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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良极赶快嘿嘿一笑道:“布政司大人有什么困难,即管说出来,我们专使人人最爱结交朋友。何况布政司之名,我们早有耳闻,知道你对敝国最是关护,既是自家人,有话但请直言。”
这番话其实说得不伦不类,好处却是正中谢廷石的下怀,是他久旱下期待的甘露,大喜道:“有侍卫长这番话,下官才敢厚颜求专使帮下官一个大忙。日后必有回报。”韩柏好奇心大起,催促道:“大人有事快说,否则宴会开始,我们要到外面去了。”谢廷石道:“这事说来话长,一年前,邀请贵国派使节前来的圣旨,便是由下官亲自送往贵国,所以当我接到你们到敝国来的消息时,立即亲率精兵,远出相迎,岂知迟了一步,专使的车队已被马贼袭击,除了遍地体外,其它文牒和贡品全部不见,下官难过得哭了三天,连忙派人往贵国去,看看能否派出另一个使节团,岂知原来皇上最想得到的“高丽灵参”已全由专使带到中原,下官一听下魂飞魄散,若给皇上知道,下官那还有命,不株连九族已是天大恩典了。”范良极等三人听得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若高句丽再派出另一使节团,他们所费的所有心力,都要尽岸东流了。
韩柏深吸一口气,压下波动的心情道:“请大人记紧快速通知敝国国君,告诉他我和侍卫长安然无恙,千万不要再派第二个使节团来,就算真个已另有人来,也要把他截着,免得他白走一遭。”谢廷石道:“专使吩咐,下官当然不敢有违。”陈令方奇道:“现在灵参没有掉失,大人还担心什么?”谢廷石叹了一口气道:“若让皇上知道下官连一个使节团都护不了,又让灵参差点失掉,即管皇上肯饶过我,胡惟庸等亦绝不肯放过我,小则掉宫,大则杀头,你说我要不要担心。”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至此才松了一口气,暗忖原来只如此一件小事,横竖要骗朱元,再骗多一项有何相干。
陈令方皱眉道:“皇上一向以来最宠信就是燕王,有他保你,还怕什么呢?”在旁听着的万仁芝插入道:“陈公离京太久了,不知朝廷生出变化,本应继承皇位的懿文大子六个月前刚过了世,皇上本想立燕王为皇大子,继承皇位,可是胡惟庸楞严和鬼王虚若无等无不齐声反对,现在皇上已决定了立懿文太子的儿子允为皇太孙,只是尚未正式公布吧!”陈令方这才恍然大悟,在朱元璋约二十六个儿子里,以燕王棣最有谋略和势力,若朱元璋决定以允继承皇位。为了巩固其它位,必须及早削掉燕王权势,燕王驻北平,位于布政司谢廷石的管治范围内,若要削人,第一个要削的自是谢廷石。所以若谢廷石给胡惟庸等拿着痛脚,恐怕不会是掉官那么简单,难怪他如此紧张。
楞严心怀不轨,自是不想力可治国的燕王登基。若能立允为皇太孙,实是一石二鸟的妙计,最好是朱元璋死后,出现争夺皇位的情况,否则上个声望地位均不能服众的皇帝,亦是有利无害。
韩怕大拍胸口保证道:“大人有何提议,只要本专使做得到的,一定帮忙。”谢廷石长身而起,一揖到地道:“大恩不言谢,将来谢某定必结草衔环以报专使。”与奋下他自称谢某,显示这已是大套私人间的交情。
韩柏慌忙扶起。
镑人重行坐好后,谢廷石清了清喉胧,干咳两声后道:“下官经过反复思量,知道只要专使能在皇上驾前隐去遇盗袭击一节,则一切好办。”陈令方皱眉道:“可是此事早由兰致远报上京师,我们就算有心隐瞒,恐亦难以办到。”…谢廷石道:“陈公请放心,致远知道专使来自高句丽后,即想到其中关乎到下官生死大事,放在文书中略去遇劫一节,又严禁下面的人向任何人提起此事,所以只要我们能想出个专使为何会到了武昌的理由,一切问题当可迎刃而解。”范良极大笑道:“这事简单到极,不……不:贵皇上最紧张就是那几株灵参,只要我们说因得布政司指点,专程到武昌附近某处汲取某一灵泉之水,制成一种特别的美酒,用以浸参,可使灵效大增,则布政司大人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呢。”谢廷石拍案叫绝,旋又皱眉道:“可是若皇上喝酒时,发觉那只是贵国以前进贡的酒,又或只是一般美酒,岂非立时拆穿了我们的谎言吗?”韩柏和范良极对望一眼,齐声大笑起来。
