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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人群一阵松动,一个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脸上一幅黑框眼镜的的小子挤了进来,正是王四海。可能是昨天累的太厉害,王四海的眼神有点委顿,歪着头看起了棋局。突然眼睛闪过一道寒光,拍了一下手,然后将嘴唔得紧紧的,坐在边上了。
张岩看了看王四海,笑了一笑却没有说话,一点一刺一打,已经把右上角白棋的割了一块出来,尽管右上角白势滔天,可是张岩的黑棋却如同钝刀一样,厚实无比的横披乱砍,王杰海虽然子力占优,却被张岩的黑子赶得狼狈不堪,谁都没有想到过,张岩的棋力量竟然有这么大!
不过尴尬归尴尬,王杰海觉得自己这边还是优势,只不过是大优变成了中优,只要小心运转,安全的挨到盘终还是不成问题。就在王杰海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张岩又放出来了强手,在上边的白七大龙上一靠一扭,竟然生出了一个劫来。
王杰海头上见汗,手指无意识的扭来扭去,这个劫严重的打击了他的信心,本来觉得挺有把握的棋局现在开始混沌了,棋局开始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大了,这说明张岩已经夺回了棋局的掌控权,这才是让王杰海感到担心的。
所幸的是,张岩的劫才并不多,只有左下角的那个角上,张岩有几个劫才,所以王杰海认为,自己还是优势的,只不过由中优变成了小优,安全维持的话,应该可以拿下的。不只不觉间,王杰海的信心开始缩水。
张岩果真开始在左下角寻劫,二路黑棋一长,如果白棋不应的话,那么就是扳粘长气最后反而是多出一口气杀掉白棋。王杰海的棋子伸到半路上又缩了回去,如果下板的话,黑棋就会三路一断,凭空生出三个劫才,王杰海退了一手,这样就能少两个劫才,算来算去还是黑棋不够。
张岩面无表情,将劫争提了过来,轮到王杰海找劫才,王杰海找的是一个二十多目的劫才,略小于上面的劫,在他看来张岩是无论如何都会应的,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安全的维持到最后了。
张岩没有应,而是冷静的消劫,让白棋提通中腹。
“这局棋真是有意思,看来你是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王四海把眼镜摘了下来,收到了眼镜盒里面,聚精会神的看起了。
张岩看的目瞪口呆,咽了口吐沫问道:“你不近视眼呀?”
“我不是近视眼,你没注意到我的眼镜是平光的吗?”
“靠,那你没事戴眼镜做啥,你不知道比赛的时候平光眼镜会反光的吗?”
“奥,我是听说戴眼镜的人有知识,所以才特意配了一副,可是现在看效果不怎么好,大院里的女孩子对我没有多大改变。”
“你坐到我这边来吧。”
“哈哈,你可真是热情,我就觉得我们有共同语言的。”
“呕,不是那回事,你坐在这里,我就不用看你的脸了(*^__^*)嘻嘻……”
“囧”
消劫之后,王杰海的优势进一步缩水,张岩仍然保持了对他的压力,在分断了右上角白棋之后,开始对王杰海进行杀气,杀气的结果是刀把五,八口气!这时围观的人才看出端倪,看向张岩的目光已经变成了崇拜,因为黑棋的这个盘角曲四虽然是劫尽棋亡,可是在白棋没有补干净棋之前,这块棋也可以看成一块无穷气的棋,而要杀掉这块棋,就要进行劫杀。
而现在不管白棋有多少气都是不管用的,这样白棋想要杀死这块黑棋,就要反过来主动挑起劫争,让黑棋由静死变成劫活,这本身就是亏了不少。局势到了这里,已经步入了张岩的调子中去,虽然盘面上混沌不清,可是像王四海这样的高手已经看出来了。
这次轮到王杰海先找劫,为了防止上次的劫才大小没有搞清楚,王杰海找的是第二大的劫才,其实就是中腹这块大黑棋,有二十多个子七十多目,可是由于之前招法有问题,所以毛病很多,除了这块棋之外,其他的黑棋倒是没什么劫才。
张岩果然应了一手,然后等到白棋提劫的时候,张岩又把左下角的棋长了一手。王杰海考虑了一会,又退了一手。等到张岩提劫之后马上把那个最大的劫才用了,满以为张岩会应阶,那样他就可以将劫提回来,张岩接下来的劫才都是偏小的,损一点目数也可以保持一点优势到终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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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奇迹,大翻盘术
张岩没有应劫,而是将右上角提劫,周围一片哗然,王四海有点不理解,指着棋盘激动的问道:”张岩,你怎么走棋的,打劫收刮都不会了?”
