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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魂曲的运用上,安老太习惯使用一些比较神秘的肢体动作来实现,而赵阳则习惯在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使用,或者像安欣这种情况,进行互动。
是的,赵阳让安欣跟着做的“一吸六呼”的简单的吐纳术,或者说是呼吸方法,就是要让她自己让自己进入一种平和的状态。
当然,这也确实是一种锻炼肺脏功能的呼吸方法。
第四百三十章相由心生(中)
安欣家租住的这种新建的小区,因为位置比较偏远,还很少人来住,所以,虽然是大白天,还是有一种清新宁静的气息。
此时,在她的卧室里,除了赵阳开口,其他人都静静地站在一边,尤其是安国强两口子,呼吸都小声的,生怕打扰到他,而在他平静舒缓简洁的声音里,屋里竟然有一种像是时间停止的静谧。
古语讲到那些得道高人总会说他“呼吸悠长”,这是因为悠长的呼吸一方面能深层次地调动脏腑的气息,另一方面也能让人的心情保持平和。
赵阳教安欣的这种呼吸方法,之所以采用“一吸六呼”的频率,一方面是使用可控的方法让呼吸达到悠长的状态,另一方面分六次呼气,也能有意识地让气血分层次地从头到人的腰腑回落,所以,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的呼吸方法,却有着调理内脏气血的功效!
当然,有些事看起来很简单,但要做好并不容易。因为呼吸是人体必不可少的生理活动,而人们已经在无意识中习惯了现有形成的呼吸方式,再经过人为的改变,总会有些不适应,而“一吸”讲究的是一个“深”字,怎么样才算深?而呼气要分六次呼出,又怎样控制这个量?
所以,安欣自己第一次做的时候,是很笨拙的,吸气还好说,用力吸就行,呼气就比较麻烦了,事实上,她呼气到第四口的时候,已经将全部的气呼出去了,接下来随着人的本能应该就要重新吸气,虽然勉强做完,可想而知是不可能有什么效果的,还把自己的脸憋得通红,差点引起了咳嗽!
赵阳温和地看着她,笑道:“不要差急,来,你按我的节奏做,先吸气……对,可以了,慢慢向外呼气,对,一,二……”
即使不使用血气之镜,赵阳也能很轻松地就感知到安欣的气血运行情况,也就能很恰当地掌握她的吸气和呼气的频率和深度。
在赵阳的指导下做这个“一吸六呼”,安欣果真感到身体确实达到了恰当好处的“饱和”状态,而随着一口一口呼出浊气,她就感到似有什么东西像是坐电梯一下,顺着后背往下落去,等呼出最后一口气,腰部一沉,然后暖暖的,有些痒,却是特别的舒服。而且,做了这样几个完整的呼吸动作,身体好像也像是漂在水里的布,轻松而舒展。
当呼吸变得悠长后,人们就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而放松下来之后,人的五脏六腑就会慢慢调整到最自然的位置,气血运行也就不会受到干扰,也就能达到身心与自然的和谐统一,也就能达到“静”的状态,而静而后能安——
如果是熟人的话,赵阳直接使用“安魂曲”会比较容易实现目的,但对不熟悉的人,经过类似的互动和引导后再使用,效果就会非常好!
“安魂曲”本身不仅能消除一些诸如烦乱、恐慌等情绪,也能作为前期准备,配合其他魂曲而达到最佳效果。
赵阳准备对安欣使用的是“洗魂曲”。
“洗魂曲”不仅能消除一些毒药上瘾之类的症状,同样也适于一些负面纠缠的心理问题——从本质上说,上瘾也是一纠缠难以摆脱的负面心理问题。
对安欣来说,对差点毁了她一生的陈青龙的恨意,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灵魂上,恨意虽然是一种情绪,但也会影响到她的身体,比如,在刚见到她时,赵阳发现她眼部、太阳穴周围心脉颈部及后部的一些空位的气血淤堵就比较严重,而恨伤心,她的心脏气血是除肺脏之外第二低的,还不到五成。
赵阳刚才已经观察了,对陈青龙的恨意已经完全融合在她的魂魄波动里,要想完全消除是不可能的,至少他现在做不到这一点,以后恐怕也很难做到……
不过,消除恨意不能做到,但可以通过调理她的身体,让恨意袭来时不会对她的身体影响太大,像刚才教她的呼吸方法就是一种,人在平静安宁中,就不太会受到负面情绪和心理的影响,再加上“洗魂曲”的治疗,相信它对她的身体的影响就会微乎其微了!
