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式 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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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是萧淑慎,在南昌得知杭州522奇迹之后立刻联想到司马巢而赶过来的萧淑慎。

    “大小姐,你在这等了好几天了吧?”

    “嗯,三天了,我听别人说有这么一个书呆子只知道看书,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

    司马巢笑着环视了一下四周,“难怪这里比以前多了很多的帅哥呀,原来是因为你的原因。”

    吐了吐舌头,萧淑慎忽然用力抱着司马巢亲了过去,好在司马巢最近经过小洁的训练,反映敏捷了很多,一扭头险险避过。

    “大小姐,你现在是名人了,让人家看到可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

    “你怎么?”

    故意盯着萧淑慎看,司马巢调侃似地说:“听说你跟九江船王的儿子快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

    “你也相信这个谣言?我恨不得把那家报社告上法院,他们这简直就是诬蔑!”萧淑慎越说越气,说到后面竟然伸手在司马巢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

    萧淑慎的出现让司马巢一直紧绷的心情好转了很多,人也开朗起来,他先是带着萧淑慎游了趟西湖,在快断夜的时候才给小洁打了个电话,简明地说了一下不回家的原因。

    小洁听完之后反而很平静,她只是淡淡地说家里出了点事情,可能要走开一段时间,让司马巢好好照顾自己,生活不要没有规律。

    听着小洁这些啰嗦的嘱咐,司马巢想不感动都不行,但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应着小洁,嘱咐小洁在路上要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之后,司马巢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看着萧淑慎说,“也就今天晚上陪你疯,明天你就回去吧。”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你,起码——”

    “大小姐,你现在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公司里上上下下百来口人都要靠你过日子呢,你不要永远长不大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才18岁呀,18岁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就今晚,明天你要是还不回去我又要玩失踪了。”

    只要是混过的人通常都很会玩,司马巢无疑是最会玩得一个,加上好长时间没有疯狂过,所以今夜的司马巢彻底地放纵了自己。

    夜开始深了,街上的路灯总是那种淡淡的昏黄。

    出租车开的很慢,FM103。2音乐台正播放着一首新歌,萧淑慎趴在他的腿上微微闭着眼睛,司马巢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短发。

    “为什么把长发剪掉了?”

    “因为你呀。”

    “我喜欢的是长发呢。”

    “可燕子是长发,我不要和她一样。”

    刚刚把熟睡中的萧淑慎抱上床,司马巢就接到了萧墨的电话。

    “阿巢,快给我死到一夜香来,老子回来了,哈哈——”

    一只手轻轻为萧淑慎盖上被子,他蹑足走出房间,关上门后才笑着回答,“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你快过来,这边很多美女呀!”

    “如果就是看美女的话就算了,我这边还——”

    “妈的,别跟我说你正在炮口上,我和勇超都在!”

    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司马巢这个时候还真不愿意出门,“你们来我家吧,我家里还有为客人呢。”

    “晕,把你客人一起带过来不就行了?”

    “她,她,刚刚睡下去——”

    “好吧,好吧,我们过来!妈的,到你家也好,能痛痛快快地喝个够。”

    倒上一杯白开水,司马巢坐在床头看着熟睡中的萧淑慎。

    不可否认,萧淑慎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美女,身上有着古典和娇柔的气息,她微微皱着眉头,仿佛正在做着一个噩梦。

    “可能她父母死了之后,就从没安心地睡过一个好觉吧”,手掌轻轻贴着她的脸颊,情不自禁地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司马巢忽然感觉全身燥热的难受。

    这时萧淑慎呻吟着翻了个身,双手正好抱着司马巢的脖子,而她鲜红的嘴唇微微开启,香甜的气息直扑司马巢的鼻间。

    那一刻他没有犹豫,因为他心中的壁垒早就完全崩溃了,他粗鲁地压在萧淑慎的身上,双手紧紧搂着她的细腰,同时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嘴唇。

    萧淑慎一下子惊醒了,尖叫着、挣扎着就要去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她立刻又不动了,因为她发现吻着自己的人是司马巢,是这个自己长久想念的人。

    喘息着将手伸进萧淑慎的衣内,司马巢赤红着眼睛用犬牙咬着她的脸颊、脖子,而萧淑慎则开始微微颤抖,不停地打着冷战,不由自主地开始轻呼着司马巢的名字。

    欲火越烧越旺,司马巢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粗暴,就在萧淑慎因为嘴唇被咬破而吭了一声的时候,他猛地直起身子用双手大力扯开萧淑慎的上衣。

