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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做饭么?你要会做,给你喝。”
洪小牛象看戏一样看着这母女俩,心说王蕴真的不会教育孩子,要我敢这么跟我老爹说话,早一巴掌上去了。哪还用得着分辩什么。
叫洪小牛奇怪的是,周星星倒不说什么了,只是气鼓鼓的使劲吃着饭。那模样,像是要在洪小牛喝酒前把所有菜都吃光。
幸好,洪小牛知道自己的饭量大,这菜量也是做的足足的,三个人刚刚好消灭光所有的饭菜,看着只剩下点鱼骨头的汤盆,王蕴都有点怀疑今天为什么食欲这么好。至于周星星,她食欲一向都很好。
吃完了饭,周星星终于露出了她的原始嘴脸:“妈,我们这次市里摸底考试,要交考试费。”
王蕴一听,知道这是又来要钱了,看一眼洪小牛,洪小牛象什么也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的看着电视。王蕴暗道这小子看着傻乎乎的,却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做。她早就习惯了这个丫头三天两头的要钱方式,干脆直截了当,叹了口气:“说吧,要多少?”
“五百”周星星犹豫着说出了这个数字。
这一下,在一旁听着的洪小牛脸上都禁不住变了色,这个理由也太踅脚了点吧!
一个考试,考卷是金子做的么?要五百!洪小牛也不是没用过类似的方法,不过从来没想过对于这个理由来说已经类似天文数字的数目。
不曾想的是,王蕴竟然没有提出异议,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五百块,看都没看就塞给了周星星。
周星星拿到了钱,立刻喜笑颜开,说了声:“妈,我出去玩了。”竟然就跑掉了。
洪小牛暗自摇头,这么纵容这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事。
王蕴看着洪小牛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洪小牛的想法,又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觉得我有点过于纵容她了?其实我也没办法,她爸爸死的早,有什么事我都尽量满足她,就惯出了她一身的毛病,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跟你爸爸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丫头一直不同意,唉,我好累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时的王蕴,已经没有了白天时的雍容,稳重之感,现在的她,在洪小牛眼里,只剩下一身的疲惫和无奈。
“算了,不说她了,她毕竟是个孩子,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我可是听说,你小子也是个调皮捣蛋的主,我跟你爸爸的事要是能成,你也是我的儿子了,我总不能不了解下我未来儿子的事情吧!”
说着,不由得自己的脸上一红。
这一下,可是彻底的拉近了洪小牛和王蕴之间的关系,对方都摊牌了,洪小牛自是心喜,他对王蕴是没话说,许是王蕴的糖衣炮弹收买了洪小牛,可是洪小牛心底也是十分愿意王蕴这样的女人做自己的妈妈,毕竟从小失去母亲,洪承和洪四秧子再怎么说也是男人,母爱,洪小牛是没有享受过的,也是十分向往的。只是周星星的那个未来的妹妹就有点头疼了。
出于对王蕴的好感和尊重,洪小牛开始讲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糗事和他经历过的一些事情。颇有点口才的洪小牛专门讲一些有趣的事情,讲的是唾沫横飞,听到开心处,王蕴也是哈哈大笑。
洪小牛看王蕴露出了笑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跟着傻笑。
此时开心的两个人不知道,那个丑丫头周星星,正看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爬动的小青蛇塞给了一个男人一百块钱。
哼哼,洪小牛,等着吧,姑奶奶我玩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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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刺激我?
周星星小心翼翼的提着装有小青蛇的黑色塑料袋子,琢磨着怎么才能狠狠的刺激下洪小牛。
周星星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故意这么晚回家也是怕王蕴发现她手里的东西。轻轻的打开房门,周星星发现王蕴的屋子里灯还亮着。
“谁呀?”王蕴知道有人进了屋子,准是那个淘气的周星星回来了,
“妈,是我!”
