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豪商 第 2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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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走了以后,林熹掏出烟来,递了一支给李泽,并帮其点上了火。

    等两股淡蓝色的烟雾在空中会合以后,林熹对李泽说道:“今天这事出了以后,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李泽不是曹宏烨,看上去闷声不响的,实则最容易转不过弯来,尤其发生了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以后,这也是林熹一定要和他单独谈一谈的原因所在。

    “没什么想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李泽冷冷地说道。

    骨科医生帮李泽的关节复位,那一刹那的感觉可以用痛彻心扉来形容。他当时就打定主意了,三日之内,他必定让黄搏举双倍偿还,只不过这会当着林熹的面,他是绝对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

    林熹猛吸了一口烟,双目凝视着李泽,慢吞吞地说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在你心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哥!”

    林熹刻意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话,他的用意很简单,让李泽主动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我虽很少主动叫你和宏烨哥,但在我心中,你们就是我的亲哥,要不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会连一个谢字都不说吗?”李泽没有解释,而是反问林熹。

    “行,既然你把我当成亲哥,那为什么不说实话,你心里要是没个计划,我跟你姓李。”林熹怒声说道。

    李泽听到这话以后,哑口无言,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对方,在这一刻,他的心思完全被林熹看穿了,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老弟,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但你必须答应我,放弃掉!”林熹沉声说道,“他的老子是市长,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不能为了自己痛快,让父母跟在你后面承担他们无法承受的后果。”

    李泽听到这话以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不是一个莽夫,在决定拿黄搏举开刀之际,就将后果想清楚了。他虽然虚岁十九了,但周岁还未满十八,不会有什么太过严重的后果。李泽在做出这个决定之时,没有想过父母,一次也没有。

    林熹说完这话以后,便不再开口了,只是默默地抽烟。一支抽完以后,他又递了一支给李泽,同样帮他点上火。

    过了好一会以后,李泽才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两眼空洞地看着林熹,过了许久,艰难地说道:“怎么办,就这么算了?哥!你知道的,我做不到。”

    林熹看到李泽的表情以后,顿觉一阵心酸,他轻拍了对方的肩膀沉声说道:“老三,相信哥吧?”

    李泽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事交给我来办,用你刚才的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那王八蛋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也太对不起他了。”林熹冷冷地说道,“不急,在我们一起离开泯州之前,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大哥,谢谢!”李泽握着林熹的手,言语之间带着几分哭腔。

    “没事,兄弟之间说谢这个字见外了,你歇着,我先走了!”林熹一脸微笑地说道。

    一路上,由于有顾春松在,曹宏烨也没有问林熹和李泽谈了什么。

    新学期开学以后,曹宏烨感到林熹像变了个人似的,让他看不太明白。就拿东盛家具店来说,虽说他从多个不同的渠道得到消息,这家店和林熹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他却始终无法相信林熹就是其幕后老板。

    如果是一个曹宏烨不熟悉的人,大家都这么说,他也就信了。曹宏烨不光熟悉林熹,而且相当熟悉,两人从穿开裆裤就在一起长大,对方的老底,他再清楚不过了。要说林熹在东盛打工,他信;要说林熹是东盛的老板,打死曹宏烨,他也不信。

    开始的时候,曹宏烨对于他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但随着这段时间和林熹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他开始怀疑,而且这种怀疑不断地在加深。

    曹宏烨看着走在他身边一脸淡定的林熹,心里不禁犯起了一个疑问,这还是那个和他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人吗?

    林熹不知道曹宏烨的心思,他也无暇顾及这些。

    赵庆明要在家具展销会上高调亮相,他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利弊,以及东盛能获得的好处;郝欣妍这段时间的反常表现,到底是因为什么所致;李泽和黄搏举之间的不可调和,他该想个什么方法来收拾黄公子。

    想起这些,林熹只觉得头脑子里一团浆糊,很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会。

    一个下午,林熹都觉得头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他虽然很想和曹宏烨聊一聊李泽的事情,但真的抽不出时间。

    黄搏举虽然在当场撂下了狠话,但经历了中午的这番折腾,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去找李泽的麻烦了。既然如此,林熹决定暂时把这事放在一边,等家具展销会的事情尘埃落定以后再说。

    第164章缘由

    放学以后,他和班主任高老师打了一声招呼以后,骑上顾春松的自行车就奔家具展销会的现场去了。

    林熹进了家具展销会的现场以后,就看见东盛展厅里的所有人满面春风、喜不自禁。

    何胜强看见林熹以后,便冲着他招手说道:“林熹,快点过来,我这有大喜讯!”

