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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三个月足够了”,抬手在空中用力一挥,司马巢大声喊道,“放倒天鹰之后,我们再到厦门去击败赖常新,接着携手缔造中国的经济神话,金融传奇,我们要携手完成一个帝国的诞生。”
“日本的SONY、松下、东芝,韩国的三星、爱立信,我们要把他们的电器产品赶出中国”,萧墨忽然揽着司马巢的肩膀,冲着天空大声呐喊。
“对,还有丰田、皇冠、本田、奔驰这些国外的汽车也要赶出去。”
两人抱在一起哈哈大笑,笑着躺倒在地上,然后司马巢喘着粗气道,“肯德基、麦当劳,总之所有国外的产品,我们两个联手把他们赶出去,哈哈,我们要垄断全中国的所有行业。”
“性服务业呢?你也要垄断?”
萧墨坐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不满足这几个美女,你呀,要成为中国妓女霸主,哈哈——”
吵吵闹闹了好一阵,萧墨忽然有些颓丧地说道,“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别说傻话了”,用力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司马巢大声说,“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到阎王爷那把你揪回来。”
“那地方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没关系”,司马巢猛地抬头指着苍天,“喂,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让你输的屁滚尿流,连短裤都没得穿,哈哈——”
离开南昌的那晚,仿佛天空也在送别,飘起的大雪封锁了机场和高速公路,以至于司马巢他们一行四人只得坐火车离开。
陌生的城市还是一如既往地陌生着,黑漆漆的天空,却布满了白色的花朵,这个夜晚有人将要失眠,这个夜晚有人将要哭泣,这个夜晚也同样会有人振臂高呼。
人生的路途走了开端,却迟迟看不到结束,我们不是一直在期待着未来么?我们不是一直这样期待着明天而不甘死去的么?
莫须有的幸福其实触手可及,只要你把心放正,把思想用在正途就行了,可世上却偏偏有太多人热衷于旁门歪道,以至于天道被所谓的人道湮灭,以至于为了一己私利,葬送了千万人的幸福,其中还有自己的。
这个夜晚,失眠的司马巢不会苦恼,不会彷徨,因为他走的是天道,虽然手段低劣,但取向却是天道的那方。
这个夜晚,定然会有人伤心扼腕,定然会有人暴跳如雷、咒天恨地,因为他相信所谓的一“己”之人道,那永远是通向地狱的特快车票;无论你身缠万贯,还是位居高官,因为地狱就如无数黑洞般在你的一生中布下强大引力的罗网。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一章 不速之客(上)
(更新时间:2005…3…17 9:07:00 本章字数:3301)
杭州的繁华有别于很多现代化的大城市,譬如上海、北京,再譬如广州、深圳,杭州的繁华永远是当中最典雅的一个,也永远是许多人心目中向往的生活天堂。
其实,杭州的外在美仑美央,的确会让人第一眼就爱上她,就如身着瑰丽服饰的绝代美女,它的吸引力无可抗拒。可杭州并不适合生活,确切的说是不适合普通人生活,如果你有钱,要养老,那我劝你去杭州,如果你只是个工薪阶层,你还是攒点钱在西湖走上一遭罢了。
西湖景色优美,如果在加上一场鹅毛大雪,那真是人间至美的景色。
这样的美景无论远观还是游玩,都让人乐而忘返,而刚刚从廖家亲属的轮番轰炸下逃出来的司马巢,看到如此景色,也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巨大的游船在湖面上缓慢行进着,嘈杂的喧闹声有如壁钟一般模糊但不可挥斥。
这艘游船是建成以来第二次下水,据说每张船票已经卖到了三千多元。有了钱就花着心思显摆的人有两种,除了暴发户,便是祖上积了阴德的登徒子。
灯红酒绿,美女环绕,这边歌声刚刚歇罢,那边就传来某个明星姓氏的合唱。
摇头将燃尽的烟从窗口弹了出去,看着它划了一道曲线然后再湖面中消失,萧墨抬手揽着司马巢的肩膀叹道,“你说人是有阶层之分的,这点我相信了,可我们何必把自己跟他们划在一起呢?”
