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紧飞回去，机票也不能找你报销，那合法的好处我也不要，免得让别人查到我们之间太多的联系，你倒是孤家寡人不用愁，我可还有一大家子将来要养活，”方逸此时居然放肆了许多，说起话来也不太顾忌阳春的感受了。
第一章 独立办学（上）
“热烈庆祝合阴附中于高三第一次全区期中统考中获取优异成绩！”学校里永远不少庆贺的横幅，标语，但作为一所区重点中学，为一次小小的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而大做文章，就很有些让人奇怪了。
“姜还是老的辣啊，虽然之前的数次月考就让我们充满信心，但这次正式统一考试，真正让我们感觉到，在马校长的领导下，合阴附中明年的高考成绩，必将震动全市，甚至全国，当然后一点有些夸张，”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合阴中学副校长风趣地说着，这时候他们心情都很好，包括同样在主席台上的马云生，所以说话都放开了许多。
在校会议礼堂，这里举行的是，合阴附中中层领导以上以及部分任课教师参与的一次会议。
“刚才陈校长夸我，这真是愧不敢当啊，我马云生奔波半生，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在临走的这几年里，带出一所全国名校来，这里我要特别感谢，今天特地邀请的，合阴附中方逸联合高考补习学校的方逸方校长，方校长年纪虽轻，却致力于教学方法的改进，对学生心理调节的实验，在短短数月之内取得了让人惊叹的成绩，加上我们全体领导和教师，虚心接受先进经验，不摆架子，不推不脱，积极学习，才取得了令同行学校惊叹不已的成绩，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也是我们今年工作到现在为止的最大成绩，当然不一定是全年的最大成绩，毕竟还有个第一学期期末统考嘛，”
马云生校长一句一顿地说道，言语中压抑不住兴奋，也难怪，整个区那么多中学，这次高三期中统考，一举获得头筹，无论是在最高分上，还是在平均分，甚至各科成绩上，均稳稳占据榜首，让那些竞争对手惊掉眼珠，在前几天区教育局召开的关于推进教育会议后，十几个中学校长都围着他，想要掏点秘诀出来。
这种感觉，就算当年被扶正也不过如此，甚至还高出许多。
听到马校长的话，下面人发出阵阵掌声和笑声，此时一些平时的矛盾都消散了许多，毕竟谁都知道，那在明年新生录取上，无疑收入是巨大的，生源质量也能提高很多，起码那录取分数线要比今年高上几十分也不止，谁都能沾到好处，自然这个时候没人找不痛快。
“呵呵，在座的都是我人生的前辈，我方逸尚是一在校学生，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承蒙马校长慧眼，能与诸位合作，实在是莫大荣幸。各位领导和老师，都在这几个月的教学上，给予了最大的方便，不管是学生生活，还是老师生活上，都有很多热心领导帮助解决了很多问题，当然也包括一些个人问题，”方逸说到这里，笑了一下，那老马头居然还想拉红线，不过自己可没太多兴趣，备选的又不是没有。
若说他以前还隐隐有些自卑，现在则完全没有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摆平那个阳春，为了最大限度避免风险，将调查得到的那个相关势力分布城市，弄成一个随机选择。这并不困难，那幕后人隐藏倒深，可惜势力前台向来是关系网密布，只需要找到其中一个，其他的联系人就有了，再说那种单线联系也仅限于他和一些重要扶植的势力之间。
其他间接控制的属下们，还都是互相往来，借用各自的关系，现在谁会白白浪费这种圈子？就算他们上司想要藏起来，也不能阻止下面的那些人互相来往，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好比以前宰相门生之间每年都要聚会之类的。
每个月只随机挑一个城市下手，而且是其中并不显眼，但却是掌握关键联系的人物；不要认为这一月一次就很少，只要挖到一个捅出一个，那就是一挖一串，当然后面挖的工作他们就不干了；不是他们需要做的，反正他们让那家伙自首的时候，选择的是真正有可能，有能力办下去的地方。
