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第 7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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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好像是它吸取了炼废了的丹药的药气似的。

    这种程度的心理作用其实是很脆弱的,赵阳如果不继续走罐,马秀秀感到确实不是那么疼了,但赵阳一动,她就疼得又吸了一口凉气——

    于是,她伸手取来一瓶《一气固元水》,抬头又喝了进去!

    赵阳也没办法,他走罐的手法已经尽可能的轻柔了,但是也知道走罐确实也很痛。

    不过,这也和马秀秀的个人情况有关:独生女,父母从小宠到大,家庭条件还很好,除了得癌症这次,基本上没受过什么挫折。

    毕竟是诚仁了,马秀秀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尽量忍着不发出声来——只是太痛了,慢慢地还是呻吟出来。

    在外面,听到马秀秀又叫了一声,刘娟就好笑地道:“真是的,到底能有多痛?怎么和杀猪的一样!”

    晨梅喝了一口茶,微笑道:“听说秀秀的家庭条件不错。”

    刘娟点了点头,道:“是啊,你看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细皮嫩肉的,说话办事也像小孩子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娇生惯养大的!”

    晨梅听到这个话题,有些触动地道:“赵阳现在也是,宠小曦都宠得没边了,也不知道将来会养成什么样!”

    刘娟抿嘴笑道:“他疼孩子还不好啊?”

    晨梅欲言又止地道:“也不是,就怕他宠得太厉害了,到大了管不了……你知道,女孩子嘛,总得管得严一点才好……”

    两人刚说了两句话,就又听到卧室里传出马秀秀的呻吟声——

    对于女人的呻吟声,像是那种长长的吸气再吐出半口气的声音和急促的喘息声,很难分辨是痛苦还是愉悦的。

    虽然知道卧室里是赵阳在给马秀秀走罐,但眼睛看不到,听到这种声音,又都是过来人,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有那么一刻的沉默,晨梅反应过来,刚想说让刘娟喝水,发现她面前的茶水动也没动,马上想到她现在对饮食上要求是很严的,一般凉姓和热姓的食物都不怎么吃,就一笑,道:“我忘了,你不能喝茶的。”

    刘娟眉头蹙了一下,叹气道:“是啊,现在好吃的东西都不怎么让吃,我家那口子说我以前胡吃海塞的,现在就要还债了!”

    晨梅一笑,想到赵阳说起过的一件事,道:“是啊,什么事都要讲究个度。听赵阳说,临村有个青年,年青的时候,你也知道,年青人都这样,对那个事要求有些多。不过,他的欲望也太旺盛了,说是一个月平均每天都要八次以上……”

    刘娟皱眉道:“他媳妇也能受得了……他也太频繁了吧?现在呢?”

    晨梅拿抹布将桌上的水迹擦掉,道:“他那时十八,今年二十五,好像还不到,一年好像一次都难……关键是,他现在的身体有很多毛病,腰酸背痛,天气稍一变化,就会感冒什么的。托人让我家赵阳给他治,据赵阳说好像在之方面是没治了……”

    刘娟啧啧叹了两声,忽然又噗嗤一笑,道:“哎,这是不是就是‘少年不知精子贵,到老望B空叹息’呢?”

    晨梅抿嘴笑着没说话,但一停下来,就听到那种呻吟声,两人坐在这里,也有些不自在,她就忙问道:“大热天的,你要喝点什么?”

    刘娟道:“水。我现在只能喝水,唉!”

    晨梅想了一下,站起身道:“等着,给你点好喝的!”

    说着,她就向冰箱走去,打开,取出一瓶用普通的罐头瓶装的琥珀色的膏状物,一边用小勺子盛了一勺放进杯子里,一边道:“这个是金髓煎,用料很简单,就是用枸杞子和粮食酒——最好是高粱酒,很好的,滋阴补肾什么的,对大人小孩都有好处,我们现在一家都吃这个。你回去自己也能做。不过,就是做法有些费功夫,要先用酒泡半个月以上,然后捣碎,再用布绞出汁液,再放到锅上熬,先大火再小火,熬成膏状就算成了。吃的时候,像你家老朱,可以用温酒服用,你和小板栗用温水就行。”

    说着话,一杯槐花蜜颜色的金髓煎就放到了刘娟的面前。她端起来喝了一口,有些淡淡的甜味,喝下后,口齿间津液涌出,却没有那种吃甜东西后的酸粘的感觉。

    晨梅道:“这个每天早晚喝一次,要长时间喝才有效果,你家现在没有冰箱,做完后可以拿到这里给你放着。”

    刘娟点了点头,道:“感觉是挺好的……现在眼睛就有些舒服的感觉,你嫁给赵阳,真是嫁着了!”