回头看了看那些端着酒杯,大口喝着名贵美酒的老少,再眺望了一下远处岸边络绎不绝的行人,司马巢笑着回答,“我们应该属于暴发户一类的,这样的划分也没错,要不然你刚才扔的那个烟头,起码要罚五十。”
“呵呵”,萧墨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都好,这样的美景也确是难得,能在这其中肆意遨游,当一回暴发户也值得。”
司马巢从路过的服务员那取过两杯红酒,递给萧墨并说道,“死狗这半年多来收集的资料你看得怎么样了?”
点点头,微微泯了一口杯中酒,萧墨慢声答道,“你醉卧美人乡的时候,我在挑灯苦读,你说我看得怎么样了?”
苦笑着摇头,对于如何处理和小洁的关系,司马巢现在除了回避之外,没有太好的办法。
“别挖苦兄弟我了,我真没想到,廖家上上下下居然有百来多亲戚,这一通酒喝下来,差点没把我给喝吐了。”
“喝吐也值得呀”,萧墨打趣道,“赢得美人归,又可以轻而易举接收廖博得黑道势力和财富,别说喝吐,就是让你喝死,我也举双手赞同。”
“呵呵,好了,别瞎说了,快谈谈你的看法,我们也该拉开序幕了。”
这一天被后来者奉为万新金融帝国的诞辰,因为在这一天,在这艘臭名昭著的西湖豪华游船上,帝国的两位创始人制定了令整个中国商界闻声变色的计划,他们将要做得是会被纳入经典教学案例的疯狂收购。
离开杭州之后,司马巢和萧墨分道而行,前者飞往扬州,总揽收购扩张的全局;后者则取道四川成都,和成都市委洽谈国企大航母中机国际的重组方案。
如果司马巢心中一直存有忧虑的话,那就是消失了的李思有可能会采取的报复行动,可是到了扬州之后,看到陈四开等人完好无损,加上从天鹰股价上表现出来的你争我夺,司马巢一颗本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李思有脱不开身,他们正在和某个人打一场艰难的股权攻坚战,所谓的报复也只是落败之后的恐吓罢了。
没有了顾虑,也无须担心可能存在的阻力,司马巢领着陈四开等人大刀阔斧,进行了一系列闪电般的行动。
按照预先制定的方案,已经更名了的万新投资公司在完成对扬州万福资产整合的同时,以非常理想的价位卖出了万福名下的所有产业,如果不是因为还有数千万的货物要存放,这次收购行动几乎可以达到零成本的完美境界。
当人们正在欢度这个每年一次的春节时,万新所有员工却都没有歇息,他们马不停蹄的向下一个目标奋力冲刺着。
司马巢一方面对现在手中所有的资金进行了分配和估算,另一方面则派出了原万新的嫡系公关部队,这些初出茅庐不到一年的职员,现在成为了司马巢手中最有力的生力军。
乘着天鹰和赖常新大打股权战这样的好机会,司马巢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他知道这样的空隙以后不会再有,他知道只要方兴凯他们一旦缓过劲来,自己将要面临多方面的打击和压力。
司马巢将手中总共四亿三千万的资金拆分成十三份,其中一份汇往成都作为萧墨和陈四开的行动经费,另外十二份则毫不怀疑地打到了公关部十二个收购小组的个人帐号上面。
十二个收购小组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依次离开的,他们从扬州飞往全国各地,他们的任务就是与十二家面临破产的中小型机械制造商洽谈收购,并在一个月之内达成收购意向。
这样庞大的行动在春节期间展开,却在正月十五之前已经传遍了整个机械行业,所有业内人士都在议论着同一个话题,这个江西来的小伙子,这个曾经入狱三年的文盲级董事长,到底要做什么。
机械行业的冰山期还没有过去,大量的存货无法出手,许多厂房都处于停产状态,如此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时刻,却突然有人站出来说,要大范围收购,机械行业的春天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有人嘲笑,说这是自取灭亡的行为;也有人默叹,说可惜了一个行业后继之人;但绝大多数人却是在观望,人总是渴望奇迹出现的,不是吗?
在司马巢所有收购的企业当中,没有一家是上司公司,但就在春节之后开盘的第一天,上海和深圳股市大盘暴跌的前提下,所有的机械股一齐飘红。
将近四个亿的资金,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全部告罄,新闻周刊是这样评价司马巢的,“飞来之财,花的虽然不心疼,但万新的收购也只仅仅是走出五十步,文盲董事长将如何应对接下来资金链断裂的最后五十步?”
