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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开始微笑着听了两句,眼神就冷了下来。他夹起一块腐竹慢慢嚼着,等曹华祥说完,他才语气淡淡地道:“曹书记,你应该知道结果的,为什么还要打这个电话?”
商年涛给赵阳倒上一个酒,不明白曹华祥说了什么,看样子让赵阳不高兴了。他端起酒杯又敬了赵阳一个酒,将醋溜藕和黄瓜片往赵阳那边推了推。
赵阳慢慢将酒喝下,不以为然地道:“一个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竟然要靠一个医生度过难关,这不是很搞笑的事吗?”
祝远碧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鸡炖山菇走了进来,赵阳忙笑着站起身让她坐到里面,又对着电话说道:“曹书记,你不觉得在这件事上,老天爷是很公平的吗?他既然如此没有人姓地纵火将那个花季少女烧成了重伤,可以说,她这一辈都给毁了!那么,他自己也受到惩罚,这不是很应该的吗?当然,认真来说,老天爷仍然是不公的,毕竟那个少女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是最无辜的!”
商年俊和祝远碧面面相觑,不知道赵阳和曹书记打电话,怎么说的都是什么“纵火”、“烧成重伤”、“一辈子给毁了”还有老天爷是否公平等话题呢?
赵阳打电话,祝远碧也不好打扰他,就用一双干净的筷子给他夹了一只鸡腿,又为晨曦夹了一块鸡胸脯肉。
看着晨曦可爱的模样,她就一阵眼热,忍不住看了商年俊一眼。
商年俊却把注意力放到了赵阳身上,只见赵阳慢慢地把鸡腿吃掉,然后平静地道:“曹书记,我不会和你辩驳什么,首先一点,你的出发点和立场是歪的,说什么就都没用了!而且,你不该打这个电话的——既然打了,想必也就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说着,赵阳挂了电话。
他不太懂政治,但也知道,对他们这类人来说,只要没涉及到国法,不过是利益的交换而已,而曹华祥和曹为丰找到他,不过是因为觉得他这个代价最小罢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指名要求的。
但是,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们要是在身体健康上出现了问题,以他们和自己的关系,他自然会出手相助,但把他作为政治利益的砝码那就是挑战他的原则和底限了!
尤其,他们所选择的人同样是挑战他的底限和原则的对象!
既然如此,对他们,他就只能敬而远之了!
现在他很庆幸自己在一开始就没想过通过开诊所之类的利用医术去赚钱,否者,不管来找他的人是不是他所厌恶的,都要去面对!而且,在权势面前,他哪里有反抗的余地?
到那时,可能会得名会得利,但是,会有一堆人对你指手画脚,用道德或者权势绑架你做自己不愿意做、不喜欢做的事,哪里还有什么逍遥可言?
这个世界上,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一般很容易,但要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往往是最难的!
赵阳想要的自然是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不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威胁
果园里,凑着晨曦午睡的时间,赵阳又将《生死簿》残本的中册和下册的第一页又研究了一遍——不是他不想往下看,而是每次翻到下册第一页,他就被里面深奥的似懂非懂的内容所吸引,根本没有向下翻的心思。
但是,即使只看第一页,他也受益匪浅,感觉眼前又出现了一片新的天地,只等他将中册的内容补全、连贯起来,就可以探索其中的奥秘。
通过最近几天的思考,结合《生死薄》所看到的部分,赵阳也已经大体猜测出中册缺失的部分应该还是和魂魄有关,并且和生者的魂魄有关。
这样的话,上册“明气血”,和人的肉体有关,下册“通阴阳”,和魂魄有关,肉体和魂魄,一阳一阴,正好符合华夏的阴阳理论。
对于正常人来说,肉体和魂魄紧密相连,处于阴阳交融的状态,所以,尽管赵阳通过血气之镜能观察到魂魄,但在正常人身上也只能看到“阳”的一面,而没法看到“阴”的另一面——至少现在如此,除非他能补全《生死薄》中册后面的内容,那里面应该有像察看气血一样的察看魂魄的方法。
上次在张广朋毒瘾发作的时候,血气之镜之所以会出现翻转的现象,是因为长期吸毒造成了他的魂魄不稳,这也和赵阳当时的判断是相符的。
关于医治魂魄的“病”,在《生死薄》的上册中也有很多的记载。不过,在上册中的治疗方法还是以调理身体进而医治魂魄的,比如受到惊吓的失魂之症、夜啼之症还有因情伤而得的失语、体销之症,等等,这些症状,每种都有数种治疗的方子,多是以调肝肾、养心肺来医治。
而按照上册的规律,赵阳感觉下册中应该有更加直接有效的办法。当然,按照上册的规律,第一步还是要做到直观的察看到魂魄。
在这一点上,赵阳刚刚有了大体的思路:通过感知。具体来说,正常的、稳固的魂魄会给人一种感觉,而得病的、受伤的魂魄则会给人另一种感觉。接触的对象多了,自然就会形成规律,然后再遇到类似的病人,也就很快能知道到底是体病还是魂病,魂病又属于哪一类。
至于更为直接的有效的治疗魂魄之病的方法,华夏数千年的历史,肯定不是只有逍遥子一人掌握了这种方法,他应该也是从别人那里借鉴学习来的。赵阳相信,这些方法肯定会有传承,他以后同样也可以从别人那里借鉴学习来!