    林熹见到何胜强的表情以后,尽管觉得其有失沉稳,但毕竟东盛才刚刚起步,他的见识有限,也并不介意。

    坐定身子以后,林熹看了何胜强一眼,一脸微笑地说道:“看来赵书记把何哥表扬得不轻呀,否则,你不会如此喜形于色。”

    听到这话以后,何胜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过了好一会以后,才低声说道:“林熹,我有时候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到底是怎么长的,这也太离谱了,你不会有特异功能吧?”

    林熹听到这话,心里暗想道,从广义来说,你说的真没错,重生和特异功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不进一步打击何胜强的信心,林熹笑着说道:“我就随口一说,快给我介绍一下当时的场景,让我也长长见识。”

    何胜强听到这话以后,立即便来了精神,他对林熹说道:“赵书记在我们这待了足有五分钟的时间,不光了解了东盛的情况,而且还直夸秋之韵设计得很有特色,还说等他家装修好了以后,就来东盛订一套秋之韵。”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心里很吃了一惊,赵庆明来到展销会一定会捧东盛的场,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如此给力却是他没有想到。林熹甚至觉得是不是赵怡撺掇的赵庆明,让其买一套秋之韵的。

    不管赵庆明出于什么原因说出这番话来,对东盛而言,都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何胜强看着一脸沉思的林熹说道:“赵书记一行刚刚离开,我们这立即多了两张订单,而且都是订的全套,这效果真是立竿见影。”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来他之前设想的在家具展销会上一炮打响的愿望即将实现了。

    就在林熹和何胜强一脸笑意地展望东盛的未来之际,张福父子正异常郁闷地坐在福乐居的经理办公室里。

    张福斜了一眼儿子说道:“你张口就要八千块,并且连个说法都不给我,你不觉得这么做有点过分吗?”

    一直以来,张福在对儿子的教育这个问题上,都采用民主的方式,父子俩之间的交流和华夏国普通家庭之间大相径庭。

    “爸,我也觉得过分,但这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希望你能支持一下,或者就算是我借的也行,我写欠条。”张鸿涛边说,边比划了一个写欠条的动作。

    张福听到这以后,怒声说道:“你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你不把这钱的用处说清楚,就是把你妈叫来也不好使。”

    知子莫若父,张福抢先一步断了张鸿涛的退路。

    张鸿涛见此情况,知道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名堂来,老爸这一关肯定是过不去的。想到这以后,他把心一横,开口说道:“我们班有个同学的妹妹要做手术,家里没钱,想要放弃,我想帮她一下。”

    “扯……”张福刚骂出一个字,猛地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而问道:“她,谁?”

    张鸿涛听到老爸的这话以后,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低声说道:“爸,您能不能不要问这个,我不想说。”

    张福看到儿子的表现以后,心里很是不爽,刚想发火,转念一想,开口说道:“行,我不问了,钱一会我就让孙会计给你,不过小涛,我要是发现你骗我的话,那可别怪我到时候狠狠收拾你!”

    尽管对儿子很了解,但张福也担心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小子学坏,所以在答应给钱的同时,也不忘警告一番。

    张鸿涛听到这话以后,忙不迭地点头说道:“爸,我要是说的假话,您只管拿皮带抽我,我保证不躲不让。”

    看到儿子这信誓旦旦的模样,张福感到十有八九是他多虑了,儿子说的应该是真话。

    虽说八千块钱不是个小数目,但想到儿子上次带过来的那个女孩确实漂亮,并且稳重端庄,不像那些疯丫头,张福心里也就平衡了。

    张鸿涛见老爸松口了,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刚才之所以不愿意说这钱究竟是给哪个同学的妹妹做手术,就是想让老爸误解,这样他才能实现目标。

    知子莫如父,这话反过来说,同样没错。

    张鸿涛向张福要的这笔钱确实和郝欣妍有点关系,但却并不是给她的妹妹做手术。首先,郝欣妍是独女,根本没有兄弟姐妹;其次,区区八千块钱,在清源建设老总郝兆云的眼里,那可真不值一提。

