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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齐拖长了声音,“所以么,以市场换技术这个方针,无论是汽车产业,还是高科技产业,同样适用嘛。”
蔡阳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牛齐,又侧头瞧了瞧似笑不笑的马良,突然低声咆哮道:“你们两个家伙一起挖苦我,是不是还在嫉妒没我聪明啊,我在美国见过各种各样的洋妞,不像你们猫在家里。”
说着,他猛地扑向了马良,挥拳就打。
猝不及防的马良一边还着手,一边骂道:“操,你小子不叫聪明,那叫奸诈,看我没当过兵,就来招惹我,有能耐你去动老牛啊。”
蔡阳摁住了马良,嘿嘿笑道,“收拾的就是你,谁让你荒淫酒色,掏空了身体呢。”
马良赶紧向刚才的盟友呼救,可牛齐却老神在在地说道:“你身体是挺亏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一下。”
钱长友见两个三十好几岁的大男人,像小孩子似的扭打在一起,还不时地大呼小叫,心里着实羡慕他们十多年不曾改变的兄弟之情。
处于劣势的马良突然一蹬腿,踢到了茶几,钱长友赶紧伸手去扶,可放在上面的几部大哥大却滑落向地面。
眼疾手快地钱长友赶紧探手捞住自己的,另一旁身手敏捷的牛齐也接住了一部行动电话。
随着响声,蔡阳松开马良,“你小子可真够无耻的,茶几是你家的不心疼,可电话是我们自己的啊,尤其我这个还是刚刚借来的。”
马良愤愤地呸了一口,“我的大哥大不也在上面么?操,属老牛不仗义,挑拨咱们俩斗起来,还只管接住他自己的电话。”
钱长友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那边的马良和蔡阳又跃跃欲试地逼向牛齐。
牛齐挥舞着手里的大哥大,“你们别乱来啊,我身上的功夫可没有扔下。
马良你想想,前几天和秦高扬狭路相逢的时候,谁最先出的手?再说了,我媳妇还在楼上呢。”
马良和蔡阳相互看了一眼,都笑了起来,然后一起坐回沙发。
蔡阳比了一下中指,“今天就给你这个面子。”
钱长友见大家都消停了下来,便开口问蔡阳:“蔡哥的研发部现在想要仿制的程控交换机是多少门的?”
蔡阳好奇地看了一眼钱长友,“行啊,兄弟,提的问题还挺专业的,我们现在技术攻关的起点是5000门
钱长友皱了一下眉头,他前世曾经听华为的朋友说过,一九九三年的时候,华为公司才自主开发了2000门用于C5话局,容量虽小,但却能够完成基本通话和少量新业务功能。而万门交换机,则是在一九九五年面世的。蔡阳的仿制工作似乎有些冒进了,增加技术难度,耽误研发进度不说,而且不符合国内的基本情况。
马良看了两人一眼,“什么叫5000,+=我们解释一下。”
蔡阳微微一笑,“简单来讲,5000的意思就是5000用户,你们把它理解为支持5000部电话也成。”
见两人听得懵懵懂懂的,蔡阳也不理会,重新把目光投在钱长友身上,“长友问我这个问题,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么?”
正文第六十八章为蔡阳支招
钱长友斟酌着说道:“我感觉蔡哥技术攻关的起点太高了,咱们是商业公司,即使有再美好的愿望,也要在市场上顺势而为。研发和生产成本、上市时机、销售利润,等等,都是必须权衡的要素。如果选错了方向,那么停止就是进步。”
蔡阳白皙的脸庞有些红润,“在当前这个竞争激烈的通讯技术领域里,如果不在技术高度上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又怎么会有优势可言。”
钱长友不易察觉地微微一笑,对于像蔡阳这样外表谦虚温和,骨子里却心高气傲的人来讲,只有真材实料才会让对方信服。
“蔡哥刚才所说的七国八制,已经基本完成了对国内市场的分割包围,一味地赶超它们的技术,不能说是错误,但在目前来讲,有些不适合。问题的关键,是寻找一个正确的切入点,一处七国八制还没有覆盖的区域,进行市场突破。比如小容量、低成本但制式灵活、功能实在的程控交换机。”
蔡阳脸上现出略有所思的神色,“不去找大客户,做大单子,能行么?”