赵阳一边想着一边将两册书放到一个外表包铁的木箱里锁好,又放到了大衣柜的最上面。
这次绝对不能再让晨曦给随便就给毁掉了!
将小箱子放在衣柜顶上,又向里推了推,赵阳又想着现在要是能有个魂魄不够稳的人给他研究一下就好了!
他刚这样一想,就有两人人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了院子。
两人进了屋,其中一个是本村的人,叫商百良,五十多岁,眼睛不大,好赚点小便宜,另一个则是一个少年,有些白胖,梳着一个中分头,一进屋就低着头。
赵阳也不管两人,自顾自地往太师椅上一坐,那个少年的气血运行情况就出现在了血气之镜上。
现在赵阳不去观察对方的气血盈虚,而是体会着对方气血运行所透露出的气息。
事实上,对方的气血还是比较充足的,整体的气血在七成左右,经脉也只是有轻微的淤堵现象。但在赵阳的感觉中,对方气血运行中却透露出一种背负重物、运行迟缓的感觉。
这或许是那些受他无辜伤害的人的怨念所致吧!
这时,商本良一点不见外地道:“嗨,赵阳,没想到你在果园里!你看,这是我一个远房亲戚,身体有点毛病,求到我这里了,你给帮忙看一看吧!”
赵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嘲讽地道:“你要是有这样的亲戚,还用在咱们村种那几亩地?”
那个少年虽然变胖了许多,换了一件比较便宜的衣服,又戴上了假发,但是嚣张跋扈的气质可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想隐藏就能隐藏得住的!所以赵阳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省长的儿子陈青龙!
商百良一愣,又故作不满地道:“啧,赵阳,你啥意思啊?老叔还能骗你?”
赵阳又一笑,继续加深从陈青龙身上得到的感觉——这种案例可不好找,浪费可耻啊!
商百良又一皱眉,道:“赵阳,是不是别人带个熟人来你都给看,到我这里,一个亲戚,人家,那叫什么来着,久闻你的大名,求到老叔门上,我也夸下了海口,你就不给看了?你这不是落老叔的面子吗?”
赵阳好笑地道:“他真的是你的亲戚?你知道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吗?”
商百良忙陪笑道:“亲戚那还能有假?他父母嘛,那啥,就在省里当个小公务员!”
小公务员?人家老爹可是货真价实的封疆大吏啊!
见赵阳没说什么,商百良又拍着胸膛,笑道:“赵阳,管他父母做什么的干吗?你今天帮他看看病,老叔承你的情!好吧?”
赵阳不愿意再和他废话,直接对陈青龙道:“我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明白,这一点想必你们应该也知道,那么,走吧,以后记得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陈青龙一张脸顿时憋得发紫,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僵硬地道:“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陈青龙!”
赵阳摆了摆手,道:“不管你认不认你爹,我上面说的话一样有效!”
陈青龙一口气差点噎死,他直接撕破了伪装,狠毒地盯着赵阳,咬牙道:“姓赵的,你再说一遍!”
赵阳将茶杯放下,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道:“滚!”
陈青龙的眼里瞬间充满了血丝,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恨不能冲上去捅上两刀!但是,在赵阳的注视下,他的凶念尽管像开水般翻滚,身体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你,你……”
他恼怒地将假发一把抓下扔在地上,又恨恨地道:“行,你有种!姓赵的,你给我记着,老子不整得你家破人亡,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说完他就一边倒退着,一边用手比了开枪的手势。
商百良一看大急,他还等着拿十万好处费,还等着儿子能当公务员呢,怎么就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了?
