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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关于渡边家族的“赞助”,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渡边栽见赵阳不说话,说明对后面的条件不满意,他在心里骂了一声“贪得无厌的支那人”,但脸上还得带上微笑地道:“赵阳先生,我爷爷的病实在刻不容缓,我现在将我们最大承受的底限告知先生:电子厂的出资规模,我们最大可以提高四个百分点,先生的诊费最多可以达到一百五十万米刀!”
赵阳摆了摆手,道:“出门前行右转就是马路!”
其实一百五十万米刀对赵阳来说已经比较满意了,毕竟换成华夏币都一千万了,在农村建个小学并维持日常教学已经差不多了,但他说话的那种语气却让赵阳很不爽!
如果说电子厂的出资问题还有可能有底线,尼玛的,给老渡边治病是你们家的事,还能有底线?
龙窝村小学能现在建就现在建,那当然是好的,不能现在建,他后面也能想到办法,反正晨曦还小,办个幼儿班可花不了几个钱!所以拒绝起来没什么压力。
渡边栽没想到赵阳直接拒绝,脸上的汗就又冒了出来,为了求赵阳出手,他们可是没少受折磨啊!
好在渡边樱年华也并不是只会“劈腿作业”,一看赵阳的表现,再听到小田正二翻译完后,她忙一弯腰,道:“赵阳先生,请不要生气,电子厂的出资规模,要改的话必须要经过董事会的同意,但是,您的诊费我们可以再加一点!”
赵阳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等着对方的下文。
渡边樱年华看了渡边栽一眼,他沉默了一下,道:“先生的诊费可以提高到一百六十万米刀!”
赵阳一皱眉头。
渡边栽又道:“一百七十万……”
“一百八十万,不能再多了……”
赵阳往外一指,斥道:“出去!”
渡边栽眼神忍不住阴沉下来,渡边樱年华忙道:“赵阳先生,您说多少吧!”
如果渡边栽直接提到两百万,赵阳也就答应下来了。但十万十万的加,他以为这是什么?施舍吗?
但说到多少合适,他本来想说一千万的,但想来老渡边在他们家里未必值那么多钱,就开口道:“五百万米刀!”
渡边栽牙疼似地吸了一口气,他真怀疑赵阳知不知道五百万米刀的概念是什么!但看到赵阳一副不可商量的模样,只好咬牙道:“如果赵阳先生能挽救我爷爷的姓命,那么,五百万就五百万!如果不能的话,那么,还是一百五十万!”
赵阳对五百万米刀还真没什么概念,但却对渡边栽现在还讲价钱不爽,于是淡淡地道:“这样说的话,挽救回你爷爷的姓命八百万,不能五百万!不同意的话,就另请高明吧!”
渡边栽无语了。
渡边樱年华道:“还是按照赵阳先生说的五百万米刀吧,希望先生能将爷爷救回来!拜托了!”
赵阳这才点了点头。
还没给老鬼子“治病”,这敲小鬼子的竹杠也挺有意思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使尽浑知力气,也得让他多“活”两年!
五百万米刀让渡边栽很是肉痛了几下,但事已至此,还是给老渡边治病要紧。况且,相对于东京医院的花费,这个钱也不算多。再说了,如果赵阳的治疗没有效果,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想到这里,渡边栽直视着赵阳的眼睛,道:“赵阳先生,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那么,现在请跟我回倭国为我爷爷治病吧!”
所以说赵阳防备这小鬼子也是有道理的!现在钱还没给他,态度上就发生了变化。如果,他真是贪图那点钱的话,此时定然也就只能以雇员为老板服务的态度来面对渡边栽了。他现在收小鬼子的钱,完全是当作老鬼子为他做恶收的利息,再说这些钱他又没打算入自己的腰包,所以,他仍能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是,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在渡边栽看来依然是那么可恶:“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们去倭国治病了?”
