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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国愣了一会,迟疑道:“长友,你虽然有钱,可这么做有些不合适吧。”
钱长友笑道:“我的钱当然我自己能做主,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助人为快乐之本嘛。再说了,冯大拿是你同学,你就不想快点儿把他弄出来。”
李志国盯着那两千块钱,“长友,哥哥知道你为人仗义,可是你拿出这些钱,冯大拿将来不一定能还得上。”
钱长友哈哈一笑,“刚才我都说了,散财做好事儿,当然不指望人家还了。再说了,如果最后证实冯大拿是清白的,没准儿所谓的罚款,就会被退还回来呢。”
李志国苦笑道:“把钱交出去了,那还能拿回来啊?长友,要不这样吧,既然是你出的钱,那干脆你出面办这事儿吧,也让老冯家领你个人情。”
钱长友微微摇了摇头,“没那个必要,大哥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拿着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没看冯老太太担心自己儿子的样儿多可怜,冯大拿快点儿出来,大家也能舒心些。”
李志国竖了一下大拇指,“长友,你这人真够仗义的,我马上拿钱去找老支书,也顺便告诉一声冯老太太,省得她在家里想不开,干上火。”
李志国收好钱,风风火火地走了,卖店里只剩下了钱长友和李志强两个人。
李志强盯着钱长友,突然说道:“老大,你这人做事儿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小弟佩服啊。”
钱长友端起酒杯,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佩服,那就给我倒酒,咱们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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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咱们就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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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国请的这顿饭,做为请客的主人,他也就吃了一半,便被客人钱长友早早地给“支使”走了。
看着桌子上的杯盘狼藉,钱长友用筷子点了点李志强,“强子,瞧瞧你这点儿出息,光吃饭,不干活儿,典型一个饭桶。”
李志强摸了摸肚皮,不满地说道:“老大,我陪你喝酒,这还不算是个正事儿。”
钱长友瞪了一眼李志强,“少在那里贫嘴,我还真突然想起了个事儿,你给我找一些黄豆带着,我打算抽时间做个试验。”
李志强倒是认真地点了点头,“行啊,其实你都不用问我,就现在我妈瞧你那个顺眼劲儿,比我都强,你要多少都没问题。”
钱长友笑道:“用不了那么多,拿碗给我盛两下,就够用了。”
他心下思付,现在是得抓紧时间观察一下“圣光”的具体作用了,用黄豆来做试验应该是很合适的。
以李志强的八卦性子,当然要刨根问底,追查老大到底要做什么试验,以及是否需要小弟的帮忙。
不好太过于打击某人的热情,钱长友耐着性子应付道:“我看植物课本上有个地方挺犯寻思的,所以打算亲自做个试验,验证一下。”
李志强一听,颇为失望,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这次李志国出去的时间比较长,等钱长友和李志强慢腾腾地彻底吃完了饭,连嘴角的油渍都擦干净了,他才回来。
李志国坐在凳子上,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去,才开口说道:“长友,你真是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啊,哥哥我还得再次感谢你。”
钱长友笑了笑,“我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多大点儿的事啊,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
李志国摇了摇头,语气颇为沉重,“长友,你还不知道,我可不是罗嗦。刚才我去老冯家,打算告诉冯老太太这个好消息,结果正好被我堵上,那个老太太竟然不知道在那里找出来半瓶敌敌畏,坐在炕上发呆呢,你说这事儿多玄啊?”
钱长友和李志强一听,都吃了一惊,同时问道:“那后来呢?”
