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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内灯火通明,亮若白昼,但却不觉有人把守,难道任由来抢鹰刀者如入无人之境吗?
正嘀咕间,有人叫道:“戚长征!”
戚长征寻声望去,只见左侧花园深处的亭子里,隐有人影。
他认得是风行烈的声音,忙遣走府卫,走了过去。
亭内不但有风行烈和三位娇妻,还有虚夜月与庄青霜两女,独不见宋媚。
比倩莲道:“你这家伙溜到那里去了,你义父说要打你屁股呢。”
戚长征向亭内诸人抱拳一揖,才登上石亭,道:“义父他老人家在那里?”
风行烈神秘一笑道:“干老和虚老两位老人家正在书斋处下棋,为甚这么晚才回来呢?有人等得你很心急了。”
戚长征叹道:“此事一言难尽。”望往虽绷着俏脸,模样仍是那么动人的虚夜月,不禁又死性不改,故作惊奇道:“谁惹得虚大小姐不高兴了,是否韩柏那小子,让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虚夜月正因韩柏偷偷溜走,大发脾气,却苦无发对像,戚长征竟自动献身,送上门来,腰大嗔道:“去你的大头鬼,韩柏刚识了你这个损友。立即近墨者黑,学足你的坏榜样,本小姐要揍你一顿才真。”
戚长征被她扭腰不依的俏样儿弄得大晕其浪,哈哈笑道:“虚大小姐要感激我老戚才对。只要韩柏小子学到我三成哄妞的本领,包保哄得我们的虚大小姐心花怒放,快乐无穷,来!韩兄既不在,便让老戚来陪你聊天,包保你不会寂寞。”
虚夜月终忍不住“噗哧”一笑,玉容解冻。别过头去,狠狠骂道:“死老戚!真希望碧翠把你治死了。”
戚长征全身一震道:“你说什么?”
虚夜月大乐鼓掌道:“不要言而无信,快坐到月儿身边来,把你由出世开始的种种丑事由头到尾详细道来,逗得本小姐开开心心,才准离去。”
她身旁的庄青霜、谷倩莲、小玲珑全抿嘴偷笑,看着他呆然失措的苦脸。
风行烈感受着各人间真挚无伪的感情,心中涌起温暖。
还是谷姿仙心中不忍,笑道:“干老刚把寒掌门等三人接了回来,现在她们正沐浴包衣,还不快去会见她们。”指着一排疏树后的月楼道:“她们就在月儿小楼的二楼处。”
戚长征一声欢呼,拔身而起,往小楼投去。
水月刀离他至少尚有三丈,树上挂着的冰雪已被刀气迫得照头照脸吹打过来。
如此凌厉的气势,韩柏还是首次遇上。
韩柏的眼光落在对方高举过头的水月刀上,只见刀身扁狭,锋刃和刀柄都比中土之刀长上一半,在空中似缓似疾地随着驭刀飞临的水月大宗,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的邪异力量,朝他前额劈来,眼前的茂木密叶,麈屑般分向两旁碎飞开去,刀未至,寒锋已到。
眨眼不及的功夫,对方飞临上空。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魔种刹那间提升至极限。
同时知道水月大宗由出刀开始,其精神力量便紧摄着自己的心魄,教自已连逃走都办不到。如此刀法气势,确是先声夺人。
韩柏这时亦早蓄满劲气,狂喝一声,背上鹰刀电掣出鞘,风卷雷奔般一刀劈往水月刀上。
“锵”的一声激响,传遍山野。
韩柏脚踏的粗干竟化成碎粉,不由惨哼一声,掉往树下。
水月大宗则一个翻腾,在空中打了个后翻,头下脚上,水月刀化作一道激芒,再炮弹般往堕往地上的韩柏射去,同时长笑道:“好小子,竟能挡我一刀。”
韩柏手臂发麻,全身真气乱窜,暗叫吾命休矣时,忽地一种奇异的能量由刀柄处传入体内。
那并非鹰刀本身蕴藏什么力量,而是鹰刀似能把宇宙某种神秘的能量,吸收过来,送往他体内。
而在同一时间,他脑海内电光石火般升起一幅幅的图象,隐含深意,只是一时尚不明白吧了。
水月刀破空而下,直刺他胸膛。
罢落到地上的韩柏的魔种立时复活过来,还比以前更有霸气,那敢迟疑,鹰刀再挥,“当”的一声再封架了水月大宗必杀的一刀。
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由水月刀传来,刀气直侵脏腑。
韩柏狂喷鲜血,再往山下抛飞的同时,水月大宗亦给震得一个筋斗,落到广场处。
韩柏跌落山野之前,勉力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水月大宗高挺笔直,穿着猩猩红血般的无袖外褂,下着纯白崭新的裤子,脚踏草鞋。雪白浓密的头发垂在宽宽的肩上,水月刀拦腰横抱,两眼神光电射,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阴鸷若鹰的脸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啪勒!”一声,背脊压断了一株长在山坡的小树,翻滚下去。
站在一旁的布衣侯目定口呆地看着韩柏掉下去的地方,仍未从水月大宗惊天地泣鬼神的水月刀法回过神来。
山下尖啸响起,显是埋伏山路的风火山林四侍往韩柏扑去。
常野望这时才记起要追杀韩柏,刚举步时,水月大宗喝道:“常兄且慢,此子已被本宗重创,他们四人足可收拾他有馀了。”
戚长征旋风般冲入月楼,吓得厅内的夷姬和虚夜月的贴身俏婢翠碧差点跳了起来。
他向她们打了个请原谅的手势,五步化作一步,两下便来到楼上的小厅,只见一位美人儿坐在椅上,骇然抚胸地站了起来。
竟然是褚红玉。
戚长征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喜道:“你醒来了!”