这种举报工作很平常，每天每月都有无数，其中包括真实证据的也很多，所以也没有产生什么异常，被人注意到，只不过报纸网上上明显多了不少炒作跟进关注的题材，在那么多案件中不过是沧海一粟。
联合学校前段取得的成绩连方逸自己都很吃惊，虽然他也知道，如果学生自己真心发狠下劲，就好像他自己的经历一样，成绩提高是很惊人的，虽然在本校内，或者说听课的学生中间，由于都在进步，相对之间名次进步并不明显；但看绝对成绩，并且与其他学校的一比较，就出来了。
整个高三第一次统考，无论文理两科，凡是前来听补习课的学生，几乎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不及格的科目，这点就是让诸位任课教师吃惊的第一个地方；其次整个区前十名文科理科最高分，二十个人合阴附中就占了七人，简直是恐怖之极，其余的十三个人中，还有三个是从开始就听方逸讲课的。平均成绩更是远远把其他学校抛到后面，是历年来榜首无法做到的。
成绩太突出也会带来麻烦啊，方逸在会上看着兴奋的诸人轮流上台发表感想，不过还好，自己早就和合阴中学签署的合作协议中就有，不向其他学校泄漏教学方法，生源不做限制，但必须保证合阴中学学生有优先听课权等。毕竟在他们看来，说根本的，提高这些学习成绩，只有相对才有用，大家都会了，也就等于都没会，反正高考是按名次录取，至于提高什么素质之类的都是虚的。一位老师就说过，那些都等大学有时间自己去好好练练吧，在此之前先把门敲开。
带着一身疲惫从会上回来，来到舍友们早已订好的酒店房间，方逸才感到少许轻松，那些老家伙们，嘴上说得高兴，但还是有人若有若无地提醒着，不要自大，做人不能忘本之类的意思，还当自己听不出来嘛，不过自己的要求也并不高，钱足够用就可以了，剩下的就是人了。但受他人牵制还是不好，主意已经有了，现在就等合法资本足了。
“哈，我今天宣布，下次招生，学费一定得提高一倍，”刚进门，就听到吴正刚在兴奋地大叫，刚刚拿到近二十万的红利，不由地他不激动，刚给家里打了电话，还都以为他中奖了，毕竟一家人两年苦干也就这个数，还是当地很高的收入了。
从暑假六月开班，到现在十一月初，足足五个月，收入三四百万，这样还是暂时因为没有确切成绩，补习费并未提高的结果，方逸自然高兴得很，毕竟这是完完全全，上过税，报过备的合法收入，如何支配都无所谓。当然他仍然不会乱花钱，只不过可以让家里的人知道了。
“好了，做人要低调，要知道现在都有传言，说我们是贵族私立学校了，明明还是个补习班嘛，不过建成私立学校倒是很好，也省得名不正言不顺，还得挂靠到合阴中学上，说实话，我干那个会计监督，就颇受他们的冷眼，几次他们要拿不知道那里的招待费来报销，我看不过去多说几句，都被人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靠我们吃饭还摆谱之类的，”刘昌奎愤愤不平地说道。
“噢，方逸，你来了，等你很久了，刚想发两句牢骚，今天高兴就不说了，”刘昌奎一看门开后，方逸进来，连忙招呼道。
“哈哈，那没什么，社会嘛，毕竟和我们学生时代不同啊，人们为了一点点钱就能计较半天，不过你说的办私立学校倒是个很好的建议，等会我们庆祝的时候，少喝点酒，大家商量下，毕竟寄人篱下，只是一时之计，哪能长远啊，老刘说得在理。”方逸站着，看看几个若有所思的同学，接着说道：
“相信大家在这几个月的工作上，也知道，咱们学生生活的宝贵，友谊的珍稀，希望我们不要像经常看到的一些故事上，因为一些金钱利益上的纠纷，就把我们的友谊，感情，等等都生分了，毕竟咱们人生路刚开始，虽然说很长，但事实上咱们已经有了一条明确，稳定的路，也能给我们在场的六个人，带来富足的生活，做人得知足，做事要稳重，我真诚希望，在场的每个人，以后都要相互帮助，相互体谅，不能因为一些平常的纠纷，就失了和气，丢了人生宝贵的东西，钱，每个人都想多要，但只要够用，能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富足，各种都有保障就是很了不得的成就和理想了，再多的追求，就太累人了，还倒不如轻轻松松地生活，毕竟都是只活一辈子，……”
方逸这样稍带些训话性质的语气，并未引起这几个同学的反感，一方面是方逸现在的位子不同；另一方面却是他们真切感受到，这社会工作，真是不同学生时代学习，没有经验，光说采购上，回扣、选择商家等等，这些被坑多次才明白；会计工作上，避税、假账、小金库，也只有经历过才会做，才知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相比之下同学之间顶多是两句话不合引发的争吵，基本上过不了几天，更很少会有专门整你，给你下套的。
