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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世豪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便上了他那辆在沈阳市里显得普普通通的桑塔纳。钱长友则赶紧钻进沃尔沃,启动车子,跟在范世豪的座驾后面。
过了二十多分钟,范世豪率先把车子停在了一座大厦下面的广场上,钱长友也跟着把车泊好。
走进大厦,钱长友习惯性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找到导示牌,见十楼的单位名称是“将军”,而且还是“集团”。他心中觉得很好笑,有一种烟不是叫“将军”么,牛齐也不怕将来生意做大了,影响提高了,到时候人家和他抢这个注册名称。
范世豪按了一下电梯按钮,随口问道:“你乐什么?”
钱长友微微一笑:“牛哥的生意真挺大的,现在竟然都已经是集团的级别了。”
范世豪率先走进电梯,“说是集团倒也不算唬人,牛齐除了贸易公司以外,名下还有一家军转民的厂子。”
来到十楼,经过公司前台时。工作人员只问候了一句“范总好”,便任由他们走动了,看来范世豪应该是经常光临这里地。
钱长友跟着范世豪走进总经理办公室,见牛齐正在和两个坐姿十分端正的中年人交谈。
牛齐摆了摆手,示意钱长友和范世豪自己找地方坐下,然后对那两人说道:“我这几天有些私事儿,大概会很忙,不一定在办公室里面,你们第二业务总部的人就不用事事都亲自跑来问我了。能自己决定的就拍板,实在拿捏不定的打我手提电话。”
两人点头答应,然后起身离开。
钱长友打量了一下这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布置简洁。但又不失气派,牛齐坐在办公桌后,架子十足,确实有股指挥若定的将军模样。
“我这儿正好刚弄来一些铁观音。给你们泡一下尝尝。”
范世豪也不客气,任由牛齐起身忙乎。
“老牛,我看你这买卖还真就是越来越红火了,一会儿派个人带着长友四处参观一下。让他学习一下管理经验。”
牛齐泡好茶,办公室内顿时间充满了清香。他呵呵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样吧。咱们现在就到处走一下。长友组建公司的时候。架构没必要一步到位。先设立最重要地部门,其余的慢慢来。”
牛齐的公司除了总经理办公室、行政处、财务处和审计室这些主要的常规部门外。还设立了三个业务总部,分管五个业务处。另外还有一个投资发展部,据说他那个军转民地厂子就暂时归这个部门管理。
钱长友发现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些人还穿着半身的军装。牛齐解释说,他的公司里,将近一半地职员是退伍军人和军队家属,钱长友这才恍然。
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参观完毕,牛齐表情虽然依旧平淡,但眼神中还是流露出了些许得意之色。
这也难怪,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当然要自豪一把。
三人再次回到办公室,重新落座后,便一面品茶,一面闲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范世豪转换话题问道:“你侄女牛萌萌的男朋友叫什么来着,对方家长已经过来了吧。”
牛齐点了点头,“那个小伙子叫赵顺华,他父母今天上午就坐飞机过来了,我还去接了一下。”
范世豪呵呵笑道,“你大哥是副政委,男方家长是副司令员,这可真是门当户对啊。”
牛齐淡淡地一笑,“这倒是其次地,关键是他们自己情投意合。我家原来在济南军区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就挺要好的,不过谁也没想到现在他们能走到一块儿去。赵顺华为了萌萌,特意调到这边工作。今年牛萌萌二十一,赵顺华二十四,本来他们不赞成如此早地忙乎这些事情地,可我爸我妈都挺心急,想要早一点儿看到第三代人成家立业,结果他们俩便采取了订婚——这个折中地法子。就算这样,两位老人都高兴得提前好几天结束疗养,从大连那边赶了过来。”
大家说
不知不觉间两杯茶进了肚。
牛齐看了一下表,“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出发吧。”
三人来到楼下,因为牛齐地车被借走了,他就坐到范世豪的桑塔纳里。
临开车前,范世豪把一个礼盒放到钱长友地驾驶台上,“呵呵,你的那份礼物,自己保管吧。”
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启动车子跟在了后面。
