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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一个缩着头,有些胆颤的男人从人群中挪了出来,仗着胆子,陪笑道:“小宝,你可千万别乱来,要是让你姐知道了,还不气死,快放了浩子。”
杨小宝不屑道:“管仲华,你是出息了呀?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这辈子,管仲华最怕的人就是这个小舅子,就这么被小宝瞪了一眼,还是禁不住地往后倒退了两步,惶然道:“我……我是你姐夫,这是为你好,杀人偿命,你赶紧住手。”
杨小宝哼道:“滚蛋!你们赶紧将河坝豁开,要不然我就宰了管浩。”
人群中有人议论开了,就算是管浩被抓了又能怎样?他们要是将河坝给豁开了,村中的人来年的生活都是个问题。一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他们还哪里顾得上被杨小宝钳制着的管浩,尽管是眼神中有几分愧疚,但还是又往前迈动着脚步,大有不将杨小宝等人给干残了,誓不罢休的意思。
再好的猎手,在大山里面要是被野猪群给包围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芦花村的人都紧张了,连握着猎叉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只有杨小宝,这个没心没肺的窝囊废,在这种时刻了还不忘记落井下石,打趣道:“浩哥,你说你,为了大石头村子,连命都不要了。反过来呢?你看看周围的这帮犊子,他们谁不是想着自己,除了我那个没用的姐夫,还有谁替你着想的?唉,我都替你不值呀,还是我对你好,抽根烟吧!”
这就是人性,赤。裸裸的自私。这又是事实,想不承认都不行。
管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没有拒绝杨小宝放在他口中的烟。被人出卖,比被刀抵在脖子上,更是痛苦。一个伤在精神上,一个伤在皮肤上;一个是软刀子,一个是硬刀子,谁能想到软刀子伤人更厉害?
眼瞅着他们就要扑上来了,杨小宝竟然放过了管浩,就这么缓缓站直了身子。他的手中还是那把钝刀,微弓着身子,这张老实憨厚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像是一只疯狂的土狗盯上了毫无反抗之力的兔子,顿时将大石头的人都给震怒了。原本就对管浩心存愧疚,瞬间都迁怒到了杨小宝的身上……
管仲华从人群中扑出来,挡在了小宝的面前,声色俱厉的道:“别,别,大家伙别乱来,我来劝说小宝……”
自从杨叶嫁给了管仲华,杨小宝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姐夫,真的没有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他竟然挺身而出,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杨小宝皱了皱眉头,伸手将管仲华给拽到了一边,憨笑道:“各位老少爷们儿,我再给你们个机会,你们将不将河坝豁开?”
这犊子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还是进水了?在这种形势几乎是一面倒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这么镇定自若,吓唬谁呀!大石头的人嘲讽地望着杨小宝,都将手中的刀叉、杀猪刀举了起来。
杨小宝重重叹息了一声,甩手将烟头给弹射到了地上,玩味道:“唉,你们这是何苦呢?这么多年来,咱们也没少打交道,你们什么时候看我吃过亏?牛二,还不给我滚出来!”
随着杨小宝的一身断喝,从芦苇荡中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有喊爸爸的,有喊哥哥的,有喊老公的,还有喊儿子的……一群被绳子捆绑着的女人、孩子、老人从芦苇荡中走了出来,押着她们的正是牛儿和那七十多个芦花村的青年。
原本还杀气腾腾的,恨不得像是猫戏老鼠般,狠狠地暴虐杨小宝一番,让这个牲口再嚣张!他们这些年来,没少遭受杨小宝的苦楚,甚至都已经想到杨小宝跪倒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哀声求饶。可是如今,看着家中的亲人竟然被人用绳子给捆绑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都傻了眼。
杨小宝叹声道:“都告诉你们赶紧将河坝给豁开,这回好了吧?非迫老子使杀手锏!”
一青年蹿跳上来,一把揪住了杨小宝的脖领子,将杀猪刀抵在了小宝的腹部,咬牙切齿的道:“杨小宝,这是我们爷们儿的事情,你……你怎么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
杨小宝捏了个兰花指,掐着女人的嗓音,娇笑道:“咯咯,谁说我是爷们儿了?我是娘们儿,地地道道的纯娘们儿?怎么,要不要我脱下裤子给你看看?”