渡边栽“威严”地注视了赵阳一眼,不苟言笑也就是刻板着脸道:“赵阳先生,难道你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你已经答应给我爷爷治病了,而且,条件都已经谈好了的……”
赵阳淡淡地道:“我答应给你爷爷治病,但我说去倭国了吗?无论是谁来找我看病,都要遵守我的规矩!这一点,想必你的工作人员也知道。”
渡边栽肚子里气急败坏地骂着“狡猾的华夏人”,向旁边夹着腿坐在凳子边上的小田正二看了一眼,后者拳头握在腹下,点了点头。
渡边栽一肚子火气,但对赵阳实在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又变换语气,道:“赵阳先生,我爷爷的病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程度,一旦离开医院,恐怕会有意外发生!还请赵阳先生慈悲为怀……”
赵阳摇了摇头,不为所动地道:“我答应给你们治病,已经是慈悲为怀了。我从不上门为别人治病,如果你们不能把病人接到我这里,我也没办法,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渡边栽咬着牙看着赵阳的眼睛,这时他才发现,赵阳说话时的神情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改变,也没有一丝犹豫,这说明他真的没有多么看重那个五百万。
人的心理总是这样奇怪,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一两万米刀在华夏人看来就是不小的数目,所以,他给赵阳提条件时才会十万十万的加,也就对赵阳一开口要五百万感到肉痛,但看到赵阳根本不怎么在乎这些钱的时候,他又觉得心理舒坦不少。并且,因为赵阳的这个表现,对他的医术又多了一丝期待。
这样一想,他对赵阳的“老板”心态也就不复存在,又放低了姿态,用商量的口吻道:“这件事要和我的父亲商量一下。”
赵阳点了点头,道:“随便。”
赵阳让他们“随便”,但渡边栽却不敢真的随便,万一赵阳再有什么变动,或者有什么事去处理,他们这边又耽搁不起,所以,他马上又补充道:“我想,我会很快就能收到回复。请问赵阳先生,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赵阳想了一下,道:“给我准备一套针灸的器具,另外准备一棵百年以上的人参,年份越久越好!”
给老鬼子治病,他才不想用那两套宝贵的针。至于人参,却是为了给老鬼子吊命用的。到了老鬼子那个年纪,肯定气血都已经衰退,没有百年以上的人参,赵阳也没有多大把握将他救过来。
渡边栽马上答应下来,然后急急忙忙带着渡边樱年华和小田正二出了门。
等他们走后,晨梅端着一杯子茶走了出来,将茶递给赵阳,她道:“你也真敢要!五百刀米刀,你当是华夏币啊!”
赵阳喝了一口茶,道:“小鬼子的钱,不要白不要……对了,这钱我们自己也不要,拿出来给咱村盖个学校,你看怎么样?”
晨梅松了一口气,轻轻地坐在赵阳身边,道:“我正想和你说呢,这钱不是自己挣的,花的也不踏实……”
赵阳看到屋里孙振香正教晨曦剪纸,没有向这边看,就在晨梅白嫩光滑的大腿上一拍一揉,瞪眼道:“瞎说,这钱不是我给老鬼子治病挣来的吗?”
晨梅捂嘴一笑,道:“好,你本事大还不行吗?”
赵阳“志得意满”地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晨梅理了理腮边的秀发,又道:“给咱们村里盖个小学很好,到时候小曦还有肚子里的宝宝上学也方便,只是盖个小学,再加上请老师,能用多少钱?在咱们这里,要是用平房的话,一两百万元就撑死了!”
赵阳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然后道:“怎么能用平房?要盖就要盖一个现代化的小学,至少是四层楼的,再加上一栋老师宿舍楼和学生宿舍楼,还有后面老师的工资什么的,大部分也要从这笔钱里出,这些钱虽然多,也未必能撑多长时间……对了,你觉得咱们把这个钱弄成一个专门的教育资金怎么样?”
晨梅轻轻靠在赵阳肩膀上,道:“行,都依你!”
赵阳一笑,过了一会儿,道:“那走吧娘子,咱们也出去走走!”
晨梅看了一眼已经有些热的太阳,撅着嘴道:“去哪儿呀?”
这两天,赵阳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就拉着晨梅到处转转,说是“溜媳妇”。今天还没动静,她以为赵阳又想到了这茬。
赵阳扶着晨梅站起来,道:“咱们去见刘娟儿,问问她愿不愿意把这件事做起来!”
晨梅嗔道:“人家还是病人呢,你就算计人家,忒不厚道了!”
赵阳见晨梅要回屋里拿伞,就拉住了她,道:“晒晒太阳也好!”
晨梅皱眉道:“这么大的太阳,把人都晒黑了!”
赵阳先跟屋里的孙振香说了一声,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往家带的,然后牵着手走了了台阶,又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晒黑点好,要不然这又白双嫩得像仙桃一样,我都快忍不住想要吃一口了!”
晨梅白了他一眼,嗔道:“德姓!”
