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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来的?”袁凤翔仔细打量着那颗青黄色的浑圆石子,瞪目问道。这一粒金豆子的价值不算太高,但在这个年代也绝对不低。
袁凤翔看待李铮的目光有些怪异,李铮却爽朗的笑了笑,“袁叔叔,你是怕这是我从谁家偷来的吧?”
“那这是从哪里来的?”袁凤翔的气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也不愿意相信李明成的儿子会有这样的癖好。
李铮将金豆子拿回来,在手里来回捻着,“这是我从河里捞起来的,无主之物。对了,袁叔叔,你办公的地方有电话吧,能不能给我爸爸打一个,让他和我妈明天来一趟。”
“早就打过了,他们明天下午就会下来。”袁凤翔还是有些怀疑金豆子的来路,“这金豆子真是河里捞的?”
李铮正色道:“是啊,像这样的金豆子,绕着高旗乡的二百里河道里应该还有不少。”
李铮看着袁凤翔仍旧杂有疑虑的眼睛,继续道:“在光绪年间,金志山曾发现过一座金矿,而金志山就在嘉陵江的上游,距离高旗乡不过三百多里。金志山的矿石很多年前就已经开采完了,但开采的一般都是主矿,总还有一些细碎的杂质矿,这些无人开采的杂质矿石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打,矿石被风化甚至崩裂,于是那些金子便被分离出来,随着雨水流进了河里。
金子的质量大,与河沙混在一起很容易就沉淀下来,于是就形成了沙金。而这样的金豆子,是矿石中分离出来的大颗粒金子。”
袁凤翔听的口目瞠舌,他咕噜地咽一口唾液,“你是说嘉陵江里就有沙金?”
李铮摇摇头,“沙金不是河里本身就有的,是从矿山上冲下来的。嘉陵江绵延上千里,不是每一处河段都有沙金。但是绕着高旗乡的这一段的确有,而且数量还不少。”
金子本来就是稀罕之物,九十年代的高旗乡,金银首饰那是奢侈之家的婚嫁品,而且还需是最舍得的人家才会去买那些玩意儿妆点自己的闺女。现在听说嘉陵江的河沙里埋了很多金子,乍地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般,若不是真真切切地见到李铮手上拿着一颗金豆子,袁凤翔着实不能相信这样的事实。
“金志山有金矿的事我也听老一辈人说过——”袁凤翔消化着这个消息,他心里其实也矛盾的很,李铮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他的年龄着实不能让人信服这个消息,不过奇怪的很,袁凤翔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去怀疑。
“行了,先去吃饭吧!”袁凤翔一边思考这个问题,一边将几个小孩带到客厅,太子已经早早地坐在了饭桌子上。
饭桌上,袁凤翔将李铮的话有提了出来,王琳却提出了疑问,“小铮,金志山曾有金矿的事因为涉及到当时一个大权贵,保密工作做的极好,后世的传言并不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再保密总也还是有人知道的,咱们县的县志上就有记载啊!”李铮和太子抢着一块红烧肉,随口答道。
“县志?”袁凤翔坐不住了,县志一直都是保存在县文化局的,一般人根本就难以借到,就是要进去翻阅那也得走不少程序,李铮肯定走不完这些程序,首先他的年龄就达不到标准。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看到县志?”
