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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谆成山浅浅地呻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地说道:“但是你现在还是一个高中生,你的年龄不超过十六岁,而你的发展却已经让太多人眼红了。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控制发展的速度。
你刚刚分析东南亚经济的走势时说了一句话,凡事都会应顺物极必反这句话,我想,你在发展的同时,也应该时时谨记这一句话
“谆叔叔说的对!”谆成山这一番是推心置腹之言,李铮多尖有些感动,尽管他并没有谆成山所说的那番想法。但是却也觉得有必要反省自己为今后设定的道路。
“我并不是一个小好的商人,之所以从商赚钱,那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钱是一个必不可少的东西。我想要让我身边的人过上优质的生活,所以我需要努力。
到现在为止,我对于今后的发展也有了比较明确的方向和计划,刚小刚诸叔叔的话让我有些感慨,或许我回去以后还需要好好思考这件事才行
浮成山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这个孩子的确是值得扶持的对象,他善于思考,也乐于思考。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的话虽是出于善意。但说的有些露骨,换个旁人或许并不能立马就接受。
但是李铮接受了,而且立马就能级取其中有用的东西为己所用,这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凡事还是要脚踏实地,稳扎稳打的好
李铮点点头笑了笑,“但是关于谆叔叔在东南亚的生意,我还是想说说我的想法
“你说。”在很多时候,骨成山完全是拿李铮当做成年人来看待的,有时候甚至会把他看成一个对手一样的人物。
“我并没有染指外贸行业的打算,我的目标主要在我喜欢的行业和新兴行业之上。我关注谆叔叔在东南亚的生意,是因为我这边有比较合适接手的人,谆叔叔如果有兴趣的话,回去之后我帮你牵线搭桥。”
从个人情感来说,李铮有必要提醒诸成山即将到来的金融风暴,但是诸成山既然已经决定放弃东南亚的生意,转战西方国家,如此做虽然不能彻底避免损失,但却避免了较大方面的损失,李铮也没有必要迂回太多再提醒他。
谆成山来了兴趣,毕竟他也不希望将东南亚地区的生意打散移交出去,如果有人能够全面接手,那自然是好卓,也省去他不少事情。
“小铮,你确定有这方面合适的集团么?”事是好事,但谆成山还是得打听清楚才行。
李铮笑道:,“四海,集团和“千里。集团,谆叔叔应该听过吧,我说的便是他们,至于…”二二会有众样的意向,我坏得回去了解一下 ※
谆成山对于这两家集团自是不陌生,虽然所从事的领域不一样,但论名气,这两家集团还要比他的公司大的多。谆成山知道李铮与这两家公司有不少的接触,顿时放心不少,或许这事真的能成。
“如果是这两家公司,那没有一点儿问题。这事如果成了,那你可是帮了诱叔叔大忙了
你才是帮了我大忙呢!
见诱成山答应下来,李铮开心地笑了,如果能够成功地将“四海。集团和“千里”集团的资金引导到东南亚诸国搁置着,再经由刃金融风暴冲击一下,这绝对会给击倒黄海生带来更大的胜算。
只是,将“千里”集团抱下水,多少显得邪恶了一些。
但李铮不会去担心这些,与牛千里之间本来就谈不上多深厚的友情,甚至还有些仇恨。大不了到时候从侧面提醒他一下。
两个多小时之后,飞机到达厦门的上空。从窗户里望出去,“城在海上,海在城中”的胜景一眼到头,“海上花园”风姿绰约的风貌带来的视觉冲击让人无法抗拒。
作为中国首批经济特区之一,厦门的地理位置、经济建设、人文文化都是名列全国城市前列的。
遗憾的是,前世里李铮并没有缘分与这个城市相遇,这一世,这种相遇倒是早早到来了。
走出机场大厅,已经有人来接机! 除了两个精明的司机之外,还有一个长相酷似谆成山的中年男人。他便是唐芜,唐薇的父亲。李铮没有见过他,但是曾经却在唐薇的相册里看到过照片。
“这就是李铮吧?”与谆成山寒暄一阵,唐芜径直走到李铮身前。
李铮伸手与唐芜握了握手”“你好,唐叔叔,我就是李铮
“果然跟叮铃画的像一模一样!”唐芜仔细地打量着李铮,突然说了一句让李铮摸不着头脑的话。
“唐叔叔,叮铃画了很多我的画像么?。
唐芜点点头,眼睛里露出一丝精明的光芒。这也是一个精明的男人。只是与该成山的精明不同,唐芜的精明来自于对于生活的精打细算和安于恬淡,他能够最大限度的利用和享受生活。他的生活或许不会太富裕,不会太奢华,但就是平平淡淡的。却也能过的有滋有味。
而谆成山的精明更趋向于对于利益的追逐。
“是啊,从开始学画画的时候,她就一直画你的画像唐芜的表情里没有一丝毫的做作,也没有一丝对于女儿总是画一个男孩子画像的不快,像一缕明快的阳光抚过一样契合、自然,“当然,当时我们不知道那个画像上的人就是你,直到你让那杰来和我们谈合作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李铮还一直疑惑那杰那次前往厦门为什么会那么的顺畅。据他所知,唐芜并不是一个肯的利益折腰的人,他的人生梦想一直都是围着妻子和女儿展开的。
现在看来,那杰之所以顺利小却是因为唐薇。
只是,李铮心里倍感疑惑,唐薇为什么总是画他的画像呢?
