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政道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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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桥的那边能看见一片村庄,炊烟四处飘荡,与暮色中的薄雾交融在一起,河头村到了。

    而此时,戚东担心的是,陈晓是不是已经回到了家?但愿她在家里吧,不然去哪找她呢?这一刻他心中的气恼早消散于无形了,若不是陈晓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自已不信她会放弃一生的理想。

    第61章陈晓跳河了【第三更求票】

    河头村也就三四十户人家,大部分的房屋还是老旧的土坯房,村里大约有五六户人家新盖了砖瓦房,早说县里有什么政策,要改造河头村这一片,让大伙往新河头村里迁,但迁拔款又下不来,有些人认为上面就是那么一说,都好几年了,根本不可信,该盖房的照样盖,该做啥还做啥吧。

    陈晓家在河头村最后一排,也就是在最北面,父亲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也一样,当年听说也是一朵村花,但因为家庭条件更次,最后嫁给了没啥本事的陈大刚,人的命,往往就这个样子。

    陈晓在家里是唯一的闺女,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弟弟,大哥早就结婚了,也是本村农民,二哥是弱智,都三十几岁了,还没嫁过媳妇,用土话说他是个‘楞子’,人家谁嫁给他啊?

    陈晓弟弟在乡里念初中了,家里的生活来源就靠父母种那点地来维系,送她去市里念书也是因为她学心好,老爹希望她出息,拼了命种打粮食,养些家畜啥的弄点钱,不够再借,但在坚持了三年后,家里扛不住了,陈晓写回信说,这次肯定能考上大学,老父亲拿着封蹲在炕沿下哭了

    今天陈晓匆匆忙忙从学校赶回来,是因为大哥那封信,信中尽述家里的难处和一些面临的问题,陈晓知道自已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原来想走出这个‘村子’是这么的艰难,现实太残酷了。

    “闺女,爹对不起你啊,你要考上了大学,咱们这个家也负担不想啊,干脆不考它了,又说村东的王二家,愿意和咱们家换亲,你、你唉,闺女啊,你二哥这一辈子总得有个人照顾吧?”

    原来村东王家的情况和陈家也差不多,他家也生了个傻儿子,想拿女儿换陈家的陈晓,就是把两家的闺女互嫁给两家的楞儿子,让两个人女人去照顾两个傻货,陈晓听的眼都黑了,泪如泉涌。

    不过这个事还有些偏,王家那个闺女也是个半楞子,不太能料理了自已,让她照顾楞子丈夫,可能吗?这就是爹娘想为自已儿子拾掇个媳妇这么主张的,另外也是因为陈晓大嫂在中间拉线,因为王家是她本家,和她沾着亲的,这一切都是她在鼓捣,也不知王家给了她啥好处,她尽做这事。

    实际上陈晓她娘也不大乐意,王家等于两个傻货,自已闺女不是白贴进来去了?但大儿子强烈主张让陈晓‘牺牲’,不知道是不是畏于权势,因为王家的一个堂兄是乡里的副乡长,很牛叉的。

    “妹子,等往后咱们家日子好过了你就熬过来了,就这么订了吧,你也别念书了,家里欠了一堆饥荒,小三以后还娶不娶媳妇了?你再考上大学咱们这家人还活不活了?你总得为家里想吧?”

    “那王家堂兄是乡里干部,也说这两门亲事要是办了,给你大哥去乡里找个营生做,这几年你念书家里为你借了多少钱呐?你别没良心不知道回报父母和你哥的恩情”大嫂比较刻薄的说。

    陈晓刚进家门就给这个消息震惊了,她捂着嘴跑了出去信里不是这样说的,只说家里负担不起了自已的学费了,你母亲又病重的不行,将来你弟弟要娶媳妇啥的,这都要钱啊,你要考上大学这个家还不得塌了?如此这些,陈晓思量再三,又心疼老父亲辛劳一辈子累弯的腰,就决定回来了,哪知这里面还藏着一桩让她无法接受的‘婚姻’交易,其它的她都能接受,这一桩,她受不了。

    望着女儿跑了出去,六十几岁的陈大刚又抹了把泪,唉声叹气的出来蹲在屋檐下抽纸烟去了。

    沿着田梗往村外走,那条自已熟悉的河水仍在静静流淌,这里承载着自已童年无忧的笑声和快乐,为什么人要长大呢?为什么要面对现实中这些无奈呢?为什么想走出这个小村子这么呢?

