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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阳下了车,他就含笑问道:“赵阳,你不给我开点药吃吗?”
赵阳打开伞给晨梅遮好阴凉,然后回答道:“我有一个叫锁关凝元膏的方子,正适合你的病,你媳妇也可以吃,不过要等你们将身体里的残毒清一下吃,效果才好!”
黄磊见赵阳已经给他开好了药,就放下心来。
吃完午饭,赵阳想着既然来了,就又去阳婷保健品店看了看。
刚进店里,就见三四个减肥已经有了不错的年轻“胖子”围在柜台前,柜台上放着一只烤得油亮、飘着香气的鸭子——赵阳记得这是那个有着婴儿肥的叫张凤的员工的最爱。
不过,坐在柜台后的张凤却是眼睛红红的,看也不看那只鸭子。
一看到赵阳来了,就有说过几句话的人上来打招呼。
赵阳点头回应,看到张倩正好下来,就问道:“她怎么了?”
张倩气呼呼地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王八蛋把小凤的号给盗了,然后骗了她妹妹,就是她们兄妹几个供着上学的那个,骗了一千块钱!人家小姑娘一听小凤要钱,还到处借了同学的钱给那个骗子打过去的!”
张凤怒道:“她就是没脑子!我自己能上班赚钱,能跟她借钱?气死我了!”
只要经常上网的人,对网络骗子一般都有了免疫力,就问道:“她没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
张凤鼓着嘴道:“那个死骗子说我手机掉水里了……掉水里就不能给我打一下试试吗?去年我还跟她说过,真是笨死了!”
张倩拿了一块鸭肉塞进她嘴里,道:“好了,吃点东西吧……你妹不也是关心你吗?”
张凤咬了两下,还是吃不下,吐了出来,道:“不吃,气饱了!”
赵阳笑了笑,道:“你别生气了,吃饭吧,有空我帮你把骗子抓出来!”
第三百五十三章琐事
张凤之所以气得吃不下饭去,妹妹不能赚钱的一个学生被骗去一千块钱——对她来说可能就是两三个月的生活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上当受骗只能干生气,妹妹那边她还得维护着,免得她多想,而骗子却逍遥法外!
这时听到赵阳说能把骗子抓出来,她怀疑地问道:“真的?他骗完钱就走了,怎么捉他?”
其实像这种网络上的骗子,你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哪里,想抓住他又谈何容易呢?张凤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就又咬牙切齿道:“我诅咒他断子绝孙!”
赵阳一笑,想陈青龙之所以不举,就因为他被太多人所“咒怨”,也就是说,怨气的积累,很可能会影响到怨气对象,只是,那些都是当面的,张凤这种通过网络诈骗的,有没有效果就不得而知了!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个骗子除非只干这么一次,一般来说是不可能的——像这种不是从正道来的钱,挣得快,花得也快,而他们见识过来钱这么快的途径,已经不适应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了!那么,他早晚就有落网的一天!
另外,这种网络上的诈骗犯,虽然看起来行踪难寻,但也会留下诸多痕迹,赵阳就让张凤把对方银行卡的信息告诉他,准备到时候让孟学辉或者宋彬他们帮着查查——暂时查不到也没关系,将来总可以做为证据的。
经过这么一打岔,张凤的气消了一些,而且,自己再怎么生气,气死又能怎么样?于是她就将气撒在了那只鸭子上,一边吃还一边诅咒着那个骗她妹妹的人!
其实,赵阳来店里是想看看谭帅和张倩两人对不同体质的辨认是不是熟悉了,如果熟悉了,店里就可以上分体质的减肥茶了。
他也不上去,就坐在下面,随便指着一个靠窗喝茶的人问谭帅道:“你看他的体质是什么样的?”
谭帅仔细地盯着那个人看了一会儿,道:“他的面圆,下巴宽,眉粗,面色暗,话少,动作慢,不注重穿着,应该是水姓人!”
赵阳点了点头,那个人肾脏气血偏低,同时肝阳不足,属于木水姓人,偏水,算是抓住了重点。他就又指了一个一边上网一边喝茶的女人,问张倩她是什么人。
张倩瞪大眼盯着那个女人看了一会,按赵阳曾经教过她们的知识判断道:“她的面宽,嘴大唇厚,手掌肉多,色偏黄,穿着朴素,又经常生闷气,应该是土火姓人,偏土。”
赵阳对谭帅道:“你看你,观察还不如小倩仔细呢!”
