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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手为鞭、以脚为鞭、甚至是以身为鞭能抽得空气发出响声,抽中人身,骨碎筋断。孙氏形意的创始人孙禄堂,人称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踢馆无数,常常在踢馆的时候,用大车拉上一大块青石盘,到了武馆门前,一记鞭手甩出,青石盘碎成几块,对方直接就挂起免战牌装孙子了。由此可见这鞭手的厉害,形意有‘一年打死人’的说法,其中也有鞭手犀利的原因。
洪钢这点儿道行,当然比不上孙老爷子,可要真是抽上庄名扬的脸,保证鼻子眼睛两相好,从此分不出彼此。
“哎呀,这玩意儿我也会啊”
庄名扬高兴坏了。在超级系统中张威教官也玩过这手,哥们门清儿啊?当下也身子一矮,左臂一挥。“啪”喝,这叫一个脆响,洪钢那也就是狗皮鞭,庄大律师这可是上好的牛皮鞭。
“劈——”两人的胳膊这一碰,庄名扬也是一咧嘴,有点痛啊?洪钢则是惨叫一声,垂着两条跟软面条般的胳膊,蹬蹬瞪退出去三米多远,痛得是龇牙咧嘴,眼泪都快下来了。这就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遇庄名扬’啊……
洪钢是真想哭,今天他这个苏北香头儿,算是彻底熄火了,眼前这小子是个律师?尼玛的,不带这么坑人的吧?
真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啊,说出鞭手就出啊,连个蓄势的动作都没?我的亲老师,您可不厚道啊,不带这么留一手的啊?
洪钢埋怨开他老师了,他老师这个冤啊,上辈子估计跟窦娥女士是一家子……
武争走过来扶住洪钢:“洪香主,您怎么样?”
“我还好……”洪钢瞪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招惹的好对手啊……”
“庄律师是吧?”洪钢也真硬气,两根胳膊都折了,居然还能忍得住:“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啊,律师行里居然也是藏龙卧虎行,庄律师,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是吧?”庄名扬乐了:“我说洪香主,等您把这场面话说一遍,您那两条胳膊可真要残了。这么着吧,我给您看看……”
“哼不必了。”洪钢这个气啊,打了老子一巴掌给俩甜枣吃,您这是哄孩子呢:“折了两条胳膊而已,还难不住咱们高买的人。”
“洪香主,您还别不信,我打伤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骨折啊,别人可治不了”
银河拳里面,有很多都是断人骨骼筋脉的损招儿,那些银河联邦的战士学了,可是要对付外星人的。这外星人的骨骼生长,往往和人类不同,所以练过银河拳的都会查骨,跟对方一接触,就能了解对方的骨骼位置,分筋错骨无往不利。
庄名扬先是踹断洪钢的右臂,跟着用鞭法对鞭法,再断的左臂,看似出手蛮横粗暴,其实用劲很有讲究,现在洪钢的两个胳膊虽然没粉碎性骨折,也断得好像麻花一样,如果不是他亲自出手治疗,就算洪钢找到费知草,费大国手也是一样没辙。
“‘医生’,你给香主看看。”武争也是不信,对一名有些文气的中年汉子道。
这个汉子答应一声,走到洪钢身边,用手摸摸洪钢的两条胳膊,顿时脸色一变:“香主,我……我治不了。”
“你治不了?”洪钢一愣,这个‘医生’是高买组织在苏北地区医术最好的了,他居然说治不了?
“那你看老爷子能治不?”
