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搏浪 第 1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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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歌唱完,下面众人都凑趣的笑着鼓掌叫好。柳文翰走回沙发,接过身旁小姐递给他的茶杯道了声谢。女孩娇媚的调笑道:“这也用谢,你也太讲文明礼貌了吧?”说罢咯咯的娇笑几声。

    柳文翰轻微的笑笑没有说话,默默坐了下来。他发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从跳舞这小事情上都能看出他们这一帮人的归属关系。

    霍世荣先跳舞,紧接着赵泽山,吴城炳纷纷进入舞池,之后彭克银和胡道宽也下了舞池。其他几人依然稳稳坐在沙发上,和小姐轻声慢语的聊着天。

    柳文翰看见几人规矩的模样觉得好笑,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背后道舞厅里是不是和今天晚上一样那么规矩。

    柳文翰眼角弥漫着笑意,轻轻的用嘴吹着杯里漂浮的茶叶看着几人。

    他和胡道宽私下聊起过现在区里的局势,当时还记得自己让胡道宽和霍世荣多亲近时,对方脸上先是露出愕然的神情,之后反应很快的慢慢笑了起来。

    众人在包厢里唱歌跳舞的娱乐一会,陈林见众人兴趣不是很高,心中大觉失策,又巴巴的跑去霍世荣身边问是否上去洗个桑拿轻松一下。

    霍世荣淡淡的道:“算了,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

    夏传田是快要退休的人,许是年龄的关系,他早就想回家了。听见霍世荣说的话,第一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柳文翰见状笑道:“赶紧走吧,别把老夏急着哪里去就不好了”。众人都是大笑。

    七十五 教育

    陈肖平毕恭毕敬的坐在柳文翰对面,手里捉着笔记本和钢笔,心里坎特不安的瞅着对方,他还真的有点怵这个对面的年轻区长。

    对面这个年轻区长自从刚接手政府这摊子事情以来,还没有对任何一个下属单位或个人挥舞起屠刀,动过手脚。也就是常说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把都还没烧起。陈局长真的有些怕他的第一把火放到自己局里烧起来,那时,自己的老脸可没地方放。

    五十岁出头的陈肖平在洋河区教育局已经接连干了两届局长,政绩算是不错的。从副局长做到现在,教育局内部已经被他摆的四平八稳,几乎所有的中层干部都是在他手里培养上来。可以说陈肖平在教育局的威望是相当高的。

    昨天下午接到柳文翰的电话之后,陈肖平坐在办公室连着打了好几通电话出去,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当知道柳区长去过四十六中后发生的状况,他的眉头不禁深深皱了起来。内心既有对柳文翰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不以为然,又有对四十六中教导主任老殷恨铁不成钢的忿然。

    计划外招生的事情又不是我们区教育局这样搞的,全国都有这种情况。你不能因为自己当区长就拿这种事情来找我茬子吧?我们教育局里也很为难,那些方方面面的关系都要照顾,一个照顾不到,你不给别人办事情,别人在其他地方也会卡着你。

    转念一想老殷,你这家伙也是,你帮市公安局朱主任的小孩进学校不要紧,谁让你和区长说话那么放肆?这老殷,自己可保护不了他。不但不能保护,还得尽快将他撤了才是,要不然等到柳区长发火的时候,就不知道该是怎样的情形。

    柳文翰抬头语气平淡的道:“老陈,事情的经过我想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还好”,听见柳文翰开口说话的陈肖平暗中舒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柳区长上来就将自己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让自己下不了台。虽说事情本身不是大事,但对方是区长,自己的顶头上司,看他二十出头的岁数,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对方假若要借题发挥真训斥自己的话,也只能捏住鼻子忍受着,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柳区长,事情我已经了解过了。你放心,我昨天下午就已经让四十六中的殷主任停职接受检查了”。陈肖平说话时还略微欠了欠身体,赶紧将老殷抛了出来。

    俗语说,死道友不死贫道,教育局这么大一个摊子,牺牲一个小小的学校教导主任无足轻重,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区长把火烧到局里来。

    “那是你教育局的具体事务,我不会事无巨细都去干涉你管理局务上的事情”。柳文翰笑呵呵的摆摆手,道:“这个事情你先看着办,能干事的就留着用,要是确实不行,就不要让他占着那位置”。

    陈肖平被对方的态度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要说柳区长生气拿教育局开刀吧,不像。真要找茬就不会对自己这个态度了,保不准现在就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

    陈肖平这么多年局长干下来,不是没见过给领导训斥的极惨的干部。且有个别领导从基层上来,自身素质放在那里,说话有时比较粗俗,教训下属的时候,能将一些脏字都带上。有些下属性格清高一点的,能气的吐血。

