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 第 2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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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石头也来了,这段时间的训练非常刻苦,陈石头的脸还有青紫色,眉角有点肿,那教练得到枪长的厚奖,更是下了血本地折磨陈石头,刚刚一个月,教练现在也头疼了,这钱不好挣啊,现在两个好手上也按不住石头,有次让石头放开来打,结果差点把馆子拆了,现在连教练都不是石头的对手,今天是休息,刚刚回去就听张立秋说老爷在医院,四叔也在。

    枪长看到石头,这小子越来越有型了,幸好散打班里没有娘们儿,虎头每次看到陈石头就两眼发光,这家伙天生是个当兵的料,听到教练让两个人动手也不是他对手时,枪长非常高兴,对虎头道:“阿虎,你带带吧,石头从明天开始就跟你住了。你那个小秘书没有搬过来吧?算了,我重新给石头找套房子,也当你们平时训练用。”

    这些天枪长说话常常这样,本来安排要做的事,但马上就随口推翻,就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虎头很想跟他交交心,这么多事情砸在一个人身上,是有点困难的,幸好公司的一切工作都有人帮着处理了,如果公司的事再缠上枪长,估计他马上要崩溃。张立秋这段时间心里也火烧般的,家里的人一直催着她把枪长约出来见见面,然后要谈关于结婚的事。

    大林来了,枪长见过一面,他很想知道大林是不是因为他,陈四清这个人来到Y省,而不是为了躲开龙成江的阴影,但是为了维持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形象,枪长没有跟大林多说,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王大芳现在成天幸福的笑着,时时摸摸渐渐彭起的肚子,有时也很想念枪长,但那种念头常常伴着一声幽幽的长叹而隐藏起来,张立秋没让她再去上班,枪长已经悄悄地给李得财一笔钱,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劝王大芳在家里养身子,对此李得财也没有拒绝,毕竟那是枪长的血脉,但现在李得财不这么想了,这可是我的孩子!

    这天晚上,枪长在家里会见了林长福等五人,他没料到林长福的速度会这么快,其他四人都是副部级,五人可算是这帮兄弟中的代表,分别是J省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苗绍强;S市市委秘书长铁云;G省城G市市委书记李重员;最后一位是S省的政法委书记潘劲工。

    张立秋被枪长哄回了娘家,家里只有陈石头一个人在,其他的厨师保姆之类全部提前下班了,虎头五人被枪长调来权作保安,五人在枪长宽大的书房内,正式拉开了会谈,苗绍强跟林长福差不多,身材修长,只眼袋有点垂,额头又高又圆。铁云则是点型的成熟中年美男子,牙齿整齐洁白,头发是很正规的三七分,身体有点壮实,估计平时很注重锻炼,李重员和潘劲工都属于中年发福型,除了略显肥胖外,李重员是满脸的笑容,潘劲工的长相比较奇特,耳垂又厚又长,就像挂在两边似的,偏偏梳了一个大背头,嘴唇厚实,眼大眉斜,嘴角下削,显得不怒自威。

    苗绍强和铁云都对他长十分友好,李重员是个笑面虎,只有潘劲工一脸冷然,显得不太合群,枪长心里暗骂:当老子是傻瓜啊,你们这帮老家伙真不是玩意儿,这个玩红脸,那个扮白脸,还有说客,指不定你们有什么阴谋!反正老子拿着你们痛脚,才不怕你们跟老子玩花样。

    林长福跟枪长是熟人,他也不客气:“我们可能有四五年没聚这么全了,今儿可是沾四清老弟的光,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看就按我们约定好的,大家有什么问题,都摆出来谈个清楚,如何?”

    枪长点点头,对几人笑道:“苗大哥,铁大哥,李大哥,还有潘大哥……第一次见面,我也不跟你们玩虚的,之前的话已经跟林大哥说过了,不知道你们的意思……”

    潘劲工哼了一声,摆出官架子,倒也颇有些霸气:“你的意思,我们都知道了,这里人谁少干二十年了?就算我们愿意帮你,没有十年的时间也别想窜上来!”

    枪长看着潘劲工,他实在是有点讨厌这家伙,摆出一付刀枪不入的狠劲,得!老子先把你花花心思揭了吧。“明年三月,S省调整班子,有内部消息传出,S省的两位当家人物从H省的副省长和T省的组织部长调任,而现有的班子,有两人在本省退居二线,另外的人只有一位调到Z省任省长,好像没有潘大哥什么事,最多平行移动一下,换作纪委书记之类的,我可说得对?”

