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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确实是个义气人,他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关键是喝得太快,这三杯他喝得明显慢了,但他还是硬撑着喝完。大家给他叫了声好,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再端杯。虎招呼大家道:“菜都要凉了,大家赶紧吃点,酒等一会再喝。”估计也确实饿了,只见桌子上筷子攒动,盘子里菜的高度瞬间就降下去一截。
妍在那细嚼慢咽,我忙给她碗里夹菜,怜惜地对她说:“多吃点,别每天跟吃猫食一样,胖一点好看。”她含羞看着我:“我听你的话,那我要是吃成小胖子,你不会不要我吧?”看着她童真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深情地对她说道:“你不会忘了吧?咱们中午说好的,永远不离不弃。”
她紧紧抿着嘴,用力点了点头,把另外一只手也放到我的手上。“漂,你到底咋回事?就剩你没和伦喝酒啦。”露突然来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妍也赶紧把我的手松开,伦的表情比我还惊恐,但故意装作没听见,马上闷下头吃饭,我连忙解释道:“刚才光顾着喝酒,没顾得上吃饭,这不想着赶紧趁机吃几口。”
露一姐可不会善罢甘休,她咄咄逼人道:“你倒喝了个啥,就替妍喝了两杯,你还好意思说?”她这话把我堵得没脾气,我都搞不懂她这是想糗谁,我的好露姐呵。
第五十四章 风平浪不静
其实我无所谓,我又不是喝不了?我是担心伦再喝就喷出来了,没办法,我只好对伦说:“来吧,咱俩这关系,就不用多说啦。”伦看着露说道:“今天你是咋了,非和我过不去,你就不能少说几句?”露浅浅一笑:“你这人真没劲,你说今天是你过生日,不让你喝多让谁喝多啊?”大家都随声附和。
伦嗯了一声:“也就是,你说得有道理,我要是不喝多,还真对不起大家,那我就往醉了喝啦?”我举起杯笑道:“你早就应该明白了,不就是一醉吗?你又不是没醉过。”伦看来是思想得到了解放,彻底撂开了,痛快地端起杯:“漂,咱哥俩爽一下。”我们连碰三杯,看着他气吞山河的气势,估计现在的心情确实不错。
过生日不喝多是不可能的,我想起那次漠过生日,因为雅负心离去,他痛苦不堪,吐得是惊天动地,后来经历过无数个这样的生日聚会,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无一例外。那边露又组织起第二轮的敬酒,依然是每人三杯,伦已经不做任何抵抗,乖乖地喝酒,只能置死地而后生了,全都来者不拒,倒也喝得尽兴。
这时候,伦的父母回来了,大家连忙收起张狂的表情,站起来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叔叔阿姨,伦的父亲把手往下按着,非常和蔼地说:“你们都快坐下,你们玩你们的,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伦的母亲关切地看着伦:“你别喝多了,你还得招呼同学,让大家吃好。”伦有点不耐烦:“我没事,你们赶紧上楼休息吧。”
妍过去搀着伦的母亲:“阿姨,我替你看着他,你就别操心啦。”“有你在我就放心了,”然后笑着对我们点点头,边往楼上走,边慈爱地看着妍悄声说:“你爸让你早点回去。”妍听话地说道:“知道了,阿姨。”说着亲热地陪伦的母亲上楼,我心里一咯噔,心里浮起了疑云,不知道妍的父亲为什么让她早点回家,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看见叶默默地站在那,也没和伦的父母打招呼,目光平静如水。伦喝得舌头已经大了,但仍然在亢奋中,继续招呼大家喝酒。妍从楼上走下来,坐到我身边,有点心神不宁。我忧虑地问她:“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她拉住我的手,莞尔一笑说:“你赶我走啊?我才不回家呐,我要陪着你。”我关切地说道:“那你不怕你爸说你?”
她冲我嘻嘻一笑:“你别管,我才不怕他呐。”我听了心里更加没底,是不是他父母不愿意她和我在一起?毕竟我们两家是有差距的,我一想到这,心中顿时慌乱不已,脸色也变了,妍慌忙问我道:“你不高兴啦?”我尽管心情有点不爽,但脸上还是硬挤出笑容说:“没有啊,有你陪着我,我咋可能不高兴?”