钱长友环视了一下众人,笑道:“不管技术再怎么神秘和先进,一旦进入市场,就必须实用,符合本地情况。我认为,国产程控交换机要想打破七国八制垄断而又混乱的局面,应该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首先在农话市场上打开局面,然后再走高精尖的发展道路。”
蔡阳扶了一下眼睛,缓缓道:“那就是主打3000门以下的产品了。”
钱长友点了点头,补充道:“但这种程控交换机必须具有丰富的不同制式和中继接口,性能价格比更要优于国外相应的产品,因为这是国情所致。”
蔡阳哦了一声,拿起茶几上的一部大哥大。摆弄了一下,又重新放回原处,陷入了思考当中。
马良一拍沙发的扶手,“行啊,长友,云山雾罩地一顿神侃。就把蔡阳给忽悠懵了。小伙子,有前途。”
钱长友嘿嘿一笑。“我这么能说,还不只是从马哥那里忽悠到一笔资金而已。”
马良摸了摸下巴,“看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要不我挤点儿私房钱,参与一下那个汉卡项目。”
钱长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心中思付,现在大家只是看自己在边贸上有些眉目,其它方面都处于观望状态。
朋友之间,也是需要成绩来赢得信任和尊重的。
那就等自己在全面开花以后。再“煮酒论英雄”吧。
又过了一会儿,范世豪一脸轻松地回到客厅,坐在了钱长友身旁。
牛齐端详了一下范世豪,“事情谈妥了?”
范世豪点了点头,然后对马良说道:“听马老说,鑫隆大厦那边地物业归你具体管理,能不能给我调整几间办公室来用用?对了。长友打算在沈阳这里设立一个办事处,也需要一个地方。”
马良似乎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你都问过老爷子了,我还有啥能不能的,在大厦四楼和七楼应该还空着几处,到时候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牛齐关切地对钱长友说道:“你要弄个办事处,完全可以在我那里找间办公室用么。何必又跑到老马那里。”
钱长友笑着解释道:“不光是贸易公司的办事处。我还需要成立一个专门负责汉卡经营的机构,而且免不了招聘一些人员。都挤在牛哥那里。可能会有点儿不方便。”
牛齐哦了一声,点头道:“那也行。不过老范放着范氏集团那么多的办公地点不用,跑到鑫隆大厦,倒也真是自立门户了。”
钱长友对牛齐的说法颇为赞同,要知道,不管表面上怎么样,范世豪实际上是在与家族合作啊。
范世豪呵呵一笑,“既然独立自主,有时候,表面上地文章,还是必须做的。”
直到开饭地时候,蔡阳才似乎缓过神来,硬挤到钱长友身边坐下,“兄弟,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上海去转转吧,我来招待你。”
被挤到一边的牛齐不满地瞪了蔡阳一眼,“想要拉人的话,把你的公司搬到沈阳来。”
蔡阳反唇相讥,“我和长友商量事儿呢,你少打岔,还是陪嫂子聊天去吧。”
徐爱华颇有须眉之风,主动为桌上各位倒上酒,“我和牛齐老夫老妻的,早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还是你们兄弟自己聊吧。”
钱长友对蔡阳歉然笑道:“手头上的事情很多,近期可能不行。”
见蔡阳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钱长友不禁暗自得意,看来蔡阳已经把自己的建议,认真地听了进去。
既然大家开始动筷子了,便都自觉地把话题转到了相应轻松欢快、各不相关地内容上来。
因为吃饭的人很多,而且马家的有些成员吃饭时行动多有不便,所以便分成了两拨,只有马良同桌陪着客人。
钱长友不经意间发现,马家众人的饭菜,竟然出乎意料地普通,土豆、白菜,豆腐、萝卜、豆瓣酱、馒头只有马良儿子面前摆了一盘金黄的煎镰刀鱼。
反观客人这桌,鸡鸭鱼肉,倒是样样俱全。
钱长友心中琢磨,马家这些成员是在信佛吃素么?好奇怪的一家人。
这是个纯粹的家宴,大家想吃就吃,想喝便喝,丝毫没有拘束,充分展现了主人家仍然保留着地质朴和豪爽。
饭后也就一杯茶的功夫,大家便纷纷起身告辞。
离开马家地时候,蔡阳挤到了范世豪的桑塔纳上,拽着钱长友,一起坐到了后面。
范世豪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坐老牛的车么?”