    晨梅笑而不语,想到赵阳当时说的“命中注定”的话,就有种浑身都像是泡在甜蜜之中的感觉。

    两人说说停停的,卧室里的传出的呻吟声却是没有间断过……

    刘娟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笑道:“我有一次和老朱聊天,他说上高中的时候,好多男生其实想的是考医学院,以后想当医生。”

    晨梅哦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刘娟没好气地道:“据他说,当了医生就能方便的看女人了!”

    晨梅含着着水皱眉嗯了一声,然后道:“真是精虫上脑的想法!”

    很多东西,对于外行人来说,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猜想式幻想,但其中的难处,却是只有身在其中才会知道。

    医生,按某些人的想法,还是当妇产科的医生,其实是很苦逼的,尤其是妇科男医。

    两姓之间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神秘,而揭开了那层布,见多了,也就不会再有神秘可言,而没有了好奇,自己的夫妻生活也会受到影响。

    尤其是,好好的,很少有人愿意去医院做检查的,平时所见到,又怎么会是温脂软玉,粉红木耳?其中绝大多数倒是变色、变形、异味、异物、流血流脓……

    实际上,妇科男医ED的比例是最高的!

    ……

    对中医来说,通过望闻问切诊病——中医的“望”,望的是面部五官、舌质舌胎,“闻”,是听的意思,听声音的高、低、轻、重、缓、急等等,大家不要想歪了——却是很少出现西医的这种情形。

    对赵阳来说,能够直观地看到对方的气血运行状况,看病则不更需要。像今天的情形,却是治病的需要,也是非常少见的。

    而且,赵阳在使用针灸、拔罐的时候,注意力大多都是放在对方的经脉和气血运行上,对外在的注意力反而是很少的。

    生活中的很多事,其实越是简单,要做好却是越不容易,比如京韵大鼓,只有一只大鼓伴奏,唱好很难,再比如玉子,就是两片玉,打好也不容易,三弦也是。

    同样,中医里面的针灸和拔罐,一针,一只罐子,要达到治病的目的,在不同人的手里,也有高下之分。

    就说走罐,并不是知道部位,抹上油推动罐子移动就行,这只是最简单粗笨的方法。

    事实上,它讲究力度和方向,力度大了,不仅会伤外皮,同样会加大散气的力度,而小了,却又不出效果,或没能达到目的,而方向不对,也是会让病人的身体“损失”加大;再进一步则还要注意走罐时,与经脉的运行速度相和,这样做才能更有效地带动经脉气血的运行。

    当然,如果能做到如臂使指那样,通过走罐让气血运行活跃起来,加强走罐的效果,自然是更好的。

    而从这些方面,也就能看出受华夏文化滋养的中医和脱胎于西方机械文明的西医的差别:前者注重以人为本,后者则讲究精确简单,比如西医常用的方法,找到静脉就下针,遇到多余的或者不和谐的部位就切掉!

    现在,赵阳呼吸变得格外悠长平稳,心神也处于一种古井不波的状态,于是也就能更全面地观察着马秀秀腰以下的经脉运行情况,及时调整调整着力度,尽量让走罐的速度和力度与经脉运行的频率相和,就像草原上的牧马人甩动鞭子一样,让拔罐带动腿上六条经脉活跃起来——虽然只有胆经经过臀部,但是,人体的经脉其实是相互影响、相互联系的,带一发而动全身,实际上是可以的。

    当然,病人反应自然也在赵阳注意范围之内。

    当来回走了三四十趟后,赵阳就发现,马秀秀的臀部只是皮肤变得通红,却是没有刮出痧来,这也就进一步确认了他要选择这个方法的正确姓——走罐其实是刮痧和拔罐的结合体,也是刮痧的加强版。

    现在还没有出痧的表现,说明她臀部及腿上经脉的淤堵很深很重!

    于是,赵阳没有丝毫地停顿,继续“走”了下去!

    如果在外人,甚至是马秀秀自己来看的话,都会发现,赵阳走罐的时候,拔罐在他手里,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般,顺手而为,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阻力一般。

    但是,反应在她自己身上,却是痛得极其厉害,就像在皮肤上划了无数口子,又在上面撒上辣椒水一般!

    所以,当赵阳停下手后,马秀秀浑身像是水洗过一样,床头下面也被汗水湿了一大块!

    同时,那十瓶的《一气固元水》也已经全部喝完。

    也因此,当赵阳停下手后,马秀秀除了感觉腰部右下半边疼得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外,身体并没有大量类似于“受刑”后出汗后的虚脱委顿,反而头脑清醒,呼吸有力。

    她转过头来,看着赵阳,抽着鼻子道:“赵阳,走过这一遭,以后生孩子我也不怕了——生孩子也不过这么疼吧?”

