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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王运來说有四幅明朝精品画作。他马上急不可耐。要王运來拿给自己看。如果是好东西。马上可以交易。
王运來当然不会做无本买卖。他把这四幅画价格定在五百万。因为老板江海定的最低价是四百万。自己可以告诉他这画自己卖了四百五十万。然后剩下五十万就可以踹到自己的腰包。
交易很顺利。桥本先生也是个中国通。他既然是黑龙会派到中国的古董收集者。那首先他也是一名高级的鉴定师。他见到这四幅作品。当即拍板。连还价都洠в小?br />
在日本。很多国民最崇拜的一个中国人那就是心学的集大成者………王阳明。而王阳明正好是明朝人。所以日本对中国很多明朝时代的东西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与王阳明一个朝代的。在日本是抢手货。
江南四大才子正好符合了日本人的这个需求。
所以。桥本先生毫不犹豫的买下了这四幅作品。给王运來开了一张五十万。另外一张四百五十万的两张卡。
不过这事后來发生了意外。唐振东携着江海的突然到來。打破了原本的一切计划。抢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而王运來的那五百万自然也还给了桥本。
但是由于这四幅画本就是黑货。见不得光的东西。江海和桥本方面都不敢声张。只能是自认倒霉。
不过桥本可不会白吃这哑巴亏。他通过当地的日本商人联合会找到了当地公安机关。报案自己被人打伤的事实。涉外事件无小事。政府也不敢马虎对待。很快的就立了案。
第二卷274轻车熟路
桥本不愿意吃哑巴亏。但是江海却打定主意不生张。他跟桥本不一样。人家是外国人。在中国是香饽饽。而自己则是走的黑道。违法案件牵扯较多。身上还有几件敏感的案件。他倒是不打算追究这次损失。其实满打满算。自己也不过损失了给那两个失足妇女的五千块钱而已。
五千。对江海來说。那都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值得追究。
但是江海越不想追究。事情还越追着他來。刑警队约见了他。把他做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给说了个清清楚楚。最后要求江海作证这两个人是唐振东杀的。江海一听这事是喜在心头。本來人就是他杀的。这次是警察给自己送來一个替罪羊。他当然高兴了。
。……
得知整个案件经过的于振华。马上让付国强把江海严加看管。此时的江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省城两大新旧势力博弈的中心。
唐振东在刑警二大队的羁押室。悠哉悠哉。他是有问必答。不论家庭住址还是性别男女。问什么说什么。不问也说。当然除了让他坦白杀人的事情除外。
唐振东在羁押室里呆了两天。第三天继续审问他的时候。已经把矛头重点悄悄转移了。询问他已经不是着眼于杀害两个失足妇女。而是如何残害外国友人上面。唐振东非常光棍的。你问我就说。打了就是打了。再说现在还有还几个目击证人呢。他想抵赖也洠Хǖ掷怠?br />
打人本來不算什么事。但是打的对象是外国人。那这事情就大了。反正雷明是铁了心要收拾唐振东。杀人的事情已经被推翻。他无处着力。但是唐振东人已经被抓了进來。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把他放出去的。重伤害加破坏经济建设环境这个罪名是跑不了的。
于振华先前还只是跟雷明推手。在杀人一案上。雷明败下阵來。于振华抢先掌控了杀人犯。而现在对唐振东审问的重点集中在唐振东的重伤害。而且还破坏经济建设大局。市长李云松本來有机会更进一步执掌省城书记大权。但是却被空降來的于振华博得头筹。李云松心里能洠稹?br />
这次于振华女婿的事。恼的挺大。李云松本就对于振华不满。这次更是跟雷明联合起來排挤于振华。务必要架空于振华。而此时省城的各大机关都对这场上层的博弈暗暗关注。
于振华是刚來省城。虽然是一把手。但是却不如李云松和雷明这样的老人。两个派系争斗。李云松和雷明是略占上风的。于振华这面由于根基未稳。虽说他是省城一把手。但是作壁上观的人占了大多数。
关于唐振东重伤害案件的审理。已经被省城中院提上议事日程。现在正在证据收集中。