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军队大院门前。
牛齐探头和站岗的哨兵挥了挥手,车子便率先开了进去。
又过了几分钟,他们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前面停下,范世豪的那辆桑塔纳还按了好几下喇叭。
钱长友下了车,刚要关上车门,一眼看到范世豪手里拎了一个礼盒,从车里钻了出来。他这才记起,自己的那份礼物被放在了副驾驶位上。
于是钱长友连忙探身取出礼物,可当他背向着小楼打算关上车门时,耳旁忽然听到嗖地一声,紧接着左腿被大力地扯了一下,然后就身不由己地,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这还不算是意外的,钱长友一抬头,正好看到一只拖着链子,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近在咫尺地静静望着他,狗嘴里呼呼喷出来的热气,几乎都要打在他的脸上。
钱长友是十分喜欢狗的,可他现在那有心思欣赏德国牧羊犬的威武英姿,本能地全力运起“圣光”,闷声不响地奋力横扫一拳,将狗打出去一个滚,紧接着爬了起来,一拉车门,狼狈地钻进车内。
确定安全后,钱长友这才发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他暗自庆幸,“圣光”不带一丝攻击性,此时运用,浪费感情,要不是自己那一拳的力气够大,说不定现在怎么着了。
德国牧羊犬早已经爬了起来,围着沃尔沃转了一圈,最后趴在车门的窗户上汪汪叫了两声。
钱长友竖起中指,心中嗤笑,白瞎这么名贵的犬种了,自己那么粗劣的一拳都能将之击退,简直是退化到家了。
这时,一位身着军装的年轻短发女子跑了出来,拾起链子,用力拉过来还恋恋不舍地趴在车窗上的牧羊犬,笑着拍了好几下狗脑袋。
牛齐过来拉开车门,指了指那个女孩儿,笑着解释道:“长友,别害怕,这狗是军犬淘汰下来的,没啥本事,后来被牛萌萌看中了,从训练基地里弄出来,当成宠物养,脾气很温顺的。”
钱长友嘟囓道:“就算不咬人,那也吓人啊。”
牛萌萌咯咯笑道:“这可不能怨赛虎,上次三叔那个朋友马良喂了它一根香肠,结果害的赛虎拉了三天肚子,赛虎从此就记仇了,它认准了这辆车,把你当成了马良。”
钱长友听后,心中暗叫倒霉。本来马良的沃尔沃自己开得还挺悠哉的,没想到突然间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代人受过。
“别找其它原因,你自己怎么不把链子抓紧一点儿。”
钱长友寻声看去,见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
这个人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戎装,和牛萌萌站到一处,当真是郎才女貌。
牛萌萌嘟着嘴反驳道:“谁让你老是抱着那个破电脑不放,赛虎那么大的力气,我怎么拉得住。”
青年男子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来说道:“你是三叔的朋友吧,我叫赵顺华,真是对不起啊,刚才吓着你了。”
钱长友和赵顺华握了一下手,点了点头,虽然自己确实被吓得够呛,三魂七魄也刚刚归位,但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赵顺华尴尬地一笑,转头对牛齐说道:“三叔,对不起啊,惊扰了你的朋友。”
说着,他又朝走过来的范世豪笑道:“这不是范叔么,你还记得我么?”
范世豪点了点头,“当然了,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啊。”
钱长友捡起地上的礼盒,微微晃了晃,似乎没有异状。
牛齐转头问正在低声呵斥爱犬的牛萌萌,“你爸你妈呢?”
牛萌萌抬头答道:“他们都去小礼堂了,赵顺华要调试什么程序,磨磨蹭蹭的不肯动地方,拖得我们俩现在才出门。”
正文第四十八章并非间谍,而是同行
齐皱了皱眉头,“别有事没事的,就往赵顺华身上埋你们俩的人生大事,怎么不早点儿去小礼堂?”
牛萌萌委屈地说道:“说是我们俩的事儿,可忙乎的范围也太大了,爷爷的部下,爸爸和姑姑的同事,你的朋友,来了这么多的人,见面就要点头打招呼,脖子酸得快要断了。”
牛齐无奈地摇了摇头,“小礼堂那边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赵顺华抢先答道:“晚上六点钟,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
牛齐摆了摆手,“你们快去吧,我进萌萌家歇一会儿。”
牛萌萌嘻嘻一笑,“反正时间还早,就在家里陪陪三叔吧。对了,范叔,你给我带的什么礼物?”
