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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你确定?”徐青笑着一点头:“当然,四条没理由不梭的。”说完直接把底牌一翻,黑桃k。
“很不错,就是翻牌急了点。”高顺淡然一笑,轻轻向桌上的扑克牌吹了口气,四张面牌呼一下翻了过去,很显然他认输了。
形同儿戏的牌局最终在徐青三次胜出中结束,高顺从头至尾都没碰过桌上的扑克牌,就好像在欣赏一场独角戏,还看得津津有味。
高顺从怀里摸出一本线装小册子放在桌上,不看也知道那上面记载的就是他刚才所说的点穴功夫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反正前浪迟早都会被拍死在沙滩上,倒不如给后浪开辟条路径。”
徐青一听这话心中感慨,高人就是高人,瞧瞧这境界,普通人混多少年也达不到。
“老爷子,您送筹码来的目的是想让我和血手赌魔之子对赌吧?其实没必要绕这么大个弯子。”
徐青举一反三,既然狄逆是高顺的化名,那么他不可能是血手赌魔,剩下的就只有吴子墨,这家伙明显也在玩谐音加排序的游戏,吴子墨,不就是吾魔子,如果徐青猜得不错的话,吴子墨就是当年血手赌魔身旁带着的小孩,他的亲儿子。
“好聪明的小子,老夫的确有这层意思,不过我也不希望你们伤他性命,能给我大师兄留下一条血脉。”
高顺神情一黯,悠悠然道出了一件不为人知的往事。
赌术,又称之为千术,或者诡道。古往今来精于此道者不胜枚举,千术包罗万象,大到行兵布阵小到市井谋财,均有千术运用在内。
春秋战国时期最出名的千术大师鬼谷子王禅门下张仪、苏秦、孙膑、庞涓、毛遂、徐福……无一不是定国安邦之大才,留下无数脍炙人口的传说。他们都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门派,千门。千门中人长于持身养性和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赌术不过是千门中诸多术数中的一种。
数千年数月沉浮,千门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但却一直流传了下来,传到民国时期正统千门只剩下不足十人,其中就有一对感情极好的师兄弟,高顺和吴敖。适逢乱世,战火纷飞,师兄弟在战乱中失散了,一别就是数十载。
当年的一起摸爬滚打的孩童都已过不惑之年,高顺凭借一身绝的千术高顺博下了赫赫声名和惊人的财富,可惜多方寻找却始终没有师兄吴敖的消息,直到二十年前血手赌魔肆虐澳门赌场,高顺从已知的消息中推断出此人有可能就是师兄吴敖。
当高顺心急如焚赶来澳门时,血手赌魔在留下惊天血案之后再次销声匿迹。高顺多番寻找之下,终于在离血手赌魔约定几位赌场老板交付买命黄金地点不足一里的小渔村旁现了一座简陋的墓碑,上面写着父吴敖之墓,不孝子:吴子墨立。
吴敖死了,他还留有一个叫吴子墨的儿子。故人已逝,悲痛万分的高顺派人将师兄的坟墓重新修葺,然后开始让人在附近找寻吴子墨的踪迹,一晃数月无果,高顺只能无奈的选择放弃。
而是载光阴似箭,昔日廉颇老矣。时至今日,血手赌魔卷土重来的消息如雷霆般震动了老赌王沉寂的心,他多方打探之下得知有一位叫做吴子墨的年轻人参加了本次赌王大赛,然而赌场方面为了对付血手赌魔请来了一批来自国内的神秘高手。
泱泱华夏卧虎藏龙,如今的澳门已经重回了这条腾渊巨龙的怀抱,血手赌魔扬言杀死胜出者的狂语无疑是在挑战龙威。担心故人之子安危的高顺星夜兼程赶回了澳门,以草根赌王的身份参加了赌王大赛。
进入老赌王眼中的除了吴子墨之外还有一位赌术群的少年,那就是徐青,而且他还现这位叫徐青的少年应该就是国内神秘高手中的一员,老赌王今晚来此的目的就是为师兄遗孤求得一线生机。
听完了老赌王的讲述徐青陷入了沉思,虽然他并不知道赌魔之子为什么要放出话来杀死赢他的人,但是老赌王竭力维护故人之子的那份深情却让他为之心动,再说了,人家堂堂赌神都来给你送筹码秘籍了,还摆谱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老前辈,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把筹码全输给他么?”扪心自问徐青不想输,但似乎只有让吴子墨赢得赌王大赛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三千万奖金固然不少,但相比起桌上的点穴功秘籍来就差远了,孰轻孰重他还是明白的。
高顺苦涩一笑道:“正好相反,我想让你赢他,彻彻底底的赢他一次。”
“为什么?”徐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既然已经确定吴子墨就是赌魔之子,赢了他不就等于打他的脸吗?接下来他就要和老子拼命了。
高顺道:“赢了他之后想办法将他引到黑沙滩松树林中,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劝他收手。”
徐青摇头道:“要是他在赌桌上动手怎么办?我总不能伸长脖子待宰吧?”