“恩,回来啦?早点睡吧。”随后便没了声音。
哼,看来洪小牛十有八九是住在客房了,客房和周星星的卧室是紧挨着的,周星星悄悄的走到客房的门边,轻轻的拧了一下门锁,‘咔嘣’,门果然没有反锁。
“谁?”并未熟睡的洪小牛立刻坐了起来,并不是洪小牛不想睡,主要是这卧室的床实在太舒服了,住习惯大炕的洪小牛是那种在山里田间随便找个地都能糊弄一晚上的主,可是就是越舒服的地方越不习惯。
没有享福的命啊!洪小牛自嘲着,刚才洪承来电话了,叫他明天必须回去,自己短暂的县城之旅就要结束了,说实话,没啥好感觉,还是山里自在啊!洪小牛倒是有点怀念山里的生活了,尽管他进城刚刚一天。
‘噗腾’,周星星把装有小青蛇的塑料袋子扔进了洪小牛的屋里,一闪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洪小牛一愣,急忙下了地,拉开了灯的开关。
一个黑色塑料袋正丢在地板上,里面像是有什么活物,缓缓的蠕动着。
洪小牛一下就明白了,拿东西吓我?呵呵,这不是太儿戏了么?这丫头也真大胆,她妈妈在家,她也敢这么胡闹。
不过洪小牛的好奇心还是被这个黑色塑料袋给勾起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洪小牛轻轻的解开塑料袋,‘嘶’不知道是洪小牛的吸气声,还是小青蛇的吐信声响起,这条三十公分长的小青蛇‘嗖’的一下就蹿了出来。
洪小牛微微一笑,一把就抓住了小青蛇的七寸位置,提着把玩起来。这种没毒的青翠蛇山里到处都是,他也抓过,拿这种玩意来吓唬他,简直是就是给他送玩具来了。洪小牛左右看了看,找了个空的啤酒瓶子,将小蛇塞了进去,又在瓶口塞上了塑料袋子,放到了窗台上。
丑丫头,自己郁闷去吧!洪小牛爬上大床,继续想着他的心事。
再说丑丫头周星星,她满怀希望的躲进自己的屋子里,脸趴在门上,侧耳倾听着洪小牛屋里的声音。
奇怪,难道他没有看袋子里的东西么?还是根本没在意?不对啊,以前也用过类似的方法去吓别人,记得上次班里的那个小子都被吓得‘嗷嗷’叫,小脸发白。这个洪小牛该不是一下就被吓晕过去了吧!再等等看,周星星继续把脸贴在门上,听着外边她希望响起的尖叫声。
……
第二天一早,王蕴下去买了豆浆油条,摆好了放在桌子上,挨个敲两人的门:“星星,星星,起床吃饭了。”
“小牛,小牛,起床吃饭了。”
“哎,好嘞。”其实习惯早起的洪小牛早就醒来了,一直在整理着他的东西,王蕴给他买的东西可真不少,足足两个大包裹。看着那些崭新的牙具和日用品,洪小牛苦笑了一下,检查一下照相机,这里面可是有好多照片了,大多数都是一些景物,还有几张他跟王蕴的合影。这可是要回去跟老爷子交差的东西,一定要放好。又四处看了一下,洪小牛的视线停在了窗台的啤酒瓶子上,找个塑料袋,将酒瓶里已经晕过去的小青蛇装好,扔进包裹,洪小牛这才放心的走出来。
洗漱完毕,王蕴和洪小牛两人吃着早点,周星星却一直没出来。
洪小牛疑惑的看了一眼周星星的房间,这家伙不是又在搞什么新花样吧。
“阿姨,猩猩呢?她怎么不出来?”
“别管她,抓紧吃,你爸催得紧,说什么一天就一班车。真是的,好不容易进一趟城,干嘛非要这么早回去。”王蕴咬着油条,嘴里含糊着。
“阿嚏,哎呦,疼死我了。”
这个时候,丑丫头周星星打着喷嚏,手扶着脖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了正在吃饭的洪小牛,杀人似的眼神立刻显现出来。
王蕴一愣:“你怎么了?感冒了?”
周星星当然不敢跟她说我昨天脸贴着门板睡了一夜。
“我,我落枕了。阿嚏!”
洪小牛坏笑着说道:“只怕不单单是落枕,还蹬被子了。”
“唉,你这孩子,总叫人不省心,抓紧去洗脸刷牙,吃完饭去上学,要是真病了就直接去医院吧!一会我去学校看你,真是的。”
周星星一听她妈要去学校,那脖子立刻就扭了回来,一抹鼻涕:“妈,我没事,我自己能行,你不是要送洪小牛么?你就放心去吧!”