“啊——”是啊,自己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可能看到县志呢?李铮察觉自己说漏了嘴,一时愣住了。
县志他倒是真的看过,也是那时候才知道金志山曾经发现过金矿的事实。那次翻看县志还是借助了公安局的便利才完成的,事情的起因便是因为嘉陵江的沙金。
沙金的存在由来有之,嘉陵江流经高旗乡的这一段河道沙金含量极高,其开采是从九九年才开始的,一直都是私人开采。九九年到二零年一年之间,这一段河道上就诞生了五个以上的千万之家。
眼见小部分人迅速富起来,更多的人投入了淘金的浪潮之中,可惜肉少狼多,于是矛盾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先是两家人为了争得一段河道的开采权起了口舌之争,后来一家人找了帮手大打出手,于是另一家人也找了帮手……如此循环下去,最后竟然发展成了十个多村子之间的械斗。
那一次械斗造成了七人死亡,一百多人受伤的严重后果,惊动了好几级政府。袁凤翔作为一乡之长,辖下出现如此大规模的械斗,他自然受到了波及。
更让人为难的是械斗的原因本来就是因为人性的贪婪,而这种贪婪的**滋长的原因,却是因为当地政府没有及早地遏制可能出现的问题。
于是,袁凤翔避无可避地蹲进了局子,前途无亮,人生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为了寻找能够帮他减轻处罚的理由,李铮与袁点跑遍了所有的机关部门,兴丰县的县志就是在那个时候看到的。
当时李铮就见识了查阅县志的困难性,虽然说那一本本发黄的纸页并不金贵,可因为是代代相传的东西,于是也变成了文物。
李铮打着哈哈,接着饭碗空了的当儿在屋里转了一圈,原以为这个问题就算是回避过去了。结果再回到饭桌上,一桌子的人都放下了饭碗,直愣愣地看着他。
“金志山的金矿,据说是当时利州府的知府受了李莲英的托付开采的,为了歌功颂德又或者是谄媚上献,当时的那个知府总会留下些证据才是,把这件事写进县志无可厚非呀。这不难猜到嘛!”不是李铮不想说实话,只是怕说出来之后,这一桌子的人还会把眼睛瞪的更大。
听完李铮的话,王琳忽地笑了,她扭头看着丈夫,“李明成这儿子倒是有股李明成的狡猾劲儿。”说着,她看着李铮道:“小铮,这不是什么秘辛,也不是没有人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你不想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们也不问了。但是,你怎么知道沙金是怎样形成的?”
“书上看的。我家里很多杂七杂八的书,上面有这样的记载。”这倒是实话,那是一本手稿,貌似是一个淘金人写的,从沙金的形成,到怎样辨认沙金,甚至冶炼沙金全都有介绍。
“对了,把你那个金豆子拿出来给你阿姨看看!”这样的解释倒也合理,袁凤翔欣然接受。
“找苦菜花要吧,我已经送给她了!”李铮继续刨着碗里的大米饭。
王琳结果顾彩画递过去的金豆子仔细地看了又看,“的确是沙金,与我爷爷留下来的那几颗一模一样,我爸说过那些金豆子就是从河边找到的。”
袁凤翔沉吟道:“那也就是说咱这河里真的有沙金了,这消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知道的人肯定不少,只不过大家还没有意识到开采的必要而已,又或者是说他们还没有领悟到其中的潜在价值。”李铮夹起一块青菜放进嘴里,“相信我,如果哪天有人找到了淘金的办法,那么就会有很多人加入到淘金的行列里。而且,如果政府管理不善的话,欢欢喜喜的发财很有可能会变成家破人亡的大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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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柔婉、威严的声音】
重生之后,李铮也想过利用对这个世界的先知先觉干点啥发财的事,可想破了脑袋他才发觉自己的所知实在是有限的极,而且居然没有一点跟发财是挨的上边的。
他的优势是音乐,可现在就做音乐么?显然是不能的,中考在即,怎么也得先过了这一关才行。那还能干什么呢?貌似前世的洛英自杀以后,他陆续换了十多分工作,结果一个也没有做成,归根结底,他的特长就只有音乐,他能依仗的也就只有音乐。
所幸他的六识敏锐,心思活络,这才能复制一点把西瓜切成块来买给学生的小生意,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半个月五块零花钱的窘境呢。
不过在嘉陵江里一泡,意外地捞到一颗金豆子之后,他活络的心思却骤地开窍了,自己对已经过去的二十多年没有太深刻的认识,但是自己有领先这个年代人们二十年的见识啊!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领先的可是时间,二十年的时间,要是奉献给伟大的祖国,那不就可以赶上美国了么?当然,前提的美国佬停步不前。
