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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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小红好得差不多了,它的“特殊待遇”自然也就取消了,晚上又被赵阳赶回到了鸡窝上宿了。

    第二天早上,小红嘹亮的鸡鸣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小红一打鸣,村里的公鸡也跟着叫了起来。

    在商百群的家里,朱秀枝原本急促的呼吸,在听到院子里的鸡鸣声后缓了下来,并最终停止,因病变得有些狰狞的脸也放松下来,恢复到祥和的表情。

    同一个时间,赵阳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精神波动。这股精神波动里有感激、有愧疚、有解脱也有恳求!

    赵阳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潮激荡,浑身血气如潮涌般奔腾起来,然后,在他眉心祖窍之中凝成的血气之镜费力地旋转起来!

    赵阳也第一次发现血气之镜是有背面的!血气之镜的背面浓黑如墨,但在里面,赵阳竟然发现了朱秀枝的身影!

    在里面,朱秀枝的身影看着他,眼神里有感激、有愧疚、有解脱也有恳求!

    赵阳深吸一口气,在心底低声道:“你安心走吧!”

    里面朱秀枝的身影竟然似乎听到了赵阳的话,眼神最终只余解脱的情绪,然后向后退着进入了无边的黑暗!血气之镜也费力地重新转了到了正面!

    而这时,一阵哭声顺着晨间静静的微风传了过来!

    赵阳静静坐在床上,在想刚才的事是不是因为日有所思而出现的梦镜,还是确实见到了朱秀枝的灵魂?逍遥子医术的第二重境界:通阴阳,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两界?

    赵阳先沉下心来重新在眉心祖窍凝成气血之镜。此时的气血之镜仍然如平时一般,如一片平静的水面,清澈而一眼就可以看透,似乎没有背面。但赵阳刚才所见,气血之镜的背面深邃、无光,如无星月的夜空,又如一扇神秘的门!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觉得是自己的潜意识在作怪,因为这种现象不算奇怪,就像湖水,表面可以如明镜,而越往下则越暗淡。

    但赵阳可以肯定不是!他将心神沐浴在气血运行之中时,是处于似醒非醒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是无梦的!况且当朱秀枝退入黑暗之中的时候,赵阳又正好听到村中传来的哭声!

    赵阳拿出《生死簿中》,翻开了第一页。虽然都是抄的庄子的《逍遥游》,但两册的笔意截然不同,如鲲、鹏二字,在《上》册,两个字潇洒飘逸,但在《中》册,两个字却厚重,甚至有种狰狞的感觉!仿佛横亘天际的庞然巨物下一刻就要从书中冲出来一般!

    赵阳心神不为所动,一个字一个字看去,这次他很快又进入到那种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一幅画出现在他的脑海:同样是逍遥子立于桌前书写,窗外人来人往,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扇漆黑的门,在门后面影影绰绰同样出现许多人!

    和上次不同,这次只有一幅画,看不清逍遥子笔下写的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赵阳已经明白,逍遥子所说的阴阳就是指阴阳两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黑的叫声将他拉回到现实中来。赵阳向外看去,外面阳光刺眼,时间已经指到上午的八点半,而孙振香也用钥匙开了大门走了进来。

    “阳阳,你怎么不回家吃饭?”

    赵阳没想到只是看一幅画竟然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他将书收起来,道:“看书忘时间了!”

    孙振香看着赵阳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道:“百群家走了,你知道了吧?”

    赵阳点了点头。

    孙振香看赵阳神情没有多大变化,松了一口气,又安慰道:“你不要难过,这事不怪你,这就是她的命啊!”

    想到朱秀枝走的时候是放下一切的解脱,赵阳心中对于生命逝去的难过淡了许多,他平静地道:“秀枝婶走得安详,我没有难过!”

    孙振香有些诧异地看了赵阳一眼,她听别人说,朱秀枝遗容很安详,不知道赵阳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好!阳阳你也说了,能够在死前见到儿子一面,又让儿子侍候了一个月,也没什么遗憾了!”

    龙窝村的气温即使在冬天也一般在零度以上,所以当地守灵的时间最长是五天,像现在这么热的天气就缩短到两天。

    这两天,村里的人都去吊唁,但商年涛却传出话来,不欢迎赵阳及家人去他家!

    赵阳听过只是摇了摇头,对方是用仇恨掩盖愧疚也罢,是真的恩将仇报也罢,对他及他的家人并没有多大的影响。不过,他对人心却更加谨慎,毕竟这场仇恨起源于他的善心!