褚红玉见到他,就像见着了亲人,两眼一红,垂下头去,低声道,“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戚长征想起她被鹰飞污辱和她战死花街的丈夫尚亭,心下恻然,说起来,她的不幸还是全因他而来,百感交集,叹道:“说吧!无论什么事,我戚长征都答应。”
褚红玉平静地轻轻道:“给我杀死鹰飞。”
戚长征走到她旁,伸手抓着她香肩,凑到她垂下的眼睛前,一字一字肯定地道:“戚长征不但一定杀死鹰飞,为尚兄报仇和为你雪耻,今后还会代尚兄好好照顾你。”
褚红玉娇躯一震,热泪夺眶而出,摇头泣道:“不!妾身是残花败柳之躯,而且你还不知那畜牲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我……”已是泣不成声。
戚长征心中恍然,知道鹰飞这女人克星,必是在她身上使了类似韩柏教他和风行烈的手法,挑起了她最原始的情欲,使她午夜梦回时,亦忘不了这魔鬼。那种矛盾和煎熬,才是最折磨她。所以她认为唯一解救之法,就是杀了鹰飞,否则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再投入鹰飞怀抱。
哼,我绝不会让鹰飞诡计得逞。
不过现在她乍见自己,情绪激动,不宜使她难堪,遂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对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会把你解救出来的。”
褚红玉抬起泪眼,自责道:“唉!我是否天生淫贱的女人呢?”
戚长征对自己的推断,更无疑问,柔声对这美丽少妇道:“你绝不是天生淫贱的女人,相信我好吗!鹰飞施于你身上是一种厉害的媚术,不但控制了你的身体,还控制了你的心灵。”
褚红玉娇躯一颤,泪眼莹莹看着他道:“你真的明白!那怎办才好呢?寒掌门救醒了我后,我总情不自禁地想着那魔鬼,媚术真的那么厉害吗?”
戚长征至此才知道精通穴法的寒碧翠真的破解了鹰飞玄奥的制穴秘法,对她的武功必大有进益。点头道:“媚术就是控制异性的方法,触及到最原始和非理性的情欲,所以红玉你明知对方是穷凶极恶的奸淫之徒,仍忍不住想再尝那种刺激和快乐。”
褚红玉俏脸一红道:“那怎样才能破他的媚术呢?”
戚长征傲然一笑道:“当然是由我老戚以更厉害的媚术,加上你的愿意和合作,去破解他的妖法。”
褚红玉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兴奋的感觉传遍胴体,垂下头咬着皮轻轻道:“只要能使我不再想他,红玉什么事都愿意做。”
戚长征大喜,吻了她的额头,嚷道:“碧翠红袖,还不给为夫滚出来。”
娇笑声起,寒碧翠和红袖这对粉玉琢的美人儿由内进掀而来。
红袖笑意盈盈地含情看着他,寒碧翠则苦忍着笑意,腰气道:“好老戚,人家三姊妹千辛万苦上京来寻你,居然一见面便呼呼喝喝,我们还未和你算账哩!”
戚长征在褚红玉脸蛋拧了一记,朝两女走去。
两女当然不会怕他,挺起胸脯,严阵以待。
戚长征来到两女中间,猿臂一伸,把两女搂入怀里,高呼道:“天啊!你们知否我想得你们多苦。”
两女也死命搂着他,相思苦泪夺眶而出。
寒碧翠大哭道:“戚郎啊,你这忍心的人,怎可丢下人家不理呢?”
