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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集中到这里来,那我才可安心点。”
韩柏道:“放心吧!朱元璋早想到这点,派出了厂卫来央u强保安,而我现在对自己颇有点信心,除非是里赤媚出手,其它人我总逃得了。”
浪翻云道:“我对小弟也很有信心。刚才接到消息,干罗、长征、行烈等都正在来京途中。”
韩柏大喜道:“长征、风行烈也来吗?哈!真好!不知行烈有没有带着那小灵精呢?”
浪翻云忽想起一事道:“假设你是蓝玉,既知道你在这时被封了爵位,又知道你咋晚曾到香醉舫赴宴,会怎么做呢?”
韩柏搔头道:“当然是去查证我是否有离开香醉舫去刺杀连宽哩,噢!”色变叫道:“不好!”
一阵旋风般去了。
浪翻云想了想,追着去了。
第21卷群魔乱舞第一章庙顶之战
韩柏展开身法,离开左家老巷,在夜色的掩护下,依着媚娘指示,朝城东掠去。
想起它是不能以真面日给蓝玉方面的人看到的,顺手取出薛明玉那精巧的面具戴上,立时摇身一变,成了这天下最负盛名的采花大盗。还嫌改变不够彻底,索性抛掉外袍,才继续往媚娘的居所奔去。
愈走愈是神情气爽,想起能再次与媚娘相会,说不定可顺道一矢三雕,连两只美蝶儿都一并动了,心情更是兴奋莫名。
一盏热茶的工夫后,逢檐过檐,遇壁跨壁,玄母庙巨大的瓦顶出现在半里许外。
依媚娘的指示,到了玄母庙折北三里,便是它的香居香醉居了。
就在这时,心中涌起一种被人窥看着的感觉。
韩柏环目四视,静悄悄的,全无动静。还以为自己疑心生暗鬼,跃下一条横巷去,把速度提升至极限,左转右折,奔出了里许外,才兜转回来,跃上一处瓦顶。
大惑骇然,被人跟踪的感觉竟有增无减。
可是仍发现不到敌人的潜伏位置。
韩柏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有敌人在追踪着他,可是如此依足范老贼的教导,尚不能把敌人甩掉,那岂非跟踪者轻功远胜过自己。
谁人如此厉害?不会是里赤媚吧?是可就糟糕透了。
“砰!”
在后方的天空一道红芒直冲上高空,爆开一朵鲜红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份外怵目惊心。
韩柏呆了一呆时,另一朵绿色的烟火讯号炮,又在右方的高空上爆响。
韩柏大惑不妥,难道这两支讯号火箭竟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想到这里,头皮发麻,现在他可说是仇家遍地,蓝玉、方夜明、胡惟庸等均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若给对方高手追上,那就危险之极,倏地把魔功发挥尽致,飞檐越壁,亡命朝烟花发出的相反方向掠去。
狂奔了三里许外,才折转回来,再往玄母庙奔去。
破人监视追逐的感觉至此消失。
韩柏松了一口气,自夸自赞了一番后,再跃上瓦背,腾空而起,越过玄母庙外围的高墙,投往玄母庙那像极一个斜倾大广场般的瓦而去。
才踏足瓦顶边缘,一声佛号由高高在上的屋脊传下来,有人颂道:“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韩柏立时魂飞魄散。
刚才感觉有人在旁窥伺,还可推说是疑心生暗鬼,现在明明有人拦在前路,他却一点“前面有人”的感觉都没有,那就更是骇人了。何方高人,竟能“瞒过”它的魔种呢?
他立稳瓦背,心情揣揣地往上望夫,只见一道硕长人影,背着星空卓立庙背上,说不出的神飘逸。
韩柏功聚双目,虽看到对方的秃头和灰色的僧衣,可是对方的庐山真貌却隐在暗影里,没法看得真切。
后方高空再爆开了一朵烟花。
韩柏暗暗叫苦,他并非不想掉头便走,而是对方虽和他隔了足有十多丈,但气势却隐隐地罩着了自己,假若他溜走,对方在气机牵引下,必能后发先至,把自己截在当场。
这想法看似毫无道理,可是韩柏却清晰无误地感觉到必会如此。
若非对方是个和尚,他甚至会猜测拦路者是庞斑、里赤媚之辈,否则为何如此厉害?
自己的仇家里似乎并没有这般的一个人。
那人柔和好听的声音又念道:“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
韩柏惨叫道:“无想憎!”