对陈青龙的恨意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面,在当日受伤的情景刺激及后绪治疗时的剧痛经历,留给她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深刻到她的身体的细胞都有了记忆!现在虽然不痛了,但却时时刻刻影响着她——赵阳通过最开始的观察就发现,她身体受伤的部位,气血运行有时会毫无征兆地不规律地运行,这会直接影响到她的恢复!
而在魂医派中,有一个很重要的观点:相由心生。
这个观点自然不会是魂医派独有的,如果要说首创的话,大概应该是佛学典故里面的,传说是唐朝翡度和一行禅师的一段公案,而以后就广泛的用在了麻衣相学中。
魂医派的相由心生不是狭义的概念,它既是用来诊断病人病情的方法,又是一种治疗的指导思路:医心即医身。
其实,在现代社会,资讯发达,很容易就能发现这方面的例证,有的是反证,如有的人活得好好的,结果在得知患上一种重病后,很短的时间就垮掉甚至死去!而正面的例子也有,比如,有的人虽然患上了重病,但乐观开朗,最后反而痊愈了!
赵阳现在要做的就是调整、消除安欣魂魄中的这种负面波动,当她不再受这种负面魂魄波动影响的时候,她就会感觉自己和正常人一样,身体的经脉气血运行也就会被潜移默化地改正到正常人的状态,这对她恢复健康自然会有很大帮助,这里面也包括皮肤伤疤的减轻——
而说起这种事,赵阳还想起孙振香小时候给他讲过的她们村的一件事:当时她们村有个女人在下巴上长了一个瘤子,虽然不大,但比较长,很难看。农村吗,也想不到花钱去做手术除掉它,后来听了一位村里老妈子的话,每天一有空就对着镜子骂它,结果不到半年,这个瘤子就掉了!
其实这也算是“相由心生”的一种用法,当她排斥那个瘤子的时候,她的身体就跟着做出了反应。
……
闲话少说,却说安欣随着赵阳的节奏做了八次“一吸六呼”的动作后,她的身体和情绪都慢慢放松下来,这时,她的心中又升起一种很温暖柔软的感觉,整个人顿时就有种沐浴在春光中似睡非睡的朦胧感,却是赵阳对她使用了“安魂曲”。
而此时再看安欣的魂魄,就发现对应受伤的部位上有着赤红的杂色,而在心脏的位置,又有着黑色的阴影。或许是受到“安魂曲”影响的缘故,现在魂魄上那些杂色的部位,并没有多么剧烈的波动——赤色的地方还偶而有轻微的震动,黑色阴影部分则一动不动。
赵阳收敛心神,口中还是引导着她“吸”、“呼”,但已经开始对安欣使用“洗魂曲”了!
因为情况不同,和当时对张广朋那种棒喝的方式不同,他对安欣使用“洗魂曲”则轻柔小心得多。
在魂曲之中,“安魂曲”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而“洗魂曲”则给人一种溪水清凉的感觉。
在安欣的感觉中,原本是处于一种暖洋洋状态,此时又感到一种清凉之意笼罩住了她,但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像是像是站在蒙蒙丝雨中一样,尤其是身体的一些部位,隐隐会有有些辽远的灼痛感,受到这股凉意以后,就又像是干渴灼热的人渴望泉水一样,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扭动了一下,嘴也半张开来,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声。
曹佳原本也被赵阳带动着做那个“一吸六呼”的动作,但她和安欣的身体状况不同,所以,感受比较浅,此时听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就探头往赵阳身前看了一眼——他的手连动都没动过,很老实啊!
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安欣头上开始大量冒汗,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曹佳见状,就掏出一包纸巾,要给她擦汗,但她的手刚伸过去,赵阳的声音就响在了她的耳边:“不要动!”
她赶紧收回手来,吐了吐舌头,看到赵阳头上也有了汗意,就给他轻轻擦了擦,眼睛在他脸上停了一下才又站了回去。
再看安欣,就发现她脸上的汗水流得少了些,但有种油腻的感觉,而且,站在旁边就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很是灼热!
安国强和张晓菊也面面相觑,但听到赵阳引导安欣呼吸时的声音仍然清晰平缓,才稍稍放心,但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手心里全都是汗!
