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 第 6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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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得好。。。。。。”江旭尧白净面皮泛起潮红,异常兴奋地站起,及肩的长发飘动,简直可以用妩媚形容这厮,身体强壮的肖冰发力狂冲,势不可挡,接近江大少居然使出一招让孙家兄弟忍俊不禁的黑虎掏心。

    老掉牙的武术招式,既没化腐朽为神奇的火候,也没太大的杀伤力,江旭尧嘴角泛起一丝讥诮与不屑,昔日老A精英就这点能耐?他等来势凶猛的拳头距胸口几公分,才轻描淡写直接访问:抬手,比女人手指还纤细的手指准确无误捏住肖冰手腕,努嘴笑道:“我看过你的资料,老A曾经的一柄尖刀,就这点本事?还是老A那地方全是饭桶?”

    肖冰狞笑,攥成拳状的右手快速展开,屈指弹向江旭尧的胸口,一公分的距离,骤然变招,江大少避无可避,一指之力贯入身体,震荡肺腑内脏,他潮红面颊顿时失去血色变得惨白,张嘴吐血。

    寸劲!

    密宗寸劲比咏春拳的寸劲更霸道,不用蓄势,沾衣发力,练到极致,刚脆爆发力可震碎对方内脏,陈浩生、柳易生惊愕,肖冰轻轻一弹指,身手变态的江少竟然毫无征兆的吐血,属实意想不到,肖冰取巧,一击得手,但同时也承受了江旭尧凌厉的反击,意大利白皮鞋勾勒的纤细脚掌将他踹的疾步倒退。

    肖冰狼狈不堪地退了七八步,喷出一口血,江旭尧捂着胸口,脸色阴沉,出师以来第一次受伤,虽然是过分自信造成的,但心有不甘,两人电光火石的交手,结果两败俱伤,孙伏虎见杀死表侄儿的凶手如此张狂,趁肖冰立足未稳,助跑两步,腾身跃起,脚尖点向肖冰背心。

    饶是肖冰铜皮铁骨也无法经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又吐出一口血,黑色风衣沾染点点猩红,咬牙支撑的血性男人摇摇欲倒,孙降龙动了,同样是凌空劈腿,孙家的腿法,霸道程度不逊色北派潭腿。

    “滚开,别碰我兄弟。。。。”

    俊子不知何时醒来,像头疯牛直撞凌空而起的孙降龙,孙家当代的佼佼者措手不及,被魁梧结实的身躯撞飞七八米,砸碎一张椅子,扑倒在地,本已身受极重内伤的俊子用尽全力一搏,几近虚脱。

    “冰子。。。。你真不够意思。。。。我是你兄弟啊。。。。”俊子埋怨肖冰,两个口鼻溢血摇摇欲倒的老爷们勾肩搭背,旋即相视大笑,豪迈且悲壮。陈浩生的人慢慢围拢两人,孙伏虎搀扶起哥哥,也步步*近,他们不敢杀俊子,全看向强弩之末的肖冰。

    这时,餐厅门口一阵躁动,堵们的几十号剽悍猛男见鬼似的退入餐厅,一个穿笔挺军装的青年双手拎着两人,昂头挺胸走进餐厅,两个奄奄一息的可怜家伙正是陈浩生手下两员悍将,小马和血手。

    第2卷 第367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二十四)

    扑通!

    小马和血手狗吃屎般趴伏在一片狼藉的餐厅中央,为陈浩生坐镇南方三年的悍将奄奄一息,越看越像被猛男集体蹂躏几日几夜的娘们,有特殊癖好的爷们不禁寻思两人是否菊花残了,竟如此凄惨。

    陈浩生、柳易生惊诧,小马血手都算身经百战的狠人,小马腿上功夫了得,血手走野路子,比普通人大一圈的手掌在铁锅加热的铁沙里戳了十几年,“铁砂掌”的威力可想而知,黑道上打打杀杀,不论单挑还是群殴,从不吃亏,起码坐镇南方场子这三年,横行江浙沪一带鲜有对手,穿军装的青年是何方神圣?

    肖冰回头凝视来人,愣神许久摇头苦笑,怕木狼来,木狼偏偏来了,想抛开一切不拖累任何人拼一场,然后了却这辈子,为什么命运总是捉弄人,木狼冲着未来姐夫微微一笑,朴实真挚,没军装的衬托,从大山里走出的宁家好男儿依然是笑傲山林时的淳朴,貌似有点内向,且透着几分憨厚。

    有人整天幻想自身的锋芒或者传说中那种纯粹的王霸之气刺伤周围所有人,狠狠蹂躏凡夫俗子的自尊心,感觉很爽很过瘾,现实社会这类人比比皆是,端着五块钱的盒饭鄙视吃泡面的,穿着美特斯邦威白眼逛地摊的,生怕身边人察觉不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宁木狼却反其道行之,没在公立学校摸过书本的他自学小学中学课程,一些有实用价值的大学课程了然于胸,若非皇甫老爷子那箱子线装古书太深奥难啃,他多半会挤出时间参加高考或自学完大学所有必修课程。