高顺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佩交给了徐青:“赌完之后再给他看这个,我会在松树林北面等你。”
徐青瞟了一眼玉佩,干脆挂在了自己脖子上,这么大块老坑玻璃种,先让爷们过过干瘾。
“但愿您能劝他收手,否则我很难做。”
吴敖当年欠下累累血债毕竟已经时过境迁,正所谓人死债消,一切与吴子墨并无关联,如果他愿意在手上没沾血之前收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高顺抚须一笑起了身:“放心,见到双龙佩他自然就会跟你走了,到时候老夫会备上一份薄礼相赠。不过你想赢他要牢记一点,不要提前开牌,除非你有必胜的把握,有时候眼睛是不可靠的!”说完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门。
徐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低声嘟囔道:“提前开牌也没什么不好,我刚才不是就赢了你么?”伸手翻开高顺的底牌,整个人顿时一呆。
那张红桃二居然变成了黑桃,五张牌黑桃a二三四五,同花大顺,刚才他拿个小小的四条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赢了?
“唉!难怪他说眼睛不可靠,敢情早知道自己会赢的。”徐青摇头一叹,把目光转向了桌上那本线装小册子。
“唔!居然还是复印件。”徐青翻开册子第一页,‘鬼谷点穴手’,心神顿时被吸引了过去,里面全是现代文字,还附有人体穴位的插图和每个穴位控制区域的注解,就连点穴时所用的力道均有详尽介绍。
对于穴位徐青并不陌生,或许是受武侠剧影响太深的关系,他对真正的点穴功夫有着一种异常的狂热,小册子拿在手里就再也舍不得放下了。
‘鬼谷点穴手’是根据千门武术演化而来,分为制穴、解穴、闭穴、移穴四大章,虽说只有不足百页,但学会后妙用无穷。徐青花了大半夜的工夫就把小册子中的东西死记硬背了下来,至于用处只能留到以后的实践中再去慢慢体会了。
倒头睡了一觉,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过午饭玩了会扑克,徐青接到了老师薛红云打来的电话。
薛老言语中露出一股深深的担忧之色,因为薛国强昨晚居然接连收到了三封恐吓信,其中一封还用匕钉在别墅大门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赌王争霸
薛国强表面上不以为然,却提出让薛老回腾冲老家休养一段时间,说什么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接他回来。
薛老担心儿子的安危,居然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位会武功的徒弟,软硬兼施让徐青一定要给儿子当一段时间保镖,就算是暗中保护也无所谓,等找到了送恐吓信的家伙这时才算完。
徐青想到平日里薛老对自己相当不错,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这个做徒弟的不可能置身事外,低声劝慰了老师几句就满口答应了下来。心中多少有些无奈,自从练了武功之后还真是没几天消停日子,这或许就是能力越强责任就越大吧!
时间过得飞快,东南亚赌王大赛即将开始,选手狄逆宣布退出,并将所有筹码转赠给了徐青,决赛就在徐青和吴子墨两人之间进行,不过鉴于公平性原则,转赠筹码可以换成现金支票,却不能用来对赌。
徐青对举办方做出这样的决定并没有太多不满,五百万筹码足够了。
比赛在赌场最豪华的贵宾厅举行,大厅中央有一座二十公分高的汉白玉台子,台子上摆放着一张纯紫檀木拼接成的大赌桌,还不时散着阵阵幽香,连椅子也是用的紫檀木,光是这套桌椅就可称得上极尽奢华四个字了。
四周摆放着两圈舒适的真皮沙,已经坐满了衣着华贵的看客,任兵和皇普兰等人也赫然在座。
决赛双方对面而坐,赌桌旁还有三名目光灼灼的陪客,两男一女,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华人,因该是充当公正之类的角色了。对赌的气氛相当不错,既没有媒体搅扰也没有该死的镁光灯,四周的看客们一个个自持身份,连交头接耳的也无。
主持人开始用标准的英语热情洋溢的鼓噪起来,徐青十句里面听不懂一句,索性和身旁的那位女陪客搭起了讪。
“你能听懂普通话吗?”徐青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这位女陪客二十岁出头的样子,瓜子脸,皮肤白皙,模样长得很水灵,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式西装,左胸前还挂着个别致的小徽章,绝对属于值得搭讪的对像。
女陪客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徐青根本没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觉悟,又笑着说道:“洋鬼子叽叽喳喳的我一句都听不懂,待会他介绍底注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给我翻译一下,等我赢了钱一定请你吃大餐。”
女陪客其实是澳门公证处的公证员,姓关名卿,这次是被请来做大赛公正的,原本想绷着脸坐上两个小时,不料却遇上了这么一个极品,这跟她印象中的赌王形象完全不符,整一个半大小子吗!