谭帅嘿嘿一笑,伸手在张倩腿上一拍,道:“咱们是当老板的,她是给咱干活的,咝!”
赵阳一想也是,道:“你选上几个看上眼的人,我培训他们吧!”
谭帅也知道这件事关系到阳婷今后的发展,而且,与孟学辉商讨的在黄海开店的事,已经着不多定了下来,那边的店自然也需要自己人去看着,于是就重重地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黄磊和方晴来到果园,跟赵阳说了一声,就要开始第一天的爬山锻炼。
赵阳往屋里一看,曹佳元月再加上王静安老太小玉,本来房间挺大的,因为这一屋子的人,也显得有些拥挤了,再加上爬山是让黄磊两口子运动出汗排毒,最佳的状态是适当刺激、唤醒各脏器的功能,而不能过度地消耗,这个度需要帮他们把握一下,于是,他就回头问道:“有没有去爬山的?”
结果就不用问了,这个季节,山上风凉不说,各种好吃的野果也层出不穷,比在家里要有趣得多。
临走前,赵阳又用“震脉针法”给黄磊疏通肾经,给方晴则是疏通了任脉。
这样做是因为黄磊以前吃过许多补药,像他这种病,吃的大多是补肾的药,方晴则是暖宫的药,所以两人的经脉中,一个是肾经药物残毒最多,另一个是任脉受到药物的影响最大。
经过“震脉针法”的处理,好处非常明显:刚爬上山不久,黄磊就感觉腰部暖烘烘的,原本跟着赵阳他们走都感到有些费力,此时也有种缓过气来的感觉。
而方晴爬上一个山头后,就感觉肚子开始作响起来,过了一会儿,就红着脸让赵阳他们先走,她则让黄磊陪着去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赵阳他们到了坡下,等了黄磊两口子好一会儿,才见两人拉着手走了下来。
下来他俩也躲着人群,直接跑到了坡底水沟的下面,离人群远远的,洗完手才走了过来。
走到赵阳身边,黄磊咳嗽一声,小声问道:“赵阳,这个针,是不是每天都能扎?”
对他来说,因为肾气过低,身体又有那么多残毒,肾司二便,又是排毒器官,所以难免患上了便秘的毛病。
患上这样的毛病,其中的难受烦乱,也只有自己知道。期间他各种药轮着吃,都是吃的时候见效,稍一停就又犯,真是苦不堪言!
但是今天这次,却是好久以来感觉完成这个“任务”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对方晴来说,则是因为五脏不谐,这个“任务”每次总感觉完成得不够彻底,今天也是少有的感觉到通畅的一次!
赵阳摇头道:“不用。这几天你们就按量喝‘五花清血汤’,然后上午或者下午爬爬山,出汗排毒,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五花清血汤”,以五种颜色而又擅长清毒的花对应人的五脏,又用甘草调和而成的一个方子,是赵阳专门为两人配制的,除了他为二人调理的两条经脉,剩下的只需要喝药加锻炼排毒就行了。
对黄磊两口子来说,自己亲身的感受却是对赵阳的医术更加强了信息,对未来也就更加期待起来!
他看向头上戴着小白花,嘴上脸上则用现挤的红花汁涂得红红的晨曦,艳羡不已地对方晴道:“咱们将来也生个女儿吧!”
方晴看着晨曦也是眼馋不已,点头道:“好!”
这时捧着一把酸枣经过的曹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就皱了一下鼻子,道:“生儿子好!到时候天天把妹儿,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没有?再结了婚,不就儿子女儿一起全活了!”
黄磊和方晴被说得哭笑不得,走在曹佳身后的元月就笑她,道:“你是不是女的?”
曹佳哼了一声,等走到一丛芦苇丛时,转身把枣子往元月身前一递,道:“先帮我拿着!”
元月两手也是枣子,就把手往前一举,道:“呐,你看我怎么帮你拿?你要干什么?”
曹佳嘴一努,道:“先放你包里呗!我折一根芦苇,晒干了做哨子!”
元月侧身将包转向她,嗔道:“真烦人,出来都不带个包!”
曹佳往她包里塞了一把枣子,腾出了手,就在元月下巴上摸了一把,挑眉笑道:“有你在,为夫哪里需要背那玩意!”
元月往后一仰头,嗔道:“别闹……呀!”