一直过了二十多分钟,赵阳才停下。再看安欣的魂魄上赤色的部位已经基本淡去,黑色阴影的地方则汇聚到了最深处一点,他就点了点头,道:“好了!”
安欣慢慢睁开了眼。
张晓菊一看,到底担心,就马上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道:“欣欣,你感觉咋样啊?”
安欣刚才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见到张晓菊担心的样子,就笑道:“我……很好啊!”
说完这句话,她猛地睁开眼,回过神来,在脸上擦了一把,有些难为情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妈,你让他们先出去一会儿,我,我想洗澡!”
张晓菊一愣,昨天晚上刚洗的澡,现在又洗什么?不过看样子出汗比较多,洗就洗吧,只是洗澡间在外面,让他们出去干什么?
不等张晓菊说话,赵阳就站起身走了出去,孟学辉自然也跟了出去,安国强则道:“我去帮你把热水瓶拿进去。”
这里什么也没有,洗澡只能用盆接水洗。
曹佳没动,笑道:“洗澡间在哪,我扶你过去!”
安欣却紧紧抱着被子,用另一只手推她,脸红地道:“你也出去……”
曹佳好笑地道:“干吗?”
不过见她好像挺着急的样子,也就不坚持,和张晓菊说了一声,也向外走去。
安欣确实很着急,等她刚走到门口,就掀开了被子,曹佳就闻到一股很浓重的汗臭味——一个女孩子发生这种情况,确实不适合让外人在场!
不过,等安欣洗完澡出来,她整个的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那种轻盈清新的感觉,就像是雨后的花朵一般!
第四百三十一章相由心生(下)
看到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安欣有些害羞。
此时,秋风吹动窗户上素色的窗帘,凉凉地吹在她身上,鼻尖有茉莉花茶的香气飘来,她细细地吸一口气,一种欣喜、自在、洒脱、安宁的感觉冲上她的心头——
就像经过一个漫长暗沉的夜迎来黎明,走过泥泞寒冷的荒原到达人间,又像是攀越陡峭的山岩来到了山顶,树木度过漫长的寒冬盼来了春天,春雨洗去它身上一冬的尘土,这一刻,光明、喜悦、开阔、清新!
加在她身上所有的不幸和肮脏就像是都随着那盆温水洗去的粘腻而消失一样,这种感觉就叫新生!
她的眼睛认真地从每一个人身上看过去,心没有激烈地跳动,却感觉到每一跳都特别有力,因为看到他们,赵阳,曹佳,甚至是孟学辉,她都能感到一种宛如亲人般的温馨。
赵阳抬头看了安欣一眼,问道:“感觉累不累?”
安欣嗯了一声,尽管现在她的精神很亢奋,但身体上却感到一阵疲惫,这是因为刚才出汗太多肺气下降的缘故。
赵阳道:“嗯,那就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张晓菊从屋里拿着一条干毛巾递给安欣,看着她变得明亮的气质,欣喜地道:“走吧,妈扶你进屋去。”
安欣又嗯了一声,看着赵阳,却没有急着走。
张晓菊疑惑地看着她,拿毛巾给她盖在肩上,问道:“走啊,怎么不走了?”
安欣垂下眼睑又睁开,细声细语地道:“神医还没教我另外一个方法呢……”
张晓菊闻言笑道:“傻女儿,你也不看现在几点了,马上就要吃中午饭了,人家赵医生和朋友来咱们家,总得让人家吃口饭再说吧!”
安国强马上恳切地对赵阳三人道:“欣欣她妈做菜还行,你们一定要在这里吃完饭再走!”
张晓菊转向赵阳三人,谦虚地笑道:“我做菜也不行,但咱们家自己做,总比外面干净,吃进肚子里也放心!”
刚才赵阳三人帮她们赶走了刘元琴,又说她以后不会再来打扰到她们了,仅这件事就让她们发自内心地感激!随后,又见赵阳只教了安欣一个呼吸方法,就让她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这两件事,哪一件对她们一家来说,都比山还重!
但这两件事,前者没办法用金钱衡量,后者,在刚才聊天的时候,赵阳又说他也没做什么,也没开药,也就不会收她们的钱——其实,看到安欣现在的表现,也是没办法用金钱衡量的!
没办法,她们要表现感激之情,当下也只能请他们吃上一顿自己亲手做的饭,也正好是吃饭的时间!