王杰海出人意料的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心中的疑惑跟王四海一样,想不通张岩为什么会这样莽撞,上边白棋的损失大约50多目,可是中腹的黑棋可不止,那可是有70多目的超级大龙,想到这里,王杰海还是决定点杀黑棋中腹,毕竟棋下到这个份上,不杀是绝对不行的。
张岩微微一笑,左下角黑棋一路扳,王杰海随手一退。然后张岩在白棋左下角一扑,王杰海此时感觉还挺好,跟着提了一手,接着张岩一路打,王杰海直接点在黑棋的筋上,像她这种水平的棋手,对于这种棋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如果从外面断打,黑棋就可以做劫顽抗,这么一路点过去,就是净杀,一点毛病都没有。
“咦?”王四海又站了起来,看着棋盘发呆,接着又揉了揉眼睛,神情严肃起来。看了张岩一眼,又低下头看棋了。
张岩接下来几招棋下的很快,打二还一,接下来又打了一手。王杰海这时才看出问题所在,由于接着退了两手,加上一路板长半口气,左下角黑棋的气比白棋要长一起,这个劫白棋竟然还粘不起,左下角成为劫争了!
这一瞬间,王杰海没了主张,这时他的局面虽然优了二十目左右,可是左下角连黑带白也有四十多目,而中腹的黑棋虽然被点杀,却是一个大劫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黑棋的,棋局一波三折,到了这个时候才算风波落定,观棋的众人才明白张岩的思路。
张岩先是强行出动中腹一字,丢弃右上黑角,然后通过劫争分断白棋上边,最大程度的利用右上角黑棋的余味,转换之后的舍弃中腹大龙,得到右上方的实力,接着又左下角开劫,几个转换下来,竟然把劣势换成了优势,这份算路,这份心机真是让人叹服。
王杰海此时分寸大乱,勉强支撑了几手,故意买了一个破绽,让中腹黑棋大龙活掉,脸如死灰般的在胜负单上签了个字,转身的时候被凳子绊了一下,踉跄着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他的位置马上被很多人站住了,指着棋盘的某一处跟张岩探讨得失。
张岩只有一张嘴,对着这么多人,就有点应付不来。正在牛唇和马嘴拼命理解的时候,刘明洁回来了,手里拿了一小灌挤了进来,看了一下棋盘就笑道:”张岩,你赢了?”
“张岩咧嘴嘿嘿一笑:”赢了,这次我施展大翻盘术,把他杀的片甲不留。你手里拿找什么?”
“獾子油,专门治烫伤的,抹上了就好。”说完,刘明洁把獾子油倒在手上,轻轻的擦了上去,刘明洁的小手凉凉的,张岩的毛腿上很舒服。
张岩和刘明洁卿卿我我,旁边的人也都知趣的散开了,最后裁判过来说了一下,比赛成绩后天才能出来,到时候参加颁奖大会。作为冠军,张岩可以得到两百元钱外加一个四段证书,这些张岩早就知道了,也没有特别的兴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回家休息。
院门一个铁将军把门张岩就从门缝下掏出钥匙开了门,大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刘明洁迟疑着不敢进屋,被张岩伸手一拽硬拽了进来,脸就红的跟虾米似的。张岩看她害羞,就起了坏心眼,哎呦的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是不是腿还疼。”刘明洁紧张的看着张岩,把獾子油又拿了出来:”我再给你抹一点。”
“恩是的,我先躺到床上去,有一块没有抹到,躺下去才能够得到。”张岩走到自己的木床边上躺了下来,指着大腿烫着的地方说道。
“恩,好的”刘明洁在张岩的腿上抹上獾子油,然后慢慢揉动,张岩心里得意,就叫道:”往上一点,往里一点,再往上,再……。。”随着刘明洁的手,小张岩开始蠢蠢欲动,将裤子顶起了一个小帐篷。他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心虚的看着刘明洁,脑门的汗冒了出来,揉了揉鼻子,张岩讪讪道:”好了,不用揉了!”