曹佳将枣子往她胸前塞了一颗,顺势又在她下巴上摸了一把,咯咯笑着就跑了。
元月咬着唇骂道:“女流氓!”
既然到了玉龙山,赵阳少不得又去找王腾山切磋了一把。
王腾山见到赵阳,忍不住就咬了咬牙,眉头一阵跳动!
最近几天,他能感觉到自己是进步了,但是为什么面对赵阳却从开始的游刃有余,发展成现在的要以二对一才能勉强撑住场面呢?
赵阳的进步,他是不会否认的,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按道理说,到了赵阳这个年纪,练武已经完了,但那只是相对来说,只要底子打好,武功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的——在最开始与赵阳切磋时,虽然说没有练过武,但他能感觉到赵阳的出拳已经到了暗劲的层次,也就是底子是不错的。
但是,就算赵阳进步再快,也不能在短短几天就到了把他甩到后面的程度!
其实他也知道,面对赵阳时,自身的气势会受到严重的干扰,这种应该出现在军区那几个顶级高手身上的事,偏偏在赵阳身上体现出来,让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因为在事后,他回想切磋的过程就会发现,赵阳的功夫其实还有点“糙”,应该不能达到压制他的气势的程度啊!
再回想军区那几个高手给他带来的压力,明显和赵阳所带来的不一样!
这是“心魔”作祟!
这个解释比较合理。
但问题又来了,“心魔”最开始是怎么产生的呢?
却又难以解释了!
难以解释就不需要解释,打过再说!对一名军人来人,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打败挡在前面的所有敌人!
谨慎的开局后,王腾山却诧异地发现,前几天或者让他提不起气来,或者压抑他的气势的感觉没有了!
赵阳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切磋”,发现和王腾山之间的差距在缩小,自然就想着磨砺一下最纯粹的功夫。
没有了“魂曲”的帮助,王腾山越打气势越盛,赵阳却也不惧,大喝一声,迎头而上,兔起鹘落间,却是打了个旗鼓相当!
最后的结果以两人同时落水告终。
王腾山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呼出一口气,道:“痛快!”
赵阳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心中也是高兴,却是只论拳术,也终于达到了王腾山的程度!
第三百五十四章魂曲和针法
总的来说,赵阳的生活是十分悠闲的。
壶中子的生活也是十分悠闲,每天除了静坐,读几卷道书,就是在别墅里悠闲地散步——这是在刘元琴的看法。如果她能认真去看的话,就能发现,那是一种很高明的跨步行桩之法兼特殊的吐纳术。
只是,她现在一大堆的事要处理,看到壶中子的表现,只是感到生气上火,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呢?
尤其是现在,陈青龙按壶中子的要求,光着上背站着马步出拳打沙袋,此时打了近一个小时,累得呼呼喘气,出拳都软绵绵的了,两相对比,她对壶中子能满意才怪!
但是,壶中子与周尚炎截然不同的表现,那种气定神闲的气度,让她尽管有一肚子的不满意,站在他面前也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中午陈庆泽回来一趟,拿了一张以刘元琴小叔名义开户的银行卡就走了,与壶中子交谈了几句,和她本人却是连话都没说一句。
刘元琴看着他的车驶出大门,嘴角就泛起一抹冷笑!
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还能救回陈青山那个植物人吗?
她们的结合,最开始的目的,本来就是一方想着能得到政治上的庇护而进一步发展,另一方想得到经济上的支持而更上一个台阶,要说爱情,却只能呵呵了。
这些年来,两方互为助力,家族的财力不断膨胀,陈庆泽则是升到了一个让人仰视的地位,同时财产也是普通人都没法想像的数字!
地位没法传,但是,财产却可以留给后人的!这些财富本来就应该只属于陈青龙的,现在却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那么,就只能让他消失了!
而既然没有了竞争对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治好陈青龙的病了。
见壶中子让陈青龙趴在床上,然后气沉丹田,用手掌拍打着陈青龙的后背,她就走了过去。
走到身边就发现,壶吕子的手一下一下地落在了陈青龙的背上,看起来轻飘飘的,但落到陈青龙的身上,却是让他脖子上青筋直冒,额头上的大颗颗的汗珠冒了出来,明显不是刚才流的汗水!