“好的。”关卿惜字如金,普通话讲得字正腔圆。
徐青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道:“谢谢,我这人生来运气好,高考完了来澳门旅游,稀里糊涂在赌场中赢了九把,复赛打麻将又稀里糊涂赢了,昨天玩二十一点还是稀里糊涂赢了,最后稀里糊涂进了决赛。”
关卿被这一连串绕口令绕乐了,低声说道:“我看你还准备稀里糊涂赢走三千万吧!”
徐青眨了眨眼道:“确实有这想法,待会我一定梭得他张着嘴巴哈气。”
关卿身份有些特殊,她父亲就是云顶赌场最大的股东之一,算得上是在赌场长大的,对所有赌法无一不精,像这种梭哈的解释还是头一次听到,嘴角不禁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意。
徐青见美女被自己逗乐了,心中很是得意,伸手冲荷官打了个响指,喊道:“太无聊了,给我来一杯柠檬汁。”
荷官一愣,立刻反应了过来,用生硬的普通话说道:“不好意思,按规定赌局开始不能喝东西。”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做了二十几年荷官还从没有人把他当服务生使唤的,今天却碰上这么一位。
徐青翻了个白眼道:“这不是还没开始吗?你当我傻啊!”
关卿忍不住低声道:“桌上有矿泉水的。”
徐青拿起一瓶矿泉水揭开盖灌了一口,低声嘟囔道:“感觉澳门的矿泉水没有国内的好喝,一股子海腥味。”
关卿被这家伙气乐了,摆明了这矿泉水就是国内的。就在这时主持人走到赌桌旁开始讲解规则,五万底,每次加注至少二十万,时限一百二十分钟,最后剩下筹码数额多者胜出。
“五万打底,叫牌最低二十万……”关卿用普通话小声翻译了一遍规则,徐青笑着点了点头,把衣领上的纽扣松开了两个,待会掏玉佩的时候也方便些。
对面的吴子墨面沉如水,眯着眼睛不言不动,颇有赌术高手的风范。
牌局正式开始,第一把牌徐青面牌红桃五,底牌方块五,手中一对心不慌,吴子墨面牌黑桃二,底牌方片三。
“二十万!”徐青捏起几个筹码丢了过去,吴子墨不动声色的丢了二十万,又好像泥塑木雕般坐着,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风。
荷官又了两张牌,徐青牌面一对五,吴子墨黑桃J,一对说话,徐青微微一笑,把跟前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懒得跟你墨迹,全梭了。”
吴子墨面上波澜不惊,把牌一扣直接推了出去:“不跟。”
荷官把桌面上的筹码全收到胜方,徐青冲关卿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小赢二十万,能打四次底了。”
接连几把吴子墨似乎少了点运气,面牌总不如徐青的大,这货第一次叫二十万,只要对方一跟立刻梭哈,吴子墨倒也光棍,直接盖牌放弃,零零总总输掉了近百万。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徐青在瞎赌,这样搞法最多看到了三张牌,和诈鸡并无分别,对手只需抓准机会一次性就可以赢光他所有筹码,到时候恐怕后悔也晚了。
比赛进行了一个小时,按照每把牌五分钟计算已经有了十二把,吴子墨输出去了一百五十万,给人的感觉气势上被对方牢牢压住,如果再不梭上一把恐怕时间一到就会被活活拖死。
吴子墨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改变,好运气并不是经常有的,他就像一只匍匐在草丛中准备狩猎的豹子,在等待最好的时机动致命一击,让猎物永无翻身之日。
新的一局开始,徐青明牌黑桃a,扫视了一下底牌是黑桃十,吴子墨拿到了一对九,徐青牌面大的叫注。