第二章 独立办学（中）
“李兴这次恭喜你啊，第一次拿到全区理科第一啊，”李兴的同桌，高三四班班长傅彩韵向他恭贺道。不，现在应该是特别补习班一班班长傅彩韵，也就是由方逸连续给他们上课的特别班。
“你考得也不错啊，全区第九，”满脸兴奋的李兴掩饰不住高兴，虽然在考试前，就感觉几乎所有应该掌握的都牢牢记住了，但真到考试开始后，才发现那种一切在握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尤其那些数学物理卷子，经常会出现一些让人头疼的难题，若说很难也不一定，但关键是还有时间限制，根本给你留不出太多思考时间，基本上五分钟内没头绪，十分钟内解不出来，那这道题就废了。一共就两个小时，哪里能死抓一个题。
这次数学物理考试，同样也出来几道需要花费时间很久的；不过他很快发现，相当熟悉，只要拆分转化，都能归纳成方老师专门提过的几种基本考试题型，很快就解决了。
“哈哈，你们俩个别自我吹捧了，大家考的都不错，果然方老师不愧是，校长口中曾经提过的全国名教水平啊”他们座位后面孟祥说道，经过一段努力作为中档进入上档的他自然也在特别班里。
若是平时，孟祥见他们这样说话还有些妒嫉，不过今天倒是看开了，成绩考的太好，心情好是一回事，另外就是看到可以轻松考上重点大学，未来开始清晰，计较现在这些也没意思了。
“那是当然，我们也算幸运，能碰上一位这样好的老师，否则就得光靠自己死下功夫，虽然都说成绩大部分靠我们自己，可是如果有人多指出些简单的方法，岂不是效率更高？”傅彩韵回过头说着。
“不过，我倒有点担心，听说这次联合办学条件对方老师有些苛刻，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复啊？”傅彩韵刚说完，又有些担心。
“什么反复啊，我怎么没听说过，”李兴兴奋的心情有些平复，疑惑地问道。
“你天天光闷头读书，那知道这些，我倒是听我爸说了，一些协议条件法律是不支持的，只是私人信用维持的民间协议，真打官司到法庭上，大概也就一些正常的条件能够维持，最后还是要按正规商业流程，加上一些教育文件来办吧，”孟祥看还有几个人注意力被引了过来，感到有些得意，接着暴了更多的料。
“不过听我爸说，估计这学校再发展发展就该独立出来了，谁也不会放着大头不赚的，若是弄出个私立学校来，就冲这考试成绩，一年学费生活费等十万，都照样有大款抢着送孩子过来，现在两个月学费才两千，一年才一万二，虽然也算是和一般私立学校持平吧，不过效果比他们强多了；何况一个普通本科，入校赞助费就得在二十万以上，除非能通过高考做做手脚，能省得多。何况这还能学到东西，培养不少能力，起码我现在就感觉做事稳当了，也不像以前毛躁了。我妈都夸我有长进，嘿嘿，”
孟祥最后说了句笑话，不过大家都没笑，似乎也有相似的感觉。
“方老师进来了，大家赶紧各自归位，”有人眼尖，看到方逸正抱着一摞卷子进来。
一伙人轰然而散，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归到位子的。
“方老师，我来帮您发下去，”傅彩韵倒是很机巧，一眼就看出那是要发的考试卷子，不知道是那科的。
“哈，好，麻烦你了，傅同学这次考得也很好，下次继续努力啊，”方逸笑笑，把卷子交给班长傅彩韵。这学生比自己那会可机灵多了啊，不仅仅是这个班长，那个散布消息的胖家伙，也真够灵通，虽然说是他父亲猜得，不过却正好符合自己的心思。
可见那些老家伙们敲打自己也是事出有因的，毕竟谁壮大了都想独立，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要的就是那种大权独揽，无人挚肘的感觉。
“这次是你们的数学卷子，我看了这个班的，大家没有不及格的，甚至满分也有几个，当然名字我是不提的，大家都查过了，能取得这个成绩，很多人都说是我的功劳；但我不是谦虚，也不是说客套话，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你们自己努力换来的，掌握了方法，学会了调节心情，时刻能保持学习热情，这才是取得这次成绩的根本；我方某不才，只是给大家开了一扇门，一扇能走近路的门，虽然有些取巧，可能不符合很多正规教育渠道的精神，”方逸笑笑，和他们开了个玩笑，这些学生也是成年人，一些话的语气也不必老是那么严肃。