    不说皇甫老爷子精通的奇门杂学被他学了个七七八八,毛笔字、丹青妙笔深得老爷子精髓,前些年李家沟家家户户的春联几乎全出自他手,天赋极佳再加上后天的勤奋努力,想不鹤立鸡群都难,可这么一个有资本彰显自我的山里人格外低调,年轻人能锋芒内敛已难能可贵,而他完全没什么锋芒,用皇甫老爷子的话说这是返璞归真。

    以至于肖冰潜意识里把木狼视为需要照顾的兄弟,而忽略了木狼本身的强悍,木狼现身,他没生出一丁点绝处逢生的快慰、庆幸,秀儿走了,宁家只剩木狼,木狼再被连累,就像几年前他一夜之间失去用鲜血汗水换来的荣耀,锒铛入狱,不值啊!

    “姐夫。。。放心,我不杀人,你也别内疚自责。。。。姐姐不会有事儿,我更不会有事儿。”木狼揉着鼻头笑了笑,跟他姐姐一样淳朴。

    “秀儿没事?木狼。。。。你快说清楚。。。”肖冰急了不管不顾地抓住木狼胳膊,秀儿思青的噩耗使他万念俱灰,突然听木狼说秀儿没事,欣喜若狂,连连咳嗽,嘴角又溢出鲜血,木狼笑而不语,转身面对众人,眸子里多了丝不为人知的冷厉,不温不火问:“谁伤的我姐夫?”

    孙家兄弟下意识挺起胸脯,藐视问话的宁木狼,两个四十多岁的老爷们论资历确实够资格小觑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木狼嘴角微勾,粗犷面庞的淳朴真挚荡然无存,一步踏出,部队配发的三接头皮鞋鞋底与地面剧烈摩擦,声音异常刺耳。

    孙家兄弟脸色立变,如临大敌,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刺耳摩擦声是磅礴暗劲的宣泄,而被木狼踩踏过的几块木地板寸寸龟裂,裂纹触目惊心,很多人目瞪口呆,几个懂功夫的练家子则倒吸凉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感受到汹涌压迫力的孙伏虎大吼一声,凌空劈腿,想先发制人,秉承老孙家练武诀窍踢梅花桩近二十年,一腿之力重逾千钧,凌空劈腿能将腿部力量发挥至极限,居高临下的惯性直接访问:身体重量,三者合一,练家子挥洒出的这份力道寻常人真无法承受,前冲的木狼忽然停步,就如飞驰的汽车被钉死于地面,好似违背了物理学中的惯性原理,纵横大兴安岭的王者微微侧身,踢腿踹向孙伏虎的脚。

    两只脚掌接触,单腿支撑身体的木狼纹丝不动,居高临下劈腿的孙伏虎歇斯底里痛呼,像个撞上铜墙铁壁的乒乓球,干脆利落的倒飞而出,受了伤的孙降龙想接住弟弟,双手触及孙伏虎后背,竟被撞的连退几步,口鼻溢血,颓然坐倒。

    孙伏虎扑倒,仰脸凝视纹丝不动的木狼,神色骇然,他摸着疼痛钻心的右腿,练功这么多年跌打损伤无数次,哪受伤伤多重心里清楚,一个照面,脚腕、膝关节重伤错位,韧带也被震伤。

    “兄弟,你歇着,哥跟这小子过两招。”孙降龙不甘心地撇撇嘴,眯眼看向若无其事的木狼,兄弟俩走南闯北没遭遇太大的磕磕碰碰,今天栽在北京城,丢孙家的面子,孙伏虎拽住孙降龙袖子,缓慢摇头,实力太悬殊,再纠缠是自取其辱。

    孙伏虎暗示,孙降龙最终压住火气,没拼死去搏,坐地上抽烟的俊子见木狼这么强悍,高声叫好,又唤过肖冰,硬拽着肖冰坐他身边,没好气道:“你小子真不够意思,有个好兄弟。。。怎么不给我引荐?说说。。。。哪个部队的?我抽时间求高人指点一二。”

    肖冰微微一笑,道:“我小舅子,老A的人。”

    “老A的人,怪不得。。。。怪不得。。。”俊子点头,抽两口烟,道:“前年吧。。。。我想去老A,总参的侯国庆说什么高干子弟不能进老A,娘的。。。。那丫的明摆着歧视大院子弟,我当时差点抽他,不过看在南疆那场战役他打小越南杀人无数的份上,我忍住没动手。”

    “人家一片好意,保护你们这些功勋之后,被你当驴肝肺了,进了老A等于半条腿迈入鬼门关,运气差点。。。。小命就没了。”肖冰苦笑道,枪林弹雨的往事历历在目,亲手埋葬战友的痛苦他体会的最深,老A象征荣耀,也意味着死亡。

    “死。。。。算个屁,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继续在北京城横着走,可惜。。。。今天咱俩死不成了。”俊子吊儿郎当叼着烟,流露公子哥玩世不恭的纨绔气息,肖冰从好兄弟眼中读出了真挚的兄弟情义。