再想想前世沙金在高旗乡涌起的轩然大波,从河水里出来的那一刻,李铮心里就在盘算了,他不止要利用沙金发财,同时还要避免前世里出现的那种血腥,也要避免袁凤翔的牢狱之灾。
只是这事他还得借助他那没溜儿的老爹,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不适合牵头做这件事。
所以在饭桌上面对袁凤翔夫妇的轮番提问,他只是不停地打着哈哈,一切都还得等明天没溜儿的老爹老妈来了才好摊开。
三个小家伙刚刚经历了一场死生离别,虽然是化险为夷的结局,可晚饭后,王琳还是将舞厅的事交给了其他人打理,然后很快从下街回来了。
小袁点计划和铮哥哥玩亲亲和咬舌头的游戏也宣告流产了,小丫头临睡时眼里的怨毒差点没有将亲生老娘杀死,末了更是给了李铮一个甜腻腻地飞吻。
李铮却是一直拉着王琳不断地聊天,直到小袁点屋里的灯灭了这才回屋。
拖着一身的疲累,这一夜睡的倒是安稳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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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考前的课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做题就是做题。
前一天下河救人的像冬日里的雪花一样飘满了整个高旗乡,李铮开心的难以自持,倒不是因为无意间成了人们眼中的英雄,而是他可以以此为借口堂而皇之的请假在家休养。
当然,他从河里出来之后,仅仅半个小时就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家,这是千百人亲眼目睹的,要说他需要休养,仍谁也不相信。
他当然不是真的在家休养,而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倒腾一下卖西瓜的生意。
李铮请假,太子也沾光,挂着照顾李铮的名头大摇大摆地推走了陈伯的小三轮。
陈伯带着婶子到县城检查身体去了,小商店全权交给李铮和太子打理,李铮有种如鱼得水的欣喜。
才把西瓜弄回来,学校里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已经响起了,李铮懒洋洋地指挥着太子在厨房里摆弄西瓜,他自己却老神自在地躺在了陈伯的靠椅上。
行课期间,学校的大铁门通常都是关着的,只是打开侧边的一道小门。李铮无聊地翻着一张报纸,那道小铁门却呼啦啦地响了起来,紧接着很多身影窜了出来。
“李铮,我们买西瓜……”
“太子!”李铮噌地一声从靠椅上蹦起来,“来生意了,快出来!”
以往同学们都是趁着中午和下午的饭后休息时间才会出来,今天也不知道是刮什么风,下课的间隙竟然跑出来这么多学生。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要让李铮放着到手的钱不赚,那除非他想再过前辈子的穷日子。
“李铮,听说你昨天救了两个外地小孩,哇,太牛了,你怎么就不怕淹死呢?”
“对啊,对啊,河里的水流那么急,你当时都不怕么?”
“你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形吧,关键时刻你怎么跳下去的,当时你心里有没有像书上写的那样,眼前突然浮现起某个英雄的身影呢,比如说狼牙山五壮士?”
“……”
几十个小孩端着西瓜围着冰柜七嘴八舌的问着,李铮就感觉脑子周围飞着无数的苍蝇一样,他总算知道这些家伙为什么要趁下课的时候出来买西瓜了,敢情是跟进动物园看大猩猩一样,把他当做稀有动物了?
太子笑的脸都快开花了,抱着装钱的纸箱子把李铮挤到外面,“赚了,赚了,铮子你快给他们讲讲,呵呵,多讲点,一定要把你的神勇讲出来。妈的,这也是名人效应嘛!”
这家伙倒是会活学活用,李铮前一天才教给他“名人效应”这个词语,他这时候就用上了,只是他好像忘了李铮教他的另一个词语了,“见利忘义”。
“李铮,你快给我们讲讲……”
这些小孩生活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时期,没有新潮,也就没有太多的诱惑,他们的好奇心被大大地钳制着,平时就算是老太太过马路不小心掉阴沟里都够他们聊很多天,如今李铮成了救人的大英雄,他们当然好奇了。
“其实也没什么,当时看见人家落水,然后我就跳下去了……”
李铮擅长讲故事,可他却不擅长吹嘘,更不擅长把自己的事描绘的五彩六色,他只是讲一个事实而已。
可这些小孩子显然不满足这样的故事,在波涛汹涌的河里救人,怎么可能没有惊心动魄的场景呢?
既然李铮讲的如此淡乏,好吧,那咱们就给他润色吧。小孩子们还是眼巴巴地望着李铮,好事的小孩蠢蠢欲动地蠕动着嘴巴。
“李铮,那两个小孩真是城里的吗?听说城里人都看不起我们乡下学生,那两个小孩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还有,他们为什么去河边,又是怎么落进河里的呢?”
“那还用问,肯定是白痴的想去河里逮鱼呗。”
“白痴的家伙,河里的鱼能逮么?”
