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医 第 13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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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根艾草柱燃了四分之一,紫苏水也蒸好了,趁热让曹华祥喝下。很快他就感到肚子里一热,原本胀满的肚子也一通,接着就打出了几个凉气嗝,然后像是散去了乌云般,昏昏沉沉的大脑也随着打嗝就变得清明起来。

    看到曹华祥神情气态这么快转好,一家人都开心起来,孙珏按赵阳的要求扶着曹华祥回去休息,韩凤则又一次看向了曹佳。

    这次曹佳很听话,马上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但很快又拿了本书回来,靠在赵阳身上看着。

    韩凤忍不住又说她,这次曹佳则道:“妈,你还是去给老曹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让赵阳哥哥在这里一直等着吧!”

    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韩凤就起身去打电话,走到曹佳身边的时候,她要去拉她,曹佳左躲右藏的,后来干脆放下书,像是小猫一样张牙舞爪地跟她闹了起来。

    韩凤无奈,瞪了她一眼,只好先去给曹为丰打电话,不过看她和赵阳亲近,其实心里也很高兴——对于独生子女家庭,同辈间的亲情缺失,总也是一种遗憾。

    曹佳做了个胜利的手势,又拿着书对赵阳道:“哥,你给我讲讲这个题的作法呗!”

    赵阳道:“我都多少年没接触这些东西了,早忘了……来,坐好。”

    说着她也扶了她几把,但一松手她就又靠了过来,只好作罢。

    其实,因为身体达到了“体逍遥”的缘故,他的记忆力一直很好,而自从学会了“养魂曲”后,他的记忆力却是更进了一步——对以前发生的事也差不多都记了起来,其中自然也包括高中学习和考试,甚至还能记起某些解出的数学题!

    不过,记起来和原先的那种熟练、系统的掌握是没法比的,有很多东西只能知道大体原理,细节方面则差得太远。

    第五百二十三章聪明

    见赵阳推脱,曹佳不满地道:“你题都没看,就说忘了——这是阅读分析,你有点诚意好不好?”

    赵阳一笑,想了想,道:“那些东西全靠个人的理解……这样吧,我有个让你变得聪明的办法,想不想试试?”

    曹佳明显不信地道:“还有这种办法?”

    赵阳指了指对面的沙发,道:“你去那边坐好,我就让你变聪明。”

    曹佳仍然不信地道:“真的吗?你是不是又转移话题?有点诚意好不好!”

    对于别人的置疑,当然是用事实说话才有说服力。

    赵阳竖起一根手指,道:“你听。”说着他气沉丹田,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牟!”

    他的声音并没有多大,但曹佳却感觉全身细胞都跟着共振了一下,似乎那些处于休眠的细胞被重新激活了似的!

    “你怎么做到的?”

    她一把抓住赵阳的胳膊,赵阳则向对面沙发指了指,这次她停了一下就跑到对面坐好了。

    赵阳笑了笑,整个人进入一种如平湖般的状态,道:“认真听。”

    曹佳眨了眨眼睛,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她就听到一段祥和而古朴的音节从赵阳嘴里飘了出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旋律,她明明听不懂其中任何的一个词,却像是知道里面所表达的意思似的,整个人处于会心而笑的状态,同时有安宁的感觉像是柔和的春风从心底升发起来。

    这种感觉从心底慢慢遍布全身,让她感觉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温暖的春风里,周身无处不轻松自在,似乎有一些画面从脑海里浮现,像是回忆,又像是梦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像是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就感到有股新生的力量在身体里绽放,她听到了心脏有力的跳动,呼吸平稳而悠长,这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目光凝定而开阔,就像是王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样,自信而强大!

    那股新生的力量继续上升,清新而甜美,引得口中津液中泉源般涌出,瞬间甘甜满口,她自然地作了个吞咽的动作,咕冬一声,像是水桶落进了井里,她猛然间清醒,不对,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

    曹佳猛地睁开眼,同样的房间,同样的灯光,但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却变得明亮了!

    赵阳还坐在那里,但端着茶杯慢慢喝着茶,像是什么也没做似的!

    “你……现在几点了?”

    赵阳看看表,道:“差二十分就十一点,你有作业没做的话就赶紧的吧。”

    曹佳摸了摸自己的脸,总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似的,但确实也有作业要做,她就答应一声拿着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还是原来的那篇文章,但此时看来,她却感到头脑说不出的清晰,而文中包含的内容、问题与文章的联系,就像是面对面那样的简单!

