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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逼瘪瘪嘴,板板算实在人,老子是雷锋!
等人走远后,猴子扁着嘴骂道:“傻B!”
板板甩过一巴掌:“放屁!要牢牢记住,进店的都是上帝,是咱们的衣食父母!态度很重要!”
猴子委屈地看着板板,这些天老是挨打!不是刘逼打就是板板打,头顶皮差不多打起一层老茧。
猴子痛苦的表情特别惹眼,他的左眉吊起来,右眉挤下去,整张脸透出痛苦无奈和……好奇。很奇怪的比喻,猴子的眼睛对女人和钱袋充满无限向往,被打的时候却多出一分好奇,特别是板板打他,每打一次,他的好奇多一分。好像在品味被击打在肉体上的感觉,仿佛嚼口香糖,或者嗑瓜子,细细品尝其中滋味……
猴子没有抚摸被板板击打过的头顶,他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女孩。
一套纯白色的棉布连衣裙,白色的袜子和塑胶鞋,白色的碎花手巾随意地系着黑色的长发,大号墨镜遮去半边脸宠,尽管如此,她的皮肤也让人有种惊艳的白,这种白不带半分病态,像是晶莹剔透的美玉雕塑,又富含水仙花瓣的生机娇美,神韵中透出一丝清澈的柔媚。
板板皱皱眉头,看着对方手上的盲人棍,是个瞎子?可惜啊,美人如玉……
猴子不敢与墨镜对“视”,哪怕对方是个瞎子,女孩脸上显得略略圣洁的微笑,同样让猴子垂下猥亵的猴头。
“请问……这里有中老年服装吗?”女孩试探着问,静静地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打算。
板板点点头,接着反应过来,对方可是瞎子,急忙艰难开口,声音略略嘶哑:“你要买男装还是女装?”
“女装。”
板板抿抿嘴,对方戴着墨镜,遮住了半边脸,但是遮不住心思。板板笑笑,很随和地说:“我这儿女装不多,中老年的更少,你先说说要求,如果有合适的我帮你挑。”
盲女嫣然一笑,猴子呆呆地看着,脑海中播出百花绽放的镜头,他当然不知道“回眸一笑百媚生”,但是他知道这种笑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瞎子姑娘脸上,一个没有光明,看不到五彩缤纷的姑娘。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理由笑得如此灿烂?
“谢谢,我想买一套颜色中性,比如灰白色,亮青色,浅咖啡色,款式不要太新潮,嗯,也不要太旧。”盲女说话同样不快,但是她的语气中透出豁达、开朗,还有一种自信……
她的嘴角抿着一丝笑意,跟很多普通女孩子差不多,逛商场买东西,乃人生一大乐事。
板板道:“你说的几个颜色都有,但款式不对,我这儿几个款式都是今年的新款。我想你说的款式……应该比较宽松,以舒适,实用为主。嗯……这儿有一件浅绿色的毛衣,质量不错,七成羊毛,不会起疙瘩,款式呢,属于宽袖型,适合三季穿,夏天除外。有客人来试过,我个人觉得比较适合瘦小类老人穿,感觉比较大方。”
盲女侧着头,脸上的神情很亨受,看得出来,她正在脑海里设想这件衣服的样式,随着板板缓慢的描述,盲女不断点头,待板板说完后,她急忙问道:“对对,我就要这种,老板,你说的这件衣服多少钱?”
提到钱的时候,她有些紧张,瞬间散发出来的柔软令人心头发紧,楚楚可怜,紧张万分,像一只受惊的百灵鸟。
像这样的女孩谁忍心敲竹杠?
板板伸出干涩的舌头舔舔嘴唇:“这样吧,你给二百四好了。”
盲女听到这个报价,另一只如葱似玉的手轻轻拍拍胸口,嫩红的小嘴儿吐口长气:“好佳在!我还担心钱不够呢。谢谢您哦!来,这是三百块,麻烦帮我把衣服包起来。”
板板接过钱,抽张五十的递过去:“找你五十。收好。阿B,把衣服包起来。”
待盲女高兴地点着盲人棍走后,刘逼摇摇头,咂咂嘴,满脸不可思议地说:“好佳在?这是什么地方的话?这妞…挺有意思…可惜了!要是不瞎的话……”
板板出神地看着盲女消失的方向,直到刘逼过来扯扯衣袖,板板才回过神来。
刘逼打趣道:“老大,不会是一见钟情吧?”
板板憨然而笑:“没有!就是……唔。没什么,整理一下,差不多清扫铺子。”
猴子喃喃地说:“极品啊,可惜啊,极品妹妹……”
刘逼哪会放过机会,搂着板板宽实的肩膀,恶形恶状地说:“老实交待,是不是色心不死?”