露在那喊我俩:“该你们敬酒啦。”妍笑着端起杯,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对伦和叶说道:“我的酒敬你俩,愿你们永远在一起。”叶搂了一下她,眼里有泪光在闪动,妍喊我:“快过来,你得帮我喝酒。”我赶紧走过去,伦已经把一杯喝完了,我补了一杯说道:“我也祝你俩永远快乐。”他俩对视了一眼,目光含情脉脉。
我揽住妍的腰,深情地看着她,她的目光亦满含柔情,我轻轻和她碰了一下杯,然后对大家说:“为了友谊干杯!”大家纷纷响应,共同举起酒杯:“为了友谊干杯!”那天后来的酒喝乱了,不管原来谁和谁之间再有过不去的坎,当时都放在一边,互相碰着杯,脸上洋溢着快乐而纯净的笑容,好像这个世界都属于我们。
到最后,不用说,伦肯定喝醉了,他摇晃着把大家送到门口,嘴里还嘟囔着:“为了友谊干杯!”大家也都随声附和着,女孩们的脸上晕着潮红,愈发显得娇艳,男生们离了歪斜,也基本上找不到北,大家嘴里拌着蒜互相道别,我紧紧搂着妍不想放手,她轻轻推了我一下,柔声说:“我现在又不回家。”
我一愣,连忙松开手,疑惑地看着她,她嘻嘻一笑,凑到我耳边说:“咱俩中午说好的事还没办呐。”我想了起来,心里一阵感动,但还是担忧道:“咱们改天再去,你赶紧回家,要不家里人该生气了。”她嗔了我一眼:“都说了不用你管,你还说,再说我就不理你啦?”我看她真的生气了,连忙哄她道:“我以后再不说了,别生气,好不好?”
伦在那兴奋得不肯回屋,叶好劝歹劝把他送进去,大家等她出来,见妍也跟着一块走,露不解地问道:“你还不回家?”妍有点不好意思:“我要送送漂。”露哈哈一笑:“你俩呵,又要腻到一起,不过不要紧,现在天黑了,没人能看见。”大家一阵爆笑,宏那小子笑得最响,妍上去打了他一下:“不许笑。”结果大家笑得更厉害。
伦的生日是二月十四号,情人节,天生的水瓶座大情圣!
一路上我一直拉着她,她的小手温润而光滑,令人爱不释手。走到伟人像旁,我对胖子说道:“我俩在这等你。”胖子说:“要不一会我送妍回去?你就不用去了。”我把脸一掉,佯装生气道:“我俩能不能多呆一会?”宏又带头先笑了起来,见妍过去打他,连忙解释说:“我这回可没笑你,我是笑胖子没神。”
女孩们又黏糊到一起,让妍明天晚上一定要过来吃饭,然后互相说再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妍的眼里马上溢满了泪水,一下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紧紧搂住她,心里不是滋味,这要在以前,大家肯定是一起回去,现在唯独留下了她,孤孤单单一个人,而我,也是形单影只,两颗相恋的心,倍受煎熬和折磨,但却只有无奈。
我的情绪异常低落,但看着在我怀里抽泣的妍,我强打起精神,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劝解道:“乖不哭,咱们天天都能见面嘛,我明天早一点去接你。”
第五十五章 暴风雨前夜
妍伏在我怀里呜咽道:“我就是不想走嘛,我要住到宿舍,每天早上叫你起床,和你一起跑步,和你一起上学,我不要一个人呆着啊!”我心中翻江倒海,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我的妍,我又何尝不是如此?能够认识你,是我的福分,能够和你每天相守,是我的愿望,能够和你心心相印,是我最大的梦想。
我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不停地安慰她,她慢慢抬起头,泪水早已打湿了我的衣襟,她童真的脸上,更是清泪涟涟,我用上次和她交换的手绢,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痕,微笑着说道:“想开点,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醒了以后去上班,忙一忙就过去了,吃完中午饭,再忙一忙我就去接你了(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嚎?)。”
没想到她又哭了:“这就不一样嘛,那你也回你家睡去试一下,我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着,你还有宏陪着你,我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啊!”我听她说完忍不住笑了,她停住哭声,用手抹了一下眼泪问:“你为什么笑吗,人家都这么难受,你还笑?”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充满怜惜,但仍忍俊不禁:“那我让露去你家陪你。”
妍定定地看着我:“我才不要她陪着我,我要你陪着我。”我紧紧搂住她,把脸埋进她的秀发,坚定地说道:“等我以后找到正式工作,我一定会娶你的,一定会天天陪着你。”她泪流满面,但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你可不要骗我啊?”我看着她期待的目光,郑重地点点头,然后拉着她来到伟人像的正面。
我们仰视着他老人家,心中充满了崇敬,异口同声发誓:“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我们都要相信对方,永远不离不弃。”誓言在寒冷的夜空中回响,温暖着两颗相恋的心。
我们和胖子一起往回走,路上妍问他:“你和琴咋样了?”胖子憨笑着:“还可以,就那样。”妍嗔了他一眼:“什么叫还可以?好就是好呗。”我疑惑地问道:“这几天怎么没见黑?”他随口答道:“他们是委培生,剩最后半年,会他们自己厂实习去了。”我本来想问琴到底和黑断了没,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没问。
