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第 5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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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柏一把抓害他,低声道:“你不怕浪翻去正在睡午觉吗?”说完猛眨了两下左眼。

    范良极笑罴道:“你真是以淫棍之心,度圣人之腹,你看不出浪翻云的姑娘治病吗?而且浪翻云从不以你那锺淫棍式的眼光看诗姑娘。”

    韩柚愕然道:“冶什么病?”

    范良极啐道:“你连诗姑娘经脉郁结都看不出来,使我真担心你那浅小如豆的眼光见识,将来如何应付满朝文武百官。”

    韩柏落在下风,反击道:“若他两人真的……嘿:你也不会知道吧!”范良极两眼一翻,以专家的语调道:“怎会看不出来,常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自有掩不住的风情,噢:我差点忘了告欣你,自我碰上朝霞后。从没有见过陈令方到她房内留宿,所以你若有细看朝霞,当可发觉她眉梢眼角的凄怨。”接着撞了他一肘.怪笑道:“怀春少妇,那耐寂寞,表演一下你的风流手段吧!

    ”韩柏听得呆了起来,难道陈令方力有不达,否则怎会冷落这么动人的美妾?

    范良极叹道:“不要以为陈令方这方面不行,当他到其它妾侍房中度夜时,表现得不知多么威风,还勇猛得使我怀疑他是否真是惜花之人呢,所以我才想为她我个好归宿,在没有其它选择下,惟有找你这个廖化来充充数,白便宜了你这淫棍。”

    韩柏出奇地没有反驳,眼中射出下了决定的神色,默然片晌后,往自己的上房走去。

    范良极则迳自找浪翻云去了。

    韩柏看过自己的房和柔柔的房后,大为失望,两房内都空无一人,柔柔不知到那里去了。

    他走出房外.正踌躇着好不好去参加浪翻云和范良极的心叙,开门声起.左诗由朝霞的房中出来,见到他俏脸微红道:“找你的专使夫人吗?”

    说完脸更红了,显是洞悉韩相不可告人的意图。

    韩柏心急找柔柔.厚起脸皮道:“请姊姊请指点指点!”左诗嗔道:“谁是你姊姊?”

    韩柏使出他那煞像无赖的作风道:“当然是诗姊姊你,小柏自幼孤苦无亲,若能有位姊姊时常责我教我,那真是好极了。”其实这几句话他确是出自肺腑,续无半点虚情假意,事实上他也极少作违心之言。

    左诗横了他一眼道:“我这个姊姊有什么好:我最爱管人骂人,你这顽皮的野猴受得惯吗?

    ”

    韩柏见她语气大为松动,心中大喜,认左诗为姊本是滚翻云一句戏言,但对他这孑然无亲的人来说.却触止痒处,何况是这么动人的姊姊,给她骂骂管管也不知多么称心,连忙拜倒地上。

    涎脸叫道:“诗姊姊在上,请受弟弟一拜。”

    左请只是和他闹着玩玩,岂知这无赖打蛇随棍上,立时脸红耳赤,慌了手脚,扶他起来不是,但若让他那样拜在地上,给人撞上更加不好,只有急叫道:“快站起来!”韩相大乐道:“诗姊姊失答应认我作弟弟再说。”

    左诗顿足道:“你现在就不听教了,教我如何当你的姊姊?”

    韩柏大喜站起来道:“诗姊诗姊诗姊!”连叫二声。眼圈一红,低声道:“我终于有了个亲人了。”

    左诗亦是心头一阵激动,自已何尝不是除了小雯雯外,孑然一身.浪翻云对自己虽是关备至,但他总像水中之月,似实还虚,难以捉摸。

    两人各有怀抱,一时默然相对。

    好一会后左诗如梦初醒,道:“你不要以为我认定了你作弟弟,还要观察你的行为,才可以决定。”

    韩相苦着脸道:“我只是个野孩子,不懂规矩,诗姊最好教我怎样做才算是正确。”

    左诗“噗哧”一笑道:“不要这样子,你做得挺不错了,只是急色了一点。”接着转身往浪翻云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前停下,转过身来道:“你的柔柔在霞夫人房内。”再甜甜一笑,才敲门进房。

    韩柏喜得跳了起来。觉得自己愈来愈走运,愈来愈幸福,唯一的缺陷只是秦梦瑶不在身旁。

    他整整身上的高句丽官服后,走到朝霞房门,举手刚想叩下去,想道:“这是朝霞的闺房,是除陈令方外所有男人的禁地,自己这样闯进去。岂非真的变成登徒浪子,狂蜂浪蝶?”