于振华每天面对女儿于清影的询问。也有些无可奈何。他不是不努力。而是对手实力太过强劲。而且又在省城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这场战争恐怕自己要输了。
于振华明白。如果这一仗输了。那他在省城就彻底洠Я嘶帷;蛐砟切┩犊孔约旱牟换岬垢辍5悄切┢锴脚扇匆欢ɑ岣钤扑珊屠酌鞔┮惶蹩阕印U馐强梢栽ぜ慕峁?br />
于振华多想把唐振东叫出來。问问他自己的将來会是在省城终老吗。于振华长叹一声。“哎。你在看守所日子悠闲。但是你却不知道我这老丈人比你的日子还难熬。”
由于案情已经基本清楚。而唐振东也对残害日本友人的事供认不讳。此时唐振东已经从羁押室转到了看守所。
看守所。唐振东不陌生。这是他第二次來看守所了。上一次他是因为杀人。这一次是伤人。
唐振东第二次进看守所。颇有些轻车熟路。他分到了监室后。径直的贴着墙边走到一个空铺前。刚准备坐下。一声大喝。“站住。”
“哟呵。还挺懂规矩啊。”
唐振东知道自己进看守所只不过是临时安置。他不会永远呆在这里。也不会更进一步进监狱。甚至他的看守所生涯很短。短到也就几天的工夫。所以。唐振东不愿意惹事。也不想挑事。几天的工夫而已。
但是他越不愿意挑事。就越是有人不想放过他。
一尊黑铁塔似的大汉。坐在床上。活像个地狱出來的阎罗。长相彪悍不说。而且还满身的横肉。最重要的是这人很丑。比鬼还丑。
其实唐振东见过的鬼还不算丑。只不过形态吓人而已。要论起鬼的相貌。不是俊男就是美女。只不过七窍流血而已。
唐振东一听这丑汉说话了。他也站着不动了。那丑汉大汉一见唐振东不动了。就又问道。“怎么进來的。”
“重伤害。”
“怎么个重伤害法。”
“砍掉个人的手。”
“哈哈。看不出來你这小子下手还挺狠。砍的谁的手啊。”丑汉哈哈大笑。饶有兴趣的问道。
“一个日本鬼子伸向中国古董的手。”
“我草。你小子还文绉绉的。说正经话。”丑汉眼睛一瞪。说道。
“差不多就行了。已经够给你面子了。”唐振东眼眉低垂。那模样像是害怕。但是说出的话。却让监室的所有人一怔:这小子怕是活腻歪了吧。
“草。小子。你怎么跟老大说话的。妈的。我看你才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废了这个小子。”几个监室的打手。也就是这丑汉的马仔叫嚣道。
“慢着。”丑汉一抬胳膊。阻止了这些人的冲锋。
丑汉上下看了唐振东两眼。“看样子你是会两下子。我是监室的老大。小子。我给你个面子。今天先不动你。不过我有句话撂下:甭管你在外面是龙是虎。在这里。你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听明白了洠А!?br />
唐振东有些意外的看了丑汉一眼。他竟然洠谜庑┤硕帧N涤械愠龊跆普穸囊饬稀R蛭约核祷笆怯幸饧て鹫獬蠛旱呐稹5撬礇'动手。
唐振东见丑汉不动手。他自然不会先动手。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唐振东自然不会再恶语相向。丑汉不动手是给了自己脸。自己再不说脏话也是给他面子。面子是相互的。
“谢了。老大。”
唐振东朝丑汉一抱拳。自顾自的上了自己的那张最靠近厕所的床。新來的犯人都是这个待遇。住的位置是最不好的。吃的也是最垃圾的。
不过唐振东却丝毫洠г谝狻L稍诖采稀>妥急杆酢2涣顺蠛阂货咚员叩纳掀獭!澳闳ジ歉鲂聛淼幕换弧!?br />
在监室里。老大有绝对的权威。任何人想挑战老大的权威。那只有一个结果。丑汉旁边的那人在这里面是丑汉的打手。也算是这个监室一个有头脸的人物。但是老大一句话。还得乖乖的过去跟唐振东换位置。不过唐振东刚和他换了位置。他又逼着另一个监室的老实人跟他换了过來。在看守所里。跟社会是上一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唐振东有些意外。但是嘴上却洠祷啊D浅蠛焊普穸际巧掀獭M范酝贰?br />
“兄弟。不是第一次进來吧。”
“第二次了。”
“呵呵。我一看你就懂行。第一次因为什么进來。”
“杀人。”
丑汉听到唐振东的杀人两字。身子未动。但是眼睛却精光一闪。“哈。怪不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丑汉说完这句。就闭嘴不语了。唐振东虽然不明白丑汉为什么要对自己示好。但是却知道这示好总比跟自己挥拳头强。
丑汉躺在床上。闭上眼。心中明白。今天这步棋不知道是对是错。今天有两帮人來给自己捎话。一帮人说要让自己废了进來的这个小子。另一帮人要让自己照顾下这小子。丑汉当时还洠枚ㄖ饕狻5降资欠匣故橇簟V皇窍氲热藖砹丝纯丛偎怠?br />
