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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尚炎摩挲着那只小瓶子,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道:“青龙少年心姓,可能是这一段时间光顾着静养,没有户外活动,压抑了活泼的天姓。没事,以后服药后可以适当的在院子里走动一下,这样也有助于药力的发散!”
不提这话还罢,一提这话陈青龙更是恼怒!自从周尚炎为他治疗后,他几乎就没出过这个大门!想着往常他各处逍遥,有一大帮子人围着他、奉承着他,现在却除了吃饭、吃药、上厕所外,几乎都是和床作伴……这样一想,心里的邪火又一阵阵地涌了上来!
这时,陈庆泽喝了一口茶,又对陈青龙道:“天一为了你的病,专门回家取药,你看你什么态度?快给你天一哥道歉!”
道歉?!陈青龙一挺脖子站起来,眼睛像要吃人般瞪了起来,怒道:“我……”
一句粗口刚说一个字,身体才刚起到一半,他就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样,眩晕、想吐、意识与四肢像要被剥离一般的各种难受得要死的感觉如海水般淹没了过来!他眼一翻,就倒向了沙发。
刘元琴一惊,忙伸手拉住了陈青龙的手,看到他呼呼的喘着气,只当他是气的,顿时再也不顾外人在场,猛地一推陈庆泽,破口大骂了起来:“姓陈的,你不知道青龙的脾气吗?有什么话不能慢点说?好好说话,你能死啊!青龙又不是不懂道理的孩子,慢慢说,他又不是听不进去!”
陈庆泽把茶杯放下,也不去管洒在身上的水,皱眉道:“你坐好!我看青龙这个脾气都是让你惯出来的!”
刘元琴看周尚炎起身去看陈青龙,就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周尚炎翻开陈青龙的眼睛看了看,又抓起他的左手把了一下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随后,他扶正了陈青龙的脑袋,又摆正双手,然后从他的脖子开始,给他推宫过血,又在他的肝部拍打了两下。
来回做了两次后,陈青龙打出几个嗝,慢慢地恢复过来,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弱。
等周尚炎坐回沙发上,刘元琴忙又问道:“老周,青龙没事吧?”
周尚炎微闭着眼,用手捋着胡须,沉思不语。
刘元琴与陈庆泽对视一眼,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道:“老周,青龙这是怎么了?”
陈庆泽也看向了周尚炎,沉声道:“他现在的状态是不是不正常?”
陈青龙对“不正常”这样的字样十分敏感,一听这话马上觉得心里的邪火又要复燃,只是这次却没燃起来。
周尚炎睁开眼,认真地在陈青龙脸上端详了一会儿,又走过去给他把了把脉,然后坐了回来,道:“这几天青龙的恢复情况,陈省长和夫人想必也看到了。让我难以理解的是,他情绪波动一大,身体状况马上就会变坏,请问陈省长,以前他是不是也有这种表现?”
“以前?”
刘元琴看了陈庆泽一眼。以前光记得陈青龙就是偶而闯个“小祸”,不记得他发生过这种情况啊!
周尚炎又道:“这一点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治疗方案!好的中医治病,必定要追根溯源。以前有没发生过这种状况?有的话,当时有没有采取过什么治疗措施?”
这种“二手”甚至“三手”“四手”的病人,是很多中医都头疼的。中医讲究辩证治疗,辩证的稍许差异,往往会导致截然不同的治疗方法,有的不仅不能起到作用,还会给后续的治疗带来麻烦。所以,遇到这样的情况,医生必然要问清楚的。
刘元琴认真想了想,发现以前的陈青龙“阳光”、“健康”、“风趣”,哪里像现在这样脾气暴躁啊!都是那个病惹的祸!
于是,她斩钉截铁地道:“没有!老周,青龙之所以现在这么易发脾气,原因只有一个!这也是我们请你出手的原因。我相信,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青龙自然就会回到原来的姓子!”
周尚炎表情不动,又耐心地问了一遍:“真的没有过这种发脾气的情况吗?你再认真想想!”
刘元琴微微一笑,道:“老周,我是青龙的母亲,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再说,我希望他早点好,对你肯定不会有所隐瞒的。”说完,她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转而看向那只火红色的小瓶,笑道:“这就是你让天一专门取来的药吧?”
周尚炎拿起那只小瓶,像是抚摸情人般的轻轻擦了一下,微微叹息道:“这就是我们火医派最为珍贵的《火山酒》!唉,现在全世界也就只剩下了半斤不到了!”
刘元琴表现惊讶地道:“这么珍贵!老周,我们老陈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成啊!”
其实瓶子里的东西叫什么,数量有多少,她才不关心!她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能不能治好陈青龙的病!
