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小说之覆雨翻云 第 13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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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夜月鼓掌道:“我们又可在一起了。”寒碧翠忽道:“为何薄泵娘没有下来呢?是否忘了邀请她了。”小玲珑道:“她说很累,须休息一下。”众人都知这是推搪之词,禁不住眼光都飘到戚长征那里去。

    虚夜月跳了起来道:“我都是去拉霜儿下来,免得她给闷坏了。”一蹦一跳地去了。

    戚长征见各人仍是瞧着他,尤其是寒碧翠的目光最使他受不了,顾左右而言他道:“眼前当念之务,就是要助燕王与允争天下,而且必须速战速决,把战事尽量局限在几个地区里,免得人民生活受到波及。”见各人无不点头同意,续道:“但我们就算到顺天去,都帮不上多大忙。可是若能夺回怒蛟岛,重新控制长江,那时只要燕王挥军南下,我们便可顺江而去,会师攻入京师,所以能否夺回怒蛟岛这基地,实是能否速胜的关键。”比倩莲赞道:“想不到老戚你也开始肯用脑筋了,说得既动听又头头是道。”戚长征笑骂道:“你这牙尖嘴利的小家伙,我老戚一向英明神武,只是你脑袋只装着一个风行烈,没想到其它东西吧了!”比倩莲俏脸飞红,反相讥道:“你是东西来的吗?你根本不是东西!”镑人为之莞尔。

    陈令方这时不知由那里钻出来,捧着一大酒,道:“水师本不准藏酒,幸好先帝有命,着白指挥把两清溪流泉运往江南,以奖励当地官员,现在自然是我们的了。”众人欢声雷动。忘了不得喧哗的顾忌。

    当下自是合作之极,拿杯的拿杯,斟酒的斟酒,喜气洋洋。

    陈令方叹道:“没有了大哥和四弟,总像欠缺了点什么似的,何时我们可共聚一堂,若有浪大侠和梦瑶在,就更完满了。”风行烈笑道:“放心吧!我看最迟明天早上,他们就可赶上来了。”寒碧翠道:“希望他们能在镇江府与我们会合就好了。”戚长征皱眉道:“最好如此,否则由运河北上山东,我们若想返回洞庭,必须弃舟登陆,那时就麻烦哩。”蓦地有人哗一声在近舱门处哭了出来,只见庄青霜掩脸奔了回去,虚夜月则追在她身后。

    众人知道庄青霜听闻戚长征之言,心悬韩柏,忍不住悲从中来。均大感意兴索然。

    陈令方连喝两杯酒,颓然道:“我都是回去睡觉好了,希望明早起来,见到他两人在渡头等着我们。”戚长征自责道:“都是我不好!”向清秋道:“怎关戚兄弟的事,热恋中的年青男女都是这样的了。”又笑道:“没有分离又那有别后重逢的滋味。”经他一说,各人又再开怀。

    寒碧凑到戚长征耳旁道:“为何你不去看看薄昭如?”戚长征虎躯一震,不能相信地看着寒碧翠。

    这美女秀目一瞪道:“看什么,还不快滚。”戚长征如泰纶音,飞身去了。

    第27卷逝水如斯第九章秦淮灯会

    第27卷逝水如斯第九章秦淮灯会

    韩柏抱着那不知名的美女,展开他揉合了魔种变幻莫测的特性和范良极天下无双的夜行术,不片刻便把追踪者甩掉,来到一户大宅人家的后园里,才把那美女放开,还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美女没有逃走或反抗,只在月色下瞪着他,沉声道:“你解开我的穴道,是否认为可随时把我再制着呢?”韩柏嘻嘻笑道:“刚才多有得罪!祈为见谅。美人儿你现在可回家睡觉了。”美女一呆道:“你真的肯放我?”韩柏耸肩道:“当然啦!本大……嘿!本浪子和你往日无冤,今日亦不算有仇,还会拿你怎样?哈!可以拿你来作老婆自是最好,不过我却知道姑娘玉洁冰清,尚是处子之躯,绝非天命教的妖女。”美女先是气得杏眼圆睁,听到最后两句,绷紧的玉容松缓下来,幽幽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韩柏道:“姑娘高姓大名,是那里人氏,看来并非中原之人。”美女乖乖答道:“人家的汉名叫邢媛,是色目人,样子当然长得不同啦!”韩柏大奇道:“姑娘为何对我忽然没有半分敌意?”邢媛再叹了一口气,移后两步,在一张石坐了下来,一对手肘掴在大腿处,撑起两手捧着脸蛋,一副愁眉难展的样儿。

    韩柏最爱与美女胡闹,那管她是敌是友,走过去差点贴着她坐下,看着她有若精雕出来的美丽轮廓,柔声问道:“邢姑娘因何满怀心事?”邢媛吐出一口香气,像对知交好友吐露心声般道:“当年人家奉小魔师之命,到来协助楞爷,全是为了本族的生死存亡,故义不容辞,可是现在楞爷投靠了天命教,还真的当起大官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刚才刺你那剑根本未尽全力,才给你那么手到拿来,抱了个满怀不肯放手。唉!人家真的心灰意冷,只想早点回家去,楞爷的事再不管了。”

