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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瞳孔紧缩着对着对面的板板:“汽车后座,一滩奇怪的痕迹,是一只手机被高温焚烧后留下的残骸。现场只有一个人没手机。那就是铁牛。他在干什么?我得出的结论是,他在销毁记录。”
“这只是我的判断,你可以说不。但是你听我把话讲完。”
严厅长刚刚有点威压着,面对板板的身子,向后仰起,然后他走到了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这段他安静的时间,板板不知道说什么好。想申辩,偏偏说不出口。
严厅长坐了下去后,又自己点了一根香烟:“我之所以说你了不起,是因为铁牛的付出。这是壮士才做的出的行为。无论他的行为是否触犯法律,但是人已经没了,我只想佩服他一句。当着他的好大哥。能够有这样兄弟的人,算的上不简单。难怪那个,我一直也认为算个人物的杨四,看的起你。”
“严厅长。这,这。”
“再说一个人。徐福贵。”
严厅长看着他:“徐福贵死了,那段时间,不是你下的手。我也不是看不起你,因为第一,你没这么能力搞到专业的炸药。第二,你连徐孝天都没杀,却去杀了徐福贵,是不是神经病?你不是神经病。”
“徐孝天不死,我就想杀了他老子。”
板板恨声道:“我的命就是大人物操纵的棋子么?他李志峰要作秀,简单的一个点头,就能够让我起来。一个电话,然后徐福贵和徐孝天一抬手,就让我差点死于非命。这是什么世道?”
说着,板板直直的看着对方:“严厅长,我有感觉,而神秘的电话第二次也说了,徐福贵是拿我做他儿子的磨刀石。”
“记录里我看了。”严厅长点点头。
“小人物人命,前途,一生,乃至理想就是他们的玩物么?这种人该不该死?”板板气愤的问道。
“想法该死。行为,不该死。因为徐福贵没有直接指使,而徐孝天没有直接参与,更没有要求杀了你,是给你个教训。是下面的人失控了。我相信你也清楚,他们不会要求杀了你。他们没这么愚蠢。”
严厅长看着板板,见他微微的冷静了下来,忽然一笑:“大人物?他们算什么大人物?我呢?”
板板瞠目结舌的看着严厅长。
“他们玩你,那你呢?你欺骗我,是不是在玩我呢?”
严厅长忽然笑了起了:“板板。记得今天我一句话。什么样的事情,就什么样。无论如何,该说实话。有的方面,我可以不追究。不深纠,你知道我的意思。”
板板当然知道。
自己能够这么刻意的回避问题,回答问题,身后没有熟悉的人指点行么?
包括司机的笔录证明?
谁指点的?
李天成?王城中?
他严厅长说不追究,当然是说的这些上面。人情世故不是不干部做大了就不懂的。
板板看着严厅长的内心。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样,这样的行为虽然不对,但是徐孝天是证据确凿的。板板死死咬着这一点,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自保,是为了致徐孝天死地。
他是被动的接受了打击。
事情发生的轨迹也很清楚了。
板板还看到。
这个老头子,内心的平和和坦荡。
数十载宦海浮沉,谁也没有太干净的。
但是老头子上来的那段岁月,却是中国最纯洁的岁月,公安系统内,充满了军人的气息。
大部分的,甚至老头子自己,都是军人转业的。
而到了后来。
一天天的过去了。
当年和对手政治上的竞争,岗位上的竞争也好,到了这个要退休的年龄,又在这种整日面对是非的职业岗位上。
看到了太多太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东西。
老头子一辈子走了大半,已经彻底的换了心态。
家和,位高,岁长,子孝,妻贤,富足。
还求什么?
他是一个,被风雨,往事,经历锻炼出的,一个很纯粹的一个老人了。
看着他的眼睛。
板板生生的被逼的低头不语。
这是熟悉人心的板板,心理防线被一个普通的人,用普通的方式,突破了。
他是人。不是魔鬼。
严厅长的手掏出了一个材料袋。放到了板板面前:“徐孝天家,还有个人你忘记了。就是那个走了丈夫,关了儿子的可怜女人。出了事情后,疯疯癫癫几天,居然坚强起来,拖着要累倒的身躯,开始四处鸣冤!她固执而坚定的认为,你是一切的幕后指使。虽然我相信你不是,也有很大一部分人相信你不是。但是不照样有人认为你是么?就你这么个小伙子,是汉城黑帮的老大?这是外边的传言啊。你是么?你看我?没用,做人,看的是自己的内心!内心!”