“别!别!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都消消火,消消火!赵阳!你咋能这样呢?你……”
赵阳脸一下拉了下来。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在陈青龙退到门口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头也不抬地道:“过来!”
看赵阳的表现,陈青龙以为他怕了自己,于是昂首站在门口,心情格外兴奋地道:“怎么着?怕了吧!”
赵阳向他勾了勾手,轻飘飘地道:“过来!”
陈青龙毕竟是来治病的,到底不敢过于得罪赵阳,就冷笑一声走了过去,抬了抬下巴,道:“叫我过来干什么?如果你现在改变态度的话……”
说着他就看向赵阳,期待听到他低头的话。会是什么呢?是“陈公子,有话好好说”还是“陈公子,刚才只是误会”还是“陈公子,我刚才说话有些不太注意,请给我一个机会”……可惜他失望了。
赵阳先是冷冷地看着他,将他胸中的那股兴奋的火苗彻底浇灭,又在他感觉口舌发干的时候,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说了一句话:“年纪轻轻的,以后不要这么大火气,会短命的!”
陈青龙在赵阳动手的时候,一惊,却没有反应过来。当发现赵阳只是用手指轻轻点了他几下,只是有点发凉,却一点也不痛,就松了一口气。但是,接着胸中怒火又燃烧了起来!
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威胁他了?
“你……”
他手指颤抖着指着赵阳,但站在赵阳面前,却没有底气将后面威胁的话说出来,只能冷哼一声,点了点手指,转头就向外大步走去。
却听身后赵阳的声音又道:“回来!”
陈青龙有心不理,身体却停了下来,他眼中冒火地道:“还有什么事?”
赵阳指了指地上的假发,道:“拿走!”
陈青龙恨得要死,一咬牙继续往前走去。
只听呯的一声,震得他的心脏一痛,愕然转过头,正看到赵阳瞪着他,吐出两个字,道:“带走!”
商百良一看,忙弯腰捡了起来,推着陈青龙出了房间,有些不甘地问道:“要不,我再去说说?”
陈青龙也不理他,阴沉着脸就向大门口走去。
商百良跺了跺脚,向后看了一眼,喊了一声,也跟着追了出去。
两人走后不久,赵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按照惯例挂断,不过这个电话接着又打了过来,他想了想,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女声就传了过来:“我是陈青龙的母亲!”
赵阳嗯了一声,想着自己的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给她的。不过又一想,外国人都能找到他的家里来,想必对她来说,找他的电话也不是太麻烦。
刘元琴有些高亢的声音又道:“赵阳,从一开始,我想,我们的诚意你应该也看到了!”
诚意?赵阳忽然想到了了王芳母子,至于刘元琴所说的诚意,他还真没看到!
等了一会儿,见赵阳一直不说话,刘元琴的耐心终于用尽,她呼出一口气,恢复到平时高高在上的语气,道:“赵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是希望有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朋友,还是敌人?”
第一百七十二章空欢喜
做朋友还是做敌人?
乍一听到这句话,赵阳脸上怒色一闪,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道:“对我来说,你们属于和我无关的人,我也不想和你们有任何关系!至于你说的是想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你做选择好了!”
说完,他站起身向外走去,“如果你们拥有的权势真的可以让你为所欲为的话,我的选择是什么,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如果不是的话,你选择什么,对我来说也无所谓……问题是,你们是前者呢,还是后者呢?”
一省之长,封疆大吏,看起来权势滔天,但赵阳也不是只能靠***才能保住自己家产的普通市民,也不是只能靠跳楼才能为自己苦命的女儿申冤的父母,他结下的善缘要达到什么大的目的可能有困难,但是,作为自保的资本,却是足够了!
“你!”
刘元琴打这个电话本身就说明依靠权势是奈何不了赵阳,但被明确地说了出来,她还是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你真的以为我奈何不了你吗?”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森冷的声音,赵阳皱了皱眉,想了想,道:“你想做什么,我无权管,也管不了,但是,任何事都不是单方面的!不管是谁,只要做出针对我和我的家人的伤害,那么,他也要做好承受反击的准备!”
刘元琴咬牙切齿地道:“你在威胁我?”