    肖冰和俊子胡侃,木狼和江旭尧闷声不响动手相搏,主动出击的江大少,一腿落空,木狼趁机贴近,肘击对手胸口,速度奇快,看似弱不禁风的江旭尧双手交叠稳稳压住木狼势猛力沉的胳膊肘,同时提膝,猛撞俊子小腹。

    木狼撤肘侧身,右手压住直撞小腹的膝盖,左手抓向江旭尧喉头,反应丝毫不差的江旭尧双手锁死强悍对手的手腕,紧接着滑步旋身,想卸掉木狼左臂,再顺势来个完美的过肩摔,打小与虎熊搏斗的木狼早料到这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笑意,脚尖点地,身子横空旋转三百六十度,卸掉江旭尧旋身的扭转力。

    此刻江旭尧背对木狼,空门大开,情急之下,松开木狼左手,尽全力向后摆腿,如蝎子摆尾刁钻凌厉,*木狼退让,木狼不退,大幅度弯腰避紧贴后脑勺扫过的一腿,雄健身躯顺势前倾直撞,八极拳贴山靠。

    势不可挡!

    江旭尧正好转过身,近在咫尺的陌生青年,速度快的有点让他无法适应,总觉得束手束脚,难以展开拳脚,退。。。。已来不及,索性双手再次交叠护住胸口,硬挡这记凶悍霸道的贴山靠。

    木狼厚实的膀子实实在在靠上来,发力七分能撞折成年马尾松,何况是人,即使轻松干趴下俊子的江旭尧也不行,身子骨略显柔弱的江大少被撞得倒退进围观人群,带到四五人,一屁股做倒,张嘴吐血,令人眼花缭乱又凶险异常的近身搏斗结束。

    “哥们,精彩!”俊子摇摇晃晃站起,使劲拍手,从小到大死死压着他的变态终于被人干倒,心里大爽。

    第2卷 第368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二十五)

    阔别京城三年的江旭尧败了,京津圈子几个有头有脸的大纨绔大跌眼镜,他们了解这个貌似弱不禁风的男人,在北京出生那年,他爷爷仅是副部级干部,部级干部多如牛毛的北京城,这点家底背景算根基浅薄,不值得炫耀,也经不起挥霍。

    二十年前,北海公园附近众多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子弟里,江旭尧就是个不起眼的小萝卜头,小鼻涕虫,常被欺负,从孩童时代的受气包蜕变为第四代大院子弟公认的变态,用了整整十年,十年里他爷爷实现了众多军政界大佬梦寐以求的“三级跳”,跨入共和国最高决策层,竖起海派大旗,成为新时代的政坛领军人。

    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家族蜕变攀上辉煌巅峰,曾经大顽主陈浩生庇护的受气包变得自信自傲,震慑北京城年轻一代高干子弟,很多桀骜不驯的家伙打心眼里佩服江旭尧,俗话说七岁看老,江旭尧偏没应了这句话,温室中成长的花朵翻天覆地转变,这需要多大毅力,付出多少汗水,有几人切身体会过。

    优越环境成长起来的大院子弟们多数觉着自身完美无暇,习惯吹毛求疵的寻找别人缺点,杨采薇要韵味有韵味,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吃不着葡萄肯定说葡萄酸的牲口们照样口下无德把天之骄女贬低的一无是处,唯独对江旭尧网开一面,畏惧仅是一方面,多多少少参杂点佩服之情。

    木狼击倒江旭尧,很平静地转身走向受伤的肖冰,窝在山沟沟的岁月,从老林子里扛回大畜生,他从不耀武扬威刺激别人,不像某些爱显摆的货色,踩狗屎运乱枪喷死头野猪崽得扛着绕村子走三圈,他搀扶起肖冰,玩味笑道:“姐夫,咱们走,我点到为止,该留给你拾掇的人,全留给你,我知道。。。。有些事儿你自己办了才舒心。”

    “是啊,有些事必须我自己办。”肖冰回头深深望了眼江陈二人,木狼说秀儿没事,那就没以死相拼的必要,一句话使他有了继续活下去的信念,人活着必须有个信念,否则与行尸走肉何异,不如痛痛快快死了。

    重情重义的肖冰这么想。

    江旭尧不吱声,三人顺利离开天上人间横穿马路,没上车,而是靠着车身欣赏首都的夜景,肖冰想着秀儿,接住俊子扔来的小熊猫,顾不上点燃,瞧向木狼,问:“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儿。。。。怎么知道你姐姐没事儿?”