    雪白的肌肤、起伏的酥胸,迷离深情地眼眸,没有人可以拒绝这种诱惑,没有人还能处之泰然。

    司马巢疯了,他就像沙漠中迷路的狼一般不停撕咬着萧淑慎的身体,他体内只有火,他脑海中只有那最原始的冲动。

    手机一直在响,响了足足三分钟还没有停止,但已经没人可以听见了,已经没人会注意到它了。

    脑中一片空白,萧淑慎窒息般地用力呼吸着,双唇控制不住地微微张开,她酥胸快速起伏的同时,本来弯曲的双腿也绷得笔直,“阿巢,阿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有些东西突然跳了出来,有些东西突然水银般倾泻,有些东西突然如完美的瓷器般碎裂。

    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就匍匐在萧淑慎的胸口喘着粗气,他的双手还停留在那圆润、光滑的肌肤上,但司马巢已经醒了,他在萧淑慎流泪的一刹那醒了。

    没人知道萧淑慎为什么会流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司马巢,她愿意放弃一切跟司马巢在一起,但她还是哭了,虽然幸福无比,但还是哭了。

    良久,空气开始变冷,冷得两人同时颤抖了一下。

    从萧淑慎诱人的肌肤下抽出双手,司马巢为她轻轻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泪珠。

    “我——”

    司马巢刚要开口说话,这时手机再次响起,这回两人都听见了。

    起身想要去拿手机,萧淑慎忽然紧紧抱着他,将他拖了下来,同时无比羞怯地说道,“阿巢,我们,我们继续吧!”

    司马巢摇摇头,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说道:“一会有朋友要来,我——”

    “阿巢,你爱我吗?”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马巢想了想,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不知道怎么算是爱,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

    司马巢本想说只要不伤害到燕子,不伤害到他认识的人,可萧淑慎早已经将他的嘴堵上了,用那甜滑的舌头慢慢舔着他的嘴唇。

    一直到萧淑慎睡着,一直到她甜甜地睡着,司马巢都没有动过自己的身子,他像父亲一样守护着萧淑慎,像父亲一样守护着她和她的梦。

    你爱你身旁的人吗?如果你像司马巢那样守护过,那你爱他(她);如果你只是一个人傻傻地睡觉,一个人傻傻地抽烟,一个人为了冲动还将他(她)吵醒,那你可能不爱他(她)。

    萧墨和马勇超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听到门铃的声音,司马巢异常小心地从床上下来,然后为萧淑慎盖好被子。

    打开门,萧墨一身酒气地站在那看着他笑,手里还拿着一瓶喝了大半的五粮液,马勇超则斜靠在墙上,眼睛盯着挂在半空的勾月有些出神。

    “兄弟我可够朋友了,给了你足足两个钟头哟”,萧墨先是搂着司马巢大声亲了一口,然后摇摇晃晃边往里走边说。

    摇头叹息,司马巢问马勇超,“他喝了多少?”

    “也就半斤吧,他酒量一直不怎么样。”

    “快进来吧,外面冷。”

    为两人砌上浓茶,然后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司马巢揽着他们的肩高兴地说,“我们三个有多久没好好聚过了?”

    “醉了,醉了,数不清楚了!”萧墨回答。

    “十一个月零七天,萧墨走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马勇超比以前更加老成,这番话说得竟然毫无感情。

    “这么久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是啊,时间不够了,不够了——”

    呢喃着,萧墨直直躺了下去,不一会便打起鼾来。

    司马巢和马勇超相视一笑,两人脱下外套为他盖上,司马巢拉着马勇超的手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书房里还沉淀着淡淡的小洁所特有的清香,电脑旁竟放着她为司马巢预先买好的避孕套,司马巢偷偷江它们放进口袋,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觉了某个人的可爱而以。”

    走到桌边随手拿起一本书,马勇超忽然开口说道,“阿巢,萧墨没时间了。”

    低着头用力吸了口气,司马巢递给他一只烟,“他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吗?”