李志国轻松地一摆手:“我把长友决定拿钱帮忙的事儿一说,又拿出钱来给她看了看,老太太就立刻想开了。她非要过来谢谢长友,我看她腿脚不灵便就没让,走的时候还找了邻居陪她唠嗑。呵呵,已经没事儿了。”
钱长友和李志强这才松了一口气,李志强推了一下钱长友笑道:“老大,多亏了你的英明决定。”
钱长友也很开心,“凑巧,凑巧。哎,真想不到,老太太怎么就这么容易想不开呢。”
李志国也是面带笑容,“我已经找到了老支书,跟他说冯大拿的事儿已经有了解决方法,于是他就让我明天到派出所跑一趟,一会他还得过来看看你。”
钱长友愕然道:“我有什么好看的。”
李志国一边仔细地看着饭桌,一边说道:“呵呵,过来就是闲聊一下。你们哥俩可真不客气,菜就没给我留一点儿。”
钱长友揉了一下鼻子,尴尬道:“这个你得找强子了,这小子下筷子贼狠,吃鱼的时候我都没抢过他。”
李志强却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鬼鬼祟祟地推了一下钱长友,“老大,翁明娟的老爹一会儿来看你,到时候好好表现一下呀。”
在李志国怪异的目光下,钱长友有些恼怒:“少在那胡咧咧。”
李志强做了个鬼脸,又朝着李志国挤了挤眼睛,搞得李志国似乎“恍然大悟”,笑着说道:“长友,不用不好意思,兄弟你也是少年老成,嘿嘿,对女孩子有好感很正常。”
钱长友老脸微红,“大哥,你别听强子在那儿瞎掰,我自己有看顺眼的女孩儿。”
李志国以过来人的姿态笑着点了点头,又打开一瓶啤酒,吆喝着一起为钱长友干一杯,小钱同学有些无奈,只得随着喝了杯酒。
他心下寻思,是不是什么时候收拾一下李志强,点醒这小子一下,少给自己惹麻烦。
三个人正开心地聊着,卖店门咣当一开,进来两个人。
钱长友一看,来人还都认识,前面的是潘振东,后面的是翁明娟的爸爸,他们连忙起身迎接和招呼。
大家稍稍寒暄了一下,翁明娟的爸爸主动伸出了手,笑道:“呵呵,钱长友,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在我家门口看到的,和绢子在一起的那个同学啊。我是绢子的爸爸翁学雨,特意过来谢谢你仗义帮助冯大拿的好意。”
看翁学雨的神情和语气,李志国应该是把自己卖牛黄赚钱的事情和他说过了,当下也就大大方方地伸出了手,和翁学雨握了一下,“翁叔,可千万不要提什么谢字,我这人的脾气是想到了那做到那,谈不上仗义。”
翁学雨呵呵一笑,“年轻人,不用那么谦虚,谁做了好事儿,大家心里都是有一杆秤的。”
大家重新落座后,翁学雨对李志国说道:“志国,既然钱的问题解决了,那咱们就得把冯大拿一点错都不能出地领出来。东子和姚所长沾点儿亲戚,能说上话,明天你们俩一起去派出所领人,这样的话,我估计着就肯定不会出差错了。”
李志国点了点头,对潘振东笑道:“东子,明天就得靠你多和姚所长多多美言了。”
潘振东笑着摆了摆手,“其实只要有了钱,我去不去都行,不过老支书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能不出力,明天就跟着你去打打下手吧。”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钱长友也跟着议论了一下,当他说话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听的都挺认真。钱长友心中嘀咕,自己这么被人尊重,莫非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把事情商量妥了,李志国便把翁学雨和潘振东送走。钱长友看了一下表,时间不早了,于是对李志强说道:“强子,早点儿回家睡觉去吧。”
李志强却郁闷地说道:“老大,刚才聊天的时候,你倒是跟着说得挺欢的,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插上。好像你一下子成了指挥若定的大人,我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孩子。”
钱长友被小弟的马屁拍得有些飘飘然,笑道:“强子,我跟你说,咱们就是大人,等过些时候,只要你乐意,我就带你出去闯闯。”
正文第二十章百家饭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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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要回学校的时候,李志强的妈妈给钱长友装了半尼龙丝袋子黄豆,让他带着。钱长友看了后吓了一跳,连忙推辞说用不了这么多。可李志强的妈妈却说,都是自家地里长出来的,不值什么钱,用不了的话,可以拿去换豆腐吃。
钱长友拎了一下,足有二十多斤,不由苦笑,骑着自行车,这也不好带啊。
李志强笑嘻嘻地建议道:“不如让我大哥帮你带过去吧,反正他今天去乡里派出所,为了接人,也得开着四轮子去。”
钱长友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从李志国家卖店出来的时候,钱长友还刻意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熟人的车子可以打劫。李志强似乎看出来了钱长友的心思,豪气地一拍自行车,“老大,放心吧,上学的路由我带你,你就不用惦记某人了。”