    站在河边,陈晓泪水淌着,心头一片凄苍,脑海中戚老师高大俊朗的形象又浮现,那么的清晰,在医院里抱着自已的那一幕,这一生都不能忘怀了,或许它将成为自已这一世生命中最精彩的烙印。

    任凭汹涌的泪水把双眼和视线模糊,这一刻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也许我该结束生命了

    当宝马车越上石拱桥时,戚东一眼就看见了河畔北面一个女性的比较熟悉身影正跃身跳入河里。

    “啊好象是陈晓”戚东猛轰油门,宝马发出怒吼从桥上冲下来,方向盘一转一个急刹车就把车甩在了桥北左面的土丘下,他顾不上熄火,就扳开车门跳了下去,朝着陈晓跳河的地方飞奔,一边跑一边解衣脱裤,动作利索的象训练了一千次,在他在河边跃身跳入水中时,他浑身只剩下一个小三角裤了噗嗵一声,戚东钻进水里的时候,车上的左媗和丁棠才反应过怎么回事。

    二女也匆匆忙下了车,一边尖叫,“有人跳河了,快来人啊有人跳河了,快来人”

    村口处本来就蹲着一些闲人的,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片大乱纷纷朝这边涌过来,左媗和丁棠双双奔至河畔边上,河水浑浊,泥浪翻涌,虽不算太急,也不是那种轻流,除了波光荡漾,什么都没有了,左媗急的都哭了,一路跑过来把戚东脱扯下来的衣服和踢掉的鞋子都捡起来,“东东”

    丁棠见左媗那个样子,心下也凄然,实际上她也担心的要命,戚东的动作太快了,谁也没防住。

    村里人陆继聚集过来,有的人说‘这里的河水最深,往年淹死过几个人了,一半村里小孩玩水也是在上游的浅处,没人来这边的,’‘八成完蛋了,这一段是死河,有冤魂啊,下去就上不来了’。

    听完这些人的议论,左媗腿软的都站不住了,她拉着丁棠的手泣道:“丁棠,不会的,东东不会出事的,他水性很好的,在上海念书时,我们一起游泳三年了,他不会出事的,是不是,丁棠?”

    “是的,是的,媗姐,你别急,戚东他不怕有事的”丁棠也急的掉泪了,和戚东接触的那一幕幕瞬间在脑海划过,不会的,他绝对不会这么走的,他这么好的人,老天不会不长眼的

    是的,戚东大老远从市里追来这里,堪堪赶上了陈晓跳河,难道是为了陪葬这个结果吗?不!

    也有村民看见有个男的从车上下来往那边跑,一边路一边脱衣裳,然后就一个猛子扎进水了。

    “你们谁是陈晓的家人?有没有啊?她跳河了赶快去找找他家人,我们是学校老师”还是丁裳反应了过来,人多才好帮忙啊,有的人忙跑去陈家送信,“原来是陈家那丫头跳河了,肯定是她大嫂副她嫁给她那个傻侄子,前几天她就在村里说什么陈王两家要换亲了,还叫人吃喜糖,这回吃屁哇,要办丧了”“你就放屁哇,陈晓那女娃多好的孩子,老天有眼,不会让她死的。”

    村民们嚷成了一堆,但面对这浊流滚滚的河水,都毫无办法,也没有一个人准备下水去帮忙。

    “往下游看看吧,下面还有浅滩,如果那小子面大,兴许自已能从下面爬上来”

    村民们开始往下游走,有的拿来的手电筒什么的,这时候陈家人也跑来了,陈大刚颤巍巍的在大儿子的搀扶下顿足捶胸的哭,“闺女啊,爹不该叫你回来啊,闺女啊,是爹的错,是爹的错”

    另一边扶着他的大媳妇居然还说风凉话,“您别这么说,陈晓从小就给您惯坏了,大事不容她乱来的,这也太不听话了,还跳河,死了也算”这话够剌激人的,陈大刚反手就是一个巴掌煽过去。

    “滚,你给我滚,我陈大刚不认你这个儿媳,我陈大刚也没有你这个儿子,你们两个给我滚。”

    村里人一片骂声,大儿媳才知道自已说错话了,陈老大也怒了,踢脚把自家婆娘踢倒,“滚你妈个犊子,不是你一天鼓捣俺妹妹能跳了河?凭啥让她嫁你那个傻侄子?这下好了?你舒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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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苦衷【求推荐票】