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不过,唐芜的下一句打消了李铮的这个念头。
“还记得他第一次画你的画像是六岁,那一年我们刚刚发现她有绘画的天赋,而她用钢笔画出来的第一张画像就是你的。后来多年,她又画了很多,贴的满屋子都是。但是我一直奇怪,因为她画出来的画像都是一个年龄阶段的,那更像二十多岁的你。
而据我所知,你现在才刚刚进十六岁,对吗?”
唐芜的话里有种很自然的亲近,像是慈良的长辈与后辈融洽交谈一般。
李铮心里的疑惑更甚了,如此说来,唐薇重生的可能便被推翻了。那为什么自己的形象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呢?
唐芜自搬出谆家以后就从来没有再上过谆家的门,这次也不例外。谆成山似乎很了解这个堂兄,派人来接机的时候顺便派了两辆车。而李铮婉拒了谭成山的邀请,坐上了前往唐芜的家。
在飞机上的时候,李铮还有点观赏厦门风光的打算,可是见了唐芜之后,他的心已经飞走了,飞到了那个让他牵挂和疑惑的女孩身边。
加长的凯迪拉克是身份的象征,透过车窗,能够看见无数欣羡侧目的人影。
从高崎国际机场出来,驶过厦门岛,最后来到鼓浪屿唐芜的家。
那是一件古朴的小院子,园中开满了三角梅,隔壁的院子里挂着,“叮铃铃”饰品店的招牌,招牌竟然与李铮在西南省的饰品店一摸一样。
下车以后,唐芜跟谆成山派来的司机道谢,李铮打声招呼之后自弓转悠起来。
走到饰品店前,他停住了,昂头望着墨黑油亮的地面上点缀着粉色的大字,心里不免有些荡漾。
“这个招牌好看么?”
李铮看的出神,一个清丽的声音忽地飘了过来,像是一缕和风一样洗涤着他的心灵。又像是泡在温泉里,那一股股暖流不住抚过身体,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今!,李铮转讨身看着老过来的女孩,她怀是有此不”旧但是稍显糟糕的打扮并不能掩饰她天生的丽质,略显孱弱的身体藏在有些宽松的身体里,却是有一种自然的吸引力。精致的脸上挂着一副大大的黑边眼镜,眼镜后面的大眸子却灵动的像是一汪清泉。琼鼻盈挺 唇线饱满的嘴唇有着惹人垂涎的嫣红,硕长的脖颈儿上系着蓝色的丝巾。显得神秘无比。
“你总是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第一次见面的女生看么?”唐薇并没有太妾的陌生感。笑起来像是墙角里开艳的三角梅一样,在冬日里散发着暖暖地春色。
李铮稍稍有些窘迫,忙移开目光,“你还是那么好看,我只是想温习一遍,看看你的样子与印象中是否吻合。”
他想弄清楚唐薇是否真的重生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故意说的熟悉一些,看看唐薇是什么反应。
果然,唐薇的大眼眸蓦地睁圆了,有些惊喜,“你认得我?”
“嗯,认得,而且很熟悉!”李铮点点头,笑道。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会认得我呢。”唐薇的脸上升起一抹羞红,她第一次向男孩子表达心迹,心慌慌的感觉如潮水来袭一般冲击着她的心灵。
“我还以为只有我会做那样的梦,原来你也是。看来菩萨真的很灵验,明天你和我去南普陀寺还愿,好么?”唐薇的眸子眨也不眨地望着李铮,有些期待。
李铮点点头,“好啊,你曾经在菩萨面前许过愿望吗?”“是啊。自小到大我总是做同一个梦,就是梦见你,我跟菩萨说,希望你也会梦见我。”唐薇扭捏着身子,心愿得偿的事实让她倍感甜蜜,“原来我还担心菩萨是假的,他不会保估我,但直到前一阵那杰过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真实存在的。而现在见到你,我更相信菩萨了,因为你也认得我。你也是自小做同一个梦么?”