不过,想到赵阳他们可是敢和省长对抗的,她们一家也担心赵阳他们拒绝,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有多少底气。
赵阳笑道:“那多不好意思啊!”
对他来说,去病人家看病,要是在饭点的话,被留下吃饭已经是很正常的事,即使不是饭点,找个机会还是会做上一桌子好饭好菜的请他去吃,虽然这种情况下他绝大多数会推辞掉。所以,他也不矫情,非得麻烦再去找地方吃去。
孟学辉其实是想请赵阳去他家吃的,但见赵阳答应下来,他也没什么意见,反正晚上也有时间,正好把曹为丰一家都叫去。
见到赵阳这样说,张晓菊高兴地道:“看你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能留下吃饭,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安国强则端起茶壶,给每个人续上水,笑道:“来,喝茶,喝茶!”说着又抬头对张晓菊道:“啧,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扶你闺女进屋休息,再去下面买菜,记得挑最好最新鲜的买!”
张晓菊哎了一声,一拉安欣,笑道:“走吧,回屋!”
安欣抿嘴点头,眼睛里都是笑意。
把安欣送进卧室,张晓菊收拾了一下衣服,利落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只袋子就快步向往外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道:“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别睡太沉了,一会儿陪着赵医生他们一起吃饭!”
安欣笑着点头,嗯了一声,等张晓菊出去,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忍不住掀开衣服看了看肚子上的伤疤——以前她从不主动看的!现在看来,这些伤疤还是很吓人,但颜色上好像要淡了很多!
听到张晓菊和外面的人打招呼开门出去,她也扭头看去,虽然隔着门,却好像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说话的样子似的,不过主要是安国强在说,那位神医说话不多,但听到他的声音,她就感到很安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只是半睡半醒着,她听到张晓菊买东西回来的开门声,说话时喘气有些急,还听到她们说一些客套的话,接着就是厨房洗菜切菜的声音,然后就是开火做饭。
又过了一会儿,曹佳悄悄开门进来,轻声道:“小欣,醒了没?”
安欣就睁开眼,对着她笑。
这顿午饭,有鱼有肉,很是丰盛,而张晓菊两口子不时让吃菜,饭桌上气氛很好,加上她的手艺确实也在水准之上,所以,大家都吃得不少。
酒足饭饱后,赵阳教给安欣的第二个养肺的方法是取自五禽戏里面的虎戏,虎在五行之中属金,而肺的五行也属金,用来养肺正合适。
而对刘元琴来说,她根本没心情吃什么午饭,也不想待在黄海,于是直接让周明开车回宁沅了。
一直到了宁沅从高速上下来,刘元琴也没说要吃饭的的事,周明也没心情吃:虽然他将刘元琴离开后发生的事都一句不落地复述了一遍,她也没多问,但他却知道,她并没有相信!而对她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司机算是心腹,没有信任也就不可能留任。
不过,即使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当把刘元琴送到观音山的别墅,她看都没看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就向屋里走去,看着她的背影,还是让他感受到一种悲凉失落!
看到刘元琴马上要进屋,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刘夫人,钥匙放哪?”
刘元琴头也不回地道:“放门卫那吧。”
周明顿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浑身无力。
当他走到门卫那的时候,门卫沈勇马上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道:“哟,周科,欢迎你来指导我们工作!对了,哪天有空,咱们兄弟一起喝个小酒?”
周明强笑道:“好啊,有空我请哥几个嘬顿!”
沈勇忙道:“我请我请,哪能让周科你请啊!”
周明感到大脑像是僵住一样,也无心往下扯下去,就掏出车钥匙,道:“夫人让我先把钥匙放你这儿……”说到这里,后面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沈勇原本亲热的笑容不觉就降了几度,道:“哦,不开车,你咋回去啊?”
周明嘴里心里都在发苦,但他也不想再被沈勇奚落、看不起,就淡淡地道:“夫人一会儿可能要用这辆车,你把钥匙收好,别耽误了!”
说完,他就正了正衣服,迈步向外走去,走出门口,原本想打电话叫人来接他的,但又怕引起刘元琴的误会,只好用双腿往山下走去。
沈勇在后面晃了晃钥匙,不屑地一笑,自言自语道:“差点被这孙子给晃过去,夫人平时哪里会开这辆车?怪不得刚才见他一脸要死的倒霉相,肯定得罪了夫人,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面,还喝个屁酒啊!”