谁先威胁谁呢?赵阳微微冷笑,沉声道:“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话说到这里,两人都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同时把电话挂断。
赵阳想了想,虽然他在陈青龙身上留了一手,一个和耿少身上一样的“感应式外太极气旋”,又留了一个“抽气式外太极气旋”,基本上保证了他不会有力气去找些不三不四的人对他和家人不利,而陈青龙的父母,一个省部级高官,一个高官的太太,更不应该采取这种不入流而且留有后患的方法!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先给县里方彬和镇上的杜宝强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最近一段时间帮忙照看着晨晨的衣橱,别让坏人钻了空子,然后给晨梅打了个电话,编了一个理由,说听方彬他们说最近县里治安不好,让她注意点云云。
结束了和晨梅的电话,赵阳又转身回了果园。
他记得在这些丹药中,唯一有一种丹药在出炉的时候需要立即用蜡封上,因为它一见空气就会立即发散。这种丹药名叫《冰神丹》,是炼丹者专门用来抓捕毒蛇猛兽的灵药。一般说来,一颗炼制完全的丹药能够在几个呼吸间将一百平内的猎物瞬间迷晕。
赵阳现在的水平只能提升25%的药效,减少50%的药渣残留,也就是有完整丹药的18的功率,作用面积也就是身周围十米左右的样子,但这个距离已经足够了,而且药效发挥时间应该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不说赵阳在果园里忙活着,却说刘元琴挂了电话后差点要把电话握碎!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又响了。
接通电话,听了没几句,刘元琴恼怒的神色顿时被惊喜所代替!
“小丁,你找到了?怎么样,都问清楚了吗?确实是他们两人?”
刘元琴倾耳仔细听了一会儿,满意地道:“好!小丁你做得不错!嗯,把他俩带过来吧……就现在!”
十多分钟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带着两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进了刘元琴的住的房间。
又向那两个男人询问了几个问题,刘元琴点了点头,一伸手,那个年青人忙将两张纸递了上来。
眼光在两张纸上扫了一眼,刘元琴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个方子,就是你们用过的方子,你们没有再动过吧?”
其实她就是多问一句,两张方子的笔记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这两个人又不在一个地方,基本上不可能重新抄写的。
果然,那两个男人一起摇头道:“没有!这个方子我们一点也没有动过!”
刘元琴微微点了点头,那个年青人打开公文包,将两捆崭新的一百的钱一人一叠递给了两人手里。
两个男人忙伸手接了过来,诚惶诚恐地表示了感谢。
刘元琴矜持地喝了一口茶,道:“我还有事,就不请你们吃饭了!现在你俩也有钱了,可以在县里好好吃一顿了!”
那个年轻人见状,向两人一甩头,带着两人走了出去。
等他们三个人走出了齐水大酒店唯一一间最豪华的套房,刘元琴顿时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又在两张方子上看了一眼,她嘴角一撇,冷笑道:“赵阳啊赵阳,你以为你不出手,我就没有办法了?你开的方子不还是到我手里了吗?”
说完,她又冷笑一声,快步向左边的包间走去。
刚才陈青龙一回来,顿时暴跳如雷,叫嚣着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还对着酒店里的东西乱踢乱砸。
她能体会陈青龙的感受。她原本想着陈青龙因为两个月的治疗,虽然没把病治好一点,但人变得胖了三十多斤,赵阳应该认不出来的。但没想到赵阳不仅认出来了,还当面拒绝了,他哪里能受得了?
打开房门,屋里除了砸坏了一个镜子,其它家具装饰物基本没有损坏,这不对啊!陈青龙原本脾气就不好,最近因为得了这个病,变得更加暴躁了,稍微有点看不过眼,就会又打又砸的,怎么屋里还很齐整的样子?
又看到陈青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刘元琴不由一惊,忙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看到陈青龙正张着嘴睡觉,她才放下心来。
见他睡着了,刘元琴就没有再打扰他。给陈青龙盖了盖被子,她就慢慢走出了房间。
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子,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陈青龙身上的症状,刚才两个人大多数也都有,这里有两张方子,到底应该用哪个更好呢?
方子上只写了药材及用量,服用方法刚才那两人也亲口说过,但是,方子上可不像成品药一样写明了对哪种病症有效啊!
刘元琴翻动电话号码,最后给一个叫黄主任的打了过去:“黄主任,我是刘元琴,我有个问题想向你咨询一下!”