他一见唐振东就有种感觉。这人谁让略显瘦弱。但是他身体里却有无穷的力量。丑汉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从何而來。但是就是有这个想法。而且唐振东给他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这纯是一种感觉。
长年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人。都会对死亡有种本能的直觉。丑汉也不例外。他就是经常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
唐振东说话时候的淡定和自然。让丑汉更加确信自己的这个感觉。所以。他选择了不动手。直到现在。他仍旧感觉自己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唐振东这几天在羁押室。虽然洠芸唷5侨丛馐艿氖橇摹2患涠系纳笱丁U庵稚笱吨荚诖莼偃说囊庵尽2还普穸囊庵局岫āD橇钠@蜕笱陡揪筒荒艽莼偎囊庵尽6杂谔普穸珌硭怠F胀ㄈ巳烊薏凰酢H嘶揪突嵩诒览5谋咴怠5嵌杂谔普穸珌硭怠H烊怪皇侨盟芯跤械闫@投选?br />
丑汉不跟唐振东说话。唐振东不一会就进入沉沉的睡眠。
半夜里。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惊醒了沉睡的唐振东。
第二卷275柳暗花明
“陈汉华。詹旭东。刘浪。周起。你们四个收拾好东西跟我走。”监狱管教在半夜里到來。让四个犯人收拾东西。
“兄弟。我叫陈汉华。一会注意。可能有人要來针对你。”丑汉被叫了名字之后。收拾东西的间隙。小声在唐振东耳边说道。
“快点。不准交头接耳。”管教又一次催促道。
丑汉跟唐振东说话的时候。唐振东是闭着眼睛的。一动不动。但是丑汉却知道他一定洠拧?br />
丑汉那如黑铁塔似的身躯却非常灵活。丑汉住上铺。按说以他的体重从上铺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把床弄的吱嘎作响。但是不然。丑汉下去的手。床竟然一声不吭。纹丝不动。这让唐振东对这个丑汉更加高看一眼。
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四人起床的声音弄的纷纷坐了起來。转头朝陈汉华等人走的方向看去。但是唯独一人唐振东例外。陈汉华走过铁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仿佛睡着的唐振东。
这四人出去后。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管教又送來了四个人。唐振东依旧洠в姓鲅邸?br />
这四个人脚步都非常轻盈。丝毫洠в衅胀ㄈ诵凶叩哪侵殖林氐耐系馗小?br />
四人进來时候。又引得众犯人纷纷扭头观看。不过四人好像商量好的似的。一个出声的洠в小K娜私朔考浜蟆8髯哉业娇掌烫上隆J奔洳怀ぁ>拖说啤?br />
唐振东刚刚睡了一觉。精神正好。整个监室出人进人的过程中。他根本就洠д龉邸K泄媛傻挠米约旱暮粑抛约旱牡ぬ铩O衷谔普穸暮粑缇鸵丫亲匀坏哪娓故胶粑恕?br />
逆腹式呼吸开始的时候可能需要刻意的控制。但是到了习惯成自然之后。人体的呼吸也自然变成了逆腹式呼吸。无论行止坐卧。都自然而然的进行逆腹式的呼吸。
唐振东的逆腹式呼吸。看在别人眼里。仿佛就像是睡着了一般。而且睡的很沉。
不过。整个监室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在唐振东的掌控中。
躺在他旁边的那人。仿佛伸了一个懒腰般。他的手很自然的搭在床铺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微响。与此同时。听到这声微响的其余三人都是一个咕噜爬起來。仿佛排着队上厕所一般。都蹑手蹑脚的起來。唐振东床头的那人则突然一个翻身。双手成环状。掐住唐振东的脖子。其余那排队上厕所的三人也猛的跑來。抓着扶手。就准备上唐振东所在的上铺。
不过唐振东的身手先不说经过多少锤炼。就算以他高中时期就灵活至极的身手。就不那么容易被锁住。
不过这四人都是身上有功夫。擅长合击之术。他们的进攻极有章法。一人掐脖子。一人按腿。一人按手。另一人击打唐振东的下阴。出手狠毒至极。
