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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眨了眨眼睛,很直白的告诉张岩,这些话他都不懂。张岩又叹了口气,说道:“比如说吧,一个银行的行长,你的工资有多少,可是他可以调控的钱有多少。一个人的能量,并不在于他本身有多强大,而在于他可以利用多少能量,这才是最重要的。以后你再碰到问题,不要闷头自己解决,那样不但浪费时间而且效率也不大,你要找到合适的人去做,这样才是办事情,而不是事情办你。”
“张乡长我明白了,就是以后有事情的话,我就找人解决,不自己动手了。”王二狗眼睛又眨了眨,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兴的在一旁说道
“恩,说的对,那你献给胡小水打个电话,问问目前的情况该怎么解决吧?”张岩见王二狗明白了,心里也是高兴,虽然当初刚到黄泥岗的时候不太喜欢王二狗,可是一年下来,王二狗身上的进步是明显的,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张岩也很珍惜这样的一个手下,所以有时候要求就高了些,现在看他一点点进步,张岩也是十分高兴的。
第二卷官运亨通卷
第八十六章 内部工作调整
“张书记,胡小水说,兴农一号适用的种植区域是黄河以南地区,而在黄河以北,因为日照已经水分不够,所以效果并不好。如果是目前这种状况的话,没有办法机械收割,建议集体作战,成熟一块收割一块,要不然各家各户单独收割,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王二狗放下电话,向张岩说明情况。
张岩点了点头,把心里的恼怒跑到一边,怒气就像是天上的炸雷,虽然声势巨大却一点用处都没有,划破长空照亮大地的,都是迅速的闪电。现在的情况并不算糟糕,至少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落谷现象,是时候召开大会,动员农民集体自救了。
“二狗,下午的话召开吹风会,让那些乡的乡长全部来一下,说明目前的情况,让他们马上组织乡镇干部,包干负责,一个人一块,全都搞清楚了,谁要是出了纰漏,让老乡的辛苦一年,说不得也要让负责人辛苦一年了。”张岩看见王二狗记得仔细,就心中一动说道:“你来主持吧。”
“乡长,我……。不行啊!”王二狗脸色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岩道:“怎么不行,你是办公室主任,又是我的助理,召集这些乡长开个会,谁能说个不字!你就放心去做吧?”
“乡长你饶了我吧,我真是不知道该说啥,在小学的时候就这样,老师叫我发言,我都说不出来啥。”王二狗是真的不想说话,急得脑袋上都出汗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张岩看着好笑故意板起脸训斥道:“谁都不是生下来就会。有些事情要一点点的摸索,才能找到窍门的。”
张岩说到这里,拿起一叠纸站了起来,然后将纸一张张铺开,放到王二狗面前:“你不想开会。第一个是不知道做什么,第二个是觉得面对这些乡长,你胆气不够。”
“恩。是的我以前见到乡长,那腿肚子都是抖地,现在一下子面对这么多,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不知道该说啥。”
“恩,现在你比他们官职大,还怕球,伸手摸摸卵子。还在不在,一个大老爷们,怕比自己官小的,你还是不是爷们!”见王二狗还是一幅堆堆囔囔的样子,张岩火了,狠狠的拍了王二狗一下。
王二狗被拍了一下,人就清醒了点,摇了摇头咬了咬牙:“恩知道了,***不就是个小乡长吗,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不过开会要说啥啊。这个我以前都是参加会议。从来没有办过会议呢。”
“其实会议地,就是一会一事,不要跑题,这就行了。比如说这次会议,你可以先找秘书把事情打印成文件,然后召集乡长开会的时候发下去。接下来你要引导这个会议,有挑刺叫苦的。先放到一边晾起来。其他人自然知道你地意思了,要是有人挑头起刺。你也不要着急,可以忍一下,回头立马收拾掉他,千万不要被人激怒了。”