板板不以为然,径直走向角落,从脖子上解下包来,冲几人招手道:“清款,点一下存货。妈的,累得够呛!”
刘逼开始清点存货数量:“老大,那件衣服你只赚人家四十块?”
板板没理他,继续跟人民币进行艰苦卓绝的斗争。铁牛蹲在他身旁,面对钞票,这家伙完全绝缘,不过一堆花花绿绿的纸。
“哥,俺饿了。”
板板先整理百元大钞,闻言笑笑:“半个小时,等我弄完,咱们下馆子改善伙食。”
铁牛嗯呐一声,帮着刘逼清货。
半个小时后,四人盘点完毕,板板叹口气:“今天比昨天少一万多,应该属于正常营业额。前两天刨去外地服装商的批发量,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刘逼笑道:“已经很不错啦,我听现儿说,她们店子三天才顶咱们一天的收入。除掉房租水电工商税收以及商场管理费,咱们三天的利润比人家半个月还多。老大,我担心,你不在这儿镇场子,我跟猴子顶不住哇。”
板板摇摇头:“我说过一星期。这三天我该教的都教了,几百次买卖摆在面前,你们要是还不争气,我没办法。”
猴子笑嘻嘻地靠过来,冲板板挤眉眨眼地说:“老大,最厉害的你没教哦,怎么瞅准别人的心思?”
板板道:“猴子,你很聪明!多看,多听,慢慢来,说话放慢点,注意观察对方的表情,眼神动作,估,知道不?你估摸人家的心思,不断试探,次数多了,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十估九准。这个不是别人教的,要靠自己积累经验。学会了,一辈子不愁……泡妞,用这招战无不胜!你想想,妹妹的心思,你一清二楚,你想干什么还困难吗?”
猴子开始不大在意,可听到后面几句,恨不得两眼发光,这事儿带劲!连刘逼在内,两头青春期的色狼同时点头,刘逼笑道:“好好,老大明天休息,你在一旁看着,我跟猴子当主角!有什么不对,及时纠正。”
待猴子跟铁牛说话的空当,刘逼凑到板板的耳边问:“刚刚那盲女的心头想什么?”
板板默然笑笑,努力回忆道:“很纯,很真,很善良。是我见过的人中,唯一心如白雪,不含半点杂质的人。很难得。”
刘逼没笑,板板这么说,肯定没错:“难怪!我还以为你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呵呵。”
这只是一段细微的插曲,谁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板板不同,盲女淡雅的微笔,自信的说话,由内心散发出来的轻松自然,深深印进板板的脑海。
总在闲暇时分,一个不经意的走神,一次莫名的张望,或者夜里迷糊的瞬间,脑海中不自觉地升起一个倩影,巧笑如蜜心如雪,白裙飘飘,玉人伫足……惊艳的美,惊绝的纯,惊人的盲……
板板难以想象,一个失去光明,日夜生活在黑暗中的女孩,为何内心阳光灿烂?
生活还得继续。板板将这样的一次邂逅深埋心头,繁华都市中还有这样一个女孩,阴险诡诈的茫茫人海,还有一枝莲花般的圣洁,默默绽放。
一星期后,板板完全放手,确如他所料,将服装店里一半的展示架和柜子换上流行女装后,刘逼与猴子的工作热情空前高涨。迎来送往于群芳之中,油嘴滑舌在众香国里,量量腰臀,比比胸部,小豆腐吃得理所当然。
既不担误做生意赚钱,又能顺带吃豆腐,摸摸捏捏,正明光大,偶尔碰到几个闷骚的,还能进一步发展,何乐而不为?
一个月后,两人郑而重之向板板提出要求:开家内衣店!
此议遭到板板强烈反对,太清楚两个非人兄弟的心思!刘逼平生第一次堪称个人杰出完美的策划就此终结。
心有不甘的猥亵兄弟,只得流着口水,不时流连在龙现儿的店面。猴子不时鼓动刘逼去龙现儿的更衣室安装针孔……
“B哥,每天有多少女人去现儿的内衣店咱们就有多少对眯眯可以观赏!你想想,各种形状,各种型号的眯眯在你面前哆嗦……噢!这才是男人的生活!”猴子鼓起刚刚练习的三寸之舌,大肆勾引刘逼心底的欲望。
刘逼摸着猴子的后劲,那片肉格外光滑:“猴啊,哥哥也想看,可是……唉,你没听老大的话吗?某文豪曾说:看到胳膊肘儿,想看大腿,看到大腿,想看乳房,看到乳房,就想犯罪!为了防止咱们滑进罪恶的深渊身陷绝境,咱们要体会老大的良苦用心……唉,今天做帐的时候抠五百起来。生意不好,咱们要去阿波罗放松放松。”
猴子只能在心里鄙视,无耻的B哥,果然色胆包天,为了嫖娼,公开贪污公款。
但在嘴上却要坚决响应:“B哥果然非同凡响,这种见识,猴子拍着马也追不上。还是B哥怜惜打工兄弟,唉,要是来个双飞为难一下我,不是更能考验我的人品?”