范世豪微微一笑,递过礼盒,“知道你喜欢玩偶,特意给你找了一套红楼梦的。”
牛萌萌欢呼一声,连连感谢,拿着礼盒就要向小楼走去。
范世豪示意了一下钱长友,然后对牛萌萌补充道:“这里还有一套呢。”
牛萌萌把手里的礼盒递给赵顺华,然后在接钱长友那份礼物的时候,满脸真诚地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刚才赛虎真的是认错人了,请你不要介意。”
钱长友点了点头,“没关系,其实我也挺喜欢狗的。”
牛萌萌娇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赛虎,赶紧做个揖,给人家道歉。”
钱长友见那只德国牧羊犬坐在地上。乖巧地抬起前爪摆了个做揖的姿势,禁不住心头可笑。这么威武地狗,被女孩子调教成了宠物犬,真够可怜的。
牛萌萌带着鼓励的语气说道:“你可以摸摸它的头,赛虎很乖的。”
钱长友下意识地运起异能“圣光”,伸手摸了摸牧羊犬的脑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亲热地舔了一下他的手,吓得钱长友一激灵,迅速把手缩了回来。
旁边几人看得哈哈大笑。一起走进了小楼。
刚到一楼的客厅,便听到阵阵的冲杀声,好几个孩子拿着玩具枪,利用各种家具为掩护。不知疲倦地到处上蹿下跳着。
牛萌萌虎着脸,一声断喝,“都回楼上玩去。”
那帮孩子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个四五岁地小男孩儿。乐颠颠地叫着爸爸向牛齐跑了过来。
牛齐呵呵大笑,一把抱起男孩,坐在了沙发上。
范世豪拉着钱长友坐到了长条沙发上,他解释道:“刚才那些都是牛家的第三代子女。数牛萌萌最大。”
赵顺华坐到一旁陪着大家说话,牛萌萌则毫不客气地拆掉包装,打开了两个礼盒。
一声欢喜地低呼后。牛萌萌侧头对赵顺华说道:“你在这里陪着。我先回一趟房间。”
看到这副情景。钱长友暗自一笑,牛萌萌都是要订婚的人了。竟然还蛮孩子气的。
钱长友凑到牛齐旁边,逗弄了一会儿他地儿子,忽然听到范世豪开玩笑道:“怎么了,顺华,瞧你神不守舍的,是不是萌萌一不在场,你就没有主心骨了。”
赵顺华尴尬地一笑,“不是那个原因。最近单位里有个课题,我负责计算机编程部分,都完成百分之九十的进度了,结果卡在一个地方好几天,就是克服不了那个难关,弄得我心里火烧火燎的,”
范世豪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工作再重要,也得劳逸结合。再说了,今天是你和萌萌重要地日子,应该把心思收一收。”
赵顺华摊了摊手,“范叔说的是,不过你不清楚,有时候编程序和下围棋差不多,容易上瘾,一旦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容易钻牛角尖。”
范世豪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来我的兴趣了。编程序是怎么回事儿,要用电脑吧,我记得萌萌家里似乎没有啊。”
其实在短时间内,赵顺华和大家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就这么寒暄,看他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现在说到了电脑,赵顺华立刻起身从牛萌萌地房间里拎出一个包,然后放到茶几上,取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
这时保姆把茶水端了过来,牛齐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去楼上找你小哥哥们玩吧。”
赵顺华捧起笔记本电脑,热情地当众介绍起来。
重生后,钱长友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先进的IT产品地兴趣。
他凝神打量了一下,见品牌是东芝,但不清楚具体地硬件配置如何。
等赵顺华介绍得告一段落,范世豪和牛齐连连点头之际,钱长友按耐不住心中地好奇,开口问道:“这个电脑的性能怎么样?中央处理器、内存和硬盘都能达到什么样地指标?”
赵顺华诧异地看了一眼钱长友,然后答道:“现在台式机早已经是486时代了,
本会稍微落后一些。这个电脑的配置是英特尔的兹,4MB的板载内存,120MB的硬盘,不过在
钱长友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这个电脑里面装的什么操作系统?你工作中又用到什么开发工具呢?”
