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之眼(3G网版) 第 21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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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警了吗?”徐青低声问了一句,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交给警察来解决最好,现在手机如柴,报警远比古时候去衙门击鼓鸣冤要方便快捷。

    一个端着烤肉的矮个服务员低声道:“已经报警了,按理说早应该来了。”说到这里,他目光紧张的望向门口,他身边的所有服务员都不约而同的朝大门方向行注目礼。

    现在江城的警察一般都是拿着皇粮吃干饭的,接到报案还要墨迹好一段时间才出警,特别是江城大学这片,附近的治安并不好,以前东北佬张德利就是在这一片混的,只不过现在已经成了青盟核心人物,再混这种小地方那就是越混越回去了,这才有了大炮哥的崛起。

    大炮哥原本是东北佬张德利的手下,当初他就是趁着张德利去青盟的时机迅速崛起,现在大学这片已经成了他的地盘。有了地盘就要想办法捞钱,对于道上混的来说,收保护费就是条来钱快的门道。

    收保护费对于赚了钱的商家们而言就是花点钱买个心安,但也有的商家不愿意交纳保护费的,那就需要用点小手段让他们乖乖就范,楼上六个就是炮爷派来收保护费的,先扮成食客出其不意把楼梯口堵上,然后再通知炮爷进来谈条件。

    徐青正准备让服务员把菜端上去,饭店门口响起了两声干咳,很勉强的咳嗽,就好像有口浓痰憋在嗓子眼里似的,咳嗽声刚落,门外冲进来不下五十个混子,这群人手上拿的都不是什么刀枪,全都是棒子,清一色的棒球棍,这玩意打起人来很不错,最大的用处是砸东西顺手。

    大厅里原本还坐着几桌食客,一见这架势赶紧结账开溜,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到是非躲远些才不会沾身,在路上见到老头老太倒地不起谁也不会上前扶一把,生怕做了好事留个坑。

    徐青就站在原地,他终于见到了炮爷的庐山真面目,几十个混混都跟棒球小子似的,唯一肩膀上没抗棒球棍的那位肯定就是炮爷了。

    炮爷模样长得尖嘴鼓腮的,乍一眼看上去人形大猴儿,如果身上再沾点皮毛绝对能让‘六家’那位专唱猴戏的下岗,这货扮相天生就是属猴的,就算穿着一套笔挺的西装看上去也跟套了个麻袋似的,典型的穿着龙袍不像太子,横竖看着都是太监。

    徐青也觉得这个被吹嘘非常厉害的炮爷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中一阵急转,居然被他想起了炮爷的身份,以前在露天烧烤广彻拎过他包的马侯,东北佬张德利的手下,专在露天广场干三只手的买卖,炮爷?压根就同炮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炮爷走背字

    炮爷现在身份不同了,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的糗事儿,他现在身板肉是没长几两,胆儿却肥壮了几斤,在几十个混混的簇拥下一路走到了大厅中央,抬起腿子踢在了一张条凳子边上,直接把凳子踹了个跟头,那叫一个威武霸气。

    “喂!叫你们老板出来说话,炮爷来了!”马侯头往上一抬,油抹水光的小分头往后一个荡漾,眉眼挑向了天花板。

    徐青咧嘴一乐,这炮爷还真是威风,比以前那只马侯有型多了,瞧他脖子上那条筷子粗的金项链就知道,这小子混得还是相当滋润的,也应了那句宁**头不做牛腚的俗话。

    塔娜是这里真正的老板,现在人还被堵在二楼,炮爷一声叫唤她自然是听不到的,即便是听到了一时间也下不来。不过徐青还在炮爷金项链上发现了一个眼熟的物件,是一块黑木牌,正面刻着个草书的盗字,黑木令,没想到这个做扒手出身的混子头目居然攀上了盗门这根高枝儿。

    炮爷抬头望了几分钟天花板,见没人来搭理他才把头往下一低,脸上浮起一抹厉色,对身旁的棒球小子们一挥手,用略带沙哑的公鸭嗓子喊道:“没人出来答话就让他们听个响儿,哥几个,给我砸!”