把事情吩咐完毕,王二狗就半信半疑的出去张罗。到了下午张岩还有些不放心,亲自看了看会议的文稿,文稿写的不错,字里行间都是华丽的词句,刊登到报纸上都不用改文字的,张岩就把秘书叫来,让他改的通俗点,让王二狗这种程度的可以读懂,接下来又改了几次,张岩才点头通过,临走时叮嘱秘书别说是我让你改地。
第二天中午快下班的时候,张岩正在处理政务的时候,王二狗快步走了进来,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张岩头都没抬,问道:“怎么样,会议开得挺轻松吧。”
“恩,太轻松了,我就按照上面的念,他们就忙不迭的应承下来,当场签定了责任状,现在咱们县的全部农田都有了责任人了,到时候出问题就拿下。我现在觉得,好像乡长也没啥了不起。”
“哈哈!不错不错。”见到王二狗这样子,张岩也挺高兴的,这样一来王二狗就可以部分的介入到具体事物操作中,一点点架空原来的秘书长,秋风县的这位县委秘书长,一直做了十年,县委书记县长换了十好几个,他还是一样雷打不动,这里面可以看到他地能力,不过这种元老型地秘书长,也是张岩所不愿意使用的,在秋风县这么久了,肯定跟秋风县每个部门都有照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真心为自己的话还好说,如果被其他人掌握的话,那就麻烦了,张岩让王二狗代理会议,更多的是想把这个秘书长激出来。
这次会议虽然时间很短,可是带来的震动实在不小,敏感地人都从里面嗅出了一些味道,而不出张岩所料。当天晚上,秘书长就以汇报工作地名义找到了张岩,秘书长也姓张,从部队退伍过来的,只不过十几年过来,身子已经发福,看不出军伍地痕迹了。
“张书记,本来一早就想向您汇报一下工作,可是前一段事情太多了,您忙的没早没晚的,就不好过来打扰您。”一进门,张秘书长就先做自我检讨。
“恩着我要怪你了,我是市委书记,你是市委秘书长,我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是十分紧密的,可是我只能在批公文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你,有的时候还感觉不到。忙是忙,可是能忙到你过来串门的时候都没有。”张岩话虽然凶,可是里面透着一股和气,一只手扭开了茶壶的开关,另外一只手打开了一个茶叶盒子,用茶匙挑了几片出来。
张秘书长眼睛一亮问道:“碧螺春?”
“是吗,我可不知道,这是我从老师那里顺出来的,到不知道这东西有这么好的名字。”张岩说完,见张秘书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说道:“对于茶道我就知道喝,要不你来泡茶吧,也省的我把好东西泡坏了。”
“固所愿不敢请。”张秘书长也不可以,接过张岩的茶匙茶盒,先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脱口而出道:“好茶。”见张岩不解就解释道,张岩这盒碧螺春各个卷曲如螺,白毫毕露,银绿隐翠,当真像是一个个田螺一样,只有顶级的碧螺春才会这样。
张岩摇了摇头,觉得肖云起不太可能买这种东西,却不知道这盒茶叶是别人送给肖云起的,被肖云起当做普通茶叶喝了几次,觉得茶味不重,心中不喜就放到一边。上次张岩看他的时候就顺手给了张岩,作为半夜提神的茶叶,如果不是张秘书长慧眼识茶叶,恐怕这盒顶级碧螺春就这么牛嚼牡丹般的糟蹋了。
茶汤沸腾之后,张秘书长先将茶叶放入透明玻璃杯中,然后点了几点开水,那茶叶就一点点展开了,等到茶叶完全展开,张秘书长的手就快了许多,两杯茶次第沏好,然后用手一指茶杯:“张书记请看”
张岩低头一看,之间茶杯里犹如雪片纷飞,如白云翻滚,又似雪花飞舞张岩脱口叫了一声好,见张秘书长没有请茶,也不着急。张秘书长就把第一杯茶倒掉,又沏了一次,这才让了一下“张书记,请!”
张岩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得清香袭人,口味凉甜,与以往的茶水相比却多了不少滋味,就赞道:“张秘书长好茶道,这茶叶在我来说就是普通茶叶,在张秘书长手里就成了珍品了。”
张秘书长笑道:“献丑了!”说完就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只是这么一品,就品出来不少味道。这个茶竟然比以往的顶级碧螺春还要不同,本来碧螺春的味道极鲜,可是这个茶叶的味道竟然有点老,萦绕舌端片刻之后才爆发出来,端的是大大不同,看着在茶水中翻腾舒展的茶叶,张秘书长心中一动,难道是贡茶!