说周明“一脸要死的倒霉相”也并非沈勇故意骂他,现在他的气色确实不好,走路都没有力气,就像是跋山涉水后力气被抽尽了一样,尤其当他回到新买的房子里,对着洗手间的镜子里看,他差点就没认出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的人是他!
他只以为是长途开车加上被刘元琴误会的事所致,胡乱洗刷了一把就上了床。
一上床,倒是很快就睡了过去,但却一直不停地做着梦,全都不是好梦:有的是被大风沙掩埋,有的是房倒屋塌被大石头压在底下,还有的是被洪水冲进了湖底,怎么游也游不到表面……
他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那里呼呼地喘了一阵气,想起刚才做的梦还一阵后怕!他知道自己是梦魇着了,如果不能及时醒过来,恐怕就永远也醒不了了!
可是,以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啊!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接近月底的一小溜弯月挂在当天,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很是模糊,几近于无。
只是站了一会儿,他却感到说不出的疲惫,只想坐下,或者,最好还是能躺着……
但躺在床上,却感到身体像是揉皱了的纸,怎么躺都不舒服!
算了算,从中午到现在,他还没有吃饭,也应该吃点东西了。
只是躺了这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他脱掉睡衣扔在地上,然后光着膀子进了洗手间,准备洗个澡再出去。
他先用凉水洗脸,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抬头看镜子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眉头皱得很深,用手抹了一下,松了手就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狠狠地把脸揉了一通,又挤眉弄眼了一阵,竟然像是不能舒展了的样子!
……
陈青龙和他刘表哥没想到刘元琴竟然这么快回来了,吓得赶紧从脂粉堆里跳起来,等回到家,见到刘元琴坐在那里,眉头皱成了川形,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却不想她只是摆了摆手,随口说了几句,自己就回屋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男人“不行”是大问题
看到刘元琴竟然没有发火,刘表哥松了一口气,又转向陈青龙,挑眉弄眼地道:“青龙,怎么样?哥带你去的这个地方不错吧?”
陈青龙刚才急着回来不觉得,此时一松懈下来,顿时感到阵阵烦躁后的疲惫!
今天去看的“表演”,如果是以前的话,他能肯定会很享受,玩得很过瘾,但现在,就像机车上的转动链条在狂转,但机身却发动不起来一样,那种心念狂跳,身体却沉重异常的感觉,除了烦躁就只剩下极度的疲惫、不耐!
这样的经历,除了一开始,剩下绝大多数时间里,别说享受了,简直就是让他窒息的煎熬!
于是,他拉下脸来,喝斥道:“别说了!以后少带我去那种的地方!”
说完,他也不管他那位刘表哥的脸色,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卧室很宽敞,但对现在的他来说,却还是嫌空间还不够大,像是牢笼一样束缚着他!而刚才酥胸软肉纠缠的情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也第一次让他感到了烦恶!
但是,有的时候厌烦一样东西,却并不能阻止去想、去回忆,那一个个或诱惑或重口味的画面像是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忽然之间,一个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面对女人总是不能恢复他男人的雄风,要是“借助”男人呢?他可是知道,男人是可以前列腺高潮的……
大人的心思总有难以让人猜度的地方,只有孩童才有最单纯直接的欢乐。
赵阳听着电话里晨曦咯咯笑着说着一天发生的事,她被小黑碰倒了,妈妈记错花名了,她又会背一首古诗了,等等,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简单,却让他沉浸在她的世界里,什么也不想,只有简单温馨的幸福与快乐……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晨梅的声音:“好了,明天要上课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来,跟爸爸说再见!”
晨曦哼哼一阵子,撒娇道:“我还没说完呢,我再打一会儿吗——”
晨梅却没同意,道:“都打了半个多小时了,还睡不睡觉了?乖,明天再打,现在到睡觉觉的时间了!”
晨曦伸出小手去抓,但手机还是被晨梅给拿了过来,她也不想再多说话引得晨曦不睡,就简单地问道:“封校长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赵阳翻了个身,舒服地喘了口气,笑道:“恢复得不错,估计再有一天就能回家休养了……我大概也就一两天就能回去了……”
晨梅那边一边给晨曦整理枕头,一边道:“好,没事就早点回来……别忘了进货……晚上天凉了,你也早点睡,别东逛西逛的,听到没?”