他并非认出对方来,只是认出对方念的正是无想十式内开宗明义的几句话。
他自然地摸上自己戴着薛明玉面具的脸颊,心中叫苦,难道对方以为自己是薛明玉,那就苦不堪言了。
远方传来真气充沛的尖峭声,不住迫近。
韩相猛一咬牙,提聚功力,朝上掠去,一拳击出,只要无想僧稍有退让,他便可破去对力气势,亡命逃循。
无想憎立在屋脊处,不动如山,口宣佛号悠然道:“此心本真如,妄想始蔽覆,颠倒无明,长沦生死,犹盲人独行于黑夜,永不见日。薛施主还要妄执到何时。”淡然自若一掌抽出,掌才推到一半,忽化为数十只手掌。
韩柏一时间竟看不出那一掌是处,那一掌是实,吓得猛地后退,又回复刚才对峙之局。
韩柏大惑骇然,这是什么掌法,为何每一只手掌都像真的那样,先运功改变声道,叫屈道:“圣憎你弄错了,我并不是薛明玉。”
无想憎哈哈一笑道:“善哉:善哉:如是,如是。”
韩柏愕然道:“圣憎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嘿!”
无想僧微微一笑道:“薛施主中了愚痴之毒,当然不能明白何为贪嗔愚痴!”
韩柏见他认定自己是薛明玉,暗忖你老人家才真的中了愚痴之毒。大感苦恼,可恨对方强凝的气势遥遥制着自己,怎样才可脱身呢?
风声从左右后三方同时响起。
韩柏立时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这无辜的“薛明玉”,陷进了八派联盟组成的捕玉军团的重围里。
远近屋顶现出二、三十道人影,组成了令他插翼难飞的包围网。
韩柏环目一扫,男女老嫩、和尚道姑,应有尽有,暗叫我命苦也。
现在即使他表露真正的身分,亦于事无补。人家只要指它是假扮薛明玉去采花,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长江都不能洗清。更何况它的好色天下闻名,比任何人更没有为自己辩护的能力。目前唯有硬着头皮,看看如何脱身才是上策。
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颜烟如都可把他认出来。”
韩柏当然不知道这颜烟如曾失身于真正的薛明玉,又曾扮船娘去骗假扮薛明玉的浪翻云到它的小艇去。故作讶然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我怎会是薛明玉。”
颜烟如怒叱道:“你以为改变声音的鬼技俩就可瞒过我吗?我曾……哼!定要把你碎万段:”
韩柏运足眼力向左侧庙墙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顶望去。只见那颜烟如和其它六个人立在屋顶。她生得体态动人,貌美如花,心知要糟,此女如此语气,定曾给薛明玉采了,所以才认得自己现在这张俊脸。
这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它人一言不发,然然盯着他,若得他心慌意乱。
怎办才好呢?
背后一阵悦耳而苍劲的声音道:“老夫书香世家向苍松,薛兄现在插翼难飞,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动手见个真章?”
韩柏心叫我的妈呀,往后望去。
那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卓立后方屋背处,一身华服随风飘拂,写意透逸,留着五柳长须,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
左方一阵娇笑响起道:“向老对这个淫贼何须客气,亦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大伙儿把他像过街老鼠般痛揍一顿,废去武功,再交给官府处置,不是天大快事吗?”
韩柏往颜烟如旁的屋顶望夫,立时两眼放光,原来说话的是个风韵楚楚的女人,修长入鬓的双目,透着慑人的风神光采,目如点漆,体态均匀,背插长剑,姿色尤胜颜烟如一筹,比之左诗、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动人的韵味。.那美女见韩柏目不砖睛盯着她,怒叱道:“大胆狂徒,大限临头还不知死活。”
韩柏知她动手在即,骇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点误会了。”同时瞥见她身旁尚有冷铁心和骆武修、冷风等一众他曾见过的古剑池弟子,心想这美女难道就是古剑它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无想僧宽大的憎袍在夜色里随风飘拂,淡然自若的声音传下来道:“薛施主说得好,生生死死,恰是一场误会,再无其馀。”
韩柚对佛理禅机一无所晓。明知他在打机锋,点醒他这个“罪人”,却答不上来,窒口结舌地道:“但你对我那种误会是真的误会,不是大师说的那一种。”
无想僧柔声道:“施主总是不觉,故颠倒于生死海中,莫能自拔。然妄心真心,木为一体,前者譬之海水,后者犹如波浪,海本平静,因风成浪。我辈凡夫,病在迷真逐妄,施主若能看破此理,背妄归真,那还会执着于孰这孰那?”
