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阳光 第 2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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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解思仍然对自己当初的灵机一动颇为得意。

    解意看着弟弟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解思白了他一眼:“拜托,不要像对小狗那样行不行?你这不是在破坏我的形象嘛。”

    解意正要调侃他两句,已有人发现他来了,纷纷往这边走过来。

    戴锦来得最快,笑道:“哥,你到底来了,不然我都要考虑悔婚了。”

    解思怒视她:“你说什么?”

    戴锦俏皮地一偏头:“怎么了?本来就是嘛。要不是你有一个这么英俊的哥哥,我憧憬着若干年后或许你也会成长得如此帅气,才会嫁给你的,不然你以为啊。”

    解思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喜形于色:“对啊对啊,哥,你就是我的未来的现实版,让大家都看看,我将来只会比现在更帅。”

    解意只能笑着摇头。他的笑容十分灿烂,在淡金色的阳光下璀璨夺目,令人眩惑不已。

    林思东、程远和路飞都围了上来,跟他亲热地寒暄着。

    林思东笑着说:“小意,你穿上这一身真是太标致了,倒像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程远笑眯眯地驳斥道:“你这个老土,懂什么?这叫品味。小意现在很像来自欧洲的艺术家,表面的粗犷中显露着典雅的艺术气息。”

    路飞一撇嘴:“你这才叫附庸风雅,听着叫人恶

    程远立刻斜睨着他:“是吗?我是附庸风雅?那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他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多年来,他便是凭着这种笑得到“情场杀手”的美誉。

    对着他的笑脸,路飞哼了一声:“干吗要说给你听?你我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为什么?”程远笑吟吟的,不知死活地撩拨着他。“我一直觉得咱们相见恨晚,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况且,我们又是合作伙伴,自然应该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别做梦了,谁跟你亲密无间?”路飞狠狠瞪了他一眼。“合作伙伴是公事,私人时间我和你可没什么交情。”

    听着他们斗嘴,解意觉得很好玩,再瞧了瞧听得津津有味,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林思东,不由得好笑。

    林思东拉了他一把,亲昵地笑道:“咱们好久没见了,别理他们。”

    “嗯。”解意点头。

    林思东打量了他一番,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在正式的社交场合穿得这么休闲。”

    “没办法,已经习惯了。”解意轻松地耸了耸肩。“反正我现在背着艺术家的光环,大家都会原谅的,如果不谅解,那就说他没品味。”

    解思在一旁听了,哈哈大笑:“对,就是这样。”

    戴锦也笑得前仰后合。

    A版 第三部 第27章

    戴曦遥遥地在另一边看着风采依旧的解意。虽然极力克制,可他对这个人的爱意却有增无减。只是,他惟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购买刊载有他拍摄照片的所有杂志。他的秘书只知道他非常欣赏那位著名摄影师丹尼斯,所以努力完成他交办的工作,随时留意着市面上出售的各种中英法文杂志,只要有“摄影/丹尼斯”这种字眼,便立刻给老板买来。

    戴曦很清楚,即使离着解意再近,两人之间却仍然横亘着珠穆朗玛峰,他永远不可能得到深爱的这个人。

    正在笑闹着,容寂也赶到了。

    他穿着正式的礼服,神情沉稳,面带微笑,一举一动间仍然流露着自信与气势。

    当他缓步走进来的时候,场中有了些微的骚动。那些知道他的大老板都没料到他居然会亲自来参加这个婚礼,不由得对解思的背景又要重新评估。有些人更是感到兴奋,希望能借此良机与大能集团攀上关系,对以后的发展必定大有好处。

    解思收敛了飞扬的笑意,赶紧迎上去,恭敬地说:“容总,谢谢您百忙之中前来。”

    “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跟我说官话了。”容寂与他热情握手,声音温和,笑容可掬。“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戴锦在一旁连声说“谢谢”。

    解意却没有迎上来,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容寂也只来得及对他笑一下,便被迎上来的人围住了。他客气有礼地应酬着,一时无暇他顾。

    这时,解思请来的摄影师听闻解意来了。立刻兴奋地冲过来,热情万分地表达了对他的仰慕。

    解意见到这位上海滩知名的摄影师时,才知道解思为什么一开始笑得那么鬼祟。原来这是个“洋鬼子”。他来自法国,身材高挑匀称。长相颇为清秀,名字却很普通,叫伊万。。。

    解意现在已经能说流利地英语和法语,听到他自报姓名,不由得微笑。

    他也笑:“是啊。法国有上百万人叫伊万。”