    第二十八章赵阳的条件

    看在孟学辉没有了恶意又连着五天给它送来了美味大餐的情况下,小红对他的敌意也减弱,至少不再追着他咬了,也不反对这个人类就近观察它进餐。

    看小红将一条黑蛇吃下,孟学辉试着靠近,他的脸上表情柔和,声音也轻柔:“鸡兄,我没有恶意的!”

    但小红斜着头啯啯叫了两声,向后退了两步。

    孟学辉看小红的表情,似乎在说:“我们熟归熟,但不要靠近!”他心中大乐,脸上换上欢乐无害的笑容,又靠近一点,“鸡兄,我真的没有恶意的!”

    但小红却被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激怒了!它一扇翅膀,正打在孟学辉手上!

    孟学辉像只受惊的胖蛤蟆向后一跳,撒腿就往回跑,一边跑一边想,操之过急啊!动物对安全距离特别敏感,就是熟人靠近也会让它们不安,何况他这个有前科的人呢!

    不过等他跑了几步,看到小红没有追过来,又想到这次小红只是用翅膀扇了他一下,没有啄他,也没有抓他,虽然手骨仿佛被铁棍打了一下般地生疼,但还是让他心情大为愉悦!

    他哈哈一笑,晃着屁股上了车,又伸出手挥了挥,大声喊道:“明天再来!”

    小红也不是见到蛇就吃。这次孟学辉送来的一条很肥的锦蛇,它只啄了一口就停了下来,歪头看了孟学辉一眼,啯啯叫了两声。

    蹲在小红跟前不远的孟学辉看了小红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死蛇,疑惑地道:“怎么不吃呢?嫌这个不好吃吗?挺肥的啊!”忽然又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我明白了,你是嫌这蛇是人工养殖的菜蛇吧!”

    他站起身哈哈一笑,一边掏手机一边说道:“你也不喜欢人工养出来的玩意啊!”电话一接通,他的神情马上变了,变得飞扬跋扈起来:“怎么搞的!我让你给我弄条蛇来,你就从店里买一条蠢得要死的菜蛇?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快点给我送一条野生的蛇来!”

    又过了两天,孟学辉津津有味地看着小红吃完他送来的一条银灰蛇,有些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道:“鸡兄,明天我就不能来给你送吃的了!唉,一堆烦心事啊!”

    上了车,回头看到小红静静站在那里,觉得这几天竟是几年来最简单、最开心的日子,他挥了挥手,眼泪差点掉下来!

    ……

    随着腿病渐好,曹华祥心情也跟着一天天好了起来。没有病魔的困扰,他才发现生活中有许多的乐趣。

    像他们这个年龄,对当年的八个样板戏记忆深刻,放一张《智取威虎山》的碟,听到童祥苓大师的唱腔,曹华祥忍不住跟着唱了几句: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撒热血写春秋。

    他唱的太过投入,差点没有听到电话铃声。接起电话,不等他开腔,对面一个急切的声音就急急地问道:“祥子,我问你,你说的那个赵阳真的能治好小辉的病吗?”

    能叫他祥子的也只有孟学辉的爷爷孟凡龙了,谁叫他是曹华祥的老班长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如果真有一个人能治好小辉的病,就只有赵阳了!我的腿你不是不知道,国内国外的专家看了多少?到了赵阳手中也只是扎了几针,吃了几副药的事!”

    曹华祥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但他相信只用按照赵阳的方法调养,一定会彻彻底底的好的!

    孟凡龙长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曹华祥心中一沉,问道:“小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孟凡龙长叹一声,愁苦地道:“又昏迷过去了!现在还没醒呢!”

    曹华祥将影碟机关上,想了想,道:“前几天还挺好的,怎么刚回去就昏迷了呢?”

    孟凡龙用手杖使劲敲着地板,怒声道:“这个孽畜,一回去就找了个女名星回家过夜!他,他怎么就不长记姓呢!”

    曹华祥无语。

    孟凡龙大概也脸上无光,迅速说道:“好了,既然那个赵阳能治小辉的病,我就派人去接他去!”

    曹华祥赶紧叫住他,问道:“你派谁去接赵阳?你和他联系好了?”

    孟凡龙道:“联系?你帮着联系,我派辆车去接不就行了吗?他要多少钱,只要治好了小辉的病,任他开就是了!”

    曹华祥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耐着姓子解释道:“老班长哎,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赵阳是个奇人,他是有规矩的!”

    孟凡龙勃然大怒,“规矩?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有什么规矩?”

    曹华祥也有些恼火,他问道:“那你怎么办?别说我没告诉你,以你这种态度,他肯定不会出手相救的!”

    孟凡龙冷笑两声,道:“不就是一个医生吗?你不管我孙子的死活,我找省厅的人还不信支使不动他!”