韩柏忍不住搔起头来,苦恼道:“大师真是有道高憎,无论怎样怕也说不过你。
只不知大师能否亦破妄识真,看出我是无辜的。唉!实不相瞒,我其实只是薛明玉的变生兄弟,这次前来京师,就是想劝“兄弟”他背妄归真,自动自觉到官府处自首,不要执着。”
无想僧尚未有机会回应,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一竟是胡言狂话,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四周冷哼和嘲弄声此起彼落。
韩柏委屈地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心想你还有多少只牙呢?
黑瘦老者笑声倏止,冷哼道:“听着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府后,切勿忘了。”
韩柏心中叫苦,早在韩府时,便听过这人大名,它的“无量剑”在武当中排行第三,仅次于武当掌门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是俗家高手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生平嫉恶如仇,出手非常狠辣。
只是对方报出名号来的人,便无一不是八派中的高人,这场仗如何能打?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
韩柏暗自叫苦不迭,对方肯和他隔着屋顶闲聊,原来只是教其它人亦能分享参与围捕他这无辜的采花淫棍之乐。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
韩柏眼前一花,上面的老和尚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柏这次真的魂飞魄散,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他终于放弃了对这孽障渡化的壮举。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
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赞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
韩柏又好气又好笑又是凄凉,大喝道:“且慢:我可拿出证据,证明木人不是薛明玉。”
八派高手均感愕然,这种事如何可以证明?
无想憎和不老神仙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疑惑,他们均为八派顶尖人物,兼有近百年的经验阅历,这时齐感到韩柏有种特异的气质,绝不类奸淫之徒。
一个慈和而上了年纪,略带沉哑的女声在后方响起道:“贫尼入云淹主持忘情,很想知道施主有何方法证明自己并非薛明玉。”
颜烟如狂怒道:“不要听他胡认:”
韩柏转过身来,立时全身一震,看着入云庵掌门忘情师太身旁年华双十的一个年轻女尼。
他从没有想过尼姑可以美丽动人至此。
她比面目实无华、身材在女人中已算高大的忘情师太还高了大半个头,白衣麻布的僧袍飘扬中可见一对玉腿修长健美,使她站在道骨仙风的向苍松旁仍有鹤立鸡群的丰姿,其它男女更给她全比了下去。
在呼呼夜风中,宽阔的尼姑袍被台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胸前现出丰满美好的线条,更衬托得像荷花在清水中挺立,教人魂为之夺。
她的玉脸俏秀无伦,既娇柔甜美,又是天真纯洁。白嫩的双颊,隐隐透出健康的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动心,颈项因着她那可爱的小光头,显得特别修长优美,更便她像小天鹅般可爱,并予人洁白滑腻的感觉。
但最使人魂销还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而长,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点漆般的美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炫人。尤其是腮间那双小酒窝,谁敢说这小尼姑不诱死男人。
到这刻韩柏才明白范良极为何对它的美丽如此推崇,她不入选十选,谁才有资格入选?
纵使隔了十多丈的距离,韩柏似已嗅到她馥郁香洁之气,既清艳又素淡,揉合而成一种无人可抗拒的特异气质。
若她肯让乌黑的秀发长出来,恐怕可与虚夜月一争长短。但现在的她亦已有不太逊色的风华。天啊:如此美人儿,怎可浪费来作尼姑,我韩柏定要替天行道,不让老天爷暴珍了这可人儿。
秦梦瑶的美和这小尼姑的美是同样地不染一丝纤尘,超乎几俗。只是前者多了几分仙气,教人不敢乎视,而这小尼姑却有种山林的野逸之气,是平淡中见真淳的天然美和素美。
她只应隐身于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秀石怜胸的山峭。
神情多么优雅,体态何等轻盈!倏忽间,他胆怯之心尽去,魔种再提升至极限。
小尼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本是芳心不悦,可是和他清澈的眼神一触,竟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心中一震,忙潜思其故,没有出言叱责。
她自幼出家修行,心如止水,不像一般女儿家,易生出对男人无礼注视的反应。
四周八派上下见此人死到临头,还够胆呆盯着女人,又气又怒,齐声出言喝骂,连无想僧都心中叹息,此人真是夭生的色鬼,不克自持至于此等地步。
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淫徒:”
韩柏仰夭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他不由怒愤填膺。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清的美丽小师妹云素尼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末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当他落足瓦背,铁棍捣出时,前面人影一闪,韩柏竟变成了无想僧宽厚的背脊,吓得他骇然抽棍后退,不满地惊呼道:“圣僧!”