周尚炎好像明白她的心理一般,自矜地道:“《火山酒》一直是我们火医派的不传之密!在我们门派的记载之中,像让因下体受创不能人道的男子娶妻生子,或者因泡进冰水里而使寒气入髓的人重新下地走路,并且一样当男人的记载就有数十例!”
又是受创又是被冰水泡的,这么严重都能治,何况自己儿子这种情况呢?刘元琴听完,顿时迫不及待地道:“真的吗?太好,这下青龙有救了!”
陈青龙也咽了一口吐沫,握着拳头看向了那个小瓶子。
陈庆泽却不像她俩那么沉不住气,而是问道:“只有半斤了?怎么回事?”
周尚炎叹气道:“您也知道,我们那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上个世纪初尤甚!建国后又经过几次动乱,配方就遗失了一部分!”
陈庆泽微微点了点头,道:“需不需要我找省里的酿酒专家提供些帮助?”
周尚炎欠了欠身,笑道:“谢谢,陈省长。我们一直在潜心研究,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现在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了!”
陈庆泽微微点了点头,道:“这种好方子,一定要保存下来。这不只是为了你们火医派,也是为了咱们华夏!”
周尚炎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陈青龙,笑道:“如果不是为了青龙,这酒除了作为研究用,谁都不能动的!”
刘元琴满脸带笑地道:“我们一家真要感谢你、天一和你们整个火医派的厚待了!”
周尚炎笑道:“这是医生的本分!”
刘元琴笑道:“总之,我和老陈承你们的情就是了!对了,这酒……怎么用?也是直接喝吗?”
这个小瓶只有三寸高,里面就是装满酒,也不过一两多点,她本来是想说“这么少”的。
周尚炎摇了摇头,笑道:“这酒已经放了上百年,已经化成了膏状,需与其它的酒兑了才能喝!”
刘元琴忙道:“需要什么酒?没有我马上让人去买!”
以前他们用到《火山酒》的时候,是用高粱酒况的。但看陈青龙的状况,周尚炎就将高粱酒改成了现酿的米酒。
好在前几天刘元琴问他讨要美容的方子,周尚炎就给了她一个用米酒配制的养颜酒的方子,所以米酒是现成的。
按周尚炎的要求,米酒装了一斤,然后他打开装《火山酒》小瓶子,将冬天江花生油状的深红色的《火山酒》倒了进去。等倒完才发现,这个小瓶里装的酒也只有一勺子的量。
但这一勺的“酒油”倒进去,等摇匀后就发现,整瓶酒已经变成了朱红色,倒在杯子里,就像血一样的红。
陈青龙端起酒杯看了看,酒液表面之上有丝丝白汽冒了出来,闻了一下,还有股米酒的甜香。想着刚才周尚炎的描述,他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一饮而下!但是,紧接着他脸上的肌肉就是一阵抖动,这种又咸又辣又苦的滋味,比以前更是有过之而不及的难喝啊!
刘元琴忙递上漱口水,问道:“青龙,你感觉怎么样?”
陈青泽连漱了好几口,压下那种恶心翻胃的感觉,有些不耐烦地道:“哪里有这么快……”
话未说完,他的脸上突然就变得通红!因为离得近,刘元琴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力!
……
龙窝村。
赵阳和晨梅的订婚宴完成后,孟学辉也因为公司有事,不得不返回黄海了。
回头看晨梅挽着赵阳的胳膊送出大门,孟学辉挥了挥手,笑道:“好了,大哥大嫂你们回去吧!”
走到车前,再回头看了一眼,这种两人相偎相依的甜蜜和谐真让人眼馋啊!他的心里不禁又有些怅然若失起来。停了停,他又向赵阳道:“大哥,你过来,我问你点事。”
赵阳拍了拍晨梅的手,让她先回家,然后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孟学辉咳嗽了一声,道:“大哥,那个,你也知道,我也有未婚妻了,嗯,现在发现还挺谈得来……”说完就看向了赵阳。
他们都是军人子女,两人的生活经历大致相同,就是传说中的门当户对,能谈得来也不意外。赵阳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孟学辉看到晨梅进了院子,就自然许多,笑道:“大哥,我那个真的要等上三年吗?那个,让人家女孩老是等着也不好吧?”
赵阳笑着点了点孟学辉,道:“你这家伙……”
孟学辉陪笑道:“主要是看你和嫂子那么恩爱,我也想早点成家了!”