刘元琴皱了一下眉头,却忍住没有说话。
壶中子拍打完陈青龙的后背,又竖起手掌,在他的承扶、委中、承山三个穴位上砍了三下。这三下看起来用力稍大一点,陈青龙身体就忍不住颤抖跳动了三次。
做完这个动作,壶中子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叹道:“到底年纪大了,举重若轻都达不到了!”
对这些,刘元琴又不懂,也就没有接话。
做完一条腿的,壶中子又在陈青龙另一条腿上如法炮制,然后吐纳一次,气沉丹田,接着顺着肾俞穴向上压力按压下去。
来回做了两遍,陈青龙忽然就双眼圆睁,呕呕几声,最后费力地吐出像是掺血的沙子一样的块状物来,有红有黑,看起来很热的模样。
刘元琴指着那些东西问道:“道长,这是?”
壶中子脸色有些发白,道:“这就是药毒!”又叹着低声道:“可惜有几个方子在流传中有了失误,不然就可以使用一些温和的方法了……奇怪,难道方子有问题吗?”
刘元琴对壶中子后面的话并不关心,她想到的是“药毒”的来源,看这情形,可不就是那个什么“火医派”用药的问题吗?他们弄出来的药,大多都是发红的啊!
想到这点,她马上一脸寒霜地道:“这样的庸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这句话,想到壶中子正在身边,她马上住口,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她接完电话,先问了一句:“道长,青龙体内的药毒都排出来了吗?”
壶中子闭目为陈青龙把脉,刘元琴尽管有事急着要走,也只能在旁边等着。
过了大约十分钟,壶中子睁开眼,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刘元琴忍不住问道:“道长,还需要多长时间才开始治青龙好晕的毛病?”
自从壶中子到来,每天就是让陈青龙站桩打沙袋,除了今天给他“拍打”了一番,再就是一些饮食禁忌,其余什么措施都没有,确实让她倍感焦急。
壶中子皱眉道:“治病需要步步为营,容不得半点疏忽的!”然后又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其实也还没到最佳驱毒的时间……”
刘元琴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她催得太急的缘故。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真诚”地道:“道长,我们作家长的就是心急,但您是大夫,以后我们一定不会干扰你的治疗了……我娘家有点事,我先出去一趟,有事您直接打我电话就行!”
……龙窝村,凌晨三点半,老宅二层小楼里。
因为白天爬山运动量大的缘故,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赵阳就发现小玉眼部的经脉有些异样,一问,她果然说有些发烫的感觉。
赵阳当时就比较严厉地训了她一顿,问她为什么不早说。和曹佳等人不同,她们毕竟家庭条件要好,自身也是健健康康的,并不需要更多的照顾,而她从小就看见,父母也都不在,再加上安老太的关系,他是真的把小玉当成亲妹妹看的。
小玉因为眼睛不能视物,也就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好与不好,自然能听出赵阳对她的关心。而这种哥哥式的严厉呵护,也让她打心底里感受到温暖。
小玉眼睛出了问题,晚饭赵阳都没吃,先为她除去了眼上的药膏,然后让她们吃着饭,他则又配出一副去火清毒的药膏。
现在,他又照例来为小玉检查,发现她眼部经脉已经平稳下来,就悄悄地退了出来。想着出出进进地可能影响到安老太两人、回去又会吵着晨梅,他就坐在外间,模拟用针法达到“安魂曲”和“镇魂曲”的效果。
上次为渡边一郎治疗时,他是误打误撞地用针法达到了“钉魂”的效果。最近他跟安老太学习,就发现了人身上的一些穴位其实并不仅仅是只影响到经脉气血,还能影响到人的魂魄!
其实想想也就明白,人的身体和魂魄一阳一阴,是完整统一又相互影响的整体,既然穴位能影响到人的身体,自然也就能影响到魂魄。
最近他一边揣摩用针法实现魂曲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在研究哪些穴位是直接影响到人的魂魄的,哪些又是间接的,而越研究他也就越发现,人的身体蕴含着无穷的秘密,只要沉下心去,就总能发现新的东西!
“安魂曲”是通过人的声音,或者直观地看到它的本源图,来达到“安魂”的目的的,与针法之间可以说是属于完全不同的两个门类,要想实现这里面的转换,难度不亚于让唱歌的去耍大刀!