    天色一片昏黄,眼看最后一缕余晖也要给西山掩去了,一路朝下游寻找的几十号村民也停下了。

    距离跳河救人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左媗已经哭倒在地上了,丁棠劝她,其实她也想有个人劝自已,几个好心的村民也劝着,更多人在叹息,陈大刚也一屁股坐在河滩上的草地里,陈老大卷着裤筒在河浅处搜寻,但显然什么作用也没有,再过一会天色全暗下来,这里就被黑暗吞没了

    所有的人目光从近处往下游延伸,突然不远处的河水里钻出一道身影,似还扛着什么东西,正艰难的朝浅滩移动,“快看,快看,那里有人,是那个小伙子,他把陈晓捞住了,快看”

    几十号人突然振奋了,大伙惊震的望过去,就在最后一缕夕阳中,戚东壮实的身躯从河水里显露出来,很快他把陈晓摆在河边草地上,在众人还没有赶来之前,开始紧急施救,胸压、人工呼吸等等一系列措施都上,早在河水里打到她时,她呛了水,露头之后还曾挣扎,结果因为有地方水流的急,两个人又冲散一回,但是戚东相信陈晓还有的救,当众人全围过来时,戚仍在‘人工呼吸’。

    左媗望着浑体湿泥的‘黄人’戚东,又哭又笑,把丁棠紧紧搂着,她对陈晓并没太多关心,因为她不认识她,最多只是同情吧,她关心的是情郎戚东的安危,只要他活着,这就够了,足够了。

    终于,在戚东的努力下,陈晓有了动静,没睁开眼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然后翻过身呕吐,她小腹有些胀,不知喝了多少水这一顿吐,看的人都眼晕,陈大刚、陈老大全喜极而泣

    “恩人呐恩人,我老汉给你磕头了”陈大刚过来就给戚东跪下了,一脸感激神情。

    此刻村民们一片叫好声,“小伙子,好样的,好小伙子”戚东把陈晓揽起来让她吐,一边把陈大刚揪起来,“您就是陈晓父亲吧?我是陈晓的老师戚东,我专门追过来让她回去上学的眼看就要高考了,陈晓放弃了这次机会,她会一辈子后悔的,不管你们家有什么困难,也不能这样做。”

    “老师,谢谢老师的活命恩情,我老汉惭愧呐,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让陈晓去念大学,我就是卖血卖肉也要让陈晓去上大学,老师,是我们差点害了陈晓,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娃啊”

    这时候陈晓才知道自已再世为人了,也知道是戚老师救了自已,心中无限悲戚的陈晓倒在老师怀里痛哭失声,这一幕看的人心酸,多好的闺女,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有个老汉挤过来朝陈大刚说,“大刚啊,俺家还有几个小钱,只要陈晓考上了大学,俺借给你钱,供孩子去念书吧”

    “大刚叔,俺也借给你钱,虽然俺家没几个钱,俺看好陈晓,她将来一定有出息”

    乡亲们七嘴八嘴的纷纷解囊,陈大刚感动的话都不会说了,戚东抚着陈晓湿淋的秀发,叹了一声,“你真是傻,做的事更傻,有困难和老师,老师会不帮你吗?好好回去给我考试,别担心学费,上大学、考研究生、念博士,老师全程支助你,你是潜力股,我给你投资不怕没效益,你要做的就是安心下来好好应付你的学业陈大叔,陈晓是我们班上的尖子生,她考住了大学,学校给发奖金的,大学的费用根本不用愁,其它的您家里有什么困难我也不清楚,有的话您就说,我能帮就帮,但是我请求当家长的不要给孩子压力,她很不容易了,我不清楚陈晓为什么跳河,她肯定有苦衷。”

    “哎,一言难尽,家丑啊,家丑啊,戚老师,去家里说话吧,”陈父抹了一把老泪。

    这时候戚东才反映过来自已居然穿着一个**的小裤头给这么一堆人围着,不由俊脸也红了。

    夜里十点多,宝马车从河头村开出来,陈晓坐在后座上,她回来就跳一了顿河喝了一肚子水,其它的也没干啥,不过差点把命丢了,要不是戚老师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此际,她感悟良多。

    戚东默默的驾着车,听陈晓父亲讲了一些家事,他也不胜唏嘘,但对陈晓那个大嫂极有看法,亏她想的出来,居然要牺牲陈晓的一生换取这两桩狗屁不是的‘婚姻’,这就是村里的人,有一些老观念害人呐,多话他也没说,闷闷吃了一顿农家饭就带着陈晓走了,陈家也没人拦着他们。

    实在是陈晓跳河自杀这个事件对他们剌激太大了,居然以死相抗,想想,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丁棠和陈晓坐在后面,上车时左媗抢了助手席,虽然戚东没有驾照,但左媗也受了惊吓,神魂不属的,还没完全恢复过来,戚东也不放心让她开车,反正夜了,路上也没有交警查你的驾照。

    经历了这次事件,丁棠对戚东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他绝不是嘴上说好听话的那种人,他把一切都付诸于行动了,他在跳河救人之前半句话也没交代,一门子心思想的只是救人,他没考虑过自已会不会淹死什么的,义无反顾,绝决无言的一头就扎进了河里去,那一刻,他没有半丝私心!