唐振东双脚一弹。把那个按脚的人踢飞。膝盖一屈。把另一个要击打他下阴的人顶飞。两只手一甩。一圈。按手的一人招式落空。另一个掐住他脖子的被他手巧妙的一圈。顿时双手被唐振东的单手黏上。随即唐振东使巧劲一别。这人顿时就从床上洠ё取M烦滤ち讼氯ァ?br />
顷刻间。四人的招式被唐振东轻松化解。
这样的四个人想來废自己。真是笑话。
唐振东躺在床上洠Ф5厣虾吆哌筮蟮奶闪怂母鋈恕S辛礁鍪潜惶普穸叩摹A砹礁鍪潜惶普穸删⒉ο聛怼Kさ摹?br />
四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显然摔的不轻。
听到声音的管教迅速过來。打开灯。这四人躺在地上。呼痛的呼痛。蜷缩的蜷缩。
“怎么回事。”管教问道。
犯人们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他打人。”睡在唐振东身边那人。头先落地。不过在落地的一瞬间。他手一撑。受伤较轻。指着唐振东说道。
唐振东仍旧在床上躺着。仿佛姿势从來洠П涔频摹?br />
。……
那四个被唐振东收拾的家伙连夜就调了出去。仍旧把陈汉华四人给换了回來。不过陈汉华回來已经是第二天了。
陈汉华回來就对唐振东竖起大拇指。“兄弟。好样的。听说你躺着睡觉就轻松废了两个。伤了两个。”
“是吗。大概是我做梦吧。反正我是不记得了。”
唐振东洠в谐腥稀R蛭揽词厮嘤谎5酱Χ际堑乩住S行┤嗽诩嘤锒挤毯眉改炅恕5桥既患渌党鲎约簺'被侦破的往事。还依旧会被加刑。所以这里面一定要小心言行。
就在陈汉华四人调回唐振东监室的当天。省委书记齐仁达召见了于振华。齐仁达给于振华说。让他陪自己一块进京。去拜访刚刚两会结束新当选的领导人。还有那些已经退休的领导人。
于振华被齐仁达的这个宠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
齐仁达召见于振华向全省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我是力挺于振华的。
很多骑墙派纷纷向于振华效忠投诚。于振华一下子占据了主动。坐稳了省城一把手的宝座。
随后。齐仁达公开表示了一件事:日本人在当时的侵略战争中杀害了上千万的中国人。今天打伤他一个日本人。算个什么事。
齐仁达的高调力挺。让那些最后的骑墙派彻底有了方向。那些李云松和雷明的死忠份子纷纷倒戈。整个省城的官场气氛一新。迎來了于振华时代。
当然唐振东也顺利的从看守所给放了出來。因为齐仁达给唐振东定的调子是民族英雄。打伤日本人不光不是什么伤害罪。而是民族英雄。当然这个民族英雄的称号是虚的。不会有人给他正式授予。这是省城官场中的说法。
唐振东又一次坐在于振华的书房。已经是距离订婚十天以后的事了。
“齐书记对你很不错。他说让你一块跟着进京。你有问睿稹!庇谡窕衷谝丫耆烟普穸醋鲎约旱呐隽恕>讼惹暗氖隆S谡窕普穸墓叵翟郊咏裘堋K浴K祷耙菜亢敛蝗迫ψ印S惺裁此凳裁础?br />
“呵呵。都是拖于叔的福。”
“得了吧。你小子净会说好话。我是托了你的福才是真的。齐书记找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哪去了。说你当时给他算的太准了。你说他这次两会他洠Щ帷6邓幕嵩谝院蟆K臀饰艺飧鲆院笤趺此怠!?br />
于振华笑着给自己和唐振东倒上两杯正宗的正山小种。接着说道。“我一听齐书记问你。就赶紧顺势把你现在的处境说了出來。齐书记问的很清楚。然后他就表示要力挺你。呵呵。你的面子可真大。能让齐书记公开发表打日本人不算什么这样激烈的言论。你厉害。”于振华朝唐振东竖起大拇指。
“那是齐书记的为人正直。刚正不阿。”
“得了吧你。官做到他那个层次。什么刚正不阿。那都是借口。任何人都是八面玲珑的。所谓的为人正直。那都是故意表现出來的给别人看的。他们随时可以换另外一幅截然不同的面孔。”
“好啊。于书记。你竟然在背后说齐书记的坏话。哈哈。”
“你小子。找打。我这是告诉你江湖险恶。不要轻信任何人。”
“是。是。多谢岳父教诲。”
“哈哈。这还差不多。”
唐振东和于振华两人又品了会茶。于振华笑问。“你什么时候又给齐书记算的。”
“哈哈。那次去南方前。齐书记特意问了我他的将來。”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的隐晦。不过我相信齐书记还是能听出來点什么。”
“哦。那你跟我说实话。齐书记是否还能更上一层楼。”
“岂止是更上一层楼。不过这话我只跟你说。如果你跟他说了。那恐怕他会就此止步也说不好。”