等到第三泡之后,张秘书长终于弄清楚了,茶汤仍然碧绿如海,丝毫没有减淡的痕迹,这还真是贡茶。张秘书长的心思就不对了,能弄到贡茶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至少是他无法对抗的人,本来之前的那一点点愤懑,也被这一泡茶消得无影无踪了。
“张书记,我要向你检讨,工作上没有及时的跟组织汇报,造成很多的失误,尤其是最近的工作,更是没有及时沟通,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喝完茶之后,张秘书长的气势全无,开始向张岩检讨,实际上就是递上了一份降书。
张岩笑了笑,本来预计大费口舌的事情,竟然被这盒茶叶摆平了:“张秘书长,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现在有个事情要听听你的意见了,你觉得赵二虎同志怎么样?”
第二卷官运亨通卷
第八十七章 入界宜缓
一朝天子一朝臣,张岩以前还觉得当皇帝的没良心,只是到了自己当官之后,才明白这里面又不同的意味。如果手下都是新人,没有一个老人,这种情况就十分的危险,要随时的把眼睛睁大,注意黑暗中射过来的冷箭,这种滋味是很难受的,就算作为县委书记,在县里面说一不二,可是常委会里面没有得力的人,单凭一个县委书记,也着实有点势孤力单的感觉,所以张岩才会那么着急扶王二狗上去,王二狗之后张岩就把心思转到了赵二虎身上。
与王二狗不同,赵二虎还是有能力的,在治安这一块上做的很不错,只是接下来要想继续向上,只有两条路,一条路就是走到局长兼任政法委书记,这条道要搬掉现任政法委书记黄壁武,势必得罪县长于荣光,而在这之前于荣光还是十分配合自己工作,这样直愣愣的踩过去,既不符合张岩的美学理念,也不符合官场的潜规则。
剩下的一条路就是曲线走副县长这条路,这条路相对来说好走些,只要办好一些大案,然后张岩在提议,就可以让常委会决议,在分出一个副县长出来,然后在常务副县长,这样进入常委会。
只是这样做等于是硬生生挤进来一个人,需要协调的事情太多了,就必须张秘书长在里面斡旋,只有他才能周旋于各个势力之间。得到一个各方接受地结果。其实这十年县委书记县长更替频繁,很多人都认为跟张秘书长脱不开关系;这是这种猜测没有铁证,也只能使猜测而已。
本来张岩还以为要威胁利诱之下,才能让张秘书长办事,可是张秘书长的态度很好。不但同意了张岩的这种想法。而且主动提出跟县长副书记谈,这就让张岩感到了几分异常,本来县委秘书长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可是放在一个十年的官场不倒翁身上。就显得太诡异了,要是张秘书长这么好说话。前几任又怎么会这么快地倒下去。
事情反常即为妖。张岩把疑惑深深埋在心里,把张秘书长送走了,坐在办公室里面左思右想,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就打电话给肖云起,把刚才地事情一说,让师傅判断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个很好办的,你想在常委会安插一个人。他去办是正常的。不去办才是反常的。张高杆这个人我听说过,那是四面透风八面玲珑地家伙。不过几任书记县长对他的风评都不是很好,却又说不出什么把柄,只能是闷声吃亏,所以跟这个人处事,第一要小心别着了道,至于让赵二虎进常委地事情,要先缓缓再说,不能操之过急,最近共和国五十年大庆刚过,马上就要进行新地一波严打,要是做出了成绩,自然就方便多了,有些事情要顺势而为,招了痕迹就不好了。”
“那我就等等再说。”肖云起的一番话让张岩幡然醒悟,一直以来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做得十分顺手,就一点点的冒进起来,王二狗的事情已经是鸭子强上架,赵二虎这件事情再搞一下,得罪人的事情就多了些,不是说强行推进不行,而是这样做会让人畏惧,以后办事说不定就有掣肘的心思出来,算起来却是不合算。
“恩,好的,你家小石头可不是好东西,上次我去看他,他竟然当着我的面浇了泡尿,你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肖云起在那边心情也是很好,竟然跟张岩开起了玩笑,这在以往可是不多见地,张岩就问道:“师傅你怎么这么高兴?”
