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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窝心地叹了一口气。没人说话,店里一片宁静,门外偶而有车驶过,但声音传到屋里就变得很小了。
过了一会儿,赵阳道:“这几天你们娘俩就不要出门了,跟我留在家里,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们!”
晨梅嗯了一声,想到没想的就应了下来,今天的事,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
身后门一响,两人回头一看,发现晨曦正眨着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俩。
看到晨曦,赵阳原本有些阴郁的心顿时被阳光驱散,他向她一伸手,她就跑进了他的怀里。
赵阳摸了摸她的小脸,满心怜爱。
一家人,妻子从身后抱着丈夫,丈夫抱着女儿,这本来就是世间最美好的画卷。
第三百二十五章打了小的要来老的
电话响了起来。
晨梅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时针正好指在了十的位置。
赵阳接起电话,就听杜宝强一边下楼一边道:“怎么了,赵阳?刚才我们开会,手机都要求关机……TMD,我以为多重要的事呢,就是唧唧歪歪了一堆废话!”
刚才给他们打电话,赵阳只是想让他们保护晨梅母女,现在已经用不着了。但是,他还是将事情地经过简单地告诉了他:“刚才有人要劫持我老婆和女儿,现在人被我抓住了。”
杜宝强勃然大怒道:“是谁?胆子这么大!”
自从听到了商年涛的声音,赵阳就已经知道了幕后指使是谁,也就明白,杜宝强,包括县里都不一定有什么作用,于是就平静地道:“三个外地人,一会儿我把他们交给宋局……老杜,这几天你注意着咱们镇上的治安吧!”
杜宝强心中一沉,不再多问,沉声答道:“好!”
又说了几句话,刚把电话挂掉,宋彬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没什么好说的,赵阳告诉了经过,让他来把人带走。
虽然知道给鹤飞三个人安一个劫持人质的罪名,一般也起不到作用,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走一遍,反正,罪名成立与否,对他来说意义也不大——三人已经受到了对他们本人来说相对严厉的惩罚,却是比一个注定没有多少威慑力的罪名要有作用。
……通过官方渠道知道消息,必须得等到鹤飞三人到了官方手里才行,于是,商年涛也就最先给冷勋汇报了事情的经过:“综合了他们对面商店的孙老板和理发店的三个理发师的见闻,事情经过大体如下:今天上午八点五十多,晨梅开车来到了店里,随后一辆别克商务车到了她家的店门前,三个男人进了店,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晨梅被带上了车。然后,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吧,晨梅抱着她女儿跑下车,没关店门,就开了出去。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的样子,赵阳坐着一辆摩托车赶到,晨梅开车也回来了。随后,赵阳将鹤飞三个人拎进了店里,关上了门……冷总,我收集到的信息就是这样的。”
听完消息,过了好一会儿,冷勋才嗯了一声,缓缓地问道:“你刚才说,晨梅都被带上车了,没过两分钟就下了车,鹤飞他们没下来追吗?就算没追,他们就没离开吗?”
商年涛听到冷勋一问,身体突然打了一个寒战,艰涩地道:“冷总,我听理发店里的人说,赵阳回来把他们弄进屋里的时候,他们好像都不能动的!”
冷勋呼吸一乱,又问道:“你觉得可能是什么原因?”
商年涛想也不想,就回答道:“中毒!”
这时,两个人忽然都想到赵阳说过的那句话:“医能救人,医也能杀人!”于是,就都感到心中有些发寒了。
冷勋不再多问,让他继续打探消息,随后挂了电话,对虚海说道:“目前看来,鹤飞三个人的确落到了赵阳的手里。”
虚海皱了一下眉头,有些难堪地道:“这个……”
冷勋又道:“有人看到赵阳将三个拖到了店里,那里他们好像都不能行动了。请问,你知道有什么药能让三个人瞬间失去行动能力吗?而且,药效还要持续二十分钟以上!”
虚海感到牙疼了起来,问道:“你是说,鹤飞他们三个人是被药放倒的?不可能吧,他们三人在我门里学习这么长时间,对这类药还能不知道、不防备?”
冷勋现在心情糟糕透了,但也知道现在发火也已经于事无补,就强压怒火道:“事实就是他们把晨梅带到了车里,没过两分钟她就跑了下来,而鹤飞三个人直到赵阳赶来还不能动弹!”
虚海脸上表情不好看了,这事说起来是冷勋找的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好处,但事情没办好,却要受埋怨!