人可以无耻,却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
偏偏杨小宝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当他听牛二说芦花河水被大石头的人给拦截了,就已经想到了这点。试想一下,谁干了坏事,不防备着点?杨小宝带领着十几个人,要是跟他们干起来,无疑是以卵击石。这样的蠢蛋事,杨小宝才不会做,他要做的就是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再拖延时间。一听说真的是抢钱、抢粮、抢女人,牛二等人乐得屁颠屁颠的,一个个跟土匪似的,就这么杀进了大石头村。老人、孩子、大姑娘小媳妇的都不放过,全都用绳子给捆绑了起来,又用布条将她们的嘴巴给勒上,几乎是没有浪费任何的力气,就将这些人都给抓了起来。
谁让村里的青壮年都埋伏在芦花河畔,对付杨小宝等人呢。
牛二等人押着芦花村的人,就这么躲藏在了芦苇荡中看笑话。本想看看杨小宝一人单挑一百多人了,听到杨小宝的咒骂声,牛二嘿嘿地笑着,才将这些人都给押了出来。来呀!干吧!看谁更狠!遇到杨小宝这样无耻的人,只能是怨大石头的人倒霉。他们一个个就像是被掐中了七寸的蛇,将手中的武器丢到了地上,蔫头耷拉脑袋的,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杨小宝将管浩给拽了起来,还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土,讨好的道:“浩哥,怎么样?还是我够哥们儿意思吧?你们村子的人都不理你,真是可怜呦~~~”
管浩哼了一声,骂道:“你少***跟我胡扯,老子是虎落平阳,你到底想怎么样?”
杨小宝抓起一把铁锹,插到了地上,大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将河坝给我豁开呀?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牛二咧着嘴,一把将铁锹给抄了起来,却被杨小宝照脑袋又是一个板栗,谁堵上的,谁豁开,干嘛要咱们动手?牛二精神抖擞,叉着腰,这么多年从没有过地牛叉,学着刚才杨小宝的语气,喊道:“大石头的爷们儿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河坝给我豁开呀!难道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
家人被杨小宝等人给钳制住了,他们就是有满腔怒火也没处去发泄,乖乖地跳入芦花河中,将好不容易堵上的河坝又给豁开了。望着奔流着的河水往下游淌去,杨小宝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069章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河坝给豁开了,还是大石头的人自己给豁开的,这让牛二等人精神亢奋得不行。连带着看杨小宝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崇拜,几乎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搞定了,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牛二等人是打定了主意,跟宝哥混铁定是没有错!不说是吃香的喝辣的,宝哥捞干的,他们喝点稀的总行吧?反观,大石头的人,个个脸上都是悲愤,眼珠子充血,嘴上是没有说什么,却是狠得牙根痒痒的。看他们的架势,就算是将杨小宝扒皮抽筋,生吞活削了都不解恨。
管浩深呼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杨小宝,不管怎么说,我们认栽了。堵了芦花河,是我们的错。现在河坝也豁开了,你们要是还有不解气的地方,尽管重我们来。老人、孩子们都是无辜的,请你放了她们。”
杨小宝有些受宠若惊的道:“浩哥,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本来就没有想难为你们的意思。芦花河是母亲河,是我们方圆十里八村赖以生存的河流,你们只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死活,也忒不地道了点。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当然是要将人给放了。”
真的没有想到杨小宝会这么光棍儿,这让管浩、管仲华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以后还是离这牲口远点,真***无耻到了极点。
“不过……”杨小宝又拉了个长音,让管浩等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本来抓人就是不对的,放肯定是要放,关键是怎么放。管浩等人可是都窝着一肚子火呢,万一将人给放了,他们翻脸不认人,趁机将杨小宝等人给干了怎么办?或者是,他们前脚一走,管浩等人又将芦花河水给堵上了,他们找谁说理去?杨小宝是在大山里面跟野兽打过无数交道的人,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没有错。
看着杨小宝小心谨慎的模样,管浩叹声道:“你说吧!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杨小宝很是老实的道:“很简单!把你们大石头村村委会的人都叫来,跟我们签订协议:不得寻我们芦花村人的麻烦,不得再堵住芦花河水。要是犯了其中的任何一条,就要赔偿我们芦花村十万斤粮食,年底前必须兑现。”
十万斤,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了。原本就悲愤着的大石头村人,越加的愤怒,连额头的青筋都绷紧了,攥着拳头的手都嘎吱嘎吱直响,咆哮道:“杨小宝,你别得寸进尺了!”