呃……
第一次,这丫头第一次这么善解人意,随后王蕴就明白过来,这是不想她去学校。
算了,王蕴是个思想很开放的女性,对于周星星的所作所为也有些过于纵容。既然不想叫她去,老师也没找家里来,她也懒得管。
“行,你自己处理吧,我们要走了。”王蕴看洪小牛吃完了,匆匆说道。
洪小牛提起自己的两个大包裹,跟着王蕴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洪小牛回头对着周星星狡猾的一笑,伸手指了指她的房间,又做了一个两个手指爬行的动作,叫周星星看得胆颤心惊。
嘿嘿,叫你刺激我,我叫你也尝尝害怕的滋味。
洪小牛和王蕴刚走,周星星就冲进了客房,四处翻了起来。床上,床下,床头柜,屋子里的角落都被她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
不会吧,这家伙藏哪了!再一次的仔细搜索一番,依然毫无所获。
他不会是又扔回了我的房间吧。
周星星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匆忙跑回自己的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依然没有结果。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一想到自己身边随时都会出现一条青蛇,周星星就一阵毛骨悚然,不行,不能再呆下去了,周星星提起自己的书包,锁门而去。
她根本没想到,洪小牛已经把那条蛇带走了。
第二十七章 倒骑驴
回家了!洪小牛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收获的城市之旅结束了!其实在他心里,还有什么能比给老爹找个好女人这种收获更重要的事情呢?
当然,在王二驴子送他上车之前,洪小牛做了一件事情,他又去了一趟‘猛龙过江’那个饭馆。不过现在那个饭馆换了牌子了,上面写的是‘天地无双’。
洪小牛仔细看过之后,知道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方式而已,果然不出他所料,一身西装,领带的他果然没有被那个女服务员认出是曾经来过的土老帽。
洪小牛的屁股刚刚坐下,王二驴子就疯了似的冲进来,操着一口陕西口音:“不好咧,不好咧,车儿要侩(开)咧!”
洪小牛装出着急的样子,提着两个大包裹,跟着王二驴子就跑出了饭馆,慌乱中还不忘将装有青蛇的项链盒子遗失在了板凳上。那个项链盒子是王二驴子给洪小牛专门找来的。
洪小牛坐在汽车上,想象着那女服务员打开盒子后的精彩表情,‘猛龙过江’,今天我送你个真龙过江,想着想着,洪小牛不由得自己先笑得拍大腿了,他那诡异的表情叫车上的人都以为他发了羊癫疯。
哼哼,洪小牛就是这么一个有仇必报的性格。
回家了!
洪小牛看着车窗外的倒影,隐隐有了一丝期盼的感觉,还是家里好啊,虽然没有城市那高大的建筑,可是这有山有水的风光多美啊!天气渐暖了,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开化,该帮着爷爷种上一点旱烟了,再种上一点婆婆丁,水灵白菜之类的,开春之后去山上采点‘都市’‘姑娘儿’之类的水果,这生活,多滋润啊!城里,城里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有这么悠闲的生活吧!
下次再不进城了,洪小牛暗下了决心!
走进了熟悉的九沟镇,洪小牛发现原来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亲切,从东头到西头,七叔八舅十大姨,几乎全都用一脸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山里人不比城里人,他们有啥说啥,从来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之情,也很少会出现诸如‘猛龙过江’之类的事情,即使是拿袍子鞭当鹿鞭卖的大老李,也是降低了许多价格。毕竟那东西怎么说也是山货。
洪小牛在别人眼中可谓是衣锦还乡,风光无限。可是要说这实在的感受嘛,那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一路上跟认识的人打着招呼走向了自己家,远远的竟然看到了洪四秧子正站在大门外,望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洪小牛心里一暖,赶忙紧跑了几步,走到洪四秧子面前:“爷爷,你咋知道我要回来?”说完还显摆似的一挺胸膛:“你看,这身衣服咋样?”
洪四秧子瞥了一眼洪小牛,在鞋底上敲了敲烟袋锅子,说道:“呀喝,不错,人模狗样的像那么回事,先进屋吧!老爷子我还没吃饭呢!”
洪小牛顿时明白了,急忙跟着老爷子进了屋,一屁股坐在炕上,把西服一脱,皮鞋也踢掉了,换上他那双旅游鞋,揉了揉脚踝说:“这玩意真是穿不得,板脚,爷爷,你等着哈,我去给你做饭,俺爹叫我给你带回来好多佐料,俺爹说了,城里的东西也没啥好吃的,都不如咱镇子里的菜水灵,带点料回来就行!”
洪四秧子拿这痒痒挠,挑起洪小牛的西服,挂在了衣服架子上,又瞅了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道:“你爹说的对,要不我为啥不进城里,跟你说,住在乡下,我能多活十年。”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洪小牛的皮鞋擦了擦,放到了鞋柜里。
“哎,小兔崽子,我叫你办的正事怎么样了?”
洪小牛提着炒勺,叮叮当当的敲着锅边,大声喊道:“等明个我把照片给你洗出来,你看看咋样,我是觉得挺不错的,我这身衣服就是人家给置办的,你看呢?还有,还有那两大包裹!”