    正犹疑间,门给拉了开来,香风起处,温香软玉直入怀内。

    韩柏怕对方跌伤,猿臂一伸,将她搂个正着。

    随之在门后出现的赫然是柔柔,和他脸脸相觑。

    怀内的朝霞给他搂得娇躯发软,嘤咛一声,若非给韩柏搂着,保证会滑到地上。

    这时虽是秋凉时分,一来时当正午,二来舱内气温较高,两人的衣衫都颇为单薄,这样的全面接触,只要是成年的男女便感吃不消,何况两人间还已有微妙的情意。

    要知此时韩柏得浪翻云提点后,不再刻意压制心内的感情欲念,又正值情绪高涨.要找柔柔胡天别地的当儿.恰似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另一方的朝霞却是深闺怨女,饱受苦守空帏的煎熬。

    正是干柴烈火,这下贴体磨,中反应,可以想象。

    韩柏不堪刺激,欲火狂升。若非柔柔挡在门处,怕不要立即抱起朝霞,进房内大迷所欲,什么道德礼教,都抛诸脑后.更何况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现在是“理直气壮”去偷人之妾,更刺激起体内魔本性。

    朝霞脸红耳亦,尤其她并非未经人道的黄花闰女,身体立时感触到韩柏的“雄风”,一时喉焦舌燥,迷失在这可爱有趣的年轻男子那具有庞大诱惑力的拥抱里。

    柔柔“呵”一声叫了出来.道:“公子!”朝霞全身一震,醒了过来,纤手无力地按上韩柏的胸膛,象征式地推了一把,求饶似的呻吟道:“专使大人!”韩柏强忍害欲火似耍爆炸的感觉。用手抓着朝霞丰满腻滑的膀子,把她扶好,谦然道:“是我不好,刚想拍门……你就……嘿!

    ”朝窗娇美无力她站直身体,轻轻挣了挣,示意韩柏放开他的大手。

    韩柏恋恋不舍地松手,往后退了小半步。

    朝霞仰起烧得红边玉颈的清丽容颜,樱轻启,微喘着道:“不关专使的事,是朝霞不好,没有看清楚就冲出门来。”这时她早忘了韩柏不论任何理由,也不该到她房内去。亦忘了以韩柏的身手,怎会不能及时避往一旁。

    两人眼神再一触,吓得各自移开目光。

    朝霞背后的柔柔瞟了韩柏一眼,道:“公子是否找奴家?”

    韩柏期期艾艾道:“噢:是的:是的!”朝霞乘机脱身,往舱房走去道:“让我弄些点心来给专使和夫人尝尝。”

    直到她撩人的背影消失在长廊转角处,韩柏的灵魂才归位,一把拖住柔柔,叫到自己的房内去,还把门由内关紧。

    范良极步进房内时,浪翻云上凭窗外望,喝着久未入喉的清溪流里,见他进来,笑道:“范兄请坐,我很想和你聊几句哩。”

    范良极接过浪翻云递来的酒,一口喝干,剧震道:“天下间竟有如此美酒,使我戚到像一口吸干了大她所有清泉的灵气。”

    浪翻云微笑道:“这是女酒仙左诗姑娘酿出来的洒,用的是怒蛟岛上的泉水.名叫清溪流泉,范豹知我心事,特别运来了两坛,我见双修府之行在即,怎可无酒尽欢,才忍痛开了一坛来喝,范兄来得正好。”

    范良极正容道:“无论浪兄如何舍不得,我可以坦白对你说:当你由双修府回来时,必然半滴酒也不会有得剩下来:因为无论你把馀下那坛藏到了那张床底下,我都会把它偷来喝了。”

    浪翻云失笑道:“你这岂非明迫着我要立即喝光它?”

    范良极阴阴笑道:“都还别说吗!”两人齐声大笑,都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痛快。

    浪翻云像忽然回到了和上官飞左伯颜凌战天等对酒高歌的遥远过去里,重新感受着酒杯里的真情。

    范良极让浪翻云斟满了清溪流泉,互相碰杯后,各尽一杯,感慨地道:“难怪你能和左诗相处得如此融洽投怀。因为一个是女酒仙。一个是男酒鬼。妈的:真是好酒,使我整个人全放松了,一点忧虑也没有。妈的:清溪已是厉害,还要在其中再来一道流泉,真要操他奶奶的十八代祖宗。”

    浪翻云合笑聆听着这名震天下的肓席大盗神后包合着深刻智能的粗话,静默了片晌才道:“范兄不知是否与我有同感,只有清溪流泉才使人真正体会到“醉”的妙境,其他的都不行,包括她父亲左伯颜的红日火在内,仍嫌邪了半分。”

    范良极挨在椅背上,掏出盗命。燃着了烟丝,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起来。不旋蹬又踢掉鞋子,竟然蹲踞椅上。

    浪翻云看到酒杯里去,想着:天下间还有什么比酒更美妙事物?只有在酒的迷离世界里,他才能烬情他去思念纪惜惜。

    范良极奸笑一声,通:“浪兄会否因爱上了清溪流泉,也因此爱上了酿造它出来的女主人呢?”