杨小宝冷笑道:“得寸进尺?芦花河是你们家的呀,你们说堵上就堵上,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就这一句话,顿时将他们的嘴巴都给堵住了。跟杨小宝讨价还价,不亚于与虎谋皮,管浩等人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面咽,叫了两个腿脚麻利的,赶紧往村子跑,将村长和村支书等人都给叫来。
坐在了土堆上,杨小宝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热情的招呼道:“行了,就有劳大家伙都等一会儿。坐,坐,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样,别客气。”
事到如今,说别的都没有了。这么一大群人或是站着,或是坐着,但是眼睛都时不时地望向村口,希望村长和村支书等人快点赶过来。他们倒是想跟家人聊一聊,可牛二等人握着锄头、刀叉,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他们愣是没有一人敢走过去。那些老人、孩子、女人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正等会儿就回家了,也终于是不再哭嚎着,寻死觅活的了。
宝爷真牛比!
牛二颠颠的凑过来,就这么蹲在杨小宝的身边,越看眼神中的崇敬就越增加几分。
杨小宝抓起土坷垃砸在了他的脑袋上,骂道:“叉!老子是男的,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没有‘玻璃’的嗜好。”
牛二嘿嘿笑道:“宝爷,你以后打算都干点什么?不会就守着那个食杂店吧?我这辈子是铁定跟你混了,你干什么一定要带上我。我没有什么文化,但我有股子力气,什么粗活、累活都不怕,给你跑腿也行。”
杨小宝皱眉道:“滚一边去,老子看到你就烦。”
就在这个时候,大石头村的村支书和村长终于是赶了过来。他们都在村委会开会了,当时藏在屋中没敢开门,而牛二等人不会傻了吧唧的,非要把人家的房门给砸碎了,进去抓人,那可就真是打、砸、抢的土匪了。这么多人都被抓了,这村长也有些傻眼,顾不得别的,忙跟杨小宝白纸黑字签订了协议,连手印都按上了。
杨小宝小心地折叠好,放入贴身的口袋中,冲着牛二摆摆手,将人放了。
哼!大石头的人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偏偏又不能找杨小宝的麻烦,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那可是十万斤粮食呀!只能是眼珠子瞪得溜圆,这对杨小宝来说,简直是太小儿科了,偷看大闺女洗澡,在庄稼地里面猫着,看张寡妇和男人偷。情……什么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要是被眼神给伤到,他就不是芦花村的头号牲口了。免疫,绝对有了免疫力,不痛不痒。
杨小宝的脸上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哼着十八摸:“……十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屁股上边呀!两个屁股园又圆,好像两个大木锨。十一摸,摸到呀,大姐的小金莲,脚指头好像大蒜瓣,我越摸越喜欢……哎呀~~~谁敢打老子?我这里可是有白纸黑字的协议……啊?老……老姐……”
杨叶阴沉着脸,照着小宝的屁股就是两脚,冷声道:“臭小子,你想造反呀!竟然把我们村的人都给捆了起来,你咋没叫人把我给捆起来呢?”
当年,芦花村的一枝花杨叶嫁给了管仲华,那可是轰动一时。吃完晚饭,蹲在村头,怎么聊也聊不够。不过,杨叶有文化,有修养,在管家族人中,那可是相当有地位。站在周围的这些大石头村的人,这个解气,真是巴不得杨叶多踹两脚,最好是将杨小宝给打残废了才好呢。
牛二等人也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都没敢停留,拎着铁锹撒丫子就跑,回去挑水浇地了。
在杨叶的面前,杨小宝温顺得像是小绵羊,尽管大骂着牛二等人忒不仗义,但还是老实巴交地低头站着,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明知道杨小宝是装的,杨叶还是不忍心再打下去,这臭小子,什么时候能学点正经的呢?竟然……竟然还进村子抢钱、抢粮、抢女人。当时她还以为是怎么了,吓得躲在房间中愣是没敢出来。要不是,那两个青年跌跌撞撞,边跑边鬼哭狼嚎般的惨叫着去村委会,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不过,想想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大石头村的人不太仗义,哪能只想着自己,不顾别人的死活呢?而小宝用的这种方法,不管是光彩还是不光彩,毕竟是杜绝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大血拼。有这样的弟弟,杨叶只有自豪的份儿。