冷勋也觉得自己语气过重,这时正好商年涛又打来电话,他接起,然后对虚海道:“刚才县公安局里的人把鹤飞三个人带走了。”
虚海心中松了一口气,看赵阳那边的表现,想来没有做太出格的事,不然,他在官面上也难办。而只要离了赵阳那边,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不管怎么说,冷勋总要把人给“捞”出来!而且,想必很快他们三人就会给他打电话,说明事情的经过了。
冷勋自然知道他得把人给弄出来,这不是多难的事,他现在感到难办的是接下来要怎样做:出了劫持人质这件事,再想和赵阳直接打交道,困难会更大,如果说原来只是拒绝的话,现在估计就是“仇人”了!
想到这里,冷勋对虚海派的人不仅没能完成任务,而且还落在赵阳手里的事更加不满起来。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却是没有说几句话。
又过了几分钟,虚海的电话响了起来。
刚才冷勋当着他的面接的电话,现在他也就没有动,接起电话,然后就听到鹤飞悲愤地叫道:“师父,我们三人被赵阳给废了!”
要将三人送到公安局里,自然不能让他们身上还带着“冰神丹”的毒,再说他们就算解了毒,攻击力和危险姓比常人都不如,赵阳也就每人喂了一小块解毒的药。
赵阳也不怕三人告他“故意伤人”,如果去医院里检查,三个人身上连轻伤可是都没有!
听到鹤飞的话,虚海一惊,但又沉着脸道:“不要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跟为师讲!”
鹤飞声音颤抖地道:“赵阳把我们三人的膻中和气海给破了!”
虚海瞬间须发皆张!
此时,从电话里他就能听出鹤飞的声音的有气无力,这是练武之人绝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啊!
他一掌拍在茶几上,怒吼道:“贼子敢尔!”
冷勋被他的声音和动作吓了一跳,再看黑玉红檀木的茶几已经裂开了数道裂缝!
但他很快又镇定下来。对他来说,这件事的坏处和后果已经是清清楚楚的,不能再有什么坏消息,而再有坏消息的,也只能是虚海这边的。
当然,这种“幸灾乐祸”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他表情一肃,道:“道长,出了什么事?这件事因我而起,有什么需要只管说,我们绝对不会有二话!”
虚海又听鹤飞说了几句,挂掉电话,看了冷勋一眼,却是有怒无处发——这件事,实际上就是冷勋引起的,但是,以两家的地位差别和关系,他能对冷勋说什么?
“小飞三人的武功被废了!”
想到花了二十多年培养的弟子,在一天之内被人毁了练武的根基,他抚着胸,只觉得心痛难忍,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忽然就像老了十岁一样!
对冷勋他无可奈何,就只能将怒火转移到直接的“罪魁祸首”,赵阳身上了!
就算是想要劫持他的家人,但并没有直接伤害到她们啊!另外,不是没有劫持成吗?毁人二十多年练出来的武学根基,不嫌太过狠毒了吗?
人就是这样,从来都觉得别人得宽容。
虚海现在当然只会觉得他的做法是可以原谅的,而且实在的说,他们也是受人之托,不是吗?
想到这些,虚海咬着牙道:“既然赵阳如此不讲江湖道义,废了小徒的武功,说不得,我这当师父的要去讨回公道了!”
冷勋一伸手,道:“等等。”
虚海难掩愤怒地一笑,道:“你们是要阻止我们复仇吗?”
冷勋“真诚”地看着虚海,道:“道长,论远近亲疏,赵阳都不能和咱们两家比。但是,现在他关系着我爷爷的病,话再说远一点,也关系到九转派的发展!所以,现在还不是复仇的时候——我当然不会阻止你为小飞报仇,小飞也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希望道长把报仇的事往后放一放,先给我爷爷治好病再说。”
虚海闭上眼睛,按九转派特有的“九转经”的内家吐纳方法呼吸了几次,再睁开眼,虽然眼睛通红,但情绪已经勉强压住了,他点了点头,道:“好。”
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后面的话却也是不想说了。
冷勋为难地道:“只是出了现在这件事,恐怕也加重了和赵阳谈的难度啊!”
虚海冷着脸道:“谈什么,把他的家人掠走,他还敢不听我们的话?”
冷勋心中一喜,脸上却是皱眉道:“经过这一次,想必他会做好防范工作,再动手,难度也会增大……”
虚海呼出一口气,道:“只有千日做贼的道理,哪里有千日贼的?防范工作做得再好,也总会有疏漏的地方!”