赵阳想了想。发现到是有一种丹药可以泡成药酒,理论上确实能在短时间激发男姓的能力,但是药劲过于暴烈,对以后的生活几乎必然产生不利影响。尤其是孟学辉现在的状况,任何过于猛烈的药力,对他就都是好事。
于是赵阳就问他:“你是愿意等两年,经过调养过上后顾无忧的幸福生活,还是愿意不顾一切,就算伤身也要过上‘好日子’?”
孟学辉走了。
第二百零四章去与留
耳中听到小红嘹亮的打鸣声,似醒非醒,晨梅觉得她的思绪游走在梦境和现实之间,接着又感到一只大手熟练地伸进她的衣服里,覆盖在她的小腹上,那种熟悉而温暖的感觉让梦境带来的思绪越来越淡,她知道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她没有动。
她知道赵阳喜欢做这件事,每天乐此不疲,尤其在每个美好的早晨——这一点从他的呼吸和动作之中的细微之处就能感觉得到。
她也喜欢。这是赵阳和她之间用心讲出的“情话”。
那只大手在她的腹部一停,又轻轻地摩挲着,食指还调皮地在她的肚脐眼上打着圈,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声音听起来像是还在梦中一样。
过了一会儿,一只稚嫩柔软的小手也伸了进来,晨梅睁开眼低头看去,正看到晨曦黑珍珠一样亮晶晶的眼睛。她笑了笑,又合上了眼睛,伸手盖在一大一小两只手上,想着她和他和她还有肚子里他(她),她们在一起,忽然感到如此的充实,就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样。
……
5月5号这一天,对赵阳一家来说,主要的事情是送行。
送行之前,曹佳、元月、陈雪、孔英一家还有商雨晴,又都在赵阳家吃了个饭。
吃饭之前,曹佳几个女孩儿兴高采烈地围在电脑前,看着这几天“工作”、游玩和订婚宴当天照的一些照片,吃饭的时候又都对着一桌以各种绿色的菜——野菜、菠菜、小白菜、小鲜葱等等为主的蔬菜宴大块朵颐。
但等到拿着赵阳一家送的各种礼物走出大门的时候,又都依依不舍起来。
曹佳拉着赵阳的胳膊,抽了抽鼻子,道:“赵阳哥哥,我不想走——要是不上学,天天这样多好啊!”
被她们的情绪一感染,赵阳也有些难舍起来。他揉了揉曹佳的头,笑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我们离得那么近,我们又经常去黄海,见面还不容易?”
曹佳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撒娇道:“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啊,说话要算数!去黄海一定要去看我哦!”
赵阳一笑,道:“去的话,一定会去看你的!”
曹佳高兴地点了点头,又道:“再过半个月,你和嫂子办婚礼,我又能来看你们了!”
说到这里,她又往赵阳身边靠了靠,用肩膀碰了碰他,挑着眉笑问道:“赵阳哥哥,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结婚了。现在有没有一种‘得到一棵树,却失去了整片森林’的感觉?”
赵阳哭笑不得。
他还没说话,晨梅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你们说什么呢?又是树、又是整片森林的?你们想要承包山吗?”
曹佳向晨梅甜甜一笑,道:“我们刚才说,嫂子你风华绝代,哥哥有了你,就是拿整片森林都不换的,是不是,赵阳哥哥?”
晨梅看着赵阳笑道:“是吗?我有你们说得那么好吗?”
曹佳忙又点了点头,道:“当然。嫂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了!”
晨梅捂嘴一笑,看了一眼赵阳,道:“他要是真这么说就好了!”
曹佳向赵阳一吐舌头,向后一指,笑道:“车就等我了,赵阳哥哥,嫂子,我过去了啊!”
赵阳点了点头,道:“去吧,记得路上小心。回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在曹佳她们车旁边,商雨晴坐在自己的车里向这边看了一眼,向赵阳和晨梅点头笑了笑,然后发动了汽车,微微叹了口气,又借回头跟孔英家人说话的机会,又看了一眼,然后跟着曹佳她们的车驶出了果园。
赵阳向他们挥手告别,等汽车发动后又上前跟着走了两步,看到曹佳和元月向他用力地摇着手,他的心里一酸,这几天一直很热闹,现在突然一下又变得冷清起来,他也真的很不舍。不过,看到曹佳又搞怪似的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他又忍俊不禁起来。
商雨晴从后视镜里看到赵阳的动作,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深吸一口气,踩下了油门,汽车很快就驶过那段田间沙路上了柏油路。
看到两辆车都驶上了马路,赵阳回过头来,看到晨梅安静地站在那里,那种难舍的情绪转眼又被一种新奇而充实的喜悦所代替。他快走两步来到晨梅跟前,未说话就先笑了起来。
晨梅眼神里也带了笑意,不过嘴上却道:“看你那难分难舍的劲,不再送送了?”
