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皈依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我使劲的在肖康健的脸上碾了一脚,大声的朝周围喊到。

    “都给我住手!”

    那声音是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我喊的底气十足,震撼了全场。所有人都扭过头来,操场瞬间沉寂,谁也没有料到“最强校霸”会那么容易的被我踩在脚下。

    不可置信——我在所有人眼中都看到了这个词。我只顾着领略众人的神往目光,完全忽略了脚下正有一团火在慢慢的燃烧起来。

    所以那天的嚣张也注定了我要在自己的青春上留下一道疤痕。那疤痕该是我对自己躁动的青春的买单。

    见我制服肖康健,佟勇几人瞬间兴奋起来。郑可最是激烈,因为他当时正好面对着张伟,他知道所有的事端都是那厮挑起来,于是在临转身向我走来的当儿还不忘狠狠的一拳轰在张伟的脸上。

    两分钟过去,一群老师终于赶到操场。短暂的惊讶之后,他们分别把我们两拨人带走了。

    没有责骂,没有呵斥,所有老师都把情绪集中在了眼睛里。偏偏那天打架结束的时候,太阳却出来了,强烈的光线落在眼睛里,竟然让我蹦出了泪花。我没能看清楚那些老师眼里的情绪都是什么样的颜色。

    但是在转身的时候,我却终于看见了肖康健眼睛里的火团。那时候那团火已经燃烧的相当旺盛,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我竟然感觉到了灼痛。

    肖雪默默的走在肖康健的身后,她眼睛里先前的那种光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默然。不过我却知道那默然后面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待我想要去深究的时候,却已经是不可能,老师催促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老师的介入,操场很快便空下来。肖康健一伙被老师带到了二楼办公室。而我们六人被带到了三楼。

    进办公室以后我们仍旧没有受到一点责骂,政教主任只是一一给我们的家长打了电话,然后告知我们当天下午便会被提前放假。

    当时有一些感动,以为那些老师是出于对我们的保护。不过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怕我们把灾难带给学校,于是将我们还给了各自的家长。

    我没有留家里的电话给学校,所以那天政教主任相当的为难,他不知道该将我送到哪里去。不过,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邱瑾来了。

    邱瑾默默的拨通家里的电话,然后说我们即将回家。

    第三十一章 偶遇幼年玩伴

    第三十一章偶遇幼年玩伴

    我原以为那一次事件会带给邱瑾家足够大的震动,会让我的形象在邱叔叔和李阿姨眼里一落千丈。

    结果我高估了自己。回家以后,邱瑾压根就没有提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奇怪的是学校竟然也隐瞒了那件事情。对于邱瑾的隐瞒我还能理解,但是学校对我们的家长隐瞒那件事便不是我能理解的了。按理说,作为专业教育的一方理应是有义务告知家长学生在校的作为才对。但是那次没有,学校压根就没有提及。后来我又打电话问了佟勇他们,结果答案是一致的,学校没有告知我们的家长我们为什么会提前被放假。

    作为当事人,对于学校的反应我们虽然有些不解,但是接受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的困难。大多数人都还是希望十六七岁的悸动能够瞒着父母。即使再叛逆,可是对于父母却始终存着敬畏之心。所以我打电话的时候很分明的感觉到了他们五个人不约而同的兴奋,那兴奋是“经死地而后生”的解脱。我虽然不似他们那般把兴奋写在脸上,可内心的释然却也是掩饰不住的。我父母的远在成都,而我却窝在一个小犄角旮旯里,山高皇帝远,他们要管我当然不是那么方便。更何况就那时我与父母的关系,估计不到“生死两茫”的份儿他们也是不会把注意力转向我的。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放任自流。

    可我却顾忌邱瑾一家,因为在那里我当真能够找到家的感觉,不止是因为他们常会好饭好菜的招待我、好言好语的宽慰我,更多的是因为我在他们身上能够看到信任,能够找到自主。所以当得知学校隐瞒了那件事之后,我心里多了一份释然。那也算是对于自己内心的一种解答,我找到了一个寻觅很久的答案。

    打架的事情算是画上一个句号,虽然那个句号相当的短暂,但是却仍旧足够让我清静一阵。

    那时候不懂得过多的去提醒灾难,所以我就也不可能把目光聚焦在肖康健转身时眼中的那团火苗之上。我只记住了眼前的风平浪静。我似是在湛蓝海面上撑了一尾扁舟,我以为一支竹篙便能渡我到西天,结果哪知道大海上的风浪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只看到了眼前的水波不兴,却忽略了远处的片片黑云。所以注定我要抱着我的小舟葬身大海。

    邱瑾的眼睛里却一如既往的充满担忧的神色。那时候我将她看作一个竖抱着一根木棍入睡的可怜虫。对于一个刚刚“凯旋的战士”为什么要以那种目光去迎接呢?难道是怀疑勇士的胜利掺假?又抑或是对那胜利本身就持着不屑一顾的情绪?