当谢万两人摸不着头脑之际,韩柏拍心口保证道:“这个包在我身上,只要贵国天子肯尝他妈的一口,绝不会怀疑那是带有天地灵气的酒。”两人半信半疑,不过见他如此他妈的有把握,不好意思追问下去。
陈令方悠悠道:“看来布政司大人应是由山东一直陪着专使到了武昌,现在又陪着坐船往京师去,不知我有否说错。”谢廷石大打官腔道:“当然:当然: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怎承担得起。”韩拍和范见极心中叫好,得此君在旁侍候,谁还会怀疑他们的假身分。
范良极仍不放心,道:“布政司大人须记紧不要诱我们说家乡话,因为来贵国前,我王曾下严令,要我们入乡随俗,只可说中土语,在人请见谅。”谢廷石早喜上心头,那会计较说他妈的什么话,连连点头。
这时马雄来报,说贵宾驾临。
众人兴高采烈,出房下楼而去。
第12卷雨后横虹第二章将计就计
第12卷雨后横虹第二章将计就计
戚长征全力飞驰。
体内真气循环不息,无稍衰竭。
他试着把本身得自浪翻云的内功心法,和封寒的心法融汇应用,起始时有若南辕北辙,各不兼容,每当运起其中一法时,另一法便横逆冲梗,可是当他并不蓄意运用任何一种心法时,反隐隐觉得两者其中自有相通之处。
至此豁然而悟,任由体内真气自然流动,只守着任督两脉,其它奇经八脉,任乎天然,就好象一道大河,其它千川百溪尽遍其内,一丝不乱。
他一边飞驰,一边驰想刀法,忽尔间浑忘了招式,只感无招更胜于有招,有法自可达致无法之境。
穿林过野,上山下丘。
夕照之下,整个天地与他共舞着。
有意无意中他再进入了晴空万里的刀道至境。
凉亭在望,远处山脚下的兰花镇灯火点点。
突然升起了不祥之感。
凉亭依然,独不见水柔晶芳踪。
戚长征心中一沉,掠进凉亭之内,看看是否有她的留言。
顿时由一个幻梦般的世界,回到了残酷的现实里。
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唯一可庆幸的,是发现不到血迹或任何打斗的馀痕,当然亦没有水柔晶的留字。
“柔晶:柔晶:”当他找遍附近方圆百丈之地后,终颓然坐到亭内。
他竭力地沉着气,拚命叫自己冷静,但心中的懊恼悔恨,却是有增无减。
他实在不应让水柔晶离开他身边的。
“啪:”…一掌拍在亭心石桌上。
痛楚使他醒了醒,忖道:“我仍是低估了鹰飞这奸贼,说不定那天他只是诈作受伤遁去,其实一直追在我们身后,见柔晶离开了我,立时出手把她擒下,现在他会把柔晶带到那里去呢?这恶魔会怎样对付她呢?”想到这里,他真的不愿再想下去。
假设雨时在就好了,他必能想出营救柔晶的方法〃不!
戚长征你现在只能靠自己。
她会在那里呢?
忽然间他冷静下来,设想假若自己是庞飞,自然应在水柔晶离开他时立即动手擒人,这样才不会追失了他。
如此说来,鹰飞应在长沙府出手把她擒下,亦应把她留在里,然后再来追杀他。
但为何直至这刻鹰飞仍未现身?
说到底,他主要的目标猎物仍是自己。
想到这里,脑际灵光一现,跳了起来,全速往山下奔去,掠往兰花。
他头也不回,直至奔进镇内,不理路人惊异的眼光,闪入一条横巷,再跃上最高的一所房子的屋顶,伏在瓦背,往镇外望去。
若鹰飞追在背后,见他如此举动,定以为他自知不敌,要落荒逃走。
假设他现身追来,必难逃过他的眼睛。
一个时辰后,镇外的荒野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戚长征的信心开始动摇起来,旋又咬牙忍看赶返长沙府的欲望,想道:“我老戚死也不肯信你不是追在我背后,你能忍我亦能忍,就让我们比拚一下耐性。”立下决心后,他收摄心神,不片晌再进入晴空万里的境界,只觉心与神会,所有因水柔晶失踪惹起的焦躁懊悔,均被排出心外。
灵合一片清明。
忽地心兆一动,抬头往右侧望去。
只见夕照下一道人影由镇旁的丛林闪出。眨眼间抢进镇内。
戚长征暗叫一声侥幸,不再迟疑,贴着瓦面射出,落在对面另一屋顶,再几个起落后,才跃落地上,循看来路全速往长沙府驰去。
他不虞会给鹰飞发觉,首先对方绝想不到自己能发现他入镇,其次是对力的位置,无法看得到自己,而当鹰飞来到可看见他的位置时,他有信心逃出了对方视域之外。
到了这刻,他才回复信心,感到与鹰飞的斗争并非那么一边倒。
半个时辰后,长沙府出现眼前。
远处火把点点。
戚长征跃上树上,往火把光来处眺望。
那不就是他放下褚红玉那片密林吗?
