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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对视,孙天军小声说道:“别管,吃。”
接着又是一声‘啪嗒’声。
洪小牛和杜德兴又是一愣,看向孙天军,孙天军抹抹嘴,猫着腰走到内屋的门口处,贴着门就听了起来。
这一听,才知道坏了,这屋子隔音极好,屋里面打架,屋外边竟然听不到。
打架,先不管,孙天军又猫回来,小声说道:“吃,吃,别管。”
三个人又开始吃了起来。
随着三个人消灭红烧肉的速度加快,屋子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渐渐的已经传出了门外。
“姜一刀,老娘对你还不够好,你还想怎么滴。”
“臭娘们,不就是五百块钱么,你叫唤什么,老子一个月两千多,少了五百块怎么了?”
“你敢骂我,老娘我跟你拼了,呀”
“啊,你他妈咬我。”
接着就是呯,嗙的声音响起,杜德兴的脸顿时就绿了!刚要起身,孙天军一把把他按在了凳子上:“吃,吃,别管。”
“可是他们……,你也不去拉一下。”
“拉什么拉,管多了是罪过。你说我怎么拉,跟你是的给我姐夫一老拳?那我姐姐还不得恨死我,以后还来不来吃饭了?跟我姐夫见面还说不说话?你就傻,人家小两口打架,关你屁事,你姐姐能跟你过一辈子啊!”孙天军嘟嘟囔囔,边吃边教训杜德兴。
洪小牛暗挑大拇指,瞧瞧,这才是聪明人。
三个人吃完了,那边也打完了。
姜一刀脸上带着两道手指印,捂着脸推门出来一看,顿时愣了,这家里三个人大活人坐着有吃有喝的,他竟然不知道。
看到三个人看他,这家伙变脸极快,不好意思的一笑,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橱子里翻出一瓶五粮液来,那几个杯子,给几个小弟兄一人倒了一杯,这才说道:“不好意思啊,叫几个小兄弟见笑了。”
孙天军嘿嘿直笑,接过酒一饮而尽,继续吃肉。
这个时候他姐姐孙天燕也鼻青脸肿的走了出来,一看孙天军接个人也是一愣:“军子,啥时候来的啊,咋不喊我。”
“呃……,我没好意思喊你。我们就是混顿饭吃,吃完就走。”孙天军心说我倒想喊你,我敢么!
“这么见外,以后想来吃饭就直接来,不用跟姐夫客气。”姜一刀正要喝酒,看到孙天燕瞪他,一哆嗦,又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几个人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气氛倒也融洽。
“我们把你们的肉吃完了,嘿嘿……”
“没关系,我们再做,咱家啥也不缺。”
“那我们就走了啊,姐夫!”
“这就要走了啊,再坐会?”
“不了,不了,就是俩小兄弟没地吃饭了,才来您这叨扰的,我们这就走了,还要去别处玩去呢,”
“这么见外,想来就来啊!”
三个人在姜一刀夫妇的欢送下,走出了姜家大门。
孙天军吧嗒吧嗒嘴:“怎么样,吃饱没?”
杜德兴低头沉思,不说话,你说同样的事,这么就不同的结果呢!
洪小牛呢喃道:“这他妈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挨完揍还回不去家,回不去家还看打架,走哪哪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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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晴天一声霹雳响
大老李,本名李雄力,今年三十岁。说起大老李,可是有不少新鲜事。
他可是九沟镇头一号猛人,生猛的过分。孙天军够威猛了吧,也能单手提二百斤肥猪的主,一米八的大个,壮实的像牛犊子,可是在这大老李面前,他就是个孩子。大老李两米多高,一身的肥肉,三百多斤,那块头,用土话说,能装下孙天军。
九沟镇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千户人家,或许有人不认识洪四秧子,但是没有人不知道他大老李。
无论刮风下雨,数九寒天,这哥们从来不带帽子,那脑袋光秃秃的,上面就没张过头发。走到哪都是大大咧咧,油光满面的笑容。
十五岁就在镇招待所里杀猪,一干就是十五年,县里曾经几次三番的找他去城里工作,可是这哥们就是不去,用他的话说,俺呆不习惯城里,还是山里日子过得滋润。
