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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也不看他一眼,当他不存在,当他是路边的腐尸,当他是发臭的空气。
“我心情很不好。”
她对自己说。
绝不会对他们说的。
丢掉的过去找不回,死掉的人能给生者带来多少回忆呢。
时间涮洗着记忆。
细微的回忆的灰尘终究还是消失了。
是悲哀么?
怪笑声,不是很明显却又很明显的嘲笑声。嫉妒,妒忌,弱小的羊努力地咩咩叫唤,不过是为了倾泻心中的那一点点自尊。
神,无差别地赋予了他创作出来的作品以自尊。
造物主可以无视所有人的自尊。
上位者可以蔑视居下之人的自尊。
下位者学会了很好地隐藏自尊,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忘掉了原来还有那种东西。
居上,才能很好地发现自尊。
她,高高在上。
她,高傲如昔。
她,上位者。
遗憾的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并不清楚。
这也是一种悲哀。
她不会在意他们的存在,他们却是她为当前的唯一存在。原始的,丑陋的,肮脏的,极尽亵玩而已。
她的眼神穿过他的身体,射向了远方,射向了虚空。空空静静,空空荡荡,无一物,无他,或许连她自己也不存在。
活着。
存活着。
存在
并不是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有存在价值。
不知道自身不具备存在价值的东西却也活着。
两面性,双刃,收割无意义的存在。她站在收割者的位置上,也许还要在更高的地方。没有悲天悯人的概念,没有多余的耐心,没有没有的没有。
平整且光滑的骨剑出现在她手中。淡淡光屑流淌,冰冷且麻木。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一剑所吸引,缓慢的,徐徐渐进的,向他刺来。
他的血温暖不了她的剑。
剑下一抹嫣红。
血流成线,一线线滑下,沿着骨剑。
血。
骨剑。
染血的银兔。
他的消失与否对于她没有多少意义,也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羊终究是羊。
披着兽皮还是羊。
吃掉羊的兔子。
骨剑的剑刃上鼓起一颗血红色的眼球,兔子的眼球,那颗圆滚滚的湿润的珠子盯着活着的羊。
羊群一哄而散。
本无为首领报仇的慷慨。
因为是羊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很弱小,活下去就很吃力了,为什么要为了那种死掉的家伙浪费自己的生命,岂不是很傻×,他们这般想道。
自知之明也是一种聪明。
没必要对自己残忍。
冰墨也没有去追他们的意思。
骨剑伸展,铺张,一张兔皮出现,随后,立体的兔子蹦蹦跳跳地站在了冰墨的面前。
染血的银兔:“Master,我们去哪里?”
冰墨:“不知道。”
染血的银兔:“随便走走么?”
冰墨:“不知道。”
染血的银兔:“呃,可以给我一点提示吗?”
冰墨:“不给。”
染血的银兔:
兔子的思考习惯还是赶不上它的主人,它是秘宝中的王者,除去王者的桂冠,不过是“物”而已。人类的神经太过纤细,复杂到它了解不完全,所不能理解。
就算生活在一起,又能怎样,谁人可以深入谁的心。
冰墨:“为什么不说话?”
染血的银兔:“因为不知道说什么。”
冰墨:“为什么你不知道该说什么?”
染血的银兔:“因为我不是你。”
冰墨:“我同样不是你。”
染血的银兔:“Master,你想和我聊天吗?”
冰墨:“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聊天么。”
染血的银兔:“不,我们不过是在说话而已。”
有问有答,有问没答,没问有答,没问没答。答,问
单方面的也好,只要你肯说话兔子想道。
有,总比没有要好。
染血的银兔:“Master,我们聊些什么好呢?”
冰墨:“胡萝卜”
染血的银兔:
请允许我收回刚才没好的想法,兔子懊恼道。可恶的女人,拿我开涮,你明明知道我讨厌胡萝卜!染血的银兔笑了。兔瓣嘴一抖一抖,欣喜多于不悦。
冰墨淡淡道:“走了”
“Yes,Madam”
“你今天的话很多。”
“我的话一向很多。”
“是吗?”
第十二章微热
更新时间2012…1…2120:17:40字数:1253
圆桌旁。
都很安静呢。张小雨自然不愿去打破这份美好的寂静。
现在是晚上,何不来一场静夜思的游戏。他是这么想的,被迫这么想道。不说话,本来没什么的,但是一两个小时不说话,都坐在那里,似乎就有问题了。
沉默是金。120分钟,张小雨认为他还有雪依她们应该堆砌不少“金子”了。
凯撒·酷帝伊塔忽图,貌似纯洁的灯神。
灯神已经想好了数十种愁肠千转的话题,基于哀伤使人抱成一团的理论,凯撒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想法。既然要拥抱,必然要隔着衣服摩擦什么的,起火之类的。摩擦起火,欲火烧身,身体发热,体温升高,自然就要想办法降温。降温的办法,很多。“脱衣服,难道不是超直接的降温方法么?吾这么想有错么?”
