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公司的小主编 第 2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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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这个书呆子!除了耍耍笔杆子你还能做什么?你们公司派你来不怕你把公司都给卖了?”张丽明着说放过我,可是嘴上没有一点放过的意思,仍然坚持着噎不死人语不休的基本风格。

    我立刻觉得一阵气苦,一张脸被噎成了苦瓜样,这个苦大仇深得模样很自然地又惹来一阵娇笑,其中就数曲仙茗笑得最为夸张,简直是东倒西歪,仪态尽失。哼,你这个臭丫头,帮着外人欺负你的老公,看我得空了怎么执行家法收拾你!

    张丽大约是欺负我够了,又开始向王晴“下手”,探头道:“小晴,怎么不说话?咿呀,我怎么才发现,小晴今天怎么这么漂亮啊?啧啧!”

    王晴一下子被张丽弄得满脸羞红,抗议道:“我是来接小茗的……”

    张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小茗,她是来接你的吗?”

    曲仙茗歪着脑袋,故意盯着俏脸羞红的王晴道:“是吗?当初我说要回南河,让某人到机场接我的时候,某人好像说,我没空哦,还要上课呢!可是我说我是跟某某人一块来的呀,那某人立刻又说,好阿好啊,我请个假就是了……”

    曲仙茗的话还没有说完,伴随着张丽夸张的大笑,王晴的粉拳玉腿一古脑地向曲仙茗突袭而去了……

    122 劳燕分飞

    今天又是星期四,我每星期的24节课这天就占了一半,大学里的课程表总是那么愚蠢!没有时间修改了,我逃了一节课——今天晚上的第二节,一会儿八点钟我要去上第三节,恐怕当堂写作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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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来出差的还是来度假的了,当天晚上在南河大酒店结结实实腐败了一顿,丰盛的晚餐、近乎疯狂的KYV、让人尴尬的温泉浴……单是这样也没有那么刺激,可是身边还有三个大美女,曲仙茗和张丽从头到底作陪,吃过晚饭K过歌之后,当张丽带着大家往温泉村而去的时候,王晴逃也似的脱身而去,理由竟然是要给学生做家访。

    王晴走后,张丽大笑:“一个托儿所,哦,不,幼儿园,需要家访吗?再说了,都九点多了,小朋友不要睡觉吗?找借口也不找一个站的住脚的!这妮子,脸皮这么薄,活该嫁不出去!”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心想,不就是泡泡温泉么,又不是上刑场,干嘛跑啊?

    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泡温泉了,在韩国已经把“处女泡”给泡掉了,在国内,却还是第一次。回想起这段时间的事情,我经历了无数个第一次了,工作,出国,出书,当然,还有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中……我有一种恍若梦境的感觉,短短两个月的生活经历比起我过去的二十多年还要丰富。

    人生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你总是无法把握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不过我想,正因为如此,人生才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人继续生活下去,探求更加奇妙的未来,让人充满书写自己人生的成就感。越是有成就,就越是能激发人的野心,探索的脚步永不会停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统统把这种行为叫做“奋斗”!

    曲仙茗和张丽一转眼就不见了,我站在好像一个大厅一样的独立房间里,布置得古色古香,墙壁上是经过防水处理的仕女图,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水池上方袅袅腾腾,水雾缭绕,衬上华丽的布置,真让人觉得如登仙境。

    水池周围摆了几张藤椅,泡累了可以休息。里间则是蒸汽桑拿室,旁边还有一个隔开的小间,觉得气闷了可以进去休息,各种休闲设施一应俱全。看了一圈,看得我乍舌不已,估计我一个月的工资最多泡一次也就见底了。

    当慢慢滑进温度高达40度以上的泉水中时,我忍不住舒服地打了一个激灵,这种经过加工处理的温泉水,不但祛除了那股刺鼻的硫磺味道,而且添加了不知名的香料和几味高级中草药,不但香馨如花草一般,而且极富于保健功能。

    绝没有人工加热也没有冷却的泉水让我感觉稍稍有点烫,不过,正是这么烫才兼具了桑拿的功能,让人产生一种畅快淋漓的刺激快感(更像自虐?)。

    正闭目享受,忽然感觉有人接近,那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感受着水流的轻微变化,我下意识地感觉有人接近,我睁眼一看,居然是曲仙茗和张丽身着泳衣,悄悄下水,正向我接近。本来只有曲仙茗也没有什么,可是张丽居然也过来了,天,难道她们要和我一起泡?(都已经下水了,还怀疑什么?)