“但是我们现在多数人都明白，培养个人能力的地方，除了家庭环境之外，中学以下还是很难给大部分学生都提供这个机会，进入大学后就有相当多的空余时间，但我想就我自己的经验给大家提个醒，进入大学后，时间多了，管的也松了，不像中学这么严格，但是，毕竟经过一年紧张，很多人都可能会放松过头，但我劝大家，继续保持现在的学习精神，以及心情，平稳扎实地继续掌握，将来走上社会需要的一些个人技能、本领甚至包括脸皮等等；这些话其实我也可以不讲，讲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想得清楚这个问题，”
“我之所以在这里提前讲出来，就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是负责的，不是光为了成绩，让大家走些捷径，而荒废了学习技能的培养，学习精神的锻炼等等；只要大学继续四年努力，我可以保证，这里的学生都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如果哪个不信，可以回来找我，起码我这个班是要办下去的，五年，十年，都会办下去，咱们不是捞一把就走的皮包公司，”
下面的学生时而发笑，时而沉默不语，时而又有所明白的样子，方逸也不强求他们明白多少，毕竟虽然信息畅通，可是思考能力是需要很长时间锻炼才能出来的，往往认为自己懂了，实际上一用才知道没有经验就是不行。
“好了，这些题外话可以说比题内话更重要，以后你们就能明白，当然现在明白我更欢迎，那好我们来讲讲这次的数学试卷，顺便再给你们归纳几种技巧。”方逸说完话，坐到讲桌后面，心中感到一阵畅快，为什么领导喜欢作报告，有人听自己废话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有些无聊的时候。
方逸照例讲完三节课，熟能生巧，何况精神调节能力越来越强，虽然说是自动调节，但他感觉到也可以进行部分的主动调节了，比如有意识地提高自己的情绪，想一些快乐的事情，那么学生们的心情似乎就能得到相当的舒展。毕竟对他们而言，真正忧虑得根本没有多少事情，大都是自己想出来的，和为生活奔波劳累的家长，还是无法相比的。
第三章 独立办学（下）
坐回到自己办公室，今天的功课算是完了，下午给其他普通班上的公开轮流课，经过这次成绩，也可以取消了，名声上已经不需要了，那些家长看到成绩也不会反对自己的决定了。
“叮铃铃，”手机响了起来，今年手机特别多，好在不必担心话费，真怀念校园网的时候，这才几个月啊，方逸感叹一句，摁下接听键。
“是我啊，方神探，方校长，方老师，听说你这两天很得意，很风光，也很忙啊，貌似大四课你都没上几节啊，”一听居然是前几天刚帮她处理掉一个公司蛀虫的何莹打来的，方逸就知道她又有什么事情。
说是处理，他还没有哪个功夫，只是取巧，让那段时间正好也在本市的阳春顺便配合了一下，找到一些关键证据所在，装模作样地调查一番，理所当然地把那些证据弄了出来。
就这，还让何莹刮目相看，不过嘴上还是酸溜溜的，谁叫她自己花了两三个月都没有头绪，对那人无可奈何，方逸一出手两天就弄完了，那种神探也只有电视中常看到，公司里那些人哪个不是心计深重，很难挖出来，要不然一些公司案件调查都得拖上几年才有结果。
“五十步不要笑百步，曹雪昨天刚给我提起，你也一个月没在校园内露面，弄得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我起码人家还都知道俺在辛苦创业，你倒是挺低调的，管理公司也不让别人知道，”方逸将两腿搭到办公桌上，仰靠在转椅上，换个舒服的姿势说道。
“死螃蟹又在泄我的底，对了我还忘了问了，上次你竟然喊我的绰号，是不是她告诉你的，虽然很多人小学时候都开始叫我了，不过上高中之后就没有人叫了，”女人的话题转得太快，何莹一下子转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我要说自己猜得，你肯定不会相信，这些废话就不要提了，石油贵了，这里的话费居然也涨了，你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先说好，这次不能白帮了，顺便用你的关系帮我办件事情，这事情估计没那么容易批准，我看了下，光走程序就得很久，不是有关系就行的，管理的还是比较严，”方逸说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就是你想办个私立学校吧，这方面国内有不少先例啊，不过前期投入就很大，至少也得数千万，这还是小的，要想弄得像模像样，没有个几亿前期投资，是下不来的，也许我说得不太准，不过只多不少，一个普通中学就得多少啊，”何莹倒不是自己猜得，而是曹雪闲聊时提起的，说方逸大概也要开始准备独立，看这次的成绩那么好。