    “治不好了,医生说他只能活半个月了。”

    “医生说得话不一定可信,人身上总会有奇迹发生的。”

    “这次不会了”,马勇超忽然转过身来看着他,悲伤地叹息道,“我看到他在卫生间吐血,看到他一边痉挛一边大口吃药,这次恐怕——

    “勇超,看来老天爷等不及了。”

    马勇超点点头。

    “看来我们没有时间做太多的准备了。”

    马勇超点头。

    “那等他一醒我们就开始吧,希望在他仅剩的时间里,我们能帮助他完成这个唯一的梦想。”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十七章 并不完美的计划

    (更新时间:2005…1…11 22:57:00  本章字数:4020)

    萧淑慎醒的时候,司马巢和萧墨他们都已经不在,房间里只有司马巢为她买来的早点和一首诗。

    “那只是相思,并非痛楚,缘何而起,心酸却又不止。”

    甜甜地笑着,她将这首短诗放在贴胸的口袋内,然后开始为司马巢打扫房间。

    萧淑慎知道他可能不会回来了,知道这又是一次不告而别,但萧淑慎这回并不是太难过,可能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和司马巢之间已经建立了无法割舍的联系,或许她坚信司马巢一定会在办完事情之后来找她,或许她只是从诗中取得了平衡,因为相思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而已。

    “哪怕各处一方,哪怕阴阳相隔,我永远会想他,他也一定在想着我,只要这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轻轻关上房门,萧淑慎满怀柔情地想着。

    这年中国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大使馆被炸;另一件就是整个机械行业萎靡不振;全国机械行业的龙头天鹰机械总装集团每日都在承受着着数以十万计的亏损;而他们在上海和深圳证卷所得交易牌价更是跌破了净值;每股现在只有两块一毛六分钱。

    在开往江苏扬州的火车上,司马巢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和陈四开说话。

    “让你们不要跟着我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大家都只能挤硬座的份。”

    “呵呵,巢哥你将就着,等下我到餐车那边给你拿瓶好酒去。”

    “嗯,这还差不多,我也真是的,放着飞机不坐,就这样被你们给拽来了。”

    “飞机不安全,巢哥还是做火车的好。”

    司马巢笑笑,之所以跟他说这么多,只是不想让他们心理负担太重。

    在飞机场的时候萧墨是指着陈四开的鼻子骂得,“这次要是扬州去晚了,耽误了我们的事情,我保证你们每一个有好日子过。”

    爽爽地喝了一口汤,司马巢吐着白气说到,“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拉着我坐火车了吧?”

    陈四开点上一根烟递给他,然后从肩上的包袱内掏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到他面前,“巢哥,这段时间我们可没有闲着,这是我们几个通过调研写的一个计划书,你看看——”

    抬手打断陈四开的说话,司马巢起身一边往过道上走,一边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四开啊,我们到过道那边抽烟去,人家还有小孩子在。”

    这一句话几个人全部站了起来拥到司马巢身后,只有莫中笑着坐在那没动,她调侃地数说道,“你们几个就知道抽,抽,抽,总有一天得了肺癌有你们后悔的。”

    过道本就很窄,四个人挤在那里司马巢看书都不方便,所以他故意拉着脸骂道,“你们两个上厕所抽去,看个东西都看不了了。”

    两人唯唯诺诺地跑进厕所,陈四开则在一旁为司马巢解说计划书的重点。

    一直到兜里的烟抽完,司马巢这才算看完了整个计划书,对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陈四开看着他不说话,有些焦急地说,“巢哥,这么好的机会难得啊,虽然我们几个知道你可能有要事必须去办,但这可是——”

    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陈四开压着嗓子说:“这可是十二个亿啊,只要成功,十二个亿轻而易举就能到手了。”

    笑了笑,司马巢把计划书扔回给他,“这么好的买卖你们自己做就行了,不用带上我的。”

    陈四开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司马巢居然会这样和自己说话,那种语气跟陌生人完全无二,所以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这时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孩子提着一篮茶叶蛋走了过来,他先是低着头的,走到两人跟前突然抬起头看着司马巢,手动了动,开口说着听不大懂的方言。

    从兜里拿出两百块钱,司马巢递给小孩子并说道:“这篮鸡蛋我都买了,拿着钱找你爸妈去,听懂了吗?”