“我看难……”‘医生’脑袋摇得好像拨浪鼓一样:“这样的骨折就没见过,像是麻花一样。”
“行了洪香主,我看您也是英雄好汉,怎么这么矫情呢?”庄名扬大步走了过来:“您找我也是因为高买的规矩,可不是什么私人恩怨。对各位朋友,我也是很佩服的。动手伤你,那是没办法,现在我治你,也是道理。”
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洪钢的右臂,拧了几下,一拉一送,就听‘啪啪啪’几声骨响,跟炒豆子一样。洪钢痛得大吼一声,刚想骂娘,忽然感觉右臂竟然不痛了,试着挥了几下,竟然是行动如常。
庄名扬依法炮制,又把他的左臂也治好,这才退后几步,抱拳道:“洪香主好了,我跟这位美女也能走了吧?”按说这骨折没这么快好,可庄名扬暗中用了生命原力,这效果才能立竿见影。
洪钢看他一眼,苦笑道:“也罢,洪某认栽了。姓庄的,你请自便。不过我得告诉你,我虽然佩服你的本事和为人,但是组织的规矩就是规矩,组织里比我高明的人迟早还是要找你。”
“呵呵,来就来吧,能认识这么多英雄好汉,那是咱的荣幸。”庄名扬哈哈一笑,一脸的风轻云淡。
“武争,你这次瞎了眼,惹错了人啊。”
洪钢望着庄名扬的路虎离开,忽然说了一句:“这个人能耐太大了,我竟然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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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副院长】
第一百二十五章【副院长】
六朝金粉地,没有冲天的龙气、皇气,在这里建都的朝代,无一例外都是短命的,可金陵的巍巍老城、盘肠小道,还是透着那么一股经典味道,尤其是绿化搞得好,开着车在这样的街道上行驶,就是再坏的脾气也不会动不动就‘车怒’,大家有秩序地排队通行,不加塞不乱换车道,明明是省城,却比楚都的行驶条件还要好。
宾馆早就预订好了,庄名扬一路跟着gps,直接被导进了金陵饭店的停车场,五星级饭店的办事效率就是快,只用了不过几分钟时间,两人就各自进了房间,先洗澡休息一会儿,各忙各的。
骆冰没有庄名扬想象中的香港人那样办事风风火火,走起路来都要脚打后脑勺。她这一趟来金陵简直不像是谈项目,倒像是来旅游的一样。不过庄名扬想想也就明白了,骆冰代理的天天集团是要‘借壳上市’的收购方,当然要摆足架子了,为此天天甚至连个经理级的人都没派来,这其中自然有骆大状牌子够大够亮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天天要做出一个强者的姿态。
可以说骆冰从踏入金陵时起,和被收购方‘三马’集团的暗战,就已经开始了,骆大状很沉得住气,甚至连电话都没跟对方打一个,而是等着对方主动找上门来。
不过陈永贵的电话倒是来得很快,庄名扬刚洗完澡,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老三,你到了没有,我请你吃晚饭。
“那还用说,你不请谁请啊?”庄名扬哈哈一笑:“你不用来饭店了,说个地名吧,我直接开gps过去,正好我把卷宗带过去先给你看看。对了,还有位美女跟我一起去啊,你欢迎不?”
“美女?我说老三,你这可不对啊,刚进了宾馆你就弄这个?”陈永贵语重心长地道:“老三,我知道你年轻,你没老婆也没女朋友,这要搁普通人,那也不叫错误。可你是共~产党员啊,要时刻听从党召唤吧?现在可好,党还没召唤你呢,你就召唤美女?这我必须批评你啊,金陵饭店的女人成色是不错,可你也不能刚来就……”
庄名扬听得一愣一愣的,这都是神马跟神马,要搞出小神马啊?
“停停停,我说二哥,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我说得这位美女是和我一路来的,人家可是‘英女王御用大律师’,你就等着开眼吧你”
“啊?老三你不是吧,怎么就混入贵族圈儿里去了?”陈永贵就是个小市民,在他眼里,能跟英女王扯到一块儿的,那肯定是贵族啊。
“贵族咋了,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庄名扬嘿嘿一笑:“我跟你说二哥,贵族是啥?你越当他是回事儿,他就越拿自己当回事儿,你不当他是回事儿,他就啥也不是。他也得吃,吃完还得拉呢。”
“哈哈哈,说得好,精辟老三,饭店就定在夫子庙的‘八大碗’吧,她不是贵族麽,咱请她也尝尝满族菜,这八大碗,在清朝那会儿还是王爷贝勒们吃的呢。”陈永贵哈哈大笑,庄名扬刚才那话说得好,让他听着就贴心啊。
夫子庙这地儿,乃是当年的江南贡院,天下人才荟萃之地,前有占地数十亩的广场,广场一侧,则是秦淮河绕行而过。想想当年有多少文人雅士,坐着画舫而来,听着美人儿弹唱,身边站个清秀的小书童,怀中软玉温香、心中有定国安邦之志,一旦鱼跃龙门,就此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何等快哉?男儿当如是
只不过如今的广场,已经成了小商品市场,到处都是吆五喝六的买卖人,文气也是荡然无存。好在秦淮河经过政府的大力修缮,如今一到夜晚,是彩灯高悬,画舫船儿来往其间,稍大点的船上,还有唱评弹的,这可是阳春白雪,甭管您听得懂听不懂,只要品味几句旋律,就能消去火气,变得斯斯文文的,您还甭不信。
陈永贵选的八大碗,就是临河的一家酒馆儿,庄名扬凭窗而望,看到下面五色斑斓的水面,忽然发了句感慨:“都说是兴,秦淮兴;亡,秦淮亦兴,这个地方,可是能看出国家气运的地方啊。二哥,你这酒店选得,深了去了……”
“我可没这么多忧国忧民的想法,就知道削尖脑袋往上爬,没办法,身不由己啊……”陈永贵刚见到骆冰的时候,还有点紧张,这几杯小酒一下肚,也就放开了,笑道:“骆大状,我敬您一杯,这地方还好吗?”