“你倒是聪明了许多，没白去那里锻炼啊，”方逸难得夸奖了何莹一句，却也不是什么好话。
“去你的，我现在没心思和你绕口令，这次你帮我弄完这个谈判合同，我就敢以这个实习公司的名义替你担保，五千万以下的贷款，还是很好走程序的，好歹我们家也是几家大银行的优良客户，”不知道何莹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今天如此大方。
方逸一听，一下子把腿从桌子上拿下来，这独立好说，但钱却是大问题，就自己现在这点收入，连郊外几亩地皮都批不下来，还上哪儿去搞后续设施阿。想来这也是那些老家伙们只是口头敲打的真正原因。
在他们想来自己起码也得五六年后才有可能独立。知道自己和何家关系的可没有几个人，那些同学还只把何莹当成富家大小姐而已。
马校长可能能知道，不过他估计没有那个心思打听，再说他也干不了几年，顶多两三年的功夫就下去了，需要担心倒是那几个中年校领导，一个个都精明得很。
“既然你这么大方，看来是有大事情，不行，那个贷款额度还得再放高点，然后你再帮我把地皮和审批程序等等那些关系事搞定，这样我才没有后顾之忧，能帮你全力斡旋啊，”方逸一看这机会可难得，得抓紧下套。
朋友归朋友，但涉及到这么大的经济利益交换，尤其是现在自己起步的时候，可不能马虎，更不能人家说两句话，就去白帮忙，要那样，自己这些能力岂不是废物一般。何况她那谈判，弄不好就上亿美元的合同，岂能白干。
何况没有自己的事业根本，倒贴也没有人看得上你，只会认为你犯贱，方逸还是很明白这个道理，你若是够强，无论经济地位也好，社会地位也罢，女人绝对不会少。
不知不觉，他的心态也开始变化，毕竟现在地位抬升，能力大增，另外一些心思就多了。
“哼，螃蟹果然没有说错，你这混蛋，肯定不会看以往的交情，这个时候只会狮子大开口，算了你以前就这样，我倒没有什么惊奇的，不知道你到了把钱当数字的时候，这个一定要平等交换的性格还会不会改？”手机里传来何莹不满的声音。
早就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方逸想想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啊，虽然自己有了点能力，看似很强，但随便一个势力都能把自己吃死，如果不是阳春，若是自己能力泄漏，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阳春实在可恶，可以说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触及到自己底线的人。幸好现在她根本目的不过是报仇而已，和自己并没有本质上的冲突，自己也看出来了，只要报仇成功她几乎就没有什么追求了，那样东西还是有很大可能弄到手，对她而言，如果耳环能够换回家人，她肯定不会犹豫。
只要自己用那个东西来诱惑她，哪怕到时候她理智上知道那些是虚幻的，内心已经极度空虚的她，也会自我说服把他们当成真的，而绝对不会再起什么反复，到那时候，自己这几个月里揪心的痛苦就得让她好好尝尝。
在这几个月内，精神世界已经扩展到一个极限了，就是以前十几年来缓慢吸收的那些精神能量，现在已经差不多转化成和自己精神力波动近似的白光范围了；而自己对那里的生命产生过程也有了更深了解，一方面，自己记忆中埋藏最深刻，或者说潜意识里拥有的生命记忆，但他同时又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么就能在自己的那个精神世界里复现出来。
同样如果能够得到其他生命完整印象，同样能够复现出来；只是人这样东西，太过复杂，不是那么容易啊。阳清，江晓红，你们的女儿可是让我大伤脑筋啊！哈哈，竟敢用我的爹娘威胁我，若让她轻易死去，不是太没有意思了嘛？人死之后在自己心里不过留下短暂的一个符号，又有多少报复的快感呢？这个想法自己一开始就产生过一些模糊念头，只是实现起来麻烦点，这几个月才勉强前后思考清楚，具体如何做也有了办法。