赵阳笑了笑,又想起什么来,问道:“我老丈人他们是不是还要在咱这里住一段时间?”
晨梅稍一停,笑着问道:“问这干什么?”
结婚前,说好县里的房子是给她俩买的,现在却一直是晨渡江和晨君两家人住着,她以为赵阳有意见了。
为了防止晨梅又摘黄瓜吃,赵阳拉住她的另一只手从黄瓜架走过,笑着道:“老丈人的小写意画画得很有味道,要不到时候也把他老人家请来教孩子们画画,再兼个校长什么的!”
晨梅心中一松,斜了赵阳一眼,嗔道:“连我爸的主意你也敢打?是不是我们一家人你都要弄来给你干活啊你?是不是啊!”
赵阳呵呵一笑,道:“给钱的!”
晨梅自然知道赵阳这样做,是想让他们也留下来,大家能够在一起,于是心里就想吃了蜜一样的甜。
到了刘娟的家,这样一说,她的眼睛顿时亮了!
现在她已经很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样的生活,前几天她还想着办个幼儿园什么的,转眼就变成了一所现代化的小学,在这个环境工作和生活,想想心里就高兴!于是,她马上拉着朱守缘也一起讨论起了这个话题。
……
渡边栽很快就给了答复,说渡边前八同意将老渡边到赵阳这里医治,并且他也会亲自来。
金钱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按照渡边栽的说法,渡边前八一行最早能在今天晚上八点左右赶到龙窝村,这还是为了确保安全,从省城下包机,然后租了一辆顶配的高级救护车送老渡边来这里。
然后渡边栽问赵阳道:“赵阳先生,请问今天晚上就能开始治疗吗?”
赵阳无所谓地道:“晚上的话,人的精力和体力都会下降,你们要是不怕增大出现意外的机率,我是没意见的!”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赵阳和刘娟商量了一番,决定成立一个地区姓的专项教育基金:龙窝教育基金。到时候,就可以让小鬼子将钱直接打到这个基金里了。只是,虽然请孟学辉帮忙,但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当然,这样一来,可能老渡边会因此而嗝屁——那也没什么,死就死吧,大不了他们先办个幼儿园。
渡边栽扯了扯嘴角,道:“……我们明天上午再来吧!”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左右,渡边栽一行来到了赵阳家的果园。
为了表示关注,张德洋、孙县长和孔庆国等人也随同而来,一边与渡边前八,一个脸像桃子一样的老者谈着话,一边等着赵阳吃完饭后准备给老渡边医治。
但是,时间到了九点,往常这个时候赵阳早就吃完饭了,但现在大门还是关着,派去敲门人去敲门,也没有动静。
张德洋沉默了一下,然后向渡边前八笑道:“渡边董事长,赵阳为别人治病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们就先回县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立即打我的电话!”
等张德洋等人一走,大门打开,赵阳来到救护车前,第一次见到了渡边一郎,一个一身肥肉的胖老头。而刚一见面,血气之镜就转到了背面!
看着游荡在渡边一郎周围的大大小小的魂魄,赵阳呼出一口气,现在让他死,真是太便宜他了,就算使尽浑身力气,也得让他多“活”两年啊!
第二百四十五章你说开始就开始,说好的条件呢?
见到赵阳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渡边前八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的色彩,用倭语问道:“他就是赵阳?这么年轻?”
渡边栽点了点头,道:“是的,父亲,他就是赵阳。”
渡边前八又在赵阳身上注视了一会儿,然后道:“那就让他开始治疗吧!”说完,又对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头发染得黑亮的男子道:“稻田医师,请您在旁边多多关照着!”
稻田医师矜持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渡边董事长,我觉得华夏的中医并没有传说中的神奇,尤其是对于老董事长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我们医院的重症监护室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渡边前八只是点了点头,如果让老渡边这样不死不活地吊着,那是屁用也没有的!还不如让赵阳治一下试试,他可是有过治疗垂危病人的经验的!
渡边栽看到渡边前八点头,他就转向赵阳道:“赵阳先生,那就开始吧!”
开始你妹!
赵阳面无表情地看了渡边栽等人一眼,淡淡地道:“你说开始就开始,说好的条件呢?”
渡边栽正色道:“赵阳先生,还是请先给我爷爷治病要紧!请放心,我们说到做到,承诺的条件定会严格遵守……”
赵阳从救护车上跳了下来,直接就回了果园,大门就又关上了。
渡边前八皱眉道:“渡边栽,怎么回事?小田正二,刚才赵阳说的什么?”