“小赌怡情,就下二十万吧。”正所谓有筹码就没压力,徐青一脸轻松的丢出去二十万筹码。
吴子墨爽快的跟了二十万,荷官又了两张牌,徐青拿了张黑桃k,而吴子墨了张方片九,面牌已经有了一对,加上底牌凑成了三条。
“五十万。”吴子墨淡淡的叫出一个数字,捡五十万筹码丢了过去,这种方式才是放长线钓大鱼,吸引对手一步步下注,相比第二把就梭哈这样的赌法无疑能赢得更多,当然风险也相对较小。
徐青几乎没有半点犹豫,把面前所有的筹码往桌子中间一推道:“全梭了,赢了这把我就每一注下五万,拖也能拖死你。”
吴子墨眉头一拧即松,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对方所用的手段并不高明,不过却相当实用,尤其是最后那句话无疑将他拖进了最后的决战,这一把赢了就赢得了整场比赛,输也一样。
吴子墨把底牌一翻,眼中闪过两点精芒:“好!我们就赌一把运气。”呼啦!他将面前的筹码全部推了上去。
三条九,还有两张牌没下来,也就是说赌的是个运气,就牌面而言徐青似乎更需要运气。
因为两人已经压上了全部筹码,荷官依次各了两张牌,吴子墨拿到了三条九加一对七,富尔豪斯,而徐青的牌面则生了更奇妙的变化。
黑桃akQJ,好整齐的同花顺面,赌场中的看客们也开始兴奋起来,这种牌面很难得出现一次,没想到在今天的赌王大赛中有幸见到了,如果底牌是黑桃十的话那可就妙透了,同花大顺对富尔豪斯,堪称一场经典对决。
“请你帮我揭开最后一张底牌吧!”徐青自始至终没有碰过桌面上的扑克牌,就连最后一张底牌他还在怂恿身旁的关卿代劳。
关卿也不客气,捏起纸牌角往上一翻,啪!一张黑桃十跃入所有人眼帘。
徐青微微一笑道:“看来你的运气还是不如我,不过有一件小东西比牌局的胜负更能让你兴奋。”
说完反手在脖颈后一拉,一块双龙玉佩从领口处跳了出来,吴子墨脸上的表情一阵呆滞,双眼紧盯住徐青胸前,确切的说因该是紧盯住那块玉佩才对。
“你是谁?”吴子墨蜡黄的脸庞上现出一抹潮红,一字一顿的说道。
徐青淡然一笑道:“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话音未落,人已经离座而起,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
吴子墨一咬牙,紧跟着追了上去。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冠亚军一前一后夺门而去,转眼间就不见了影。
第一百九十三章天境内丹
还好那位主持人颇为机智,拿起话筒又开始热情洋溢的解释起两人离开的原因,说什么两位赌王心神巨耗,需要休息云云,总之怎么玄乎就怎么瞎掰,倒也唬得看客们一愣一愣的。反正大家都是来看赌王对决的,精彩部分已经见过,对颁奖仪式什么的根本就提不起兴趣,就算明知道主持人的解释牵强,也懒得去深究了。
在大赛举办方的暗示下,公证员开始宣布此次比赛结果真实有效,意犹未尽的看客们纷纷离场,一场虎头蛇尾的东南亚赌王大赛落下了帷幕。
任兵刚走出贵宾厅大门,口袋里的手机蓦然一震,掏出来一看是徐青来的短信,上面一行小字,“赌魔之子我带走了,记得帮我领奖。”
“头儿,他说什么?”一旁的皇普兰好奇的探过头来,想看清楚短信的内容,任兵把手机往她眼前一伸,苦笑道:“自己看吧!”
“不会吧?这样也行……”皇普兰双眼停转,呆呆的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小字,足足停顿了半分钟才恍然道:“头儿,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任兵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皇普兰一阵失神道:“什么?”