    郝欣妍下铺的孙娟家在新仪县后山区,家里除她以外,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上小学五年级,妹妹才刚刚五岁。

    这样的家庭在新怡后山区很普遍,虽说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各级政府也当紧抓在手中,但总有一些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政府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这样的家庭本就艰难,孙家却格外不幸,最小的幺妹刚生下来没多久,就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

    她的父母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就要把她送人,孙娟硬是不让。为了让父母断了这个念头,她甚至说,如果他们敢那么做的话,她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他们。

    两个老实巴交的农家男女何尝真的想扔掉自己的骨肉,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大女儿的坚持下,他们把小女儿留了下来。除了供三个孩子吃喝以外,还得给小女儿买药,生活的重担使得这对夫妇一下子苍老了十来岁。

    孙娟的学习一直非常优异,但在升初三之际差点缀学,由于家里太困难,她不想上了。新仪中学的老师多次上门做工作,才使得这个小学生重新回到了课堂。在最后的中考中,她果然不负众望考上了泯州中学。

    泯中了解到孙娟的情况以后,不光减免了她的学费,而且帮其安排一份打扫卫生的工作,让她在不影响学习的前提下,也能有一点微薄的收入来减轻家庭的负担。

    如果不是妹妹,孙娟虽然辛苦,但在独木桥上一般拼搏之后,必然能走上人生的阳关道。老天爷显然觉得这个可怜的女孩尚未尝透人间的苦楚,于是在她的肩头又加了一副沉重的担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有时老天就这么折磨人,谁也无可奈何。

    妹妹今年5岁了,5岁和6岁这两年间是做手术的最佳时机。孙娟曾经带着妹妹去过淮江省人民医院,医生说如果在5、6岁间做手术,妹妹以后的人生基本和正常人无异。

    这消息听在孙娟的耳朵里既欣喜又伤感,喜的是妹妹的病有救,能恢复到和常人无异;忧的是近万块的医疗费,让人望而却步。

    孙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甚至连领着妹妹去省城检查的事情都没说。儿时的孙娟对父母还有几分憎恨,但自从懂事以后,她知道他们也不容易,生活的重担碾碎了他们心头最为珍贵的亲情,他们甚至都没有察觉。

    为了让比她还不幸的妹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在暑假里孙娟就打定了主意,她要辍学去南方挣钱,然后一年后给妹妹做手术。

    通过电视和报纸,孙娟知道南粤省沈海市是改革开放的桥头堡,那儿遍地是机会,只要肯付出一定能挣到妹妹的医药费的。

    读了十多年书的孙娟不是不了解世事的小女孩,她知道要想得到必须有付出。她只是一个高三辍学的少女,知识和能力在人才遍地的南方根本谈不上嘴,但她至少还有健美的身体。只要能挣够妹妹的医疗费,她不在乎挣钱的方法和手段。

    郝欣妍这段时间的心情不好,时常赖在宿舍里不去上课,孙娟正在为她的计划做着最后的准备,也时常偷懒。

    尽管两人睡在上下铺,但彼此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两个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共同话语,点头之交而已。

    郝欣妍由于无所事事,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下铺孙娟的身上。孙娟请假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但她却没有看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郝欣妍还发现孙娟除了关注床头的那些报纸以外,就忙着收拾、整理她的东西,大有要出远门的意思。

    乘着孙娟出去的时候,郝欣妍偷偷打量了孙娟收集的报纸上的信息,无一例外的都是关于沈海市消息,孙娟甚至在一些招工信息上用笔做了记号。

    在这之前,郝欣妍便隐隐看出了孙娟的对劲,现在看了报纸以后,她百分之百确认了。

    等孙娟回来以后,郝欣妍悄悄关上了门,两个女孩在宿舍里谈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有人知道她们聊了一些什么,不过当她们推开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