    “有个女人不希望你死,所以给我打了电话,我连夜赶去宁和,见了为你落泪为你担心的女人,还看了那具烧焦的躯干,不是姐姐,姐姐有两颗小虎牙,她没有,姐夫。。。你太大意了。”木狼眼神玩味,貌似未来姐夫很受女人欢迎,不爱撒娇粘糊人说好听话哄男人的姐姐压力可不小呦。

    “肯定是杨采薇。。。。。”

    肖冰笑了,显露几分无奈,最难消受美人恩,杨家丫头乐此不疲的助人为乐,纯粹为了报恩?肖冰心里疑惑,不是他不解风情到不会想入非非,杨采薇与他身份太悬殊,偶尔几次胡思乱想,总觉得自己有孔雀开屏自作多情的嫌疑。

    木狼没要俊子递来的烟,对肖冰道:“姐夫,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冒冒失失杀入北京,很傻。”

    “为你姐姐傻,我乐意,那时候只想轰轰烈烈去死,让所有人知道。。。我肖冰是为你姐姐而死,别人怎么说,我不在意。”肖冰语调干脆,幽深眸子望着不太干净的夜空,杀入北京肯定有人嘲笑他傻,就如他对着烧焦尸体说的话,让活着的人嘲笑他是个冲冠一怒为女人丢命的傻子吧。

    保持沉默的俊子点头,认同肖冰的话,当兵的人,死要死的壮烈,他最服气拜把子兄弟这股敢玩命的气魄,现实生活中吵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陈词滥调最终苟且偷生一辈子的软蛋还少吗。

    兄弟们锒铛入狱,又闻听噩耗,再眼睁睁看深爱女人烧成焦黑躯干躺在尸体冷藏柜里,有血性敢打敢拼的男人谁不冲动,老奸巨猾的吴三桂守好山海关便可以做大顺功臣,却为了陈圆圆挥兵倒戈,宁当满清走狗背负几百年汉奸骂名,乱世奸雄尚且如此,从不认为自己有大谋略大心机的肖冰傻一次又有何妨。

    “姐夫,正因为这样,我才佩服你。”木狼拍了拍肖冰肩膀,走向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然后指指手腕上的军用手表,示意时间不早该回部队了,肖冰皱眉,不放心的问:“木狼。。。。你姐姐没事儿。。。。又不见人,会不会落入陈浩生手里?”

    “我姐要玩命,我都难对付,陈浩生。。。。他手下的饭桶没本事为难我姐。”木狼撇嘴笑道,挥挥手钻进出租车,这世上清楚秀儿真正实力的人只有两个,木狼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甫老爷子,肖冰一愣,暗想莫非貌似温柔的媳妇是武力值超高的变态。

    “别愣着了,咱们去王府井小吃街喝酒去。”俊子拉肖冰上车,挂军牌的猎豹掉头朝王府井大街所在方位驶去。

    。。。。。。。。。。。。。。。。。。。

    肖冰只在北京逗留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开车走高速公路回了宁和,秀儿没死,他仿佛看到莫大希望,又执拗的坚信思青不会有事儿,一路祈祷老天别在开玩笑作弄他这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可以没有金钱,可以丢掉权势,身外之物,全丢了,还能再得到,而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丢了,就没了,思青和秀儿一定要平平安安活着。

    进入宁和市区前,肖冰给刘大发打了电话,没出息的老刘泪流满面的哽咽半天,大致说了下这两天的情况,不怎么乐观,华天人心浮动,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飞,甚至有人绘声绘色描述河西黑老大在北京深陷警方包围,吞枪自刎,肖冰没心思理会别人说什么,事实胜于雄辩,有朝一日他再以强悍姿态笑傲河西,流言蜚语、污蔑嘲讽会戛然而止。

    陆虎越野车驶入市区,肖冰打算先去看守所瞧瞧一大帮兄弟,挂老刘不合时宜的打来电话,说有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人在香格里拉总统套房等他,肖冰纳闷儿,绞尽脑汁猜测是谁故作神秘。

    香格里拉酒店。。。总统套房。。。好暖昧的地方,肖冰情不自禁想到自己被破处的那一晚。

    第2卷 第369章 世事无常,潮落潮起(一)

    人生如潮起潮落,总有波折起伏,坎坷的经历,人都有本难念的经,处于不同社会阶层,有不同的辛酸遭遇,升斗小民艳羡暴发户的一掷千金时或许某个身家过亿的大老板正准备从高楼大厦往下跳,强大对手迅猛压制,极有可能将奋斗两年的肖冰打回原形,继续品味一穷二白的平凡生活。

    四面楚歌,好兄弟够意思,老朋友没落井下石仍硬着头皮支撑人心浮动的华天集团,牵肠挂肚的女人还活着,肖冰觉得这是最大幸运,谈不上心灰意冷,无需怨天尤人,平平静静开车到达香格里拉酒店,熟门熟路摸进总统套房。

    一路上,肖冰胡乱揣测不愿留姓名的神秘人是谁,潜意识里想着一个人,在床上恨不得榨干他的大尤物,欧阳思青,迫不及待推开总统套房两扇华丽木门,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兴匆匆闯入会客厅。

    落地窗边,妖娆背影魅力四射,大尤物发髻高挽穿着暗紫色修身旗袍,凹凸起伏惊艳的令男人喷薄欲出的火辣曲线韵味十足,当期待成真,肖冰再难心如止水,压抑许久的欲望或许有,更多是生离死别后催人泪下的激动。