钱长友无语,多说多错,不说不错,这是目前对付李志强八卦的最佳办法。
早自习下课的时候,钱长友十分意外地被主管后勤的老师“请”到了办公室。原来自从那次有人到学校闹事以后,学校各方面的管理又严密了许多,尤其是对于住校的学生。钱长友好几天没在学校上课,他光顾着应付班主任米泉了,却不知道现在住宿生如果有事儿的话,也要到后勤老师那里请假。
应付完后勤老师,从办公室里出来后,钱长友有些懊恼。学校加强管理没什么可值得厚非的,这个年纪的学生是需要加强监督,可问题是,自己毕竟是一个具有成年人思想的另类,有把握自己的能力,如果再整天地被等同管理,实在是难受得很。
按照前世的记忆,不久后,会有一个刚刚退伍的人到学校当老师,专门负责住宿生的管理。到那时候可就是准军事化管理了,早上跑早操,内务中要求被子叠成豆腐块,种种条目,想起来都头痛。
记得自己曾经和邹建华的妈妈提起过,帮自己留心一下有没有出租房子的,租金差不多就行,有合适的话就马上搬过去,也不知道这事儿现在联系的有没有结果,看来得抓紧时间落实一下了。
上午第四节课刚上课的时候,李志国开着四轮子来到了学校。除了帮钱长友将黄豆捎过来以外,还把他叫出去见了一下冯大拿。冯大拿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窝深陷,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钱长友看了一眼李志国,记得他曾经说过,冯大拿在派出所里身体状况不错,可冯大拿现在看起来却是惨了点儿。
在学校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冯大拿和钱长友用力地握了握手,寒暄了一下,商定明天在家里请钱长友吃饭,然后就都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钱长友心中很欣慰,人没事儿就好,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钱长友发现自己现在有吃百家饭的趋势,他和邹建华打听联系租房子的事儿的时候,邹建华也不清楚联系得怎么样了,索性就把他拽到家里吃午饭。好在乡下饭量一向做得很足,吃饭也方便,加双筷子就可以了,钱长友的突然到来,倒也没有给人家增加麻烦。
对于打听租房子的事儿,邹建华的妈妈还真上心了,被她打听到了好几家,可邹建华的妈妈都不满意。有的是距离学校太远了,有的是房子差,环境不好,不适合他这样的学生去租房。
钱长友有些失望,邹建华的妈妈对自己很实在,那些话肯定不会是推诿之词,只得请人家再麻烦一下,继续留意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钱长友吃饭的兴致,和邹建华嘻嘻哈哈,把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邹建华的妈妈看着直笑,说自从邹建华的爸爸出门以后,家里就剩两个人吃饭,一直都很冷清,只有钱长友来的时候才热闹些,让他以后有机会就可以过来蹭饭。
钱长友含笑答应,结果在下午快要上课的时候,张月茹又过来告诉自己,晚上到她家去吃饭,家里都准备好了,下午放学的时候一起走。
看着张月茹窈窕的背影,李志强啧啧赞叹,“老大,咱么学校能够拿出手的美女可是非常的有限,怎么她们都和你有来往啊?”
瞪了一眼李志强,钱长友斥道:“胡咧咧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李志强无所谓地嘿嘿笑道:“老大,你这样出众的人物,就应该多些花边新闻,除了能够继续提高知名度以外,也可以增加小弟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见李志强说得头头是道,钱长友很是无奈。还别说,李志强这些朴素的道理,颇符合十几年后炒作的要旨。
钱长友点头道:“就你这个像老娘们似的嚼舌头根的样儿,真是难为你了。等我将来成立个集团,让你当负责市场的营运总监,到时候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肯定不会让你屈才。”
李志强瞪着眼珠子,疑惑地问道:“营运总监是个啥玩艺?”
“得,对牛弹琴了,你自己以后去研究吧。”
李志强老神在在地小声嘀咕道:“老大,我看和你交往的女生可以先成立一个集团了。”
不动手不行了,钱长友没好气地按住李志强的脑袋就是一阵蹂躏,警告他以后少多嘴多舌。不过钱长友心里也在寻思,好像重生以后,自己的人生轨迹就开始发生了偏移,很多人在前世当中都是匆匆的过客,可现在却都变成了熟人。
缓过劲儿的李志强,不服气地低声说道:“老大,这个事儿可以撂下,咱们先说别的。我明白你想把卖牛黄的事儿捂着,嘿嘿,不过好像一开始,保密工作就没做好,不如你就大大方方地请兄弟们吃一顿怎么样?放心,人数肯定可以够凑一桌的。”
被李志强说得,钱长友略有所思,脸上的神色也有些犹豫。
李志强继续游说道:“老大,你好好想想,从昨天晚上开始,到今天中午,还有今天晚上,你都不在学校食堂吃饭,我看你现在已经嘴大吃八方,到处吃百家饭了,不如把这些福气也分给小弟们一些吧。”
钱长友不屑地说道:“嘴馋想下馆子,就别扯别的借口。百家饭就那么好吃的呀,你知道百家饭是什么意思?”