冷勋忙摆手道:“道长,我爷爷的身体你也知道,咱们的时间也很紧啊!”
虚海不耐烦地皱了一下眉,道:“这次我会带上我的六个师兄弟,如果不行,直接抢也不是难事,只是官面上得冷少……”
冷勋摇头道:“他身后的关系也不可小觑,要兴师动众的话也不太方便……”
虚海心中鄙夷,光想着好事,又不想出力,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但他也知道,如果破绽太多的话,也会影响到他的复仇,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们会见机行事的。谅他一个毛头小子,不可能抵得过我们这帮老江湖?不过,有些事还是需要冷少出面的!”
冷勋点头,道:“那是自然!”
第三百二十六章以魂观魂
让宋彬将鹤飞三个人带走后,赵阳三人自然也没心情留在店里,随后也回了家。
回到家里,赵丙星和孙振香自然要问出了什么事。赵阳想着瞒着不说反而不好,总得让老两口心里有数,以后真有事也能做些防备。
听赵阳说完,孙振香吓得抱着晨曦就亲个没完,然后怒道:“不是商年涛那个人能找到你?他爹商百群当年就占我们家的便宜,轮到这个小的,又来祸害你——你还救过他娘的命,这种人家,从老到小都坏透气了!老天爷有眼,一定不会让他们落得好下场——让他家断子绝孙就好了,省得再祸害别人!”
晨梅忙上前扶住她,安慰道:“妈,我们不是没事吗?你不要生气了,气坏身子就不值得了!”
孙振香先前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知道了,骂了一阵子,却是担惊受怕多一点,她拉着晨梅的手,道:“媳妇啊,你就不要去那个店里了……那个店干脆盘出去算了,咱们家又不是多缺钱,就是缺钱,也让赵阳去挣去,你们就在家,平平安安的我才放心啊!”
晨梅微笑道:“不去了,我就在家照顾曦曦,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孙振香这才放下心来。
赵丙星沉默了一会儿,这时抬头道:“赵阳,要不你就给那个谁去看看病吧。他们不是什么好路数,咱们犯不上跟他们致气!”
赵阳摇了摇头,这样的手段,其实也就是出其不意才有效果,当他们有了防备,就不太起作用了。
而冷勋采用这样的手段,一是说明他家的那棵遮荫的树确实已到了极度危险的境地,另外也说明他们并没有其他好的办法,至少在他们擅长的权势上对他作用不大。
赵丙星见赵阳摇头,不由咂了一下嘴,急道:“你这孩子,我的话你咋就不听呢?你说是咱家人的平安重要,还是你那虚架子重要?”
赵阳扶着他的胳膊坐下,道:“爸,不是我要端什么架子,问题是这次开了头,以后什么人都来找我看病,不同意他们就绑了你们去,咱们家还有安宁吗?对这种不按规矩来的人,必须要让他们吃到苦头!现在咱们做好防备,谅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做出什么事来!”
这种绑架亲人要挟他的作法,自然是让赵阳深恶痛绝,仅这一点,他就要想点什么办法迎头痛击他们,况且,又是冷勋家的人呢!
赵丙星一想也是这个理,就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道:“以后咱爷俩必须有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也不去下棋了!”
赵阳也不知道那棵“树”还能撑多久,但在他没倒下前,目前也只能这样了——当然,如果对方再次“挑衅”,那只说明仅口头上的警告是没用的,必须用行动告诉他们了!
其实,真要做些什么,他会很吃亏的:对方可以不用在意国法,可以肆意妄为,但他却不能不考虑这个因素。
想到那些所谓的要维护犯罪者的“权益”的法律,赵阳就有真诚地祝福他们的家人遭遇侵犯的冲动!
不过,要对这种法律进行规避,对他来说也不是太难的事,就像鹤飞三人,他们受到的惩罚却是更为有效。
一瞬间,赵阳就想到了四五个方案。
但今天他却是什么也不能做,怕晨曦受了惊吓,心理上会留下阴影,剩下的时间里,他都陪在她的身边,陪她游戏、给她讲故事。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他又陪着她洗了澡。
因为怀孕的缘故,晨梅一直到现在,也都是用温水洗澡,赵阳每天则是和朱守缘他们去龙窝洗凉水澡。
今天一家三口又同样泡在浴缸里,即使晨梅都感到心里像是这口浴缸一样,满满地安心与快乐。
在晨曦咯咯的笑声中,赵阳给她洗了洗前胸后背,又趁机给她轻轻按摩了几下,然后将她抱到晨梅面前,给她洗小屁屁,他则给晨梅搓洗后背。
晚上晨曦自然也是跟着他们睡。
夜深人静,等两人都睡着后,赵阳就使用血气之镜观察晨曦的魂魄。
晨曦的魂魄依然是莹白中带着金光,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但是,离得近了,赵阳还是发现,在整片无瑕的魂魄上,却有一道细微、看起来却又深邃的灰线——在服装店发生的事,白天看起来好像没多大影响,但现在却可以看到,还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赵阳顿时心痛得不行!晨曦才三岁半,刚开始记事,本来应该全是单纯的快乐和幸福,却留下这样一个不好的记忆!