扫了眼周围的人,杨叶突然压低着声音,哼道:“小宝,都谁欺负你了?你跟老姐说声,等回村子我就收拾他们。”
杨小宝不耐烦的道:“可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他们那些怂蛋,还想收拾我?除非是他们再回回炉,在他们老娘的肚子里面再走一圈儿。”
“没正经的!”杨叶轻拍了一下杨小宝的脑门儿,轻笑道:“说说吧!你跟卢巧巧到底是咋回事儿,我听说你俩合开了个食杂店,你有没有把人家闺女给拿下了?”顿了顿,她又板起了脸,沉声道:“这事儿,我可告诉你!咱们杨家都是文明人,在没结婚之前……哪有不先把生米煮成熟饭的道理。”
“啊?”第一次发现,连杨叶的身上也浑身散发着妖气,就跟唐僧见到了白骨精似的,吓得杨小宝再也不敢呆下去了,立即落荒而逃。
“咔嚓,咔嚓~~~”原本还万里无云的晴空中,突然间乌云密布,天色顿时就昏暗了下来。风声萧萧,随着几道惊雷声,瓢泼大的雨点哗哗地倾洒而下,大有要将这两个多月都没有下的雨水都给补上。
雨水浇在村民们的身上,他们没有去躲闪,在愣了一愣之后,立即丢掉了手中的铁锹,水桶,又蹦又跳起来。那些原本悲愤的大石头村民们,也仿佛在这一瞬间,什么仇怨都没有了,和芦花村的人一起,又哭又笑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趁着芦花村的这些青年们都在,杨小宝将他们都给纠集了起来,叉着腰,大声道:“兄弟们,你们知道以后应该管我叫什么了吧?”
牛二扯着嗓子喊道:“杨村长!”
杨小宝站在小土丘上,挥挥手,那种感觉大有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
牛二咧嘴笑了笑,和旁边的几个青年低声嘀咕了几句话,他们蜂拥一般冲上去,将杨小宝给抬了起来。谁还顾得上铁锹、镐头等等农具呀!就这么在雨水中边走边喊着:“杨村长,杨村长~~~”声音贯彻天地,在雷雨声中,越发的震慑人心。
村中的人都趴在窗台上,往外张望着,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躺在炕上的郝大贵却惊得一激灵爬了起来,完了!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小孙子拿着个电动的遥控玩具车,按着遥控器,那玩具车在地面上跑来跑去。
那小孙子问道:“爷爷,这车为什么会跑呀?”
郝大贵答道:“遥控器里面有电池。”
那小孙子又问道:“为什么有电池,车就会跑呢?”
“这个……”郝大贵这才发现,他跟这个各种科技、知识、经济大爆发时代脱轨了。摸着小孙子的头,郝大贵叹声道:“孩子,好好跟你小宝叔叔混,这是你们的时代了。”
那小孙子一蹦老高,兴奋的叫道:“真的?那……那我可以跟小宝子去山里套野兔了?真是太好了。”这孩子连手中的遥控器都丢到了炕上,转身就溜了出去,浑然不顾下多大雨。
这让郝大贵的心又悬了起来,这孩子不会误入歧途了吧?老兽医爷爷将小宝从冰天雪地中抱回来,只说是他的孙子,是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丢下的。也只有郝大贵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老兽医这辈子都没有结过婚,又哪来的儿子?
这个狗杂种,从来没有受到过郝大贵的待见,但不能不让他心生佩服。听说杨小宝和柳书记关系不错,要是能让他提前退休,他将村长这个位置让出来,也未尝不可。
第070章一箭双雕
芦花村是贫困镇中的贫困村,而陈家是芦花村数一数二的暴发户。
有人说,芦花村是风水宝地。这事儿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芦花村真的出过大学生,那就是陈荣水的大哥--陈荣生,那可是省里的领导。多大官,村民们也不知道,反正是挺大挺大的。就在陈荣生结婚的时候,回过村子一次,村民们偷偷地趴在窗户上看到了那个水灵灵的、跟颗鲜嫩的大白菜般的新媳妇,他们流着的哈喇子都快要在地上汇集成河流了。
当天晚上的芦花村,男人们趴在自己的黄脸婆身上,哼哧哼哧的老有劲儿了,脑海中幻想着的都是那新媳妇的容貌。可惜的是,从那以后,陈荣生就再没有回来过,这让村民们遗憾了不少。