    浪翻云微微一笑,道:“你吸的烟丝真香,给我尝一口。”

    范良极见有人欣赏他的来西,而且更是“覆雨剑”浪翻云,喜得呵呵一笑,特别加了把烟丝,递过去给浪翻云,道:“除了清溪流泉外,保无对手。”

    浪翻云深吸了一口,再连气扯入肺内,转了几转,才分由耳孔鼻孔喷射出来,动容道:“这是武夫的“天香草”!”把盗命递回给范良极。

    范良极接过烟.爱怜地看着管上的天香草,叹道:“我正在后悔上次去偷香草时偷得太过有良心。”

    想起清溪流泉,浪翻云感同身受,和他一齐感叹。

    这时左诗推门进来。见两人在聊天,微笑坐到床缘。

    浪翻云温柔地道:“诗儿:提何如此意气飞扬。”

    左诗心中吓了一跳,暗忖难道自已是为多了韩柏这个义弟而开心吗F.这令她太难接受了。

    慌忙道:“没有什么,只是刚才和柔柔及霞夫人谈得很开心吧。”

    浪翻云嘴角抹过一丝另有深意的笑意,才望向范良极道:“不知范兄有否想过一个问题,就是当楞严的手下来救人时,只要你和韩柏一出手。立时就会了底细。因为他们正在找寻若你们。故特别留心敏感。”

    范良极得意笑道:“我怎会没想过这问题.且早想好妙法应付,包保对方看不穿我们。唉:可惜却没有了你浪翻云,惟有靠诗姊姊的义弟柏弟弟了。”

    左诗本听得津津入味,到了最后那几旬,如在梦中醒地“哦”一声叫了起来,立时羞红了俏脸,这才知道刚才和韩柏的说话,没有一字能漏过这两大顶尖高手的法耳。不由暗恨起韩柏来。或者真要筲曹这害人的家伙了。

    想到这里,一时芳心一震,省悟到自己确有点情不自禁地喜欢韩柏,而浪翻云却在一旁像个亲人一般鼓励着她,告诉她这才是好归宿。想到这里,不由幽怨地有了浪翻云一眼。

    浪翻云长身而起,来到左诗旁边,伸手搭在她右肩上,轻松随意地道:“诗儿:不要在只有一个选择时下任何决定,让自己多点时间,多些选择,你才知那个才真是最好的。”顿了顿再道:“无论你是那个选择,只要你认为是最好的,浪翻云都有信心保证他会接受,且范兄就是保家。”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二章天兵实刀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二章天兵实刀

    比倩莲一洗先前惨淡的花容,毫不避嫌地拉着风行烈的手,在通往后出的小径上走着,不断唱着动人的江南小调,令人陶醉的秋波,毫不吝啬地向刚占有了自己处子之身的轩昂男儿抛送。

    风行烈有种尽舒欷郁的感觉。

    敝疾已愈,心的枷锁又在谷倩莲美妙的肉体处找到了打开的宝匙。那并非代表了他心中再没有靳冰云,而是拾回了往昔被摧践了的自信心。否则他怎会在光天化日下,占有身旁的美丽少女。

    比倩莲的婉转承欢,自己前所未有的酣畅兴奋,使他真切地感受到两人间千真万确的热爱和狂恋。

    到现在才能确切肯定他真的和谷倩连堕进了那爱的长河里,以前他始终只是半信半疑。

    这时来至双修山的莴处,俯瞰山腰处连绵的府第,有离开了烦嚣尘世的感觉。

    比倩莲平挨在他怀里,以出谷黄莺般的娇嗲声音,向他介细双修府的形势和胜景。

    风行烈向着这刚由少女变成了小熬人的美女微笑道:“假使双修府之战我们能幸而不死,又应到哪里去?”

    比倩莲娇躯一颤,将俏脸后仰,枕在风行烈宽阔安全有若山亭岳峙的肩膊间,惊喜地追:“行烈:你是第一次和倩莲谈及我们的将来.噢:求你吻吻我吧!”风行烈重重吻了下去,早受着这美女丁香暗吐那消魂蚀旦的滋味。

    比倩莲俏脸火般满热飞红.娇躯不堪刺激地扭动害。

    风行烈感到整个人兴奋起来,离开了对方的小嘴,赞叹道:“倩莲你真美,不过若我每次吻你,你也如此热烈。只怕会把我变成就好床第之欢的贪色之徒了。”

    比倩莲娇羞嗅道:“都是你,弄得人家这么易动情,是你不好,还怪人。”

    风行烈哈哈大笑,不理谷倩莲的抗议,将她拦腰抱起,缠续往后山走去,叹道:“我多么希望双修府事毕之后,找个山林隐逸之地,和你双宿双飞,过一段神仙日子,顺道潜修武技,待拦江之战后,才再决定何去何从。”

    比倩莲纤手素接着他的脖子,欣悦地道:“小莲会好好作你的妻子,全心全意侍候你,为你浣衣造饭,烹茶煮酒。”

    风行烈愕然道:“你不用理你的小姐了吗?”