刘明洁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一点杀气冒了出来:”真的不要了吗,张岩同学。”张岩注意到,刘明洁手上的小罐子有意无意的摇晃着,目标对准了不太安分的小张岩。虽然说刘明洁挺很单纯,可是看到小张岩之后,还猜不出来张岩的用意,那就是太傻了。
“不要了,不要了”张岩冷汗直冒,双手连连摆动,身子往床里头使劲挪,坏心思都跑没了。
“算你识趣,你都忙了一天了,还不好好休息着,小心累坏身子。”见张岩一幅讨饶的样子,刘明洁倒也不好意思追究。俯下身来一只手手拿了床头的被单盖在张岩身上了,另外一只手挡在张岩的腿上,怕烫伤的地方见风。
刘明洁穿的是一身连衣裙,领口本来很高,可是她这么一俯身,张岩就看到了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一个白色的乳罩边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张岩的视线之内,张岩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心里不知道怎么办是好,还没等张岩想明白,张岩就猛地坐了起来,将刘明洁紧紧楼在怀里。
“张岩你疯了!”刘明洁急得声音都变了,双手护在胸前,勉强的抵挡着张岩的进攻。她没办法想象,为什么平时看起来无害的张岩会突然凶猛起来,耳边是张岩粗重的喘息声,带着热气扑进耳朵里,让她感觉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来,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张岩的事情一件件的浮了上来。
“期末考试记错考试时间,结果被政治老师追杀。”
“考数学忘记写名字,结果班主任大怒,罚站。”
“语文课上睡觉,,被老师骂…。。”
这个时候的张岩是可爱的,在刘明洁的心里也只不过有这样的印象”这个同学优点和缺点都很突出。”
那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注意到这个大男孩的呢
“是那个中考前的晚上吗,那个大男孩坚定的眼神,一定要自己弄通那几道几何题。”
“还是那个早上,操场上让自己心慌的表白呢。”
“还是自己被蛇咬伤之后,他满头大汗急冲冲替自己吸蛇毒的那段呢。”
刘明洁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遏制的喜欢上了张岩,这个认知让她的抵抗越加无力,既然已经认可了这个大男孩。那么他透支一些未来的权利,也可以理解吧。想到这里,刘明洁的手臂就软软的没了力气。张岩狼嚎一声,左手猛地摸了上来,将刘明洁压到了身底下。
这时的刘明洁脸色桃红,已经没有了平时干练的摸样,一只手还按在张岩的手上,另外一只手时松时紧的抓住了张岩的左手,却丝毫阻挡不了张岩作怪的大手。张岩激动的血脉喷张,右手摸索着想要掀起刘明洁的裙子。
“吱嘎”屋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张岩还沉浸在攻城略地的快感中,刘明洁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张岩踢到床下去了,她自己急忙收拾衣服,顺带收拾床单,至于其它的也就听天由命了。张岩此时也知道情况紧急,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帮找收拾一下床铺,只是刚才张岩没注意方向,混乱中打到了东西实在不少,仓促之间那里收拾的来。
“啪”屋子的门打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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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心动
赵玉兰打开自己的家门,小心翼翼的从潜伏到厨房出,抽出自己得意的武器-擀面杖,胆气就壮了不少,走到自己儿子房间门前,低声喝道”谁在里面。”
房间里响起儿子张岩的声音”妈是我。”声音小小的,赵玉兰就有点恼火,怎么在自己家里面说话声音还这么小,好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于是赵玉兰就把门推开,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在做什么呢。
门开了,赵玉兰傻眼了,自己儿子上身T恤,下身短裤,在哪里嘿嘿傻笑。这也没什么,都是他老子品种不良导致的,让赵玉兰傻眼的是,在自己儿子身边,站着一个差不多高的女孩子,身上的连衣裙皱皱的,脸上霞飞双颊,美丽的不可方物,正是儿子的班长刘明洁。
赵玉兰不禁一拍大腿,坏了!儿子不但继承了他老子人畜无害的那张脸,连骗女孩子的手段都学会了,还好自己及时回来,要不然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让自己儿子啃了,伸出擀面杖,赵玉兰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命令道:”臭小子,站到那边去。”
然后和颜悦色的对刘明洁说道:”刘明洁你坐吧,我家臭小子毛躁的很,没有欺负你吧。’转头又拎起擀面杖,在张岩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你这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胡闹,还不赶快出去。”
见妈妈的擀面杖又要落下来,张岩再厚的脸皮也挺不住,一路小跑跑到了书房。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妈妈会怎么看刘明洁,会不会认为她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强迫自己断绝来往呢,一想到这些张岩就冷汗直冒,坐立不安的等待宣判的结果。
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赵玉兰十分高兴的走在前面,刘明洁低着头跟着赵玉兰身后,赵玉兰也没瞧张岩,把刘明洁送到了门外,临走的时候还挺热情的招呼了一句:”以后常来呀。”等到把人送走,赵玉兰的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
“妈,有话好说,别动粗呀!哎呦”在屋子里面,张岩又一次施展猴拳,躲避妈妈擀面杖的必杀技,赵玉兰这一次可没有心软,拿着擀面杖到处追杀张岩,嘴里还狠狠的念叨着:”让你不学好,让你勾搭女同学。’
一直打到赵玉兰手软,这才将擀面杖一收,让张岩老老实实的坐在板凳上,苦口婆心的教训起儿子来了:”小岩子,妈不是不让你谈朋友,而是不能这么早谈朋友,,现在你们的主要目的在于学习,在我们那个时候,我跟你爸可是成天学习,哪有时间谈朋友。”
“妈你是不是觉得挺遗憾的?”