骆冰举起酒杯,礼貌性地沾了沾唇,微笑道:“真美,其实我很早就想到秦淮河看看了,就是没机会,这次算是得偿所愿。”
“行了二哥,别总忙着跟骆大状套磁,看看我这案子吧。”庄名扬把卷宗递了过去,陈永贵现在有了司法资格,又得到他的资助,经过一段时间运作,现在已经是审监庭的副庭长了,再过一段时间估计能扶正,然后就可以考虑平调到其它部门去。
“老三,就像你电话里说得一样,这案子是有问题。”陈永贵是老法官了,不用多看,翻几页就能定性了:“你跟这个姚广顺什么关系,这么出力帮他?”
“我也不是帮他。我会接这个案子,一是看黄老太太可怜,第二嘛,也是为一份公义道理”
“公义道理?”陈永贵笑着摇摇头:“老三,这要是别人递这个案子过来,我直接就给打回去了,你递过来我得办。但我也只能帮你把案子立上,至于能不能把案子翻过来,那得看咱哥们儿怎么运作,还得看姚广顺的运气了。”
陈永贵说得也是实情,像这类经过二审维持判决的案子,要翻过来,根本不是审监庭能做主的,必须经过审判委员会讨论,审判委员会不光是看案子本身,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因素。姚广顺这个案子可是涉及到楚都流风集团的大公子,这可是在全省都有影响的大集团,审判委员会能不慎重?
“审判委员会是谁主持工作?”在汉国办案,除了一些个例外,功夫其实是在案外。这个案子虽然一目了然,够条件翻过来,可够条件却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如果庄名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人脉、势力、影响力波及全国,那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可现在他还没有这份影响力,就得另外想办法。
“目前是廖副院长在主持工作,你这个案子能不能翻,其实还是他一句话的事情。”陈永贵道:“我这次能升任副庭长,也有他的路子在里面,要不要我给搭个线,大家出来坐一坐,谈谈这个案子?”
“不过你怕是要等几天,廖副院长去燕京请专家去了,他老婆得了怪病,省城医院都搞不定。”陈永贵道:“估计明后天他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尽量约他出来。”
ps:有朋友说了,我就知道,又治病讨人家院长好,真俗,俺都猜出来了。您还别着急,这病不但咱得治,还得挺胸昂头扬眉吐气地治,不信?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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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京城神医】
第一百二十六章【京城神医】
“他老婆得了怪病?”庄名扬心中一动,想了想道:“这个人的官声怎么样?”
“还不错,虽然有时候也会随波逐流,但是原则性的问题他还是能坚持的。”陈永贵道:“有个影响很大的强~制拆迁案,开发商提着成箱的钱找上门来,都被他给挡回去了,这件案子让他赢得了不错的声誉。”
“这人年龄还不到五十吧?”
“老三,你怎么知道,你查过他?”陈永贵一愣。
“呵呵,这个圈子的大风气怎么样,你我都知道。这位廖副院长居然反其道而行,这只能说明一点……”庄名扬笑道:“他还有上升的空间,需要成绩呗。不过无论他目的何在,也算做过件好事。这样吧,二哥你先替我把案子立上就好,先不急着约他出来,如果他肯坚持原则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肯我自有办法。”
“自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陈永贵一愣:“老三,廖云亭也不是好惹的,到了他这个级别,可不是你一个实习律师能动的啊?”
“瞧你说的二哥,我有不是黑x会,还能怎么样他?”庄名扬失笑道:“放心吧,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不过二哥你帮我留意下,廖云亭请来的专家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出身。”
陈永贵越听越听不明白了:“老三,你没事儿打听人家专家干什么,你得病了?”