到胖子家路口他和我们分手,我送妍到她家楼前,只见门口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妍也愣了一下,突然叫了一声爸,连忙松开我的手。一个低沉的男中音:“怎么这么晚?”“我去送同学了。”边说边回头冲我挥手:“再见。”我的手刚举到一半,她已经掺着她爸朝屋里走去,我的心一下从空中跌落了下来。
刚才我虽然看不清他父亲的脸,但是我强烈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压力迎面扑来,紧紧地包裹着我,使我无法呼吸,更让我深感不安,内心的自卑和慌恐瞬间传遍了全身,感觉到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可能还因为不胜酒力,在回去的路上,我脚步踉跄,心中充满了无助,满腹的伤怀,不知道要向谁诉说,寒风肆虐着我,让我全身发冷。
宿舍里还给我留着灯,他们已鼾声大作,我一头栽倒到床上。躺到那辗转反侧,半天无法平静,我摸黑从床底下拿出一瓶啤酒,用牙启开瓶盖,一口气把酒吹完,马上就迷糊了过去,这就是酒的好处。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妍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懒虫,快起床。”肯定又在做梦,怎么没见胖子用书砸我?我睁开眼朝旁边看去。
胖子的床铺空着,宏从上铺探出头:“你家妍真是无时不在。”原来不是做梦,我一骨碌坐起来,匆匆穿上衣服,跑过去打开门,我的女孩正甜笑着站在门口,在昏暗的走廊里娇艳绽放。我一下拥她入怀,心中百感交集,一夜的慌恐顷刻烟消云散,她紧紧地依着我,散发着醉人的馨香,令人心旷神怡。
半天她才轻轻推了我一下,声音温柔地让我的心都酥了:“你抱够了没有?”我深情地看着她:“一辈子都不够。”她害羞地把脸埋在我的胸前:“大坏蛋,快点去洗脸。”我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拿着洗漱用具朝水房走去,小尾巴紧紧跟在后面。我边洗脸边试探着问她:“你昨天回家晚,你爸没说你吧?”
我明显感觉到她顿了一下,然后嗔我道:“都说了不用你操心,他才不会说我呐,他最疼我了。”我心中疑虑未消,但也不好再问,等回头看伦有啥消息没有。已经立春了,天气没有前一阵冷,天也亮得早了,路上有很多人在晨跑,妍欢快地跑在前面,不停地回头催我快一点,我甩了甩头,把烦恼抛在脑后,快步跟了上去。
跑完步我们在路边的小吃店吃早饭,她只吃了一点点东西,就从兜里拿出一摞饭票,我俩的饭票原来都由她保存,她把饭票放到我的口袋里,认真地嘱咐我:“中午休息的时间短,以后你就别过来接我,你直接到食堂打好饭等我,胖子肯定每天都要过来,我和他一起走,”说着她调皮地看了我一眼:“你每天晚上可要来接我哦!”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不无伤感地看着她,看来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方式,既然无法改变它,那就要尽快地适应它,对生活不能奢求太多,至少我和妍还能天天见面,尽管我们之间相距一段距离,但还不算太远,而且我们的心是近的,已经把对方深深融进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任何事情都无法分开我们。
妍突然问我道:“叶现在是不是还一个人坐着呐?”自从妍和胖子回厂实习以后,我和叶都成了一个人一座,我不解地看着她:“是啊,怎么啦?”她拉着我的手,不好意思看我,低着头小声说:“你别和她坐到一起。”想起她前一阵说叶长得像萍,我肯定喜欢这样长相的,还和叶一起给露买蛋糕,没有想法才怪,我不禁有点心虚。
第五十六章 无奈地等待
但我还是愠怒地说道:“你别没事了在这胡想,叶好歹是伦的女朋友,我咋能干这种事?”说得跟真的一样,我以前好像干过这种事,但那真的是以前呵。妍仍羞涩地低着头,怯怯地说道:“我怕你们日久生情嘛。”我使劲握了一下她的手:“那你咋样才能相信我?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叶呵。”
“你俩我都相信,我就是有点心慌。”她摇了摇我的手,我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不能天天在一起,总爱胡思乱想,我的心比她还慌。上午上课的时候,脑子一直乱乱的,课间看着同学们依然欢笑着,心中更感到失落,我看露几次想和我开玩笑,但都忍住了。总算熬到中午放学,我和大家回到宿舍拿上饭盒,急匆匆朝食堂赶去。
我打了妍最爱吃的番茄炒蛋和蘑菇青菜,坐到那就开始翘首以待,露终于忍不住笑着说:“咱这多了个望妻石。”琴在旁边接道:“我是望夫石,刚好和漂哥遥相呼应。”她也在等胖子呐,大家哈哈一笑,我故作平静:“你们这就不懂了,这就叫距离产生美,你们天天在一起腻不腻?”说着我有意看向露和宏。
露把脸扬起来:“也不知道以前谁老腻到一起?现在腻不成了,就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这真是自找残废,咋说了句昏话,我看见大家都会心一笑。这时我看见琴眼睛一亮,我忙抬头望去,只见胖子老远就朝我们招手,但是他的旁边并没有妍,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胖子过来和大家热情地打招呼,露急急地问他:“妍呐?”