他手足冰冷起来,想到了最可怕的事。
鹰飞这奸徒定是对褚红玉干了令人发指的淫行,再裁赃到自己身上。
他从未试过如此痛恨一个人。
戚长征想起褚红玉的不幸遭遇,恼恨得差点要自尽以谢,若非自己贪和这美妇闹玩,特别拣了她作俘虏,这惨事将不会发生。
不过现在连懊悔的时间都没有了,强把心中悲痛压下去,绕过火把密集之处,由东墙进入长沙府。
他并不须盲目在城内四处探访,早先他从褚红玉口中已详细知道了敌人在城内的布置,其中一处最有可能是方夜羽的巢穴。
要知今次应楞严号召参与围剿怒蛟帮的高手。大多是这附近帮会门派的人,这些帮派都是在这处生了根的势力。
以褚红玉隶属的湘水帮来说,一般的地痞流氓都不得不卖情面给他们,际此兵凶战危的时刻,各帮会更将发挥出本身侦察网的最大力量,所以褚红玉既指出那是方夜羽的可能巢穴,虽不中亦不远矣,在夜色里他展开江湖夜行法,窜高掠低,忽行忽上,莫不有法,既使人难以发现他,跟踪他的人亦休想不露出行藏。
半盏热茶的工夫,他伏身屋脊,往对面一所华宅望去。
宅内无灯黑火,没有半点动静。可是戚长征却看到在其中几扇窗后,都有看眼睛微至几不可察的反光。
敌人岗哨位置的巧妙,无论他从那个角度潜往大宅,均难逃被发觉的可能。
戚长征冷哼一声,毫无避忌飞掠过去,越过围墙,落在华宅止门前的空地上,一个箭步标前。
“砰:”大门应脚门闩断折而开。
两枝长矛迎脸射来。
戚长征刹那间又进入了睛空万里的境界,灵台清明如镜,身体往左右迅速摆动,两矛以毫之差从他腰旁和脸颊擦过,连毛发也不损半根。
这时他再无怀疑自己找对了地方。
几日前在封寒小比外与方夜羽的人血战时,他对魔师宫训练出来的博之术已非常熟悉,一看此二人的出手,那种狂野勇悍,不顾自身的打法,立即鉴别出是方夜羽的死士。
那两人明明看着长矛似破敌体而入,岂知竟刺在空档处,骇然欲退时,戚长征左手的天兵宝刀寒光潮涌,迅施突击,霎时间直透两人之胸而入,似是一刀就杷两人杀掉。
两人长矛离手,溅血后跌。
戚长征踏而入,进入厅内。
大厅三方的门分别涌入一至八名持斧大汉,总共二十多人,都是身穿夜劲服,隐隐布下阵式,守着右侧的大门,似是誓死亦不让戚长征进入。
四枝火把分插三边墙上,照得大厅一片亮光。
这大厅不见一件家当,近三十人聚在那里,仍不觉挤挤。
戚长征暴喝一声,身刀合一,便生生撵进敌人中间,左脚踩地虎躯疾旋,漫天刀光,潮水般涌向敌人。
四名大汉鲜血飞溅,立毙当场。
他下了快速狙杀的决心,猛提一口真气,倏进忽退,天兵刀泛出森寒杀气,有若狂潮怒涛,卷向敌人。
黑衣大汉纷纷往外抛跌,都是一刀致命。
戚长征挟看一腔悲偿而来,兼且刚悟通无法胜有法之理,刀术精进,岂是这些人所能阻挡。
不一会对方只剩下六人,苦守门前。
戚长征保持着狂猛攻势,竟能同时分神想看别的东西,这在以一是想也不敢想望会能达到的境界。
自遇到鹰飞以来,他一直处在被动的下风,虽间有小胜,但事后均证明其实是鹰飞布下的陷阱,但为何魔飞今次却出现了漏洞,让自己现在有这可乘之机呢?