    经过这番深谈以后,孙娟将床头的那些报纸扔进了垃圾堆,同时也将整理妥当的衣物重新放回到了箱子里。

    郝欣妍和黄馨这对死党的身后又多了一个尾巴——孙娟,女孩虽然衣着朴素、表情羞涩,但和黄馨走在一起却丝毫不落下风。

    第165章真人不露相

    郝欣妍让孙娟安心读书,妹妹医疗费的事情她来解决。孙娟起先不愿意,但郝欣妍却说,从这一刻开始,她也是我妹!听到这话以后,孙娟犹豫了片刻,便起身将那些报纸扔进了垃圾堆里。

    两个月之前,郝欣妍绝不会为八千、一万块钱犯愁,别的不说,她的压岁钱基本就够这个数了,实在不行,向姑妈求援,对方也一定会支持她的。

    为了帮林熹投资东盛,她不光将压岁钱什么的全都投了进去,而且还从姑妈那拿了五万多。这钱虽是姑妈给的,但郝欣妍知道其实是她老爸的钱。由于在暑假转学这事上和父母闹翻了,她下定决心,这一年内即使要饭,也绝不向他们伸手。

    现在答应孙娟帮她妹子筹措医药费,郝欣妍还真有点左右为难。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实在不行,就向老爸妥协一次,孙娟的这个忙,他是一定要帮的。

    黄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便说这事由她来搞定。郝欣妍对这个对零食钟爱有加的死党再了解不过了,压岁钱什么的早就下了肚了,零用钱也是上月等不到下月。从这个角度来说,黄馨还不如她呢,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由于有了这件事情分心,郝欣妍反而没有心思去纠缠那笔注定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心情反而变得好了起来。

    张鸿涛是无意中从黄馨的口中听说这事的,至少他认为黄馨是无意中说漏了嘴,不过如果他注意到当时黄馨嘴角的那一抹坏笑时,一定就不会这么想了。

    既然郝欣妍有麻烦,而她又帮不上忙,黄馨自然要帮着找个冤大头,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觉得张大少最合适,于是便在对方凑过来套近乎的时候,无意中漏了口风。

    张福最终没有让儿子去会计那领钱,而是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一扎钱扔了过去。刚收的货款,整整一万块,张福没有从里面抽出两千来,而是全都扔给了儿子。

    看到张鸿涛把钱塞进裤兜里以后,张福沉声说道:“小涛呀,在你进泯中之前,我就说过了,老爸不指望能上出什么名堂来,但福乐居这块的事情你一定要上心。”

    说到这,张福略作停顿继续说道:“暑假里,你在销售部做的还行,但仅仅是还行。我打听过了,东盛那边的林熹确是你的同学,而且是同班同学。今天就我们爷俩在这,我也不给你留面子了,你和他相比,还差得远,差的很远呀,唉……”

    张鸿涛拿到钱以后,此时正满心的喜悦,但听到老爸这话以后,如一盆凉水迎头浇下,从头一直凉到了脚。

    张福看了一眼面色阴沉、默不作声的儿子,本想再多说两句的,想想硬是忍了下来。

    晚上回家以后,张鸿涛小心翼翼地把老爸递给他的一万块钱放进了抽屉,然后卡的一声锁上了。以往没少从老妈那千儿八百的拿,但一次拿近万块钱,他还是第一次,心里不由得有一丝紧张。

    张鸿涛已经从黄馨那打听清楚了,这个周末郝欣妍她们要去孙娟家。他准备提前带上张军亮和胡亮在车站里等着,就说有礼物要送给孙娟的妹妹,到时候郝欣妍一定不好拒绝,那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跟过去了。

    想到这的时候,张鸿涛的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想到郝欣妍,张鸿涛就不由想起那个让他深恶痛绝的名字——林熹,他一直不清楚郝欣妍和那货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张鸿涛甚至觉得,郝欣妍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和林熹有直接关系。他已经下定决心了,等把郝欣妍追到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林熹踩在脚下,狠狠地踩,让其永世不得翻身。

    就在张鸿涛想着把林熹踩在脚下的痛快场景之时,林熹正在东盛展厅里冷眼旁观何胜强和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谈生意。

    来人自称叫罗亚欧,想采购一批办公桌椅,他对被何胜强让人放在一边的那套乳白色办公桌椅很感兴趣,这让何胜强颇有一种大跌眼镜之感。

    要不是这套桌椅是林熹亲自搞出来的,何胜强根本不会把它带到展销会的会场来。在他眼里,这样的东西要是能卖的出去才怪呢,现在竟然这有人看中了,这不是咄咄怪事。

    林熹看着穿着考究的罗亚欧以及他右手上那块价值不菲的卡地亚腕表,心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位显然不是之前的那个叫袁福才的骗子所能比的。林熹下意识觉得这是一条大鱼,当即打消了去学校上晚自习的想法。

    罗亚欧重新做回的椅子上,对何胜强说道:“何老板,我要是订三十套这样的桌椅的话,你们最快什么时候能够交工?”

