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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途医道 第 4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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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就让陪审团来裁决好了。”

    孙玉清失去了和庄名扬继续谈话的兴趣,转而笑着问王妃凯丽道:“王妃殿下,由谁来担任马克那件案子的主控官,律政司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吧?”

    香港虽然已经回归,不过马克的身份特殊,而且威尔王子和王妃此来,很显然是冲着马克这件案子的。所以在这件案子上,香港律政司绝对会卖给王子夫fù一个面子,比如让他们对主控官的人选提出建议。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谁做了这个案子的主控,谁就能一夜成名于世界。孙玉清也不是傻瓜,当然想借这个机会为自己推销了。

    凯丽看了他一眼:“孙,你不用绕圈子,你是想做马克的主控官对吗?”

    这妞儿一看就是‘胡同里养过猪’的,喜欢直来直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宁纵勿枉】

    第一百六十六章【宁纵勿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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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清也是在英国留过学的,自然知道这些鬼畜的做事风格,当下也不掩饰,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非常愿意成为马克一案的主控官。”

    “可是我已经有更好的人选了。”

    凯丽可不是搞法律的,别指望她能不带任何感情sè彩看问题。事实上在了解过秦香珠一案的来龙去脉后,她的同情心就完全放在了这个可怜的女人那边,对身为检控的孙玉清如何能有好感?礼貌xìng地回答了孙玉清几句后,就转头对庄名扬道:“庄,我很欣赏你的能力,准备建议由你来担任马克一案的检控官,你同意吗?”

    “我?”庄名扬一愣。律政署请的‘外判’,向来都是有一定执业年限的大律师,他虽然是出自骆冰这个御用大状的门下,但毕竟还是个新人,真没想到凯丽会这样看重自己。

    “你是个很有魄力的人,我看好你。”凯丽的脸忽然一红,想起了那天在酒会上庄名扬‘问候’她的方式:“律政署那边已经表态了,我和威尔提出的人选,他们一定会优先考虑的……”

    “可王子殿下的意见……”庄名扬刚问了半句,只见凯丽脸上略带得意之sè,心道:“是了,王子估计是个妻管严,她说了就算啊?”

    骆冰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名扬,你不应该拒绝王妃的好意。”

    “当然。”庄名扬嘿嘿地笑道:“如果律政署找我,我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那就说定了,按你们汉国的话来说,叫做……叫做‘一句话说出去,几匹马都追不到’……”凯丽伸出又白又嫩的小手。

    “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吧?”庄名扬哈哈大笑,握着她的小手,心道:“都说鬼婆子皮肤又糙、汗毛又多,这王妃倒是个极品,小手mō上去跟绸缎一样,威尔那小子倒是艳福不浅呢。”

    下午开庭时,控方传召的第三位证人正是那名吸毒女,黄丽,三十一岁,做‘佳丽’也有八年了,是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chún万客尝的角sè。她往证人席上一坐,两只眼睛溜溜乱转,陪审员们当即皱眉,这种人就算宣了誓,也很少有人会相信她说的话。

    在孙玉清的引导下,黄丽非常清晰地表明了一个‘事实’——当时她虽然吸了毒,神智却是清醒的,她也‘清楚’地看到了秦香玲和死者黄光明扭打,而且就是秦香玲将黄光明推下了楼。从表面证供来看,她的证言比林会的更清晰有力,如果她是一位大律师或者法官,而且当时没有吸毒的话,这份证言足够将秦香珠证死了

    庄名扬缓缓站起道:“黄小姐,你一定有很多恩客,或者说,你的恩客中有很多有钱人吧?”

    “我反对”

    孙玉清霍然站起:“辩方律师提出的问题与本案完全无关,而且是在侮辱我的当事人”

    “法官大人,香港法律是承认‘xìng工作者’的合法xìng的,我不过在问这位证人的工作情况,甚至对她不无褒奖之意;而且我可以保证,我提出的问题绝对与本案有关”庄名扬道。

    “反对无效。”

    主审法官略微思忖一阵道:“证人必须回答。辩方律师,也请你尽快进入主题,并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是的,法官大人。”庄名扬对黄丽笑道:“黄小姐,我说得对吗?”