但是,好在赵阳能直观地看到人的气血经脉运行,也能看到人的魂魄,他也就能看到“安魂曲”是如何起作用的。
了解了“安魂曲”起作用的过程,再加上他对经脉气血运行规律的掌握,和他使用针灸之术的熟练,就可以模拟这个过程。
原理是这样的,看起来也不难。但是,“安魂曲”起作用的过程其实是十分复杂的,又是作用在人的魂魄层面,再通过穴位扎针来影响到魂魄,首先是模拟身体状态,其次还要影响到魂魄,其实是隔着两层的!
而且,虽然中医有“胃和神安”等说法,说明人的魂魄是受身体影响的,但是,“胃和”并不一定“神安”,影响到“神安”的因素非常多,同样,让身体模拟出听“安魂曲”时的身体状态,并不一定能让魂“安”!这就是人体复杂的一面!
他在那里沉思,安老太就下床走了出来——其实赵阳一来她就醒了,这几天她也都是凑着这个时间教他魂曲。只是想着他年轻,可能还要回去睡觉,于是就没动。
此时见到赵阳静坐在椅子上,右手作持针状,一股“安魂曲”的气息只在他身体周围很狭小的范围内波动着,不由眼睛就是一亮——这就表明他对“安魂曲”掌握差不多到了随心而发的程度了!
安老太一走出来,赵阳也马上发现了她,就睁开眼,问道:“安师,我影响到您了吗?”
安老太随手倒了一杯水递给赵阳,轻声道:“没有。”
赵阳恭敬地接过水,也没有说话。
安老太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放了半夜后愈加澄澈的水,然后看了一眼赵阳,问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这几天相处下来,安老太对赵阳是愈发满意,尤其是这几天教学过程中,他那种快速的学习能力和举一反三的灵动劲,让作为老师的她也感到心情特别的愉悦,而且还有一种成就感。
赵阳微笑道:“我在研究怎样使用针法来达到‘魂曲’的目的!”
安老太拿杯子的手一停,问道:“什么?用针法达到‘魂曲’的目的?”
赵阳吸了一口气,沉静地点了点头。
以他现在所知道的,逍遥子很多药方都是从字、画、曲中融会贯通得来的,因此他推测,在《生死簿》中册的后半部,逍遥子肯定也有针药治疗魂魄的方法。
现在,《生死簿》中册的后半部已经损毁,那么,他就想办法补上就是了!
赵阳相信,他也有这个能力。
第三百五十五章省长的电话
安老太平静了一下,问道:“我们‘魂医派’的‘魂曲’是直接作用在人的魂魄上,是医魂的,使用针药的话,不还是和其他的医生一样,通过身体来影响魂魄,不是隔着一层了吗?”
“魂医派”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优点自不用说,“魂曲”直接作用在人的魂魄上,对一些和魂魄有关的病,疗效直接而明显,尤其是一些病,普通的治疗还很难起到作用,用“魂曲”治疗却很简单。
但是,人的魂魄和身体阴阳一体,人生了病,身体不舒服了,魂魄就会受到影响,而魂魄出现了问题,自然也会影响到身体。在治病思路上,“魂医派”注重疗魂,但在针药上却是平平。
有些病医好了魂魄,病就去了主因,对这样的病,“魂曲”的作用非常明显,但有的病,医好了魂魄,只是治好了一半,甚至是一小部分,对这样的病,“魂曲”的作用就很受限制了。
赵阳最先接触的就是以针药为主的中医,现在跟着安老太学习“魂曲”,自然也很容易看出这里面的弊端,于是解释道:“我所说的用针药实现‘魂曲’的目的,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用针药消除身体上的症状,算是一个辅助手段!”
赵阳的这种作法,是对“魂医派”的补充和完善,如果做到了,形成了像是组方似的系统,则将会让“魂医派”更加丰富和博大,应用范围也会更广!
这是发扬光大“魂医派”的作法,安老太自是很满意,就点了点头,道:“很好,你尽量去做,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找我,我也不懂的也没关系,还有几个老东西能请教……另一个方面呢?”
赵阳为安老太续上水,然后说道:“另一方面,则是打通‘魂曲’和针药的壁垒,找到共通的地方,同时医魂和体!”
安老太皱眉道:“这能行吗?”
赵阳一笑,取出一根银针,对安老太道:“安师,请借手一用!”
安老太见赵阳的表现,明白赵阳是要给她示范他所说的第二点。但是,以她这么多年来的经验,及与当世各大医家的交流,自然知道魂魄虚无缥缈,虽然存在,但想用物质的方法去接触,却是不可能的!
