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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拾遗补憾 第 4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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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长友干笑了一下,“大家都是靠技术吃饭的,可以理解,理解万岁嘛。其实只要大家以诚相待,这点儿小分歧应该不算什么。但不知道范总刚才所说的全面展开合作。有什么具体内容么?”

    “当然有了,我们可以放弃探究藏红花来历的想法,但药圃必须由双方共同投资建设。并且范家的股份不能低于三成。在此基础上,各种技术和经验的支持。自然不在话下了。”

    钱长友故作惊讶地叹息一声,“确实达到破例的程度了,如果大家能够如此深入地合作。最起码在技术层面上,比原先那种顾问形式的支持效率强了很多,因为范家也是药圃的主人之一嘛。好,我没有异议,只要合适,你们地股份可以提高到四成半。”

    范睿紧紧盯着钱长友,“我还没有说完呢,钱先生,对于药圃的收成,必须全部归范家所有。当然,原本属于你的那份,我们会以几倍地同期市场价格来收购。”

    钱长友原来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庞。慢慢冷了下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正一步步地走进别人精心设计地某个局中。

    按照范睿的说法,自己貌似药圃的第一大股东,可对中药栽培毫无实际操作经验地他来讲,已经无形中把日常管理的权利拱手让给了范家。而在这种合作形式中,很难说范家没有抱着偷学藏红花奇特药效栽培技术的心思。

    并且更进一步的情况是,如果药圃的全部收成归范家处理,那自己连拿去送人的机会都没有了,岂不是成了傀儡?乐观一些讲的话,是个拿分红的傀儡。

    钱长友之所以在前世里那么能折腾,就是想要把握自己的方向,不任人摆布,甚至不做生活的傀儡。

    在重生后地今世中,这种执著的念头越发强烈了。

    迎着范睿的目光,钱长友沉声道:“这样地要求未免太过分了吧,照你所说,做为最大的股东,我甚至连拿药圃里地藏红花自用的权力都没有。还有,不客气地说,收成全部归范家处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收购价格上欺诈我。”

    范睿涨红着脸,针锋相对地反驳道:“我们范家的诚信,有几百年的招牌作保证。哼哼,反而是钱先生,成天凭着来历不明的藏红花拿架子,我们范家甚至是在冒着能否栽培出同样药效藏红花的近乎虚无缥缈的风险,来与你合作。这种诚意,相信找不出第二家吧。”

    钱长友脸上神色越发不满,“什么第一家第二家的,大不了我再找别的合作伙伴。”

    范睿冷笑了一声,“看来有些事情,钱先生真的很迷糊,那我就耐心地告诉你一下。不管什么年代,国内的达官贵人,对于我们秘制特供中药的需求,向来都是不吝千金。可以毫不客气地讲,范家在关外的这一片地方,是药材行业中的魁首,是人人争相合作的伙伴。前些天私下里和你接触的范世亭,我那位四叔,已经放弃了与你合作的打算。

    钱先生,以前你是我六叔的朋友,如果大家合作成功,那你还会是范家的朋友。这种机遇,你是不是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呢?”

    恼羞成怒的钱长友“啪”地一拍茶几,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这种一面倒的合作关系,太没意思,不合作也罢,反正我来钱的门道多着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范睿看着茶几玻璃上的裂纹,脸上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她颤抖着身子,指着钱长友高声说道:“刮风是你,下雨也是你,那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先前可是你主动通过我六叔,来联系我们范家,寻求合作的。为了这个事情,我跑前跑后忙乎了多少次?你说不合作就算了,没门!”

    钱长友气急反笑,藏红花要靠自己才能有那种奇效,待价而沽的合作主动权,在谁的手里。不言而喻,范睿地表现反而孩子气了,实在有失总经理。再者说了,自己当初拿药材给范世豪,仅仅是为了还没有涉及到怎样合作的层面上。后来的合作基调,也是范世豪积极定下来的。

    他刚要毫不容情地反唇相讥,却突然间看到坐在一旁,神色无比尴尬的范世豪。便又把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范世豪积极推动合作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他钱长友?

    此时绝不能在言语上恩将仇报地牵扯到范世豪,那只会让贵人老大哥。在家族中陷入更大的窘境中。

    钱长友重重地往沙发上一靠,嘿嘿笑道:“那种藏红花只有在下才知道怎么栽培。我就不相信了,钱某人如果不想合作,别人还能强迫他不成?”