    何胜强听到这话以后,微微一愣,不过他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菜鸟,不答反问:“罗总,你什么时候需要?”

    “你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需要,你就能什么时候发货?”罗亚欧再反问。

    何胜强也感到这位罗老板不简单,不想在气势上落于对方,所以才不答反问,想不到对方比他更为老练,反击得非常犀利,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东盛现在只是一个作坊式的小企业,自然无法达到对方的要求。虽说展销会之后,肯定要扩大规模,但何胜强也不敢随意夸口。商场上最讲究的就是信誉,说到哪儿必须做到哪儿,否则宁可不说。

    就在何胜强被对方叫将军之际,林熹有意无意地轻咳了一声,等何胜强的目光看过来之际,悄悄点了点头。

    何胜强得到林熹的授意以后,胆子大了许多,冲着罗亚欧说道:“罗总,我们东盛虽小,但只要接下了你的单,就算日夜不休,也一定会按时交货的。”

    “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罗亚欧也没有废话,爽快地答道。

    在说这话的同时,罗亚欧往坐在一边的林熹扫了一眼,之前他一直没有主意这个不起眼的少年,现在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呀!

    就在何胜强以为一切OK的时候,罗亚欧突然指着那张一米八的深红色办公桌说道:“这桌子能不能再长一点?”

    何胜强听到这话以后,愣在了当场,这已经是根据林熹的意思加长到一米八的了,这家伙竟然还要更长。何胜强现在不清楚对方究竟是来买办公桌,还是有意找茬的了。

    林熹被何胜强的疑惑看在眼里,便站起身来,对罗亚欧说道:“罗先生,没有问题,两米还是两米二,任你选择,如果再长的话,我看也没那必要了吧?”

    罗亚欧之前虽然看出这少年的分量不轻,但对方直接站出来和他对话,多少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罗亚欧看了林熹一眼,然后对何胜强说道:“这位是?”

    何胜强见林熹直接站了出来,自然不打算隐藏身份了,于是为罗亚欧介绍道:“这是我们东盛的老板,林熹先生,你看中的这两款办公桌椅都是由我们林老板亲自设计的。”

    林熹见罗亚欧一脸将信将疑的表情,笑着说道:“罗总,我纠正一下,我和何先生是合伙人,只不过我的股份稍多一点而已。”

    罗亚欧听到林熹的话以后,稍稍愣了愣神,不过随即被他掩饰了过去,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呀,林老板真是年轻有为,罗某佩服呀!”

    林熹和罗亚欧寒暄了两句,然后便一起在椅子上坐定。林熹对其做了一个有请的姿势,等罗亚欧把茶杯端起以后,他才伸手。

    罗亚欧把林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觉得很是疑惑,从对方的年龄看,也就二十岁左右,待人接物却非常老练。罗亚欧也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他觉得就算是世家子弟也没有眼前的这个少年沉稳。

    泯州乃是千年古城,在清乾隆年间达到了鼎盛,文化地位世界第一,人口居世界第六。今天和昨日相比,虽逊色不少,但在这文化积淀颇深之处出一、两位人杰倒没什么好奇怪。

    林熹看着罗亚欧道:“罗总,我觉得在大办公桌的旁边再放一个多个抽屉的低矮的柜子,这样可以便于您分门别类地摆放文件、资料,您看,怎么样?”