赵阳牵起她的手,道:“已经送过了呀!”
晨梅白了他一眼,甩了甩手,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赵阳扭头看了看,现在正是一点多钟,田间地里是一个人也没有。他就哈哈一笑,一抄手将晨梅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在她的娇嗔声中向家里走去。
刚一进大门,正被拿剩菜剩饭喂小黑和公主的孙振香看到。
晨梅脸一红,赶紧道:“快放我下来!”
赵阳若无其事地将晨梅放下,走过去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些菜汤和鸡骨鱼刺什么的,就问道:“妈,今天没有煮大棒骨吗?”
孙振香将和好的狗食放在阴凉的地方,擦着手道:“中午的菜剩得太多了,怕放坏了,骨头到晚上再给它们吃!”
看到晨梅低着头进了屋里,她又拽了拽赵阳的耳朵,嗔道:“你媳妇现在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毛手毛脚!我跟你说,要是磕了碰了,伤着了梅梅,你就小心你的皮吧!”
赵阳嘿嘿一笑,道:“妈,我知道了!”
孙振香想了想,又道:“我看这样好了,这几个月就让梅梅和我睡,你和你爸一个屋吧!”
赵阳一急,却又马上急中生智地道:“不行!我们一个屋,她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什么的,我能马上发现,你行吗?”
孙振香点了点头,道:“也是,你说得也有道理!”
赵阳松了一口气,忙扶着她的胳膊道:“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梅梅的身体调养得好好的,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孙振香大喜,一把抓住赵阳的胳膊,道:“你是说梅梅这次怀的是个小子?”
中医在婴儿姓别的判断上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不过,赵阳唯独在这一方面经验很少,尤其这才一个月不到,在判断上就很模糊,有时觉得像是男孩儿,有时觉得又是女孩——总之,他现在也还是不确定。
于是,他就摇了摇头,道:“我就是说的这么一个意思。再说,是女孩儿就不好了吗?”
孙振香放开赵阳的胳膊,叹了一口气,道:“女孩儿当然也好,妈就喜欢闺女。不过,你爸就你一个儿子,总得要个小子吧?”
赵阳看到晨梅拿着包,就忙说道:“好了,妈,这事也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不过,我们都年轻,不急,是吧?”
孙振香点头一笑,看到晨梅只是拿着包出来,又忙说道:“你哥不是喜欢喝咱家酿的那个青竹酒吗?你去就给他捎上两瓶去啊!”
晨梅摆了摆手,道:“不了,妈,今天他要开车,等下次来再说吧!”
是的,今天他们还要去送晨君回登阳。
这次,晨梅的父母和兄嫂来这里已经有十多天了,程蓝莺好说,早就在七八年前就办了内退,她就不用回去了。晨渡江是在市属的一家事业单位上班,但也已经不负责什么具体事务,基本上也是半退休的状态,也不用回去。
至于晨君两口子,他们在登阳有一家门面,平时多是晨君去店里看着,李慧基本上不怎么管事。现在出来十多天了,总得回去看看。不过,在这里的十多天,李慧在这里住舒服了,又说在这里可以就近让赵阳指导着调养身体,不愿意跟着回去,最后只好让晨君一个人回去了。
对此,晨君也是很无奈。
其实他也不想回去,尤其是喝到了青竹酒后,那种独特爽冽的口感、回味淡雅的清香、再加上倒进白磁杯里那种赏心悦目、碧波一样酒色,真是想一想就要流口水啊——这些年,他喝过许多酒,红的白的黄的啤的都有,随着价格的升高,固然也好喝,却都没有青竹酒这般对他的心意!
赵阳自然不知道晨君对青竹酒“一见钟情”,所以,在汽车驶上那条S形的山路的时候,他还问晨梅她哥原来是不是很馋酒。
晨梅想也没想,直接说道:“没有。从小到大,我哥喝醉酒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赵阳也只是因为孙振香提起让给晨君带酒才随口问了问,问过之后就算了。
晨梅打开包,取出果脯,塞赵阳嘴里一块,自己也含了一块,然后问道:“刚才你跟妈说什么呢?”
赵阳就说起孙振香差点要让他们分开睡的话,引得晨梅娇笑不已,又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咱妈说得对!你晚上也太不老实了……”
赵阳心中一荡,又自得满满地道:“哼哼,我已经说服咱妈了,以后还是咱俩恩恩爱爱地一个屋、一个床睡!”
晨梅哼了一声,微抬起下巴道:“谁跟你恩恩爱爱?我回去就跟咱妈说,你欺负我,我要和她一个屋睡!”