靠着陈荣生,陈荣水在外面干了几年包工头,淘到了第一桶金。真正赚了多少钱,没有人知道,等到陈荣水回来,立即就盖了三间大瓦房。紧邻着道边,还盖了一排门房。漆黑的大门,门口栽种了一排一米多高的榆树墙,然后又立即开了陈家食杂店,让村中人终于不用买点小东西,就跑到镇里或者是别的村子了。
谁家用个应急钱,来陈家借钱,或者是买东西赊账,陈荣水和曲凤艳也都是慷慨解囊,这让村中人一度感激得不行。穷不可怕,要是有个人帮衬着,能起到很大的作用。国家的政策还不是一样吗?允许一部分人,或者是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先富的帮助后富的,逐步实现共同富裕。
渐渐地,村中人就回味过来,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借钱容易,还钱?没有也行,那就签订个协议,算上高额利息。往往一百块钱,过一年了,就要还个一百五十块,再过一年……利滚利,钱滚钱,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村民们有怨言,也没有办法,谁让你借人家钱了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庄稼人一年到头就指着地里的粮食赚点钱呢。一到秋收,刚刚将地里的庄稼收割回来,曲凤艳就拎着账本,扭动着肥大的屁股挨家挨户地收账了。在她的身后,就是开着卡车的陈荣水。有钱还钱,没钱直接称粮食。
还想靠着这点粮食给家里置办点东西,还没等捂热呢,就被陈荣水和曲凤艳给搜刮走了,谁能不恨?可光恨也没有用,哪有欠人家钱不还的道理。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往肚子里面咽了。等到了年底,又没有钱了,还要向陈家借高利贷。如此的恶性循环,不亚于是饮鸩止渴,村民们是越来越穷,而陈家也是越来越富有。
前些年,夏天暖和的时候,镇里会来村子放电影,就在村小学的草坪上,将屏幕支起来。吃完晚饭,村民们就跟过了节似的,早早的就搬着小凳子来到草坪上,管你是放到什么时候呢,直到放完结束,连“再见”都出现了,还不舍得离去。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地雷战》、《地道战》、《烈火金刚》、《平原枪声》……都是这些抗战的老片子。
不过,给村民们印象最深刻的,倒是电影《半夜鸡叫》,当看到周扒皮被长工们堵在鸡窝中,狠狠地爆揍,他们这个解气。陈荣水简直是比周扒皮还黄世仁,他们什么时候能像长工那样狠狠地痛扁陈荣水一顿就好了。
终于……
杨小宝领着村民们干了将近两个月狩猎、采草药、挖野菜等等,终于算是让他们还清了拖欠陈家这么多年的钱,让他们对生活看到了希望。再有个把月,又要收割粮食了,不用担心曲凤艳扭动着的肥大屁股上门收债,也不用卑躬屈膝看陈家人的脸色了。村民们望着下的这场及时雨,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这回,杨小宝和卢巧巧将巧巧食杂店也开起来了,价格公道,不用再去陈家的小店买东西了。
杨小宝那犊子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这种丑恶的嘴脸,村民们老早就知道,偏偏他们还就相信他。这事儿问起来,连他们自己都感到奇怪。至于老卢家的那丫头,乖巧懂事,性情柔弱,是他们看着长大的,绝对是个地地道道的好姑娘,谁要是娶了她,祖坟上冒着的就不是轻烟了,而是浓烟滚滚。
断绝了人家的财路,跟杀妻夺子之恨有什么区别?
陈剑飞口中叼着烟,在房间内来回走动着,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狰狞,越走越是烦躁。地面上已经是一堆烟头,屋内烟雾缭绕,盘腿坐在炕上的曲凤艳也是满脸的怒气,这一切都是杨小宝那犊子害的,说什么都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不是开了巧巧食杂店吗?行!咱们就将所有的小百货都减价销售,比进价还要低,就不信不能将巧巧食杂店挤垮!
做生意讲究的就是竞争,比的就是烧钱,相比较杨小宝的那点底子,曲凤艳完全有信心玩死他。
陈剑飞将烟头狠狠地丢到地上,又用力碾了几脚,点头道:“便宜卖是一方面,我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巧巧食杂店还没有营业执照,我能投诉他们非法打猎、捕获野生动物,我一样可以再投诉给镇工商所,让工商所的人过来查封他的小店。我还可以找哥们儿,非狠狠地爆揍那犊子一顿不可。”
一直默不作声,斜靠在墙壁上的陈荣水笑道:“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打他?你们能打过他吗?”