热度,不是三分,不是七分,而是十分。
纵然脑子里有她千百种“纯洁”的念头,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凯撒只看到了让他得瑟不起来的男人还有女人。
圆桌会议。
没有发言的会议。灯神有心,某雨装傻,二女无意。
为了避开她们的视线,张小雨仰视着天花板,“要不要试着数星星?”他这般想道。
电驰火光之间,彼来此往的念头暗波涌动,虽然表面上很平静。
雪依动了动,她向张小雨那边挪去,最后,妹妹干脆贴在了张小雨的身上。做小女人状。她微笑着,笑不露齿。
张小雨匆匆一瞥突然粘过来的雪依,无任何表示,无多余的动作。
诗音似乎瞪了一眼雪依。
雪依对张小雨说:“我困了,抱我到床上去。”
声音不大不小,基本上除了张小雨以外的人也能听到。故意而为。
诗音对雪依说:“你没有脚么?自己不会走。”
搞啥,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懊恼地想道。
雪雪依笑道:“他愿意抱我,你有意见?”
关你什么事呢,小丫头。妹妹暗自道。
不管你事,乖乖闭嘴不就好了么。
识趣懂不懂?她应该不懂,雪依暗自道。
数分钟后。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雪依问道。
“没。”张小雨回答道。
无话可说。你想让我说什么么。张小雨盯着她。
雪依:“我知道你无话可说。”
张小雨:“我也知道。”
雪依:“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张小雨:“非要说吗?”
她点头,随后又摇头。
张小雨:“睡吧。”
雪依:“睡不着。”
张小雨:“要做么?”
雪依:“没心情。”
张小雨:“我有心情。”
雪依:“不关我事。”
张小雨:“是吗?”
不去动她。
懂又不是很懂。
张小雨知道如果他不碰她,她一晚上都会保持相同的姿势。
如果非要做的话,她却也会很迎合他。
他:“雪依。”
她:“嗯。”
他咬破自己的下唇,红色的液体流下。吻向她。
她紧闭着唇,冷冷地看着他。血的味道唤起了她的饥渴,每一根神经都在舒展、欢呼。
张小雨用右手大拇指、食指捏着雪依的下颌,想要让她张开嘴。
她含住了他的食指,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舌尖味蕾布满血的馥郁。
鲜红的味道。
血红散尽。
张小雨的左手滑向雪依的后颈,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暂时让他痛过了,她想着。
“小雨,我们做吧。”
“好。”
“我上你下。”
“好。”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我会先杀了你。”
“好。”
“不要离开我。”
“好。”
“你可以做到么?”
“不知道。”
“你喜欢我的身体么?”
“喜欢。”
“你有多喜欢。”
“说不上来。”
“你相信神么?”
“不信。”
“你相信我吗?”
“大多数时候。”
哥忒萝莉专访(七)
更新时间2012…1…2918:47:30字数:910
哥忒萝莉(左膝着地,右臂前伸,对着一神秘女子):前世的八千次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mm,你看,我们是不是交流一下感情?
神秘女子:主持人,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性骚扰吗?
腹黑猫:嗯嗯,我支持神秘姐姐的看法啦。
阴沉女:沐浴着黑暗的甘霖,脚踩着罪恶的地毯,我深深迷恋、眷恋、暗恋、明恋以及爱恋着的魔王啊,请赐予神秘姐姐堕落的皇冠。
神秘女子:我很善良,不会堕落的。
八神俺:俺大姨妈的二妹子的三姑姑家的四儿子的五大伯说过这么一句话,咦?日不?荐,如隔三秋兮。
哥忒萝莉(踹开八神俺):子在河边日,死者如师父,不色,揍爷!
八神俺:子日,十射,幸也!
腹黑猫(指着远处):你们看,有人跑过来了!
(不是一人,不是两人,是仨人)
醋留香:在下醋留香。
诗音:诗音,我的名字。
神秘男子:叫我路人甲好了。
哥忒萝莉:哟,你们好,醋留香,路人甲,还有诗音mm。
神秘女子(若有所思):唔,你们叫我美女A好了。
腹黑猫:美女A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神秘女子:为了增加自己的出场次数。
阴沉女:切,美女A姐姐,你来错地方了啊。
醋留香(插话):那个谁,那个啥,有谁能告诉在下,我为什么来这里么?