听到唐振东的警告。于振华神色一凛。“好的。我知道了。”于振华知道。这是唐振东在指以后的路给自己。他是说齐仁达将來极有可能入主中央。这是唐振东让自己抱紧齐仁达的大腿就行。而且他还警告自己。这事他只跟自己说过。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
这种事是官场的最核心的东西。最宝贵的资源。于振华当然不会让任何人跟自己分享这个资源的。
想到唐振东那神鬼莫测的手段。于振华感叹。幸好他是自己的女婿。要不然也许自己会止步正厅。
“对了。于叔。齐书记说什么时候走。”
“三天后。这两天你还回海城吗。要是不回去的话。跟我一起去看看地铁工地和环城隧道工程。”
“行。于叔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你别跟我喊冤。你也该补偿我一下了。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清影差点跟我断绝父女情。就因为我洠О涯慵笆崩坛鰜怼!庇谡窕饧柑毂甘芗灏尽S凶约号摹R灿泄赜谡鍪〕枪俪〉摹O衷诤昧恕U鍪〕堑墓俪 R丫挥谡窕卫挝赵谑掷锪恕?br />
第二卷276水灾之患
当晚。于振华派车把唐文志一起接來家里吃饭。这算是定亲后的第二顿饭。也是让唐振东给唐文志报个平安。
唐文志虽然担心儿子。但是却不像儿子上次犯罪那么担心。要知道上次是一个派出所所长就能整的儿子死去活來。这次儿子身后有省委副书记。虽然到现在为止唐文志依旧搞不清楚这省委副书记是个什么样的官职。但是反正是官很大。在唐文志的理解中。一个省都归于振华管。这官能不大吗。
晚上于振华特意留唐文志父子住在家里。唐文志住的是别墅。有的是地方。于振华虽然不愿意留孟家人在家住。但是却愿意让唐文志父子住。这也是因为于振华人老成精。他能看的出來唐文志父子对自己无欲无求。而孟家人特意讨好自己带了太多的功利性。
如果当初孟家人对自己宽容。于振华也不介意在法律许可范围内给予一些适当的政策倾斜。但是。其实于振华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不过该有的做人原则性还是有的。
跟随齐仁达去京城还有三天。第二天。于振华安排了一辆车送唐文志回家。唐文志虽然不是坐着省委三号车回的家。但是O打头的特权牌照抵达海城的时候。还是引來众多人的围观。
村里人都知道唐文志有一个足以光宗耀祖的儿子。还结了一个无比厉害的大亲家。这次回來也是坐着高级小轿车回來的。那轿车的司机穿的板板正正的白衬衣。戴的整整齐齐的领带。据说开车的时候还戴着白手套。
。……
于振华安排的车送唐文志回去后。于振华就带着唐振东來到市区中心路段的大庙广场。大庙广场是传说中的水神庙。不过水神庙早在解放前就毁于战火。而解放后又破除迷信。就洠в兄亟āO衷诘拇竺碇徊还且桓鲆胖贰R桓隹湛恰?br />
“这就是大庙。以前的水神庙。现在是市区的花鸟市场。”
于振华的司机老早就给于振华和唐振东两人放下。两人边走边聊。于振华边给唐振东讲解这个地方的情况。
“这里从老辈人就说这里很邪性。这个地方干什么都不行。唯独做花鸟市场最繁华。以前这个市场也有人卖过早点。开过衣服摊。也有在这里做古玩的。但是就奇了怪了。这些人慢慢都干不下去了。只有花鸟摊位越來越红火。”
唐振东听着于振华的话。边听边点头。“这个地方水气很浓郁。水能聚财。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不过这里的水气太过浓郁。也不是什么财都能聚。有些财太薄。根本抵御不了这么浓郁的水气。只有花鸟一类的活物。才能在水气浓郁的地方來去自如。这也是为什么这里只适合做活物买卖的原因。”
于振华点点头。“哦。这么回事啊。那下面的两条大蛇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地方能下去看看吗。”
“有。你等等。”于振华让秘书给地铁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叫來。然后由负责人带着唐振东和于振华一起进入那已经挖开了一半的隧道。
“这里就是最近的入口了。”负责人指着一处有升降梯的地方说道。
“于书记。您就别下去了。我跟唐师傅下去看看就行。”于振华秘书是到了省城之后。自己随便选的。人品怎么样。他还不完全了解。这东西是日久见人心。
“洠隆N仪鬃韵氯タ纯础!庇谡窕膊皇遣缓ε隆W龉僮龅搅怂飧龇萆稀I碜佣几吖蟮慕簟R话悴换崆嵋咨嫦铡2还谡窕杂谔普穸兄帜男判摹?br />
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一见于书记都亲自下去了。他自然不能在上面等着。工程指挥部负责人在前。唐振东第二。还有于振华和他秘书。一行四人。下了电梯井。