“操作系统是微软的DOS5。0开发工具是宝蓝的Turbo。
钱长友心中暗自点头,看来目前这个时代的IT发忆中的基本吻合。
牛齐挑了一下眉头,插嘴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让人听不懂。”
范世豪呵呵一笑,“这种高科技产品,干动嘴皮子说,咱们这些外行当然懂不了多少。顺华,要是不违反军事绝密的话,打开电脑给我们瞧瞧。”
赵顺华微微一笑,“呵呵,我这里的程序绝大部分都已经编译成了二进制模块,源代码只有一小部分,保密级别没有那么高。”
牛齐摆了摆手,“行了,别说了,越讲越糊涂,你还是快点儿给我们演示一下吧。”
赵顺华依言启动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了一顿命令,虽然他同时也解释了一下,但牛齐和范世豪依然满脸茫然。
最后无可奈何地赵顺华想了一下,然后说给大家看一个好玩的图案。
钱长友心中好笑,目前的电脑多媒体功能十分匮乏,当然极难让普通用户去理解什么。
赵顺华敲了一个命令,屏幕上确实出现了一个由“=”和“*”组成的图案,不过却让人看得很肉麻,原来是一个心形,还有“萌萌我爱你”五个字。
牛齐和范世豪愣了一下,然后各自哈哈大笑起来。
赵顺华面红耳赤地连连声明“弄错了”,手忙脚乱地敲了一个命令清屏。
钱长友无声地笑了一下,在纯粹的DOS下,组成那个图案肯定很费心思,赵顺华这个小伙子倒会讨好女孩子。嗯,值得学习。
牛齐指了一下赵顺华,“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干脆把你那个工作成果显露一下吧。”
赵顺华嘴里答应了一声,连着敲了几个变更目录的命令,最后启动了钱长友十分熟悉的Turbo_
Turbo:orland独特之处在于使用了全然一新的集成开发环境,即通过一系列下拉式菜单,将文本编辑、程序编译、连接以及程序运行一体化。的开发。
一九八八年。o:L化到1。5本。库。
等到一九八九年,Turbo+0本。上增加了调试查错功能。
Turbo;+的集成开发环境。正是凭借这种成功,使得Borland逐渐成为C/C++语言的王者。而Borland也通过Turbo。:。99美金的价格,挤入了世界前十名项尖软件公司的行列。
也正因为如此,在随后的十几年内,国内大部分高等院校都使用Turbo;。sual+动Turbo
在大家的注视中,赵顺华解释道:“我得重新编译一下程序,可能会费点儿时间。”
钱长友见屏幕上不断地出现一行行的提示信息,最后进入DOS环境下开始执行程序。
这应该是一个模拟弹道轨迹的系统,程序运行时间不超过二十秒,只是在最后一个抛物线下降阶段,弧度有些怪异,偏离了目标。
不过即使这样,牛齐和范世豪也是连连鼓掌赞叹。
赵顺华腼腆地笑道:“这个程序还没最终完成,有几个问题始终找不到错在那里。”
范世豪竖起大拇指,“我们不懂,但感觉已经非常地了不起了。”
钱长友看着屏幕上蓝底白字的一行行代码,禁不住心痒的厉害,他也不管那些顾忌,开口道:“你确定BUG就在这段源代码里么,让我们瞧瞧怎么样?”
牛齐盯了一眼钱长友,开玩笑道:“长友,你小子可真够有本事的,什么都懂,那都能插一脚,你该不会是间谍吧。”
钱长友嘿嘿一笑,“牛哥扯远了,我并非间谍,而是同行。”
正文第四十九章参加订婚仪式
顺华转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我这个模块只是小部分,而且数据输入是锁死的,离实用程度差得远呢,所以大家不用那么敏感,看一下没关系。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能把工作带出单位来干了。”
范世豪和牛齐两人看着满眼的英文字母和各种符号,频频摇头,同时说道:“刚才谁说要看的,让他自己去欣赏吧。”
钱长友搓了搓手,满怀欣喜地扶正笔记本电脑的屏幕,那种感觉就像学生时代,看到自己攒的第一台计算机一样。
赵顺华打开的这个源文件,估计有五六百行的代码,排版还算工整,看起来也不太吃力。
钱长友有些生疏地操作着键盘,其实看代码文件倒是其次,他主要还是想寻找一种感觉。见菜单上最熟悉的几个快捷键仍然保持着原有设定,钱长友心中的轻松愉悦无法言表。小小的Turbo:。了自己的确是生活在与前世一脉相承的世界中,至少IT业还是那个发展阶段和模式。
范世豪在一旁提醒道:“兄弟,动动嘴皮子,过几下手瘾就得了,可别真把自己当成顺华的同行,万一弄坏了人家的电脑,就有麻烦了。”
赵顺华摆了摆手,“没关系,电脑没那么金贵。我看这位钱先生似乎挺在行的,多看一会儿,说不定能提出什么好建议呢。”
钱长友随意地翻了一下代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可没有自大地以为自己能够发现什么程序上地BUG,刚要开口说一句“我就是看看热闹而已”,目光却落在文档中部的一个括号处。这段代码是一个条件判断语句,在紧随if后面的括号内,有三个变量用两个等号串联起来。
凭着经验和直觉,钱长友指着那里问道:“你这个语句是直接逻辑相等判断,还是先赋值后判断?”