无想憎头也不回,打出个阻止他说话的手势,再向韩柏合什道:“施主既有方法证明自己不是薛明玉,请拿出证据来。”
韩柏心中直冒凉气,无想憎拦阻仕明心的身法,真是快似闪电,连他都差点看不清楚,只这一手,足已说明他为何有挑战庞斑的资格。
他终于看到无想僧的模样。
那是张充满奇异魅力的脸容,发挥着慑人的神光,脸肤嫩滑如婴孩,可是那对精芒内敛的眼珠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看破了性情的襟怀。
他卓立瓦面,悠然自若,但自有一股莫可抵御的气势和风度,泛凝着无可言论的大家风范。
他语气平和,可是任何人都会对他生出顺从的心意。
韩柏景仰之情,油然涌起,喜道:“本人想请圣僧到一旁说两句话,便可证实本人只是薛明玉纯洁无瑕的銮生兄弟。”
无想憎冷然看着它的眼睛,一语不发。
其它人的日光全落到无想僧脸上,奇怪这淫贼为何会挑上他来做保人,更奇怪他如何可凭几句话便足证明他不是薛明玉。
无想憎平静地道:“若换了你不是被怀疑作薛明玉,贫僧说不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可是薛明玉能长期遇过仇家的追捕,正因他诡变百出。现在证诸施主身上,正有这种迷惑人心的本领。可知施主的武功另走蹊径,竟可变化自己的气质,真是非同等闲。但事无不可对人言,施主请当众拿出证据,若所言属实,我们八派绝不留难。”
虽拒绝了它的提议,却又走合情合理。
韩柏苦笑道:“我这证据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若连圣僧都不能包涵,我唯有拚掉老命,硬闯突围了。”
无想僧一声佛号,合什道:“施主纵在如此绝境,仍见色起心,知否今所见色,不过内而眼根,外面色尘,因缘凑合而成。薛施主何时方可看破。念念迁流,了无实在,毕竟空寂。”
韩柏喜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握手言和,各自回家睡觉不是更好吗?”
众人见他冥顽不灵到此,无不愕然气结。
无想僧面容静若止水,湛然空寂,盯着它的眼睛,忽然闪过惊异之色。
“无量剑”田桐大笑道:“圣僧虽有渡人之心,可惜此人善根早泯,还是省点工夫好了。”
无想僧悠然一笑,淡淡向韩柏道:“魔由心生,一心不乱,则魔不能扰。恶事固能乱人心,美事亦使人贪痴失定。致念念虚妄,了无着所。为善为恶,全在寸心得失。抛下屠刀,立地成佛。薛施主好自为之了。”一闪间,回到脊顶原处,就像从没有移动过。
他费了这么多唇舌,自是因为感应到韩柏有种不类奸恶之徒的特质。只是其它人并不明白,还以为他婆妈得想渡化这万恶淫徒。
无想憎一去,剩下韩相和那杜明心在对峙的局面之中。
韩柏长笑起来,一挺腰背,变得威猛无涛,往美丽若天仙的云素尼死命盯了一眼后,才移回杜明心处,喝道:“小子:动手吧:”
猎猎声中,四周远近燃起了十多值火把。
杜明心乃名家之后,不为他嘲弄的说话动气,收摄心神,双眉尽轩,一棍捣出。
这杜明心一向潜修于菩提园,这次到京可说是初入江湖,众人虽知他能入选为种子高手,应该不会是平庸之辈,但对他仍没有多大信心,待见到这一棍,表面看去虽平平无奇,却有种凌厉无匹的潜劲,任谁身当其锋,决不敢稍动硬架之念,年轻一辈不由齐声喝采。
古剑池池主之友冷风更鼓起掌来,显然对这俊朗男儿,生出崇慕之心。
事实上年轻一辈里谁都知道薛明玉不是好惹,虽想出手,总是心怯,这杜明心敢挺身挑战,已使他在一众年轻好手里崭露头角。
云素是年轻辈里没有喝采的一个,她宁静的心扉没法把眼前这个“薛明玉”和采花淫贼拉到一块儿,这纯粹是一种直觉。由此方可见她极有慧根,且修为颇有点道行了。
这时有人想到薛明玉一向剑不离身,为何这人却是两手空空,如何却敌?
韩柏亦给他凌厉的棍法吓了一跳,提聚魔功,一掌劈出,正中棍端。
“霍”的响起一声气动交击之音。
杜明心闷哼一声,竟给他硬是震退半步。
四周旁观者无不骇然失色,连无想僧等亦为之动容,薛明玉为何会比传闻的他厉害了这么多呢?