    潘劲工翻翻大眼,嘴角抽动了一下,很是不耐地说道:“我本来就是搞政法工作的,不干这个干什么?”

    枪长继续悠闲地说道:“如果那位副省长在近期出现什么意外,比如生病,中风,或者交通意外什么的,很有可能就换成其他人,而这个其他人嘛……看来看去就很值得商榷了。”

    林长福哈哈大笑,转头对铁云笑道:“怎么样?我叫你那狗肚子别尽出馊主意,现在丢人献眼了吧?”

    铁云拍拍潘劲工的肩头道:“劲工别装了,真以为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包青天,就真的铁面无私了。”

    潘劲工呼地长出一口气,笑骂道:“还不是你铁狗儿出的坏主意,兄弟别见怪,他们让我来试试你到底是不是可造之材,呵呵,我们打小儿一起长大的,你别当回事,只有在你面前大家才露出这般真性情,我们也跟邦哥这么多年,知道他的脾气,你的事情,兄弟们基本上全票通过了,现在是八月,我们出来一趟不容易,全国都在抗非典,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现在我们想知道你的计划!”

    枪长端茶示意几人随意,然后才把慢吞吞地说:“明年三月的换届,除了你们几位,还有几个正厅级的大哥,其他人暂时顾不上了。我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一刀切,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手里掌握了几份资料,嗯,为了稳妥起见,我不想让你们插手,最好是根本不知道,我能保证一点:绝不让事情扯到各位身上!”

    他哪来什么计划,哪来什么资料啊,这样说无非是装装神秘,卖弄一下自己的手段,而潘劲工的事情,他刚好听王深这么闲扯过,这王深在本省的官场上倒真有那么一批朋友,只是有点可惜了,不过,天圆有王深这种人坐镇,也让枪长省心不少,有的人爱钱,有的人爱钱,王深和林长福等人就是两个类别。

    枪长觉得现在的人真他妈有趣,他越来越喜欢现在的生活,官场就是青楼,再怎么出淤泥而不染,也有几个所谓的知己,嘿嘿,中国的人情关系,可是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的,关系网大的铺到了全国,关系网小的也把地方牵牵把握,不过关系的变化也是最奇妙,只有你永远成为这个大网的主人,并且随时缝补,随时扯掉其中的遗害和填补漏洞。

    林长福点点头:“我基本同意四清兄弟的意见,不过,我们完全置之不理也不合理吧,四清兄弟要是不放心,就没必要帮我们,要是放心,大家在一条船上,如果有什么纰漏,大家也好相互帮忙不是?”

    妈的!老子不让你们沾染,让你们把屁股洗得跟小姑娘一样干净还不相信老子?枪长苦笑道:“我知道大家都是邦哥带大的人,什么场面都见过,但是,有些东西确实没必要了解得太多,不是我不信任大家,就是不想让大伙增加心理负担,在今后的道路上产生什么负面影响,我这么说吧,如果我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们知道和不知道就是两种心态了,各位说是不是?”

    林长福还要再说,铁云已经摇头晃脑地抢道:“既然四清兄弟这样想,我们就承你的情,但是其他兄弟的事情,四清兄弟也不能不管。”

    枪长心里一动,他们为什么非要弄清我的意图?莫不是有什么隐情,见铁云叉开话题,心里很是怀疑,他本身就是永不信任任何人的性格,现在更是有点忐忑不安了。

    潘劲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钱上的问题,有几个兄弟还是小处长,虽然有我们的照顾,但碰到了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也需要花费啊,这事儿就麻烦四清兄弟了。”

    枪长大笑道:“这事我还真不知道,这样吧,林大哥把我的联系方式尽快转给大家,有什么困难,我做办的一定全力以赴!”

    送走五人后,枪长回到书房把虎头和白书生叫了进去。

    看着枪长一脸严肃,虎头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枪长怎么会认得这些人呢?他再木鱼脑袋也看出来这几个都不是一般人物,难怪四哥这么多钱。枪长皱着眉头苦苦地想了半晌才问虎头道:“你们战友还能联系到多少人?我是说比较可靠的,而且处境相对比较困难的人!”

    虎头和白书生对视一眼,然后慎重地说:“我们退伍了四年,这几年还有一些兄弟出来,符合条件的可以找到二十多人吧,只有这么多了。”

    枪长点头道:“你们马上联系,三人一组!最好能找到二十四人,分成八组,我现在需要有人帮着收集情报,四哥我可能有麻烦了!”

    虎头瞪着眼道:“是不是刚才那几人逼你?”