李志强的笑容有些谄媚,“百家饭具体是啥意思我不知道,不过老大现在能吃上百家饭,那就说明老大你现在很受欢迎,是个小能人啊。”
小弟拍马屁的功夫似乎越来越不着痕迹了,钱长友呵呵一笑,“我最近比较忙,尤其还有个数学竞赛,吃饭的事儿靠后安排吧。”
李志强高兴地说道:“时间不是问题,有老大的人品保证,饭可以在方便的时候再吃。”
下午放学后,钱长友直接来到初二教室外边等张月茹,透过窗户,看到她正在收拾书本,不一会儿就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钱长友很绅士地从张月茹那里接过来书包,边往学校外面走,边好奇地问道:“你晚上不上晚自习么,背个书包多麻烦。”
张月茹笑道:“我和学校老师早就打过招呼了,可以不用来上晚自习。”
钱长友一听,十分羡慕地嘀咕道:“你这不就是搞特殊化么。”
张月茹不满地瞪眼道:“什么叫特殊化,只要学习成绩过得去,乡里的学生,谁都可以申请不用来上晚自习。”
钱长友点了点头,“随便申请是不假,可批不批准就得分人了。”
被钱长友抢白,张月茹气得伸手就掐钱长友。
钱长友笑嘻嘻地闪开,随口问道:“张月茹,你本事这么大,又是本地人,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张月茹扬起小脑袋,自得地问道:“说吧,让我先看看是什么事儿。”
钱长友把想租房子,搬出学校宿舍的事情跟她一说,张月茹修长的眼睛眨了眨,“这好办,等我回家问一下,很快就会给你回复。”
钱长友点了点头,或许以张月茹家里人的名义在乡里打听一下,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好的结果。
张月茹的家离乡政府不远,但离学校就有段距离了,也不知道张月茹今天为什么不骑自行车,两个人步行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她的家。
进了张月茹家的院子,钱长友有些惊讶。原来张月茹家的房子很大,从外面的窗户来看,是三间瓦房,东西分别有两个独立的房门。
“张月茹,你家几口人啊?”
正文第二十一章饭前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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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人可多了,我爷我奶,我爸我妈,我哥,我,你自己算算有几口人?”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家房子太大了呢,照你这么一说,应该是很合适的。”
“这房子是我爷退休的时候出钱翻建的,不过我哥自从上大学以后,就很少回家了,我妈和我奶也不常在乡里,现在住起来还真有点儿旷。”
钱长友四处打量了一下,张月茹家可以说是附近住户中最齐整的,菜园子也很大。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园子里除了十来棵果树以外,空荡荡的,越发显得张家占地宽广。
见钱长友看得很仔细,张月茹又接着解释道:“我爷退休后,就回到乡里摆弄菜园子,这么大的地,都是他一个人弄的,厉害吧!”
见张月茹说话的语气很自豪,钱长友便附和地笑道:“这么大个园子,我估计有两亩来地吧,你爷一个人摆弄,那他体格得相当好了,老爷子应该没到七十吧?”
张月茹点了点头,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沿着院子里碎砖铺就的甬路往里走,虽然距离有点儿长,但仍然可以远远地闻到厨房里飘出来的菜香。
东边这个房门半开着,没等张月茹去拽门把手,屋里就有人把门整个推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笑盈盈地说道:“小茹,带着你同学来了?”
张月茹点头答应,然后回头为钱长友介绍道:“这是我妈,今天晚饭的半个大师傅,另一半是我爸。”
钱长友连忙恭声问候,张月茹的妈妈飞快地打量了一下钱长友,便笑着把他们让了进去。
房子里的布局和平常人家的一样,一进门就是厨房,稍有不同地是,张家有个单独的,很大的客厅,普通人家一般是不会这么浪费地方的。
客厅里面有两位老人,一位老爷子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书,一位老太太坐在他对面。也同样带着老花镜,不过是在打毛衣。
这就应该是张月茹的爷爷和奶奶了。
“爷,奶,我把我同学带来了。”
虽然两位老人很和气地招呼钱长友坐下,但钱长友依然敏锐地由他们的衣着举止判断出,他们应该是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
其实就这么干坐着,感觉挺拘束的,虽然有张月茹陪着说话,钱长友心里仍旧不自然。扫了一眼张月茹爷爷正在看着的书,好像是棋谱,他心中思付,这老爷子倒挺会修心养性的。
张月茹也看出来钱长友坐着那里挺拘束的,她瞅了一眼自己的爷爷,然后问钱长友,“你会下象棋么?”