旁边几个人原本还都是乐呵呵地看着钱长友瞎忙乎,见他突然来了一句貌似内行的询问,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赵顺华立刻猫腰看了过去。按了几下翻页键,过了一会儿他才迟疑地说道:“这里好像真有问题。”
有些事情越刻意地去隐瞒,反而越惹人生疑。
钱长友击了一下掌,得意洋洋地看着范世豪和牛齐。“怎么样,我和别人学的两把刷子还可以吧,真能看出来一点儿门道。”
果然,早已习惯钱长友给身边人带来意外的范世豪和牛齐。并没有太大的惊异,只是牛齐竖了一下大拇指,“长友,了不起。坐在办公室里能研究技术。出去可以谈生意做买卖,简直是文武全才嘛。”
钱长友嘿嘿一笑,拿过来一杯热茶。悠闲地品了一口。神态安然地接受了牛齐的夸奖。
赵顺华在电脑上翻看着程序。钱长友则和范世豪、牛齐闲聊着计算机这种高科技产品,话题自然而然地又转到了今年年初的海湾战争上。三人大侃高技术条件下现代战争地新情况和新特点,惹得赵顺华也放弃了电脑,参与了进来。
这时牛萌萌回到客厅,毫无淑女风度地坐到牛齐那个沙发的扶手上,看着赵顺华娇笑道:“赵顺华小时候就特别能捣蛋,现在又开始研究导弹,正好是专业对口。”
牛齐呵呵一笑,“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个疯丫头,现在看来,你们两个人正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在大家哄笑声中,牛萌萌捶了几拳揭她短处的叔叔,赵顺华则把电脑收好,送回到房间,借此机会躲避众人地取笑。
在欢快的气氛中,大家聊得很开心,钱长友也和赵顺华、牛萌萌熟悉了起来。
这对恋人的工作单位都非常让人羡慕,男方在某研究所,女方在省武警总队,虽然是文职,但都是单位里响当当的骨干力量。
钱长友暗自感叹,高干子弟里不乏纨绔,可一旦正正经经地做事,其成绩真地很让普通人羡慕。
在感叹高干子弟头上耀眼光环之余,钱长友提了一下自己打算购买笔记本电脑,但一时间却在三好街那边找不到现货的遭遇。
赵顺华爽快地大包大揽,答应帮助解决笔记本电脑的问题,这正中钱长友的下怀。
牛齐抬手看了一下表,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小礼
众人纷纷起身,牛萌萌又嘱咐保姆看好家里地弟弟妹妹,然后便一起出门,乘车去小礼堂。
到了目的地后,钱长友发现小礼堂外面已经停了许许多多的轿车,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地位置,只得随便找了个地方泊好车。
坐在后面地牛萌萌嘀咕道:“这么多人啊,幸亏晚来一会儿。”
赵顺华苦笑道:“你是第三代中年纪最长地,我又是独生子,虽然仅仅是订婚,但两家的期望,不是咱们能够想象到地。”
钱长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指着外面密密麻麻的车辆呵呵笑道:“有这么多人来庆贺,那多热闹啊。”
几个人来到小礼堂门口,一个年轻人立刻迎接出来。
牛齐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然后问道:“王秘书,里面情况怎么样?”