戚长征亦激动得热泪盈眶,想起她们与自已生死与共,在花街血战敌人。
想起了无数战友、尚亭、封寒等逐一力战而亡,真像发了一场噩梦。
忽地背后贴上了褚红玉柔软丰满的肉体,一男三女,终忍不住压抑着的惰绪,抱头痛哭起来。
韩柏在斜坡滚动着,也不知压断和撞碎了多少横枝和挂着的冰雪;心中不惊反喜,水月大宗虽利害,怎知自己有捱打神功,一口血便化了他摧心裂肺的刀气,真是便宜得很。而且鹰刀似与自己的血肉和心神紧连在一起,亦把自已和四周的天地连在一起,人心天心合而为一,再无半分隔阂。那奇妙的感觉,使他更是圆满通透,想到了死里求生的唯一方法。
就在此时,强烈的刀气又由下涌至,往自己猛攻而来。
漆黑的密林里,一切全靠感觉,而韩柏的感觉比用眼看还要清楚,他甚至知道袭击他的是个魁梧的倭子,左盾右刀,那把刀又重又长,欺自已受了伤,采取了冲锋陷阵的硬拚方式。心中冷笑,借着由上而下的跌势,厚背刀全力劈出。
同时他更感应到有人由山路那边潜了过来,向他掷出偷袭的飞刀。
“当”的一声巨响,下面的山侍举盾挡刀,同时倭刀横劈反击。
岂知厚背刀劈中铁盾时,劲若激流的力道剧冲而来,一向以勇力见长的山侍竟立足不稳,往斜坡下直滚落去,那一刀自然什么都劈不着。
韩柏又一手接着飞刀,诈作中了暗算般惨叫一声,往横滚开去。
放飞刀的火侍以为偷袭得手,拔出另一腿上的匕首,全速扑去。
此时短小精悍的林侍和俏丽娇美的风女分由上方和右下侧赶至,正要乘势追击时,火侍巳发出一声痛哼,步山侍的后尘,滚落山坡。
原来当火侍追至半途时,竟然发觉韩柏窜了回来,骛骇下运起匕首勉强挡了对方凌厉无匹的一刀,却避不开对方由下斜上的一脚,股侧惨中一脚,被踢得飞跌下坡。
上面的水月大宗亦不由动容,暗忖这小子为何在垂死挣扎下,仍如此厉害,一声长啸,往斜坡掠去。常野望忙紧随其后。
韩柏此时刚一连三刀杀得林侍屁滚尿流,滚避开去,风女一长一短两刀迎面攻来。
韩柏哈哈大笑,一个滚身,横移五文,才高嚷道:“老子走了!”再一个翻身,往山下滚去,到了一半,倏地停下,把早拿在手中的一块大石呼地往下掷去。
枝断雪碎的声音由近而远,便像是他正全速掠逃,自己则收敛神气,隐匿不动。
丙然风声响起,敌人全往山下追去。
韩柏心中好笑,展开身法,往上面的清凉寺潜回去。
干罗和鬼王正在书斋对坐下棋。
易燕媚兴趣盎然地在旁观战,能看着这天下两大高手在棋盘挑灯夜战,实是毕生难忘的美事。
两人棋力相若,杀得难分难解时,一起停了下来,往地下望去。
“笃笃笃!”
表玉失声道:“是我的好女婿。”站了起来,到了书斋一角,发动机关,开放秘道。
韩柏钻了出来,惊魂甫定后,尴尬笑道:“盈散花原来是蓝玉的人,竟出动水月大宗来杀我,幸好我逃回来了。”
以鬼王和干罗的修养,仍听得目定口呆,脸脸相觑。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易燕媚更是呆瞪着他。
韩柏跳了起来,嚷道:“时间无多,我要去了。”又旋风般奔了出去。
这时风行烈和众女散步完毕,正步回月楼,忽地韩柏迎面奔来。
众人无不愕然止步。
最先有反应的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一声欢呼,不顾有人在旁,纵体入怀。
韩柏左拥右抱,向风行烈咧嘴一笑这:“风兄和美嫂们请恕失礼之罪。”
竟一把封着虚夜月的小嘴,贪婪地狂吻猛啜,亲得她娇体发颤,咿唔作声。
风行烈曾和他有香醉居之行,早见怪不怪。谷姿仙三女却做梦亦想不到这混蛋竟敢在她们跟前对虚夜月无礼,羞得脸红耳赤,躲到了风行烈身后,羞于瞧看。
吻完虚夜月后,再亲早羞得脸红耳赤的庄青霜,这妮子的反应更是不堪。
吻完后,韩柏轻易地从连站立都有问题的两女处脱身逃走,当经过挤作一团的风行烈等身旁时,叫道:“美嫂嫂给叔叔我搀着两位娇妻回去。月儿霜儿啊!为夫虽是爱煞你们却无法不暂时离去了。”到最后一句时,早走得影踪全无。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对难姊难,互相扶持着。前者跺足大嗔道:“死韩柏,看人家明天怎样和你算这笔账。”话完自已忍不住也笑起来。
第22卷接天之恋第四章枝节横生
第22卷接天之恋第四章枝节横生
韩柏刚出府门,严无惧赶了过来,笑道:“下官还以为忠勤伯会由后山楠树林那方离去。”
韩柏嘻嘻笑道:“指挥使大人,我们比比脚力看看。”一溜烟窜落道旁的斜玻里。
一阵急奔后,又跑上了大路,其它东厂高手早给他远远抛在后方某处,可是这东厂头儿仍脸不红,气不喘,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似仍未尽全力的轻松模样。
韩柏知跑他不过,大感气,软语求道:“严高手指挥大人,算我求你吧!现在我是佳人有约,你这样名副其实贴身保护,不嫌大煞风景吗?”