    摩拳擦掌的棒球小子们就等着这一嗓子,话音刚落,几十条棒球棍一齐抡过了头顶,照准了店里的家什准备开砸。

    “娃孙子们,谁敢动个爪子,哥就给他开个窟窿!”一声暴喝如旱雷破空般炸响,巴图反手拔出腰间的长刀冲了上来,可他冲到徐青身旁时却硬生生停了下来,一脸诧异的望着这位小王子,因为他很配合的抽出了一样比长刀更能开窟窿物件,一把铮亮的大口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备炮爷,只要扣动扳机就会让他变成炮灰。

    炮爷懵了,高举棒球棍的混子们不敢往下砸了,这一家伙砸下去说不准炮爷的脑袋瓜也跟着爆了,混世界也有原则,板砖棍棒是低风险的常规武器,刀片子风险略高,属于常备武器,一般用报纸裹好了备用,至于枪械那就是威慑武器了,稍有规模的混子团体都会备上一两支,不到要命的关头谁也不敢拿出来乱现。

    徐青之所以选择拔枪并不是没经过考虑的,现在几十个混子乱糟糟的捆在一块他也没把握在不损坏任何物件的基础上震住这帮人,索性用最直截了当的法子,枪这东西震场面还是很不错的。

    炮爷一咬牙,不退反进了一步,挺起胸膛说道:“朋友,一把左轮枪有几颗子弹?我身后几十号兄弟都是敢堵枪眼的汉子,来,冲这儿打。”

    关键时候这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其实他是吃准了对面的年轻人不会开枪,这年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混世界赌的就是个胆魄,马侯做了一段时间老大,这胆儿还是练出来了。

    徐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很老的台词了,枪里只有五颗子弹,不过一颗就能把你这只马猴送上天。”话音未落,他身子轻轻一晃,一根枪管完全顶在炮爷嘴上,两人相隔了五米开外,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跳过去的。

    炮爷失策了,他刚才的硬气只在于保持一定距离的基础上,现在真被枪抵住嘴边什么硬气都成了虚的,腿肚子弹起了棉花,这一刻他又变成了那个扒包的偷儿。

    这把手枪还是上次从龙风扬手上顺来的,徐青瞧着不错就带在了身上,小半截枪管直接顶开了马侯牙关,伸到了牙板上,吓得这货三魂跳掉了一半,一颗心差点没蹦到嗓子眼里,炮爷被手炮抵住的滋味真个儿难受。

    身旁有两个胆大的混子瞅准了机会抡起棒球棍照着徐青脖子一挥而下,只要一棍子磕中了就能让这个拿枪的小子趴下。

    嘭嘭——

    两根棒球棍无差别落在徐青脖子上,然而两个下手的混子却感觉棒子好像砸中了一个大弹簧,还没等他们抬手,一股绝强的反弹力从棒子上传了过来,棒球棍前半截倏然反弹过来,不偏不倚砸在了他们脸上。

    被砸中的混子当场唇破鼻塌鲜血长流,丢掉棒子捂脸栽倒在地,徐青也不看身后,把枪往外一拔,冷声道:“猴崽子,叫他们滚犊子。”

    炮爷现在什么底气都没了,枪管离嘴的那一刻他就想求饶,听到对方猛不丁喊一声猴崽子让他整个人一激灵,望一眼对面的年轻人好像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盯着他脸庞刮心刮肺回忆了几秒,居然真被他对上了号。

    江城市说大不大,混社会的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地面上有些什么虎人牛掰货大家都有个印象,马侯虽然带了一票混子自立一方,但私下里跟以前的老大张德利私交还是相当密切的,前几天还一起喝过一顿酒,张德利特别告诫他在江大这片混别太嚣张了,要是惹到徐少头上那就麻烦了。

    记得当时张德利还跟马侯说了江城第一狠人徐少就是以前在露天烧烤广场被他拎包的那个,当时炮爷还不以为然,没想到今天还真就遇上了。

    “您是徐……少?”炮爷现在成了巴爷,说起话来舌头打结,江城第一狠人,那可是砍人像阉鸡似的人物,想到酒桌上张德利提起这位爷时那一脸崇拜的表情,他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徐青见对方识破了他的身份,也懒得去否认,把手枪往腰间一戳单手拎着炮爷后脖领转了过来,沉声道:“算你小子有点眼色,赶紧的,叫他们滚蛋。”

    炮爷头点得跟小鸡啄碎米似的,抬起头对一群混子喊道:“滚蛋,都他妈滚蛋,赶紧的……”混子们知道这次遇上了对头,炮爷都认怂了他们还充啥大头佛,一个个低头耷脑的向门口走去。

    不到两分钟工夫,一群混子走了个干净,还扶走了两个掉了牙的哥们,只剩下被拎着脖领的炮爷瑟瑟发抖,他心里吃不准眼前这位江城第一狠人会怎么收拾自己,怪只怪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倒霉进姥姥家了。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难解心愁

    徐青赶走一票混子唯独留下炮爷是有用意的,这货脖子上的盗门黑木令让他想到了一件未了的事儿,如果能通过炮爷跟盗门搭上线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刘佳妮那段恩怨,还那妞儿一个自由身,也能撕掉一记贴身膏药。