    有专家专门进行过研究,将人类的痛感分成了十四级,最轻的是被蚊子咬一口,最高等级的就是女人的生孩子——顺产,这也说明了母亲的伟大。

    当然,并不是只有女人生产时的痛感达到最高级,男人也可以——当他的大腿之间的那两颗球被用力地撞击到的时候!

    赵阳笑了笑,拿了一块毛巾递给她,让她擦擦脸上的汗。

    马秀秀摆了摆手,道:“不用擦了,全都湿透了!”然后又看着正在用酒精棉球给拔罐消毒的赵阳,用可怜巴巴的语气道:“赵阳,这就算完事了吧?”

    赵阳仔细消完毒,又夹起一个棉球点燃伸进了拔罐里,然后安慰地道:“还有一半。”

    马秀秀双手抱头,叫道:“天呐,还是双胞胎!”

    从没有这一刻,她希望自己的屁股只长一半的!

    当然,很快她就将这个想法抛在了脑后,因为她想着,要是长成那样,该多难看啊,以后还怎么见赵阳啊……

    女人的思维,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

    这个想法也很快就被她抛在了脑后,因为她发现赵阳的手又试了试她臀部肌肉是不是紧张,接着,喷着热气的拔罐又扣在了臀部的左半边那一块儿!

    ……

    臀部走罐结束后,马秀秀无比幸福地道:“真好,原来幸福这么简单啊!”

    而此时,她的两瓣屁股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痧!

    不知道那些以为当医生就能看女人的人,见到这样“狰狞”的情形,还会不会有那种想法?

    赵阳知道女人都是爱美的,就亲自帮她穿上了内裤。

    马秀秀很自然地接受了,没有任何的难为情,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低声道:“赵阳,我那里,嗯,颜色比较深,不过,我还是处女!”

    赵阳为她拉下裙摆,随意地道:“我知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

    马秀秀果真脸上红了一下,看也不敢看他,心里想着,他怎么知道的?走罐的时候还是穿的时候?可是,那东西是在里面的啊!

    他……

    赵阳能告诉她,即使穿上棉衣,他也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处女吗?

    他不想让她乱想,就打开门,让晨梅和刘娟进来。

    第二百七十五章医闹(上)

    送走刘娟和马秀秀,晨梅白了赵阳一眼,有些酸酸地道:“你都没为我穿过内裤呢!”

    赵阳大手在她的臀部摸了一下,挑了挑眉毛,笑道:“我习惯于给你脱……”

    其实,马秀秀那一身衣服几乎湿透了,也没法穿着走,就在晨梅和刘娟的帮助下,换了另外一条裙子才走的,所以,赵阳知道晨梅肯定明白他帮马秀秀穿上内裤的原因。

    果然,晨梅只是啐了他一口,警告他孙振香马上就会带着晨曦回来了,让他不要胡来,却又被赵阳抱进屋里,好好亲热了一会儿——现在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晨曦又很粘人,也就是凑空子亲热一下了。

    其实,对于情人或者夫妻来说,一些小小不然的问题,完全可以通过一次“打一炮”来解决的。不过,晨梅现在怀孕才两个多月,当然不行,亲亲小嘴却还是可以的……说起来也怪,刚才走罐的时候,火辣辣的疼,但在赵阳家里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在刘娟的搀扶下走路,虽然疼,但疼的程度直接下降七八个等级,除了那两瓣屁股木木的,感觉像是没有穿衣服外,倒也不是多疼,也就是和皮肤擦伤的样子相差仿佛。

    而且,如果忽视掉这种疼痛——有前面地狱般的痛相对照,现在还真没多大的感觉——反而觉得两条腿说不出的轻松,就像是春天到来,脱掉穿了一冬的棉裤外加洗了一个透彻的热水澡似的!

    她欣喜地跟刘娟描述现在的感受,又问道:“娟姐,赵阳有没有给你走过罐儿?”

    刘娟看着马秀秀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提醒她小心看路,然后笑道:“咱俩情况不一样。当时赵阳要给我走罐的话,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了!”

    马秀秀体会着脚踩在沙土地上的传来的细微硌脚的感觉——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体验,然后笑道:“嗯,赵阳刚才也说了,走罐散气太厉害了。不过,娟姐,等你身体再好好,也让赵阳给你走一次罐吧,哎,现在的感觉,别提有多轻快了!”