肖云起却没有回话,过了一会才答道:“没啥,你多了一个儿子,我这个做师傅地自然心情很好。”
拜托我儿子生了也有几天,你这个做师傅的还感到高兴,这话说出来谁相信啊,张岩也不想当面揭穿他,又问了几句家乡地情况才撂下电话。走到窗户外面看了看天,想了想之后把赵二虎找了过来。
赵二虎不一会就到了,没敲门直接走了进来,到张岩桌子前随便一座:“张哥你找我。”
张岩听了有点不高兴,就沉下脸来说道:“注意点形象,你是国家干部,怎么还随随便便的,说一下这些天都做了什么事情吧。”
赵二虎就把身子坐直了,整个人都严肃起来:“张乡长,现在我主要负责刑事案件,目前本县的治安情况不错,只是最近火车站附近出现了一伙飞车抢劫党,作案手段十分恶劣,我们正在布置,已经掌握了控制了部分成员,准备全部控制之后一网打尽。”
“犯罪分子怎么作案的?”
“这些人飞车抢劫,遇到不肯丢包的就掏刀砍手,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受害人被砍掉手缴。真是无法无天了。”
“太猖狂了,好大的胆子!”张岩眼睛一下子立了起来,用力的拍着桌子:“为什么不马上开始抓捕,如果这一短时间内,犯罪分子在作案的话,不是又要有人受伤吗?”
“恩其实有点为难的,因为火车站是火车站派出所管辖的区域,我这边不太方便过去。”被张岩吓了一跳,赵二虎解释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跟他们通个气,两边派出所一同出警,不就解决了吗?”
“张乡长,没有那么简单,以前我跟他们联系过,结果到时候只要我们派人去,那天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等我们的人一撤,马上就有人跟着作案,所以……。”赵二虎说到这里有些为难的闭上了嘴。
“你是说火车站派出所有内贼!”张岩心中一震,一旦警匪勾结起来,那事情就麻烦了,又想到前几天看到了一封举报信,举报火车站派出所的问题,心里就有点想法,对赵二虎说道:“你这样做,先把火车站派出所的人员情况摸清楚,然后那些人有嫌疑,写个单子交给我。”
把赵二虎送走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光景,张岩伸了伸懒腰,才注意到自己还没有吃饭,随手打开桌子,才记起来那几袋方便面都已经吃光了,就摸了摸肚子,打电话叫食堂送一份饭菜过来。
正吃饭的时候,粮食局吴局长过来汇报工作,见张岩还在吃饭,就挺住了脚步,在门外进退不得。张岩就把面条放下,笑着说:“吴局长这么快就弄好了,这次没有水分吧。”
吴局长点了点头,大嗓门说道:“不能了,这次绝对不会有水分的,我已经核对过好几次了。”说完把报告递了过来,递到一半又有些犹豫:“张书记要不你先吃晚饭在看吧,天气冷,吃凉饭不好。”
张岩把手一伸说道:“不要磨蹭了,把这个办完了我在吃饭。”
吴局长没办法只好把报告递了过来,张岩就拿着看了起来,只看了一会,张岩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也虚报的太厉害了,全县粮食实际产量十三亿斤,报上去二十亿斤,多报了一半还不止,这个马县长好大的胆子,只是这么一来他吹得挺好升官了,自己过来接他的首尾真是郁闷之至。
十分钟之后张岩把报告放下了,对吴局长说道:“恩如果按照十三亿斤计算的话,有没有问题?”
吴局长想了想道:“有问题,一下子少了一半,地委的领导肯定会去问的,现在上面给我们的数字是二十二亿斤,刚好增产一成。”
张岩心中骂娘,种粮食又不是工业生产,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只能增加不能减少,这么压担子下来,谁能吃得消啊,想到这里张岩就说道:“这样不行,本来前几年的粮食产量就是虚报的,我们不能根据这个虚报的数字制定生产计划,你把这份报告留下来吧。”
等到吴局长走了,张岩就把报告又看了一下,准备到时候直接签发,跳过张秘书长这关。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张岩拿起办完面条,发现果然像吴局长所说的那样,面条已经凉了,就叫食堂的人再过来一下,热了再吃。
不一会功夫,食堂的刘师傅又端了一碗面条过来,这次面条却是细细长长的龙须面,张岩马上知道,刘师傅肯定以为做的面自己不爱吃,所以又做了一碗,就有点抱歉的说道:“刘师傅,我刚才是吃到一半来人了,不是你做的不好吃,其实打卤面和龙须面都做得挺不错的。”
“哎呦,我还以为张书记你吃不中呢,要是这样感情好,以后我都给张书记做面吃!”