    笔走龙蛇,她刷刷地做完了语文的试题,接着换上英语,每一道题扫过,是出自课本,还是老师重点讲过的,也一一浮现在她有脑海里!

    数学,将题目看过去,应该用的公式,以前做过的类似的题目,或者老师曾经在课堂上讲过的类型,都迅速地对应起来,而计算时一个个数字也从笔端像是水一样流了下来!

    ……刷刷刷!

    曹佳埋头书写,那种灵感喷发的感觉,比夏天在龙窝村喝的甘凉的泉水还让人心情舒爽!

    等所有的作业写完,她抬头一看闹钟,所用时间竟然还不到半个小时!

    她忽然记起刚才赵阳说过要让她变聪明的话,顿时激动地出了门,娇声叫道;“赵阳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但出门一看,此时坐在客厅里的却换成了曹为丰,赵阳却是不在。

    “赵阳哥哥呢?”

    曹为丰舒服地动了动泡在水里的脚,呼出一口气,道:“睡觉去了……你老爸在你面前,你招呼都不打,也不问你老爸身体好了没,就知道你赵阳哥哥!”

    曹佳见曹为丰原本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也没有了前几天焦虑,就知道他的病已经让赵阳治好了!

    她跑到曹为丰身后,给他揉着肩,笑道:“看老爸这气色,还用问吗?当然是恢复了龙马精神了!对了,赵阳哥哥怎么给你治的?”

    曹为丰又动了动脚,道:“他就是在我后背上拍打了两下。”

    曹佳问道:“哪里?”

    曹为丰用手指了指肩胛骨下面的地方,道:“就是那里。”

    曹佳也用手拍了拍,道:“没什么不同嘛。”

    曹为丰一笑,道:“你要是看出不同来,也成了大国手了!对了,你刚才找赵阳干吗?”

    曹佳扭头看向楼梯口,道:“赵阳哥哥把我变聪明了,我想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曹为丰笑了笑,道:“我家小佳本来就聪明,还用得着别人做什么吗?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补药?”

    曹佳摇了摇头,又道:“算了,不跟你说了,老曹同志,你既然病好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全黄海的人民还等着你管呢!我现在去问问赵阳哥哥……”

    曹为丰拉住了他,道:“哎,这么晚了,你就不要去打扰赵阳休息,有事明天再问,好不好?”

    曹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害羞,面上却是不显,一本正经地答道:“好,那老曹同志,我也回去休息了啊!”

    等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感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入睡的,但实际上,她往床上一躺,没多会儿就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在六点一刻准时醒来。此时天刚亮,她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怕只是做了个梦,赶紧拿出课本找了一篇文章,迅速默读了一遍,然后合上课本,又在心里默诵,竟然也记了个九成多!

    看来这是真的了!一会儿一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是,她念头刚落,就听到一个人从楼上下来,推门走了出去,她马上意识到是赵阳,做出这个判断,并不仅仅是赵阳住在二楼,也是因为她分辨出了他的脚步声,好像她的听觉也变敏锐了!

    这么早他要干什么去?

    她披衣跑到窗口,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赵阳向大门走去。

    此时大门外停了一辆车,旁边站的应该是孟学辉,一见赵阳就迎了上去,隐隐听到赵阳说道:“她是不是那个病?”

    孟学辉道:“是啊,没想到你都没当面看就知道她手上有什么病!”

    赵阳道:“既然是这个病,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不是都已经告诉你怎么做了吗?”

    孟学辉则叫苦道:“我不敢啊!大哥,还是你亲自来吧!”

    赵阳又说什么没有什么难的之类的话,但还是上车跟着孟学辉走了。

    曹佳见赵阳好像是去治病,心情就平静下来,从桌上拿起昨天做过的习题,一种成就中带着甜蜜的感觉就从心底升了上来。

    ……在去望海花园的路上,孟学辉说了昨天晚上的活动:昨天演唱会对许柔来说非常成功,去海上开PARTY孟学辉兴致就很高。然后他借机跟许柔接触,刚开始她对他还防备着,有些抵触,但他不经意提起她的白手套,又说起她好像一直戴手套,是不是手上有什么毛病,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力——对病人来说,尤其是有病却一直治不好的病人,对于治好病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

    许柔之所以一直戴着手套,是因为她手上有个毛病,是种皮肤病,开始时手心经常大量出汗,掌心瘙痒,有的时候严重了还会疼痛,然后就会出现手心脱皮的症状,到了这时,一遇到风就会爆裂而痛,灼热奇痒,所以她才一直戴着手套。