    林熹对罗亚欧很尊重,一口一个您字,这么做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有很强购买能力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这是生意人必须牢记在心的,尤其是想取得成功的生意人更得如此。

    罗亚欧听了林熹的话以后,想了想,没有立即给出回答。尽管按照对方说的这办公桌搞出来应该很是气派,但罗亚欧走南闯北,一直坚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罗总,听我说,你一定没什么直观的印象,这样吧,等提货的时候,你把我说的看一看,如果中意,你就拿走,如果不中意,那就算我的。”林熹爽快地说道。

    既然罗亚欧有如此眼力,林熹相信等他见到真货以后,不会拒绝的。之前,他之所以没有将后世流行的老板桌的装备全部配齐,就是觉得在当下这个环境里有点太过超前了,而眼前的这个罗总显然不是普通人物,既然如此的话,他不妨就超前一回。

    第166章贵宾

    罗亚欧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少年竟然看出他的心意,并不动声色地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心情大好,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林熹听后,开心地笑道:“罗总一定不是本地人,既然来到泯州,又对我们东盛青眼有加,那说什么都要给我们一个尽一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罗亚欧听到这话以后,笑着答道:“林老板这话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撇开生意、买卖不谈,我也要和你喝两杯。”

    何胜强本就有请罗亚欧吃饭的意思,三十套办公桌椅的虽不能说是多大的生意,但对目前的东盛来说,却是排在第一位的,请对方吃顿饭也在情理之中。

    何胜强之前还有点担心林熹不知道这点,刚准备出言提示,想不到对方已经抢在他前面说出来,这倒是很有点出乎何他的意料之外。

    何胜强随即就让何璇去商业宾馆的餐饮部安排了,这儿不管离得近,而且价格公道,菜的味道也不错。

    在林熹、何胜强招待罗亚欧的时候,张福也在招待贵客,相比较而言,福乐居比东盛要财大气粗得多。

    荣华厅虽不是泯州大酒店最好的包间,但也绝对排是第一档的。柔软的地毯,素雅的墙纸,光彩夺目的水晶灯让梳着三七分头的袁福才很是满意,当然最满意的还是他身边这位二十七、八岁的少妇。

    这个叫许瑶的女人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更重要的是床上功夫很好,每次都能把袁福才伺候得快活上天。

    前两天他还惶惶如丧家之犬,而今天却美酒在前,佳人在侧,说不尽的风流快活,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张福看着坐在对面的袁福才,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佩服之情,不愧是香港人,不光做生意在行,就连勾搭女人也是一把好手。一、两天的功夫这个如花似玉的少妇就成了他的盘中餐,口中食了,仅凭这点,就让张福这个土财主佩服得不行。

    张福双手端起酒杯,对袁福才说道:“袁总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兄弟实在是佩服之至,来,我敬你一杯。”

    袁福才当然听得出来张福的言外之意,不光他也并不在意,端起酒杯和张福轻轻一碰,然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重新落座以后,袁福才笑着说道:“张老板,有空到我们南粤去耍,我来招待,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哈哈,哈哈!”

    袁福才笑声中的含义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那个少妇故作害羞地在低下了头,乘身边的男人不注意之际,含情脉脉地瞟了大腹便便的张福一眼。

    张福此时正贪婪地用目光触摸着对面那个性感的女人,当看到她飞过来的媚眼以后,心里一动,尽管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移开了目光,但猛然一动的喉结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许瑶见此情况微微一笑,随即就把目光挪开了,作为风月场上老手,她对于男人的那点心思再清楚不过了,也知道该如何去拿捏火候。

    袁福才把许瑶的表现看在眼中,面色一沉,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说道:“来,张总,我敬你一杯,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张福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露出了难色,他当然希望彼此间合作愉快,不过这酒实在有点喝不下去了。福乐居的人都知道张总对酒不感冒,一般只有陪大客户才喝几杯,其他时候一般都是滴酒不沾的。

    销售经理李茂全见此情况,连忙说道:“袁老板,这杯酒我来陪您,我们张总酒量浅,要是再喝的话,一会定出不了这门了。”

    尽管李茂全一脸笑意,而且说的也是实情,但袁福才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把酒杯往下一放,两眼直视着李茂全,不动声色,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李茂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便是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却有增无减。

    袁福才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其中的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我和你们老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张福见此情况,连忙笑着说道:“茂全,你下去看看清蒸大闸蟹怎么还没上来?”

    李茂全听到这话以后,连忙站起身来,冲着袁福才赔笑两声,才转身离桌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轻抹了一下脑门,手上湿漉漉的。李茂全一点也不怕袁福才这个南粤佬,只是担心生意黄了,张福和他秋后算账。

    张福端起酒杯对袁福才说道:“袁老板,我敬你,刚才不好意思,请多多见谅!”