洪四秧子又提起痒痒挠,把包裹里的衣服一件一件挑起来:“哟,得不少钱吧!看这样是挺大方的,咦,这咋还有女人的衣服?”说着,手一抖,痒痒挠连带着那件女式胸罩一起掉在了炕上。
洪小牛一愣,怎么还有女人的衣服?急忙跑进屋子里一看,发觉那一袋子都是女人的衣服。
皮裙子,女式坎肩,保暖内衣,还有……胸罩!全部崭新的,连标签都没撕下来。
坏了,估计是自己拿错包裹了!
洪四秧子嘲笑似的看着洪小牛:“洪福啊,你能穿这些个?”
洪小牛苦笑了一下,急忙把那些衣服全部塞了回去:“爷爷,我说我给您买的,您信不?”
“没大没小的,是不是把谁的包提搂错了啊!”
“应该是吧!算了,扔着吧,回头有机会再送回去。”洪小牛将那包衣服全部装好,塞进了衣柜里。
‘嘶,嘶’洪四秧子抽动了两下鼻子:“糊了糊了”
洪小牛脸色一变,急忙跑进了厨房。
洪四秧子老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洪福啊!这两天,你那个语文老师来找过你,还问你为什么没去上课呢!”
“哦,你怎么说的?”
“我说了,不知道小兔崽子跑哪去了,我也找他呢,哈哈哈哈!”
呃……
为老不尊的!不是你说替我顶缸的么,结果人家找上门了,你倒把我出卖了,洪小牛将炒瓢敲得震天响,抗议着洪四秧子。
“洪福啊!这周啊,你把咱院子收拾收拾,这眼看进四月了,也该种点东西了,我这旱烟叶,也没剩多少了,还有,还有那地窖里的土豆也没多少了……”
洪四秧子像是刚刚得到了开口令,嘟嘟囔囔的说起了没完没了。
洪小牛则满肚子心事的想着该怎么对付学校里的老师,明天一准是要去上学了,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洪承一再嘱咐的要好好念书,说是再惹事就打断自己的腿。
当然,他不相信洪承真敢打断他的腿,不过他可相信洪承真敢狠揍他一顿。
吃完了饭,洪小牛拿出相机,穿上衣服,跟洪四秧子说了声我去洗照片,就走出了家门。
洪四秧子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悠闲的喝着小酒,抽着烟袋,听着小曲,哪还管洪小牛干什么去。
洪小牛拿着相机,正走着,‘腾腾腾’的摩托车声停在了他身边,洪小牛转头一看:“呀,二哥,啥时候整上屁驴子了?”
来人正是孙天军,他远远的看着洪小牛,硬是没敢认,走到近前了,这才看出真的是洪小牛,一拽洪小牛的西服:“哟,小样,这身打扮,比二驴子还牛呢!”
洪小牛嘿嘿一笑:“二哥,你嘎哪弄来的屁驴子。”说完,眼神就落在了摩托车的把手上,那上面挂着两瓶五粮液。
“我姐夫的,骑出来装装门面,我这不准备去老村长家一趟么?”
“呵呵,送礼啊!”
“没,就是去看看,走跟我一起去吧!”
“行,反正没事呢,你先把我送到前面照相馆,叫他们把照片洗了。”
“行,上车吧!”
洪小牛倒坐在摩托车上,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嘿嘿傻笑。路过的行人看着两人,除了羡慕,还有些疑惑,这不是洪二愣子么,这是发了财了?整了身西服,还骑上驴了,还是倒骑驴呢!
PS;呵呵,洪小牛回家了,貌似城里的生活不是很精彩,不过咱叫他回来了,咱们继续山村之旅!
第二十八章 大粗黑子创业
大粗黑子出事了!