“领奖去!”任兵一挥手,大步流星朝乔治特雷西站立的方向走去。
徐青一路疾奔出了酒店,一台黑色比亚迪飞驰而来,嗤啦一声停在了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正是五队那个叫神行的家伙。
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回头一看吴子墨已经追了上来,眼看离车子已经不足百米,徐青淡淡的说道:“开车,去黑沙滩。”
吱呀!车子一声怪叫疾驰出去,转眼就把吴子墨远远抛开。
“别开太快了,等那家伙打车追上来,保持距离就好。”徐青点了根烟抽着,腾出一只手把安全带系上,神行这家伙开车太猛了,还是稳妥些好。
神行驾车的技术比专业车手还要专业,不到两分钟他就观察到后面跟来了一辆的士,淡然一笑调节了一下车,不管对方怎么加始终可以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车距。
“跟着我们的还不止一拨人,要不要让头儿过来?”神行驱车转过一个弯道,驶入了一条棋盘小路。
徐青抽了口烟道:“不用,待会到了黑沙滩把车子开到松树林北面就好,三队那两条杂鱼翻不起几朵浪花儿。”
跟在后面的一共有两拨人,一拨是吴子墨,另一拨却是昨天见过一面的牛贡和冷鹰。这两家伙来得倒是真快,出于何种目的就不用理会了。
神行一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对这位神奇的供奉弟子绝大多数五队成员心中都存着一份敬意,当然皇普兰除外。
咸湿的海风吹来阵阵凉意,暮色下的松树林越显得静谧幽暗。
车子停在松树林背面的沙滩上,徐青和神行一起下了车,快步走进了松树林。
走了不到百米就现前面不远有几点明暗不定的亮光,居然是几支戳在地上的白蜡烛,高顺和两名劲装男子站在一旁,其中一个手里还拎着个漆黑的大皮箱。
徐青走上前去,从脖子上解下双龙玉佩直接递给了老赌王:“人已经来了,不过后面还有条尾巴。”
话音刚落,吴子墨健步如飞冲到了近前,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盯着老赌王手中的玉佩。
“是你?千门中人?”
高顺高举手中玉佩,面色不怒而威:“漂萍游子,跟我走。”
吴子墨面色骤变,眼神中浮起一抹挣扎之色,高顺上前一步道:“子墨,跟我走。”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吴子墨双肩一抖,凌厉的眼神蓦然一黯,很乖巧的垂手走到了高顺身旁站定。徐青有些纳闷了,据他所知吴子墨丹田中所含的气劲比老赌王还要强,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服服帖帖了?
高顺似乎看出了徐青心中的疑惑,从一旁的劲装男子手中接过皮箱直接交到了徐青手上。
“小朋友,箱子里有封信,看过之后一切自有分晓,后面的尾巴就劳烦你去处理了,老夫先行一步。”说完转过身领着三人飘身离去。
徐青摸了摸鼻子,把皮箱夹在肋下,从口袋里掏出个玻璃瓶迅打开。
唰唰!两条人影飞扑而至,下一刻已经站在了徐青对面,正是三队的牛贡和冷鹰。
“你放走了血手赌魔?”冷鹰阴测测的声音像钝器在玻璃上划刮一样,听的人一阵牙酸。
徐青淡然一笑道:“血手赌魔二十年前就挂了,我跑来这里吹吹海风,顺便捉两条毒蛇回去煮汤喝,怎么,你们俩也有兴趣?”
牛贡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鬼话连篇,这地方有蛇才怪了……”嘶嘶!两声轻鸣似乎在回应他的话一般,紧接着细索的嘶嘶声从四面八方向这边迅围拢过来。
两人脸色蓦然一变,放眼望去只见一条条蜿蜒的黑影向这边朝自己游了过来,蛇,很多蛇,在暮色的遮掩下他们根本分不清蛇的数量,只知道很多很多。
徐青戏谑道:“这下你们信了吧?这可都是美味无比的繁花林蛇,当心别被咬到了。”
一旁的神行知道这些蛇多半和徐青手里那只玻璃瓶儿脱不了干系,下意识的把脚向这货身边挪了挪,他感觉站在这家伙身边应该会安全一些。
冷鹰向四周扫了一眼,沉声道:“我们走!”两人连蹦带跳迅离开了松树林,徐青这才拿出玻璃瓶不紧不慢的盖上,把瓶子塞进了口袋。
说来也怪,盖上瓶盖后蛇群立刻停止了移动,嘶嘶声吐了一阵杏子缓缓散去,不到两分钟光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走吧!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最好的。”徐青拍了拍手中的皮箱,大步流星向松树林外走去。
两人回到酒店客房已是深夜,任兵和乔治特雷西正坐在沙上聊着天,见到徐青进来一齐起身。
徐青打开手中的箱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信封启开,抽出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揣进兜里,笑道:“这个是我的。”然后把上前把信封递给了任兵,自己走到沙旁坐下。