这哥们杀猪有绝活,两三百斤的肥猪,他能用左手一只手抓着猪后腿给提起来,右手一把杀猪刀直接就从猪下巴的位置伸进去,往上一使劲,肥猪就被开膛破肚了。
更叫人惊奇的是,这哥们当场杀完,都会用手把猪肚子上那条缝扯开,伸手抓出一块猪肋后的板油,啥也不沾,生吃。那红的白的沾的满嘴都是,他吃的香甜可口,别人看的浑身发毛。
就那德行,夜里走出去肯定比日本恐怖片的女鬼恐怖。
镇子里哪家有个红白喜事,都请他去杀猪。既然是请,就要给钱,给少了还不去呢!一头猪一百,还得管饭管酒管烟。
他吃饭顿顿都得有肉,最少都得二斤。他喝酒,别人用杯子,他用舀水用的水瓢,而且一喝就是整一瓢,那60度的江山白,这哥们一顿能喝四斤,喝完后还能提着他那全镇唯一一把双管猎枪,上山打猎。
大老李养了四条猎犬,他爱这玩意,爱到拿狗当兄弟的地步,那四条狗从大到小,他给取的名字分别是二老李,三老李,四老李,五老李。平时一进山,就坐在土制的狗爬犁上,前面跑着四个老李,后边坐着一个老李,镇子里没人不笑的。
别看大老李有枪,这枪法实在不咋地,你叫他打个黑瞎子之类的大块头,或许能打中,但是你叫他打个野兔,那真是难为他了。他真正的本事还是一把刀子一根钢丝。
他那下套的本事是别人学不来的。就是夏天,他下的套也是极准,不管獐子狍子,哪怕是野猪,只要被套中,一律手刃。
这一天,他又准备上山打猎,给狗套上土扒犁,大老李往上一坐,一挥鞭子,那神情就像坐在敞篷跑车上一样风光,四个‘老李’吐着舌头,喘着粗气拉着他向山上跑去。
过了汤旺河就是狐狸坡,再过了狐狸坡就是南山。
大老李驾着狗爬犁,刚刚跑上河面,就看到左手前方有十几个人,手持钢管,刀具,在疯狂的追着一个人,再看被追的那个人,咦,那不是洪小牛么,这小兔崽子咋在这让人追?看这架势要挨揍,不行,我得去看看,大老李一拨方向,跟在众人后边,就追了下来。
……
洪小牛今天一进学校,眼皮就开始跳,左右眼皮同时跳,跳的他那个心烦啊!烦的他连孙小菲的道歉都没耐心听下去,整的小姑娘差点哭了。好说歹说才把小丫头打发走。洪小牛第一次老老实实的上课,因为琢磨着心事,也就没心情捣蛋了。搞得老师以为他变了性。
不行,下午得叫孙天军来接我放学,估摸着没好事。
还真让他猜着了,第二节课一下,学校里就进来了一帮不速之客,有十几个,都提着钢管,木棍,为首的正是孙有才,这家伙提着一把西瓜刀。愣冲冲的就向教学楼冲来,那架势好想要砍平这个九沟镇的最高建筑。
学生们看到这些人吓得赶忙躲开,孙有才站在教学楼下,指着一个学生问道:“初二一班在哪?“
“在,在三楼。”
“走,上去劈了那小子。”孙有才带着一群人,鬼子进村似的冲上了教学楼。
巧不巧的,这十几个人正好被想要上厕所的孙小菲看到了。
完了,这是来找洪小牛的。顾不得上厕所了,孙小菲疯子是的跑进班里,大喊一声:“洪小牛,有人来砍你,快跑。”
恩?全班同学都是一愣,纷纷看向洪小牛,洪小牛也是一愣,转瞬间就明白过来,一拉教室后门,洪小牛象得了疯牛病一样,撞倒了两三个同学,冲向了另一侧的楼梯。
这个时候孙有才已经上了三楼,刚好看到洪小牛撞人的情景,孙有才大喝一声:“就是那个穿黑皮夹克的,弄死他。”
一群人举着钢管铁棍追了下来,所过之处,学生纷纷让道。
洪小牛每天跳这楼梯已经是轻车熟路,三,两个蹿跳间已经出了教学楼,习惯性的就冲着他经常逃学的钻的那处破损栏杆跑去,许是今天玩了命,激发了他的潜力,竟然没用钻的,两米高的栏杆,一片腿就蹦过去了。
他身后一群人张牙舞爪,骂骂咧咧,一个一个从空档处钻出来继续追。
出了学校,洪小牛就闷头向下跑去。这么直着跑,跑着跑着就上了汤旺河。洪小牛心里开始着急了,这可怎么办,人家十多个,这要是被抓住,指不定被揍成啥样呢!东北崽子下手狠,打兴起了给自己几刀子就废了。
一咬牙,他娘的,上山,宁可进山也不能被这帮王八蛋抓住。
洪小牛咬牙切齿,发了疯似的狂奔。他身后跟着一群人,红着眼追着他。
眼看就到狐狸坡,洪小牛眼睛一亮,有人,斜刺里,四五只大狗,拉着一只狗爬犁,也在往这边赶,爬犁上坐的,正是大老李。
洪小牛心里这个兴奋啊,挥舞着双手就向大老李跑去,不曾想乐极生悲,脚下没站稳,噗通一下就摔倒了。河面上的冰十分的滑,洪小牛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眼看着后边就要追上来了,洪小牛总算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奋力的喊道:“老李叔,救命啊!”