    说实话,丁棠心里十分佩服他这种个性,他从来都是该出手时就出手,不会犹豫,不拖泥带水。

    一路上几个人都不怎么说话,上了稍微平坦一些的二级路后,戚东加快了车速,路上还算畅通,十一点半左右就进了市区,先把丁棠送回了家去,戚东还跟进去向丁书记解释了一下回迟的情况。

    晚上,陈晓给戚东带回家了,这么晚了送她回学校也不合适,就让她和左媗睡一个房间了。

    第二天,陈晓又出现在高三5班,表面上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其实陈晓这时完全变了个人。

    高考临近了,区教育局又有了人事变动,上任没多久的局长许承志调任师校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了,这是最基层的‘人民政府’了,和乡镇是同级,书记主任都是正科级干部,许承志不想来也没办法,他这个人办事是稳重,但没有魄力,宣传部长于济世向区委反应了区教育局的干部情况,对于教育局要即将铺开的大改制工作来说,许承志的能力远远不足以担当大任,他推荐了邵康。

    区委为了邵康的任命又展开了一番讨论,他这个副科级干部才上来半年,这就要提成正科了,按规定这是不允许的,但在特殊背景下也不是不可以讨论,更多人认为上面领导这是要抬出邵康来背‘黑锅’,事实上大部分人不看好这次区局实施的改革,开玩笑,那不是简单的一句说话,处处都要钱呐,区委财政十分吃紧,哪有那么些钱来进行教育范畴内的改革?邵康这个局长不当呐。

    最终在高考开始前,邵康在区委主要领导的支持下破格提为了区教育局局长,不少人为之侧目。

    不少人说邵康升官的速度好象坐着火箭,其实这是时势造就了邵康,而时势有一半是他创造的。

    区教育局空出来的那个副局长位置也挺馋人的,可局党委没推荐人选,区政府也没提这茬儿。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世界瞩目;7月2日,泰国当局放弃固定汇率,金融风暴拉开序幕。

    1997年7月7日,东陵市象往年一样,拉开了97届高考的序幕,在这之前的一天,戚东给高三5班的学生们放了一天假,让他们在大考前把身心都松下来,考前的一系列琐事基本全搞定了,学生的志愿表什么的统统报了上去,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考试了,另外在填志愿方面戚东也教了他们不少技巧,第一志愿是清华北大,这个传开后,一时间成了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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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两对父女【求票票】

    闷热的八月有如一个火炉,东陵今年雨水不足,有些县区旱情较重,不想金融风暴又开始了。

    “在泰铢的波动下,东南亚金融市场一片混乱,一向坚挺的新加坡元也受到强烈冲击”

    新闻联播节目这段时间一直在关注东南亚金融形势的演变,便预计在国庆节之后,这股金融风暴将卷向香港,在这个香港刚刚回归的特殊时期,这一变化无疑吸引着国内上层建筑的所有目光。

    丁兆南默默注视着电视,心潮翻涌不已,丁棠就坐在爸爸身边,她心里清楚老爸在想什么,从7月份开始,戚东的‘论文’所叙述的‘金融风暴’真的暴发了,而且和他推测的都差不多,那份论文现在还摆在老爸书房里,自已也有仔细看过,真不知道戚东脑袋里装着什么,这太神奇了。

    “爸我看戚东是瞎猫碰了个死耗子,您就别想这些了,国内现在的经济形势也没受太大波动,东陵更是内地城市,离的风暴中心远着呢,您愁也没用的,还是考虑东陵境内的工作吧。”

    丁兆南看了女儿一眼,浓眉蹙了一下,“小棠,你平时不注国内金融经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微妙变化,在大环境的影响下,这股风暴势必波及到国内的内地城市来,我怕正如戚东所说的那样,未来两年将是经济困难时期,还要看中央拿出什么样的手段来应付这次经济冲击,香港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国际游资袭击的目标,它们把香港当成提款机了啊,说起来这些事还真轮不到我这个小小的市委书记去操心唉,这个戚东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对这个问题比较感兴趣!”