    “好说,好说,张老板既然成心敬我,要不我们来个好事成双,你看怎么样?”袁福才看似随意地说道。

    张福看了一眼那一两五左右的大酒杯,心里直发虚。正如李茂全刚才说的,一杯喝下去,他就几乎出不了门了,连干两杯的话,那只能等着被人抬出去的。

    尽管如此,张福也不敢说半个不字,他现在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了这位袁总身上,指望通过他在本次展销会上打一个翻身仗呢,自然不能得罪。既然对方酒兴正浓,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行,袁总,就照你说的办,好事成双就好事成双。”张福用右手猛地一拍桌子,爽快地说道。

    “好,我就喜欢和张总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来,干!”袁福才开心地说道。

    半个小时以后,张福不出意外地瘫在了椅子上,袁福才见状,心里暗想道,就你也想打老子女人的心事,喝不死你,哼!

    想到这以后,袁福才伸手在许瑶的翘臀上轻拍了一下,然后在其耳边低声说道:“这下没戏了吧?”

    许瑶并不恼,笑着说道:“太好了,我这两天身子正不太方便,谢谢呀!”

    说完这话以后,伸手在袁福才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下,以报之前的一拍之仇。

    福乐居的两位副总以及销售经理李茂全见此一幕,心里虽然羡慕得紧,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生怕再惹恼了这位“袁总”。

    袁福才虽然心里恨得不行,但表面上却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轻搂着许瑶的纤腰往前走去,并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轻佻。

    许瑶和袁福才并不是在泯州才认识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很上去很亲昵,实则却并不是那种男女关系,而是搭档。虽然袁福才落花有意,奈何许瑶却是流水无情,为此,两人之间偶尔还是有一些小争斗的。

    袁福才和许瑶亲密无间地走到泯州大酒店的大厅,刚准备抬脚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袁福才的身子突然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当场,一定不动。

    许瑶感到不对劲以后,立即在其耳边低声问道:“袁福才,你搞什么鬼,再乱来的话,别怪我让你下不了台。”

    “闭嘴,前面那人就是……”说到这,他猛地停住了话头,有意将身子转了过去。

    许瑶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还在跟在袁福才后面转了身。两人虽说没事的时候,也搞点窝里斗什么的,但遇到突发状况的时候,还是很团结的,谁让两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

    林熹和何胜强吃完饭以后,将罗亚欧送到泯州大酒店,在房间里坐了坐以后,就起身告辞了。刚下电梯,两人就看到了袁福才,对方那标志的三七分头,想认不出来都难。

    当看到袁福才转过身去以后,林熹便准备走人了。虽说他对这个骗子很不待见,但只要他不祸害东盛,林熹倒也没必要太过为难他。阎王好贱,小鬼难缠,袁福才这类人物不光是小鬼,而且是那种没有穿鞋的光脚小鬼,林熹可不想将其往死里得罪。

    林熹想视若无睹直接走人,但何胜强可不想如此便宜这家伙。要知道那天要不是他歪打正着把林熹叫过来,几乎就要着了这货的道,和强盛当然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这不是袁总吗,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呀,混的不错呀,在哪儿发财呢?”何胜强冲着袁福才大声说道。

    在泯州,袁福才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熹和何胜强了,刚才那么做也是想有意躲避,但既然人家已经出声招呼了,他再装腔作势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听到何胜强的招呼以后,袁福才转过头来,装作刚看见对方二人的样子,热情地说道:“哎呀,原来是林老板和何老板,真是幸会,幸会呀!”

    袁福才一直没有摸透林熹的底,便不敢再拿他那三脚猫的广粤话出来丢人现眼了,而是一本正经的用普通话说道。

    “袁总,我们来这看一个朋友,想不到遇上你,真是幸会呀!”林熹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和对方伸出手来握了握。

    何胜强却不管不顾地冷声说道:“袁总,看上去混得不错呀,在哪儿发财呢,也捎上我们一起。”

    就在袁福才尴尬异常的时候,李茂全突然上前一步,沉声说道:“何胜强,你们是怎么回事,袁总是我们福乐居的贵宾,请你们走开!”