    “对啊,我又漂亮人又热情,当然客人多了。”黄丽听了tǐng高兴的,这是对她莫大的肯定啊,做她这种工作的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有人说她没客人,那就没得hún了。

    “这就对了,否则你怎么吸得起这种高档的毒品呢?”庄名扬嘿嘿一笑,从马鸣手中接过一叠证据材料:“法官大人,这是警方的检验结果,从黄丽体内检验出的毒品成分中,毒品这种毒xìng强烈的毒品占到了百分之四十六的比例,也就是说,她当时吸食的不是普通的‘软xìng’毒品,而是毒xìng非常强烈,对人影响极大的hún合型毒品”

    “黄小姐,请你回忆一下,当时你吸食了多少这种毒品?”庄名扬将证据提交法庭后,再次问黄丽道。

    “一包大概10克左右,我吸了大半包吧。”黄丽道。

    “也就是说,你吸食了大概七到八克这种毒品,是不是?”

    “差不多。”

    “法官大人,鉴于辩方必须对证人当时的状况作出准确的判定,我请求先行传召我方专家证人,待询问专家证人后,再对黄小姐继续盘问。”

    “嗯,法庭接受辩方律师的要求,辩方可以先行传召专家证人。”

    庄名扬找的这位专家证人名叫韩国华,五十多岁,曾任警方毒品调查部门的鉴证人员,从警方离职后,目前就职于香港一家英资化学研究所,在毒品鉴定方面,是绝对的权威。

    听完韩国华的自述、并且查看了他的履历证明后,主审法官和陪审员们都是微微点头,这样的资历是可以胜任专家证人这个身份的。

    “韩先生,以您近三十年来对毒品的研究,您能不能告诉我,控方证人黄丽小姐所吸食的毒品毒xìng如何?属于哪一种hún合毒品呢?”庄名扬开始引导证人。

    “呵呵,hún合毒品是没有种类可言的,目前联合国麻*醉药品委员会将毒品分为六大类,分别为:吗啡型药物,包括鸦片、吗啡、可卡因、毒品和罂粟植物等最危险的毒品;可卡因和可卡叶;**;安非他命等人工合成兴奋剂;安眠镇静剂,包括巴比妥药物和安眠酮;精神药物,即安定类药物……”

    韩国华道:“其中最易成瘾,对人身影响最大的,即为吗啡型药物,而毒品则为其中危险xìng最大的一种。我看过黄小姐的鉴定报告,她所吸食的毒品中,毒品成分高达百分之四十六,其余成分也都为吗啡型毒品。”

    “据黄小姐说,她当时吸食了有七八克这种毒品,请问根据您的经验判断,她会受到何种影响?”

    “首先是强烈的刺jī,大脑中枢神经受到毒品影响,产生幻觉,吸食者会因为毒品的作用,产生幻视、幻听,并从中得到极大的享受,而且不排除吸食者因为幻觉的影响,在环境yòu因的作用下,产生攻击xìng行为”韩国华很肯定地道。

    “也就是说,当时黄小姐会产生幻觉,并且有攻击xìng行为了?”庄名扬追问道。

    韩国华摇头道:“那倒不是,黄小姐吸食了大量这种hún合毒品后,产生幻觉是一定的,但是会不会产生攻击xìng行为,还要看当时的环境yòu因是怎样的,并不能一概而论。”

    “韩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环境yòu因对吸毒者的影响呢?”

    “可以。”韩国华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如果吸毒者将自己关闭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那么他一般只会产生毒品带来的各种幻觉,而不会产生被攻击的假想,进而去攻击他人。可是如果在吸毒者身边有足够刺jī他的声音和图像,那么这种环境yòu因就很可能使吸毒者产生攻击xìng,现实中也不缺乏吸毒者吸毒以后,攻击他人,造成重伤和死亡的例子。”

    “那么如果像黄小姐这样,吸毒后发现身边正有人在争执甚至是扭打,会不会因此引发她攻击别人的举动呢?”

    本案中的真正凶手其实是那个不知名的女杀手,不关秦香玲和黄丽的事。可是庄名扬如果提出本案中有第四者,不但很难得到陪审团的认同,也会打草惊蛇,因此他才采用了转而攻击黄丽这种权宜的办法。他有把握利用黄丽让秦香玲脱罪,同时也不会真的冤枉了黄丽,否则救出一个,却冤杀了另一个,也不符合庄名扬的做人原则。

    “绝对会在当时的情况下,黄小姐做出攻击行为的可能高达七成以上。”

    “谢谢,我没有其它问题了。”

    庄名扬发问完毕后,孙玉清只问了一个问题:“韩先生,你刚才说黄小姐在当时的环境下,做出攻击行为的可能高达七成以上,那也就是说,还有三成的可能是她不会产生攻击xìng并做出攻击行为,是不是?”对此韩国华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其实孙玉清这也就是走个过场,在香港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的,更何况对他有利的疑点还只占了三成?