    小孩子有些愣,他从没见过百元的钞票,所以握着篮子的手紧了紧,还往后推了两步。

    司马巢无奈地直起身子,然后他走过去把钱塞在小孩子的口袋里,头也不回地朝车厢走了过去。

    “巢哥,巢哥”,陈四开叫了两声,回头冲着厕所半敞的门踢了一脚,“事情办砸了,你们还不快给我死出来!”

    火车上总是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所以总是显得嘈杂和混乱。

    望着窗外缓慢退去的景色,司马巢忽然开口问道,“你们知道这个车厢最多的是哪类人吗?”

    罗冒正因为他不开口说话而烦躁,听他问起赶忙接口答道:“农民吧,大半都是农民。”

    “是啊,农民,家里的田被淹了,房子被冲了,无以为继只能携家带口的上大城市讨生活”,司马巢说这话的时候仍旧看着窗外,他父亲也是农民,他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所以他对农民有着天生的感情。

    “巢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陈四开拿起桌上的计划书,然后将它一页一页撕碎,最后在其他三人诧异的目光中,他笑着对司马巢说,“巢哥,但那个十二个亿可不属于飞跃公司,我们——”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钱是永远赚不够的”,司马巢这回开心地笑着,他拍了拍陈四开的肩膀,然后环视了一下其他人,“你们的计划书有一个很大的漏洞,撕了也好!”

    “漏洞?我们可都是仔细考虑过各种情况的呀。”

    “飞跃公司能匿藏这消失的十二亿赈灾款,它必定有非常强硬的背景,如果按照刚才的计划书去做,我们必死无疑。”

    四人听到这话只觉得背脊发凉,陈超忽地一声站起来大声说道,“巢哥,这件事情我现在觉得非做不可,一开始虽然只是想赚钱,但现在——”

    “我知道,我知道”,用双手揉了揉脸颊,司马巢阴沉着脸说道,“我们不仅要做,还要做得滴水不漏,这十二亿我们一分钱都不能拿,不愿做得现在就可以走开了。”

    没人动,所有人都看着司马巢,每个人眼神都很坚定。

    “好,那就这样定了”,司马巢心里也非常激动,他习惯地用手指敲着桌面,然后冲罗冒说道,“罗冒,你去想办法弄个安静的房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重新定这个计划。”

    “好的,我这就去”,罗冒一脸兴奋地跑出了车厢,司马巢又对朱超说,“阿超,这消息是从你父亲那得来的,我要你帮我联系一下你父亲,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要跟他聊一聊。”

    “嗯,我这就去给老爸打电话。”

    司马巢拿出纸和笔,伏在桌上写完之后,对陈四开说:“四开,我们现在又多少钱?”

    “总共是五千六百万!”

    “怎么多出来了一千多万?”

    陈四开挠着头笑着回答,“我们几个倒了批钢材,赚了点,呵呵!”

    认可地点点头,司马巢把手中的纸条递给他并说道,“你立刻去把所有的资金划到下面这个公司!”

    “万新房地产?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打电话。”

    司马巢笑了笑,侧头看着身旁的莫中,“我让你做什么事好呢?”

    “呵呵,巢哥,我是中期作业,现在当然还用不上我咯”,撑着下巴笑眼看着司马巢,莫中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我还是去找点咖啡什么的,你们都在忙我一个人闲着还挺难受的。”

    莫中走后,司马巢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拨通萧淑慎的电话。

    飞跃公司是南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私企,要取得他们的信任就必须使用当地老牌的公司,所以司马巢就想到了萧淑慎的万新房产,虽然很危险,但他觉得自己和萧淑慎之间应该无需再分你我,他相信萧淑慎也一定会同意自己这样做的。

    “很危险呢,我这样把她拉下水会不会又犯了上次那样的错误?”

    “她一定受了很多苦,一定是的。我间接害死了她的父母,现在又要害她本人吗?我——”

    这样想了一会,司马巢还是拨通了萧淑慎的电话。

    “你到家了吗?”

    “到了,刚进屋呢,你怎么又一个人跑了,也不跟我打招呼。”

    “突然有点急事,所以——”

    “晚饭吃了吗?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哦。”

    “刚刚吃过了,我——”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呀?我一有时间就过去看你。阿巢,我,我喜欢你呢。”

    连续被萧淑慎打断自己的说话,司马巢有些苦笑不得,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哦,哦——”

    “阿巢,我觉得好累,每天都要忙这忙那,每天都要和一些讨厌的人打交道,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阿巢,陪着我好么,我们一起找个小山村,我每天给你做饭,每天陪着你看书,每天——”

    听着话筒里萧淑慎那甜甜的声音,那有些疲倦的声音,司马巢真有些心动了,“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阿巢,要不你来南昌吧,我带你去看我爸妈认识的地方,那里有好多漂亮的鸟儿,还有一个很大的湖。阿巢,我,我很想你!”