啪!
严厅长的手在材料袋上拍了下,然后直起了腰来:“好好想想,看看这个无辜可怜的女人。她是无罪的。对么?我等你的想明白了告诉我。我有耐心,但是我要听真话。随时可以直接找我。好好想想吧。”
门关上了。
板板面前两张照片上,一个是正面,怨恨又悲伤的表情。一个是背面,无助又执着的背影。
看着仇人们的母亲和妻子,板板居然有点微微的心酸。他反扣上了照片,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193章 说破天机搏命运
该怎么办?
板板面前闪过的,除了严厅长的眼神外。还有着王城中,和李天成,韩司机等等。
自己承认了的话。
带来的结果是什么?韩司机的伪证可是逃不了了,这算什么事情?
何况,一个事情带一个事情。恐怕自己一松口,后面带来的将是李天成王城中等人的彻底不信任。
同时,将会带出刘逼来。
防线都是互相打破了的。李天成他们就算是严厅长不追究,到时候也会站到了另外一边,抱着在领导面前戴罪立功,同时彻底的整了自己的心思了。
板板知道,情义很重,但是也很脆弱。
而且,事情就算能够过去,伴随着的,也将是一生的麻烦。
李天成等人如此对自己,却换来了出卖。整个公安系统,乃至整个汉江对自己也变了样子了吧?
对了,出卖兄弟不仁不义,老连长可在呢,还有赵铁他们那群看的起自己的人。看重到失望,会不会清理门户?
自己也算半个大圈了吧?
想着,自嘲的一笑。
笑归笑,可是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各种可能,想到最后,板板头大如斗,李天成不和自己玩命才怪呢。
收了自己好处的,自己却是这种德行,他不灭了自己哪里甘心?而且从此在领导面前会什么样子?
自己知道严厅长的真心话,可是李天成却不知道。而且这种心意是对自己的,对李天成呢?他的未来呢?
***。
板板大声的骂道:“***。”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一句破口大骂在回响着,虽然消失的很快,板板的脸却像比人抽了一下似的,微微的麻着。
恼火的抬起手来,板板干脆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死猪似的,重重的向后躺去。
正进门,清楚看到了一切的护士差点没跳了起了。当他发疯了。
本来倒下去就疼了伤口,正冒汗,又一眼看到门口的眼光,知道自己的样子被人看到了。
板板赶紧又要爬起了。仓促之下,再扭了下腰,鬼叫了声,再重重的躺了下去。
床非常痛苦的叫了声。
小护士吃惊的捂住了嘴巴,站了那边半响。在床上打滚的板板伸出了手指着人家:“干嘛?我锻炼身体的。”
抽脸算什么锻炼?
对,这个家伙脸皮好厚的。小护士本来就对上次他保守秘密很不爽,回了神来,干脆的走过去叉着腰鄙视起了土鳖:“你神经病啊?奇 …書∧ 網伤口没好呢,就锻炼脸皮吧,腹部肌肉不要锻炼了。拉伤了不好。”
板板鼻子都歪了,半天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眨巴着。
无视他的眼神。
一个小男孩很纯洁的四十五度角仰望自己,女孩子会充满了柔情和爱。
一只大野猪很龌龊的四十五度角瞪着自己,哪个女孩子不愤怒?
重重的在板板头上打了下。反正也熟悉的很了,小护士瞪着他:“爪子呢?挂水啦,要嘘嘘不?快去下。”
板板哭笑不得,对面也是粗口级的。四十后保证也是个海豚音。
心里嘀咕着,板板艰难的爬了起来,向着卫生间走去。这里是单独病房,房间里这些全有。
听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声音。外边的小护士大怒:“板板,外面有女士你不知道么?嘘嘘的时候开水龙头知道么?”
板板气的差点没喷到自己手上。
打开了水龙头,冲洗了下手,然后瘸着身子走了出来,走到了床前,小护士虎着脸:“手。”
“不是爪子了?”