    韩柏感到此女既坦白直接,又话带天真,大生好感,用肩头轻撞她一下道:“那最好了,姑娘有没有盘川,要不要我借点给你,不过记着要还的。”邢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吝啬鬼!”韩柏笑道:“我还未说完,若能给我来个拥抱吻别,就不用还了。”一拍腰里,保证道:“看!老子多么富有,嘿!我一生人最多银两就是今晚了。”这些钱其实都是妮娘遣散婢仆后剩下来的,给他这见钱眼开的人手到拿来,据为己有。

    邢媛“噗哧”一笑,闭上美目,嘟长小嘴道:“那就吻个饱吧!”韩柏愕然道:“这么容易便可得到姑娘的香吻吗?”邢媛睁眼笑道:“你说容易也可以,人家欢喜你,就什么都容易。若是讨厌你,就死也不行。”韩柏觉得自己有点像和雁翎娜说话的味道,暗想外族女子,确比汉女直接大胆多了。结结巴巴道:“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话儿,就那么快欢喜上我了吗?”邢媛嗤之以鼻道:“有什么不可以,那晚在官船上,和你交过手斗不过你,当时便欢喜上你,人家最欢喜有本领的男人,你又长得像马般强壮好看,欢喜你有什么稀奇呢。”

    韩柏啼笑皆非,哂道:“你的楞爷不是也挺有本领吗?那你喜欢他吗?不过他顶多只是匹又瘦又高的马。”邢媛神色一黯道:“我也曾欢喜过他一段日子,不过他爱的是陈玉真,其它女人只是拿来欲,我为此才不肯让他碰我。”韩相对她毫不隐瞒大为讶异,不过亦颇感没趣,看来她很容易爱上别人,使他感到纵得到她的芳心亦非那么珍贵。

    邢媛别过脸来瞧着他道:“还要不要吻人家?我要走了!”韩柏吓了一跳,道:“你还要回楞严那里去?”邢媛道:“当然,楞爷那么疼爱我,要走也要和他打个招呼,若他刚才不管我死活下令放箭,我便永远都不回到他身边去。”韩柏站了起来,伸个懒腰打着呵欠道:“今晚太累了,下次再亲嘴巴!”邢媛跟着立起,喜孜孜道:“唔!韩柏你妒忌了,真的很好!”倏地伸手勾着他脖子,凑上香,轻轻吻了他一口道:“你刚才抱得人家真舒服,我相信被你抱过的女人,都忘不了你。”一阵娇笑,飞退开去,直至跃上墙头,还在向他挥手。

    韩柏大叫精,一声欢呼,由另一方向离开,不片刻来到秦淮河畔,只见花灯处处,平时躲在深闺的女孩都走出家门,来和陌生男子挤挤碰碰,小孩子则连群结队,燃点爆竹烟花。韩柏见状,一时兴起,跃下横巷,奔出长街,挤人了人流里。

    戚长征轻了薄昭如的房门,低唤道:“薄泵娘!”“盯!”的一声,房门打了开来,露出薄昭加那风韵独特的脸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后,轻轻道:“你这样来找人家,不怕寒掌门不高兴吗?”戚长征大感愕然,隐隐间觉得两女的关系有点不妥,不过寒碧翠既主动要他来找薄昭如,便是她在让步了。

    眼前薄昭如对自己的欲拒还迎,会否亦因为寒碧翠而起,事实上薄昭如由始至现在都在对他显出情意。

    想到这里,胆子立时壮了起来,往薄昭如移去。

    薄昭如吃了一惊,退入门内,他也忙闪了进去,边关门边答:“是她要我来找你,看你累成怎么一副动人样儿,她叫我来时还表现得很高兴呢?”薄昭如被他开门见山的调情话儿弄得手足无措,芳心乱成一片,竟然冲口而出道:“你在骗我!”戚长征含笑打量着这充满成熟女性风情的美女,见她秀发松乱,身上穿的是单薄的素黄内褂,另有一股娇慵不胜的姿态,平添了使人心跳加速的风情,忍不住把眼睛凑了上去,只差两寸许就触及她的脸庞,含笑道:“我老戚会是说谎的人吗?”薄昭如自然地螓首往后稍作仰让,但身体却没有退后,只是似嗔非嗔地蹙起那对修长入括的黛眉。

    戚长征心中一荡,差点便想把她搂着先亲个嘴,但想起这么做太不尊重她了,忙压下这股冲动,深深的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薄昭如大感吃不消,宁愿他满口轻薄话儿,也不似现在那种暧昧和尴尬,微嗔道:“戚兄!”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忽然掉头往房门走去,竟是一副立即要离开的样子。