    猜测不出领导怎么考虑的不要紧,陈肖平首先诉苦就是:“柳区长,谢谢你在百忙之中还关心我们教育局的事情,我也是没办法啊,很多事情你也知道,有的兄弟部门的事情找我们帮忙,我还是要帮的,要不,我们自己也很被动啊”。

    柳文翰笑着摆摆手打断了陈肖平的话语,他知道对方话里说的意思。他依稀记得前世在网络上看过一篇报道,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建设局打报告给政府,将当地公安局违规用地的事情抖了出来,政府核实过之后,将公安局那块用地给收了回去。

    之后那阵子,公安局交警队的那些人天天在路上查那建设局的车辆违规,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合格,连车牌照脏一点都不行,直接就将车扣进交警队停车场里,弄的建设局的车辆都不敢上马路。

    事情给炒作的沸沸扬扬,为这小事情,最后还是地方政府出面协调猜算平息。当时柳文翰看见这报道的时候,还在肚子中暗笑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

    但现在自己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却知道这事情一点不好笑,很多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背后都有这样那样的牵扯。

    你别看陈肖平当教育局长看上去风光无限好,别人为小孩上学来求他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是拿着领导批的条子找上门的。他只要真板起脸一个都不答应,长久以往下来,他自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老陈,别在我这诉苦,你有一些难处我能理解”。柳文翰说话越来越和颜悦色的道。

    陈肖平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初时还道区长大人年少掌权难免不近情理,想不到对方这般理解自己难处,说话都有些哽咽:“柳区长,您能这样为我们考虑,我们在下面做事情就是累点,苦点都值了”。

    “老陈啊,今天我们不谈整个社会的大环境问题,你有难处我理解,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们今天就简单说说我们区里的教育情况”。说着话,柳文翰从办公桌后面走到了陈肖平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递给对方一支烟。

    “我们党和政府一直在说要抓教育,但怎么抓?靠谁来抓?我个人理解首先是第一线的教育工作者。他们是最直接和学生打交道的一批人,我希望你能首先将这批人抓好”。柳文翰笑笑,又接着道:“过一段时间,我会去你们教育局下面的学校及各部门都看看,你要是有一些具体的难处,可以直接来找我”。

    “好,好,柳区长,我知道了”。没想到今天没有挨批,还得到区长的关心,陈肖平眉开眼笑的说道。

    “柳区长,您看看这份。。。”陈肖平将文件夹里早准备好的一份申请要钱的报告拿了出来递给对方。

    “这是?”柳文翰狐疑的看着对方,伸手接过了递来的材料。简单看了一眼,笑道:“老陈,你是早准备来将我军的吧?”。

    陈肖平递给他的是一份给远郊民办教师申请工资补助的报告,上面提到远郊的一些民办教师工资发放不及时,经常有拖欠的现象。

    许多民办教师事情做的比公办教师一点不少,但就连那点微薄的工资还经常不能及时拿到手里,很多人已经渐渐不想再继续做了,纷纷考虑着干脆去外地打工都比这样好。

    柳文翰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老陈啊,你说的这情况我能理解,但申请额外补助的事情,我要和霍书记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整个区里要发展,资金还是很紧张的,存在一个统筹调配的问题”。

    略微沉吟,道:“这样吧,我现在给你批一下,你先去财政局将这部份民办教师的工资让他们及时转钱发放,下一步具体怎么协调,我们再坐下来商量”。

    “好,柳区长,我代表那些教师先谢谢您了”。陈肖平有些感动的道。

    柳文翰笑笑,轻拍了一下陈肖平的大腿,道:“你谢我?谢我什么?我们做这个位子,就是干这些事情的。没能及时将事情解决好,应该心中有愧啊。你先回去将下面梳理一下,过些天我抽时间去你们局里看看”。

    看着陈肖平欢喜的走出自己办公室,柳文翰难免心情有些沉重。自己真的做到区长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体会到当这个官的不容易了。

    小到邻里纠纷,偷鸡摸狗。大到群众生计,冤情民愤种种事情。每天下面各个部门,多少张嘴等着要饭吃,都要来找自己,谁让自己当的是政府一把手的位子。

    七十六 过年

    转眼到了年终,92年的2月14日是今天的最后一天。今年是下来工作的第一年,春节假期短,柳文翰就没有回家过年,只是打了电话回家报了平安。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洒洒的下了一天,整个清合市笼罩在洁白的冰雪之下,银装素裹的,到是好一派北国壮丽的风光。