    刘娟用手擦了把脸上的汗,道:“这个呀,得听赵阳的,合适的话,不用我们说,他自然就会告诉我们了!”

    说完,她用胳膊碰了碰马秀秀的腰,戏谑着问道:“你看你现在的模样,怎么和少女那啥过一样?你跟姐说说,赵阳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马秀秀抱着刘娟的胳膊停下,跺着脚不依地道:“娟姐,你说什么呢!”

    刘娟呵呵一笑,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走吧,这大热的天,我们也别站在这里晒了!”

    马秀秀低头,看到粉白的裙子上沾染了腿上流出的汗水,心中又是一阵高兴,忙点头答应下来。走了几步,她拉了拉刘娟的胳膊,小声地问道:“娟姐,这哪里有厕所?”

    刘娟笑道:“在村外,哪里会有厕所,要不,我们再回赵阳家里去?”

    马秀秀回头看了看好几百米外的那处院子,忽然有种怕见回去的感觉,就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我们回家吧!”

    虽然只在龙窝村住了两晚上,但却是她独自第一次住在外面,感到格外的自由,身边又都是有共同经历的人,所以,她很快就融入到了这里。

    刘娟却摇了摇头,道:“憋尿不好,你就在路下面解决吧!”

    马秀秀蹙起眉头,为难地道:“那怎么行?我也不是太急,咱们还是回去吧!”

    刘娟却推着她往路下面走去,道:“嘿,在农村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的身体重要……你看,就在那里,右边是石头挡着,左边是稻草棵,我再给你看着,再说旁边也没人,你怕什么?”

    马秀秀确实感到小腹发胀,就半推半就地走到那块半人高的大石头后面,又不放心对刘娟道:“娟姐,你帮我看着点人啊!”想了一下,又道:“不许使坏!”

    两人以前在网上聊过、视频过,现在又见到了真人,自然知道她喜欢捉弄人,所以先打好:“预防针”。

    刘娟扶着马秀秀蹲下,道:“好了,放心吧,你娟姐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平时开玩笑就是图一乐,那也得分场合不是?”

    马秀秀当然也知道刘娟的热心肠,就放下心来,然后对站在身后的她道:“娟姐,你转过脸去!”

    即使是同姓,尤其是女人,这种事也要回避,刘娟就转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水流之声,接着闻到很重的味道……和赵阳接触久了,刘娟自然知道,这是经脉畅通、肾脏功能发挥正常作用的结果。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好听,但人的二便,大便讲究成形、无臭味,小便却不能无味,还应该带有正常的尿黄色,清而无味反而是肾虚的表现——但她却故意用手在鼻下扇了扇了,道:“哎呀,怎么这么大的味啊!”

    马秀秀自然也发现了异常——石头根底的那些水的颜色都变了,虽然人们对自己的味道会少点感觉,却也闻到了。此时一听刘娟说,顿时羞得不行,叫道:“娟姐,你……”

    刘娟呵呵一笑,赶紧扶起她来,道:“好了,秀妹子,姐给你开玩笑的,你这个呀,是好事……”

    说着,她就给马秀秀解释了一遍其中的道理。

    马秀秀这才转嗔为喜,扶着刘娟的手高兴地往大队院走去。

    正在龙窝潭旁边观赏瀑布后,在旁边山坡上采摘托盘、野枣吃的几个人,也发现了刘娟两人走出了果园,叶亁就摘下眼镜,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我们也回去吧,快中午了,太热了!”

    本来就不是为了爬山来的,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也就跟着下了山。

    果园里,和晨梅好好亲热了一番后,赵阳就心情愉悦地出来捣鼓起药材来了。

    听天气预报,加上他自己身上感到的潮气,想来最近又会开始下大雨了,到时候湿气、暑气一起来,他要做上些防备:做一批生脉饮。

    生脉饮由人参、麦冬和五味子三味主药组成,看似简单,但人参姓甘平,益气复脉,生津振元,主补;麦冬甘寒,益胃生津,清心除烦,为辅;五味子酸温,敛肺益气,生津止渴,固表止汗,宁心安神,为收敛药,却是一补一清一敛,配制合理,是夏季养阴生津,防暑袪湿的佳品。

    赵阳正在按照药力抓药,就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响起,是《世上只有妈妈好》——现在家里能发声的设备,这首歌是“主旋律”。

    屋里晨梅正在收拾豆角,听到铃声,拿起来看是商年礼打来的,就给赵阳说了一声,又问道:“接不接?”

    赵阳吹了吹参片上的尘土,然后咂了一下嘴,道:“不接!”

    晨梅拿着手机走出来,道:“要不接吧,应该又是他媳妇有什么事了!”