    我不能理解,我只是心平气和的欣赏着自己的胜利。我不时回过头去观摩战场上的自己。那一阵子心里难得晴朗,天蓝、水清、山绿,对于我来说,那是我的春天。

    每到放假,我通常都会显得无聊。我不可能静得下心来看书、作业,因为我没有那样的追求。也曾试着去小县城里找到一个音乐的聚集点,结果还真被我找到了。但是我只在那里呆了半个小时不到便急匆匆的逃离了。我不清楚那个琴行对于音乐的定义是什么,但是当我看到那几个顶着满头非黑色头发的男女歇斯底里的吼叫的时候,我确定那不是我要的音乐。所以我快速的逃离,我想我还是保持无聊的状态会好一点。

    那几天邱瑾也没怎么看书,整日抱着本书在屋里踱着步子。我读不出她在想些什么,也没有想过去探究。我只静默的坐在沙发上不停的变换着电视频道。

    终于,第二天的时候我着实呆不住了。正寻思着是不是该给佟勇他们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去哪里混迹几天,却在骤然间想起开学的时候,妈妈叮嘱我代他们回乡下祭祖的事情。

    记忆中,乡下老家在一条九曲十八拐的山路尽头,虽然那里距离现代文明的聚集地很远,可是却有着不同于俗世的朴实。那一刻,心里竟然显出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临行前,李阿姨硬是往我的挎包里塞了一件薄外套,她说乡下会冷一些。我对于她的言词不置可否,要说四川和新疆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差,出现较大的温差还说的过去,但是乡下老家和小县城前后也不过百里,温差会有那么离谱?

    不过最后还是没能拗的过她,我还是装着那件薄外套上路了。

    与我同行的还有邱瑾。她主动请缨说要与我一起去,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她父母都没有持哪怕一点反对意见。其实我一直都奇怪一个问题,明明我给人留的印象不是那么好,可是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父母放心让他们的儿女和我交往呢?小鱼的父母是那样,张默、柳丁和的父母也是那样,甚至连邱瑾的父母也是那样。

    那时候当邱瑾提出要和我一起去的时候,我见邱叔叔和李阿姨丝毫没有反对的意见,我彻底的疑惑了。那个疑惑一直压抑在我的心头,一直到如今我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而且越往后,那个疑惑越是显得的真实。

    回乡下老家需要先坐三个小时的乡村巴士,其实就是一辆从高速路上退伍下来的的大巴。道路还是最原始的土路,估计遇到雨天那堆积的泥泞绝对赶得上沼泽地。

    那次在车上我依旧没有闭眼去寻找儿时摇篮里的温馨,因为那一路过去,颠簸的实在是太厉害。说的夸张一点,坐在那辆破车上的感觉绝对赶得上几年后我躺在宿舍的床上时,地震带给我的震撼。

    从上车开始我就一直掐着时间在计算我们行进的路程。因为小的时候曾经多次坐车走过那条路,那条路带给我的震撼让我久久不能忘怀,似乎是再没有比那种感觉更深入我心的了。虽然那次回去已经是时隔很多年以后,可是我心里清楚,不能寄太多的厚望于那条路的改观之上。

    事实证明我的预想没有错,那条路仍旧是那般坎坷,汽车走在上面绝对没有一次超过一分钟以上的平稳状态。而所谓的平稳状态当然是对比于高速路上的汽车而言。走在那条路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四平八稳”,什么叫做“张牙舞爪”。

    我们是吃过早饭后出发的,当汽车一路颠簸将我们送到下车的地方时已经是11点整。当车熄火还未待停稳时,我已然是坚持不住,来不及走出车门,忙不迭的推开窗户将嘴伸到窗外。

    窗外的新鲜空气顺着咽喉钻进我的肺部,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等到平息一点,却发觉张嘴以后发声都是那么艰难,只觉得嘴里像是被人塞上了一大把黄连一样。

    邱瑾似乎要比我耐震一些,她是坚持出了车门才进行那场大清理的。不过那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等我走出车门的时候,她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她那一张脸像是在水里泡了几天几夜一样。