“是呀,恩…。不是的,当时我们可没有你这么多花花肠子,老实得很呢。”赵玉兰被自己儿子套了话出来,脸上也是一红,拿起擀面杖在桌子上敲了一下,示意张岩老实点,继续苦口婆心的教导:”刘明洁这孩子挺好的,可是你们才多大,年轻的时候是要努力学习,大学毕业了在处,不是更好了吗”
“到那时候,刘明洁都嫁人好几年了,兴许孩子都会叫我叔叔了,哭都不知道哪里哭去。”张岩低声嘟囔着,做着徒劳的反抗,赵玉兰大怒,马上又是一顿棍棒交加,把张岩打的抱头鼠窜,可是张岩虽然被打得挺凄惨,却不肯松口,’刘明洁是我女朋友,基本国策一百年不动摇。’
打到后来赵玉兰也是没了辄,见儿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心疼得不得了,擀面杖就是虚张声势,看来指望儿子松口是没希望了。赵玉兰只好使出杀手锏:”恩,臭小子,算你硬气,明天我去刘明洁她家找她家长去,看你怎么办?”
赵玉兰本以为这么一说,张岩肯定是要服软认输,乖乖听自己的安排。谁知道张岩眼珠一转,没心没肺的笑道:”妈,那你最好赶快去,然后把消息传的满大街都是,那样刘明洁就稳当是我的女朋友了,你赶快去吧。”
“!?”
这下轮到赵玉兰傻眼了,她那能随便去女孩子家里,说这个女孩子的不是呢。事关女孩子的名节。别说没有,就是有什么事,也只能遮着盖着,那能往外捅呢。赵玉兰想不出办法,又觉得丈夫不在家,镇不住自己的这个儿子,将擀面杖一扔,哭上了:”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张岩没吱声,就站在地上听赵玉兰哭,,过一会倒了一碗水:”妈,你先喝点水,别把嗓子哭哑了!”
赵玉兰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接过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知道儿子给自己加了糖,心里那股气也消了一半,又想起刘明洁长得实在俊俏,配自己儿子倒是烧高香,嘴上的口风就柔和了一点:”要谈对象也行,不过必须等到上大学!”
“不行,现在刘明洁就是我女朋友,我不能把她撂下来三年不管。”
说到这里母子就说的僵了,赵玉兰也生了气,一转身做饭去了。张岩这时候困劲上来了倒头就睡,一直睡到晚上9点多钟才醒过来,清凉的半弦月挂在树梢,就好像刘明洁的眼睛一样,调皮的注视着自己,张岩不由看的痴了。
在同一片月光下,刘明洁也在看月亮,此时月光皎洁,天边那道银河就没有了踪迹,牛郎织女在夜空中互相辉映,刘明洁也看得痴了。这时正逢一片乌云卷过,遮住了月光,那条宽广的银河又出现在牛郎织女身边,刘明洁不由得咬住了嘴唇,几滴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了下来。
在银州市的古城内南门之右,座落着一处古朴幽静的园林,两扇乳钉镶嵌朱漆大门立于门枕石上,石阶和上马石已经凹凸不平显得沧桑古朴。书院正门对面,竖立着一座磨砖对缝影壁,高近四米、宽十二米许,中间额宽六米,上有枋柱屋顶,下有须弥座,素面当心浮雕〃银冈书院〃四个金色大字。
在银冈书院东厢第一间房里面,赫然亮着灯光,有两个人正在摆谱,棋盘上已经下了百余手棋,竟然是上午张岩与王杰海的那盘棋。而摆棋的人正是马自行,摆到这时脸色已经不对,而坐在马自行对面是一个银须白发的老者,见马自行找的辛苦,就冷冷的说道:“小马,不要找了,黑棋实在乱来。白棋还好一些,不过却没有那种气魄,这两个人都咋地。”
“原来在这里,黑棋脱先了强行出逃了,难怪找不到?”马自行这时才找出了下一步所在,接下来的招法就容易了很多,一路路的摆了下去,一直摆到右上盘角曲四劫活,马自行到这里才松了一口气:“肖老,我是听王四海说得,这盘棋张岩下的极顽强,极勇猛,局面跌宕起伏堪称名局,这才特意要了棋谱,摆给你老看看。”
肖老的注意力转到了棋盘上,面色缓和了不少,微微点头:“黑棋到这儿,勉强有了点意思。不过前后差别太大了,这个心态不对呀。”
“肖老,张岩在跟王杰海下之前,先是跟王四海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都累得不行了。听说一边打瞌睡一边下棋呢,所以前半盘大失水准,倒不是他水准不稳定。”
“咦,那怎么后半盘又精神了,难道是吃了兴奋剂了不成?”