“不然你说那两个城里小孩为什么会落进河里的呢?难道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说不定是几个小孩子打架,然后失手将同伴推下去了……”
……
两个初二年级的学生本来是要代表大家提问的,可说着说着却自己先掐起来了,李铮听的头大,这两个家伙厚不厚道先不说,只说他们那发散的思维,不去写小说那简直太埋没他们了。
“呃,快上课了,等有机会再给你们讲好不好,大家先回去上课吧!”被一堆小孩子围着的感觉着实有点不妙,李铮嘴里说着,心里飞快的盘算中午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把太子一个人留下卖西瓜。
“没关系,去迟到了大不了喊报告就行了,你先跟我们讲讲当时你……”
那些学生好奇心空前强大,仍不肯离去。
“要听他的英雄事迹,过两天再校会上听吧,现在都回去上课,要不然我把你们的班主任都给找来。”
正在李铮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柔婉中带着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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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无耻的女人】
学生们听到过两天又要开校会,呼啦一下又从小铁门窜到学校去了,得赶紧回去宣传宣传,这次的校会李铮会讲下河救人的故事。
“洛,洛老师……”太子正开心的数钱,一看人全跑了,正准备起来埋怨李铮,骤地看到一张略带温怒地脸,他尴尬地将钱箱子往柜台里塞着。
“藏什么藏,我都看到了。”这两个活宝让洛英费尽了心神,她倒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改邪归正”了。
“你怎么来了?”昨天不小心看到洛英的乍泄春光,再见到时,李铮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滋味。
洛英倒像是没把那回事放在心上一样,她自顾自地掀开冰柜看了两眼,转身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非得摆弄这些东西!”
言辞有点责备的意思,可她的语气里却平常的很,秀气的眸子里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赞赏的意味。其实她的心里一直不平静,不止不平静,而且还矛盾的很,甚至还有点躁动。
“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不好啊,世上的事总是对称的,就像有一个萝卜就必须有一个坑一样。”李铮看着洛英,她今天穿了一件自己剪裁的衬衣,缀满小梅花的布料,窄腰紧紧地束起,一根黑丝的丝带系在腰间,小腰显得更加纤细。
目光往上,不由自主地便看到了那一对34D,那一对肉团外面现在缀着的是两朵小小地梅花,很容易就让人想到那下面的两粒小樱桃。想起前日的情景,李铮的心头泛过一丝温温地感觉,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就你会说!”小坏蛋带点侵略性的目光让她洛英有些慌乱,她嗔怒地剜他一眼,“还以为你被河水呛的半死不活,这才准了你的假,结果你跑来卖西瓜,你真够出息的。”
太子木在一旁觉得很是奇怪,这女老师今天转性了么?她那么讨厌李铮,今天可反常着呢?发现李铮撒谎居然没有发火,声音里却还带着滑腻腻的味道。这家伙不得其解的望望李铮,又望望洛英,很是识趣地缩到陈伯的靠椅上坐下来继续数钱了。管他呢,这样更好,洛英不找李铮的麻烦,他也省得受牵连。
“呵呵,赚点零花钱而已,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学习落下的。”李铮讪讪地笑着,信誓旦旦地保证。
洛英微微地叹了叹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由你吧,反正以前也没见你怎么用功,成绩也还是保持着……对了,教务处决定下一周要进行初三年级的摸底考试,你有空还是看看书,争取考个好名次,听说这一次摸底考试要确定保送市一中的资格,你努点力应该还可以。”
这才是真正地洛英,温柔似水,李铮在心里想着,嘴上却很是无所谓的道:“我会努力去考的,不过不是为了保送的资格,我不太想上市一中。”
去哪儿读高中对他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只要能够跟顾彩画在一个学校就行。顾彩画的目标是市一中,但李铮知道她的成绩虽然还算不错,不过上市一中总是有点难度的,县一中却是十拿九稳。所以李铮理想中的高中就是县一中。
小坏蛋无所谓的语气让洛英的心里有点微微地失落,她幽幽地道:“随便你吧,反正保送的资格就只有一个,你也不一定能考第一的。对了,你现在跟我回趟学校吧。”
“现在?”李铮摇了摇头,委屈地叫道:“洛老师,你可不能反悔,准了我一天的假,这才半天不到呢?”