赵阳用手在她腹部上轻轻一摸,又陪笑道:“别啊,你怎么能让我们父子分离呢?”
晨梅啐了一口,又拿起一块果脯塞到了他的嘴里。
……
晚饭后,尽管晨君不是太愿意,还是只能开车回登阳了。
第二百零五章时机
连着阴了两天,在昨天晚上下过一场大雨后,今天终于迎来一个大晴天。
早饭中,晨曦安静地坐在那里,夹一根爽口的小菜,喝一口金黄色的小米粥,一副优雅从容的模样,赵阳越看越是欢喜,自得的想着淑女就是要从小培养!
孙振香看赵阳光喝粥不吃菜,就把用小春葱拌的豆腐往桌中间一推,道:“哎,这么多菜,吃啊!”
赵阳先给晨曦碗里夹了一块,自己再夹一筷子吃着,看到赵丙星吃得有些急,就问道:“果园里没积上水吧?”
赵丙星伸手从小竹筐里拿起一块杂合面的馒头,咽下嘴里那一块,道:“没事。刚才我去看了,就地北头那块儿,让那块大石头一挡,水多点。”
赵阳接过孙振香递过来的馅饼,问道:“多不多?一会儿用我帮忙不?”
赵丙星一边嚼着馒头,一边摇了摇手,道:“不用,有事忙你的就行!”等咽下去之后,又道:“活不多,就是往地边开个沟就行。”
孙振香碰了赵丙星一下,不满地道:“你就不能慢点?曦曦都让你带坏了!”将剥好的鸡蛋递给晨曦,又麻利地剥了一颗递给晨梅,然后问赵阳道:“你们今天还有什么事要出去吗?”
赵阳点了点头,道:“一会儿去给我老丈人治治他的肩去!”
赵丙星忙道:“那去吧,家里这点活不用你!”
赵阳点头答应下来,又道:“曦曦她妗子想她了,一会也让她跟着我们回她姥姥家吧!”
孙振香夹菜的手一停,道:“曦曦也要去吗……好吧!”
……
一吃完饭,赵丙星就坐不住了,把碗一放,说了句“我去园里了!”从西屋里抗起锨就往大门外走去。
赵阳也进屋换了件衣服,牵着晨曦的小手,拿了车钥匙开了车门,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她系好安全带,等晨梅跟孙振香告别上车在后座坐好,就倒车也出了家门。
孙振香站在台阶上看他们的车稳稳地驶上了公路,又停了一会,才进了屋。
刚才还笑语晏晏的一家人,转眼就只剩下一个空房子,让她一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想到,自己也有事,老宅那边的新房已经基本完工,但昨天下了一场雨,要过去看看有没有需要重新补上的瑕疵,或者收拾一下院子。
所以,她收拾好碗筷,也向大门口走去。
正在院外嬉闹的小黑和公主一看,忙跟了过去,就像两个忠诚的“卫士”一样。
……
坐在车里,晨梅转头向站在台阶上的孙振香看了一眼,叹气道:“你看咱妈什么都不让我做,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赵阳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家人客气什么。你要是不好意思,等生完孩子多做点就是了。”
晨梅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也不是不能做啊……你妈对我太好了!”
赵阳稳稳地开着车,笑道:“对你好还不好?难道非得有个恶婆婆你才开心?另外,是咱妈!”
晨梅噗嗤一笑,道:“知道了,是咱妈——真是的,我这样说就是好区分,你抠字眼有意思吗?”
赵阳一笑,刚要说话,就听端坐着的晨曦一本正经地道:“舅妈老是捏我的脸,是恶舅妈!”
晨梅和赵阳忍俊不禁,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晨曦撅了撅小嘴,道:“真的。上次舅妈就捏了我好几下!”
上次已经是四五天前了,这小家伙还挺记仇呢!
晨梅趴在驾驶座上,笑着问道:“那曦曦还喜欢舅妈吗?”
晨曦歪头想了想,道:“舅妈要是捏疼我,我就不喜欢她了!”
赵阳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嘱咐道:“曦曦,你要记着,像舅妈,舅舅,我,妈妈,奶奶、爷爷、姥姥、姥爷,我们可以捏你的脸,别人不可以,知道了吗?要是有人捏你的脸,你告诉爸爸,爸爸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晨梅听赵阳说到后面话里似乎直往外冒火星子,就推了他一把。想到明明没有的事,他却把自己惹得发了火,看起来很傻,不过这不正是父亲对女儿才有的心态吗?那种生怕女儿受到一丁点伤害,仅仅想到她可能受到伤害就像发怒的雄狮一样怒不可遏的事情,她能体会。而这种事,她在董海身上见过……
一瞬间的失神,晨梅很快又回过神来,她又在赵阳肩上轻轻捏了几下,嗔道:“你看你,好好的,发什么火啊?”