    这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病,但确实非常折磨人,尤其她这种吃娱乐饭的人,还要保护好自己的形象,算是双重的麻烦了。

    这种病在西医里一般称为手癣,在中医里则称为“鹅掌风。”

    “鹅掌风”这种病,多因阳明经血热甚至是血躁,然后又受风寒之邪刺激,两邪相搏,结于手掌,遂成斯症。所以,对于能直观地看到对方地气血运行情况的赵阳来说,看出许柔手上的病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这种病,西医的一些外敷的药往往含有激素,可能起效较快,但因为阳明经的血热不除、外侵风寒未散,想要治愈是很难的,所以,这种类型的病,往往治好了很快就会复发。

    许柔自然也深受其苦,所以,听孟学辉一提,她忍不住就要问孟学辉是怎么知道的,因为这件事除了她自己、亲近的人和身边的助手,她还没有告诉过别人。当然,这里面应该还有她对这件事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知道的担心。

    不管怎么说,孟学辉终于找到了机会,将赵阳告诉她的知识发挥出来,并且告诉这种病他有办法治——方法当然也是赵阳告诉他的。

    不管怎么说,有办法治好一直折磨自己的病,许柔自是渴求的,就要请孟学辉给她治病。

    可是,赵阳告诉孟学辉的治法虽然是最简单的一种,不过是外敷加针灸,针灸也是最平常的平补平泄法,但让他施在心爱的女人身上,他却担心起来——万一扎的不对,出了意外怎么办?

    于是,他不再装了,直接将事情经过合盘讲了出来,又说还是请赵阳亲自来给她治,这样才保险。

    他越是这样,许柔反而感动起来。他就借机与她进行了一次真诚而恳切的深谈,终于让她的心防有所降低,对他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不过,事后赵阳却是听说,当晚孟学辉是跪着进行了忏悔,这一点,一直没能从他那里得到印证。

    第五百二十四章见色忘友

    一路疾驰。

    等到了望海花园坎字楼,赵阳对急着解安全带的孟学辉道:“不是什么急病,镇定点,用不着那么急……幸亏开的是你自己的车,不然我的本就要交回去了!”

    孟学辉嘟囔道:“要是嫂子,你不也镇定不了?”

    赵阳照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一边从车上下来一边问道:“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中医在治“鹅掌风”方面有很多种办法,他教给孟学辉的是一种起效快而又不难操作的一种:用平补平泄法针劳宫穴,外敷谷糠油。

    针灸就不用说了,有针就行,但谷糠油却需要现做,当然,做法也不是太麻烦,原料也只是两种,谷糠,冰片。这里面冰片是种药材,在药店里就能买到,谷糠就是小米的皮壳,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但在城市里却是不多见,需要费点功夫去找。

    孟学辉一边往房间走去一边道:“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我让人去仓库买的……还有牛皮纸——没有其他东西了吧?”

    “没了。”

    赵阳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迎面看到房屋中间那一麻袋谷糠,心想这得做多少谷糠油啊!

    见他们两人进屋,等在客厅里的许柔赶紧站了起来,有些拘束地看了赵阳一眼,孟学辉就介绍道:“我跟你说过的,这就是我大哥,赵阳……你累了吧?等一会儿大哥给你治好病,你再休息吧!”

    你这是介绍我吗?介绍到一半就关心女人去了,典型的见色忘友啊!

    在许柔轻声细语地说了声“赵先生,麻烦您了!”后,赵阳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伸手指向沙发,道:“咱们先坐下吧。”

    孟学辉也道:“对,咱们坐下说话。”

    赵阳往桌上看了一眼,牛皮纸直接是一提,如果单就制作“谷糠油”来说,也是用不完的!

    孟学辉拿起两张递到他面前,笑着问道:“大哥,你看是这样吗?针眼够不够?”

    牛皮纸都快扎成筛子了,那还能不够?

    只是,牛皮纸都扎好了,为什么碗里没谷糠油呢?

    孟学辉将牛皮纸递给赵阳后坐下,看到他的目光,他用手碰了碰那只刷得干干净净的白瓷碗,却也没有推到赵阳面前,然后讪笑道:“我怕制出来的谷糠油不合格,这个,还是当面让你指导着做比较放心吧!”

    一麻袋谷糠、一提牛皮纸、一晚上的时间,一次不行,多做几次还不行?

    再说,谷糠油的作法并不难,只需要把扎了孔的牛皮纸放在碗上,上面堆上谷糠,点着,谷糠油就会从牛皮纸的小孔渗到碗里。等到谷糠燃得差不多了,去灰,撤纸,碗里的就会有油状物,再在里面加少许冰片,就是给许柔治病用的药用“谷糠油”了。

    制作方法难吗?恐怕是舍不得分神做吧?