    第167章眼界

    从泯州大酒店出来的时候,何胜强一脸的愤恨之色,对走在身边的林熹说道:“我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我本想借今天的机会提醒一下福乐居的人,想不到李茂全这货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气死我了!”

    林熹听后,笑着摇了摇头,顺手递了一支烟过去。

    何胜强接过烟,点上火以后,大口大口地抽着,好像香烟和他有仇似的。

    接下来的两天,展销会的走势和林熹之前预料的一般无二,不光人多了,而且购买意愿也显得很是强烈,只不过在价格上却是丝毫不让、分角必争。

    虽说市里要求各参展商不得在价格上做让步,但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在一定范围内,给予适当的让步,这也是人之常情。

    展销会落下帷幕之际,林熹和何家兄妹计算了一下订单,全套秋之韵十二单,其他组合家具十单,单独下单的有五十余份,再加上罗亚欧的三十套办公桌椅,东盛在本次家具展销会上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在组委会公布的最终订单排行榜上,东盛位列福乐居之后,排名第二,这让不少业内人士都有一种大跌眼镜之感。

    何胜强将手中的东单悉数交给妹妹,然后对林熹说道:“我们是第一才对,我看了一下福乐居公布出来的订单,其中有十五套组合家具是南粤福财集团订的,这一定就是那骗子搞出来的,这根本不能算数呀?”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搭腔,转而对何胜强说道:“何哥,我倒觉得这第一不第一无所谓,下面我们要做的就是按订单上的时间交货,否则的话,好事反而能变成坏事,并且还会给市里带来影响。”

    林熹的顾虑很有道理,本次家具展销会是市里牵头搞的,下单的大多是泯州的平头百姓。如果最终东盛不能按时交货,不光对自身信誉是致命的打击,而且也有给政府脸上抹黑的嫌疑,那可就是实打实地两头不落好了。

    听到林熹的话以后,何胜强也收起了和福乐居一争长短的心思,点上一支烟以后,冷静地说道:“在这之前,我让贺学军、陈为民和张军和他们熟悉的木匠师傅打了招呼,招人的难度不大。漆匠那边,展销会开始的第三天,我就让何璇过去找过周工了,他说,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带人过来搞,也没什么问题!”

    “哦!”林熹听到这话的时候,轻嗯了一声,稍稍放下了一点心。在这之前,他就和何胜强谈过这事,他担心对方不能引起足够的重视,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还有没有别的问题?”林熹问道。

    “资金这块也不用担心,展销会上我们收了百分之二十的订金,足够应付了。”何胜强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的是,场地不够,东盛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下子要应付这么大的订单,肯定不行。”

    林熹听到这话以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确是一个问题,之前,他也考虑过,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但是不是能这么搞,他还想听一听何家兄妹的意见。

    林熹虽有前瞻的理念,但对于当下行情的把握,何家兄妹才是行家,他可不敢簪越。

    展销会结束以后,张福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在这之前,他本以为福乐居登上展销会销售第一的宝座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当清源的东盛横空出世以后,张大老板顿觉心慌意乱,其中没有少拿销售经理李茂全出气,最终多亏了拿下南粤的袁总一口气订下了十五套家具,福乐居才得以反败为胜。

    虽然最终的结果令张福很满意,但这事也留下了尾巴。

    袁总只是代表南粤福财集团和他草签了一个协议,并没有最终敲定,这其中让张福感到最不安心的是,至今他还没有见到袁福才的一分钱,为了招待好对方,他反倒搭进去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尽管袁福才和福乐居一下子订了十五套的家具,但张福却并没有从中赚一笔的意思。他看中的是袁福才正在搞的精装修商品房,既然是精装修,那就少不了家具。如果以后他们都能用福乐居的家具,那还愁没有钱赚吗?

    张福之所以能把福乐居做到如此规模,还是很有点眼光的,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再清楚不过了。

    将手中的订单放在一边,张福对坐在一边窃喜的销售经历李茂全说:“你去约一下袁总,就说晚上我请他吃饭,另外你含糊地提一下订金的事情。虽说我不在乎这两个小钱,但总不能因此坏了规矩吧!”

    李茂全听到这话以后,忙不迭地答应下来,然后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

    何璇听完林熹的话以后,一脸惊异,情不自禁?(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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