    为了避免太过张扬,徐青拎着炮爷脖领上了二楼,让巴图安排了一间空包厢把人暂时关了进去,一指头点中他穴位丢在墙角落里躺着,待会吃过饭再做理会。

    回到包厢点的菜肴已经上齐,塔娜坐在陆吟雪身旁谈笑风生,见到徐青进来二女好像有了默契似的把他当成空气,只顾着说着她们的细软话儿,还是郭老爷子朗笑着招呼他入座,古教授淡笑着撕了一条羔羊腿递了过来。

    “小子,听说你在楼下掏枪了?”郭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楼下发生的状况,随口问了一句。

    徐青笑了笑道:“没办法,当时不震一震那帮家伙,他们就动手砸店了。”他说的是实情,刚才要是晚一步掏枪只怕店里早就被砸得一片狼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塔娜的店被砸。

    郭常胜戎马一生,对徐青掏枪的事儿看得很淡,他知道这小子有军职在身,就算是当场开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摇头一叹道:“唉和平年代军人少了一股子嗷嗷叫的虎狼锐气,手里的枪也只能吓吓这徐子败类咯”其实他并不是说徐青,只不过是从这次的掏枪事件中生出了一些感慨。

    一旁的古云笑着给徐青倒了杯酒,低声道:“徐小子可不是不敢开枪的主,不过话说回来,带着枪去学校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把你的家伙亮出来给老头子瞧瞧。”

    这两位老人都是军旅出身,对枪械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拿一把好枪玩玩比添道下酒菜不差,徐青很听话的从腰间拔出那支m500放在桌上,两位老人眼珠子蓦然一亮,古云眼疾手快一把抢到了手中,用手指划拉了一下转轮,啧啧赞道:“好家伙,m500;老美的货,这玩意霸道啊!”

    郭老爷子撇嘴道:“华而不实,记得以前干掉小鬼子几个跳伞兵,缴获几支大香蕉,那玩意一扣就是几百发过去,对上老美的汤姆森还强几个点。”

    古云点头道:“记得那会你还献宝似的弄了两支给我,当时医疗队撤退那会多亏了那两支大香蕉,把咬着咱们的几十个小鬼子揍得不敢抬头,还以为遇上咱们机枪手了。”

    郭老爷子咧嘴一乐道:“哈哈小鬼子的玩意怪里怪气的,你知道为啥缴获几支大香蕉老子立马送去你们医疗队吗?其实有两个原因,猜中了老子敬你一杯。”

    古云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为了增强医疗队武装力量吗?那玩意轻便好用,连发时子弹密集度高,射程还远。”

    郭老爷子哈哈一笑道:“两个原因,你绝对猜不中,要不老子说出来,你敬老子一杯。”两位老爷子聊起当年那段炮火连天的岁月格外来劲,徐青却怎么也弄不懂他们口中的大香蕉是个,应该是一种枪,还是小鬼子用的枪,听两位老爷子聊这个格外得劲。

    古云放下手中的枪拿起了酒瓶,给郭常胜杯中倒了小半杯,嘴里不忘低声劝道:“老倔驴子,我知道你是在变着法儿赚酒喝,半杯够了,老子还想你多活几年。”

    岁月催人,郭老爷子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前,古教授为了老友身体着想让他戒酒,郭老将军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几十年的老酒瘾一把戒掉肯定不行,只能逐步减量,现在每天只给他喝小半杯,今天算是过了量了。

    郭老爷子端起酒杯,笑呵呵的对徐青一伸:“徐小子,陪外公走一个,干了!”徐青笑着举杯跟他一碰道:“干了!”

    一老一少杯倾酒尽,郭老爷子意犹未尽的咂咂嘴皮子,抬眼望了望老友说道:“当年送两支大香蕉给医疗队有两层意思,第一,咱老哥俩过命的交情,有好东西送一份给你应该,至于第二么,那个二啊雪丫头在不太好说,嘿嘿!”