他歉意地看着我:“妍下班前来找我,说她妈叫她中午回家有事,让你别等她了。”大家的目光都转向我,我的脸一下就阴沉下来,猛地站起身说道:“我先回宿舍了。”说着拿起饭盒就往外走,宏忙跟了过来,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你别想太多,妍对你咋样大家都清楚,肯定是她家里有急事。”我默默地点点头:“我没事,你们慢慢吃。”
我回到宿舍,把饭盒扔到桌上,一口没吃就躺到床上,心中烦乱不已,不知道妍家里到底有啥事,能够让她失约?多日的忧虑又爬上心头,是不是她父母不同意我和她之间交往,才想方设法不让我们在一起?我胡思乱想了一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宿舍里的其他人吃完饭陆续回来了,我马上把身子转向墙里,懒得和大家闲扯。
他们聊了一会,也都陆续睡了,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朦胧中感觉有人坐到我的床边,我也没太在意,隔了一会我听见了低声抽泣声,忙回过头睁开眼,只见妍正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我赶紧坐起来:“你咋啦?”她看着桌上一口没动的饭盒,伤心地依进我的怀里:“都怪我不好,你连饭都没吃,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轻声安慰她:“我没生你气,我一点都不饿。”“你骗我。”她依然泪水涟涟,我示意她别哭,然后拉着她走出宿舍。她紧紧握着我的手,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我怜惜地看着她,心中多有不忍,但是犹豫半天,还是问出我的疑虑:“是不是你家里人说啥了?”她一下哭出了声,我知道我的猜测没有错。
她突然扬起脸,使劲摇着头说:“他们什么都没说,都是我不好,让你不高兴了。”我听了心乱如麻,不知道说啥好,只能安慰她道:“我真的没生气,你别再难过啦,我一会上去就把饭吃了。”她胡乱擦了下眼泪,仍然抽泣着说:“饭都凉了,吃了对胃不好,我陪你出去吃。”我的疑虑总算暂时放下了,我的妍还和以前一样,心在牵挂着我。
下午上课之前,露看着我笑道:“听说中午你和妍又腻到一起啦?”我含笑看着宏:“又向主人讨好了?”他大言不惭道:“这是仆人应尽的义务。”我无语,谁让人家贱得有品位,因为两心相印。上课了,我强迫自己的心静下来,想起父亲对我说的话,当学生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习,我更想到了另外一层,要学到本事,不要让妍失望。
上课这东西,我头一次感觉到挺怪,听不进去你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旦听进去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转眼就到了下午放学,我意犹未尽地整理着笔记,露有意逗我说:“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心情不错啊?”我笑笑:“没办法,我这是强颜欢笑呵。”霞欣慰地看了我一眼,宏接道:“不容易,你确实可以,要搁我早崩溃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朝外走,刚下到楼外,就见胖子笑呵呵地站在那,一看到琴就把书包接过去,琴轻声问他:“你这么早就下班了?”胖子嘿嘿一笑:“我跟师傅打了个招呼,翻墙出来的。”我瞪了他一眼:“你又把妍撇下不管了?”他连忙和我解释:“我让她和我一起翻墙,她翻不上去,我要扶她她又不让。”
我心中欣慰,要是让你扶我家妍不是让你占便宜啦?但我仍故意说:“你就是个过河拆桥的主,你就继续这样,看我哪天收拾你。”琴有点不好意思,埋怨他说道:“你也不把嫂子带出来?”胖子刚想争辩,露推了他一下,怒气冲冲道:“别说了,光顾着自己,一点都不够意思。”胖子有点急了,一脸委屈地说:“我真的让她和我一起爬墙了嘛。”
宏在旁边连忙打圆场:“胖子平常挺够意思的,你们别再说他了。”胖子赶忙接话:“就是的,你们还不知道我是啥人?下回我就是背也要把妍背出来。”我心想千万别,要背也得我背,看着他笑道:“别介意,我们和你开玩笑呐,哥还不知道你的为人?”大家也都随声附和着,他气哼哼地一个人往前走,后面响起一片笑声。