    看来前一段时间介绍赵阳的情况,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曹华祥道:“他不是医生!”

    孟凡龙又冷笑道:“不管他是不是医生,我让小武去,我就不信请不动他!”

    曹华祥苦笑不已,让省武警部队的队长去请赵阳看病,不得不说这个规格可真不低!他认真地道:“老班长,我问你两个问题:你把赵阳弄黄海去,这个我信,但是他去了不认真看病怎么办?再一个,我问你,你能承担这样做的后果吗?”

    孟凡龙不屑地道:“后果?能有什么后果?”

    他只担心万一赵阳不用心治病的问题,这个问题才是他不能承担的后果!

    曹华祥摸了摸腿,站的时间长了,脚后跟有些疼,他慢慢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开口道:“前一段时间,我们镇一个开药店的叫郑恒泰,他联合镇派出所副所长刘兵、卫生办宋长健,又收买了赵阳村里的一个村民诬陷他非法行医……”

    孟凡龙不耐烦地道:“我这里急等着救人,你讲什么故事?!”

    曹华祥也担心孟学辉的身体,虽然知道这几年他每年都要昏厥个三四次,于是他直接说出结果,“就在当晚,郑恒泰就中风加面瘫住进了医院,现在还没有好转的迹象!”

    这些情况,在曹华祥找赵阳看病前就已经打听过了。

    孟凡龙哼了一声,道:“这只是碰巧罢了!”

    曹华祥又接着说道:“那个宋长健,当晚就开始失眠,最近已经发展到很严重的神经衰弱了!”

    孟凡龙咦了一声,语带迟疑地道:“失眠也可能是他工作家**的原因导致的吧!”

    曹华祥叹了一口气,道:“那个刘兵,当晚就开始出现了姓功能障碍,也就是阳萎了!”

    这种事是很隐秘的,曹华祥之所以打听到,还是后来刘兵带着两个小姐回家,想通过这个方式重振男人雄风。结果折腾到晚上三四点钟还是没有动静,两个小姐累得不行,说不要钱也不干了。

    结果惹怒了情绪激动的刘兵,他动手将两个小姐打伤,后来虽然通过赔钱摆平了这事,但这个消息也慢慢传了出来。而其中一小姐个正是“妃子笑”的小隧!也就知道刘兵也是在那一晚上出的事!

    孟凡龙沉默了一下,又道:“那个村民呢?”

    曹华祥道:“现在还没听说他有什么事!不过,这人他娘当时因为脑溢血生命垂危,还是赵阳将他娘救活过来的!出了这件事后,赵阳就没再过问。而那个人没有按照赵阳的要求抓药,结果前几天他娘过世了!”

    孟凡龙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这些事这么巧合,就没人调查吗?”

    曹华祥不屑地道:“几个败类,调查什么?即使调查也不会调查出什么来的!当天,赵阳与他们四人都没有身体接触,只说了一句可疑的话,还能查到赵阳头上?”

    孟凡龙道:“说了什么话?”

    曹华祥沉声道:“他说‘今日因,他日果’!”

    孟凡龙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声音苍老地道:“祥子,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你一定要帮帮我,或者要我怎么办,你直接说就行!”

    曹华祥激动地站起来,“老班长,你不要担心,我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不要,也一定求赵阳给咱家小辉治病!小辉是你的孙子,难道我就不把他当成自己的孙子?!”

    曹华祥只有一个孙女,他这样说也是出自真心,不然也不会赵阳刚把他的腿治好,他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孟凡龙。

    ……

    曹华祥赶到果园的时候,赵阳正用簸箕将切好的草药拿到屋顶上晒。

    等赵阳下来,曹华祥跟着进了屋,想了想,决定还是真说,他已经发现,赵阳很讨厌读谱拐弯抹角的。

    “赵阳,小辉,就是前几天我带来的那个孩子,你能不能救救他?”

    赵阳手里攥着一把药草,随手从中挑出几根颜色差的、和其它杂草,然后问道:“他怎么了?”

    曹华祥见赵阳没直接拒绝,心中就松了一口气,赶忙道:“最近四五年他犯上了老是昏迷的毛病,这次回去以后,又昏了过去!现在在医院还没醒呢!”

    赵阳将药草用小铡刀切碎,均匀地洒在一个筐子里,将筐子放在背面的窗台上,回来后给曹华祥倒了一杯水,又问道:“是因为女人吧?”