“那倒不是,听人说是他喝水的时候把水撒到大腿上,结果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过我看这小子多半是故意的,用疼痛刺激自己然后恢复状态。”
“小马,你费了不少心思呀。”在灯光下,肖老的目光炯炯。
马自行也不辩解,留了几手没摆完,站起身来朝肖老一笑:“肖老,人说举贤不避亲,这个小子是我秘书的儿子,确实有点本事,有这个方便我当然要推荐给您老。至于合不合您老的心意,那就要看这小子的造化。肖老,我这边的事情都做完了,晚上党校还要点名,我先回去了。”说完就鞠了一躬,恻着身子退了出去。
灯光下,棋盘上的棋子细腻玉润,色泽晶莹柔和。肖老的视线在这些棋子上短暂的停留了一刻,终于做出了决定,一只骨节嶙峋的大手,轻轻地拿起了棋谱,开始摆最后的几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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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张岩与葛亮不得入
第二天一早,赵玉兰就上班去了,对张岩道:”你要是再找刘明洁,就把你腿打折!”
张岩把左腿伸出来了”妈那你得赶快,要不上班迟到了还要扣奖金。”
赵玉兰也没辙了,看了看钟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小崽子,等我下班的时候再收拾你!”说完骑车上班去了,张岩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摆不平这件事,这次又要找姥爷帮忙了。想到这里,张岩就草草吃了点东西,来到刘明洁的大院准备找她出来去见姥爷。
“那个谁,说你呢,没看到牌子呀,还往里面走?”在刘明洁的大院里,张岩被老大爷非常不客气的拦了下来。张岩颇为无奈,对老大爷说道:“大爷,我叫张岩,上次中考前我来过一次的,你也看到了,刘明洁自己下来把我接上去的,我不是坏人呀。“
“说的就是你,你看看门口那块牌子,我特意写上去的。”老大爷说完特意指了指门口。
张岩就走到那块牌子边上一看,上面端正的写了几个字“张岩与葛亮不能进!”在两人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两个猪头,这可把张岩气坏了,跑到老大爷这边投诉:“大爷,你说写我名字也就算了,怎么还画个猪头磕碜我呢,这不是人身攻击吗?”
大爷翻了翻眼皮,慢条斯理的对张岩道:“那不是猪头,就是按照你们两的模样画得,怎么样像不像?”
“葛亮那张画的是不错,可是我那张就差得多了,我比画上那个帅多了。”张岩还是借机往里面出溜,老大爷一把就拦住了:“你这小子看起来挺老实,实际上最不是东西,比那个葛亮坏多了。葛亮来的次数是不少,可是刘家小妮子都是快快乐乐的,你小子来的次数倒是不多,可是昨天中午,刘家小妮子眼睛都哭肿了,你说你小子操蛋不。”
“哭了?”张岩心中一惊,认识刘明洁三年了,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哭过,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笑盈盈的把事情处理好,在张岩的印象中,刘明洁可以称得上是个巾帼英雄,可是就连这样女孩子都哭了,可想而知她肩膀上的压力有多大。张岩这下理不直气也不壮,只好知难而退了。
灰溜溜的从刘明洁家大院出来,张岩一时间没了方向,七月火辣辣的太阳照下来,将柏油路都晒软了。每辆车都掀起漫天的尘土,树上的知了吵吵闹闹的让人心烦,张岩只想找个绿草如茵的地方,好好的想想。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自己的母校,银州市第一初级中学,从教学楼后面绕过去,就是一片开阔的操场,张岩想躺在草地上睡上一觉,也许这样能把心里的烦闷赶走。夏日温柔的风从身边吹过,风里似乎夹杂了什么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张岩也没心思听,绕过校舍走到了操场上。
“讨厌你!”张岩从校舍转出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句话,抬眼顺着声音找过去。一个月没有修理,野草已经长得老长,在操场中心一个女孩子一身牛仔,闭着眼睛对着教学楼大声叫喊。
“刘明洁!”张岩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她,心里又惊又喜,大步跑了过去。
“张岩你是坏蛋!”