    我最后一个走出车门。下车以后,司机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粗暴的点着火然后猛的一踩油门,留给我们一缕黑烟往回路开去了。于是原地就只剩下我和邱瑾。

    扎扎实实的在那里坐了半个小时,不断的把矿泉水倒进嘴里然后又吐出来。如是反复无数遍,直到确定嘴里再没有早上吃下去的包子的味道的时候,我们才站起身。

    下车的那里是汽车能到的终点,但是却不是我们的终点。从那里去到我的乡下老家至少还有三十里路。

    记得我刚学会数数的时候,我很清楚的数过从下车那里到老家,需要徒步上山下山五次,然后再上山一次才能见到我家的租屋。所以那天等邱瑾回过神来我告诉她还得徒步翻越五座不算小的山才能到达目的地时,她的一双眼睛瞪的老大,那两颗眼珠就像瞬间要迸射出来一样。她不停的埋怨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那个时候我差点郁闷到死。因为那天早上我分明已经告诉过她那一路会很艰难,当时她的原话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点点苦都吃不了。”

    所以那天第一次上山下山的过程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我真的想把背上的她扔到可以见到的那条清澈见底的的小溪里,让她去与溪底那些小鱼小虾为伴。

    现在想来,如若不是那天在山路上遇到一辆拖拉机,极有可能我们便要在那片荒山野岭过一夜。

    我们是在翻越过第一座小山的时候遇到那辆“腾腾”冒着黑烟的拖拉机的。驾驶拖拉机的是一个很朴实的农村青年,他的年纪应该不大,但是结实的胸膛却向我们表露了他经历风雨的淬炼无数。那种淬炼痕迹并不是时间镌刻下来的,而完全是由风雨、尘土拓印上去,那是一种不能用言语表达的痕迹。至少在走出那片乡村之后再也不可能见到。

    那痕迹里包含了坚强,包含了艰辛,同时也包含了幸福和满足。我一直没能理解,为什么那样富有情感的痕迹只单单的会出现在那样一群乡下人身上。而出了乡村便再也找不到。或许穷尽一生我也不可能找到那答案,又或许当某一天我再次踏上那片土地的时候就能轻易的找到答案。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依旧没有再次踏上那片土地的勇气。

    那天本来是想要付一些车费给那个拖拉机司机的,但是他死活不肯要,甚至说如果我们坚持要给钱的话那他就只有不搭载我们。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那份质朴,于是从包里掏出一盒“阳光骄子”递上去,我说,“这个你总可以收下吧,当我们交个朋友,要不然我的心里也会难受。”

    虽然那个年轻人的眼里露出了浓烈的向往之意,但是他仍然一再的拒绝,最后还是在邱瑾百般搭腔的情况下,他才有些迟疑的收下那盒烟。

    看着那个年轻人拿着烟使劲的在鼻子边嗅了又嗅,满脸露出满足的微笑。我和邱瑾骤然间呆住了,明明过着艰苦的生活,明明充满了向往,可是他仍旧坚持拒绝唾手可得的那份向往。那该是怎样的一份坚守啊?

    那又是一个找不出答案的问题。我只记得那一路上我和邱瑾都保持了缄默。倒是那个年轻司机显得非常开心,一路上哼着小调在驾驶台上规则的律动着。

    那条山路是盘山而上然后又盘山而下的,而拖拉机的减震功能与汽车的相比那更是天上与地下的距离。但是奇怪的是那天我们坐在那辆拖拉机上的时候竟然不止一次的感叹过世事的美好,而且那美好基本上全是建立在那辆拖拉机上。

    经受了汽车的颠簸,又翻越了一匹山,我和邱瑾已经累到了极限。所以再次经受拖拉机带来的颠簸时,我们竟然习惯起来。再没有举出一丝不适,同时受到那个年轻司机的影响,我们心里也显出了轻快。再看那几上几下的盘山公路,竟然显出了亲切。

    没多久时间我们便到达了终点,那个年轻司机直接将拖拉机开到了他家的晒坝(院子)里。

    在拖拉机还在几米之外的地方,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便颤巍巍的跑了出来,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爸爸,爸爸!”

    年轻人很是高兴,快速的停车然后的跑过去将孩子抱起来在空中晃了一圈,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紧接着一个年轻的母亲走了出来,一副清爽的村妇打扮,不过眉宇间却透着一丝青涩,似乎她还不该是一个妈妈。

    女人看到男人,脸上也露出同样的灿笑,“你回来了?”

    “唉!”男人没顾得上上看一眼身前的女人,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怀抱中的儿子身上。而女人竟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默的微笑着。

    女人注意到了我和邱瑾,她瞬间一滞,“他们?”