    一直都没有说话,司马巢把头轻轻靠在玻璃窗上,静静地聆听着她那有些迷蒙的言语。

    “阿巢,那晚,那晚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幸福的一次,我,我觉得自己——”

    “嗯,我知道,我知道”,不能再让萧淑慎说下去了,司马巢赶紧打断,然后把事情跟她说了大概。

    “阿巢,你刚才说多少钱?”

    “十二个亿。”

    “是用来赈灾的?就是我们前段时间发洪水的那次?”

    “是的,就是九江被淹掉了的那次。”

    “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良心,那可是——”

    “是啊,所以我想把它夺回来。”

    电话那头只听到呼吸声,司马巢以为萧淑慎在犹豫,毕竟自己刚刚把事情的危险性已经告诉了她。

    “阿巢,万新是爸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绝不会怪你。”

    “呵呵”,萧淑慎笑了起来,她喘着气说,“阿巢,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等这件事情办完以后我想把万新捐出去,和那十二个亿的赈灾款一起。”

    “我只有高中文凭,又不擅长于交际,也没什么特长,所以,阿巢,你一定要养我哦,那个时候你一定要养我哦!”

    “嗯,我养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巢一点都不觉得做作,因为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声音,他是情不自禁做出这个承诺的。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十八章 中国最大的洗钱装置

    (更新时间:2005…1…11 23:58:00  本章字数:3808)

    挂断电话,司马巢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仍旧看着窗外,这时有人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

    “这位小兄弟,我——”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正满脸通红地看着他,手里还紧紧拽着两百块钱钞票。

    “大哥,坐,坐下来说!”司马巢拉着他坐在自己身旁,然后冲躲在椅子后面的小孩子笑了笑,“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手足无措地咿呀了两句,猛地把钱塞给司马巢,还从小孩拎着的篮子里拿出几个鸡蛋硬要司马巢收下。

    两人正在推搡间,朱超回来了,“巢哥,你就收下吧,也是人家的心意。”

    “好吧,但这两百块钱——”

    那人连连摆手,含糊地连着说不要、不要,转身抱着小孩就跑了。

    “真是害羞的两父子呢”,朱超笑着说。

    “是啊,很质朴,很让人怀念。”

    夜已经深了,车窗外面黑蒙蒙的一片,刚刚商量完整个计划的司马巢独自一人站在过道口和萧墨打电话。

    “见到死狗了吗?”

    “这臭小子就在旁边,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能到?”

    “可能计划要推迟,我这边遇到了一件非常刺激而又棘手的事情。”

    “别套我了,明白说什么事情吧!”

    于是司马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和萧墨说了一遍,没想到冲动型的萧墨这回竟然异常冷静。

    “阿巢,我一直反对你和政府官员做对,上次婉婷那件事情是你运气好,没什么损失。但这次——”

    “就一句话,这种事情你愿不愿意干?”

    “妈的,死狗已经在和扬州天福谈收购的事情了,这个时候——”

    “操,干不干,就这么一句话你别说那么多。”

    司马巢也急了,他以为萧墨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跳起来支持,没想到他却还在犹豫。

    “认识你我他妈倒八辈子霉了,放着上百亿不去拿,偏偏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可能掉脑袋的事情,我操!我萧墨没二话,跟着你走!”

    “呵呵,这不就得了!”

    司马巢长舒了一口气,在蒙人方面萧墨比他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萧墨还有一手绝活,他是中国红盟的现任盟主,是中国红客第一人。

    “天福的事情就交给死狗去办,让他先想办法拖着。”

    “也只能这样了,我这边还有大概四千多万,资金方面会不会不够。”

    “差不多了,太多反而显不出我们兄弟的本事。”

    萧墨沉默了一阵,忽然开口说道,“阿巢,你是不是要用万新做幌子?”