“蹄子。真是找骂,呵呵。”毕竟是女孩子,和他没真怨气,笑了起了。
一边帮着板板扎着皮筋,压着血,然后掏出棉球给他消毒,一边细细的擦着一边问道:“板板,心情不好么?刚刚怎么?你去死。”
轰的,对着板板头上又是一下。
然后狠狠的挖了他一眼,再把他手伸出来,给他擦了起了。板板嘿嘿的坏笑着,心情好多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刚刚习惯性的,小拇指很淫荡的摩擦了下护士的小手。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板板享受着针重复刺进自己血管的滋味,三次以上,终于贴胶带了。抽搐着脸,板板目送着小护士用棉球狠狠的擦了手。然后甩了他的裤裆里,然后走了。
不过门外倒是传来了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坏东西。”
这个女人不能够再勾搭了。不然一勾搭就上。
板板浑身一抖。
知道女孩子是算心里有点动弹了。也怪自己,进来没两天,就嘻嘻哈哈的。估计人家有点好感了。
肢体接触最容易让女孩子接受一个人。这是上学的时候,城里传到了板板镇上学校的手抄本,泡妞七十二招里的。
不过当年板板吃了没文化的苦,只吃透了字面含义,没吃透精髓。看到了女同学觉得好看,他就牢记的这一点,上去就摸!
下场自然是很凄惨。
后来被老头子抓了去打棺材,不能说没这方面的原因。
欢乐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
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非常理智的把一段还没开始的感情,当即咔嚓了之后。板板发现,烦心事情又上了心头。
人生就是这么的苦多乐少吧。
一边嘀咕着,板板一边*在了那里,微微架着手,看向了屋顶。眼角一道黑光闪过。
板板大惊失色,一个翻滚。扑通一下落了床下。才反应过来,那是窗外的一只飞鸟!
门被匆忙的撞开了。
外面的警察和护士全进来了。几个人面面相觑着灰头土脸的板板。板板躺了那里,浑身疼的发抖。
“你,你是怎么下的来的啊?”小护士胆怯的看着他。
她觉得今天板板肯定神经病发了。
“麻烦你了,帮我把严厅长叫来。”板板抬起了头来,刚刚的心惊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啥子?”警察傻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就我这级别,就就你这鸟样,招呼厅长来?
“哎呀,他和我说好的,你要他一个人来。不,不,带李天成李局长来。”板板道。
警察目瞪口呆着,点了点头,先扶着他起来,然后才掏出了电话。
“叫厅长?和我?”李天成放了电话,心里一头雾水。
但是也不能够怠慢,这个事情他不能阻拦,更不好在这个时候问。
只好随即拿起了电话,按下了拨打键。
“我知道了,我在医院等你。”严厅长放了电话,却是心里也很纳闷。
他当然也奇怪了。
按着自己的判断,李天成肯定参合着帮了板板,他没这么纯洁。问题是,这样的话,板板说什么就该避着他啊。自己话都丢了那里了。无论板板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想做小人,他都没理由叫李天成一起去的。
要不,就是自己判断失误了?
严厅长想着,对着对面的韩司机点了点头:“好,那就这样吧,你注意休息。钱春,你去忙你的吧,我和李天成去看下板板,再谈点事情。”
钱春点了点头:“好的。”
韩司机送着两个人走了。看着他们走了下去。回了头,也继续纳闷了起了。刚刚严厅长和自己在扯淡,那边钱春之前到现在就是在扯淡。没什么事情似的,就不咸不淡的问了问大概而已。
“
想着。韩司机摇摇头。期盼起门口的大妈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坐坐才好。那护士长不错,就是离婚过了。她之前个男人傻逼么?非不吃粮食去吃糠?那么好的娘们不要去找个小姐包着?
二的到家了,便宜大爷。
韩司机想着自己的优势,有房,还有套在赚钱。有车,虽然是出租。马上还升级当车老板了。
再后面,自己还有个大公司的股东呢。啧啧。条件多好?还不算老,看自己医院里孤零零的,也该正儿八经的找个女人了。
就她了!
啪的一拍大腿,正想到激动处的司机猛的听到门口:“你干嘛呢?”
没抬起头,他骨头已经缺钙了。
来了!
是来了。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板板也在想着同样的话。
这句话,此时此刻这个星球上,也许有很多人在想,也许不多,但是对板板和韩司机来说。
都是非常的有特殊意义的。
板板做的这个决定,很艰难。做出了决定后,却特别特别的痛快!