那知严无惧比他更绝,叹道:“皇命在身,违背了即是抄家诛族的大罪,就当可怜下官,让我多跟两个时辰,好交差了事。”
韩柏为之气结,边跑边道:“你子时在宫门等我,到时我和你一起进宫,不亦是可以交差了么?”
严无惧再叹一声道:“祸福无常,说不定忠勤伯有什么三长两短,而皇上又发觉我在宫门处和侍卫闲聊,你说下官是否还有命回家侍候我那些娇妻美妾。”
韩柏差点气绝当场。
后方风声响起。
两人骇然后望。
范良极笑嘻嘻赶上,来到严无惧旁,三人疾若流星往秦淮河奔去,这老贼探头瞧着韩柏,笑道:“小忠勤伯儿,假若我给你挡着严老鬼,你拿什么谢我?”
严无惧听得眉头紧蹙,韩柏却是大喜过望道:“什么都成。”
范良极怪叫道:“那就行了。”一指往严无惧点去。
严无惧呱呱大叫,举手挡格。
韩柏倏地加速,“呼”一声闪入道旁,消没不见。
风行烈与三位爱妻美妾,伴着虚夜月、庄青霜步回月楼。
虚夜月闷气全消,笑吟吟挽着庄青霜,交头接耳,细声说大声笑,若有人告诉风行烈她们的话题是与韩柏无关,杀了他都不会相信。看得他心头欣慰,嘴角孕着一丝笑意。
比姿仙挨了过来,温婉娴淑地道:“风郎!有没有慕你的好朋友呢?”
风行烈哈哈一笑,伸手环着她仅堪一握的腰肢,诚挚地道:“有了你们三个可人儿,风某早心足意满了。只望你们早日给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贝儿女。”
左旁的谷倩莲和小玲珑听得心神俱醉,媚眼儿不住飘来,神态诱人之极。
比姿仙喜孜孜赧然道:“但现在尚非适当时候哩!”
谈笑间,众人踏进月楼。
翠碧和夷姬迎了上来。
虚夜月自给韩柏大嘴一吻,心情转佳,嚷道:“夷姬到我房来,给我和霜夫人说些塞外的美丽故事。”
夷姬连忙应诺。
庄青霜别过头来,俏脸微红道:“行烈晚安,我们不阻你和夫人去生孩子了。”
风行烈想不到娴雅文静的庄青霜竟会来这么一旬只应是韩柏和戚长征才说得出口的俏皮话。立即对她刮目相看,谷姿仙二女则霞生玉颊,连谷倩莲亦一时乏反击之言。
虚夜月重重在庄青霜的腰肢扭了一把,笑骂道:“死丫头,好的不学,却学了夫君的口不择言。”
两女扭打笑闹着到内进去了。
夷姬和翠碧当然紧随其后。
风行烈看着羞态可掬的三女,眨了眨眼睛,又拿眼往楼上打了个不怀好意的眼色,逗得三女羞不可仰,心生欢喜,才领着她们登上二楼。
戚长征和寒碧翠、红袖、褚红玉。宋媚正亲密地坐在同一组酸枝桌椅里,喁喁细语,戚长征见风行烈回来,忙邀他们加入。
风行烈等见除宋媚外,四人均两眼红肿,知他们勾起了旧事,心中亦戚然。
坐好后,谷倩莲为减他们凄酸之惰,挤人寒碧翠和红袖间,笑道:“翠姊红袖啊!好好管管老戚吧!媚姊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戚长征明白她的用意,他亦想她们减轻回忆的包袱,尤其是饱受心魔折磨的褚红玉,笑道:“风兄!可否让小弟亲小莲的脸蛋一下,好奖励她这么关心我老戚呢?”
众人当然知他说笑,都忍唆不住。
比倩莲气得起蛮腰,杏目圆瞪,旋又“噗哧”一笑,白了戚长征一眼,把脸蛋凑往戚长征那方向,娇声道:“来吧!看你的胆子有多大,连朋友妻都敢调戏。”
众人哄堂大笑。
戚长征老脸一红,尴尬地举手投降道:“风兄!我真的心动得很,可恨小莲献迟了脸蛋,若在识你之前就好了。”
这次轮到谷倩莲落在下风,跺足不依嗔骂道:“死老戚,找天我要和月儿联手揍你一顿。”接着挨着寒碧翠道:“翠姊会心疼吗?”
寒碧翠狠狠搔她腰窝,气道:“你这莲丫头敌友不分,让我求仙姊好好治你。”
比情莲怕痒,逃回风行烈处,口舌不让道:“你舍不得才真呢!”
寒碧翠望往戚长征,甜甜一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道:“被相思折磨了这么久,当然舍不得啦!”