    接着他悠悠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吧。”

    范睿咬牙切齿地斥道:“真没有看出来,你居然还有一副无赖地嘴脸”

    钱长友勃然变色,已经拥有两世人生的他,可不会无聊地对不相干人等,怜香惜玉。

    此时范世豪连忙起身,走到钱长友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长友,你和睿都是年轻人。这样才更应该学会什么叫做和气生财。别那么大火气,听我说两句。”

    钱长友狠狠瞪了一眼将脸扭到一边地范睿,闷哼了一声。然后挪动了一下身体,让范世豪坐到了旁边。

    范世豪看了一眼还在气头上的两人。然后正色对钱长友说道:“兄弟,做生意免不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大家耐着性子,条件总是会谈得拢地。”

    钱长友嗯了一声,“大哥,并非我本人隔路,不讲道理,你想想啊,自己开一个药圃,虽然是合伙的,但也得有对里面所种植草药的支配权吧,否则地话,那还弄个啥劲儿?在以后的人情来往中,肯定会用到一些珍贵药材的。药圃不让动,我怎么办?”

    范世豪点了点头,“长友,我明白你的打算,其实董事长的原意是这样的,药圃里的收成,首先必须满足范氏集团自己用药的需求,并不是睿所说的,收成必须全部归范家所有。”

    范睿懊恼地拍了拍沙发的扶手,嗔道:“六叔,咱们事先不是说好了么,这次合作地各项事宜,都由我来主导。”

    范世豪苦笑了一下,“睿,我明白你有自己的用意。其实,你六叔我从来没有觊觎范家嫡传子弟正统地位的想法,以后也更不可能有了。现在我之所以出面,只是不想让这次合作另生变数罢了。长友是我见过地最有想法的年轻人,你在合作条件上过于压制他,反而会适得其反,很有可能耽误更重要地事情。”

    范睿抿了一下嘴唇,不再言语了。

    范世豪对钱长友沉声说道:“兄弟,刚才睿有句话说得很对,以前你是我的朋友,可一旦这次合作成功确立,那你还会是范家的朋友。”

    钱长友一撇嘴,“朋友贵在知心,与是否权贵无关,我有大哥这样仗义的朋友,已经知足了。”

    范世豪欣慰地笑了一下,“长友,关于这次合作,范家的诚意非常大,要不是董事长俗务缠身,又有我从中阻拦和拍胸脯子保证,他就要从老家亲自赶来,当面和你商谈了。”

    见钱长友哦了一声,脸上露出好奇之色,范世豪继续说道:“其实呢,在药圃和藏红花的合作上,只是第一步。董事长更期望的是,你能把带来的那种人参种苗,最终培育成形,达到可以入药的水平。”

    钱长友揉了揉鼻子,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打算呢?”

    范世豪看了一眼范睿,缓缓说道,“如果要详细说起来,会牵扯到范家内部的秘辛,长友你真的想打听么?”

    钱长友连忙一摆手,“那就算了,别人的秘密我可没有兴趣知道。兄弟所在意的是,这次合作究竟能带来那些明面上的好处。和范氏集团合作,我始终处于弱势地位,没有大哥从中引荐,我连合作的想法都不敢有。”

    范世豪呵呵笑了起来,“长友,你就放下心来合作吧,我不会坑你的。而且,这也是哥哥求你办的事情。因为我已经答应了薰事长,在从范氏集团正式脱离出来之前,一定要协助睿,把与你的合作毫无纰漏地确立下来。”

    听到此处,钱长友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大哥要离开范氏集团?”

    范世豪确定地点了点头,“是啊,董事长觉得范家除了传统的药材生意外,可以在别的相关产业中,比如保健品行业,寻找一下新的契机。于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如果兄弟你兴趣依旧的话,欢迎投资入股。”

    钱长友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范世豪,又扫了一眼神态安静的范睿,心中揣测,范家内部果然因为自己的那批藏红花而有所决定。范世豪从范氏集团中脱离出来,不管是基于何种考虑,但都总算恰好符合了他走出家族,另创事业的想法。

    想到这里,钱长友心下释然,“那好吧,既然大家对合作都抱有诚意,理应放下争执,耐心谈判。范家的提议,我原则上赞同。”

    范睿皱了一下鼻子,从包里拿出三沓钱来,放到茶几上,“这是那批藏红花和人参种苗的钱,价格应该超过三倍了,以后合作过程中,也不会低于这个收购价。”