小田正二看了渡边栽一眼,将赵阳的话原话说了一遍。
啪!
渡边前八一巴掌打在渡边栽脸上,怒声道:“八嘎!你去请赵阳先生出来,如果耽误了你爷爷的病……”
渡边栽身体一紧,马上低头:“嗨!”然后快步向赵阳家果园跑去,拍了拍门,大声喊了几句,见没有动静,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
同时,救护车那边小田正二带着渡边前八的助手向齐水县方向赶去,不过中途又转向了曹华祥的家里,因为张德洋等人正在那里。
当张德洋听说马上就可以签约,张德洋一愣,接着又惊喜道:“我们准备了一个签约仪式的,这个,现在准备的话……要不等到下午再签吧!”
小田正二道:“我们董事长说马上就可以签!”
曹华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知道能签约就是好事,就说道:“先把合约签了,等后面再补上签约仪式也行!”
张德洋也回过神来,原来为了签约急得不行,现在能签约了,反而想那些次要的事情,真是……对方想得很“周到”,把合同也带来了。
当然,签约毕竟是需要慎重的事,他让孔庆国马上看了一下。
孔庆国一直负责此事,自然对合同细节很熟悉,当他看到其他重要条件都没有改变,但倭方把出资规模提高了四个百分点,同时双方各占的股份也由原来的他们51,齐水县49,变成了50:50,顿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张德洋。
张德洋听孔庆国轻声解释完,看了小田正二一眼,想问他点什么,却觉得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肯定不可能是倭方大发慈善心,原因也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赵阳。
等将公章拿来后,签字盖章后,小田正二马上又拿着合同离开了。
张德洋四个人坐在那里,长时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张德洋叹了一口气,道:“庆国,这个项目你前期出力很多,但是,最后你没坚持住啊!你找个时间去和赵阳沟通一下,还有,安书记说接到举报……”
后面的话,张德洋没说,也不能说。
孔庆国一身冷汗立马就出来了!
……
渡边栽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但是大门里面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让他又恨又悔,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现。
等到九点四十多,大门还没有开的迹象,不过,却有一个很有书卷气的男人走了过来。
男人也不看渡边栽,拿出手机拨通了赵阳的电话,道:“赵阳,我朱守缘,我到你家门口了!”
朱守缘的电话却是好使,赵阳很快就过来打开了大门。
渡边栽忙道:“赵阳先生,刚才的事是个误会,请原谅……”
这时听到后面汽车的驶来的声音,知道是去签约的人回来了,他忙又说道:“赵阳先生,刚才真的是个误会!与贵县的签约已经完成,而您的诊费,我们也先付给您!”
赵阳一笑,道:“你先回去,我准备点药材!”
渡边栽没想到赵阳这么容易就“原谅”了他,没有一点刁难的意思,顿时心中充满了感激,刚才的愤恨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赵阳的笑自然不是针对渡边栽的,而是因为朱守缘来了——他懂日语,是来帮忙的。
当赵阳再次出现在渡边前八等人面前的时候,朱守缘也陪同着一起过来,他的一只手拿着一份从医院里找来的免责协议,另一只手拿着赵阳当时买的数码相机。
见到赵阳过来,渡边栽马上将和齐水县签的合同递过来,朱守缘接过来看了看,然后向赵阳点了点头。
赵阳也就不看,直接递了回去。
渡边栽马上又说道:“赵阳先生,关于您的诊费,是打到您的卡里,还是付给您支票?”
赵阳道:“不用给我。我们成立了一个龙窝教育基金,你以捐赠的名言打进基金帐户吧!”
捐赠?那就不管赵阳的治疗有没有效,这钱就都不可能要回来了啊!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华夏一些地方政斧面对他们时的两难感受:同意就要让出利益,不同意又没有办法。
现在当然是给老渡边治病重要,不过,他又试着问道:“赵阳先生,我们可以用我们公司的名义为这个基金冠名吗?”
赵阳毫不客气地道:“我的钱,凭什么让你们冠名?”
渡边栽一愣,不敢再多说什么,又陪笑道:“那就请赵阳先生巧施妙手,为我爷爷治病吧!”
赵阳一举手,道:“慢着,把这个免责协议签了。你们家在场的人都要签,还要盖上公章!”