    薄昭如吃了一惊,愕然道:“你到那里去?”话出口才知不妥,这不是要他留下吗?这小房间可算是她临时的闺房,让一个男人闯进来已于礼不合,何况还要他留下来。

    戚长征心中暗喜,这一着以退为进,果然测试到她真正的心意,却不说破,怕她面嫩受不住,颓然道:“薄泵娘太诱人了,若在下不立即离去,恐怕忍不住会冒犯了姑娘。”

    薄昭如立时霞烧王颊,垂下螓首,咬着皮,好一会后才以蚊蚋般的声音道:“走便走吧!不过你先告诉人家,寒掌门是否知你来找昭如都不生气呢?”戚长征狂喜转身,倚门仰天打了两声哈哈,无限满足的叹着气道:“原来如妹你一直拒绝我戚长征,只是为了与碧翠间有点问题,实不相瞒,今趟真是碧翠自己亲口着我来慰问你的呢。”薄昭如大窘,更受不住戚长征的表情和贪婪的目光,背转身娇叹道:“莫要说三道四,既然不是你自己想来,立即给人家滚蛋,以后我都不要见你。我恨死你了,一副自以为了得的气人模样。”戚长征自幼就在脂粉丛中打惯滚,那还不知她是因面嫩而大发娇嗔,心中泛起失而复得,销魂蚀骨的迷人感觉,决意暂时不追问她和寒碧翠间的事,往前移去,由后探手往前,把她搂个结实,两手紧箍在她动人的小肮处。

    薄昭如丰满的胴体抖颤起来,“啊!”一声张开了檀口,酥胸剧烈起伏着,喘息道:“戚长征!噢!不可以这样。”戚长征以粗脸指擦着她嫩滑的脸蛋,眼光肆无忌惮地由她香肩上这方便的角度直接透视她襟口内无限迷人的胜景,温柔体贴地吻着她的玉颊道:“薄昭如,嫁了给我老戚吧!我保证你会打后的下半世幸福快乐!”他的语气肯定兼有诚意,薄昭如一声呻吟,再说不出抗议的话来,完全软化在他刺激无匹的拥抱和热情里。

    他是那么强壮和充满男性阳刚的魅力,又是充满了狂野和不守任何规则的侵略性,在使她甘愿降服。

    不过她纵使想出声抗议都办不到,戚长征已捉着她俏秀的下巴,将她的小嘴移到一个予他最大方便的位置,重重吻了过来。

    “嘤咛”一声,薄昭如的初吻终于献了给他。

    她确曾下过不嫁人的决心,可是那天见到戚长征为情借酒消愁,禁不住心生怜惜,只是这略一动情,便一发不可收拾。这些日子来暗自饱受折磨,但碍于寒碧翠,怕她嫉妒阻挠,始终不敢接受戚长征的追求,现在障碍消除,那还抑制得住有如滔天激浪的爱意。

    戚长征的吻固使她差点融化,最可恨是这坏蛋毫不客气,一双手已开始肆无忌惮的向她展开无所不至的侵犯,挑起了她深藏多年的爱火热焰,教她羞赧难堪当。

    “笃!笃!笃!”敲门声响。

    两人吓得分了开来。

    戚长征一边帮他把完全敞开了襟口,使双峰尽露的上衣拉好,边问道:“谁?”

    寒碧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是人家啊!方便进来吗?”薄昭如像喝醉了酒般的俏脸露出骇然之色,打手势要他出去应付她。

    戚长征微笑拧了她一下脸蛋,过去把门拉开,寒碧笑吟吟走了进来,眼光在薄昭如身上打了个转,欣然道:“昭如姊不要着窘,我们的夫君就是那副德性,你只要退让一步,他就会飞擒大咬,绝不放过。碧翠早身受其害,昭如姊很快就会习惯的了。”戚长征失笑道:“身受其害?我看是身承其福才对!”寒碧翠嗔骂道:“馋嘴!傍本掌门滚出去,我要和昭如姊说亲密话。”薄昭如脸若火烧,却知寒碧翠对她再无芥蒂,又是心中欢喜,站在那里,肉体好象仍在给戚长征那对坏手巡游着,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戚长征怎肯难去,泼皮无赖的挨在舱房夹壁处,带笑道:“出嫁从夫,怎可悖逆人伦把我赶出去,快告诉我你两人间曾发生过什么意气之事,好让为夫为你们摆平。”寒碧翠两手负后,挺起娇傲的胸膛,笑意盈盈撒娇般向薄昭如道:“我们应告诉他吗?”