屡屡被触及底线的自己可不是善良的人，如果是其他方面也就罢了，但一想到自己父母生命在别人掌握之中，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怒火，这种怒火并不是一时的，而是越来越厉害，这几个月睡觉修炼都不安稳，若不是玉坠时刻在稳定心境，很难说能像现在这样稳重地给别人打电话。
可现在毫无势力可言，现实里哪有什么武装人手？委实没有足够把握，在制服阳春之后，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不会有什么异常，现在爆炸案也不是稀奇啊。
其他事情冒险也就罢了，失败了还有挽回的余地，可这种事情要是失败了，神仙也别想死人复活，为此哪怕万分之一的失误都不能容许。这是自己绝对不容许的，只能慢慢布置，等到网成型，甚至她都要反过来保护好自己家人啊。
这该死的女人，又让我走神了，这几个月还是我第一回这么考虑一个女人，方逸想了许久，总算回过神来，好在那边的何莹似乎认为他在思考刚提的那件事情，也没出声打扰。
“嗯，不好意思啊，本人就是这个性格，没有平等交换的基础，任何关系都不是长久稳固的，无论国家还是个人，随便你们两个怎么看我，我想也许你们知道，但不屑那样做，大道理我懒得跟人讲，哪怕就是完全的真理，一样有人照样不理不睬，除非自己碰破头。”
方逸这个想法，可是从小产生的，一个他经常真心帮助的学生，结果却经常背后诋毁自己，相反一个平时多有竞争交流的学习对手，还经常说自己的好话，佩服之类的。虽然只是极个别的例子，但后来看到一些人写的体悟，让他明白只有平等基础上的关系，才不会让双方中一方心理产生什么自卑，或者说是被施舍后的耻辱感。
第四章 人情（上）
“好了好了，你既然知道，就别说些大道理，虽然我这些年也听习惯了；嗯，夏语云她家，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拉到一家美国大企业，要搞一项大合作，可单靠她一家都不行，只好拉我们过去，在资金和人力上才勉强有对话的资格，估计合作整体预计要在几十亿左右，由不得我们两家大人们不慎重。”
“正好曹雪说你看得比较远，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我还是把你拉来问问，哪怕找到一点漏洞也可能将来就少损失几亿，这些外国佬个个看似做人都很傻，可在商业谈判上，人家精明绝对超过我们这里，很多自以为是的家伙，技术陷阱，谈判技巧，国家政策漏洞，一抓一个准，尤其是有些吃里爬外的家伙，故意与人家勾结，为的不过是百分之几的好处，就敢扔出去几倍的成本，”何莹絮絮叨叨说的一通话，却颇有感慨的意味
方逸却知道最后那条才是真的，哪个大家族没有几条烂鱼啊，整个大环境里都不知道有多这样内外勾结发家的，她想必是是看到上次自己如此精明，想要自己把把关，否则那些专业的商业谈判自己哪插得上嘴，也不可能有人听自己的意见。
挖出一两条内外勾结、妄想浑水摸鱼的家伙，那就是大功，这种大谈判，最怕内贼泄自己的底牌，一旦出现一个，不知道要损失多少。而且对方肯定会下功夫，请专业商业调查公司，也就是商业间谍来这里弄消息，一场商业谈判就是一场间谍战，绝对没错。
相比这个，区区五千万还要归还的贷款，虽然相对自己来说是很多，不过在他们眼里却没什么，尤其是他们看到自己最近的成绩后，肯定相信能够及时偿还贷款的，这样几乎就是没多少成本的人情，就能换来一项保证，还能拉近些关系，毕竟他们也有职工的孩子要上学等等，小关系小人情也是要积累的，往往有时候就能解决大事情。当然最关键的是何莹信任自己，少了这个前提其他的都没用。
方逸前前后后想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到，“嗯，那我先去看看，不过能不能发挥作用就不敢保证，毕竟人家大公司多的是专业调查渠道，咱们这土侦探，不见得能抓住职业罪犯，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有了成绩，你再给我那些帮助，”
“算你还有点良心，赶紧推掉那些事过来吧，如果有麻烦，最多我再给二叔打个电话，让他找几个人帮你暂时应付一下周围的闲杂事情，什么请客吃饭祝贺的，都是些虚套，只是面子上好交流，那种关系，关键时候没用，”何莹似乎想起什么，语气有些不悦。