“梦,什么梦?”李铮一直在梳理唐薇的话,可是却越听越迷惑,她为什么总是强调梦境呢?
“你是想听我做的那个梦吗?”唐薇并不介意李铮话里的疑惑,低头浅浅一笑。映照在阳光里,那一抹笑足以慰藉任何人的心灵。
“第一次做那个梦是六岁的时候,我梦见长大后的我站在一个很美丽的海岸,湛蓝色的海水就像是没有乌云的天空一样美丽,而且神秘。那里的风温柔的像是一只柔软的手一样,它轻轻地抚过我的面颊,很温暖,也很踏实。
而长大后的你就站在我的身边,你像是海风一样,用手轻轻地搂着我,为我梳理身上的白色婚纱。而你穿着洁白的晚装,帅气、干净、温柔。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站的那个地弃叫做*爱琴海。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谁,知道那杰来我们家,跟我描述你的样子,我才知道你叫李铮。”
爱琴海,婚纱,海吧 …
李铮蓦地愣了,这一副画面不正是前世果唐薇向往的婚礼现场么?
唐薇一直是一个浪漫的女孩小她向往一切趋于唯美的东西。在她心里,鼻美丽的地方就是希腊的爱琴海,她不止一次说过,她将来要站在爱琴海的岸边接受丈夫的第一吻,然后将那一枚戒指套到手指上。
李铮的骨子里也有些对唯美的向往,他很自然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他们开始着手准备那个婚礼了。
但突然有一天,何佩佩回来了。
那是何佩佩第一次从李铮身边走开然后又回来,她带着满身心的创伤,哭着喊着需要李铮的慰藉。李铮还没有来得及心软,唐薇却率先心软了,她留下一张简单的字条,然后突然消失了。
李铮疯狂的寻找了一年,可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
一年之后,他突然接到一个越洋电话。是唐薇打来的,她说她在爱琴海他们曾经想站立的那个地方。
李铮的心猛地飞到了云端,可是紧接着,他又从云端跌下来了。因为唐薇说,她正在接受一枚戒指。
这便是他与她之间完整的故事。
而现在,这一切竟然是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了唐薇的生活里。而且伴随了她十几年。
李铮谨慎地盯着唐薇,他在想,唐薇或许是真的重生,但是她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
“这就是我的梦!”唐薇以为李铮眼里的神色全是深情,她更加羞涩,却还是咬着牙迎合着李铮的目光,“你也做了这样的梦,梦见我和你长大后站在爱琴海海岸的婚礼么?”
说着,她伸出手大胆地摸了摸李铮的眉角,“现在的你跟我梦里面的一模一样,但是梦里面的你眉角没有这一道疤痕。这道疤痕是从小就有的吗?”
“不是!”李铮摇了摇头,“这是不久前经历的一场意外留下的印记。”
“那就太好了,你与我梦见的一摸一样了。”唐薇甜甜地笑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做了这样的梦。”
面对女孩炙热的目光,李铮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第271章 兄长
澡没有做和我样的梦,那你为什么认得我。”唐薇火烈入落起来,镜片后面的那一双大眼睛变得黯然。失去光彩的眸子像是两粒蒙上了尘埃的宝石,在等待着疼惜它的人去擦拭。
这样的唐薇让人有种揪心的痛楚,她的心灵与她的外表一样孱弱,禁受不住丝毫打击,否则,前世里何佩佩出现之后,她便不会选择不辞而别。
“我没有做那样的梦,但是我就是认得你。我不知道是怎样认识的,好像你一直就藏在我的记忆里一样,挥之不去。像是云龙石窟镌刻的壁画,所不同的是,你的名字小你的样子,你的性格是镌刻在我的脑海里的。
我不用刻意的去想,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其,时时刻刻
李铮摆了摆手,颇有些无奈,事实上。经历过的一切,但是突然醒来却发现站在了一个小不同的世界,那么,曾经的那些事情不就等若于平白无故就镌刻在了记忆里么?