    枪长苦笑道:“这些事情很复杂,我现在心里没底!嘿嘿,不过越来越好玩了,真是越来越好玩啊!你们明天就分别出去,一个星期后把人召集起来,注意纪律!用部队的那一套进行管理,保密是最重要的,嗯,官场上你们可是太单纯了,这可比不上战场,战场要的是拼杀,见血见肉,这里可是不见血肉硝烟啊,小白……多花点心思,别怕花钱,别相信任何人,这点特别重要,我明天把需要调查的目标给你们,从细节上入手,一定要小心!去吧,我跟石头聊聊。”

    现在的枪长大有一代教父的气质了,不过他这会儿心里却开始回忆起大林的扭动来了,见到石头,他长心情开始转好:“走,陪四叔过两招,让老子看看你道行如何了!”第三卷兄弟

    第六章行动(下)

    枪长和石头换一身运动服,两人来到花园的草坪中,枪长双腿微曲,丁字马,冲石头叫道:“放手来,全力进攻!”

    石头知道四叔是那种不怕打的人,当下也没有多话,沉腰凝力一个直拳快速地朝枪长冲去,枪长怪笑一声,右手像毒蛇一般一也就叼住石头的手腕,石头觉得自己的力道一下子就不见,全身又软又麻,被枪长像牵个小孩子一样往前一送,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扑倒在草皮上,一嘴的草屑,很是恼恨地拍拍地,唬地一下又冲了起来,朝枪长就是一个回踢,这下扫起了风声,力道十足,枪长用对付虎头的那招又一次拿住石头的脚腕,一脚蹬在石头的支撑腿上,一手伸过去捏住石头的软肋,石头脸都痛白了。

    “四叔放手,放手!痛死啦!”

    枪长手一送,脚下使力,石头已经被侧翻着摔了出去,石头在草地上趴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来,很是不痛快地对枪长说:“四叔,你这不是打架,明明是耍赖,专门摔人。”

    四叔笑骂道:“去你妈的,只要能把人打倒就是好东西,谁他妈跟你一拳一脚的过招啊?快来,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

    石头想想也对,跟人打架谁学跟你拉架式啊?当下也不多话,虎吼一声,两上勾拳组合就朝枪长抡去,枪长脚下一错,已经飞快地转到石头身侧,只听到卟卟两声,石头第三次倒下了,这回足足过了一分钟,石头地一脸茫然地问枪长:“四叔,你刚才是咋整的?我怎么没看到就倒下了?你教我,一定要教我!”

    枪长笑道:“起来吧,你以为这么好学?四叔我可是卖屁眼才弄到手的绝活啊,来,我跟好好地动手过过。”

    石头使劲地摇头道:“不打,整死也不打!你太厉害了,虎头大哥都要几分钟才能把我干翻,你一下就把我弄得全身痛,我不跟你打。”

    枪长怪笑着冲了过去:“由不得你!”

    到你字时,石头胸腹间已经连中了三脚,感觉就像腾云驾雾一般,然后重重地摔了下去,可枪长伸手一捞就把石扶正了,没让他跌下去,这下要是跌实在了,石头非受伤不可。

    石头瞪着眼睛恨恨地说:“四叔,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枪长奇怪地说:“我怎么了?打架就是这样?你还打少了?”

    石头脸都急红了,声音有点结巴:“不不不是,我我……我是说你怎么不教我?”

    枪长看着石头,心想,这家伙确实是个练武奇材,就把太极气功和太极拳教他好了,点点头道:“看好了,我教你也行,但每次教三招,还有,你每晚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不得少于两个小时,要是你睡着了,四叔就不再教你。”

    石头眼里放出坚定的目光:“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呵呵。”

    枪长也起了卖弄之心,当下提肩收腹,状似抱月,开始了一套太极拳,打的速度极慢,就像是在练操一样,比广场上的老头子们还要温柔,但是姿式却比那些健身的优美多了,整个身体就像一个圈子般,四肢都划着圆转,枪长微眯着双眼,将太极气功全力运行起来,他的身边被带起了一圈圈的劲风,脚下一动,草屑和泥沙也跟着打转。

    石头眼都不眨一下,心里有点奇怪,这么慢怎么打人,但想想四叔绝不会骗自己,于是用心地把一招一式记住,说来也怪,这不认字的家伙,对于学武真是有天份,枪长堪堪打完,他就基本上把招式记完了,当下枪长也来了兴头,老子陈家尽出人材啊!