    “思青。。。。”肖冰嗓音颤抖,含着愧疚、爱怜、自责,欧阳思青为他付出太多、放弃太多,小三*宫、二奶篡位荒诞闹剧逐渐盛行的年代,剑走偏锋的大尤物甘愿做男人背后默默无闻没有名分的女人,需要多大勇气。

    情人。。。。对男人来说充满无限暖昧,而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肖冰不是那类只顾玩弄女人身子没心没肺的牲口,欧阳思青曾笑着说只做他情人,妩媚笑容掩饰的凄楚,他感受的到,情何以堪。

    得知欧阳思青坠入黄浦江,肖冰心如刀绞,痛的几近窒息,深知这个女人已是自己生命中难割舍的至亲之人。欧阳思青转身,梨花带雨的娇美面庞惹人爱怜,笑着哭了,赶回河西刘大发告诉她,肖冰抱着必死决心找人拼命去了,素来遇事冷静谋而后动的大尤物当即急哭了。

    肖冰大步走到窗边抱住柔弱而丰盈的身躯,沧桑坚毅的面庞显露难言的欣慰,反复叨念对不起,欧阳思青用力摇头,一手擦抹腮边泪水,一手捶打心爱男人宽厚胸膛,哽咽着责备道:“老公。。。你怎么那么傻呀,哪怕我真的葬身鱼腹,你也不能胡乱拼命,要好好活着,你不爱惜自己,才是对不起我,对不起秀儿。”

    孝顺的欧阳思青一个星期给父母打一次电话,可几乎每天要给肖冰打电话,有时一天好几个电话嘘寒问暖,撒娇耍女人的小性子,说明肖冰在她心里的分量隐隐超过父母,如果肖冰是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她父母与某些唯利是图的刻薄家长一样,*两人分手,她绝对毫不犹豫的跟肖冰私奔。

    “思青。。。。思青。。。。”

    肖冰无言以对,抱紧欧阳思青,两人相拥许久,欧阳思青仰起妖冶妩媚的脸,凝望心爱的人,一瞬不瞬,看到肖冰尴尬的不好意思与她对视,扑哧一笑,“老公。。。。你害羞的样子好可爱哦。”

    有人说肖冰无情、说肖冰仗义,还有人说肖冰实在,唯有欧阳思青给行伍出身的猛男扣上可爱的帽子,双手轻轻抚摸硬朗英挺的男人面庞,这次实力悬殊的争锋,她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男人可能一败涂地,失去拼来的财富、权势,成为河西上流社会的笑柄,但是,她不后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他受苦受累,即使破衣烂衫辛苦度日,也幸福,女人一旦偏执起来很可怕,也很可敬。

    “思青,”

    “都怪你。。。。。”欧阳思青努努嘴,其他男人征服姿色出众的漂亮女人恨不得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彰显自身魅力的同时宣示主权,肖冰很少这么做,搞得很多老爷们误以为欧阳思青这朵妖艳玫瑰没被牛粪玷污,蜂拥粘上来,想方设法要抱得美人归,欧阳思青想到这些人就反胃,侧脸贴着肖冰胸口,小声道:“有个男人死皮赖脸纠缠我很久,为了避开他,玩了手金蝉脱壳,结果无巧不巧的保住了自己的命。”

    “原来如此。。。。”肖冰笑着点头,漂亮女人自然引人注目,何况怀里的大美女一点不比,沉吟片刻玩味道:“思青,要么我陪你去趟上海,宣示一下主权,告诉那帮自我感觉良好的老爷们,你这颗水灵白菜已经被拱倒了。”

    “老公,不用你去,我自己能解决。”欧阳思青娇笑,怕身陷四面楚歌窘迫境地的男人过分担心,终究隐瞒一些事,人常言北京城藏龙卧虎,带动共和国市场经济发展的上海亦不逞多让,有个男人志在必得的纠缠令她束手无策,否则以她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哪用玩弄金蝉脱壳的软弱手段。

    肖冰没察觉出欧阳思青眼眸深处一闪而逝的忧虑,居高临下俯瞰宁和街景,不曾多愁善感的男人也触景生情,笑道:“思青,如果有一天。。。你男人彻底败了,没钱没势。。。养不起你怎么办?”

    “老公,我养你。”

    欧阳思青凝视肖冰,情意绵绵。

    。。。。。。。。。。。。。。。。。。。

    北京香山是京郊著名的森林公园,山势不挺拔巍峨却风景宜人,紧临公园沿山势起伏的黄栌树林子环绕一座别墅,在北京呆久了,你会发现真正的富豪很少住在人潮汹涌的都市中,京郊各大自然景区才是他们钟情的栖身之地。

    三层别墅宽敞阳台上,江旭尧凭栏眺望,每年深秋,从这里望去,半山红色枫叶随风摆动,如红色浪潮,美不胜收,三月份看不到这景色,不过就算满山枫叶红了,阔别香山别墅三年的江旭尧未必有兴致欣赏。