公司里工作，哪能和同学之间相比，大多都是客套话，什么一定，尽量等等的，谁把那些承诺当真，谁就是还没有经验。违背承诺在现实生活中再平常不过，否则一直信守承诺的人也不会那么让人尊重了，正因为他稀少嘛。
“谢谢何大小姐看重，原来我方逸也是关键时候顶用的人，行，我处理完这里一点事情，就马上过去，不出意外，晚上就能看到我了，”方逸开了个玩笑，地位的变化直接反映在各个方面上，以前他可不会这样说。
“谁喜欢看到你，不过夏语云那个家伙倒有可能，她前天还问我你怎么最近没过来，肯定她也遇到什么麻烦了，哪家老牌公司没有几个积年的大蛀虫，她自己一个人想要整理一番，可真难了点，我那几个堂哥，还有亲大哥，虽然都有不少缺点，但起码不会坑自己家里，经常还能帮助监管一下，”何莹又说起了一件事情。
“谁找我帮忙都可以，只要我有时间，对方能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我个人现在累点无所谓，反正身体还壮得很，生活规律，又没有不良嗜好，有足够的精力，不会累倒”方逸拿着推销自己的口吻说着。
“行，我挂了，你晚上快点过来，我这里还有一些重要资料先给你看看，他们已经开始谈了一些前期合作事宜，我们这面也露出一些问题，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急，有些人总是手太长，哪里都少不了他们，”何莹意有所指地说完，就挂了手机。
“哈，困死了，下午也没课了，这几天正好让他们放松一下，自己复习复习，不能老是集中精力，他们的身体毕竟没我这么好，”方逸自言自语地说着，开始收拾一些必要的用具，顺便查些公开的资料，起码也要看看公众的一些反映，这么大的项目，肯定在当地报纸网站上有详细的跟进介绍。
“华苏沪上总公司与夏欣集团合作，与美国威斯利集团商议建设xxx工程项目，预计双方投资额度将超过数百亿，”方逸一看这里，觉得有些夸张，何莹不过说几十亿，到这里就数百亿，不过也许是故意放的风声，好换来政策的优惠等等。
大体查了一些外界透漏的消息，大都不准确，多数是一些猜测，方逸只是心里有了点底，看来这有可能是何夏两家族今后十年的一个重点项目了，如果成功，就能继续前进一步，失败就是伤筋动骨，难怪他们这么重视，连自己都要拉过去盯着，估计也是何莹自己做主的，他家族的其他人估计不怎么相信，但自己也说了，没有功劳就不要她的人情，没有什么太多要担心的。
网上订了高速列车的票，方逸经过排队，等候，终于三个小时后赶到华苏制品有限公司，也就是何莹现在实习的地方。说是实习，其实和半个老板差不多，方逸估计这家公司差不多就是她的嫁妆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何书恒似乎在这里的仓库藏了什么，就知道何莹对这里的权力很大，否则何书恒很容易漏馅，至于装鬼吓人，估计是无聊之作，找个理由寻开心，因为就算放到哪里也不会有人去查。
“方逸，你来得倒不慢，果然向钱进的速度就是快啊，”来车站迎他的居然是曹雪，方逸倒有些不太自在，毕竟他是知道这家伙另外身份的，不过竟然能在这两家里游刃有余，本事也不小，现在看来估计也得是何夏两家旁系亲属之类的。
第五章 人情（中）
“那有怎样，现在不就是提倡一切向钱看嘛，我不过与时俱进而已，这话先不说，”方逸突然停住了话头，向四下一看，一把拉过曹雪，坐进她开来的车子里。
“你表姐干什么去了？前几天打那卫星电话也没见她接，一直都关机，这次何莹要我帮忙，还少不了她的份，压榨我好几个月，也得多给我出点力吧，有来有往，关系才能持久不是，”方逸问道。
“这事情我倒知道为什么，很简单，你们前几个月弄得哪些事情，倒没有让对方怀疑到你们身上，你们才多少能量，他们又不知道那些神秘力量的事情，反而是认为几家长久以来的对头在作怪，事实上也是如此，你们不过开个小口子，他们的对头才是搞他们的主力，掺沙子，落井下石这些事情可都是他们急赶着在干啦。”曹雪甩开方逸的手，自己出来，又坐到前排驾驶座上，不过也没和他多计较，知道这些天他被那个可怜的表姐折腾得够呛，碍于约定又不能把一些事情告诉他。