    “嗯,我想不到其他更可靠的途径了。”

    “那我们这次手里可是捏着十几条人命啊,一个不小心——”

    “放心,我们一定能够做到滴水不漏。”司马巢信心百倍,“你先在扬州玩几天吧,我先到南昌做些准备工作。”

    “还有什么好玩的,我现在是惜时如金啊,我这就去买票。”

    “那好,你让死狗跟我说话,我们俩兄弟好久没聊过了。”

    和死狗乱七八糟扯了一通,末了司马巢道,“死狗,我们这边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要立马跑路,知道吗?我还指着你照顾我父亲呢。”

    “巢哥,别说不吉利的话,我——”

    “好了,好了,你记住我刚才说的就行,另外你有没有燕子的消息?”

    “燕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这样吧”,挂断电话之后,司马巢把整个计划又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然后走回车厢拿起莫中在网上收集的所有有关飞跃公司的资料看了起来。

    “飞跃公司成立于1996年,注册资金八百万,是一家以装潢为主营业务的私企。其法定代表人钟得才,现年39岁,无妻、无子,上海交通大学金融系硕士毕业,无任何政治背景。”

    司马巢用手指敲了敲发出轻微鼾声的莫中,“莫中,你再详细找一下这个钟得才的资料,比如他家乡在哪,父母是什么职业,在那所学校读的高中,他的同学中除了哪些比较有名的人物等等。”

    “巢哥,这不大容易,网上——”

    “我并没有让你局限在网上,一会我们在无锡下车之后,你有半个月的时间去做这些。记住,越详细越好。”

    莫中点点头,起身为司马巢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她犹豫着问,“巢哥,萧墨萧公子跟你是很好的朋友吗?”

    “是啊,怎么了?”

    莫中笑了笑,然后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其实我很早就认识他了,他小时候就住在我家的隔壁。今天早上在机场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认出来了。”

    看着莫中有些红晕的脸庞,司马巢心想:“晕,这丫头不会看上他了吧?可惜,可惜萧墨没多少日子了!”

    故意在脸上堆出笑容,司马巢打趣道:“呵呵,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他的好,他是那种天生的浪子型。”

    莫中摇摇头,“他小时候就是个坏孩子,但不知为什么我能察觉到他的天真和无奈,要说浪子的话,我觉得巢哥你更适合这个词呢!”

    “是吗?我是个浪子吗?”司马巢想着自己心里的几个女人,的确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可是他分不清到底自己爱谁,只是无论跟谁在一起都那么开心,无论是哪个都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一直都在回避想起燕子,那道伤口在找到她之前可能都无法愈合,这时的司马巢用手捂着额头,然后自言自语地叹息道:“燕子,你是我未过门的老婆,可是你却跑走了。你到哪去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的呢?你难道爱上别人了吗?你现在在哪,过得好不好?”

    见司马巢独自发呆,莫中以为他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独自走开,跑到一边去叫朱超和罗冒起来陪她打牌。

    如果莫中知道萧墨活不了多久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是立刻去表白呢,还是静静地等待,然后放弃?

    “飞跃公司成立至今的两年间,一共承揽了全省大型工程项目三十二件,累计盈利达到九千二百万,并于今年五月份进入了江西省企业五十强的行列。董事长钟得才也被评为了全省十大杰出青年。”

    看着这段话,司马巢心想,“如果不是后台硬,你能做到这个地步跟我们还真有的一拚。可惜你不是,我知道你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强人,一个能将十二亿赈灾款神不知鬼不觉你藏起来的强人。”

    想到这,司马巢忽然觉得一股寒意袭来,他紧了紧衣服,不知为什么却想起了县长刘爱国的一句话,“我明白了,你不用说了,他的确是有这个能耐,他的确能让你父亲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我早就该想到是他了!”

    自己一直对那个幕后狩猎的人物感兴趣,他一直想知道是谁杀了萧淑慎的父母,他也一直想知道那个让刘爱国如此畏惧的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物。

    现在司马巢忽然又想到了他,想到了这个神秘人物,“难道这次赈灾款的事情会和他有什么关联吗?”

    用力晃了晃脑袋,司马巢实在不愿意再想下去,上次对付刘爱国的失策,上次自己沦为被人利用的工具,以及上次萧淑慎父母的死,这些都让他不愿意再想下去。

    “他究竟是谁?”