黄主任不动声色地问道:“有什么话您请说!”
刘元琴往沙发上一靠,看着手上的两张方子道:“还是我家青龙的事情!”
黄主任故作不解地问道:“陈公子不是去国外了吗?现在回来了?”
刘元琴嘴角一撇,道:“黄主任,请你放心,这次不是让你想办法为青龙看病,而是我找到了两张方子,请黄主任你帮忙鉴别一下,到底哪个更适合青龙!”
黄主任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忙又表示关心道:“方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有些方子有很强的适就症,并不是适合所有的人!而且,有些方子本身就有问题,是不安全的!对于这类方子,我不建议给陈公子用,最好还是通过正规手段治疗!”
刘元琴冷笑道:“黄主任有什么好的方法推荐呢?”
黄主任顿时哑火了。过了一会儿,他嗫嚅道:“通过我们的检查,陈公子应该很健康才是……”
刘元琴打断他的话,不耐烦地道:“好了,我可以保证这两张方子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你只需要从中选一份最适合青龙的就行了!”
黄主任忙道:“好!请你说详细点,包括每种药材的用量及炮制方法,越详细越好!”
刘元琴先念最上面一份,道:“你听好了,干地黄36g、山药18g、山茱萸(酒炙)12g、茯苓8g、牡丹皮8g、泽泻6g、桂枝2g、附子(炙)2g,这是第一份,记住了吗?”
黄主任一愣,道:“就这些吗?”
刘元琴拿着那张纸正反两面翻了翻,道:“就这些。记住了吗?”
黄主任那边一停,又道:“记住了……另一份方子呢?”
刘元琴又将另一份翻到了上面,念道:“熟地黄160g山茱萸(制)80g牡丹皮60g山药80g茯苓60g泽泻60g。这是第二份,记住了吗?”
黄主任又小心地问道:“没有了吗?”
刘元琴威严地嗯了一声,道:“怎么了,这方子不好吗?”
黄主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方子倒是好方子,只不过……”
刘元琴皱眉道:“只不过什么?”
黄主任深吸一口气,道:“我没记错的话,第一个方子应该是金匮肾气丸,第二个方子是六味地黄丸。这个,这个……”
刘元琴像弹簧一样弹坐了起来,惊道:“什么?你说什么!”
……两个男从出了齐水大酒店,相互看了一眼,又到摸了摸兜里硬邦邦的钱,其中一个稍胖一点男人问道:“强哥,你去哪?”
那个叫强哥地道:“我去找赵阳,你呢?”
“你也给赵阳打电话了?”
“废话!赵阳不说,我能把方子给别人吗?嘿,那人一说,我就凑上厕所的时间给赵阳打了个电话,他说没事我才来的!”
“呵呵,我也是!”
“走,咱们去找赵阳喝酒去!”
“好!”
两人勾肩搭背坐上了一辆出租三轮车转眼就驶出了县城。
第一百七十三章火医传人
赵阳做了充分的准备,结果几天过去了,生活依然和原来一样平静,并没有所担心的事情发生。
当然,事关自己家人的安全,怎么小心都不为过。而且,这次加强了防范,确实也有“收获”!
在前天下午,一个男子冲进“晨晨的衣橱”,抽出一把尖刀意图抢劫。结果他人还没冲到晨梅面前,就被尾随进来的便衣一个飞扑按倒在地,接着一个擒拿缷了他的关节,夺下了他的刀。
在这个过程中,这名劫匪门牙被磕掉了一颗半,在被制伏后,又被愤怒的顾客用高跟鞋、挎包、扫帚等物给修理了一遍。
看到劫匪被制伏,晨梅不着痕迹地将一粒白色的珠子镶在了手链上,然后在现场做了笔录。
经过审讯,发现这名劫匪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想“弄”点钱花花,并不是有预谋的犯罪,也没有受人雇佣指使,赵阳在亲自观察后确认了这一点,也就放下心来。
事实上,刘元琴和陈青龙也真的没有做什么,因为她们在当天晚些时候,接到了陈庆泽的电话,二人也就火速回到了宁沅。
在观音山脚下的别墅里,陈庆泽推开了洗手间的门,舒服地出了一口气,轻快地走到沙发前坐下,面带赞赏地向对面的一个年青人笑道:“周神医果真妙手回春啊!”