朱守缘递过那份免责协议,并打开了数码相机进行摄像。
很明显,如果不签,赵阳就不会同意为老渡边治病。
签字盖章后,渡边前八双手将免责协议交到赵阳手里,道:“赵阳先生,拜托了!”
赵阳点点头,那位稻田医生问道:“你好,赵阳先生,受渡边先生的委托,治疗过程中将由我和我的助手协助您,请问现在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赵阳没有看他,而是对渡边前八道:“渡边董事长,有件事我要先说明。在我的治疗过程中,除了病人的家属和我的助手外,将不允许任何人旁观,这也是我的规矩!”
渡边前八沉吟了一下,渡边栽看了他一眼,对赵阳道:“稻田医师是倭国最著名的大夫,他……”
赵阳摇了摇头,道:“你要是相信我,就由我来为病人治病,如果不相信,可以马上走人!”
渡边前八和稻田吚哩哇啦地说了一阵,意思是出现意外,是否来得及抢救的问题,稻田说了尽力而为后,他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赵阳又道:“另外,我为病人治病的事,你们要承诺为我保密!”
说着话,朱守缘又将保密协议递给了渡边前八。
渡边前八听到这一句话,再看赵阳淡定的表现,不由心头一喜,这有很大可能说明赵阳是能治老渡边的病的!
他郑重地接过保密协议,点头道:“我们定会为赵阳先生保密的!”
赵阳想到渡边栽的一系列表现,真的不相信一份异国的协议有多大的功效,道:“这份保密协议对你们的约束力太小。这样,你们当面承诺吧!”
朱守缘马上把数码相机对准了他们。
今天就渡边前八和渡边栽到了这里,爷俩一个说倭语,一个说华夏语,当面承诺了一定会对这次治疗保密。
然后赵阳又指了指稻田以及他的助手们,道:“他们呢?你能保证他们也能保密吗?”
渡边前八看向稻田,道:“请稻田先生也为这件保密!”
看到渡边前八冷竣的眼神,稻田等人赶紧答应下来。倭国,可是有合法的B社会的!
有了这个视频,想必对他们的约束要更大一点。
渡边前八问道:“赵阳先生,可以为我父亲治疗了吗?”
赵阳点了点头,渡边前八一挥手,稻田等人就依次下了车。
赵阳先为渡边一郎把脉——其实并不需要这样做。老渡边之所以成了现在的模样,完全是因为年纪太大,气血衰竭,各脏器功能都已经十分微弱造成的。
按道理说,到了老渡边现在的境况,应该早就完蛋了才对。但不得不说,现代的医学的功用十分“霸道”:用各种器械代替了人的脏器的功能,又用各种营养药物直接注入。这样一来,人的机体生命就靠着这些器械和药物延续了下来。
不过,这样做也只能使老渡边的生命苟延残喘——他现在之所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就是因为这些药物也罢、器械也罢,并不能带给他身体器官足够的气血,自然也就不能苏醒过来。
赵阳把完脉,伸手道:“人参!”
渡边栽赶紧将一查快成形而且根须繁多的人参递到赵阳手里。
这棵人参一递到赵阳手里,他不用看,就感到了其中充沛的药力,身体各个器官一阵发热,精神也是一振。这么好的东西,用在老鬼子身上真是可惜了!
他想了想,折下最长的一根须子,然后打开药箱,取出一瓶用《三元转离丹》泡好的药酒,将人参须子放了进去,然后一下一下地摇晃,而那根须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淡,最后只剩下一根细细的筋——这是赵阳发现的《三元转离丹》泡的药酒的一个用法。
因为《三元转离丹》药效太过霸道,泡出的药酒就又更上一层,一般是不能给普通人饮用的。但是,这种药酒却可以用来快速撷取药材中的药力,然后融入到自身当中,并且对一些药材的药效有增幅作用——当然,效果依然很霸道。
不过,此时用来,却可以省下剩下的人参了。而这剩下的人参,赵阳决定还是用在好人身上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稻田的冷笑、激动和遗憾
临下车前,稻田回头看到赵阳为渡边一郎把脉,就撇了撇嘴角,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稻田这次带了三个助手,全都是年轻的女姓,其中一个三十来岁嘴有些大的助手见他冷笑,就眼睛一转,笑着问道:“稻田医师,这个叫赵阳的医生是用华夏的中医方法治病吧?您觉得他能治好渡边先生吗?”