“哎啊:”一声惨叫后,守在门前的敌人中刀气绝,“砰”一声背脊撞上身后的大门,跌了进去。
戚长征正要冲入。
劲风迎脸扑出,一名大汉右手持刀,左手以钢盾护身,硬撞出来。
只看其势便知此人武功远胜刚才的众多持斧大汉,尤其对方身穿灰衣,身分当高于穿黑衣的人。
戚长征心叫“来得好”,雄心奋起,振腕一刀劈去。
“当:”声响起处,硬把那人劈了回去。
戚长征得势不饶人,刀光护体,如影附形,贴看那人逼进去。
左右同时有两把剑刺来,都撞在他护身刀网上,长剑反震了回去。
里面是较小的内堂。
除了守在门旁的两名剑手和那刀盾灰衣人外,另有十名黑衣斧手守上左方另一扇门前。
戚长征更无怀疑,敌人这种形势,明着告诉他斗后有问题,这不是陷阱还是什么?他这推论看来简单,可是若非到了心似晴空万里的境界,在这等生死关头,那能想得如此周详。
他虽分神思索,手下丝毫不闲着,天兵宝刀猛若迅雷,以强绝的劲道,连续向敌人劈了十七刀,又挡了两侧攻来的数十剑。
那灰衣人惨叫一,鲜血狂喷,往后跌倒,硬给他震死了。
接着他回身展开刀法,把那两名剑手卷入刀势里。
那两人左支右绌,被他杀得全无还手之力。
戚长征见这两人虽被杀得汗流浃背,但韧力惊人,剑势绵绵,仍不露半分破绽,暗赞一声,猛提一口真劲,行遍全身,“当”一声劈中左边那把敌剑。
剑应声而断,天兵刀破入,劈在对方的脸面上,那人立时应颓然堕跌,气绝当场,连死前的惨呼亦来不及叫出来。
另一剑手大惊失色,欲退走之前,天兵刃已由左手交右手,透胸而过。
戚长征一声长啸,两脚用力,凌空扑往守着右门的十名敌人。
那十人见他如此凶悍厉害,都心生怯意,往两旁退开。
戚长征右手刀光大盛,奇奥变幻,教人无从测度,转眼又有四名大斧跌人亡。
其它六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戚长征并不追赶,反转刀柄,撞在门把处。
“砰:”大门震开。
一盏油灯下,房内由天花垂下一根铁吊看一名女子,长发垂下,遮看玉容,但看那高度身形,身上服饰,不是水柔晶还有谁?
房内再无他人,一个念头闪过脑际。
对方为何不趁自己被拦在外厅时,把人移走?
他心中冷笑,表面却装作情急大叫:“柔晶:我来救你了:”飞身扑了过去,一刀斩往铁。
“锵:”铁断掉〃女子往他倒过来。
戚长征喑运真气,逆转经脉。
丙然不出所料,女子一倒入他怀内,两手闪电拍出,连他十八个大穴。
戚长征天兵宝刀离手,诈作穴道被点,“砰”一声反身仰跌,躺到冰冷的地上。
那女子娇笑声中掠了过来,从发上拔出两枝银针,各捏在左右手拇食一一指间,俯身箕张双手,分刺往戚长征左右耳后的耳鼓穴。
戚长征暗叫厉害,若真的披对方以银针刺着制人体平衡的耳鼓穴,则任自己功力通玄,亦无法自解穴道。
换了以前的他,这刻惟有起身奋战,但他已非昔日的戚长征,忙聚劲到耳鼓穴内。
银针直入。
戚长征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那女子娇笑退后。
就在此时,戚长征藏在耳鼓穴内的真劲发挥作用,生出反震之力,把银针逼得退了三分出去。
戚长征回醒过来,暗庆得计。
脚步声满布室内。
一人愤声道:“这人杀了我们近四十个兄弟,最少要让我们斩下他四肢,才能愤。”女子冷哼道:“不准动他,飞爷吩咐谁敢不听,快照原定计划行事。”另一人阴阴笑道:“他落到飞爷手内,比断了他四肢更难受,你们等着看吧:”戚长征感到身体被抬了起来,掷进一个长箱去,一会后箱子移动起来,放到了马车上,按着颠簸震荡,往某一目的地进发。
第12卷雨后横虹第三章执子之手
第12卷雨后横虹第三章执子之手
风行烈盘膝坐在主府后花园石亭中的石桌上,全神调气养息。
自得谷姿仙度过处女元阴后,体内澎湃不休的真气由动转静,静中又隐带动意生机,另有一番天地。今早与年怜丹一战,名符其实从鬼门关兜了一个转回来。
当时只觉真气涣散,全身经脉逆乱无章,若非丹田仍有一点元气,恐怕要命绝当场。所以浪翻云断然着谷姿仙委身救他,而谷姿仙亦抛开矜持娇羞,立即献身于他。
最难消受美人恩,他以后定要尽力让她幸福快乐。
这些年来她受了很多苦,现在应是得到补偿的时候了。
双修府大劫过后,躲在后山的人回到府里,趁着谷姿仙三女忙这忙那时。他偷空到这里打坐练功,以应付任何突发的事件。双修府之战,只标志着一场席卷江湖战争的开始。
脚步声响。
比倩莲款步而至,一把拉起他的手,往后门走去,啾他一眼道:“这么快便要避了我们吗?为何偷偷跑到这来了。”
握着她温软的玉手,风行烈充满了幸福的美好感觉,道:“告诉我”当日你不是整天担心我和你小姐要好后,会不理你吗?为何现在毫不担心了。”
比倩莲推开后门,拉着他走了出去。
院后是一条平坦的道路,路尽处是齐整的石级,通往林木婆娑的山上她回头嫣然一笑道:“现在形势有变嘛?”
风行烈和她拾级而登,沿途景色怡人,恬静清幽,心情大佳笑道:“变成怎样了?”