“周神医”二十出头,长得还算端正,只是眉头上一块分币大小的黑痣有些碍眼。他矜持地一笑,道:“陈省长你叫我小周,或者叫我的名字天一就可以!”
陈庆泽哈哈一笑,点头道:“也好,我叫你天一吧,私下里你也不用省长省长地叫我,喊我一声陈伯伯吧!”
周天一马上笑道:“这样好吗?我怕我父亲会说我!”
陈庆泽大手一挥,道:“没什么不好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你扎的那几针可比医院里大夫开的药好多了!”
周天一点头微笑道:“人的身体是一个完整的、相互关联的整体,之所以得病,也是因为身体的平衡被打破,所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是不行的!那样只是治标,并没有消除生病的根源,只有让身体重新回到平衡的状态,才算是治本!”
陈庆泽微微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的肩膀最近也有些发沉,这个通过扎针可以治疗吗?”
周天一为他把了把脉,道:“现在可以用手法缓解症状,要想根治还需要调养,陈伯伯你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好!”
陈庆泽晃了晃肩膀,问道:“用手法缓解是不是比较麻烦?”
周天一站起身道:“不麻烦,现在就可以,最多也就用两刻钟。”
陈庆泽点头道:“那就麻烦天一了……要换个地方吗?”
周天一双手在陈庆泽的肩膀上轻轻一按,自信地道:“不用!”
揉、捶、压、砍、滚、拉、提,周天一的手非常灵活,没过几分钟,陈庆泽就感觉肩膀上舒服了许多。
按摩还在进行中,刘元琴她们的车驶进了院子。
房门一打开,刘元琴在屋里一打量,就急切地问道:“老陈,你请的神医呢?”
陈庆泽先在死气沉沉的陈青龙身上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又抬了抬下巴,沉稳地道:“急什么?先进屋再说!”然后介绍道:“我身后这位就是通过冯老的大弟子专门请来的神医,周天一!天一,这是你刘阿姨!”
刘元琴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出了一个年轻的神医赵阳,现在又出了一个周天一,华夏中医不是年纪越大医术越好吗?什么时候神医开始“年轻化”了?
她微微一笑道:“小周你好……就你自己来的吗?”
周天一先是一阵令人眼花缭乱的拍打,然后拿出一方洁白的手巾擦了擦手,转到刘元琴身前,笑道:“刘阿姨好像不相信在下的医术啊!”
刘元琴微笑道:“我只是希望在有疑问的时候,多个人能帮你!我们做父母的心,希望小周你能理解!”
周天一微笑道:“刘阿姨面色发黄,眼角发红,眼睛向外鼓,这是肝气上冲之症。您现在是不是感到心中烦闷,口干舌燥,头痛、头晕?”
刘元琴眉角一挑,看了陈庆泽一眼,道:“别看小周年纪轻轻,医术不简单呢!那你有法子治吗?”
周天一自负地一笑,先摆正了她的脑袋,然后用双手大鱼迹在她太阳穴上按摩了几下,又转到她身后,轻轻压了压她的百会穴,道:“肝气可以收,可以止,可以定,可以导,可以疏,可以散!”
随说着,他让刘元琴站了起来,说到最后一个字,用掌心在她后背肝俞穴用力一推!
刘元琴马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嗝,然后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咦,一点也不痛了啊!”接着她转过身拉着周天一的胳膊,热情地道:“小周,真不错!来,快过来,坐阿姨身边!”
周天一一边用那方洁白的毛巾擦着手,一边转到沙发前,笑道:“刘阿姨不会怀疑我的医术了吧?”
刘元琴心中闪过一丝不快,但面上不显,仍是拉着周天一坐到身边,笑道:“小周你跟谁学的医?这么年轻医术就么了得!”
周天一微笑道:“我的医术是家传的。我也是我们火医派的第二十九代传人!”
刘元琴惊讶道:“都传了二十九代了?”
陈庆泽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道:“咱们华夏十几亿人,卧虎藏龙,你现在不会认为只有赵阳才可以称为神医了吧?”
听到这个名字,刘元琴就感到一股气又要往头上涌!她拉着周天一的手笑道:“小周可比他年轻,以后发展前途肯定也比他要好!”
周天一将毛巾叠好收了起来,微笑道:“我听陈伯伯提了好几次赵阳的名字了,他很有名吗?”
刘元琴嘴角一撇,道:“有点小名!不过这人没有医德,光有医术有什么用?”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一跳,道:“哦,这么说他的医术还是很不错啰?”