她还这样想着,就感觉赵阳整个人的气质忽然一变,由气血饱满带来的强大存在感变得一轻。抬头一看,就见赵阳拈针扎在了她手背的阳池穴上。
粗看赵阳扎针的手法很普通,但要细看,却觉得有种古意在里面,很是耐人寻味!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她脑海里一转,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转移了:正如赵阳的身体气血要远远高于他人,作为以“魂曲”医人的安老太,她的魂魄要比普通人更加的敏感。于是,她也就很快感知到手上仿佛被什么给钉住了,魂魄波动瞬间就停了下来!
她惊讶地抬头看了赵阳一眼,道:“这是……”
赵阳起下针来,微笑道:“这是我给一个病人治病时偶然发现的……不知道和咱们派的‘定魂曲’的功效是不是有相近的地方呢?”
安老太揉了揉手,笑道:“有那么点相近,不过,‘定魂曲’中的‘定’,是让人的魂魄止、定,和佛家、道家的‘定’有些相像,你这个有点,怎么说呢,太机械了,没有了那种味道……嗯,等你学会了魂曲就会明白其中的区别了!”
赵阳点头受教。
安老太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不过,从刚才的表现来看,你的想法还是很有道理的!”
说完,她又轻松地叹了一口气,欣慰地道:“收你这个学生,嗨,等教完你,你就超过师父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里屋小玉翻身的声音。向外看去,天色晴明,阳光照在爬满扁豆棵的院墙上,却是不知不觉中天已亮了。
安老太笑道:“你看我,本来想着教一支新的魂曲的,一说话就忘了!”
赵阳笑道:“今天我也学到很多东西。”
安老太想了一下,道:“这样,你刚才不是用针法模拟出‘定魂曲’的效果了吗?我先把‘定魂曲’的卷轴交给你,你先揣摩着,等有空我再教你……说不定你看看就会了呢!”
赵阳忙摆了摆手,道:“家里有小孩,人来人往的也人多,还是先放您这儿吧,等学的时候再看,我先揣摩已经学到的两支‘魂曲’。”
安老太听到小玉已经坐了起来,就站起身道:“随你,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她进屋帮小玉起床,赵阳则又凑着这个时间,揣摩怎样用针法来达到“安魂曲”的目的。
等两人收拾完,三人就一同赶往果园吃早饭。
路上,赵阳问小玉道:“你的眼睛现在什么感觉?”
小玉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甜甜地回答道:“没什么感觉啊,也不热也不疼的!”
赵阳一笑,道:“以后记着,有什么不适,或者感觉不对,要马上告诉我!”
两人说着话,安老太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脸色一沉。
赵阳感觉很敏锐,小玉则是和她朝夕相处,了解很深,也就几乎同时问道:“怎么了,安师(奶奶)?”
安老太将手机收起来,道:“没事。”说完见两个人还在看着她,就解释了一句,道:“应该是有人找我看病。”
……省城,省政斧办公大楼。
陈庆泽正在他宽大的办公室里脸色难看地接听着一个电话,天桥集团的老总彭运超走了进来。
这种时候,彭运超自然不会得到好脸色,不过,他好像一无所觉似地笑着跟陈庆泽打了招呼。
作为全国知名的路桥建筑公司的老总,又有京城的背景,陈庆泽也不会太过分,就一抬手让他坐到了对面,对电话说了一句:“用心!讲究方法!好了,有消息再给我回话!”
等放下电话,陈庆泽坐好,道:“如果是纬一高架桥的事,就不要说了!这个工程,省委省政斧高度关注,要严格按照程序来走!”
彭运超却是很真诚而感激地道:“陈省长已经很照顾我们公司了,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来麻烦您呢?我们公司这次会严格按照制定的招投标标准来做,绝不给您和其他省领导添麻烦!”
陈庆泽脸色好看一点,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话。
彭运超看了陈庆泽一眼,仿佛漫不经心地道:“我刚才就是带着我几个手下来询问标书的事情。既然来了,总不能不拜见你吧?哎,陈省长,我见您气色和上次见面时相比要差一点,可能是您太过忙碌的缘故……这样,我昨天听朋友说起一件事,说他老父亲去年因为爬山时摔了一跤,结果就病倒了,然后接近两个月,怎么治都没治好,结果请了一位女中医,对着他念了念咒,没过两天就好了!要不您也请她来试试?”