张岩笑笑,接着就埋头吃面,刚吃到一半,就听门口脚步声响,王二狗着急忙火的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的叫道:“张乡长…。。”话说到一半卡住了,干着急说不出话来。
第二卷官运亨通卷
第八十八章 蝗灾
“闹蝗灾了!”王二狗好半天才换过气,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蝗灾!”这下张岩真的坐不住了,在中国能够与水灾和旱灾并列的,只有一个灾害…就是蝗灾。遮天蔽日般的大量蝗虫,会把其所经过的土地上的草木吃光。被蝗虫袭袭击了的村庄,没有吃的东西,居民们不得不外出打工,规模庞大的时候会发生饥馑。而且,由于蝗虫的高存活率,很多时候蝗灾会反复发作,为害数年。如果秋风县发生蝗灾,那无疑就是极其重大的灾害,要全力防治的。不过首先要做的是冷静,张岩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王二狗楞了一下,说道:“现在蝗虫可多了,我从马家窝棚那里过来的,田间地头都是蝗虫,一块地最多就是三五个小时就啃光了,地头上那个惨啊,都嚼吧光了…。。。”
张岩徐徐呼出胸中的气息,彻底冷静下来,坐下来拿起电话:“给我接农技站。”
十分钟之后,张岩坐上了车,农技站吕站长跟着坐在后排,张岩大手一挥“马家窝棚,快!”小车司机马上开动……。
“吕站长,蝗灾是怎么回事?”看着两边不断倒退的树木,张岩忧心忡忡的问道,对于农技站没有预料到蝗虫灾而不满,只是现在事实并没有弄清楚,还不能下结论。
农机站站长脸色苍白,不过说起话来倒是挺流利的,看不到有什么紧张的意思:“今年以来,由于厄尔尼诺现象导致我县气候异常,平均温度比以往年份要高十度左右,一方面造成作物提前成熟,另外一方面让蝗虫的生理周期变长,产生了异变。”
车行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到了马家窝棚,刚从车上下来,张岩就皱了皱眉头,低头上的蝗虫实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铺在地上,看着就像一张青黑色的地毯,而且是一张缓慢挪动的地毯。当这张地毯移动之后。就露出了光秃秃地田地,只有孤零零的光杆庄稼无语的指向天空。
农机站站长大步走了过去,不是的低头看脚下的蝗虫,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脚步仍然不停,一直走到蝗虫最多的地块才停下。看了一会之后走了回来。鞋子上已经沾满了蝗虫的体液,走到张岩身边,吕站长脸色又苍白了不少,低声道:“只有部分变异了,还好。”
见张岩不懂,就解释了一下,蝗虫其实很常见,全国各地都有。只要不长翅膀。其实危害并不大,可是一旦蝗虫长了翅膀。那就变成了飞蝗,危害之大与普通蝗虫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密度上说,飞蝗地密度就是几万字每平方米,飞起来就是遮天蔽日,而普通地蝗虫一平方米也就百十来只,威力自然不一样。
张岩马上明白了,笑着说:“是这么回事啊,其实就是一个混混,骑上摩托车就成了飞车党一个道理。多了一对翅膀,那就不是陆军了,而是空军了,只有部分蝗虫会变成飞蝗也是好事,毕竟没有全部变成飞蝗。”
张岩的笑话说完,几个人都笑了,只是笑得有点扭曲,张岩就对司机指了指车,回到了车上,张岩就掏出电话,直接要通了省农业局局长的电话,询问蝗虫灾情。按照张岩的理解,这么大规模地蝗灾,不可能是秋风县一个县的事情,多半是其他地方也有地。
果然不出张岩所料,这次蝗灾是从锡林郭勒盟那里发生地,主要是锡林郭勒盟气候较为干旱,降水相对较少,草场干枯较早,蝗虫食源不足,加之近年来结构调整,种草面积扩大,拉近了农田与草场的距离,使蝗虫往年只在草原发生而今年却在农牧交错地和农田周边地区发生,并造成一定危害。
