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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慧云微笑道：“我放他们假不好吗，反正都开着薪水呢。”
“哦哦，原来这样的说，那说明给你工作真好，你是个不错的老板，和我那个老板也差不多。”周小渝十分高兴。
昨晚躲在被子里交流的时候，郭慧云听他说过一下关于杜冰天娜她们的事，只是她全然也没放在心上。
郭慧云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关心所谓的内地暴发户之类的女人。
不过此时她试探道：“要不阿渝，我给你一份工作怎么样？”
周小渝道：“可我有工作了。”
郭慧云开玩笑的道：“得了吧，你那也叫工作。”
周小渝道：“就是工作。”
郭慧云也不想和他抬杠，凑过道：“那兼职总可以了吧？”
周小渝道：“这样啊，还可以兼职的说，那具体做什么呢？”
“做。。。我男人。”郭慧云嘿嘿笑道。
“。。。”周小渝十分无语，这也叫工作？
郭慧云还想再开玩笑的时候，那辆劳斯莱斯已经开进来了，停在了主宅门前。
那个大约四十岁，看着很稳重的司机带着白手套，很快的下车，过来拉开后座的门：“郭小姐请上车。”
郭慧云不上，纠正道：“现在是郭夫人了。”
那个司机心想，可真够快了，不久前是郭夫人，后来是郭小姐，现在又成郭夫人了，他还是微笑着道：“郭夫人，请上车。”
郭慧云还是不上，十分啰嗦的指指周小渝：“以后他在，你要加一起‘郭先生也上车’。”
那个司机只得又赶紧重新说：“郭夫人郭先生请上车。”
郭慧云这才满意的坐进去了。
“喂，你弄错了，我姓周，不姓郭。”不过这次是周小渝不干了。
郭慧云在车内撒娇道：“就姓郭。”
周小渝固执的道：“姓周。”
那个司机心想，这个小白也够有意思的，入赘郭家了，他还当娶了个大富姐呢@#￥％…
周小渝就是不上车，郭慧云也投降了：“好好好，我的小祖宗，上车吧，我赶时间呢，有个会议。你爱姓什么就什么了。”
这下周小渝才满意的坐进了车内。
司机开着车的时候都还想，这小子真牛。。。
进入港星大厦顶层，早晨的这会人员很多，穿着名贵华丽的职业装的超级白领们，纷纷打招呼：“郭小姐。。。郭小姐早。。。”
郭慧云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不管什么场合，非要很显摆的勾着周小渝的手臂，专门的四处转悠一下，每遇到有人叫“郭小姐”的时候，她都要纠正一下，让他们叫“郭夫人”。
绕过一圈来之后，刚到办公室门口，上次见过的那个年轻的男秘书赶紧起身过来，拿着手里的日程表核对，一边道：“今天一共预订过四个会议，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现在，常务董事一共来了四个，都在会议室等您了。”
郭慧云皱眉道：“四个？这么多？”
秘书尴尬的道：“已经算少的了。”
郭慧云想想道：“除了上午的会议，其他的你想办法给我推掉，能别人代替的就安排一下？因为我得留出足够的时间陪我男人。”
“〇K。”男秘书翻翻白眼。
三七七、至尊姐夫
郭慧云和周小渝交代两句，转身就要去会议室，连办公室也不打算进了。
那个秘书赶紧又道：“郭夫人，你弟弟来了，就在你的办公室等着？”
郭慧云抬手看看表后，很无奈，只得和周小渝一起进入办公室。
郭慧云那犹如个小型俱乐部的办公室内，等候着的郭维正在喝咖啡。
那个家伙一见到周小渝，激动得一口咖啡喷了出来，急忙起身走得远远的。
这家伙上次被周小渝打过一顿，现在又是单枪匹马的，比较害怕周小渝。
“你。。。跑这来干什么！”郭维喝道。
“叫什么叫，一点礼貌也没有，你要叫他姐夫知道吗。”郭慧云教训道。
“@#￥％…”
郭维和周小渝一起都脑袋晕了起来。
最终郭维实在放不下面子，而周小渝也不习惯听这种怪异的称呼，所以两人一起装傻，都没出声。
“说吧，大清早来找我什么事？”郭慧云问道。
“就是。。。我过生日的事。”郭维结结巴巴的道。
“我就知道你除了要钱，才会来找我？”
郭慧云是真的有点想赖掉答应给他过生日的五千万了。
“喂，老姐你答应过的。”郭维瞅瞅周小渝又道：“你忘记你有事的时候，我是怎么帮你的了？”
郭慧云走过去，伸手指在他脑袋上戳几下：“你少给我找麻烦我就祷告了，你还帮我。”
郭维凑在她耳边低笑道：“不是我帮你，你身边这个小白脸天下掉下来的？”
郭慧云又几指头把小弟戳得东倒西歪的，教训道：“说什么呢，你要比赛揭短吗？”