“你没有好好待我,你老是想欺负我,你是个大骗子!”
虽然是责备的话,可是张岩的心里还是甜蜜蜜的,轻手轻脚的走到刘明洁身边,然后跟着刘明洁一起喊:”张岩是个大骗子!”
“张岩,你怎么也来了。”刘明洁睁大了眼睛,有些惊喜,随即想起来就是这个坏蛋害得自己出丑。就把脸一绷:”张岩同学,唔”
张岩一把抱住刘明洁,额头顶着她的额头,霸道的神情把她的话吓进了肚子里”刘明洁,我现在通知你,你已经成为我的女友,而且以后几年还将获得老婆,孩子他妈,恩等各种不同的称号。今天跟我去一趟姥姥家,我姥爷一向疼我,只要过了他这一关,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现在跟我走!”说完也不管刘明洁同不同意,就拉着她向外面走。
“不要,我今天想…。。。”刘明洁低着头,红着脸小声的抗议着
“想干什么?”张岩将头凑了过去,故意朝刘明洁耳朵上吹气。
刘明洁的脸红了,却不躲开张岩的骚扰,低声道“今天录像厅有放部片子,叫做人鬼情未了,听盈盈说这部片子特别好看,我想看。”
“没问题”于是张岩带着刘明洁去看了电影,放映厅里面没有多少人,张岩找了一个正中偏左的位置坐下,左手顺势握住了刘明洁的右手。刘明洁挣了一下,看看放映厅的灯都关了,就任他握住了。
对于人鬼情未来,张岩更加关心女主角的身材问题,还好黛米•;摩尔这时还是青春无敌,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很能吸引张岩的眼球。而刘明洁看的就投入多了,没看多久就开始掏出手绢抹眼泪,到最后男女主角人鬼殊途紧紧相拥的时候,熟悉的旋律响起,鲍比•;哈特菲尔苍凉动情的歌声响起。
Oh,mylove,mydarling
I‘vehungeredforyourtouchalong,lonelytime
刘明洁已经泣不成声,手绢已经湿的像谁里捞出来的一样,直到放映厅的灯光亮起,刘明洁还眼泪汪汪的看着张岩:”你会一辈子永远爱我吗?”
张岩一本正经的回答:”不会,我现在只剩下七八十年了,我就用剩下的大半辈子了,爱你吧。”
刘明洁一下子破涕为笑,轻轻捶了张岩一拳:”你真是个无赖!”
两人携手出了影院,太阳光火辣辣的照下来,张岩怕把刘明洁脸晒黑了,就脱了外面的长袖衣服,搭在刘明洁头上给她当光。刘明洁没说话,喜滋滋的低下头,眼睛亮闪闪的问道:”张岩,接下来咱们去哪里?”
张岩皱了皱眉头,很有点壮士断腕的决然说道:”走,咱们去姥爷家。”
刘明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整的跟跳火坑一样,那是你姥爷家,难道比座山雕老巢还可怕。”
张岩瞪了她一眼,很严肃的修正着刘明洁的错误:”班长大人,座山雕是我姥爷的手下败将,他们两个不是一个档次的,”
这时张岩走到了一个大院,门口有两个警卫,里面进出的各个都是目光锐利脚步如风的军人,刘明洁就有点怯场,拉着张岩的手说道:”张岩别闹了,这是军区大院,不能乱进的。”
张岩一笑:”没胡闹,进的就是军区大院。”说完一扯,把刘明洁拽进了大院,那两个哨兵站得笔直,一点盘问的意思都没有。刘明洁看哨兵真的没有动静,就半信半疑的跟找张岩走了进去。
绕过一个大池子,又绕过一个假山,刘明洁才发现军区大院实在是大,又走了一会,张岩在一个二层小楼前停了下来,也不敲门在门下摸索了一会,掏出一个钥匙开了门,然后拉着刘明洁进了门。
“啊!大狗!”一进门,就有两条黑色的狼狗扑了过来,刘明洁吓得大叫起来。躲在张岩身后紧紧的抱住他,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张岩反手抱住刘明洁,小心的安慰她“亲爱的没事,这是我姥爷养的狗,大黑二黑,他们很乖的,不会伤害你的”说完对两条狼狗喝道”大黑二黑,快点蹲下”那两条狗就讨好的吐着舌头老老实实的蹲下。
刘明洁睁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两条狼狗,正好看到哪两条大黑狗吐着舌头蹲在地上,一副讨好的样子,刘明洁紧张的心情就放松了不少。
“是不是小岩子,快点上来,姥爷给你讲讲以前打仗的事情!”正在这时楼上响起一个老人的声音,这声音洪亮之极,震得张岩和刘明洁耳朵嗡嗡直响。张岩低声道:”我姥爷打仗的时候习惯了大嗓门,你别怕。”
刘明洁点点头,跟着张岩上了二楼。
“啥,不让你找对象,还把你打了,大丫头也太跋扈了。行了,这件事姥爷给你做主,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收收心了。”二楼的卧室,张岩的姥爷周云龙听完张岩的”哭诉”。气的吹胡子瞪眼,看了看刘明洁,声音小了好几度”你跟张岩一个班的?”