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司马巢要栽跟头的时候,忽然传出万新投资公司要重组中机国际的消息,这个消息有如核弹般炸开,许多经济学家跳出来大骂,他们指责司马巢的胆大妄为,指责司马巢的不自量力,说司马巢简直就是在开一个商界的历史玩笑。
的确,区区四亿资产、没有任何实体的万新投资公司,根本没有资格和航母级的中机国际站在同一梯层,更遑论要进行重组了。
与这些经济学家和业内人士看法不同的是,就在这个消息传出来的当天,跌破了每股净价的中机国际十分钟不到就牢牢封死了涨停,当天最高价和最低价相差了整整17。6%。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中机国际以冲天般的伟力连创三年来的新高,从最初的三元四角,涨到了现在的二十一元九角,股价翻了将近七倍的。
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角,万新投资公司的文盲董事长,司马巢一直保持着沉默,他没有站出来说过任何一句话,没有在公众场合出现过一次。当所有的记者都在搜寻他的下落时,他却独自躲在扬州一偏僻的小山村内。
名为羊圈的资金流运作程序正飞快闪动着,其上两百多个户头的资金数目正在迅速的变化,有的在增加,有的却在减少。而许多天没有刮胡子的司马巢,正一边刁着红梅,一边迅速敲击着键盘。
他这几个星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中机国际的股价走势图上。从派出收购组的那一天起,司马巢就开始准备这次股票运作,他先是费尽心思从扬州商业开发银行贷款了三个亿,又通过小洁从廖氏家族所有的成员那筹借了两亿多资金,为的就是从中机国际身上把收购的后期资金弄到手。
中机国际的盘子相当的大,就算用五个多亿来炒作也只能激荡起小小的浪花,但有重组消息的配合,加上原来股价就很低,一切运作的相当顺利也是理所当然。
在这天中机国际的股价k线图上,司马巢画出了一个相当漂亮的倒T字,这已经是这个礼拜来的第三个倒T字了。
将烟头轻轻弹灭,司马巢大致估算了一下,资金的百分之七十多已经回笼,除去贷款和筹借的五个多亿,剩下的正好可以完成十二家机械生产企业的收购行动。
望着统计帐户栏内价值三亿多的中机国际股票,司马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留着还有用,暂时就放着吧。”
惊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在机械行业和金融行业内传开,所有人在那之后都记住了司马巢以及万新投资的名字,所有人都望不了那段时期,因为司马巢不仅缔造了一个收购的神化,还为一直萎靡不振的机械行业提前带来了春天。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一章 不速之客(中)
(更新时间:2005…3…18 20:01:00 本章字数:3171)
接下来的日子,司马巢几乎都是在飞机上度过,他在半个多月的时间内飞遍了全国十多个地方,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布置好了所有的整合行动。
他将这十二家企业整合为万新机械集团,并将企业名下的所有办公大楼和附属产业全部抵押给各个银行贷款,用贷款来的钱辞退了百分之六十多的无用员工,留下的要么是销售精英、要么是技术过硬的工人。
简化了一切的管理制度,生产方面从厂长一下只设了分管生产和质量监督的两个主任,销售方面则统归集团公司负责,司马巢把原来十二家从生产到销售一条龙的企业,全部改成了单生产型的简单化厂房。
司马巢还从中国机械研究所聘请了五十多位高级骨干和技术人员,他把这些人集中在一起进行新产品的开发和技术改造,而这些人的工作场所永远是流动的,司马巢要他们像吃大饼一样把所有工厂的技术问题和遗漏逐个歼灭。
现在万新投资公司的账户上只有不到一千万的资金,这些钱根本无法维持庞大的集团运作,可司马巢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手中还握着这次收购计划的最终王牌,那就是中机国际的重组。
成都的气候没有南方那样寒冷,刚刚到春天萧墨就已经脱去了厚重的毛衣,他在机场的四周转了转,然后找了个寂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手中的资料已经翻阅过无数次,对于中机国际面临的困境,萧墨可谓是倒背如流。中机国际全称为中国机械国际集团公司,是中国最早的机械生产企业,也是这个行业当中除了天鹰之外实力最雄厚的。