郭维只得低声道：“老姐你就答应我吧，这件事办不了，我在朋友面前就没法做人了？”
郭慧云道：“这事我不管，问你姐夫去，他同意我就给，否则你就用五百块，请你的朋友去大排档喝啤酒吧。”
她说完转身要出去了。
“@#￥％…”郭维十分抓狂的拉着郭慧云：“老姐你不是疯了吧，你魂丢了吗？”
“我的魂被你姐夫勾走了，所以现在他说了算。嘿嘿。”郭慧云甩开他的手，转身出去开会了。
如此，办公室内只留下郭维和周小渝两个家伙面面相视了一番。
“嗯，姐。。。夫。”郭维忍住浑身鸡皮疙瘩的叫了一声，“那个。。。你和我老姐过的还愉快吧？”
周小渝点头道，“嗯嗯，你姐姐人很好，不像你。”
晕
郭维几乎没站稳，现在就开始教训人了？
但是现在有求于人，郭维又道：“你看，现在你们快活了，那我怎么办，你总不能不管我吧，许志明以前也很听我话，很帮我的。”
周小渝道：“许志明也是个坏人。”
“呃，直接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让我过这个生日，这是本命年二十四岁，很重要的。”郭维道。
周小渝道：“原本么过生日也无可厚非。”
郭维嘿嘿笑道：“是啊是啊。”
不过周小渝又道：“可你过生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郭维觉得和这个人说话实在太困难了，“可我姐说她的魂被你勾走了，你同意她就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我今天非从这里跳下去。”
他指指玻璃墙外的高空。
“不要啊。”周小渝吓了一跳。
“？”郭维倒是愣了愣，随口瞎掰的一句，倒是唬住这个菜鸟了。
郭维这下首次发现，似乎这个小白痴也没有想象中的讨厌，虽然他吃掉了米雪，又吃掉了老姐。
“那你同意不同意给钱呢？”郭维试着道。
周小渝想想道：“那好吧，你没钱过生日我给你，你要多少？”
周小渝觉得，这个家伙虽然很坏，但是看在郭慧云的面子上，送一份见面礼也不算过分。
“这样，就随便写个六七千万的支票先给我应急用，尾数咱们在商量。”郭维觉得有眉目了。
“什么！”周小渝跳了起来：“过什么生日要那么多钱？”
咚咚——
门响了两声之后打开，陈佳妮在这个时候走进办公室来了。
郭维不禁大为兴奋，在陈佳妮的身材上扫描着，“佳妮也来了？”
作为从小就在郭家长大的陈佳妮，当然知道郭维是个什么货，她非常不感冒的道：“吆，三少爷在呢？离开一下可以吗，以免我一生气就想揭你的短，你做的丑事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郭维真想找个地缝躲起来算了，却真不敢惹这个犀利的女人，以免她真的把一些二姐都不知道的糗事斗出来，就完蛋了。
“呃，姐夫，关于生日的事我们再聊，我还有事先走了。”郭维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陈佳妮愕然的瞪着周小渝：“这个混蛋叫你什么？我没听错吧？”
周小渝摊开手道：“他乱叫的，我总不能不让他说话吧？”
陈佳妮点头道：“你可以的，可以让他闭嘴的。”
周小渝道：“那要怎么做呢？”
陈佳妮哈哈笑道：“对付郭维这个家伙，一脚撸倒就〇K了，不会很麻烦的。从九岁到十八岁期间，他每次偷我的内裤，偷看我洗澡，我都是这么对付他的。哈哈，这个笨蛋连个女人也打不过，笑死人了。”
“。。。”周小渝也没啥子好说的，还别说，小菜鸟想到的不是郭维笨，说起来，这个家伙也蛮悲哀的，甚至有点可怜。
想着，周小渝喃喃道：“那要不要答应他过生日呢？”
陈佳妮一听就举手投降：“千万不要。他无非就是请一群名模明星、世界小姐什么的，然后请几个最下流的金属乐队，租一艘油轮，和他那群世界各地的狐朋狗友什么的，一起在公海上淫 乱赌博，这就是他过生日。你以为他能干什么好事？”
思索了一下，陈佳妮又忍不住爆料道：“前年你知道那货干了什么事？除了我上面说的，他还请了最著名的马戏团，带着几头狮子老虎什么的上油轮拍照。然后呢，他们一群公子约起来用烈酒把驯兽师MM灌醉了进行迷 奸，弄得跑出一头母狮子来没人管，把油轮上三个人的手臂给咬掉了。那次事件是我去给他擦的屁股，你知道一共赔了多少钱？九千万港币！他妈的九千万才摆平了那次事件，人家没有起诉他。这些零零碎碎的事要是捅出来，郭老爷非把那货送去人道毁灭不可。”
三七八、陈佳妮很暧昧
周小渝听得义愤填膺的道：“那么说死也不给他钱。”