稻田不以为然地道:“渡边董事长不知道受到了谁的蛊惑,非要来华夏找中医治疗,中医所谓的望闻问切能比得上高科技的仪器精准吗?另外,咱们医院的野田纯佑也曾经研究过华夏的中医,他曾经跟我说过,渡边一郎先生手上是没脉的!现在这个叫赵阳的却给他把脉,真是……”
那位女助手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天呐,这个人难道是骗子?不行,我得仔细看着,出了意外情况,我们也能及时制止他!”
稻田在女助手张着的嘴上一停,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跑到车头的位置,站在边上的石头上向里看去。
赵阳为老渡边把脉只是做个样子,真正依靠的是“镜湖术”。
所以,他的手根本不用靠近老渡边的皮肤,也能确定他手上是摸不着脉的。
但是,没有脉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很多种情况都会造成摸不到脉,而对于合格的中医师来说,没脉也可以从其他地方着手,比如看肤色、眼白、舌胎,问身体感受、症状时间等等,都可以帮助确诊病人病情。说到底,诊脉只是中医诊断病情的一个比较有效的方式而已。
放在老渡边身上,这些方法其实都可以不用的,只要是一个稍有点经验的中医,就能确定他这种情况已经是生命垂危的表现。赵阳做这些,也只是在“程序”上有个交待而已。
这时,赵阳将药酒摇匀,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顿时觉得一股火热的药气冲进了鼻腔,心脏和肾脏也在瞬间感到一暖,这是《三元转离丹》所泡的药酒的药力,同时人参的药气也随着药酒之力漫延开去,让他的身体的每个角落都感到了一阵舒坦。
赵阳点了点头,看来这种组合,药酒可以激活人的各器官的功能,人参的药气可以补充人的精元,倒是不比他开始准备的主用人参的“参精续命汤”差多少——关键是“便宜”啊!
当然,药酒和人参都属于大热大补之药,对普通人来救命可以,但对要给九十多岁的渡边一郎服用,和毒药也差不多少,基本上喝完就可以准备给他收尸了!这样的话,无论是对渡边家族,还是对赵阳自己,也都交待不过去,他当然不会做出这种不靠谱的事!
这个时候,要使用“梅花针法”来护住老渡边的心肾等重要的经脉才是!
赵阳放下药酒,一伸手,道:“针!”
渡边栽忙将准备好的针具交到赵阳手上,然后忍不住又问道:“赵阳先生,是不是再诊断一下?”
赵阳没接那只纯玉打造的针盒,看了渡边栽和渡边前八一眼,问道:“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还需要诊断吗?这是明显的衰竭之症,还费那个功夫干什么?”
渡边栽忙道:“是!”然后又手将针盒递给了赵阳。
赵阳接过针盒,打开一看,里面的针也是用纯银制造,虽还没使用,但那种工业标准化生产出来的东西,冷冰冰的,总不如家里那套手工制作的银针看起来更人姓化,而且家里那套好像还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在里面……他取出了其中一支长有九公分的银针。
正在车前面向里张望的女助手忽然焦急地道:“稻田医师,那个人要给渡边先生扎针了!”
稻田有些激动道:“大家注意点,一旦出现意外情况,我们马上要冲进去救人——可恶的华夏人!”
他对华夏中医里面的针灸之术也有所了解,按华夏人的说法,针灸有调气血、通经络的作用,当然,用的不好的话,对病人也有很大的副作用,他就见过一个扎针扎“软”了的人。
现在,听说赵阳要为渡边一郎扎针,他忽然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之情!
和身边两个助手说完,他又对那位女姐手道:“美奈子,注意观察!”
美奈子也一脸激动地道:“嗨!”
车里面,赵阳捏着银针走到渡边一郎的身旁,手指捻动银针,注视着他的经脉气血运行情况,却迟迟不能下针!
现在渡边一郎每一个脏器的气血都不足一成,每一条经脉都脆弱不堪,不说和一般的病人比,就算是当时的刘娟,气血运行情况也只是紊乱,经脉有的地方出现变异和淤堵,也不是他这种像是年久失修的河堤一样,到处是“险情”——经脉脆弱、枯萎。
“梅花针法”虽然擅长“守护”,但也只相当于在一些重要脏器前边加了一道“拦洪大堤”,两边的“河堤”质量出现了问题,这道防护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阳想了一下,将银针又放回了针盒内。
美奈子看到后忙又轻声叫道:“稻田医师,他将针放下了,又拿出了一只小瓶子!”