比情莲道:“若照以前的情况,小姐乃一国之君,我和素香姊连嫁你作妾都没有资格,只能作陪嫁的婢女,也不能为你生孩了,你说我是否感到命运凄惨呢?更怕你因我们地位卑微,生出轻视之心,所以……”
风行烈轻责道:“你太不了解我的为人了。”
比情莲低声道:“倩莲心情矛盾,只因太爱你啊!还在怪人家。”
风行烈心中一软,连声抚慰,又奇道:“那为何这情况又会生出变化呢?”
比情莲欢喜地道:“现在夫人和老爷回来了,小姐坚持要把王位交回他们,我知道小姐这么做,全为了你,因她看穿了你这人有若闲云野鹤,最怕拘束,现在小姐既无王位在身,我和香姊自可嫁你为妾,为你生孩子,你说倩连还要担心什么呢?”
这时,石阶已尽,两人来到一块草坪上,前面古树参天,隐见一座雅致精巧的楼阁,掩映林内。
风行烈看着眼前美景,想着美若天仙的谷姿仙,暗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拉着谷倩莲问道:“夫人答应了吗?”
比倩莲道:“本来她不肯答应的,全赖小姐说服了她,条件是将来你和小姐生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要继位为王,来!莫让夫人和小姐等得心急了。”
拉着他往楼阁走去。
风行烈一颗心忐忑跃动起来,原来到此是要正式拜见未来的岳丈和岳母,看谷情莲如此煞有其事,谷姿仙又曾和双修夫人母女私下商量妥当,不问可知待会要谈的必是双修府复国和三女的终身大事,不知如何,他竟紧张起来。
林路走尽。
林内空地处矗立着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构建,楼阁是等楣式的重翘堞,高翘远出,跃然欲飞,极有气势。
比倩莲道:“这楼是依我们无双国的楼阁图则建成,你看美不美?”
风行烈点头赞叹,旋又奇道:“为何风格这般接近中土的建规格,除了颜色较为特别外,你不说出来,我真猜不到是无双国的楼阁。”
比情莲道:“我们无双国是汉代大将军霍去病流落到域外的手下建立的,自然深受中土影响。那第一代的祖先其后娶了瓦剌人为妻,才逐渐同化。”
风行烈这才明白,暗忖若是如此,将来纵到无双国终老,应不会有不习惯的问题。
比倩莲偎入他怀里,吻了他脸颇,才欣喜地放开他的手,领着他走进屋内。
厅内陈设比之主府更是考究,一几一椅,莫不工巧精美,壁上挂有字画,书内景物不是亭台楼阁,就是草原美景,使人猜到必是取材自无双国的景物。
不舍和谷凝清含笑坐在大厅对门那方的正中处,右边坐的是垂首含羞的谷姿仙,和立在她椅后偷看着他的白素香。
左边有张空了出来的大椅,扶手是两条雕出来的苍龙,椅背盘着一只振翅欲飞的雄鹰。
比倩莲向不舍和谷凝清施礼后,一蹦一跳走到谷姿仙椅后,和白素香并立椅后两旁。
比凝清看着谷情莲,怜爱地道:“这个小精灵,没有一刻肯斯文下来的。”又同风行烈柔声道:“行列请坐!”
风行烈依礼节问好后,坐到那空椅子里,一阵感触,暗忖自己终于有个温暖的家了。
这种感觉,除了在厉若海临死前一刻,他从来没有由乃师身上得到分毫。
整个童年就在厉若海冷酷严格的训练下度过,养成了他孤傲的性格。
遇上靳冰云后,他本应得到一直欠缺的东西,可是无论和冰云如何亲密,冰云对他总若天上美丽却不真实的云彩,使他的心不能真的平静下来,找到归宿的净土。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到拥有了一切,上天再不欠他分毫。
这时一个明眸皓齿,年不过十七八的小俏婢捧着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了四杯泡好了的茶,奉给坐着的四人。
当这俏丫环向他献上香茗,俏脸忽地红了起来,玉手抖颤,杯中的茶都了小半杯到托盘上。
俏丫环低声道:“公子请用茶。”
风行烈见她娇俏可人,接过茶后微笑问道:“这位姐姐怎样称呼?”
俏丫环手足无措道:“公子折杀小婢了,叫我玲珑吧!”
转身再向不舍和谷凝清奉茶,到送茶给谷姿仙时,给谷姿仙搂看她的小腰,同风行烈甜甜一笑道:“这是姿仙的贴身小婢,现在行烈应知她因何在你面前手忙脚乱了。”
玲珑大羞下额头差不多垂低至可碰到微隆的酥胸上去。
风行烈恍然,原来这是陪谷姿仙嫁入他风门的俏婢,禁不住暗叹自己艳福无边。
比姿仙放开了手,俏婢玲珑一阵风般逃回内堂去。
不舍含笑看着眼前一切,心中涌起无限温,禁不住伸手过去拉看谷凝清的手。
比凝清别过脸来,深情地看了自己的男人一眼,才向风行烈道:“若依无双国的规矩,王儿大婚,全国须庆祝三天,不过现正值非常时期,故而一切从简,我已着人在内堂备好香烛,待会行烈和姿仙拜过天她和历代先王,便成夫妇。”顿了顿绩道:“至于倩莲和素香,我破例收她们为义女,嫁与你作妾。行烈你有没有意见?”