诗音:你是来打酱油的,不,是打醋的!
神秘女子:我从不吃醋。
阴沉女:醋能杀菌。
八神俺:为啥就没人吃俺的醋?!
众人(用怜悯的眼神盯着八神俺):
哥忒萝莉:唔,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开始今天的专访吧。
诗音:我想回去了,这里很无聊。
神秘女子:诗音妹妹,你知道为啥你会感到无聊吗?
诗音:嗯?原因?
神秘女子:因为你是一个无聊的女人啊。
腹黑猫:我感到很充实!
阴沉女:同上!
神秘男子: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说什么。
诗音:原来是这样啊,我是无聊的女人
哥忒萝莉:诗音mm,请不要被其他人左右你的情绪。啊,对了,我刚才说到哪里了?有谁能提醒我一下吗?
神秘女子:主持人,你刚才说,专访结束后,会给我们每人一个红包!
腹黑猫:嗯嗯,我也听到了!
阴沉女:同上。
诗音:我要回去了
(诗音离开)
神秘男子:我也要离开了。
(路人甲退场)
醋留香:你们谁要买几坛子醋么?可以打折的。
神秘女子: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露一下面,以后,你们还会经常见到我的,作为反派
(美女A神秘消失)
哥忒萝莉:
第十三章白色的不倒翁
更新时间2012…1…308:11:38字数:2182
一点。
一点。
一点。
一点,一点,一点
她用手指轻轻点击着漂浮在空中的不倒翁,不管怎样,在她姐姐到来之前,这是一项还算有趣的游戏。谈不上挥霍时间,那种东西太多了,已经放弃了很多,在浪费一些也无所谓。
浮在她前方四十五公分处的不倒翁,它忠诚地发挥着自己公她取乐的作用。虽然,她看上去毫无喜色。这里的风很大,却吹不动她的长发。单调,无谓,不倒翁,女人。
等待中的女人。
等。被等。
女人之间的约定。不成文,不成调,就连一张纸书也没有。她心想道,早知如此,三小时十七分钟四十三秒前,就该向自己的姐姐取得一纸保证书,而非口头上的约定。
“啪!”
不倒翁炸开了。一簇莹白色的粉屑,粉屑百无聊赖的被风吹散,一如心情失落的她。
嗯,我忍。她对自己这般说道。
再忍几分钟,不,再忍十三分钟,额,都忍了那么长时间,再等等我那亲爱的姐姐她试着说服自己。因为是一个人,还是要找些事情做的,如果找不到的话,随便想点开心的事情也可以的。
夜夜,她已经在花圃附近点击不倒翁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过,一切都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唔,一切尽我的掌握之中。”夜夜轻声道。
语气略显苍白,七分无力,两分无奈,还有一分无辜。
“夜夜大人,您还在啊。”
迎面走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夜夜用左手掩面,右手做风扇状,“今天真热。”
侍女哑然。
何热之有。虽说不上是凉风习习,但也是阴风阵阵,尽管风里满是腐烂的味道。由棉厚的虚妄之力绞合碰撞而形成的风,风过,还是可以带走部分热量的。侍女道:“您为什么不去里面坐着?”
夜夜:“坐不下来。”
侍女:“不是太懂您在说什么。”
夜夜:“你不用明白,有人自然会明白,那人不是你。”她加重了语气,强调那个人。
侍女乖巧地向夜夜施了一礼,旎旎然而行。
夜夜左手张开,一小团黑色的涡流在她掌心旋转,虚妄之力凝成一只新的不倒翁。黑色散去,雪白光辉,白色的不倒翁。不倒翁随即和她拉开了几十公分的距离。
用手点击它,前后摇晃,摇晃
不倒翁。
夜夜:“我在做啥?”
不倒翁笑而不语。没有任何意义的笑着,只是笑。
夜夜:“我命令你说话。”
它自然不会说话,不管再怎样命令,不会开口的东西开不了口。
点,点,点
她的手指有节奏地点击着它,向后倾,向前倾,向后倾,向前倾,重复着单调的动作。
夜夜:“你很高兴?”
“是的,它很高兴。”有声音从夜夜身后传来。
来人一袭长裙着地,银色的长发,在她腰部附近打了一结,浅蓝色的缎带随意地束住了她的头发。越过脚踝,触及裙裾,发梢柔顺地披散在裙角。
银发女人笑道:“夜夜,你在做什么?”
夜夜:“不知道。”
银发女人想了想,说:“你在想我吗?”