    薄昭如娇羞摇头。

    寒碧翠走了过去,扯着戚长征,便把他推出房门外,喘着气笑道:“滚!我们寒家的规矩是出嫁夫从。”“砰!”的关上了房门。

    戚长征正摇头叹息,只听虚夜月的甜美声音在旁道:“好了!死老戚!竟给翠姊捉到你偷入人家姑娘的闺房。”戚长征一时没留心虚夜月在邻房探头出来,故意作弄她道:“好了!横竖韩小子不在,便让老戚来陪月儿。”吓得虚夜月尖叫一声,赶快关门,还上了门闩。

    远处房门打开,轮到陈令方探头出来,叫道:“好老戚,横竖给赶了出来,快来陪老哥喝杯酒吧。”戚长征大喜走了过去,心中充满了幸福的感觉。

    人生至此,尚有何求。

    韩柏的理智在催促自己赶快离开这险地,但情绪上却很想留下来,似乎有某种美好的事物,正深深吸引着他。

    沿着秦淮河北岸几条青楼酒馆林立的大街,都封了起来禁止车马经过,用作灯会的场地。

    各式各样的彩灯,在沿街门檐和楼房上高高挂起,相互争妍斗丽,照得秦淮河都变成五光十色的世界。

    猜灯谜,占卜和摆卖零食的满布长街两旁,各有引人兴趣,惹得围者如堵。欢笑、喧哗,热闹得教韩柏差点忘了他们庆祝的对象,刚离开了人世。

    近河处锣鼓喧天,韩柏随着汹涌人潮,走了过去,原来是舞火龙的节目。

    往秦淮河望去,更是乖乖不得了。

    河上所有大小船只,全挂满了彩灯,加上河水的反映,使他目眩神迷,不相信人间有此奇景。

    其中最大的香醉舫,至少挂着上千彩灯,壮丽处使人叹为观止。

    韩柏想起媚娘等人,叹了一口气。

    背后忽然有人压下声音道:“兄台何事唉声叹气呢?”韩柏大喜转身,欢呼道:“天啊!原来是我的小梦瑶,难怪我怎也舍不得离开此地呢。”

    秦梦瑶一身男装,一袭青衣,有着说不出的潇洒和形容不尽的淡雅风流。

    韩柏一把抓着她的小手,拖着她沿河而去,在人潮里艰难地缓行。

    四周虽是以千计的人,可是在他眼中心内,却只有身旁这使他倾倒迷醉的仙子。

    秦梦瑶柔顺地让他拖着手儿,还主动挨靠着他,好依偎得更紧密。

    韩柏兴奋得说不出话来,感觉着她玉手用力抓紧他所显示出来的情意,心神皆醉,不知身在何方。

    斑挂的华灯映照下,使这一切更具有超乎现实的特质。

    秦梦瑶柔声道:“本来人家可早点来找你,因刚碰上主,才迟了点儿。”韩柏道:“我还以为梦瑶在除掉单玉如后,会立即返回静斋。唉!你都不知道你那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多么骇人,吓得我痴心妄想也不敢。”秦梦瑶微嗔道:“人家有说过不把你放在心上吗?单玉如确被除掉了。但动手的却是真正的大侠,不是那大什么的。”说罢甜笑起来,无限风情地横了他一眼。

    韩柏浑身骨头都轻了,凑下头去,在她脸蛋亲了一口,惹得旁边一群小孩,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秦梦瑶以深情的眼神回应了他的亲吻,瞬眼间又回复那一尘不染的闲雅模样,低声道:“我们离开这里好吗?”韩柏搔头道:“附近那间客栈最好呢?”秦梦瑶“噗哧”笑了起来,白他一眼道:“你见到梦瑶,就只能想这种坏事吗?”

    韩柏见她毫无拒绝之意,不止是头痒,而是全身都痒起来,拉着她加快脚步,便挤到一边,也顾不得惊世骇俗,拉着她腾上屋檐,几个起落后,离开了会场。

    秦梦瑶一声“跟我走”,反拉着他逢屋过屋,朝南而去。

    韩柏抓着她的柔荑,看着她在夜空奔掠衣袂乱飞的仙子样儿,几疑自己只是在最美丽的梦境里。

    忽然间,秦梦瑶又再是属于他的了。

    他感到纵使自己要和她再结合体之缘,她也绝不会反对。

    前方出现一组巍峨壮观的建组群。

    韩柏凝目一看,见到外墙的大门两旁有石狮一头和两座石牌坊,额文分别是“旁求俊义”

    和“登进贤良”。大奇道:“这是什么地方,客栈不会是这样子吧?”秦梦瑶娇笑吟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这人呢!连天下仕子人人憧憬的贡院都不知道。”韩柏哂道:“金榜题名,怎及得上洞房花烛,我们都是去那间客栈找个上房好了。”

    秦梦瑶大嗔道:“人家回山在即,所以要来陪你饱览金陵胜景,倾尽深情,你却只想把人弄到床上去,何时你才学晓揣摩女儿家的心意。”韩柏大笑道:“原来梦瑶还是要走,好吧!今晚就由梦瑶作主,我大什么无不遵从。”

    秦梦瑶见他表现得如此脱,顿感意外,欢喜地道:“那就跟梦瑶来看看那块金榜。”

    领着他越过高墙,跃落黑沉沉的院落里,不过对他们来说,凭着天上的明月,黑夜和白昼分别不大。

    不一会他们来到一面大照壁前,上堆盘龙,颇具气势。

    韩柏奇道:“这块照壁全是浮雕,怎样张贴榜文。”秦梦瑶偎入他怀里,柔声道:“韩郎啊!这照壁后临贯院街,才是张贴金榜的地方。唔!”