杜明心的铁棍乃菩提园三宝之一,叫分光棍,非常沉重,竟也被对方的掌劲冲浪半步,可见对方内助修为是如何骇人,手法如何高明。怎知韩柏乃魔门继庞斑后,第二个练成种魔大法的人。
杜明心退而不乱,分光棍化作无数棍影,狂潮般往韩柏卷去。
无想憎等眼力高明者,自然知道他改沉稳为诡变,是想避免和对方硬拚内功,反暗叫可惜,因为菩提园的菩提心法,暗合佛理,以稳守净意为精妙,诡变反背其要旨。
果然韩柏精神大振,毫不迟疑,呼呼一连打出几拳,立时劲气漫天,把杜明心连人带棍,罩在惊人的拳动中,还大笑道:“各位八派贤达,这小子便是你们的代表,若输了的话,便要放我这无辜的薛明玉孪生兄弟走。”
众人听得膛目结舌,江湖上竟有这么不要脸的赖皮。
杜明心被攻得左支右拙,不论菩提棍法如何变化,总给对方拳打掌扫,着着封死,吓得改攻为守,极力固守,以待反击之机。
一时棍风拳影,若得人人惊心动魄。
韩柏打得兴起,哈哈大笑,把杜明心里在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的拳掌作弄。
八派上下各人都代社明心担心,这样下去,杜明心迟早会给对方杀掉。
“飒!”的一声,一把匕首化作白光,偷袭韩柏。
韩相看也不看,飞起一脚,踢掉匕首,大喝道:“何人偷袭?”心中暗凛对力的劲道。
有人喝道:“老子就是京城总捕头宋鲲。”言罢凌空掠至,落在韩柏后方。
韩柏暗忖原来你就是宋鲲,一掌劈在杜明心棍头,便把对方震得跟舱跌退十步之外,转身往宋鲲望去。
风声四起,七道人影掠入战圈,把韩柏围个水不通。其中两个认得的一是冷铁心,一是美妇颜烟如,另外的人有老有嫩,还有一个是道姑。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向他望来,大喝道:“淫贼还不俯首就擒。”盾牌一扬,长刀照面劈来。
第二个动手的是颜烟如,手中剑毒蛇般往他腰胁刺来,毫不留情。
没有人比她更知“薛明玉”的厉害了,连吃了闽南玉家制造的毒丸,仍像个没事人似的。
其它冷铁心等人见有人动手,气机牵引下,自然而然亦一齐合击韩柏。
韩柏哈哈一笑,旋了一个圈,掌脚齐施,一脚正中宋鲲的盾牌,另一脚把道姑扫开,右掌硬架了冷铁心的剑,左手伸指弹在另一名老叟的短钩处,耸肩硬挨了一拳,同时把颜烟加的剑侠在胁下,那种诡异无边的应变之法,若得无想僧等亦暗暗称奇。
魔种有个特性,愈受压力便愈能发挥,兼之赤尊信那融入了他身体的元神,深悉天下武器的特性,这两个因素加起来,怎能不教人看得目瞪口呆。
最惊惶的是颜烟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如何可以把它的剑侠着,想用力抽剑时,一股大力由剑身传来,一声娇哼,震得甩手退去。
韩柏魔性大发,猛往颜烟如撞去。
宋鲲等大惊失色,怕他伤害颜烟如,各施绝技,强攻硬截,务要韩柏难以得逞。
鸯地千道剑芒,由韩柏怀中阳光般激射四方,原来颜烟加的长剑到了他手里,剑芒迸射,大有横扫千军之概,攻者无不窒步。
韩柏眼看撞入颜烟如怀里,那时既可趁机占点便宜,又可以拿她作人质,一举而两得,忽地肩撞虚空荡无物,换了个不老神仙来。
当想到是对方以绝世身法,赶上来拉开了颜烟如时,不老神仙嘻嘻一笑,须眉长胡同时扬起,拂尘收在背后,大掌轻按到他肩上。
他自恃身分,不屑群殴,这一掌只用了二成力道,但自信足可使韩柏失去抗力,任由馀人把他生擒活捉。
顶尖高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八派之人立时欢声雷动,窝囊之气,一扫而空。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狂喝一声,运起挨打神功。
“砰!”
气劲交击。
韩柏若断线风筝,应掌抛飞。
第一个感到不妥的是不老神仙,他掌按韩柏右肩时,触处不但觉不到劲气反撞,还虚若无物,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护体神功?