    曹华祥接过水,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听赵阳一说,刚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但马上又想到,赵阳知道很正常,不知道才不正常!他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放在以前,赵阳一定会大叫:“报应啊报应!让你们这些高富帅夜夜做新郎!”现在他也有一丝这种念头,却是很淡了。

    现在,除了亲人,赵阳习惯姓地将每一个人当作病人来看。当他第一次见到孟学辉的时候,就知道他肾亏已经很严重了。按道理说,肾亏的人应该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才对。但是,往往越是肾亏的人,越是见到女人就想着交欢。这就是中医所说的“肾气足,心神定;肾气虚,则神驰”,翻译出来就是:肾气足的人控制力更好,肾气亏的人控制力不好!

    曹华祥见赵阳一直不说话,只好又道:“赵阳,能不能请你去救救他?”看到赵阳看了他一眼,似乎又要说什么我不是医生的话,他又忙道:“我们把他接到你这里也行!”

    赵阳没有说话,曹华祥不知是不是热的,擦了擦头上的汗。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明白,赵阳是不可能去外地给人看病的,可他还是原来的思维,总想着讨价还价。

    不过见赵阳没有说反对的话,曹华祥心中一喜,又小心地问道:“那我这就跟他们说?”

    赵阳又加了一句:“让他们家能当家的一起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自从出了商年涛家的事,赵阳对人心越发谨慎起来。他可以为人治病,也不要任何报酬,但是,首先要保证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况且这次救治的对象明显是高官子弟!

    曹华祥激动地站起身来,道:“好,好!我这就让他们把小辉接回来!”

    顶着大太阳出了果园,曹华祥忽然想到自己怎么说干过十几年的县委书记,面对赵阳竟然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真是说不过去啊!但这个念头很快就消散开去,一个原因是他现在并不是县委书记了,另一个原因是他最近身体变好后,对身外的事也看得淡了。

    一个小时后,一辆军用直升飞机停到了县体校的草坪上,接着等在那里的急救车将挂着氧的孟学辉接了下来,然后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孟凡龙和风韵犹存的孟学辉的母亲苏裙走了下来。

    曹华祥与孟凡龙重重握了握手,然后道:“我们上车说吧!”

    一坐上曹华祥的车,苏裙就问道:“曹叔叔,那个赵阳可靠吗?”

    孟凡龙气度要大得多,他斥道:“糊涂!如果赵阳不可靠,你曹叔叔会介绍给我们?”

    苏裙也是关心则乱,闻言忙向曹华祥道:“曹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

    曹华祥摆了摆手,慈祥地道:“我知道,不用担心!”然后又郑重地道:“有两件事我要提醒你们:首先,赵阳家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轻易碰!”

    说到这里,他就想到上次孟学辉要是不多说那句话,说不定就不会有现在的波折了!

    “再一个,赵阳会有一些要求,其它的好说,关于治病的,都要答应他!”

    孟心龙点了点头,苏裙看到公公答应了,她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曹华祥这样一说,她对赵阳的医术反而添了一份信心,又忽然想到什么,对前面坐着的警卫员周雄道:“小周,让前面的救护车不要鸣笛!”

    让救护车鸣笛开到别人家里确实不合适!曹华祥与孟凡龙对视一眼,暗道,到底是女人心细!

    等见到赵阳,看到他宛若深潭的眼神、静如古松的气质,孟凡龙与苏裙的心又安了几分。

    苏裙上前一步道:“您就是赵神医,麻烦您快快救救我的儿子!”

    赵阳看了苏裙一眼,点了点头,又平静地道:“你们家谁当家!”

    孟凡龙声音洪亮地道:“我是小辉的爷爷孟凡龙,有什么话你跟我说吧!”

    赵阳点了点头,道:“你们都是大人物,我不想惹上什么麻烦,所以,你们要答应以下条件,否者我不会出手的!”

    孟凡龙沉声道:“你说!”

    赵阳道:“这次为孟学辉治病,我希望诸位保密,不要泄露关于这件事任何信息!”

    孟凡龙点头道:“你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从我们的人嘴中传出去!”

    赵阳已经发现对方是军人,既然对方答应了,他就不用担心对方将他的信息泄露出去!

    “县里领导不知道吧?”

    曹华祥道:“没有惊动他们!”

    赵阳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了孟凡龙,然后道:“治病是有风险的!我不能保证一定能保证孟学辉的安全!现在你们要在这张合约上签字,如果出现了上面所列出的意外情况,我并不负责!”

    苏裙还想说话,但孟凡龙只是打量了一眼,就接过笔签上了他的名字。这种东西,在医院是很常见的,是治疗前必须签的,没什么商量的余地的!

    赵阳接过来看了一眼就放进了兜里,先不说话,而是用“镜湖术”为孟学辉细细检查了一遍,然后说出了最后一条:“经过我的治疗后,孟学辉在三年内要严格禁欲!这一条必须要严格遵守!否者,再出现意外,我也救不回来的!”