“你才得病了呢。”庄名扬摇头道:“二哥你别打听,你就照我说得做。我要是告诉了你,你就该难做了。”
“得,我明白了。”陈永贵也是老油条了,听话听音儿,知道有些事情问清楚了,反倒不好。
“咯咯,陈庭长,您就拭目以待吧。庄生可是很神奇的,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喽…”
骆冰目光流盼,意味深长地看着庄名扬,这个男人身上究竟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呢?想到这里,骆冰有些嗔怒,她曾经问过庄名扬,你学过功夫吗?好厉害啊。庄名扬回答说,其实我是盛龙大哥的徒弟……
“你不说我才不问呢,哼……”
堂堂的御用大律师,竟然跟个孩子似地,和庄名扬呕上气了。
吃完八大碗,陈永贵先走了。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日程表上都排好了夫妻‘运动’时间呢,又吃了这么大补的东西,自然是归心似箭了。再说陈大庭长那也是老江湖了,犯不上做惹人讨厌的电灯泡。
三马集团的电话倒是打来了,骆冰看了下,没接就直接给挂了,还冲着庄名扬笑了笑。庄名扬一咧嘴:“骆大状,你也不厚道啊,这是憋宝呢吧?”
“憋宝?”骆冰愣了下,才回味出这话的味道来,顿时咯咯笑了起来:“庄生,大陆的语言真是丰富多彩啊,不过我们那边可不会这样形容。我们会说,这是一种商业谈判手段、一种智慧。”
“都一样。你们的形容更虚伪罢了。”庄名扬挺得意,骆冰今天可是笑了两回了,冰雪女神?搁在哥们儿这里,迟早也让你流上一地水啊。为啥,化了呗,可没别的意思。
是个女人她就知道浪漫,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还知道要在野花丛里会情郎呢,更何况是骆大状?她可不是小资,她是大资,不是卖味儿,是真有味道的人。
如今到了夫子庙,骆冰当然不会放过坐画舫畅游这十里秦淮的机会,兴致勃勃地道:“庄生,你请我坐画舫好不好?”
“好啊。”庄名扬比她还来劲呢。这会儿明月当空、诗情画意、水面如画、美人如花,正是狗男女勾搭成奸、笑傲风月的好时间啊。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自己和这个快要融化的冰山美人儿还没勾搭上。不过机会属于有准备的人嘛,就凭哥们儿这身手、这尊容、那就是主角啊?而且身边儿还站了个娇滴滴的女性,按照电影上演的,多半就会有踏脚石愣头青狗少一类的倒霉蛋送上门来,让咱来个英雄救美,然后月光下骆妹妹脑袋一热,就此……那啥了……大功告成,亲个嘴儿……
庄名扬脑袋里念叨着‘韦爵爷’的经典口头禅,脸上带着微笑,骆冰却是看得一头雾水,很纯很天真地问道:“庄生,庄生你怎么了?”心说难道庄生刚才吃得太多,被撑着了?
“没啥,我去买票,你稍等一会儿啊。”
事实证明,生活不是小说,也不是电影,庄大律师期待的狗少没来,英雄救美这么恶俗常见的桥段居然都没能上演,他和骆冰之间的距离,仍然如同从楚都到香港那么遥远。太伤自尊了……
回到酒店,一夜无话。是的,虽然隔壁就是美女大律师,还是无话。这年头儿不是扫~黄呢吗,而且不扫流莺、专扫纯洁的男女朋友。所以庄大律师是进村儿的不能,打枪的就更不能了,混得那叫一个惨,还不如皇协军呢。
第二天一早,三马公司的电话早早打了过来,这都不知道是该公司第几次打电话给骆冰了,骆冰估计宝也憋得差不多了,匆匆吃了些早饭,就打车去了三马公司,只剩下庄名扬一个人在餐厅内百无聊赖,正感到无聊,陈永贵的电话打了进来。
“老三,廖副院长回来了,你那个案子我给他看了,结果不出所料……那位专家也来了,听说是燕京中医大的副教授,国家中医研究院的副研究员呢,专门研究疑难杂症的牛人,他还有个外号,叫‘天下无病’常保安。”这绰号起得,还真是狂妄。
“廖云亭的动作这么快?”庄名扬有些意外。他意外的不是案子被压,而是这位廖副院长的面子不小啊?国家中医研究院的副研究员,那在全国中医圈子里也是顶级牛人了,居然会卖他这个小院长的面子,这么快就来了?
“是老廖的运气好罢了。刚好苏省这几天要搞个中医研讨会,省里的一些中医专家都会到金陵来,老廖是算准了这个时间,专门跑到燕京去接人家。”
庄名扬微微一愣,想起自己来金陵前曾给刘尚文打了个电话,刘尚文确实提过这件事,只是自己当时一心想着案子,就没往心里去。看来这位廖夫人的病情很古怪啊,省里已经聚集了这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要不那位廖院长也不会眼巴巴地跑去首都啊?