中机国际的困境源于97年初,他们与乌干达政府签订了二十五亿的供货合约,在中国机械行业萎靡的今天,这是超过天鹰成为中国机械领头羊的大好机会,但天有不测风云,原中机国际的董事长,国家副厅级干部卷走了七个多亿的货款外逃,而因此事件落马的政府官员更是达到了三十以上之多。
资金流枯竭,生产停顿,背负着沉重的债务不说,乌干达政府更是提出了非常合理的退款要求,因为中机国际一直拖欠着乌干达近六个亿的货物。
现在的成都市委正在徘徊,一方面不原意看着中机国际就此垮掉、宣告破产,一方面又苦苦找不到愿意出资重组的合作对象。所以当萧墨出现的时候,这个一开始只有四亿资金的小小投资公司,竟然也被纳入了政府重组中机国际的考虑范围。
合上厚厚的资料,萧墨起身朝出口望去,这时刚刚下飞机的人们正络绎行出,而满脸络腮胡茬的司马巢正大力向他挥手。
两人相互揽着肩,用力拥抱在一起,而本来身子就很虚弱的萧墨差点窒息。
来迎接司马巢的不仅是萧墨一人,陈四开和小七也来了,来得还有成都市刚刚上任不久的年轻市长付康。
司马巢已经不同于往日,如果一个月前还有人会嘲笑他重组中机国际的行为,那现在恐怕再也没有人敢说这是无稽之谈,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中国机械行业的黑马,成为了扭转冰山期巨轮的可能者之一。
场面上的话大家寥寥说了一些,接下来便是气氛严肃的聚餐,大大小小不下十个官员作陪,司马巢和市长付康两人对于重组方案都是浅谈则止。
一直熬到晚上九点多,当所有官员都告退,大厅内只剩下司马巢、付康和萧墨三人时,付康才略带酒气地叹声道,“司马先生,你这次是来雪中送炭呢,还是雪上加霜的呀?”
随意地点上一根烟,司马巢笑着回答道,“从前有个很博学的穷秀才,虽然每次乡试都以落第告终,但对于治理县郡的方法却很是了解,可惜他出生贫寒,你说他怎么付得起买官的银两呢?”
付康沉默不语,良久才端起酒杯向司马巢示意道,“司马先生,你们提出的重组方案无异于空手套白狼,我要是签了字,可是要吃大官司的。”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司马巢仰头干掉之后,用手摸了摸胡茬慢慢说道,“付市长,听说你是山东人,跟中纪委的某头倔牛是好朋友?”
“呵呵,是啊,是啊,要不是我从他那了解了一些你的情况,恐怕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谈了。”
“如果付市长信的过我,请务必支持,我有绝对把握能带领中机国际度过这次灭顶难关。”
付康笑了笑,反问道,“你这么有把握?”
“是的,如果你是我,你也会有把握的。”
“可惜我不是你,所以,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
司马巢看了萧墨一眼,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然后看着付康道,“因为我刚刚收购了十二家机械厂,他们手中有着近五个亿的存货。”
付康全身一振,慢慢抬头望着司马巢,许久才长叹一声道,“好厉害,好厉害——”
“好吧,我豁出去了,我付康的仕途就交给你们两位了”,付康伸出右手,双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司马巢。
当外界人士还在猜测万新重组中机国际的事情时,司马巢和成都市政府已经进入了谈判的最后阶段,而双方却在一个关键问题上产生了无法磨合的分歧,因为其中牵涉到价值十多个亿的国企股份问题。
“我们同意这个重组方案,已经在原则问题上作了很大的让步,希望你们能够仔细考虑一下政府的难处”,已经歇顶的国有资产管理处主任用力拍着桌子冲司马巢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一下子怎么可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再说了,如果中机国际一旦宣布破产,这些国有资产就全部失去了意义,而得利的只有卷跑了七个亿的腐败官员们。”
“这个问题上我们绝对不会让步,这种方式跟倾吞国有资产又有什么区别,古小径他们是在偷,而你们这是在抢。”
“好好说话”,付康瞪了管理处主任一眼,然后转头看着司马巢,“司马先生,国有资产不能在我们手里这样流失,言主任说的虽然过火,但也不无道理。”
用手指敲着桌面,司马巢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站起来说道,“一分钱不付是不可能的,但要全额照付我也办不到,我最多只能承担百分之五十,剩下的你们市政府要做债务处理。”
“不行,今年的财政已经相当困难了,我们背不起这么大的债务”,付康大声道。