“是。”刘明洁点了点头,心里有点纳闷,眼前的这个爷爷虎睛狮口,身材不高却很结实,说话声音也不算很大,待人和蔼可亲,不知道为什么张岩不喜欢到这里来。她嗔怪的看了张岩一眼。
张岩皱了皱眉,突然笑了出来,“姥爷,那我们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们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见张岩屁股都没坐热就想走,刘明洁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还想在张岩姥爷面前留点好印象呢:“张岩,怎么这么快就走,多没礼貌呀。”
张岩苦笑,妹子你还不晓得周老虎的厉害呀,正想再使眼色的时候,周云龙看到了,对张岩摆了摆手,做了个扇苍蝇的姿势“小岩子,你有事先忙去吧,刘明洁留下来陪我说一会话就行了。”
“那个不行的…。。”张岩还想把刘明洁救出来,就看到姥爷脸色不快,再说下去没准就要翻脸骂人,只好自己走人。看看天色也是快到下午,又想起自己的奖金还没领,就去礼堂那里去领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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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知大势者得天下
在领奖记录本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张岩拿到了自己的奖金,两百元钱外加一个业余四段的证书。张岩先把证书放好,然后从信封里把钱抽出来,喜滋滋的点起钱来。一五一十十五二十,我王老五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多钱呀!
张岩这边点钱,那边的办事员等不及了,拍了拍张岩肩膀:”张岩,银冈书院的肖老要见你。”
“银冈书院?肖云起”对这个人,张岩的印象很深刻,银州市围棋协会的秘书长,棋力不但在业余棋手里面是顶尖的,就连一些职业棋手都赢过,在1996年的纹评论道节目中,华以刚让二子与肖云起对局,那盘棋张岩是看到了,从头到尾华以刚都没有占到便宜,最后华以刚竟然中盘大败,肖云起的棋力可见一斑。
如果能够得到肖云起的指点,那么也许自己的棋力会再上一个台阶,想到这里张岩赶快跟办事员道别,去银冈书院找肖云起。银州市不大,从政府大院走了十分钟就到了银冈书院,轻轻敲了一下门,过了一会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看了张岩一眼问道:“你是张岩?”
张岩点了点头,仔细打量了这个男子,国字脸,身材高大,头发梳的非常整齐,在张岩的印象中肖云起可没有这么年轻呀,于是张岩试探道“请问您是?”
那男子笑了笑:“我叫李孟,木子李,孔孟之道的孟,现在在肖老这里打杂。”
张岩也笑笑,没言语,他并不信李孟的话。李孟也笑了笑,把张岩带了进来。书院楼台亭阁布置的错落有致,虽然是炎炎夏日,可是走在里面凉风暗送,就连夏日的烦躁也少了很多。张岩点了点头,庭院布置的这么精妙,肖云起胸中沟壑想必不凡。
李孟把张岩带到东厢第一间,这间屋子不算宽敞,屋中有地八仙桌、太师椅一组,是先生授课的座位,靠边是南北火炕,东壁摆放着一对古书橱,各写了一幅楹联,离得比较远看不清楚,字迹确实铁笔银划带着一股浩然正气。
李孟将张岩带到这个屋子之后,说了声”请稍候。”就离开了东厢房,留下张岩一个人在那里呆坐,这一坐就坐了好久,却始终没有人来,张岩也做不做,走到书橱边上仔细看楹联解闷。
张岩看了一会不禁讶然,这两幅楹联虽然字句普通不足为奇,可是里面的书法却是在让张岩惊讶,大气磅礴,气足力沉,质朴无华,不事雕啄而耐人寻味,越加品味越觉得有一种至刚至强的精神在里面,张岩当时书法家,却想不出那位能有这么大的气魄,写出这么好的字来。
张岩不禁有点震惊,定了定心神呼吸,虚虚提笔开始模拟这个楹联的笔迹,模拟了几次都觉得力有不不逮,那种转折之处滞涩甚多,正想强提一口气强行呵成的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张岩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门开了,一个白发银须,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走了进来,在张岩身上只是一扫,见张岩如此年轻,眼神里面闪过一抹异色,问道:”你是张岩吧?”