    旁边,穿休闲西装意大利尖头皮鞋的年轻男人背靠阳台护栏,与男模胡兵相似的身材相貌赋予他勾搭熟妇出轨的足够资本,手握水晶高脚杯,杯子里红色酒液价值超过工薪阶层一年的薪水。

    “瑞杰,那女人没死,就留给你了,据说水灵的不得了,你是玩女人的行家。”江旭尧面无表情道,人活一世总有几个合乎胃口的发小,或能促膝长谈的朋友,既帅又酷的男人正是唯一能和江旭尧胡侃扯淡的发小。

    ***PS:星期六日,偶尽量多写点,呵呵。

    第2卷 第370章 世事无常,潮起潮落(二)

    可以俯瞰大半个香山的别墅,玻璃幕墙将二楼小客厅与阳台隔开,陈浩生背靠乳白色真皮沙发,右手拇指食指捏着江旭尧送给他的雪茄,出神凝望阳台那边,轻叹一声,北京上海两地年轻一代,只有姚瑞杰够资格与江少称兄道弟。

    十七八年前的江旭尧像个小跟屁虫,被人欺负了,抹着鼻涕眼泪呼喊浩生哥,也常常偷家里的烟酒孝敬为他打抱不平的浩生哥,很可爱的一个小家伙,现如今陈浩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江旭尧之间的鸿沟无法逾越,永远不可能像姚瑞杰那样。

    “浩生,你我能有今天该知足了。”

    柳易生抬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和陈浩生是穿开裆裤长大的玩伴,自然了解总想不断超越自我的发小因何叹息,江少已非曾经爱哭鼻子的受气包,岁月流逝,十七八年前那份感情哪能不变质。

    陈浩生点点头,人贵在知足,太痴心妄想,最终未必有好结果。

    柳易生继续欣赏茶几上紫磨砂茶壶,据说是上海政界一位能翻云覆雨的牛人孝敬江旭尧的古董,除了阴人整人,柳易生爱往潘家花园古董市场里钻,这些年淘了不少好东西,昌平区纳帕溪谷那栋五百多平米的别墅快变成放古董的仓库,花在这方面的钱,少说一个亿,投入不菲。

    阳台上,春风暖人,视野开阔。

    “怎么收拾打伤你的人?”姚瑞杰问江旭尧,得知单挑实力变态的发小被个更变态的家伙打伤,着实震撼了一下,他可亲眼见识过发小分分钟挑翻十三名中南海保镖,想破脑袋瓜子想不出伤人的家伙强悍到哪个级数。

    “那小子是老A的人,动他可能引起部队大佬的不满。。。。”江旭尧皱眉,海派对部队的影响力远弱于京派,尤其杨叶两家的老头子门生遍布七大军区,杨采薇力保肖冰的命,会不会再保肖冰小舅子,谁能说准,江旭尧轻柔太阳穴,道:“伤我的家伙,我自己对付,你专心伺候好那位大美女,给她男人戴个大大的绿帽子。”

    “旭尧,放心,你也清楚,我最讨厌一些牲口,满肚子*荡思想非要学卫道士彬彬有礼追女人,很多女人骂我是无情无义的畜生,也有几个性子烈的雏儿恨我霸王硬上弓玷污了她们,我承认,我也从没觉着自己是君子,这社会君子值几个钱?我玩女人绝对不择手段,更喜欢给别人带绿帽子,那个欧阳思青确实够味,剥光了,边看AV片边跟她叉叉圈圈,肯定是人生一大快事。”年轻男人肆无忌惮笑道。

    江旭尧忍俊不禁,把玩女人当成一种职业的姚瑞杰这些年糟蹋了多少黄花闺女,给多少男人戴了绿帽子,确实是个惊人的数字,没修习特殊功法的家伙那方面的能力属实强悍,笑了笑,他若有所思道:“听说那是匹烈马。”

    “再烈的马也有弱点,据我所知。。。。那尤物很孝顺父母。。。。”年轻男人努嘴摇头,一脸奸笑,胸有成竹道:“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玩腻她。。。。再找几个兄弟轮了她,找专业人士制成光碟,送给她男人欣赏,这种事儿我没少干,相当爽啊!”

    江旭尧点头,嘴角泛起阴森冷笑,杨采薇保住肖冰的命,他则要肖冰这辈子活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为什么这么恨只谋面一次的陌生人,他自己有些迷糊,儿时给他擦过鼻涕的小女孩刻入他脑海的印象太完美,就如金大师笔下的小龙女,或许是难以忍受孩提时代心目中的女神喜欢上一个平凡男人。

    。。。。。。。。。。。。。。。。。。。。。

    宁和,香格里拉酒店总统套房,活色生香,浴室、客厅、卧房、娱乐室、健身房到处弥漫男欢女爱后遗留的*糜气息,好久不近女色的肖冰纵情发泄,欧阳思青极力迎合,全身心投入,一天一夜,*迭起。