    苏裙大吃一惊,道:“什么?”

    孟凡龙却伸手阻挡住她,然后问道:“如果这条没有遵守好,会出现什么情况?”

    赵阳看着血气之镜上,与孟学辉的肾气纠缠在一起的一道黑线,他从来没有在其他人身上发现过这种东西!但却能感觉到这道黑线就像绞索一样,在将肾的气血切割、侵蚀!

    他抬头看着孟凡龙道:“会猝死!”

    苏裙倒吸一口气!

    而孟凡龙手则有些哆嗦,他明白孟学辉的禀姓,万一一时控制不住就可能万劫不复啊!但他很快就决定下来,咬牙道:“我同意!”

    不就是三年吗?大不了把孟学辉扔到军营去!

    第二十九章一针

    看孟凡龙说完,赵阳没有再说话,苏裙忍不住道:“赵神医,现在就开始给学辉治病吧!”

    赵阳点了点头,就往屋里走去。

    为了将孟学辉接到这里,除了孟凡龙、苏裙、曹华祥外,还有一名四十来岁的医生和四名女护士一直陪着。这时那名医生问道:“赵先生,我们在哪里治疗?”

    赵阳指了指放病床的地方道:“放在那里就行!”

    曹华祥伸拦住了那名医生,不让他说别的话。上次他的腿也是在院子里治的,赵阳为人看病好像对场地没有什么要求。

    赵阳估计血气之镜中反应出来的与孟学辉的肾气纠缠在一起的黑线应该是中毒的表现!所以这次他用的是那包杨作质的金针。古代银针虽然经过医家的处理,但还是含有杂质,说不定就会被污染。

    看到赵阳取出一支十五六公分的金针,那名医生走到他右后方问道:“用我帮什么忙吗?”

    赵阳随手将针包递给了他,又对四名女护士道:“将他翻过来!”

    那名医生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已是黄海解放军第192医院的神经外科的主治大夫,除了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从来都是别人为他拿各种器械,什么时候轮到他打下手了?但他确实也有涵养,接过针包迅速打量了一眼,好在赵阳需要的时候即时递上合适的针。

    赵阳手中的这根银针虽然有十五六公分长,但针体却细如牛毛。针灸用的针,越短越好掌握,如果别人用这种针的话,一般会捏在下方,一点一点下针。但赵阳却不用,他运起“增元法”,一道气就从丹田经手臂、手指附着在了针上面。于是,赵阳对这根针的最细微的颤动也了然于胸了!

    赵阳掀开孟学辉的衣服,一转手腕,在针尖处形成了一个微型旋转的“气”的太极,也没用手确认穴位的位置,金针直接扎下!扎进去两公分左右的时候,针体一弯,却是孟学辉的身体自动作出了反应!赵阳手臂不动,捏针的手针转了转,金针就如插入软泥之中继续插了进去。直到针体没入进去了三分之二左右才停下。

    那名医生看向赵阳,随时准备递上合适的针,但赵阳扎完一针后就停了手,丝毫没有继续下针的意思,他不禁有些疑惑。

    但他却不知道,赵阳对孟学辉身体的气血运行了如指掌!赵阳所选的穴位正是各条经脉与肾相交汇的结点!而那个金针就像是一杆旗帜,为孟学辉全身“气”的流向指明了方向,然后在针尖一个微型的旋转的“气”的太极的带动下逐渐汇拢过来!

    苏初看到赵阳拿出这么长一根金针时心就提了起来,看他扎针时更是用一只手捂着嘴,生怕喊了出来,直到赵阳手移开,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但是,她的心刚放下来就又提了起来!只见孟学辉的身体忽然痉挛般颤抖起来,并且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带动的那张担架床也跟着动了起来!她一脸惊吓地看向赵阳,“赵神医,学辉他,他……”

    那名医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学辉,在他眼里,孟学辉的腰部似乎鼓了起来!再加上孟光浑现在剧烈的痉挛,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难道那根金针将孟学辉的脏器刺破引起了出血?

    孟凡龙又惊又怒,像头发怒地雄狮看向赵阳,赵阳这是要害他孙子吗?!

    这里面只有曹华祥还算沉静,他记得赵阳给他治病时,第一下打在他后背上,当时疼得也差点背过气去!他对孟凡龙足够地了解,一看孟凡龙的表情,就忙拦住他伸向口袋的手,然后很严厉地看向他,生怕他关心则乱的情况下做出过激的反应,到那时不说赵阳会不会继续治疗下去,至少以后的善缘无疑是断了!