孙有才是真气急了,那天被揍的不轻的他,今天跑起来浑身都疼,今天请了十几个兄弟来帮忙,要是还抓不住这个洪小牛,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而且请这帮兄弟的饭钱,他还准备叫洪小牛出呢。
眼看着洪小牛跌倒了,孙有才高兴,紧跑了几步,举这刀就要给洪小牛背后来上一下,这刀没开刃,冬天又穿的厚,他不怕能砍死人。
就在他举刀要砍还没砍的时候,就听到‘轰隆’一声响,吓了他一跳,这声音像是农村那能炸塌墙的土炮响一样,震耳欲聋。这一刀硬是没砍下去。
再抬眼看时,却是一只狗爬犁上,端坐着一大汉,这声音就是从那大汉朝天举着的双管猎枪中发出的。
大老李救人心急,朝天开了一枪。
这么一愣的功夫,洪小牛已经爬起来站稳了,躲过几条大狼狗,跑到了大老李身后。
洪小牛心里乐开了花,大老李啊!那可是比孙天军还猛的猛人啊!这真是晴天一声霹雳响,大老李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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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老李的经历
大老李的猎枪一指向孙有才,孙有才这汗就下来了,握刀的手就开始打抖。
后边的人都跟了上来,一看这情形就愣住了,人群中有人认识大老李的,当先就把手里的钢管扔掉了。
大老李扫了一眼这十几个人,这里面有两个他认识的,一个是染了一撮小黄毛的孙有亮,还有一个就是穿着一身酱黄色军大衣的严天庆。这两个都是黑瞎子沟的。
“孙有亮,这怎么回事。”大老李把枪放下,站起身来,把二老李等四条猎犬拉到了一边。这几条狗龇着牙,眼神凶厉的看着包括洪小牛在内的所有人,只要主人一声令下,|Qī…shū…ωǎng|它们不介意撕碎几个当午餐。
孙有亮上前一步,指着洪小牛,说道:“他把我弟弟打得差点残废了,我们来找场子。”
“找场子,你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说黑话,就你们这几个小比崽子,也敢到九沟镇来闹事,你活腻了吧你?还带着刀,你想杀人时咋地,你杀我看看?”大老李眼睛瞪得跟铜铃样大小,把脖子伸得老长,用巴掌敲打着脖颈子。
严天庆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挡在孙有亮前面,连连摆手:“不,不,哪敢跟老李叔较劲呢,我们这事就这么完了是了。”
“呦,天庆,你也在?这还像句人话,滚吧,再叫我看到你们来九沟镇闹事,我拆了你家屋头。”大老李一把把洪小牛按到狗爬犁上,自己跟在后边走着,一声吆喝,几条猎犬嗷嗷叫着,向着南山奔去。
孙有亮正想要说话,严天庆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用手拉着他。
待到大老李走远后,孙有亮才说话:“严哥,你怕他干啥。张的肥头大耳跟头猪是的,别看他拿着枪,一样办了他。”
“你虎犊子么?你以为咱人多就谁也不怕了?比咱长一辈的都知道,这家伙是手撕黑瞎子的主,你认为你能跟黑瞎子比?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十几个人目瞪口呆中,大老李跟洪小牛已经没了踪影。
……
“老李叔,没想到你在黑瞎子沟也这么有名!”洪小牛坐在狗爬犁上,摆弄着大老李的猎枪。
“那是,他们黑瞎子沟本来叫孙家沟,后来改名是因为一天晚上一只大黑瞎子进了村子。因为是深夜,这大黑瞎子左逛游右逛游不知道怎么就爬到锯木头用的锯架子上去了。
那距架子上放的是一把大弯把子锯,就是三米多长,中间宽,两边窄的那种。大黑瞎子一爬上去就下不来了,它心里急啊!左嘎悠一下右嘎悠一下,大弯把子锯就顺着黑瞎子的裆部锯了进去。
这家伙把黑瞎子疼的,那叫一个叫啊,跟小孩哭似的,传出十好几里,整个村子都闹哄起来,鸡啊,鸭啊,猪啊,狗啊都跟着叫,就像上次王二驴子掏狼的那次一样。那时候家家都穷,还没有电话,村子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一个个都不敢出门,待到天亮了,这才都牵着狗,拿着家把式出来,寻着黑瞎子叫唤的地方一看,这黑瞎子还坐在距架子上嗷嗷叫呢,那锯齿子有一多半都陷肉里面去了,满地的血都成黑色的。
别看这黑瞎子受伤了,可是那力气倒更大了,有几条狗刚冲上去,就被一巴掌拍飞了。几经折腾,再也没人敢上前了,这黑瞎子也奄奄一息了。
他们沟子就是因为这事改的名。”大老李讲起这事来绘声绘色。
“那后来呢,后来这黑瞎子怎么样了?”洪小牛极为好奇。
“被杀了,宰了,一家分点肉,吃了,那时候还没现在管得这么严,现在杀黑瞎子可是犯法。”大老李直言不讳。
“啊!怎么杀的啊!”