    郭老爷子笑得贼兮兮的,那模样反而勾起了古云心中的瘾头,他双眼一瞪道:“老倔驴,咱可不兴赖的,你要是不爽快说出来以后就叫你老赖了。”

    郭老爷子听到老赖这俩个字神情顿时一变,大声道:“老赖个锤子,你还记得那个刘参谋吧,当时你带的医疗队都是花一样的姐们,刚缴获大香蕉那会刘参谋就说了,这玩意又长又翘的像个鸡别,最合适给医疗队那帮俏姐们防身,那啥痒了兴许还能应应急,哈哈哈……”

    听到这里刚喝了一口羊肉汤的徐青忍不住噗一声喷了出来,古云一张老脸绷得像充血的牛下水似的,瞬间涨得通红,过了两秒才咬着牙骂道:“老不修的东西,没想到送个破枪还能想出这种不要脸的龌龊事儿,早知道老子当场就赏你们一顿鞋底子。”

    见老友古云吃瘪,郭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一旁的陆吟雪终于听不过耳了,大发娇嗔道:“外公,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老将军就是这么个存不装的爽快人,当年要不是刘参谋一个劲捂着,只怕他当时就把话给挑明了,那时候战况吃紧,一忘居然就是几十年,今天无意中提起,别有一番老荡漾的滋味。

    古云也不是真生气,今时今日不管是当年的女医疗队员还是出馊主意的刘参谋都已经作古,正所谓人死如灯灭,没啥旧账可以翻到死的那天,回忆起那段峥嵘岁月,心里只有怀念。

    徐青伸手拿起左轮枪,心里不禁然又想起了龙风扬那异样的眼神,皇普兰的突然出现,任兵失去联系,还有远在岛国桀骜不驯的唐国斌……这些事情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索相连,又觉得琢磨不透,想着想着,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他这点心事全落在了两位老爷子眼内。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老将之谋

    两位老爷子都是从炮火连天的岁月过来的,虽然已经到了耄耋年纪,但心里依然跟明镜似的,见这小子望着手枪皱眉,就能猜到他心里肯定藏着什么解决不了的烦心事儿,郭常胜伸手抓起酒瓶,被古云瞪了一眼,今天这老头已经超量了。。

    郭老爷子拎着酒瓶子一晃道:“翻个屁的抱鸡婆屎,老子给徐小子倒酒。”抱鸡婆就是孵蛋的老母鸡,拉出来的屎一边白一边红的,酷似人翻白眼的样儿。

    徐青把枪揣进腰间,伸手端起杯子递了过去,方便老爷子倒酒。郭常胜手中的酒瓶一倾,给他满上一杯,趁着这当口低声说道:“小子,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如果信得过两个糟老头子的话大可以帮你参谋参谋。”

    徐青端着酒杯凑到唇边仰脖子灌了个干净,眼中亮光一闪,沉声道:“不瞒两位老爷子,我最近有谐心事儿捋不顺,要不咱们找个清净点地方聊几句?”他现在真需要找人捋顺一下思路,两位见过大风浪的老爷子无疑是最佳人选。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起身跟徐青一起走出了包厢,徐青带着两位老爷子来到了关着炮爷的那间包厢,炮爷现在被点了穴,外界一切声音根本听不到,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三人在包厢中央的矮桌旁落座,徐青毫无保留的把最近发生的烦心事儿一股脑讲了出来。

    两位老爷子都知道华夏武魂的存在,不过在徐青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后他们两位也陷入了沉思,吐出了心中所有不快的小徐反倒是感觉浑身一阵轻松,就像卸下了一块压在心头的千钧大石一般。

    有时候心里藏着事儿真需要有人聆听,现在两位老爷子好像帮他缓解了不少压力,现在轮到他们两位皱眉了,因为连这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都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

    徐青见两位老爷子皱眉陷入了沉思也没有打搅,自顾自叼了根烟坐在一旁抽了起来,一根烟还没抽完两位老爷子一齐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两位昔日的沙场老将心中各有了一份计较。

    郭常胜伸出手掌按在矮桌上,食指弯曲在桌面上轻轻点敲,嗒嗒嗒,连敲了三下,沉声道:“依我看龙风扬是要对徐小子下手了,那个叫皇普兰的丫头想必是他派过来的眼线,故意让徐小子心生警惕,不敢轻举妄动,古老头,你怎么看?”说完他把目光转向了古云,说到心思细密还是这位老伙计更胜一筹。

    古云似笑非笑的望着郭常胜,过了两秒才漫不经心的说道:“看我做什么?你说的都对。”这老头居然卖起了关子,轻描淡写的一句推了个干净。

    郭常胜最见不得打马虎眼的,手掌重重一拍桌子,佯怒道:“老小子,少跟老子呼噜,有话不说留着沤酱油吗?”