钱长友点了点头,“会啊。”
张月茹微微一笑,提高声音对她爷爷说道:“爷,我同学会下象棋,你不和他来一盘?”
张月茹的爷爷啪地放下书,脸上堆着笑容道:“那敢情好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多原来的棋友都不陪我下了,心里总空落落地。”
张月茹边找象棋边说道:“爷,你下棋就是不知道让别人一下,人家总输,当然不愿意再和你下了。一会儿和我同学下棋的时候,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张月茹的爷爷摆了摆手,“下棋的时候,还惦记着怎么让人家,我老张头已经退休了,可不想这么累。”
说着,他看着钱长友笑道,“小同学,一会儿下棋的时候,你可不要客气啊。”
见老爷子一说到下棋,就像个孩子似的十分好强,钱长友禁不住微微一笑,“张爷,我下棋的招数有点儿土,到时候你可别笑话啊。”
一听钱长友这么说,张月茹的爷爷的兴头更高了,“你这孩子的说法倒挺特别的,那好,让我看看你的招数怎么个土法。”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笑道:“你瞅瞅把你闷的,一提到下棋,屁股都轻了。听我劝吧,到市里住一段时间,和老朋友们走动走动,就不会这么闷了。”
张月茹的爷爷也不理老伴说的话,迫不及待地和钱长友在棋盘上杀了起来。
钱长友在下棋这方面有着很高的天赋,象棋从小就开始下,一向罕逢对手。大一的时候,他又跟着班里的同学开始下围棋,按理说,学围棋越早越好,可钱长友愣是后来居上,把班里的几位师傅一一杀败。要不是下围棋太费时间的话,钱长友工作后肯定还会接着玩。这种优异的表现,可能真的和钱长友的数学天赋有关。他说自己下棋的招数有点儿土,就是因为有时候,他是以数学的角度来考虑棋盘上的问题。
张月茹的爷爷象棋下得十分老辣,步步紧逼,钱长友开始的时候还真有些发懵。如果是熟人的话,钱长友的应对招数肯定是先和对方杀气腾腾地拼子,以此来打乱棋盘上的局势,然后再寻找战机制敌。可现在出于礼貌,钱长友只能是被动防守,很快就被张月茹的爷爷将死了。
张月茹的爷爷很是得意,“小同学,敢不敢再来一盘?”
钱长友微微一笑,“当然没问题了。”
和自己奶奶坐在一块儿聊天的张月茹,这时候笑着插口道:“钱长友,你可得加油啊,要不然我这个介绍人都脸上无光。”
已经初步摸清了张月茹爷爷的棋路,钱长友在下第二盘棋的时候,没留后手,充分运用了他在“马”上面的长处,辅之以炮,嘴里不停地讲解着什么“马前背包”,“马后背包”,“镫里藏身”,一时间将对方杀了个落花流水。张月茹爷爷的额头上很快就起了一道黑线,他看着棋盘频频皱眉,最后开口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土招?”
钱长友含笑点头,但下手依然狠辣,轻轻地把对方最后的一个卒子吃掉。
他之所以如此“放肆”,不给对方留一些情面,是因为他知道,这个年纪的老人,在休闲娱乐的时候,最能印证那句“老小孩,小小孩”的老话,玩的时候你越跟老人家较真,往往他就越高兴。
果然,在钱长友将死了自己以后,张月茹的爷爷哈哈大笑,连呼过瘾,要求再来一盘。
见老爷子的兴致这么高,钱长友当然要继续奉陪。
第三盘,两人棋走得都很稳健,不过可能是人年纪大了了,精力不济,张月茹的爷爷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老爷子正在苦苦思考,钱长友却听到外面好像又来了客人,果然,客厅门一开,张月茹的妈妈陪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那个中年男子脑门很大很亮,他一进客厅,就笑道:“张叔,张婶,我们两口子蹭饭来了。”
张月茹的爷爷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笑着哼了一声,“小宋,你一个堂堂的大书记,总到老头子这里来蹭饭,掉不掉价呀?”