    “黄小姐,我这里有一份从旺角分局查到的案卷,证明你在2011年的3月10日晚10时许,曾经因为吸毒后神智不清产生了攻击行为,用水果刀划伤了和你共同租住的一名姐妹,是不是?”庄名扬晃了晃手中的材料道。

    “是,可是”

    “谢谢,我的问题问完了。”

    庄名扬没有给她分辨的机会,就结束了这次盘问。

    在盘问秦香玲时,孙玉清非常老练地引导她承认了女儿葛美美被黄光明yin*做‘鸡’这一事实,这就确定了秦香玲有杀人动机。

    对此庄名扬没有过多反驳,有动机不等于有结果,他没有必要去在这种事实上和孙玉清周旋,他的重点在于秦香玲先前的供词。

    “秦女士,你在警局时的口供说,当时死者黄光明是自己失足跌落下去的,请问他在失足跌落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庄名扬道。

    “当时当时很hún乱,我和黄光明扭打在一起,可是我没有推他,然后他就掉下去了”秦香玲道:“所以我才会说,他是失足跌落的”

    “当时你有没有看到黄丽呢?你和黄光明在扭打时,黄丽在做什么?”庄名扬道:“她有没有失去常态的走过来或者冲过来,与你们两个的身体发生接触?”

    这不是在栽赃黄丽,按庄名扬的辩护思路,最终的结果是秦香玲无罪释放,黄丽也不会担上任何责任,这是一种律师常用的技巧,在香港、在普通法系,有个术语叫做‘合理的讲述’。

    所谓合理的讲述,就是指在辩方律师了解到事情真相,在保证不会伤害到第三者的情况下,指导被告人将口供合理化。这与做伪证有本质的区别,做伪证是为了歪曲真相,而‘合理的讲述’则是为了保证真相的还原或者部分真相的还原。

    所以辩方律师有时会对被告人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故事。”很多人就将其看成是律师引导证人做伪证,这就非常可笑了。

    “她她好像有动过,一开始我只是和黄光明争执,并没有注意到她,后来”秦香玲努力回忆着庄名扬在惩教署对她的指引:“后来我和黄光明发生了jī烈的争执,她在那个时候好像动了,不过当时太hún乱,我记不太清楚了,她也许是过来了,并且和我们有接触,也许根本没动吧”

    “当时在警局你为什麽没有这么说?”庄名扬追问道。

    “因为我不能肯定,所以我不想说,我不想让她受到连累的。”秦香玲道。她这些话说是庄名扬教授的‘合理讲述’也行,但是如果仔细分析,每一句话都没毛病,都像是真相,当时黄丽肯定是动过,不然她就是死人了;至于她有没有和秦香玲或者黄光明的身体发生接触,在当时那种hún乱的情况下,秦香玲看不清楚也很正常。

    不错,这种事先教授的‘合理讲述’是要隐瞒一些事实,却是律师的技巧之一,庄名扬只是为了‘利用’一下黄丽这个破绽,并非为了扭曲真相,因为真相就是秦香玲没有杀人。

    “被告,我希望你如实做供,你究竟是因为案发时真的不能肯定,还是你受到了某些人的影响,才这样说?你在警局里说的很清楚,是看到死者失足跌落摔死”

    孙玉清是老检控了,对于‘合理讲述’这种技巧当然不会陌生,大声问道:“现在你却又说不肯定,又说黄丽可能碰到了你和死者,当时801房间内只有你们三个人,你不可能看不清楚,你是不是在撒谎?如果你撒谎,你将被加控‘妨碍司法公正’”

    “我反对,我反对主控官做出主观猜测并威胁被告。”庄名扬冷笑道:“请主控官不要忘记了,当时为了躲避突击检查的警察,801房间根本就没有开灯,就算窗户可以透进光亮,也不足以让被告人完全看清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如果黄丽是从被告人身后冲上来,在当时的情况下,被告人很有可能看不清楚”

    “被告先前在警局没有提及黄丽,不是被告撒谎、不够诚实,恰恰相反……”

    庄名扬转过身,大声对陪审团道:“这正说明被告是一个善良、诚实的人,她不愿在警局说出自己当时不能确定的事情,因为这很可能会连累到别人。这样的人居然被主控官毫无理据的怀疑为‘撒谎’?我想所有人都不能接受”

    “主控,请不要再凭借主观猜测去盘问证人,辩方律师,本席也要提醒你,请不要太过于jī动,现在并不是要你结案陈词。”

    主审法官很不满地看了双方一眼,道:“下面请控辩双方做出结案陈词。”作为一名有多年经验的法官,他已经猜到庄名扬要玩什么了,可是‘合理讲述’,并不是法律禁止的行为,他本人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保持中立态度。