“我就是这样认得你的,只是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一个。梦。不过我却知道你梦里的那个场景,因为它也存在于我的记忆里面,是一副最唯美的画面
唐薇的眼睛又逐渐明亮起来小那一对宝石变得熠熠生辉,泛着温暖的咙,芒”“这都是真的么?我真的存在于你的记忆里?。
“真的不能再真了李铮点点头应着,任何一个和唐薇相识的人都不会忍心看着这个女孩伤心、难受,她就是盛开在冬日里的三角梅,看似坚韧能够抵御寒风的侵袭,但实际上,她是柔弱的,柔弱到稍稍一碰,花瓣就会枯萎。
“但是为什么不是出现在梦里呢?”唐薇平复的神情中仍旧有一丝失望,同一副画面出现在两个人的梦境中,然后他们根据梦境的引导去寻找对方,这是多么浪漫、多么唯美的故事呀。李铮淡淡地笑着,他太了解这个女孩了,与她有关的一切,她都会牵强地往唯美的场景上靠拢,她的生活就该是一副浓墨泼就的水彩画,而且是出自大师之手。
“其实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梦,只不过你的梦很正常,而我的梦却有点反常,是在白天做的
“咯咯”。唐薇被李铮的话逗笑了,眸子里闪烁着逼人的光彩,有些灼人,却让人不忍侧目,“那不就是白日梦了吗?”
“就是白日梦李铮自嘲地笑一声,“对了,听你父亲说,你画了很多我的画像,能给我看看么?。
唐薇点点头,走到招牌地下小抬起头来,“可以啊,那些本来就是为你画的,,对了,你觉得我们的招牌好看吗?。
“好看,不管是色调搭配还是创意,都很好
“你在西南省的店子也是这个招牌,对吧?”
李铮点点头。唐薇突然神秘地指了指招牌,“但是你看懂了吗?。
“看懂?”
“对呀,就是那两个卡通人物。”
被唐薇刻意指出来,李铮才忽地发觉这两个卡通人物有点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把看过的动画片和漫画想了个遍,可还真没有什么作品里有这样的形象。
“你不觉得眼熟么?”唐薇看着李铮皱眉的样子,呵呵笑着 伸出葱段般的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眉角。
“是挺眼熟的 但是一时没有想起来李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唐薇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地不同于别的女孩身上的那种奶香味,被她的手指摸过的眉角有点微微地酥麻,更多的却是一种温暖。
“就知道你不会看出来唐薇狡黠地眨眨眼睛”“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我小时候?”李铮下意识地看着招牌上的卡通人物,蓦地笑了,难怪会觉得熟悉,“那个男孩是小时候的我?穿白裙子的女孩是小时候的你,对吗?。
唐薇开心地点了点头,“你终于看出来了,呵呵,那就是小时候的我们
“为什么要那样设计呢?。
唐薇歪了歪脑袋,有些遗憾地道:“你每次在我梦里出现都是一个样子,是长大以后的样子,我好想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儿的,老了以后是什么样儿的。
于是我就根据你的样子想,然后刻画了你小时候的模样。”
这女孩的想法简单,甚至有点天真,但却真实的反应了她的性格。她总是想一些看似不切实际的东西,但实际上,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愿望。永远都迸发着一种几近透明的梦想。
而这一切却又并不遥远,她在幻想的时候却又尽可能地接近现实,所以,她心里面的事物总是可以变成现实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
能够把梦想最大限度的变成现实,这才是真实的唐薇,也才是她真正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不设计成我们老了的样子呢?”招牌上的两个卡通人物着实可爱,便连眼睛都刻画的栩栩如生,透着孩童的稚气。
“才不要呢,老了之后脸上皱纹都长满了,皮肤没有一点儿光华,干巴川…。集看死唐薇笑着,眼角却是有点俏皮的米土 ”我从来不想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倒是有点苏小小的气质,情愿把最美丽的光华镌刻在世人的心里。