不过放着二师兄这位‘一手门’的传人在,廖云亭居然不去请,可见这位廖院长还是没把咱楚都这小地方看在眼里啊?
他这却是错怪了廖云亭。廖云亭自从老婆生了怪病后,就四处打听名医神医,金陵的能人都被他找遍了,个个都是束手无策。其中也有人向他推荐刘尚文的,不过刘大院长高傲得很,一听是个副院长,你丫算老几啊?有这时间老子还不如练练枪法呢,所以就给回绝了。廖云亭一打听刘尚文的名声,就是个‘**杀手’,也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老廖同志就一点好,私生活很检点,因此对私生活糜烂的人没啥好感。
“那这位大神医给廖夫人看过了病没有?”庄名扬道。这是他最关心的,这位‘天下无病’的口气可是不小,也不知道起这个绰号时,是不是受了冯大导演的启发。要是他真有这么牛,自己的计划怕是要改改了。
“嘿嘿,我早就很‘关心’地问过老廖同志了。据说这位京城神医已经去他家里看过了,说他老婆这病比较有价值,需要谨慎研究一下再说。”陈永贵嘿嘿笑道:“要我看有点儿悬。”
悬?压根儿他就没戏啊。庄名扬笑了,这种成名的医生是最爱惜羽毛的,要不就不出手给人看病,既然出了手,那就要慎之又慎,这位京城神医说要‘谨慎研究’,就是他没有办法或者十成的把握,不敢出手罢了。
看来廖云亭老婆这病有点意思啊?庄名扬嘿嘿一笑,心里有了主意:“二哥,你帮我个忙,替我整理一下最近提到你们审监庭的案子。凡是证据确凿、按照法律规定应该重审的,却被高院以种种理由压下来,或者准备驳回人家再审申请的,有一件算一件,你都帮我整理出来,最好帮我列个名目,对每件案子做个注释……”
“你要这些做什么?”陈永贵十分奇怪,老三这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自己的案子还没掰扯清楚呢,居然还操心别人的案子?
“二哥,你就别问这么清楚了,就当是帮我的忙好了。”
别说,廖夫人的怪病还真是勾起了庄名扬的好奇心。可他就是再傻,也不会就为了姚广顺这个案子,巴巴地跑上廖云亭家给人家治病去。‘一手门’的弟子,可跌不起这个份儿。就算要治,也得让姓廖的拿出诚意来才行啊……
陈永贵点了点头:“好吧老三,我今天下午就给你整理出来送过去。对了,听说这帮专家今天还搞了个联谊酒会呢,就在雨花台附近的一家商务会馆里……”
“哦,二哥你帮我打听下酒会的具体地址。”庄名扬眼珠转了转。要让廖云亭主动送上门来,乖乖地求自己,还真要利用下这位京城神医呢。
陈永贵的效率很高,没过多久就把联谊酒会的地址用短信发了过来,庄名扬算了算时间,这会儿酒会应该是刚刚开始,于是就驾车赶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这才是高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这才是高人】
赶到这个商务会所后,只见门上挂了个条幅,写着“振兴中医、弘扬国粹”八个大字。庄名扬微微一笑,他经过超级系统的训练后,恐怕是整个汉国同时研究中西医的第一人了。凭心而论,中医比起西医来,确实处于先天劣势,比如中医讲究辩证、过于依赖经验,无法形成科学标准,要想振兴中医,可不是像这样从口头上说说就可以的,必须首先改革中医教学方式,可就算是费知草,对此也是有心无力,就更别说是其他人了。
庄名扬也懒得和门卫啰嗦,直接给两个门卫一人塞了一百块钱,又亮了亮自己的医生执业证。门卫一看就明白了,这位虽然不是什么专家,但也是个医生,估计是混进来想要走走上层路线,拉个关系啥的,因此也就装作看不见,放他进去了。反正这就是个医生们交流的酒会,也不是中央首长会见外宾的盛会,门卫无压力。
这个联谊会也不讨论什么医学难题,就是大家相聚一起,学学西洋的上流社会,交朋友装逼而已。庄名扬从服务生手里拿了杯酒,端在手里,人模狗样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心里暗暗琢磨,常保安这丫的在哪里呢?