    “哦,他们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刚好也要上来,就顺便搭他们回来了。诺,这是他们给的!”

    经女人提醒,男人终于缓过神来,连忙给女人解释到。顺手掏出了我给他的那盒烟给女人递了过去。

    “恩,搭人家就搭嘛。你怎么能要人家的东西呢?”女人看到男人递过去的烟,他没有为自己的男人得到意外的收获而惊喜,反而嗔怒着说到。

    “快还给人家!”

    见女人这么说,我连忙上前。

    “大姐,不用了,如果还给我们,那我们的心里会感到难过的。那是我给大哥的一点心意,没有别的意思。”

    “可是、、、、、、、”女人仍旧有些迟疑,似乎她正在衡量着内心坚守的那一份质朴。

    “就收下吧。要不人家会觉得尴尬的。啊!”

    男人见女人迟疑了,忙出言说到。

    “那好吧。”女人点点头,“那你们快进屋坐吧,坐了那么久的车一定累坏了吧。我给你们倒水去。”

    面对女人的热情我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随着他们向屋里走去。

    男人和女人走在我们的后面,进屋的那一刹那,我听见男人说,“拿去放柜子里面吧,等来客人了再拿出来抽。”

    【P:近段时间我白天都要做事,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深夜里来更新,还请大家原谅!!!!】

    第三十二章 拥抱着的温暖

    第三十二章拥抱着的温暖

    女人没有随我们进屋,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男人则是抱着孩子坐在了临门的一张藤椅上。

    “看会儿电视吧,现在能够收蛮多频道。”男人走过去打开电视。

    看得出来,那个男人一点也不健谈,每时每刻脸上都只挂着一抹憨实的笑意。

    屋子被一张屋帘从中间隔成了两半,估计帘子后面摆设的应该是床铺。帘子外面,也就是向着门的那一边,陈设的相当简单,几张藤条椅子,一个茶几,一个电视柜,上面一个二十一寸的“长虹”彩电。除此以外别无其他。地板是水泥铺就的,扫的干干净净,走在上面隐隐的能够看到自己淡淡的影子。

    屋子一点也不大,但是却整洁异常,那见证了女主人的贤惠和勤快。虽然屋子里没有一件奢侈品,但是,就是那些质朴的家具组合在一起竟然也给人一种惬意、舒心的感觉。

    坐在椅子上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身子轻易的就放松下来。扭头看去,邱瑾也正陶醉在那简约之中,眼帘微垂,小腹深深的向着后背贴去,鼻子里呼出长长的气息。那样反复数次,竟然觉得一路的疲乏消散了不少。那是少有的舒坦。

    很久以后再去回忆那一幕,骤然觉得,也只有在那充满山土气息的地方才能拥有那般质朴,拥有那般简约。如今城里很多地方也在倡导质朴,倡导简约,倡导乡村化,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却只有那天见到的那一幕才是绝品,才是经典。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板桥先生的翠竹图,一泼墨,一触笔,笔直的竹子就屹立起来。看似简单,但是要临摹起来却也困难,而且临摹总避不了造假的嫌疑。

    对于我来说,那天在老家乡下见到的那户住家也不是城里某个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模仿的来的。那是独一无二的原生态朴实的表现,那种朴实更多的是缘自平常生活的累积,那不是刻意做作出来的。

    其实也奇怪,当时只简单的环顾了一下屋子的陈设,我竟然就想了那么多。要说明的是我并没有刻意的往那方面去想,那些想法完全是不经意间自己就蹦上了我的脑海。它像是自主的精灵,它要告诉我一些什么,然后就自然而然的现出来了。

    我们没坐太久,女人就进来了。女人手里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三只正冒着热气的碗。

    女人将托盘放在茶几上。每只碗里都躺着几个荷包蛋,那晶莹的鸡蛋躺在碗底,竟显得勾人,像是裸露的女人的脊背。

    “来,过来吃点东西吧,赶了那么久的路。”女人分别递给我和邱瑾一人一只碗,然后他转身接过男人手中的孩子,含情脉脉的看了男人一眼。

    “你也去吃点吧!”