中药种植的问题,稍后的情节会提到。其实,大家的思路可以发散些,我觉得中药的关键是在药效,现在人参是像萝卜那样不值钱了,但在那样的种植模式下,它的药效又能比萝卜强多少呢。几千年的中药历史是辉煌地,现在的问题是,入药的药材,药效怎么样。
正文第二十二章房子问题解决了
姓宋的中年人走到茶几旁边,边看棋局边笑道:“我在你们老二位面前,可不用顾及那么多,有蹭饭的机会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笑呵呵地说道:“小宋,别听你张叔在那唠叨。你是来看我的,不用搭理他。”
姓宋的中年人看了一眼钱长友,岔开话题问道:“这位是小茹的同学么?象棋下得不错啊。”
钱长友点了点头,“我叫钱长友,现在在乡里的初中上学。”
张月茹的爷爷摆了摆手,“长友啊,这是咱们乡里的领导,党委书记宋玉辉,不要看他是个官儿就吓着了,安心下棋。”
钱长友有些惊讶于张月茹爷爷的特意介绍,而且老爷子的语气也很热络,相信这不光是陪着下了几盘棋的原因,应该是张文林已经在家里聊过自己的事情了。乡里的书记虽然是土皇帝,一把手,但还不至于被吓着了,可宋玉辉却口称来张家蹭饭,又确实让他疑惑和惊异不已。
人处于什么位置,就应该做适合这个位置的事儿。钱长友没有因为自己成年人的心态而稍有怠慢,赶紧欠了欠身,对宋玉辉连声说了两句失敬
宋玉辉坐下笑道:“在老爷子面前,我这个职务可不敢称领导。这盘棋走得很险哪,真没想到以钱长友这个年纪,下棋这么老辣。”
张月茹的爷爷一边盯着棋盘,一边说道:“别看人家是个少年人,可做起事儿来,连大人都不得不说声佩服。”
对于老爷子显得有些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宋玉辉虽微有疑惑,但仍然很快地参入到棋局当中来,热情地为双方走得棋品评起来。
不是有那么一句俗话么,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钱长友和张老爷子下了三盘棋,还真就没有一步悔棋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观众,似乎有违观棋不语的告诫。钱长友悄悄瞄了一眼宋玉辉,心中暗道,看年纪他还没老到岁数啊,怎么乡里的一把手就这么喜欢唠叨呢?或许是来到张家,他本人露出了真性情?看张月茹除了起身问好以外,都没有特意去做倒水之类的客套工作,两家的关系应该是非常的不错。
张月茹的爷爷也是个怪人,丝毫没有责怪宋玉辉在旁边打扰下棋的意思,有时候还对他说的话点一下头。
宋玉辉的爱人已经到厨房帮忙去了,张文林解了围裙,进了客厅,见茶几这边热闹,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长友象棋下得这么厉害啊,好些玩了多少年的的老油子,都不是小茹爷爷的对手,你们下了几盘了?”
钱长友笑着答道:“三盘。”
“胜负怎么样?”
看了一眼老爷子,钱长友轻声说道:“前两盘一负一胜。”
张文林坐到宋玉辉旁边,笑道:“长友,这下你可麻烦了。”
见钱长友疑惑地看过来,他继续说道:“我爸自从退休回乡里以后,也不玩麻将了,专门下象棋,棋瘾老大了,再加上下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谦让别人,现在会下象棋的人都躲着他。你竟然能赢我爸一盘,以后就等着他缠着你下棋吧。”
听张文林这么说,钱长友忽然心中一动,看宋玉辉的样子,颇有溜须老爷子的嫌疑。人都是复杂的,虽然有通家之好的说法,但也不能排除有利益在其中作祟的可能。乡下人不知深浅,以为人家只是一个退休养老,毫无用处的老头子,没有去刻意地逢迎,却不知道人一旦到了某个位置,即使退了下来,也仍然会有一些潜在的影响力。
他正在心里揣测着乱七八糟的事儿,张月茹的爷爷哼了一声,瞪了儿子一眼,问道:“有工夫在这儿说三道四,饭做好了?”