“那你说吧,你们能负担多少”,环抱双肩,司马巢慢慢坐了下去问道。
“百分之二十,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司马巢点点头,然后抬手冲陈四开道,“四开,你算算资金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们只能打道回府了。”
陈四开飞快打开电脑,十分多钟之后,他才摸了一把汗抬头道,“董事长,我们最多只能拿出六个亿,再多就没有了。”
司马巢耸耸肩,站起来道,“不好意思,付市长,看来我们——”
“你等等”,付康抬手打断司马巢的说话,起身走到财政主任跟前附耳低语了起来。
五天之后,中机国际的重组计划终于出台,万新以三十二亿六千万收购中机国际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中机国际则以二十六亿六千万收购万新投资公司名下的机械子集团。就这样司马巢拖欠了成都市政府六个亿的国有股买断资金,成功地入主了中机国际,完成了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所有的数据全部都是保密的,外人无法得知,但以万新区区一个小小的投资公司,收购中机国际这种大航母国企,这在业界引起的轰动绝不亚于任何一次核爆炸。
几乎所有的报刊都在讨论这次收购,有人说这其中一定有违规操作,有人说数十亿的国有资产就这样流失,被司马巢这个文盲倾吞,但也有人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司马巢和他的万新投资公司,把面临破产、一文不值的中机国际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中机国际苟延残喘,但却还没有死,起码它还有机会翻身,这在一段时间之后基本上取得了业界的认同,特别是当乌干达传来二十五亿合同继续执行的消息之后。
从万新机械集团十二家子公司运来的货物被源源不断装箱运往乌干达,而继上一批被卷资金之后,乌干达政府很快拨来了第二批七个亿,这七个亿几乎全部用来偿还债务。
整天操心油盐酱醋的日子实在难过,司马巢一口气从银行拿到了二十亿的无息贷款,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成都市委和市政府的大力帮助。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一章 不速之客(下)
(更新时间:2005…3…20 20:19:00 本章字数:4028)
当一切都走上正轨,当无论是万新机械集团还是中机国际都开始正常运转的时候,司马巢手里握着整整三十二亿的资金流,而且这个资金流随着中机国际的股票上涨,正不断攀升。
这是他和萧墨离开杭州的第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所有人都是打仗似的忙上忙下没得休息,虽然辛苦却很值得,因为短短三个月他们就完成了最关键的原始积累和实业构架,这是他们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他们现在可以公开向方兴凯和李思有叫板了,因为他们已经和天鹰站在了同一块场地上,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激烈,因为对手是驰骋了中国商家数十年而不倒的黄金组合。
写完对付天鹰的初步预案,司马巢正想出去散散步,这时突然传来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同时,他听到了绝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亲切的呼唤声。
单薄的上衣,裸露在外的洁白小臂,还有微微湿漉的长发,略微上翘的红唇,方盈雪仿如一尊从天堂坠入凡尘的美玉雕像般站在门口,她稍稍仰头,眼神朦胧中却带有几分忧郁。
“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你是没想到我能找到你才对吧”,说着方盈雪轻轻抬手,在司马巢的脸颊上慢慢抚过,司马巢居然也就没有躲闪。
“这几个月来,我很想你呢”,手就停在司马巢的眉心,方盈雪有意不让他看清楚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你真的该听听我的劝告的,你现在惹上了大麻烦,会要了你命的大麻烦呀。”
没有侧头,也没有推开她挡住自己视线的手,司马巢不卑不亢地答道,“危言耸听,故伎重演,你觉得现在的我还有什么麻烦应对不了吗?”