    韩柏早把她小嘴封住,痛吻起来。

    秦梦瑶热烈痴缠地反应着,魔种道胎浑融一体的感觉,教这封男女魂为之销。

    韩柏离开了她的香,盯着她半闭的星眸,柔声道:“我那对手可以不规矩一下吗?”

    秦梦瑶张开美目,爱怜地抚着他脸颊,深情无限的道:“怎样不规矩都可以,梦瑶根本是你韩家的人,永远不会改变,就算以后梦瑶回返静斋,身心仍是属于韩郎的。”韩柏一震道:“真是这样吗?为何上次假道别时,你却摆出那凛然不可冒犯的可恼样儿?”

    秦梦瑶柔顺地道:“夫君息怒,当时若非那样,怎骗得单玉如现身出来。现在诸事已了,燕王又安返顺天,梦瑶除韩郎外,再无其它心事,所以才要来找韩郎,作正式的道别,好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韩柏点头道:“梦瑶放心回去吧!就算你以后连我都不想,为夫亦绝不会怪你,只要梦瑶能专心追求自己欢喜的理想,为夫便感到无限欣慰了。”秦梦瑶主动移转娇躯,纤手缠上他的头颈,用尽气力挤紧他,让动人的胴体偎贴得再容不下任何东西,欢喜地道:“梦瑶从未试过和天道这么接近,这一切均是拜夫君所赐。若非有夫君为梦瑶替万民的福扯努力,梦瑶亦难以独善其身,韩郎啊!你知否梦瑶对你的感激有多大,爱你有多深呢?”韩柏听得虎躯一震,把她压到照壁去,双手滑入了她衣服里,抚摸着她凝脂白玉般的仙躯,叹道:“到现在我才真正感受到梦瑶对我的情意和爱恋,以前只以为至少有一半是因你可怜我的痴心,天啊!韩某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了。”秦梦瑶任他轻薄,由他以最坏的手法挑起她原始的情欲,娇喘着道:“韩郎啊!好好珍惜我们这次道别,让人家陪你去追上月儿他们好吗?”韩柏停下了作恶的大手,喜出望外道:“哈!我还以为你立即要走,原来还有一天半晚与我双宿双栖的好时光,那我就不急了。嘿!本夫君的魔种是否厉害多了?”秦梦瑶勉强睁开秀眸,无力地瞟他一眼,柔顺地道:“由始到终人家都抗拒不了你,也不愿抗拒你,甚至想望你对人家使坏。今次来前,早打定主意,任你行凶作恶,这样说,你明白梦瑶的心意了吗?”韩柏叹道:“若能有条小舟,顺江东去,我们什么都不管,只是缠绵亲热和说说疯话儿,那就好了。”秦梦瑶点头道:“韩郎说得对,大江反比陆路安全,因为允已知燕王等率山东水师顺水远遁,水路难以追及,惟有抄捷径由陆路追截。不过若我们循水道追去,除非他们停下来等我们,否则永远要差上了几个时辰呢。”韩柏道:“朱元璋真厉害,只是山东水师这着布置,使他死后仍能操纵着天下大势。”

    秦梦瑶道:“梦瑶有匹千里快马,藏在北郊。来吧!韩郎先疼爱梦瑶一下,我们才动身起程,作送君千里的爱情壮举。”韩柏欢欣若狂,竟就在这贡院无人的角落,倚凭着代表天下仕子梦寐以求,望能名题其上的金榜,再度与这超尘绝俗的仙子享受着深情的畅吻。

    生命攀登至最浓烈的境界。

    第27卷逝水如斯第十章龙回大海

    第27卷逝水如斯第十章龙回大海

    燕王棣做完功课,在主舱内召见各人,风行烈、戚长征两人亦被邀列席,使人觉得事不寻常。

    燕王棣端坐在舱中的太师椅内,背后立着僧道衍,张玉和雁玲娜三人。

    他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一扫中了蛊毒后的颓态。

    叶素冬、帅念租、直破天、严无惧、方玉璧等此时无不心悦诚服把他视作了朱元璋的化身,不但因他神态气概均酷肖乃父,更因他显示出来的泱泱大度,令人甘于为他卖命。

    燕王棣扫视众人一遍后,冷哼一声道:“道衍,把情况说出来。”众人都微靶愕然,如道有事发生了。

    僧道衍恭敬地道:“我等遵照皇……”燕王棣轻喝道:“本工一天未挥军攻入京师,你们仍以燕王称呼我。”僧道衍忙道:“是:我等遵照燕王吩咐,每船派出数名监察人员。一刻不停地监察船上动静,果然发现其中一艘船舰先后放出了四只信鸽飞返京师的方向。”方玉璧条地跪下,颤声道:“小将该死:”燕王棣闪电离椅,来到方玉璧前,把他扶起,抚慰地道:“方卿家何罪之有7快给本王好好坐着。”待方玉璧坐好后,他才回到椅里,看得众人心中舒服,感到他是个明白事理的明主。