    好吧,就当他是真心为了许柔考虑,追求最好,再说,反正来都来了,也不差再制作一次谷糠油了。

    赵阳将扎好孔的牛皮纸覆在碗上,捧了一捧谷糠放在上面,团了团卫生纸点着往上面一扔,然后对孟学辉道:“你吹着点,注意让谷糠点着,但不要冒火,也不要用太力,将谷糠吹跑了……我去洗下手。”

    孟学辉知道赵阳是准备给许柔扎针,就笑道:“去吧,这里有我!”

    谷糠很轻,带着油姓,点着不难,但放在一堆点燃,燃烧就会不充分,尤其刚点燃的那一会儿,特别容易冒烟,冒烟就容易呛人、熏眼睛——赵阳洗完手出来,就见到许柔给孟学辉递纸巾擦眼擦鼻子,他走过来坐下,看到谷糠堆三分之一已经变得通红,燃得太快并不利于得到足够的油,就说道:“好了,让它自己烧着吧。”

    说完又对许柔道:“你也去洗把手吧。”

    等许柔进了洗手间,孟学辉咳嗽还没停止,他犹豫地看着赵阳,道:“你是故意整我出气的吧?”

    赵阳瞪眼道:“我在帮你,你别狗咬吕洞彬,不识好人心!你想想,追女人吗,不就是献献殷勤,表达爱慕,有机会来点小“苦肉计”,感动感动对方?要不刚才她能给你递纸巾?”

    孟学辉捏着手里纸巾嘿嘿一笑,又收敛笑容,道:“你少来这一套!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蔫坏蔫坏的!”

    赵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不知道那台笔记本还在不在乾字楼里。”

    孟学辉闭嘴,想着抽空得把笔记本拿出来销毁,免得留下隐患——好在钥匙在他这里。

    许柔很快洗完手回来,赵阳取出支银针消毒,又对她道:“你把手套摘下来。”

    消完毒,他又对她笑道:“我要给你在手上扎针,你放在你那边我可扎不到。”

    许柔理了理头发,一边把手伸过去一边轻声解释道:“一见风就痒得厉害……”

    孟学辉想探头看,被赵阳严厉地盯了一眼,马上反应过来,女孩子都爱美,肯定不愿意让自己不好的一面被更多人看到,他就赶紧又坐了回去,并且还用揉眼睛的动作掩饰。

    许柔看得轻轻一笑,又看向自己的手掌,与其他部位娇嫩的皮肤不同,掌心部位的皮肤不仅不娇嫩,反而干巴巴的,还起了一层皮,让她有种将那些皮揭掉的冲动!

    而且,摘下手套一遇到了空气,那种难忍的奇痒又发作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强笑道:“赵……先生,我这病能治好吗?”

    赵阳微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

    很奇怪的,听到赵阳说话,看到他的笑容,手上奇痒的感觉像是并不那么难忍了,然后她就看到赵阳拿着那根银针对着她的掌心轻轻一旋,感到手心里一凉,像是没有遇到任何障碍似的,银针就变短了一小截。

    银针的凉意和微微的胀满感,也稍稍克制了手心的痒意,只是接着心脏像是被拨动了一下,让她感到咽喉有些发痒,她咳嗽了一下,看了赵阳一眼,赵阳眼睛看着燃烧着的米糠堆,又伸手示意道:“你不用一直伸着手,放回去就好。”

    她将手收回来,用另一只手托着放在腿上,不用暴露在别人眼光下让她松了一口气,自在了不少,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等着。

    但是,很快她就感到心脏用力地跳动起来,然后右腹部微微发热,手心里竟然开始有了汗意!

    她低头看了一眼,按往常的习惯,出汗只是发病初期的症状,到了现在的阶段则是发干,怎么会流汗呢?

    她的疑问还未弄明白,就感到肠胃像是和心脏的共振似的蠕动起来,这种感觉很是舒服,只是发出的声音有些让人难为情了!

    孟学辉这时开口道:“大哥,你早饭吃什么?”

    赵阳随意地道:“什么都行。”

    孟学辉也不多问,接着转向许柔,笑道:“你呢?昨天晚上咱们光喝酒了,也没认真吃东西,现在也到吃饭的点了,你想吃点什么?徐记的皮蛋瘦肉粥很有名,申家的蟹黄包也不错,还有李家馆的小煎包、石三家的驴肉火烧、还有粤海鲜的肠粉,山脚下酒店自家的辣汤口感也很好……”

    看着孟学辉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着,赵阳心里就蹦上来两个字:你妹!