    解意笑着点头,随即与他聊起艺术来,并探讨了欧洲和中国在艺术风格上的区别。

    正说得热闹,郦婷和张唯勤带着他们的小公主也来了。解意顺手接过郦婷手中地小姑娘,向那位年轻的法国绅士说:“这是我干女儿。大家都很开

    喜宴上地气氛更是热烈,依足了中式的各种礼仪。双方父母上台,一对新人拜天地、拜父母、拜来宾,又跪下敬茶,随后便受到那些年轻朋友的诸般捉弄。

    解意看着父母的笑脸。心里很是欣慰。

    解衍夫妇看到小儿子顺风顺水,大儿子也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风采,更是老怀大慰。

    当这顿饭终于吃完。客人们开始陆续告辞时,天已经很晚了。

    解思他们在酒店里包了足够地房间。愿意留下来玩的客人可以到房间里打麻将、玩扑克或者看影碟、休息。

    解意从印度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感觉有些疲倦。林思东和程远他们虽然不舍,但都很心疼他的身体。便力劝他先回去休息。解思听见了,也大加赞同。

    解意便笑着与那些熟人、邻居和弟弟的同学道别。他婉谢了林思东送他的提议,自己打车回家。

    林思东对他再也不会强迫,只约好了次日一起喝茶,便将他送到酒店大门口,看着他坐上出租车离去。

    一进家门,他便脱掉外衣,顺手打开电视,里面正在直播国庆文艺晚会,很热闹。

    解意做了一杯咖啡,刚刚端起来,便听见了熟悉的歌声。他转头看向电视屏幕,原来是马可出来演唱他的新歌《不是永远》。他的容颜依旧美丽,声音仍然清朗飘馨,人却成熟了许多,音乐里有着印度梵乐的元素,多了几分沉郁,很吸引人。

    解意靠在木制地窗台上,看着电视,倾听着马可的歌声,脸上有几分欣赏的笑意。

    正在这时,有人用钥匙打开大门,接着,容寂走了进来。

    解意正端着咖啡杯,见他进来,便微微一笑。

    容寂随手锁上门,却没有上前去,只是凝视着他。

    解意穿着浅咖啡色地格子羊毛衬衫,袖子随便挽了两圈,下面套着牛仔裤。这是著名的美国电影《马语者》里面那个老牛仔罗伯特•雷德福总爱穿着地衣服,在中国一时间脍炙人口,尤其是马圈里地人都以拥有这么一套装束为荣。但穿在解意身上,却有着另外一种迷人的诠释。他斜斜地靠在原木地窗框之间,更显得两腿修长,身姿慵懒,整个情景就像一幅画,比时尚休闲杂志中那些著名的男模特刻意演绎的轻松自在要漂亮多了。

    容寂看了一会儿,笑道:“你这样子拍张照片,可以拿去做杂志的封面。”

    解意听了,笑意更浓:“你这样子拍张照片,也一样可以做杂志的封面。”

    “那不一样。”容寂轻笑,随手将礼服脱下,摘下领结,这才觉得舒服多了。他走过宽敞的客厅,站到解意身前,就着他手喝了一口咖啡,抬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脸,这才放松地叹了口气。“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

    解意有点顽皮地微笑:“三个月前不是才在东非大草原见过吗?倒好像说得有数十年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容寂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之间,仿佛孤雁找到了可以憩息的地方,停在那里不动了。

    解意将咖啡杯放到身旁的窗台上,伸手搂着他,轻声问道:“很累?”

    “嗯。”容寂静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今天是喜庆的日子,来,我请你跳个舞。”

    解意微感意外,随即点头:“好啊。”

    这时,马可早已唱完,表演的人已换了一个年轻的演唱组合,解意便关掉电视,走去换上皮鞋。

    容寂打开音响,放上一张CD,按下播放键。

    旋律优美而熟悉,是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

    解意跟着容寂来到露台,微笑着看着他。容寂抬起胳膊,对他无声地示意。

    解意轻握他的手,然后把右手放到他的腰上。容寂愉快地笑着,伸左手搂住了他的肩背。

    二人随着旋律,在星光下翩翩起舞。

    不远处,浦江两岸彩灯如织,闪烁着盛世繁华的欢乐景象。

    深邃的夜空中,群星灿烂,辉映着地上这颗无时无刻不洋溢着活力的东方明珠。

    解意和容寂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夜风中配合默契地旋转轻舞,心情平静而快乐。

    一曲舞罢,两人停下来,并肩远眺。

    忽然,只听见沉闷的“嗵嗵”声响起,接着,一朵一朵缤纷华丽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绽放。