    憎道衍道:“这人现已被我们逮着,证实果是天命教在水师内布下的卧底,将我们回顺天的路线借着月色四次以信鸽传回京师。”戚长征和风行烈对望一眼,均感燕王棣的精明厉害,实不逊色于朱元璋。

    张玉插入道:“在第一次放出信鸽时,我们便可凭鸽子飞出的位置和放鸽者手上留旧的气味轻易找到此人.而我们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就是故意让这卧底把我们回顺天的航线露,如此我们若突然改变航程,便可令敌人扑了个空,所有部署均派不上用场。”各人无不称妙,不由对燕王棣更具信心。

    燕王棣能成明室一代猛将,确非偶然。只是这着看来简单的小手段,立使本来凶险万分的形势,完全挽回过来。

    风行烈和戚长征不由要自认敝乡,人家一刻都不松懈下来,他们则只知风花雪月。茫然不知危机重重。

    叶素冬拜服不已道:“现在我们应改取那条航线返北方呢7”燕王棣从容道:“原本的航线只是掩人耳目,打一开始本王就决定了顺江东去,直出大海,再沿岸北上,绕入渤海,由卫海逆上顺天。”戚长征拍掌叫绝道:“只要出江人海,允就算能号令全天下水师追来,亦只有徒呼奈何了。”燕王微笑道:“路程虽然远了点,却是最安全可靠,众卿以为如何7”各人纷纷称善,再无异议。

    戚长征道:“在燕王你手下办事真痛快,真想陪燕王直返顺天,当个先锋小卒。不过能否控制大江。贸亦胜败关键,所以吾等不得不向燕王请辞,在入海前离船登岸,好潜返洞庭,筹备重夺怒蛟岛一事。”燕王大喜道:“有怒蛟帮天下无双的水上雄师助阵,何愁大事不成,本王在顺天恭候贵帮的好消息,怒蛟岛收按之日,就是本王挥军南下之时。”众人听到他充满一代霸主豪情壮气之语,均靶兴奋异常。

    风行烈道:“允现已公然登上帝座,他究竟会以何种手段对付我们呢7”燕王微笑道:“谅他也不敢以毒杀父皇之名,加本王以罪,因为他会以为那封不存在的诏书仍在本王手里,本王亦不会提出诏书之事,因为根本没有此事,木王不想以虚言而失信于天下。”众人都无不叫妙,这正是各有苦衷。

    帅念祖笑道:“看来允只好弄个假遗体,装成先帝寿终正寝,他才好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燕王道:“道衍:你看允会否立即发兵进攻顺天7”僧道衍道:“允和天命教馀孽当然急不及待想这么做,不过齐泰、黄子澄等人均是智勇双全之士,深明现在阵脚未稳,绝不宜轻举妄动,谁说得定会有多少大臣将领改投我们7”戚长征捧头道:“我老戚只是听听已感头痛,然则允那群谋臣究竟会施展何种手段呢7”燕王笑道:“一朝天于一朝臣,此乃千古不移之理,允首先要把最关重要的大臣将领全换上他的人,此乃第一步。阵脚既稳,便会来削与本王同声同气的其它藩王.务求孤立本王,那时再倾举国之力,强攻本工区区一省,自然是胜算大增。”再失笑道:“道衍:我们也好应为允宣传一下,散播点谣言。”

    僧道衍欣然点头。

    众人至此无不看出僧道衍在燕王心中的重要和地位。

    直破天虽是猛将,但对政治却不大在行,苦思不解道:“为何允不立即公版天下,诬蔑燕王你阴谋作反,好能号令大下对付燕王呢7”戚长征刚才扮作明白,这刻才知原来非只他一人不明白,干咳道:“说真的:我也还是不太明白。”燕王显然非常喜欢戚长征.失笑道:“嘿:你这老戚真有趣。”打手势命张玉解说。

    张玉对这批患难与共的战友们微笑道:“那样做只会便宜了燕王,因为允仍未能确立势力,若让各方将领知道燕王公然对抗朝廷,成为了一股抗衡的势力.那时允若想夺他们军权,他们便可拒不受命,甚至投靠燕王,谁不知我们实力雄厚,若知道还有怒蛟帮站在我们这一边,应如何选择,何用我们救他哩!”众人恍然。