赵阳摸了摸鼻子,心道管得真严!其实,今天孟学辉是想邀请他去一个私人会所的,据说里面最低的进入门槛是身家过千万,而黄海的某些市领导也经常前去。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他知道赵阳的姓格,也不会想着带他去,关键是听说周成礼今天到了黄海,也会去那里。他们既然要想跟对方合作,去一趟,专门去见个面,也表现了他们的诚意不是?
对这个,赵阳也没有兴趣。
事实上,他自己对将阳婷减肥茶在短时间里尽可能地做大做强并不太热衷,原因一个是他比较崇尚稳扎稳打、细水长流,再一个也要给后代留下奋斗的空间,他们并不一定要全部做完,免得让小辈们没有奋斗的余地了。
况且,现在他们手里握着的是优质资源,即使和周家的顺诚集团合作,也不用非得上赶着示好,堂堂正正地谈就可以!
正好这时晨曦打来电话,他也就有了推脱的理由了。
晨梅见赵阳没有说话,有些不满地嗔道:“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要是让我知道……哼,你小心你……你给我小心点!”
赵阳故作无奈地道:“是,我的老婆大人!”
晨梅哼了一声,见晨曦在那里不满地抗议,就赶紧道:“好好好,我也不打了,来,给你爸爸说再见!”
晨曦的声音就大声地响在他的耳边——如果其他人要这样在他耳边叫,他说不定就会生气了,但对晨曦,他却只是感到心被震动得一阵阵的喜欢……
挂了电话,他刚想去关上窗子,按“老婆大人”的吩咐,早早睡觉,不想电话又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摸了摸鼻子,刚和老婆孩子打完,再接另外一个年轻女人的电话,好像有些怪异,但想了想,他还是接起电话,道:“小谭,这么晚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谭爽噗哧一笑,道:“赵大神医,这才几点啊,就晚了?我才刚刚下班呢!”
赵阳原本还想着她是不是又被迫参加什么应酬之类的,但听到她笑得那么开心,还有以前没有的自信,就觉得想多了。
谭爽说完见赵阳没有回话,就又微笑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不会真在这个点睡觉吧?”
赵阳站在窗口,看着望海花园路灯下泛着莹白色的草坪,笑道:“没事,不睡觉干什么?看你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了,给我报喜?”
谭爽轻啐一口,一边出了电梯,噔噔地往外面走去,一边道:“什么报喜?是有喜事,工作上的,我转正了!”
赵阳算了下,从七月开始上班,现在勉强算是过了三个月,在银行这样的单位里,想转正,如果没有背景的话,是很难的,尤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哦,那恭喜你了!”
谭爽那边叫停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开门坐进去,一边道:“这事还要感谢你呢!”
赵阳有些疑惑地道:“谢我?谢我干什么?”
他在天星只认识一个马海军,而马海军肯定不能影响到当地的银行吧?
谭爽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名,然后说道:“我上车了,先不说了,等我到了地方再打给你吧!很快的,你不要睡啊!”
赵阳无奈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想到,或许自己想多了,以谭爽本身的素质,得到领导的认可提前转正也不是多难的事,只是为什么要谢他呢?
过了一会儿,谭爽打了过来,听声音还在点菜,“赵神医,你想出来我为什么要谢你了吗?”
赵阳刚才稍微想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除了给了她几颗自保的丹药,好像也没做什么,于是就问道:“是那几颗解毒丹的事?”
谭爽那边动了动椅子,笑道:“答对了!”
赵阳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谭爽又坐了下去,店里的服务员也把她点的食物端了上来,她先跟服务员道了声谢,就转动勺子,看来她是真饿了,也不怕热,直接就吃了一口,然后吐着气道:“哦,好烫!”
赵阳好笑地道:“烫就慢点吃嘛!”
谭爽一边吹着气,一边道:“你说得轻巧,我下午都没顾上吃饭,一直到现在,能不饿吗?”
赵阳摇了摇头,想到刚毕业时他也是这样,一忙起来可能水都顾不得喝,现在想想,对那时的生活还是很怀念的!
谭爽吃了几口才放下勺子,拿纸巾擦了擦嘴,道:“我当时说我们行那个刘行长对我心怀不轨,你还记得吧?”