    两叔侄就这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石头把太极拳学了个九成形似,只是还不会运用,这运用就要结合太极气功了,没有气功发劲,单靠那一身蛮力,估计被人摞倒的时候多,枪长不打算跟石头讲什么实战经验,他觉得石头是属于有灵性的人,特别是在玩运动方面,绝对是个好手,到时跟他打得多了,他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实战经验。

    枪长跟杨重不同,杨重是正统的传人,所以传授心法也格外庄重,要一字不漏地全背下来,枪长教石头就是让他把衣服脱了,看着石头那一身健美的肌肉,枪长忍不住有点嫉妒,这狗日的有点完美男人的意思了,妈的。

    当下指着石头身上的部位,让他在一呼一吸之间想像身体内有热气运动,同时束气成针,一下下地点在石头身体上,让他印象特别深刻,于是深夜的别墅不断地传出一阵男人的恶心狂叫。

    枪长一身臭汗从石头房间退出来,这家伙入定得好快,看看时间,花了两个小时才勉强让石头体会到热气,这还是他全力运功,让功力透出指尖,帮助石头运行,石头也真是个天才,可能就是杨重聊天时说的先天之气吧,本身这么好的体质和力量,原来不是无端端产生的,石头随着枪长的指点,就像一个之前不知道怎么花钱,但却装了一把大钱的人学会了如何消费,石头这一运气调动,再加上人单纯,很快就进入到了周天运行,枪长也觉得惊奇,早知道老子自己教的,说不定现在也算个不错的高手了!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经过散打培训和虎头教的军体拳,他本身的筋骨已经得到舒展,经脉也被打宽了不少,不过石头太单纯了,等再过段时间一定要把他送去好好读书,还是找几个老师,就像老子在牢里那样,专门给他找家教,嘿嘿,到时候又是一个好手!老子就后继有人了。

    ***次日,虎头打个电话给枪长后,就与其他四人分散各地了,枪长一再叮嘱保持联系,用他们自己研究的密语通话,互相报告情况。枪长让吴文冰买了个空闲的场地,枪长打算拿来做基地,不能老是什么事都往家里来,公司也不能去,就当炒地皮吧,如果不行就转手,这样也没什么损失。

    昨晚想了一夜,也没理出个头绪,实在弄不明白林长福等人打的什么算盘,唉,这事现在有点不对头啊,还是把准备工作做足,妈的,实在不行就溜!当下打定主意,晚上就出去活动一下,不能明着来,作凭他现在的功夫做做小贼实在是太轻松了,把办签证的事情弄清楚流程,到晚上一次就搞定,老子去弄他十个八个签证,反正现在户籍都是用微机管理的,实在不行再去弄两个假的身份,只是人皮面具可惜了,说不得,到时溜到国外做做美容,嘿嘿,想到石头一个塌鼻暴牙都能整成英俊小伙,老子不比他差吧?

    开着奔驰车,哼着自己最喜欢的“少年壮志不言愁”这歌写得真好,现在的歌都唱得鬼吼鬼叫的,车子是越开越熟练了,一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显得无比优雅,他这辆车的版照牛到了极点,48888,现在全省城的人都晓得这车是天圆老总的,交警们对他基本上是视而不见,枪长一手拿着香烟,一手掌着方向,一会儿吞云吐雾,一会儿打电话,等到了天圆大厦,郑德柱正要出去,看到枪长的车,就像追小姑娘一般的狂跑过来,枪长见状赶紧加大油门,往地下车库钻去。快速地把车停好,然后一溜烟就跑了,要是被郑德柱缠上,估计今天又别想安生了,回头看看没人追来。

    先溜到文德久的办公室,冲小秘书挥挥手示意不用通报,然后径直走进去了,文德久正在电脑上忙着,不知在做什么?抬头见枪长进来,笑笑,也不生气:“又在躲德柱吗?”

    枪长苦笑道:“他要是个女人,我倒不怕,偏偏一个大男人看我一次追我一次,烦死人了!”

    文德久冲外间扁扁嘴,枪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文德久又不停地眨眼,枪长觉得古怪了,朝外边看看,郑德柱从小秘书的身后闪了出来,看着枪长怪笑道:“早算准了你要往这儿来,这次不再跑了吧?”

    枪长回头,文德久无奈地摊手,示意自己是无辜的。枪长只好苦笑道:“说吧,德柱!我看你名字里改一个字好了!”

    郑德柱笑道:“是不是改个不字,叫镇不住?”

    枪长翻翻白眼,一付你知道就好的样子,郑德柱道:“做人要厚道!你当这个甩手掌柜也太爽了吧,这个星期,你看看我去参加了多少次会议?不是政府的,就是私人的,总共三十三次啊!我快死了,我实在是受不了,我辞职不干行不行?”