夜夜:“是的,姐。”
转身,夜夜瞄了瞄银发女人。讶然道:“那只整天黏着你的幼女哪去了?!”
“不知道~~~~~”
“哈啊?!”
“夜夜,你吃醋了?”
“怎会,我心智成熟。”
“心智成熟啊,嗯,大概是这样的。”
“不是大概,是一定,不是maybe而是sure。”
“我那心智成熟的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让姐姐猜猜看,等我?”
“是的,我在等人,不过,不是等你。”
“夜夜”
“在呢。”
“能不能把你脸上的那张冷冰冰的面罩拿走?”
“不要。”
“夜夜。”
“做啥?”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心智成熟的人会故意做一些幼稚的事情吗?”
“应该会吧。”
“夜夜,你动摇了。”
“是的,我动摇了。”
银发女人伸出右手,食指在夜夜脸上的那张面罩上点了一下,“咔”面罩崩裂,一片片从她脸上剥落,数百片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始终不触及地面,静静地悬浮在夜夜脚踝上方。
银发女人:“看着我的眼睛。”
夜夜:“在看呢。”
银发女人:“你看到了什么?”
夜夜:“看到了倒映在你眼睛里的夜夜。”
银发女人:“哦,这样啊。”
夜夜:“就是这样。”
彼此不再说话。相互盯着。
夜夜认为自己在气势上稍稍败给了她的姐姐。戚戚焉而心有余,奈何,气势不足
“姐。”
“嗯。”
“我讨厌幼女。”
“看得出来。”
“本来,我不讨厌的。”
“似乎全是我的错呢。”
“是啊,都是你的错。”
“我道歉”
银发女人脸上丝毫没有饱含歉疚的神色,有的只是暧昧。她用左手勾起额前的前发,“啊啊,头发太长了,真是不习惯原来的身体呢。”
夜夜:“不管你的哪个身体,我都习惯!”
银发女人:“不要再说了”
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因为她是她的妹妹。
彼此太了解了。
虽无血缘上的纽带。
真正意义上的姐妹又是什么样的呢。在现世生活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弄明白。看到的太多,关注的渐渐少了,认知却也模糊起来。也许弄清楚了,也许貌似明白。
银发女人瞅了瞅自己长及地面的银发,黯然道:“夜夜,你不要欺负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夜夜冷冷地盯着银发女人,“姐,你又知道多少关于她的事情?”
“也不是很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概。”
埋藏了很多秘密。
她是神的傀儡娃娃,玩具般的存在。
为什么而存在呢。
“好了,离开吧。要去拜访一下老朋友呢。”
“姐,相信我,她们不会欢迎你。”
“我很有诚意啦~~~”
“她们会很有诚意地把你关在门外。”
夜夜不情愿地抱着银发女人的左手臂,随她一起离开。
顺便可以调戏一下她的姐姐,夜夜欣然赴约。
她的手开始不安分。
她装作不知道,并用姐姐的威严告诉夜夜淑女点啊
胖乎乎,傻乎乎,白色的不倒翁,前倾,后倾,随着夜夜她们一起离开,悬浮在空中。
“你看够了没?”
夜夜把不倒翁收进她的小包包里。
“姐,我们先去打扰谁?”
“额,她们当中,谁的脾气最为泼辣”
第十四章伤口
更新时间2012…1…318:10:09字数:2050
风烛
八音盒
鲜红欲望
肉屑残留
黄昏色的绝望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很强么”
这些腥热的血是怎么一回事啊,血,血,是血,堵不住的出血口,左手腕流血,染红了右手。
一如温热的水流过手心,红色的水。
她的右手在颤抖。
抖个不停。
觉得不可思议。
觉得难以置信。
觉得自己变得不真实。
她用右手手背在光滑的额头上抹了抹,混合着油汗、血水的液体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有点晃眼。
有没有搞错,她笑,大笑,最后狂笑。
一个人在那里笑。
说不上花枝招展。
绝对不是花枝乱颤。
如果硬要做一个比喻的话,阳光下的狗尾巴草。
张小雨若无其事地站在她对面,她看不出他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没看到,因为他戴着那张诡异的面具,银色的面具。为了遮掩,还是为了躲避,亦或者纯粹是想要与众不同,她一边笑一边胡乱地猜想着。一分钟钱,他很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臂。真的很随意的一个动作。挥动手臂而已。她的左手手腕却出现了一线切口。
张小雨:“是你先攻击我,我是正当防卫。”
说出这个词语,他觉得很滑稽。正当防卫?正当
她笑得都哭出来了。
真的很痛。却并不是因为这样而流泪。
她:“我只是普通的女人。”
张小雨:“不关我事。”
她一边用袖口擦眼泪,一边笑道:“我真的是普通的女人,你看”她拉开了长衫上的拉链,露出挺拔的峰峦。
张小雨无所表示。凯撒急不可耐地飘了过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灯神从各个角度一览双峰。她看不到凯撒,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就算是这样,她还是感觉到了炽热的眼神在瞅着她的上半身,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视线,但绝不是对面的那位。
他大概是冰,她想道。
凯撒只是观赏而已,并未下手。绅士应该有的举动?