张文林点了点头,“基本上了。对了,小茹,你出去帮你妈和宋婶忙一下吧。”
由于心里想着事情,再加上有旁人评点局势,钱长友棋走得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凌厉了,张月茹爷爷在棋盘上的败势渐渐被扭转了过来。
老爷子落下一子后,抬头对钱长友笑道:“小子,是不是被别人影响了呀,这几步棋走得有失水准啊。”
钱长友暗自凝了凝神,笑着回答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虽然我开局好一点儿,可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张爷要比我高明很多,现在已经摸清了我的土招数,看穿了我的小把戏,当然占上风也是迟早的事儿了。”
张月茹的爷爷开怀大笑,“你这小子,嘴比我孙女还甜,你说的话,老头子愿听。”
其实现在棋盘上,钱长友只是略处下风而已,没到必败的地步,但很长时间位于劣势的老爷子一旦翻了身,难免像个孩子似的得意起来。
张月茹的奶奶在一旁略带责怪地说道:“你瞅瞅你,下象棋也没个正形,人家孩子是有心让着你,你也不怕别人说你赖。”
老爷子笑容不减,“行了,你少数落我了。长友,以后常过来陪爷爷下棋吧,锻炼锻炼,没准儿以后就可以去参加一个比赛什么的。”
这时候,张月茹进了客厅,她一边放饭桌,一边笑着插口道:“爷,比赛的事儿可就不用你操心了,人家钱长友是他们学年里,唯一参加这次县里数学竞赛的人选,你总想拽着他陪你下棋,那可要耽误人家时间的。”
老爷子点了点头,遗憾地说道:“原来这样啊”
张月茹的奶奶劝道:“你就听我的话,重新搬到市里去吧,干什么都方便,也不会觉得这么闷了。那些老朋友再不相互走动一下,真可能会变得越来越生分了。”
老爷子有些不高兴,赌气道:“要搬你自己搬,反正现在你总在县里陪着小茹的妈,等文林工作调动到县里,小茹也过去上学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这儿,更清净!”
张月茹见爷爷说话有些火气,连忙走了过来,“爷,其实我去不去县城上学都无所谓,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用,你转学是好事儿,我可不能拦着。”
张月茹眨了眨眼睛,凑到爷爷耳边,抵语了几句。
老爷子笑道:“这可是好事儿啊。”
说着,他对钱长友道:“长友,你现在不是想找个房子租嘛,那就来我这里吧。”
老爷子指了一下墙边的暖气片,“冬天的时候,我这里烧暖气,西边那个屋子不管有没有人住,一直都是很缓和的,比你们学校的宿舍可强多了。呵呵,你过来住,咱们想下棋的话也方便。”
听老爷子这么说,钱长友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旁边笑嘻嘻的张月茹,心里有些恍然,她所说的,等她回家问一下,原来是问她爷爷啊。看张家的条件,跟住楼房差不多,如果租他们家房子的话,住起来肯定要比学校的宿舍舒服得多。
他这在考虑是否接受这个十分具有诱惑力的建议,坐在一旁的宋玉辉诧异地说道:“钱长友住校么?他从学校里搬出来,不违反学校的规定么?”
老爷子哼了一声,“什么狗屁规定,学校的条件艰苦,还不允许人家学生自己出来改善一下。我到学校那边溜达过几趟,一直都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去年冬有几天小茹上课的时候,教室里的炉子怎么烧都不旺,室内温度上不去,小茹特意把我的皮帽子和棉手焖带了过去。就这条件,白天上课好对付,晚上住宿舍的孩子得多遭罪?玉辉,想办法把学校的条件改善一下,这也是一个大得人心的成绩啊。”
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问,惹来了老爷子这个么多的话,宋玉辉连忙赔笑道:“张叔说得对,我会想办法的。”
接着,他又对钱长友笑道:“年轻人嘛,受点儿辛苦,经历一下挫折,对将来成长有好处。我上学的时候,连自行车也没有,来回都是用脚量,一天下来,要走十几里路,更辛苦。不过你看我,现在体格多好。”
说到这里,他呵呵笑了起来。
钱长友附和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我***是重生回来的,早就受够挫折了,虽然现在的起点仍然太低,可目前有条件了,当然要为自己改善一下,你就他妈地少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忽悠我。
张老爷子听了宋玉辉的话后点了点头,“这是小事儿一桩,应该好解决,你们少吃几顿饭就可以了。玉辉,虽然我们在工作的时候难免功利一些,但也要目光独到,看到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学校的事儿老早我就想跟你说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眼看就冬天了,你把这事儿解决好,能为你加分不少。”
宋玉辉连连点头,一副很认真受教的样子,这让钱长友心中对老爷子身份的问题,疑惑不已。
正好,张月茹的妈妈已经开始往客厅里端菜了,老爷子看了看棋盘,“得,看来这盘棋是下不完了。长友,考虑得怎么样来了,来不来张爷这里住?”