    枪长理都懒得理他,对文德久说道:“我让吴姐去买场地的钱,你在我的私人帐户里划,不要动用房地产的资金。王深的进展如何?”

    郑德柱见枪长理不理他,一付受委屈的娘们状,死皮赖脸地偎着枪长叫道:“四哥,这事儿我清楚,王总现在是进度神速,另外飞龙矿洞已经有出矿现象了,陈四杰打电话来询问出矿后的事宜。”

    枪长听到这话,啪地打了下额头:“这两天的事儿都把我磨疯了,你赶紧发下文去,让他们想办法买几个大场地,尽快!矿石一颗都不准卖!全部给我堆起来,等选厂建成后,就开始粗加工,另外,王深现在是不是在Y县?”

    郑德柱点头道:“他今天刚到Y县。”

    枪长急忙道:“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跟吕蓉见面,然后把天圆公司的情况全部告诉吕蓉,要让吕蓉把矿区卡死了,谁也不给办,王深不是带了省里发的证照吗,让吕蓉帮忙进行矿业资源整顿,一次性全部吃掉,这事儿王深会办了,你就让他去见吕蓉把事情说一下。另外,那些没必要的会议别去参加了,现在的会议只要你去,能一天三会!政府方面的会议就由林晓晓去应付吧,她干过记者,跟这些人打交道应该是老手……还有,你下次再跟我提辞职,我就把你屁股踢烂,再把你打死白痴……”

    郑德柱笑道:“只要不让我开会,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文德久和小秘书同时打了两个摆子,示意很冷,枪长笑骂道:“有空把你老婆带出来逛逛,搞得这么神秘,也该让她出来见见面了吧?”

    郑德柱嘿嘿傻笑,踮着脚尖就跑了,小秘书可是见怪不怪,这天圆公司真是有趣,上班的人个个都活泼,好像有使不完的精力,包括文德久对此也是深有体会,跟这帮年青人在一起,除了说正事的时候,平时大家都打打闹闹的,心态反而越来越年青了,干工作的热情也是越来越浓,现在除了睡觉时间,基本上文德久都呆在公司里,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也要来坐坐,好像这样才塌实!

    陈四清又走到吴文冰的办公室,对房地产他可真正做到了权力下放,从来不问一声,吴文冰好像也不跟他客气,什么也不报告,只是埋头做事,这些天也不知道她瞅上了哪儿,带着一帮新招聘的员工,这帮人中她原先的手下就有四五个,那个卖房子给枪长的小董也成了天圆房地产的一员,这会儿吴文冰和字正山正在那儿商议,其他人见到枪长,每人都微笑问候。

    吴文冰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早上打电话还以为你不过来了?老爷子的病情如何?”

    字正山原先是Y省理工大学的讲师,加入天圆后就跟吴文冰搭挡,很有才华,不过在社交上显然有点不足,但是背景比较强硬,他的父亲就是现任副市长,不过两父子好像关系不太融洽,字正山一直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果决地辞职。

    枪长懒得理这些婆婆妈妈的家务事,每次郑德柱跟他提起这些时,枪长都头大,当然郑德柱的意思是充分列用这些关系,但是枪长不愿意这么做,一再跟郑德柱交待后,方才把这些事情按住。

    枪长笑道:“老爷子那儿还算稳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应该可以康复,只是时间问题了,虎头他们都出差去了,我到各部门转转,跟其他人交待一下。要不,正山去让各部门副经理先把所有的事情承担起来,反正虎头他们也没怎么管理,过段时间就把大家各自定下来。”

    吴文冰拿着一张图纸,指着其中一块地道:“今早你打电话要的地方,这里不错,老物资公司的仓库,不超过五百万,占地有九千多平方,临时做了个停车站,不是你的提醒,|Qī…shu…ωang|我还把这些地方忘了,这儿完全可以操作……”

    枪长摇摇手止住吴文冰道:“我要的地方有一千平米就够了,这里你想怎么办,自己去操作,其他的我不管。”

    说完颇为自在的冲字正山打个招呼就走了。吴文冰看着枪长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字正山接道:“绝对不止钱!不过,我看吴大姐还不习惯当家做主,呵呵。”

    吴文冰也笑道:“陈总不像个商人!”

    枪长刚要上楼就碰到了大林,无比含蓄地对大林笑道:“林助理这么着急啊?”

    大林看着枪长,笑得无比开心:“不着急,陈总现在有时间吗?”

    枪长看着大林道:“我啊……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了。”

    大林接口道:“你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今晚我请你吃饭,一直没有感谢你的帮助,来了这么久总共才见过你三回。”

    枪长笑道:“美女约会,敢不赴宴?你定在哪儿,打电话给我就行了。”

    大林笑道:“我可是穷人,只能亲自动手,要是不嫌弃就尝尝?”