她并未穿内衣。
张小雨:“我不想上你。”
没有那个念头,不曾动过那个念头。
诗音出现了。
该说出现的很是时候么。
诗音:“你,你们在做什么?”
磕磕巴巴的声音。
几乎忘了责备张小雨,诗音最先想到的问题是为啥雇主先脱衣服,而张小雨的眼睛没有离开她的身体。不是金钱交易么,肉,也行?
几秒钟的短路时间。
诗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她对袒胸露怀的女人说:“拉上你的拉链。”
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认为这是当前首要做的事情。
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她当前首要做的事情。
女雇主让诗音失望了,她没有拉上拉链的意思。某种程度上的露出狂。偏执,执着,纯属个人嗜好,xing癖。
理当无人干涉。
诗音干涉了,所以说,出现了分歧。
凯撒飞回张小雨身边。灯神,曰:“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张小雨漠然,亦无语。
诗音向前一步,两步,三步不是散步,她没那个心情,至少当前没那种心情。她只想做一件事情,强迫那个女人拉上她的拉链,强烈地要求她那么做,不是请求,是强迫。如果女雇主拒绝的话,诗音大可自己动手。
在张小雨、凯撒,还有女人不理解的视线下,诗音为那个女人拉上了拉链,拉到嘴唇以下的位置。把她包裹得很结实,没必要暴露的部位要好好隐藏才是,引诱他思想下流,这是不对的,诗音暗自道。
已经这么做了,做得也很完美。
归队,诗音把自己划分到张小雨那一队。
女雇主诧异于诗音不给她包扎伤口,却拉上了她的拉链。全都是怪人,全都不正常。“包括我自己”
工作,交易,金钱交易,和女色无关,“被他否决了。”
女人,说:“我不承认你那是正当防卫,你伤了我,我流血了,而且流了很多血。”
张小雨:“随你怎么说。如果你坚持己见,我不介意你从我的佣金里扣除你的医药费。”
诗音问张小雨道:“你究竟是怎么工作的?”
“如你所见。”张小雨答道。
很平常的工作,大概不是那么普通就是了。给自己找些事情去做,为了活得充实是这样的么,天晓得呢。
被诗音无视,被张小雨无视,女雇主明显的很生气。
被人无视都会生气的。
女人:“你们知道在做什么吗?!”
张小雨:“知道。”
诗音:“不知道。”
女人:“你们是一伙的吗?”
张小雨:“不是。”
诗音:“是。”
凯撒:
大概是一伙的吧,灯神轻声道。凯撒的细语引起了诗音的不满,张小雨的否认更是让她火大。诗音说:“我暂时给他打工,某人希望我这么做。”
她口中的某人,雪依。
张小雨:“虽然我可以随意挥霍时间,但我不想在你这里浪费那么多。”
他对女雇主这么说道。
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诗音嘲讽张小雨道,在心里嘲讽,嘴上不说。没必要说,怕伤了他的自尊,说笑的。
女雇主不悦道:“我虽是普通的女人,但很强。”
张小雨:“你向我证明过了,还想继续证明?你那么强,还雇佣我做什么。”
(凯撒被诗音踢飞了。)
女雇主:“就算我再强,还是人类。哈,人类啊,我是人类。”
张小雨:“你的话太多,动作也很多余。”
多余的动作,从开始见面的时候一直持续到现在,应该还会继续下去。
本不需要和你有过多的交流。他的想法。
张小雨从化妆师那里接到了这份工作,但化妆师坚持认为张小雨应该和雇主见个面,多多沟通,这样才能让彼此满意,不,三方满意。具体该做什么,化妆师并没有告诉张小雨。
想到化妆师,张小雨颇有怨词。
诗音代替张小雨向女雇主问道:“长话短说,你想让我们做什么。”她把自己也加了进去。
她还有张小雨,不是张小雨一个人。
女雇主:“首先,我要处理一下伤口。”
第十五章形态
更新时间2012…2…112:55:10字数:1381
凄夜
月华散尽
暗生双瞳,狂咲艳绝
潋滟入骨,浮生尽,欲与生者说
细心且耐心地处理完伤口,为了减轻痛感,因为活着,因为是人类,“因为是普通的女人”
张小雨,诗音,他还有她静静地站在一旁。
女雇主对张小雨说:“你还真是无情。”
张小雨:“也许。”
女雇主:“你死了,我不会负责。”
张小雨:“我死不了。”
你当然死不了,诗音低声道。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张小雨,云过风轻般平淡。
诗音:“我已经很不耐烦了。”
不知道是对谁说的,张小雨,也许是对面的女人。
女雇主把密封的领口向下拉了拉,露出小片的皮肤,不是很白,但保养得不错,看上去蛮细腻的。从视觉上得出的结论。她弯身,从地下的挎包里拿出一透明的密封袋,袋中的底层铺散着黑色的金属渣。
张小雨问道:“什么意思?”