    孙玉清此时也知道庄名扬想做什么了,可是他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暗叹着开始了他的结案陈词:“法官大人,各位尊敬的陪审员,谋杀罪,是xìng质非常恶劣的一种犯罪,被告人因为女儿被死者yin*,从事不道德之**易活动”

    他的结案陈词并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重复了一遍对己方有利的证据,推论出秦香玲是为泄愤而将黄光明推出窗户坠楼身亡,最后要求陪审团判秦香玲谋杀罪名成立而已。葛美美是未成年人,又因为此案涉及到她的个人隐sī,因此她有权利拒绝出庭作证,不过在庭审过程中,对葛美美被黄光明yin*做‘鸡’这一事实,秦香玲予以肯定,结合张水的证言,可以确认为事实,因此孙玉清得以引用,这样一来,表面上看秦香玲就有了杀人动机。

    “法官大人,各位尊敬的陪审员,我非常同意主控官刚才的话……”

    庄名扬微微一笑道:“不错,谋杀罪,是xìng质非常恶劣的一种犯罪。正因为如此,一旦罪名成立,我的当事人秦女士就必然被判处终身监禁,失去我们每个人都要用生命来捍卫的自由,所以我们更需要万分谨慎地来判断罪与非罪”

    “香港的法治精神,是‘疑点利益归于被告’。也就是说,要认定一个人是否有罪,控方提出的证据必须能排除一切疑点,否则就不能认定被告有罪。”

    庄名扬的声音不高不低,语速也保持在略快于正常人的速度上:“本案中的三名证人所作出的证言,都存在明显的疑点,证人张水无法证明801房间内发生的事情真相;证人林会先生也不能证明黄光明跌落,是因为我的当事人推了他;至于证人黄丽小姐,她根本就是一位瘾君子,在大量服食毒品并且产生幻觉的情况下,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何谈作证呢?”

    “此外,我还必须提醒各位陪审员,本案中的第三位证人黄小姐其实本应该和我的当事人一样,坐在被告栏中”

    庄名扬一指被告栏,大声道:“根据专家证人的证词,黄小姐当晚很可能因为‘环境yòu因’导致她作出攻击xìng动作,那死者有没有可能是她推下去的呢?当然,这种可能很小,就如同我的当事人会杀死黄光明的可能一样小。只是因为我的当事人担心做出错误判断,才没有提到黄小姐,使她不但没有成为被告,反倒成为了控方证人”

    “也就是说,本案中实际是有两名嫌疑人的,她们都有可能是凶手;当然,也可能是死者黄光明自己失足摔死,这就起码有了三种可能”庄名扬道:“而要认定我的当事人构成谋杀罪,控方就有义务证明另外两种可能不存在,否则就是存在疑点”

    “在英国法律史上,曾经出现过一起‘密室谋杀案’……”庄名扬道:“在这起案件中,处于封闭空间中的有两名嫌疑人和一具尸体。很显然,两名嫌疑人中必有一人是真正的凶手,可两人相互指责是对方杀人,控方也无法证明是谁说了假话,所以最终判决两人均无罪释放这就是现代法治精神,这就是所谓的‘宁纵勿枉’我想,此时此刻,各位陪审员应该已经有了决定,那就是——裁定我的当事人秦香珠谋杀罪名不成立”

    半个小时后,陪审团成员回到了法庭,这样短的时间说明,陪审团的意见应该是惊人的一致。像谋杀这类重罪,陪审团就是讨论上一天一夜都属于正常,甚至还有最后无法形成大比例意见而不得不解散陪审团,然后重组的事情发生过。

    “法官大人,我们已经有了结果。”

    首席陪审员站起身道:“我们以6票对1票的大比例通过,被告谋杀罪名……不成立”

    “被告谋杀罪名不成立,本席宣布,被告当庭释放”

    主审法官含笑望了望庄名扬,微微点头,她也是个女人。

    孙玉清叹了口气,收拾起东西转身离开了法庭,甚至没有和庄名扬握手,这案子他输得有些憋屈。秦香珠则流着眼泪,从犯人栏走出来,来到庄名扬面前:“庄大状,谢谢,谢谢你……”

    “好了,快回家吧。”庄名扬笑道:“对了,回家以前,别忘了先去接你的女儿美美,她一定很想你了。”

    “庄,祝贺你。”大庭广众之下,这回凯丽没有再伸出她嫩滑的小手,让庄大律师多少有些感到遗憾:“你可要做好准备哦,马克的案子还需要你做检控呢。”