一怔,陈剑飞咬牙切齿的道:“我们可以在背后偷袭下手!实在是打不过,也可以咬他几口,让他知道厉害。”
陈荣水身材肥胖,留着板寸,这要是剃光了,再盘腿坐在炕上,就跟大肚弥勒佛似的。见到谁都是笑呵呵的,村中人都知道,他这是笑里藏刀,典型的笑面虎,最***阴毒!既然打不过杨小宝,还打他做什么?再说了,就算是真的将杨小宝给打残废了,又能怎么样?要整人,就要好好的折磨他,让他一无所有,让他生不如死……等到那时候,根本就不用杀他了,他自己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
曲凤艳和陈剑飞都不明白,迷惑地望着陈荣水。
陈荣水笑道:“避重就轻,你们明白吧?杨小宝强势,我们示弱不就行了,没有必要跟他针锋相对。将店中的存货都减价卖掉,我们这个食杂店关门大吉,不跟杨小宝去争这块市场,本来也赚不到几个钱。小飞,你说你是想做生意,还是想当官?”
陈剑飞双眼放光,激动的道:“爹,你……你跟我大伯联系了?要是能当官当然是最好了,有权就有钱,做生意没意思。再就是,我要是当官,有大伯的帮助,一定能够将杨小宝踩在脚下。”
陈荣水点点头,眼神中也射出了神采,笑道:“我前几天跟你大伯通过电话了,他那边又有土建工程,我要是肯干,他会帮我谈下来,包给我干。我和你大伯商量过了,今年过年他回来,将我们陈家的祖坟重新修葺一下。那可是块风水宝地,保佑我们陈家祖祖孙孙荣华富贵。你也不要急,在家里面多陪陪你妈,等你大伯过年回来,我保证让他给你弄个官当当。”
陈剑飞拍着大腿,兴奋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哈哈!杨小宝,他才不过是一个村妇女主任,这回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陈荣水又道:“当官不难,关键是要有能力,还有四个多月过年,我希望你这段时间多看看书,充实自己。对了,卢巧巧和杨小宝的关系挺不错吧?”
曲凤艳骂道:“肯定的!这段时间,卢巧巧都住在食杂店里面了,我都怀疑会不会让那犊子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可白瞎了那闺女了,我还想让她嫁入我们陈家,当小飞的媳妇呢。”
杨叶出嫁了,林婉儿和卢巧巧就是芦花村的两朵村花。林婉儿考上了华清大学,估计嫁人也会嫁到外面去了,这个不用去考虑。关键是卢巧巧,这丫头有学历,有容貌,有身段,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曲凤艳早就瞄好了,那丫头身材娇弱,胸挺,屁股也是又圆又翘的,保管能生儿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在芦花村更是如此。
陈剑飞的心一阵怦怦乱跳,小声道:“我……我听爹娘的。”
“哈哈,那就行了,等会儿就让你娘去老卢家提亲!”陈荣水大笑着,其实,让卢巧巧嫁入陈家,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一则是能延续陈家的香火,生个大胖小子。二则是能沉重地打击到杨小宝,任谁都看得出,杨小宝和卢巧巧关系非同寻常。
曲凤艳笑道:“真的没有看出来呀!我们家老陈还有这样的头脑。我这就去食杂店挂出牌子,所有的小百货都减价销售。”
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陈剑飞叼着烟,狡黠的道:“我认为,减价销售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越是想要对付一个人,就越是跟他拉拢好关系,让他的防范心减弱。我倒是有个好方法……”颇有些小得意,陈剑飞将心中的想法跟曲凤艳、陈荣水说了一下,他们两个也是连连点头,果然不愧为陈家的子孙,真有头脑!
……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看着一个人衣着光鲜的,谁知道他骨子里面会是什么样的人?
下了几天的大雨终于是停了,可以说是沟满壕平,各家的水窖中也都囤满了水。芦花河水泛滥,将两边的芦苇荡都快要淹没了。河水顺着河畔,灌入了大地中。干旱了两个多月的大地,就像是嗷嗷待乳的羔羊,贪婪地吸。吮着上苍赐予的甘露,一定是个丰收年。
连日来,巧巧食杂店的生意一直都挺不错,在村中赢得了口碑。谁家买个油盐酱醋、糖果烟酒的,都会来这里购买。本身,一件商品赚不到多少钱,也就是毛钱的利润,但架不住销售量多。就这几天的时间,卢巧巧顶着风雨,已经来往镇里跑了几趟进货。每次去,她都会到镇里的图书馆,给小宝借书。
本来这些事情应该是男人去做的,但这丫头性情倔犟,太心疼小宝,才不舍得他去干任何事情。这让杨小宝的心一阵暖暖的,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老兽医爷爷酒泉下也应该瞑目了吧?