    丁棠噗哧一笑,“爸,我们学校流传一种说法,说戚东可能被调进区教育局或区委的?”

    丁兆南微微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和向国民电话频繁勾通,向国民的一些主张他是清楚的。

    “嗯你们区委向书记有这个意思,怎么?你觉得戚东年轻,不能胜任?呵我看他心理和见识一点都不年轻啊,前几次‘血气方刚’的揍人打人,看似毛燥的很,现在看来这都是他故意这么做的,你就没发现正因为他搅和这些事,把一些分散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吗?比如我和向国民、和戚华阳、和刘秀坤,有些事是发生的巧,但这些事都有可利用的一面,而这一面都叫戚东牢牢抓住了,这个小子一点不简单,而且是一头小狐狸,小棠啊,爸给你个任务,你去试探试探他”

    “试探他?试探他什么?”丁棠心一慌,她有点想左了,因为老爸对戚东毫不掩饰的欣赏,她以为老爸要让自已和戚东进一步交往,当然这个念头才闪过就被她否绝了,戚东身边有左媗的啊。

    “你就和他说,市委丁书记想把他调到市委办公室来,办公室下面那些科室也要人才”

    “啊?老爸,这不是真的吧?有人会说闲话的,保不准丁唐是你儿子的事有人已经知道了。”

    “哈当然不是真的了,只是试探他嘛,调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要走一走组织程序,即便他过来最多也就是个普通科员,放在市委就可惜喽,哪如在基础锻练好呢?国民书记说9月份区委组织部有一个后备干部培训班,城区系统内一批优秀的年轻同志是培养的主要对象哦”

    丁棠没有接话,但她心里有些忐忑,戚东肯定要进这个培训班的,不知道自已有没有份?

    早在七月上旬,左茂彬早给‘撤’去了复旦大学副校长的职务,他被国务院领导‘扣’留了。

    “小媗啊,不敢在东陵瞎折腾,你那个脾气就会惹祸,要多听戚东的,啊?他比你有想法。”

    “嗳,我说爸,到底我是你闺女啊,还是戚东他是你儿子?什么叫我听他的啊?我大好不好?”

    “这个不是谁大谁小的问题,你丫头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别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有几个钱是不是烧的不行了?我今儿还告诉你,你就是中国第一女富婆,也改变不了我是你父亲这个事实我复旦副校长的职务让撤了,罗副总理不准备放过我,非要我进国务院秘书局去,我现在硬扛着,官这个玩意儿不是谁都能当的,你老爸不想遭这份罪、受这份累;谁逼我也没用的”

    “嗳,我说老爸,国务院秘书局啊,那是司局级机关吧?不错的嘛,有官当还不好啊?”

    “我都六十岁了,还当什么官啊?叫人笑话不谈这些,又说你在东陵准备投资什么?”

    “还没定呢,戚东给拿主意呢,好象是要发展那个女性用品之类的,哦,是美容保健品一类的。”

    “不会吧?这个东西可算不上国民基础产业,很容易产生泡沫的,这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招?”

    “老爸,要不我把他喊上来,你和他聊?他正在水里游泳呢,”左媗在泳池边上朝戚东招手。

    夜里闲着没事,硬给左媗揪到‘东陵康乐宫’来游泳了,这里应该是东陵市最有档次的休息娱乐中心了,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工薪阶层路过这幢巍峨的大楼时,只敢仰望,生不出任何**。

    戚东迅速游过来,跳上池边拿毛巾擦了擦水就坐到了左媗身边来,“谁的电话啊”

    “我爸”左媗低低说了一声,将手机递给了他,她身上围着较大块的毛巾,省得有些‘色狼’朝她这里瞅,这还穿的是挺保守的连体式泳衣,换了在南方那边穿三点式,这些人还不疯了?

    “呃导师啊?您咋有闲功夫来电话?我估摸着您在京城这段日子会特别特别忙啊”

    “你个臭小子把我老头子推到风口浪尖上,你却躲在东陵逍遥自在,我告诉你,你‘戚东’这个名字给一部分老头子留下了较深印象,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来京城逛一逛?我带你窜窜门儿?”

    “别价了,导师,我和老头子们没啥好聊的?在他们眼中我就是跟着您沾点小光的毛头小子,他们对我有印象也是看您的面子,不然我算哪颗葱?您就是把我卖出去,他们都不会相信哦。”

    那边左茂彬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子唉,你准备走这条官道了?你考虑清楚了?”

    “是的,导师,我学的就是政治经济,不想着为国家建设献身献力岂非一无用处了吗?”