箱子里的东西徐青早就用透视眼看过,有几张真正血手赌魔尸体的照片,想来是高顺重新为师兄修坟砌墓时拍下的,至于那张银行本票信中言明是给他的额外报酬,不拿白不拿,信上写了些什么他就懒得去理会了。
任兵打开信封,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封信,抽出信来展开看过,然后连照片一起交给了乔治特雷西。
乔治特雷西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看了两遍,又仔细看过那些照片,这才满意的将东西重新装入信封,从口袋里掏出个精美的小盒子连同张支票一起郑重其事的用双手托到徐青面前。
“徐先生,这是您的奖金和赌王徽章。”
徐青接过来打开了盒子,是一枚白金制成的圆形徽章,上面是两张交叉的扑克牌图案,还篆刻着东南亚赌王和徐青的名字,算得上是一件不错的小礼物了,支票是此次大赛的奖金,他毫不客气的收进了口袋。
“任队,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答应我的东西是不是也一起给了?”他指的是那枚佛门内丹,这东西还是拿在手上踏实。
任兵笑着向特雷西一伸手道:“血手赌魔的事情已经完了,你们答应的东西拿来吧。”
乔治特雷西当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东西,起身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东西存放在点钞房的保险柜里,不如两位跟我一起去取。”
“行,取了东西让这个只占便宜不吃亏的家伙请咱们吃宵夜。”任兵上前一把揽住了徐青肩膀,三人一起向点钞房行去。
赌场的点钞房顾名思义就是清点钞票的地方,像威尼斯人这种屈一指的大赌场每天的进账千万算得上很正常了,这还不包括VIp房的收入在内,大量的现金需要专人清点,所以才特意设置了点钞房。
点钞房是整个酒店守卫最严密的场所,用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来形容半点也不夸张,光是那两张厚重的金属大门用火箭炮都甭想穿透。
走到金属大门前徐青和任兵都懒得进去,索性在门外抽着烟坐等乔治特雷西把东西拿出来。
趁着这机会,徐青把薛国强收到恐吓信的事情给任兵讲了一下,如果借助华夏武魂的资源想来不用多久就能查出把匕戳在薛家大门上的家伙是谁了。
任兵巴不得徐青让他帮忙,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只说等有了结果立刻就会通知,办这种事情就算杀鸡用牛刀,一点难度也没有。
不一会特雷西满面春风的从大门内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很普通的小瓷瓶,眼尖的徐青却现瓷瓶表面有一层淡金色气体萦绕,里面装的肯定就是那枚内丹。
现在徐青已经琢磨出了一点门道,但凡表面有气体萦绕的物件一定和古武者有些关联,而金色的气体多半是修炼纯阳内劲的古武者留下的,譬如般若舍利和达摩指骨,至于龙渊短剑因该是修炼其它内劲的古武者用过的兵器,所以才会有青色气体渗出。
第一百九十四章无所遁形
徐青伸手把瓷瓶拿在手中,打开盖往掌心一倒,一枚模样与般若舍利相似的淡黄色内丹落入掌心,丝丝气流顿时飘入双眼,那久违的清凉爽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乔治特雷西又掏出张现金支票给了任兵,徐青已经吸收完了内丹表面上的气体,装入瓶中揣进了兜里。
“走了,吃宵夜去,打个电话叫上神行他们一起。”
得了一枚天境内丹的徐青心情大好,居然主动说要请客吃饭,反正今天已经收获了两张支票,吃顿宵夜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海鲜餐厅也提供宵夜,刚坐下来不到五分钟,神行和屠战就到了,却没见到皇普兰那婆娘,想来是知道徐青请吃宵夜故意不待见他吧!
这样更好,一群大老爷们坐在一起还少了几分局促,喝酒吃肉荤段子,可以无所顾忌。
吃完宵夜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因为赌王大赛结束,徐青自然是不能再回豪华套间休息了,和任兵等人别过就独自回到了祝晓玲定下的房间。
没带房卡的徐青按响了门铃,一边用透视之眼观看房间内的状况,只见祝晓玲只无聊的坐在书桌旁上网,听到门铃声她也愣了一下,走到门边还很不放心的透过猫眼往门外瞄了一眼。
“哇!”出现在祝晓玲眼中的是一张现金支票,上面的数额第一位数是三,后面七个零,啪嗒,房门应声而开,徐青笑眯眯的把手中的支票塞进了祝晓玲手里。
“姐,你买衣服的钱赢……唔!”话刚说到一半最却被堵了起来,两片湿润的唇点燃了熊熊战火。
激吻过后,满脸泛春的祝晓玲好像八爪鱼般缠了上来,口里还念叨着:“我今天钱也要人也要,缴枪不杀!”