唐薇满是得意地笑着,毫不介意地拉住了李铮的手,没有一点儿局促,就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一样。
她在饰品店后面就有一间小工作室,工作室的光线很明亮,墙上贴的全是一张张大小不一的画作,有素描,有水彩,也有国画,不过画里的内容无一不是李铮的画像。
在那些画里,李铮的表情各异,但装束却都是一样的,而容貌也都是成长后的样子。对照画里的模样和神情,那刚好是前世里他们准备结婚的那个时间段。
每一张画上都提了字,能够看到作画的时间,而且很多画纸明显透着上了年月的淡黄,若不是因为这些,李铮还真的会继续怀疑唐薇也重生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和接受这样的事实。
可事实是,唐薇没有重生。但是她与李铮相恋的场景以某种解释不了的方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了。以梦境的方式,这真的是解释不了的。
那个笑靥无花的女孩儿,她还是那么柔弱,但是她的笑容里却多了一种寄托。或许,自小她就深深地陷进了自己的梦境之中,被那么唯美的浪漫虏获了,身心都早已经不再属于自己。
“这一张是我六岁画的,也是第一张,呵呵,那时候我刚刚开始学画画,画的很差,后来还准备修改一下,但是没有舍得!这个是七岁时候画的,看看是不是好很多了。这一张是八岁,这边的也是八岁,”这一张我最满意了,是暑假那杰来的那一阵画的,也是最近的一张。”
唐薇拉着李铮在工作室里转着,给他解释每一副画像的时间和当时的心境,看的出来,这些画像凝聚了她全部的心血,是她生命里最珍贵的宝。
李铮用手摸过每一张画像,每摸一张。心里都会紧紧地揪一下,被人牵挂的赶紧永远都是这样的美妙。
心丁铃,这些全都是我的画像,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画一张呢?”李铮扭头问道。
“我画过了,总是画不好”或许我不适合给自己画画像吧!”她的话里有点淡淡地失落,看向李铮的眼神里又有些羞涩和躲闪,其实她说谎了,她是很想给自己画的。最想画的就是穿着婚纱与李铮站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她不敢,或许说羞于画出这样的画像。
虽然她一直期待着那些,可是画出来是要给人看的,她还是放不下女孩子的矜持,不敢把内心里大胆的那一面呈现出来。
李铮拉着她到工作室里面的长登上坐下,帮着她摆了一个有些慵懒的姿势,又从架子上取下一根丝巾半掩在她的脸上。
“我为你画一副画像,然后贴在这间屋子里,那样我就不会显得孤单了。”李铮自顾自地说着,取了一张最大的画纸夹在画架上,又调好水彩,眼神蓦地变得明净。
他一直跟在范思琪身边学习国学,画的最多的是国画,后来上大学画过几年水彩,只是多年没有碰过画笔,再拿着的时候心里却有点莫名的紧张。
虽然紧张,不过落笔的那一刻,李铮很轻易就进入了状态。用范思琪的话来说,他天生就有一种融合艺术的气质,不管是怎样的境况,只要他接触,融入不过是瞬间的事情。
唐薇很是乖巧地保持着那个慵懒的姿势,眼镜取下来了,她的目先,一样清澈,像是一汪徊归流淌的清泉。她不问李铮会不会画画,就仿佛早已经知晓他有驾驻画笔的能力一般。
她的心里只有喜悦,只是在想象李铮的最后一笔落定之后,那张画像会是什么样子的。
夕阳慢慢地西落,天边的云彩像是鲜血染过一样,漫天的红霞辉映,“海上花园”突然变得飘渺起来,像是云端的天国。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小唐薇一直侧卧在铺着羊绒的长登上,一条长腿曲着搭在另一条腿上,小手肘支在下巴底下,薄薄地纱巾遮住了大半张脸,像是雾中花一样朦朦胧胧,却是勾人眼球。
她保持这个姿势两个小时了,感觉整个人就像要僵掉一样,屁股和贴着长凳的一条腿似乎都已经失去知觉了,支着下巴的手肘也酸痛无比。但她心里却甜蜜的很,整颗心早就飞到李铮的画板前去了。
她很渴求李铮画出来的模样,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忐忑,怕李铮画出来的样子不符合她的期待。
“好了!”李铮放下画笔,拍了拍手,走到唐薇的身边,“躺了这么久很累了吧?”
唐薇坐起来摇了摇头,“不累”我可以去看看那副画么?”