张岩急忙站起身”肖老我是张岩。”说完就静静站在那里,等肖云起的话,有些话晚辈是不能直接问的。
肖云起撸起胡须,沉思了一下对张岩说:”你棋下的还算可以,今天想跟你手谈一盘”
张岩心里一跳,说道“恩,能跟肖老纹屏对战,是我的荣幸?”
肖云起鼻子哼了一下,对张岩的马屁置之不理,迈步出了东厢房,往对面西厢房走去,张岩就跟着走了过去。只见西厢房里面棋盘棋子已经放好,肖云起就坐到了主位(面对门),眼睛像老虎一样看着张岩。
张岩坐到客位(背对着门),然后揭开棋盒一看,默不做声得将黑棋挪到自己一边,将白棋挪到肖云起这边。这种礼节是晚辈对长辈的一种谦让,自承棋力不足,肖云起微微点头,神情好了不少。
然后张岩掏出一张手帕,在棋盘上擦了擦,这才在棋盘上落子。这也是围棋的一个礼节,晚辈对长辈的一种恭敬的表示,只不过在围棋赛中很少见到。张岩倒不是故意这么做,而是觉得面对肖云起这样的强手,不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与决心,无法战胜这个业余顶尖棋手。
见张岩这么知礼,肖云起的脸色立马柔和起来,也拈起白子放在棋盘上。两人棋下的很快,全都凭着对棋型的感觉走,这一点却是张岩的强项,一盘棋只不过下了十几分钟,已经分出了胜负,张岩八目半输给肖云起。
“怎么可能?!”张岩的心中惊怒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点目结果,虽然没有特意的查看形势,可是在几个局部折冲处,自己的强手可都是发挥了作用,当时的感觉是占了一点便宜的,可是怎么五六个便宜占了下来,最后反倒是自己输了八目半呢,这几乎是等于差了一个子的差距呀!
张岩眨了眨眼睛,又仔细的点了起来,希望自己点错了,可是最后还是那样白棋八目半胜。张岩深吸一口气,神态又恢复了平静,向肖云起深施一礼恭敬的问道:“肖老,这盘棋我输得不明白,能指点一二吗。”
肖云起点点头,将白子一点点收进棋盒,问道:“你战斗力很强,是不是看了‘发阳论’”
张岩点头:“是的。”跟着默默收棋子。
“那我问你,什么叫做发阳?”
“什么叫发阳?”这个问题张岩到没有想过,收棋子的手不由僵住了,想了半天才想到清楚“日本人以大势为阴,而棋中隐伏手段为‘阳’。“发阳论”的意思就是在从棋的表面去发现它的“阳”隐伏的、必杀的一击。”
点了点头,肖云起将白棋收好,然后目视棋盘。张岩马上开始复盘。肖云起的眼神飘渺,看着张岩说道:“发阳论确实是最强的手段,所以你的中盘战斗之强,并不亚于我,甚至比我还要强一些。可是我追寻的是“道”,发阳论再强,不过是一个术,虽然很多时候可以扭转乾坤,可是碰到大局清晰,不以一时一地得失论胜负的高手,你的术也就没了力量,你看”
肖云起指了指右下角和右边
“这两块黑棋共处一隅,又互相连不上,又要争活。就好比干涸鱼塘里面的鱼,既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相忘于江湖,到最后虽然苟活,却没得到什么,你觉得破了右边的空占了便宜。可你有没有想过,两块苟延残喘的黑棋,难道不是负担,丢有丢不得,保也保不住,有这两块鸡肋,你其他地方的行棋又怎么能放手呢,而从开头看,如果这个地方不打入,这个角的棋根本就不会有问题的。”
张岩看着棋盘,仔细沉思起来,肖云起的声音不大,却如炸雷在心头响起
“不明大势,只沉浸在手段之争上,手段也只会南辕北辙,沦为下乘。只有明白大势,手段才会锦上添花,这里面的道,你要好好想清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以后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一般都在的。”
“恩,谢谢肖老”张岩将棋子收好,心里带了点兴奋,肖云起虽然说得棋道,可是隐约中又带了点人生感悟,对自己可是大有好处。就站起身行了个礼,走出了银冈书院。
书院大门关上,肖云起微微一笑,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扣动,棋盘发出轻微低沉的回响。
“肖老,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马自行从内室中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肖云起。
肖云起看了马自行一眼,不露声色地说“这小子看起来还算可以,接下来怎么样,就要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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