徐青伸手抓住了一对柔腻,使劲一捏道:“我今天枪也交来精也交,誓不投降。”后背一靠把门关上,猫腰抱起祝晓玲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大床冲去。
干柴遇上了烈火,烧,熟女遇上了猛男,干!冲锋号一响,衣解裤飞,一场原始人大战拉开了帷幕。
第二天两人赖床了,一觉睡到了中午。徐青只说家里出了点状况要尽快赶回去,祝晓玲却说还有点事情要在澳门多留两天,两人又缠绵了一回才开始打电话订机票。
澳门空运很发达,现在正值旅游淡季,飞机票并不难买,下午两点就有一班直飞江城的航班。祝晓玲只能送徐青去了机场,她原本想把那张三千万的支票奉还的,没想到这货居然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瑞士银行的本票,面值两千万,还是欧元。
祝晓玲见到这张本票之后就再没推托,坦然收下了这笔奖金,在去机场的路上还带他把支票存进了银行,两人才一起去了机场。
飞机很快升空载着徐青告别了这块异乡的土地,戴着眼罩在飞机上小眯了一会,睡醒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江城。
出了机场大门,拦了台的士直接回到了家,到了汇景小区门口才发现自己去了趟澳门竟然什么也没买,苦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进了家门。
汪!
胖墩一声欢叫跑了过来,脖子上不知几时被人挂了个铃铛上去,一边跑还一边叮当作响。让徐青感觉到奇怪的是今天家里居然没人,还好出门前带了钥匙,否则非吃个闭门羹不行。
和胖墩逗玩了一阵徐青上楼返回了自己房间,把新得的内丹和能引蛇的红石头一起藏到了大花瓶里,然后换了身衣服向薛老家走去。
按下门铃没多久薛红云居然亲自跑来开了门,一见是徐青赶紧招呼他进屋,老爷子眼睛有些浮肿,看样子这段时间睡得并不安稳。
薛老拉着徐青的手走到沙发旁坐下,就开始叨唠起来:“青子,你回来了就好,这几天连续收了三封恐吓信,我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咯!”
徐青眉头微皱道:“有没有查到那信是谁写的?”
薛老摇头一叹道:“唉!你薛哥就是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就怕他得罪了人自己心里也没个底,这不,昨晚他车子的刹车又被人给弄坏了……”
“弄坏了刹车?”徐青眉心拧成了一个清晰的川字,如果说送几分恐吓信只是想警告一下薛国强,那么弄坏刹车事情就严重了,这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了。
现如今法治时代,这种恶劣的行径算得上嚣张至极了,这是在公然挑衅律法的权威。
薛国强虽为一方大员,但入主江城时日太短,手下并没有值得信任的人,任凭他自身能力再强底下没人可用也只能是一片无根的萍,随时会被风浪所吞没,他已经严重触犯了某些人的权威,用些不光明的手段敲打他一下无法是想让其知难而退,否则后果会愈发严重。
难道是柳家?徐青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家,因为薛国强上次和他谈话时就想过要借助他的力量对付柳家,受对方报复也在情理当中。
提到柳家徐青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老迈的瞎子,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
“老师,几封恐吓信还在么?”徐青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或许用眼睛的异能可以查探出写信那家伙的讯息。
薛老摇头道:“你薛大哥拿去了,好像那把戳门框上的匕首还在。”
“匕首也行,拿来给我瞧瞧。”徐青也没把握能看到使用者的模样,但至少可以尝试一下。
薛老起身走到一旁的壁柜前取出两样物件走了回来,其中一件是带皮鞘的龙渊短剑,而另一件是一把铮亮的匕首。
“龙渊短剑物归原主,望能善用。”言下之意希望徐青用这柄短剑保护薛国强的安全。
徐青把短剑系在腰间,拿起了那把匕首,又听到薛老悠悠说道:“匕首上面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寻常地摊上几十块一把的玩意。”
徐青左眼皮一眨,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倒退的画面,其中有薛家父子愁眉不展的模样,也有穿制服的公安对着匕首摇头的画面,随着画面的倒退,浮现出一条人影,叼着烟站在薛家大门前左顾右盼,然后将匕首戳在了木质门框上飞快的转身离开。
第一百九十五章威逼利诱
咦!怎么会是他?徐青看清楚了那张人脸,而且还有些熟悉,因为这家伙不是别人,正是看别墅小区大门的保安。
心中有了分数,徐青拿着匕起身道:“老师,我有事先离开一会,这东西我拿走了。”
薛老点头道:“为人处事如琢器,心中有方寸琢器亦有灵,去吧!”
徐青心头一动,老师这是在提醒我办事儿要细心谨慎呢,于是应了一声,告辞离开。他并没有走远,一溜小跑来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亭。
正巧那位保安当班,见到徐青过来愣了一愣随后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徐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么?”小区内的住户经常找物业和保安帮忙,办完了事儿说不定还会给些报酬,像这种守别墅区的保安更吃香,有时候开开门都能得到些小费。
徐青笑了笑,摸出根烟递了过去:“还别说真有事儿让你帮忙,先抽根烟咱们慢慢聊。”
保安接过烟来点上:“徐少有啥事尽管说,只要我樊纲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徐青很满意的笑了笑道:“好,我就喜欢爽快人,你在这干保安每月工资多少?”