    我不禁有些尴尬地道:“你们怎么也……”

    “怎么了?”曲仙茗在泉水的高温侵袭下显得很兴奋,却不敢加大动作幅度,因为越是移动越是会觉得发烫。

    “不都是分开的么?”我奇道,觉得有些不太自然。

    “谁告诉你一定要分开的?”张丽笑道。

    “在韩国的时候就是男女分开的。”我心里想,不要还觉得我是个乡巴佬,俺也是见过一些小世面的。

    “韩国是韩国,中国是中国!年轻的老封建!”张丽笑骂道。

    曲仙茗在一边添油加醋道:“两个大美女陪你还不知足吗?要不然把小晴也叫来?”

    曲仙茗这么一说,我终于知道王晴为什么要逃跑了,她一定是知道男女一起的,觉得拉不下面子才选择逃跑,可是她居然不告诉我,害得我现在这么被动。要是在海滩上男男女女的,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却是在封闭的温泉间里,我总是觉得不太妥当,可又不知道怎么辩驳。

    张丽是一个行事乖张,近乎泼辣的女人,从来丝毫不顾他人的看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有些怕她。我心里恶作剧般地想,如果曲仙茗知道我和张丽曾经差点“越界”,天知道她会怎么想,还能这样亲如姐妹吗?

    走也不能走,看也不好看,我只好把自己埋在水面下面,只露出一个头,闭目养神。

    意外总在不经意间来临,高温的水池,稀薄的空气让我差点睡着,头猛地沉了下去,我大惊,本来不太擅长游泳的我,在喝了几口水、呛个半死之后,终于像一条死鱼一样被两女从水里捞了出来。

    不顾我难看的脸色和大口的喘气,曲仙茗理直气壮不依不饶地道:“要不是我们在,你就沉到水底当鱼了!”

    还不是都是你们害得?我心里“愤愤”地想着,可是却不敢说出来,不然,“忘恩负义”的大帽子必定被扣上一顶。

    从温泉村出来,我让夜鹰把曲仙茗送回家了,因为我们决定三天后正式拜见家长,所以现在我确实不便出面。

    此刻,我和张丽正在40层的南河大酒店的楼顶,舒舒服服地坐在藤椅上一边喝着冷饮,一边欣赏南河美丽的夜景,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布满整个大地,透出一股宁静温馨。

    我还是第一次这么俯瞰着南河的夜晚,在晚风轻拂下,惬意到极点。

    我问张丽:“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工作?”

    张丽笑道:“你少跟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来了,就得听我的!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弟,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貌似不是我有求于你们哦?你要是没有意见,明天我带你在南河好好玩玩。”张丽道。

    “我有意见!我在南河呆了四年,又不是第一次来,别把我当做外地人!”我不服气道。

    “忘了补充一句,没意见就听我的,有意见保留!不许抗议,抗议无效!你这个书呆子,在南河上了四年大学不假,你敢说南河的那么多景点你去过一个吗?整天就知道捣鼓文字,也不怕变成石膏像!看看你那小背,没见老呢就弯了,不怕遗传给俺可怜的小侄子?”张丽的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诘问和“无情”的调侃。

    我苦笑,这个张丽我实在惹不起,还是乖乖听命的好:“东明到哪里出差了?电话里你好像没有说清楚。”既然执拗不过她,我只好换个话题。

    “其实……”张丽忽然怔了一下,眉目间多了一份郁色,过了几秒,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看着犹犹豫豫的张丽,这绝不似她一贯的性格。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东明不见了!”张丽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忽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事情的复杂超出了我的想象,担心地道:“不见了?什么意思?”

    张丽一下子变得很落寞,抽出一根烟,问我:“女士烟,要么?”

    我摇摇头,盯着她,希望她赶紧给我一个解释。

    张丽把那支烟点上,缓缓道:“我和东明吹了!”

    我心里一惊,我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可是却没有想到坏到这种程度,差点把舌头咬掉,好久,我才嘴里涩涩地道:“是因为我么?”