蔡阳打了个哈哈,“我可不去妨碍人家两口子,坐你的车多自由自在啊。”
范世豪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便发动了车子。可钱长友却心知肚明,蔡阳这是被自己饭前的那些话说动了心思,因此凑过来寻求进一步地沟通。
果然,车子开出去不到五分钟,蔡阳便把话题转到了他目前正在研发地程控交换机上,而且是以一种讨教的语气,展开了谈话。
数字程控交换机是有机地同时融合了现代数字通信技术、计算机技术与大规模集成电路地产物。由于程控交换机一般采用大规模集成电路或专用集成电路,因而与传统的机电交换机相比,有着很高的可靠性。
先进的硬件,再配备上功能完美的软件,使数字程控交换机具有了众多的功能和特点,而且还能够通过交换机功能软件层面上的增加或修改,灵活地向用户提供众多的新服务。比如缩位拨号、呼叫等待、呼叫传递、呼叫转移、遇忙回叫、热线电话、会议电话。
等到互联网兴起时代,电信运营商所提供的诸如调制解调器,ISDN、ADSL之类的上网方式,都是程控交换机在后面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以想象,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能紧随电信技术的发展,并且力争上游,那等到固话每家一部、手机每人一部的时代,会有怎样的辉煌。
钱长友和蔡阳谈兴渐浓,甚至后来又聊到了无线通信方面。
国内在一九八七年开始引入模拟蜂窝移动通信系统,也就是第一代移动通信技术,选择的标准是英国的900MHzTACS。目前国内还没有企业能够生产移动设备,所用的设备全部依靠引进。要知道,这种情况在前世里,一直延续到第二代蜂窝移动系统的中期。
蔡阳似乎感觉到遇见了知音,在抒发自己抱负的时候,更是显得格外地意气风发。
钱长友暗自佩服,在信息技术领域内,尤其目前所处的艰苦起始阶段,需要的就是创业激情。虽然自己也立志在此有所建树,可心态远远没有蔡阳这样朝气蓬勃、活力四射。
经过短暂但却深入的交流,蔡阳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对钱长友的赞赏之情,而钱长友也深深感觉到,蔡阳做为一个率先踏入通信技术领域内的创业者,完全可以充当自己的事业伙伴。
到达酒店门口时,蔡阳余兴未尽地说道:“长友这样的怪才,真是相见恨晚啊。”
路上一直没有得到开口机会的范世豪对钱长友说道:“明天早上别睡过头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钱长友点头下车,还看着车内的蔡阳挥了挥手。等桑塔纳离开后,他不由地摇了摇头,自失地一笑,今天晚上最大的收获,就是把蔡阳忽悠得心服口服了。
正文第六十九章靶场较技(上)
钱长友回到房间后,不久吴云飞便跟了进来,汇报道:“长友,志国晚上打来电话说,那位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商人茹科夫的钢材和木材都已经起运了,将军公司的业务员会跟随着回来。咱们前几天从沈阳这边发过去的货物刚刚到绥芬河,他正要按照计划分给茹科夫一半的数量。”
钱长友一边用热毛巾擦着脸,一边缓缓地说道:“效率还真挺高的,好啊。”
“茹科夫这次的胃口挺大,希望能够继续扩大这次交易的数量,可因为风雪天气影响了俄罗斯那边的公路交通运输,所以他想从我们这里先赊购一些货物,相应的木材和钢材随后再发到国内的口岸。”
钱长友哦了一声,“看来茹科夫是要紧紧抓住俄罗斯新年前后的这个销售旺季啊,志国是什么意思?”
“志国觉得茹科夫还算可靠,可以在余下的货物里,先挑选出一些品种来满足他的要求,余下的就由咱们自己来处理,同时沈阳这边仍然需要继续采购。”
钱长友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下,茹科夫先期那批钢材和木材,在国内的价值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轻工业产品,赊货给他也谈不上冒多大的风险,反而还可以加深双方的信任,为可能的进一步结交增强彼此的感情基础。
“那也行,明天你和吕春英就给供货商下订单吧,反正大家对这方面的业务都已经轻车熟路了,我很放心。这部大哥大你先拿去用吧,明天我要陪着朋友去打靶,有什么事情,你先酌情着处理。”
吴云飞拿起大哥大摆弄了两下,猛然间响了起来,吓了他一大跳。
钱长友接过来一听。原来是牛齐打过来的,通知他明天早上六点半范世豪去接他,七点半之前会合出发。
钱长友嘀咕了一句“这么早”,便又把大哥大递给了吴云
“那你一会儿给志国回个电话吧,他可能还在那边等着你的指示呢。”
钱长友点了点头,吴云飞离开客房后。打往绥芬河的长途也接通了。
他首先和李志国交代了一下茹科夫的事情,然后又换成了冯达发在那边接电话。
钱长友很关心地问了问他们近期在绥芬河的生活情况怎么样。冯达发回答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随着边境贸易的日益红火,人员也复杂起来,治安情况不太让人安心,听说前几天晚上,在一家朝鲜饭店地门口,有个做买卖的被人抢了两万块钱,幸亏捅的那一刀不太严重,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状况。钱长友也隐隐担忧起来,不过冯达发说他们最近都已经是自己做饭了,晚上更是避免出门,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钱长友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和罗必成聊了几句,大加赞赏对方一番,使得罗必成这个昔日的老板。一直乐哈哈地说,在钱长友手下日子过得就是舒
钱长友放下电话。心中不由好笑,罗必成摔的那个跟头好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元气。可看罗必成目前的样子,在自己这里干地还挺惬意的。
接下来钱长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一直工作到午夜时分。他才回卧室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床还算准时。匆匆忙忙洗漱完毕,便接到范世豪地电话。赶到楼下会合。
蔡阳已经坐在了车上,打着哈欠抱怨道:“真没有想到,为了娱乐放松一下,还要起个大早,可真够遭罪的。”
钱长友也好生奇怪,光听马良几个人说打靶,却没提具体什么地方,瞧这架势,还近不了。
“大哥,我们准备去那里打靶啊?”