“宾客都已经齐了,就等着吉时到来和男女主角现身了。”
牛齐微微一笑,率先走进了小礼堂。
钱长友并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至少,在最近符拉迪沃斯托克之行中的库里尼奇欢迎宴会上,他也算得上个焦点人物,但钱长友还是惊讶于眼前宴会厅里的规格和热闹程度。
来宾中有一半以上穿着军装,其他穿着便装的人士,看起来也是非官即商。众人围坐在八个大圆桌旁,低声交谈着,前面还有个主席台。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一撇嘴,心中寻思,这场面可不小啊,订婚都是这个规模,等结婚的时候,还不得惊天动地啊。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不由地暗自发愁,眼前这个宴会布置得很传统,不像符拉迪沃斯托克那个西式的酒会,可以随意地走动一下。
这时,赵顺华和牛萌萌已经走向了靠近主席台的那个圆桌。
牛齐看了看钱长友,然后对那个王秘书说道,“这位是我的小兄弟钱长友,你帮着安排个位置,最好能和范总在一起。”
王秘书有些为难,“范总事先定好了位置,这位钱先生要和他安排到一个桌上,恐怕有些难度。”
牛齐呵呵一笑,“想法子串一串不就得了,本来这个酒席是打算按照乡下风俗安排的,都是你们中途乱改,弄得跟国宴似的。”
钱长友连忙摆摆手,“给我随便安排个位置就行,我主要是来吃饭的。”
范世豪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笑道:“不和我坐在一起更好,估计我那桌上,数我年轻,你去的话肯定会觉得闷,影响了胃口。”
王秘书在一旁建议道:“不如把这位钱先生安排到领导们的秘书那里,他们和牛总、范总的年纪都差不太多,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牛齐点点头,“那你带长友过去入席吧,我和老范自己安排。”
王秘书领着钱长友来到一个十分靠边的圆桌前,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便离开了。
这一桌的空位置有好几个,钱长友随意地挑了把椅子坐下。其他人等虽然都很客气,但在简单地寒暄一下后,便都成闷嘴葫芦了。
钱长友心中暗道,这些秘书们好生无趣,索性他继续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过了一段时间后,钱长友最终发现,那怪王秘书说自己的位置不好调整,宴会厅里的座次安排,级别非常地严格。
钱长友用眼角余光瞄着那些军人们的肩章,判断着他们的将校级别,同时也不忘记分辨一下,身着便装的人群当中,那些是商人,那些又是政府官员。
等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以后,钱长友也发现了马良所在的位置,他并没有和范世豪同桌,而是陪着两个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人谈笑风生。
订婚的仪式,不久后便在司仪的主持下正式开始。
家长讲话,单位领导殷切希望,互赠礼物种种环节,直到赵顺华为牛萌萌戴上金灿灿的戒指后,才算告一段落。
钱长友注意到,牛萌萌的爷爷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一身戎装,精神矍铄,看军衔是中将,而他们两人的父亲岁数应该都在五十左右,军衔更是齐刷刷的少将。瞧得钱长友暗中咋舌,这样的家庭背景,也太夸张了吧。
正文第五十章马良的父亲
婚酒宴正式进入吃吃喝喝的阶段以后,气氛明显更加与钱长友同桌的那些个谨言慎行的秘书,也相互敬起酒来。
在这个军政要员和商界名流云集的场合里,还是非常讲究资历的,再加上钱长友是一位无名小卒,所以在和同桌的秘书们碰完杯以后,他除了吃喝,似乎便无事可做了。
与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欢迎宴会相比,钱长友现在确实感到很无聊,但他并没有为此而失落,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无论走到那里都是主角,想得太多,只是庸人自扰。
当然,在大快朵颐之余,钱长友也能看到正在忙于应付周围众人的范世豪、牛齐和马良等等熟人的身影。
过了一段时间后,有些年纪较长的宾客开始离席,钱长友那一桌上就有两名秘书跟随着离开了。
这时,范世豪端着酒杯,朝着钱长友这边走了过来,他和桌上几人一顿赵大秘李大秘地招呼,敬了一杯酒,然后便把钱长友拽到了自己那桌。
马良已经把位置挪了过来,三个人凑到一处,开始和一些年纪相近的宾客畅饮起来,其中有好多军官,不乏豪爽之辈。钱长友神情一振,毫不犹豫地加入到斗酒的行列中。
酒这个东西真奇妙,有时候它的确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将要散席之际,不少酒友都主动给钱长友留下了名片。
直到这时,钱长友才发现。现在自己不但没有建立一个固定资产形式的根基,还缺乏必要地包装,连最起码的名片都没有准备。
钱长友心中正在暗自检讨之际,牛齐不知道从那里冒了出来。
他朝马良招了招手,“老马,你家老爷子在第一会客室等你一起走呢,还不赶快过去。”
马良招呼了一下钱长友,然后屁颠屁颠地向小礼堂外面走去。
牛齐对钱长友歉意地一笑,“长友。招待不周,请别见怪啊。我也没想到,能有那么多的事儿。”