    比倩莲玉容转泠,好一会才恨恨道:“我恨她:恨她:恨她:恨她将自己娇贵的身体白送给那傻子。我再不能忍受留在这里。”

    风行烈惜地吻上她的脸蛋,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不用伤心:无论我到那里去,会把你带在身旁:永远不会舍弃你。”

    比倩莲娇躯剧颤,主动送上香,以比“次热烈百倍的深吻献上内心涌出的感激和情。不知过了多人,四唇分了开来,喘息仍剧烈继续着。谷倩莲小嘴凑到他耳边半喘着低声道:“行烈:你会否时常像刚才般那样和我亲热缠绵?”

    风行烈开大笑,攀过山巅,往下走去,大声答道:“谷小姐诸勿担心.你早撩起了我的烈火情,打后去想不干都不行。”

    比倩莲欣喜道:“我这可是求之不得…不过我又不想你因色欲过度,防碍了武道进修;但又怕你用这借口冷落了人家。倩莲心内正矛盾得很呢?”

    风行烈衷心体会到怀内娇躯对他的爱恋和关怀,哂道:“风某又不是有着什么成仙成佛的大志,只希望快快乐乐过了这一辈子就算了.连你这样一个毛丫头也要教你落得怨怼,还称某么男子汉大丈夫?”

    比倩莲喜上眉梢,香吻雨点般落在这个和自己有了肉体关系的男子脸上,指着下面林木掩映里的一所小石屋道:“那就是震北先生的“忘仙炉”了。”

    水柔晶缓缓醒转,惊喜地发觉自已正睡在戚长征怀里,坐在屋前的一张木椅内。

    封寒戴着竹笠,在水田里上作着,满天阳光下,一切景物都给提升到一超越了现实的奇异层次里。

    干虹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和戚长征亲切地间聊着。

    小比内虫鸣乌唱,有种使人懒得动也不想动的气氛。

    水柔晶忽地记起正被人追杀,一惊下在戚长征腿上坐起来,蓦然感到怀内有团手茸茸的东西,“呵!”一声喜叫道:“噢!小灵!”小灵热烈她摆着尾巴,大鼻子往她粉颈又钻又嗅。

    干虹青笑道:“柔晶你酲来了,快多谢长征吧:若非他以体气助你复原,恐怕你要今晚才能醒过来哩。”

    水柔晶抱起小灵,让他能好好地和自己亲热,丝毫没有离开戚长征腿上的意思,向干虹青道:“我只谢青姐你,不会谢他,因为我是他的女人,保护我是他的天职。”

    戚长征哈哈大笑,道:“到现在我才明白凌大叔教我们沾花惹草时要小心的训诃,因为一不小心,会多了很多的天职。”

    干虹青像看着个顽皮的弟弟般瞪了他一眼道:“你也不知那里修来的福分,得到柔晶以身相许,还在说风凉话。”

    水柔晶坐侧了少许,向着干虹青,也让小灵和戚长征正脸亲热亲热。

    看到小灵的大鼻子往戚长征时他的尴尬样子,水柔晶不住发出奔放爽朗的娇笑。

    封寒这时由水田走回来,脱下竹笠,用搭在肩上的汗巾拭掉脸上的汗水,望着像个快乐纯真小女孩的水柔晶.点头道:“这是年青人才会有的开忘忧,看到水姑娘,我才感到自己老了。

    ”其实他心中想到的却是水美晶必是天生乐观的人,否则为何醒来后像完全忘了自己背叛了方夜羽,忘了四周仍是危机四伏的险恶环境。

    水柔晶站了起来,将小灵放在肩上,走到封寒身前,小嘴竟在封寒脸上吻了一口,感激地道:“叔叔:水柔晶很感谢你。”才一阵娇笑。毫无避忌地坐回戚长征大腿上。

    封寒呆在当场,忽地哈哈一笑,来到干虹青旁的椅子坐下,朝看长征道:“里赤的人撤走了。我知你心急赶回怒蛟帮,不过我看最好你能在这里多留两三天。”

    戚长征叹道:“我实在很想留在这个美丽的小比.但却做不到,早先柔晶告欣我,我帮的形势险恶非常。”

    干虹青见封寒呆看着水田景色,伸出玉手过去,让封寒握着,柔声道:“你是否舍不得这地方?”