女生们先回宿舍收拾,胖子招呼男生打牌,我到水房把中午的饭菜倒掉,边洗饭盒边想,农民伯伯别生气,我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下次绝对不会这样。
第五十七章 火不会自灭
我回到宿舍,把我和妍的饭盒交给宏,让他一会帮我打饭,然后把饭票递给他,他连忙推辞道:“不用给,我这有。”我认真地说:“我不和你客气,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以后可能天天都要这样。”我硬把饭票塞给他,宏也就不再多说,我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看他们打了会牌,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妍她们厂里赶去。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远远地我就看见妍孤零零地站在大门里,看见我连忙招手,我微笑着跑过去,担心地问她道:“你这么早等到这,不怕对你爸影响不好?”妍嘻嘻一笑说:“我是我他是他,再说我看厂规了,没说不许提前站到这。”我一听心里直乐:“你这是在钻空子,过两天规定里非加上这条不可。”
在路上我问她:“中午你妈叫你回家到底有啥事?”她低着头不看我,犹豫了一下说:“没事呵,就是让我回家吃饭。”她太纯洁无暇,一看就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太好再问。一走进食堂,就见远处有一帮人在那争吵,妍紧张地靠近我,我拍了拍她安慰道:“没事的,又和咱没关,咱们躲远点。”
我正在寻找宏的影子,猛然听见那帮争吵的人群里,有胖子的声音,我定睛一看,黑因为个子高,半个脸从那群人头顶上露出来,我暗叫一声不好,给妍丢了一句:“你在这呆着别动。”就急火火地冲了过去,人未到声先到:“都别动,你们想干啥?”我分开围观的人挤到里面,只见胖子跟宏正和黑的五六个同学互相推搡,露她们几个女生在旁边拉架。
我把胖子对面的人推开问道:“到底咋回事?”胖子怒气冲冲地指着黑:“他要带琴走,琴不愿意跟他走,他们就要动手。”我看见琴正在低头哭泣,心想这事确实麻烦,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黑说:“她不和你走就算了,不行你回头再来找她,有啥话慢慢说。”黑对我摆了摆手:“兄弟,这事和你没关,你就别管啦。”
这小子毕竟跟我之间,还有彬和洛这层关系,说话还算客气,但这事我不可能旁观,我看他又想往上扑,急忙推住他,他不理我冲胖子喊道:“有种朝厂外走,咱俩单练去,谁不去谁是孙子!”胖子眼睛一瞪,就要上来拉他:“这可是你说的,谁不去谁是孬种,到时候你可别装孙子。”我一看拦是拦不住了,只好拉开他俩:“咱们到外面去说。”
这时伦下班赶过来看叶,听女生们把经过一说,和黑怒目而视。琴拉着胖子不让走,泪流满面地说:“你别去,我和他走,他不会把我咋样的。”这次算她有良心,不像上次伦叫人打洛,他在一旁漠视。“你别管,我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是个鳖孙。”胖子头一次对琴说话这么大声,有些事,女人们是不能参与的。
伦还是有经验,突然悄声说道:“得去叫些人来。”他见身边已无人可派,连忙对露说:“你陪霞去虎那,让他叫人来帮忙,你们越快越好。”露赶紧拉着惊慌失措的霞跑到我们前面,妍紧紧地拉住我,我看着她含泪的双眸心有不忍:“乖听话,我不能不去,你和叶呆到这。”伦也说了一句:“叶你和妍去你家等着。”
妍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黑他们出了厂区就往车站拐,我们紧跟了过去,猛然间从旁边窜出几十人,没一个是黑的同学,全是他叫来的社会混混,我的头一下就懵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拳头已像树林一样排了过来,没有什么单练,也不需要什么江湖道义,只有单方面的痛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