    枪长急忙点头道:“万分期待!下午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心里却暗暗高兴,莫不是这大林真正喜欢的是我?那对龙成飞她又是什么心态,嘿嘿,正好,今晚就去探探她的心意,反正也没什么事。

    这段时间跟张立秋过得有点麻木了,心思都没朝那事儿上动,张立秋也暗示过好几回,一想到要去见张立秋的家人,枪长就有点不情愿,见了就意味着结婚,可他现在不想结婚,他的大庄园,还有一群的娇美老婆的愿望还没实现呢。

    刚好走到董事办公室,见张会会和吕小北正在商谈什么,显得颇为兴奋,不禁聚起耳力开始偷听:“陈总的女朋友可漂亮了,听说跟他是同乡,两人还没结婚呢。”

    “陈总就别想了,你看看公司的其他人怎么样?我们天圆可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从上到下,基本上没一个结婚的。呵呵,小北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说人力部的南虎经理和他的小秘书已经公开了关系,嘻嘻,他们的速度可真快!”

    枪长咳了一声,然后施施然地走了进去,吕小北和张会会惊惶失措地看着枪长,齐声道:“陈总好!”

    枪长一时产生了恶作剧心理,笑道:“我侄子陈石头在暗恋你们中的一个,有没有兴趣?”

    张会会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心想肯定被老板听到了,吕小北倒是反应很快:“是不是叫陈石的帅哥?”

    枪长心里骂道:帅哥,几万块钱整出来的,你这么喜欢,老子非让石头把你干个半死!想起石头好长时间没有开过荤了,心里一阵恶俗的快意迅速传遍全身。第三卷兄弟

    第七章家长(上)

    大林的房子距天圆大厦一条街,这是省城里比较古老的街道,位于街道中的一个小巷子,名叫东正巷,穿过小巷再拐一道弯,就是大林所住的小套房,一室一厅,带了一个卫生间,房屋是八十年代修建的,如今看来已经有点老旧了,枪长找到这里的时候足足用了二十分钟,又不好意思打电话让大林下来接,被一个外省人领着确实不怎么光彩。

    当初他让人帮大林租房的时候,公司综合部的人以为不是什么大人物,就随便找了一间,枪长看着这房子,委实有点丢脸,堂堂几十忆身家的人竟然给下属住这样的房子。在他的想像中,怎么着也得是一套不错的小公寓。

    大林穿着一身绿色的家居服,系着白色的围巾,脚上趿着一双拖鞋,头发随意地挽起来,枪长觉得这样的大林很舒服,一点没有什么拘谨做作的味道,自然就是美。大林笑道:“你是

    第一回来,我猜你找了半天吧?”

    枪长不在意地说:“这地方是头回来,有点难找,呵呵,这是我的失误,明天我就让人重新找一间。”

    大林连忙摆手道:“不不,我很喜欢这里,有别样的感觉,住在这儿才能真正体会到当地的生活。快进来坐吧,我给你冲了壶茶,自己倒来喝。”

    说完匆忙地跑到了阳台上,阳台封闭了一半,用来做厨房,枪长倒了杯茶,脱下身上的西装斜搭在沙发上,解开衬衫的领扣和领带,非常舒适地靠在沙发上,客厅的沙发间铺了一块软软的地毯,枪长又跑到门口把皮鞋脱了,换上一双新的布拖鞋,心想这是为我准备的吧,美滋滋地把脚套进去。

    厨房里时时传来锅勺碰撞声,还有滋滋的油烟声,枪长盘腿坐在沙发上,从旁边随便捡了本书打发时间,廊桥遗梦,枪长看看内容,不禁怀念起那晚在C城晚报值班室的香艳,看来大林一直没有忘怀啊,嘿嘿,老子真是天才,龙成飞,陈四清,都是我!脑子里回忆着大林身体的嫩滑和香甜,下腹一阵火热,自从出了性病的事儿后,枪长对那事也不是那么积极了,跟张立秋也只是例行公事,可现在脑子里回忆起那晚跟大林的情形,心里又像被猫抓一样骚痒。要不要再次引诱她呢?会不会被她发现呢?