陈佳妮点头：“不给我同意，不过得提醒你，要防着他用特别手段弄钱？别以为只有贩夫走卒会‘铤而走险’，他郭维也会。”
“？”周小渝抓头。
陈佳妮道：“想不通了吧，这就是郭维的作风了。你知道他逼急了是怎么弄钱的？郭慧云原本有一艘游艇的，但是被他开出海去赌博输掉了，结果你知道他怎么解释的？他说他遇到了海盗，船被打劫了。”
“。。。”周小渝。
陈佳妮再道：“有次，这个蠢货找了几个人装作绑匪，把他自己给绑架了，然后从郭慧云这里要了一亿七千万的赎金。”
“！@”周小渝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难怪这么一个人，上次会脑残到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叫人把米雪给绑了过去了，这简直一个没脑子的家伙。上次要不是赤脚虎多少有点分寸，还真会被郭维这家伙把事情闹大，从而引起两大帮派的超级火拼。。。
关于郭维的料可以爆的简直太多了，但是陈佳妮真的没有功夫全部爆出来，随即又道：“这些你知道就可以了，别乱说。会把郭家的人全家一起气死的。”
许久，始终不能理解的周小渝还是大张着嘴巴，愣愣的瞪着陈佳妮。
“大色鬼，你这么瞧着我你想做什么？”陈佳妮十分夸张的瞎叫道。
其实她当然理解周小渝的目光怎么回事，但也不知道为什么，陈佳妮就是有意的想要扭曲着表达。
周小渝甩甩头，问道：“怎么我很好色吗？”
陈佳妮不答，神态古怪的放低了声音道：“你。。。你和郭慧云那个了吧？”
嘿嘿
周小渝看着天花板，神态十分暧昧。
“你这个样子好讨厌啊！”陈佳妮有点酸的道。
“你才讨厌呢。”周小渝还击道。
“喂，你到底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你每次都要惹我生气吗？”陈佳妮道。
“我惹你生气是为了可以诚恳的和你道歉。”周小渝听到就顺口道。
“。。。”陈佳妮举手投降道，“〇K〇K，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下次别再说了，我怕你了。”
和陈佳妮的斗争取得了胜利，小菜鸟就十分高兴，不理会她了，自顾顺着这个可以堪比一个小型俱乐部的办公室，里里外外的走走，四处参观。
陈佳妮则是紧紧跟着他，一步也不离，一副防止他偷东西的样子。
绕了许久，又回到大厅的客座坐下，周小渝问：“对了陈佳妮，你来干什么呢？”
陈佳妮拍拍公事包：“还不是为了你家郭慧云的事，材料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郭慧云一句话，我就提交反诉材料，告许志明敲诈。”
她一边说着打开公事包，拿出了许多材料。
周小渝明明不懂，却还是坐近了一些，凑过去研究了一下。
而陈佳妮明知道是对牛弹琴，却也不保留，叽叽咕咕的对着小菜鸟唠叨了一下。
起来投入进去的两人，真正的心思却不在那上面，周小渝近距离的闻着陈佳妮身上的迷人香味，心里感觉特别好。
两人间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磁力，逐渐的更接近了，手臂几乎碰在一起，相互都可以闻到对方的呼吸了。
陈佳妮的呼吸稍微乱了些，停下了手里的材料翻阅，斜眼，好整以暇的近距离瞅着小菜鸟。
周小渝根本不害怕她，照样和她对视着。
“你离我这么近，想乱来吗？你不怕郭慧云把你赶走？”陈佳妮故作镇静的道。
“你离我这么近，想乱来吗？你不怕郭慧云把你赶走？”周小渝一时没有好的回答，就直接把陈MM的话引用了一遍。
陈佳妮翻翻白眼：“我无所谓，从上学起，我有不少男朋友被郭慧云抢走了，所以我适当的给她点颜色，相信她会理解的。”
周小渝很感冒的点头道：“哦。。。看起来郭慧云真的是个好人啊，品质真好。”
“@#￥％…”
陈佳妮听得一阵眼晕，“要验证她好不好，现在抱着我狂亲一下，让她进来看到，你就会得到验证了。”
“真的吗，真的要亲一下吗？”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你想得美。”
陈佳妮戏弄到他，马上笑了起来，坐开了一些。
“你你你。。。”周小渝可是被她气到了。
不过越看到小菜鸟这个样子，陈佳妮越觉得爽，更夸张的来了。
她起身开始解着裤带。
“？”周小渝隐隐觉得不妙。
呼啦——
陈佳妮已经转个身，裤子褪下去，把她那个被纯白色的暧昧内裤包裹着的大屁屁翘起凑过来道，“我只想让你的热嘴来亲我的冷屁股。”