刘逼笑骂道:“去你妈的!吃着碗里还想锅里!赶快收拾,咱们抓紧时间,尽快‘放松’。”
这边两个不良少年提前关门放松,板板却迎来了徐水地产的业务员。
首先出具汉江市政府关于改造文化路的决定,再出具江口区政府关于规划文化路的具体方案,最后出具拆迁办法,包括具体补偿方式。
板板看着这些复印文件,心里很是得意。
业务员穿一套黑色西装,扎根红色领带,坐姿标准,双腿微微分开,眼不斜视,目光端正:“鲁先生你好,我是徐水地产文化路项目拆迁业务经理,小姓靳,靳兴华,这几位是江口区政府文化路拆迁办工作人员。今天我们来,是正式向您发出拆迁通知,这是徐水地产的相关补偿办法,您看看有什么问题?”
鲁板看着一脸镇定的靳经理,暗笑,挺能装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以屋换屋。位置不变。”
靳兴华马上摇头拒绝:“这个,恐怕不行!我们……”
鲁板挥手打断道:“不行?那不用谈了。通知我收下,我会马上聘请律师处理相关事务。各位,慢走,不送。”
靳兴华愕然的表情,让板板很爽!
业务经理急忙虚手按按,示意板板稍安勿燥:“这个,鲁先生,可不可以用其他方式?比如我们出资买下你的房子?你看,整个厂子的人,差不多都按这种方式……”
鲁板竖起食指,很有力地看着他:“第一,我不是文化厂的员工,我不拿政府一分钱,相反,我还是积极的纳税人!拆迁有很多方式,我拥有完全的房产权,这个意思就是说,除非我想卖,不然任何人,别想通过任何方式逼我就范!第二,咱们国家是法治社会,宪法知道不?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力,不容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侵犯。政府,也不能!你作为开发商,做买卖要讲公平。第三,我的条件完全合乎情理,没有半分故意为难的意思,其他大城市曾经出现过同样事例。”
这时候,拆迁办里的一个大背头跳出来:“你有房产证又怎么着?政府决定对文化路进行规划重建,作为市民,你有义务支持!”
鲁板睁大双眼,很无辜地看着对方:“同志,我没说反对啊!文化路脏乱差,大家有目共睹,咱们早盼着政府改造了。我有义务,可也有权力,难道你们只让老百姓尽义务,不让老百姓享受公民权力?”
大背头同样愕然地看着鲁板:“那你干嘛不同意拆迁?”
鲁板笑得很和气:“这位同志,我也没说不同意拆迁。我的要求很简单嘛,问题是他们不干。”
大背头恼了,指着鲁板道:“刁民!你那种要求很过份!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跟政府作对吗?”
鲁板哑然失笑,看着大背头,板板歪歪脖子:“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跟政府作对!那这样吧,我跟咱们院里的住户商量一下,咱们自己筹资,按政府规划进行建设?”
大背头又一次傻眼,但反应很快:“不行!这是通过公开招标的,已经定了,怎么可能让你们搞?”
鲁板反问道:“好,既然如此,我想问问,我个人不反对拆迁,只因跟房产公司谈不拢条件,这算什么?你们是政府干部,你们的职责是为民作主呢,还是为……房产公司作主?”
靳兴华生怕大背头上当,急忙假笑道:“鲁先生,咱们还是谈谈具体事项吧,要不这样,除了以房换房外,其他的条件,能不能考虑?”
不等板板开口,靳兴华又抢道:“据我们调查,鲁先生是一个月以前从原住户手里购买过来的,当时的市价1200,嗯,鲁先生一共买了十二套……这样吧,我们给别的住户统一价1400。如果鲁先生同意,1500!这是我能作主的最高价格,鲁先生考虑一下?”
鲁板不置可否,徐家是首富,如果连这些情报工作都搞不好,还当屁的首富。
板板探过身子,语重心长地对靳兴华说:“老哥,还有一种方式,以每平米3000的价格核算,我入股你们的文化路项目。别急!呵呵,我跟你们的徐大少是好朋友,女人可以一起用,钱嘛,大家一起赚。”
这话一说,装糊涂装不下去,不明白的人也明白过来,看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啊。
靳兴华苦笑,看着板板道:“既然这样,我回去请示老板。”
板板不置可否,标志性的憨厚笑容挂在脸上:“应该,应该,靳经理是个能干的人,更是个明白人。唉,我手下兄弟多,好不容易买到这么合适的房子,把兄弟们安排好,谁知道马上又要拆迁,折腾啊……我们人年轻,最恨搬来搬去,以前嘛居无定所,睡大街,晒天桥,看马路,千辛万苦挣点钱买房子……生活不容易啊!生活,不就是遭罪的过程吗?您说是不是?”