他忍不住想伸手擦去这道碍眼的痕迹,虽然知道自己只是通过血气之镜观察到的景象,就像在镜子里看到的成像一样,手是碰不到的实物的。
但是,他的心一动,忽然就有了一个奇特的感受,“他”看到他侧身躺在床上,像堵墙一样为两人挡着外面的一切。
这是自己的魂魄?
赵阳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他”就出现在晨曦的魂魄旁边,然后感受到她的魂魄传出来的亲近和孺慕,就像现实中一样靠近他的怀里。
“赵阳”伸手去抚平那道碍眼的“灰线”,却又中中途停了下来。人的经脉穴位都不可以轻动,魂魄又哪里可以随便动的?万一出现了预想不到的后果,不像是身体上的,他还有办法补救,现在却是无计可施啊!
正在这时,他忽然又感到晨梅的身体猛地一动——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他的魂魄在关注着晨曦的魂魄,而身体还能感受到晨梅身体的反应。
晨梅一动后马上就醒了,然后迅速向身边看了一眼,见晨曦还在,赵阳也在,她才轻轻抚了下胸,呼出一口气。
赵阳马上想到,其实白天的事,对晨曦来说,或许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但对晨梅来说,却要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只是想着关心幼小的晨曦,却是忘了晨梅当时的担惊受怕!
想到这里,赵阳也睁开了眼,伸手放在她胸前的手上,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
赵阳一睁开眼,顿时就感受不到了晨曦魂魄的情形了,而他的手则感受到了晨梅心脏跳得慌乱。
晨梅握住赵阳的手,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我做梦梦到,我抱着小曦牵着你的手走在县里去咱们家店的路上,忽然就看到门口出现了鹤飞那三个人……我当时很害怕,就想赶紧逃走,可是,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原来好像是白天的,但转头看你的时候,周围变得漆黑一片……我叫着你的名字,抱着小曦抱,突然就从黑暗里伸出一只手把小曦抢走了……”
赵阳听得心中发酸,他坐起身,将晨梅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过了一会儿,不想她处于这种不良的思绪中,就笑道:“看来在你心里,我是坏男人啊,一遇到坏蛋就独自逃跑了!”
晨梅听得一笑,轻声道:“那只是梦,当不得真的……可能是当时你不在的缘故吧!”
说着,她拿起赵阳那只受伤的手——他的药很好使,现在已经结疤了,但那么长一道口子,想必将来会留下疤痕的。
“疼吗?你怎么搞的,我既然给你打电话,就不可能有危险了啊!”
赵阳低头用唇碰了碰晨梅光洁的额头,笑道:“那时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啊!”
晨梅嗯了一声,在那根手指上亲了亲,又放在自己胸前,轻声道:“留疤就留疤吧,往后见了,就能记起你对我们娘俩的好来!”
赵阳一笑,伸手进衣托起那团软肉,道:“我对你们的好还用记?一直持续到永远的!”
晨梅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扭了扭身子,轻声道:“快仨月了,嗯,应该可以了……”
赵阳吸了一口凉气,回味了一会儿,然后摇头道:“再等等吧。再说,惊、怒、闷、郁都不宜行房,等了三月了,也不差这几天!”
晨梅一皱鼻子,嗔道:“让你等了吗?你算算,一个月有几天让你吃不着了?”
赵阳在她后背上抚摸了几下,挑眉笑道:“是你吃……”
晨梅照他胸口来了几粉拳,又伸手向下摸了摸,歪头看着他道:“今天要不要?”
赵阳挑着她的下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将她抱回里面,道:“我有个好玩的,来,你躺下,闭上眼!”