    “放心吧,我美丽的王妃,不会让您失望的。”庄名扬笑道。

    “美丽的王妃……”望了眼凯丽的背影,骆冰微笑着哼了一声:“可惜啊,人家是王子的老婆呢……”

    “呵呵,姑姑师傅也会吃醋麽?”庄名扬眨眨眼道:“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你的一根小脚趾……”

    “油嘴。”骆冰吃吃地笑起来,忽然感觉脚趾有些发痒。

    “师傅,我打赢了第一场官司,总该庆祝一下吧,不如我们去夜店?”庄名扬打蛇随棍上,这机会难得嘛。

    “我可没有去夜店的习惯。”骆冰立刻拒绝了,想了想又道:“上次你在酒会的表现,让我妈对你印象很好,要我找机会请你到家里吃顿饭呢。不如就这个星期天吧,就当是为你庆祝了。”

    “那感情好啊,一言为定”庄大律师乐坏了,这是不是表示未来丈母娘看上自己了呢?嘿嘿,过了这一关,拿下‘姑姑’还不是指日可待?

    第一百六十七章【明月照尖东】

    第一百六十七章【明月照尖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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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人去夜店庆祝,可别打律师行同事的主意,免得把他们都带坏了。”骆冰抛下一句话。

    香港的律师有很多都爱去夜店、酒吧流连,可骆冰却是不主张律师们经常去那种场所,这当然与她的背景出身有关,你不要指望一个真正的贵族会接受这种有些颓废的生活方式,哪怕这种生活方式很时髦。

    庄名扬想了想,还是准备叫墨哥出来喝几杯,来香港一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夜生活’,反正本钱足够,少年多金又有超级系统改造的强悍身体,熬夜也不会产生黑眼圈的。

    他的电话还没打呢,墨哥的电话倒是主动打了过来:“老弟,你在哪里啊,你今天赢得漂亮,可要庆祝一番才行啊,晚上还是尖东的‘梦园’?”

    他这个保镖头子最近很是不务正业,反正荣老呆在家里不出去,不但有几十名保镖巡视,而且自从张自强绑架富豪的事情后,香港警方在半山富人区都会加大警力,因此他也能忙里偷闲,出来喝两杯小酒不叫个事儿。

    “行啊,还是梦园好了。”庄名扬道。

    “那行,我叫上‘木鸡’和‘大飞’一起去,你没意见吧?”墨哥笑道。

    木鸡是‘义祥’社团分派在尖沙嘴的扛把子,扛把子狭义上应该是指社团的龙头坐馆,广义上社团某个地区的负责人,也可以这样称呼,木鸡就属于后者。

    大飞是四二六双huā红棍,算是个能打能拼的狠角sè。两人共同的特点都是够义气,对朋友两肋插刀,讲江湖规矩。所以跟墨哥的关系不错,这倒不是墨哥喜欢跟黑x会眉来眼去,他是江湖出身,跟文化人搭不上调,又xìng喜交朋友,所以才会和这些人打得火热。

    现在都说洪~兴,其实洪兴已经像当年的‘青~红帮’一样,成了个统称,早就分裂成各个支脉,形成一个个社团。这些社团名义上是拜同一个祖师爷,其实是竞争关系,为了抢夺地盘抢生意,火并不断,让香港警方非常的头疼。

    义祥是各大社团中名气较响,势力较大的一个,发源于油尖旺区,近来势力还在向外发展,原因就是义祥的坐馆尚烈风有个原则——“沾黄沾赌不沾毒”。

    黄和赌,对社会的危害相对较小,毒品就不同了,现在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允许黄和赌合法化,但是绝不会允许毒品合法化,原因就在此。

    也正是因为义祥有原则,警方逼得也不是太紧,警方也明白,如果真是捣掉了义祥,势必会有新的社团出现,与其这样,还不如把义祥看紧一些,这样麻烦还少点。

    走进位于尖沙咀的梦园,庄名扬挥退了两个主动贴上身来的夜场女郎,直接进了木鸡的专用雅间。墨哥他们三个早就到了,正一人搂着一个穿着xìng感的女人划拳拼酒。

    庄名扬一笑:“嘿嘿,哥几个乐呵着呢?”