赵阳嗯了一声,表示他还知道有这么个人,同时也记起谭爽给他用上了“阴土镇阳丹”——虽然他了解这味丹药的功效,但其实还是很想知道具体的效果是什么,只是他不好意思向一个未婚的女孩子问这个问题,也就把这件事摞在了脑后。
而对谭爽来说,那时她对刘行长又烦弃又不敢得罪,就像是对一只赖皮狗一样,很是烦恼了一阵子。而对他使用完“阴土镇阳丹”后,烦恼顿去,她就坦然得多了。
但是,谭爽坦然了,刘行长却淡定不了了!他先是浑身酸痛了好几天,同时伴随着感冒症状,这些他只当是自己在凉地上睡过去的原因,也没当回事。但等这种状态消失后,他又发现了一个更让他崩溃的事:他不行了!
这个发现严重困扰了他,以至于工作都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做好,为此还被上级领导给狠批了一顿。
他能有现在的一切,还有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愿意上他的床,还不是靠现在的地位?他自然分得清谁轻谁重,于是,很是努力了一阵子。
对谭爽来说,只要他不搔扰自己——现在想搔扰也没那个能力了!她自然轻松了不少,其中有几次去见客户,她也毫无抵触地就去了。
本来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好,可是这位刘行长“不行”的问题一直不能解决,始终是他的一块心病,而在他“不行”之前,最后那次的经历就被格外让他回味,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
然后,昨天安总带着一只U盘来到他的办公室,把一大摞照片甩在他脸上,大闹了一场!
再然后,谭爽作为那场闹剧的见证人,今天就转正了。
赵阳听完咂了咂嘴,想着,男人“不行”真是大问题啊!
第四百三十三章周成礼的请求
聊完转正的缘由,两人又随意地聊了一些别的话题,主要是她向赵阳请教养生啊美容啊之类的问题,还有就是她最近身体的一些小状况,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到了十点多,而这时孟学辉的车也开到了楼下,赵阳就收了电话。
孟学辉将车停下,一路小跑就进了楼,很快就来到了赵阳的卧室,一见面就眼睛发亮地道:“大哥,你来的时候,是不是在高速上救了一个人?”
不同圈子的人有着不同的生活方式,对孟学辉他们这类人来说,会所生活或许是他们主要交际的地方,而这次他去那家私人会所,收获很大,不仅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周成礼,而且相谈甚欢。
其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在华夏,大商向来要与权贵保持良好的关系,到了东岳,尤其是在黄海,孟学辉的能量绝对不容人小觑,除了那位冯书记的大公子,他也算是这些衙内中最为成功的一位,周成礼自然愿意与他结交。
同时,谈到生意,阳婷减肥茶及其经营方式,也是他十分看好的。
这种场合,主要还是交际,生意场上的事只要有那么个意思就行,孟学辉稍微一提合作的事,见周成礼表现出了兴趣,心中石头落地,也就愈发轻松起来,笑道:“周先生来黄海,路上还顺利吧?”
周成礼忽然心中一动,轻轻摆了摆手,叹道:“别提了,在高速上出了点状况!”
孟学辉坐起身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成礼微笑着对一个给他打招呼的人点头致意,然后才解释道:“这次来国内,整天飞来飞去的,有些烦了,正好这两天稍稍有空,就改坐汽车。路过一片芦苇滩的时候,就停下看了两眼,不想我们的车就被人给撞了……”
孟学辉眉头一皱又松开,一举酒杯,道:“周先生吉人自有天向,人没事就好!”
周成礼点了点头,又摇头道:“我们的人没什么事,那位开车的小伙子却出了大事!如果不是中间有人出手相救,估计他都等不到救护车来了!”
既然有人伤得这么重,可见就不是小的车祸!孟学辉呼出一口气,苦笑道:“这种人……,你说开车那么急干什么?出了事害人害己的!”
周成礼又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是我们犯错在先,高速路不该随便停车的,当时又碰巧有几辆大车挡着,那小伙子应该是没注意我们在前面停车。”
孟学辉摇头道:“这种人,嘿!”
周成礼微笑道:“总之他也算幸运的,正好有位医生经过,保住了他的命……对了,那是位中医大夫,竟然仅凭三根银针就帮他止住了血!而且,送那个小伙子去医院后,发现他手臂骨折的地方也给接好了,严实合缝的,比动手术接得还好!后来我也找人打听了,那位中医不仅针灸之术神乎其神,他的接骨手法也非常了不起!当世中医世家中,能做到其中一样都是了不起的人才,精通两样的,听那位前辈讲,整个华夏都不会超过十个!可惜缘悭一面,那位医生救完人就走了,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说起来岳东是孟少的地盘,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这么一个人?”