到底年轻啊!
陈庆泽面色不动,心中却松了一口气。挑起竞争是驭下之术中最常用的方法,没想到他只是提了几句赵阳的名字,就引起了周天一的攀比之心。这样一来,他就会更加用心地为陈青龙治疗了吧?
刘元琴稍一迟疑,尽管抗癌操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但是,很多事都是事实俱在,她也不能随便就抹杀。当然,她也不愿意为赵阳吹嘘,就只是含糊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为一位老干部治好了腿,还有就是治好了一个年轻人的怪病,其它的就没什么了!”
周天一又追问道:“那他的师承,刘阿姨您知道吗?”
刘元琴看了陈庆泽一眼,道:“师承?好像没听说过他跟谁学过医啊!”
周天一坐正了身体,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道:“这就对了!说实话,全国所有大大小小的名医,都和我家有点联系,我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想来也没有经过正经的学习,大概只是会几个土方的草医吧!”
陈庆泽喝了一口茶,道:“赵阳还是治好过几个人的病的!”
周天一不屑地一笑,道:“他们这些草医,没有经过医理的学习,治病时灵时不灵的,而且,很多时候为人治病都存在着巨大的风险!比如,我小时候,和我们家相临的一个镇,就有一个草医。他曾经治好过一个腰骨移位的病人。治病的方法让病人从他家的门下面钻过去,等病人钻到一半的时候,他在后面踢了一脚,病人一急就钻了过去,结果病也好了!但是,其实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中间稍微出现一点失误,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甚至有生命危险!这个病人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找到正经的正骨大夫,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刘元琴微笑道:“说起来是这个理!”
周天一微微一笑,道:“华夏各个流派,只要是存在的,必然有其完备的医理,这也是各个流派不同治病方法的根源所在。像我们火医派,根本原理就是‘以火治万病,以火养姓命’!”
刘元琴道:“火?是社会上的那些火疗吗?”
周天一眉头那颗痣又是一跳,道:“那怎么可能?那些只是以火治病的下乘之道,我们所说的以火治病,是培补身体血脉中的阳气,以火袪湿,以火袪寒,以火散风,至于暑、燥、火,对于以火治病的我们来说,治起来更加容易……总之,只要保证人的身体内的水火平衡,自然百病不生!”
刘元琴笑道:“这些我们也听不懂,你看现在是不是给青龙看看呢?”
陈庆泽道:“天一刚来,先休息一晚上吧!”
周天一马上陪笑道:“谢谢陈伯伯,我不累,还是先给青龙看看病吧!”
陈庆泽笑道:“那就辛苦你了!”
周天一笑道:“不麻烦!”
说着他拿起陈青龙的手腕开始诊脉,过了足足有七八分钟,他才在陈庆泽和刘元琴紧张地注视下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先用‘火神针法’为青龙调理一下经脉,看情况再进行后续的治疗吧!”
到了现在,陈庆泽也难掩激动了,他站起身道:“好!我们去青龙的卧室吧!”
说着他站起身,带头向陈青龙的卧室走去。
到了门口,周天一对刘元琴道:“刘阿姨,你在外面吧,可能有点不方便!”
刘元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他妈!是不是有什么禁忌?”
周天一摇头道:“这倒没有!”
进了房间,周天一让陈青龙脱得只剩下一只内裤,好在室内空调开得足,并不冷。
然后他取出随身带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针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针不是平常所见到的金针或者银针,而是呈现烧红的铁一样的颜色。
周天一用手拈出一根,分别扎在陈青龙的手腕、脐下、脚踝上,随口说道:“一阳复始,一阴收藏,一阳相通。”
扎完这三针,他掏出毛巾擦了擦没有汗的脸和手,又转到陈青龙的背后,在另一只手的相反的位置、腰部、另一只脚踝相反的位置扎下针去。
六根针扎完,周天一用毛巾擦着手,转到了陈青龙的正面看了看,又转到背面看了看,不时转动、提拔六根针。
过了半个小进左右,陈青龙忽然感到下体动了动,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下面果真挑动了两下,尽管模样就像是完事后抽了筋一样,但已经让他狂喜地叫了出来:“啊,它动了!它动了!”
陈庆泽与刘元琴自然高兴万分,先拉着陈青龙的胳膊参观了一会儿,又不住地对周天一表示着感谢。
但周天一实在高兴不起来!