    今夜,欢乐无限,快乐无边。

    A版暂时结束,以后会写番外。有句名言说得好,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因此我写历尽坎坷时文思如涌,写幸福生活时瓶颈得厉害,

    从明天开始上传B版,请亲亲们收拾心情,继续看小意的人生历程吧。嘿嘿。

    B版 第三部 第23章

    中国大能集团董事长容寂在巴基斯坦境内遭遇恐怖袭击,不幸身亡,这一消息顿时轰动全世界。

    当天,全球股市便出现了振荡,期货市场上的原油价格更是出现了异乎寻常的波动。

    下午,中国驻巴基斯坦的大使便赶到了拉合尔。接着,中国政府组成工作组,迅速赴拉合尔处理这一重大事件。与此同时,巴基斯坦内政、外交和军队等部门也组成联合调查组,赶到了拉合尔。

    中央电视台在第一时间报道了这一紧急新闻,以后又进行了连续滚动报道。

    各国媒体纷纷猜测这次的袭击者是哪方势力,大部分猜测集中在“基地”和“东突”,有一部分人则认为可能是阿富汗的塔利班。不久,一名据称是塔利班发言人的男子打电话给美联社,声明塔利班没有卷入袭击容寂的恐怖事件中,此事与塔利班没有任何关系。

    晚些时候,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对在巴基斯坦进行水电站建设工作的中国大能集团董事长遭遇恐怖袭击并因公殉职一事表示了强烈的震惊和愤慨。巴基斯坦外长也代表巴政府对这一令人发指的袭击事件予以谴责,并对遇害者表示哀悼。他还强调,巴基斯坦领导人对这一事件十分重视,已指示有关部门捉拿并严惩凶手,同时全力配合中方做好伤员的抢救工作,处理善后事宜。他还承诺,巴政府将采取一切措施保障中国在巴人员的安全。

    不久,很多与解意有关的人便都注意到这一重大新闻,纷纷在办公室和家中打开了电视,或在电脑上打开了正在直播的电视新闻网页。

    屏幕上。不时出现容寂和解意被抬上担架的画面,还有烧得只剩下架子仍然浓烟滚滚地汽车,周围到处都是持枪的警察和军人。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场面一片混乱。

    最先赶到拉合尔地是路飞和戴曦。。。他们公司都有自己的商务机。一接到消息,他们便赶往机场,立即飞了过来。

    解意在医院里受到巴方警察地严密保护。他全身多处受伤,失血过多,不过没有严重的内伤。并无生命危险。

    在事发现场,他一直抱着容寂,无论如何不肯放开,对巴方人员的劝解充耳不闻。后来,开工典礼现场的大能集团员工和参加典礼的巴方官员也都闻讯赶了过来。那些中国人都是容寂地下属,或者下属的下属,一见这情景,不由得都掉下了眼泪,边哭边劝他放手。

    百般劝说无效。与军警同来的医生没办法,只得给他注射镇静剂,这才把两人分开。分别抬上了救护车。

    解意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全身的伤口都妥善包扎好了。他呆呆地看着屋顶。半晌才明白过来。容寂已经不在了,顿时心里痛得像有万针攒刺。眼泪又滑落下来。

    最先来看望他的是中国大使,同时还有巴方的政府官员。他们都以为他只是一个受邀前来参加开工典礼的中国画家,因为跟容寂同行,这才遭到无妄之灾,都带着礼节性的关怀安慰他,要他好好养伤,早日康复。

    解意地情绪极度低落,只能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们也只以为他是受了太大的惊吓,理解地略略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对于他们来说,容寂的死才是重大事件,是他们需要郑重处理地工作重心。

    路飞先到殓房看了容寂的遗体,这才找到解意地病房。

    解意见到他哀痛欲绝地脸,反而没有了泪水,只是求他:“路飞,我想去陪着他,你帮我想个办法。”

    路飞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返身出房,去打点安排。

    到了晚上,戴曦也赶到了。解意却仿佛不认识他一样,根本没有心思跟他说话,只一心惦记着要去陪容寂。戴曦没有勉强他讲话,只是坐在病床边,疼惜地看着他。

    不久,路飞过来,扶他起床,带他出去。戴曦在另一边搀着解意的胳膊,悄声问路飞:“这是去哪儿?”