范世豪笑道:“玩当然要来个痛快了,牛齐联系了一个军营,我们去那里实地感受一下气氛。我以后忙起来,不见得有如此闲的功夫,所以倒挺赞成这个提议的。”
钱长友点了点头,既然去军营,辛苦一点儿也无所谓了。自己前世里,只在大一军训打靶的时候,放了五枪,因此对今天的行程十分期待。
范世豪直接把车开到了马良家的别墅前,那里已经停了两辆军用吉普。
“一会儿我们就坐军车走。”范世豪解释道。
马良、牛齐等人正在吃早餐,同桌的还有三个军人。
经过相互介绍,钱长友知道了其中一位是李前参谋,另两位都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神枪手,同时兼职此行地司机。
看来,牛齐是准备进行一场专业性很强的娱乐活动了。
马家厨师预备的早餐花样很多,油条、豆浆、水煎包、稀饭。小咸菜真可谓是应有尽有。
牛齐见钱长友吃得风卷残云,便笑着提醒,路上可能会很颠簸,小心都吐出来。
钱长友豪迈地一挥手,“晕车、晕船、晕机,那样和我都不沾边,我就是怕打靶的时候,有可能会晕枪。”
大家都爽朗地笑了起来,马良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子,“既然有长友这个生手垫底,那我就放心多了,呵呵”
牛齐不无鄙视地说道:“瞧你那点儿出息,长友争取打个八环九环的,也好让老马彻底无地自容一把。”
马良自信地摇摇头,“怎么会那么简单,如果长友第一次打靶便进步如此神速,我岂不是早就成了神枪手?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来,比的是成绩差距。等到了靶场适应一下后,按照个人地表现,自愿商定差多少环算赢。如此一来,你们这些专业户有正常发挥的压力,我们这些业余选手有追赶成绩地动力,达到大家都能娱乐的万全目的。”
蔡阳对马良的建议立刻表示了赞同的态度,牛齐和范世豪都无所谓地点头答应,李前那三人更是毫无异议。
饭后。大家分成两拨,钱长友、范世豪、蔡阳一组,牛齐、马良、李前另外一组,各自乘车出发。
刚出市区,蔡阳便一头倒在角落里睡着了。
钱长友微微摇了摇头,只好和范世豪以及那位司机。东拉西扯地消磨路上地时间。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车子拐上一条岔道。便明显感觉到颠簸起来。
钱长友看着外面地景色,疑惑地问道:“路况这么差么?”