    “不管你的事!不坚定的爱情,不管因为谁,不管怎么去弥补,都不会走到尽头的。电话里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胡思乱想。我想了三天,终于想通了,我并不怪谁,谁都没有错,错的只是人性,可能是我对东明了解太少了,可是我没有想到深入地了解一个人竟然要付出这样打的代价。还好,幸亏我们没有结婚,如果结婚以后才能了解一个人,付出的代价就不仅仅是分手这么简单了,说到底,我很幸运,不是吗?”张丽在苦笑,那算是自我解嘲?可我知道,她心里已经在流泪了,相处了三年的人忽然分开了,如果说没有一丝遗憾,骗鬼都很觉得牵强。

    “那天你在电话里说你们要结婚了,难道是在骗我?”我现在心里复杂极了,我开始恼恨自己那次醉酒后的不择言语,那或许是这件事最初的祸根——虽然我明明知道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

    “没有!就在你打过那个电话的第二天,当我以为自己就要当上幸福的新娘的时候,就在定做的礼服已经送来的时候,东明给我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可笑么,一张轻薄的纸就能轻易终结三年的时光,这爱情有此看来,也相当的廉价,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张丽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不得而知,但从她那纯熟老练的姿势可以看出,这段时间应该不短,没有烦心事,谁会想着主动去触碰香烟这个慢性毒品?

    “发生了什么事吗?张丽,你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你应该看看他的纸条。”说着把一封信递给我,那惨白的信封上连一个字都没有,似乎在昭示着它的书写人的坚决。

    我缓缓打开了信纸,是东明那熟悉的笔迹,虽然有些潦草。

    ……

    丽,现在说对不起只能彰显我得虚伪,所以我不说。曾几何时,你开始像一个天生戴着光环的女神,而我,只是一个贫穷的小丑,现在已纪不是可以产生童话的年代了,我不相信公主和小丑的故事可以在我们之间成功上演。

    或许,我这么说让你失望了,不过,我告诉你,没有一个男人喜欢站在浑身闪烁着光芒的女人背后。不错,我只是一介武夫,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懦夫,这段感情很沉重,所以我叛逃了。

    我所有的想法只不过是把心爱的女人护在我的臂弯里,把她当成自己可以保护的对象来实现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可怜的价值。可是你摇身一变,变成了万人瞩目的公主,金碧辉煌,高高在上,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我的拳头和胳膊已经失去了用武之地,我还留下做什么?自取其辱吗?我没有必要把自己当成一个好好先生为你的柔情添加一块儿可又可无的模板,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你看清我是谁,尽管有时候连自己都看不清。

    相信你很快就会把我忘掉,因为我还有一个“好兄弟”呢!祝你们幸福!

    ……

    看完这封信,我难以置信地望着张丽,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东明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他现在在哪里,我要找他谈谈!”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他辞职了,电话也换掉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不要找他,是我对不起他,他没有错,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劝他再回来吗?一张白纸被撕烂了,无伦用什么粘在一起,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白纸了,中间还是有一条裂纹,不是吗?”

    123 绑架失踪

    又到周末,到哪里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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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喝点酒吗?”话甫出口,我便觉得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暗地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酒不是我的选择,你要是指望用酒麻醉生活中的苦涩,那还不如直接注射麻药,呵呵!如果酒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那我宁愿当一个女酒鬼!”张丽并不觉得我出了一个好主意,苦焉焉地笑了笑。

    “我记得你酒量很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高兴的时候才喝,可以喝到胃痛。如果你要喝,我可以陪你!”张丽在苦笑,可是依旧那么性感,在我认识的这么多女人中,只有张丽,可以把麻木和痛苦演绎成自身魅力的一部分,所以,她不像一个25岁的女人,除了外貌!

    “照你的说法,我也不想再亵渎酒的神圣功能了,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我站起身,添了一下干枯的嘴唇,满口尽是苦涩。

    “回去?呵呵,我一直就住在酒店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张丽没有起身的意思,我只得再次坐下。

    “我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我仰躺在藤椅上,把身体的重量尽数托付给看起来单薄实则异常结实的藤条。

    “我知道!”张丽“呵呵”笑道。

    “什么?”我奇道。

    “晚安!”

    ……

    关了灯,房间陷入单调的黑暗,这间客房的床铺非常柔软,空调里吹来的冷风让气温始终保持在无比舒服得范围之内,可是我辗转反侧了好久,始终无法入睡。

    我一时的酒后失言,终于铸就了东明和张丽的恶果,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弥补,就像张丽所说的,一张被撕裂的白纸无论如何都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了。可是,当事情变得于事无补的时候,难道我只能以失眠来赎罪吗?