“可以,那幅画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李铮将唐薇引导画板前,这个女孩却骤地愣住了,画的背景变成了漫天的血阳,而身下的长凳也变成了海滩,湛蓝色的海水就在身边荡漾,而她,则是穿在洁白的纱
画中的女孩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唐薇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她自己,那纯净的眸子只有陪在她的脸上才会乖般灵动。
这已经不是符合心里的期望那么简单了,它已经超出了期望,变成了高不可攀的楼阁。
唐薇的眼睛里泅出了淡淡地雾气,画里的意境正是她心里向往的,虽然它还是很遥远,可是看着它,心里竟是莫名地感动着,她只想转过身去紧鼻地搂着身边的那个人。
但她到底没有转身,她是浪漫主义的化身,她的拥抱不可能那么简单地送出去,必须要在唯美的时刻唯美的环境下才行。
“喜欢么?”望着她微微耸动的肩膀,李铮轻轻地将手搭上去,柔声细语地问道。
“嗯”。唐薇使劲地点点头,终于没有忍住眼眶里氤氲的雾气,它们化成水珠滚落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一直流到脖颈儿,竟是没有在那晶莹的肌肤上留下一点儿痕迹。
李铮不用转到她面前看也知道她此时的情绪,这是他生命里出现过的最简单的一个。女孩,她的心思最容易捕捉,没有一丝毫的做作。
“喜欢就好,明天我把它挂在这里,那样我们就都不寂寞了
“嗯!”唐薇心里暖暖的,有一股温热的水流在心底里缓缓流淌,仿佛没有尽头一般。
蓦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盯了李铮一眼,然后跑到门口,“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她带了两个人回来。
唐芜,李铮认识。而另一个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她的模样里有种熟悉的轮廓,她是唐薇的母亲辛桂云,李铮也见过她的照片。
唐薇并没有给李铮介绍她的父母,径直将父母拉到画板前,“你们看,这是他画的,现在你们总可以相信我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了吧?。
唐芜夫妇望着画板的眼神也有些呆滞,这一副画面女儿在他们耳边绘画了很多年,就跟过往的记忆一样深刻。
半晌,他们转过来对李铮温和地笑了笑,辛桂云拉着女儿的手,又望了一眼那幅画,然后道:“丁铃,跟我去准备晚饭吧,让你爸爸陪李铮聊会儿天。”
“我想在这儿陪着李铮聊天!”唐薇望着母亲的眼神像是三月里的阳光,明媚却不炙热,淡淡地温暖和光辉透着纯净和自然,她并不觉得唐突或者羞涩,因为就在开始做那个梦的第二天,她就缠着父母说了好几遍。
辛桂云宠溺地抚摸着女儿的头,“你不是说见到李铮的第一次要给他做你最拿手的菜么,你忘了?”
“哦!”唐薇吐了吐舌头,然后冲李铮笑了笑,“差点就忘了,谢谢妈妈提醒
辛桂云拉着女儿走了,唐芜在工作室里跺了两个圈子,每看完一幅画就会叹一口气,但是那一声声叹息里面却听不到惋惜的声音,像是感慨,也充满了对女儿的溺爱。
“这就是我女儿长这么大最挚爱的东西。小唐芜拉着李铮在长登上坐下来,“有时候我和她母亲都觉得有点悲凉,我们把她生下来了。百般宠溺着,到最后,她最珍爱的却不是我们,而是你。”
李铮笑了笑,唐芜是一个温和的人,不管是对待女儿还是对待别人,又抑或是对待生活,他永远温和的像一碗热水或者是一缕阳光。
“唐叔叔这是吃醋了!,小其实李铮没有想过与唐薇的交集竟然会是这样的,哪怕就是再追求一遍也无所谓。可偏偏不是,却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相遇、相知了。
唐薇的性格不能用常理度之,所以,她也有可能是所有女孩之中最不容易接受与人分享一份爱的人。
这是李铮的结症,倘若唐薇没有那个神秘的梦境,他会以朋友的身份靠近她,然后帮助她去实现那一个个唯美的梦想。
“看到这些画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世界真的很奇妙,它给了叮铃一个奇妙而且匪夷所思的境遇。或许,在这一点上,我和她是有共同点的,因为上帝跟我开了同样的玩笑”小
唐芜静静地听着李铮的话,脸上始终挂着和煦的微笑,“我能接受这一点,因为你和叮铃面对的时候我看不到一点儿陌生,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你那种关切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兄长。”
兄长!