    路飞眼中含泪,哽着声音说:“他要去陪容总。”

    戴曦便不再吭声了。

    他们很顺利地来到殓房,工作人员把他们带到盛放着容寂地冰格旁,将金属屉格拉开一点,随即便走了。

    解意看着容寂仍然带着微笑的脸,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一夜,他一直呆在这里,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却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路飞便出去找了三张椅子来,让大家都坐下。

    解意始终一声不吭,看着容寂不停地落泪。

    戴曦和路飞陪着他,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到后来,路飞也忍不住,眼中不断有泪水涌出。戴曦被解意的眼泪弄得心痛如绞,也不由得热泪盈眶。

    第二天,巴基斯坦政府便派出专机,将容寂和司机小李的遗体送回北京,同机返回的,还有受伤的解意和执意要陪着他的路飞、戴曦。

    卢一凡一直想见他,却始终没有得到警方的许可,这时听闻他们要离开,立刻提前赶到机场,在大门边等着他们。

    解意看到他,马上要路飞请警察停车,随即推开车门,主动走了过去。

    卢一凡一脸哀戚,两眼含泪,伸手紧紧拥抱他,半晌,才充满感情地在他耳边说:“小意,容最大的心愿是希望你幸福。”

    解意轻轻点头:“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卢一凡这才稍稍放了心,目送着他返身上车,驶进机场。

    在飞机上,解意一直守在容寂的棺木旁,却已不再掉泪。路飞和戴曦担心地守在他身旁,仍然不知该如何劝解。

    容寂的级别很高,又是因公殉职,在首都机场迎接他的仪式非常隆重。他的棺椁上覆盖着国旗,大能集团的几位老总亲自上飞机来抬棺,路飞是大能集团旗下的永基地产董事长,也是高层管理人员,自然也加入了进去。接着,大能集团的几位经理上来,神情庄重地将司机小李的棺木也抬了下去。

    飞机的舷梯前面聚集着有关部门的领导,还有大能集团北京总部的全体职员,足有上千人。媒体更是来了不少,黑压压地举着摄影机和相机,将这一庄严肃穆的情景全程拍摄下来。

    解意没有跟着下去,只是坐在窗边,一直目送着他们将容寂的棺木放进缠着黑纱白花的汽车,随即缓缓开出机场。他不愿跟在容寂身边出现在媒体面前,不能让容寂在亡故后还落下非议。

    戴曦陪在他身旁,心里十分感动。这样的爱情何其美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他也不例外,也梦想着能够拥有。

    迎接容寂的人都上了车,跟随着殡葬车往殡礼馆而去。这时,前来接解意的医护人员才登上飞机,还带来了担架。

    解意的额头、脖颈、胸腹、腿和胳膊都缠着绷带,左手还用绷带吊在颈上,看上去伤痕累累,却不肯上担架,坚持道:“我自己能走。”

    解思、戴锦、郦婷和林思东、程远也都已赶来了,此时等在飞机下面,看着解意缓缓走下来,无不心痛万分。

    解意坚决不肯住院,只将伤势重新处理了一下,换了药,就要去殡礼馆守着容寂。

    B版 第三部 第24章

    灵堂很大,周围放满花圈,当中是容寂的大幅遗像,那是曾经上过《时代》周刊封面的照片,他的神情冷峻、刚毅,目光坚定,有种无坚不摧的气势。

    灵堂当中是以玻璃密闭的冷冻柜,容寂躺在那里,身上覆盖着国旗,周围是无数鲜花。他的脸上仍然带着满足的微笑,使他看上去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熟睡,并未离去。周围川流不息的都是前来吊唁的人们。他的死必然会引起大能集团的高层人事变动,从而带来某些政治局面的微妙变化,因此人人都不能落后,全都在第一时间前来致哀。

    忙前忙后的都是臂戴黑纱的大能集团职员,外人根本插不进去。解意远远地坐在角落里,只是看着容寂,什么也不说。

    林思东、程远、戴曦都去表示了自己的哀思,马上又回来陪他。接着,解思、戴锦和郦婷也都过去鞠了躬。

    路飞看到有那么多人陪着解意,稍稍放了点心,便忙着安排容寂的后事,没有再过来。

    第三天,召开了隆重的追悼会,并举行了遗体告别仪式。

    容寂的父亲、继母和弟妹都被接了过来。除了他的老父亲外,那三个人一看就没什么悲哀的表示,连装都装不出难过的样子。

    领导们都循例慰问了死者亲属,并问他们有什么困难。本来这也只是走个过场,谁知他的妹妹容家宝和弟弟容家杰却当场提出,自己夫妻全部下岗,希望能够安排个工作。

    领导一怔,随即想这也不是难事。正要答应,路飞在一旁轻声对他说:“容总早就在公司的律师那里留下了遗嘱,说明他的全部积蓄都归他父亲和弟妹所有。但绝不能违反制度,为他的家人解决工作。”