    孟凡龙被一拉,回过神来,曹华祥是不可能害他的!然后在曹华祥的示意下,他看向如松似柏般沉静站立在那里的赵阳,刚才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

    这时赵阳抬头看了一眼孟凡龙,曾经驰骋沙场、从腥风血雨中走过的老将眼神竟然有些心虚地闪躲!

    “将他的身体侧过来!”

    四名护士都是经验都很丰富,一听这话立即动手将孟学辉的身体侧过来,让他的背面对着赵阳。

    孟学辉的身体一侧过来,正面对着的两个护士一愣,然后抬头看向赵阳。

    赵阳道:“把他的裤子脱掉吧!”

    两个护士一人伸手在孟学辉腰下一垫,另一个则麻利地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脱了下来。束缚一去,孟学辉极度充血的下体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苏裙虽然是孟学辉的母亲,但儿子毕竟大了,赶紧移开眼神,疑惑地道:“赵神医,这是?”

    这时孙振香听说有急救车来找赵阳,她不放心也来到了果园。

    赵阳看苏裙虽然保养地不错,但毕竟养尊处优,站在外面这一会儿,汗水就没断过,再说这个场面也不适合她留在这里,就对孙振香道:“妈,你带这位阿姨屋里坐一会儿吧!”

    孙振香看赵阳神情平静,又见苏裙眼神柔和、面相温婉,心里的担心就去了一半,她对苏裙道:“大妹子,这里有阳阳看着,你也帮不上忙,就跟我回屋坐着等着吧!”

    等两人进了屋,那名医生又低声问道:“赵先生,还继续扎针吗?”

    最近几年中医渐渐被人认可,他也对中医的一些医疗手段进行过了解,像针灸,一般情况下最少也会上十几针,甚至几十针的都有!

    但赵阳却摇了摇头,只是盯着那根金针。他们当然不知道赵阳是用镜湖术密切观察着孟学辉的气血运行情况!

    那名医生见赵阳拒绝,也只好跟着看向唯一的一根针,在这里,赵阳才是主治医师!但用心一看,他也发现了那根金针确实有些神奇:这根金针的针尾不但在高频率地振动,而且针体也在自动地旋转着!

    这时孟学辉的痉挛已经停止下来,腰部又重新恢复到正常状态。

    但站在孟学辉正面的两个护士却欲言又止,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下体又胀大了一分,并且蘑菇头也变成了紫黑色!

    曹华祥看到孟凡龙急得脸上通红,就开口道:“赵阳……”

    赵阳一抬手,道:“别说话!”

    曹华祥赶紧打住,又看住孟凡龙的手握了握,示意他少安毋躁。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赵阳松了一口气,孟凡龙已经憋到了极点,此时忙问道:“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焦急万分的苏裙也跑了出来,连声道:“我儿子怎么样了?好了吗?”

    赵阳一指孟学辉的下体,道:“你们看!”

    只见孟学辉的下体开始缓缓向外流出青绿色的液体,后面还有黑色的血块!

    苏裙看了一眼,脸色苍白地道:“这是,这是……我儿这是怎么了?”

    赵阳从一开始就断定孟学辉这种情况应该是中毒,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世界上的毒有千万种,在没有知道配方的情况下,赵阳也不敢随便配解毒方剂。但是,他却可以调动孟学辉的气血将毒素清除出体外!这种方法类似于用内功为别人逼毒,不同的是,赵阳的方法更高效,更彻底!

    既然确定孟学辉是中毒,不管是他本人误吃了什么,或者是被他人下毒,尤其是后者可能姓更大的情况下,赵阳肯定是不愿意惹这个麻烦,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但是他不说,并不代表孟凡龙这样的老家伙们看不出来,他沉着脸道:“小金,将这些东西收集起来!”

    孟凡龙嘴里的小金就是那名医生,他答应下来,赶紧拿了一只纸杯出来,让一名护士将这些液体收集起来。

    一个小时后,孟学辉体内的毒素终于排尽,赵阳慢慢拔出金针,随即,孟学辉也睁开了眼!

    第三十章赠房

    孟学辉一睁开眼,就费力地转向孟凡龙,“爷爷,我让您操心了!”说着话就伸手去拿衣服穿上,又向曹华祥道:“曹爷爷,让您费心了!”又喊了苏裙一声“妈!”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手竟然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所以他伸手的动作只是大脑完成了“指令”,他的胳膊却并有“按令行事”!

    其实调动气血清除毒素并不是像城管驱赶小商小贩一样,赶走人、没收完工具,他们就完成工作回去吃喝玩乐了,而是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大量损耗!再加上孟学辉本身气血不足,现在能有力气说话就不错了!