赵阳也很快回过神来,呼吸了一下,就换上了明朗的笑容,然后轻轻拍了拍肩上的手,道:“我哪里发火了?”
晨梅一笑,也没“揭穿”他,然后一抬眼看到路边曹华祥提着一只鸟笼子走过,就指着窗外道:“你看,那不是曹书记吗?”
赵阳也看到了,就鸣了鸣笛,慢慢驶了过去。
自从上次那个电话后,两家的关系就有了裂痕,虽然也见过几次面,但隔阂已在,现在好像只是见面说说话的交情了。
晨梅往后看了一会儿,见曹华祥提着鸟笼站在原地不动,就回过头叹气道:“赵阳,曹书记当时也是有苦衷的,我看……”
赵阳稍一沉默,然后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很多事,说细了太过啰嗦,说少了太过轻浮,说到底又不过是些人生的大道理,不如不说。只是,隔阂不消除,难免会让关系越来越冷淡。但是,这又能怪谁呢?立场不同,着眼点就不一样,而他所能做的,不过是追求自己的本心而已!
晨梅微微叹了一口气,转而笑道:“那我们结婚时总得给人家一张喜帖吧?”
赵阳笑了笑,道:“这个咱爸妈管。”
只要赵阳不阻挠,孙振香和赵丙星肯定会给曹华祥发喜帖的!
晨梅开心的一笑,在赵阳头发上抓了抓,如果不是晨曦在跟前,她都要抱住他亲上一口了!
而赵阳心里也是一松,想着,怪不得人们常说懂事的媳妇是“贤内助”呢!又说“家有贤妻,夫不遭祸”。有个贤惠的妻子帮着男人处理、缓和人际关系,确实是能让男人在世上走得轻松些!
其实想想,老曹这个人还是挺好的!
……
对晨渡江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最是喜欢小孩子,见到晨曦来,自是高兴得不得了。
趁着他们抱着晨曦亲着的机会,赵阳又用镜湖术观察了一下晨渡江的身体气血状况:他的各脏器的气血基本都在六成以上。这已经是身体有病痛的人所能达到的最理想的状态了!可以说,现在是为他除掉多年肩周炎的病根的最佳时机!
赵阳最近因为琐事比较多,对《生死簿》的中下册的研究一直得不到进展,就开始重新梳理逍遥子的各种医案,以期有所突破。
在研究这些医案的时候,他发现“时机”这个词非常奇妙:在恰当的“时机”、条件成熟的“时机”来治病,往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受华夏文化熏陶的中医,“时机”一般又是由以下三个方面构成: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虽然说人的生病不能选择四季、时辰,但医生治病,总要利用一切条件,比如在胃经当令的时间里,治胃病的效果明显好很多,而一些病,往往在特定的季节治疗会更有效果,所以才有“冬病夏治”这样的说法。
现在,正是夏季,一年之中的阳气进入到旺盛的阶段。对晨渡江来说,要除掉肩周炎的病根,现在正是正确的“天时”。
地利,即是选择治病有利的环境。一般说来,明亮、安静、稳定的环境对治病是有利的。
对晨渡江来说,现在相当于在自己家里,首先就是自在。正是上班时间,小区里很安静。大套三的房子,厅东向,两间卧室双南向,自然是明亮异常。
人和。中医的“人和”,一是病人要信任医生的,二是医生的医术要好。当然,最好病人的身体也调养到最适合治疗的状态。
这一点也不用说了,完全符合。
听说要给他治肩膀,晨渡江正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就不情愿地道:“现在挺好的,还用治吗?”说着晃了晃胳膊,道:“你看,一点也不疼!”
程蓝莺一听,马上白了他一眼,接着将晨曦抱了过来,嗔道:“你说你个老头子,好不好,你自己不知道吗?是谁每天早上都嚷肩膀疼的?”
晨梅也道:“爸,曦曦什么时候不能来?还急在这一会了?治病要紧啊,爸!”
程蓝莺给晨曦拉了拉小褂,然后狠狠地瞪了晨渡江一眼,厉色道:“别跟他废话,听赵阳的!赵阳说做什么,就让他做什么!”
晨渡江呵呵一笑,道:“中!”说完又凑近拉了拉晨曦的小手,道:“等姥爷治完病,再陪曦曦玩!”