我在挨了几下重拳之后,脑子反倒清醒了一点,知道跑是绝无可能,我猛然侧身闪开迎面一击,顺势给右边的人面门一拳,间不容发地从人缝中钻了出去,我看见宏正被几个人围攻,刚要过去帮忙,他对着我大喊:“去打黑!”擒贼先擒王,伦也甩开旁边的人,和我一起朝黑扑去,但为时已晚,瞬间就有几倍于我的敌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好在我和伦背靠着背,但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猛然我的余光看见黑冲了过来,咬着牙朝伦的头上拍了一砖,我能感觉到伦倒了下去,紧跟着我的后背挨了重重一脚,我也扑倒在地,终于踏实了,我听见周围的路人发出一片尖叫声,我在抱住头之前,看见胖子正在被更多的人痛扁,黑又过去抡起了砖头,我闭上了眼睛。
我突然感觉到身边的人在跑,隐约听见有人在怒骂,我抬头看见虎正和一群人从远处狂奔过来,而黑他们正朝几辆面包车上挤,我一跃而起,捡起他们扔下的砖头赶了过去,车已经启动,我仗着平常爱跑步,提着一股恶气,猛追了几步,把砖头抡圆了扔过去,只见最后面一辆车的后挡风,一下就爆了,里面传出一片惊叫声,车没停加油跑了。
我一下瘫软在地上,虎的朋友过来把我扶起来,走回去一看,胖子他们都倒在地上,满脸全是血,已经没有力气吭声,霞和露吓得脸都白了,虎那帮人要挡车去追,我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快救人。”大家手忙脚乱地背的背抬的抬,有人说要送到伦他们厂医院,虎连忙喊道:“就近吧!”我们朝我们厂医院走,有人想要背我,我不让。
那三个伤得太重,大家也就顾不上我了,一进医院就像炸了锅一样,有人把我扶到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躺下,我听见旁边脚步嘈杂,有医生在打电话,叫下班的医生赶紧回来,说是有学生打假需要缝合伤口,我听着听着就想起他们满脸的血迹,突然一阵眩晕,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过后我想如果死就这样一点都不可怕。
我就像从睡梦中醒来,妍的泪水已经滴满了我的脸,她不停地抚摸着我的面庞,肩头剧烈地抖动着,已经哭不出声了,我无力地向她伸出手。
第五十八章 冲动是魔鬼
妍紧紧攥住我的手,泣不成声地说:“都怪我,我应该陪你去,我要在你就不会受伤了。”我摇了摇头:“怎么能怪你呐?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时有医生路过:“呦,这还有一个呐!”他给我检查了一下,语气淡淡地说:“没创伤,你去拍个片子。”妍扶着我去拍胸片,因为晚上没啥病人,很快就拿到了片子。
医生看了看片子:“肋骨没断,你是输液消炎还是吃药?”“不用打吊针,我吃药。”我知道我的脸肯定肿得像猪头,而且浑身疼痛,有点不放心地问:“真的没事吗?”“不要紧,过几天就会消肿,”医生又调侃地说了一句:“好了再去打架。”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妍连对医生说谢谢,然后去帮我取药。
伦他们的家长们都来了,看着自己的孩子伤成这样,母亲们都落泪了,父亲们都默不作声,一脸的坚毅,没有指责他们。两个厂的公安处也来了,见我最清醒,所以让我做了笔录。伦的父亲了解了情况,非常大气地说道:“算了,都是孩子们,就不要追究了。”我心里在想,虽然为女孩打架,对于我们来说很拉风,但跟家长说起来,就有点不齿了。
这次胖子和伦伤得最重,每人头上都缝了几十针,伦本身留的就是长发,好了之后头发基本能遮住伤疤,胖子原来是寸头,看着虎头虎脑的,现在没办法也蓄起长发,就有点不伦不类了,不过没过多长时间,他们就都改成了光头,伤疤异常显眼,这是一种资本,亮出来是一种炫耀,张扬着彪悍之气。
宏的伤轻一点,身上没开口子,一条胳膊脱臼了,说是打人的时候劲使大了,我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他们还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商量好了之后咋样去报复黑,来看伦的兄弟们络绎不绝,一个个摩拳擦掌,女孩们都比较担忧,但也不好插嘴,这毕竟是男人的事,这次我们几个在自己门口栽了,如果不把面子找回来,对自己都没办法交待。
伦他们厂公安处还是找到了黑,伦毕竟是厂一把手的公子,他们不可能不管。黑他父亲专门提着礼,把我们几个受伤的都看了,说了不少好话,还特意登门去伦家道歉,他和我们厂厂长是战友,陪着他一块去的,伦的父亲很大度,说这是孩子们之间的事,年轻人难免冲动,过去就过去了,家长不会介意的,黑的父亲自然说了很多客气话。