按照以往的案例,就算是某些ED患者,扎完这六针,一般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有反应,并且也不是像陈青龙这样无力啊!
他想了想,道:“青龙身体有点气虚,随后还要花比较长的时间进行调理!”
陈青龙一家子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第一百七十四章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被翻红浪,大床在一阵激烈的摇动后骤然停止,过了好大一会儿,一只洁白的手臂无力地伸出被子,摸索到一只洁白的毛巾,刚缩回去又被一个余韵不尽的长吻打断了后续的动作。
许久,唇分,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这方空间像是静止了下来。
赵阳抬起头,心得意满地看着身下白莹莹的身体、如桃花瓣的粉面,越看越是喜爱。
晨梅水汪汪地看着赵阳的眼睛,慵懒地嗔道:“看什么?四次了,还没喂饱你?明天还是带着小曦一起睡吧,省得你老是欺负我?”
赵阳呵呵一笑,道:“好看!”听到晨梅的后半句话,他微一沉吟,道:“好!”
晨梅有些奇怪地看了赵阳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的半个月牙,忽然明白过来,她的好朋友应该就是这两天来!
捧着他的脸揉了几下,没好气地道:“我以为你转姓了呢!你就那么肯定,万一不来呢?”
赵阳将晨梅抱进怀里,感受着那种丰腴柔软盈满怀的感觉,自然地道:“那就是你怀孕了!”
晨梅啐了一声,用毛巾为他擦拭干净,然后有些犯愁地看着赵阳,道:“要是真的怀孕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能熬上一个周就算长的了……”
晨曦在果园和他们一起睡的时候,赵阳还是很克制的。但是,这种克制的时间一般也就五六天,至少在过年回来后,还没有一次超过七天的。
赵阳不以为然地道:“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一定会为你守身如玉的!”
晨梅白了他一眼,道:“你这话要是放在去年,或者过年后的前半个月,我或许能信,现在吗……”
说到这里,她心里更是犯愁。年前两人在一个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赵阳也没有越雷池一步,但现在正是食髓知味,再要控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如果真要是在这个时间怀孕,那可怎么办?
赵阳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要相信我!”
晨梅在他下身摸了一把,叹气道:“你现在吃饱喝足,当然会这么说了,但是,憋你两三个月,到时侯你还会不会这么认为,那就不好说了……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说完这句话,她马上想到了谭爽,有些后悔把她留下来了。
她们大学在上个周就开学了。前几天,商年涛独自一个人回校了,谭爽因为已经修完所有的学分,想留在这里将身体完全调养好后再回去。
反正对她来说,大四下半学期在学校里只有一件事未完成,那就是实习。
实习这个东西,真的只是形式而已。
谭爽既然不急着走,就想着找点事做。于是她找到了晨梅,问还要不要人帮忙。正好晨梅和张倩年前就打算着开另一家分店,再说张倩有时还要去谭帅那里帮忙,自然也就同意她来帮忙了。
现在看来,似乎,好像是留下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啊!
不过也没什么,平时赵阳和谭爽一个在县里,一个在村里,两人也见不了面。就算回到了村里,大不了到时候看紧一点,熬过去三个月就好说了!
赵阳自然不知道晨梅因为一件未发生的事进行了“长远”、细致的打算,他只是好笑地道:“让你这么一说,其他的家庭还就不能要孩子了?你要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晨梅感觉手心里那一团物事一跳,忙用手推住赵阳的胸膛,娇笑道:“你休想!”眼睛一转,又笑道:“你要证明给我看,是吧?那就从现在证明吧!”
赵阳一呆,晨梅娇笑道:“这一会儿你不能都忍不住吧?是你要证明给我看的呦!”
这次只隔了四天,刚才又将积蓄的激情释放得差不多了,能再“爱”一次固然很爽,不能也算是恰到好处,所以赵阳也并没有坚持,在晨梅的唇上吻了一下,就垫好枕头,道:“好,今天就证明一次,我们现在睡觉!”
晨梅一笑,往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又靠了靠,然后合上了眼睛。
刚闭上眼,晨梅又睁开了眼。她总有种错觉,好像只是闭眼睁眼间,二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从身边流走了。
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每天除了开心、快乐,还是开心、快乐!
“赵阳!”她轻声呼唤着温暖她心扉的名字,有一种感动得要流泪?(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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