门打开了。
板板*在那里。
脸上闪着一种解脱。
这种光芒,一般出现在抵赖不了什么,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和警察叔叔要了最后一根烟,抽完倒竹筒然后等死的犯罪分子身上。
警察有点办案经验的都特别熟悉。
一进门,看到鸟人这个样子,李天成头大了。他想干嘛?李天成嘀咕着。当然他的表面还是很镇静的。
而严厅长也是特别的奇怪。
多年的风雨下,他当然比李天成更沉得住气。咳嗽了下,外面的警察搬来了椅子,聪明的还给他们倒了水。
李天成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看向了板板。严厅长开口了:“板板,想到什么了么?要和我们说说?”
板板点点头:“这是个秘密,但是说之前,我有点要求。”
李天成眼前发黑着。
严厅长看着板板:“只要是合理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好。谢谢严厅长了。首先,我想麻烦下您,下令,这个门口不要站人,站的远点,免得听到。因为这个事情,我只想和我最好的大哥还有您说。”板板一字一句的道。
李天成扶住了床,努力坚持着,然后在严厅长古怪的眼神里,站了起了,打着摆子向外面走去:“你们站远点,互相监督着,也看着,任何人,包括护士,不许*近这个门一步。”
“是。”外边答应的干脆。
速度到李天成思考的时间也没有,他行尸走肉般的走了回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担心板板这***神经病发了,把自己卖了的底朝天。
“我知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谁,也知道他是谁指使的。”板板的话石破天惊!
李天成和严厅长全跳了起了。
案件最关键的地方就在这里。因为徐福贵的死很蹊跷,谁干的?
“钱春。”板板的话继续刺激着人。
严厅长想骂人,但是忍耐住了。李天成直直的指着板板:“你***!”
“让他说。”严厅长气急反笑了。
板板苦笑了下:“李哥,你觉得我是疯子么?严厅长,您觉得呢?”
两个人看他这种表情,好像无奈,好像又哭笑不得,不由得面面相觑起来,是呀,他神经病么?
缓和了下自己的心情。
严厅长认真的看着板板,提出了警告:“你要对你的话负责的。”
李天成死死的看着板板。
板板直接点了头,然后道:“指使的是钱春,而指挥下手的人叫张正。一个开发公司的老总。至于那个死去的办公室主任,是钱春直接派人下手的。因为他是联络着徐福贵和他之间,一个纽带。相信你们已经发现少了点东西。另外徐福贵死的时候,那些人也非常的专业。”
现在,板板在唱主角。
严厅长和李天成,瞪着他,只是瞪着。
板板掏出了香烟,分了下,然后点上了:“我怎么知道的,等会告诉你们,因为我的理由,需要个证明。而随后严厅长,你就能够知道一切了。现在我现说说。”
“这个钱春。”板板忽然对李天成道:“李哥,麻烦你吩咐下,就是钱春来,也要拦住。听到了就麻烦了。”
李天成半信半疑的站了起了,严厅长权当随便,点了头。李天成出去了再次吩咐起来:“任何人,包括顾主任,钱春等,全不许*近,来了就汇报。”
“是。”
然后李天成一屁股重重的坐下了。
坐在了那里,瞪着板板:“继续说。”
“徐福贵占领着汉江市场吧,我分析的,钱春这个人喜欢玩手段。帮徐福贵事情过。但是张正要开发这边,找机会。而同时钱春又有人好像要找张正有事情。于是钱春就想到了,因为徐福贵为儿子的事情找他的,他随即想到了这点,帮一个人然后再帮一个人,互相之间拿好处,于是。就有了神秘电话,和这些事情。”
“你在放屁吧?说的什么鸟东西?”李天成破口大骂起来。
结果便是的严厅长却道:“继续。”
板板看着他,李天成也愣了。严厅长心里闪过了点阴影,板板说的做事风格和钱春往日有时候的风格很像啊。
他听的明白,虽然板板说的乱。
李天成不了解,当然一头的雾水了。
“这个说吧。”
板板没好气的,迎接着李天成鄙视,加蔑视,加可怜的眼光,李天成现在不担心他出卖自己了,担心他疯了。
看着他那样子,板板恼火的:“因为要对付我,你是我大哥,他们要对付你呀。找了钱春问问啊。结果这个机会被钱春抓到了。张正想进这边市场呢,他钱春的什么人又要找张正办事。你明白了?”
看着李天成,板板继续:“牺牲了徐福贵,然后帮了张正!然后通过张正,帮了自己的人。他钱春什么事情也不做,就得到好处了。两头的好处。”
“证据。”李天成吐字铿锵。
板板吐字有种:“没有。”
“什么?”李天成真要发火了:“混小子,你看看那是谁?你当你和我么?”