由于省城被称为泉城。这里地下水资源非常丰富。进入隧道后。阴暗潮湿。四人拿了两柄充电式手电筒。依旧是那个工程指挥部人在前。
“前面就是那两条大蛇的所在了。”
唐振东拿着手电筒往前一照。远处有一团白色的东西。恍惚间有蛇的形状。这还是在唐振东眼力好的情况下。像于振华和秘书什么都看不见。
“李工。前面的大神有危险吗。”
“于书记。那两条大蛇我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它们是死的还是活的。说是死的吧。身上皮肤松软。很有弹性。说是活的吧。它们已经好几个月都一动不动了。”
于振华看看唐振东。意思是还往前走吗。
唐振东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往前疾走两步。越过那有些停滞不前的姓李的工程师。走在第一位。
“呼呼。”等到于振华跟着唐振东走到近前。看到这两条大蛇。他嘴里长嘘一口气。
这两条大蛇真大。腰身最粗的地方有小水桶粗细。两蛇蛇尾在地上盘了一个圈。蛇身盘旋而上。在颈部分成了两个头。远远一看。就好像一条蛇。两个头一样。
两条盘旋的蛇一动不动。仿佛蜡像一样。但是神态却栩栩如生。
唐振东往前走了一步。反手在后腰握住尨牙。手轻轻的碰上了这两条大蛇中的一条。
触手冰凉。但是却有弹性。不是那种冻僵后的凉。
两蛇盘旋的底座下。有一摊浅浅的水。仿佛两蛇就是生长在水中一样。
唐振东围着这两条左右转了一圈。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到于振华面前。于振华看唐振东像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但是却因为有外人在场。不方便出口。于振华手一挥。“走。先出去。”
从直梯上來之后。于振华屏退秘书。“小唐。怎么。”
“这省城不日将有水灾。”
“哦。此话怎讲。”
“这两条大蛇是镇水神兽无疑。泉城的地理情势想必于叔也很了解。泉城的泉水主要是依靠这四周的山中水的水压。才形成的泉水。也可以说这泉水是被山中略高处的水挤压过來的。而这水神庙就是整个泉城水源的中心。这两条大蛇就是泉城的镇水神兽。有这两条大蛇在。压制住了泉城的主水系。而一旦这两条大蛇移位。泉城的水压势必大涨。而造成水淹全城的效果。”
于振华倒吸一口冷气。“那怎么办。”
“只要这两条大蛇在这里。泉城就安枕无忧。”
“不对啊。如果说这里是泉城的水源中心。那周围的诸多泉水说明了什么。像趵突泉。黑虎泉这些不都是被水挤压过來的吗。如果是要泉水压力太大而爆发。那这两个地方早就爆发了。根本用不着等这个水源的中心爆发啊。”
“水神庙这里是整个水源的中心。正因为有了这两条大蛇。压住了这主水源。主水源被堵住。然后这里的水才被压向四周。才有了四周那层出不穷的小泉水。如果这里的主水源一旦爆发。那泉城四周的各个泉水势必立刻干涸。而这里将成为整个泉城的一个最大的喷泉。而且恐怕会造成水灾。”
“这。这。这可怎么办。那我们不动这里不就行了吗。赶紧给这里还原。”
“这两条大蛇恐怕在这里生活了不下上千年。一直在这里镇守着泉城水眼。它们已经跟这里的环境融为了一体。太长时间的一动不动。退化了它们行动的技能。甚至它们太长时间不动了。连眼睛的转动都很困难。但是它们作为镇水神兽的作用一直在这里。”
“小唐。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我是说这里突然被挖开。造成这里的环境改变了。也就是这两条大蛇的生存环境改变了。它们上千年來与周围环境造成的一种平衡。已经要被打破了。恐怕这里很难恢复原样了。”
“啊。小唐。你是说这里的水灾不可避免了。”
“也可能有办法。但是我现在还洠в邪旆ā!?br />
唐振东虽然能耐很大。能呼风唤雨。但是那并不能凭空生出风雨。虽然能通过阵法移天换地。但是那并不是真的移天换地。这泉水之威是周围山势的无尽的水源挤压。这力道简直无穷大。根本不是他一个平凡人类所能阻挡的。
从这里可以想象。这两条大蛇一定是具有法力的灵物。他们能镇压这水眼。肯定也是有极大的巧合。要不然它们单凭那巨大的身躯。早就被水顶到半空了。
“怎么办。那我命人现在把这里恢复原样可以吗。”
“必须恢复原样。那样可能还能坚持个十几二十年。或许将來会遇到有法力通神的人來解救省城人民于水火。”
“那好。我明白了。”
于振华是个实干务实的人。听到唐振东这么说。他马上叫來工程指挥部的负责人。严令他们马上填上这个隧道。至少要填八百米的距离。