范世豪瞧了一下手表,解释道:“咱们是赶早不赶晚,抄近路能快将近半个小时,不过这条省道年久失修,颠簸一下是难免的。”
很快蔡阳也醒了过来,他抱怨道:“要想富,先修路,咱们国家地交通道路建设力度还是不够啊。与发达国家相比差距太大了,尤其当初我独自驾车在美国西部旅游的时候,那种驾乘感受的差异更是明显。”
范世豪呵呵笑道:“你小子别太崇洋媚外了,这不是正在积极追赶么。昨天晚上和马老聊天地时候,他透露说鑫隆集团今年在房地产方面被秦家抢走了三处地块,但却又意外地承揽了两个国道建设的项目,工程额都过千万了。由此可见。国家还是非常重视基础建设地。”
蔡阳赞叹道:“马老真是不简单,以鑫隆集团目前这样庞大的规模。依然能够稳健有序而又不失效率地运转,不服不行。”
范世豪点了点头,“其实,马老的一个成功之处就是善于识人用人。不得意他的人都说马老是个乡巴佬,靠着运气发家。可我们这些小辈是早已经知道他的高明之处了。因此不难看出。人的智慧与出身无关,就算是文化水平再高。不能转识成慧,也是枉然。”
蔡阳摸了摸鼻子,“我怎么感觉这话意有所指呢,不是说我吧。”
范世豪摇摇头,“我这是有感而发罢了,同时也是说给长友听,他年纪尚轻,可摊子越铺越大,一定要注意学习管理的经验。”
路途如此枯燥,钱长友乐不得地接受一下商场上的经验教育。
不知不觉间,吉普车驶上了平坦路段,经过一个设立明显的标志牌后,便进入了军事管理区,远处影影绰绰地营房也跃入了眼帘,钱长友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
两辆吉普车极其顺利地进入军营,哨兵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沿着整洁的道路,来到团部,牛齐和李前下车,示意其余人等在车内等候,然后便走进了楼内。
过了五六分钟,牛、李二人和一位军官走了出来,同时另外一辆吉普也来到楼下。
牛齐一挥手便上了车,有那辆军官的吉普在前面引导着,不久便来到了靶场。
沿途看到操场上训练有素的士兵,钱长友不由地心中大呼过瘾。
众人下车后,牛齐首先介绍道:“这位是关副团长,大家既然到了军营,就要放下平日里的各种架子,有组织,讲纪律,总而言之,一定要听从关副团长地指挥,我们才能玩得痛快而有水平。”
关副团长笑着和每个人都握了一下手,“今天部队射击科目的训练量不大,正好可以让各位老总们尽尽兴,呵呵,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否则地话,兄弟是要承担责任的。”
范世豪笑着指了一下马良、蔡阳和钱长友,“你把他们三个看紧了就行,我和牛齐都当了好多年的兵,很了解纪律。”
这时候,有一个排长带着几名士兵,把枪支弹药都拿了过来。
钱长友见其他人都分别拿着步枪,熟练地摆弄着,不由地有些发懵。
还是范世豪够意思,耐心地言传身教,指点了钱长友一番,最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兄弟,先别着急打靶,找个临时教官恶补一下再说。”
关副团长见状,笑着吩咐那位排长,“王明。你去指导一下这位客人。”
钱长友前世军训学的那点儿知识几乎全部都还给了教官,此刻只能像小学生一样,从头学起。而其他人已经开始子弹上膛,瞄准射击了。
钱长友对大学军训有机会摸枪地那几天印象还是比较深刻地,大部分训练枪支为56式半自动步枪,而现在手里的家伙则换成了81式自动步枪。
见钱长友对军械知识有些孤陋寡闻。那位王明排长便索性从头介绍了起来。
81式自动步枪是70年代初设计地,于一九八一年设计定型。因此叫做81式自动步枪。它和81…1自动步枪、81式轻机枪构成了81式枪族。这几种枪械之间,大量的零部件可以互换通用,弹药都是7。62mm口径,可以很方便地互换使用。
这种自动步枪采用了枪机回转式闭锁,可实施单、连发射击,用30发弹匣供弹,弹头初速720米/秒,固定地枪榴弹发射具能用空包弹发射60毫米反坦克枪榴弹,也可用实弹发射40毫米枪榴弹系列。
81式自动步枪全重3。4公斤。全长955mm,枪管长440mm,有效射程400m,标尺射程500m,战斗射速45115发/分钟。
钱长友听得津津有味,也不惦记别人已经开始过瘾了,便兴致勃勃地向人家讨教怎么把枪进行拆装。
等他练习得差不多的时候。范世豪、牛齐已经和李前三人,还有那位关副团长进行了一轮友谊比试。看得马良、蔡阳在一旁连连叹气,最后要拉着钱长友来比试。
钱长友笑道:“你们可不能在我这里找心里平衡啊,最起码,也得让兄弟练习一下吧。”
马良嘿嘿一笑,“给你二十分钟。我和蔡阳先比试一番。”
钱长友郁闷地嘀咕道:“早知道你们是特意抓我垫底找面子。我就不来了。”