“你刚刚是不是想我发疯了?”
是不是?
板板回了头又看着严厅长:“严厅长,您刚刚在想,我说的和钱春做事风格,还真有点相似呢,看我又不是疯子,莫非真的有证据?”
严厅长和李天成目瞪口呆!两个人不敢相信的对看了一眼,从彼此的脸上证实了板板的说法。
于是更加的目瞪口呆!
正文 第194章 天地之间有异人
房间里面一时有点安静。
李天成看着板板,忽然的想笑。土鳖现在一脸神棍的样子,实在让他受不了。这个***吃的什么药?玩笑开这么大?真的想死了?
严厅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面空荡荡的,毕竟年岁大了点,觉得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是他一生里没有经历过的。
人一旦遇到阅览之外的事情,总有点觉得反应迟钝吧。意外意外就是这样的。
耳边却看到板板恼羞成怒的对着李天成:“你才吃错药的呢。”
李天成的嘴巴正在咧,顿时又收住了。转眼眼神带了点恐惧。谁心里没点自己的私事?
板板真有这个本事么?
没等他们反应,板板指着李天成的包:“我等会和你们解释,现证明吧,我知道你们意外,不是李哥你这么值得我信任,不是严厅长您德高望重,我绝对不会说这个秘密的。你们各自写一个条子给对方,上面随便写什么,然后彼此交换。我告诉你们,各自写的什么。”
依你,依你!
李天成二话不说,掏出了笔来,再拿出两张纸。自己也不问什么先来后到了,直接在纸上写了几下,随即扯了下来,然后把笔和本子递给了严厅长。
严厅长已经镇静下来了。
干脆的也低头写了点什么。
两个人当着面,互相换了下纸张。打开看了一眼。
随即合上了。
板板看着李天成:“我说了?我,你,你这家伙。”
李天成又是惊奇又是得意,边上强忍着的严厅长已经狂笑了起来:“他写的什么啊?”
“他说我是土鳖。”板板愤怒着。
屋子里一顿狂笑。严厅长抹着眼泪:“我呢?”
看了下严厅长,板板收敛了笑容:“您写了福祸二字。”
李天成和严厅长的笑声渐渐的收敛了。屋子虽然再次安静了下来,却显得诡异。
这种非常人的事情,两人大眼瞪小眼,再次看向了板板。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个本事,我谁也不敢说。但是你们放心好了。我除非是玩命的想。还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在一米内,才能够有这个感觉。事后,总要休息好久。不如头疼如斗。”板板张口忽悠道。
没这个严重。但是为了消除身边人的恐惧心里。
不然他们以后怎么看自己。
“我信任两位,一位是老爷子您,一位是我大哥。真心真意的做事做人的两位。所以,拜托两位,不要说出去。”板板苦笑着:“我不想做小白鼠。”
严厅长看向了板板,点了点头,脸上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低头再看了看面前的李天成。把手里的土鳖扯了笑骂道:“第一刹那我觉得你们串通的。但是想想不会,这简直是疯了。你李天成不想过了?”
李天成满脸的委屈:“厅长,您老人家要看清楚啊,我哪里知道他是个妖怪。”
板板已经鼻子歪了。
边上严厅长大笑了起来,笑了半天,接过了黑着脸的板板递给的香烟,看着他:“但是我那两字半信半疑,真的有这种能力,是福是祸?所以我怀疑着。也想着点东西。”
板板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是这个本事知道这一切的?”严厅长问道。
板板苦笑了下:“是的,单一个神秘的电话还不至于让我如此。我是约了徐孝天,拿钱的时候,随即看到了事情的过程,我故意引诱了他,然后努力的看,确认了李志峰打了电话,确认了徐福贵教育他,说,去了那些可笑的佩服,尊重,弱肉强食,把我要彻底的打到。房地产这片蛋糕坚决不许人动。”
随即,板板严肃了起了:“本来我不知道徐福贵他们是谁干的。但是现在我肯定了。我当时在看着你们的心。钱春心里在发笑着。假如他离我远点,我一点也不会看到这些。这就是我突然裂了伤口的真正原因。”
板板和严厅长第一次谈话的时候,随即伤口裂开了。当时严厅长就觉得他心里有事情。现在仔细想来,真的如此。
前提是板板这个事情是真的。
他站了起了,不知道摇头还是点头。半天,又坐下来,看着板板。
“我是真的,严厅长,您不要再试验了,我和他无冤无仇,我何必害他?何止说出这些来?那个张正我根本不认识,办公室主任死的消息,您说我怎么知道的?”