    他从来不歧视黑~道人物,这是法治的必然结果,有白就有黑;宁纵勿枉的结果就是在一定程度上放任黑x会坐大,表面看上去骇人听闻,其实有规则的地下势力形成,对社会反而是利大于弊的,无它,有组织比乱来的要好控制。

    反之在铁腕统治的国度,‘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落后法治思想下,固然可以从表面上遏制黑~社会的发展,但是黑恶势力就不会形成了麽?那只会逼迫它们与公权力融合汉国也不是只有一个冲庆。与其让白变成黑,最终黑白不分,还不如黑白分明的好,有制衡才有秩序,这是天下权术,能明白的人就是有大智慧的‘道友’。

    “庄大状,今天你厉害”

    木鸡哈哈大笑,凑过来给他倒了杯酒:“呐,我敬兄弟你一杯,庆祝新的‘警察克星’出现,咱们这些出来hún的,就喜欢你这种大状啊。”

    “是啊,新闻都报道了,庄大状你厉害啊,不但赢了官司,连王妃凯丽那小娘们儿都很看重你呢,还当众对记者表态,准备建议你做马克那件案子的主控官?”

    大飞拍得茶几‘砰砰’直响:“靠了,我都看出那小娘们儿对你有意思了,怎么样,你就没想过给王子送顶绿帽子戴戴?这也算是为国争光嘛。”

    “哈哈哈……”

    连墨哥和那些‘佳丽’在内,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包间内洋溢着浓郁的爱国主义味道……

    “呵呵,两位感情儿是骨头又痒了吧?”庄名扬嘿嘿一笑,眼睛在木鸡和大飞的身上梭巡着,看得两个家伙齐齐一缩脖子。

    还记得刚认识庄名扬的时候,因为墨哥将庄名扬的身手吹得神乎其神,两个家伙起了挑战之心,心说你一个律师还有多能打?结果也就是搭了搭手,两人就先后被庄大律师扔出去三米多远,从那以后,这两个义祥的金牌打手见到庄名扬就心里发怵。

    “呵呵,今天这么高兴,庄大状你不要个妞儿?这里刚来了一批‘佳丽’,水嫩水嫩的,都是雏儿啊……”木鸡连忙转移了话题。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个。”

    庄名扬哼了一声,骆冰再西方再大度,也不会容忍他做这种事的,他自己也不喜欢搞这一套,木鸡和大飞都是够义气的朋友,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怂恿他越界:“我可要提醒你们,控制**易者是犯罪,如果她们不满16周岁,那就是罪上加罪。”

    “哪能啊?”木鸡嘿嘿笑道:“兄弟我出来hún了这么久,还能不懂这个?放心吧庄大状,咱们只是开场子,那些‘佳丽’各有各的‘马栏’和‘马夫’,她们要过来讨生活,咱们又不是警察,也没权管她们做什么或者查她们的身份证不是?就是警察来查,也拿咱们没办法的。”

    “也就是钻法律漏洞了?”庄名扬笑道:“行,我不支持也不反对这种事,你们自己控制火候吧。”

    “呵呵,说到钻法律漏洞,我们这些出来hún的,还能强过你们大状?别开玩笑了兄弟。”大飞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包间门忽然被人‘砰’地一声踹开,冲进来四五个男人。

    木鸡和大飞一愣,跳起来就要去抄茶几上的啤酒瓶,却听其中一个男人道:“怎么,木鸡你现在做了尖沙咀的扛把子,上位了是不是?连阿sir也要打?”

    木鸡一愣,随即看清了该男子的样子,连忙坐回了沙发上,嘿嘿一阵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魏sir。不是吧魏sir,我们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各位这是做什么啊?”

    “良民?你们是良民,香港就没有黑x会了”男子冷冷一哼,目光落在了墨哥身上:“墨先生……您怎么也在这里?”

    “和朋友喝杯酒,不可以吗?”墨哥皱了皱眉,他要不是跟了荣老,现在怕也是黑x会了,自然对警察没有多少好感。

    “嗯?这家伙不是云风山上见过的香港警察吗?”

    魏东冲进包间的时候,庄名扬就认出他了,当日自己在云风山突破到三极医法官,说起来还要感谢他呢。奇怪的是魏东好像没认出他一样,目光只是从他身上扫过,没有停留,更没有叙旧的意思。

    “有趣了”庄名扬暗暗一笑。

    魏东是香港三大王牌部队之一的o记成员,记忆力怎么可能差到这种程度?庄名扬也不招呼他,倒要看看他们准备玩什么猫腻儿。

    “墨先生和社团无关的话,就请离开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魏东是o记老人了,自然知道墨哥这个喜欢结交江湖人的脾气,不过他只是交朋友,从不会参合社团的事情。

    “呵呵,我不走。我留下来至少可以为几位朋友证明,他们只是喝喝酒,可没作jiān犯科。”墨哥只是冷笑。

    “那就随您吧。”魏东此时仿佛才想起庄名扬,笑道:“这位是义祥的新成员麽,看着眼生啊?”