三女又羞又喜,垂下头去,又忍不住偷偷看他,窥察他的反应。
风行烈知道这刻不能有任何犹豫的表现,长身而起,来到两人身前,拜谢下去,叩头行大礼。
三女亦慌忙来到风行烈旁边,和他一齐跪下行礼。事情如此定了下来,只待到内堂交拜天她,三女就正式成为他风家的不舍道:“行烈坐下再说,我们还有要事商讨。”
镑人坐好后,不舍道:“行烈若再遇上年怜丹,可有胜算?”
风行烈沉吟片晌,皱眉道:“若能给我一年时间,行列有信心和他一决雄。”
他这样说,表明现在仍及不上对方。
不舍摇头道:“行烈你错了,不过亦不能怪你,因为其时你并不在场,当时浪大侠拚着硬挨了里赤媚半拳,以剑气伤了年怜丹经脉,据浪大侠估计,他没有三个月的时间,休想复元,所以若要歼除此魔,必须在这珍贵的二个月内进行,如让他复元,我们的胜算更少了。
”
比姿仙失声道:“大哥受了伤吗?为何我一点觉察不到?”
不舍赞叹道:“浪翻云确是名不虚传,看准里赤媚生性自私,不肯全力出手,兼之被震北先生伤之在前,他才敢以身犯险受他半拳,换回怜年丹的内伤,使他短期内不敢向我府寻。”
比情莲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何会是半拳,而不是一拳?”
不舍眼中射出仰慕之色,点头道:“这句话问得很好,天下间亦只有浪翻云才能把里赤的一拳变作半拳,亦只有他的绝世身法,才可以比里赤媚快出半线,故能纯以速度移位,化去他半拳的力道。”
比姿仙颤声道:“虽说里赤媚受伤在先,但他的天魅凝阴至寒至毒,半拳亦非同小可,大哥不会有事吧?”
风行烈答道:“姿仙放心,你大哥已臻当年传鹰仙去前与天心浑融为一的境界,没有任何伤势可把他难倒的。”
不舍点头道:“行烈说得对,为父曾私下问过梦瑶姑娘,她笑说若浪翻云真的受了重创,里赤如何肯乖乖撤退,只从这点,已可知你大哥的伤并不碍事。里赤媚真不简单,姑不论其手段,他仍是截至目前为止,第一个伤得浪翻云后能全身而退的人。”
比姿仙这才放下心事,同风行烈深情她道:“烈郎!明天我们动身追杀年怜丹……”
风行烈一愕道:“我们?”
比姿仙嗔迫:“当然是我们,你休想撇下妻妾,孤身上路,姿仙绝不许你。”
比白两女见谷姿仙要这样管他,暗暗偷笑。
风行烈无奈地耸肩一声长叹,说真的!处此新婚燕尔,他焉舍得撇下三女。他忽想起一事问道:“两位老人家伤势如何?”
不舍深深看了谷凝清一眼后道:“我们幸好有天下最神妙的疗伤大法,以时日,自能复元,不过没有几个月的时间绝对不行。当那日来临时,就是我们重返无双国的时刻了。”
比凝清俏脸赤红,又欢喜又嗔怪地白了不舍一眼道:“你这人在小辈前亦口没遮拦,这等荒唐话儿都可说出口来。”
不舍大笑道:“行烈莫怪我为老不尊,可能我把自己抑制得太久了,一一放任,比之平常人更是狂热,好了!让我们到内堂去吧!”拉着谷凝清,起身往内堂走去。
三女全羞红了俏脸,正想急步离去。
人影一闪,风行烈张开双手,拦着三女去路。
比姿仙走在最前头,差点撞进他怀里,慌忙止步,嗔道:“让开!”
风行烈一改平时的冷傲,嬉皮笑脸道:“真如此急不及待吗!”
比姿仙气得直跺脚,又拿他没法。
比情莲伸指戳在他胸口道:“小子!未过门就想欺负我们吗?”
白索香在谷姿仙身边风点火道:“小姐,不要怕他,这人只是得个唬人样儿吧!”
比姿仙一挺酥胸,红着脸娇喝道:“你待要怎样?”
风行烈见这一妻二妾如此俏皮动人,直酥进骨子里去,抱拳道:“三位娘子息怒,我只是有个提议,想说出来让娘子们参详参详。”
比姿仙一呆道:“什么提议?”