    此刻,我很想找个人聊聊,于是我敲了夜鹰的房门,虽然夜鹰不是一个好的交谈对象,但只倾听,他一定很称职。

    可是,并没有人应声。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是午夜了,夜鹰去护送曲仙茗回家照理说应该早就回来,可是房间里似乎并没有人。

    电话也打不通。

    我打电话叫了值班人员,打开房门,床铺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夜鹰的行李放在一张桌子上也还没有收拾。

    夜鹰自从送走曲仙茗就没有回来!

    我拨了曲仙茗的电话,想问一下夜鹰在不在,可是依然没有人接。

    我忽觉事情变得不寻常起来,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

    不得已我把张丽叫醒了,因为我并不知道曲仙茗家里的电话,大约张丽知道。

    张丽在手机里一阵乱翻,终于找到了曲仙茗家里的电话,慌忙打过去,是一个叫张妈的保姆接的,可是据她讲曲仙茗根本就没有回家。为了避免引起曲仙茗家里人的担心,张丽编了个理由,暂时先把事情按下去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我的心头:失踪?

    夜鹰的武功不可谓不厉害,寻常十几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还开着张丽的奔驰,从温泉村到曲仙茗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这样的情况下会出什么事?

    张丽的车自然也没有回来,两人一车就这么不见了!

    王晴那边也没有消息,睡得迷迷糊糊的王晴一听曲仙茗不见了,一下子就醒了,披上衣服就往酒店赶。

    张丽打发了酒店值夜班的保安都出去找了,我让张丽在酒店等着王晴,先不要报警,先找找看,等天明了再说。

    我开上南河大酒店接送客人的小车冲上了南河的大街,开始了盲无目的的寻找。

    天渐渐亮了,一无所获,身心俱疲的我,心中的不安和慌乱越发加重了。

    不得以,张丽终于报警了。

    一个小时后,接到报警的警察在南河东郊的一个废弃工厂里找到了张丽的奔驰,车上并没有人,夜鹰和曲仙茗的随身物品散落车上,都已经粉碎,包括手机。小车已经严重变形,分明是严重撞击的痕迹,车窗挡风玻璃粉碎,左侧还有几个弹孔,车内到处凌乱地滴洒着斑斑血迹,二人至少有一人受伤,凶多吉少。

    终于证实,曲仙茗和夜鹰被人绑架了!根据勘查,小车是事后被人拖到废弃工厂的。

    绑架者并没有来电话,也没有其他任何形式的消息,因此绑架者身份不明,绑架目的不明,当然,人质去向更加不明!

    阴云笼罩,愁绪弥散,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聚集在南河大酒店,一筹莫展,包括曲仙茗的父亲曲镇侔,没有想到我和我的未来“岳父”大人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曲镇侔经营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有胆识有气魄,白手起家,至今已经是近亿的身价,为人豪爽,脾气暴躁,最大的软肋就是他的宝贝女儿曲仙茗。在妻子去世以后,曲镇侔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曲仙茗身上,为此竟没有再娶。

    对于我把曲仙茗“拐骗”到兰封市一事,曲镇侔仍然耿耿于怀,现在我把他的宝贝女儿弄丢了,生死未卜,他对我更加没有好脸色,如果周围不是有那么多人,我毫不怀疑五大三粗的曲镇侔会对我大打出手。现在他对我怒目相向,我也没有话好讲。虽然我心里的焦急和担心并不亚于曲镇侔,但是我必须在他的铁青着的面孔下强作坚定。

    曲镇侔的秘书把我领进了一个房间,曲镇侔正夹着一根黑色的雪茄,我进去,曲镇侔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而是专注在那支丑陋的雪茄上,似乎那雪茄便是他亲爱的女儿一样。

    “你就是高澜?”曲镇侔声音冷冷地道,一张坚硬如铁的脸上剑眉横竖,颧骨高耸,鼻梁狭窄,厚重的嘴唇舔着雪茄,看上去更像一个黑社会的大佬,但是事实上他就是我“无名有实”的岳丈大人曲镇侔!