呃。
周小渝赶紧恭着腰一些，这个要人老命的场面，导致他某些反应起来了。
呼——
戏弄完周小渝，陈佳妮又很快的拉好裤子，没事似的在沙发上坐好。
周小渝喃喃道：“坏了坏了，你被那个死老头教坏了。”
陈佳妮从侧面注视着他，看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不禁微微一笑，觉得蛮有意思的。
片刻她忽然换了一种语气，“别把那些放在心上，荣幸的说，和你去意大利的这次，算是我经历中最奇妙的一段了，我很高兴可以感受到。”
差不多的时候办公室门开了，郭慧云跨步走进来。
两个家伙在沙发上坐的有点近，郭慧云故意提声道：“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两个家伙这才挪动的一下位置，拉开了些距离。
这下郭慧云就很满意了，这才问：“佳妮你过来有事吗？”
陈佳妮指指已经铺开在桌子上的材料：“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句话，我就推翻你和许志明以前的婚前协议，并且反诉他们欺诈。”
郭慧云愣了愣，一时也没有及时接话，还在考虑着。
陈佳妮看她居然犹豫，起身急道：“不要有顾虑，这个案子九层把握。我不让他许志明和韩罗伟约着走进这间办公室跪地求饶，我就不叫陈佳妮了。”
周小渝听得十分激动，真是越来越觉得陈佳妮MM有意思了，对于处罚坏蛋，小菜鸟一向有兴趣。
不过郭慧云还是没回应，在她的专座上缓缓坐了下来。
三七九、警察找来了
“惠云你到底担心些什么？”陈佳妮追问。
片刻，郭慧云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担心，就是担心。。。有时候人们在气头上，或者兴头上，往往会把一件事做得过分了些。就像我们郭失的股票，有利好的时候投资者拼命推高股价，股价超过股票本身价值了，还在一个劲买，这叫超买。有利空的时候，投资者又恐慌性的抛售，明明股价已经对估值大幅低估，投资者还在不需血本的卖，这叫超卖。”
陈佳妮十分不能理解的瞪着眼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放着两个坏蛋，不趁他病要他命，一眨眼他们就会溜走了。”
郭慧云又考虑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佳妮，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你们律师的标准还衡量的。许志明这个人毛病不少，但终究没有做成什么大过，这么些年他有难处也有优点。这事当然是他不对，不过就像你说的，他受韩罗伟的怂恿成分更大些，否则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次我们赢了，但我不主张把事做绝，没必要把他贬低得一无所有，那会让他变成一条毫无顾忌的疯狗。我正在考虑，对他的恶意作为不予起诉，给我点时间。另外法律上的工作由你去和他接洽，当初协议金额的一千万美元我会给他。好聚好散。从我的观点分析，在对待这件事上，我也想股市的那些散户投资者一样的，当初在兴头上的时候，对许志明好过头了。现在是气头上，尽量别做过头吧。”
陈佳妮看着天花板道：“真不能理解你的价值观。”
郭慧云道：“你的事务所没有几百亿美元资产，也没有几万个员工，所以你的视角和我不一样，当然不奇怪。”
“。。。”陈佳妮又被气到了，却也不好回嘴。
郭慧云才不理会陈佳妮什么造型呢，看向周小渝道：“亲爱的，你说我这样可以吗？”
周小渝也不大懂，虽说有那么点不爽，但是郭慧云的说法也不是全没道理，小菜鸟只得道：“随便啊，你的事，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郭慧云笑笑，看向陈佳妮道：“听到没有，是否起诉容我在考虑。法律上的事由你去办妥，〇K之后给我电话，我写支票给许志明。”
陈佳妮只得无奈的看向明亮玻璃外的高空，觉得天气真他妈的糟糕。虽然目前阳光明媚。
现在时间接近十一点，郭慧云捏捏眼角，抬手看了一次手表道：“一会儿还有一个推不掉的会议，结束之后我今天就没事了，我们找个可爱的餐厅用餐。佳妮如果没事也可以留下来。”
陈佳妮不怎么想做两人的电灯泡，想拒绝的时候，电话忽然想了起来。
陈佳妮接起小声嘀咕了一下，挂了之后看向郭慧云道：“有点关于许志明的料，要不要听？”