风行烈“不怀好意”地微笑道:“今晚我们就以天和地作我们的新房,星星和月儿作见证,温泉作我们洞房的大床,不知三位娘子意下如何?”
三女一听全飞红了脸儿,想不到这夫婿变得如此浪荡多情,如此可爱。
比姿仙垂下螓首,点头道:“人家早说这会陪你到温泉去,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须在石池旁燃点花烛,否则怎算洞房。”
风行烈移往一旁,让手道:“谈判完成,请进内堂与风某行礼成亲。”
第12卷雨后横虹第四章长江晚宴
第12卷雨后横虹第四章长江晚宴
蹦乐喧天声里,韩柏龙行虎步,在范良极、穿上高句丽女服的左诗、柔柔、朝霞、换回官服的山东布政司谢廷石、陈令方、都司万仁芝、马守备、方园参事等一众簇拥下,昂然进入张灯结彩、富丽堂皇的舱厅。
这时六座客台上,除了主台右的平台外,均坐满了来自附近府衙的大小儿和陪酒的美妓,见他们进来,忙肃立施礼欢迎。
一队立在门旁左方近二十人身穿彩衣的乐队,起劲地吹奏着。
当韩柏等踏上主台,在各自的座位前立定时,谢廷石和万仁芝转回本为他们而设的客台座位处。
众官儿想不到官阶比他们高上最少三级的谢廷石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要知今晚设宴款待韩范等的六位地方官员,连水师提督胡节都不过是正六品,谢廷石却是正三品的大宫,比之胡惟庸的正一品也不过低了两品,那些从七、从八品的府官和低级得多的各辖下吏员,怎能不肃然起敬。
侍宴的礼官大声唱喏道:“欢迎高句丽正德王特派专使朴文正大人驾临,敬酒!”
这时早有美妓来至韩柏等前,献上美酒,边向各人秋波频送,风情之韩柏哈哈大笑,牵着意气飞扬的范良极,举杯向分坐五台上的大小辟儿名妓,相互祝酒,对饮三杯后,才兴高采烈纷纷坐下。
韩柏当然坐于正中,左有范良极、右为陈令方,三女则坐于后一排,六名美分侍两旁,服侍各人,台后则是范豹等一众高手。
范良极在韩柏耳旁低声道:“奇怪!为何胡节和他的人还未到?”
韩柏道:“是否去了舱底搜人?”范良极笑骂道:“那他定是天生贱骨头,连洗毛厕也要亲力亲为。”
两入但觉能在这种场合说说粗言鄙语,特别得意,哈笑了起来。
乐声歇止。
都司万仁芝站了起来,几句开场白后,轻描淡写解说了布政司谢廷石出现的原由,然后逐一介绍各台领头的官儿。
由右手第二台开始,依次是饶州府控都司白知礼、临江府督乐贵、九江府督李朝生、安庆府督张浪和抚州府督何守敬,加上万仁芝,就是今晚与胡节宴请韩柏等约六位最高级的地方大员。
介绍完毕。
一队杂耍走了进来,翻腾跳跃,做出各种既惊险又滑稽的动作,其中两名孪生小姊妹,表演软骨的功夫,博得最多喝采声和掌声,那些侍宴的姑娘更是畜意笑得花枝乱颤,增添不少情趣热闹。
唯有胡节那一台仍是十多张空椅子,非常碍眼。
韩柏游目四顾,见陪酒的妓女中最美的都只不过是中人之姿,大感没趣,同陈令方问道:“那白芳华在那襄?”
陈令方低声道:“还未来!这娘儿出名大架子,从没试过准时的,什么人的情脸都不贾。”
万仁芝见韩柏东张西望,以为他在询问胡节的行踪,待杂耍退下后高声道:“下官刚得到胡节大人的传讯,因他要恭候专程由京师到来与专使大人相见的重要人物,所以稍后才来,至于那显要人物是谁,胡节大人却神神秘秘的,怕是要给专使大人一个惊喜。”
众官儿大感愕然,猜不到谁人能令胡节如此特意迎候。
韩柏和左右两人对望一眼,却是心中凛然。
那究竟是谁?
范良极站了起来,大声道:“我们专使今次率众南来,最紧要的目的当然是向贵朝天子献上延年益寿的万年灵参,另一个目的却是结交朋友。”向台后喝道:“人来!献上礼物。”
四名怒蛟帮徒假扮的女婢,婷婷由台后步出,捧着七个珍贵锦盒,到了场中。
范良极意气风发之极,口沫横飞道:“在到贵国之前,专使曾和下官商量,究竟要怎么样的礼物,才能得我们的朋友欣赏,专使道:“当然是以其人之礼,还送其人。”原来自汉朝以还,不时有贵邦珍玩,流落至敝国,我们使乃高句丽第一首富,于是打开库藏,自其中选宝物数百,带来中上,以作赠与各位大官朋友作为见面礼,来人!献上礼物。”
众都司府督客气多谢声中,四婢送上礼品。
谢廷石哈哈笑道:“专使大人如此高义隆情,我代众同僚先谢过了。”
捧起锦盒怦然道:“盒内究是何物,如此坠手?”