    钱长友不由苦笑,自己可从来没有打算要那批藏红花和人参种苗的钱,范家表达诚意的方式,未免有些矫枉过正了。

    正文第六十一章范家内部的势力格局

    然范世豪已经出面大包大揽,钱长友对接下来的合作着宽松的态度。

    在随后的时间里,很多事情在原则上,有所克制的双方都没有闹什么分歧。至于把各项合作条款最终形成于文本进而落实的任务,就要交给范睿去处理了。

    钱长友早先曾经从范世亭那里听说过,范睿是顶替生病的哥哥,才走马上任的。至于更详细的内情,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现在看范睿极其认真的样子,估计是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出点儿什么成绩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吧。

    钱长友再次暗自苦笑,自己的运气,似乎并不总是那么的好。现在的感觉如同在理发店里,遇到一个刚刚学艺出徒所以手法生疏,但态度又十分端正的小姑娘,剃头到中途时分,才猛然发觉到这个事实,但却无法摆脱不上不下的“小白鼠”境遇。

    会谈结束时,按照钱长友的本意,不管合作中如何波折,但总算最终成功了,自己理应做东,请两人吃顿晚饭庆祝一下,但却被对方借口公司有事情给坚决推辞了。不过范世豪临走前,瞅空子低声说,明天找个时间再和他详细谈。

    因为发货工作很顺利,所以吴云飞和吕春英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就返回了酒店,而且还把范继同也拽了过来。这让钱长友非常高兴,立刻吩咐吴云飞就在附近找一家最好的饭店,为大家庆功的同时,也感谢范继同地多次帮忙。

    正当钱长友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原来是好几天都没有联系过的范世亭。

    钱长友心中有些诧异,根据他的推断,范世亭在自己这里寻求合作的事情,肯定被家族里的某些人给打压下去了,这才有了下午谈判过程中,范睿那颇为强势的态度。

    这几天竟是和“范总”打交道了,钱长友暗自嘀咕的同时,热情地问道:“范总,好几天不见你了。从老家回来了么?”

    电话那头的范世亭干笑了一下,“谢谢钱先生的挂念,我已经回到沈阳了,可能明天下午就得返回广州,所以想在临别之际,请你出来吃顿饭。”

    钱长友沉吟道:“范总。有件事情很不好意思啊。但还得讲,我已经和范氏集团达成了初步地合作意向。你前几天的要求,兄弟是肯定无法完成了。只能让你失望了。”

    范世亭爽朗一笑,“这件事情可能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买卖不成仁义在,无所谓了。我已经在蜀香园火锅城定了位置,咱们见上一面。联络一下感情。呵呵,大家只说***,不谈公事。”

    钱长友对范世亭“只说***,不谈公事”的邀请有些怀疑,很多事情并不是像嘴上说得那么简单的,和范氏集团的合作,他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不过架不住对方地诚意劝说,最后还是决定应邀前往。

    走进热闹地蜀香园火锅城,钱长友不禁有些感慨,自己前世里,的确非常落伍,貌似直到高中毕业地时候,才有机会混在同学当中品尝到火锅的滋味。这里面,有当地经济发展缓慢地客观限制,更重要的是,困于当时地生活和学习环境,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的世界会如此精彩。而现在呢,他吃火锅前,还得寻思一下店家的底料是否过关呢。

    不管是个体还是国家,发展一旦错过机会,往往是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要不伟人怎么会说“从娃娃抓起”呢。

    想想现在自己所思所虑,以及出入地场所和结交的人物,前世同期的钱长友,思维中那怕一丁点儿的相关念头,都不会触及吧。

    在一个幽静而雅致的包厢里,钱长友见到了范世亭。

    两人寒暄完毕后,便各自落座,一边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一边随意地聊了起来。

    首先范世亭特意说明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彻底放弃了钱长友那种藏红花的需求,而是族长已经答应了,每年可以适量地从集团里调拨一部分供给他。但不管怎么说,那种藏红花出自钱长友之手,饮水思源,理所当然地要和钱长友拉拉关系,套套感情。

    钱长友被说得呵呵笑了起来,范氏集团的生意主要在北方,而还挂着副总经理头衔的范世亭却单单跑到了广州,自然证明了他本人有着独到的想法。这次对藏红花争夺的妥协,其中未必没有某种形式的条件交易。