    “是,我是高澜,伯父!”我小心应付这言语不善的曲镇侔,他不让我落座,我只好挺直了腰杆站在那里,曲镇侔给了我一个难以相处的印象,但是我仍然给他起码的尊重。

    “伯父?我可不敢当!”曲镇侔发出和那张铁青的脸十分相称的不屑的冷哼。

    我没有搭腔,静静站着,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雪茄尖端飘出的难闻刺鼻的气味。

    “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要你陪葬!”曲镇侔忽然发出凌厉眼神瞪着我,他在小声地咆哮,那双闪烁着冷芒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小茗是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会找她回来,并照顾她一辈子!”我不亢不卑地道。

    “即使小茗回来,我也不会让他再和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曲镇侔的声音低沉而潮湿,让我感觉那像一条毒蛇在鸣叫。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同样冷冷地看了一眼面色如铁的曲镇侔,挺直腰走了出去,绝不回头看一眼,从此刻起,曲镇侔不再是我需要对其尊重的人。

    身后传来曲镇侔的冷笑声。

    我坐在走廊尽头的一排长椅上,不自觉地掏出了我好久都没有碰过的烟卷,我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青,电视剧电影里面倒是见过不少类似的情节,可是一俟挨在自己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世界末日大约不过如此了吧?

    焦急总会让人产生臆想,所以我现在就在想,我抓到那些绑架曲仙茗的人,一定扒皮抽筋大卸八块食其肉饮其血,以泄心头之恨……如果有人注意到我的面部,肯定会因为那狰狞的模样而惊呆当场。

    我所能做的,只是在越来越严重的烦躁中等待,或者等到消息,或者等到发疯。

    每一个打过来的电话都会让我心惊胆颤,可是没有一个是绑匪打来的。

    一个上午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张丽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人脉关系,当然这些都是张丽的父亲张阔海留下的人脉,张阔海虽然退居二线,但是在南河的黑白两道,依旧是个响当当的角色,只消张阔海一声令下,甚至南河许多蛰伏不出的势力也需出动。

    事实正是如此,一个上午的时间,整个南河市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但是曲仙茗和夜鹰就像两缕水蒸气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了,难以找到一丝端倪,警方也没有一点线索。

    124 出现转机

    这是一个气闷的中午,乌云自日过中天便开始在本来烈日炎炎的天空中集结,它们汇聚成各种形状,好似一群群浓墨重彩张牙舞爪的怪兽,露出黑兮兮的獠牙吞噬着朗朗的晴空。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没有一丝风,街道上行人稀少,枯恹恹的树叶无精打采地低垂着,空气中的潮气越来越重,在乌云的挤压下几乎要渗出水来。

    现在的南河绝对是一片混乱,一个被打了耳光的南河如果还在平静那就怪了。

    张阔海是一位大风大浪里闯过来的人物,在黑白两道结识了广阔的人脉关系,也算得是雄踞一方的人物,但是这次,他也坐不住了,因为他代表的南河黑道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五个小时过去了,在势力全部出动的高密度的排查下,绑架事件居然没有现出一点端倪,这有两点值得怀疑:第一,这是一次预谋已久的行动;第二,不排除境外势力的参与。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必须承认,对方的实力很强,居然可以在消息网密不透风的南河神不知鬼不觉地虏走两个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武功高手。

    早年的张阔海和曲镇侔,和王吉章一样,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而且隶属于同一个连,自然都是老相识。唯一不同的是,退伍之后王吉章做起了正经买卖,而张阔海和曲镇侔却入了黑帮。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生命,当然,更重要的是懂得如何收割别人的生命,让自己安全的最佳方式是让对方变成死人。张阔海和曲镇侔继续做着搭档,在南河的黑道混得游刃有余,风生水起,迅速成为长老级别的人物,直到近年才因为年纪大了而洗手,但是他们依旧和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有着莫大的影响力。

    曲仙茗失踪了,严格地说是被绑架了,黑帮长老的女儿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绑架了,而且生死未卜,这无疑是往整个南河黑道的脸上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特别是曲镇侔,有人竟然绑架了他的女儿,这不仅是对一个父亲的挑衅,更加是对一个曾经得黑道枭雄得挑衅。所以,在曲镇侔和张阔海的愤怒之下,整个南河的黑道出动了。