看到李铮故意做出来的调皮样子,洛英有些恍惚,他就只是个孩子么?可他的眼角为什么会时时露出苍凉的神色?而恰恰就是那种神色勾住了自己。
“又不是让你回去上课,是校长找你。”洛英摇摇头,越是想控制心里冒起的那种情绪,它却翻动的更加汹涌,她有些懊恼地把头扭向一边,“走吧,校长还在等你。”
“校长找我什么事啊?”李铮跟在洛英的身后,他了解洛英的性格,看到她有些局促的背影,他的心里暗暗高兴,他侵进了洛英的心里。
不管李铮怎么找话,洛英只是埋头在前面走着,到了陆成的办公室门外,她才停下来看了一眼小坏蛋,有些担心的嘱咐道:“你昨天救的游客小孩的家长来了,应该是要感谢你吧,你别乱说话,礼貌的应付一下就行了。”
洛英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却仍旧不放心的叮嘱道:“记住,不能乱说话。”
“我知道了!”李铮拿肩膀靠了靠洛英,乡下长大的人们心里多多少少总是有一点点自卑感藏着,洛英也不例外,“好了,我进去了。”
洛英看着李铮推门进去,就在那扇门快要关上的时候,她却又急急地叫道:“明天别忘了来上课,我只准了你一天的假。”
对于小坏蛋,以前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那种,可自那种情绪在心里升起,这种感觉却转化了,转化成了期待。她总是渴望能够多看到小坏蛋一眼。
这种感情是畸形的,至少在这个年代是这样的,洛英也这样告诫自己,可她忍不住,往往前一秒才提示了自己,可后一秒她的心里只会变得更加急切。
望着推门而入的小身影,洛英却变得患得患失起来,还有一个月不到就会考了,紧接着就是中考,然后小坏蛋就会离开。他走了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呢?
洛英不敢再往下想去,绯红着俊脸狠狠地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骂道:洛英,你个无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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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里,陆成仍旧坐在那张老板椅上,而且坐的很端正,虽然他坐下来之后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高过椅子的靠背,可他还是极力地将脊背伸的笔直。
他对面的会客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发亮的额头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都透着一股商人的精明,洁白的衬衣最上端的扣子没有扣上,下边的衣角扎在裤子里面。打扮的并不算入时,可那件衬衣却让李铮有些吃惊,竟然是“先驰”,那是来自意大利的著名品牌。
见到李铮进来,中年男人快速起身,笑着拉起李铮的手:“小兄弟就是李铮吧,你好,你好,快请坐,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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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谭成山】~求收藏!~
中年男人仿佛在自己家中一样的招呼着李铮,对面的陆成显得极为尴尬,他不住给李铮使着眼色,意思是说,千万不能坐下来。
李铮却置若罔闻,步子往前一跨,大大咧咧地就在那张会客椅上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对面的陆成。
他倒不全是因为不喜欢陆成才这么做,那个中年男人的气质儒雅,一看就是品位和地位极高的人,李铮其实是想看看他的礼貌和客气究竟是不是真心而为。
“我叫谭成山,是谭林的父亲,哦,谭林就是你昨天先救起来的那个孩子,另一个孩子是我朋友的,我朋友事儿多,于是我就把孩子们都带出来了,呵呵,本来是想来散散心的,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唐成山挪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你,我很感动啊!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气魄和勇气,非常难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交交你这个小朋友。”
李铮一直观察着这个叫做谭成山的中年男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剑眉下的那一对眼睛始终在李铮的脸上打转,没有一丝的做作,不过他的眼角却还是若隐若现的夹杂着一丝算计的精明。
李铮自认为他没有什么值得谭成山算计的,那也就是说,这种精明其实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这是他的本性。
“谭先生是来自沿海的商人吧?”李铮坐直了身子,正经地说道。人家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自己如果在装模作样那就假了。再说,李铮也没有装样的习惯。
“哦——”谭成山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你怎么知道的?”
李铮笑道:“谭先生的普通话说的很好,可还是带了些家乡的口音,特别是你的语气,沿海人说话时的尾音总是比内地人长一些,谭先生似有刻意地纠正过这个问题,可细心一点还是能够听出来的。”
谭成山赞许地点了点头,伸手做出一个请继续的姿势,“那么商人又是怎么判别出来的呢?”