樊纲笑道:“一千八,如果运气好打点零工也能混上个两千四五。”他指的打零工无非是给住户们帮帮忙啥的。
徐青从兜里摸出两刀崭新的钞票拍了拍道:“我让你帮忙也不亏,这里两万块,我这人习惯先给钱后吃面。”
说完直接把两刀钞票丢给了樊纲,这厮双眼蓦然一亮,手中的钞票还散着清新的油墨味儿,让他整个人顿时兴奋起来。
“徐少,有啥事您就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儿我樊纲都给您办了。”两万大洋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就是让他干上三天三夜的体力活也值了。
“这事儿有点特别,你带了身份证么?先拿来给我瞧瞧。”徐青笑眯眯的从窗口把手伸了进去。
樊纲听到对方要看身份证呆了一呆,然后迅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抽出身份证递了过去,两万块都到手了,看个身份证也没啥。
徐青拿着身份证瞟了一眼,然后揣进了口袋,目光左右一扫,确定没人后闪身进了保安亭,摸出一把铮亮的匕啪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樊纲神色一变道:“徐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青冷冷一笑道:“三封恐吓信,最后一封还用这玩意戳到了六号别墅门框上,你能啊!”
樊纲眼神一阵慌乱,结巴道:“你……别……乱说。”
徐青上前一步,双目炯炯瞪住对方眸子道:“你知道别墅里住的是谁?市委书记薛国强和他老子,你丢过去第一封恐吓信后人家就装了摄像头,戳匕那会你嘴里还叼着根希尔顿烟对吧?”
樊纲顿时呆住了,手中的钞票啪嗒一下落在了地上,市委书记住在六号别墅,自己竟然还敢往人家门框上戳刀子,这不是削尖了腚子进班房,想把牢底坐穿么?
想到这里樊纲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散落一地的钞票连看也不去看一眼了。
徐青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告诉我谁让你送恐吓信的,钱还是给你,以前做过的事情就当翻过去一页书,第二,洗干净八月十五,等着坐牢。”
樊纲心头一跳,豆大的汗珠顺着双颊滚滚落下,望了一眼地上的钞票,咬牙道:“你说真的?”
徐青点了根烟,慢悠悠抽了一口道:“你可以选择不信,或者打个电话问问高明阳,六号别墅住的是谁。”
樊纲咬牙切齿道:“妈的傅东来,我就收了他一台烂苹果电脑,这王八蛋根本没说市委书记住在六号别墅,坑爹的杂碎。”
徐青也不说话,耐心望着樊纲骂娘,看样子这傻B真不知道薛国强的身份,才会为了一台电脑把恐吓信戳到六号别墅门框上。
“谁是傅东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不带任何波动,把樊纲激动的情绪倏然压了下来,这货咬牙道:“外商俱乐部的保安队长,和我是同乡,四天前就是他找到了我,说什么六号别墅的住户欠了场子里的高利贷,放完了三封信就没我什么事了……”
徐青淡然一笑道:“保安队长管收高利贷?你当我傻啊!”
外商俱乐部放高利贷的是叫佛哥的家伙,这点他早就知道了,现在扯出个保安队长算哪根葱呢?
樊纲神情一苦道:“徐少,傅东来和傅东升是两兄弟,老哥傅东升绰号佛哥,是专在俱乐部地下赌场放数的,傅东来手下有一帮混子,平时专帮着老哥收数,我说的句句是大实话,要骗您不得好死成了吧!”
徐青眉头一皱道:“佛哥姓傅?这倒也说得过去,现在你想脱身只有一个办法,找个借口把傅东来约出来,至于后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行,我马上打电话约他出来,为台破电脑蹲两年不值。”樊纲拿出手机,刚准备拨号,突然间又停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徐青道:“徐少,咱们可说好了,人约出来就没我什么事了?”
徐青拍了拍樊纲肩膀道:“我喜欢爽快,人约出来钱还是你的,这事就与你无关了。”话锋突然一寒:“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玩什么幺蛾子,看看这个!”
噗!一柄寒光霍闪的短剑突兀间出现在了徐青手中,手起剑落,喀嚓一声剁在了桌子上,那把匕像枯枝般被截为两段,连桌面也被剁穿了。
樊纲浑身一颤,他怎么也想不到平素笑容可掬的徐少居然有如此狠辣的一面,望着断成两截的匕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玩意是傅东来给的,可是纯钢的,这一?(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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