    当然,这些我是在后来才知道的。现在的我正开着一辆价格不菲的小车像一头被砍了脑袋的苍蝇一样在南河的大街小巷乱窜,做着大海捞针一般愚蠢的徒劳举动。

    这是一个湿气逼人的中午,小车的空调系统被我一记愤怒的拳头砸得分崩离析,露出的线头乱糟糟地瘫痪在那里,如果它有生命,大约一定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温度适宜的空调房里或许很舒服,但是我没有耐心呆在里面。南河警方的低效率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我宁可相信自己。

    事关重大兼且怒火中烧,我不仅通知了远在韩国的肖昊智和韩智远,让他们前来支援,而且通知了陈楠和陈佑,让他们召集可能带来的人手乘飞机前来南河。我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谁动我亲爱的女人,我要他们付出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的代价,挖地三尺也要把那狗日的绑匪挖出来。

    事实证明,盲目和冲动对事情没有一点帮助,并且会让人身心疲惫。连续乱窜了两天,我终于停下了这种疯狂的举动,因为肖昊智亲自从韩国来了,并且带来了十名好手。

    没有时间和心情客套,肖昊智一见面就问我三天来取得了什么成果。

    我给他一个疲惫的微笑,递过去一大把97#汽油的加油单据,这就是我三天的全部成果。

    肖昊智差点笑岔气,可是现在确实不合适讲笑话,所以肖昊智的大笑急剧地收缩,终于演变成几声艰难的咳嗽,一张还算英俊的脸霎那间急速充血而变成猪肝的颜色。

    饶是肖昊智足智多谋,心窍玲珑,面对没有一点线索的情况也只能苦等。

    陈楠和陈佑直到肖昊智到来的第二天才来到,同来的还有张春。

    我没好气地道:“张大春,你来做什么?”

    张春陪笑道:“老大,我……担心你嘛!”

    好冠冕的借口!

    陈楠为他们的晚到提供了一个很充分的理由,正是这个理由让事情出现了巨大的转机。

    大约曲仙茗和夜鹰失踪的前一天,也就是我们出发的当天,陈楠在兰封看到过一个韩国济州东莱帮的人,但是那人一闪而过,再没有出面,但是陈楠奇怪贵奇怪,却没有多想。

    接到我的召集电话,陈楠、陈佑和少林学院的同学在兰封查了三天,张春还扮演了一次黑客的身份,竟然把“魔爪”伸向了出入境管理局,取得了一伙韩国人的入境记录,终于证实这些天有一伙韩国人分两批来到中国,一伙来到了兰封,但是一天后就离开了,去向不明;另一伙则直接来了南河!

    问题已经和明朗了,绑架事件的主使者90%的可能性是朴景旭——东莱帮的少帮助朴景旭。

    只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亲来,如果他亲来的话,我定然不会让他再回去了,我要让他知道中国人是如何地好客,永远在这里做客好了。

    东莱派作为韩国屈指可数的黑社会帮派之一,不声不响地绑架两个人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必须是一过来就直接把人绑走,不能稍作停留,只有这样,南河的黑道才会毫无察觉。当然,他们准确无误地直扑目标,南河市肯定有他们的眼线,而且是长期驻扎潜伏的那种,类似于间谍,不然怎么能瞒过无孔不入的南河黑道?只是让我难解的是,朴景旭怎么不对曾雪下手?或者直接冲我来?

    “春,你非法登陆不会让人家抓住什么把柄吧?”

    “老大,你也太小看我了!再说,人家欺负到咱头上来了,现在还顾及犯不犯法么?就是犯法,我张春也认了,只要把嫂子就出来,比什么都值!”

    我感动地一笑,我实在不习惯跟兄弟讲什么客气话。

    现在并不是毫无线索了,只是不知道东莱派的人藏在哪里,我已经知道现在的盛仪公司和柳千枞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我不能确定东莱帮这次就是和柳千枞合作的。盛仪公司有着巨大的嫌疑,但是我们并没有证据,仅凭这点怀疑是找不到人的。况且我们人少力薄,如果找人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现在也不能肯定人还在南河,他们是一群会武功的用着现代化工具的心狠手辣的亡命徒,能制服他们的只有更高的武功、更先进的工具以及更狠辣的心!