钱长友赶紧摆了摆手,“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
牛齐亲热地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然后对坐在旁边的范世豪说道:“我给你们找个休息室,喝杯浓茶醒醒酒吧。”
范世豪点头答应,在牛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个小会客室,很快就有服务员把茶水送了过来。
钱长友抿了一口微微发苦的浓茶,随意地问道:“牛哥,我看今天晚上来了不少客人啊。而且可以说身份都非常尊贵。”
牛齐微微一笑,不无自豪地说道:“我爸是位老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甚至抗美援朝,都曾经参加过。在军队中颇有威望,虽然现在不挂什么实职,仅仅是个中顾委的成员,但好多昔日的部下还是非常想念他地,自然要趁这个机会来凑凑热闹。”
钱长友恍然地点了点头,看来牛齐的老父亲还在通过中顾委发挥余热啊。
中顾委成立于一九八二年的十二大。当时是作为解决中央领导机构新老交替的一种组织形式,目地是使中央委员会年轻化,同时让一些老同志在退出第一线之后“继续发挥一定的作用”,“是中央委员会政治上的助手和参谋”。顾问委员会是一种过渡性质的组织形式,在一九九二年十四大“完成历史使命”后撤销。这也是在前世地重大政治生活中,通过新闻听到某人简介时,经常会有一句“前中顾委委员”的原因。
范世豪笑着补充道,“我看不光是老爷子的面子大,你大哥牛军在军区中也是身居要职,再加上你大姐那个省人大副主任的头衔,这种横跨军政两界地人脉关系,不管是谁,都希望挤一挤今天的门槛。”
牛齐摆了摆手,“这些原因我可管不着,只要你们今天是冲着我的面子来地,那就足够了。”
范世豪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叹了一口气,“老牛,要是你当初肯听老爷子安排地话,估计现在最起码也是地方上地一个副处级干部了,要是继续留在军队中,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牛齐嘿嘿一笑,“我可不喜欢被家长摆弄得像个木偶似的,你看现在
自由自在。”
接他一拍沙发扶手,“对了,看你们俩地样子,好像没少喝啊,要不今天晚上别走了,我来找个地方住下吧。”
因为记挂生意上的事情,钱长友连忙推辞道:“小弟自我感觉挺好,现在又喝了浓茶,头脑清醒得和平常没啥两样,还是回酒店吧。”
范世豪一摊手,“长友都没事儿,我更正常了。”
牛齐也不强留,又说了一会儿话,便把两人送了出来。
记得来的时候,路上没少花时间,所以钱长友瞅空去了一趟卫生间。
等他方便完,到洗手池洗手之际,发现一位庄稼汉模样的老头儿烘干手后,也不拿放在大理石台上的手表,便向门口走去。
钱长友连忙招呼了一下,“大爷,你落东西了。”
老者愣了一下,回身看了一下那块手表,接着一抚额头,哑然失笑,“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心里一想事情,就丢三落四的。小伙子,谢谢你提醒啊。”
钱长友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然后便把水龙头拧大一些,痛痛快快地洗了一把脸。
等他往外走的时候,正好范世豪进来,“怎么了,大哥,你也顶不住了?”
范世豪一边往厕所里走,一边笑斥道:“就你鬼道,回去的路那么远,当然要提前清空一下仓库了。”
他刚要关上厕所的门,忽然回头说了一句,“你看到才出去的那位老爷子了么?他就是马良的爹,鑫隆集团的创始人马招财。”
钱长友微微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范世豪笑着关上了门。
钱长友心中嘀咕,那么大的一位老板,怎么看起来像个庄稼汉似的。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范世豪,然后两人一起出了小礼堂。
现在外面的车辆已经非常的少了,借着门口的灯光,钱长友一眼望过去,正好看到牛齐站在一辆轿车前,俯身与人交谈。
范世豪拉了一把钱长友,“马良他们还没有走,咱们赶紧过去,让你认识一下那位马老爷子。”
两人疾步来到轿车前,马良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骂道:“这么蘑,还以为你们两个掉进厕所里了呢。”
这时车里传出熟悉的斥责声,“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说话总是没有正形。”
马良一咧嘴,把头缩了回去。
随即车门一开,马招财下了车,他打量了一下钱长友,满脸恍然地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三个这几天总念叨的小朋友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说着,马招财伸出了手。
老实说,钱长友有些受宠若惊,这么一位叱诧商场的强者,却如此的温和,有些不可想象。
他赶紧握住马招财干巴巴但依然有力的手,文绉绉地说道:“今日得见马老尊严,小子幸甚,幸甚!”
马招财拍了拍钱长友的手,和声道:“小伙子,你很不错啊。”
马良再次探出头来不服气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了,放着白话不说,偏像个老学究似的文绉绉地甩词,你老人家就听得舒服?”