    自己虽然从心里不愿意打听范家内部复杂的情况,但作为合作伙伴,又不得不去了解一些。

    因为耐于范世豪的情面,钱长友不好在他那里当面询问,可范世亭却不同了,旁敲侧击一下,自己心里完全不会产生负担。

    “范总太瞧得起我了,藏

    了范氏集团的手里后,如何分配,便与我无关了。才从老家返回来,而范睿总经理在与我确定合作前,也特意征询了一下薰事长的意见。看来,范家的族长,威望非常的高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实际情况的确如此,我那位伯父,虽然年纪大了,但现在还没有人敢于明面质疑他的权威。你想啊,历经那么多的国内运动,范家这种略带封建体制的大家族,却依然能够凝聚在一处,这种领导能力不是常人能够企及的。”

    钱长友摆了摆手,“范总,大家都是熟人了,你别总称呼我什么先生了,听起来怪生分的。范世豪一直叫我的名字,你也照办吧。”

    等到对方含笑点头应允后,钱长友又看了两眼范世亭,嘿嘿笑道:“范总,看你提起范家族长的时候。侃侃而谈,似乎并没有对于权威的丝毫畏惧啊。”

    范世亭微微一笑,“我这是受老三地影响,其实小时候还是非常害怕伯父的。上一辈中,因为战乱的原因,范家嫡传的后代只有伯父和我爹两人,我爹就对伯父十分敬畏。听族里老人们讲,在伪满时代,十八岁的伯父就做了族长。那是最黑暗的时候,可伯父却能够保住范家最基础的产业。尤其那些古方,为此付出的心力,不是我们这一辈人可以想象的。”

    听到这里,钱长友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大宅门》所展现地时代背景来。

    一个家族如何才能在屈辱的时代里生存下去?怎么既能保持民族的气节,又不失处理世事的灵活?

    他不由地对范炳焕,这位身负重任的范氏家族族长肃然起敬。

    “由此看来。范老的强势是可以理解地。毕竟是从那个战火纷飞地年代中走过来的嘛。”

    范世亭拿起一碟羊肉倒进了火锅里,一边搅拌一边说道:“我伯父可不仅仅强势而已。他曾经杀过人地。生气的时候,偶尔和他对一下目光。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打怵。”

    钱长友为范世亭地杯子斟满茅台,漫不经心地说道:“宰的都是汉奸吧。那杀得越多越好啊。”

    范世亭点了点头,“对啊,听说其中还有我们范氏地族人呢。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伯父的威望才能经受住将近半个世纪的考验。虽然现在他在政协里不担任副主席地职务了,但还保留着委员的身份呢。”

    钱长友挑了一下大拇指,举起酒杯道:“来,为了表达我这位外人对范家族长的敬仰,咱们干一杯。”

    喝完酒,放下杯子后,范世亭突然叹了一口气,“人太强势了,有时候会显得很顽固。老三世雄之所以当初离家出走,就是因为伯父反对他和范家收养的一位孤女结婚才闹僵的。”

    钱长友眨了一下眼睛,起了更大的好奇心,“真没想到,你们这一辈人中,竟然还有敢反抗族长意愿的?”

    范世亭似乎陷入了回忆,他缓缓说道:“如果算上老六世豪,我伯父总共有四个儿子,而我爹则有两子一女。我是我爹的小儿子。世雄是伯父第二个儿子。可以说,他是所有兄弟姐妹中最机敏的,性格也最叛逆,但数我们堂兄弟俩的关系最为要好。伯父很看重世雄,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老三和族中一位叫做才月的女孩子关系特别要好,还与我合计着,费尽心思地帮着人家恢复了原来的姓氏。”

    范世亭轻轻笑了起来,“尽管老三平常很爱胡闹,但他对感情却非常地认真,结果后来这件事情被伯父知道了。做为接班人,老三的婚事肯定另有安排,所以立刻遭到了伯父的反对。老三性子也倔,背着家里人,就和张才月住到了一块儿。

    等到女方有了身孕后,老三牛气哄哄地回家,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伯父这一辈子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要挟过啊,当时对老三就是一顿暴打,几乎要了世雄的小命。张才月性情也刚烈,竟然只身去了香港。老三养好身体后,毅然离家出走,也去了香港。那时候也就是八十年代初吧,大家都很年轻的,可一眨眼,十来年就过去了。”

    看着范世亭脸上满是缅怀的神色,钱长友也唏嘘不已,“人生过的或是白驹过隙,或是时光荏,但总要有所追求的,既然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倒也算挺圆满的。”

    范世亭摇了摇头,“长友,你还是年轻啊,如果真的那么顺利的话,就没有世事难料的说法了。总之,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伤心人别有怀抱。”