李铮道:“如果我只是猜测的话,那么谭先生现在的这个问题刚好就给了我答案。”
谭成山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好,好,你这个小朋友我交定了。那么你说说,你究竟是不是猜测出来的呢?”
李铮摇了摇头,道:“谭先生身上有一股商人的精明和气质,能对我这样一个小孩子礼遇有佳,一般人是做不出来的。”李铮往前凑了凑身子,又道:“而且谭先生穿的是‘先驰’,闻名世界的意大利衬衣牌子,只有大商人才懂得如此享受。”
“哈哈,说的好!”谭成山拍了一下手,“商人的精明我懂,无非是尔虞我诈的伎俩而已。不过你说的气质我倒是不太理解,无利不起早罢了,风里来雨里去的,磨去的只有锐气,至于气质什么的,倒是全都埋到铜臭里面去了。”
“谭先生说的那是小商小贩,他们每天数的都是油腻腻的零钞,不过那也不是铜臭,而是生活。”李铮温婉地笑着,“如果往前推二十年,那样的生活或许属于谭先生,不过现在嘛,谭先生不用事事躬亲,银钱也都不用堆在家里,自有人打理,不是么?
至于我说的气质嘛,那是谭先生身上有一种让人亲近的感觉,呃,打个比方吧,如果换做一个真正钻在钱眼里的人,就算我救了他的儿子,他看我的眼神也是有角度的。可谭先生对我是平视的,这就是气质,不以己身为傲的坦荡,这也是一种胸襟。”
谭成山有些微微地发愣,这样的状况在社会上数见不鲜,可他想不通一个乡下学生竟然能够把这些人情世故分析的如此透彻。
他微微地吁口气,他是一个善恶分明的人,李铮救了他的儿子,用危及性命的危险救下的,他只是想感激,所以他不抬身价。可是听了李铮的一番话,他却是感觉到了压力,这个小孩子的见识远非一般人可比,假以时日绝非池中之鱼。
稍稍一转心思,谭成山看看了脸色有些沉郁的陆成,“陆校长,我有些私人的事想跟这孩子谈谈,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鸠占鹊巢,陆成显得尴尬的极,可刚刚带着谭成山来的董秘书说的清楚,千万不能为难这个外地游客,要最大限度地满足他的要求。其实就算没有董璐的嘱咐,陆成也没有打算拂谭成山的面,他也能看出谭成山身上的大气和财气。
李铮朝向自己挤眼睛的陆成耸耸肩膀,无辜地摆摆手,一副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差点没有把陆成气出毛病来。
陆成出去以后,李铮笑道:“谭先生,不知道你想谈什么事呢?”
谭成山道:“不要叫我谭先生了,直接叫我谭叔叔吧。”
“好,谭叔叔!”李铮点了点头,他心里其实也在盘算,如果谭成山是从厦门过来的,那是不是可以借助他一把呢?
“我就直接叫你李铮了。”谭成山看到李铮的乖巧,欣慰地笑了笑,“你的谈吐很惊人,很多观点就算是成年人也不一定能够说的出来,可你却说的很自然。我有一个疑问,你真的只是一个初三学生吗?”
李铮很想否认,但他知道那是不明智的,事情发生到这样的程度,就只能尽最大限度的去适应,他笑着站起来转了一圈,然后看着谭成山,“谭叔叔,你看呢?”
“呵呵,我只是疑惑而已,你的心性太过于成熟,对于社会的精辟见解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谭林跟我说了落水之前的事,他对你很佩服。”说到自己的儿子,谭成山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溺爱的神色,“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爷爷奶奶都在,疼他的人太多,所以养成了太多的坏习惯。虽然说小孩子调皮一点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如果始终不知天高地厚,以后长大了难免会吃苦头的。
不过经过昨天的事,他却转变了很多。看的出来,你的出现对他冲击很大。其实我来找你,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李铮笑着点头,他倒是没有意料到自己对唐林的触动会有这么大,“成材的大树都是需要从小时候开始正形的,如果歪了就一定要扶正。”
“你的说法很对,只是你想不到谭林生活的环境,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是以他为中心,这样的环境蒙蔽了很多他该知道的现实。”谭成山不无惋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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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容易理解,把这样的现状归结起来无非一个爱字而已。你们如今的幸福生活都是辛苦打拼出来的,在外人眼里,现在的你们自是风光无比。可人们只是看到你们的风光,谁会去追看你们曾经的辛苦呢?但是你们自知,就是因为知道贫困的折磨和创业的艰辛,所以你们才希望能够给下一代幸福的生活。你的妻子是这样,你的父母是这样,其实你也是这样。”
与这个少年交谈的越久,谭成山心里的惊讶就越大,“你的见解太独到了,而且一针见血,仔细想想正是这样。我突然很好奇你的父母了,该是怎样的父母才能教出你这样智慧的孩子呢?”