“一把刀,开膛破肚。”
“谁杀的?”
大老李看着洪小牛,神色突然一暗:“我!”
洪小牛眼睛放光,一脸崇拜的看着大老李,却搞不懂大老李为什么会对样的光辉事迹不甚在意。但随后洪小牛就明白了。
大老李一扯肩膀头的棉袄,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就露了出来。
“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小啊,不懂事,仗着自己身体强壮,一把刀就敢杀黑瞎子。现在才知道,再猛的人,在大山面前也是渺小的,一个奄奄一息的黑瞎子都能把我搞成这样,要是一个活蹦乱跳的,还不把我撕了。”
洪小牛看着那道伤疤,嘘嘘不已。
“老李叔,咱这是去干啥!”
“查套子,前几天我在山里下了套了,去看看有没有收获。”
说着,走着,已经进了南山,大老李找了棵大树停了下来,把几条狗放开,把狗爬犁卸下,伸手在狗爬犁的底部抽出一截钢丝绳来,又将狗爬犁埋在了树下的雪堆里。带着洪小牛和四条猎犬向大山深处走去。
洪小牛第一次往深山里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两个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松树,洪小牛赞叹不已:“老李叔,这树得多少年了!这么粗!”
“这个啊,年头不知道,不过这个还不算最粗的,在咱五营林业局那边,有国家保护起来的原始母树林,那里面的树才叫粗。”
“老李叔,你懂的真多,你是不是咱镇子里对这南山最熟的?”
“不能算,好多老人都比我熟悉,你爷爷就比我熟悉,我这辈里的,粮食局里的王福亮比我还厉害。”
“比你还厉害?”
“不是说打架,论打架,十个王福亮也揍不过我一个。就说对这南山的熟悉程度,他比我强,论年纪,他今年也得有四十了吧!我得喊他声哥!他是放山‘把头’出身,|奇*。*书^网|头些年才不干了,进了粮食局。我以前跟他放过几次山。”
“老李叔,给我讲讲放山的规矩吧!”
“那规矩可就多了,头一条,放山前要拜山,挖‘棒槌’不准打猎。咦?”正说着,两个人突然发现走在前面的几条猎狗猛的蹿了起来。
不一会,叫二老李的大猎犬叼着一只野兔跑了回来。
“嗬,额外收获啊!”大老李从狗嘴里拽出野兔,摸出自己的那把杀猪刀,几刀就把野兔给剁吧成四分,扔给了几条猎犬。
四条猎犬欢呼雀跃,自己吃自己的,也不抢食。
“老李叔,你这几条狗可真不错。”洪小牛正想要摸一摸五老李的毛,这猎狗以为洪小牛要抢他食物,猛的转头,吓得洪小牛急忙缩手。
“要说狗啊,其实你家的那条狼青才是好狗,比我这几条只强不弱,你爷爷会养狗啊!”大老李叹息着。
“哎,回头跟你家老爷子说说,叫你家的狼青跟我这三老李配个种,抱出来的狗一家一半怎么样,多出的一条给你们,不为别的,这两条狗要是配出来,那绝对是一顶一的好种子。”大老李说道这已经满脸激动,生怕洪小牛不答应的样子,可见他有多么喜欢这几条猎犬。
“行,等回去我就跟我爷爷说。”洪小牛拍着胸脯子保证。
大老李哈哈大笑。洪小牛也跟着笑,早已经把他又一次的逃学给忘了个干净。
第十二章 抓活狍子
“老李叔,你说王二驴子那俩狼崽子在哪掏的?”山林中,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人踩的雪地咯吱咯吱直响。问话的正是洪小牛。又高又胖的自然就是大老李。
“估摸着是在野狼洞掏的,那从前是个防空洞,据说是小日本鬼子修的,解放期间里面还住过土匪,后来土匪被消灭了,就成了狼窝了。咱这边的是出口,靠近乌拉嘎那边有个入口,那入口大,汽车,坦克都能开进去。这些我也是听我父亲那辈人讲的,估摸着不假。”
大老李讲到这,一脸严肃的说道:“那里面路乱得很,四通八达的,王二驴子真他娘的命好,还能活着出来。”
洪小牛听到这,都为王二驴子捏了把冷汗,说道:“这下好了,他去了县里,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大老李哈哈大笑:“前面,就是我挖坑的地方了,走吧。看,有货。”说完,大老李迈大步向前走去。
洪小牛眼睛一亮,一边小跑着跟着,一边打量起这附近来。这一片虽然是深山,但是树林不算茂密,有不少大片的空地。却是适合挖坑。
再往前走不远处,几条猎狗都分散开了,眼睛都瞪着下面,围着一处坑地不停的吼叫着,
两个人跑到近前一看,嗬,一只袍子正顿在三米深的坑底不停转悠着,寻找着出路。坑底散落着树叶和树杈,看到有猎犬在洞口徘徊,这只狍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感。
洪小牛一阵感慨,人家这才叫下套呢!这大坑有三米深,下宽上窄,坑口大概是直径两米左右的原型,坑底是直径三米的一个圆,真不知道大老李怎么挖出来的。
“老李叔,这狍子咋进去的?”