    把书扔在一旁,枪长对这种书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爱啊恨的,哪来那么多的屁话,见沙发角里有本笔记,枪长瞅瞅阳台,见大林还在忙着,便忍不住伸手拿了过来,翻开一看是大林写的杂记,一些生活心得,心情文字,也有读书笔记,随意地翻看着,见其中有对折的一页,打开一看,是一首诗歌:夜/悄悄地踏着清风而来/寂寞如花静静绽放/闭眼的温柔/映着逝去的岁月//你/偷偷地摘下心儿逃走/伤痛如潮涌上眉头/寻找的岁月/孤独牵着衣袖//没有梦的夜晚/星星月儿/还有哭红的泪眼/互相试探/今夜谁和谁做伴/挑一点思念/晕红双脸/因为无力去爱/生生世世太长/暮暮朝朝太烦/枪长轻声念道:“生生世世太长;暮暮朝朝太烦……唉,谁愿意偷啊,如果可以我宁愿正明光大的抢。”

    大林的声音在阳台上响起:“快过来帮忙端菜!”

    枪长赶紧把笔记本放回原位,跑到阳台上,见里边到处狼籍,弄得有点乱,枪长端着两个菜,一个是红烧鱼,一个是火爆肚尖,里头加了些新鲜的绿笋,看上去很养眼,枪长咕地吞了口气道:“看看就让人食指大动啊,好手艺!”

    把客厅中的茶几当餐桌,两人很快摆好,四菜一汤,其余两样分别是蒜香油菜和鸡蛋番茄,汤是黄瓜肉片,青丝白亮的,枪长看得心情大好,大林给枪长倒了杯酒,然后举起来冲枪长道:“陈总,感谢你的照顾,这杯酒我敬你!”

    有一阵子没喝白酒了,本想拒绝的,可看看人家小姑娘都一口干了,哪开得了口,只好一仰脖子倒进去,久违的滋味儿啊,枪长确实是个好酒之辈,当年穷困之时,没了烟酒怎么也要到人家去赊来享用,那时的酒是什么酒?包谷酒,纯六十度的,往嘴里一去就是火辣辣的把人烧起来。大林今天倒的酒味道不错,醇香厚实,酒味绵绵,但不辣口,很轻松就窜到胃里,慢慢发热,这种感觉很好!

    枪长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有好酒!客气话别说了,我自己倒,咱们可也是老相识了。”

    大林笑道:“我认识龙伯这么久,他只给我介绍过一个朋友,就是陈总你,能得到他老人家赞赏的不多。”

    枪长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忽然问道:“说说吧,为什么辞职跑到Y省来?还非要到天圆上班?”

    大林脸上的神情颇为古怪,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好像在期待什么,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但谁也不说话。

    枪长干笑道:“这鱼的味道不错,很有一手,肚尖也炒得嫩滑爽口,呵呵,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大林的眼泪就像冒沙的水一般慢慢地盈满眼眶,再无声地划落下来,大滴大滴的掉进酒杯里,枪长看到大林的样子心疼得要死,想过去搂住人家吧,又怕大林误会,想说点什么吧,偏偏坏分子就是他自己,连声儿道:“大林,别哭,啊,大林,别哭,别哭,有话就好好说,要是不想跟我谈,就不说啊,不哭……”

    大林小嘴一弯,哇地一声就嚎啕大哭起来,那眼泪就像不要钱的雨水般,刚流到眼角就被后面的冲到了脸上,大林不断用手揩,可是怎么也揩不完,越哭越是伤心,枪长眼见如此,一咬牙骂道:“哭吧!痛快地哭一场,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了,反正哭是你们女人的专利,除了哭还能怎么样?哭吧……”

    这话有反应,刚说完,洪水就慢慢停息了,大林还一抽一抽地,圆圆的眼睛和小巧可爱的鼻头不时地挤在一起,枪长见状大笑道:“怎么你哭起来都像个小孩儿?真让人怀疑你是怎么长大的,唉,大号幼儿啊。”

    大林噎声道:“你才是幼儿呢,你是婴儿,不许这么说我,人家心里难过得要死,你倒看笑话似的,不许笑……”

    枪长连忙比划着手势道:“不笑!说不笑就不笑,哈哈哈,我说过不笑了,哈哈哈,我真的不笑了,哈哈哈,我再笑我不是人……”

    这话一说完就死死地按住自己的嘴,大林卟地一声就笑出声来,看到枪长的动作就想到了猴子,哪里还有半分伤心?