家长们一出面,这报仇的事就不好办了,伦的父亲再三叮嘱他,不许他再生事,口气异常严肃,把伦逼进了两难境地,去收拾黑吧,跟家里没办法交待,不去吧,这脸上又实在挂不住。这时洛和彬来了,彬是来替黑从中说和的,毕竟他们两家是世交,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当时脸还肿着,洛的表情很难过,彬的眼圈也红了。
晚上在兄弟酒楼吃饭,漠和慧也来了,漠一见我就哈哈大笑:“不是很猪头嘛?”慧嗔了他一眼:“别胡说。”我脸肿着笑得很憨厚:“他就是这种人,能不往我伤口上撒盐?”漠连忙摆手道:“我这时要激起你的斗志,等你好利索了,咱们去把那小子打成俩猪头。”妍马上说道:“不要,再不要打啦,我害怕。”
洛瞪了漠一眼:“你忘了咱们今天是来干啥的?”漠把嘴一撇:“我是来看他们伤得咋样,我就不同意你们的想法,你的立场有问题。”洛急了:“我咋啦?我是不想大家惹出事,别忘了冲动是魔鬼(引自知名小品)?”漠一脸的不屑:“你们要是不想出头就算了,我跟我们伟部长说了,他说他找人去收拾那s。”
伦连忙摆手说:“不用麻烦别人,这事我自己能办。”彬有点尴尬地说:“本来我是外人,不该参与这事,但是大家也认识这么长时间,虽然我和黑是从小长大的,可我还是和你们近,我听了这事差点和黑翻脸,说实话,我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受伤害,这件事他做得太狠了,我不是让你们原谅他,是想找一个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矛盾。”
彬的话说得很到位,大家都频频点头,漠问道:“那你说咋解决?”彬看了一下大家:“黑说摆几桌,请你们吃饭,当面给你们道歉。”大家都沉默了,我不好说什么,伦打破寂寞说:“就这吧,上次他和漂闹的时候就说要请,这次就一块吧。”女孩们如释重负,虎连忙说道:“我兄弟就是讲江湖道义,够大气,大家可以开始喝酒了吧?”
我咧嘴一笑道:“那就开喝吧。”虎又给我们男生倒的补酒,叶关切地对伦说道:“你少喝一点酒,伤还没好呐。”彬第一次见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肯定想起了晴。虎急火火说道:“没事,喝酒能活血。”这次他没说能补那个啥,不愧是社会人,咋说咋有理。大家纷纷举杯,看着都有点放松,是该痛快地喝一下了。
今天主力都伤着呐,漠不可能不跳出来,他端杯对虎说:“这我也得叫哥吧?兄弟敬你一杯。”虎看着伦问道:“他也认识霞吧?我可不敢充大,千万别叫我哥。”伦笑道:“你们随便吧。”漠连忙摆手说:“扯不上,这是咱俩的事,我咋也得管你叫声哥。”说着先干为敬,虎也连忙把酒喝完了,两人亮杯示意。
漠又给虎倒上酒:“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三杯为敬。”说着又把酒喝了,他算是把虎的面子给足了,虎高兴地和他干杯。洛也笑着举起杯:“虎哥,兄弟也敬你三杯。”虎爽朗地一笑:“谢谢呵兄弟。”他们连干三杯,气氛异常融洽,我也觉得很有面子,毕竟和虎喝了这么多回酒,今天我的哥们都到了,而且都很大气。
妍一直紧拉着我的手,脸依着我的肩,嘴角挂着恬静的笑容,我侧头看着她,眼中满是依恋,看得她不好意思地垂下纤长的睫毛,手和我握得更紧了。
第五十九章 酒场如战场
伦举起杯对漠和洛说:“让你俩费心了,我敬你们三杯。”洛笑道:“你太客气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系,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现场的气氛一下凝固了,因为有琴在场,叶也在旁边,彬含笑低下头,洛马上反映了过来,赶紧补了一句:“都是过去的事,一笑泯恩仇,我不介意哦。”他是不介意了,把别人都整得挺尴尬,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他。
伦怯怯地扫了一眼叶,毕竟这事叶还不知道,连忙举杯说道:“不用说那么多,咱哥几个好好喝一下,今天不醉不归。”妍碰了我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赶紧配合说道:“说好啦,谁今天要是不醉,就不许走人呵。”漠问道:“那咋才算醉吗?”我愣了一下下,马上跟了一句:“简单啊,喝多了谁都不服,咱们就只扶墙(引自网络经典)。”