    封寒微笑道:“我再也当不成刀手了,因为巳没有了以前能舍弃任何物事的襟怀,也没有了争霸天下的壮志.虹青:随我到塞外去吧:我自幼便憧憬要在荒原上逐水草而居,坐看朝阳从大地升起来,黄昏落下去的壮丽美景。”

    干虹青点头道:“无论你到那里去,我也会跟在你身旁,直至老死。”

    戚长征歉疚地道:“前辈……”

    封寒喝止道:“不用说多馀的话,横竖也要走.我们立即就走。”

    干虹青站了起来,道:“我去收拾细软。”回屋去了。

    水柔晶也站起来道:“青姊:让我助你!”抱着小灵追着去了。

    剩下两个男人,一老一少两代的用刀高手默然坐着。

    封寒拿起挨在椅旁的宝刀,递过去给戚长征道:“此刀名“天兵”,乃百年前一代名匠北胜天探自天山冷泉内稀有的寒铁打制而成,锋利无伦,与浪翻云的“覆雨剑”、庞斑昔日的“三八双戟”、言静庵的“飞翼剑”、厉若海的“丈二红枪”,并称江湖上的五大名器,今天对我已无关重要,我就把它送给你,戚长征你绝不可辜负我这番心意。”

    戚长征连忙跳起来,在封寒前跪下,双手高举接过“天兵”宝刀,口中脱诺。

    封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趁现在还有点峙间,我便将多年左手用刀的诀要,尽传与你,但你却不可当我是师博,明白吗!”戚长征大喜应道:“小子明白!”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三章种魔大法

    第10卷对酒当歌第三章种魔大法

    柔柔坐在梳妆镜前整理着高超的美人髻,换了另一套有暗凤纹的绛红色高丽女服,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春情,俏目闪耀着幸福满足的华。

    坐在一旁的韩柏叹道:“范老头说得没有错,现在连我都懂看了。”

    柔柔抛来一个媚眼道:“范大哥教晓了你什么?”

    韩柏坦言道:“你的老头大哥教晓了我怎样去把有男人宠爱的女人分辨出来。”

    柔柔横他一眼,若嗔若喜地低骂道:“你们都是大坏蛋!”韩柏心头一酥.站了起来:由身后抱紧她道:“我看你似还未够呢!”柔柔颤声求饶道:“人家现在动也几乎动不了,未够的是你才对,是否后悔这么快放我下床。噢:求求你,不要弄皱我的袍服,否则任何人都知道你碰过我那里了。”

    韩柏叹了一口气,刚想说:若全身衣服都弄皱了,不是没有问题了吗?

    范良极的声有在门外突然响起道:“浪翻云要到双修府去了,你们不出来送行吗?”

    隆隆声中,官船绝绝往码头泊去。

    韩柏应了一声,走出门外,浪翻云和左诗都站在长廊里。

    左诗见他出来.垂下了目光,神态有点与乎平常,看得韩柏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浪翻云向他微笑道:.“小弟这个午觉睡得好吗?”

    韩柏老脸…红,期期艾艾答非所问地道:“我并不是那么习惯睡午觉的。”

    这时柔柔走了出来,到了左诗旁亲热地挨挽着她道:“浪大侠定要快点回来,免得诗姑娘挂心了。”

    范良极冷然道:“只要没了清溪流泉,浪翻云自会赶回来。”

    浪翻云失笑道:“范兄真知我心。”转向左诗请道:“听说双修府有一种叫香衾的特有名花,我摘回来给诗儿插在鬓边上。”

    左诗喜道:“你最少要摘三朵回来。让我可送给柔柔和霞夫人。”

    陈令方的笑声传来道:“好一个爱花惜花之人,陈某佩服佩服!”跟在后面的是垂着头的朝霞。

    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同时猜到对方所想到的问题。

    现在陈家实质只剩下陈令方和朝霞两人,侍候陈令方起居的工作,自然落到朝霞肩上,使两人接触机会大大增加,说不定陈令方会对朝霞燃起新的爱意,那样问题便大了。

    若朝霞不再是怨妇,他们亦失去了“勾引朝霞”的“道德支持基础”。

    浪翻云淡淡道:“陈老心情看来甚佳。”

    陈令方道:“我的心情本来大大不好,但一见到你们,其么烦恼都给抛诸脑后,甚至变成了乐趣。”

    范良极嘿然道:“麻烦来了一定是与胡节有关。”

    左诗道:“陈公烦些什么事呢?”

    陈令方长叹道:“明晚这艘官船,将会比沿江任何一间妓院都要热闹,因为胡节联同了鄱阳五府的府督,召来名妓,在船上设宴欢迎我们,你说我们应否烦恼。”

    浪翻云伸手拍拍范良极老削的肩膊,哑然失笑道“希望你勿忘记曾保证过有应付的方法。对不起:我要失陪了!”风行烈和谷倩莲踏进忘仙厅的心厅时,烈震北摊开纸墨,挥毫疾书。

    他的手握着长笔管的尽端,手肘离台,垂直大笔,以中锋写出令人难以相信的蝇头小字,字体秀丽整齐,就若以最细的笔锋写出来那样。

    见到两人,烈震北放下毛笔,苍白秀气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眼光落到谷倩莲身上,慈和地道:“在这里一住就是七年,小莲你也由一个整天作弄人的黄毛丫头。变成亭亭王立的出众少女,现在夫婿都有了。”

    比倩莲像忘记了烈震北只还有两天的命,不依她道:“先生取笑人家!”风行烈有点作贼心虚,改变话题道:“今早先生说及道心种魔大法,说到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烈震北挥手打断他的话,沉吟片晌,长叹一声道:“这是牵涉佛道两家和魔门所传说的“最后一着”。”

    风行热和谷倩莲愕然齐声道:“最后一着?”