    除夕之夜吃的这餐年夜饭,柳文翰肯定是要在张震岳家里。大年三十这天按规定还是要上班的,可是机关工作人员大部份在下午早早的就溜回家。

    领导看见也都一笑,今天算是比较特殊的一天,没有哪个领导来当这个二百五,在大年三十这一天还认真的执行工作制度。再说一年也就这几天的日子,除了一些重要岗位的领导还算按时的坚守岗位,其他一些悠闲的或是已经二线的部门领导照样和普通工作人员一眼,早早的溜回家去了。

    柳文翰是一直在办公室里坚守到下班时间才离开的,他没有办法早走,却基本上让政府的大部分工作人员早点回家去了。连他的驾驶员徐建设也被他早早轰走,只让他把车钥匙留下。

    陪着他最后一起走的是董胜利,老董说自己回家也没有什么事情,家里的一切老婆都准备好了,自己回家只要和家人一起喝酒就行。

    说着话,还笑呵呵的邀请柳文翰晚上去自己家里吃饭,柳文翰自是笑着谢绝了对方的好意。董胜利估计他是有安排,也没有再相邀,只说过年时去给领导拜年的话。

    坐在这个位子上,眼睛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他要是对自己要求松散一分,那底下的那帮人不久就会上行下效,柳文翰下楼的时候注意到霍世荣的办公室灯还是亮着的。

    冬日的天色黑的很早,柳文翰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夜幕已经逐渐降临。柳文翰发动起车子,慢慢的开出了政府机关大院。

    路上的积雪很厚,柳文翰只能将车速放的很慢。穿街过巷之间,看见不少人家的门口挂上了喜庆的灯笼,衬着节日马路上的彩灯,相互辉映间,到也显得流彩璀璨,煞是迷人。

    这时候马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家家户户的门窗缝隙中透出的几乎全部是一阵阵爽朗的欢笑。街道上偶尔出现的,基本上全是穿着鲜艳新衣服的孩童。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顶着寒风,冻红小手紧握着烟花爆竹在玩耍,不时的能看见一些梦幻般炫丽的彩花在空中绽放。相比之下,天空中那轮发出朦胧之色的玉盘到显得有丝暗淡失色。

    车子刚刚停稳在市委常委楼的院落,趴在窗户里着急张望的张晓雅就从大门里冲了出来,清脆的娇嗔道:“臭阿文,怎么到现在才来?等的我急死了”。

    “呵呵,你刚才不是打电话到我办公室里了吗,没下班我怎么能提前走”,柳文翰用手拂了拂对方秀发上飘落的雪花,温情注视着路灯下的张晓雅笑呵呵的说道。

    一件简洁的黑呢大衣剪裁适度的包裹张晓雅的娇躯,精致的长筒黑皮靴修饰的小腿愈加修长,黑呢大衣领上围系一条鲜艳的羊毛花格围巾,是原本全身黑色系的成熟妩媚之中透出一股青春洋溢,不禁让柳文翰感觉眼前一亮。

    亲热的挽起柳文翰的胳膊,张晓雅娇嗔道:“好了,好了,快进家里吧”。看见张震岳夫妇站在门口观望着自己,柳文翰不由加快步伐赶了过去,连声向两人问好。

    “小文,想没有想过到市里来帮我”,张震岳小酌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的同时,轻轻的说了一句。

    “嗯?”柳文翰稍微愣怔了一瞬,抬头惊疑的看了张震岳一眼,紧接着问道:“张叔,您听见有什么传闻了?”。

    “是啊,前段时间经常去省委省政府,有一些耳闻。。。”,张震岳轻声说着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时近年关,洋河区的人代会顺利结束,柳文翰原本区长前的那个代字已经拿掉。现在是正格的区长,行政级别相应的已是正处级。而清合市的人代会却不是同步召开,要等过完年在三月份才召开,所以张震岳仍然还是代市长。

    柳文翰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默默的等待着。他知道既然张震岳这时候提出来这个事情,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我听说霍世荣向省委领导反映,想派一个搞经济出身的区长去洋河区加强区里的经济建设”,张震岳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香烟丢给柳文翰一支,柳文翰给他点烟的时候接着道:“其实这还不都是虚词,他的本意就是想让你从区里离开罢了”。

    看着柳文翰蹙眉沉思的模样,张震岳豁达的笑道:“怎么样,你不会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吧?”。

    咧嘴微微苦笑了一下,柳文翰道:“张叔,那到还不至于,我还没天真到这种地步,已经预先做了一些布置,只是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

    在对他如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的张震岳面前,柳文翰没有丝毫矫情的隐瞒,如实的袒露出内心的想法。