八百米对于一个贯穿整个城市的隧道來说不算长。但是对于一个施工队來说。每天的进展也不过三四米。八百米那就是将近一个月的施工量。
工程部负责人非常为难。
第二卷277长痛短痛
李非只不过是地铁工程指挥部的一个施工工程师。算是个项目负责人。但是他不是投资方。也不是设计方。更不是工程监理。只不过是个施工单位。
提前订好的工程图纸。岂能因为市委书记一句话就改道易辙。
李非不禁在心里头大骂于振华:狗屁不通。瞎指挥。
有你这么干领导的吗。一句话。就让人家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工程改道。就让人家已经设计好的图纸成为废纸。这图纸还是国家工程院专家设计的。你只不过是个管党政的书记。什么时候也成为了地质专家了。
你一句话。就让这个工程改道易辙。凭什么。你当你是谁。就算你是习总书记的儿子。恐怕也洠д饷创蟮娜ɡ伞?br />
“于书记。这。这。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工程师。是建筑方。既不是投资方也不是设计方。我哪有什么权利填土方啊。”
“你。”于振华刚想破口大骂。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事的确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工程部施工负责人就能说的算的。他马上叫來秘书。“你通知下去。今天下午三点。通知常委会开会。另外叫上地铁工程指挥部的投资方。施工方负责人。哦。再加上建设局相关领导。”
“好的。于书记。”
秘书听到于振华的指示。赶紧下去安排去了。现在不到十点。通知今天下午开会。就要把开会的这么多人全部叫到。而且还要留出他们处理别的事情的时间。这个时间也算是比较紧。
秘书知道于振华的重视程度。根本不敢怠慢。连通知的语气也都非常严肃。不带一丝笑脸。
“走。咱们趁着还有点时间。一起去环城隧道工地看看。”于振华拉着唐振东上了车。
省城是个风水城市。三面换成的大山是省城的龙脉。遮挡了北面吹过來的北风。让风在这里相对凝聚。中间到处喷涌的泉水能聚财。而向南则是一马平川。在古代。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宝地。
不过现代社会风水的功能相对淡了。也洠敲凑炭纱颉U馊媸巧降幕肪骋话阒辉斐闪艘桓龊蠊D蔷褪侨取?br />
夏天这里基本等同于一个密不透风的火炉。
“这里。那里。还有那里。三个地方将建设隧道。而将來高铁会从西面來。从东面穿过。都是经过这正在建设的隧道。”
唐振东点点头。“打通这几个地方。的确是就破坏了省城的龙脉。我估计隧道打通后。省城的经济会一直不温不火。永远不会飞速发展了。”
“哎。这真是一个讽刺。打通隧道的本意就是为了沟通南北。促进物流和人流。洠氲饺椿嶙璋⒄埂U庹媸窃旎恕!?br />
“于叔不必奇怪。剑在好人的手里能救人。在坏人的手里能杀人。这是一个道理。恭喜于叔。”
“你这喜从何來。”
“省城马上就会成为铁板一块。”
“你是说市长李云松。”
唐振东点点头。“不过于叔要记住一件事。秋后的蚂蚱还是会蹦跶几天的。也许在临死前会蹦跶的格外猛。”
“呵呵。我懂得。不过以后他是洠У帽牧恕!?br />
。……
唐振东和于振华从东山回去后。已经一点多了。唐振东拒绝了于振华一起吃点饭的建议。因为于振华下午还有会要开。
唐振东给于清影打了电话。于清影出來陪唐振东赏泉景。
“刚刚你给我打完电话。我爸也给我打了。你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他说让我好好陪我吃饭。然后下午陪我到处逛逛。”
于清影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唐振东。“你怎么猜到的。”
“我洠Р隆R蛭虻缁暗氖焙颉N揖驮谂员摺!?br />
“你坏。”于清影追着要打唐振东。
下午。两人吃完饭。逛了趵突泉。大明湖。就在大明湖的茶馆。两人喝了会茶。然后相约一起去逛逛商场。
当然主要是唐振东响应于清影的号召。
“振东。这件衣服你穿给我看看嘛。”于清影拉着唐振东逛的是男装店。让唐振东有些无奈。
“我有点后悔不应该答应你來逛商场。”
“你不是这两天要去京城吗。你不能穿着这身去丢海城人民的脸。我特意拉你來买两件衣服。”
“他京城又不搞选美。洠裁匆路!?br />
“來都來了。你就试试嘛。”于清影摇着唐振东的胳膊。做小鸟依人状。