郭慧云皱了下眉头道：“说说吧。”
陈佳妮道：“我的调查员在跟着许志明，你知道他刚刚和谁见面了？”
“谁？”郭慧云来兴趣了。
“霍家的那个夫人，张英。”陈佳妮道。
“又是那个贱人。他们谈些什么？”郭慧云其他不害怕，就对霍家那个女人敏感。
“谈什么我可不知道，我的调查员可没胆量使用窃听设备。”陈佳妮道，“不过从行为是可以分析的，昨天的谈判，我威胁要让许志明丢掉工作，一无所有。这个时候，老奸巨猾的韩罗伟已经不会对许志明有兴趣了，不会摊浑水。那么这样一来许志明就没有依靠，他害怕接下来的后遗症，当然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鉴于霍家的人在香港无论声望和人脉，都不低于你郭慧云，而且和你有全方位的矛盾。这也就不难理解许志明见她了。”
郭慧云思索了下，神态怪异的看向周小渝道：“阿渝你和张英有瓜葛，你说会是什么事呢？”
周小渝摇摇头，“不知道啊。”
陈佳妮则是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瞪着周小渝，寻思，到底有没有和他没有瓜葛的大人物？也算是神奇了。
距离开会还有一些时间，郭慧云三人正在闲聊期间，门轻响了两声。
“进来。”郭慧云整理一下衣服坐好。
门前那个年轻的男秘书进来了，他对郭慧云道：“郭夫人，前一分钟，我收到一条保安处转过来的消息。说是来了两个警察，要见周小渝先生。让不让他们大楼？”
郭慧云没有深想，十分敏感的觉得，才收拾了许志明，跟着就有警察来找周小渝了，肯定是找麻烦报复的。
郭慧云摇头喝道：“没有搜查令逮捕令就让他们滚，再有警察敢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踏足我的地方一次，我把警务处告到破产！”
那个秘书吓了一跳，也不知道郭慧云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他赶紧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吩咐保安处把他们扣起来。”
说完他转身要出去。
不过陈佳妮忽然道：“等等。”
叫停了秘书，陈佳妮转向郭慧云道：“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不如让他们进来，有我在这里就没事。”
郭慧云想想问：“你确定？”
“是的，让他们进来吧。天塌不下来。你好歹得弄明白人家冲什么来的。”陈佳妮十分肯定的点头。
“那好，让他们到我办公室来。”郭慧云这才同意。
秘书一边手扶着耳朵上的耳机吩咐着，出去了。
周小渝最害怕警察了，不觉得有点紧张，抓着陈佳妮的手臂道：“你要保护好我啊，别让他们把我抓走。”
陈佳妮不禁嘿嘿一笑：“你放心，那群家伙很害怕我的。”
“咳。。。”郭慧云清咳了一下。
然后，周小渝和陈佳妮这才赶紧放开手，坐开了些。
郭慧云见此情况，认为她们很给自己面子，十分高兴。
过了不到五分钟，一男一女两个穿着便装的年轻人，在先前那个秘书的引导下进办公室来了。
“或，黄督察来了，最近好吗？”陈佳妮对带头的那个男警察道。
那个男警察见陈佳妮在，不禁皱了下眉头，随即尴尬的笑笑，“陈大律师也在这里。”
三八〇、女制服套近乎了
郭慧云一副很摆谱的样子，缓缓走回边角，在气派的专座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这才看着站立在厅中央的两个警察道：“说吧，两位来这里什么事？”
那个黄督察道：“很抱歉，打扰郭小姐了。。。”
“现在是郭夫人了。”郭慧云打断道。
“呃，很抱歉，打扰郭夫人了。”那个黄督察又很小心的重复了一次。
郭慧云很摆谱的点点头：“这次我接受你道歉了，以后少来就行。”
“。。。”跟在黄督察身后的那个女警察十分无语，心想，一句客气话她还当真了。
黄督察知道这个女人难缠，就连警务处也惹不起，所以显得十分小心，连坐的打算也没有，依旧在厅中站得笔直。
随即他拿起挂在胸前的警牌亮了一下，以很标准的语气道：“油尖区总部治安组黄明，因为接到报案，正在调查一起故意伤害案。周小渝先生是这起伤害案的目击者之一，现在我想请周小渝先生跟我回去协助调查。”
郭慧云听不是来找麻烦的，态度没有那么恶劣了，微微一笑：“黄总督察费心了，请坐。”
她指指一边的客座沙发。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受到邀请之后这才坐下来。