陈庆泽眼睛一眯,又低头翻了几页桌上的文件,平静地问道:“女中医?咱们华夏传承数千年,中医在治病上还是很有底蕴的。这位女大夫很有名吧?”
彭运超摇了摇头,道:“我听我那朋友说,治病也没开什么药,感觉她倒像是神婆子!不过,听说,她治好了很多病人,有的病人说是昏过去好几个月,还有昏过去几年的,经过她的治疗都救了回来……我感觉都是传言,当不得真的!”
陈庆泽眉头一挑,强压心中激动的情绪,道:“也不一定。如果要是骗人的话,有名有姓的,一查就清楚了!”
彭运超微笑道:“那要不您找她来看看?”
陈庆泽自然知道彭运超专门来说这件事,不会是无的放矢,但是,这个人正是他要找的,于是他就点了点头,道:“也行。你有她的联系方式?”
彭运超见陈庆泽接过这个话头,就明白这趟不会白来!他赶紧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道:“这是我朋友的电话……”
刚说到这,看到陈庆泽面露不虞之色,忙又掏出手机,道:“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打完电话后,彭运超将记下来的联系方式双手递给陈庆泽,然后退回去,拿起包,笑道:“陈省长,您忙,我先走了!”
陈庆泽点了点头,等彭运超出了办公室,想到如果不是刘元琴,伤了陈青山不算,他又何须欠别人这样一个人情呢?
坐了好一会儿,他才将脸上的阴沉之色收拾起来,拿电话拨通了纸上的号码。
……龙窝村。赵阳家的果园。
安老太坐在一边看孙正香写字,手机响起,看了看号码,是陌生号,就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的电话一般只是和几个老友用的,其他的人很少有知道的。
孙振香写完一个“桴”字,回头笑道:“怎么不接呢?”
既然对方电话打过来了,安老太就接了起来。
陈庆泽声音温煦地道:“您好,我是陈庆泽。您是安神医吧?”
安老太马上明白过来,这两天只要她出现过的地方,就有人调查她,原来是他啊!
陈庆泽?好像东岳省的省长就叫陈庆泽啊!
第三百五十六章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找麻烦了!
从这两天别人告诉她的调查规模来看,安老太就明白,找她的人非富即贵,而以陈庆泽的地位,做这件事也就能完全说得通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安老太找到了赵阳,就只想做两件事,一个是治好小玉的眼睛,另一个是教赵阳“魂曲”,对这“神医”之名却是有些反感了,闻言就语音疏离地道:“你好。我只是普普通通一个老太太,不是什么安神医。”
陈庆泽听安老太这样说,愈加肯定她就是那位传说中的“神医”,但也听出她话里的疏远,就沉默了一下。然后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地道:“安神医,这次打扰您的清静,实在是逼不得已!我今年快五十七了,有俩孩子,小的这个得了一种怪病,天天吃药,也不见好。另一个孩子,原本好好的,前几天却出了场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医生说他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
如果只看事件本身的话,一个近花甲之年的老年男人,两个孩子,一个得了怪病,一个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说起来肯定会让“闻者流泪”的!
但是,安老太虽然很少出门,接触的人却不少,三教九流都有,信息来源很广,也就一听到陈庆泽自报家门,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同样,对他家的情况,她也知道很多,包括当年那场很隐密的停妻另娶的事情。
于是,她也叹了一口气,道:“您身上的事很让人同情!不过,我也不是大夫,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您还是找找那些名医,或者去国外好的医院,不要耽误了孩子的病情。”
为什么神医都那么难说话?陈庆泽深吸一口气,又道:“安神医,如果别的名医或者国外好的医院有用处的话,我也不敢麻烦你!希望您能看在我这个岁数上,就救救他……”
安老太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就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叫破他的身份,道:“陈省长,你能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而不是以省长的身份跟我说话,我很感动!但是,我可以将现在的实情告诉你,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对你儿子的病,我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一点,想必你也可以打听得到,从去年农历二月到现在,你没听说我给别人治过这种病吧?也因为这个原因,现在我已经退隐下来休养了,希望陈省长能体谅老婆子的苦衷,实在不是不为,而是不能为,抱歉了!”
陈庆泽见安老太说得合情合理,他也不好说什么,但是,陈青山的病,现在也只有她能治,她就是那一棵唯一的救命稻草,哪里肯放弃呢?而且,说不定这是“要价”的方式,这一点从周尚炎和壶中子身上可以得到鉴证。
于是,他就又试探地问道:“安神医,咱们华夏的中医,不是年纪越大,经验就越丰富吗?我见过七八十岁还在给人看病的医生,不知道您是怎样为别人治病的?您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满足您的!”