自从上次被洪小牛戏耍了一次,在警车睡了一晚上之后,这家伙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开始神经恍惚。搬起木头来也没有从前那种矫健的伸手了。整天默默无言,时不时的摇头,时不时的又发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看得叫人心里发毛。
他们家人以为他得了什么病,急得火燎的就把他送进了医院。事实证明,他还是有姥姥疼,有舅舅爱的人。当然政府也没抛弃他,咱们的医生还是尽职尽责的给他看病。
奇怪的是,这家伙从医院出来后,就消失了。伐木场找不到,家里找不到,哪都找不到他。就连经常跟他在一起混的几个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两天之后,大粗黑子出现了。
这个满嘴里政府不照顾的人,回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辞职!他竟然不干了,不在那个东拉关系,西找门子才找到的工作岗位上干下去了。
虽然他已经旷工了好几天,好在伐木场的领导对这个能出力的干将还是很满意,坚持留他下来,可是大粗黑子毅然决然的炒了伐木场的鱿鱼。
就这样,大粗黑子背负着家人的不解的目光,领导的疑问等等在别人看来十分沉重的负担,开始了他自己的创业之路。
三天后,在那个九沟镇十里八乡最出名的电影院门口,就是大粗黑子被抓的那个饭馆门口,人们又一次看到了大粗黑子的身影。
这一次,事情可大发了,大粗黑子干脆在把饭馆旁边的门市房租了一间,不大,也就十多平米,屋子里摆着四张桌子,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叫洪小牛看了能骂人的大字:猛龙过江。
每天中午和晚上,大粗黑子就立一张椅子,往椅子上一站,扯着公鸭嗓子就喊开了:“瞧一瞧,看一看啊!新式刨冰机炒出的刨冰啊!两块钱一份,吃起来香甜可口啦”
没错,大粗黑子开起了炒冰店。
或许你会说,东北天冷,虽然已经开春了,但是也能冻得很,卖炒冰,傻子才会吃。
那你可就错了,在东北,最冷的时候,人们都会把梨呀,柿子啊,西瓜之类的放入雪地里冻上,在闲时啃上一口,那滋味,说不出的冰凉刺激。
要说这‘猛龙过江’的名字,跟这炒冰可以说是根本挨不上边,可是人们就好这么个稀奇劲,正因为不了解,才想去了解。大粗黑子失踪那三天,就进了县城,也是因为好奇才上的当。不得不说,大粗黑子还是蛮有头脑,你叫他取名字,他那点水平哪能取出啥好名字,索性吃了一次亏,就把人招牌学来了。又东跑西颠的买来炒冰机,专门学的手艺,这一下,花光了他在家偷出的他老爹的养老钱。
不过大粗黑子美,为啥,他成功了!
一个与炒冰根本联系不上的招牌,一个在电影院门口每天发表演讲的傻大个,一个与常人眼中冬天根本不相符合的吃食。造就了大粗黑子这个有点二,又有点头脑的创业者。
开业第一天,大粗黑子拿着炒勺站在椅子上,一亮相,就吸引了很多观众,人们以为他又在发表什么反动言论时候,他把他那广告词喊了出来。
这一下,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当知道是炒冰的时候,就开始了抢购。当时忙的大粗黑子跟个陀螺似团团转,一晚上下来,竟然有上千收入,刨除成本之后,还剩下三四百。
这下大粗黑子可乐了,每天都提前准备出几十盒炒冰,天气冷,放在那也不怕化。
现在,电影院每天开映和谢幕的时候,大粗黑子的店门口那人是络绎不绝,四张桌子,每天都坐的满满的,就连他旁边的那位饭馆老板都眼红他的生意。
说来也巧,这一天,杜德兴不知道怎么把陈翠兰也给拉出来了,两个人竟然去看了场电影。可见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处得不错的。
杜德兴高兴,正好看到路边大粗黑子的小店。
一看那招牌,杜德兴就来了兴趣,拉着陈翠兰,闷头就进了小店。
一进门,杜德兴就是一愣,这是谁?这不是大粗黑子么?这小子失踪好几天,竟然在这开起了炒冰店。不好,这家伙是有仇必报的主,我怎么走他这来了。杜德兴拉着陈翠兰转身欲走,不曾想大粗黑子早就看到了他俩。
“杜德兴,你小子怎么跑这来了,哟,还有个漂亮姑娘!”大粗黑子说着,放下了炒勺,一把就拽住了杜德兴的胳膊。
杜德兴怕啊,这大粗黑子可是出了名的打架王,别看在孙天军面前不敢怎么样,对付自己,那是一来一来的。要是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挨顿揍就算了,可是这身边还带着陈翠兰呢!多长时间了,这可是两个人第一次出来约会,这要是碰到个一星半点的,那还不得悔掉半根肠子。
杜德兴也算犯了狠,放出了一道在大粗黑子看来真得算不上威胁的眼神。冷冷的说道:“大粗黑子,上次算计你,是我们不对,可是今,你别碰我,回头咱们再算。”
大粗黑子满脸叫人看了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笑容:“干嘛呀,干嘛呀,哥们想请你们吃炒冰,你这副德行干嘛呀?”
说着,拿出了两盒炒冰,递给了杜德兴。
“哥们现在赚钱了,说起来,也亏了洪小牛那小子,不经他这么一折腾,哥们到现在也醒悟不了,哎,我说,你别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揍你!回头啊,你给孙二哥和小牛捎个话,叫他们来,我请客。”
杜德兴眨巴眨巴眼,不解的看着大粗黑子:“你?你不是要跟我打架?”