    容家宝和容家杰地脸色顿时非常难看。冷冷地“哼”了一声,碍于场合不对,终于没有口出恶言。

    领导很感动地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应该尊重他的遗愿。。。容总是因公殉职,我们一定会从优抚恤。并通知当地政府想办法解决你们的困难,你们就放心吧。”说完,便神情沉痛地离去。

    仪式结束后,容寂便被送往火葬场。跟着地汽车明显减少,基本上都是大能集团的职员。领导们和相关地富豪们都已尽完礼节,不会再跟着去了。

    解意坐在林思东提供的车里,身边放着他的那幅全身自画像。这是解思和戴锦昨天连夜乘坐戴氏财团的飞机飞到上海,从他家里取来的。

    大能集团定地是离子火化炉,与一般的火化区远远隔开。环境十分清雅幽静。路飞阻止了公司职员继续跟着,而容家的四个人也都没有跟去,而是到休息室喝茶去了。跟到炉边的只有解意、解思、戴锦、戴曦、郦婷、林思东、程远。

    工作人员用机械设备将棺木送到炉边。然后问他们:“要不要再看一眼?”

    解意默默地点头。

    工作人员便打开了棺盖。

    解意看着容寂微笑的脸,伸手轻轻抚摸着。过了一会儿。他探手下去。紧紧握住了那冰冷僵硬的双手,眼泪又掉了下来。

    看着他哀伤欲绝的神情。人人都在心中叹气,郦婷和戴锦已是落下泪来,解思的眼圈也红了。

    工作人员非常有人情味,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出声催促。

    终于,解意放开容寂的手,转头问他:“可不可以把这幅画跟他放在一起?”

    那个年轻地小伙子看了一眼解思手中的油画,点了点头:“可以。”

    解意将画拿过来,轻轻放在容寂身上,低声说:“寂,让它陪着你吧,你在那边就不会孤单了。”

    听到他这话,戴锦和郦婷顿时泣不成声,解思和戴曦也忍不住落泪,林思东和程远也感到鼻酸。

    解意看着工作人员按动电钮,将容寂缓缓地运进炉中,随即炉门关闭。他一动也不动,根本不想离开。

    那个年轻人和蔼地对他们说:“请你们在外面等好吗?”

    几个人便拥着解意,一起走出来,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随着炉中轰轰地声音响起,外面一阵鞭炮炸响。这是习俗,是大能集团的员工们放地,送容寂一路走好。

    四月地北京,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微风轻拂,阳光明媚,空气中到处飘浮着柳絮扬花。他们坐在那里,放眼处全是绿绿地万年青。整个世界都很安静,没有一丝悲伤的气息。

    解意静静地坐在那里,稍觉安慰。在这样的气氛中离去,容寂一定会开心的。

    不到一个小时,那位工作人员打开门,问他们:“骨灰盒带来了吗?”

    解思立刻答道:“带了。”

    “那进来装吧。”

    解意起身走了进去。

    靠墙处有个金属盘子,里面全是细细的灰色粉末,间或有几块稍大的碎骨,还有几片黑色的木屑和画布的灰烬。

    这个超大号的骨灰盒是解意去买的,檀香木制,上面精雕细刻着印巴风格的图案,有大象和生命之树,仿若天堂的风景,看上去十分温暖。

    他跪下来,打开盒盖,铺上金黄色的绸布,小心地用手将骨灰捧进来。

    解思蹲下身,伸手想帮他。他低低地说:“让我自己来。”

    那几个人便不再插手,只是蹲在旁边,看着他把那些灰烬和碎骨全都捧进盒中,然后将金色的绸缎系好,打上结,这才盖上盒盖,捧在手上,站了起来他全身是伤,气力未济,这么一动,额头鼻尖上都是冷汗。解思他们很担心,却不敢帮他拿,只能用力搀住他。

    走到外面,大能集团的员工们都已经被路飞叫回去了,只留下律师陪着容家的人。

    容寂的继母是个目光锐利的老太太,脸部线条刚硬,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这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解意,冷冷地问:“你谁啊?我们家容寂的骨灰怎么会是你拿着?”

    解意心神俱疲,实在没精力应付,好在身旁高手如云,解思立刻站出来,对她笑道:“伯母,我哥跟容总是朋友,这次一起在巴基斯坦遇险,他过意不去,所以,想尽点力。”

    容寂的父亲已有七十多岁,须发皆白,显得十分衰老,听了这话,他点了点头:“哦,那也好。”

    容寂的律师冷静地说:“容总早已在上海购置了墓地,他的遗愿是葬在上海。”

    解意眼中含泪,低头不语。

    容家宝压根儿就没看骨灰盒一眼,只是盯着律师问:“容寂到底有多少财产?什么时候移交啊?”