板板再次看到了严厅长心里的心思。他之所以再说,那就是因为严厅长的一点点最后疑惑。
“我不敢相信,可是事实的确存在,如果不是我在做梦的话。”严厅长连连的摇头:“李天成,你我这个消息千万不要传出去。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厅长。”
李天成看了看板板,眼神有点闪躲。
板板一笑:“李哥,你也不想想,要二米内,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还要用心。假如用了一次,我头会疼好久。厅长,这不是可以肆无忌惮的玩弄的本事,而且,您该看到我的案卷,我没有利用这样的本事为非作歹过一次。从来没有过。”
“是啊。你有这样的本事,还能够这样踏踏实实一步步的来,板板,你很了不起了。很了不起。”严厅长重重的拍了下板板的肩膀。
“我也实话和您说,我的确打电话给铁牛的,但是司机不知道,就在我上车前我打的电话。我害了我的兄弟们,所以我坚决的要报仇。徐孝天被抓住了,是我的女人和我说不要杀,由着羞辱下,然后公安机关处理的。”板板看着严厅长老老实实的道。
严厅长点点头:“天成他们刻意的回避这一点,我是看的出来的。”
李天成干笑了下。
“至于徐福贵家还有他第一次被炸,绝对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谁干的,我更没有指使谁干。那时候,我也已经被绑架了。厅长,绑架也是真的。”板板看着严厅长道。
边上的李天成也在点头,板板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话没说全了。就这样吧,忽然的他有了点触动。
为什么板板把这样的秘密告诉自己,和严厅长?
他如果不说,怎么解决严厅长的怀疑?
莫非?他模糊的想着,隐隐的有点感动。
板板还在那里继续着:“厅长,我年岁还小,但是见的人心不少了。而且更真实。人无完人,之前我还失控的看看人心。渐渐的,我发现每个人都有私心,再好的朋友心里想的事情也会让你不痛快。这样活着很累。所以,我平时根本不会用这些本事。权当活的不要太认真。而且何况代价也不小,我头疼起来,是说不出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长时短,说不出的滋味。将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所以我不敢怎么妄为。”
“好一个不要活的太认真。”严厅长赞许着。
笑着指着李天成:“他有没有动过你心思?”
李天成也看着板板。
板板一笑:“我也不矫情,李哥,当时刚刚和你认识,我肯定要了解下。结果李哥很男人。而且第一眼看我,心里就想起来罗世杰的介绍,在嘀咕的不是我的钱,是这个小家伙不错。难怪老罗这么当真。”
李天成呵呵的笑了起了:“那之后呢?”
“我求个糊涂,知道人没有害我的心,我就够了,随后我们都是随缘。再没有动过心思。因为我怕疼,也许你们不相信。可是我又没办法形容。”板板非常为难加痛苦的道。
他现在玩命要做的是,解释了自己这个本事的限制,别搞的最后李天成看到自己像看到鬼似的,打死不*自己二米,正眼不看自己一下。那***以后怎么处了?
看他那样子,严厅长也不尽信,但是有点了解板板的苦衷,帮着板板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事实已经证明了一切了。”
板板非常正常的继续苦笑了下:“我也不是神经病,整日的看着人心,你说,严厅长,有的时候打个比方。我和你在吃饭,你一个朋友笑眯眯的坐那里,就因为我忘记敬酒了,我看到了,赶紧去敬酒,结果这个王八蛋心里还骂我,我气的一拳头砸过去,您会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
严厅长和李天成再次爆笑了起了。
严厅长连连点头:“我不知道情况,不和你翻脸么?”
“是啊。”
板板叫苦着:“那家伙明明骂我骂的一塌糊涂,我打他是活该,问题是,我怎么说?人家可是在心里骂的。这种事情会很多,不一定这种形式,却一定有相同的故事。严厅长,李大哥,你们饶了我吧,我说真的,***喜欢没事情动这种心眼。俺不是活的好好的没事情找事情做么?看人家骂我,我还要笑,犯贱啊?”
屋子里再次一阵狂笑。
板板这次也笑了。是***这个道理嘛。
严厅长的眼泪已经笑的要下来了,扶着肚子:“天成,天成,刚刚我看他那一说,我觉得惊讶,甚至有点嫉妒呢,你说我们要是有这本事,什么犯罪分子逃跑的出我们的手心?”