场中少说也有上百号人,庄大律师又没见过这位京城神医,要找到他还真是颇有难度,正寻思间,忽然听到耳边有人道:“靠,老三,你怎么也来了?”回头一看,却是二师兄刘尚文眉开眼笑地站在面前。
刘尚文也是作为中医专家被邀请来的,不过他泡妞高调,做人倒蛮低调,有好事者做过统计,但凡是花丛老手,在职场上往往都是比较低调的,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二师兄却真是这种人。除了小圈子里的一些人,和楚都市政府和卫生局的几位大佬外,知道他是费知草传人的还真没有几个,在刘尚文看来,苏省的这些所谓的中医名家,根本就是个屁,还没资格进入中医界那个真正的小圈子呢。
“不是说你有要紧事麽,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刘尚文今天很郁闷。您想啊,这样的专家聚会,就算有妹纸,那也都是儿孙绕膝的老妹纸了,刘大院长可没兴趣跟一群老头子争风吃醋,刚才正百无聊赖地跟个三十左右、姿色平庸的女服务生逗闷子呢,一眼见到庄名扬鬼鬼祟祟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于是就跟了过来。
“二师兄,你果然也在。”庄名扬一把将刘尚文拉到大厅的角落中,在他耳边低声道:“二师兄,既然你在,那最好了,我有件事……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刘尚文听完就急了:“老三,你可不厚道啊?有道是花花轿子人抬人,可你这是啥,是全程把我当苦力使啊?嗷,要二师兄我当绿叶,你当红花啊?你这是办好事不错,可你二师兄我也是堂堂楚都中医院的院长大人啊,你能给我留点面子不?”
“嗐,我的好师兄,那个廖云亭又不是圈儿里的,伤不到你的面子,一切都看我,成不?”庄名扬呵呵陪着笑:“要不您做红花?只要您有把握治好廖夫人的病,我当绿叶。”
“还是算了吧。常保安那几下子我知道,说到治疑难杂症,圈子里除了师傅和师傅那一辈儿的几个老怪物,没人能比他强多少,他既然难下手,我也怕找不到地方下嘴啊……”刘尚文摇头道:“我说三儿啊,你就这么有把握?难不成是老头子把压箱底的绝活都传给你了?这老东西可不厚道啊,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送了他两瓶二十年的茅台陈酿呢,他凭啥这么偏心?”
“什么啊,我这叫‘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咱的悟性高呗。”庄名扬笑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廖云亭的老婆按说年龄不会太大,她能得什么怪病,居然让金陵这么多名医束手无策,连常保安也只敢说‘谨慎研究’?”
“好奇?好奇你就敢上去试啊?”刘尚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成,冲师傅的面子,我答应你这回。不过你可要悠着点儿,要是砸了老头子的招牌,老头子一翻脸,备不住就能把你逐出门墙……”
“放心吧,我的二师兄。”庄名扬笑道。
“小常,你过来。”刘尚文冲着远方一招手。庄名扬一愣,小常,常保安?怎么这位号称‘天下无病’的京城神医还是位年轻人,这可要见识见识了。
“刘师叔,您找我?”
一个约莫有五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半白的半大老头儿,穿得西装革履,带着一脸谦卑的笑容,走到了庄名扬和刘尚文面前。
“这就是常保安,还刘师叔?”庄名扬都看呆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这一套?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这可是京城来的老专家啊,居然叫二师兄师叔?
其实他并不清楚,中医传到今天,圈子越来越小,能真正进入这个小圈子的,无一不是有师傅、有传承的。哪一个不是从背‘汤头歌’开始,就跟着师傅上山辨药、入世实践?这一点一滴,都得要师傅手把手的教,少则三五年,多了要七八年,才能出师。在这些人眼里,那真是师徒如父子一样,和那些医学院的学生,一毕业就把老师扔到九霄云外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正因为圈子小,彼此的师傅之间都有深厚交情,说起来常保安的师祖,和费知草却是平辈论交的好哥们儿,常保安可不得管刘尚文叫师叔麽?所以当初费知草才说庄名扬占了大便宜,萝卜不大,你长在辈儿上啊。
“嗯。”刘尚文点了点头,对常保安道:“小常子,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的师弟,你也得叫师叔啊。”
刘尚文也就罢了,这丫的整天潜~规则,估计是学了什么阴阳调和的秘术,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其实也有五十开外了,比常保安小不了几岁,充个大辈儿也说得过去。可庄名扬是正经的未婚小青年啊,让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儿管自己叫师叔,他还真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当时脸上就是一红。
“师叔。”常保安倒是没觉得怎样,冲着庄名扬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
“这是我们一手门的老三,呵呵,小安子,这声师叔你可不是白叫啊。老三最得我师傅喜欢,医术也是我们三个里面……最高明的一个……”这都是和庄名扬事先说好的,刘尚文这通猛夸啊:“你要是讨得他欢心了,那就是我师傅欢心了,你小子不就有福了?”