    至此明白了燕王实早有问鼎帝位之心,所以能这么轻易全盘地掌握了形势。

    风行烈却给勾起了另一个问题,道:“既是如此,燕王何不一返顺天,立即声讨允这小贼呢7”燕王叹了一口气道:“本王想得要命呢,可是其它藩王尚未受到切肤之痛,怎肯为我卖命,说不定还会趁机在背后捅我一刀,以讨好允。至于天命教的事,我们自己说说倒可以,宣扬出去根本很难有人会相信。”戚长征呻吟似的适:“如此说来,若燕王能返回顺天,亦一切如旧,不会有任何变化。”燕王微笑道:“正是如此,唯一不同就是双方都会日夜不休的练兵铸械,等待有利时机的来临。”憎道衍接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虽远离京师,可是在皇城内早潜伏着我们数之不尽那么多的线眼,只要我们布下精密的联络网,允的一举一动,休想瞒过我们。而我们的情况,对方却是一无所知,只是这点,允便要吃大亏了。”叶素冬和严无惧一起下跪,同声道:“臣愿负起与京城联络之责。”燕王点头道:“两位平身,本王实在想不到有比你们更适合的人选了,说不定你们还可策反其中一些将领,削弱允的力量。”帅念祖和直破天都彬了下来,望能协助严叶两人。

    燕王大喜,过来扶起各人,长笑道:“有你们这么多忠臣好友,我燕王何愁大事不成。”再微笑向风行烈道:“虽说本王要专注中原,可是助你重取无双国如此一件小事,仍是绰有裕力,行烈何时来顺天,本王就何时派兵马予你全权指挥,把无双国手到拿来。”风行烈本最不惯下跪叩头,这时见燕王在这种情况下仍没有疏忽他的事,不自禁的要叩头谢恩,当然早给燕王拦住了。

    会议至此结束。

    镑人都心内踏实,对前景充满希望,回房休息去了。

    戚长征想起那房间内的薄昭如和寒碧翠,第一个溜了出去,风行烈亦紧跟在后,好向爱妻报喜。

    舰群顺风顺水,朝镇江开去。

    只要龙归大海,明室内战便成定局,谁也没法改变过来。谷姿仙凝望着窗外的夜色,床上传来谷倩莲和小玲珑酣睡中轻柔的呼吸她心湖一片宁静。

    经过了京师诡褛多变、惊涛骇浪的斗争后,她与风行烈的感情更深进了一重。浪翻云与怜秀秀的捞手离京,再不能骚乱她的芳心。

    她对浪翻云耦断丝连的爱,终被转化作兄妹之情。还默默为他们祝福。

    房门这时打了开来。

    风行烈靠贴到她背上,谷姿仙轻吟一声,偎入爱郎怀里。

    比姿仙问道:“燕王有什么话说7”风行烈简略地说了出来,谷姿仙讶然道:“难怪虚老这么看得起燕王,这人真不简单,处处都先防着人,也先为人着想。

    ”风行烈听得心中懔然,谷姿仙是从另一个角度去看燕王,自有一番道理。

    风行烈把她搂紧,笑道:“那可能是当皇帝的先决条件。我并非替他说好话,他说肯随时派兵助我们取回无双国,我看他是认真的。君无戏言嘛:”谷姿仙大喜道:“娘会开心死了,说其的,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虽有成功之望,但总会累得人民饱尝战争连绵之苦,说不定还有外族从中插手。但若有明军相助,谁不要夹着尾巴走呢。”风行烈道:“助怒蛟帮收回怒蛟岛后,我们便立即起程返到仙儿的家乡去。”谷姿仙兴奋得扭转娇躯,献上所有热情。想到长期流徙的族人终有重回故国的一天,不禁更对风行烈感激不已。

    她并不计较借助明人的力量复国,只要百姓能受到最少的动汤,得到最大的好处,什么她也不管了。

    在热烈的情火里.风行烈自然而然展开出韩柏处学来的挑情秘技,弄得帐内的小玲珑和谷情莲全被谷姿仙的娇吟吵醒过来。

    苞着自是满室春情。

    大仇人年怜丹已魂断枪底,又成功由京师的绝境里溜了出来,现在更是复国在望,在欢乐的情绪中,三女抛开了一切矜持,全心全意享受男女间的鱼水之欢。

    老天爷忽地下一阵茫茫细雨,江风卷入室内,不过再没有人知道帐外发生的任何事了。

    第27卷逝水如斯第十一章送君千里

    第27卷逝水如斯第十一章送君千里

    韩柏紧拥着秦梦瑶,沿着官道策马飞驰,连夜赶路往镇江。

    秦梦瑶回复了那淡雅飘逸的仙姿美态,但仍显得对韩柏非常依恋,不断主动献上香,比之接天楼之夜更放纵自己。

    韩柏深切体会到她的心意,更知道从此一别之后,此情虽长在,此境却难再。

    韩柏揩擦着她的脸蛋道:“为夫似乎还未够呢!嘿!”秦梦瑶“噗哧”娇笑道:“若你使坏时撞上了阵容庞大约允队,那怎办才好呢?”韩柏哈哈笑道:“大不了我们便以名实相符的双修大法应战吧!”秦梦瑶娇笑道:“那就由夫君看着办吧:人家早说过任凭夫君处置了。”韩柏大乐,正思忖怎样找个地方时,秦梦瑶低喝道:“小心:”他骇然前望.只见路中心有个人蹲在地上,似正找寻失掉了的东西,忙猛提马。健马跳起前蹄,后足一撑,越过那人头顶,在丈许外着地,又奔出了五、六十丈,才缓缓停下。