“坑口撒上一圈盐水,盐是百味之王啊,任何生物都少不了这东西,这上面盖上树叶和树杈,再弄上点浮土,一下雪,就啥也看不出来了。这袍子闻着盐水味就会舔,舔着舔着就下去了。
大老李兴奋,指着狍子说道:“小牛,你说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活得吧,死的可惜了这狍子血了。”洪小牛满身颤抖,激动的看着大老李。
“嘿嘿,这狍子的腿可厉害,就是野猪也能被它踢个跟头,今老李叔就叫你看看,什么叫活捉狍子。拿着。”大老李把猎枪塞给洪小牛,那截钢丝绳伸展开来,放倒洞边。把大棉袄一脱,只穿了个背心,围着这大坑就转悠开了。
那只狍子紧盯着大老李,似乎这个人带给它的恐惧感要比那几只猎犬更猛烈。不停地在坑里上蹿下跳着。就是蹦不出来。
突然,就在狍子往上跃的功夫,大老李跳了下去。噗通一声闷响,大老李就着了地。那只狍子一看他跳了进去,扬起后蹄,就要蹬大老李。
力道之大,强如大老李也要避其锋芒。大老李一侧身,让过两只后蹄子,双手抱起狍子腰就把狍子摔倒在地,狍子当时就被摔了个气晕八素,大老李一只大手一按狍子的前蹄,另外一只大手顺着大腿摸上去抓住后蹄子,双手一并拢,就把狍子的四个蹄子全部捏在一起。
“绳子。”
洪小牛赶忙把钢丝绳递了下去。
大老李几下把袍子捆好,双手举过头顶,‘嗨’一声,就把袍子扔到了坑边上。狍子疼的嘶溜嘶溜直叫唤。几条猎犬嗷嗷叫着就把这只狍子围了起来。
洪小牛傻眼了,就像看西班牙斗牛士的精彩表演一样,过程虽然短暂,却是干净利落。一百多斤的狍子,举起来再从坑里扔出来,这力道,洪小牛觉得那些举重冠军也不见得做得到。
洪小牛向着坑底伸出手去,大老李摆摆手:“不用,早挖好了上去的镫子了。说完,踩着坑里挖好的镫子,几下就爬了下来,拍拍双手上的泥土,嘿嘿直笑。
“走吧,这东西可是好东西,还是公的,看到那鞭没有,这东西的鞭可以假冒鹿鞭卖,泡上酒,那就是药酒,壮阳,城里人就唉这玩意。不过说实话,这东西的效果可比鹿鞭差的多得多。连鹿鞭的十分之一怕是也赶不上。”
洪小牛瞪大了眼睛:“假冒?不怕被看出来么?”
“看不出来,99%的仿真,只要把根上那点毛一切,别说城里人,就是咱山里的老猎人都看不出来。”大老李一提狍子腿,把狍子抗在肩上,两个人以前以后向着来路赶回去。
……
天色将暗的时候,洪小牛和大老李就回到了九沟镇。
大老李的狗爬犁一进村子,村子里的人看到了就打招呼,这个说道:“哟,大老李,又弄啥新鲜玩意了。狍子?给我切块呗!”
“去你大爷的,老子费劲巴力的弄的东西,凭啥给你,要就自己套去。”
那个又说道:“老李,回头去你家喝酒啊,袍子肉,香呢!”
“好说,你带上酒,别他娘的再弄酒精兑的糊弄老子了,上次一舀子喝的老子头疼。”
两个人风风光光的就来到了洪小牛家门口。
“小牛,去,把你家的大盆拿个来,在你家宰了。咱山里的规矩,劳者都有份,分你一半。”
洪小牛知道自己啥也没干,人家就要分一半,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李叔,这个,你就全拿回去吧,你帮我打架的事别跟我爷爷说就成。”
大老李眼睛一瞪:“那算啥子事,我给你一半不光是为了这规矩,主要还是你家那狗,你这孩子,非要我说明白呢!”