这种牵涉到医派秘密的事,安老太自然不会跟他多说,就只说了一句:“不一样的。”
陈庆泽坐到现在的位置,金钱、权势,他都不缺,世上绝大多数的难题,在他眼里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唯独面对生命时,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不能逼着安老太给陈青山看病吧?虽然他想!
安老太停了一下,又道:“陈省长,抱歉了!”
陈庆泽忙道:“等等!”
安老太道:“陈省长,还有什么事吗?”
陈庆泽在另一边气得脑门蒙蒙的,他在仕途上发展很顺利,当然也求过人,但时,那种求人多是用金钱等方式来完成的,像现在这种求人,几十年来却是很少有的!他捂了捂胸口,用一只手倒出一粒药吞下去,然后又问道:“安神医,你能帮忙推荐一些这方面的专家吗?或者,有徒弟也行!”
这方面的专家,除了她自己还没有别人。徒弟倒是刚认了一个,就是赵阳,以他的悟姓,短时间学会“唤魂曲”也不是太难,但是,安老太见过了世情,自然知道,以陈庆泽的地位,陈青山却发生了这样严重的车祸,偶然事件的可能姓不大。因此,她哪里会让赵阳卷进这种看不清的麻烦之中呢?
于是,她平静地道:“老婆子就和一个眼睛看不到的孙女一起生活,认识的人不多,不过,倒是听说有个叫冯延寿的名医,你可以去找找他!你还有别的事吗?”
这种话向来是陈庆泽问别人的……而他一个省长,打电话给安老太,问的自然是医生的事,除了这件事,还能有别的事吗?而冯延寿,要是能请得动,陈青龙的病也早找他去看了!
强压下这种郁闷的心情,他又问道:“安神医,你刚才说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治疗青山这种病人的时候,要消耗很多的精力啊!”
安老太实话实说道:“是的。”
这确实是实话。使用“魂曲”为病人治病的时候,吟唱“魂曲”的音节,本来就是要调动自己的魂魄这力,否者,只是简单地模仿,根本就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如果勉强类比的话,就像同样的歌,有的人唱出来就能感动人,有的则不行。
同时,吟唱“魂曲”,还会直接消耗体力。这种双向的消耗,对安老太来说,确实已是难以承受。
说完后,她就挂了电话。
这时,赵阳进屋,问道:“刚才谁给您打电话?我在外面怎么听您说陈省长陈省长的?”
安老太将手机放下,道:“就是你们省的陈省长。”
说完后,她怕赵阳不懂其中的关节,就向堂屋走去,道:“赵阳,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等坐下后,她就将陈庆泽过往的一些事告诉了他,又将这次事件可能的隐因分析了一下,然后告诫他道:“你要记得,不是什么人的病我们都可以给治的!尤其像他这种人,你不要被他们的权势地位或者金钱给诱惑到了,遇到就尽量躲得远远的!听到没?”
安老老和赵阳接触的还是少了一点,不然也就不会特意告诫他这些道理——赵阳为了寻得逍遥,一开始就做出了治病不收钱的决定,目的就是为了不受限制,而陈庆泽也已经被他拒绝了好几次了!
不过,听安老太讲完陈青山的身份及可能出事的原因后,赵阳却是一笑:一直以来都是你们找我的麻烦,现在轮到我给你们找麻烦了!
安老太看赵阳在那里笑,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嗔道:“臭小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赵阳摸了摸脑袋,笑道:“安师,恐怕他不会死心,还会找上门来的!”
安老太平静地道:“再找有什么用?牛不喝水他还能强按头吗?”
赵阳摇头道:“不是这样想的……他要是老来麻烦咱们,或者干脆凭着手机的信号找到咱家来,岂不是影响咱们的生活吗?”
安老太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就皱眉问道:“就凭一个电话,他就能找到咱们村吗?又不是在大城市里!”
赵阳倒了一杯水递给安老太,道:“是啊,就算手机信号不行,他这么大的官,想找人,一直找哪还有找不到的?咱们难道还要躲着他?当然,这只是一个方面。另外,安师,我从您那学了技能,总得实践一下吧?”
安老太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点头笑?(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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