    古云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对老友拍桌子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老派克金笔和一个蓝皮小本子,翻开来放在桌上持笔沙沙写了起来,别看他平时不愠不火的模样,写起东西来速度快得惊人,郭常胜展颜一笑道:“老东西,不骂掏不出你肚里那点货。”

    徐青嘴边的香烟还在燃烧,垂下的长烟灰将断未断的耷拉着,只要再抽一口就断了,可他愣是没有抽烟,而是望着古教授在蓝皮本子上写的东西出神。

    郭常胜朗笑道:“古老头就这毛病,老嘀咕着那句什么好记心不如烂笔头,明明嘴上能讲清楚的事儿总得过一次笔,他手上那支派克笔还是老子带兵跟老美干仗那会缴获的战利品,哈哈”

    老将军南征北战戎马一生,最喜欢的就是战利品,说是以前拉队伍的时候穷怕了,就养成了一个勤俭节约的好习惯,战利品多多益善,除了一样他不要,那就是敌人军官们那些娇滴滴的大秀姨太太,郭常胜的队伍里从来没有把女人当成战利品的,他只有一句话,枪炮弹以喝用都要,抢女人那是土匪,见一个崩掉一个。

    算起来古云还是郭常胜的救命恩人,用郭老爷子的话说,这辈子是还不清古老头的命了,欠账太多变只九条命的猫崽子都还不上,索性就他娘的不要脸了,但愿下辈子投胎做个标准媳妇儿,给古老头洗一辈子臭脚。

    两位老人一文一武,相交于硝烟血雨,彼此之间早已经有了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默契,就像两条平行线之间奏动的老和弦,古云奋笔疾书,郭常胜谈笑自若,自古丑男配俏妇,猛将绝配是酸儒,两种极端往往更容易和谐。

    啪古云套上金笔揣进口袋,把桌上的蓝皮本子往中间挪了挪,好让这一老一少看得清楚,郭常胜伸手一把抓过本子凑到了鼻尖,他是个老花眼,没戴眼镜是有些不便。

    徐青在古教授写的时候已经用透视之眼看了个全,现在只剩下琢磨,本子上都是人名和线条,古教授用他惊人的记忆力把刚才讲过的所有人物名字都分开记录了下来,然后用带箭头的线条把一个个名字连好,线条上方还附有小字备注,表明了这两人或者三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所有厉害关系一目了然。

    龙风扬表面上看起来是整件事情的掌控者,实则在古教授的分析中他并不是整件事的策划者,最多是个执行者,皇普兰是派来的眼线,但她故意在徐青面前目的就如郭老爷子说的一样,就是为了玩打草惊蛇的把戏。

    据古教授本子上关系图的分析得出,龙风扬下一个要对付的肯定是有可能让徐青失控的人物,那就是他义兄唐国斌,一旦龙风扬成功对付唐大少势必会勾起徐青的怒火,到时候略施手段就会让他情绪失控,后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对付一个失控古武者的最好办法就是彻底消灭,把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如果徐青要打破这个局有些难度,但并非不可能,到这里古教授就停了笔,再次卖起了关子。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鼠笼局

    古云不仅是国内享誉盛名的医学泰斗,他还是一名阔别烽火硝烟的儒将,脑海中深藏的智慧并没有因时光流逝而淡去,反而多了一份老辣与淡定,卖起关子来要了人的命。

    郭常胜是个急脾气,古云偏生是个不骄不躁的性子,正应了那句俗语,急先锋遇上慢郎中,一个吹胡子瞪眼,一个慢悠悠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这一点小习惯是两人共同的,当初也不知道谁学了谁的样儿。

    郭常胜徒然想到了一件事儿,眉眼一弯伸出大巴掌在徐青肩膀拍了一记,微笑道:“徐小子,快去泡一壶好茶来,古诸葛要授计了,你小子什么眼神儿”他想到了老友多年前的一个习惯,每次要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喝一口茶,敢情这老东西又在玩这手幺蛾子了。

    徐青连忙应了一声,起身快步出了门外。郭常胜笑了笑道:“老古,你又在玩什么?有话就不能摆明了说么?”

    古云眉头一皱,脸上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用手指了指本子上的名字,沉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徐小子这次进了一个鼠笼局,如果抓住了唐国斌他必然不顾一切,到时候随便给他扣个帽子围捕就行,如果他不予理会想置身事外,同样有千百种莫须有的理由擒他,依我看龙风扬真正的目的不是姓唐的,而是你的乖孙婿。”

    郭常胜不忧反喜道:“这么说你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咯?快说出来听听。”两位老友之间早就有了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默契,古云说话有个习惯,凡事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只有这样才能享受到破局带来的乐趣,现在老东西心里一定已经有了破局的法子。

    古云摇了摇头道:“不急,等茶来,徐小子不在我又要多说一遍,茶来了再破这两头挨打的鼠笼局。”

    二老闲聊了几句,徐青端着个大茶盘推门走了进来,他花了点心思找来了牧马人家最好的茶叶,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古老的口味,反正他对品茶一窍不通,甭管多好的茶叶都是牛嚼牡丹马踏幽兰,风雅那玩意他不懂,总觉得大碗酒大口肉才是爷们。