李铮无奈地笑了笑,这其实是在面对唐薇时最适合的定位,而且他也愿意,可是唐薇做不到。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能看到这个事实。“唐叔叔,我喜欢兄长这个词语,我也希望叮铃能够这样看待我。你能帮我么?。
唐芜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惊讶,其实那个词语并不是有意说出来的,他只是顾忌女儿的脸面,毕竟女儿现在才刚刚满十七岁,他需要维护女儿矜持的一面。
可是李铮竟然抓住了这个词语,而且很自然地接受了。,
第272章 刘大少
二羔的眼睛里除了惊讶。坏有点点温怒的火米,他疼及背川,不介意女儿拥有什么样的心愿,因为他都可以拼尽一切帮助她实现。
女儿莫名其妙的思念了一个人十几年,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唐芜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也接受了女儿思念的人。
可此时,那个小人的话语却变得有点不冷不淡,这让唐芜有种受挫的感觉。他拉下一个,父亲的尊严来为女儿撮合一段早来的恋情,可是却没有预想中那么顺利,这是他这一生遇到的最尴尬的挫折。
偏偏,这种离奇的挫折来临时,他只能压抑自己。再没有人比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一直这样认为。所以他很清楚,若是他现在不压抑,那个脆弱的女儿说不定会终生记得这件事,并且为之低落。
“难道你觉得,丁铃只适合做妹妹,而不适合做亲人?”唐芜压抑着心里的难堪,话也说的极为隐晦。
李铮并没有注意唐芜脸上的变化,他甚至没有听出唐芜话语里突然提高的音量,他只是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屋子里挂着的每一张画上,边角都会有一行淡淡地字迹,只是,那些字迹并不在他所掌握的知识范畴以内,倒像是罗马帝国时代的古典拉丁语。
那些小字是用针扎上去的。每一针都没有穿透画纸,摸在上面只有一点点刺手的感觉。虽然不认识这些文字,但是比对一下,每一张画上的字迹内容完全一样。
“叔叔,这些是古典拉丁语吗?”李铮摸着最近的一幅图上的文字。转身问道。
唐芜心中的温怒似乎有点淡化了,他一直盯着面前这个少年看着,先是看背影,后是看正面,越看却越有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那种气息与女儿身上的气息一摸一样。
但是唐芜不能描述出那种气息,它很奇怪,像是很近,却又像是很远。 “丁铃说是古典拉丁语唐芜走到李铮身后,他以为站的近一些便能捕捉到那一缕奇怪的气息,可是他失望了。
“真的是 ”李铮呢喃一声,问道:“叔叔,你能告诉我它的意思么?。
唐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问过叮铃,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或许你可以问她。”
“哦”。李铮应着,透过窗户看了看天边的残阳,蓦地叹了一口气,“叔叔,你很希望我回答刚才的问题么?。
“嗯!”唐芜一直没有认为李铮没有听到刚才的问题,这会儿见他提出来,心里不免有些期待。
其实,李铮并不是不想回答唐芜的问题,而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铮走到窗户前拍了拍窗根,“我是一个有很奇怪的经历的人,我的生活并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东西。感情也如是
唐芜微微地笑着,他并不奇怪这些事情,上次那杰来的时候他已经从侧面问过了。
“叮铃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李铮转过身来点点头,“对,她是个奇怪的女孩,也是一个充满唯美梦想的女孩。就像是院子里开着的三角梅一样,色彩鲜艳的开放在寒冬里,但她并不坚强,相反。很容易枯萎
李铮的话让唐芜有些安慰。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个懂得关心人的人,或许他真的是适合照顾女儿的那个人,“李铮,叮铃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想把从小到大的那个梦变成真的”小
在爱琴海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李铮如何不知道唐薇的这个梦想?在前世,他愿意去帮助她实现,却没有那样的能力。而这一世,他有能力帮她实现了。但是却多了太多狂桔的东西。
他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的婚礼是什么样的。他还不敢去想。贪心的亲近了那么多女孩,他的婚礼就只有一场么?
“或许她的梦想会变成真的吧”。望着就要隐没在地平线下的血阳,李铮无奈地叹息一声,这些事或许只可以随缘了吧。
他可以改变顾彩画的命运,改变小袁点的命运,改变洛英的命运,改变何佩佩的命运,甚至还可以改变肖玉敏和芦苇的命运,但是他不敢去改变唐薇的命运。
甚至他连这样的念头都不敢有,唐薇的确是一个孱弱的姑娘,她的内心脆弱,但是却也固执。她拥有自己的想法之后就很难改变。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望着映在夕阳光辉里的少年背影,唐芜也只有无奈地叹息着,他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了妻子和女儿,穷尽一生让他们开心快乐是他的人生理想。
哪怕知道女儿不可能从自小牵挂的男人那里得到一份完整的爱。可他却还是义无反顾地维护女儿。
其实他并不介意李铮能够给予的爱,当然,前提是女儿愿意。
第二天,李铮陪着唐薇去了南普陀寺。
这座始建于唐代的并没有因为时代更替而没落,相反,注昔的繁华着,历经历代的修摹,如今的它变得更加叩联万丽
唐薇擒着香烛虔诚地跪在大雄宝殿的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跟那三世尊佛念叨些什么,想来与她那自小的梦境也不无关系。
看着女孩虔诚浑然不知外物的模样,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完不了。李铮所幸转出大殿,准备到处走走。
围着寺庙走了一围,寺后崖壁“佛字石刻。高一丈四尺,宽一丈。硕大的气势让人止不住屏息。寺后五峰屏立,松竹翠郁,岩壑幽美。着实当得住“五老凌霄。的美称。
寺庙里人来人往,却是观光的居多,时至今日,南普陀寺再也不似古时,是人们寄托精神愿望的所在,更多的人把它当成了一种稀有物什来观赏。
虽然说神佛之说本来就虚无缥缈,当不得真,不过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李铮还是有点为古时的佛界大能感到悲哀。他们起初在遁入空门。修建这座寺院的时候,何曾想过千百年之后他们一生追求的佛道真理之所如今却变成了众生眼中的玩物?