    钱长友挠了挠头,看来范世雄和张才月之间的事情另有变数,这倒不好去刨根问底了。

    范世亭长出了一口气,举杯说道:“老三和我是最亲的兄弟,我也受到了他的很多影响,可

    隐晦地说,现在我就是顶着家族的名头,帮老三做事

    见钱长友理解地点了点头,范世亭笑道:“长友,我之所以和你说了这么多范家内部的事情,就是想以诚相待,结交你这位朋友。老六这个人不简单。我很佩服他,既然世豪这么看重你,必有他的高明之处。通过这几次接触,我发现兄弟果然不是常人。你可不要嫌弃我事故啊,谁让咱们俩见面晚了呢,否则地话,我们之间的交情不见得比你和老六差。”

    钱长友赶紧也随着端起了酒杯,自来熟地说道:“谢谢四哥推心置腹的情意,来,兄弟敬你一杯。”

    两人相视。呵呵大笑起来。

    一阵推杯换盏过后,范世亭语重心长地说道:“长友啊,在与集团的合作过程中,一定要把握好和我们家族中关键人物之间的人际关系。”

    钱长友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四哥所指的人际关系是那方面,兄弟鲁钝,还请明言。”

    范世亭淡淡地笑了一下。“玉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何况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她只是一个暂时性的代理角色。如果我那位侄子范继睿病情仍然不见好转的话。我伯父必须重新考虑族长地继承人选。这一点,就连老六都认同。并且还曾经私下里建议过伯父。按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有很大的可能。要翻过头来,重新在我们这第二代人中进行选择。”

    钱长友好奇地问道:“什么病这么严重,连范家几百年传承的医术。都没有把握治好?”

    “医者不自医,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

    见范世亭对这个问题仅仅是蜻蜓点水而已,钱长友也不探究下去,故意打岔道:“对了,四哥,你怎么总是把范睿叫成玉,那是她原来的名字么?”

    范世亭不无嘲弄地笑道:“这丫头仗着被伯父宠溺,在当上集团总经理以后,便把她哥哥名字中的一个睿字拆借过来,换掉了自己地玉字,小孩子地心思,旁人也懒得去猜,不过我们还是习惯叫她原来的名字。”

    钱长友哦了一声以示明白后,便不再提范家地事情,开始专心于美味的火锅来。

    过了一会儿,范世亭耐不住性子,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之所以要在我这一辈里选择继任族长,是因为第三代子弟当中,大多数还没有成长起来。按理说,我哥哥世常地儿子继聪,是最合适不过的。可惜,伯父不看好他。”

    钱长友神情淡然,一边细细地咀嚼着嫩嫩地羊肉,一边静静地听着。

    “长友,你所接触到的范家层面,还是非常有限的。目前来讲,我伯父地小儿子,老五世英在家族里很有话语权,我妹妹鸣凤也可以说是巾不让须眉。至于玉的父亲,老大世伦,和我的亲哥哥,老二世常,都是书呆子,很少参与族中事务。总体来讲,在我伯父严谨的管理下,家族中或许有庸才,但几乎没有纨绔子弟。呵呵,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奇迹?”

    见钱长友认真地点了点头,范世亭压低声音道:“长友,你最好找机会联系一下家族中的实权人物,这样对于以后的合作,会有莫大的好处。”

    钱长友脸上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四哥的提醒,我一定会找机会,拜访一下他们的。”

    范世亭带着欣喜的笑容说道:“我妹妹目前在北京公干,我一定会抽个时间,把你引荐给她的。鸣凤嫁了个好婆家,那头很有实力的。

    我给老三帮忙的时候,就借了不少人家的光。还有我那位侄子继聪,正在留学,很快也会归国的。”

    钱长友连声感谢,应允下来,他暗自奇怪,范世亭对自己的拉拢,似乎太着于痕迹了。

    按照范世亭话里话外的意思推断,范家的老五世英代表一股势力,范世亭,范鸣凤和范继聪又自成一系,至于范睿之流,似乎还排不上号。而自己那位贵人大哥范世豪,背靠着族长范炳焕,依照顾全大局的方针处世,反而是最孤立的一位悲情人物。

    范世亭如此刻意地接近自己,是他钱长友本身确实有可取之处呢,还是人家看中了他和范世豪良好的个人关系?