靳兴华脑门见汗,急忙点头道:“对对,鲁先生说得太好了。那……我们不打扰您休息,有什么消息,我及时通知。”
板板点点头,满脸无奈地说:“好好,几位慢走……我这人好说话,你有事尽管跟我商量,千万别去找我那些兄弟……”指指铁牛道:“喏,看到这家伙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字不识几个,惹恼了只知道砍人。我跟你说啊,徐大少手段多,可是千万不能乱来!面子事小,项目可拖不起,弄出点什么意外来,你说……担搁几十天会怎么样?”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他妈还有没有王法?几个拆迁办的人正要发飚,铁牛猛地站起来,单手擒个钢板炉子,鼻子轻哼,偌大的钢炉,生生有一二百斤吧?轻松而起,眼神恶狠狠地看着众人:“滚!吵吵吵!再吵俺把你们……从窗户里扔出去!”
这句话板板足足教了一个小时!
一个二米出头的巨汉,手里拎个钢板炉子,恶狠狠地瞪着人,那滋味如何?唯有胆寒,狠的还怕愣的……
板板“气极”,板着脸训斥道:“铁牛!给我放下……你慢点,摔坏了,老子把你扔出去!”
他***,一二百斤重的东西,在人家手里像个玩具,几人灰溜溜跑出门,对对眼,这他妈比贼窝还狠。
晚上,两个外出“放松”得手酸脚软的不良家伙回来后,得知房产开工,兴奋得两眼发暗绿,没办法,只能暗绿了,狼气刚刚放完。
听完板板讲的经过,刘逼啧啧称奇:“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了宪法?一套套的,挺那个什么?”
板板嘿嘿笑道:“马哥介绍的法律顾问好使,你没见我最近天天学习?还好台词不多。”
刘逼点点头道:“为难老大了。接下来咱们要防着姓徐的,嘿嘿,这次不赚一笔,天都不饶。”
板板很是笃定地说:“放心吧,徐家是首富,不会分不清轻重。这点钱在他们眼里不过九牛一毛。关键是让他顺气儿,嗯,这事儿有点伤脑筋。”
刘逼眨眨眼,问道:“老大的意思是……消费心理?”
板板闻言一愣,接着拍掌大笑,急忙点头道:“对对,是消费心理,宰人也宰得高兴不是?”
两人对眼大笑。
徐孝天笑不出来,这是徐仁贵放给他经管的第一个全权项目,从立项到策划,全是他一人经手,只有面对刘小明的时候,徐仁贵出面帮他一把,直接把刘小明拖下马。
没想到冤家路窄,守厕所小子竟然买了十二套房子!
靳兴华是个很忠诚,很有经验的能手,尽管他觉得鲁板让他转告的话有些欠妥,他还是不打算隐瞒:“徐总,鲁先生说,女人,可以一起用,钱也能一起赚。”
徐孝天气得七窍生烟,拍着桌子狂骂:“凭他!一个守厕所的小杂种,竟敢这么说?一起赚,我赚他妈!他还说什么?”
靳兴华将板板的话原原本本叙述出来,这也亏他记性好,连最后铁牛的表演也没忽过。
徐孝天夹着眉头难受,妈啦个B的,怎么会让这小子混水摸鱼呢?可是他不得不承认,鲁板说的话很有道理,为了十二套房子担误项目……损失太大不说,从此想在老爸面前抬头,恐怕再没有机会。
可是,这样便宜粪坑小子?徐孝天毕竟是年青人,年青人最大的毛病的在于,什么都丢,就是不丢面子。
没办法,徐孝天只好问靳兴华:“你有什么办法?”
靳兴华挑挑眉头:“没有其他办法,他连宪法都吃透了,以往咱们惯用的行政手段,估计无效。而且,碰到这种人,政府那边也不会动手。恐吓,利诱,更不行,他们本身是小混混、小流氓,还有,单凭那个铁牛,一个顶八个!咱们养的那些人,谁敢上?徐总,我的建议是,同意他们的要求,十二套房子,总面积不算太多,位置不变对咱们损失不大。只是……”
徐孝天阴着脸,靳兴华跟随他父亲五年,从大学毕业进入徐水地产,从一名普通的业务员干到今天的经理,绝对不是侥幸!