    容家杰也说:“是啊,最好快点办手续,我家里有老婆孩子,还得回去照顾呢。”

    解意实在不想听这些,便对路飞说:“我们先走了。”

    “好。”路飞立刻点头。“我和陈律师过两天就来上海,为容总下葬。”

    解意答应一声,便转身上了车。

    他们在当天晚上就乘坐戴氏的商务机飞回了上海。

    解意一直抱着容寂的骨灰盒,犹如一尊雕像般,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解衍和卢芸等在虹桥机场,看着满身是伤的解意出来,心疼得直掉眼泪。

    解衍小心地抱住他,温柔地道:“儿子,跟我们回家吧。”

    解意轻声说:“爸,我有家,是我跟他的家,我要回那儿去。”

    解衍听了,跟卢芸对视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

    B版 第三部 第25章

    容寂给自己买的是单独的墓,周围有绿树环绕,墓碑高大,没有刻字。

    解意在陈律师那里得知了容寂的墓地后,便去查问了这个墓的价格,随即把钱汇给了陈律师,让他算进容寂的遗产里。接着,他让陵园管理处刻了墓碑,就只有简单的“容寂之墓”四个字,上首是生卒的年月日,下首是“解意敬立”。与此同时,他在这块墓地的旁边为自己也买了一个墓,大小规制都与这里一样,也是周围苍松翠柏环绕,墓前有两尊小小的汉白玉狮子。

    等到付了款,办完手续,他微笑着对容寂的墓碑说:“容哥,我们将来比邻而居,一定都不会寂寞。”

    当路飞来参加下葬仪式,看到墓碑时,略有些不安。

    陈律师也乘人不备,单独对解意说:“容总的意思,不希望你将来跟他合葬,好像要为他守什么似的。他希望你能有新的生活,新的幸福。”

    “我知道。”解意轻轻点头。“我会听他的话的。”

    陈律师也和容寂有多年交情,这时看着解意,显然十分欣赏这个俊朗飘逸的年轻人,悄悄跟他说:“容总的遗嘱是把上海的这套房子留给你。这是他惟一的不动产,希望你能接受他的心意。你现在身体不好,我可以帮你办过户手续。”

    “谢谢,我接受。”解意低着头,眼中又有了泪水。

    因为容寂的遗嘱完全符合法律程序,所以这套房子的过户手续办得很快。陈律师亲自给他把房产证送来。解意刚跟他道了谢,容家姐弟就打上门来。

    容家宝趾高气扬地进了门。似乎想里里外外地打量一番,一副要在这里当家作主的模样。

    解意自然不肯让他进卧室和容寂的书房,也不愿意让她进自己地画室。便不再顾及她的脸面,沉声说道:“容女士。请坐下,这是我的家。”

    容家宝嗤之以鼻:“哼,你地家?这是容寂买的吧?你老实说,你用什么手段让他把房子给了你?”

    容家杰倒没乱走,坐在客厅地沙发里。。。游目四顾:“这房子很大啊,我们打听过了,这种地段,在上海的房价可不低。我估摸着,这房子怎么着也值个一两百万吧?你算老几?凭什么就这么白白拿走了?”

    解意还是很有礼貌地给他们倒了茶,这才客气地说:“你们到底想怎样?”

    陈律师料定他们是跟踪着自己找到这里来的,顿时有些生气:“容先生,容女士,对于容总的遗嘱。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容家宝撇了一下嘴:“当然有,请问这位先生跟容寂……不,跟我大哥是什么关系啊?”

    解意沉着地道:“朋友。”

    “朋友?”容家杰瞪圆了眼睛。“容寂……那个……我大哥地朋友多了。他为什么不送别人,只送你?”

    解意心里已经明白。不跟他们多说。转头问陈律师:“容总的遗产,现金方面一共有多少?”

    陈律师知道他是聪明人。也不隐瞒,清晰地说:“那是国企,他也不过是拿一份工资,年终有点奖金,可他历年来一直寄钱回家,所以积蓄并不多,买了这套房子和墓地后,就只剩了二十多万。另外,他还买了两份商业保险,受益人填的是容老先生,这次保险公司赔了五十万。公司发放的抚恤金有五十万,总共一百二十多万。”

    容家宝一听就炸了:“我大哥堂堂一个大能集团董事长,公司资产上千亿,怎么可能就这么点收入?姓解的,你说,是不是他的钱都放你这儿了?”