郭慧云又问道：“让我疑惑的是，你们是怎么知道周小渝在我这里的？”
“呃。。。”黄督察犹豫片刻：“是有一个线人提供的消息，郭夫人不必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协助调查。”
郭慧云思索片刻，也不想为难他们，看向陈佳妮。
陈佳妮拍了一下周小渝的肩膀问：“警察请你回去协助调查，你想去吗？”
周小渝担心的凑过去一些问：“可以不去吗？”
陈佳妮道：“既然是请，是协助，当然看你主观，如果你不愿意配合警察那就不用去。”
“我说的对吗，黄督察？”陈佳妮又看着两个警察问。
黄督察显得十分尴尬，沉吟着道：“原则上。。。原则上当然是这样，不过我们真的没有恶意，还是希望周先生配合调查。”
陈佳妮道：“恶意不恶意就免谈了。你希望是你希望，我还希望我当选世界总统呢。你听到了，周先生不想去，两位请吧。”
按道理，陈佳妮的话说了放这，也只是一起故意伤害罪，两人也没有必要继续留着找没趣的。但是两个警察相互对望了一眼后，还是坐着，显得有点为难，没有及时离开。
陈佳妮一看就明白了，笑道：“看样子两位是架在中间了，你们不但是破案，还接到了上面的死命令，不办不行，是吗？”
两个警察又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陈佳妮十分没有耐心，准备叫保安“拿人”的时候，那个年轻的女警察忽然对周小渝道：“周先生，我原本是跟刘姐的，我们是好朋友呢。刘嘉颖总督察，有组织犯罪调查组的，你知道的。”
“哦哦，你是刘嘉颖的好朋友啊。”周小渝听了十分高兴。
郭慧云和陈佳妮着天花板，心想，这下的话，先前的装酷打水漂了。
“是的，刘姐人很好，我们许多年老朋友了。”那个女警察继续套近乎。
“哦哦。”
周小渝点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事，能帮我就帮你们好了。”
那个女警察当即笑道：“其实很简单，因为程序需要，你只要跟我们回去做一份证词，就〇K了。”
周小渝道：“简单是简单，可我不能乱作证啊，到底是什么事？”
那个女警察道：“当然不是乱作证，我肯定你就是当事人之一。关于霍芸小姐在咖啡厅被美国籍女子艾米丽霍德尼袭击受伤一事。霍家很震怒，正式报案了，给予警务处很大压力。”
郭慧云狠狠的道：“那个贱人整天就会小题大做。”
几个家族之间的事，两个警察也不好插口，沉默。
周小渝说道：“哦，原来是那次啊，是的，我在场，的确是霍德尼故意袭击霍芸，这是事实。。。”
“等等等等。”陈佳妮皱着眉头抬手打断，“周先生你先冷静想清楚了再说，这事不能随便开玩笑，你没注意，忘记了，没看见，等等都是正常的。先想清楚。
说完，陈佳妮不怀好意的瞅着黄督察道：“我知道，你们这是在坑人，对吧？想必事件有点棘手，让我猜猜。”
陈佳妮拍着脑袋片刻道：“明白了，对方怕是不好惹，你们也不方便乱来，一定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对吗？”
两个警察还是不说话。
陈佳妮看向周小渝道：“周先生你想清楚，他们遇到麻烦了。如果没有物证的话，就算有人报案，还需三个以上的证人证词，他们才能拿人。他们这么着急的跑来，想必就差你这一份证词了，你明白其中的厉害吗？一但你作证签字，那个美国人就要被抓。我不建议你介入这么复杂的事，又是美国人，又是霍家的。”
周小渝固执的道：“可这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了。”
两个警察笑了，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个周先生很可爱。
陈佳妮听这么说，显得有点尴尬，对两个警察道：“先等等，我和他先谈。”
交代完，陈佳妮拉着周小渝起身，走过远处，嘀咕道：“周小渝你先告诉我，那个美国人什么身份？”
周小渝抓头道：“好像是个水兵少校，航空母舰访问香港的时候，跟随军舰一起来的，但是过后却没有及时离开。”
陈佳妮更是皱了一下眉头道：“最好听我的，别参与，我明白的告诉你，美国海军不是好惹的。霍家也不好惹，鉴于一些香港的制度问题，一但你作证了，凭借霍家在警务处和律政司的人脉，霍德尼一但被抓，保释都不能。那就会把事情弄得很复杂，变成总领事管、律政司、霍家律师团的三方拉锯战，打五年官司霍德尼就被关五年，你想清楚了吗？”