说什么也没用,朋友之间也需要适当的竞争来增进交情。于是钱长友义无反顾地投入到短暂而紧张的训练当中。
自行架好枪位,卧倒,端枪,瞄准,扣动扳机
应该说,钱长友的第一枪发挥得非常好,二百米的距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子弹没有脱靶,还似乎得了一个可以述之于口地成绩。
王明在后面高声说道:“第一回打靶就得到五环,不错了。”
钱长友微微一笑,也不知道王明所言是否属实,他挪动了一下肩膀,又郑重其事地扣动了扳机。
这回王明没再夸奖什么,只是鼓励地说道:“想想刚才讲的那些要点,然后再扣扳机。”
钱长友感觉脸上发热,心中暗骂,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听着旁边马良和蔡阳地枪声,钱长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迅速将心神沉静下来,随时随地都在无声无息运行的异能“复眼”,一下让他的感觉有意识地敏锐起来,枪靶的位置越发清晰地印入脑海。
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钱长友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飞出枪口后的轨迹依然是电光火石,无法捕捉,但钱长友知道,自己这一枪确确实实地打高了,并且看到击中了枪靶边缘。
就这样,钱长友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一下下地扣动扳机,一次次地琢磨着射击经验,直到弹夹打空为止。
钱长友揉了揉微痛的肩膀,站起身来,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王明笑道,“王排长,我得休息一下,你帮我检查一下枪,看看别有毛病。”
他刚原地转了一圈,马良便走了过来,“兄弟,熟悉得差不多了吧,咱们先比比,让哥哥找点儿感觉和自信,然后好和老范他们进行较量。”
钱长友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马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候信心扫地啊。”
马良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如果连你都赢不了,那我就白玩这么多年地枪了。”
见马良说话老气横秋的样子,钱长友也不再言语,重新卧倒,开始校枪。
正文第六十九章靶场较技(中)
这时蔡阳喊道:“老马,长友,算我一个。”
马良一挥手,“来吧,无非是多了一碟小菜而已。”
蔡阳哼了一声,“那咱们先比出个一二三来,然后再找老牛他们挑战。”
钱长友懒得理会这两个内斗的家伙,让开位置,回头对王明说道,“王排长,帮我看看校枪过关么。”
王明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然后憨厚地笑道:“太过关了,真不愧是当老板的人,进步的速度在新兵里绝对可以排的上第
对于兵哥哥毫无机心的夸奖,钱长友欣然接受。他心中琢磨,机会难得,既然已经摘掉了前世只开过五枪的帽子,那就进一步踢开军训中那含糊其辞的打靶成绩吧。
“王排长,问问你战友,我那两个伙伴刚才的成绩怎么样。”
过了一小会儿,王明回来低声说道:“他们最好的成绩都是八环,如果你还保持着刚才训练时的水平,有得一拼。”
钱长友嘿嘿一笑,“王排长,不管输赢与否,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都要给你这位老师敬上一杯酒。”
王明客气地推辞了几句,马良吆喝道:“长友,好了没有,我们可以开始了。”
钱长友比划了一个V手势,高声大喊,“王排长,你来负责指挥。”在随后的几分钟里,钱长友正经八百、踌躇满志地扣动了五次扳机。他可以确认,最后一枪绝对是九环。
钱长友闭着眼睛,摸着枪身,总结了一下渐渐在头脑中清晰起来的射击心得。在听到马良的欢呼声后,他才缓缓站起身来。
只见马良正对着蔡阳大放厥词,“小阳,那有带着眼镜还能打出好成绩的道理。你说,服不服吧。”
蔡阳一边往钱长友这边走,一边不屑地说道:“我刚才是被有雪的地方反射阳关晃了眼睛,你别在那儿得意,有能耐去和老范、牛齐他们嚣张。”
马良不依不饶地追过来,愤愤道:“操。就会找借口,那你怎么不像瞎子似的戴副大墨镜。说不定连激光都晃不了眼睛。”
蔡阳一撇嘴,也不理会马良的讥讽,开口问钱长友,“兄弟,成绩怎么样?”