    茶盘摆上,热水咕嘟冒着白气儿,古云泡茶的手法娴熟无比,六君子在他手中有条不紊的陆续登场,茶是一种饮料,泡茶是一种享受,品尝宛如彻悟人生。茶道,即人道,嘴唇上品的就是个意境。

    徐青端起一杯茶凑到唇边,用唇皮儿碰了碰汤水,也不是那么烫嘴的,他很爽快的把杯子往上一抬,咕唧茶水全进了嗓子眼,不知道什么味儿,好像有点苦。

    古云眉头一皱道:“徐小子,至于渴成这样吗?”话音刚落,一旁的郭常胜也端起一杯茶仰脖子灌了个杯见底,很夸张的喊道:“好茶,有点甜。”

    古云莞尔失笑道:“老少一对厮杀汉,只把佳茗做豆浆,跟你们两个一起喝茶真是碰鬼了。”

    郭常胜牛眼一翻道:“酸溜溜的才是碰鬼了,赶紧的,咱爷们还等着听你怎么破鼠笼局呢”说话间他伸出大巴掌又捞了一杯茶入手,这次老将军也似模似样的小口抿了起来。

    古云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嗅闻了一下,抿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吞下,用抑扬顿挫的语调说道:“徐小子,你现在进的是个两头挨打的鼠笼局,即便是摆出妥协的姿态也已经晚了,要破局只有两个办法,其一,跟监视你的皇普兰谈条件争取到几天时间去趟岛国,其二,带她一起去岛国,你说过曾经在维加斯救过她一次,据我推断她跟姓龙的未必是一条心。”

    徐青忍不住问道:“古教授,去岛国把唐哥带回来我能理解,但为什么要带上皇普兰呢?真把我惹毛了大不了去厩叫上李老爷子跟龙风扬摊牌。”

    古云摇头道:“你错了,带上皇普兰是为了给你争取时间,让龙风扬产生一切仍在控制中的错觉,只要你先一步找到唐国斌就可以争取主动,至于李老爷子我劝你不用去找了,他不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徐青神情微变,他想到一件事情,如果龙风扬真准备对付自己李老爷子应该知道,难不成是得到了老爷子默许的?想到这里,他突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甚至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要面对。

    古云见他一脸黯然的模样,低声说道:“青子,也许这件事情李老并不知情,但据我推测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人,一个能让龙风扬无所顾忌的人物,就是能让老爷子做出选择的人。”

    徐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您继续说。”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人是谁,也只有他才能让李老做选择吧

    古云目光一凛道:“如果你能在龙风扬派去的人擒住唐国斌之前找到他,这个局就破了一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把人安全带回国内,如果可能的话再来一招,想办法潜入武魂基地把能制约你的东西毁掉,我想那些东西对于华夏武魂任何一个古武者来说都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毁掉了只会拍手称快,趁着姓龙的未成气候把一切拉回平衡的轨道上去,鼠笼局可破。”

    郭常胜听到古云说的破局法子心头一阵悸跳,沉声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法子,弄半天也是个兵行险招,要是徐小子不能毁掉那些东西会怎样?”

    古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很简单,带着你的宝贝外孙女搬去国外,这法子本来就是个先下手为强,如果不让姓龙的有所忌惮以后麻烦事更多,这本来就是个无解的局,不能杀人就只能拿东西撒气,最好让姓龙的知难而退。”

    华夏武魂代表的是国家,个人是根本没办法与之抗衡的,就算徐青能杀一个龙风扬也于事无补,反而会彻底站在国家的对立面上,跟毁掉东西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他一怒之下毁掉了和,说不定上头怪罪的反而会是龙总参,这才是古老爷子真正想看到的效果。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男人莫回头

    上课对徐青而言真是一种奢侈,刚消停了几天又要去岛国接人了,原本就答应了干爹要把唐哥接回来,只不过时间上还没有确定,现在古教授一番话好像一根鞭子抽在他身上,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就赶去岛国找唐大少,免得被龙风扬派去的人占了先手。

    徐青听完古老爷子的话后立刻给干爹拨了个电话,让他想办法准备两张去岛国的机票,江城就有直飞航班,有武魂的证件什么护照啥的都免了,不过怎么说动皇普兰倒是个让人头痛的问题。

    接下来徐青和二老一起回到了所在的包厢,发现又加了不少菜,不用说这都是塔娜为庆祝生日特别添的,酒菜虽好,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吃下去,草草一饱又转了回去,一把拎起了躺在墙旮旯里的炮爷,并指一点解开了这货穴位,顺手把他脖子上的黑木令扯了下来。

    炮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只见一脸阴沉的站在面前,手里还拎着一条筷子粗的金项链,这货下意识伸手在脖子上一摸,自己的项链已经不见了去向。

    徐青冷冷一笑,把手中的项链连同黑木令一起丢在了地上,寒声道:“老实说吧,盗门黑木令是怎么回事儿?”