“我呸,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胳膊就能拧死你,看到没,看到没,这是我的店,我揍你是轻而易举,我揍完你,我还干不干了我?好心跟你说话,你小子,滚,滚。”
大粗黑子又开始犯浑了。
“干”杜德兴递给大粗黑子一根中指,急忙拉着陈翠兰跑掉了。
陈翠兰尝了一口炒冰:“你别说,还真有点味。”
杜德兴一愣,以为炒冰里有什么不好的味道,急忙抢过来尝了一勺子:“什么味?没什么味啊?挺好的啊!”
陈翠兰扑哧一笑:“瞧你那傻样,别把人想的那么不堪。这炒冰,做的不错。哎你说大粗黑子咋就这么有头脑,看那生意,多好。”
杜德兴看到陈翠兰眼中的羡慕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狠狠的被扎了一下。
回头,叫二哥跟小牛过来趟吧,杜德兴心里想到。
殊不知,洪小牛和孙天军两个人,此时正在村长家里喝酒,孙天军是喝的兴高采烈,洪小牛面前只有一个酒杯,里面是纯净的白开水。
不是洪小牛不想喝酒,他是不敢喝啊!
为什么?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语文老师,竟然是老村长刘乃树的小女儿,刘天香。
而此刻,刘天香正在洪小牛的眼皮子底下盯着他,你说他敢嚣张不,那副样子,像极了一个饱含怨气的小媳妇。直叫孙天军看的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
所谓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在大部分学生眼里,老师,那就是高高在上的,手提皮鞭的奴隶主,而洪小牛,就是那个老老实实,听候调遣的奴隶。
呃……
这情景,想象起来有点那么……,那么……,恶汗!
第二十九章 准备上山
洪小牛真的不知道刘天香是老村长刘乃树的女儿。他更不知道的是,孙天军那五大三粗张的跟黑瞎子似的怎么就‘勾搭’上了这个年轻水灵的女教师。
当然这些话洪小牛是不敢说出来的,就冲孙天军那个体型,他也不敢说。
刚刚进门的时候,刘天香还扭捏的拉着孙天军的手,那样子,要多热情有多热情。当她看清孙天军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穿着特别的正式,恩,洪小牛的那身打扮也算正式了。
最重要的是,她瞪着眼睛愣了足有一分钟才认出了这个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的毛头小子竟然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捣蛋学生洪小牛时,羞愤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第一时间松开了孙天军的手,而后换上了一副极为愤怒的表情,而后那只手又在第一时间揪住了洪小牛的耳朵。
“呀,疼,疼,疼,老师,咱不能这么不公平啊!你拉着二哥的手那是柔情似水,怎么到我这改成凶神恶煞的扯耳朵了?”洪小牛心里叫屈,嘴上依旧不管不顾,胡言乱语。
刘天香依旧没松手:“说,你小子这两天跑哪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爷爷多担心,你知道不知道你又旷了两天课?”
“是一天,一天。”洪小牛辩解。
幸好老村长这个时候出来了,替洪小牛解了围。
“哟,军子来了?那个事二愣子?嗬,这身打扮,有样,进屋吧?我说天香啊,学校是学校,家里是家里,别弄的苦大仇深似的,当老师可没你这么当法的!你呀还得多学习教育方式。那是你学生,教育要讲求文明礼貌,讲求以身作则,讲求……,你见面就这么扯耳朵,以后谁还敢进家里来?”
刘天香懊恼的看了一眼刘乃树,放下洪小牛的耳朵,俏生生的瞪了一眼孙天军,说道:“进屋吧!”说完,没再理会两人,自己先进了屋。
孙天军提着两瓶五粮液,嬉笑的跟在后面,洪小牛垂头丧气,似乎有点提不起精神,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不是耗子给猫拜年,没事找刺激么?
要说这五粮液,除了孙天军那姐夫姜一刀,整个九沟镇还真没几个人能喝得起。也就他家,过年过节,那送礼的是排着队的去。孙天军人又会来事,他这个姐夫对他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平时隔三差五的,这小子总去捞点好东西。
有着姜一刀这个靠山,孙天军能跟刘天香走到一起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不想找对象那才是不正常呢。只不过孙天军这事做得极为隐秘,要不是洪小牛今天跟来,怕是没几个人知道,洪小牛都暗地里佩服人家,你说文文弱弱,长相清秀的老师,咋就看上这个大黑瞎子了呢?