    我深思熟虑了半天,终于还是决定和曲镇侔联手,虽然他对我很反感我也对他没有好印象。

    没想到我很顺利地见到了曲镇侔,一个喜欢雪茄的既铁血又柔情的中年男人,他的铁血用来对付他的敌人,而他的柔情只给与他的女儿。

    不知道我算不算他的敌人,不过,大约,我还不够格做他的敌人,我想。

    曲镇侔那一双锐利若鹰隼的眸子里散发着凛冽的寒芒,像一道有若实质的光刀扫过我的全身,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真不知道他跟曲仙茗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次,他终于想到让我坐下来,我当然没有客气,为什么不坐?我的一个朋友说过,能坐着坚决不要站着,站着的都是配角。

    “你有了线索要和我合作?”曲镇侔的精明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本以为他的铁血手段是他走到今天的利器,其实,没有一个精明的大脑,再铁血的手段也最多让自己成为一个打手,而不能成为打手的老板。无伦黑白两道,成功之人没有一个侥幸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这样只能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并降低您在我眼中的睿智度。”他不需要我的尊重,但是起码的礼貌没有让我说出太难听的话。

    “年轻人,锋芒太露不是值得炫耀的个性。说吧,除了我女儿,条件你随便开!”曲镇侔表面上不以为忤,但是他的嘴角出现了一丝比鳄鱼还要危险的冷笑,同时他的话让我极其地不舒服。

    “小茗在你眼里只是众多的条件之一吗?”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125 翁婿合作

    曲镇侔略带诧异地愣了一下,望向我的眼神越发地凌厉了,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早年杀人无数的黑道人物终于彻底显示了他作风强横的一面,他坐在那里,身体前倾,用一种冷酷得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道:“不要跟我挑字眼,你没有资格!如果不是看在小茗的面上,你根本进不到这间房间。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有多么高尚,相互合作的人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所谓的朋友,只不过是一群凑在一起各取所需的投机者,分分合合,尔虞我诈是基本的法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实话告诉你,我讨厌你,我非常地讨厌你,因为你从我身边骗走了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但是,我还是要跟你合作,不然我会拧断你的脖子!这就是现实!”

    曲镇侔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息让我有些呼吸困难,大约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虽然我感受着杀气带来的窒息感,但是我知道,现在我是安全的,曲镇侔是一个精明人,他也知道,如果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曲仙茗永不会原谅他——我承认,这个想法很懦夫!更重要的是,曲镇侔说了,他要跟我合作,尽管他讨厌我。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所以,我仍然好好地坐在那里,大胆地和曲镇侔凌厉的眼神相对视颉颃,毫不退让!

    曲镇侔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神色,我知道,那是一种略带着一点赞赏的惊讶。

    “要是你让我进来就是灌输你的朋友理论,我想告辞!”我不阴不阳地回敬道。

    “把你所知道的讲出来吧!”曲镇侔终于服软了一回,不知道这样的情况在他的生命里会有几次,直觉告诉我,不会太多。

    “我知道的情况可以用三句话来概括:第一句,我搅黄了韩国济州东莱帮少主朴景旭的好事;第二句,东莱帮和韩国旅游大亨柳千枞过从甚密;第三句,南河盛仪公司是柳千枞的秘密产业。”我用最简单的话总结了我所掌握的情况,虽然简单,但是对于曲镇侔,这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情大约就不需要我操心了。

    “有证据吗?”雪茄浓重的烟雾似乎要把曲镇侔包裹进去,我不经意地发现,曲镇侔的发色像极了那烟雾的颜色——灰白——他老了,头发泄露了他的秘密。

    “没有!不过,你不是警察!”警察才需要证据,黑帮什么时候讲证据了?连道理都不用讲,在他们的世界里,拳头能比嘴巴把道理讲得更明白。

    “你总是这么惜字如金么?”曲镇侔微笑,可是他的微笑一点都不温暖。

    “你讨厌我,我不想和你说太多的话。”我忽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诚实,不过诚实很同意激怒人,特别是曲镇侔这样的人。

    曲镇侔露出似乎是他招牌一样的冷笑,道:“我似乎小看你了。”

    “你没有小看我,我就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不过,我有很多好兄弟罢了。”我轻描淡写地解释,不过在曲镇侔看来,这更像是一种示威,正如曲镇侔所说的,朋友只是一群凑在一起各取所需的投机者,但是那是他们黑道的逻辑,我永远不会苟同。