时代变迁带来的更多的是观念上的变化呀!
李铮无言地感慨一声,正准备返回大雄宝殿守候唐薇这个现存的少有的虔诚信徒,一个小不太陌生的身影却走了过来。
“哈哈,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碰下小兄弟你小兄弟是来进香的还是来观光的呀?哈哈!”刘沁大笑着向李铮走过来,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止位者的儒雅气质。 虽然年龄不过二十五六,但是单从气质来看,他的确出众。而且他的长相颇为帅气,身着无一不是名牌,便连一个很随意的小动作仿佛也都是可以纠正过的,让人看来没有一点儿缺陷。
上次在马场相见时,李铮留意过这个军二代,当时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却也还是感到这个小人心机城府很深,不适合交心。
所以,这时候见到,他表现的有些冷淡。伸手与刘沁握了一下之后,淡淡地道:“都错了,我既不进香也不观光,是陪朋友来还愿的
“哦!”刘沁仿佛一点儿也不介意李铮的态度一般,笑道:“难得呀。虽说向菩萨许了愿他不一定会保佑我们。但总也是一种精神寄托。你这位朋友还能想着来还愿,当真难得啊?。
“是么?”李铮不冷不淡地看着刘沁,“那刘大少也可以许个愿嘛,说不定真的能够美梦成真呢”。
“可惜我不是信徒呀。要说信仰,我唯一的信仰就是祖国刘沁脸上漾着无关痛痒的笑,但是眼角深处却有一丝光芒紧紧地锁定在李铮身上。
上次马场一晤。他多少看出了一些东西。当时只是出于猜测,可是当夜回去之后,那一帮子朋友果然都遭到了家人的警告,不准任何人动李铮。
那一帮人里面除了黄新宇的父亲是商人,其他人的长辈无不是政府的大能。所以刘沁猜测李铮应该是在省里或者更高机关有着依仗,当时暗暗为自己没有进一步找李铮的麻烦而欣喜。
可是待他回到军区的时候,他便有些傻眼了,因为他的父亲,整个小西南军区最高掌权人竟然也说出了同样的话,无论如何也不准再找李铮的麻烦。
纵使在中国是军政一体,可是很多人都知道,军队和政府其实就是两条并行流淌的河流,很多时候,军队系统里的人甚至能够得到相当的特权。
政府是一个阶梯型的系统。上下阶梯有着连接关系,若李铮真的在政府拥有大背景的话,刘沁那一帮子朋友的长辈出言劝诫在情理之中。可刘沁就是想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也会这样做,难道说李铮的背景真的延伸到了高于省级的机关?
高于省级,那是什么地方,只有中央!
刘沁被这个。猜测吓了一跳。当他还想追问父亲的时候,父亲却是只字不提了,只是警告刘沁,关于李铮只可交好不可交恶。
刘沁并没有子承父业留在部队系统里,而是选择了依仗自己精明的头脑开辟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所以他选择了从商。这么多年来,他发展的很快,虽然这与说利用他家庭的关系网不无关系,但若是他没有真本事,就算是关系网再广,那也是白搭。
“信仰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虚无飘渺的。佛理不是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么?我不信,所以也就不用许什么愿望了!”刘沁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和表情却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了亲近的意思,“不过我信仰祖国。信仰友情,在祖国的庇佑下我们可以谋求幸福,在朋友的帮衬下我们能够解决生活的难题。
你说呢,李铮?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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