撇下洪小牛心里的咋想的不说,其实孙天军今天来,借机上门子看刘天香是次要的,他主要来还是找老村长说事,什么事?进山打猎。
其实他们打猎的也很少上报,找几个人,一商议,带上家把式,就可以上山了。问题是,再过一个月,就是上山的好时机,而孙天军和大老李几个经常打猎的人,也早就说好了,准备来一次大的围猎,那收获,自然就要挨家分配。找老村长来,是要跟他要一个人,就是那位最熟悉南山的王福亮。没有他,孙天军他们上了山,也是走不远。
你说找王福亮就找王福亮呗,干老村长啥事。因为这王福亮脾气有点怪,放山把头出身的他,凡事有关于打猎放山的事,只听老村长一个人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老村长救过他一命,这事,还跟上山有关。
那个时候,王福亮还是年轻大小伙子,经常在山里里蹿悠,年轻,有些事就不管不顾,也不信奉什么神灵,从来不拿放山拜山当回事。
这一年,他领着一行人去放山,上山之后,看到了一头大野猪,那野猪的个头,大!
照王福亮的眼看来,起码有六百斤。
六百斤,那就是野猪王了,这要逮回去,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几个放山的小伙子都来了兴致,跃跃欲试,都是年轻人,热血上来了,挡也挡不住,就把放山不打猎这规矩给扔到一边去了。
你说怪不怪,这些规矩说起来神乎拉拉的,一旦破了规矩,也是神乎其神。
王福亮几个人一动了要猎杀这野猪王的心思,就坏了事了。
这头野猪王东跑西窜,把王福亮几个人引进了深山里。
那一夜,王福亮现在提起来,依旧泪流满面,六个人,六个活生生的大小伙子,失踪了五个。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王福亮自己也讲不明白。王福亮靠着自己对求生的欲望和在野外生活的经验,一点一点的往外走,但是依旧没走出南山。
失踪了七天的王福亮最后被上山的老村长救了出来。
打那以后,王福亮放山打猎,都要去询问老村长一些事情,至于他跟老村长之间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今天,孙天军的到来,自然也是为这事。
坐在酒桌边,刘乃树喝了一口五粮液,放下杯子,说道:“你小子,又给我出难题,估摸着是碰了钉子了吧?”
孙天军嘿嘿一笑:“是,我找过福亮老哥了,他没答应。琢磨着我们这点工资,实在算不上啥,要是能逮点东西下来,进城一卖,那不是手头能宽裕点么!”
“爸,军子,你们这么上山是违法的!”
在一旁听着的刘天香说道。
“不上山,山里人吃啥,喝啥,一只狍子,一只野猪,贩到城里值多少钱?赶你好几个月的工资!”老村长斥道。
刘天香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大姑娘,有些事,她也搞不明白,也就不说话了。
山里人,哪有那么多规矩和觉悟,多赚一点是一点。
老村长点点头:“这酒师好酒,不能白喝啊,明天我就去找他,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山?”
“过个月吧,五月了,还能上山采点果子。”
“恩,行,过两天我就去找他说说!”
坐在一旁的洪小牛一直低头不语,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一提到上山,洪小牛早就来了精神,不过他可不敢在刘天香面前说什么,他打算跟孙天军说说,也跟着去凑次热闹,哪怕不分东西呢,也去知道知道。不过,洪四秧老爷子那,一定要让他知道,那可是自己的保命符。怎么跟老爷子说呢?洪小牛开始的心思活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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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下定决心
从老村长家里出来的时候,洪小牛只感觉热血沸腾,坐在屁驴子上,那小嘴巴巴的说个不停。
“二哥,你们打猎人定好了没?”
“六个,算上福亮老哥是七个,咋?你小子有心思?”
“嘿嘿,算我一个呗?”
“你先把你家老爷子安顿好,他不答应,我要是敢把你带走,老头子还不闹到我家去?”
“是不是我爷爷答应了,你就带我去?”
“恩,老爷子答应了,我就带你去。不过这只是我自己,你还得过两关呢!大老李那,估摸着也好说话,主要就是这王福亮,他要是答应了,你一准能去。他要是不答应,就是你家老爷子答应了,你也去不了。”
洪小牛一颗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看来最关键的还是王福亮啊!
二哥这边好说话,剩下的,就是老爷子跟王福亮了。
大老李?那个家伙,一瓶酒就搞定。先把老爷子搞定,然后去找王福亮。洪小牛暗自打定了主意。
一到家,洪小牛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跟洪四秧子说了。
洪四秧子嘬着烟袋,听洪小牛把事说完,老脸一拉,吐出俩字:“不行!”
洪小牛傻眼了:“为啥不行?从前你老爷子还说我要是能套个黑瞎子回来算我本事呢?”