    “说吧,你需要的回报是什么?”曲镇侔躺了回去,让沙发支撑他硕大的头颅,好像脖颈不堪重负似的。

    “你是一位黑色的商人,但是我不是,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尽快找到我的女朋友和我的兄弟。我不要什么回报,为爱情和友情的付出从来不需要什么回报,因为我不是商人,情感也并不是商品。”

    “不管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的女儿绝对不会嫁给你!你的兄弟现在如果还没有死,我一定把他完整地还给你!”曲镇侔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曲镇侔已经真的老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叱咤南河的风云人物了,变成了一个近乎纯粹的父亲,为了女儿,他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沉着冷静和风度,想到这一点,我对他不再那么讨厌了。

    我喝完了那杯香茗才慢慢地踱了出去,一个秘书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候着我,看见我出来,谦声道:“高先生,这边请!”他要送我出去,如果没有人领着,没有人可以在曲镇侔的别墅里大摇大摆地行走。

    从别墅走到大门外,足足花了五分钟,尽管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一惊,但是我仍然又一次忍不住暗叫了一声变态,巨大的庭院居然占地不下十亩,仅仅是这块地皮,就可以卖个天价!

    忽然,我心里一动,掏出手机,给张春打了一个电话。

    ……

    “没有问题吧?”

    “老大放心,小菜一碟,你就等着听信吧!”张春的信心不是用牛皮吹出来的,他这么说,我自然放心。

    下一刻,我出现在肖昊智的房间里,我需要他的帮助。

    “说吧,我现在一切都听你的,唉,人老了,连大脑都懒得动了。”肖昊智意兴阑珊地道。

    “师兄怎么变得这么谦虚了?”我半是玩笑地道。

    “多谢你还叫我师兄,你现在的处境多半是因为我造成的,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在弥补过错。”肖昊智难得这么严肃认真,让我大感不适应。

    “师兄你不要自责了,我们中国有句老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有点宿命的意味,但是拿来安慰人特别管用。还有一句话,跟这个意思差不多,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知道师兄是否相信,不过我不相信,但是我有时候仍然拿来安慰别人或者自我安慰。中国近代有一位名叫鲁迅的大文学家,他写过一篇《阿Q正传》,已经描写过这种现象,不管我们愿不愿意承认,我们的这些行为都是一种变异的阿Q精神,中国人必不可少的一种精神状态。没有这种精神的支持,恐怕许多人已经活不下去。还有一句话,相逢即是有缘,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师兄,你是一个好人,我从来没有后悔认识你!”

    “现在是我安慰你还是我安慰你?”

    “我们是师兄弟,不要分这么清楚,好吧?”

    “对啊,不需要份这么清楚的。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因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告诉你了,我发现,这件事我没有做错,相反,我庆幸,上帝让我遇到了你!”肖昊智盯着我,一双小眼忽闪忽闪,恨不得把身子探过来。

    我听得目瞪口呆,接着又是一阵肉麻,把身子往后撤了撤,颤声道:“师兄,请告诉我,你不信仰上帝,你也不是玻璃!”

    肖昊智勃然大笑,很快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师弟,你是一位无冕的幽默大师!”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已经把师父名下的财产皆数转到了你的名下,现在,你是亿万富翁了!”肖昊智双眼发光地道。

    “什么?”我的眼睛一定睁成了两个黑色的鸡蛋,如果不出意外,我的下巴已经掉了,我想。

    126 全面出击

    “师兄,你……这怎么可以?你清醒着吗?这么多钱,我可不知道怎么花!”我呆怔了好久才想起开一个毫无说服力的玩笑,所以,我并不合适作为一个靠嘴皮子生活的人,如果在纵横捭阖合纵连横朝三暮四的战国,我肯定会失业的……因此我才写小说。

    “你的脸上怎么没有我期待的表情?难道你不高兴吗?我见过许多一夜暴富中彩票以及其它各种踩了狗屎运之后的人,他们没有一个人的表情和你一样。师弟,我亲爱的高,你应该首先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清醒。”肖昊智的讶异似乎比我还多,事情在我眼里显得那么不合情理。

    “你真正的小师弟如果出现了怎么办?你这么做不觉得欠考虑?”我说出了事情的关键,但似乎也是白说,我想的到,肖昊智如何会想不到?

    “亲爱的师弟高,你不要担心,既然我已经让你成了亿万富翁,我就有把握让你一直是亿万富翁。师父的遗嘱里有这么一条,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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