周小渝愕然道：“怎么会这样？”
陈佳妮也不想具体解释，只是道：“别怀疑，法律是什么玩意我比你清楚。仔细想好。”
三八一、陈MM大骂警察叔叔
周小渝还在考虑着，那边，黄督察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过之后十分着急，起身往这边走了两步，但是被陈佳妮眼睛一瞪，他又不敢再前进了，小心的退后了半步。
黄督察十分清楚这是什么地方，要是不小心，作为警察在这里被人家的保安扣下起诉的话，那真是不用继续在香港混了。
黄督察着急的道：“周先生，赶快决定，我收到消息，霍德尼似乎想走了，现在在出租车上，往机场方向去，在耽搁的话，可就让一个随意欺负中国人的美国痞子溜走了？”
不得不说他说话十分有技巧，果然把周小渝忽悠得大为心动。
犹豫片刻，周小渝认为，虽然陈佳妮说的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那就是一件事实，即便霍德尼因此而倒霉，那也怪不得谁，就连杜冰老板都始终在强调，做事一定有代价的。霍德尼敢把手无缚鸡之力的霍芸弄得下体飙血，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好，我跟你们去警署作证。”周小渝想定就说道。
“〇K！时间很紧，我们马上走。”黄督察和那个女警察一阵兴奋，急忙转身。
郭慧云对是否抓美国佬倒是没在心，抓不抓都可以，只是周小渝帮霍家出头，让她心里有点尴尬。
不过郭慧云随即一想，自己还不认识周小渝的时候，人家霍家的大掌柜就和周小渝熟悉了，还在中华武术会的邀请赛间，下重注支持周小渝。这些轮不到自己来吃醋。
想定，郭慧云也就释然了，对陈佳妮道：“佳妮，既然阿渝要去，你陪着他去好了。”
说完，郭慧云抬手看看表，刚好又到会议时间了，也起身离开了。
“我们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黄督察急忙催促。
周小渝和陈佳妮，只得跟着两个警察快步穿过走道，进入了电梯。
电梯下降的过程中，周小渝好奇的道：“既然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先抓人呢？”
陈佳妮笑笑道：“他们不敢，对方也不是好惹的，程序上有一点瑕疵，会有人吃不了兜着走的。而且也是做无用功。”
这样一说，周小渝也跟着着急了，希望快一点，可别让那个洋鬼子跑了。
快步进入停车场，坐进了一辆普通的大众车中，黄督察把警报一挂，飞快的加着油门就冲警署方向冲。
与此同时，旁边的那个女警察打出几个电话，听着像是在安排准人什么的。
等她打完电话，周小渝这才想起来道：“对了，你们抓人的时候要小心点，她很厉害的，非常具有攻击性，攻击力会超乎你们的想象。”
那个女警察并不感冒的笑道：“多谢周先生费心，错不了，这次许长官亲自下令，大量飞虎队员已经赶往机场布控，只要逮捕令一签发，我敢保证，就是美洲豹突击队来也救不了霍德尼！她绝对跑不了！”
“。。。”陈佳妮听得一阵头晕，喃喃道：“又是这个许志明，你个狗日的，抓个故意伤害罪，你为了讨好霍家，连飞虎队都出动了。”
前面的两个警察，听这个陈佳妮把连许志明都骂作狗日的，根本不敢接口，无比头疼。
黄督察开车飞快，不到十分钟，警车飞似的开进了油尖区警察总部。
一行几人快步穿过大厅，进入电梯，直达17楼的一间独立问询室，此时的房间里，各种采音、摄像等设备早已经准备好，一共两名做笔录的女警察也拿好了笔准备着。
此外还有一个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在一个角落里吸烟。
这次他们可谓是对霍家的事不遗余力了，黄总督察介绍，角落里那个男人，是律政司负责这个案子的赵文兵，他专门等候在这里，就是等第三个证人周小渝的签字确认后，由他现场签发合乎程序的逮捕令。
黄督察看了一次手表，引导着周小渝坐下来，采音设备打开，同时两名做笔录的问询员一人一句的询问着，飞快的书写。
最后，一个警察拿起手边的遥控器一按，墙壁的大屏幕中出现了那个水兵霍德尼少校的照片，一个问询员最后确认道：“周小渝，你肯定你看到屏幕里的这个人，就是在咖啡厅袭击霍芸小姐的嫌疑人吗？”
周小渝道：“我肯定。”
“〇K。”两个问询员将笔录汇总之后递给周小渝道，“在最下方签上你的名字。”
等候在旁边的陈佳妮，将由英文书写的问询笔录拿过来，逐字逐句的看了一遍，叹口气道：“确认你就签字吧。”