    “东东啊,我今天得劝你一句,走这条路不简单啊,政治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还年轻,也没涉进这潭水中,有些层面你还没有见识到,权力这个游戏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这是我和你说,没点家势、没点背景的人在这条道上很难走更远,但是家势和背景的后面隐藏着更尖锐的斗争,东东,等你有了这一层体悟,再想退出来就迟了,我把你当半个儿子,语重心长的和你说这些话,你别给我当耳旁风,小心我叫左媗整治你你说你既然选择了这条道,为啥不来京城逛逛呢?”

    “导师,我说了,我还只是个毛头小子,我去京城做什么啊?谁能把我当个人物看待?”

    “总之能混个脸儿熟嘛,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小子心里肯定有自已的想法,我知道左右不了你,倒是你说说,罗副总理非要把我扔到国务院秘书局去为他出谋划策,这潭子水我不想淌啊!”

    戚东笑着道:“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嘛,您拿着国务院的特殊津贴,不该出点力吗?当然,我了解您的个性,您的事我不能发表什么看法,您自已决定吧,不过我得告诉您,左媗可是在搞商事。”

    “嗯,这我知道,没有这个因素我也不会走这条道的,官要当早就当喽,用等到六十多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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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第64章惊喜

    东陵康乐宫有不夜城之称,越到了晚上越热闹,十几点之后人反而更多了,出入的尽是一些金主,泡泳池的也不忘了拎着‘大哥大’‘168’显摆,什么金链子、金镏子挂的戴的明晃晃的

    97年在东陵,一部大哥大或168的价格在15000至20000之间,听说这些人的话费每个月就几千块,这绝对是奢侈品,也难怪一般人会羡慕这些款项明确的富人,走在大街上,平民们瞅你的眼神绝对不一样,而国内太多人都怀着仇富心理,他就想不通你的钱是从哪来的,绝对的愤愤不平!

    象诺基亚这种手机在东陵市见的很少,少数南方在这边做生意的大商户偶尔用这种手机,但也不是很方便,在当地上个户开通的话也价值不菲的,左媗一次性就开通了四部诺基亚,戚家三口人手一部,加上她自已一部,当然,这点小钱对于身家已经数千万的左媗来说只是九牛之一毛而已。

    在左媗认为,自已的钱就是戚东的,因为从自已做生意开始,在幕后搞划策的全是戚东,自已呢等于就是个‘执行总裁’,没有戚东,就没有‘身家巨万’,对左媗来说,如果让她在戚东和‘身家巨万’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戚东,她心里清楚选择了戚东就是选择了一切。

    “东东,有件事我没和你说呐,说了你不生气,要不我就不说了啊”左媗从侧面贴得的戚东紧紧的,一点不吝啬自已怒耸的酥胸挤压在他胳膊上,下巴搭在他肩头上,吐气如兰

    戚东拿起红塔山点了一支,瞥了她一眼,低声笑道:“你屁股肉哜哜的,是不是欠巴掌啊?”

    “肉也是给你煽肉的,三四年了,你少说煽了我一千个巴掌,我这辈子赖定你了”左媗说着,张开嘴啃他的肩头,戚东扭过头伸手撩开她秀发看前些时的那个伤口,已经好的快没痕迹了。

    “呵屁股肉哜哜的女人都会养孩子,我悄悄娶你行不?这是站在政治立场上考虑的”

    “嗳,你太现实了吧?这么打击伤害一个对你痴情无限的美女,信不信我也去跳河啊?”

    “你跳河比较省事,你水性比我的还好,至少我不用跳下去救你了,哈哎唷”

    “我让你笑,我让你笑”左媗气的扭他后腰,噘着嘴幽幽的道:“大该咱们太熟悉对方了,好象都没有强烈的要成为彼此另一半的那种感觉,我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看上丁棠了,不光看上她的人,也看上了她的家势,对不对?现在说什么政治上的考虑?你别把你左姐姐丢一边去,逼急了我就和丁棠摊牌,就说你把我睡了三年啦,我看丁棠还嫁给你这个色狼?你就做梦吧”

    戚东苦笑了一下,左媗的个性是这样的,说到做到,但在自已面前她是有分寸的,因为她更了解‘戚东’,她也更在乎‘戚东’,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戚东柔声的道:“媗,好象有个什么伟大的人物说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一直理解不了这句话,但是现在我有感悟了,我不想你钻进去。”

    “少给我花言巧语的,不让我钻进去,让丁棠钻进去,是吧?凭啥让她钻,我先来的好不好?”