    抽了两片纸巾把脸上的洪灾处理一下,再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眼睛就像看仇人一般看着枪长:“别骂我,在你面前我不想当什么淑女,反正我就这样,就是不许你笑话我。”

    擦了两下,然后端起酒,一口就灌了下去,枪长忙道:“别只顾着喝啊,来来,吃菜,你做得这么辛苦,要是不吃多可惜啊。”

    大林看着枪长手忙脚乱地帮她夹菜,心里挺感动的,但是想想那个人,胸口再次阵痛起来,酸涩的感觉又来了,急忙给自己倒了一杯,枪长用手压住道:“喝慢点,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就尽管说,别这样!我……我不能见你这样……”

    大林笑道:“没事,没事,我喝这一杯就好多了,别担心……谢谢你……四哥……”

    枪长开心地说:“这就对了,叫四哥多好!”

    大林幽幽地看着枪长:“你认识一个叫龙成飞的人吗?是龙伯的弟弟。”

    枪长脸再厚,此时也有些不自然,眼神不敢看着大林,嗯嗯啊啊地说:“这个龙成飞啊,听说过,嗯,但是没打过交道,你问这人做什么?”

    大林呆了半晌,凭女人的直觉她明白枪长肯定知道龙成飞,难道那家伙真的是个劳改犯?难道他真的没了踪影?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把跟龙成飞莫明其妙的关系给枪长说了,枪长听到当事人亲口道出其中的情节,很是兴奋,很是激动!眼神有些灼热地看着大林,他想开口问问大林当时的感觉:爽不爽?怕不怕?兴奋吧?刺激么?

    但是他开不了这个口,他现在的身份,和他想要留给大林的印象都不允许他这么做,但是这些问题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开了,虽说女人天生半斤酒量,可是这么喝下去,神智很快就迷糊起来了,大林眼睛里就像含着一汪清水,枪长有些痴迷了,这个女人有种让他发疯发狂的冲动,有种让他难以自拔的爱恋,有种让他永不反悔的痴迷,这个女人不是很美,但是很有魅力,这种魅力就像一块超强的磁铁,死死的枪长的心吸住,枪长看着大林,大林看着枪长……

    酒冷菜凉,大林痴痴地对枪长说:“我……爱……你……”

    枪长的头在一瞬间便没了魂魄支撑,他的人他的思想,他的一切都被大林这句话击得粉碎,大林是爱他的,大林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枪长一把搂过大林,就是这个女人,就是她,就是我这辈子的女人,有了这个女人什么都不重要了,枪长吻着大林,大林反吻着枪长,两人的呼吸和体温都在酒精的催化下变成又急又热……

    两人就在客厅里开始了最原始的行动,也是最直接的爱意,最坦白的纠缠,这世界除了男人眼里的女人,女人眼里的男人,一切都不存在了,男人就像一束阳光,瞬间就射进了女人痛苦孤寂的土地,那一声娇吟,像是鼓励着男人勇往直前,像是迎合着男人的快乐结合。男人就像是一支箭,带着呼啸的激情精准地正中红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是别样的激情,不同于门卫室中的抵死缠绵,这样的做爱,让枪长和大林从心灵上获得了满足,一次次的浪潮在肉体中喷发,世界就在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内,瞬间的毁灭,再瞬间的重生,生生死死,除了浓重的呼吸声,和喃喃的爱语声,就是肢体碰撞时发出的充满节奏的快乐曲调。

    ***枪长离开的时候,大林已经沉沉入睡,平生第一次开始帮女人打扫屋子,看着客厅里满地的衣物,枪长摇摇头,心里充满了希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枪长分格精神,张立秋还在家里,现在得回去了。再次返回房间,那张小床上大林睡得像个孩子,想起刚才大林的脸上的神情,枪长愉快极了,这个女人从此后属于我,陈四清!

    等关门声响起,大林的眼睛睁开了,空洞地看着屋顶,眼泪再次无声滑落,嘴里喃喃地说:“是你是你就是你,为什么是你,一切都是你……”

    一时间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心里就像有个调味盒般,大林迷茫不已,她是爱这个男人的,那并非酒话,也不是存心故意说的,我爱你,这三个字平生只对枪长说过,枪长就是她的爱人,她爱枪长,不管是龙成飞还是陈四清,但是想到C省的龙成集团,想到他的不辞而别,心里又充满了无尽的恨,想到他的女朋友张立秋,想到张立秋的脸孔,大林的心不断地破碎,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张立秋一脸寒霜地看着枪长,近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是心神不宁的,等枪长洗完澡擦着头,一脸遐意地猫到张立秋身旁,湿淋淋的头就这么枕在张立秋的腿上。

    “明天你必须跟我回家,我爸说什么也要见你,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张立秋怨恨的表情,枪长莫来由的一阵厌恶,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往楼上走去。

    张立秋在后边大骂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到底爱不爱我?”

    枪长的心里很大声地回答:不爱!但是嘴?(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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