    “呵呵,霍世荣玩政治是把好手啊,这次的教训就当是他给你上了一课”。张震岳的语气中有的到是对霍世荣的一些赞赏。

    “爸爸,,你怎么这样呀,这霍世荣真坏,出阴招想挤走阿文,你快帮帮阿文想想办法呀”。张晓雅在一旁着急的摇晃着他爸爸的胳膊娇嗔道。

    “是啊,震岳,小文要是这样走,会不会对他的前途不利?”。林秀瑛面部表情虽没有女儿表现的焦急,但同样关切的问道。

    “呵呵,你们呐,是关心则乱。政治角逐本就这样你来我往,谈不上你好我坏,我赞赏他霍世荣算是个人才,可不是说不管小文啊”。说着,斜睨了一眼柳文翰道:“你怎么看?”。

    “张叔说的对,确实如此。这一招棋,我输了他一手”柳文翰笑着苦涩道。

    “输他一手不算丢人,你想想他霍世荣在机关里打滚多少个年头了?快和你的年岁相当了吧?他一路走来,也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你现在的际遇比很多人都强不少了,别那么心急,饭要慢慢吃,才会觉得香”。张震岳似安慰似敲打的点拨道。

    看见张震岳端起酒杯,柳文翰赶紧先端起,和对方碰了一杯,喝完后默默的放下。知道张震岳说的是有道理,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懊悔滋味。

    七十七 过年2(结束)

    “怎么啦,垂头丧气的,这点事情就把你打倒了?”。张震岳看着柳文翰,语气平淡的说道。

    嘴中有些责怪的在说话,但心中还真怕这他承受不了压力变得一蹶不振。毕竟知道这小子从小到现在没受过什么大的挫折,以他现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这次事情对他多少算是个打击。

    柳文翰眼睛里瞬时一丝精芒闪烁,语气生硬的道:“你放心,张叔,我只是在检讨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足,这点事情要是就把我压垮,我还不如干脆跑回家当个少爷算了”。

    “呵呵”,张震岳笑着看着他,见他后面说的话到还颇有些豪情,不禁欣慰的暗中点头。道:“说说,你自我感觉哪些地方不满意?”。

    自我解嘲的一笑,柳文翰道:“先说好听的吧,其一,霍世荣有些急功近利的做法我不能苟同。凭我对他的了解,他想做那些门面上的工程无非是迎合上层的需要,真心为群众做的,我看不多”。

    想了想,又叹气道:“其实老霍的做法也有他的苦衷,这我从内心也能理解一些”。

    张震岳欣慰的拍拍柳文翰的肩膀,对方的话虽没明说,但自己是知道意思的。道:“你能有这种肚量,这样想法,我很满意。我知道你想为老百姓踏踏实实的做些实际的事情,不想弄那些虚头的政绩,这想法我支持。但你也知道,毕竟在咱们国家,有几个官员有你这样的身家背景?就拿霍世荣来说,他要不是和省委联系的亲密点,这两年我估计给王大德几人早将他骨头都嚼的只剩下渣滓了”。

    “哎哟,爸爸,这在吃饭呢,说的真恶心”。张晓雅做个鬼脸,娇嗔的在张震岳手背上轻拍了一下。

    “恶心吗?呵呵”张震岳无声的笑笑:“好,那不这样说,用点好听话说”。说着话,爱怜的拧了一下女儿的娇俏琼鼻。

    “臭老爸,不要把人家鼻子捏扁了啦”,张晓雅撒娇的嗔道,急忙将头向后躲着。

    “其实你下来这一年做事我认为已经很好了,唯一不足的是你的手法还没有霍世荣老道,或者可以这样说,你想上位的心情还是急迫了点”。

    柳文翰点点头,张震岳说的可谓一针见血,直接将他的心里弊端捅了出来。

    自己确实存在这样的想法。虽说这一生知道凭借家事自己肯定会有一个好的发展,但总想做出一些成绩来给众人看看,自己不是只会凭借家里的帮助。越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无形中步伐肯定会相对迈大了一些。

    估计给霍世荣造成内心震动最深的还是孟庆高和王怀明两人的迅速垮台,对方虽不知道是自己在幕后操纵,但肯定猜疑自己参与其中,他防着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一直微笑打量他的张震岳,象是明白他内心的思考:“你让勇子出手的事情,本也无可厚非,只要确实需要,做也就做了。关键你没有一开始就将苗头对准霍世荣防好,只顾上忙乎那些小鱼小虾了。我敢说,霍世荣从开始和你合作之时,就已经要给你下这次的绊子。到不是说他有多么英明,而是你的年龄结构对他威胁太大。你要是慢慢坐大,他只能放弃这么多年打拼,再次背井离乡哦”。