    “眼生?”庄名扬肚里暗笑,这家伙明明认识自己,却非要装成不认识,葫芦里不知道卖得是什么药。

    “魏sir,你们o记没问题吧?连这位大人物也不认识?”

    大飞冷笑道:“这位是庄名扬大状,刚刚打赢了马夫摔死的那个案子,连王妃都非常欣赏的人,你们居然不知道?呵呵,不过也对啊,大状本来就是‘警察克星’,你们当然不想去了解啦。”

    “大状?”

    和魏东一起进来的几名警察都是一愣,顿时面面相觑。他们都是老o记了,对义祥也了解,其实这次来扫木鸡的场子,虽然道理上也说得通,但也没抓到什么有力的犯罪证据,就算把木鸡带回去,也就是问个话,最多扣留48小时,没什么实质意义。

    可上面非要做,他们也只能带着一肚子的疑huò执行任务,此刻见到木鸡身边居然有一位大状,心说麻烦了,人家要是较起真儿来,要扣留木鸡和大飞48个小时恐怕都是奢望。

    “大律师?大律师又怎么样”魏东却是牛气地很:“木鸡,现在我们怀疑你的场子容留未成年少女做不道德之**易,我们有权扣留你们48小时协助调查,走吧?”

    “各位阿sir”庄名扬笑着站了起来:“你们也说是怀疑了,我很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初步证据,如果没有的话,就算是扣留他们48小时协助调查也不可以”

    “庄大状是吧?”魏东冲他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木鸡和大飞的身份,他们是义祥的人。对于这种社团成员,o记有权在没有初步证据的情况下,仅凭怀疑要求他们协助调查,是不是?”

    “ok,既然魏sir这么熟悉法律,那就好说话了。”庄名扬笑道:“这位墨哥是荣氏集团的人,我是大状,我们可不是社团成员吧?也就是说你们无权要求我们去协助调查了?”

    “呵呵,墨先生是自己放弃了离开的权利,至于你嘛”

    魏东抓过一名坐在木鸡身边的‘佳丽’,冷笑道:“小姐,请你告诉我,木鸡是如何称呼这位大状的呢?有没有叫过他‘兄弟’?”

    “只是偶尔有啊”‘佳丽’一看就是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被警察一问就慌了,直接坦白从宽了。

    “妈b的,你敢胡说”木鸡大骂一声,举手yù打,却被魏东一把摁回到沙发上:“怎么,你要阿sir控告你蓄意伤人麽?”

    “呐,现在我有证人证明义祥的‘扛把子’叫你兄弟”魏东冷笑道:“庄大状,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也是义祥的成员,可以带你回去问话了?”

    “说得很有道理。”庄名扬呵呵一笑:“那就走吧,还等什么?”

    现在看来,o记摆明了是冲着自己来的。不过庄名扬还真想不明白,o记这是发了什么疯,居然跑来找自己的麻烦?

    坐在o记的审讯室内,庄名扬悠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狭小不过五个平方的空间;贴着竖条线图案壁纸的墙壁;不规则三角形的狭窄桌子,据说这一切都是经过心理学家验证的,可以让嫌疑人产生不安、焦虑的心情,从而让警方可以迅速突破其心理防线。

    不过庄名扬的心态却犹如古井不bō,如果说会泛起一丝涟漪,那也是他在猜测魏东用这种手段把他弄到o记的原因。如果他估计不错的话,木鸡他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呵呵,庄大状,喝杯咖啡吧。”

    魏东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嗅到咖啡的香气,庄名扬微微一愣:“居然还是蓝山,看来我的待遇还不低啊?”这一年多跟随骆冰学习,他的品味也提高了,只要闻一下,就能判断出咖啡的种类。

    “当然了老朋友,对朋友就要用蓝山招待,对那些古huò仔就是最差的速溶咖啡了,说不定还要加点口水。”

    魏东嘿嘿地笑了起来,和在‘梦园’的态度比起来,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呵呵,魏sir的记忆力果然没有这么差,终于认出我了?”庄名扬喝了口蓝山,慢慢品味着那股在chún齿间回dàng的浓香:“现在可以说了吧?O记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我请来,恐怕不只是为了让我品尝你们的蓝山咖啡吧?”

    “庄大状说笑了。”

    魏东有些歉意地道:“用这种手法把您请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庄大状不要见怪啊。”

    “不客气。上次我在大陆打伤你,这次你请我进o记喝咖啡,算是扯平了。”庄名扬笑道:“不过我倒是很奇怪,找我来还要掩人耳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小心谨慎?”