“说。”
靳兴华笑笑道:“咱们也不能轻易就范,在这儿,我必须站在徐总的利益上考虑,面对敌人,要讲方式方法。这次事件,很显然有人透露消息,应该是那个叫刘小明的区委书记。”
徐孝天被靳兴华说平服下来,生在这样的世家,如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枉负首富大少之名啊。
“兴华,其中的利害我明白,我也知道怎么做。唉……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这世道变了,什么人都敢伸长脖子叫板。”
靳兴华充满自信的笑容给了徐孝天部分信心:“徐总,换个方式想,刘小明落马,这是代价。”
徐孝天英俊的嘴角弯出一道迷人的弧线:“也对,算是补偿。”
谁知道靳兴华的口风一转说道:“不过……也不能这么便宜他。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人家下了那么大的本钱,欢迎新同学嘛,咱们不能没有表示!”
徐孝天看着靳兴华暧昧的笑意,徐大少眼珠不断转动,终于从对方略略阴沉的表情中领悟到什么,两人相视大笑不止。
正文 第39章 伤心被爱成悲哀
徐孝天跟手下在办公室相对大笑,板板跟马小光也在大笑。
最近板板跟马小光学会一件事:同行相忌!如果你的敌人做房产,你要对付他,最好找到做房产的盟友。
比如对付徐孝天,马小光无疑是最佳人选。房产开发中的花招、手段、潜规则,通过马小光指点,板板不至于毫无头绪,茫然无知,到头来手忙脚乱。
马小光听完板板描述那天的经历后,心情着实痛快,如果刘小明在位,原本属于自己的肥肉,如今只能流口水,眼睁睁看人家发财,这种滋味……相当于,本该属于自己的美少女,结果被别人扑倒在床,恣意玩弄!
如果在这种关键时候,可以让姓徐的畜生阳萎不举的话,马小光无论如何都会倾力而为。如今,有板板这个二愣子出面,马小光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小光感叹道:“要说全世界,最温顺最善良的还是咱们中国老百姓!一哄二吓三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不惹事尽量躲事,韧性,有时候是种可怕的力量,比如八年抗战!可有时候,又是最可悲的!力量变成懦弱,只要还能活下去,老百姓不会反抗,包容你,纵容你,除非逼得他们活不下去!”
板板不以为然地淡笑:“这个,是不是钱的作用?”
马小光愣住,看看板板:“兄弟,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大学。我读大学那临近毕业时,中文系教授上最后一课,大家忙着找工作,上课的人不多。教授在黑板写了这么几个字:从中学到大学。对我们说,大家要毕业了,有些想象很美好,但是不切实际,让我们读读这句话。我们不以为然,教授问了几句后,接着添了几个字:从中学到大学没有的知识。他让我起来念,呵呵,当时人年青啊,有股子傲气,我念:从中学,到大学,没有的知识。教授大声地说,我只念对一半。当时很不服气,教授等大家注意力集中后,把另一种念法读了出来:从中,学到大学没有的知识……我给你讲这个小故事,只是想说,你学到的知识,是学校里没有的。”
板板赧然,不好意思地看着马小光:“我挺后悔没有好好上学。有时候在想,要不要抽点时间去学校?”
马小光摇头道:“学习不一定非要进学校,我刚刚已经说过,真正有用的东西,学校里没有。你本身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嗯,或者说是领悟力吧。创业、做生意、工作、社交,这些说穿了,都是跟人打交道,搞科研的除外。讲到跟人打交道,在年轻人中,我还没有见过比你更强的!说实话,板板,你要是不嫌弃,来帮我吧?”
板板摇摇头笑道:“兄弟间,我不想白话,虽说亲兄弟明算帐,但我恰恰不想跟兄弟明算帐!我带着那几个家伙,挣多少无所谓,心里自在。”
马胖子确实没有忽悠板板,学校里学不到的知识,板板不敢说全精通,起码掌握了不少,关键还是看破人心。
“好了,我懂你的意思。咱们接下来得防着姓徐的使阴招,你多跟王律师联系,如果达成什么协议,最好不要忙着签,法律上的条条款款,你我不在行。”马胖子说得恳切,板板暗暗叹息,这样的商人,现今世道太难找。
板板不懂地产开发,这里边的东西,也不是三两句说得明白,今天他来试探马胖子的决心,基本上已经了解。
马小光不敢正面跟徐家作对,把板板推出来,首先不用担心板板反水,由于李爽引发起来的矛盾,马小光很清楚。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如果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化敌为友,那只能证明马小光瞎眼了。
而且,马小光了解到的鲁板,不畏权势、不被富贵诱惑,在某方面来说,还是个纯洁的、朴素的正义之人。
其次,板板没读什么书,虽然马小光一再强调板板不比那些大学生差,可始终没经过科班锻炼,没受过系统文化教育,脑子相对也没那么多弯弯绕。把鲁板支在前面做当挡箭牌,冲锋陷阵,他在后边策划布局,何乐不为?