“这个啊,你等着,我跟我爷爷说去。”洪小牛连跑带颠的就把大老李请进了院子里。
洪四秧子在院子里急的火冒三丈,来回逛游。“汪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传来。
洪四秧子回头一看,洪小牛领着大老李进来了,这邪火上涌,抄起痒痒挠就冲了过来:“小王八羔子,叫你打架,叫你打架,咋没打死你个兔崽子。”
洪小牛一愣,顿时明白过来,肯定有老师来过了。要不然爷爷不会急成这个样子。
洪小牛一转身,躲在了大老李身后。大老李也明白过来,一群人炒着刀追一个,肯定有人看到,有人看到就会传。整个屯子不过巴掌大,这事肯定早传开了。
大老李伸出一只胳膊,拦在洪四秧子面前:“哎,哎,哎,四叔,四叔,小牛这不没事么,你看,这不活蹦乱跳的么,一点皮都没破,你看,还给你带回了狍子。”
洪四秧子一干巴小老头,左跳一下,右跳一下,就是够不着洪小牛,一生气,把痒痒挠扔了出来。吧嗒,敲在了洪小牛的脑袋上。
“哎呦。”洪小牛捂着脑袋就蹲了下去。
大老李和洪四秧子均是一愣。
洪四秧子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别没叫别人打坏,倒叫我给打坏了。两步蹿到洪小牛跟前,看着洪小牛的脑袋,问道:“洪福啊,打哪了?告诉爷爷,唉,真他妈该死,你说你没事惹什么事啊!快给我看看,打哪了?”
洪小牛把手一收,嘿嘿笑道:“没打着。”
“你”老爷子哭笑不得,轻轻的在洪小牛的脑袋上来了一巴掌:“给老子滚屋里去。”
大老李也是哈哈大笑。
洪四秧子捡起痒痒挠,对着大老李说道:“老李啊,把这狍子先扔这吧!进屋坐,进屋坐!”
第十三章 走过场!
待到大老李和洪四秧子听完洪小牛的讲述之后,洪四秧子才长舒一口气:“洪福啊,错不在你,是这帮混帐太嚣张了。得好好谢谢你老李叔啊!老李啊,今就别走了,叫洪福去整几个小菜,咱爷俩喝一盅?这小崽子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大老李连连摆手:“四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谁都从年轻时候来过,头脑一热,就犯事了,你也不用责怪小牛,喝酒么?今就免了吧,家里媳妇还等着呢,我今来主要就是想,能不能借你家大狼青用用,咱抱窝狗崽子,下了之后一人一半,多出的给你!”
“哈哈,就为这事啊!说实话,我眼馋你家的土狗好久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把你家下口最狠的那条,那是几老李来?”洪四秧子一边笑,一边问道。
大老李极为干脆:“三老李,数那畜生狠,平时吃东西都抢的最多。”
“好,就它了,这样吧,过两天,我把狼青给你送过去。”洪四秧子一句话就拍了板。
“好嘞,那咱就说好了,我可就走了啊!”
“唉,这狍子你拿回去,你打猎也不容易,我可不能收!”
“嘿嘿,四叔知道咱是实在人,上山的规矩不能破,见者有份,一人一半,小牛啊,去弄个盆,老李叔给你宰了这狍子。”
洪小牛兴冲冲端着一只大洗衣盆就放到了院子。
大老李一手提起狍子腿,一手持刀,刀光一闪,狍子的喉咙就被割开了,血水顺着裂开的伤口流进了洗衣盆,足足放了半盆子血,这狍子才不挣扎抽搐了。
大老李嘿嘿一笑,嗖嗖几刀,就把狍子的皮整个拨开了。
“四叔,这皮可是完整的,留给您老了。这两条大腿也给您,这狍子鞭我可留下了,拿城里忽悠人去。”大老李一边说一边切着,那手法纯熟的就像切豆腐一样,脸洪四秧子都叹为观止。
整整半小时,大老李才把这只狍子解剖完,提着半袋子肉,哼着小曲离去。
洪四秧子指了指一盆的内脏:“去,拿去喂狼青,剩下的炖了,这肉不易烂,起码要炖一晚上。明个在吃。”
洪小牛急忙按照爷爷的吩咐去做了。
……
第二天洪小牛一上学,全班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搞得他自己也举得浑身不自在,虽然不是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彩’。可是这一次,他感觉到了不一样。
孙小菲红着脸,捏着衣服角走到他跟前,声音细的跟蚊子是的:“洪小牛,昨天?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就那些个家伙,哥们把他们骗到山里,全部掀翻。”洪小牛牛皮吹的震天响,吐沫飞溅。众同学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都带着怀疑的表情。
可是这家伙确实是在一群拿着钢管,棒子的流氓追打下跑出去的,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了他们面前。这叫许多学生感到不可思议。
洪小牛正大吹大擂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洪小牛,孙小菲,你们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呃……
上一秒还活灵活现的洪小牛,听到这个声音后,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在同学们同情的注目礼下,洪小牛和孙小菲两个人走进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校方已经报了案。这位是公安局的同志,来了解情况的,你们俩吧昨天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不能有半点虚假。”班主任神色严肃,一板一眼的说道。
看着那位头戴大盖帽的警察叔叔,洪小牛心说坏了,闹大了,这下成名人了。
再看孙小菲,这丫头眼中噙着泪水,满脸慌张,低着头,象拔了社会主义羊毛被批判一样,默默不语。
罢了,爷爷说得对,关键时刻还得咱老爷们上啊!