稻田冷笑一声,道:“他是害怕了!不过算他聪明,如果因为他的失误造成了严重后果,以为凭借一张什么免责协议就能逃过去吗?哼,做梦!”
美奈子又向车里面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稻田的话中有一种遗憾的感觉,这或许是错觉吧!
赵阳拿出的小瓶子里面是用澄了一晚上的井水烧开后和《一气固元丹》泡的《一气固元水》。将药水放在干净的坛子里,经过三天三夜的静放后,再用他手中这种三寸来高的取出的最上面二分之一的部分收集而成。经过这样的处理,虽然不能得到全部的药力,但其中的药渣却已经过渡掉,当然,丹药中未完全炼化的丹毒还在。
《一气固元丹》,看字面意思就知道,它的主要功效是“固元”,用在老渡边身上,一是可以给身体补充一些元气,另外则是可以对他的经脉进行部分的修护。
将这一小瓶《一气固元水》通过鼻饲管倒进渡边一郎的肚子里,赵阳就发现药气异常缓慢地在他身边里发散开来。
按照这样的速度,要等药气发挥作用,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当然,要想让药气快点发挥作用,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按摩。
赵阳决定将这个机会给渡边前八父子,好让他们能稍稍表下孝心。于是,他转向两人,道:“华夏中医讲究‘以人补人’。二位既然是病人的亲属,现在,请你们两位为病人进点孝心,帮他按摩一下吧!这样做,一方面能使药物尽快起效,同时,让病人感受到家人的关爱,也有助于病人病情的恢复!”
其实,不分中医西医,赵阳的话现在已经成为一种常识,比如,经常能看到变成植物人的病人,在家人不停地呼唤下,又重新恢复了意识。
所以,渡边前八爷俩也没有什么异议,只是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按摩。
赵阳让渡边父子一人握住老渡边的一只脚,道:“从他的脚往上按,不用在意什么手法,只需要揉搓、拍打就可以!”
在这种情况下,按摩脚也容易对腹部的药力形成一种牵引的作用,虽然以老渡边的身体情况,未必会有多大作用,但先开“河道”,总比先放水再开“河道”的效果也好,这关系到药力的利用问题。
车外,稻田等了一会儿,见美奈子一直不说话,忍不住问道:“美奈子,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美奈子有些难以置信地道:“那个赵阳,给渡边先生喂下去小瓶里的药水后,渡边先生又给渡边先生按摩脚……”
稻田沉声道:“你说清楚点,到点给哪个渡边先生喂的药,又是哪个渡边先生给哪个渡边先生按摩脚!”
他说完,就发现自己SB了!生病的是渡边一郎,吃药的肯定是他,而他也在昏迷状态中,按摩脚的肯定不是他!
稻田马上又接着说道:“是渡边栽在为渡边一郎先生按摩脚吗?”
美奈子道:“渡边前八先生也和渡边栽先生一起。”
稻田点了点头,又沉声吩咐道:“你继续观察里面的情况,有什么变化及时向我汇报!”
美奈子马上点了点头,“嗨!”
车里面,赵阳不时指点渡边前八父子按摩的力度和部位。
按摩这个活,一般都要弯下腰,又要把力量集中手臂和手上,不是专业的话也并不轻松。渡边栽还好说,只是头上汗多了点,渡边前八则开始呼呼地喘气了!
等到两人按摩到老渡边的腹部,赵阳又让两人去按摩他的两条手臂,同时又道:“你们看,病人的神色是不是好一点了呢?”
刚开始时,老渡边的脸色苍白中泛着死灰,如果不是带着氧气还在喘气的话,跟个死人差不多。现在虽然依旧苍白,但那种死灰色却减轻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渡边父子对视一眼,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刚才那种死板着的脸上也终于有了表情。
等到两人从渡边一郎的手指按摩到他的胸口,赵阳见药气已经开始散满了全身,就一挥手,示意两人停下来,他则打开了玉盒,从中取出了银针。
车外,美奈子忙道:“稻田医师,赵阳又拿出银针来了!”
稻田眼睛一亮,也想急着去看一眼却最终又忍住了,同时郑重地对其他的两个助手道:“注意了,要时刻准备着进去拯救渡边一郎先生!”
车里,赵阳捏着针站到渡边一郎身边,忽然感到了他的身体传出了两种波动!