七件兵器同时往抛飞半空的韩柏招呼过去。
韩柏手中剑化作一层剑网,刺般护着全身,便往总捕头宋鲲撞去。
宋鲲猛一咬牙,知道若可挡他一挡,便可使他陷进重围里,左盾右刀,正要全力迎上,岂知韩柏张口一吹,气箭刺目而来,若给刺中,保证那双“招子”不保,骇然下,横移一旁,给露出了空隙。
这种打法,他还是首次遇上。
韩柏忽地加速,投往外围的瓦背处。
风声四起,四周围观的八派高手,那还按捺得住,纷纷跃往场内,决意全力围攻。
“轰!”
韩柏像霹雳般落在瓦面上,碎瓦横飞激溅中,硬生生撞破瓦面,陷进玄母庙的大殿内去。
第21卷群魔乱舞第二章势压群雄
第21卷群魔乱舞第二章势压群雄
干罗等逃离长江,为了避开敌人,干罗肩起了宋楠。戚长征则背着宋媚,提气朝京师的方向狂奔。
直走出三十里许外,才放缓脚步,辨认地势方向。
干罗功力毕竟比戚长征深厚得多,又故意快走两步,好让这对男女卿卿我我。
宋媚身体毫无保留地紧贴在个郎背上,早羞不可抑,又给那接触的刺激,弄得心如鹿撞,呼吸急促,既尴尬又销魂。
干罗专拣荒僻之处走,路上杂草蔓生,显然长期没有人经过。
戚长征远远迫在他背后,向后面的宋媚道:“刚才害怕吗?”
宋媚俏睑凑前,娇笑道:“有你保护人家,媚媚当然不怕。”
戚长征涌起护花救美的气概,头往侧稍移贴上它的脸蛋道:“有件事找想和媚媚你打个商量。”
宋媚作了一声表示舒服的娇吟后,谢道:“说吧:对人家说话何必要吞吞吐吐,还不知媚儿全听你的话吗?”
戚长征歉然:“正因我怕你会曲意来迁就我,所以才让你可以拒绝找。”
宋媚大嗔道:“真不知人家心意吗?只要你喜欢,媚媚便依从了。”
戚长征大喜道:“那就好极了,不知是否我性欲特别强,这样背着你弄得我欲火如焚,很想和你欢好交合。”
宋媚那想得到此子原来满脑是坏东西,立时俏脸绯红,大窘嗔道:“戚郎啊干爹和大哥就在前面,我们怎可以……唔……你说吧!”
戚长征笑道:“只要你合作,跑着也可以,不过这样似乎对你不尊重,尤其这是你的第一次,老戚才不想你回忆起来都心惊胆跳呢:”
宋媚又羞又窘,但对他的体贴仍是心存感激,若他一边走一边行事,给人看到,她还那有面目见人,赧然道:“原来对你乖是这么吃亏的:”
戚长征失声笑道:“我虽爱男女之欢,却非常有自制力,只是随口和你说有这样的可能性,已大感香艳刺激了。”
宋媚虽生于官宦之家,但自幼随乃父往来各地,所以绝无一般闺女的畏怯,给他逗起了春心,忍不住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痛得戚长征“哎唷!”叫起来,她才对:“你这人对女人这么有办法,既大胆又风流,究竟搞过多少女人?”
戚长征偏爱和美女调情,宋媚的大暗直接,最合他脾胃,笑道:“我那有什么手段,只是宋小姐可怜我、垂青于我老戚而已:”
宋媚嗔道:“竟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明明是你主动侵犯人家,累得人家除了你外什么人都不嫁了。”
戚长征大乐,亲了亲她脸蛋,后面抽着她腿弯的手上下游移抚捏着,叹道:“小媚的大腿真结实,摸上手的感觉动人极了。”
宋媚颤声道:“人家走路走得腿都粗了,已不知多么担心,还这么取笑人家。”
戚长征忙道:“现在是恰到好处,我可用曾详细检验过媚媚玉腿的专家身分给予如此品评,嘻”
宋媚给他言语逗得羞喜交集,偏又爱听他这些风流言语,由后搂紧了他,正要说话,戚长征忽地停了下来,原来到了干罗和大哥宋楠旁。
她本以为戚长征会放她下来,岂知对方却毫无这意思,自己又舍不得离开他强壮的背腰,唯有仍含羞伏贴他身上,心儿霍霍急跳。
他们站在一个山头上,山下旷野处隐有几点灯火。
干罗道:“下面应该就是秣陵关。”指着远方一座雄峻的大山,和隐见反光映照的长河道:“那座就是应天府东南面最高的方山,绕山而过的是由应天府流出来的秦淮水。”
宋媚凑到戚长征耳旁轻声道:“好夫君!求你放人家下来吧!人家快羞死了。”
戚长征嘻嘻一笑,放了她到地上,怕她双腿不习惯,仍体贴地搀扶着。
宋楠喑忖像戚长征这江湖人物,最不守俗礼,亦不以为异。心神转往如何混进应天府去,道:“秣陵关是京师东南重镇,关防严密,但又是往京师的必经之路,不若由我向把关将领表露身分,由他们报上京师,蓝玉的势力应该伸展不到这里来吧?”