戚长征心中大痒,暗忖今早才试过连御两女的滋味,不若就今晚破了这纪录,不是更精绝伦吗?
两手探出,分别握着褚红玉和寒碧翠的纤手。
褚红玉颤了一下,没有拒绝,只是垂下头去。心情又欢喜又难受。她对戚长征早有情意,但那时乃尚亭的妻子,自不可作出墙的红杏;但接着就给鹰飞以最可恨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心,若非醒来时受尚亭之死和湘水帮被杀绝的事实所刺激,定会偷偷去向鹰飞投降。
现在戚长征成了她唯一能摆脱鹰飞的希望,所以尚亭虽骨未寒,她仍要投进戚长征的怀抱去。若尚享在天有灵,应该不会怪她的。
思忖间,身体同时掠过难以形容的兴奋。
鹰飞施于她身上的手法非常卑鄙,牵涉到她生理的分泌和窍穴的刺激,使她每晚都受到情欲的煎熬,戚长征真的可解救她吗?
另一边的寒碧翠自失身于戚长征后,便再没有和他亲热的机会,今次难遏想思之苦,追上京师,自然渴求和爱郎魂梦巫山,见他抓着自己小手,虽有外人在旁,仍情不自禁死命反抓着他,心意不言可知。
戚长征畅美刺激得差点吼叫起来,向风行烈等贬了眨眼道:“行烈!很晚了!是吗?”
比姿仙等三女立时俏脸飞红,垂下头去,暗骂夫君这两个好朋友,没有一个不是急色鬼,但他们的浪荡不羁,亦正是吸引人之处。
风行烈其实亦很想把刚由韩柏处学来的心法手段,施诸白己三位美人儿身上,闻言笑道:“在这冷酷竞争的现实中,还有什么比上床睡觉更能乐而忘忧呢?”
今次连红袖和宋媚都脸红了,春意盎然。
“当!”
一声钟响传遍鬼王府。
众人愕然,想不到在这要命时刻,鬼王府这盘偷抢鹰刀的生意终发市了。
韩柏踏足亮若白书,升平热闹的秦淮大街,心情之畅美,确是难以形容,每一个毛孔儿都像在欢呼,心儿则自动哼着最美丽的小调。
想到即可见到秦梦瑶,赴过朱元璋之约后,便可和这仙子同赴巫山,共享云雨之欢,立即兴奋至全身酥麻。
有谁能比我韩某人更幸福呢?
街上人来人往,气氛热烈,比对起其它昏沉沉的街道,真不敢相信是在同一个城市中。
韩柏的脚步就像装了个强力弹簧般,走起路来毫不费力,有若飘泛云端。
林立雨旁的青楼门外,站满了满盈笑脸的鸨妇,迎客送客,充满着“十年一觉扬州梦”那令人心迷意软的颓废气氛。
可是现在所有青楼红妓加起上来,都不及秦梦瑶对他吸引力的万一。
鲜衣华服的寻芳客,坐着骏马高车,络绎不绝于途,累得龟奴们猛扫门前的积雪。
韩柏背着鹰刀,昂首阔步,深切地感受着繁华盛世下必然会有醉生梦死的一面。
人生在世,所为何来?
最要紧是把握眼前美好的事物,不教光阴虚掷。
有人选了功名富贵,又或济世国之业,他选的却是美女与爱情。人各有志,只要不是偷抢滥杀,谁能说我韩某人做错了。
落花桥遥遥在望。
两刻钟后便是亥时,天下第一美女秦梦瑶会在那里见他。
就在此时,一位秀发垂肩的丽人娜多姿迎面而来。
韩柏心神虽全放在秦梦瑶身上,亦不由本能地对她行注目礼,因为此女虽略嫌苍白,可是杏眼桃腮,秀色可餐,姿容直追虚夜月和庄青霜,不比盈散花逊色,早惹得路人纷纷驻足打量。尤其她单身一人,令人倍添遐想。
包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严寒的天气、她只是在白色的罗衫上加了一件垂地的淡黄披风,愈显娉婷多姿,周围的女子和她一比,就如烛火与星月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韩柏大奇,加此美女,怎从未谋面和听人提及。
那女子直往韩柏走来,到了五步许处,抬起俏脸,星眸一亮,紧盯着他。
韩柏见她脚步不停,若再走前,肯定会撞个满怀,换了平时,他定会停步不让,看她会否这么便宜他。不过现在要去与心中玉人相会,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横移两步,避往道旁。
岂知人影一闪,那女子仍拦在身前,不过已停下脚步,婷婷俏立,笑吟吟的看着他。
韩柏大奇道:“小姐认识我吗?”
美女甜甜一笑,由罗袖中抽出一卷画布,玉手轻捏上下两端,在他跟前拉了开来。
他定神一看,立即愕然动容,原来是幅人像画,画的赫然就是他韩柏。
美女把画像移到贴在耸挺的酥胸上,微笑道:“兄台是否画内之人?”