据省农业局对蝗虫发生种类的初步认定,目前发生的蝗虫基本上是本地土蝗,不会造成群聚和远距离迁飞,目前仍在蝗蝻阶段,随着虫龄的增大,食量增加,对农田的危害将会进一步加重。有必要对发生较重的地区开展防治。接完电话之后张岩的脸色更难看了,就算是本省蝗虫,也没啥不一样地区别,都是要啃庄稼地,等到把庄稼啃完了,自己的心血也就白费了,张岩禁不住骂娘,让农机站站长在自己办公室写应急方案,自己让图书馆送来资料,既然要防止蝗虫,至少应该先了解在说吧。
简单看了一下书之后,张岩才了解到,中国蝗灾地历史古老而悠久,以致在《诗经》里都出现,“治蝗”一直被历代王朝作为施政的大事来抓,可是,蝗虫大量发生的主要原因,直到近代还是个谜。
在中国,蝗虫曾经认为水中的虾干死后,一到了陆地就变成了蝗虫。实际上带来蝗灾的是亚洲蝗虫等,与通常的个体相比,蝗虫的体色变黑,翅膀也大型化了,为的是能够长距离飞翔。从这种形态的不同来看,这两者长期被认为是不同的种类。可是,这实际上是由同一种类相互变异而导致的。
蝗虫的相互变异,是由于植被的异化和天敌的破坏,其生长发育地域的密度异常增高而产生的。蝗灾之所以因水灾以及旱灾而频繁地发生,这是因为野鼠以及刺猬这样的天敌变得没有了,水退后,在最适宜孵化的土壤里,能看到大量幼虫的出现。幼虫在土壤中,以密集的状态一边接受刺激,一边孵化,它们一爬出土壤就群集求食而移动,随着生长而开始飞翔,由于飞翔,移动的范围就扩大,这样一来,就与其他群集合并,规模也就变得大了起来。
把这些资料放下,张岩又烦闷了不少,看起来防治蝗虫的要趁早,可是怎么之前都没有一个预警机制,要是可以提前几天知道消息,也不会闹得这么被动。张岩很想把吕站长抓过来痛斥一翻,又觉得说这些无济于事,只能先压下去火,等待吕局长的报告。
吕局长的报告很快就摆在张岩办公桌上,办法有几点
一是调用大型自走式喷雾器一台,在重灾区开展防治工作;在灾情较轻的地区则采用背负式喷雾器防治。二是调运防治药品,调运防治药品氯氰菊酯20吨。三是采取生物防治。动员当地群众采取牧鸡、牧鸭等方式灭蝗。
看完这些之后,张岩点了点头,在上面批示道火速实施。之后掏出手机,直接打电话给于莲舫,向她要几台大型自走式喷雾机,于莲舫此时已经有了几个月身孕,妊娠反应很严重,脾气自然很差,不过对张岩还是挺客气的:“小石头,你又想什么鬼点子了!“
“啥鬼点子,快点啊,我这边闹蝗灾呢,早到一分钟就早救一亩地,你可别当作儿戏,必须立马给我办!“张岩没好气的吼道。
“知道了,张大书记也有着急的时候,我还以为就算天塌下来,你也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呢!知道了,马上给你找,不久几台自走喷雾机吗,分分钟……唔!“于莲舫说到这里就把电话撂下了,张岩不无恶意的猜想,于莲舫是怎么志得意满的说找这些话,然后脸色大变的跑到卫生间干呕的,这个骄傲如女皇的大美女,是怎么样被腹内的小宝贝折磨。
过了好一会,于莲舫的额声音才又响了起来,这一次衰弱的很,有气无力的:“石头,等我一会啊,姐这会有点不舒服,恩那个混蛋害死老娘了。“
张岩无语了,彪悍的人到哪里都是彪悍啊,虽然被这折磨成这样了,还是这么彪悍,实在难得啊!就试探道:“刘哥工作听见成效的啊,最近有没有跪洗衣板啊?“
于莲舫大笑起来:“去你的臭石头,别没事编排我老公。有风声说期货交易所要停办,俺家大刘现在忙着调动工作呢。“说完叹了口气:”哎,石头啊,现在调动工作太难了,他级别又尴尬,是副厅级别的,想要调动到好单位不容易啊,你有没有办法啊,帮我想想吧。“
张岩想了想,就说道:“银州市经济技术开发区还缺个主任,不知道刘大哥愿意不愿意,不过我也说好了,我只能负责引荐,至于成不成可不好说啊。“
电话那头没口子谢了起来,张岩就觉得女人真是可怜,在高傲的女人一旦嫁了人之后,就不再为她活着了,而是为她的老公活着呢,生了孩子又是为了孩子活着呢,于莲舫当初骄傲的跟凤凰一样,现在还不是为她的小家忙里忙外,又聊了几句,听出来于莲舫很累,就把电话挂上了
第二卷官运亨通卷
第八十九章 善后
从锡林郭勒草原飞来的蝗虫铺天盖地,面对这么多的蝗虫,张岩虽然带领了全县人民奋勇抵抗,可是数量带来的优势实在太巨大了,张岩只能看着农田被一亩亩的啃噬殆尽,有的农夫大的手软,就会把手中的家伙一丢抱头痛哭。