    烈震北眼中射出憧憬和渴望的神色,缓缓点头道:“是的:最后一着。”

    两人知道他还有下文,静心等候着。

    烈震北望往窗外阳光漫天下的山峦远景,长长叮出一口气道,“无论是佛或道的修练过程,由入门开始,直至最高深的层次。无不有前人的典籍可察:像慈航静齐的剑典,藏密的智能书,传说中的战神图录,少林的达摩诀、净念禅宗的禅书,又或流传下来的佛经道典。惟有这能超脱生死。成仙成佛的最后一着,却不见于任何典籍。”顿了顿,喟然道:“因为知道这最后一着的人.就像找到了这生死囚笼的缺口,飘然逸走,再也不回来,或者根本回不了来,就像我佛释迦牟尼的涅盘,大侠传鹰的飞马跃空而去,对寻求仙道的人来说,这最后一着始终是千古奇谜。”

    风谷两人听得目定口呆,古往今来,修仙修道的人多如桓河沙粒,但真正悟道这最后一着,致成仙成圣的究竟有多少人?

    烈震北道:“魔门的道心魔大法,就是针对这最后一着竭尽无穷智能人力凭空想出来的伟大功法,但能否就此达至破空他去的境界,却从未有人试过。”

    风谷两人不约而同深吸一口气,以压下心中的震撼和激动。

    烈震北眼中射出缅怀和忧哀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十六年前,我曾摸上慈航静斋,见到言静庵,可惜我比庞斑迟去了七年。否则我和静庵或将不止是知心好友。”

    风谷两人对望一眼,均知烈震北原来暗恋上武林两大圣地至高无上的两个领袖之一的言静庵。也感受到烈震北伤心人的怀抱。

    烈震北完全沉缅在当年使他既心醉又心痛的回忆里,长长吁出一口便在心头的悲郁之气,徐徐道:“静庵告诉我庞斑的魔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化境.只差那最后一着.便可超脱尘世,成仙成圣。”

    风谷两人头皮发麻,这个对庞斑的批评,出自言静庵之口,使人连疑的想法也起不了,如此说来,浪翻云亦非他对手。

    烈震北续道:“庞斑虽出身魔门,却非残忍好杀之人,但事实上黑白两道死于他手上的顶级高手,又确是难以计数。”

    比倩莲皱眉道:“先生这话不是有些矛盾吗?”

    烈震北微笑道:“行烈:你明白我这些话背后的含意吗!”风行烈点头道:“当年傅鹰大侠决战八师巴于高崖之上,其时情况虽无人可知,但观乎八师巴立即抛开一切,返回布达拉宫,触地成佛,可见在生死决战的时刻,会把决斗者灵力提升至生命的最巅峰,发生一些在平日里本无可能发生的事,甚至悟破这最后一着的玄虚。”

    烈震北点头赞道:“说得真好:六十年来,庞斑一直在寻找一个相称的对手,现在他终于找到了,那就是浪翻云。”按着一阵狂笑,仰天叫道:“静庵呵:你终于成功了,只有你才可助庞斑练成道心魔大法。”

    两人为之愕然,何言静庵竟会助庞斑去练那怪异无伦的道心种魔大法。

    烈震北沉默下来,待情绪平复后,继续道:“道心种魔大法乃魔门秘法里最诡异莫测的“锁魂术”,一般的锁魂术就若天竺的催眠法,在某一短暂时间内把两人的心灵连接起来,但道心魔大法却高了无数的层吹,可把两个人的元神锁起来,一个是种子,一个是炉鼎,鼎灭种生,种子便吸收鼎死亡时三魂七魄散离释放出的庞大能量。超脱生死,离凡入圣.确是勘破生死的千古奇术。”

    风行烈蹙起剑眉道:“这种魔法既古今从未有人试过成功,又是凭空想出来的方法,庞斑怎会花二十年苦功去追求这么虚无漂渺的功法?”

    烈震北哈哈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仙道之说更不实在,更难把握的。修仙炼道的人,就像被困在一座没有出路的尘世大监狱里,只要知道某处或有一出口,谁耐得住不去试试看,道心种魔大法正是这样一个可能的神秘出口。”

    烈震北不理两人的震骇,道:“种魔大法整个窍要,就基于魔门的魔种和道家的道胎两种极端不同的功法而来,简而言之,就是如何把魔种和道胎合二为一,庞斑虽因行烈体内奇异的生气,不能减去炉鼎,但却成功地将魔种练化成道胎,得了元神的再生,只差小半步,便可跨越天人之隔,烈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两人听得茫无头绪。连问问题也不知从何问起。

    烈震北道:“你们感到难以明白中玄妙,是非常合理的,因为那牵涉到人类神秘的心灵力量。或者我简单些向你们说出道心种魔的过程,或可助你们有多点的了解。”

    风行烈虎躯一震,因为他知道烈震北即要说出来的事,将直接和他有关,也和靳冰云有关。

    韩柏的房内,陈令方、范良极、韩柏和范豹四人在商量怎样应付明晚的盛宴。

    陈令方道:“我本以安全作为理由,推了按察都检司白知礼安排在他公廨内的洗尘宴,但到他们要到船上来时,我却是再难推担,因为这是不可缺的礼节应酬,我想拒绝亦说不出口来。”

    范良极瞪他有没有办法?”