女雇主把密封袋丢给了张小雨,就像是扔一极宝贝的贵重物品似的。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类历史上从未被发现过的未知金属?让我去挖矿么,张小雨想到了这一点。
女雇主:“这是拘束器。项圈之类的玩意,一个身穿奇怪衣服的小女孩送给我的。本来这个项圈很结实”
张小雨:“它碎掉了,碎得很彻底。”
诗音:“你用它拘束什么?性,奴?”
女雇主多看了两眼诗音,对她的猜测表示赞同。她用项圈拘束的雄性生物,他有着人类的外表,胯下之物却非人,所以才会让她留恋若此。
跨越种族的床恋。
没有情,只有爱,做,爱。
项圈崩碎为金属屑,他还有她之间的联系破裂。说不上是感情破裂,一开始就无感情,无情。
女雇主:“你们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啪!”
张小雨手中的密封袋掉在了地上。
女雇主眉角扬了扬,微愠道:“你什么意思?”
张小雨:“没什么意思。”
女雇主:“你还不去找他吗?”
张小雨:“他在哪里?”
女雇主:“不知道。”
张小雨:“他的特征。”
女雇主:“下面的那个很粗壮。”
站在张小雨左边的诗音,她无意识地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随即把视线转向了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张小雨:
诗音一点也没觉得尴尬,她对那个女人说:“你的性nu为什么没吃了你,他应该不是人类吧。你用自身的存在之力饲养他么,高级的小白脸?”
女雇主白了一眼诗音,嗤笑道:“你还是处女吧。”
诗音点头,却又瞄了一眼张小雨的下半身。
张小雨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那里,状态平常,并未出于亢奋状态,无论是尺寸还是长度。事先说明,张小雨穿着衣服,感觉,凭感觉测量的。
诗音对张小雨说:“你喜欢处女吗?”
张小雨:“诗音,你?”
“没事,请不要多想。”诗音说。
想多了,张小雨。
女雇主再次被无视掉了。她饱含怒火地瞪着对面的那两位,“你们什么时候去找他?”
诗音:“他受不了你,所以才跑掉了?”
张小雨颇为赞许诗音的这种说法。
女雇主:“我的性欲很强?!”
“不要问我。”诗音漠然说道。
“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女雇主说。
张小雨也没去深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死亡随处可见。谁活着,谁死了,世界的颜色不会变。
又交流了三分钟,张小雨他们告别女雇主,离开。凯撒尚未飞回来。
诗音:“你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张小雨:“我为什么要着急。”
诗音:“你不是接下这个工作了么?”
张小雨:“我收到了订金。”
诗音:“玩不成也没关系?”
张小雨不置可否。
二人边走边聊。张小雨扮演着回答问题的角色。
诗音:“你没有问题要问我么?”