韩柏苦笑道:“画得这么像,韩某想不认行吗?”
近看此女更不得了,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悦耳柔美的声音,带点病态美的雪肤,加上她莫测高深的行止,合起来形成了神秘诡异的诱人魅力。
美女笑道:“你肯认就成了,我是专靠捕捉被通缉的采花大盗归案赚取悬赏生活的猎头人,乖乖的跟奴家去吧!”
韩柏失声道:“什么?谁说我是采花大盗。”
两人站在路旁,一个风神俊朗,一个美艳如花,引得路人停了下来,对他们围观指点。
美女“噗哧”一笑道:“京城最美的两位人儿都给你采了,还不肯认吗?”
韩柏有点明白了,若非约了秦梦瑶,定会和她胡缠一番。但现在却绝不适宜。哈哈一笑道:“原来你真的知道,那最好不要跟来,否则我定要连你也采了。”举步横移,往另一边行人道走去。他施展了急行法,似缓实快,暗忖看你怎追得上我。美女莲步轻摇,不即不离和他并肩而行,还好整以暇地嗔道:“人家的一日三餐都靠着你了,明知危险,却怎可放过你呢?”
她这些话语带双关,充满了挑逗性。
韩柏心中暗叹,美人儿为何来得如此不是时候?同时亦暗懔对方武功高强。
踏上另一边行人道时,韩柏嘻嘻一笑,往她香肩撞去,口中却道:“小姐高姓大名,嫁了人没有?”
美女香肩亦反撞过来,含笑道:“小女子姓甄名素善,尚未有夫家。”
“砰!”
两人肩膊硬拼了一记,分向两旁移开,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韩柏想不到来者竟是累得怒蛟帮差点覆亡的甄夫人,心叫不妙,一指往她腰胁点去,笑道:“那不若嫁了给我吧!”
甄夫人甜甜一笑,纤手迎上韩柏,拂往他手腕,娇笑道:“若是明媒正娶,非是男女苟合,嫁你何妨?”
韩柏见她手法玄奥精妙,犹胜鹰飞。吓了一跳,慌忙缩手,心中叫苦。
自己拚将起来,虽未必一定败北,可是还怎能依时赴约,更何况她可能还有帮手。立定脚步再拱手一揖软语求道:“我的美人儿啊!求你做做好心。暂放我一马,我现在有急事赶着去办,明晚再和你玩过行吗?”
甄素善移了过来,到差点靠入他怀里,两手后移,挺起酥胸,以示不会突袭,仰起迷人的俏脸,吐气如兰道:“韩郎的约会在什么时间呢?”
若非她报称是甄素善,韩柏真会以为是遇上了单玉如,否则怎会如此妖媚迷人,叹道:“离现在只有一刻时光多一点。”
甄素善明媚的眸子闪起亮光道:“道左相逢,遇聚一刻,实乃人生美事。韩兄陪素善到酒铺喝过三杯酒,索善立即放人,任你去采花偷心,全都不管,你肯答应人家吗?”
“铮!”
四个钩子挂到屋檐,却只发出一下单音,接着四道黑影避过了近十个银卫的截击,凭着钩索之力,迅如鬼魅般跃上府外最高的钟楼上空,再松掉钩索,像一群队形整齐的雁儿般,飞过积着厚雪的重重屋顶,投往内府的大广场处,鬼王府空有重重守卫,除了弯弓搭箭劲射敌人外,再无他法。
刀光闪起,劲箭不是落在空处便是给这四个身形各异的蒙面人砸飞。
眼看他们飞降另一屋顶,小表王莉城冷出现屋脊上,手提鬼王鞭喝道:“既有如此身手,为何却要藏头露尾?”
“飕飕”声连串响起。
那四人左手连扬,四串十字镖一个追着一个,电火般分射荆城冷身上各个必救要害,声势惊人,充满死亡的威胁力。
莉城冷虽是武技高强,亦难同时接下近百个杀伤力强大的十字镖,尤其他们以特别的手法劲力掷出,利用旋转的特性,不但加强了速度,还可专破内家护身真气。
荆城冷暗叫厉害,横移闪躲。
那四人在空中像球儿般互相碰撞,散开来时或高或低,或左或右,变成由不同角度往荆城冷攻去,其诡变和巧妙处,教人难以揣摸。
这样四合为一,又一分为四的联击之术,荆城冷还是首次遇上,鬼王鞭化作一团鞭影,护着全身。
四道寒芒,再由蒙面人处激射而出,往荆城冷攻去。
荆城冷施尽浑身解数,挡开了两刀,又撑出后脚迫退了后方攻来的敌人,终拦不住那轻功最佳,身形娇俏的女敌手有若两道激电般一长一短的两把倭刀,冷哼一声,翻落瓦面,退往广场。
那四人终成功登上屋脊,十宇镖连缤发出,想抢上来的银卫纷被迫退,其中一人还肩头中镖,却苦忍着没有发出叫声。
这四人自是水月大宗座下风林火山四大高手。
这时他们傲立屋脊,俨然有君临鬼王府,不可一世的气概。
荆城冷落到广场处,没有再攻上去,退到卓立广场中心的铁青衣,碧天雁两人间,这时风行烈、戚长征、谷姿仙、寒碧翠、虚夜月、庄青霜。谷倩莲、小玲珑、褚红玉等全赶了到来。宋媚、红袖等不懂武功,所以仍留在月楼里。
银卫则全隐没不见,变成两组人一上一下、在这雪白的天地里,成对峙之局。
铁青衣洒然一笑道:“原来是东瀛好手,不过你们联手之法虽妙,却尚嫌不够斤两,若你们再没有人出现,我们便立即将尔等生擒活捉,严加惩办。”
魁梧的山侍大喝道:“韩柏何在?”