    简而言之,范世亭请自己吃的这顿饭,似乎透着很多的名目啊。

    正文第六十二章电话可以手提了

    就生意而言,范世亭确实做到了“只说***,不谈公对钱长友所披露的范家内部消息,目的似乎又没有那么单纯。

    不过,在这顿晚饭的大部分时间里,钱长友都尽量地扮演着“大智若愚”的角色。

    也许在旁观者眼中看来,以钱长友的年龄,纵然天资聪颖,但对人与人之间复杂关系的揣摩上,还有欠火候。

    因此,范世亭神色和言谈中并无丝毫怀疑的迹象,一直把他当做倾诉“人生经验”的小兄弟。

    酒酣耳热之际,两人的交情甚至达到了勾肩搭背的程度。

    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场,范世亭或许有些老于事故,但生意场上又有多少人不是抱着功利思想呢?

    所以钱长友对于范世亭的刻意拉拢,谈不上什么反感,只是在心里暗自警醒自己,要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避免卷入范家内部的纷争而已。

    最终在钱长友接连暗自松了两次腰带,唏嘘别人请客,自己这个大胃王就是不心疼的感叹中,宾主尽欢而散。

    钱长友即使回到酒店,还在消化着范世亭给自己所带来的那些关于范家的信息。

    不久,钱长友接到赵顺华打过来的一个电话,被告知评审专家组的两个成员,已经私下里看过了他的汉卡程序,都大为肯定。所以赵顺华建议钱长友,尽快拿出样卡来,有了硬件,就会更具说服力。

    前景如此光明,兴奋的钱长友立刻把范世亭的事情丢在一边。继续做起了汉卡的周边工作。

    虽然汉卡程序大体上完成了,但一个软件产品,绝不仅仅包括代码,还必须有说明书,以及各种配套服务。

    国内地软件行业,在发展初期。像说明书之类的文档工作非常不完善。很多时候,都是单纯地依靠技术支持人员口口相授,最终把部分软件使用方法传到用户那里。

    另外,因为目前还是主要依靠硬件盈利的时代。服务层次也非常的低下。产品上市后,随后的升级和完善,厂商往往是应付了事。

    现在汉卡的使用方法,只有全程开发地钱长友是最清楚的,而且手边这个方面的部下无人可用,所以说明书之类的技术文档。必须得由他来执笔完成。

    另外,因为目前国内大部分计算机用户。所使用地操作系统还都是不具备图形化操作界面的DOS,Windows的即插即用功能,所以在硬件安装过程中的配置问题上,显得非常的困难。

    其实,在前世的DOS环境中。也有很多优秀地图形化工具。比如著名的硬盘数据克隆软件Ghost,Partition地例子。虽然它们执行的功能非常专业和危险。但用户通过可视化的菜单和按钮,操作起来非常简单明了。而钱长友在相关方面的实现技术上,也不存在任何问题。

    在前世宽带业务普及的时代,某些家庭往往会有一台以上地电脑,于是便会买一个路由器接在宽带接口上,从而实现多台计算机同时上网的目的。而路由器厂商所提供地硬件配置工具,几乎同时采用了W面操作的形式,如此一来,即使非专业用户也能非常快速地正确使用路由器。

    钱长友打算借鉴这个经验,在充分考虑CPU速度和内存容量的限制后,做一个类似的工具,既方便用户使用和技术支持人员维护,又可以为同行树立一个规范。

    第二天上午,钱长友抽调暂时还没有工作任务的吴云飞和吕春英,帮着自己在本地寻找合适的电子厂生产样卡。

    大家一阵忙乎,最后还是赵顺华打电话过来推荐了一家。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马良的秘书凌小丽,亲自开车给钱长友送过来了一部崭新的手提电话,随之的发票等等一应俱全。

    本来钱长友打算当面付款的,可凌小丽却说,等那批载重车的货款全部收回来以后,放在一起进行结算。

    吕春英看着风华正茂的凌小丽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十分羡慕地说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人家,到底是在大公司里面工作的,穿戴就跟个电影明星似的。”

    钱长友微微一笑,“吕大姐,下午我给你放半天逛商场的假,还特批你一千块钱服装费,怎么样?”