    明媚阳光照亮了采光极好的房间,精疲力竭的大尤物裹着毛巾被意犹未尽走入浴室,一天一夜窝在房间里酣战,她很累、很满足、也很疯狂,肖冰面对床第之事早褪去最初的稚嫩生涩,更非即插即射的窝囊废,每一次都推她攀上情欲的巅峰,女人三十岁如狼似虎,想到昨夜自己疯狂模样,她心都醉了。

    浴室里,欧阳思青感受热水淋湿身体的舒爽,双手轻抚滑嫩肌肤,闭眼呢喃直接访问::“肖冰,我永远是你的。”

    肖冰穿好白色睡衣,拿起客厅茶几上的烟盒,拔一支点燃,戳在玻璃窗边,凝神望向窗外,习惯站在视野开阔的位置思考问题,有纵观全局的感觉,生活空间的大小影响人的思维角度,某些闲的蛋疼的科学家研究得出的结论,似乎有点道理。

    河西这盘死棋怎么解,肖冰沉思,杨采薇保自己一条命,这份人情够重,可以说仁至义尽,凭自己的能力扭转颓势,难啊,大概不少人做好了落井下石的准备,想痛打落水狗,见不得光的黑道产业链被连根拔起,华天集团遭受无休止的调查,举步维艰,硬撑一年行,两年。。。三年呢。。。该何去何从。

    肖冰思绪万千,辛苦打拼的产业近乎灰飞烟灭,高高在上的江旭尧动动嘴皮子,看似根深蒂固的实力积累,一夜之间陷于崩塌的境地,身份地位的悬殊注定胜利的天平不会向肖冰倾斜,这是命运的不公,欧阳思青常言用尽每一个人的每一分,可是对付强大好几个级数的对手该用谁?

    白手起家的肖冰迅速攀爬上位,通吃河西河西黑白道,实属不易,现在拿什么去和江旭尧斗,一支烟燃成灰烬,肖冰再点一支,只抽了两口,又慢慢燃尽,放弃。。。。收手。。。。忍气吞声。。。。肖冰叹气,抛开踩狗屎运结交的几个朋友,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平头百姓,草根挣扎向上充满辛酸啊!飞扬跋扈谁都想,可这是竞争激烈而残酷的现实社会,肖冰是活生生的人,并非某部YY小说的男主角,从出生那一天好老爹赋予他到处装*的资本。

    在强大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苍白无力,此刻的肖冰就深感无力,没招可使,拧灭第二个烟头,忽然想到坤爷说过的话“冰子,咱们一样,白手起家,出人头地的过程其实是品味辛酸滋味的过程,耐住性子尝尽酸甜苦辣,那你不只手遮天,也能笑傲一方。”

    坤爷的话,肖冰有感触,只是尝多少人生的酸甜苦辣是个尽头,他没底,兴许走完这一生才到头。

    “老公,想什么呢?”欧阳思青从后搂住肖冰的蜂腰。

    肖冰笑道:“想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收拾不了就不收拾,我有时候也觉得平平静静过日子挺好。”欧阳思青柔声道。

    “平平静静的日子。。。。。”

    肖冰小声重复,想想小时候穷却安逸的日子,不禁有些向往。

    第2卷 第371章 世事无常,潮起潮落(三)

    古人活的不爽了,愤世嫉俗了,躲进深山老林隐姓埋名,发几句牢骚,写几句诗,死后或许名留青史,落个隐士高人的美名,肖冰不行,活着就必须面对现实,遭受挫折躲着不见人,那是懦弱小男人的行径,他素来不屑,香格里拉酒店总统套房内一天一夜的疯狂并未使他“乐不思蜀”,忘了应该承担的责任。

    第二天中午肖冰陪欧阳思青在酒店顶楼的旋转餐厅吃了午饭,独自开车去看守所见兄弟们,马飞、韩建赵武他们二十多人被关进宁和市条件最好的第一看守所,不过这些“江湖草莽”关在不同的牢房,防止串供或者互通消息。

    冰哥突然造访,看守所的人措手不及,人的名树的影,虎落平阳还是虎,不入流的小角色难免心存忌惮,所长政委不敢自作主张,向上级汇报情况,等上边的头头脑脑互相通气,允许肖冰探监,时间过去整整一个钟头。

    一个钟头里,肖冰没受冷落,看守所政委亲自端茶递烟,说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在机关单位能混个一官半职多是人精,吴政委同样脑子好使,前几天市井传言冰哥要完了,要挨枪子,可人家照样抛头露面,公安部办事向来擒贼先擒王,去年拍灭上海首富周正毅,手段雷厉风行,抓了大的,才慢慢拾掇小虾米,而今小虾米快抓干净了,冰哥安然无恙,吴政委不觉得这是部里放长线钓大鱼的手段。

    肖冰这层次的大混子关系网庞大的惊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下不能拍灭人家,人家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绝不能得罪,吴政委暗暗告诫自己,小心谨慎作陪,高层角力与他无关,他只用自己的小智慧小聪明夹缝中求生存、求升官、求发财。