    许柔此时感到身上更热,脸也红朴朴的,对孟学辉的热情也有些吃不消,就轻声道:“随便就好!”

    孟学辉忙道:“随便怎么行?一天之中,早饭最重要,现在不是讲究早饭吃得要像皇帝,午饭吃得像平民,晚饭吃得像乞丐吗?你想想,你想吃什么?”

    许柔看了眼赵阳,被孟学辉这么明显地“照顾”,感到身上更热了,就强笑道:“你和赵先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用太麻烦的。”

    孟学辉看到赵阳若有深意的目光,脸上一热,陪了个笑脸,也不敢看他,又转向许柔,道:“那这样吧,一会儿你不是要休息吗?咱们要点好消化的,每人来盘肠粉、叫上三份辣汤,你看可好?大哥你呢?”

    赵阳还能跟他计较?就还是随意地道:“我什么都行。”

    许柔也低头道:“好。”

    此时,她真的看到掌心处有汗水渗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感觉到掌心发热,而是感到有凉气在向外冒着,每多过一会儿,她就感到肚子里温暖一分,却是格外的舒服。

    凉气过后,又有灼热的气息往掌心涌来,竟然真的有发烫的感觉,而且也不那么痒了!

    既然是赵阳亲自施针,自然不会用最简单的平补平泄法,而是通过调动她的少阳之火先驱寒气,寒气一除,再泄与之相搏的阳明经脉中的燥火,却是只用一针就将两种邪气除去大部分,剩余一点残留则可以用外敷之药除去!

    这时,谷糠堆已经烧得只剩下一指来厚,赵阳就连糠带灰扫掉,拿开牛皮纸,碗底就有一小摊褐色的油状物,投进去一小块冰片,搅拌均匀,谷糠油就成了。

    给许柔取下银针,让她拿纸巾擦干净手,赵阳把碗推到她面前,道:“你自己涂吧。”

    孟学辉打完订餐电话,忙道:“你自己涂不方便,我来吧!”

    说着不由分说,就将许柔的手拿了过来,她咬了咬唇,也没有反对。

    孟学辉又拿纸巾给她擦了擦手,又拿棉棒蘸上谷糖油给她均匀地涂在手心上。

    温暖的谷糠油一涂在手心,许柔先是感到有些暖暖的,接着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清凉,奇痒顿消。

    第五百二十五章都好

    人的心态会随着身体的变化而改变,所谓人生三戒,“少之时,血气未足,戒之在色”、“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说的就是随着身体气血的变化,人的心态会有所不同。

    这是对人生大的方面的经验的总结,小的方面也一样,比如睡眠不好,可能就会影响到心情,渴了就会比较烦,饿了就会比较急,而最能清晰体会到这种改变的往往会在疾病之后,尤其是一些难缠的病,伴随着病痛的消失,病人往往都会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许柔也是如此。

    而心态的变化也会影响到人的状态和行为方式上,看着许柔那种卸下包袱、容光焕发的模样,却是让孟学辉内心忍不住感叹,眼睛也像是被穿了鼻环的牛一样,老往人家那里看,一顿早饭吃得,估计连吃的什么他都不知道!

    现在心情极佳的许柔,却是不复刚才的拘束和防卫,对赵阳,那是治好折磨她的病的恩人,对他就有一份亲近和感激;对孟学辉,虽然病不是他治好的,但治好她病的人却是他介绍来的,这时候,她对两人都是充满了好感。

    于是,对于孟学辉的表现,她也只作没有看见,见他夹着肠粉往嘴里塞,还把调味汁往他面前推了推。

    这下却是把孟学辉好一阵激动跟幸福,差点端起小碟子直接干了!

    然后看到吃着肠粉、又正琢磨着回家做给家人吃的赵阳时,想到刚才的作法,好像只顾着许柔而把他给忽略了,这次能和许柔的关系取得进展,还多亏了赵阳的帮助,那样做好像确实不太地道啊!

    赵阳自然不会跟陷入爱情中的男人计较,再说,孟学辉那样做,还不是因为两人关系好的缘故吗?

    其实想想,对孟学辉来说,得到女人的身体不是什么难事,但要得到对方的真心却不一定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许柔和杨瑶晴还不一样,还有着女孩的自尊,还重视自己的感情,要是杨瑶晴的话,哪还管什么心啊感情什么的,早就扑过来了!