她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哪家势力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各方面的冲突竞争等等，都是非常激烈了，只不过表面上勉强维持平衡，一点动静就是一场较量，争夺权势的时候，可绝对没有人客气，或者推让什么，墙倒众人推，这些天我表姐正在看好戏，不过你放心，她现在冷静许多了，不像以前，我的话她听进去的都很少，她倒是聪明了些，只是在一旁观望，收集那些有可能是她仇人其他势力的资料，其实就是看看哪些是那些正在被搞的保护伞之类的。”
“这些比较麻烦，不过这两天她应该能歇歇了，看网上新闻了嘛，好几个大案都开始全国轰动，她没必要再掺合了，那些洗牌的事情，自然有数不尽的狼在盯着，时刻准备咬下一口，你这家伙倒是够虚伪的，嘴上劝我表姐说借助什么正当力量，其实心底早知道怎么回事，会怎么发展，这招借力打力，隐藏自身，你已经有了不浅的火候了。”
“虽然我知道你们是借助别人不知道的力量，不过那也是本事，毕竟能恰当发挥自己的优势，就是很了不起的本事，我表姐以前就是心情太急，视线太窄，虽然心思也不少，可都是细节方面比较灵活，把握得准，这些大的方面，你这家伙可比她强太多，”曹雪虽然嘴上夸奖着方逸，脸上却仍旧和以前一样淡然。
看来自己情绪调节能力越来越强了，这曹雪以前和自己连续说上三句都是很少的事情，今天倒好，几乎自己成了听众，不过被美女这么当面夸奖，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脸皮果然还需要锻炼，方逸在后排坐着，听着曹雪的评论，心里倒是有点得意。他可不坐在对方旁边，谁都知道司机旁边最危险，美女的吸引力还没自己的命重要。
仍旧来到第一次的华苏公司，不过这次停车的地方就是何莹的别墅前面，也就是所谓的中层管理人员别墅群，其实不过也是他们内部家族直系人员休息的地方，根本没有其他中层管理人员。
方逸走进客厅，也没见何莹出来迎接什么的，一见面，方逸吃了一惊，电话里就听得有些不对劲，这下一看，居然满脸发愁，他心中一动，不会是那回事吧，不至于吧，现在的商业谈判谁还会那么傻？女人多了，再说外国佬不看重这个，方逸摇摇头把这个念头驱散，果然何莹接下来的话不是那样。
“我刚接了个电话，我堂哥何书恒出事了，昨天晚上刚被经济案件调查科的几个人叫去问话，说涉嫌走私成品油，什么时候不出问题，偏偏这时候出，大家都觉得不那么简单，也就几个月的功夫，我电话里问他，他也不肯说明白，只说自己倒霉，被人骗了，”何莹皱着眉头说道。
就是那个一见面就笑话自己的家伙嘛，也是被当时还有些误会的阳春在这里吓得半死，要不是自己当时怕事情闹大，把他救了，却后来把自己给暴露了，真是算计多了也不见得就正确啊。不过这家伙现在估计够倒霉的，也算稍稍让自己出口气。方逸自然不会幸灾乐祸，何况就算也得在心里，不能说出来的。
“你家的面子都盖不下来，还被叫去问话了，看来有别的人插手，何大虾现在估计得脱了层皮，虽然不会有大苦头，那地方只要进去，虽然事后可能会给你道歉，但随便找几个不知道他身份的，不一样先吃亏么，人家顶多开出一个替罪羊，反正涉及到这些调查，问话的，老实配合还好，不老实有的苦头吃，何大虾那个脾气我看够呛”曹雪一听明白了一些，摇摇头，坐到沙发上削起了苹果，当然是给自己吃的。
‘“我说他怎么电话里支支吾吾地，还不敢让我去看他，估计是被打得满头青，”何莹一听，有些急了，好歹那个堂哥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经，但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也许是从小充英雄的原因，反正颇替自己出过不少头。
“做人还是得低调啊，”方逸同样坐下，也学曹雪的样子，剥了个香蕉吃起来，这是他们家务事，自己可不能主动开口。
两人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同情心，何莹心里一阵急躁，上前把他们手中的水果抢了下来，“你们倒是轻快，叫你们来也不是来度假的，赶紧帮我想个办法啊，听他的口气，这次弄不好得禁足一年的，还得下放到基层隐姓埋名地锻炼两年，毕竟要是都这么能出事，谁家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糟蹋，人情也还不清了，”
何莹 （精彩小说推荐：
）
( 极乐梦境 http://www.xshubao22.com/4/44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