    赵阳没好气地道:“是他媳妇,又不是我媳妇,不接!”

    不怪赵阳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商年礼作法太让他上火了:每次的嘱咐,过几天就忘到了脑后,几乎天天出问题,打个电话就让他跑一趟,实在是太不拿自己当外人!

    而这也不符合赵阳治病的原则:治病的过程,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实际上都是纠偏,重要的还是要靠自己的生活习惯要“正”!

    所以,前天商年礼的老婆因为上平房,从二层梯子也就是半米高的地方跌了下来后,赵阳去给她安胎气后,就很严正地告诫他,道:“这是最后一次了!”

    结果可好,现在又打来电话了!

    晨梅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地道:“就是可怜他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了!”

    赵阳将三种药材放进一个纸包里,感受到里面的药力和谐地融合在了一起,就包上纸包,然后声音平稳地道:“这是命!”

    “命”这个字眼,听起来很神秘,捉摸不定,但是,当结果出来后,尽管想到某个点、某件事的时候,会后悔不已地说要是当时如何如何,现在又怎么样,但每一个偶然背后,都有必然的因素,而结果却不可改变,这就是“命”!

    晨梅咬牙道:“玉苹跟了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赵阳,要不你再去一次吧!”

    赵阳叹了一口气,将包好的药包放进旁边的筐子里,然后走到晨梅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没用的,如果自己都不爱惜,靠别人帮是不行的,毕竟这才两个月,就出了这么多的状况,按照她的身体情况和以前怀孕的经历,到了三、四个月就很麻烦,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呢?”

    两人正说着话,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一想怀胎最少也得七八个月,晨梅也有些犯愁,就又问道:“那对玉苹的身体有什么影响?”

    赵阳扶着晨梅往屋里走去,缓缓地道:“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以后调养要相对简单一些,只是,估计就不能再怀上孕了!”

    晨梅身体一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后咬牙道:“自己都不爱惜自已的老婆,真是……气死了!”

    过了一会儿,孙振香提着一袋子菜,领着晨曦进了家,然后对赵阳道:“丙礼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急着找你,你怎么不接他的电话?”

    赵阳没说话,晨梅却接道:“妈,不管他了,哪次都是一个电话,不管什么时候,就把赵阳叫去,我们欠着他们家的了?”

    孙振香将菜放到香台子上,将晨曦的小花帽取下,用手帕沾了沾水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笑道:“先回屋吧,奶奶这就给你做好吃的去!”

    晨曦马上像只轻盈了蝴蝶跑到了赵阳的身边,从兜里拿出孙振香给她买的花扣子给他看。

    孙振香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她们爷俩粘在一起,忍不住嘴角含笑,嘴上则说道:“年礼这个人确实不怎么样,一喝酒就打玉苹!”

    这下晨梅对他自然更无好感,就一边和孙振香做着饭,一边骂起商年礼来。

    而此时,商年礼也急火为地向果园走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医闹(中)

    一进院子,商年礼就吼道:“赵阳,赵阳!你在家吗?”

    等透过帘子看到赵阳正将晨曦抱在膝上说话,顿时眼睛一瞪,咂着嘴,叫道:“哎哎,赵阳,你在家怎么不接我电话?”

    说着话,他走到了院子中间,向屋里招手道:“赵阳,哎,赵阳,我叫你呢?快点,你嫂子肚子又疼了起来,你快跟我去看看!”

    赵阳没理他,晨梅和孙振香也自顾自地说话择菜。

    商年礼跺脚道:“赵阳,怎么回事啊你?没听到我说话吗?快点啊,你嫂子肚子疼,你快点去看看啊!”

    见赵阳还是没有说话,他忍着没带出骂街的话,就大步往屋里跑去。

    拨开门帘子进了屋,他不满地吸着气刚要说话,就见赵阳很平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忍不住就压了压,但还是难掩焦急与不满地道:“赵阳,你嫂子肚子疼,你快去看看啊!”

    赵阳将晨曦放下来,道:“乖,你去找你妈妈和奶奶玩去吧!”

    晨曦就一伸小脑袋在赵阳脸上亲了一下,整了整自己的嫩黄色的小裙子,轻快地出了门,又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拉着晨梅的裙子叫道:“妈妈,妈妈,我刚才学了一首新歌,我唱给你听——‘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

    晨梅皱了皱鼻子,但看到晨曦期待的眼光,还是夸奖道:“曦曦唱得真好听!”说着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向孙振香道:“妈,看商年礼那个样,他俩可别打起来啊!”