    “我还不够资格和你谈这件事,不过够资格的人很快就到了。”魏东微笑道:“庄大状在香港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应该听说过香港警界的传奇人物,汪志伟警司吧?”

    “汪志伟”

    就算是庄名扬,也不得不动容。因为还是在做见习大状的时候,这个名字就灌满了他的耳朵。

    尖东的明月,汪志伟。

    这位警司今年也才47岁,而且是香港仅有的几位从底层警员一步一步拼杀出来的,不是那种学院派,大学毕业后直接就做督察的样子货可比。

    他发迹于尖东,曾经做了八年卧底,捣破了当时油尖旺最大的社团‘龙盛’,义祥有今天,说起来还是拜这位警司所赐。

    结束了卧底生涯后,他被调入o记任督察,在三年时间内,彻底扫清油尖旺所有的黑道势力,让这个香港最为hún乱和黑暗的地区,在长达五年的时间内,连矮骡子都少见。

    这人的手段狠辣,警方视他为尖东的明月;道上的城狐社鼠却把他看成毒蛇、阎王爷,多少次要暗杀他,甚至请出了世界排名前二十的职业杀手,结果却是被他将杀手的尸体倒挂在中银大厦上,当时可是轰动了香港黑白两道,人人为之侧目。据一些和他交过手的双huā红棍说,此人拳法、枪法双绝,观察和判断力犹如詹姆斯*邦德一般,等闲五六个特种兵,都休想近他的身

    庄名扬专门问过墨哥,据墨哥说,他曾经强行和汪志伟动手,人家四十多岁的人了,结果他在交手半个小时后,竟然体力不支

    没错,这位汪警司硬是打到墨哥体力不支,可见其强横到了什么程度

    有意思啊。这位香港警界第一牛人,照耀了整个尖东乃至香港黑白道的明月,居然找上了自己?

    庄名扬没办法不期待。

    “我等他,多久都等。”庄名扬一口喝干咖啡,然后说了一句话。

    汪志伟走进审讯室时,如果不是看到他肩膀上的警衔,庄名扬简直要怀疑他是个冒名顶替的。

    在庄名扬想来,这位‘尖东的明月’,就算不是身高丈二、伟岸如关公的角sè,起码也得是仪表堂堂吧?没想到却是一个瘦小干枯、貌不惊人的小老头儿……

    没错,就像个小老头儿,说是47岁,简直就像74岁,满脸都是皱纹,两条lù在半截袖警服外面的胳膊瘦得像是竹竿儿,上面的一根根青筋怒突起来,就像攀附在石壁上的百年老藤。

    “你……就是汪警司?”平日听人讲述他的事迹,还真没人专门提到他的样子如何;庄名扬也没闲到去报纸上查看他的照片,乍一见这么个小老头儿,还真有些惊疑。

    “庄名扬?大陆的司考传奇,香港大学百年一见的天才,御用大状的弟子,英王妃都看好的人,居然还招惹过高买组织,轻松击败高买苏北地区的香主,这样的英雄人物,我倒要试一试,看看是不是浪得虚名?”

    汪志伟没有回答他的话,双眼猛然一睁,就仿佛有人在黑夜中突然打开了强光手电,瘦小的身子如同灵猴一般晃到庄名扬面前,右手状如鹰爪,对准他的喉咙狠狠抓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黑暗俱乐部】

    第一百六十八章【黑暗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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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志伟这一出手,哪里还像个老头儿,简直就是个少年精壮,一爪发出,全身都跟着发劲,警服猎猎作响,就好像这间狭小的审讯室内,突然刮起了十级大风一样。

    “居然是伤人伤己的外家硬功,怪不得四十多岁了还能如此凶猛。只可惜这种功夫伤人伤己,要是自身医术跟不上,不懂得调理身体,就会未老先衰,四十七岁看着像七十四”

    庄名扬坐在椅子上动都不动,嘴里轻松评价着,右拳随意地劈出,看似缓慢,却往往能够后发先至,击在汪志伟的手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就好像打中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烂木头一样。到了三极医法官境界,他的银河拳法不但更上层楼,也在系统中了解了历史上出现的各家各门拳法、练法,虽然银河联邦和地球的发展史不完全一致,却是大同小异,果然被他一口说出了汪志伟最大的问题。

    古语就说‘穷文富武’。练武强身?那是内外兼修的上等人才和上等法门一般的练武人多是走外家路子,伤人伤己,功夫越高,身体的亏损就越大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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