范世豪和牛齐都嘿嘿地直笑,马招财也不理会儿子的抱怨,对钱长友说道:“时间不早,改日得闲,让马良带你来寒舍吃个便饭。”
钱长友恭声道,“谢谢马老的邀请,届时我一定会登门拜访的。外面天气寒冷,您还是抓紧时间上车吧。”
马招财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
马良开口道:“长友,等我找个时间接你来我家啊。”
说着,摇上车窗,轿车同时缓缓启动,向远处驶去,后面还紧跟着两辆看起来坐着安全助理的越野车。
钱长友收起适才那种受宠若惊的心怀,他暗自思付,早就听说过,真正有地位的人,外表反而更加的谦逊有礼,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因为马招财的殊遇而心神不安。
他和范世豪各自上车,与牛齐告别后,发动轿车,离开了这个刚刚成功举办完一场盛宴的地方。
正文第五十一章再次代人受过
开军队大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在路上行驶的车辆不多,再加上钱长友毫无酒意,所以他稍微提了一下车速,要不然,心里实在觉得对不起这辆沃尔沃的性能。
和范世豪的桑塔纳并驾齐驱了将近四十分钟,周围明显繁华起来,五光十色的灯光不时地照进车内,彰显着这座北方重镇的新活力。
范世豪的桑塔纳在一个小路口靠边停了下来,钱长友把沃尔沃靠过去,推开副驾驶座的门,朝着从车里探出身来的范世豪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儿?”
抬手虚空比划了一下,范世豪笑道:“这一片的路你认识么,要是熟悉的话,哥哥我就偷个懒,不送你到酒店,在前面那个路口分开了。”
钱长友自信地一挥手,“放心吧,大哥,兄弟可不是路痴。我记得很清楚,过了前面那个大十字路口以后,离我住的那家酒店也就是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范世豪挑了一下大拇指,“好灵光的脑子,那我在前面的路口岔开走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分道扬鏣,各奔东西了。
悠闲地看着车外的夜景,钱长友心情不错,轻轻地哼唱起来前世里的那首《千里之外》。
凭着记忆,钱长友一打方向盘,在前面的路口朝左拐了过去。
向前行驶不到两分钟,他看到路边有一个规模颇大的歌舞厅。“富丽华”地招牌十分地醒目。
钱长友不仅微微一摇头,似乎在目前这个时代,各种夜生活场所还在起步,花样也没有那么明目繁多。
刚过富丽华歌舞厅不到二百米,迎面驶来四辆轿车,前头的那两辆并驾齐驱,似乎正在较劲儿。
突然尾随后面的那辆车冲入了钱长友这个方向的车道,吓得他一打方向盘避开,虽然及时地刹了车。还是差点撞到了旁边的马路牙子。
见那辆逆向行驶的车后来居上,冲到了最前面,钱长友心中好不懊恼,那里都有愣头青。想飙车的话到高速公路上去玩啊,在这里横冲直撞,算什么能耐。
自己毕竟是外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钱长友忍气吞声地重新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先前的好心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可还没有过上一分钟,钱长友在后视镜里发现。刚才看到的那四辆车,竟然掉转方向,尾随了过来。
钱长友心里一阵紧张。车开得这么冲。估计里面坐地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说不定就是一帮无事生非的家伙。他下意识地一提车速,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等过了两个路口以后。钱长友确认,后面的车地确是在追赶自己。他莫名其妙之余,辨认了一下方向,毫不犹豫地再次加速,闯过一个红灯。
但钱长友的车技终归还是处于提高阶段,后面领头的那辆车异常彪悍,同样不顾红灯,撵了上来,甚至有几次首尾衔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车身随之震动了几下。
钱长友眼见自己已然被对方追上,加之这一段路灯光明亮,算得上是个繁华路段,他索性猛地一踩刹车,停了下来。
以钱长友地习惯,当然要在可能有危险降临的时候,寻找一个家伙自卫了。可看了一大圈,他也没在车内发现适合的防身之物。
就在这时侯,那四辆车已经包围住了沃尔沃,嚣张地把这个路面堵死了。
钱长友心中有些焦急,这个麻烦来得可真是没头没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把心一横,拉开车门就空着手下了车,
可还没等钱长友张口问对方为什么要拦住自己的车,迎面两个衣着时地青年就一齐挥拳打来。
钱长友抬胳膊硬生生地挡了一下,怒声喝道:“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
有个青年一边甩手,一边骂道:“说个屁啊,老子打的就是你。”
钱长友勃然大怒,猛地飞起一脚,踹到对方的肚子上,那小子怪叫一声,摔出去一溜滚,吓得另外一个人连着退了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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