洪小牛舌如莲花,象讲故事一样吧昨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倒也把这帮老师和那位警察听的入了角色,听到紧要处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大了双眼。虽然知道当事人毛都没掉一根,但是洪小牛讲到关键处,几位老师倒也提起了心,期盼着结果。
洪小牛得意,心说这些年没白听洪四秧子讲书,他真恨不得现在一拍惊堂木,来一句:“各位看官,想听结果,咱们下次再讲。”
鉴于几位老师装出威严的样子,洪小牛还是把故事讲完了。只不过大老李回家那段没讲。
听完洪小牛的讲述之后,那位警官拍案而起:“这帮家伙太无法无天了,你放心,回头我再了解下情况,一定要把这帮家伙绳之于法。”说完,跟几位老师告辞,就走掉了。
嗬,那神态,那语调,那气势,那叫一个义正言辞。洪小牛都差点感动的掉泪了。
“孙小菲,他讲的都是事实么?”那位警官走了之后,翻然醒悟过来的老师这才问道。
“恩”孙小菲点点头,依旧不说话。
“好了,你们俩回去吧,好好上课,没事的,警察会处理的。”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后来洪小牛问过大老李,大老李说:“不知道啊,没有警察来了解什么狗屁情况啊!那帮警察说的你也信?咱们镇子就这么大,这帮地痞流氓天天惹事,不杀人就算不错了,他管得过来么!”
洪小牛把这事跟孙天军和杜德兴说的时候,两人哈哈大笑:“老弟啊,你真是个孩子,我问你,咱们以前也去过别的屯子打过架。有警察查过你么?警察办案是要钱的,咱这山沟沟里有几个有钱的?抓孙有才么?那家伙估计早跑了,山里找个洞一猫,没几天出来继续惹事。你咋就这么二了呢?那警察是你们学校报了案,不得不去,在咱这山沟沟里,走走过场,就那么回事吧!”
洪小牛顿时无语,难道真的就不管事么?
这件事在洪小牛的心里留下了一丝阴影,穷乡僻壤的,难道真的是山高皇帝远么?
不过这件事也给洪小牛带来了好处,打那以后,洪小牛在班级里那是说一不二的大哥大,连孙小菲收他作业时也是以商量的口吻询问的,看到他实在拿写作业当受罪,最后索性拿出自己的作业本,叫洪小牛抄。
洪小牛也不是不识抬举的人,人家大班长都做到这份上了,抄就抄吧!
这作业,洪小牛打那以后倒是一天不拉的全部完成了,至于他到底学了多少东西,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PS:下一章,洪小牛新的故事再次拉开序幕。准备好了么?收藏,票票,鲜花,板砖那啥,来吧!
貌似更新有点慢?快过节了,这两天有点忙,合约一到,咱也爆发下,嗯嗯!