干罗嘿然道:“宋世侄太天真了,我也相信守关将领必然是朱元璋信任的人,可是只怕你人未见到,早给宰了。你那些书信关系到蓝玉的生死,他怎会疏忽了这么重要的必经关口。”
宋楠焦虑道:“那怎办才好呢?”
戚长征哈哈一笑,看看残星欲坠,天将破晓的夜空,通:“趁天还末亮,我们便打他妈的一场硬仗,爬过关,好赶上明晚和大叔等吃餐晚饭。”
干罗失笑道:“这小子想到动刀动枪便兴奋。”由包袱里取出一条布带,抛给宋媚道:“还不请你的夫婿把你绑起来?”
宋媚先是一愕,才把握到干罗的意思,红着俏脸推了长征一把,那含情的模样儿诱人之极。
宋楠尴尬道:“不用绑我吧!真悔恨早年没有学功夫”
干罗叹道:“若宋兄是媚媚的姊姊就好了。”
韩柏随着一片碎瓦,落到玄母庙内广阔的神殿里,双掌上推,一方面把碎瓦送回上面的破洞,挡追兵,亦加速落往地上。
四周神像林立,正中是高及殿顶的玄毋娘娘的金身巨形塑像,在供奉两旁的长明灯映照下,一片庄严肃穆的神气氛。
韩柏眼光来到神态各异的代表东南西北四大天王手持着的兵器上,大喜过望,扑了过去,说了声对不起,随手取了把大关刀,“砰”一声硬以魔功撞破侧墙,来到庙外围墙内的空地里。
头顶上风声响起,古剑池的美丽女性高手“慧剑”薄昭如由墙上扑下,手中宝刃当头砍来,动作疾若电光火石,兼之剑锋生寒,凌厉异常。
韩柏陪忖自己又没有采过你,为何如此落力,一晃双肩行云流水错开两丈。
薄昭如一声娇叱,剑尖点地,凌空改变方向,如影附形追击而至。
韩柏眼见四周人影绰绰,暗唤了声娘后,头也不回,关刀往后挥去,硬架敌剑。
兵器交击,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薄昭加的长剑差点脱手,心中骇然。
在十二种子高手里,她排名仅次于不舍和谢峰,功力深厚,虽吃了对方重兵器的亏,仍禁不住对方的劲道骇然凛佩。
韩柏亦是心中暗凛,想不到这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竟可硬挡自己一招,使自己想趁势后退,拿她作人质的好梦亦化作泡影。
就在这稍一延迟里,头上前方全是刀光剑影,狂喝一声,他再撞破右侧高墙,跌到庙墙和民房间的长街处。
还未站稳,再次陷进重围里。
韩柏魔性大发,炯若寒星的虎目射出森冷电光,大关刀旋舞一圈,挡开了两剑一刀,再持大关刀挺立原地,气势坚凝,强猛无俦。
忽然有人叫道:“让开”
韩柏的心静了下来,冷然转身。
只见书香世家之主向苍松脚不沾地,人剑合一,往他击至。
其它人见这一派宗主亲自出手,都放心地往外退去。
人未至,韩柏已感到对方宝剑生出森寒的剑气,破空潮涌迫来,令人呼吸顿止。
韩柏夷然不惧,吐气扬声,大关刀全力振臂由下而上,百戳对方咽喉,势若雷霆,快如电闪,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向苍松心中喑赞,知道对方看出自己气势蓄满,锋芒难挡,才以这不顾自身的打法应变。
他当然不会和这淫贼同归于尽,化攻为守,手中剑猛劈在大关刀处。
“当!”的一声脆响,远近可闻。
向苍松借刀飘起,挽起剑芒,再化作千万道剑影,往下方的韩柏攻去。
韩柏被他长剑劈得两手发麻,暗呼厉害,又见对方毫不停滞,连消带打,招数奇奥玄妙,不敢逞强,竟就地滚往一旁。
几名拦在那方的八派弟子早严阵以待,却想不到对方用的是这种不顾仪态身分的招数,错愕间大关刀由地面声势汹汹横扫而至,那敢硬挡,退往两旁。
向苍松这时落到地上,他乃一派完主身分,连续两招仍师老无功,不好意思再追,立定不动。
韩柏破开重围,那敢迟疑,再滚几步,弹了起来,掠进一条横巷去。
直到这刻,对方宗师级的人物里,除了向苍松出过两招外,其它无想憎等全袖手旁观,可是假若韩柏真的没有人可以拦阻,又或已出手伤人,他们自然不会任他横行。