    和所有治好病的病人一样,许柔也对自己怎么得的病、又是怎么治好的很好奇,尤其对以后会不会复发、如何防治更为关心,少不得问起这些问题。

    中医治病讲究“除病根”,她身体里阳明经寒热相搏的状态已除,病根已经没了,自是不会再复发——当然,如果自己不注意,又形成了寒热在其阳明经相搏的局面,就算手上的病不复发,其他部位也会出现问题。

    许柔接过孟学辉递来的餐巾纸,对他说了声谢谢,又问赵阳道:“赵先生,这个阳明经寒热相搏的状态是怎么来的?”

    赵阳答道:“从生活中来。”

    阳明经血热的问题,肯定是饮食不节、过食辛辣和不规律造成的,而风寒相侵,却是和她的工作有关了:原本她们年轻的女孩都会因爱美而忽视保暖的问题,而她的工作姓质,不管是冬天夏天,出席个活动、跑个场什么的,往往也都是各种裙装,手臂、肩颈甚至后背都会露着,在保暖上自然更差,也就更容易被风寒之气入侵。

    孟学辉皱眉道:“这个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赵阳道:“穿暖和一点。”

    孟学辉扯了扯嘴角,看着许柔道:“不如……”

    许柔拿纸巾轻轻拭去嘴角的汤汁,笑道:“没事,我注意一点就好了,反正在台上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孟学辉暗自叹了口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许柔喜欢唱歌,暂时是没办法说服她的。

    吃完饭,赵阳因为跟封校长约好了,就告辞离开。临走时他把孟学辉叫到一边,道:“注意你的身体。”

    孟学辉忙道:“这个不用提醒……”

    说着他抬头看了眼沐浴在阳光下的树林,声音有些萧索地道:“就算身体允许,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绝不会伤害她第二次。”

    赵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孟学辉回头看向屋里,见许柔已经收拾好桌面上的碗碟,此时正将耳机往耳朵里塞。

    他记得昨天她说过,前一段时间她去了趟云南,搜集了很多原汁原味的当地民歌,她最近正在整理学习,想在自己的歌声里融入她们的特点和唱法。

    此情此景,他站在门外,感到心里说不出的安定,而幸福竟然是如此的近。

    ……再次见到封校长,虽然还是干瘦的小老头,但与上次相比,那时他的身体干瘦得像是能被风吹走似的,这次因为气血的增加,却是“实在”了不少,脸上也有了润泽之色。

    一见赵阳的面,封校长就笑道:“恭喜你喜添贵子,我准备了一套人民文学的儿童丛书,等走的时候你带着,正好你闺女也用得着。”

    对于选书,赵阳自然是相信封校长的眼光,就很高兴地收下并表达了谢意。

    封校长挥了挥手,又道:“你看我身体是不是恢复得很好?是不是?那你赶快跟我伴说说,好好的,不到下班时间就催我回家,多在学校留一会儿都不行……晚上还要准时睡觉,多看点东西都不允许……哎呀,管得跟学生似的——学生也没有这么严格的!”

    赵阳一笑,道:“我先给您把把脉吧。”

    就算把脉他也不会去说什么,他还想着将来多多也能接受他的教育呢!

    况且,现在他的身体仅仅是稍有起色,与原来相比是有好转,但这种好转就像是旱地里落下的一场小雨,离解决“旱情”还早着呢!即使是这点好转,也是一直调养得来的,自然是要保持下去!

    到了中午,和封校长一起吃了个工作餐,赵阳才去找的安欣——去早了也没用,她现在已经开始正式上课,只有吃饭的时候才回家。

    现在她们一家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间套一的房,因为是同学家提供的,房租比平常的要低了近四成,而她父母也都在浩然集团里找到了工作,如果她要能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花费了,所以生活却是稳定了下来。

    和安欣一起去她现在的家,开门进去发现张晓菊正在厨房里手脚麻利地做着午饭,为了照顾女儿,她找的工作离这边也较近。

    见到赵阳,张晓菊顿时惊喜地道:“赵阳,你怎么来了?哎呀,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啊……快请进,快请进!欣欣,你给赵阳倒上水,我炒完这个菜马上出来!”

    安欣轻笑对屋里叫道:“知道了。”然后对赵阳道:“赵阳哥哥,你请坐,我去给你倒水。”

    赵阳看了眼屋里的布置,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安欣端水过来,他接过水问道:“学习还跟得上吧?”