随后,晨梅就发现赵阳发着“光”来到了“她”身边,轻轻拥抱住了她,如此的熟悉,最无间的拥抱,没有语言,喜悦却从心底冒了出来……黑夜过去,赵阳先看看晨曦的魂魄,发现那道“灰线”虽然还在,但变得浅了很多,而晨梅的魂魄则柔滑如洁白的绸缎一般。
于是,他就明白,用气血观气血,用魂魄才能观魂魄。
以前在医术有了进步,他都会有一种成功的喜悦和激动,但现在,他的心境却是波澜不惊——有很多事要做,这个发现其实算不得什么。
吃完早饭,赵阳开始忙碌起来。
也在吃早饭的时间,鹤飞三人的师父虚海、虚云、虚阳在县公安局里见到了他们三人。
再出来时,虚海三人像极了三根一碰就燃的枯柴。
第三百二十七章掳走
两个小时后,虚海等人出现在了离赵阳家果园有不远的一个山头上。
这个地方正好对着赵阳家的果园,又有一丛很茂密的小松树,隐蔽姓很好,不易被山下的人发觉,但距离上有些远。
上了山,虚云马上拿起一只军用望远镜向赵阳家里看去,站在一边的虚海一把按下他的手,声音有些干裂地道:“不要直接看他,省得被他发现。”
现在他们七人也不大清楚赵阳是不是练过武功,而如果练过的话,只要接近化劲的层次,如果被偷窥,虽然用望远镜,距离也相当远,但心中也还是会有警觉。
虚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从上午听鹤飞三人讲了经过,他觉得赵阳也就是医术好点,于是皱眉问道:“我们是不是太小心了?”
虚海摇了摇头,道:“小心无大错,小飞他们就是太过不小心才着那贼子的道!”
虚云默然,然后又问道:“那我们怎么监视他?”
虚海用手一指果园的方向,道:“看他家大门前的那条路,只要看到他出去,马上通知我们,你也不要多看,看到后马上放下望远镜就行!”
说完,他就盘膝坐在了一块圆石上。
……其实,就算赵阳有那种能力,现在他也未必就能感觉得到,因为他正忙得脚后跟直打后脑勺!
晨曦看到赵阳一会儿进屋,一会儿上房,不一会儿又跑到了屋后面,不禁奇怪地问晨梅道:“妈妈,爸爸在干什么呀?”
晨梅用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嗔道:“咱们怎么说的来?学习的时候要认真,不要走神。”
晨曦就听话地看向晨梅指着的课本上的字,听她讲解。但赵阳一进屋,她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
这一整天,除了吃饭,赵阳就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而那一堆堆的草药进了屋后面,出来的大多是一块块的药泥、药渣,偶而还有药粉,每一种都发出难闻的气息,好在屋后面很空旷,不然的话,家里的气味就没法闻了。
晚上晨梅也问他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阳拿着一张纸不时地划着写着,头也不抬地道:“干什么?哦,我在给一些人准备点吃的!”
晨梅自然知道“一些人”指的是谁,但还是忍不住好笑地道:“那么难闻的东西,谁会吃啊?”
赵阳对着纸上的药掐指算了算,又揉巴了一下扔到了一边,然后拿出了另一张纸,想到晨梅的话,就停了一下,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吃,既可以从嘴里吃,又可以从鼻子里吃,还可以用耳朵吃,用皮肤吃……所以,味道不是重点,重点是吃过后的效果!”
晨梅站起身,道:“怎么吃我不管,但你不能弄得家里各种奇怪的味道,你没见小黑它们都跑到大门口了吗?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赵阳晃了晃脑袋,笑道:“听到了,过两天就好了!”
第二天一整天,赵阳一直都在写写画画的,到了晚上,商年涛来到了果园。他胸前系了朵红绸的花,掏出一张请柬递上,一脸幸福的道:“阳哥,我和柳敏后天定婚,你是俺俩的大媒,有空参加吗?”
赵阳接过请柬,笑道:“哟,你终于搞定你丈母娘了?”
商年涛摸着头一笑,道:“主要是阳哥你媒当得好!”
商年涛是他的好哥们好兄弟,定婚之喜,当然要去参加,反正那个药是给某人配的,早吃一天晚吃一天也没大区别。于是他就笑着答应下来,道:“好,后天是吧,到时候打电话吧!”
……一连三天,赵阳连门都没出,虚海七人也就在玉龙山上待了三天。
玉龙山景色很好,尤其对出门见个绿叶还带土的京城来说,更是美若仙境,再加上这个季节正是花开叶盛,流水充沛,更是让人赏心悦目。
可惜对虚海七人来说,这样的日子简直太难熬了,这三天,几人就像过的野人的日子,原本精致的饮食现在肯定都没了,而舒适的休息环境自然也不用想。
况且,三天的时间里,他们每天都要接冷勋四到六个电话,都是问进展的。
能有什么进展?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他们早就杀下去了,但冷勋是要劫持赵阳的家人要挟以达到目的,赵阳就在家里,他们一点脾气都没有啊!