范良极呵呵笑道:“不用客气!请打开锦盒一看!”
众官忙打开锦盒,一看下都傻了眼。
五名府督盒内盛着的竟是唐朝的三彩小马,一看便知是极品。
万仁芝的礼物是末朝官修内司的青瓷瓶,要知修内司流传于世的瓷器少之又少,这瓷瓶可说价值连城。
谢廷石的是一对汉朝的小玉马,则又更珍贵难得。
众官在其它小辟儿的艳羡声中,眉开眼笑,发自真心地大放感激之言。
气氛至此融洽至极。
再酒过三巡后,守门的礼官唱喏道:“白芳华姑娘芳驾到。”
全场立时静了下来,注目正门处。
韩柏更是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大为与奋。
欢迎乐声奏起,一位双十年华,体态婀娜,天香国色的俏佳人,右手轻搭在一名俏婢肩上,娇怯不胜地姗姗步进厅内,身后随着另两名美婢,一玉箫、一捧一方七弦琴,如此派头,更显得她的身分远高出场内其它姑娘之上。
韩柏以专家的眼光看去,亦不由怦然心动,对方另有一种特别引人的气质,忙思其故,蓦地发觉这白芳华走路的姿势特别好看,配上她那极适度的身材,形成一种迥巽凡俗的风姿媚态。
白芳华一点没有因成为众人目光之的而有丝毫失态,明亮的眸子先扫到韩柏脸上,盈盈一福道:“芳华参见专使大人,望大人恕饼芳华迟来之罪。”
韩柏给她勾魂双目扫得三魂七魄所馀无多,慌忙道:“不怪!不怪!”
蓦地背后一痛,原来是左诗拔下发簪,在背后狠狠戳了他一记重的。
白芳华见他色授魂与,暗骂一声色鬼,才向其它各官施礼。
众官亦好不了多少,均是神魂颠倒,连谢廷石都不例外。
陈令方在韩柏耳旁叹道:“她令我更想见到怜秀秀。”对于那晚无缘见到秀秀,他始终不能释怀。
韩柏当然明白他的感受,白芳华已是如此,艳名比她更着的怜秀秀可以想见,他也不由心痒难熬。
他背后三女却恨不得好好揍这花心好色的夫君一顿。
这时有人拾来软垫长几,让女婢安琴放箫。
白芳华眉目间忽透出重重怨色,提起玉箫。
三俏婢退了开去,剩下她一人俏生生立在场中。
众人想不到她一上来即献艺,均摒息静气以待。
白芳华王容又忽地舒展,像春回大地般眉目含情,撮轻吹。
似有若无的清音,由远而近,由缓而骤。
一阕轻快舒情的调子,在厅内来回飘荡着。旋又箫音一转,玉容由欢欣化作幽伤,音调亦变得郁怨深浓,就像怀春的美女,苦候毕生守待落拓在外的意中人。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连左诗等三女亦不例外。
“叮叮咚咚!”
白芳华坐了下来,轻吟道:“簌簌衣中落枣花,村南村北响缲车,牛衣古柳卖黄瓜。酒困路长帷欲睡,日高人渴谩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
琴声再响。
弹奏的是“忆故居”,抑扬顿挫,思故缅怀之情,沁人心肺。
直至琴音停歇,众人都感荡气回肠,好一会后才懂拍手喝采。
白芳华缓缓起立,三婢和下人忙过来走琴箫等物。
韩柏和陈令方拚命拍掌赞叹,范良极更是怪叫连连,气氛给推上了最热烈的高峰。
白芳华美目流转,最后落到韩柏脸上。
韩柏这时才勉强记起她可能是楞严派来的奸细,收摄心神道:“白小姐琴箫之技,天下无双。”
范良极在旁加上一句道:“我国艺院里的姑娘全给比了下去。”
白芳华道:“多谢专使,请让芳华敬专使一杯。”
众官知她一向高傲无比,从不予男人半点颜色,现在一反常态,禁不住心中奇怪。
当下自有她随行三婢其中之一捧着美酒来到她身旁,和她往主台行去。
她莲步款摆,每一步姿都是美柔动人至极,就若在轻风里摇曳的兰芝仙草,弱不胜风,教人心生怜爱。
香气来,白芳华俏立韩柏面前。
远看是那么风姿动人,近看则更不得了,嫩肤吹弹得破,尤其她总带看一种弱不禁风的病态之美,看得韩柏差点要唤娘。
白芳华伸出玉手,提壶斟满一杯后,双手捧起,递至韩柏面前,道:“专使请!”
韩柏见她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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