第071章一拍即合
开商店,要有营业执照是必须的。为了这事儿,杨小宝特意骑着人力三轮车,跑了趟镇政府找柳时元。
上次陈剑飞举报芦花村的人涉嫌非法涉猎、捕获野生动物,杨小宝被许昌友和镇派出所的民警给抓了起来,柳时元没有抛头露面。一方面,他是想看看杨小宝的实力,有没有提拔的价值。一方面,他是为了避嫌,省的别人说杨小宝干这件事情,是受他致使的。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当然是找到了县宣传部长江东楼,让他跟《扶宁日报》的记者打个招呼,这样好的题材当然是不能放过。
这就跟打太极的推手似的,你来我往才彰显武术的精华!
谁能想到杨小宝会两面夹击,青年攻击镇林业管理站,老人盘踞镇政府,算是让柳时元又开了眼界。杨兴国自认是吃了哑巴亏,对杨小宝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既然柳时元在关键时刻倒戈,他应该有机会将杨小宝给争取过来。同时,这件事情报道出去,对沙河镇有不小的负面影响,就算是能够给杨兴国一击,柳时元也认为不值得,趁着杨兴国请客喝酒,也就不了了之了。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目的就已经达到。
杨小宝老实憨厚,头脑灵活,柳时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拉拢住他,对心腹老孟自然是也交代了。当小宝走进传达室说明了来意,老孟没有让小宝立即进去,而是先拨通了柳时元的电话。
柳时元笑道:“哦?你让小宝接电话。”
办营业执照是件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再就是芦花村的村长郝大贵还差几年才到退休年龄,但是可以让他提前退休,让小宝正式担任芦花村的村长。不过,在没有公开他和杨小宝的关系之前,最好还是采用唱反调的策略。杨小宝可是柳时元埋伏在杨兴国身边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不到关键时刻,轻易不能启用。同时,柳时元让杨小宝在传达室稍微等一下,他找个借口,去杨兴国的办公室。
杨小宝想不答应都不行,谁让他就是一枚小卒子呢。
等了有十来分钟,杨小宝这才来到楼上,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房门,里面传来了杨兴国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柳时元在办公室中,杨小宝的脸上故意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整个人老实巴交的站在门口,紧张得不行。
柳时元笑道:“哦?这不是芦花村的妇女主任杨小宝吗?你肯定是找杨镇长有事情吧?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
来找自己,而没有去找柳时元,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了呀!杨兴国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柳时元的机会,摆手道:“老柳,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好避讳的。赶紧坐,坐。”
柳时元又哪里会真走,也就是做个样子,呵呵笑道:“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小宝,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杨小宝是坐下了,但只是屁股轻轻坐在沙发的边上,完全是靠着双脚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低垂着头,双手抚弄着衣襟儿,脸蛋通红,就像是头一次相亲的大姑娘,要多腼腆就有多腼腆。他的这般模样,让柳时元和杨兴国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兴国喝了口茶水,笑问道:“小宝,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国家干部,到这儿来了,就跟到家了一样,别太拘束了。说说,有什么事情吗?”
杨小宝偷偷地瞟了眼柳时元,然后仗着胆子,小声道:“镇……镇长,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上次打猎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们村子中人再没有去打猎的了。我和朋友在村里开了家食杂店,想麻烦镇长跟工商所的人说一声,尽快帮我将营业执照办下来。再就是,我们村的郝大贵村长快要到了退休的年龄,他说我要是能够将他办下来提前退休,就把村长的位置让给我……”
杨兴国的手指中捏着一根烟,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皱眉道:“哦?办营业执照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我可以帮这个忙。不过,村长的这个事情可是有些棘手……”
杨小宝急道:“镇长,您是咱们沙河镇的父母官,这种小事您办起来还不是拱拱手的事情吗?”
杨兴国义正严词的道:“小宝,你是不懂得国有体制的问题,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一村之长掌管着一个村子近千人,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这样吧!我们开会研究研究,再给你结果,你看行不行?”