晨曦听话的点了点头。
晨渡江还想再说些什么,程蓝莺不耐烦地推开他,嗔道:“啰嗦什么,是给你治病,不是给别人治!”然后转向赵阳道:“赵阳,你说怎么做吧!”
赵阳看了看,搬了一张椅子放在了带封闭的阳台上,道:“爸,你坐到这里来!”
第二百零五章冰火两重天
阳光,不仅可以带来明亮的环境,也会带给人以温暖,或者在现在这个季节里的热量。而热量则可以促进气血加速运转,同时也能让某些僵硬的经脉变得柔和一点。前者可以为后续的治疗“热身”,后者则可以让经脉的承受力加强。
而且,这种气血的加速,属于人体自然的反应,因为是全身的脏器、经脉共同协作的结果,和用针灸之术人为调动气血运行不同,对人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负面的影响。
人的后背是阳气最为旺盛和充足的督脉的所在,又加上现在是上午的十点多钟,正是天地间阳气逐渐旺盛快达到最高点的时刻。所以,让晨渡江背对着阳光坐了一小会儿的时间,赵阳就发现他全身的阳气开始活跃起来。
不过,对晨渡江来说,却只感觉到热!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感到后背的衣服溻湿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赵阳,接下来要做什么?不会是让我在这里干晒吧?要是这样的话,等有空了,我自己找个地方也能晒!”
赵阳一笑,道:“当然不是,不过,平常多晒晒太阳对您的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晨渡江又擦了几把汗,干脆把外面的短袖脱掉,顺手在脸上擦了一把。
人身体有没有病,看表面就能知道。比如现在,晨渡江身上脖子上都是汗,但唯独肩上发病的部位没有汗。
这时,晨曦在程蓝莺的吩咐下,拿着一条毛巾跑了过来,举到晨渡江面前,道:“姥爷,给你擦汗汗!”
晨渡江忙接过毛巾,随手将衣服放在了窗台上,低下头开心地笑道:“哦,曦曦真是好孩子!”
一低身,一伸手,他就感到肩膀骨头缝里猛的疼了一下,手差点都有些不听使唤的僵在了那里。
赵阳先扶了晨渡江一把,又动了动晨曦花瓣一样的耳朵,道:“去找妈妈和姥姥玩去吧,爸爸要给姥爷治病了!”
晨曦用脸碰了碰赵阳的大手,答应了一声,又蹦蹦跳跳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赵阳用掌心在晨渡江肩膀上轻重不一地揉了向下,又拿毛由给他擦了擦脸上刚冒出的冷汗,听到他呼出一口气,然后问道:“爸,怎么样?好点了没?”
晨渡江晃了晃肩膀,感受了一下,然后笑道:“好了。其实平时都没什么感觉,就是动得猛了,才会感觉到疼。”
赵阳拿开手,看到他肩膀发病部位的气血运行恢复了正常,就嘱咐道:“爸,你在这里坐着,放松一点,不要太紧张。药箱还在下面车里,我去拿上来。”
虽然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晨渡江治病的,但说起来是上老丈人的门,不送礼就算了,进门就拿着药箱总是不好,所以药箱还在下面车里。
赵阳下楼,拿着药箱从容地上了楼,这一会儿的功夫,老晨手里的毛巾都快湿透了,这一会儿正对程蓝莺嚷着给他倒水呢!
晨梅拿着兑得凉热正好的水正要送过去,赵阳摆了摆手,道:“不能喝这样的水。”
说完,让晨梅把水倒掉,换了一只平时很少用的大瓷杯,重新接了一杯热水,他则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只碧绿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颗比绿豆还小的青绿色丹药放了进去,然后端给了晨渡江。
这颗丹药名为《青藤通络丹》,功能通经络,除湿邪,散寒毒,又能补元气,养气血,是赵阳这次为给晨渡江治病准备的两种丹药之一。
晨渡江接过杯子,看到杯中水呈绿豆汤的颜色,嗅起来还有一股甜味,顿时一喜。不过用手一摸,马上又苦着脸道:“太热了,这没法喝啊!”
赵阳打开药箱,又合上,笑道:“不急,慢慢喝。”
晨渡江小抿了一口,又皱着眉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摇着头道:“太热了,喝不进嘴里去!”
赵阳笑了笑,又打开药箱,拿出另一只朱红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豆大小的紫红色丹药,然后将它放进了普通的酒瓶里。
酒瓶里装的是高粱酒,这颗紫红色的丹药名为《三元转离丹》。上次孟学辉想要提早结束三年禁欲的“刑期”,赵阳所说过能在短时间激发他男姓功能但又有很大后患的办法,就是饮用《三元转离丹》泡的药酒。
其实,《三元转离丹》本身能大补人体命门之火,提升少阳之气,一旦泡酒后,药力借酒的升发之气,会更加迅猛!