    鸡蛋就是用清水煮的,然后盛到碗里,再撒上一层白糖。在城里,早已经没有人用那样的食物招待客人,大多都是一些饮料和水果,然后就是鸡鸭鱼肉。如果是在城里,我也一定会不屑端起那简单的荷包蛋。但是那天,当碗里飘起的热气钻进我的鼻孔时,我闻到了一股从未品尝过的清香,那一刻心里竟然充满了期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亲吻那洁白。

    记得在城里去到某个人家时,面对一大堆的食物,主人却偏偏要“谦虚”的说:“嘿嘿,不好意思哈,准备的有些仓促,没有弄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包涵,包涵哈!”其实摆出来的那些东西已经异常丰盛了,但是主人家却唯恐客人会误以为他们的招待能力就只局限在那里,于是便有了那样的话。或许主人那样说是出于好意,但是却不知道在他的话出口以后,客人明显变得局促了,甚至心里还会产生一种负罪感。

    但是那天,女人将碗递给我们以后,便转身抱着孩子坐在了茶几后面的藤椅上。她甚至都没有刻意的看我们一眼,就更别说客套之类的话了。

    女人将电视频道调到一个儿童台。里面正播放着动画片,只见女人怀里的孩子瞬间便停止了闹腾,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上的画面,不时的举起稚嫩的手比划一下。那是幼年的吸引。

    见怀里的孩子安静下来,女人终于将头转向我们。

    “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吧?”

    我喝完最后一口汤,将碗放在茶几上,做了一次深呼吸。而邱瑾明显的要比我斯文很多,她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见女人发问,我忙抹了抹嘴,“啊,是的。我们是从城里回来的。”

    “呵呵,很少走山路吧?我们这里的路可不是一般的难走。”女人脸上露出质朴的笑容。

    “是啊,很少走。这一路过来的确挺难的。如若不是碰到大哥,或许我们今天还不一定走的上来呢。”

    我向坐在门口的男人投过去感激的目光,男人只是笑笑,然后起身抱起茶几上的碗出去了。

    “哎,也是你们运气好,今天他刚好载点粮食去乡里卖。回来就碰上你们了。哎,还不知道你们是要去哪一家呢?”女人问到。

    可能是电视里的画面太精彩,女人怀里的孩子一阵大笑,女人忙将孩子搂住,生怕他会摔倒地上。我看着那一幕,儿时的记忆瞬间浮上心头。可惜那些都远去了,再也不会回来。那一刻心里竟然对女人怀里的孩子生出了一丝羡慕。

    “我们是要去宋凤祥家。”我回答到。宋凤祥即是我外公的名字。

    “哦,原来是去祥叔家啊。”女人将怀中的孩子正了正位置。

    然后女人看着我说:“可是,祥叔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说完女人的眼里竟然流出一抹淡淡的哀伤。我们家其实是在外公那一代才迁至那里的。所以准确的说那里还并不是我们家的发源地,而究竟外公是从哪里带着一家子迁过去的,我并不清楚。所以我们家在乡下并没有什么亲戚,而且我也确定外公与那个女人家是没有关系的。在我看来,女人也顶多算是外公的乡邻而已。但是女人在提及我外公时,眼里竟然流露出哀伤,我很好奇。

    “是啊,外公和外婆都已经不在了,我是回来替他们上坟的。”我止住心里的好奇。

    却不想女人再听到我的话后,竟然惊诧起来,“外公?外婆?”

    女人的反应让我有些茫然,同时邱瑾也向我投过来迷惑的眼神。而我只能向她耸耸肩。

    “你说祥叔是你的外公?”女人将身子极力的向我这边探来,言语急切。

    对于女人的反应,我的好奇心又长了几分。我想快一点知道为什么,于是连忙回答,“是啊,是我外公。有什么问题吗?”

    女人仍旧极力的探着身子,“那么说,你是——”

    我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女人的话,却不想外面传来男人的声音,生生的将女人的声音阻断了。

    “花儿,我一会就去地里接爸妈啊?”

    “花儿?”其实在我们刚到的时候男人也那么叫过女人,但是那会太累,所以没有去将那个名字与我认识的人联系。不过在女人露出惊诧的神情后,再听到“花儿”那个名字,我骤然间想到了。

    “你是花儿?”

    “你是璞子?”

    两个惊讶的声音同时从我和女人的嘴里叫出来。

    “哈哈哈哈!”短暂的呆滞过后,我和花儿同时大笑起来。只把邱瑾和刚到门口的男人惊的合不拢嘴。

    “怎么了?”邱瑾撞撞我的胳膊。

    “她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我的思绪骤然间回到小时候,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每天都会跑到我家门前,然后叫我的名字,之后便带我满山遍野的瞎转悠。那个女孩便是花儿,她大我三岁,就住在外公家的前面。

    “明生,知道他是谁不?他是璞子!”花儿兴奋的指着我对门口的男人说到,“就是我常跟你讲小时候经常跟我一起玩的那个璞子啊!”