    家在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早已经非常熟悉了,彼此常有的事情。

    吕春英摸了摸自己的脸,呵呵笑道:“还是算了吧,儿子都快参加工作了,我这老婆子还臭美个啥劲儿。”

    钱长友轻轻摇了摇头,“吕大姐还挺谦虚的,不过服装费还是要批给你的,因为我打算在沈阳设立一个办事处,基本上你在这边活动的时间会比较多,穿着打扮顺应潮流,也代表一种积极向上的工作态度嘛。”

    吕春英欢喜地答应道:“那我可不客气了,就多谢老板了。”

    钱长友开玩笑道:“可别洋气过了头,到时候你家张师傅认不出来老婆,找我要人那可不行啊。”

    吕春英瞪起眼睛说道:“放心吧,别看俺家老张眼睛不大,可眼神特毒。原来我自己跑买卖的时候,针线活儿都是他一个人晚上做的。我棉裤上的针脚,那才叫细呢,比专职家庭妇女的技术还好。”

    大家呵呵笑了起来,钱长友一边打开大哥大的包装盒,一边说道:“看来你家的那位张师傅,如果不去服装厂当缝师傅的话,简直是太屈才了。”

    对于钱长友他们这些“老土”来讲,大哥大还是个新鲜玩意,三个人笑过后,目光都被它吸引住了。

    钱长友拿起大哥大,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然后撇了一下嘴,说了一句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真正含义的话:“嘿,好几万买了这么一个摩托罗拉的大砖头,时代可真是不同了。”

    吕春英笑道:“老板配上这个大家伙,电话可以手提了,从此以后就更有派头了。”

    吴云飞不无感慨地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出来闯荡,这才几个月啊,具体有多大的发展不好说,可生活质量却真真切切地提高了好几倍,这大哥大就是一个例子啊。”

    钱长友检查了一遍大哥大各个部件的质量,信手便给自己客房里的电话打了过去。

    吕春英听见电话铃声响起,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低声嘀咕着“这是谁呀”,走过去几步要接起来。

    钱长友结束拨号,和吴云飞开怀地笑了起来。

    吕春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也开朗地乐了,“你看看这榆木疙瘩的脑筋,幸亏我儿子在这方面不随我。”

    钱长友随手把手提电话扔给了吴云飞,“拿去玩吧,给嫂子的学校打个电话也成,就说你吴云飞已经发了大财,功成名就,可以用得起大哥大了。”

    吴云飞一边对着说明书摆弄着大哥大,一边嘿嘿笑道:“那太浪费了,就算是要显摆一下,也得用座机打啊,反正电话那头也不知道。”

    钱长友取出一千块钱递给了吕春英,“吕大姐,吃完午饭后,我和云飞就得去电子厂了,你自己逛逛商场,放松一下,随后还有工作等着你呢。”

    吕春英不好意思地连忙摆手道:“老板,大家只是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

    钱长友把钱塞给对方,“这些天你也挺辛苦的,这就算额外的补助吧。”

    吕春英脸上满是难为情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的吴云飞,“那一千块钱也太多了吧。”

    “呵呵,多贴少补,你自己看着办吧。”

    吕春英满是感激地说道:“还是跟着老板干活儿好,既省心又有奔头。”

    钱长友爽快地摆了摆手,其实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作为老板的他,在待遇方面对员工一直都很宽厚,这种心态可能与刚毕业那几年的辛苦工作经历有关。由己及人,钱长友更愿意调动部下的积极性,而不是抠抠搜搜地剥削他们。

    就拿目前的管理机制来讲吧,钱长友负责安排员工们的住宿,并且每个人都有宽松的伙食补助和交通费。不算工资,这些补助就可以节省下一部分做为个人收入。

    吕春英虽然借了自己的钱,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还得上,但她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非常的好,凭着多年从事服装生意的经验,在各种琐碎但又很重要的进货问题上出了不少力,给予额外的激励,当之无愧。

    不过吕春英却很细心,生怕这种刻意的照顾,让吴云飞产生不公平的想法,这让钱长友对吕春英的为人又多了几分欣赏。

    正文第六十三章IT的实用理念

    完午饭后,钱长友和吴云飞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比到了赵顺华介绍的那家电子厂。

    报上事先赵顺华提过的人名,通过门卫的联络,很快就有一位叫做吴锋的总工程师热情地迎接出来,寒暄过后,他们便被引进了厂内行政楼的办公室。

    钱长友直接把连夜赶出来的一份资料递给了吴锋,双方只有在技术层面上达成一致,确认厂方可以进行生产的前提下,才能进一步商谈汉卡代工订单方面的问题。

    他首先跟吴锋简略地说明汉卡的硬件架构,见对方一边翻看资料,一边频频点头,于是又接着大致地讲了一下汉卡功能的执行流程,以便对方能够彻底理解汉卡。

    汉卡的结构主要是一块装有存储器芯片和逻辑电路芯片的印刷电路板。存储器芯片存储着相关数据和代码,逻辑电路芯片则是以一个类似普通个人计算机CPU的>||用,执行通过汉字编码方案得出的汉字键盘码到汉字机内码的译码程序。此外,为了增强汉卡的功能,也可以在电路板上安装包括多种点阵规格,字体的汉字点阵字模词库经固化后的汉字字模芯片,从而提供输出汉字的字模信息。