张小雨:“没有。”
诗音:“哦。”
张小雨:“嗯。”
诗音:
银色的面具变回挂坠的形似,换了一种形态的萝莉笔记。
第十六章念灭
更新时间2012…2…28:06:21字数:2114
坏掉了
坏掉了,坏掉了
我的眼睛坏掉了
我的脑袋坏掉了
我的心脏,坏掉了
人类之躯。
女人之手。
她用左手扯下怪物的半张头皮,灰色的头发,头皮湿漉漉的,因为上面满是红色的液体,怪物脑袋上流出的液体。
红色的水而已。
不痛不痒,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因为流的不是自己的血,她对另外一个男人说道:“废物哥哥,你看,我把他弄哭了。”
她用歇弥尔黏答答的头皮给怪物擦眼泪。
歇弥尔哭得更厉害了。
怪物也会哭。
痛到不能忍受,自会嚎叫。不要谈尊严,尊严能止痛么。歇弥尔一边哭,一边笑。笑得很难看。
女人不断地用歇弥尔的头皮擦拭着他的脸,太过用力,她甚至擦破了他挺细嫩的那张白脸,现在已经不白了,红白相间。
很工整,一张扭曲的脸。
“姐姐,你真恶心。”
她的同伴阴沉着脸。
她的手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
不用怀疑,从物种上来说,她还算是人类。
歇弥尔讨般祈笑着,无限卑微,无上线,无下线。很做作,很委屈,很可怜。
都已经这样了。
已经不知卑贱作何解释。
这只雄性歇弥尔,他有着很漂亮的一张脸,人类的脸。他太过追求细节,这张脸,太人类了,太俊逸。所以,这是错的。所以女人理所当然地想要去撕烂他的脸。
无任何问题。
没有对错方面的纠纷。
不过是替人类讨回了面皮而已。
女人用她的右手,一根,一根拔掉歇弥尔另外半张头皮上的头发。
她拔得很开心。
自然,她还是不会痛。
拔得又不是自己的头发。以己之手,清理他人之毛发。
猎人。
她说:“我是猎人。”
你知道什么是猎人么?
“猎人,自然是狩猎人感兴趣的东西,东西,你知道么?嗯,现在的你就是东西,我对你感兴趣。”她捏碎了雄性歇弥尔的下颌骨,一脸笑意。眉弯如新月,戏意正浓。
“你看,这就是真实。”
如是说。
“抬起头,不要哭,你他×的是公的,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啦。呐,告诉我,你所谓的真实是什么?”
她扔掉了他的那半张头皮,用双手掐住他的脖颈,手臂抬起,缓缓升空,挺大一只歇弥尔被她拎了起来,轻若无物。
轻如鸿毛。
即便一死。
死不足惜,无所谓。“爱死不死,不死也要死。不要试图和我讲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么?”她自嘲。
嘲笑自己。
不可以么。“我是那么的坏。”她说。
她的血亲,那个脸色呈现病态白的男人,他作为观众,作为冷眼旁观的无关者,“亲爱的姐姐,你玩够了么,你不是要强jian他么。你看,你把他吓坏了,他的××缩短了”
“嗯哼?”
她双手放开。
轻飘飘放开。雄性的,野性的,将死不死的,歇弥尔软趴趴地摊在了地上,睡在他自己的血水里,水温尚且温暖。他心里却很冷,每一个张开的毛孔都在冒寒气。
她尖尖的鞋跟刺进了他的大腿内侧,“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眼中的真实是什么?”她弯腰,俯视他。笑靥如花,美人有毒,剧毒。
她的毒早已沁入他的脏腑,随着他的血液流遍全身。
歇弥尔说:“我只是想活下去。”
面色凄惨,吐字清晰。声音还很好听。至少比哥哥的声音好听。她暗自笑道。特意瞥了一眼她的兄长,笑得更坏了。向嘲笑方面发展,慢慢腾腾的,慢慢吞吞。
“都他×的那么贱。”
给自己抹上了清高的面糊,如果煎锅里有热腾腾的油,煎一煎那一张张面糊怎样。
“给我煎锅,给我锅铲,给我油,给我你的清高”
她胸肺一阵舒畅,就算身在馊水沟附近,也觉得空气蛮好。
一念如斯。
一念已灭。
念头闪过,兴奋再无,无趣顿生。
她的鞋跟从他的肉里抽了出来,疼痛难免,可以说是剧痛,从歇弥尔撕心撕肺地哀嚎声中可以听出来。她左脚踩在他的左腿脚踝上,她的右腿抬起,标准的踢东西的姿势,不,是踢人,也不对,“因为他不是人。非人,非我亲人。”
踢下。
巨大的,强硬的,霸道的一踢。
“咔”
啊啊,肉里面的骨头断掉了。必然的结果,要不然,岂不是很无趣。歇弥尔的半截小腿飞出了几公尺的距离,在地下拖出一排血水。
他嚎。
他哭。
他哭得没人样,因为是怪物,可以理解?
她不再笑,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很痛?”诧异的,不解的,真诚的,这么说。“不会嘲笑你啦,告诉我,告诉我,你现在真的很痛?”
期待,期待。
歇弥尔点头,鼻涕眼泪纵横漫流。
“这样啊。”
她浅笑,赧然一笑,报以同情的目光。“抱歉,抱歉,我让你还感觉得到痛苦”
对你的折磨还不够
再来
“你可以反抗,”她甜丝丝道,“那样才有意思嘛。要不然我那亲爱的哥哥还以为我在踢一条死狗。这都是你的错,坏家伙,姐姐还要惩罚你。”
对你的惩罚还不够,是我太s还是你太m,她一边碾着他的截肢,一边思索。
脑浆,还是有的。“不动脑子的话,会长蜘蛛网。”她对他说。
“stop,”男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他说:“姐姐,你太文静了,真是看不下去了!”