    炮爷想伸手捡地上的项链,可他发现手抖得厉害,花了老鼻子力气才抓住了项链,抬头望了一眼徐青,眼神中满是骇色,嘴唇翕动了几下,干咽了一口说道:“徐少,你也知道黑……木令,这东西是我花了三十万块买的,盗门在江城有个分堂,只要交钱就能加入,我就是一个朋友介绍入门的,盗门的人说了,只要入了门,在这块地盘上犯点小事警察都不会管,只要不干那些杀人放火一类的答案子盗门都能帮着摆平……”

    盗门好像在江城混得不错,居然充当起了难公司来了,从刚才报警不来人的情况不难看出,盗门的能量已经相当大了,正因为这样,炮爷才会肆无忌惮的带人闯进来砸店,没想到却遇上了江城第一狠人徐少。

    “连盗门的黑木令都可以买卖了,三十万说贵不贵,改天我也去弄一块玩玩。”徐青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沉声道:“盗门分堂在哪里?”

    炮爷赶紧说道:“就在城西,美生珠宝行隔壁的巷子里,那里以前是居民楼,现在都改成了小门脸,盗门都在进巷子左边的第二个门面,外面的牌子叫时迁面馆。”

    “嗯”徐青点头应了一声,他决定等从岛国回来再去盗门分堂,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皇普兰的住处,对了,炮爷是这里的地头蛇,要问个消息应该不难,也好过他茫无头绪的乱走。

    “炮爷是吧,我现在想让你做件事儿,办成了你就可以走了,如果办不成你就留在这里刷三个月碗好了!”徐青轻描淡显的说了一句反手从腰间抽出了龙渊剑,他手指在剑脊无锋处一弹,发出叮一声轻响。

    炮爷赶紧点头道:“徐少,我一定尽全力找人。”说话间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全身绷紧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了下来。

    徐青嘴角扬起一道:“要找的人是江大新来的一位英语老师,叫皇普兰,我现在就是要她的住址。”

    炮爷愣了两秒,连忙应了两声:“没问题,我马上就让人找。”说完赶紧掏出手机飞快拨通几个手下的电话,这件事对别人来说不容易,但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要是连个大活人也找不到,那真叫白混了。

    果然不到十分钟,手机里就传来了消息,皇普兰的住处就在江大教职员工宿舍,精确到了单元和楼层,这帮混子找人都有自己的一套。

    徐青把皇普兰的地址记下来,一脸正色的说道:“炮爷,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在外面怎么混我不管,但要是被我听到你叫人来牧马人家捣乱的话,后果怎么样不用多说了吧?”

    炮爷忙不迭点头道:“知道,从今往后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这里捣乱了,您就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这货求饶的功夫绝对是一流的,嘴上一个劲求饶,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徐青跟前,这份诚意说什么都够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时候懂得扮矮子的人绝对是聪明人,至少他懂得保护自己,这样人往往也能获得真正的实惠。

    炮爷就是这种人,他在手下的混子面前是威风八面的大哥,但在徐青面前却成了随时都可以下跪的软脚虾,就这模样徐青还真不会再继续为难,一挥手让他滚蛋,这厮听到滚蛋两字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弓着身子往前快溜了几步用最快的速度开门跑了出去。

    徐青也收起剑跟着脚儿走了出去,到门口才知道炮爷冲得快啊那人就像出膛的炮弹似的窜到了走廊尽头,下楼梯直接一个踏空滚跌了出去,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惨叫。

    牧马人家离江大不远,徐青走出店门口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是塔娜小跑着跟了过来,刚才在里面吃饭时她一个劲的跟陆吟雪聊天,根本没正眼瞧他,其实心里想得猫爪子挠似的,现在见他要离开赶紧跟了上来。

    有人说女人像小狗,你上前逗它扭头就走,你要是不睬它就冲你吠,你要是离开它就追上来了。这个比喻并不适合全天下所有女人,有那么一部分是这样就好了。

    塔娜手里捧着一件白羊皮坎肩,目光中带着两点不舍,她贝齿咬着下唇走上前来,把手中的坎肩递了上来,低声道:“天凉了,穿上这个。”她心中好像有种感应,小男人又要走了。

    徐青伸手接过坎肩一抖,穿在了身上,休闲装外面穿马甲,倒也不觉得难看,他伸手轻轻一抚塔娜脸庞,紧绷的脸颊上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挺合身的,谢了!”说完转过径直朝江大校门走去,男人一生总有太多牵绊,回头了又怕裹足不舍。