    因为钱长友的汉卡设计方案中,不但具备汉字输入时所需要的代码变换功能;也同时提供了输出汉字用到的字模信息。所以,刚才提到的这些硬件结构,都必须被包含在产品内。

    市场上已有的各类汉卡,功能执行流程基本上差不多。

    进行汉字输入操作时。输入程序访问汉卡,执行代码变换地固化程序,并配合固化在汉卡上的代码转换表,完成键盘码到机内码的变换。

    当要显示或打印输出汉字时,系统输出程序再次访问汉卡所包含的国标汉字字模存储芯片,完成机内码到字形码的变换。

    而各类汉卡的自身特色和区别它家产品之处。最主要就在于存储器芯片内存储地数据和代码。也就是这些天以来钱长友日以继夜忙乎出来的那些东西。

    汉卡的存储器芯片如同计算机主板上的BIOS芯片,它就是众知地ROM,即只读存储器。实际上,几乎所有的IT硬件产品中。都会用到这样的电子元器件。

    严格意义上来讲,只读存储器并非真正地“只读”,在某种条件下,它是可以实现重新写入操作的。

    IT行业中,有时候商家会不经意地给消费者带来储器就是一个例子。原本大家一直都认为主板上BIOS芯片中的内容是不可改变的。但在Windows95/98时代,CIH病毒疯狂施虐。无数用户欲哭无泪地发现自己地主板突然间报废时,才发现计算机领域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技术。

    目前广泛应用地只读存储器主要有两种:EPROM和EEPROM。EPROM是Erasableogrammablemory的缩写,意为可抹除可编程只读内存,可以利用高电压将资料编程写入。抹除时将线路曝光于紫外线下,资料便能被清空,并且可重复使用。通常在封装外壳上会预留一个石英透明窗以方便曝光。

    EEPROM是Electricallygrammablemory的缩写。意为电子式可抹除可编程只读内存,其运作原理类似EPROM,但抹除的方式是使用高电场来完成,因此不需要透明窗。

    前世里,过了世纪之交,Flash。ry也就是快闪存储器,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它内部地记忆单元都具有一个“控制闸”与“浮动闸”,利用高电场改变浮动闸的临限电压即可进行编程动作。各位IT精英几乎人手一个的“白菜价”U盘,里面装地就是这个玩意。同时,主板的BIOS也开始将其作为存储介质。当然,目前快闪存储器虽然已经被Intel研发出来了,但离大规模的商用

    对于今生第一个完全由自己设计的IT产品,钱长严格的,也有着独特的想法。

    在充分计算合理的硬件成本后,钱长友需要采用适当的EPROM和EEPROM组合,搭配出汉卡的存储器芯片架构。而他一直考虑到的,汉卡上市后的功能完善和更新,就是通过重写其中的存储器芯片来实现的。

    这种模式类似于主板BIOS升级和MP3播放器固件升级,可以方便地为用户完善产品质量或者提供额外的功能。

    钱长友之所以如此重视产品功能上的扩展性服务,是因为他对IT产品的安身立命,有着自己的一套理解。

    说到底,信息技术行业里到处充斥着技术壁垒和市场垄断。在这种环境下,消费者往往是被胁迫着进行计算机的更新换代。

    比如意图取代IBM。uIntel的商业联盟,即Wintel联盟,发展到:每次的操作系统升级,都必然会提高硬件配置的要求,进而带动IntCPU和相关芯片组大卖:L入奔腾四阶段之后,除了帮着用户的电表不知不觉间多跑了几圈以外,其实际的硬件利用率非常的不合理。这从CPU和显卡上面风扇之类的散热装置:}。便可以略窥一斑。

    每年在为操作系统和各类微处理器付出数以亿计的腰受黑屏警告和价格壁垒后,才渐渐趋于理性。理念开始由“技术主导”全面转向“应用主导”和“实用主导”。

    现在和羽翼渐丰地Microsoft、Intel叫板,企图使其低下高昂的头,是个非常自不量力的可笑想法,而且目前阶段,Win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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