    “璞子,这是我丈夫,明生。”花儿将他丈夫拉到我跟前介绍到。

    “哦,原来你是璞子。绕了一大圈,结果是好朋友,呵呵!”男人憨实的笑到,给了我一个朴实的拥抱。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糊里糊涂的就坐上了儿时玩伴丈夫的车,又糊里糊涂的走进了他们的家里。结果居然隔了那么久才认出彼此。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顺所应当了。来之初我和邱瑾还计划着晚上随便找一户人家投宿,不过知道无意间走进花儿家以后,我们的计划就算是宣告流产了。谁让我们一不小心就碰上了儿时玩伴呢?

    花儿显得相当兴奋,她滔滔不绝的说着小时候的事情,那模样恨不得直接倒拨时间的年轮,然后再回去走一次一样。我和邱瑾只是静默的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晚饭是花儿的公婆为我们做的,花儿的公公和公婆也都是两个地道的农民,朴实的像两片发黄的树叶。他们在饭桌上不停的劝我和邱瑾多吃一点。最后,从饭桌上走下来,我和邱瑾都吃力的抚着肚皮彼此瞪着眼睛,往藤条椅子上一坐就再也不想动弹。

    饭后花儿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我们闲聊。聊到她的婚姻时,花儿无奈的摆摆手,“怎么办呢?农村里就是这样。我嫁的时候是十七岁,就那时候都还有很多人认为我嫁的晚呢。”

    其实那些我小的时候就已经见了的多。在农村,大多数人家的子女结婚都很早。在那些角落里,“晚婚晚育”的政策根本就进不去。农村里很多家庭的观念就是“多生孩子少种树”,他们都认为人口庞大才是一种财富。当然,如今三农的春风吹到农村,那种观念正在慢慢的转变过来。

    但是邱瑾明显的就很不能理解了。她就觉得十七岁的女孩就应该在学校里徜徉。她完全不能理解那时候农村里人们的观念,所以她看花儿的眼神里满是惋惜。

    对于邱瑾的的疑惑,我没有尝试跟她解释什么。因为很多关于风俗和观念的问题,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就像在我们国家握手是一种礼节的表达,但是在有些西方国家却表示一种挑衅。地域不同,地区文明当然也有发展快慢的区别,于是也就有了地域文化的差异。

    最后,花儿将眼光落在了邱瑾身上。不过,那到不是因为她注意到了邱瑾眼里的神情,她身上散露的朴实决定了她不会去关注那些。她会觉得那是无谓的。花儿之所以将目光落在邱瑾的身上,是因为她将邱瑾当成了我的女朋友。

    “好漂亮的女孩子,要珍惜人家哟。”趁着邱瑾去厕所的当儿,花儿走到我身边轻轻的碰了我一下。

    听到花儿的话,我连忙解释到,“花儿,别乱说,她是我的同学。”

    可是花儿并没有听我解释,在她看来,十七岁的男子有女朋友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如在农村,不出意外的话大多数的男子在十七岁的时候都已经做爹了。

    如果只是花儿不听我解释的话,那我还能接受。结果却不是那样,花儿整家人都那么以为了。农村虽然稍显封闭一些,但是却决不保守。只要男女是定过婚以后,那么男女同房便变得理所应当。

    于是那晚,那样的误会直接导致最后花儿硬是将我和邱瑾塞进了一间房。

    农村的夜与城里的夜是有差别的。曾窝在601的阳台上,我以为我见到的那夜景已经够农村了。但是那次回老家之后,我才知道,其实在601阳台上见到的那夜景仍然浮躁了。农村的夜是万籁俱寂的,是清新的,是勾人的。

    十月的夜风一拂,即使在屋里也能感到丝丝凉意。那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李阿姨的未雨绸缪的多么重要。

    我们睡的是曾经花儿结婚时的新房,床很大、很软。但是让人难堪的是,偌大一张床却只有一张棉被。

    邱瑾紧紧的攥着被子,把整个身子都埋在了软绵绵的被子里。我能听见被子下面她急促的呼吸声。

    纵使把门关的严严的,可仍旧阻挡不了夜风的侵袭。那风似乎是从屋里直接生出来的一样,它像是泥鳅,滑溜溜的直往我的身体里钻。我从包里拿出早上李阿姨塞进去的薄外套紧紧的裹在身上。

    可是那一层薄薄的棉织品并不能给我带来多少温暖,我仍旧不停的哆嗦着身子。

    我像是一只找不到回路的鹌鹑,瑟瑟的抖着身子蜷缩在一片偌大的白墙之下,我只期望回家的路突然就能够出现。

    “璞子!”