“唉”,方盈雪长叹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瞬间松垮下来,她缓缓走到司马巢身旁,挽着司马巢的胳膊,“陪我走走吧,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人真有些累了。”
风不像月前那样的冷,但吹在脸上仍旧有砂砾般的感觉,自从见到方盈雪的那一刻起,司马巢心中的某些东西仿佛被惊醒,正蠢蠢欲动却又是那么的预兆着不祥。
这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街上正好是人群拥朗的时候,两人有意无意地拟着奔腾的人流,让不断的冲击来打断他们之间的某种感情和心灵的交流。
就这样沉默着走了许多路,方盈雪忽然停了下来,双手环绕过司马巢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近乎呢喃似的低语,方盈雪时断时续的声音在嘈杂的世界清晰的传入司马巢的脑海。
“我不该来看你的,这种时候我应该呆在杭州,或者去厦门,因为我们家遇到了大麻烦。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像当初明明知道你在骗我,你设了一个圈套,我还是钻进去了一样。我真的很傻呢,我以前常常笑那些整天只知道谈情说爱的人,可如今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阿巢,你真的惹上大麻烦了,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可能会死的,只要一想到这,我就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你可能会死的,阿巢——”
情不自禁地将方盈雪抱住,感受着她柔软背部传来的阵阵颤抖,司马巢那刻的心情无法言语,他一直等到方盈雪这种呢喃结束,才慢慢摸着她湿湿的长发说,“你别担心,别担心,好不好。这要命的麻烦如果不是来自你和你父亲的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不是半年前的司马巢了,我现在是中机国际的老总,我手里的资金有几十个亿。你别担心,无论什么麻烦我都能应付得了的,你别担心了,啊——”
方盈雪点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她抬头看着司马巢的眼睛,欲言又止,却终于一狠心大声道,“阿巢,我们逃吧,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我有一个秘密帐户,里面的钱足够我们好好生活一辈子的,阿巢,我们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好不好?”
对于方盈雪这种非常奇怪的举动和言词,司马巢真的为难了,他想了无数种假设,譬如是李思有的新计谋,譬如是方兴凯的指示,譬如方盈雪脑子出毛病了,等等,等等。可没有一种假设能站得住脚,因为他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确溢出一股危险的预感,这种危险就如深扎在内心的恐惧般让他惶然失措。
“盈雪,你好好把话说完,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你好好说行吗?”
方盈雪哭了,其实她自己也数不清这是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情窦初开,或许是因为她真的爱上了司马巢,也或许只是因为她和萧淑慎的孪生关系,有时候心灵感应产生的共鸣反而比某些爱情来得要真切很多。
大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不一会就有很多人停足观望,如花似玉的女子却靠在一个邋遢、满脸胡茬的男人怀中痛哭,这让许多自以为富有和英俊的家伙嫉恨不已。
“盈雪,你怎么又哭起来了”,司马巢手忙脚乱地哄着她,最后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降方盈雪拦腰抱起,狂奔而逃。
“组织上已经得知十二亿黑钱被盗的事情了,虽然我们和钟得才一直在隐瞒,可一个礼拜之前总部还是知道了”,一边喝着浓浓的咖啡,方盈雪脸上还挂着刚才的少许晶莹泪珠。
“组织,总部”,司马巢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然后伸手过来将那些宝贝似的泪痕擦去,“盈雪,你能把事情说得清楚些么?”
点点头,方盈雪拉着司马巢的手,身子微微前倾,述说道,“钟得才、赖常新,包括我们方家,乃至其他一些高层,我们都是听命于一个称为“落日”的组织,具体的详情我知道的不太清楚,但那十二个亿的赈灾款,的确是总部的人交到钟得才手上的。这笔钱被劫走,总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
“所以,你担心他们会来找我的麻烦,是吗?”
方盈雪微微颔首,沉声道,“总部会不择手段来对付你,甚至可能会杀了你,当年萧伯伯他们就是这样死的。阿巢,我们还是一起逃吧,去找小慎子,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
“盈雪,你别怪我多疑,你告诉我这些可能会害了你父亲和你自己,我们一起逃了,你父亲怎么办,组织也不会放过他吧?”