    在无锡下车后,除了莫中前往调查之外,其他人全部坐上了去南昌的火车,并在次日正午到达了南昌。

    司马巢并没有通知萧淑慎来接自己,因为她已经算是当地的名人了,一举一动都会被媒体关注,在正式行动之前他不想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南昌大酒店,司马巢和朱超的父亲密谈了整整三个小时,对这十二亿赈灾款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并真正感觉到这次行动的巨大压力。

    对方的势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巨大,他们的关系网甚至有可能覆盖了整个中国方方面面的人物,通过朱超的父亲,司马巢得知飞跃公司真正的身份以及飞跃公司所承担的角色。

    世界上有很多钱是无法正常使用的,因为来路不明,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黑钱。而飞跃公司就是一家洗钱公司,它把各式各样的黑钱通过种种合法的、不合法的手段洗白,让这些钱能够堂堂正正地在社会上流通,所以飞跃公司其实就是一家洗钱公司。

    飞跃公司的主顾自然可想而知,有黑道,也有白道,跟这样的敌人交手,对于司马巢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这次12亿赈灾款肯定是要通过飞跃公司洗白,而洗白的通道就是南昌正在进行的沿江开发区的招标。

    南昌沿江开发区规划占地六千公顷,是这届江西省领导班子的样板工程,总共投入资金达到让人咂舌的三十六亿八千万,不仅具有工业、农业的开发还兼具了环境改造、绿化以及娱乐等多个项目,是江西省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工程性招标。

    司马巢自己想过了,飞跃公司很有可能就是要通过这次竞标、放标,然后再转承包的手段,把这12亿的赈灾款洗白到每一个顾主的手里,通过这种手段来达到12亿黑钱的合法流通的目的。

    “那得有多少主顾啊,这些主顾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又有什么样的背景?”

    想着自己将要和如此多的强势人物对抗,司马巢忍不住地就兴奋起来,这时他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飞跃公司的法定资产最多不会超过两亿,那他们怎么有资格参与这次投标的呢?如果他们不能参与投标,又怎么能够中标,并把整个项目拆分给下家呢?难道,难道他们——”

    司马巢用力拍了一下大腿,然后用力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们完了,我已经抓住了你们的命脉,你们就等着我来拿钱吧。”

    虽然司马巢脑海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但预先制定行动策略必须重新更改,面对如此庞大的一个敌对团体,司马巢和他的兄弟们又要熬夜了。

    空手套白狼第一 第十九章 深情不是淑女时

    (更新时间:2005…1…12 8:02:00  本章字数:3431)

    一个人在南昌大酒店的顶层吹风,司马巢望着并不是很繁华的夜景,心里却想着八岁那年父亲带自己来这里找那个女人的事情。

    他的母亲据说是跟人私奔了,可他从没在父亲那里看到过对那个女人的仇恨,所以他也并不很那个女人,反而心里一直渴望着能够找到她,一直渴望能够再见她一面。

    有人从后面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司马巢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说,“你来得真快,扬州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是的,全部安排妥当了。”

    萧墨和他并排而立,忽然叹了口气说,“阿巢,我没多少日子了,所以我不在乎敌人有多么强大,但你——”

    “呵呵,我不是在为那个事情烦心,我是在想一个人,一个女人!”

    “还没有燕子的消息?要不要通过媒体来——”

    “不用了”,转身靠着栏杆,让风直扑自己的脸颊,司马巢伸了个懒腰道,“这回是你去当托还是我来?”

    “当然是我来了,这种伪装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可是你名气太大,我担心——”

    “放心吧,我已经在上海安排好了最有名的整形医生,让别人去我还真不放心呢!”

    司马巢侧头看着刁着烟的萧墨,笑了笑说:“别整的太帅了,要不然我会嫉妒的。”

    南昌大酒店705号房内烟雾弥漫,五个烟鬼聚在一起一边猛抽一边讨论着什么。他们每个人的眼睛都已经赤红,他们在这个房间里呆了整整两天,连房门都没有出去过。

    在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大堆方便饭盒,司马巢就坐在这些饭盒旁边的沙发上,此时他正仰头眯着眼睛,手里的烟已经快要烧到指头。

    屋里忽然安静下来,看来讨论已经没法继续下去,所有人都看着司马巢,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

    烟头终于烫着了手指,司马巢不耐烦地甩甩手,然后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我决定了,四开、罗冒你们两个人负责萧墨的萧氏集团,你们要在全国最大限度地造势,要在半个月内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沿江开发区的招标绝对和以往不同,你们必须让全中国商界的视线全都集中到这次投标上来。”