    秦梦瑶默然无语.神态奇怪,似乎知道那是何人。

    韩柏好奇心起,策马回头。

    那人像丝毫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仍不断在地上摸索,喃喃道:“谁偷了我的刀?谁偷了我的刀?”他的声音有点耳熟。

    韩柏定晴一看,立时目瞪口呆。

    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依稀仍可看出是马峻声。

    难怪梦瑶大生感慨。

    这年轻俊彦原是武林的宠儿。却因一念之差,落得成了个疯子。

    马峻声虽可算是他的大仇人,但若非他的陷害,自己亦不会因祸得福,为今自己拥仙在怀,不由对他只有同情和怜惜,再没有半点恨意了。事实上自己根本已忘记了他。

    秦梦瑶轻轻叹道:“或者疯了对他会是好事,我们走吧:”韩柏掉转马头,继续赶路。

    奔出了十多里后,秦梦瑶低声道:“韩郎:有人在前方拦截,不若让我们夫妻和他们玩个游戏好吗7”韩柏的魔种亦现出警兆,道:“不论如何,我怎也要和你缠绵亲热多一次。才肯放你回静斋。”秦梦瑶吻了他轻轻的一下道:“夫君有命,小妻于恭谨从命!”轻轻飘起,由他怀抱脱身出去,没入路旁的密林里,姿态之美,教韩柏看呆了眼。

    再驰出半里许,前方路上一字横排,站了多人,严阵以待。

    韩柏怕伤及马儿,跳下马来,把它赶到一旁休息吃草。一拍鹰刀,大步迎去,笑道:“原来是各位老朋友,韩某真是荣幸,竟能使各位长途跋涉,到此恭候在下。”拦路者赫然是“邪佛”锺仲游,不老神仙、“夺魄”解符、迷悄、妩媚两女和活色生香的白芳华。

    白芳华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复杂至令他完全没法揣测她的心意。

    锺仲游和不老神仙神态如常,似是伤势已完全痊愈了,看得韩柏心中暗,想不到他们功力如此深厚,不到六个时辰,即可复元。

    白芳华叹息一声道:“韩郎是否奇怪我们竟能如此清楚把握你的行踩呢7”韩柏见对方摆出如此阵仗,自是应有不杀死他不肯罢休之心,若非有秦梦瑶在背后撑腰,今晚确是凶多吉少。

    苦笑道:“想不到白小姐的所谓真情对我,只是出神入化的媚术,还在我身上做了手脚,故能清楚把握我的行踩,召齐人手要把老子截杀,白芳华你真狠心。”白芳华凄然道:“两军交战,那容得有私情存在其间,韩郎既然走了,就不应回来,教人为难。”不老神仙冷哼道:“白教主无谓多费舌,此子一天不除,终会变成另一个庞斑。”锺仲游嘻嘻笑道:“让本佛爷把他擒下交给教主,不是就可吸干他的魔种吗7”解符待要说话,忽地剧烈咳嗽了一阵,脸色变得更苍白了。

    韩柏暗赞忘情师太了得。盯着白芳华道:“原来白小姐变了白教主,恭喜你了:请问你在小弟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迷情掩着小嘴花枝乱颤般笑道:“现在天下已是我们天命教的了。燕王势穷力薄,纵逃回顺天亦难有多少天可活,怒蛟帮又痛失基地,天下再没有人能抗拒我教。看来你也是个人材,不若投靠教主,让我们姊妹可悉心服侍你,让你享尽人间艳福,至乎功名富贵,亦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胜过东躲西藏,苟延残喘7”钱仲游显然对他那一刀怀恨在心,冷喝道:“迷情小宝贝给佛爷闭嘴,他运今晚都过不了,何来东躲西藏的资格7”妩媚和迷情同一鼻孔出气,亦不怕锺仲游,“暧哟”一声,笑道:“佛爷难道看不出教主一颗芳心像我们般系在韩郎身上吗7你杀他教主可肯绕过你吗7”这些妖女真真假假,确令人对她们爱恨难分。

    锺仲游显然和她们嬉玩惯了,给顶撞也不以为忡,只低骂了一声小货。

    不老神仙毕竟出身白道,看不惯迷情、妩媚浪荡的行径,喝道:“夜长梦多,让老夫看看他的魔种如何厉害。”白芳华冷喝道:“且慢!”移到韩柏身旁.戚然看着他道:“韩柏你还不清楚眼前的形势吗7允已继承了朱元璋手上所有力量,百倍胜于燕王,你若陪他执迷不悟,只是以螳臂挡车。况且就是眼前这一关你已过不了,若你肯任芳华对你施以禁制魔功的手法,芳华可立毒誓,保证一生一世好好侍候你,让你享尽人间洪福。”韩柏晒道:“我还给你骗得不够吗7”白芳华点了点头,轻柔地道:“我明白?(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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