板板虽然朴素、单纯,却不笨。特别是看穿马小光的心思后,板板暗暗好笑,马小光利用他跟徐家正面为敌,心底却在寻求借口,不是我故意害兄弟,实在是不得已,反正板板从中得益不少,出点力很应该嘛。
所以板板觉得马胖子属于有良知的商人,利用别人,心里惴惴不安,还得寻求借口自我催眠。他决定成全马小光,本来跟徐孝天已经水火不容,恩怨难解,何苦为难胖哥?
板板不懂地产操作,只有老实提问:“胖哥,你觉得接下来徐孝天会怎么做?”
马小光呵呵笑道:“两方面,要么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忍气吞声,要么跟咱们顶到底,使尽各种手段迫使咱们就范。手段嘛,很多!恐吓、威胁、利诱、挑拨。呵呵,你尽管安心,他这些手段只能针对平头老百姓。咱们有律师出面,政府不敢插手,只要政府不插手,姓徐的能咋的?请小混混小流氓?咱们也不是吃素的!至于其它嘛,要小心操作手段。嗯,这方面有我在,你不用过多考虑。”
板板很好奇,操作手段?略略探测对方心思,确实很麻烦,有合同协议方面的,有融资扩股方面的,有假账扯皮的……这方面板板是白痴,只能干看着。
“马哥,有你在,我还有什么好担心?”说到这儿,板板起身告辞:“那你先忙,我那两兄弟,最近天天嫖娼,得好好收拾收拾。”
马小光很八卦地打听:“哪两个?阿B跟猴子?”
板板笑道:“还不是你!”
“他们嫖娼,怎么,扯我身上?”
“嘿,当初要不是你带我们去阿波罗,哪会出这种事?特别是猴子,尝过肉味,跟他妈吸毒鬼一样,老是怂恿阿B……”
板板话还没完,马小光打断道:“少来!你以为阿B是省油的灯?我看你们几个当中,数他最淫荡好色!你赶快去,年青人不学好,天天嫖,***……这股子劲头厉害啊!身体事小,人年青嘛,经得住。关键是钱!挣点钱不容易,全扔在婊子身上…说穿了,几秒哆嗦。不划算。不划算。”马小光边说边摇头。
板板苦笑道:“要不是那几下哆嗦,谁爱去嫖?算了,咱们也别批评他们,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先走,有什么事儿你尽管吩咐。”
告别马小光,板板看看时间,下午六点,从猴子心思里得知的消息,这会儿两个小嫖客肯定提前关门!
板板打车直奔阿波罗,从马小光的公司到阿波罗,需要半个多小时,还不能堵车。碰到塞车,最少一个小时。
所谓无巧不成书,也有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临到阿波罗的红绿灯口时,板板乘坐的的士正好碰到红灯,排在第一个停下。
这时从后边杀上来一辆奔驰,银白色车身,滋溜一声窜到的士旁边,板板坐在后排,司机小声骂道:“奔驰嘛,骚包个逑!”
板板一直很爱看车,各种各样的名牌小车也能数上十几种,他初到汉江时,最喜欢在汉江大桥上蹲着看来来往往的小车。
板板侧头打量,红灯还有十几秒,奔驰车遮阳玻璃窗缓缓落下,板板眯着眼,副驾位上的人头慢慢出现……仅只是侧面,半边脸,娇俏的鼻子,性感可爱的红唇,以及白荷般的脸颊,这半张脸,板板太熟、太熟,脸的汗毛孔什么时候扩张,什么时候收缩,鼻子什么时候皱起,什么时候泛红……
板板的心在巨跳,猛烈地运动起来,仿佛嗅到猎物的野兽,不受控制地凶猛窜动:爽爽……
板板大脑一片空白,自从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有再见到爽爽。汉江确实很大,可惜,几个月下来,爽爽始终没出现。板板曾经期望爽爽回来收拾几件衣服,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还是可惜,爽爽好像根本没有存在过,或者说彻底忘却了曾经跟他同床共枕。板板把她最喜欢的粉色小猪拖鞋,用塑料薄膜封起来存放。
爽爽略略转头,脸上泛起兴奋的潮红,板板看得出来,她,很快乐!板板不禁低下头,垂下酸涩的眉眼,心里自嘲:我不过是农民打工仔,人家是大学生,天之骄子,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恋爱?