下面的戚长征凑到风行烈耳边道:“原来又是韩柏这家伙累我们坏了好事,还要为他挡灾。”风行烈笑道:“手脚快点,长夜漫漫,还怕没有时间吗?”
众女中只有最接近的谷姿仙和寒碧翠听到他们的对答,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怪这两人在此时刻还要不正经。
铁青衣哈哈笑道:“先报上名来,再好言相问,待我想想会否答你。”
这铁青衣不愧鬼王倚重的大将,不但说话得体,还稳稳压着对方。
山侍喝道:“我们乃水月大宗座下四大侍卫,韩柏若在,立即叫他滚将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虚夜月听得他对自己爱郎口出狂言,娇笑道:“大个子你约好了他吗?不让人家出去逛街的吗?还未弄清楚事实,便胡言乱语,快滚下来待本小姐掌嘴。”
山侍听得愕了一愕,暗忖她骂得也有道理,一时做声不得。
火侍最是风流自赏,虚夜月这种绝色,在东瀛真是从未之见,而其它各女都是姿色上乘,谷姿仙和庄青霜更可与虚夜月一较短长,色授魂与之下叫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美人儿,就让我们亲热亲热。”
虚夜月鼓掌道:“跳下来时小心点,不要尚未和我的宝剑亲热,便先仆穿了你的狗头。”接着不依道:“快点吧,人家等得不耐烦了。”
众人为之莞尔。
比倩莲更挽着她笑弯了腰,喃喃道:“死月儿!傍你笑坏了。”
火侍亦哑口无言,难道他真要跳下去吗?
四人见他们谈笑自若,视他们如无物,均大不是滋味。
就在此时,一声冷哼,一个高大人影,现身四侍正中。
四侍忙跪下拜见。
铁青衣他们眼前一花,上面已多了个人,背对着他们。最使人印像深刻的,首数他斜挂背上式样特异的水月刀,还有就是两条细带,连着无袖外挂的十字,使人一看便知是东瀛独有的服装。
第22卷接天之恋第五章秦淮仙踪
第22卷接天之恋第五章秦淮仙踪
在一间高尚的老字号酒楼二楼临街的厢房里,甄素善殷勤地为韩柏斟酒,然后举杯道:“这一杯是庆祝找们终于碰上面的。”
韩柏欣然喝下,奇道:“听美人儿你的气,好象一直急着要见我,是吗?”
甄素善放下酒杯,嫣媚一笑道:“是的!自素善踏入中原,便一直想见你,看看你能否迷倒素善。”
韩柏大讶,忍不住搔起头来。
甄素善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微嗔道:“你的头很痒吗?”
韩柏尴尬地收回大手,苦笑道:“不是痒,而是痛,因为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你要拿我怎办?也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我从未见过比你更高深莫测的女人。唔!或者那陈贵妃可与你一较短长。”
甄素善神情一黯,轻叹一声,微摇螓首,望往街上的热闹情景。
韩柏竟忍不住心头一颤,探手过去,抓着她的柔荑道:“乖宝贝,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何我一点都察觉不到你的敌意,假设你的情意是装出来的,我岂非给你害死了仍糊里糊涂?”
甄素善给他握着玉手,立时全身发软,幽幽地横他一眼,垂头柔声道:“韩柏!放开人家的手好吗?否则素善便要缠你不休,教你赴不了约。”
最后一句比什么都有效,吓得他连忙松手,讶道:“若我法眼无差,美人儿你尚是处子之身,为何却摆出可随时可和我搭上的姿态?”
甄素善抬头看到他似认真非认真的傻相,“噗哧”笑了起来,再睨他一眼,神态娇美无伦,那像个领袖群雄的统帅。
韩柏那忍得住,再伸手过去把她一对柔荑全纳入手里,正容道:“为什么我像认识了你很久的样子,不但不觉得你是可怕的敌人,还愿意信任你,不怕你会伤害我呢?”