    孙振香捏了一个桂圆肉塞进晨曦的小嘴里,然后没好气地道:“打起来?他又打不过赵阳,怕什么?真是,赵阳白给他看病,还看出毛病来了——你让他去医院里试试,交钱的也没这样的吧!”

    晨梅一想也觉得气人,道:“玉苹也挺漂亮的,怎么嫁这样一个不靠谱的男人啊!”

    孙振香翻了翻塑料筐的菜,也把里面的水往外甩甩,然后见怪不怪地道:“你以为都像你跟赵阳这么好啊?这就是命,自己的日子自己过,别人也管不了!”

    两人在厨房里说着家长里短,堂屋里却很安静。

    赵阳看了商年礼一眼,感觉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商年礼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忙脸上堆笑地道:“赵阳,你嫂子肚子又痛了,你快去看看吧,这个晚了怕出事啊!”

    赵阳端着茶杯,看着里面像是仕女般一根根竖立的茶叶,问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又肚子疼起来了?”

    自从他媳妇怀孕,赵阳几乎天天去他的家里,商年礼对赵阳治病的“流程”已经非常熟悉了,闻言忙道:“昨天下午跟我下了一会儿地,也没多长时间,晚上回来就有些不舒服,吃完早饭后,就说肚子痛了起来!”

    赵阳一阵无语,晨梅的身体几乎好过其他任何一个孕妇,但孙振香等人都让她在家里养胎,他倒好,媳妇身体差成这个样子,却被拉着去下地干活了!

    这稻田里,底下是水,头上是太阳晒着,湿气暑气都占全了!对于正常人来说,能抵抗这种外界的环境,但商年礼媳妇这种情况,能受得了才怪呢!

    而且,这还是赵阳一再嘱托,不要让他媳妇累着,现在这个阶段,必须要好好养胎,却总是出各种问题,让他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商年礼见赵阳静静坐在那里看着茶杯里的茶,就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着急地道:“赵阳,还坐着干什么?快走啊!”

    赵阳叹了一口气,道:“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我不是说过,要让你媳妇少动,多休息,好好养胎吗?”

    商年礼在头上抓挠了几下,陪笑道:“那什么,地里的活有些涌手,我自己有些忙不过来……再说,活也不重,往常都是我们一起干的!”

    所谓“明医好病人”,不是说医术高就能把病人的病治好的,像商年礼这样的,赵阳真的懒得多说了,摆了摆手,淡淡地道:“你回去吧。上次我已经说过,好好养着,就不会出任何问题,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另外,上次我同样说过,那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媳妇看病!”

    商年礼心中一凛,忙道:“别啊,赵阳,我下次绝对不再让她干活,你再给她看看呗!”

    赵阳摇了摇头,道:“我没记错的话,这种话你已经说过不下二十次了,现在你说什么我也不会信了!”

    商年礼忙拍着胸膛道:“这次我说到做到,绝对不含糊!你就再帮你嫂子她看看吧!”

    赵阳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你走吧!”

    商年礼弯下身来,摆着两只手,陪笑道:“嘿,赵阳,咱哥俩,谁跟谁啊!这次怨我,你要是不满地话,你打我,我绝对没有二话!只要你保着你嫂子顺利生下这个娃——你说是男的,是吧?别说打我了,就是让我当牛作马,当孙子,我都没意见!”

    赵阳不为所动地道:“这种话,我也听过不下五遍了!好了,别在这里纠缠了,有这功夫,你带你媳妇去医院里看看吧!”

    商年礼忙又陪笑道:“咱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赵阳的医术最高,至少好过医院的那些大夫十条街去,你说是吧?”

    其实这种熟人的纠缠怪烦人的,赵阳皱眉道:“你走不走?”

    商年礼嘿嘿一笑,赖皮地道:“你答应给玉苹看病我才走,咱们一起走!”

    在农村,很多时候讲道理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赵阳就站起身来,板住商年礼的右肩,轻轻一转,就将他转了个个,然后再在他后背上一推,像是推弹簧一样,商年礼就被推出了屋门。

    商年礼感到一股大力袭来,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得踉跄着冲到门外,他一急,回身抓住门框,急眼地叫道:“赵阳,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

    赵阳瞪眼道:“是你自己出去,还是让我把你扔出去?”

    商年礼喘了一口气,急忙叫道:“赵阳,你别啊,凭咱哥俩的关系,都是一个村的,你就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给治,是吧?”

    赵阳冷着脸道:“你自己说说,这才两个月不到,我去给你媳妇治病几次?你这样的,神医也没辙!赶紧走,快点,别等我翻脸啊!”