洪四秧子一敲烟袋杆子:“你说谁组织的?孙天军,那个小崽子?他懂个屁,就他那样,跟他上山干啥去?小命不想要了?你当上山是小孩过家家?那山上就只有野猪和狼?再过一个月,大黑瞎子都开始活动了,更何况,那山上……,算了不说了,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凭啥啊,你不叫我去,到时候我自己偷着去!”洪小牛开始耍起了无赖。
呃……
洪四秧子深知这个孩子犯起混来,那倔劲,是八头牛也拉不住,他说自己偷着去,那是真能做出来。
洪四秧子陷入了深思,好一会,才抬头说道:“你先说说,都有谁上山。”
洪小牛一看有门,立刻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数到:“二哥说一共七个人,有我。还有……”他先把自己安进去了。
洪四秧子一敲烟袋杆:“说别人。”
“有大老李,孙天军,杜德兴,还有……不知道了。”
“就你们几个?胡闹,大老李还算是个猎人,你们都算个屁,一堆小孩崽子就要上山?碰到野人把你们一窝端了!”
……
“野人?爷爷你说啥?那山上有野人?”
洪四秧子知道自己说走了嘴,索性扯开了:“哼,哼,那些野人可厉害,哪一个不比大老李高出一半,一拳就能在松树上掏个洞。你们去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洪小牛撇撇嘴,他根本不相信洪四秧子的话,鬼扯,比大老李高半个身子,那得有三米多高,那还是人么?这多半是老爷子忽悠他的。
“对了,爷爷,王福亮也跟我们一起去。”
“谁?粮食局那个王福亮?”
“恩啊,是他!”
“他……”洪四秧子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样,你们不是五月才去呢么?还有大半个月呢,先给我老老实实上课去,这一段时间,不许逃课,不许再给我惹麻烦,我再考虑考虑。”
看来还是有希望的,洪小牛笑嘻嘻的来了一个立正,:“是,我听您的。”
洪四秧子又继续眯起了眼睛,嘬起了烟袋,晃悠着椅子听着二人转。
第二天一早,洪小牛去上学后,洪四秧子就锁上门,出去了。
老头子先去了老村长家逛游了一圈,然后又去了王福亮家转了一圈,最后又跑了一趟粮食局,才闷闷不乐的回来了。不过在开门的时候,洪四秧子突然笑了,四下定了决定一般走进了院子。没有人知道他做下来的是什么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洪小牛果然老实了,上课也不捣蛋,也不说话了。只是老师们都觉得,这个家伙,越是老实,越是能惹大事,从前天天捣蛋起码还能见到个人影,这一不捣蛋了,三天两头就玩一次失踪,你说这谁受的了。
眼看着一星期都没出事了,可是这老实的时间越长,证明越要出大事。
就连孙小菲,似乎都看出了这个捣蛋王心里有心事,这丫头很急,也很恼火。
自从那次提醒洪小牛被砍的事情发生之后,班里的同学看她的眼神就变的不一样了,而后又是借给洪小牛抄作业,班里已经开始冒出了一些流言蜚语。什么班长跟洪小牛有什么什么样的关系,甚至于已经有人编出了亲眼看到了洪小牛跟孙小菲进了一个屋子里,至于干什么了,那是越传越不像话。
好在这洪小牛三天五天的就失踪一次,导致这些话时有时无的,可是这家伙一回来,班里的人几乎都会把这个小圈子里的言论扯到两个人的关系上来,一个是班长,一个是最能捣蛋的学生,就好像爱情泡沫剧里的狗血剧情一样,在学生堆里那是永远讲不完的话题。
洪小牛一向是无所谓的态度,他认为这些同学都是小孩子,平时跟洪小牛一起厮混的孙天军,杜德兴都是二十多岁的半大小伙子,这些还在上初中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孩子,洪小牛要比他们成熟的许多,毕竟,六年换了五个学校,就是这份‘资历’,也不是一般孩子能比的,听惯了这类话题里的流言蜚语,他早就习惯了,传吧,反正我又不吃亏。洪小牛极为龌蹉的想着。
孙小菲就不同了,虽然也是农家孩子,她毕竟是女孩子,可没有洪小牛那骄傲的经历。也没有洪小牛的脸皮厚度,恩,说起来,在山里,这山村女孩子还是很保守,很腼腆的。
甚至于,孙小菲好几次听到传闻都悄悄的哭了,要不是家里不是很富有,她真有转学的心思。
不过这些洪小牛这个粗心大意的家伙是不知道的,他的心思就没在学校里。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因为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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