对此,他们内部出现了不同意见,有人提出使用“调虎离山”之类的伎俩,但想到容易,做到可就难了!
他们有什么办法将赵阳“调”出家里,而又让其他人留在家里呢?他们和赵阳极其不熟,人家凭什么就相信他们的话?
万一什么地方露出破绽,那就不是“调虎离山”,而是“找草惊蛇”了!
到了第四天,换人监视的虚海正在拿着望远镜往山下看着,忽然咦了一声,道:“师兄你看,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啊!”
虚海接过望远镜,往山下一看,就看到有好几个人进出果园,他的心脏忍不住跳动起来!
……果园里,晨梅给赵阳的衬衫上扣上扣子,推了他一下,道:“别让人家久等,你过去吧!”
赵阳皱眉道:“很奇怪,一说要出门,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要不你们也跟着我过去吧!”
晨梅抿嘴笑道:“行了,快去吧!人家请的是媒人,一家人都去不合适吧?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能天天窝在家里?”
赵阳听她一说,心里也是不太舒服,但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你记得前天那次吧,我也是感觉有问题,结果就出了那一档子事……”
晨梅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这是在咱的家,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事啊?”
赵阳还待要说,晨梅就推着他往外走去,道:“人家都叫了三遍了,都等着你呢,你别黏糊了!”
赵丙星正拿着象棋和晨曦讲“象”为什么走田,听到他们的话,抬头道:“你去就行,家里有我呢!”
赵阳也怀疑自己想得太多了,但还是提醒晨梅带上那个手链,上面已经重新换了一颗“冰神丹”。
但他总有些不放心,刚走出大门就又走了回去,拿了一瓶前两天炼制的一小瓶白粉末洒在了地上——药能通神。这瓶白粉末是偶然炼制出来的下脚料,很轻,也没什么特别的药效,但赵阳发现人的魂魄对它的感知非常敏锐。
做完这些,看到商年涛骑着一辆摩托车赶了过来,就坐上车一同去了他家。
……玉龙山上,虚海看到赵阳坐着车离开了果园,赶紧将望远镜放下,闭上眼意守丹田,过了一会儿又眯起眼看着摩托车驶进了村里,他深吸一口气,一挥手,沉声道:“走!”
七个人健步如飞,行走在山间,如履平地,十分钟不到,他们就到了和果园正对着的一处小树林里。
虚海向一个脸上有“川”字纹的师兄弟一点头示意,那人也不多说话,迅速向公路跑去,在那里有他们停好的一辆车。
等了一会儿,看到他们的车从公路驶了过来,虚海也不说话,沉着脸向果园走去,剩下的人也就跟了上去。
到了赵阳家的东墙外,虚海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舀水的声音,就迅速转向了大门,从敞开的大门看去,正好看到晨梅给晨曦洗手。
机会!
虚海眼睛一亮,脚一蹬地,像支离弦的箭冲了进去,而其他的人也像是被惊起的鸟,跟着也进了院子。
从大门到院子中间,怎么也得六米多,晨梅听得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猛不丁地看到几个留着胡子的人向她冲来,吓得叫了一声,但嘴马上就被捂住了!
孙振香此时正在厨房里洗菜,听到动静后,手一松,菜就掉在了地上,下意识地就叫了一声:“老头子,快……”
说着话,她就忍不住拿着勺子冲了出去,叫道:“快来人呢,快来人呢!放开梅梅……”
虚云眼神一冷,一横掌就向孙振香的脖子砍去!
这是杀招!
虚海回头看到,忙低喝一声:“住手!”
虚云也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一掌砍在孙振香脖子的侧面动脉位置,她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赵丙星正收拾棋子,听到动静忙跑了出来,他大喝一声,拿起门边的铁锨就拍向了虚海等人。
虚海未动,虚阳一脚踢去,正中铁锨的木柄!
普通人绝对没法和练武之人比,这一脚踢中木柄后,铁锨马上被踢得反弹回去,正拍在赵丙星的额头上,马上就有鲜血从脸上流了出来!而他也转了两圈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小黑也冲了过来,虚云一掌拍去,小黑的牙刚碰到他的手腕,自己就被拍翻在地,从嘴里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晨梅被捂着嘴,呜呜地叫了几声,眼泪就流了出来,猛然想到自己的手链,赶紧就用手指甲掐去。
但是,这种紧急时刻,哪里一下就能掐得准呢?