倏地田桐现身横巷尽端,手持无量剑,迈步直追上来,气势坚凝,杀气罩身。
韩柏暗叫厉害,若化解不了对方势,必会陷进至死方休的挨打之局。但又知道若连田桐都收拾不了自己,自然轮到更高一级的沙天放、庄节和忘情师太等人出手,那种胜不得,败不可的矛盾,使得他差点要把“妈呀”叫了出来。
转念之间,手中关刀砸扫过去,竟用硬拚硬的打法,迫田桐决战。
要知在这横巷之内,根本没有闪躲的馀地,故对擅于近身搏击的田桐绝对有利。
韩柏的关刀反不易发挥出重型兵器的威力,所以在两旁屋顶观战的人都以为韩柏会设法跃离小巷,叫田桐在空旷的瓦面比斗,那想得到他竟不作此图。
身在局中的田桐却是另一番感受,韩柏关刀末至,可是关刀带起的森寒杀气,潮涌浪翻般卷来,隐有一去无回的气势。尤可惧者,是对力的大关刀丝毫不受窄巷的狭小空间影响,既威猛刚强,但又灵动巧妙,把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颇有点不舍“两极合一”的味儿,那知韩柏亦是受到来自秦梦瑶双修心法的影响。
这刻给数十对眼睛盯着,田桐欲退不能,唯有硬着头皮,使出无量剑法的精萃,封架敌刀。
大关刀倏地升起,避过敌剑,在田桐眼前上空,化作无数刀影。
乍看韩柏空门大露,可是田桐却感到自己刚才连关刀的影子都碰不到,已使自己辛苦蓄的气势土崩瓦解,现在关刀又紧紧把自己笼罩着,不要说进攻,连退走都有问题,心神一颤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观者无不哗然,谁都想不到薛明玉厉害至可迫退田桐的地步。
韩柏一声暴喝,关刀疾劈而下。
田桐亦狂喝一声,无量剑闪电挑出,身法步法,均暗含无数变化和后路。
“当!”一声,田桐竟被韩柏连人带剑震退三步,后路变化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田桐终是一流高手,退而不乱,挽起剑花,守得周详严密。
众人均屏息静气,注视着巷内恶斗的发展。韩柏遇强愈强,杀得兴起,抛开一切,奋起神威,踏步进击,大关刀涌起千重光浪,狂风般往阵刚稳的田桐卷去。
到这刻八派上下人等,才真正认识到韩柏盖世的豪勇和可怕的实力。
风声响起,沙天放扑入巷中,凌空一拳向韩柏背心击去,大喝道:“万恶淫徒,人人得而诛之!竟不顾身分,要与田桐夹攻韩柏。
田桐正心胆俱寒,见有西宁三老之一的沙天放助,大喜下改退守为强攻,出剑疾刺对方脸门,教对力不能前后兼顾。
这时连眼力高明的无想僧、不老神仙之辈,均认为韩柏要避过这燃眉之急的险境,舍往上拔起躲避,实再无他途。如此田桐和沙天放两大高手便可乘着优势追击,把陷于绝对下风的韩柏收拾。
八派年轻一辈声四起,只有云素心想,虽说擒拿恶人,不须讲究武林规矩,但以田桐和沙天放两人的身分地位,联手夹击对方一人,而沙天放又是乘人之危出手,终有点不公乎。可是恩师在旁,那轮得到她一个小尼姑发言。
眼看沙天放动气似狂飙般的一要击中韩柏背心,韩柏倏地前冲,大关刀不顾一切往田桐电闪砍去。
这次轮到田桐大惊失色,他虽一向出手狠辣,但并非说他不贪生怕死,只不过是不爱惜别人的生命罢了。
而且对方此着,实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并没有留下后路,若以攻对攻,十有九成是自己老命不保,那时纵使沙天放把对方一拳轰毙,亦于已无补,自己怎犯得着作这淫贼的陪葬品,一声长啸,翻身跃离窄。
“蓬”
沙天放风击中韩柏背心。
韩柏惨一声,踉跄前仆。
沙天放大喜,加速扑去,拳化为爪,抓着韩相的右肩胛?(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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