钱长友笑道,“张爷家的条件这么好,我当然想来了。对了,房租是多少?”
老爷子抬手指了指钱长友,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啊,这么快就说到房租上面来了。也难怪,有本事的人,自尊心都很泛滥,尤其你这个年纪,正是好强的时候。放心吧,肯定收你的钱,不过房租应该是多少,我也不清楚,等过几天打听好了,再给你答复。”
钱长友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心中窃喜不已,自己还着急呢,没想到房子的问题就这么意外地解决了!
正文第二十三这顿饭请的是你
得到钱长友肯定的答复,老爷子很高兴,“西边那些屋子一直都很干净,我也不现去收拾了,到时候你自己挑一间住吧,最好明天就搬过来。”
钱长友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下,见坐在客厅里的张家其他人等,都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这不是他小家子气,而是做人知进退,不能惹人厌的最起码原则。如果把房子出租给自己的主意是老爷子的一时兴起之言,那还不如尽早拒绝了呢。况且,他也看出来了,张月茹家里基本上不是普通的乡下人家,租不租空闲的房子对人家都是无所谓的,关键是房客要省心,老爷子主动租给自己,既是看自己顺眼,给个人情,也应该是人际交往中的一种信任。
“我宿舍里没有什么东西,就是一套行李,还有脸盘,书包什么的,明后天就可以搬过来。”
老爷子笑哈哈地点头,“你要是有事儿需要人帮忙的话,就找小茹吧。我孙女不光学习成绩好,做别的事情也干炼,租房子的问题由她全权负责。”
钱长友点头答应,不过心中却在寻思,当初越野赛的时候,自己把张月茹从路边的沟里抱出来,她哭得那个委屈劲儿,狼狈得像个小花猫似的,不管怎么看也没看出来是位做事干练的人啊。
这时候,菜都上齐了,老爷子也没收拾棋盘上的残局,便起身招呼大家入席就座。
一共八个人,正好坐满一桌子,但因为客厅很宽敞,每个人背后的空间都挺大,如果谁有事情,需要暂时离席的话,一点儿都不会影响到别人。钱长友看得心中暗暗羡慕,自己家林场的那个房子,一到过年的时候,就显得很拥挤。如果将来父母退休后,还是像前世那样喜欢住在乡下,自己就一定要好好拾掇一下那个房子。
按照老爷子的意思,张月茹和钱长友一左一右,坐在他两旁,张月茹那边挨着她奶奶和妈妈,钱长友这边是张文林和宋玉辉夫妇。按照这个意思,貌似自己占了个主宾的位置,不过估计是凑巧吧。
张家总共做了八个菜来招待客人,有荤有素,而且居然还有一个菠菜汤。钱长友看得有些诧异,现在这个时节,秋茬儿的菠菜早就过了,而且现在本地扣大棚种菜还没有怎么发展起来啊。
没想到钱长友诧异的神色被老爷子看到了眼里,他不无得意地笑道:“长友,我跟你说,这个菠菜可是我的无心之作。上个月我收拾东西,看菠菜籽还剩了一丁点儿,也不好再留了,于是我就索性全都播在地里。没成想还真长出来了一些,虽然样子不咋地,可毕竟也是个新鲜菜,正好拿来招待你们。”
钱长友打心眼里佩服老爷子这股乐在田园的劲头,他佩服地说道:“张爷,还得说你摆弄菜园子有一套。”
老爷子笑得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这可是说到我的得意之处了。现在有的人家已经开始吃白菜、土豆、萝卜那老几样了,再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多个酸菜罢了,可我却能在屋里弄个蒜苗什么的,改善一下口味。”
见钱长友听得认真,老爷子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他老伴轻轻地拍了一下,“好了,说你是个老小孩你还不服气,就这点儿破事,唠叨个没完,大家竟看你说话了,还吃不吃饭了?”
老爷子自失地一笑,接过张月茹递过来的玻璃瓶,一边为自己倒了杯果酒,一边说道:“文林,你招待客人喝酒吧,我顾着自己就行了。”
张文林打开一瓶精装的白酒,给宋玉辉和自己倒完后,不顾钱长友的推辞,给他也倒了半杯,说辞是,特殊的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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