他之所以没见到赵阳,是因为一出车祸,他本人就坐到前面的车先行离开了,只是留下个手下来处理现场——这也是他们这类人的通用做法,有事马仔上!
孟学辉听完心脏一阵激烈跳动,会不会是赵阳呢?他前天确实开车来的,而且说到医术,在岳东,比他强的好像还没有!不过他面上却不显,很谦虚地道:“周先生可别笑话我了,我只是在岳东这点地方折腾,哪里敢跟您比?不过您要找人的话,我或许还是能出把力气的!”
周成礼拿眼温煦地看了孟学辉一眼,道:“哦,孟少认识这位神医吗?”
孟学辉摆了摆手,笑道:“我倒是知道东岳有几位中医名家,但到底是谁还说不定……我冒昧问一句,不知道车祸是发生在哪天?您可记得那位神医长什么模样?”
周成礼眼神亮了一亮,道:“车祸发生在前天的下午,不然昨天就能到黄海的,就是出了这档子事,才推迟了一天才来……”
孟学辉点了点头。他知道,像他们这类人,把命看得特别金贵,出了这种事,虽然看起来只是偶发事件,但也会调查清楚才行。
不过想到是前天发生的事,他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赵阳!但他还是问道:“那位神医什么模样?年纪多大?”
周成礼说完沉吟了一下,道:“说来孟少可能不信,那位神医非常年轻,看外表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对了,他开的车是一辆高尔夫,手里拿只一只药箱,样式嘛,就是普通的那种……”
孟学辉哈哈一笑,不管是从时间上,还是从长相以及开的车上,尤其是那神乎其神的医术,这个人不是赵阳还是谁?
周成礼见孟学辉大笑,脸上罕见地露出激动的红色,但说话地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平静地道:“看来孟少是认识这位神医啰!”
孟学辉点了点头,感到自豪地道:“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位神医,开高尔夫,看起来很年轻,至于说医术嘛,我只能说,他的真实水平要远远高于你所见到的!”
周成礼握了握拳头,身体忍不住向前微微倾了倾,难掩激动地道:“那孟少能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神医吗?你放心,只要能认识这位神医,我就会承你的情,生意上的事也好说!”
孟学辉赶紧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别,别!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位神医应该就是我大哥,虽然不是亲的,但胜似亲的!唉,去年我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如果不是大哥,我恐怕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周成礼对孟家的事也有所耳闻,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安慰道:“这说明孟少福泽深厚,才能遇到你大哥这样的神医啊!”
孟学辉咧嘴一笑,道:“能遇到大哥,我确实烧高香了!”
想起过去种种,从最开始被拒绝,还被那只叫小红的鸡给赶出来,到现在,将近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他能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而他家的人丁算不上旺盛,赵阳一家也更像是他们的亲戚一样——回头想想,一年多的风风雨雨,想来却只剩下温馨!
周成礼微笑道:“那现在能确定我遇到的神医就是你大哥吗?”
孟学辉回过神来,笑道:“我大哥正好前天来黄海给人看病,应该是他!”
周成礼呼出一口气,两眼盯着孟学辉,道:“还没请问你大哥尊姓大名?”
孟学辉微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下,道:“周先生,我相信以您的关系,应该能打听出他是谁,但是我不能说!”
周成礼手掌无意识地握了握,笑道:“这又是为什么?”
孟学辉叫人把酒扯走,倒上两杯清茶,然后道:“周先生,不是我不告诉您,我大哥这人,怎么说呢,就像是古代那种无拘无束的隐士,平时十分不喜欢被人打扰,这一点,只要是了解他的人也都知道!”
周成礼垂眉笑了笑,声音里明显少了亲热感地道:“那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见到他呢?”
孟学辉忙摆了摆手,笑道:“周先生,我不说大哥的名字,是对他的尊敬,您不要误会!您想见他,我一定会尽心安排,有什么事您可以当面和他谈。”
周成礼也反应过来,现在孟学辉正寻求和金顺集团的合作,用这件事拿捏他可太不明智了!于是他也笑道:“孟少不用解释,像这样的高人,大多不愿意受到外人的打扰,我理解的!”
孟学辉笑了笑,道:“其实我大哥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像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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