他因此而生气。
怒。
她笑,“怎样,废物男,你要来做示范吗?”
他冷冰冰道:“biao子,你丫闭嘴。”
他上前,推开女人。
他拿出猎人的武器,一把秀气的匕首。从外表上来看,艺术性大于杀伤性。
匕首。
他蹲下。
他左手拎起歇弥尔的颈项,他右手握着那把秀气的匕首。他眼里全是狂躁。右臂挥下,刺,刺,刺
血,血,血,除了血还是血,他的视野里再无它物。
流淌的,温润的,殷红啼血。
歇弥尔不能发声。
他的脑袋和脖颈分开了。
滚到一边,诧异地看着那个男人用匕首在他的身体上一刀一刀地刺来刺去
竟然生出这种想法:他不累么?
坏掉了,坏掉了,坏掉了。
全都坏掉了。
“在世界坏掉之前,我已经坏掉了”
第十七章排斥
更新时间2012…2…38:04:31字数:3351
噤声。
你听,有人在唱歌。
喃喃细语,风铃碎琐。
叮咛轻呵,一字一珠,凉润入耳。“你,已经死了”
兴起兴落,一念而已。念过无痕。他对歇弥尔彻底失去兴趣了,失去了头颅的怪物。砰,砰,砰,怪物的心脏强壮有力地跳动着,随着心脏每一次的起伏,肉块颤颤巍巍,血管迸裂,鲜红色的液体浓浓地滚动。
他的左手看上去很干净,白白净净,瓷色的肤皮。
他的右手是红色的,被歇弥尔的血染红。
猎人的武器,因为饱饮鲜血,呈现出妖异的红色,浓郁欲滴,一颗颗血珠,一珠珠落下。
他出汗了,额上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水珠,他看上去很漠然,像是被蒸熟的面人。
女人说:“亲爱的哥哥,你在做什么?”
男人回答道:“我在思考。”
女人:“你在思考什么?”
男人:“我在思考我为什么思考。”
女人甜笑道:“因为哥哥你是废物,所以才会想这种恶心的问题。”
男人转动颈项,颈骨发出咔咔的声音。
“废物,我是废物。”
他重复了一边女人的说辞。
“也许吧,我是废物。”
他左手抓过女人的头发,用她的头发去擦拭他的匕首,匕首上沾满了血,对他来说,很碍眼。
碍眼之物,让它消失。
那颗头皮翻开的头颅,歇弥尔的头颅,它麻木地盯着那堆破破烂烂的肉块,它原本也是其中的一部分。该说现在它这种形态很幸运么?
“疯了,疯了,他疯了”
头颅如是说。
心脏不死,总是可以再生,因为是怪物。歇弥尔的脑袋从口中吐出一团红色的气体。腥热而又干燥的浊气。喉咙干渴,想要喝些什么冰冰的东西。
突然,锐利的刺痛感一丝丝在它头皮上传了开来,冰凉,它的舌头确实感到了冰冰的东西,不过,那却是贯穿它上下颌的匕首。
头颅被匕首钉在了地上。
动也不能动。
男人踩着它,摩擦,摩擦,鞋底和紫红色的头皮不断摩擦,金属绞合的声音,声声入耳。
声声慢。
傲慢地瞥了它一眼。眼角,眼眉,全是不屑。
弱小到让他不屑,低贱到让他不屑。
他俯身,抓起匕首的银色手柄,拉了出来,拎起歇弥尔的脑袋,向那堆碎肉挪了挪。碎肉之上,一颗犹自跳动的心脏。
他把怪物的脑袋向它的心脏凑了凑,让它们亲密地接触,吻在了一起,它的嘴吻上了它的心脏。这种事情,本来是没可能发生的。
他,无心插柳。
插了。
他把歇弥尔的头颅插在了那颗心脏上,从心脏的裂口处爬出密密麻麻的血管,那些血管密集地沾满了歇弥尔的头颅。像是一个烂西瓜。被红色的网套住的烂西瓜。
女人说:“唔,挺漂亮的。”
赞叹。
男人也被自己的创意吓到了,真是富有想象力的作品呢,他兀自开心道。
他说:“亲爱的姐姐,你觉得叫它什么名字好?”
请你为它命名。
女人:“红色的小白脸?(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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