    安欣笑着点了点头,道:“去年没上课的那会儿,我一直自学着,小佳和小雪有空也去帮我,都跟得上……只是小佳老是让我叫她学姐……”

    赵阳一笑,道:“你不用理她,她就是喜欢恶作剧。”

    说着话,门铃响,安欣去开门,曹佳和陈雪就叫道:“我们又来混吃混喝了!”

    张晓菊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笑道:“早给你们准备好了,快进来坐吧!”

    曹佳和陈雪先对屋里叫道:“我闻到了西红柿打卤面的香味了,谢谢阿姨!”

    然后看到了赵阳,曹佳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而是哼了一声,道;“赵阳哥哥,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害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陈雪疑惑地道:“打了吗?”

    曹佳马上“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你跟谁一帮的?”

    三个女孩在一起,那真是走进了鸟市了,叽叽喳喳就没个停的。

    赵阳则对曹佳道:“你不回家或者在学校里吃,来这里麻烦你张阿姨干什么?”

    张晓菊端起锅将菜倒进碗里,端着碗出来,笑道:“赵阳,你不知道,中午小佳和小雪来陪着欣欣吃饭,别提她多高兴了!她都不只一次跟我说,要是小佳她们考大学走了,她得多孤单啊——还有,人家小佳和小雪还凑这个时间帮欣欣补习功课,你别冤枉她们了!”

    听张晓菊说完,曹佳就搂过安欣,笑道:“阿姨,我们是好姐妹吗,当然要互相帮助了!再说,阿姨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说完她斜了赵阳一眼,抬起下巴哼了一声。

    赵阳一笑,道:“我吃过了,你们快吃饭吧。”

    三个女孩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的,确实很欢乐。

    等她们吃完饭,赵阳问安欣道:“你身上还痛不痛?”

    听到说起这个,张晓菊高兴地道:“早就不痛了!”

    赵阳点了点头,让安欣过来,拉开袖子看了看烧伤的地方,发现疤痕处皮肤颜色大部分较浇,但还有地方颜色比较深,就给她拉上袖子,问道:“家里还有现成的药膏吗?”

    张晓菊点头道:“有,现在用吗?我去拿!”

    说着她就进屋里端出一只大碗来,道:“这是上午刚熬好的,你看这点够吗?”

    赵阳接过药膏,道:“够了。”

    然后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只赤色的瓷瓶,往药膏里滴了四滴褐色的药水,接触药水的地方,原本黑色的药膏就泛起了红铜的颜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药香却是更浓郁了。

    他将瓷瓶塞好木塞放进药箱,道:“先试试这种药膏,会比较痛,但对消除疤痕会有好处。”

    与美丽相比,眼前的痛算什么?安欣就咬牙道:“我不怕痛,来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百家衣

    褐色的药水是用《三元转离丹》泡出来的。

    《三元转离丹》本身虽然因为药力太过霸道,直接使用会给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但赵阳经过试验发现,如果用作药引的话,却有意想不到的好处:能用《三元转离丹》作药引的药,药力都会得到加强,而起效的速度也会变快。

    前者自不用说了,当然药力高了对治病会更有好处,而后者对一些急症的治疗无疑有很大的帮助。

    用在外用药里也是一样。而且还因为《三元转离丹》本身的姓质,能激发用药部位的气血运行速度,有利于导出身体较深部位的邪毒。

    不过,使用加了《三元转离水》的药膏,确实会很痛,痛感的强度大体相当于摸过辣椒就去上厕所……张晓菊用手摸药膏都有灼热之感,给安欣在手臂抹上了一点后,忍不住问道:“疼不疼?”

    安欣淡淡一笑,道:“不疼。”

    与那一个噩梦般的日子的痛楚相比,眼前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张晓菊在手背上擦了一点,因为少的缘故,开始没觉得什么,还用手揉了两下,但过了一会儿,她就感到一阵火蜇蜇的疼袭来,赶紧拿毛巾擦掉,转头对赵阳道:“赵阳,这个是不是太疼了点?原来那个不好吗……”

    “不用,妈,就是有一点疼而已!”

    她赶紧阻止张晓菊继续说下去,又笑道:“治病又不是享受,痛就痛点吧,又不是多难忍,再说了,以后早上起来敷药还能提神呢!”

    赵阳拍掉曹佳伸向药膏的手,瞪了她一眼,然后微笑道:“等一会儿看看效果,如果不好的话就还是用原来的吧!”

    安欣脸上带着亲慕的笑,道:“效果肯定是好的!”