    “张叔,你得到的消息确切吗?”。柳文翰见对方点了点头,不自禁的将嘴唇泯紧,象是自问道:“我就没有机会了吗?”。

    心里总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在洋河区开辟的大好局面,况且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好地方去,各个县里的位子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占的满满的。

    到其他地市去,更不好。毕竟现在淮河省的其他地市发展还没有凸显,省里的资金大部份的预算还是向省会清合市倾斜的比较厉害,自己假如去其他地方,要是不想靠家里的那些资源帮助,想打拼出来,十分受制约。

    “你小子可别又想动什么鬼点子,他霍世荣夫妻两人都在机关工作,怕暂时还没有什么把柄好让你抓住”。张震岳见他脑筋转动,赶忙又敲打了他一下。

    “您老说的我记着呐”。柳文翰苦笑一声,其实他心里还真想给霍世荣照方抓药的来一下。

    但想想也是,霍世荣刚当上一把手时间不长,以前的那种环境,他确实没有多少机会伸手,要说以后会不会就难说,但最少现在自己没机会了。

    突然想起刚才张叔说霍世荣夫妻都在机关工作的事情,不禁奇怪的问道:“张叔,你怎么知道霍世荣家里的事情?”。

    张震岳呵呵笑道:“你个臭小子,我当这个市长就白做了是不是?你在他那里工作,我平时就一点‘功课’都不做?”

    心里不自禁的升起一股暖流,,就这简单的一句话里,老叔对自己的疼爱表现的是一览无余。脸上却嬉笑的站起身道:“叔,婶,大过年的,我敬你们两人一杯”。

    张震岳乐滋滋的喝了杯中酒,笑道:“想不想听听我的打算?”

    见柳文翰点头,他却没立即就说,却慢条斯理的拿出香烟点火。张晓雅一旁着急娇嗔:“哎呀,爸爸,您快说呀”。

    眼睛梭溜着刚才女儿递给柳文翰的茶杯,张震岳故意咳嗽了两声,道:“唉,这嗓子干的很,说话难受啊”。

    说完,一家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到将张晓雅羞的脸上晕红。急急的跑去张震岳书房,清脆的嗔道:“我就去用你的大茶壶泡上满满一杯,撑的你肚子满满的”。

    张震岳爱怜的目光看着女儿轻笑几声,看向柳文翰时正色道:“现在我们市公安局的局长老何年龄已经到了,老何现在身体也不太好,半年前王大德还在当书记时就想将他换下来,你要是愿意,我来和领导沟通一下,把你调来接老何的位子,你大学又正好是法律专业的,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柳文翰听了不觉有些心动,虽说从长远打算,区县的党政正职肯定要比市直部门的局长在仕途上要加分,可是一个省会地级市的公安局长也算上是位高权重了。

    况且自己现在还只是区长,上面还压着一个被省委看重的区委书记,与其两人争斗内耗,还不如这样‘曲线救国’,绕个弯子避开这一段。

    想到市公安局局长的时候,内心不禁一动,一件脑海中尘封已久的往事突然闪现了出来。记忆中,这个市局局长的位子是被现在市中院的副院长过来接任的,而这个人后来比霍世荣在仕途中混的更为风生水起。霍世荣只做到了省委常委的位子,而这人后来是某省的省委副书记兼任省会城市的书记一职。

    嘴中情不自禁的道:“张叔,不是听说市中院的漆院长要来接这个位子吗?”

    “呵呵,不错,消息还挺灵通的嘛”。张震岳点头赞许道。

    官场上的消息灵通最少说明了你作为一级官员的人脉,而人脉宽广也是官员的一门必修课,和那些经商的商人道理在这点上到是相同。要是他知道柳文翰仅凭的前世记忆,不知又该作何感想。

    笑笑之后,张震岳接着道:“王书记和鸿斌市长是比较中意让漆院长来接。但这次下去,省委派来的新书记是原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洪应举同志。老洪刚来我们市,对一些事情不熟悉,暂时到还比较接受我的意思。我个人觉得漆院长比较文气一些,想让你来接这摊子事情。好在市局还是我政府序列,我提议这个局长人选也不过份”。

    柳文翰苦笑道:“老叔,你觉得漆院长文气,那意思是说我匪气?您这是夸我的吗?”。

    张震岳装腔作势的将手扬起:“你个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讨打不是”。

    张晓雅拉起柳文翰,银铃似的咯咯笑着跑开,笑道:“妈妈,我们吃饱了,去门口堆个大雪人,好久了,阿文都没有帮我堆雪人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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