甄素善给他握得娇躯一颤,幽怨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现在明白为何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魔力了,可是我却不能具体地描述出来,因为那只是一种深刻的感受。你若要占有素善。恐怕我连推开你的力量都欠奉。唉,造化弄人,素善却必须毁了你,因为你已成了我们最大的障碍。”
韩柏大力一拉,把她扯了过来,坐到腿上,甄夫人还未来得及抗议,朱唇早给韩柏封着。立即神志迷糊,迷失在那甜美醉人的天地里。尤其韩柏那抚着她大腿的手,更令她神魂颠倒。
两张嘴依依不舍下分了开来。
韩柏把她搂得紧贴胸前,额碰着额,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明白的,这一吻之后,我们就变成生死大敌,若你有本领,即管来取我的小命吧!可是你若败了结我,就须乖乖把身体给我。而在这之前,不准你让任何男人碰你,知道吗?”
甄素善迷惘的星眸回复清明,柔顺地点头道:“我会遵守这约定,但却要警告你,我会变成绝对无情的狠心女人,不择手段的迷你骗你,若你再让素善像现在般和你亲热,便等若你自愿把性命交给我。”
韩柏抱着她站了起来,再来了个长吻,才把这满脸红晕,差人答答的美人放开,又伸手在她脸蛋轻佻地拧了一把,笑道:“美人儿!我们走着瞧吧!”
炳哈一笑,潇飘逸地欣然去了。
甄素善看着他的背影,先甜甜一笑,然后倏地收了笑意,露出森冷无情的颜容,足可令任何人心生寒意。
水月大宗两手负后,背着下面广场众人道:“素闻鬼王虚若无乃明室第一强手,本宗则为幕府首席刀客,今本宗不远千里涉洋渡海而来,但求能与虚兄决一死战,于愿足矣!”
虚若无尚未答话,戚长征已“呸”的一声,不屑喝道:“老戚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只是卑鄙无耻之辈,分明知道虚老与里赤媚决战在即,他是伤不起,你却是伤得起。那虚老怎能放手而为。想见虚老吗?先过得我戚长征这把刀再吹牛皮。”
水月大宗倏地转身,两眼射出寒芒,罩定戚长征,人虽未动,迫人的杀气直压下来。
众人纷纷摆开架势,一方面防范他突然出手,亦为了应付他凌厉的气势。
虚若无的笑声由右后方书斋方面传来道:“骂得好,老戚你真对我脾胃,若我有多一个女儿,必会也招你为婿。”
戚长征不忘向虚夜月眨了眨眼,气得虚夜月跺脚不依,偏又欢喜他的英雄霸气,暗忖若非有了韩郎,否则真说不定甘心从他。
水月大宗脸容古井不波,长笑道:“想不到虚若无竟是胆小如鼠之辈,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虚若无的声音断喝道:“无知倭贼,给我闭口。以为我不知你意图把我引开,好让蓝玉来抢夺鹰刀吗?你过得了眼前这关,才有资格来见我。不过说不定虚某一时手痒,会出来取尔狗命。”
干罗的声音笑道:“何用为这种倭贼小表动气,来!这一着轮到你了。”
水月大宗首次动容,只听干罗说话劲气内蕴,扬而不亢,便知此人乃与鬼王同级的高手。不过他已骑上了虎背,冷喝道:“好!便让我找几个人的血先宝刀,再来看你下棋。”
下面各人倏地散开,谷倩莲、褚红玉和小玲珑在铁青衣指示下,退出场外,以免受伤。
水月大宗一声尖啸。领着四侍,跃入场中。
韩柏才走不久,一人步入厢房内,原来是文武兼资的方夜羽。
甄素善默默坐着,看着杯内晶莹的美酒,没有抬头看他。
方夜羽坐到她旁,皱眉道:“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甄京善微一点头道:“这小子其奸似鬼,只要我稍动真气,他会立生感应,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接着突然伸手按在方夜羽的手背上,甜甜一笑道:“可是素善应已成功地令他相信我真的爱上了他,嘻!这个傻瓜。”
方夜羽反手抓紧她的玉手,柔声道:“那你是否真爱上了他呢?”
甄素善狡猾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答他。
方夜羽心中微痛,温柔地搓着她纤美的玉手,轻轻道:“今晚事成后,素善陪我好吗?”
甄素善俏脸略红,叹了一口气,伸出另一手抚上他的俊脸,柔声道:“你能狠心杀了秦梦瑶再说吧!我所以能骗得韩柏信我,全因我尚是完璧,你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夜羽眼中射出难以形容的神色,冷冷道:“纵使秦梦瑶有浪翻云和了尽做她的护法,她恐仍难活着去见朱元璋。唉!若非得青青公主点醒,我们仍猜不到双修大法加上魔种,竟可接回秦梦瑶的心脉。”
秦淮河上落花桥。
当韩柏走上桥上时,蜿蜒曲折的长河中花艇往来,灯火处处,笙歌弦管,舞乐升平,不由想起了香醉舫和天命教。与他肩摩踵接到此求醉买笑的文人雅士、风流浪客,有谁知道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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