这时胖子端着杯站起来,非常内疚地说:“这次这件事因我而起,连累了大家,兄弟嘴笨也不会说啥,就敬大家一杯酒,表达我的谢意,以后有用得着兄弟的,我一定会在所不辞。”我们连说不客气,琴也站了起来,环视一圈大家,眼中有泪光闪动:“我一直给大家添麻烦,这次又让几个哥都受伤了,我心里非常难过。”
说到这她有点哽咽,我连忙说道:“没事,这点小伤算啥,咱们这么好的关系,遇到这事不可能不出手,你和胖子就不用客气了。”大家也都随声附和,他俩郑重地举杯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气氛有些沉闷,漠咋咋呼呼道:“咱们能不能喝得快一点,要不然啥时候才能喝醉了扶墙,啥时候才能回家?”大家轰然一笑。
这小子又要自找残废,我和他这么熟实在没法和他斗,伦和胖子的伤口还没彻底愈合,也不便多喝,我刚想煽惑彬整他,宏端起了杯子:“我陪兄弟喝几杯,今天头一次喝酒,以后咱们多亲多近。”上次晴她们来玩,宏和露在楼梯和他们照过一回面,今天是第一次坐到一个桌子上,刚才竟忘了给大家介绍。
我连忙对漠说:“这是睡在我上铺的宏哥,几次打架都是第一个扑上去,绝对的拼命三郎。”宏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露坐在他旁边一直没吭声,可能是因为生人太多,我含笑看着她:“我隆重推出一下,这是我们班的女生老大,典型的巾帼不让须眉,最爱打抱不平,喝酒也超豪爽,希望大家都向她挑战。”
露听到我的话已经变味,美目中立马射出利箭,我用手虚挡一下:“还忘了最重要一点,宏是她的忠实奴仆。”大家哈哈一笑,露的脸一下羞红了:“别在那胡说?”我故意反问她:“你说我哪句胡说了,难道你是宏的仆人?”她一听我的话更没谱了,连忙对妍说:“你赶紧管管他。”妍笑着拉了我一下:“别欺负露姐嘛。”
我指了指叶和胖子还有虎:“他们不用我说,从坐在他们旁边的人,你们就能看出来吧?”他们几个太特殊,我不便多说,只能点到为止。就这他们把叶和霞都看得不敢抬头,我赶紧对漠说:“我都给你介绍完了,你还不赶紧和他们整?”漠忙不迭地举起杯,对宏和露说道:“我敬神雕侠侣一杯,愿你们日后行走江湖,多多除暴安良。”
我们直接笑喷,一姐都有点忸怩了,赶紧把酒喝完。漠又转向伦和叶:“我敬贤伉俪一杯,祝你们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他说话的表情正儿八经,我的牙直接酸倒,叶被说得更加腼腆了,浅笑着把酒喝完,伦听了还比较受用,漠的话锋突然一转:“以咱俩这么长的关系,是一定要喝三杯的呵。”
伦的眼睛一下瞪了起来:“不会吧?你嫂子可喝不了酒。”漠嘿嘿一笑道:“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我不会难为嫂子,你可以代嘛。”我看见叶要端杯,刚想发话凑个热闹,露一姐已经忍不住了:“伦,你别让叶喝,咋也得怜香惜玉吧?”直接把伦架上了墙头,伦求助地看向大家,我坏笑着说道:“你看我们干啥,这玉总不能让我们惜吧?”
大家轰然一笑,叶的脸娇艳无比,妍狠狠打了我一下。伦无奈地端起酒:“你别说,这活还真得我自己干。”他大义凛然地把酒喝完,把杯子一放,得意地对漠说:“哥还可以吧?”“那是相当的可以。”漠说着又给他把酒满上,伦马上露出慌恐的神情:“这咋又倒上啦?”漠拉了一下慧,一脸的平静:“你弟妹还没敬你呐。”
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够毒辣,伦不崩溃都不行。慧已经站了起来:“我敬哥和嫂子,祝你们天长地久、白头偕老。”和漠同出一辙,真是天生的一对,伦已经无路可退:“谢谢弟妹吉言,我和你嫂子能不能只喝三杯?”慧含笑不语,妩媚地看着漠,漠的目光异常坚定:“那不行,弟妹是敬你俩的,你要不喝完就是不想和嫂子白头偕老。”
刚才是把伦架到墙头,还可以往下跳,现在是把他直接逼进了死胡同,已经无路可走,他摸了一下头:“不会把我喝得金疮迸裂吧?”漠笑着看他:“评书听多啦?就你这皮糙肉厚的,肯定?(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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