“是啊。”李天成也是猛点头:“我也这么想的。”
“现在想想,还是得了吧。要命么?”严厅长哈哈着,连连摇头,随即关心问道:“板板,头疼起了,厉害么?可有办法压制?”
板板摇摇头:“厅长,每次动了心思后,这头疼之前,我是不敢乱跑的。只能够老实待着。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下子。但是我走路走的好好的,羊巅疯似的瘫了下去。抽几下,然后爬起来再走?我还要不要脸了?”
对面两个人已经要笑的断气了。
板板索性耍起了宝来:“和女人那个的时候,抽起来更要命,以后干脆死了算了。”
严厅长是难得这么轻松。面对着一个能看透自己内心的人,他根本不再想其他了。
对板板的隔阂就是他叫人没叫,现在已经解决了。
那么其他的,他对板板没什么疑惑。
因为案卷上徐孝天自己都承认了,唯一咬着的就是这一点而已。
至于那两个案子,现在也通过他已经知道了凶手,至于怎么办,这个问题再说。严厅长心里刻意的先回避了这个念头。
因为钱春是他的人。
做梦想不到居然背后是他。亏得自己还努力的想提拔他呢。果然是古人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难怪你所有的朋友那么交心,因为你看人是天下第一准的,不是真的朋友,你都不会结交了。”严厅长感慨着道。
同时他也现回避了板板叫人的问题。
这个问题以后再处理吧。人情人情,现在严厅长对板板的印象好的太多了。
严厅长暂时没提。
李天成却提了起来:“厅长,那两个案子怎么说呢?”
严厅长看了看李天成,没说话。
板板在那里叫着:“我没办法证明,我知道你们相信,可是怎么办呢?千万不能放过这样的人渣。”
李天成冷笑着:“两条人命放了一边,这种心术就该杀。当人是玩物么?可怜徐福贵再怎么样也算个人物,白白的就被这么杀了。我看徐福贵家的事情,也许也有他们的影子。”
说着,他看向了板板。
板板摇摇头,暗自鄙视着李天成的无耻,缓缓的道:“我真的没有看到过钱春这么想,我只能确认钱春的心眼,还有张正在他的暗示或者指使下干了这样的事情,而那个办公室主任绝对是钱春亲自指使的。”
李天成转头也理解了板板的想法,做梦呢,钱春这边既然被盯着了,注定有马脚出现。那么事情揭破的那天,总会出来,板板岂能自己砸自己的脚?
他也不说了,看着现在的决断人。
板板看着对面严厅长心里的心思流淌着。
钱春这边怎么办才好?
钱春算上是他的人,出了这个事情,怎么处理?又有什么证据处理呢?
看到了。
板板对面的严厅长同时抬起了头来,有点为难的看着板板:“板板,能够坚持下么?帮我个忙。了解下钱春的全部心思。”
板板没说话,没急着点头,更没有虚假的摇头,他等着对面的严厅长把话说完。
李天成的眼睛已经亮了起了。
“我想和钱春说说,是不是这么说,在你的面前,只要对方说什么想到了什么,你就能知道?”严厅长问道。
板板点点头:“不想的我肯定不能够知道,也就一会儿的事情。”
“那你的头疼呢?”
板板忽然的,眼睛里,缺德的光一闪,恶作剧的想了下,苦笑着,装出点羞涩的样子:“厅长,还有大哥,你们别笑我。”
“啥?”两个人全奇怪了。
“我,这个,那个,咳。”
“你***说啊。”李天成火大了,他和板板可不要客气。
板板只好老老实实的点头:“我说了不许笑啊,每次头疼后,我当天不找个女人,就不舒服。而且,自从有这个本事后,我就,就开始了。”
严厅长和李天成全是男人,顿时一脸的说不出的滋味。
这种事情太狗血了吧?
严厅长努力镇静着,看着板板:“你?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本事的?”
“不会是发育后吧?”李天成问道。
板板尴尬的点点头,发现自己的烂恶作剧把自己丢了***里了,只好叫着:“我,我有次出去好奇了下,然后回家的路上,担心有病,就玩命的洗了半天,受凉了,发烧好几天。然后迷迷糊糊的,就有了这个本事。”
这种狗屎情节只能够发生在狗屎运的人身上。
李天成咬牙切齿的:“这种事情不能说的,***,真的传出去,以后汉江乃至全国的男人,全想着去嫖娼再受凉吧。”
严厅长笑的喷了。
看着失笑的两个人,板板一抖虎躯:“我也不知道,不过从此就特别的这样,而且,而且需求很高。”
“这就是你小子找三个女人的原因?”李天成一脸的恍然。
边上严厅长一头黑线:“什么?三个女人?”