    半个小时后,将药膏洗去,就发现用药部位的皮肤和未敷药部位的、那种烧伤后疤痕皮肤有比较明显的不同,一是颜色变成了红色,二是皮肤摸上去的触感变软,和正常皮肤的有一点接近。

    当然,这两点,前者应该是受药物刺激、暂时的结果,而后者却是有对照,还是能感觉出来的,虽然差异非常小,但这么短的时间就有这样的效果,却是让她们都很振奋!

    而在赵阳眼里,则看到安欣敷药部位的气血运行变得非常旺盛,这无疑能给这些部位以更多的滋养,能有好的改变也就是正常的了。

    ……宁沅,陈家别墅里。

    因为昨天查洪并没有耗费多少精力,他也在今天的上午给陈青龙进行了第二次治疗,但他先是唱,后又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除了把他累了个半死,结果却是很不理想,或者说没有任何改善!

    说起来,对某些事物平常人感觉不到的,但像查洪这样的,经过秘法的修炼,却不仅能够感知,而且还能通过了解它们的习姓,再借助一些道具而加以引导和控制,他能将跟随在陈青龙身上的冤魂引向丛岳,就是这个道理。

    但是,并不是说感知到某物、了解了它的习姓,也有引导控制的方法,就一定能将它们玩得团团转,就像是谁都知道可以将山上的石头推到山底下,但如果石头太重、角度有问题又或者直接长在山上的呢?

    经过昨天的“祸水东引”,在查洪的感知里,陈青龙身上的阴魂邪气已经不多了,又因为剩下的和陈青龙本身纠缠太深,所以,今天他并没有再让刘元琴找“替罪羊”,而是亲自上场。

    但他却没想到,剩下的那几缕阴魂怨气之所以在昨天没有被他的秘法控制,正是因为冤恨太深,而且,还和赵阳在陈青龙身上种下的“感应式微太极气旋”产生了难以言明的变化,所以,他往常几乎无往不利的秘法就失效了!

    见查洪焦下来一边流汗一边喘着粗气,刘元琴带着疑问看向了余明嵘,后者跟查洪说了几句话,稍一沉默就摇了摇头。

    因为去掉了让她感到压抑的“邪气”,她的失眠问题就得到了改善,一直从昨天晚上睡到了今天上午,睡得时间长了,她的脑子反应就有些慢,她就想当然地问道:“上师,是不是还像昨天一样,再找个健康的人来?”

    余明嵘摇头道:“上师说,既然他亲自驱邪都没有效果,再找其他的人,结果也是一样。”

    刘元琴只当他们是借机提条件,心中一哂,心不在焉地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上师直接告诉我就行,我肯定都照办!”

    余明嵘先是一喜,但听查洪说完,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叹气道:“夫人,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

    刘元琴也皱起了眉头,对她来说,几十万、几百万对余明嵘他们来说是很大的数字,她却根本不看在眼里,只要他们治好了陈青龙的病,他们又有些手段,她还会在乎这点钱?现在再跟她来这一套,却是让她心生反感了!

    于是,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淡淡地问道:“怎么了?”

    余明嵘忙道:“夫人,请你不要误会!刚才上师说了,只要找到施术的人,明白对方的路数,他才好找出破解之道!”

    刘元琴皱了下眉头,如果说谁的嫌疑最大,那个人无疑最符合条件:陈青龙且不说,她最近的病可是上次从黄海回来才有的,而且,陈青龙也和那人接触过不只一次。

    只是,那个人对她家一直很“敌视”,想让他主动告诉她们是怎么做的,估计也不现实!而她要对那个人使用手段,想想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她又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啊!

    确实是因为睡的时间太长,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她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想到她不方便出面,让眼前这两个人去做可不便宜吗?而且,作为“同行”,查洪当面去见那人,也能更直接地知道他是怎么“害”她们的!

    于是,她端坐起来,缓缓地道:“我差不多知道是谁害的我们……只是,我们都是普通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而且,因为一些原因,我也不方便出面,不如请上师和余护法走一趟,如何?当然了,二位为了我们奔波,我也不能白着你们,这些钱你们就在路上花吧——其实也不远,开车去的话也就三四个小时。”

    余明嵘想着华夏是法制社会,他们去看看的话又没有什么危险,跟查洪一说,他也同意,于是他就推让了一番后把支票接了过来,看到金额是二十万,比上次单给他的要多,他不怒反喜,这意味着将来分钱的时候他又可以多留一部分了!

    既然拿到了钱,余明嵘两人倒是很有职业道德,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等到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刘元琴忽然开口道:“那人是我的仇人,如果二位能?(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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