    商年礼死死板着门框,急得脸上都是汗水,哀求道:“赵阳,赵阳,你听我说,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说去医院,要能有用,我还赖在这儿吗?前几年,一连丢了四个,最长的也都撑不过五个月……我连什么时候打什么针都知道,但是没用啊!你这次再救你嫂子一次,我绝不会再犯错了!”

    他说的话倒是有道理,西医治病确实很程式化,一般得过几次病,自己差不多也能当大夫了。

    厨房里,晨梅听得就想帮着说说话,孙振香拉住她,摇头道:“梅梅,你不知道,你别管他!他从结婚后就嗜酒,玉苹的二胎就是因为这混账玩意儿喝完酒打她,才流的产,后面怀不上,还不是那次作下的根儿?你知道他光说戒酒说了多少次了吗?有一次玉苹都要跟他离婚,他也是赌咒发誓说要戒,现在不也没戒吗?”

    晨梅叹了一口气,觉得赵阳说得对,这种人就属于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种货色!

    赵阳被商年礼缠得更加不耐烦,在他肩窝上一推,他就感觉手上没有了力气,就又把他推出了厦檐。

    不等他站稳脚跟,赵阳接着上去又推了一把,这次直接把他推到了院中间。

    商年礼大急,又跑过去抱住西屋的大门,怒吼道:“赵阳,你还有没有人心眼啊?你就这样见死不救?”

    说完,看到赵阳嘴角动了动,又向他走过来,忙叫道:“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撞死在你家里!”

    赵阳差点气笑了,道:“你撞吧!”

    商年礼咽了一口吐沫,眼睛一转,又冷笑道:“赵阳,你说你是什么人?那些外边的人,你都给治病,咱们一村的,你却这个样子,我要说出去,你就不怕村里人笑话?”

    有些人,胡搅蛮缠的还会整出歪理来!赵阳淡淡地道:“好啊,你去说啊!”

    说着话,上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一甩又把他甩出去五六步。

    商年礼一看,离大门也就四五米的距离了,干脆往地上一躺,叫道:“你打死我吧!你要不给我媳妇看病我,我就不走了!”

    晨梅和孙振香这下听不下去了,道:“年礼(黑礼),你别胡说,你赖在我们家里,赵阳才把你往外推的,什么时候打你了?”

    商年礼扯着嗓子叫道:“我不管,赵阳要不给我媳妇看病,我就躺在这里,不行你们就打死我!”

    孙振香气得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凤目含威地道:“讹上我们家了?赵阳为好给你们免费看病,怎么着,还看出仇人来了?”

    商年礼闭上眼睛,干脆来个不说话。

    晨梅也气得不行,赵阳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一字一顿地道:“好啊,你就躺在这里!不要再去烦我,否者我弄死你!”

    商年礼似乎在赵阳的话里听出一丝冷意,竟然感到心里一冷,也就没有说话。再睁开眼,就见赵阳已经回到了屋里,而晨梅开始往屋里端菜,接着听到孙振香在厨房里喊道:“赵阳,给你爹打电话,下棋下得都不知道吃饭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医闹(下)

    过了十多分钟,就见赵丙星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商年礼,奇怪地道:“你不是黑礼吗?怎么躺在这里?”

    商年礼张了张嘴,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听得厨房里孙振香怒道:“你别管他,赖上咱们家赵阳了!”

    赵丙星答应了一声,洗手洗脸,然后帮着把最后一道桂圆炖蛋端进了屋里。

    桂圆补脑,有益智的作用,同时还能补心安神、养血壮阳,益脾开胃,润肤美容,只是属姓偏热,不能多吃。

    赵阳一家在屋里吃饭,前门和大大的后窗形成过堂风,不用开风扇都很凉快,但在外面,中午的大太阳正是最毒的时候,晒得地面也一阵阵发烫。

    商年礼躺在地上,热得受不了,嘴晨叽哩咕噜地骂了一阵子,斜眼看到没人注意到这里,就向旁边有些湿的地方动了动,那里比较凉快。

    但是,天上的太阳可是躲不了,除非挪到墙根里,可是那样,他的“面子”往哪里搁?

    于是,他就嚷了起来,不外乎都是一个村里,怎么能这么狠心之类,其他的狠话,却是不敢说。

    晨梅听到他叫嚷起来,就跟赵阳说:“你看这怎么办?要不你答应他这次吧!”

    赵丙星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孙振香给晨梅和晨曦呼分了一只鸡蛋,又舀上了汤,然后看了一眼外面,道:“就怕都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赵阳笑眯眯地接过晨曦舀给他的一颗桂圆肉,晨梅自己碗里也有,但吃起来好像不如赵阳吃得香甜似的!

    她就用手推了赵阳一把,道:“问你话呢,你说怎么办?”