    在我冷的有些木然的时候,邱瑾的声音落进我的耳朵里。

    “嗯?”

    “冷就进来吧!”邱瑾躲在被窝里怯怯的说。

    “啊?”

    我害怕自己听错,于是极力的在脑海里搜寻着邱瑾的声音。

    “到被窝里面来。”邱瑾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终于意识到我没有听错。

    不过,我却迟疑了,糊里糊涂的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已经很罪过,如若再盖住同一个被窝,那罪过似乎就更大了。我还好接受一点,可邱瑾她毕竟是女生。

    我的脑子以超于平时两倍的转速急速的运转着,所有的问题都围绕在我要不要躺进被窝的问题上。

    可是,仍由脑子转的冒烟我都没有想到答案。我只能暗自后悔,不该让邱瑾陪我走那一趟。

    就在我百般困扰的时候,一张软绵绵的被子却突然罩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将我拥住了。

    【P:申签中,所以这两天的章节都要多于三千!!!!但不是以后都会这样哈,反正坎儿保证每天不少于三千。请大家支持坎儿,关注《我要皈依》!!!!】

    第三十三章 床上的事

    第三十三章床上的事

    十月的夜里虽然有细微的寒气,可是白日里却还是闷热难当。所以大多数人都还穿着短袖衫,只是在傍晚时候才会适当的选择一件薄薄的外套。

    那天邱瑾穿的也是一件紧身的短袖T恤,将一曲玲珑的身段秀的婀娜多姿。上床的时候她也没有脱去衣服。可是当那一段凹凸有致的身体将我包围住的时候,那感觉却依旧突破了衣物的防御,就像是肌肤相触一样。

    淡淡的处女体香不知不觉的就飘进我的鼻子,我像是突然被万伏电压击中一样,浑身一震,然后便不能动弹了。

    “还冷吗?”

    邱瑾的声音伴着如兰的气息却在耳边响起。我只感觉僵直的身体瞬间变得酥麻。

    “啊?”短暂的呆滞之后我连忙回答,“哦,已经好很多了。”

    其实那会别说冷,就是说热也一点不过分。我只感觉额头上分明的出现了液体滑动的印迹,我出汗了。

    体内竟然萌发出一种热意,身体的某个部分也快速的膨胀起来。骤然间我觉到了一丝恐惧。

    肖聪敏、佟勇他们都说我对异性少了一丝欲望。他们认为我该出家,不过上网搜索以后,才发现二十一世纪出家竟然还有对文凭和财产的要求。那些家伙顿时一阵泄气,最后抛出一句,“璞子,你还是自宫吧!”他们那么说的时候我只觉得不可思议甚至于不公。不就是我对于女孩子不那么上心吗?至于那么诅咒我么?难道女人的身体就那么吸引男人的眼球?那时候我显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韵味的。

    不过那天我体会到了。或许我的心里会极力的阻止自己生出那种龌龊的想法,可是当近距离面对异性的时候,我身体的某个部分却可以代替我的大脑。那种吸引其实是出自本能的,是不知不觉中就生出来的。

    “璞子!”

    邱瑾的嘴离我的耳朵很近,不断有丝丝兰质的气息从那里灌入我的身体。耳朵似乎是一个很容易就唤醒沉睡的情欲的器官。我不确定邱瑾是不是知道那一点,但是在我看来她的举动却脱不了勾引的嫌疑。就像某个春天,佟勇送一个女孩一只猫,结果那只猫每晚每晚尽情的叫唤。几天后,那个女孩找到佟勇,“你是不是故意弄只猫来勾引我的?”其实佟勇哪里知道猫在春天里的叫声像是女人叫床呢?所以在我看来,就算那晚邱瑾的动作是无意做出来的,我也还是会如佟勇送猫的那个女孩那样做同想。

    “干什么?”我稍稍的将头向外偏一点,我不敢把动作做的太大。我怕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么动作太大对于邱瑾会是一种打击。

    还好邱瑾没有意识到我的小动作,她继续问到:“你能睡着吗?”声音轻柔的像一股涓涓细流。

    我直恨不得起身刮她一巴掌,那话问的也太没水准了。她那轻柔的声音再加上那温热的气息不断钻进我的体内,我只觉得体内的温度又长了几分,某个部位更是坚挺在纯棉制品上微微的疼痛着。试问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我能睡着?