    容家杰也阴阳怪气地道:“是啊,解先生,你跟我大哥是什么关系我们也不想追究,不过你也不能太狠了,想独吞我大哥的财产。”

    陈律师很不高兴:“你们不要胡乱说话,破坏容总和解先生的名誉。解先生过去是著名的企业家,现在是闻名遐迩地画家,他的钱都是他自己挣来的,跟容总没有关系。你们如果对容总地遗嘱有疑问,可以循法律途径解决。”

    解意真没想到容寂的家人会是这个样子,心里着实替他难过,想到容寂地寂寞,也不想难为眼前这两个跟他有血缘关系地人,便温和地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不妨明说。”

    容家宝看他虽然额角上贴着纱布,双腕和脖颈也都隐隐地露出绷带,左胳膊还吊在颈上,形容十分憔悴苍白,整个人却是气势如山,并不是可以随便欺压的人,再想到陈律师描述他地身份的话,只怕多半是真的。

    她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于是话锋一转,心平气和地说:“解先生,别的话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免得大家伤了和气。我大哥过去的收入我们也就不问了,不过这套房子得归我们。”

    容家杰立刻附和:“对,就只要这套房子,别的财产你就收着吧,我们也不能硬要你全部都拿出来。”

    陈律师正要说什么,解意止住了他,对容家姐弟和蔼地道:“你们刚才说这套房子值一百万,是吧?”

    “当然。”容家宝不明他的用意,但立即板上钉钉。“我们问过,起码是这个价。

    解意爽快地说:“那我付你们一百万,这房子算我买下的。”

    容家宝和容家杰对视一眼,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立刻觉得其中有蹊跷,只怕他们是要少了。容家宝马上说:“等一等,我看这房子远远不止一百万。”

    容家杰哼道:“是啊,怎么也得两百万。”

    陈律师大怒:“你们也太贪心了。我告诉你们,这套房子是容总遗赠给解先生的,他拥有这房子名正言顺。解先生愿意给你们一百万,完全是看在容总的面子上。你们要再得寸进尺,那就一分钱都没有。你们认为遗嘱有问题,可以向法院起诉,让法律来裁决。”

    解意也没有故作大方,听着陈律师的话,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肯定陈律师的这个说法。

    容家宝和容家杰的文化都不高,胡搅蛮缠还可以,要真说法律条文,他们还是有些怵的,尤其是解意摆明了不惧他们的胡闹,看他的气质,也不是可以轻侮的人,便决定见好就收。

    “行,那就一百万吧。”容家宝的口气缓和下来。

    容家杰抢着道:“对,你各付我们五十万,免得我们再麻烦。”

    容家宝盯了他一眼,也连连点头:“是啊,我们也不想转来转去的麻烦。”

    解意一看便明白了,这两姐弟互相不信任,便爽快地点头,起身去书房开了两张支票拿出来,却交给了陈律师。他的态度一直很平静,客气地说:“陈律师,一事不烦二主,这就麻烦您跟他们办个手续,替我把钱交给他们吧。”

    陈律师看了看他,明白他对容寂感情深厚,以致爱屋及乌,心里也自佩服,便不去劝阻,对容家姐弟正色道:“容女士,容先生,你们这就跟我去办手续吧。还有,以后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解先生了,你们没有任何理由来干扰解先生的平静生活。”

    容家姐弟这次如临大敌般地汹汹而来,只不过想多弄几个钱。解意如此轻易地就给了他们一百万,实在已经超出他们的期望。而且,看解意的样子也不像是个怕事的人,他们也就不打算多生枝节,向他保证:“解先生放心,这房子现在就归你了,我们不会再来的,你就放心住着吧。”

    “谢谢。”解意也不想与他们多逞口舌之利,淡淡地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B版 第三部 第26章

    解思不知道这个插曲,那一百万划出去后,他看收款人是容氏姐弟,以为是哥哥向他们表示一点心意,也就没去探问。

    这之后,大能集团的高层人事出现重大变动,对永基地产和与他们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远大装饰集团都有极大影响,路飞和程远便陷在了北京和成都,一时无暇再来安慰他。

    戴曦却在上海呆了一个多星期,借口视察星辰酒店,并考虑在中国大陆的其他地方再开连锁,因此需要认真考察分析。他每天下了班都会过来看解意,陪他说会儿话再走。解意却不想耽误他的工作,婉转地劝说他回新加坡。