常保安顿时就是一喜。圈外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费老爷子在圈儿里是什么地位,医术如神不说,而且费老爷子有个毛病,不管你是不是他的门人,只要让他老人家看顺眼了,说不定就传你两手,给个验方啥的,那你可就一步登天了。
此刻别说庄名扬还是个青年,他就是个吃奶的娃儿,常保安这声师叔也是叫得心甘情愿啊:“哎呀,师叔果然是天纵奇才,师叔,以后还请您多多教诲啊?”
这酒会上虽说都是中医界的‘专家’,但是真正能进入这个圈子的,也就是庄名扬他们三个人,那些老潮男和老辣妹还奇怪呢,常保安是多麽厉害的人物,跟两个年青人聊什么呢?怎么还一脸恭敬的样子?看来他也就是徒有虚名啊。
这些人几乎都被廖云亭找去为他老婆看过病,结果都是没戏。如今听说这位京城神医也被廖云亭请去了,自然就存了较量之心,此刻见到他这样没有专家范儿,顿时个个嗤之以鼻,都离三人远远的。
“那个……小安啊……”庄名扬厚着老脸道:“我听说你给廖云亭的老婆瞧病去了?”
“怎么,师叔也知道这件事了?”常保安顿时一喜,廖夫人这病实在古怪,他当时就没法确诊,正准备用几个温和的古方试一试,但是把握却不超过五成。刘师叔既然说这位小师叔医术高明,他要是肯移玉去看看,治不了也就罢了,要是治好了,自己不是可以趁机学上几招‘一手门’的精妙医术?
想到这里,常保安这心里痒的,就好像藏了几个大姑娘一样,忙问道:“师叔要是有兴趣,就和我一起去看看廖夫人?”
“说什么呢小安子?”刘尚文一看戏肉来了,立即粉墨登场:“咱‘一手门’有三治三不治的规矩,你不知道啊?那姓廖的是个法官,难免就要犯了咱们的规矩,我师弟是什么人,随便就能去他家里瞧病?”
“哎呀,两位师叔,这是我的错,我的错。”
常保安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费老爷子人称‘见死不救’,这教出来的徒弟能是随便请动的吗?自己真是太糊涂了:“庄师叔,您可千万别见怪,我这也是……”
“行了小安,你也是医者父母心嘛,我不怪你。”庄名扬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不过你刚才那话,实在污了我的耳朵,我要回去洗洗耳朵,二师兄,你们聊吧。”
说完转身而去,那离去的背影当真是潇洒无比,这要是穿身汉服,那就是长袖飘飘,神仙中人了。
洗耳朵’?常保安顿时满脸都是钦佩之色,庄师叔这是效仿圣贤啊要不怎么说人家是一手门的弟子呢?这就叫‘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狗岁啊’,自己这个专家跟人家一比,那可就啥也不是了,人家那才是高人呢
出了门儿,庄大律师才松了口气。这逼装得……自己莫非有这方面的天赋不成?
第一百二十八章【三顾茅庐】
第一百二十八章【三顾茅庐】
在中医学家联谊酒会转了一圈,‘庄高人’就驱车回了宾馆。他很明白,赶着送上门儿的可不值钱,诸葛孔明高明在哪里?高就高在人家让刘皇叔连跑了三次,这才肯出茅庐,这才是高人范儿,这才是装逼的最高境界。
他回到宾馆后,发现骆冰还没回来,估计正在与被收购的三马公司进行着激烈的谈判。如此一来,庄名扬反倒成了闲人,吃完午饭,就出去闲逛了几圈,跑跑步做做运动啥的。
自从在壶口瀑布夜观众鱼争涌,触动了一点灵机后,庄名扬的耳目越来越灵敏,就连宾馆的服务员妹纸非常隐蔽的在走廊放个屁,他都能听到。丹田气海扩张的速度也似乎变快了不少。庄名扬现在很期待,不知道自己要是突破到三极医法官,又会是一种什么境界,会不会也像壶口瀑布下的鲤鱼一样,来个鲤鱼跃龙门呢?