周小渝拿起笔，大名一签。
这时，那边那个来自律政司的赵文兵当即从怀里掏出笔，在他手边的一份文件上签署，之后他把生效的逮捕令递给了黄督察。
黄督察抬手一看时间，总算松了一口气，确认一遍逮捕令之后拨通电话：“逮捕令已经生效，现在我把电子文件发给你，立刻命令飞虎队，逮捕美国籍女性嫌疑人：艾米丽？霍德尼。”
挂了电话，在闻讯室的人员离开之前，陈佳妮语气很怪的讽刺：“见识了，原本香港的司法系统，协作效率居然高到了恐怖的地步。”
律政司的那个赵文兵装作听不到，提着公事包离开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黄督察对陈佳妮笑着道：“以陈佳妮大律师来看，我们的程序是否合法公正呢？”
陈佳妮点头道：“程序是公正的，出发点却是狗屎，去你妈的。”
她把一众警察骂得半张的嘴巴，牵着周小渝的手快步离开了。
进入电梯开始下降，周小渝记得刘嘉颖也是在这栋大楼里面工作。小菜鸟就准备伸手去按下那个“4”的按钮，因为刘嘉颖的部门，正是在四楼。
哪知陈佳妮忽然伸手，啪的一下，把小菜鸟的手打了缩回来了。
“你想干什么去，不准去，赶紧离开这里。我不喜欢。”陈佳妮道。
周小渝心想，这个家伙那么霸道，肯定没男人要她的，她嫁不出去了@#￥％…
三八二、陈佳妮的牢骚
走出警署的时候，陈佳妮回头看了警务大楼一眼道：“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喜欢守法了？”
“？”周小渝不禁抓头。
“因为法律是他们的玩物，专门保护他们的，你还真以为普通人玩得起法律？”陈佳妮笑笑，“这次我断言，不管这个霍德尼是什么来头，她完蛋了。她要想请个我这么出色的律师，一小时七千港币，慢慢耗吧，无论如何，只要霍家不放手，会从不论精神、时间、金钱方面，把霍德尼弄到连破产都不如。最主要的是，鉴于香港几乎不对外籍人士办理保释，加上霍家给律政司和警署施压，我敢肯定，在霍德尼打赢官司之前，她都必须被关押。除非她对美国海军有特别贡献，美国海军愿意付费，组织最出色的律师团来打官司，否则。。。”
她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陈佳妮这一说，周小渝也不走了，呆呆的站立在原地抓头，如果这么来考虑的话，小菜鸟又觉得，或许。。。霍德尼也有点冤。
陈佳妮注视周小渝片刻道：“发什么呆，怎么不走了？”
周小渝这才道：“我。。。我又觉得霍德尼有点冤枉。”
陈佳妮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你这家伙。。。还是挺不错的。在这个满地狗屎的世道，遇到你这么一个家伙，也挺有意思。行了，既然已经这样就别多想了，至少程序是公正的，从某种角度来说霍德尼不冤枉，只怪她运气不好，她惹的人来头太大了，就是发生在他们美国，霍家一样可以把她玩到破产求饶。”
周小渝想想问道：“程序公正就代表事实公正吗？”
陈佳妮直言道：“不代表。要说完美的公正，恐怕就是上帝他老人家生活的地方也没有。现实法律的核心就是程序公正，这至关重要。再严谨的人都会有私心，有偏颇，所以能够追求的只有程序公正，用程序来限制部分‘人为因素’。但凡此点上做的好的司法系统，你都会发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是看起来很显然是个坏蛋的人，往往因为一些程序漏洞，被判无罪，而一些明明无伤大雅的良民，却因为愚蠢而败诉。但这蛋疼的一面，恰好正是法律可爱的地方。”
周小渝愕然道：“让坏蛋脱罪，让好人吃亏，还可爱了？”
陈佳妮道：“因为这正好说明‘程序’的用处。这些蛋疼的事也佐证了‘程序限制个人情感’的优点。相信我，很多法官面对钻到空子的臭名昭著的坏蛋时，他和检察官一样想把坏蛋扔进大牢。但如果让这样的法官得逞了，那么他今天可以凭个人情感干掉坏蛋，明天他也可以凭个人情感让自己的亲友胜诉，推演到最后，司法公正听起来就和狗屎一样了。”
陈佳妮这个时候话挺多的，一边扯着小菜鸟走，又不厌其烦的道：“别多想了，霍德尼在这里被抓算是最有利的。她要是在其他地方惹了霍家这样的巨无霸，直接等于完蛋，一丝机会也没有。在香港，好歹她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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