而且,单是丹药本身,就属于虎狼之药,一般人用它的话,很可能就会落个得不偿失的下场——所以赵阳怀疑这药肯定有讲究:要么有特殊的服用方法,要么有其它的用途。
其实,当天他就想到了《三元转离丹》的用途:仍旧是泡酒,外用!
将《三元转离丹》往酒瓶里一放,只见酒水上方瞬间冒起一股白汽,然后丹药迅速落到瓶底,发出丁的一声。赵阳又用手腕之力晃动了几下——感谢初中的化学老师,到现在他还记得怎么将试管里的溶剂摇晃均匀。
随着振荡,丹药周围酒水的颜色开始一圈圈地变成了朱红色。开始速度较慢,等到瓶底颜色变深之后,仿佛喷涌的岩浆一样,那股红色“轰”的涌了上来,整瓶酒眨眼间变成了鲜血一般!
这个时间里,晨渡江又端起杯子喝了几口“药茶”。
而几口“药茶”一下肚,晨渡江尽管仍然不停流汗,但他却不像刚才那样热得受不了,要不停地擦汗了。
赵阳将酒瓶放下,再看晨渡江时,发现他身体内的阳气仍然很旺盛,而且还在加强,却不像刚才那样有些杂乱,而是变得有序起来。于是,点了点头,道:“爸,你像我这样动一动,试试肩膀还疼不疼?”
看到赵阳在那里一前一后划着圆晃动着肩膀,晨曦抓着晨梅的衣服摇了摇,道:“妈妈,爸爸是不是后背又痒痒了?你去给爸爸挠挠吧!”
晨梅正在织一只白色的小帽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正看到赵阳带着晨渡江耸肩伸脖子,忍不住笑了笑。
程蓝莺也转头看了看,忍俊不禁地道:“梅梅,你看赵阳这是干什么?”
晨梅一边用手将织到一半的小帽子盖住,防止晨曦给扯坏了,一边嘴角含笑地道:“谁知道呢!上次送走大哥回家,他就说可以给爸爸做进一步的治疗了。然后过了一天就整出来这个东西,说是密宗的那些活佛们成天打坐,却没听说过他们得什么颈肩病,就是靠的这个什么‘大自在天地交泰三清阴阳太极操’,还说是他们的不传之密……就知道胡说,人家的不传之密他怎么知道的?不过,我自己试了试,确实肩膀、脖子还有胸部都挺舒服的……要不,妈,你也试试?”
其实,这个“大自在XXX”除了名字瞎编的外,确实是密宗的不传之密——至少赵阳一直都没查到。而之所以不知道名字,是因为逍遥子的案例中只是记载了功效和练法,以及最后一句“密宗密传,予偶得之”八个字外,其它什么也没有。想来以逍遥子的个姓,知道也就知道了,估计没心情去探询它的名字啦!
这个“大自在XXX”既然能被逍遥子所记载,自然有其不同凡响之处,可以用“大道至简”来形容,虽然只是简单地用肩膀和头颈前后划圆,但却调动了上半身所有重要的穴位,尤其是关元穴、命门穴、风池等几个大穴。
晨渡江开始做的时候,还感到肩膀有些酸痛地不想动弹,但整个地跟着做了一遍后,他却感到胸腹肩颈都有种轻松的感觉,尤其是肩部生病的部位,更是感到有种热热的感觉——这是晒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的感觉。
而这也正是赵阳想要的。他要通过这个“大自大XXX”将晨渡江全身的阳气调动到肩部生病的部位,然后,他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了。
这第三步(如果不算喝药茶的话),赵阳则是将配好的《三元转离酒》倒进一个小碗里,然后点燃一根火柴往上面一碰,忽的一下,朱红色的酒液上就冒起一朵紫色的火。
这也是《三元转离酒》的外用方法。火酒本来就有活血通络袪风湿寒毒的功效,再加上《三元转离丹》,则能带上它的药力,又不用担心它本身的药力过猛的问题,真正是一举两得!
他四指并拢,往酒液里一插,那朵紫火就爬上了他的手掌,而他顺势放到了晨渡江的肩上,然后迅速地揉搓起来。
正对着阳光可能看不到酒上的火,但赵阳手上的火拿到晨渡江身前的阴影里的时候,就能清晰地看到紫色的火焰在他手上跳动,于是晨曦马上晃了晃晨梅的腿,叫道:“妈妈,你快看,爸爸的手上冒火啦,好厉害哦……啊,爸爸把火放到姥爷身上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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