李天成和板板顿时哑巴了。严厅长苦笑着:“非常人,非常事情,我也不问你这些。真是,真是匪夷所思啊。”
匪夷所思个屁。
李天成忽然有点怀疑的看着板板。
板板收敛着爆笑的冲动,一脸的无奈,坐在那里念叨着:“你们说不笑我的。”
论到表演,板板绝对是天下第一的。
李天成的疑惑立即去了,笑骂着他的同时,心里是深深的嫉妒,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脑袋会有多疼。
只想到了好的方面。
无敌的本领,无敌的床功。
“你浑身上下流淌的是春药吧。“李天成阴阴的笑着。
房间里哪里还像谈判?
简直三个老嫖客遇到了一起了。
在这样的本事面前,严厅长浑然也不再自持着自己的身份了,和他共同能够分享这个世界上天大秘密的李天成,他也亲近多了。
李天成自然也是对严厅长的畏惧去了点,换了点亲热还有贴上的意思。
笑了一番。
板板道:“那怎么办呢?”
严厅长不由的泛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要我准备个女人放这里,他才办事啊?
正文 第195章 联手揭底扫灰烬
板板看着这样的心思,欲笑不敢,这才发现玩笑过了头,报应的还是自己。
而严厅长却是习惯的在想着,想着人生有得有失的道理。
人年纪大了,有点敬畏苍天命运,很多不可琢磨的,生命里的缘由,只能够归结于天。
总不能够厚着脸皮,老子就是命好吧?
这也是符合中国人几千年传承下来的传统思维的。不然,他如何随手在纸张上,下意识的就写了福祸二个字呢?
手指头在膝盖上微微的敲打着。
严厅长开了口:“等你的事情处理了之后吧。我想不要忙着打草惊蛇。证据是要引出来的。人生有得有失。板板,你想一想吧。”
想什么?
李天成在一边看着领导,心里嘀咕着。
严厅长指了下板板床头放的材料袋子:“人这一生啊。徐孝天徐福贵本来衣食无忧,天下这么大,为何要占了个全满?结果招来了杀身之祸。不是抱着这种思维去做事,估计也不会引来张正的歪心思。你说呢?”
板板诺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着孺子可教,严厅长显然很高兴:“你再想想,你的头疼和这个本领,是不是一样的道理?有得有失。还有你身边的朋友,我们马克思主义者不该相信这些,可是很多东西科学无非解释,比如你身上的现象。”
板板开始想笑,却忽然的觉得一冷,是不是?
铁牛他们跟了自己后,从无到有享受了很多,是不是老天也在注定着要?
严厅长看着板板,却又摆摆手:“我们年纪大了,知天命了,你还年轻要有着锐气的。也不要为我的话困扰了,该如何还是如何,只要抱着一颗善心就是。”
李天成在一边马屁很到位,三分真七分假:“厅长这个话有哲理啊。”
你个大老粗还知道哲理?知道怎么写么,算了,汉语拼音怎么拼的你知道么?
板板翻了下眼睛鄙视了下他。
李天成脸色顿时黑了,严厅长哭笑不得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啊。感情一定是真不错。”
一句话勾的本来互相鄙视的两个人,心里一暖,不由的相视一笑。这个刹那,李天成的心头再也没有了对板板那种本事的顾忌。自己的兄弟强大了是自己的好。不是这样的道理么?
“好了,板板,想想那个无辜的女人,而徐孝天徐福贵付出的代价也很大了。就按着人头算抵命,也是你胜了不是么?年轻人,有了这样的本事要配得上这样的心胸。你明白了么?”严厅长直直的看着板板,眼光炯炯的问道。
板板忽然一笑:“老爷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为徐福贵报仇。他罪不至死。”
“我看不到你的心哟。”
严厅长微笑了起来:“当真?”
“当真。”板板没笑:“他钱春玩弄人心,却不知道我看透人心。世间自有公道在,怎么能够让这样的无耻小人逍遥?头疼不是不能够忍,不是不会过去。而小人放过了,他会害更多的人。”
“好。”李天成看着老少两个人交心交肺,顿时叫起了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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