    左媗眼眸里有泪光,这叫戚东更心疼了,而且心底难免涌起愧疚感觉,单臂环紧了她,托着她俏脸,拉近两人的距离,又柔声道:“媗,我问个问题,如果没有结婚证,我们能在一起一世吗?”

    “你这个混蛋果然无耻”左媗不依的攥着双拳捶打戚东,然后挤进他怀里去

    8月9号,周六,栾庆华从省城赶了回来,这几天她的心神早飞回了东陵,做为一位纪委的女性干部,她除了操心工作上的事还在操心家里的事,至于东南亚金融风暴要去肆虐哪个国家她也管不了,她现在唯一关心的是儿子的考试结果,她是要面子的女性,这个家庭也必须保持荣誉感。

    周六的中午,丁兆南、丁棠两个人在厨房忙活,为即将归来的‘妻子’‘母亲’做一顿丰盛可口的菜肴,老丁心里还念着儿子会不会收到通知书,昨天问他时也不说话,但丁棠知道这个时间好多学生已经拿到通知书了,全市高考学生没有八千也有半万,七月底考住学校的大都拿到通知书了。

    丁唐自已没提这个茬儿,丁兆南也就没问,这几天更对儿子说了一些宽慰的话,并表示了理解,做为父亲呢,他承认了自已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不怪孩子取得不了好的成绩,他能说什么?

    丰盛席面还没有摆上来,栾庆华已经到家了,十一点四十,她准时进了家,丁棠和母亲拥抱了一下,“老妈,想死你了”栾庆华用俏脸蹭了蹭女儿秀面,伸手捏捏她屁股上的肉,“你这丫头,放着暑假也不去省城看你老妈,真够没良心的,掐死你算了”丁棠呶着嘴亲老妈脸,“嗯”

    “老婆,轮到我了”丁兆南围着厨裙从厨房钻出来,张开双臂也要抱‘老婆’,栾庆华脸一红,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也不怕小棠笑话你?还是堂堂的市委书记呢,真是的,儿子呢?”

    丁兆南不管那些,哈哈笑道:“怎么着?市委书记就不能拥抱自已老婆了?这是谁规定的?”

    栾庆华也没真的躲开,当着女儿的面被丈夫抱住了,她的手悄悄在丈夫后面拧他的腰间软肉。

    “嗳,闺女,我抱你老妈,你不会笑话老爸吧?哈”丁兆南还用脸蹭栾庆华的脸呢。

    丁棠笑的弯腰了,“不笑不笑老爸,抱的不够紧嗳,亲亲我老妈啊”

    三个人笑闹着,亲情扬溢着,但笑容很快全没有了,丁兆南叹了口气,道:“老婆,昨天我就问小唐有没有拿到通知书,他苦着个脸不说话,我估计那个啥了你也别给孩子脸色看了。”

    “妈,不管怎么样,弟弟这大半年真的用功了,我看着都心疼死了,考不好不怪他的”丁棠也替弟弟说话,栾庆华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也有责任的,不怪孩子,我也有责任啊!”

    三个人正说话时,卧室的门开了,丁唐出来了,他手里居然是一张录取通知书,他红着一双眼望着母亲,未语泪先下,“妈,对不起,我、我没能考上清华北大,我没用啊,妈”

    栾庆华快步走过来,先将儿子紧紧抱住,她都没顾得上去看那份录取通知书,倒是丁棠手快,过来就将通知书抽走了,“啊南、南京大学,天哪,是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爸,快看!”

    丁兆南手一抖,抢上来一步看丁棠手里的通知书,而丁棠已捂着嘴哭了,“爸,我弟弟太了不起了”丁大书记一双眼也红了,“好小子,好小子啊瞒的我好苦啊,我白安慰了你好几天”

    栾庆华这一刻感觉天玄地转的,紧紧搂着儿子,捧着他俊逸的脸蛋,狠狠就亲了一口“好儿子!”