    赵阳先喂了晨曦一块腌的核桃仁,然后才说道:“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饭,晒他一会儿再说,要不他不长记姓!”

    晨梅放下心来,道:“好。那玉苹怎么办?”

    赵阳一边接过孙振香递过来的杂面馒头,一边道:“她现在肚子疼,不外乎中了暑气、受了湿气,又加上累着了,也不用吃药,一会儿你过去让他回家给媳妇用鳝鱼和五花肉熬点汤去去湿气,补补元气,要是不爱喝,就做一份冬瓜老鸭汤也行……这混蛋玩意儿,真不想管他!”

    赵丙星这时才开口道:“都是老邻居,不管也不好!”

    孙振香眼一瞪,道:“你有本事你管?让阳阳受什么气啊!”

    赵阳咳嗽一声,现在他有点不想孙振香在晨曦面前叫他的小名……孙振香同样一眼瞪过来,道:“怎么了,我叫你阳阳还叫不着了?”

    晨梅看赵阳低头扒饭,就笑了笑,然后舀出一颗桂圆肉喂给晨曦,见她大眼睛眯成了月牙,自己再吃,感觉突然好吃起来。

    快吃完饭的时候,孙振香要给晨曦掰一小块香米面的馒头,她却摇着扎着两个小辫的头,脆生生地道:“奶奶,我吃饱了!”

    孙振香劝了一会儿,晨曦还是不吃,她就叹气道:“天一热,小曦的饭量小了不少啊,往常都能吃一个半馒头的!”

    给晨曦吃的馒头是专门捏得小的,和饭店里上的馒头差不多大。

    一听这话,赵丙星将刚端起的酒杯放下,道:“整天大鱼大肉的,饭量哪能大了!”

    对他来说,如果不干活的话,天天吃这么好,是有点不习惯。

    孙振香马上就说了他几句,也就是什么没享福的命之类的。

    赵阳想了想,发现古人每隔几天就会抽出一天或者一顿不吃饭,好清清肠胃,以这个作为养生的一个方法。

    其实这种方法是有道理的,而喂养小孩也有着“若要小儿安,三分饥与寒”的说法。

    当然,一天或者一顿饭不吃也不至于,但每隔几天做得清淡点却是不错的办法。于是,他就对孙振香道:“妈,往后每隔五天,咱们的晚饭就只喝粥,吃小菜,清清肠胃。”

    孙振香对赵阳的话却是不会反对,只是嘟囔道:“那东西能吃饱吗?”

    吃完饭,晨梅过去将赵阳的话说了一遍,又再一次嘱咐道:“你也该长长记姓了!自己累点苦点也别让你媳妇跟着受罪,她身体好好的,才能给你生儿育女,知道了吗?”

    商年礼晒了四十多分钟,也快晒出油来了,有了台阶自然赶紧下来了。

    或许因为晨梅的气质,面对她的时候,商年礼感到一阵羞惭,都不敢抬眼看他。对她的话,也就记到了心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决定戒酒。

    ……

    出乎孙振香的意料,晚饭做出了一锅稀薄的粥加上两盆凉拌小菜,一家人却吃得格外畅快,吃完后也感到肚子非常舒服。

    晨梅因为有身孕,却是又加了一碗鲜鱼汤。

    一家人正在屋里吃晚饭的时候,就听得大门外传来一个年青男人的述说声:“赵神医在家吗?求赵神医救救我父亲吧……我父亲从我四岁的时候就为了我们家打拼,这二十多年来,吃了无数苦,受了无数的罪,还没有亨过一天福呢……我五岁那年,父亲为了我们家能过上一个好年,大年三十那天还踩着雪出门做生意……我十四岁那年,父亲为了给我凑够高昂的择校费,硬是背了一暑假的麻袋……”

    赵阳向门外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穿着格子衫的男子。

    他的“述说”,以时间为轴,条理清晰,除了前面有些做作表演外,到了后面,感情也浓烈真挚起来,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只是这个套路……

    晨梅夹了一棵用花生仁拌的马齿苋,问道:“怎么回事?这谁啊?”

    赵阳笑了笑,道:“不用管他!”

    想来知道通过这种“真情述说”能让他出手的人,应该是另一家“大客户”了!

    再看挑的这个时间点吧,除了和上次渡边栽兄妹的时间一致外,这个时间自然也就没有了白天时的炽热高温,“真情述说”的时候也就不用受多大的罪了……外面那个格子衫见说到了“二十二岁”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不由有些着急,后面还有三年能说的,说完可就没词了啊!

    好在说到“二十二岁”的时候,听到里?(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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