    不过我却不敢发作,只能一老一实的回答,“不太困。”同时我也想尽可能的转移一下注意力,于是补了一句,“有什么事情么?”

    “哦,没什么事,只是想和你聊聊。”

    “哦,想聊什么啊?”我想有话说总是要好一些,说话总是要思考,分出去一些思维不至于还那么难受。

    “说吧!”

    “璞子,你会不会觉得我不自重啊?”

    我千方百计的想要转移注意力,却没想邱瑾竟然问出了那样的问题。那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问的就是当下她的作为。

    我只感觉自己像是驾着船在茫茫的海上漂游,结果触礁遇难了,情急下我抱住一根圆木在海上漫无目的的飘着,我渴望能有过往的船只。或许是因为我的人品够好,真的有船来了,我满怀感激的上船,嘴里不停的说着感谢上帝的话。却不想,在舢板上脚跟还没有站稳,一个雄健大汉便把一把明亮的大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上帝跟我开了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先是让我遇难,然后再把我送上一艘海盗船。在海里我顶多泡的发白,然后喂喂鱼儿,可是落在海盗的手里,我却极有被奸杀的可能。

    “怎么那样说呢?你是那么纯洁,像是一尘不染的仙女。”

    都说忙中出乱,看来一点也没有错。本意是想要安慰邱瑾,结果话一出口才发觉说的太过于暧昧,一样脱不了勾引的嫌疑。

    “真的么?呵呵!”

    我明显感觉搂着我的手臂紧了一些。妈的,我不禁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直恨不得抽出一只手来狠狠的扇自己一大耳刮子。

    “真的,我虽然痞,但是却很少说假话。”

    话既然已经出口,我也只能顺着说下去。如果改口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呢?本性上我其实并不喜欢充满挑战的事情,平凡一点至少我还有忍受那份淡乏的能力。

    “那就好,恩,那我睡了。”邱瑾再一次向我靠近一点。不过还好她只是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嘴也离开了我的耳朵。

    我整个身子骤然松弛下来。那短短的几十分钟像是一个轮回那样漫长,我只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一次陨落再生。

    长长的嘘一口气,闭起的眼睛再睁开。如墨的黑夜里一丝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落在脸上竟然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翻身是不可能的,我只能平直的躺着,一丝毫的动作也不敢做出。

    我正思索着如若一夜都保持那样的姿势,那么到黎明的时候我会变成什么样子。却发现怀里的那个可人儿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张唇像是蜻蜓点水般的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冰凉的印记。

    “璞子,你真好!”

    邱瑾很快静下来。轻柔的声音让我产生了她是在梦呓的幻觉。

    “哦,快些睡吧。”

    我在心里回味着那一抹冰冷,同时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似乎那一刻地球正在脱离运行轨道,我只感觉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在漂浮着。我也在漂浮着,像是一片落叶,在柔软的秋风中肆意打转,我不知道自己会飘向哪里。

    而且,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会飘到哪里。

    那一夜无疑是我长那么大睡的最难的一次觉。整个夜晚我都保持着一个睡姿,而且自始至终都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邱瑾熟睡中一个轻微的小动作都能让我惊醒,然后半天也不敢入睡。一整个夜晚,我的体温都保持着一定的高度,只庆幸那时候“非典”已经过去,否则我一定会屁颠屁颠的跑去防疫站,然后腋窝里夹个温度计在那里站上老半天。身体的某个部位也一直亢奋着在纯正的棉花制品上磨蹭了一夜,早起的时候上厕所竟然都觉得有些艰难。

    乡下人家普遍起得很早,公鸡刚刚唱响第二遍晨歌的时候,屋外面已经传来阵阵脚步声。似是怕会惊扰我们,那脚步声明显是加工过的,故意的轻抬轻放。

    清晨的阳光落进来打在脸上,没有特别的温暖。我微微的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手臂,却听见邱瑾传来一声轻吟。

    “醒了?”

    实在是想舒展一下手臂,我出言问到。

    “嗯!”邱瑾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珠在眼眶里转动着,一张脸在阳光下显得绯红异常。

    “天都亮了?”

    邱瑾转了半天的眼珠,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是好像没有得到答案,于是问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废话!听见她那么问,我在心里回了一句,阳光都打在脸上了难道还是深夜不成?

    “亮好一会了。”见邱瑾似乎并没有把头挪开的意思,我有些心急。那时候生理上的所有欲望都已经融入了手臂的酸软之中。我只想尽快的把手臂从她的头下抽出 (精彩小说推荐:

    ) ( 我要皈依 http://www.xshubao22.com/4/4442/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