第十四章 抽烟袋的姑娘
东北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
东北有三怪,窗户纸糊在外,养个小孩吊起来,大姑娘叼个大烟袋。
东北的寒冬长达四五个月,窗户纸糊在屋子里容易被水蒸气弄湿,也容易被窗户缝的风吹坏,所以这窗户纸要糊在外边。
这小孩吊起来,指的就是娃娃的摇篮了,东北人给小孩做的摇篮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是用绳子把摇篮吊起来,一般都是吊在房梁上,这样呢,只要在做活的时候偶尔推一下,摇篮自己就可以晃悠好长时间。
女孩子吸烟被认为是不雅观,但是在东北,你经常会看到大姑娘叼烟袋。其实任何地方的风土人情和当地的环境是分不开的,大姑娘叼烟袋也是如此。东北冬天天冷,当地的人们外出劳作,为了驱赶寒气,抽上一袋旱烟,这身上就会舒服许多。其实这根本就补关乎男女的问题,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当然现在是好多了,人们对健康观念的提升导致和卷烟的泛滥很多东北姑娘不再叼烟袋。但是旱烟可以自己种,便宜又实惠,一些家庭不富裕的人家还是会有大姑娘叼烟袋一说。
住在九沟镇的西边就有这么一家人家。
这家人家姓陆,四口之家,两位老人,一个小孩,还有一位就是今天咱们要讲述的陈寡妇。
陈寡妇,本名陈翠兰,今年刚刚24岁。要说长相,那是年轻,漂亮,水灵的没话说。没结婚那会,在九沟镇也是有一号的漂亮大闺女,那说媒相亲的都踢破了门槛。
20岁那年,百般不愿的陈翠兰被他父母许配了陆家,开始了她颇为悲剧的生活。
22岁这年,天灾人祸,一场车祸导致她的丈夫离了世,留下了两位老人和只有一岁半的孩子。
无情的生活将这个年轻的女人推上了养活一家人家的主角地位。按理说一个大姑娘,刚刚20多岁,毕竟是年轻,长相又漂亮。再找个人家也依旧能过活。
但是颇为坚强的陈翠兰并没有抛下两位老人,竟然真的承担起了这家庭赋予的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
孩子由老人看管,养猪,喂鸡,种地,这陈翠兰全部都一肩挑,风里来雨里去,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从前秀丽白皙的脸蛋已经变成了健康的麦麸色。但是这并没有掩盖她本是漂亮的样子,反而增添了一份历经沧桑的妩媚。
见人好抿着小嘴笑的陈翠兰,有着一副积极向上的好心肠和颇为乐观的生活精神。唯独在深夜里,或是在没人的时候,看着丈夫唯一留下的一只烟袋锅子,陈翠兰才会悄悄点上,抽上一口寂寞的思念,黯然落泪。
这一天,陈翠兰喂完了老母猪,琢磨着看这猪的样子,差不多可以卖掉了,又能换回一些钱,填补一些家用,擦拭着额角的汗水,干涩的笑容又浮现在了嘴角。
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故事,一个经历,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开怀畅笑的感觉了。
默默的点起烟袋,刚抽了一口,烟袋强烈的气味呛得她‘咳咳’直咳嗽。
陆家老太太刚好端着大盆的碎酱块子从屋内走出,陈翠兰急忙放下烟袋,走上前去接过大盆:“妈,跟您说了,有什么事喊我就行,这么沉,您怎么搬得动,闪着腰,岔着气的,可就麻烦了。”
“我这不是能搬动嘛,总不能啥都叫你干,你这么干下去,早晚有一天要累倒,我看着你这么干呀,我心疼。”
陆家老太太说着说着就泪眼模糊,看着一旁的大烟袋,越发的心疼自己的儿媳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叫她伤心欲绝,幸亏有了这个儿媳妇,这两年全靠这个儿媳妇才撑着这个家。
“妈,您又来了,快别哭了,您一哭,我也跟着难受。”
“唉,好,好,妈不哭。”
路老太太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帮着陈翠兰抬着大洗衣盆放到院子里的大缸处。
两人一边往缸里扔着掰碎的酱块子,一边说着话。
“翠兰啊!你看锁儿已经去了两年了,你再找个婆家好不好?”翠兰的丈夫叫陆锁。
陈翠兰摇头,默默不语,虽然当初她极不情愿这门婚事,但是嫁过来后出于对婚姻的忠贞和长时间的相处,她还是很爱她的丈夫。
“我们两个老不死老了,你还年轻,你总不能一辈子这么呆在家里吧,这忙里忙外的,再过几年,你可就真不好找婆家啦!我跟你爸俩商量了,你的事,我们老两口一定双手支持,好歹他爸还有点退休金,这么多年,家里总是有点积蓄,你要是找婆家,都给你当嫁妆。”
陆家老太太认真的说道。
两年来,老两口几次三番的提起这事,陈翠兰都是说再等等,或者直接不言不语。
“翠兰啊!你要是看上哪家大小伙子了,跟妈说,妈豁出这张老脸了,也去给你问,这可是咱家的大事,我看啊,那个经常来咱家串门子的杜德兴就不错,这小子勤快,尤其咱家这条件,他还能来帮忙,更难得啊!他家条件虽然不怎么样,可是这就更难能可贵了,既要添补家用,还要顾着咱家,这心肠啊,也是热的。你可得仔细琢磨琢磨。”陆家老太太索性把底都抖搂了出来。
“哎呀妈,你快别说了。”陈翠兰脸色一寒,明显不高兴。
“好,我不说,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清楚,我们俩老了,没几年一撒手就完事,你可是年轻。”老太太嘟囔着,自己走进屋子里去。
刚一进屋,就见老头趴着门缝往外看着。
陆老太太骂道:“你个死老头子,不去?(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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