    范豹苦笑道:“有范兄在,本来我是一无所惧,但胡节如此明来抢人,我们反拿他没法,若我们立即由水路把人运走,又恐逃不出他们势力庞大的魔爪。”

    陈令方道:“不若杀了他们,一了百了。”

    范良极咪着双眼仔细看了他一会,点头道:“无毒不丈夫,这不失为一个办法,虽然是可惜了点,总好过出了浪兄在船上的秘密。”

    韩柏哈哈一笑,站了起来,摇头摆脑往房门走去.道:“唉:有人在浪大侠前夸下海口,我倒要看看那是个怎么样的口。是河口?溪口,还是井口,又或只是一泓死水内的臭渠口?”

    范良极大怒由椅上跳了起来,在韩柏开门前老鹰提小鸡般一把将他接着,正要晓以大义,重重教训,韩柏及时迅速在他耳旁低声道:“你把陈老鬼拖在这里,我趁机去勾引朝霞。”

    范良极微一错愕,松开了手,让韩柏逃出房外,出了一会神。继续转过头来.倏地捧腹大笑道:“我想到了个很蠢、很简单,但又是个很有效的方法!”韩柏走出长廊,往朝霞的房走去,经过左诗的房门前,忽地听到房内柔美的声音晌起道:“那你是否爱上了浪大侠?了韩柏明知偷听女儿家私语是不对的,可恨这句话确有无比魔力,又由于对这新认姊姊的关心,硬是挪不开脚步。一陈沉默后,左诗幽幽叹道:“我都弄不清楚我们间是兄妹之爱多一点,还是男女之爱多一点,但我知他确是疼惜我,肯为我做任何事。柔妹,我的心很乱。”

    柔柔道:“浪大侠说得对,诗姊给点时间自己吧:让一切事自然地发展,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最好的选择。”

    左诗叹道:“拦江之战一天未分出胜负,我都不会有安乐的好日子过,只是担心就可把我烦死了。唉:这也是我最忧心的地方,在拦江之战前,我绝不想大哥为我的事分心,不想他有任何牵挂。”

    听到这里,韩柏本要走,但柔柔忽低声问道:“假若浪大侠不幸战败身死,你会怎么办?”

    左诗平静但坚决地道:“我会以死为他殉葬。”

    柔柔道:“这正是浪大侠最担心的地方,难道你想小雯雯连母亲亦没有了吗?”

    左诗道:“就算我不自杀,也会活生生郁死,我最清楚自家的事。”

    柔柔道:“那你为何还怀疑自己对浪大侠的爱。”

    左诸幽幽再叹道:“柔妹你不明白的了,我和浪大哥的关系很复,他是自幼藏在我心中一个美丽的傅说和神话,是我父亲最亲爱的酒友,也是最懂欣赏我酿出来的酒的伟大酒徒,和他一起时,每一刻都是美妙无伦的,但那是否男女之爱,我却不知道。”

    柔柔低声道:“那你有否渴望和他亲热欢好。”

    这句话又把门外欲走的韩柏留在原地,不知如何,他确想听听这香艳刺激的答案。

    左诗沉默了…会,才轻轻道:“大哥有种然超脱于男女肉欲之外的气概,即使他碰我的身体.甚至把我抱着,我会感到很快乐、很满足,但却从没往男女情欲方面想过去,但若他不嫌我.我会毫不犹豫把一切都交给他,但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做的,在他心里,只有一个纪惜惜,再容纳不下别的女人。不要以为我在怪他怨他,我绝对没有这意思,只要人可肯喝我为他酿的酒,我就再无他求了。”

    韩柏听得肃然起敬,因为秦梦瑶亦有那极气质,但他仍渴想得到她的身体,叹了一口气后,终移步往朝霞的房舱走去。

    第10卷对酒当歌第四章干柴烈火

    第10卷对酒当歌第四章干柴烈火

    烈震北道:“种魔大法有三个条件,就是种魔者、炉鼐和魔媒。”顿了顿续道:“首先要种魔者达到类似元神出窍的境界,才有资格借鼎播种,以这次来说,种魔者就是庞斑,炉鼎便是行烈了。”

    风行烈一呆道:“魔媒是否靳冰云?”