方盈雪颓然地趴在桌上,抓着司马巢的手却始终没有放,“我只是爹爹的工具罢了,只是一件随时可能会坏掉的工具。”
看到她仿佛又要流泪的样子,司马巢赶紧岔开那苦闷的话题,“那十二个亿的确是我拿走的,虽然还在我的户头上,但再过几天我就会把它捐出去,你说得那个落日组织要想我把这笔钱吐出来,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阿巢,你不知道他们的利害”,方盈雪果然振作起来,她直起身子看着司马巢道,“他们不是普通人,甚至可以说不是正常人,他们是一帮智商极高,却有着各种特殊能力的人。阿巢,你斗不过他们的,相信我,我们还是——”
“特殊能力?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方盈雪忽然伸出左手放在洁白的餐布上,不一会便飘起缕缕青烟,当她的手拿起来时,留下的却是一个黄色的掌印。
看着眼前所发生的,司马巢知道那次在酒楼第一次和方盈雪见面时看到的并不是错觉,同时他想起了在浙江大学遇到的那个能看透人心思的校花徐丽衡。
“这不是我真实的能力,只是体内能量释放的一种表现”,撩了一下散在额前的秀发,方盈雪哭笑着说,“我的能力是能预知某个将来所发生的事情,这种能力没办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时候不会,所以才说是爹爹随时会坏的工具。”
还在震惊中的司马巢猛地抬头,看着方盈雪低声问,“你说组织里全是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
“嗯,总部的应该都是,他们现在几乎控制着全世界百分之三十的财富,他们的势力渗入到了每个行业、每个政府机关,虽然十二个亿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但阿巢你伤害了他们的尊严,所以——”
“所以他们一定会来找我。”
方盈雪在身后的床上已经沉沉睡去,司马巢则坐在桌前搜寻着有关落日组织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资料,坐以待毙历来不是他的作风,他必须要先了解敌人,然后主动出击。
网上有关落日组织的资料几乎可以用珍稀来形容,因为查了整整三个钟头,司马巢对它仍旧是一头雾水。
当外面大厅的壁钟敲响午夜零点的钟声时,司马巢终于放弃了,他慢慢关上电脑,然后轻轻站了起来蹑足朝外面走去。
这时方盈雪不知为何忽然尖叫起来,那叫声就像荒野中的厉鬼在被烈火煎熬一般,让人刹那间听到毛骨悚然。
打了个寒颤,司马巢快步奔到方盈雪身旁,“盈雪,你怎么了?怎么了?”
方盈雪还在持续着呻吟,脸上痛苦的表情越来越浓烈,身子也因为这种痛苦在抽搐。
如果不是因为屋里只有淡淡的月光,这种悲戚的情绪恐怕还不会如此迅猛,司马巢觉得自己的心都在绞痛,这种痛一半来自对方盈雪的疼爱,一半却是来自对萧淑慎的怀念。
无论他怎么叫方盈雪,无论他如何用力把方盈雪的娇躯抱在怀里,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还是毫无结束征兆地继续下去。
心痛了,泪流了,身子也开始颤抖了,当司马巢近乎疯狂似地怒吼一声时,一切忽然终止。
壁钟的滴答声消失不见,空气的流动也已经停滞,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也感觉不到怀中方盈雪的体温和脉搏,眼前只有无数的片段在飞速闪过,仿佛一生的历程正映照在脑海不断被翻阅。
时间的箭标正在倒向,司马巢的人生不断后退,后退,一直退到了他出生的那晚,那晚飘荡在整个天空的哭泣声,清晰而又深入心肺;一直退到了他出生之前,再之前,一直退到了荒芜,退到了只有黑色的虚无空间。
然后冥冥中出现一个耀眼的女子,一个和方盈雪、萧淑慎一模一样的魅力女子,这女子全身都笼罩在淡淡的红晕之下,以至于司马巢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还能看清这种红光映照下自己怀里的方盈雪定格了的美丽脸庞。
这个女子慢慢走近,她仿佛从窗外而来,又仿佛一直就在屋内,总之她从哪里一直走到床边,然后走到了司马巢和方盈雪的跟前。
说这是幻觉可能更为恰当些,因为这女子说话的声音不是响在耳边,而是直接响在司马巢的心里。
她说,“当深夜来临,千万不要让似火的骄阳直射心灵,也千万不要闭上眼睛睡去,因为当你再次醒来时看到的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惨绝人寰,身处的将会是另一个世界的汹涌乱流。”
然后她消失了,然后司马巢便失去了意识,梦永远是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的。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 第二章 无奈及猝惊下的狼狈(上)
(更新时间:2005…3…22 8:26:00 本章字数:4107)
猝然从梦中惊醒,司马巢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紧张,他先听听四周有没有不对劲的声音,再用身体确认一下环境,最后才慢慢睁开双眼。
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睡前方盈雪点着的沉香还闪着淡淡的红光,司马巢叹着气坐起身子,用双手狠命地搓揉麻木的脸颊,“这该死的梦到底要告诉我些什么?”