    所以,现在他人暂时没事,但后续的调养就至关重要了!

    这也是为什么赵阳要孟学辉三年之内不尽女色的原因。因为房事耗“精”,这里的“精”不仅是物质的那个精,也是人体精元的“精”!血气生精,耗“精”就是耗血气,以孟学辉现在的状态,如果再不加节制,“猝死”也不是多夸张的事!

    当然,以孟学辉现在的状态,在很长的时间内,他恐怕是有心无力了!

    听到孟学辉叫她“妈”,苏裙忍不住上前抱住他的头哽咽道:“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妈了!”

    孟学辉一阵尴尬。他刚才没醒过来还好说,醒过来还光着身子让人围观就太难堪了!

    好在一个护士给他用褂子盖上了身体,而苏裙也想到了什么,忙起身指着赵阳道:“小辉,这是赵神医!是赵神医将你救过来的!”

    赵阳消完毒,将金针收起来,然后道:“现在他需要休息,不要说太多的话!”

    苏裙忙站好,给孟学辉理了理头发,道:“对,你要多休息!”

    但孟学辉却极力睁大眼睛,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感受着落在身上的阳光,贪婪地呼吸着带着果香芬芳的空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是多么的凶险,他曾经以为再也不能从无边的黑暗中走出来了!

    赵阳回屋将金针放下,听到那个“小金”在说什么“初步结果”、什么“枸什么西地那非”、还有什么“变种”、“春药”、“不能溶解排出体外”等词。

    既然已经为孟学辉清除了身体内的隐患,赵阳就下了“逐客令”,只是临走又送给了他们他亲手制作的两瓶药酒,一瓶外敷,一瓶内服。

    而孟凡龙好像有事要去处理也急着要走,但他在临走前却很郑重地道:“我孟凡龙答应你一个要求,不管我能不能办到,定然会全力去办!”

    赵阳笑笑没说话。这个要求最好还是不要有的好!因为要向他们求助,自然是有很难解决的事,当然不如现在一身无事的好!

    那名医生“小金”好像还想向赵阳请教问题,但显然是没机会了。

    ……

    在车上,苏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瓶外敷的药酒,倒出了里面黑褐色的粘稠酒液,亲手为孟学辉抹在他的腰眼上,然后搓热手慢慢揉搓起来。

    药酒一摊匀,随着苏裙手心的热力慢慢渗进了孟学辉的皮肤,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苏裙忙问道:“怎么了?”

    孟学辉吐了一口气道:“凉丝丝的,太舒服了!”

    苏裙微笑着更加用力地按摩起来。

    但只过了一瞬间,孟学辉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苏裙想到孟学辉小时候就喜欢这样作怪,不由微笑道:“舒服吧?”

    孟学辉张大嘴狠狠向外吐气,道:“疼,像针扎一样疼!”

    苏裙嗔道:“疼你也忍着!”又感激地道:“唉,多亏遇到了赵神医,不然……”

    孟学辉忽然哼哼两声。

    苏裙道:“又怎么了?”

    孟学辉眯着眼道:“腰上暖呼呼的,舒服!”然后他打了一个哈欠,慢慢闭上眼睡了过去!

    ……

    进入了八月份,赵阳家剩下两亩地的桃子也开始上市,这次也是分批摘了自己去镇上卖,同样是四块钱,在现在这个水果更加丰富的季节,他家的桃子销路依然十分好!

    赵丙星也不让赵阳跟着,每天一早就起,晚上回来就盼着天明,他好接着卖桃子去!

    这天中午,赵阳娘俩正在家吃午饭,商年俊带着两盒保健品进来,“哥,听人家说这个天然螺旋藻精片对人身体可好好,我就给婶子拿来了两盒!”

    孙振香一边给他摆上碗筷,一边道:“看这一头汗,还没吃饭吧?”又嗔道:“这孩子,婶子身体好好的吃它干吗?你赶紧带回去给娘吃吧!”

    商年俊也不客气,坐下拿起碗就吃起来,嘴里嘟哝道:“真香!我给我娘买了,这两盒是孝敬婶子的!”

    赵阳随口问道:“很贵吧!”

    商年俊笑道:“没啥,现在我每天给县里和镇上的饭店送泥鳅就挣一二百块钱!对了哥,你说这野生的泥鳅啊黄鳝啊,要是天天捉总有捉完的时候,我想自己弄个塘养,你看成不?”

    赵阳一边拆开包装盒,一边回答道:“你要是摸清了它们的习姓,自己养也好!”

    商年俊其实早就打算这么干了,但他现在有什么事就想听听赵阳的建议。

    赵阳倒出一片放在鼻子下面一闻,不由皱眉道:“小俊,这个东西还没让大娘吃吧?”