马良在一旁以胜利者地姿态说道:“你别在长友这里找平衡,他头一次打靶,连陪练的水平都达不到,不具有可比性。我超过你两环,你至少也得超过他两环。”
王明和另外两位协助打靶的士兵。都笑了起来,还一直看着沉默不语的钱长友,而那两位士兵更是钦佩地朝王明直竖大拇指。
马良拍了拍钱长友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劝道:“兄弟,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先跟着教练耐心学习一下基本要领。我刚才那个九环,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反复琢磨才打出来的”
蔡阳不耐烦地拦住马良,“少在那儿自卖自夸了,不就是打了一个千载难逢地九环么,这应该是你发挥最好的一次了,说不定还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呢。”
马良大度地一摆手。“小阳。说话不要这么酸溜溜地,你地成绩还不能枪枪都到八环。虚心点儿没有坏处。”
蔡阳闷哼了一声,扶了扶眼镜,扭头对钱长友说道:“兄弟,别理这个小人得志的家伙,更不能被他影响了心情,怎么样,成绩还可以吧。”
钱长友把目光落在王明身上,最后的成绩,只有他才清楚。
王明板了一下脸,颇为严肃地说道:“马总打了一个九环,总成绩四十一环,至于钱总嘛,多打了一个九环,总成绩四十二环。”
蔡阳和马良都一下子张大了嘴,被惊呆了。
钱长友挠了挠头,再次问王明,“真是这个成绩?”
当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这才开心地微笑起来。
相对于钱长友的矜持,蔡阳则有些放浪形骸了,他一下子坐在地上,指着马良也不说什么,就是大笑。马良的脸都紫了,吭吭哧哧地质疑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估计是别人的一枪打在了长友的靶上,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先例。”
蔡阳像小鸡啄碎米似地连连点头,高声附和道:“有可能,十分有可能”
这时,“专业户”那边响起了连续不断的枪声,钱长友一眼望去,见牛齐正抱着一挺机关枪过瘾呢。
为了避免马良因为巨大心理落差而带来进一步地窘迫,同时也是羡慕牛齐,好奇的钱长友打声招呼后,便小跑着过去观看。
这边的硝烟味很重,机关枪喷完火舌后,牛齐心满意足地笑道:“谢谢李参谋和老关的安排,今天可真是过足了手瘾。”
话音刚落,范世豪的那挺机关枪也响了起来。
看着密集抛落的弹壳,钱长友暗自嫉妒地叹了一口气,以自己的水平,今天是没希望碰这个家伙了,只好捡一些弹壳留做纪念了。
范世豪起身后,其余众人都没有碰机关枪地意思,钱长友正好让一个士兵帮着捡了几把弹壳,揣进了兜里。
牛齐看见钱长友后,笑道:“怎么样,上手了么,没晕枪吧?”
钱长友笑着点了点头,“还行,不过没有你们这边专业和过瘾。”
范世豪呵呵笑道:“那你就在这里好好观摩一下,李参谋带来的两位同志都是千里挑一地神枪手,我和老牛都不得不甘拜下风啊。大家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来一轮比试,有兴趣的话,可以参加进来。”
“当然有兴趣了”马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挤了过来。
“牛齐,事先不是说好了么,既然你在枪法水平上比我们高出了一大截,那咱们就比试一下。看这一大截能有多少。”
牛齐不在意地一摆手,“反正我们还要比试,有你不多,没你不少,赶紧去做准备吧。”
马良嘿嘿一笑,“老牛。你也别那么妄自尊大,我和蔡阳商量好了。因为长友也属于我们这个水平层次的梯队,所以干脆由他代表我们出战。说吧,你估计自己能赢长友多少环?”
牛齐不满地说道:“长友今天才摸枪,你把他推出来,也太不厚道了吧。”
马良一昂头,叫嚣道:“少扯别的,既然你那么有把握,那就让长友十二环。”
牛齐狐疑地问道:“瞧你信誓旦旦地样子,照这么推测。长友每枪都可以进七环了?马良,看来你真是越来越回旋了,现在连长友都不如了。”
马良无所谓地一笑,“我承认不如长友有天分,所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了。成绩差距在十二环以内,就算我们赢,否则的话。你们赢。没有异议地话,咱们开始定赌注吧。”
牛齐突然指着马良。哈哈大笑了起来,“总算明白了,我说你一直处心积虑地要和我们比试,是不是想把上次地面子找回来啊?何必这么绕弯子呢。”
马良涨红着脸干笑道:“是又怎么样,同样地赌注。赢地一方给输的一方准备一套新郎官的衣服。必须无条件穿三天。”
钱长友在旁边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帮人太无聊了,那有如此找乐的,自己可想不到穿什么新郎官的衣服,然后被人品头论足地整人损招。
牛齐揉了揉肚子,挥手道:“看你求败心切,那想比就比吧,不过标准可不能让你一口咬定。十环吧,超不过长友十环我认输。”