陈永贵很快就将他要的案子整理了出来,庄名扬大概看了下,因为各种原因被压、甚至是准备驳回的再审申请,居然有一百一十七件,其中大部分是民事案件。汉国的老百姓,能有口吃得就对政府感激涕零了,通常官司到了法院,最多也就是坚持走到二审,根本没几个人会申请再审,走审判监督程序。
但凡是被逼到走这一步,大多数都是有‘冤情’的,是实在无法忍耐了,这才奋起抗争。找律师找关系才好不容易将案子立上,可即使是这样,还是要面临被压、甚至是被驳回的命运,简直岂有此理
庄名扬看地拍了桌子,廖副院长是吧?等你求到哥们儿面前,看哥们儿怎么数落你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中,除了晚上睡觉外,骆冰白天只回来过几次,而且每次都是神色匆匆,不过庄名扬从她眉宇中的一丝傲气看出,谈判应该很顺利。两人这段时间接触的不多,但是庄名扬能够看得出来,骆冰的生活作息很规律,白天无论有多忙,也会在八点前赶回,两人一起吃完晚饭,她就洗澡休息了,绝不像电视里演得某些女强人,白天忙碌一天,晚上还喜欢去酒吧夜店流连,那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跟骆冰完全不沾边儿。
刘尚文按计划本来是应该返回楚都的,可廖云亭老婆的怪病把他的好奇心也勾起来了,更何况庄名扬的计划也有他一份助力在里面,所以这丫就赖在楚都没走,听说庄名扬住在金陵饭店,他干脆也住了进来,就在庄名扬旁边的房间。白天两人也没什么事情,一面等待着廖云亭‘愿者上钩’,一面交流学术。
刘大院长只对两件事情感兴趣,一是女人,而且得是三十岁以上的未婚shu女;二就是医术。在女人方面,庄大律师跟他显然没啥共同语言,于是两人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聊到了医上。
这一聊可不打紧,刘尚文越聊越是惊心动魄,他是费知草的亲传弟子,而且天资聪颖,论禀赋还在大师兄常天云之上,虽然性情惫懒,跟老师一样有点游戏风尘的意思,但是说到对中医的浸yin之深,国内也没几个中医敢在他面前叫字号。他起初还以为老三是因为天资好,才被老师看中,无非是传了他几个验方,两手绝活而已,说到底蕴,庄名扬还要差得远。没想到这一聊,才发现庄名扬底蕴之深,几乎不在老师之下,这小子不是人,简直就是个活蹦乱跳、能吃能拉的中医学图书馆啊
庄名扬也暗暗佩服这位二师兄,刘尚文不光是中医圣手,而且对中西医结合也有自己独到的认识,尤其精擅西医内科学、心脑血管一类。老师费知草果然有眼光,你别看这丫整天在医院里乱搞男女友谊,可人家确实是天才啊,天才都有偏执性的喜好,只不过刘尚文是个天生的shu女~控罢了。
两人聊得兴起,几乎都忘了白天黑夜,饿了就到下面餐厅刨上两口食儿,困了就睡在一起,彼此却都是受益匪浅,开心起来往往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做大欢喜状,刘尚文暂时都忘了女人,庄名扬也常常有豁然开朗之感,脑中所藏的中西医知识,越发的融会贯通了。
真好。怪不得传说世尊曾于菩提树下**七日夜,众金刚菩萨无不欢喜,不觉疲累,这欢喜之心一起,果然能让人勇猛精进
“砰砰砰——”
两人正侃的昏天黑地,不辨雌雄不分日月,忽然有人敲响了门,庄名扬很是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声:“谁啊?”磨磨唧唧地打开了门,却见到一脸谦恭笑容的常保安,他身后还跟着个四十多岁,身体略微有些发胖的中年人,生了一对浓眉,颇有些不怒而威的味道。
廖云亭进了房间就是一皱眉,房间里烟雾笼罩,如同仙境一般。庄名扬还好些,刘尚文这个烟枪一手夹着个烟头,另一只手正在抠着脚趾,头发乱蓬蓬地,正斜着眼打量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份的人,倒像个颓废的离婚独居男。
“娘的,姓常的该不会是骗老子的吧?”廖云亭非常怀疑。常保安的尝试还是失败了,为了给廖云亭的老婆治病,这老兄是针药齐上,几个温和的验方也都试过了,可廖夫人不但没见好,反倒被他越治越麻烦,常保安也是没辙了,才想起金陵不是还有两位一手门的高人在麽?这才向廖云亭推荐了两人。
麻烦的是这两人都没留电话和地址给他。最后还是廖云亭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找了公安部门的朋友帮忙,调查出了庄名扬的入住登记记录,才找到了常保安口中的这两大名医。
廖云亭查到庄名扬是和骆冰一起入住的,而且还顺便查出了骆冰的身份和背景,当时就是一愣,从公安对港澳来访人员的登记中,能看出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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