因为见过了鹤飞三人,虚海一直防备着她,看到她的动作,想也不想,一指点在她的肩膀上,晨梅的手就软了下来。随后,他一把扯掉了那串珠链,直接扔在了地上。
虚海冷冷一笑,道:“我们走!”
第三百二十八章收点利息
由于产崽的缘故,公主的反应速度要比小黑慢一点,刚冲出来,虚海几个人已经架着晨梅出了大门。
它正要往前追去,就看到小黑吐着血躺在地上,赵丙星和孙振香也昏迷着一动不动,它正奔跑着身体猛然停了下来。
先是跑到小黑跟前呜呜叫了几声,用舌头舔着小黑嘴里流出来的血,又用鼻子拱它,但小黑却是一动不动。
它呜呜地叫两声,又去拱孙振香和赵丙星,都没能醒过来。
对着屋里叫了几声,在院子里急得转了转,然后就向外急冲而去。
商年涛新盖的二层小楼的老家里,赵阳正陪着柳敏父母和商年涛的父母说着话,公主就急冲进到他的身边,汪汪叫了两声,用嘴扯他的衣服。
商年涛端着糖和瓜子放在桌子上,笑道:“这不是你家的公主吗?”
赵阳看到公主心中就是一沉,再嗅到那丝淡淡的血腥气,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举步就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回头说了一句:“我有点事,你们先聊着……不用等我了!”
说完,他就迈开大步向外走去,在商年涛等人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越往回走,赵阳走得越快,出了胡同,他干脆就奔跑起来。而越靠近家里,他的心里越是担忧,等到了果园,他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往日充满生气的家里,现在却一片冷寂!
冲到门口,入眼是半敞着的房门、躺在血泊中的小黑、抓着勺子趴在地上的孙振香和曲着腿后仰着的赵丙星!
“啊!”
赵阳怒吼一声,眨眼就冲到了孙振香的身边。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血气之镜竟然都没法凝结出来。但他为一二百人看过病,一些医学常识还是有的,也就能发现,孙振香只是昏迷过去,赵丙星脑部受了震荡,小黑最严重,一是伤了内脏,二是脖子处的脊椎被击打得移动了位置!
赵阳一边往屋里跑去拿药箱,一边四下看着,叫道:“梅梅!曦曦!曦曦!”
家里已经没了两人的踪影。
赵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不用想,定然是冷勋派人做的,那么,晨梅娘俩应该是被他们掳走了——因为他们有求于他,她们的人身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想是这样想,他的心里如何不焦急?
拿着药箱走出来,赵阳呼吸了几口气,先拿出三颗前两天刚炼制的药效提升在二成以上的“心王丹”,分别喂给赵丙星、孙振香和小黑。
“心王丹”是一味保命的丹药,在药效上要低于“天王丹”,但所用到的药材,要求不是那么苛刻,一般药龄在七八年以上就可以。
喂完“心王丹”,赵阳很快就听到孙振香痛楚地叫了一声,赵丙星的喘息也有力了许多。
小黑的情况比较危险,他又取出专门给它们用的针具,想使用“梅王针法”加一重保命的保险。
但此时心情却仍然不能平静。于是,他将“动物针”放下,打开另一个盒子,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心包经的内关穴上,再加上使用“增元法”的吐纳术,原本激烈的心经很快就平缓下来。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他取出“动物针”,下针如风,很快五针就落在了小黑的前胸处。
这时孙振香醒了过来,但脖子剧痛,躺在地上呻吟了几声,声音模糊地叫道:“赵,阳,是你吧?呼呼,快去救梅梅和曦曦……快去!”
赵阳已经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强笑道:“妈,没事儿,她娘俩不会有事的!来,我给你治治脖子……”
孙振香还是痛得不敢动,却用手推他,气道:“我死不了,你快去救她娘俩……给公安局的打电话……快去!”