马良大喜,狠狠一拍大腿,“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就这么定了。”
钱长友看得于心不忍,自己在总成绩上已经有信心稳进四十环,牛齐未免轻敌了,难道他有把握一定打满环么?马良更是阴险,明摆着在情报上欺诈对方。
“肩膀被枪撞得好痛,再加上我这个新手发挥不稳定,还是不参与你们地比试了。”
马良急得一把拉住钱长友,走出去几步,低声商量道:“兄弟,哥哥就指望着你呢,怎么能打退堂鼓呢。我上次很惨的,一身红色西装穿了三天,显得非常怪异,在公司和家里都抬不起头来。”
钱长友上下打量了一下马良,“不会吧,马哥穿红色西装,应该很帅的。再说了,一下子让十环,有点儿胜之不武。”
马良急得就地转了一个圆圈,“长友,你不知道,老范和牛齐都能打到四十八环,可大上次牛齐忽悠我,连着几次打的都是四十四五环,结果就把我给蒙了,那时候我还进不了四十环呢,他让我八环,结果可想而知了。所以这次就是要出其不意、以牙还牙。”
钱长友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其实我代替马哥比试也算不了什么,可兄弟发挥的成绩不稳定啊。”
马良沉吟了一下,拍着钱长友的肩膀说道:“今天李参谋带来的那两个兵真是神枪手,结果把老范和牛齐的状态都激发出来了,再加上他们清楚我的底细,哥哥亲自下场,胜算不大。反而你才是一匹黑马,出其不意之下,极有可能赢得牛齐稀里哗啦。”
钱长友眨了眨眼睛,“那万一我要输了,岂不是对不起马哥了。”
马良一拍胸脯,慷慨激昂道:“没关系,光脚不怕穿鞋地,反正哥哥已经输一回了,不在乎多来一次。”钱长友心中暗道,马良现在的状况应该叫死猪不怕开水烫才对。
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钱长友缓缓道:“输了对不起马哥,赢了又让牛哥面子难看,兄弟真是进退维谷啊。”
马良盯着钱长友看了两眼,打了他一拳,嘿嘿笑道:“兄弟,良心大大地坏,说吧,哥哥请你出马。需要什么条件。”
钱长友也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兄弟有事儿真求到马哥头上帮忙的话,你还能不搭理我么?”
马良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兄弟这话说得对,不管输赢与否。哥哥都欠你一个人情,肯定是要还的。”
既然谈好了“没有条件”的条件。钱长友挺胸叠肚道:“好,那我就豁出去了,争取帮哥哥你找回面子。”
马良眉开眼笑地簇拥着钱长友重新走回来,牛齐正在自己地枪位上做着准备,看样子压根没把这场赌局当回事。
“牛齐,咱们就按照刚才商量好的定了,我让蔡阳当证人。”
“无所谓了,我让老范当证人吧。”
正在和李参谋说话地范世豪,侧头问牛齐:“长友替老马比试么?你让他多少环?可千万别上当啊。马良这个家伙。又懒又色不说,还又奸又猾,小心一点儿,不要中了他的圈套。”
马良不满地说道:“范老大,有这么夸人的么,赶紧回去好好补习一下语文。”
此时蔡阳也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牛齐似乎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妥。便皱着眉头,不确定地说道:“我让长友十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范世豪摇摇头,“长友你还不了解么,总能弄出一点儿出人意料的奇迹来,先问问他刚才训练地时候,成绩怎么样。”
牛齐点了点头。朝着王明招手道:“王排长。你过来一下,我问个事儿。”
马良慌不迭地挡在中间。“操,你们也太赖了,都要开始比试了,却又探听起情报来了。怕输地话,咱们就取消比试。”
牛齐悻悻然,“不问就不问,我怕过谁啊”
范世豪伸手拦住话头,沉声说道:“那能让十环,太多了,上次你们赌的是多少环,这次也是同样,如此才能公平嘛。”
马良比了一下中指,“长友是一位地地道道地新手啊,瞧你们小心翼翼的样儿,那就按照上次的八环来吧,这下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牛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马良和蔡阳诡异地笑了起来,众星捧月地把钱长友送回了枪位。钱长友叮嘱道:“保持肃静,别影响我的视听感觉啊。”
马良连连拱手,“拜托了,兄弟,只要你发挥出赢我时的水平来,咱们就稳操胜券了。”
钱长友这次的打靶过程,精神状态自我把握的更好,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那种子弹在预定轨道上准确飞行而带来的操控优越感,愈发地明显,并且更加地让人沉醉和享受。
打完五发子弹后,钱长友不禁有些发呆,射击时精神高度集中所带来的那种空灵感,简直比偶尔地冥想还让人痴迷,莫非这就是专注的乐趣。
正趴着呢,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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