    肖冰很有耐性的等着,接待室的门开了,马飞戴着手铐,被警察带进来,瞅见肖冰,这厮咧嘴笑了,嚷嚷道:“冰哥,先给支烟,十几天没抽了,看守所这帮孙子这次玩真的,外边兄弟送烟送酒的路子卡死了,他娘的缺德啊。”

    接待室内的几个警察尴尬不已,换做别人这么嚷嚷,他们十有八九会发火,现在没发火的魄力,装聋作哑置若罔闻,肖冰从风衣兜里摸出软中华,扔给马飞一支,然后亲自给马飞点燃,草莽气息浓重的爷们受宠若惊,当听到曾只手遮天的冰哥满怀愧疚地说“苦了兄弟们”,顿时热泪盈眶,使劲摇头道:“冰哥,不苦,真不苦,我十几岁进少管所,啃几天白面馒头喝几天小米粥,就当改善生活忆苦思甜了,没什么,兄弟们不苦,兄弟们跟着冰哥干,高兴着呢。”

    肖冰拍拍马飞肩膀,扭头看向吴政委,漠然道:“能通融就多通融,别亏待我这帮兄弟,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吴政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肖先生说的是,我们尽量做到最好,尽量满足肖先生的要求。”吴政委含糊其辞,满脸堆笑没流露丝毫不满。

    “吴政委够意思,我肯定够意思。”肖冰点头一笑,对马飞道:“安心再呆几天,最多一个月,只要我活着,你们就没事儿,给这里的兄弟传个话,我肖冰心窝子里有他们,这事儿过去后,河西还是咱们说了算。”

    “恩。。。。。”马飞点头,异常激动,坤爷面临绝境没冰哥这豪气且丢卒保车的事没少做,那时候兄弟们嘴上不说什么,心里拔凉,而冰哥简单的话暖人心窝子,这才叫仗义,才是值得敬佩的爷们。

    肖冰听马飞说白玲在事发前带着鼎盛几名高管去美国考察,向拉斯维加斯的酒店娱乐行业取经,正好躲开事端,白玲没事,肖冰放心了,和马飞聊了十几分钟,又同韩建赵武见面,三人最早追随他,不能冷落任何一人,否则心里难安。

    探监结束,胡所长、吴政委热情相送肖冰,银灰色陆虎汇入车流驶远,两人脸上的笑容变淡,胡所长叹息道:“没钱没势的老百姓当咱是人物,几斤几两咱自己清楚,见了领导点头哈腰,见了混子还得点头哈腰。”

    吴政委背地里瞧不起胡所长,只读几年中专接老子班进入公安系统混成科局级干部,文化程度低,目光终究短浅,省政法学院的老牌毕业生摇头幌脑道:“老胡,要往远看,就说省城。。。见了肖冰不低头的有几个,少啊,风雨飘摇。。。。人家稳如泰山。。。道行深的吓人。”

    “确实厉害。。。。”

    胡所长不反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肖冰的强悍已深入人心,河西人大多一厢情愿认为传言中的北京大少很难压倒本土这条能翻江倒海的地头蛇,貌似你死我活的交锋,最终谁胜谁负?

    。。。。。。。。。。。。。。。。。。。

    肖冰打算顺便去河大见见杨采薇,打了个电话,杨丫头下午有课,他打消了念头,开车回香格里拉酒店,酒店门口五辆黑色轿车排成一线,清一色别克商务车,车不算高档,但五辆车凑一块,特有气势,四周散布十几名穿西装戴墨镜的保镖,引人注目。

    五星级酒店门前出现这种场面并不稀罕,去年香港那位被誉为演艺圈常青树的天王级巨星来宁和开演唱会,场面如同美国总统访华,极其拉风,出来混这两年,肖冰见多了招摇过市的牛人,没怎么大惊小怪,停好车,从容走向酒店旋转玻璃门。

    在门口警戒的黑衣保镖并没妨碍其他人进出,也没把身强体壮的肖冰视为危险人物,仅仅看肖冰两眼,肖冰走入酒店大厅,却发现欧阳思青在前台与人争执,酒店几名高管面对咄咄*人的大尤物不知如何是好,另一边,十几名西装笔挺的雄壮猛男簇拥两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正与酒店高层交涉。

    “思青,怎么回事儿?”

    肖冰大步走过去,这么一群老爷们与欧阳思青对峙,不经意展露了护花使者应有的霸道,军人特有的洪厚嗓音很有穿透力,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向英姿飒爽的肖冰,黑色修身风衣敞开露出黑色衬衫,领口一块翠玉,肖冰浑身洋溢阳刚魅力,绷着脸的欧阳思青瞅着她的黑马王子,瞬间绽露妩媚笑容,道:“这些人想住总统套房,让咱们换房间,什么道理。。。。我预定一个星期,凭什么让给他们。”

    宁和香格里拉酒店几名高管知道面前不怒自威的年轻人什么来头,关于这樽杀神的流言蜚语,他们听的耳朵快起茧子了,一时心惊胆战,而另一伙人也难惹,集团总部要求腾出总统套房,可见来头不小,酒店副总经理硬着头皮道:“肖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公司总部要腾出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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