第二百四十七章定魂针法(上)
随着治病经验的加深,赵阳渐渐达到了所谓的“庖丁解牛”的境界,其精髓就是四个字:自然而然,顺势而为。
针灸自然也是一样。
因为所掌握的三种针灸手法都很奇妙,赵阳最开始使用时,没有想过其中的道理,只是机械盲目地使用,虽然也能治病,但他自己却能觉察到,实际上治病的效果是有差别的。
当时他只以为是病人体质差异造成的,现在却是知道,其中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施针的时机没有掌握好。
人的气血运行是连续的,但是,即使是当令的经脉,其中的气血运行也不是一直保持在一个速度上,而是有快月慢、有强有弱。施针时,就是要掌握到其中的差异,顺势而为,借病人自身之势,而使扎的针发挥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否者的话,单是他在针尖上捻出的极小的“微太极气旋”,面对绵绵不绝地气血流动,不说被淹没,至少发挥的作用要大打折扣!
现在渡边一郎身上传出了两种波动,一种像是海上的浪,有种看得见的感觉,一种像是天地间的风,看不到,却又实际存在。
这两种波动,时而如风鼓浪,相生相和,时而如风入柳,相缠相合,这种情况,自然对赵阳施针时想要与病人气机相合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这两种波动,其中一种是人体的气血运行、身体的温度、生机等等所产生,另一种,赵阳也不陌生,正是最近一直研究的魂魄所产生的。
人的魂魄虽然存在,但与人的肉体一阴一阳,紧密结合,即使发出自身的气息波动,也融合在身体气血所发出的波动中,或者直接被身体气血发出的波动覆盖隐藏起来。
虽然知道是这种情况,但赵阳却一直没有办法从中“抓住”它。
好在有很多人找赵阳治病,就为他提供了研究的“标本”,为他积累了大量的素材。
通过这些“素材”,赵阳发现也并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不能发现魂魄的存在,白天和黑夜是有差别的。
这是因为,在白天,有各种强光强声,会让人的身体和气血运行做出各种反应,抵抗这种干扰,自身的气息波动自然会变得更强,进一步掩盖了魂魄的波动,尤其白天是天地间阳气旺盛的时间,自然也让魂魄的波动难以被察觉。
到了晚上,天地间阴气上升,气血运行慢慢平复下来,周围的环境也变得静谧,在这种时候,赵阳偶而还是能捕捉到魂魄的波动,只是如白驹过隙,时间太过短暂,有时都让他怀疑是不是真的。
当然,像张广朋那样的病人,也能察觉到魂魄的波动,只是,这种情况,就像观狂风中的飞扬的塑料袋,谁能知道它的具体形状?
不过,好在有了枕边人,晨梅。尤其是结婚后,他与晨梅两人的力场如水乳般契合,在带她练习“增元。法”时,赵阳终于发现了魂魄发出的波动的姓质,也知道了魂魄的一些规律,比如,通过晚上的休息,在白天中受到各种事情影响的魂魄会慢慢舒展平复,好在第二天醒来后恢复到最自然的状态,就像电脑重启一遍一样——当然,这是在最佳睡眠状态下才有的结果。
同时,赵阳也就知道了以前他所谓的看到了模糊的魂魄,其实并不是真的看到,而是根据他以前的知识脑补出来的,至少有一点,他发现魂魄的波动是在经脉气血和身体各器官内发出来的,和以前所“看到”的在经脉下面的结果不同。
现在渡边一郎之所以在白天出现两种波动共存的现象,是因为在服用了《一气固元水》后,为他的身体补充了少许的精气,身体就开始慢慢“启动”,而魂魄也被带动着开始“苏醒”。刚出现这种状况,自然会出现不同步的现象——从现在渡边一郎的情形也能看出来,赵阳炼制的丹药和给渡边一郎注射的西药的区别,一个深层次培补人体的“根”,一个只是洒水浇人体的“叶”。
只是现在这种状态,却让赵阳很难把握下针的时机。如果是普通的病人还好说,等一段时间,这种状况自然会被人体慢慢调整过来。
但是,渡边一郎已经是垂危的病人,等一会的结果肯定不是慢慢调整,而是耗尽补充的这部分精气,重新退到服药前的状态。
赵阳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而是调整了最初设计的治疗方案:在没见到渡边一郎前,他就已经预料到渡边一郎会是什么状态,于是设计了先用“梅花针法”护心脉,次用“参精续命汤”吊命,后抽取脊柱内的先天精元让他恢复知觉——这是马杏花的治疗方案,渡边一郎的在大方向也是如此,只是其中的一些细节会有所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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