    说完,司马巢停顿了一下,低头开始翻找桌上杂乱的资料。

    “朱超,这次行动你不宜露面,所以我要你去扬州帮我一个朋友,这是有关资料”,司马巢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朱超,然后看着他那张苦脸笑着安慰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父亲想想,他一把年纪了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容易。”

    “是啊,阿超你就放心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几个就行了。”

    其他人也纷纷劝着朱超,而朱超忽然抬起头道,“巢哥,要不我去万新房产吧,虽然他们这次只是假冒飞跃的竞争对手,但——”

    “不行,万新那里必须我亲自去,整个行动最重要的环节除了萧墨那边之外,就是万新了。”

    朱超还想说些什么,司马巢摆摆手冲正低头猛抽烟的萧墨道,“你呢,怎么样,整形手术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好?”

    “最多也就半个月吧,离招标还有一个半月,时间方面倒是没问题,主要是——”

    “我已经让死狗去联系那方面的专家了,有关你的所有证件和资料应该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要发现应该很难。”

    “那就行了”,萧墨想了想又问,“万新现在资产只有三亿多,还不够资格参与投标,你打算怎么办?”

    司马巢笑了笑道:“用和飞跃公司一样的办法,联合投标!”

    “那境外的角色谁来扮演?要找一个可靠又具有实力的家伙可不容易啊!”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司马巢神秘兮兮地回答道:“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佳人选了,但现在暂时保密,等到准备工作做完,你那边也弄好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看着司马巢脸上信心满满的样子,其他人自然也都松弛下来,陈四开忽然站起来大声道,“明天萧公子和阿超都要和我们分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撮一顿?”

    “好啊,这两天都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

    大家反映都很热烈,但这时司马巢的手机忽然响了。

    听筒那边非常安静,司马巢连续问了两声,才有细微的声音传过来。

    “儿子,你,你快回来吧,燕子在这陪着我已经快一个月了。”

    “老爸,你说什么,燕子在你那?”

    “嘘,嘘,小声点,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她说要是我给你打她立刻就走,而且走到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爸,爸,你一定要稳住她,我,我这就回去,我马上就动身回去!爸,你一定要稳住燕子,别让她走了,啊,知道吗?”

    “嗯,儿子,路上小心些,最近一直都在下雨。”

    “知道了,知道了!”

    挂断电话,司马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整个人高兴地跳了起来欢呼道,“我找到燕子了,我找到她了。”

    没有人敢反对司马巢现在离开,虽然现在所有行动必须争分夺秒,但所有人都希望司马巢回去找燕子。

    让四开帮忙找了辆车,司马巢一路狂飙,他的心早就已经飞到了乡下的燕子的身边。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司马巢来到了齐田最贫穷的大屿乡,由于山路狭窄不利于车行,他不得不徒步在走上三公里的路程才能见到燕子和老爹。

    让一夜未眠的司机就在车里打个盹,司马巢迎着大屿所固有的山风走去,路旁有不少砍柴的小孩驻足观望,他们略带兴奋和惊疑的目光让司马巢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大屿乡的贫穷并不为外人所知,那种封闭式的习俗和抵外的情绪导致了这个匿藏在大山内的村落过着数十年如一日的生活。

    好不容易找到了乡政府,司马巢在寻遍了四个残破的平房之后,叹息着拨通了父亲家里的电话。

    仿佛一早就守候在电话旁边,电话里刚嘟了一声,老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儿子,你总算来了。”

    “爸,燕子呢?我找不到你们住的地方,这里的好像很不热情,我问了——”

    “这些事情先别说,你现在在哪?”

    “我在乡政府呢,没想到政府大楼就是几间平房。”

    “你朝东看,那里半山腰有个学校,燕子现在应该在那里教书,你快去找她。”

    司马巢一边回头往山上看去,一边应道,“好的,那我这就去找她。”

    “我不管你跟燕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小子要是不把燕子搞定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是的,是的,老爹放心了。”

    离学校大概还有百米的距离,司马巢便听到了有些奇特的朗读声,“那种带着浓重乡言的普通话恐怕这些人一辈子都无法更正了吧?”

    学校有个大大的空旷的操场,操场上除了立在正中心的木?(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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