爽爽看着出租车里,那憨态可爱的侧面,勾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纯朴善良的板板,爽爽心里一疼,眼眶泛红,脸上的略带病态的绯红如潮水般退去。
红灯灭,绿灯亮。的士快速起步,十几秒的重逢,奔驰车卷起一阵轰鸣,脱尘而去。
板板没有抬头,心底却暗暗地流淌一句祝福:爽爽,一定要幸福!
奔驰已经奔驰了好远,车尾灯消失在远方。板板轻声对司机说:“麻烦你,靠边停。”
“还没到呢……哦,好,好。”司机回头时,看到板板的眼眶中有泪光闪现,感到极不自在。
板板付完车钱,沿着冷清的人行道缓缓而行,身旁,车流如梭,喇叭声接连呼啸而过,轮胎摩擦着柏油路面发出的唰唰声不绝于耳。
板板突然觉得整个世界与他完全脱离。
自己不过是一付躯壳,没有灵魂,没有时间,没有目标,没有终点,不知道从何处来,往何处去?漫无边际的走动,时光错乱,仿佛当初金小英被那金毛狗趴在身上耸动时,板板黯然神伤,独自游走的悲凉。
走穿小巷过大街,走完马路上大桥,然后……纵身而下,只为初恋的一场玩笑。
此时,板板再次漫步街边,漫无目的,脑里闪过车窗缓缓落下时,爽爽看起来兴奋的脸宠。
板板心想,我只是个农民工,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个在这上千万人的大城市中苦苦挣扎的社会小蚂蚁。我有什么资格获得天之骄子,女大学生的爱?
只有徐孝天这样的富家公子才配得上爽爽,才能给她买高档化妆品,高档时尚的名牌服装,高档豪华的住宅,奢侈的珠宝首饰等等。
可是,再一转念,板板回想起徐孝天那夜的奇异表现,化身大狼狗……这事儿之后,板板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此时想来,唯一让他哭笑不得的结果是如果爽爽跟徐孝天上床,万一徐孝天化身……那爽爽岂不是变成“***”?
女大学生被狗日……这样的事情好像挺他妈有意思!
板板抬起头,嘴角含着一丝邪笑,很淫荡……阿波罗已经到了。板板抖擞精神,捉奸时候!
径直走向二楼,径直朝领班经理走去,问:“哥们,还记得我吗?”
领班经理人精啊,拍一下脑门,嘿然笑道:“记得!今儿来找抗日英雄?”
板板赫然,妈的,生生把我弄成日本鬼子,小姐倒成了抗日英雄:“不是,我来找两个朋友,跟他们约好的。嗯,你知道,两瘦小子,一高一矮,阿B,猴子。”
经理恍然大笑:“知道知道,B哥跟猴哥嘛,在在,我领你去?”
看来两人成了熟客啊,妈的,年少多金(精?),哪个婊子不喜欢?板板装出色色的表情:“不用,你告诉我哪个包房,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经理嘿嘿笑道:“理解!这会儿人不多,三号大包就他们俩,你尽管玩。有事招呼。”
板板道声谢了,心里已经暗怒,两孙子真他妈不是人,竟然在一起搭擂台!
板板悄悄走去,打枪的不要,标准的鬼子进村,摸到三号大包外边,刚要推门,却听到刘逼阵阵怪笑:“啊哈哈,爽爽,我真没想到你重操旧业?是不是徐公子嫌你被老大操得太狠啊?”
板板猛然、怔住,天空莫名地闪起一个惊雷,直劈头顶,全身发麻。这时,猴子的声音跟着响起:“爽爽,哥儿俩照顾你,这次特地请求经理三P。咱们先来肉夹馍,还是馍夹肉?B哥,关门,放鸡,走前院!后门交给兄弟!”
板板皱着眉头,不对啊!难道是同名同姓的小姐?之前在红绿灯还看到爽爽坐在奔驰车里,怎么可能一转头的功夫,跑这儿玩三P,还是跟猴子和阿B?
板板正打算撞门,给前后包抄的兄弟一个惊喜的同时,求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爽爽,天之骄子的女大学生?
在这关键时刻,爽爽的声音响起:“不就是前后包抄吗?来啊,谁怕谁!还有,事先说好,我的条件是完事后各走各的,咱们谁也不认识谁,我不收钱。可是谁要敢泄露今天的事情,我不出面,也有人收拾你们!”