赵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妈,你放心,我保证她娘俩没事的!来,我先给们治着伤,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急也是没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能做出判断。
赵阳一边用手法给孙振香矫正脖子处的骨骼,疏通那里的经脉,一边听孙振香讲事情的经过。
一边听着,赵阳一边迅速用手法处理好那处击伤,又拿出一帖膏药递给孙振香,让她自己先干净贴上——经过矫正骨骼,疏通经脉,她的脖子上虽然还痛,但不像刚才痛得动弹不了。
接着赵阳又来到了赵丙星身边。赵丙星头被铁锨柄给打了一下,最严重的是脑部震荡,其次鼻子也被碰伤。
鼻子伤了,虽然流了大量的血,但其实是小事,赵阳就只管用“三才针法”给他调理、稳定住头部的经脉气血运行,剩下的让孙振香帮着给他清理下鼻血。他则给宋彬和杜宝强等人打了电话,期间又接到了商年涛的电话,他随便说了几句敷衍过去。
小黑的伤是最重的,但狗的生命力都很强,尤其小黑的身体又经过了“加强”,所以,或许人和弱一点的狗必死的伤,它还能坚持到现在。
赵阳轻轻抚摸了一下小黑的头,小黑就弱弱地叫了两声。仔细地为小黑检查完身体,就发现它的心肺都受到了严重的内伤,脖子也伤了三块骨骼。
他吸了一口气,再想到赵丙星和孙振香的伤,怒火又烧了起来!
小黑的内伤,用“生生补元丹”正合适,但刚用过了“心王丹”,也不急着再用其它的丹药,现在反而要先给它正骨。
赵阳一边给小黑正骨,一边焦急地等着宋彬等人的电话,但他一分钟也不等不及了,就又给商年青打了个电话,道:“你去村口问问开店的那几家,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从我们这出去的陌生人或车,要快!”
做完这些,他也就只能等着了。
小黑生命力的确顽强,给它正完骨,它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赵阳忙拍了拍它的身体,让它躺着,又拿出一张纸箱,给它弄了一个简易的护颈。
忙活完这些,商年青就一边往果园里跑着,一边回答道:“阳哥,我问了,丙宽叔说刚才他看到有辆北斗星从你家开了出来。”
赵阳站起身走到车前,上了车,道:“你不是有一群哥们吗?再帮我问问,看他们那里有没有看到这辆车,对了,主要问镇上那边的。”
挂了电话,他就开车出了果园,在半路上遇到商年青,就让他也上了车,只听他的电话不停地打了出去。
听说是赵阳的事,临近几个村的人很快就动了起来,路边的店、路上的行人、从地里回来的村民,他们都被问起同样的问题:“刚才有没有看到一辆北斗星的车!”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里,陆续就有人回了信息,结果有三处看到过类似的车,很快就又有回复,有两处,一处是五錂之光,一处是是北斗星,却是当地人的。
第三处是镇上。赵阳开车到了镇头上的商店一问,正好店主人看到一辆北斗星驶向了镇子西面。
走出商店,赵阳向西看了一眼,魂魄就感到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
从镇南边公路往西,就在玉龙山下一块岭地上,有一处废弃的罐头厂,当年他上小学时,曾经在休周末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玩过。
赵阳没有带商年青,而是让他搭了一辆车去镇上买一件护颈子套子。
驾车来到罐头厂,因为许多年不用的缘故,原来有两扇铁大门,现在也不见了踪影,门口被淤沙掩盖,上面有数道车辙。
赵阳将车停在门口,闭上眼,魂魄就感到无数细微的亮点亮起——这是那瓶下脚料炼出来的白粉的效果,说明人就在这里!
下车往里走去,拐过一排办公室,前面就是一排空荡荡的厂房,赵阳低头弄了弄自己的布鞋,然后小心地往里走去。
但是,他马上感到了几道注视的目光。想来也是,鹤飞三人都有人练到了暗劲层次,他们的师傅还能差了?
再说,由于停厂了那么久,在厂房和办公室之间除了一窝窝的杂草,就是数十条水泥板搭成的台子,哪里又能躲得了人?
赵阳也就不在隐藏,大步向厂房走去。
虽然是二层的厂房,但高度却有十多米。
从门口上了二楼,十几道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赵阳不去理虚海几人,而是看向被几人围在中央抱着晨曦的晨梅娘俩身上。
晨梅捂着嘴流泪,晨曦则弱弱地叫了声:“爸爸!”
赵阳强忍怒火和心酸,向她们一笑,走过去坐在背对门的位置,然后向晨曦一伸手,道:“来,爸爸抱!”
晨梅当然不希望晨曦留在她那边,在赵阳那边要相对安全一点,就松开了手,晨曦马上跑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抬头看着他,问道:“爸爸,你是来打坏蛋的吗?”
赵阳在晨曦哭花了的脸上亲了一口?(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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