“不用研究了!”翻看着报纸的柳时元抬起头,皱眉道:“年轻人做事就应该脚踏实地,而不是投机取巧。郝大贵还没有退休,你怎么就能想着将他给顶替下来,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行。”
“柳书记……”杨小宝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险些跪倒在地上,沮丧着脸,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可郝村长岁数大了,那点干劲都被岁月给打磨没了。要是让我当村长,我一定能让芦花村脱贫致富,不再拖镇里的后腿。”
这话还真够能打动人的,这么多年来,芦花村一直是沙河镇扶持的贫困村,每年拨去的救济款就要几万块,甚至十几万。要不是因为芦花村,沙河镇又怎么能在扶宁县列为贫困镇?这点,一提起来就够让杨兴国和柳时元上火的。年青人敢闯,敢干,敢打拼,这就是资本!真像是杨小宝说的那样,郝大贵哪里还有什么干劲,再混几年就退休了,比什么都强。
柳时元不耐烦的道:“行了,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老杨,这事儿你拿主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蓬!房门关上了。别人不知道,了解内情的杨兴国自然是明白,杨小宝就像是一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而他和柳时元就是雕刻师,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块宝贝,自然是都想雕琢出自己的作品。因为狩猎、捕捉野生动物的事情,柳时元生怕会给自己惹麻烦,在关键时刻没有拉杨小宝一把,让杨兴国捡了个便宜。
站起身子,在房间来回挪动了几步,杨兴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皱眉道:“你说的这件事情真的挺难办的,不过……看在我们都是姓杨的份儿上,五百年前备不住就是一家子呢,这件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
杨小宝激动的手舞足蹈,就差抱着杨兴国的大腿给跪下了,感极涕零的道:“哎呀,杨镇长,您就是如来佛祖,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挺恭维的话。
杨兴国尽量掩饰着嘴角的喜色,绷着脸道:“小宝,别这样,这是在镇政府办公室,怎么能哭哭啼啼,拉拉扯扯的,这成何体统?你放心吧!这事儿就交给我来办,我保证让你称为芦花村的村长。不过……”
杨小宝忙将办公桌上的烟灰缸给清理干净,又将杯中水给续满了,弯着腰,郑重道:“别的我不敢多说,但是我保证,最多一年,我一定让芦花村摘掉贫困的帽子。当然,这功劳是您的,是在您的大力领导下,我才能够取得那样的成果……您有什么指示,我是随叫随到。”
这小子还真是会来事儿,要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摘掉芦花村贫穷的帽子,还将这功劳给自己,那可真是大政绩一件。在仕途上,想要往上爬,懂得钻营是一方面,有政绩才能够挺直腰杆,这就是底气!
杨兴国紧盯着杨小宝,沉声道:“你敢跟我打这个赌吗?赢了,我就将你调进镇里来。输了,你连村长也甭想干了。”
杨小宝的眼神中迸射出炙热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权力的渴望,点头道:“好!”
反正办公室又没有别人,两个人击掌为誓,啪啪两下后,再看着杨小宝的眼神,明显地不一样了。为了鼓励杨小宝的积极性,杨兴国当即拍板,解决了杨小宝当芦花村村长的问题,然后又给镇工商所的人打电话,将巧巧食杂店的工商执照给办下来了。身为一镇之长,办这点小事自然是轻而易举。
等到杨小宝走出来,递给门口传达室的老孟一根烟,又从背着的帆布包中,摸出来了两株人参,憨笑道:“孟大爷,这是咱们长白山野山参,是我自个上山挖的,不值几个钱。”
对这个老实巴交、人畜无害的小青年,给老孟的印象很不错。不像是社会上的那些蹦蹦达达,穿得花里胡哨的青年,看着就让人膈应。老孟也没推辞,接过烟,心安理得的让杨小宝给点燃了,吸了两口,笑道:“小宝,好好干,我看好你。咱们镇集市上有一家老东北杀杀猪菜馆,柳书记在那儿等你呢。”
柳时元不是那种有架子的人,他本身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最能体会杨小宝的心境。当初,他从科员往上爬,费尽了心思,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要不是,沙河镇党委书记的女儿看中了他的相貌和才华,非他不嫁,估计他还要再多奋斗几年。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关键就是看谁能够抓住机运,抓住了,平步青云;抓不住,也只能怨叹老天的不公了。
猪肉炖粉条子,里面又放了血肠和土豆块,这就是正宗的东北杀猪菜。还有一个锅包肉、一个东北大拉皮和地三鲜,就这么几道在东北相当普通的菜,还有两大盘子水饺。没有喝酒,毕竟等会儿还要工作,两个人却是吃得相当痛快。
从赵大力的奶牛事件,到涉嫌非法涉猎、捕获野生动物,杨小宝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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