“我的父母不过是普通的农村夫妇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们在对待生活和对待我的问题上总是乐观,因为乐观所以顾忌也少。”李铮时常抱怨自己父母的没溜儿,可他心里却是很珍惜这样一对父母,更多的时候是觉得欣慰。
“乐观!”谭成山咂摸着这个词语,仔细地品味其中的韵味,“虽然我不太理解你的父母如何把这两个字运用在对你的教育之上,但我却看到了他们成功的成果。这一趟旅游,我想我的收获远大于签一单大生意。”
李铮不好意思的笑笑,也不拒绝这样的夸奖,“对了,唐叔叔,你们是从厦门来的吗?”
“嗯?”这一次谭成山是完全被怔住了,“沿海诸多地方的口音基本上都相似,可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是从厦门来的呢?”
李铮笑道:“这次完全是猜的,我只是有点希望你是从厦门来的而已。”
谭成山越发的奇怪,他不解地问道:“这么说的话,似乎你是有什么挂念搁在了厦门,是这样吗?你可以说说,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很乐意。”
想想李铮又摇了摇头,厦门又不是一两亩的小地方,人海茫茫地,岂是说找到就能找到的?
“算了,这事还得随缘。唐叔叔找我除了感谢之外,是不是还希望我以后能够继续和谭林来往呢?”有一个好的朋友远比一个好老师来的重要,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朋友足够影响一个人一生。李铮隐隐地猜到了谭成山的意图。
李铮的善解人意让谭成山欣慰无比,“这个请求可能唐突一些,不过为了唐林,我想我得说这样的话。我看的出来,你是一个有担待的孩子,也有影响人的能力,说是导人向善也一点都不为过。虽然谭林无甚太大的毛病,可是诸多小毛病积在一起,终究是成不了大器的。”
李铮道:“这是实话,我也很乐意帮谭叔叔这个忙。只是,你们来自厦门,而我身在西南省,这朋友说做得的确做得,但是如果说我能影响唐林什么的话,恐怕有点心余力逮。”
谭成山见李铮答应了,一时心情大爽,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支手机,小巧的模样与后世比起来差了太多,但是在这个年代却也是万余元的奢侈物,他将手机塞到李铮手里,“我将这部手机送给你,以后你多与唐林通话,虽然效果不会比见面大,总也还是不会差太多的。我家的电话号码都存在里面了,另外话费你不用担心,由我来付,你只管放心的用就行。”
李铮将手机拿在手里把玩一阵,谭成山以这个理由将手机送给他,倒是不容他拒绝了。
“好,这个我收下了。”李铮没有太多的惊喜,淡淡地将手机装进了兜里。
谭成山点点头,这个孩子身上没有太多的矫揉造作,处理事情非常得当。送手机不过临时起意而已,万余元的消费对他来说无异于九牛一毛,不过现在看来,说不定谭林在这个孩子的影响之下还真的能够改变也说不定。
中国的国情造就了中国人教育下一代的方式,无论年代怎么变,父母总是希望尽力地为子女铺垫道路。谭成山也一样,所以对于谭林的教育在他的心里显得尤为迫切。
谭成山在商海里摸爬滚打多年,他的眼界远非一般人可比,他自是看出了李铮的可塑性,所以才希望借助李铮完成对儿子的间接教育。见李铮大方地收下手机,他的心里很是欣慰,胸间的一块大石头也才算完全落地。
心事疏解,谭成山掏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点现金,我了解了一下,似乎你对生意上的事比较上心,这个看能不能帮到你什么。”
这个孩子懂得人情世故,也省去了谭成山说一些客套的大话,“另外就是你对厦门的挂念,也可以跟我说说,我在厦门还算有点实力,有些事情或许能够帮到你。”
李铮将信封接在手里看了看,最后又还给谭成山,“我对做生意其实并不太感兴趣,只是有点讨厌贫穷而已,这钱暂时我就不要了。”
这话说的委婉,也不算拂了谭成山的意。李铮蹙眉想了一阵,“谭叔叔如果真想帮我的话,那就请你回去以后帮我找一家叫做‘叮铃铃’的手工小饰品作坊吧。”
“叮铃铃?”谭成山有点诧异,“这间小作坊我知道,不过不算太有名,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听谭成山竟然知道这家作坊,李铮大喜,脑海里不由自主地便浮现出一张总是微笑着却又冷冽的脸,“谭叔叔真的知道这间作坊么?它是一对姓唐的夫妇开的,他们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那个女孩的小名叫做叮铃,这家作坊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对吗?”谭成山接过李铮的话头说道。
“是,就是!”李铮激动的站了起来,“我还担心不是同一家呢,谭叔叔这么一说就准没有错了。对了,谭叔叔怎么知道这家小作坊的,而且还知道作坊名字的由来。”
谭成山道:“这家作坊的男主人叫做唐庑,是我的一个堂兄。”
唐庑正是唐薇的父亲,可是并没有听唐薇说过他们家有谭成山这么大富大贵的亲戚呀?