他已经忘了这一成不变的梦这个晚上经历了多少次,总之每次都是那么真实,梦里四周渐起的鲜血仿佛都带着炙热的温度,会烧灼他的继父一般。
方盈雪还在甜甜地睡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司马巢蹑手蹑脚爬下床去,然后为她细心地整理了一下被子。
头还是有些晕,晃动的光线加强了这种昏眩的感觉,司马巢微闭着眼睛花了几分钟适应,然后转身走出了卧室。
厅堂的灯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亮着,这个时候它的光线已经被早晨的太阳所吞没,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壶,司马巢咕隆咕隆喝了几大口,这时方在茶壶旁的手机欢快地响了。
“喂!”
“阿巢,阿巢,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小洁?怎么了,这么一大早就——”
“先不说这些,你现在在哪,成都吗?”
小洁的嗓子仿佛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焦急,司马巢隐约感觉到出了什么事,便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是的,我在成都,出什么事了,你别慌。”
“我没事,我没事,阿巢,你在成都等我,千万别出门,最好多找些保安,知道吗?一定要等我来,一定要等我来,王伯伯死了,我知道一定会出问题的,阿巢,你千万要小心,我马上就坐飞机来成都。”
“王昌泰死了?他们为什么要找王昌泰的麻烦,按理应该直接找我呀!”
司马巢心还是很乱,他不想把小洁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来,便狠心道,“你来成都做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办完事情就去杭州看你的吗,你别来成都,来了我也不会见你的。”
“阿巢,你现在很危险,我不能不——”
“别吓唬我,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你。”
说完司马巢立刻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手撑着桌面发呆。
“她会来的,据我所知,廖欣洁也是能力者,是她母亲遗传给她的,所以她肯定会来。”
不知何时方盈雪已经醒了,她一边走到司马巢身旁,一边缓缓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梦见你在一个古战场上和人厮杀,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哀号,当时我吓坏了,不停地叫你,可你始终都没看过我一眼。”
“一定是盈雪影响了我,她跟我做的是同一个梦,一定是这样”,司马巢想了想,然后再那刻作了个决定,他轻轻握住方盈雪的手,“盈雪,有没有人知道你来找我?”
方盈雪摇摇头,却笑着说,“你别想甩开我,就算没人知道我来找你,总部的人也一定会知道,我现在已经和你绑在一起了,想逃都逃不掉。”
苦闷地叹了口气,司马巢唯有无奈地笑笑,“我肚子有些饿了,厨房好像还有点东西,你做给我吃吧!”
厨房里传来方盈雪的歌声和做饭的声音,司马巢前思后想之后决定这件事情要瞒着萧墨他们,毕竟中机国际和天鹰的事情需要有人来处理,如果自己失陷,起码也要保证他们几个的安全。
事情的发展从昨天起就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今天,无疑是司马巢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中午十二点三十分,陈四开在办公室离奇死亡,死亡原因初步诊断为窒息。办公室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从陈四开的表情来看,死得异常安详,没有任何的挣扎及反抗。
让人猜疑的是,办公室内通风效果完好无损,而办公室的门和所有窗户都是从内反锁的,警方据此已经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司马巢没有去看陈四开最后一眼,他不忍,不敢,也害怕去看他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一定会竭斯底里的失控,因为他知道陈四开定是被所谓的落日组织谋杀的。
他有一种预感,这是对方非常恶劣的报复行动,他担心其他人还会受到迫害,故而听到陈四开死了的消息之后,立刻把所有人全部召集到了自己的住处。
“就算要死,我也要看着你们死,我也要陪你们一起死,我决不能容忍自己被蒙在鼓里,我决不要你们一个个率先离我而去。”
对于司马巢的决定,方盈雪是持反对态度的,她本来想要劝解司马巢,可看着那坚毅的眼神和充满愤怒的脸色,方盈雪最终还是采取了沉默。
福禄不会双至,灾祸却决不单行!
死狗、罗冒和小七是坐同一辆车来的,可当车子停在司马巢的门口时,却没内有一个人从内安然地走下来。
看着那两死寂的车,看着车位还在冒着的热气,司马巢简直不敢相信人生会如此的大起大落,他整个人都掉进了冰冷的深渊,全身冷汗淋漓,内心却在燃烧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火。
这时当天下午的一点十三分,死狗、罗冒、小七死,死因大脑缺氧、窒息。
厅堂内的灯始终没有关,虽然外面略显阴沉,但房内却仿佛更加的阴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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