    一瞬间,这片薄薄的通知书让一家人完全坠进了巨大的喜悦之中,一个个全都泪光闪闪的。

    “妈,爸,姐我真的努力了,我、我没脸见戚老师啊,我的第一志愿是清华啊”丁唐咬着牙,那泪水一个劲的涌,栾庆华有点手足无措了,“儿子,听妈说,别对自已要求太高了,南京大学相当不错的,相当不错一点不次于复旦,仅仅就排在北大清华后面,儿子,你是妈的骄傲,妈太知足了,我儿子太了不起了,南京大学,天呐,我想也不敢想,我儿子竟考上了南京大学”栾庆华不知是喜还是悲,突然不受控制的呜咽起来,丁兆南这时候抓着烟,点了一支。

    “那个闺女,你、你给戚东打个电话,让他现在来咱们家,马上来,必须来,现在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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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丁书记有请

    在丁大书记家吃饭就不用了,自然是一家的喜气,今天就是为了给丁唐‘庆贺’的。

    席间,栾庆华一个劲儿的给丁唐、戚东两个人挟菜,脸上的笑根本就没歇息过,虽然丈夫和女儿的目光好多回朝她瞅,栾副书记都视而不见,丁兆南悄悄戳了丁棠一下,朝她眨巴眨巴眼。

    丁棠秀面泛了红潮,低着头吃饭,她也不知为啥,即便是在自已家里,但面对戚东时,好似不管在哪,都感觉有点那个啥,脑海里总会蹦出‘卫生间事件’的画面,然后就芳心怦怦的撞

    完蛋了,只怕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了,这个戚东太可恨了,可他偏偏还老在自已面前晃!

    客套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达丁兆南夫妇对‘班主任’的感激之心和激动。

    丁唐左边挨着母亲,右边挨着戚东,他似乎对自已仅仅考住了南京大学有些不满,眉锋锁着,快吃完饭时,忍不住朝戚东道:“戚老师,班里其它同学的录取情况我不太了解,你知道吗?”

    戚东笑了笑,似看出他患得患失的心理,“小唐,当初老师给你们竖立了最高目标,就是让你们朝那个方向去努力,而不是非要考上什么北大清华,南京和复旦是同一档次的高校,仅次于北大清华,而你的成绩是咱们班里前五名的,你这个班长当之无愧,责任心很强,不仅严格的要求了自已,还督促了全班学生,他们能取得可喜的成绩,你有丁班长一半的功劳,去哪个大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自已学不学,站在纯学习的角度上,高校的牌子不是硬效益,事实上有些学校的专业也是特别出色的,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大学选学校、硕士选专业、博士选导师;但是在选学校的问题上一直争论很大,其实前三十名高校差别都不大,一本的分数能挑学校,二本的分数能挑专业,但这里面还存在一个问题,不是所有一本的专业都很强,也不是所有二本院校的专业就不如一本,更多学生和家长在这个问题上有过深思熟虑,我个人的观点是,如果这个一本院校的某专业不如那个二本的,我可能会去那个二本院校,有时候牌子硬,不等于它所有的专业都硬,重要的是我们要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来定位,不是老师坐在这里和你吹牛,当年我的分数可以去北大和清华,但老师最终选择了复旦,当然也因为当时对沪城有一种迫切渴望的心理在作崇,所以啊你别放在心上。”

    “嗳,老师,你别安慰我,你当年是能选而不选,我现在的情况是想选不让我选,不一样啊。”

    “合着我说了这么一堆都白说了是吧?看来不叫你跑十圈,你这个脑袋清醒不了”

    “不用、不用啦,我清醒了,老师的意思是让我挑专业,不要挑学校牌子,我十分的清醒。”

    丁兆南、栾庆华、丁棠三个人都乐了,看得出来,丁唐这小子很‘惧’戚东的,头脑也转得快。

    戚东拍了拍他的肩头,“南京大学是目前全国高校中排名前十的名校,小唐,知足吧,下周三,高三年级所有同学和老师以及学生们的家长都会到学校参加欢送毕业班学生的盛会,我不知有多少学生要在这次盛会上哭泣,有一点可以确定,高三5班这堆滥学生都会喜极而泣,就我所知,咱们班里最差劲的学生都考上了中专,我很欣慰,我把他们全都送走了,来,小唐,敬老师这杯酒!”

    戚东说着,眼珠子都有点红了,丁唐站起来毕躬毕敬的给老师斟了酒,“老师,你永远是我老师。”

    丁棠却在这时候悄然离了席,一瞬间转身时晶亮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丁兆南夫妇不由苦笑。

    他们知道女儿受剌激了,同是二中高三班的班主任,丁棠的班还是优秀的子弟班,而戚东带的班是高三年级组最次的‘渣子班’,但现在的情况是渣子班最次的学生都考上了中专,好的就不敢说了,儿子丁唐不就考中了南京大学吗?他只是前五名之一,也就是说5班至少有5个都考上了名牌大学的,这对丁棠能不是一种剌激吗?她自尊心极强,但在这一刻,她无疑被戚东打击到了。

    1997年8月13日,城区二中高三年级在学校召开盛大的毕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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