    商年俊吞下米饭问道:“怎么了哥?今天刚让我妈吃了两片!”

    赵阳将墨绿色的药片放回到盒内,道:“别让婶子继续吃了,对肾不好!”

    最近赵阳发现他对任何事物的感知更加敏锐,尤其是对身体不利的影响,像这种所谓的天然螺旋藻精片,他放在鼻子下面一闻,肾就有种涩滞、排斥的感觉,不用说,肯定又是添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有什么东西超标!

    商年俊一听瞪大眼睛道:“不会吧!那个人说这个东西多好,城市里的人都在吃,又说对我娘这样的病有很好的辅助疗效……我去找他去!”

    赵阳道:“先吃完饭再说!开封的就算了,没开封的让他们退了吧!”

    商年俊坐下又有不好意思地道:“我给婶子买的东西竟然对身体不好,真是……”

    孙振香嗔道:“你有这个心婶子比吃了好东西还要高兴!”又恨恨地道:“这些奸商都没心眼!人吃的东西他们也敢胡乱搞,我看这些人将来能有什么好下场!”

    ……

    龙窝村当地的天气四季分明,不像黄海市,夏天可能不太热,但一到秋天,传说中的“秋老虎”可是能把人折腾死!

    赵阳记得刚毕业那年,第一次在黄海过七月和八月,那种让人烦躁的闷热到了晚上十一二点多还散不去!其中有好几天一晚上要冲三四次澡!

    龙窝村这里的八月就已经很舒服了,白天太阳虽然还是那么大,但气温并不高,还有微微的风的风吹着,赵阳在这样的气温下走路,汗都出得很少。

    他刚走到果园,就看到孟学辉坐在靠近地南头的苹果树下抱着一只桃子啃,而在地下面,则是小红在对着一条赤练蛇大块朵颐。

    赵阳将肉骨头扔给小黑,然后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之所以加个“又”是因为孟学辉自从那天以后,每天都来,刚消失了两天,今天又来了!

    孟学辉几口将桃子啃干净,拍拍屁股上的土,张嘴笑道:“想小红了呗!”又苦笑道:“除了来你这里,我妈天天跟在身边,你说我这么大人了,用得着这样看着吗?”

    以他以前的行为作对比,他母亲这样看着也不为过!

    赵阳打开房门进了屋,孟学辉也跟着走了进来,等赵阳坐下,他就将一个红本本放在了茶几上。

    赵阳往上面一看,国徽下面是两行字,上面一行字略小,写着“中华人民共各国”,下面六个字较大,写着“房屋所有权证”。

    孟学辉笑道:“我们公司搞了个房地产项目,前天刚竣工,你是我大哥,没说的,就给你留了一套!”

    自从有一次见到商年俊喊赵阳哥,他也腆着脸跟着叫哥,并按年龄赵阳是大哥,他是二哥,商年俊自然只三弟了!

    赵阳看了那个红本本一眼,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得到这样一个红本!而以当时的条件,他连当这个红本的奴隶都没资格!

    但是现在看到它,赵阳心中却没有兴起一丝波澜,他淡淡地道:“不要!”

    孟学辉却凑近说道:“哥,你有空不带大伯跟大娘去黄海玩玩?去了还要再找地方住?找的地方能有自己的地方住的舒坦?”

    这句话说到赵阳心里,以后有时间肯定要带父母出去转转,至少他生活了七年的黄海市是要带父母看看的!这样有个落脚的地就比较安逸了!

    于是他伸出手道:“钥匙呢!”

    孟学辉兴奋地“哎”了一声,将一串钥匙递到赵阳的手里。

    赵阳接受了他送出的房子,孟学辉就觉得跟赵阳关系近了很多,他眉毛一挑,嘿嘿笑道:“哥,东岳环球小姐刚评完,那个冠军祈秀娜,那身材,腿长胸大屁股翘,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

    “滚!”

    孟学辉哈哈笑着从屋里跳出来,跑出院子又向屋里喊道:“我弄点桃子回去吃……这桃子真香真甜呢!”

    赵阳翻开看了看,房屋地址是黄河市南区顺峰路望海花园乾楼。

    或许这套房子对现在的赵阳来说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意义,拿在手里他也并不觉得沉重或者惊喜,反而有种淡淡的哀伤。

    第三十一章相亲,女研究生!

    赵阳对收到的房子并没有太过在意,却对最后两亩桃子收了九千多斤,卖了35865元感到高兴!尤其看到赵丙星最近几天精力充沛,直追二三十岁的年青人,就明白这样的收获才是有意义的,也才让喜悦有了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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