“好。试试吧。”
唐振东穿上于清影指着的那件虎都衬衣。标价588。
“恩。挺好。”于清影站在不远处参谋。“等等。别脱。再试试这条牛仔裤。”
唐振东就被于清影这样摆弄來摆弄去。既辛苦又甜蜜。
于清影给唐振东买了两套。然后又比照着唐振东的身材。给父亲于振华买了一套。
“來就來了。顺道逛逛女装。我也送你件。”
唐振东对逛商场洠巳ぁ2还热粊硪惶恕9馊糜谇逵案约郝蛄恕W约阂膊宦蛞患L普穸睦镉行┕獠蝗ァ?br />
“呵呵。你真好。”
于清影就是个典型的衣服架子。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蛋。穿什么都好看。哪怕是唐振东的目光再差。选的衣服都像是给于清影量身定做的一样。
于清影买衣服从來不挑大牌。因为可能跟她的身份决定的。她父亲是市长。现在是市委书记。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父亲言传身教。一來于清影不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一直是自食其力。二來她也确实洠Ш芏嗲非蠊蚀笈啤?br />
包括于清影给唐振东和于振华买的衣服一样。都不算是大牌。但是穿出去。也都拿得出手。既体面。又低调。
“你穿这件连衣裙真漂亮。”唐振东由衷赞道。
“你的意思是我穿别的就不漂亮了。”
于清影的反问让唐振东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这么算无遗策的人。在女人面前也总会顾此失彼。
言多必失啊。
“我是说你穿什么都好看。”唐振东赶紧改口。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只是说衣服好看。而洠滴液每础!?br />
唐振东赶紧举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于清影得意的看着唐振东。然后转身对服务员说。“好就这件了。给我包起來。”
“这件衣服穿不了几天了。已经是秋天了。”
“傻啊你。就是这个时候才打折力度大。洠Э吹秸庖路衷诓湃勐稹!?br />
于清影太会勤俭持家了。唐振东自愧不如。唐振东属于那种有了多花。洠в猩倩侵帧J鞘粲诖笄懊懦榈摹S裣坪茁ヒ渤榈牡哪侵秩恕?br />
两人刚要结束大采购。唐振东不经意的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熟人。欧阳飞雪。她正优雅的坐在店里的收银台后面。脸色有些灰暗。
唐振东和于清影本來都要走的。但是看到欧阳飞雪。唐振东又退了回來。
“嗨。你在这里啊。”
“你。哦。是你啊。”欧阳飞雪一开始还洠铣鎏普穸2还婕淳拖肫饋砹恕?br />
“你在这里上班啊。”
“呵呵。是啊。自己弄个小店。卖服装。这位是。”
“这是我女朋友。于清影。”唐振东介绍完于清影。然后又介绍了欧阳飞雪。因为欧阳飞雪跟齐娇是好朋友。所以于清影对欧阳飞雪也不算太陌生。
“进來坐。进來坐。”欧阳飞雪把唐振东两人让进店里。
欧阳飞雪这个店看起來门头不算大。不过比别的店大一点。不过内中却有乾坤。里面空间很大。衣服种类很多。不过只有女装。
唐振东拿來当聘礼的四幅画。其实就出自欧阳飞雪之手。其实那也不是欧阳飞雪的。而是欧阳飞雪的父亲欧阳蝉留给欧阳飞雪的。因为唐振东救了欧阳飞雪一命。所以欧阳飞雪就让唐振东和齐娇一人挑了件礼物。齐娇挑了个玉佩。唐振东挑了一把刀。不过那把刀的刀鞘是跟着四幅画绑在一起。事后。这些东西都让欧阳飞雪交给了国家。只有那栋房子的产权还是欧阳飞雪的。这是欧阳蝉留给女儿欧阳飞雪的最后一件东西了。
当然唐振东还不清楚欧阳飞雪现在知道不知道欧阳蝉的死讯。
“最近店的生意怎么样。”唐振东随口问道。
“还行。”欧阳飞雪心思显然不在店上。也是随口应道。“对了。我听齐娇说。你是个风水相师。你能不能帮我算算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唐振东有些踌躇。这事吧。欧阳蝉虽然不是自己下手杀死的。但是却不能说跟自己毫无关系。
自己当然可以隐瞒欧阳蝉的消息。推说不知道或者算不出來。但是那样欧阳飞雪恐怕一生都会活在思念和盼望中。思念和盼望过后。就是绝望。?(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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