    第一千三百二十九章狂花也爱拍

    皇普兰买来了两盆剑兰放在阳台上,这玩意又叫唐菖蒲或扁竹莲,是一种喜光向阳的植物,也是她最喜欢的,花语内涵不消去说,她所爱的是笔直向上的叶,如剑锋藏,突兀孤单。。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稀里糊涂的恨。皇普兰独爱剑兰,她用手指轻轻撩拨着叶片边沿的锯齿,感受着那微微的紧刺,叶片上的锯齿是一种坚强的保护,但何尝不是代表着它比其它花儿更容易受伤?

    这次的任务是皇普兰最不想执行的,监视一个她曾经讨厌但恨不起来的小男人,对于这个男人,她心里还有一份深埋的感动,记得他冲动时赤红的眸,狂野时不羁的剑,还有在维加斯那份让人心痛的执着,没有他剑兰早已凋零在异国他乡。

    “唉,其实我欠他蛮多的!”皇普兰低低叹了一句,仿佛眼前的剑兰能听懂她的心声似的,在龙风扬下达命令的那一刻她没有半点犹豫的接了下来,由她来监视或许会更好一些,她能感觉到现在的已经变了,好像成了某些人的私军,变得冷漠无情。

    皇普兰望着眼前的两盆植物呆了很久,直到她听到门被轻轻叩响,她拧身一个滑步悄无声息的到了大门旁,透过门上的猫眼朝外面望了一望,发现根本没人。

    不好一种本能的警觉感让皇普兰条件反射似的转过身来,她见到了一个人,最难忘他嘴角那抹邪邪的笑容。

    徐青敲了两下门就一个闪身穿过楼梯间的窗户轻松跳到了皇普兰邻居家的阳台上,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这位‘新邻居’又来了个空中飞人,他发现自己很有采花大盗的潜质,要换在古代这就是一段窃玉偷香的佳话了。

    皇普兰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慌张,她望了一眼徐青,淡淡的说道:“敲完门去爬窗,这也算是你徐诡的原创了。”

    徐青嘴角一弯,低声道:“怎么?不欢迎我来么?”他一边说话一边转眼在房间里扫描了一遍。

    皇普兰微笑道:“欢迎,来者是客,这里我也才搬来不久,没啥好招待的,就白开水吧!”说完还真走到了饮水机旁,随意拿了个塑料杯接了大半杯饮用水转身走了回来,伸手把杯子递给了小徐诡。

    徐青接过水杯一口喝光,顺手把杯子捏成了一团,笑道:“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窝里反,你该不会是龙总参派来监视我的吧?”

    皇普兰点头道:“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监视你,而且我还准备把监控装置放到你身上,每天的监视结果都会跟龙总参汇报,就这么简单了,不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女人的坦白有婿乎人意料之外,就连来时想好了许多台词的徐青都感觉事情严重脱轨,她就不能含蓄点吗?

    徐青脸上的表情倏然一僵,随后坦然一笑道:“你到底算哪边的?头儿现在怎么样了?”君子坦露蛋蛋,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但至少跟小人不搭边儿。

    皇普兰皱了皱鼻子道:“头儿被拘禁了,我是华夏武魂五队副队长,很久以前就是了,现在依然没变。”她借用一种很巧妙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五队是一个不容分割的整体,她是其中一员。

    徐青呼出了一口长气,皇普兰的坦诚有婿乎意料之外,细想一下又在情理当中,这女人不是那种翻脸无情的主儿,还记得在维加斯她为了一起执行任务的队友求自己出手时的情景,那份仗义不输于大老爷们,难怪古教授会让他跟这女人谈条件,不知道叫她一起去岛国会不会碰一鼻子灰的?

    沉吟了几秒,徐青终于低声说道:“我需要几天时间,我答应了要去岛国把唐哥带回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也行,一路上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皇普兰面色一沉道:“还记得上次跟你一起去梵蒂冈吗?你半路就跑了,害我在罗马苦等了好几天,对不起,你想去岛国可以帮你瞒上一两天,时间长了我也爱莫能助。”

    记得参加王天罡婚礼那次两人是一起到达梵蒂冈的,但后来徐青为了帮原子女王半路跑去海上兜了一圈,这可苦了留在梵蒂冈苦等的皇普兰,等了好几天直到确定被丢?(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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