李铮有点不解地望着谭成山,“就是这家作坊。只是谭叔叔您姓谭,而那家作坊姓唐,两个字虽然相近,但却差别很大,他跟您真的是亲戚么?”
谭成山笑道:“事实正是这样,我的奶奶姓唐,唐庑的父亲随我***姓,所以他们家一直姓唐。”
“哦!”李铮还是有些不解,如果谭成山真的是唐薇的伯伯,那他们家还至于过那么清贫的生活么?
谭成山看着李铮沉思的模样,继续说道:“我谭家祖籍山西,民国的时候才迁去厦门的。我家祖上世代经商,也都擅长经商,可唐庑自小对于这类事物都很厌恶,年轻的时候随着一个手工艺人偷偷地溜出了家门,为此我大伯大为光火,于是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而唐庑本身又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不肯再过谭家的门儿……”
谭成山将唐庑与谭家的关系娓娓道来,李铮心头的迷雾渐渐地散去,想着唐薇的冷艳和傲气,倒是与谭成山口中的唐庑十分相似。如此一来,他的心里倒是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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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铮心头的迷惑解开了,可谭成山却是越来越疑惑,“我很好奇,你曾经去过厦门吗?”
李铮摇头,咂摸着嘴道:“谭叔叔是想不通我怎么知道千里之外的一个小手工作坊,对吧?”
谭成山点点头,期待地看着这个小孩,在他眼里,这个小孩突然间又变得神秘起来。
“这事我也不太好解释的,我父母是农村人,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能力,哦,应该是没有那样的闲心带出走出西南省。”李铮淡淡地笑着,“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种缘分,反正我是实实在在地知道这家小作坊的,而且我很喜欢他们做的小饰品。”
谭成山默默地思量一阵,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他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哪怕是面对一个孩子。
如此一想,他笑道:“那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见谭成山没有继续追问,李铮的心里松了下来,“他们的手工饰品设计简单,做工精细,而且成本不高,我觉得市场前景很大。我想请谭叔叔帮我联系一下,看看我能不能取得在西南省的代理权。”
唐薇一直想把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手工饰品做大,让其成为与“哎呀呀”等一些畅销品牌并驾齐驱的存在,可她父亲唐庑却是一个淡泊的人,再加上他们着实没有推广产品的能力,所以“叮铃铃”始终都是生存在厦门一个僻远街道的小作坊。
那个女孩继承了她父亲的心灵手巧,对于饰品设计的领悟也远超很多人,同时,他父亲的淡泊也在影响着她,可她的内心深处却偏偏藏着一个与淡泊背道而驰的梦想。这是矛盾的。矛盾的事往往能扼杀心中生长的对于生活的希望。
唐薇便是这样,她想把这种矛盾变得平和,所以她极力地想要把梦想变成现实,却不想如此作为只不过是将矛盾一边倒的偏移了而已。
“谭叔叔是做大生意的,你自是看不上那些小打小闹的东西。我想代理他们的小饰品倒也不是想赚钱,不过想实现一个梦想而已。”看着谭成山有些不解的样子,李铮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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