没等门外的板板再次从巨雷中惊醒,阿B已经怪笑道:“爽爽,你当咱们大嫂的时候,我天天盯你的屁股,盯得我眼睛痛啊。别说钱不钱的,你要多少,只要我给得起!至于泄露嘛,你放心,我还不想让可怜的老大伤心呐。这世界真奇妙,之前老大答应过我,有机会干你的时候,一定要多干几回。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这么快……嘿嘿嘿,机会真的来了!爽爽,我帮你脱……啧啧,这屁股,真不是盖的!老大的小扁担……”
门被猛烈地撞破,门外站着脸色青白的鲁板,两男一女,三人六眼,衣衫不整,全部惊愕地看着鲁板……
时间好似忘记了流转,这个世界真他妈奇妙,刘逼看着板板,惊慌错乱,不知所措,猴子看到鲁板,脸色苍白,惊骇欲绝;爽爽看到鲁板,粉脸煞白,羞愤欲死。
足足顿格了十几秒钟,板板脸色恢复如常,耸耸肩头,很洒脱地说:“三P不如三通,咱们兄弟同心,嫖……术日精!阿B走前门,猴子堵后门,我嘛,呐喊助威,帮忙调节高、音、喇、叭!”
说完走上前去,一把抓开爽爽身上的小三角裤,粗壮黝黑的大手掐在雪白粉嫩的俏俏的肉肉的小屁屁,板板的手指头个个胡萝卜一般,陷在爽爽的白肉中,压着往刘逼挺立的下身凑……
爽爽尖叫:“不……”猛地扭开腰肢儿,满脸泪花,眼里充满恐怖和羞怯。她看着板板,红红的唇儿直发青,哭声没有韵律,高高低低长长短短:“不要,不,不要,不……”
板板冷冷地看着她,脸上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眼里溢满淫邪的笑意:“你不是喜欢被人干么?我记得你喜欢我从背后,像狗一样干,我记得你喜欢耸着屁股,喜欢扭过头看着我,又笑又叫……”板板把嗓门儿缩细,尖声尖气地哼哼:“老公,大力,噢,好老公,你好棒,好粗,好满……我要死了,我要飘了,嗯,喔,老公……”
爽爽“哇”地一声惊叫起来,闭着眼睛,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求求你……板板……我求求你……”
板板的鼻翼不停地扇动,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眼里的平静慢慢消失,愤怒取而代之,双手解开皮带,刷地一下扒掉裤子,胯下的小扁担高高扬起,板板怒笑着走向爽爽……
刘逼和猴子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跑到一边,面面相觑,操,老大玩现场直播?平时只能在日本AV上欣赏的狂野场面,此时活生生地在眼前上演,而且板板的速度力量堪称完美,绝不是那些AV男角所能比拟的。
但是刘逼和猴子没有半丝兴奋,他们从板板的动作和爽爽的表情中体验到一种伤痛,疯狂的动作隐含无尽的哀伤。
当被爱变成悲哀。
爽爽眼角滴滴洒落的泪水无言地诉说着某种绝望,板板咬着嘴唇的冲刺显得机械,如果我对你的爱依然那么炽烈,那么我对你的恨同样——刻骨铭心!
这里发生的一幕在另一个幽暗的房间同步上演,不过那儿只是一台小电视机,电视里显示着板板健美雄壮的身躯,与爽爽形成黑白对映,强烈的动作,歇斯底里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徐孝天两眼固定地看着监视器,眼皮动也不动,手悄悄伸往裤裆,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晕红,鼻音轻轻发出一种垂死般的轻呜,爽爽,哦,果然很爽!
徐孝天伸长脖子,享受这久违的、难得的兴奋,双手不由自主地幻化,他不敢动,生怕略微惊慌失去这久违的感觉。自从那次从板板家里落荒而逃,他的性功能宣告失效,国内最有名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
徐孝天恨板板跟爽爽二人,他真不希罕爽爽这样的女大学生,对于徐家而言,比爽爽更优秀漂亮更性感的姑娘,只要徐孝天愿意,可以随意挑选。
当他发现自己不行以后,发誓一定要夺回爽爽,只为了尽情羞辱,只为了发泄不能人道的悲愤。
他拿十万摆在爽爽面前,条件只有一个,再去当次小姐。爽爽傻眼,不是为了十万块,而是为了自己憧憬的爱情。
再加十万,徐孝天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爽爽。
加到一百万,徐孝天说:“你只值这么多!”
爽爽目光空洞,在一百叠万元的钞票里,埋葬着少女最纯真的梦,柔情似水,洗不尽人民币的铅味。纯真梦想,掀不开铜臭墓穴。
爱情,只值一百万,少女的心在此刻破碎。
徐孝天看着悲恸欲绝的姑娘,冷冷地嘲笑:“你不去也行,我让阿辉他们强奸你。”
听到这话,爽爽骇绝,阿辉是黑人……
徐孝天说:“你知道我们家的底细,我要这样做很简单,还有,如果你不答应,你看看这个……”
一张诊断书,病人名叫李天华,肝癌中期……爽爽抬起头看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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