    戴曦很不想离开他,便诚恳地请他去新加坡散散心,可解意却根本不想离开这个房子,婉言谢绝了。戴曦犹豫再三,这才怅然离去。

    看着父母担心的眼神,解意向他们再三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地生活,请他们放心。

    他也对解思说了同样的话,让他不要再经常过来看他了。解思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发展得很好,确实忙得不可开交,听他这么说,便也就答应了他。

    终于,他可以单独地呆着了。表面上,他好像已经恢复了去年底在上海那样的生活,深居简出,偶尔作画。解思仍然把他愿意拿出去卖的画带走,放到有合作关系的画廊里,或者直接卖给画商。

    每天,解意都会按时去医院换药,也不要别人接送,自己打车来回。在他的亲人朋友眼里。他的情绪很稳定,生活也十分有规律。

    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他的心里,一直特别冷。特别疼,特别空。。。

    他常常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只是抱着容寂枕过地枕头,趴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想着过去的那些美好时光。容寂曾经在这里那样热情地拥抱过他,他便泪盈于睫。

    这段时间,他画了一系列有关巴基斯坦地大幅油画,里面全是缤纷的色彩,人们地欢笑,深入灵魂的舞蹈,流浪艺人的歌唱,似乎与过去一样充满了光明、温暖、向往、渴望,不过。有行家撰文评论,除了高度赞扬他那种独特风格的进一步成熟完美之外,却说他的近期绘画中“充满了疼痛地感觉”。

    他把在巴基斯坦拍的照片全都冲洗出来。放得很大。卢一凡替他和容寂拍摄的合影有数十张,都很漂亮。捕捉的瞬间十分精准。

    他一张一张地仔细看着。想着他们曾经那么快乐地握着手,那么亲密地相依着。曾经一起行走,一起吃饭,一起做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便会潸然泪下。

    解思曾有一次来看他的时候,瞧见过这些照片,不由得感慨万千:“哥,你跟他在一起,确实很幸福。我那时候一直想不出他有什么好,现在我明白了。”

    解意只是微笑。他与容寂的感情,根本不必宣之于口,只要他们两人自己心里明白,那就够了。

    后来,林思东来找过他几次,倒是没再提过去,也没涉及感情,就只是看看他,坐着喝杯茶,聊会儿天。解意实在没有精神陪他,便十分婉转地说:“我最近真的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呆着。思东,能不能给我这个自由?”

    林思东听着,只觉心里疼得厉害,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倾诉衷情的最佳时机,他也只得退避三舍,等着解意从极度地痛苦中慢慢恢复。

    对于容寂近年来取得的工作成就,国家给予了高度评价。而这次他不畏艰险,在中国工程技术人员于卡拉奇遭遇汽车炸弹袭击事件,以及白沙瓦绑架中国工程师的事件发生之后,仍然亲身赶赴巴基斯坦,最后以身殉职,媒体更是进行了大规模地报道,赞扬他忠于职守,为国家做出了杰出贡献,是值得所有人学习的光辉典范。许多记者都大肆宣扬他临终时脸上地微笑,认为他是因为无愧于自己地事业而感到欣慰对于这些加诸于容寂的赞誉,解意全都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他基本上不看电视,不读报纸,不上网,就这样独自呆在家里,缓缓地度过他生命中地又一个严冬,浑然不觉岁月悠悠,就如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在他几乎进入“冬眠”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事比容寂遇袭身亡在媒体的曝光率大得多,因为当事人是红极一时屡有绯闻的超级明星马可。

    去年底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金的前男友小古,在媒体某些记者的怂恿下,变着花样地闹出了很多新闻,却都没有让金回头,也没能彻底破坏马可与金的感情。这两个见报率非常高的漂亮男人似乎吵过很多次,分分合合的,最后却仍是在一起。媒体也喜欢陪着他们玩,分手的时候发一阵新闻,复合的时候又大肆炒作,小古不过只是一个引子,一个陪衬而已。网上更是说什么的都有,有些话就很难听了。渐渐的,小古从一个所谓的被人始乱终弃的受害者变成了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这个年轻人现在的路很不顺,心胸似乎又很狭窄,久而久之就钻了牛角尖。于是,在某个晚上,此人一直跟踪着马可和金,终于瞅准机会,在他们单独从酒吧里出来,准备上车的时候,兜头泼过去一大瓶硫酸。

    由于是夏季,穿得少,马可与金的脸、肩颈、上臂全都被烧得惨不忍睹,由于他们本能地挡了一下,因而连双手也未能幸免。

    小古当即被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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