    烈震此点头道:“传统的种魔大法.魔媒是某样对象而非人,总之这魔媒无论是块玉牌,又或一条丝巾,一把刀,都带有魔者的精神与力量,使种魔者和活人鼎生出微妙的感应和连系,无论活炉鼎去到天海角,也逃不出种魔者的精神感召,邪诡非常。所以历代敢修此法者,莫不是魔门拥有大智大慧,出显拔萃之辈。”

    比倩莲伸出纤手,握紧了风行烈颤震着的手。

    烈震北眼下所说的,莫不是超越了一般武功范畴的魔功邪术,教闻者怎不心惊胆跳。

    烈震北仰天一笑,摇头道:“至于以人为媒,以情为引,桥接种魔者与炉鼎的元神,实乃庞斑妙想天开的创举,真亏他想得出来。不过若非静庵,庞斑也不会想出这妙绝古今的魔媒。”

    比倩莲看着脸若死灰的风行烈,巳明白了几分,悲叫一声,顾不得烈震北的存在,上身伏进风行烈怀里,将他搂间结实.以自已的娇躯于爱郎一点慰藉。

    风行烈搂着谷倩莲火般灼热的身体,舒服了点,深吸一口气道:“言静庵为何要这样助他?

    冰云言静庵是什么关系?”

    烈震北道:“言静庵看出当时天下无人是庞斑百合之将,若任由他这样逐家逐派挑战下去,不出十年,武林将元气大伤,一蹶不振,而且若任由庞斑如此肆虐下去,连当时各地正在努力推翻蒙人的力量迟早也会冰消瓦解,所以唯一之法,就是助他练成道心种魔大法,起码可以使中原武林有了喘息的机会,而事实证明了全因庞斑退出了江湖的斗争,蒙人才能给赶出中原,于此可见静庵这一着是多么厉害,影晌是多么深远。”

    风行烈闭上眼睛,好一会才睁开来,道:“我明白了:看来庞斑爱上了言静庵,为何言静庵不以爱情将他缚在身旁,岂非两全其美?”

    烈震北摇头道:“静庵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方法,所以凭着庞斑对她的爱,迫他退隐二十年,而庞斑亦借此良机,追修魔门最高境界的种魔大法。其中再有细节,就非外人所能知了。”

    风行烈道:“为何冰云会给卷入其中,成为魔媒。”

    烈震北望往窗外,微微一笑道:“太阳快下山了,我们到屋外看看夕阳美景好吗?”

    风谷两人的心同时抽搐了一下,想到这将是烈震北这生人能看到的最后第二个黄昏。

    到了门外,韩柏鼓起勇气,轻轻叩响了两下。

    房内传来衣衫悉率的微晌。

    轻盈的脚步声来到门后,朝霞的声音晌起道:“请问是那一位?”

    韩柏听到朝霞语气里的戒备和防范,差点临阵追缩,拔脚就跑,但待会范良极必会追问他事情进行得如何,那怎样交待?惟有硬着头皮道:“如夫人:是我:是韩柏。”

    朝霞在门后静默下来。

    韩柏见没有动静,催促道:“开门吧!”朝霞在门后急道:“不可以,专使你快走吧:会给人知到的。”

    韩柏道:“如夫人不用担心,你先开门给我再说。”

    朝霞沉默下去,但她急促的喘息声却非那道门阻隔得住。

    韩柏其实亦是情迷意乱,提心吊胆,既想朝宝快点开门,以免给人撞见他在串门了;另一方面,又不知假若朝霞真的拉开房门,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

    朝霞幽幽…叹道:“公子:求求你不要这样?朝霞很为难哩。”

    韩柏大喜道:“你终于肯不叫我作专使了,快开门,我和你说几句话儿后,立即就走,否则我会一直拍门,直至你开门才走。”没有办法下,他惟有施出看家本领,无赖作风。

    朝霞怀疑道:“真的只是几句话吗?”

    韩柏正气凛然道:“我以高句丽专使的身分保证这是真的。”

    朝霞“噗哧”一笑哩道:“人家怎能信你,你连这专使身分亦是假的。还能作什么保证。”

    韩柏见她语气大有转机,忙道:“身分是假,说话却是真的.这可由韩柏保证。”

    “咿呀!”房门拉了开来,朝霞俏立眼前,一对剪水双瞳红红肿肿,显是刚哭过来。韩柏很想趁机香她一口,终是不敢,由她身旁挤进房内。

    朝霞把门关上,转过娇躯,无力地挨在门上,垂下目光,不敢看他。

    房内充盈着朝霞的香气,锦帐内隐见被翻皱,气氛香艳旖旎;偷情的兴奋涌上心头。

    韩柏转身走回去,到身体差点碰上朝霞时,才以一手撑在朝霞左肩旁的门上,上身俯前,让两块脸距离不到一。

    气息可闻。

    朝霞呼吸急促起来,比柔柔还高挺的酥胸剧烈地起伏着,檀口控制不住地张了开来,红霞满脸,眼光怎样也不肯望往韩柏.却没有抗议韩柏如此亲近她。

    韩柏暗骂陈令方暴殄天物,放着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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