直到第三天晚上,事情才有所转机,秋风县等到了第一批机械部队,五十台大型自走喷雾机迅速开到了秋风县,而且这还只是第一批,第二批两天之后就到,这句话说得不对,因为第二批只相差了12个小时就到了,而且数量也不是五十台,而是恐怖的一百五十台,作为中国第一连锁巨头,正荣集团的调动能力让张岩也感到吃惊,更不要说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了,在他们看来,张岩这个县委书记的后台太硬了,就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张岩也顾不上什么敬畏之心了,这年头啥都不值钱,就粮食值钱,蝗虫一天啃掉五百亩粮食,那就是在啃自己的肉,还是连心带肺的啃,***辛苦了一年,让一大堆虫子给搅和了,这还像话吗,所以等到自走式喷雾机到了之后,立马亲自驾驶一辆加入了灭虫大军之中。
不得不说这种大型灭虫机实在好使,巨大的喷头可以把药粉喷到五十米开外,一台机械一小时可以灭掉一亩地的蝗虫,看着一下子过去,一大片田地就变了颜色,张岩的心情就好了不少,有了两百台大型喷雾机灭蝗,秋风县的形式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基本控制了蝗虫的进犯,
只是其他县的形式却不乐观,张岩就留下十台自走喷雾机,其他的全分到各县去了,出于自己的小算盘。张岩调了四十台自走机给黄泥岗县,谁让那是自己的老巢呢,朋友一大堆,不帮它帮谁。
接下来一周,地委上下都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了抗灾上面。幸好这次蝗虫虽然来势很凶。可是老天爷最后还是大发慈悲,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到访,天气骤然变冷,这些蝗虫顿时失去了活力。僵死在一片大雪之中。
可是等到统计数字出来之后,张艳还是傻眼了。过半地农田遭灾。损失达到了惊人的三亿四千万斤,重灾区颗粒无收,张艳马上把积压了半个月的农业报告撤了下来,讲之前的那份水分报告递交上去了,同时递交上去的还有灾区损失报告,在张岩地暗示下,受灾面积和受灾数量都大幅度提高了。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到处是一片灰蒙蒙地。轿车在县委大院前面挺好。王二狗从车上走了下来,摸着走到张岩的住所。敲了敲门:“张书记,我是二狗啊!”
张岩此时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做点稀饭,听王二狗在门外叫,心里就有点不祥的预兆,就把门打开了,把王二狗让了进来:“说吧什么事情?”
“我寻思吧,咱们县不是遭灾了吗,这几天天又冷,是不是来一次送温暖活动,要不这风雪再大点,保不准那里就有人冻死了,到时候不太好听呢。”王二狗把话说完,就看着张岩等命令。
“恩,不错你现在的想法有点领导架子了,去跟张秘书长联系一下,今天上午开会,争取一上午解决,然后下午就出发。”看来提拔王二狗地决定并没有错,只有把自己手下的这些人都培养起来,自己才能腾出手做更多地事情。
下午,张岩带一队,而县长于荣光带另外一队,本来按照于荣光地意思,他负责核实灾情,让张岩另外找人选。这实际上就是给张岩让路,从上任以来的很多事情里,秋风县上下都见识到了张岩的能量,于荣光现在的心思就是全力配合,等到张岩升任之后把书记的位置让给他,当然要是能爬上张岩这条船,那就更好了。
张岩没答应这种做法,顺水行舟才是最方便的做法,要是什么事情都好事占尽,坏事留给别人,那保不住以后就有人下绊子。就对于荣光开玩笑说,县长县委书记虽然有所侧重,可是革命分工不同而已,怎么能厚此薄彼呢,让自己一个人下乡,县长留在家里享福,这是绝对不行的。一番话把于荣光调侃的眼睛发热,乖乖带队下乡了。
本来办公室配地车是三十多万地雪铁龙,张岩就否了,说下乡是慰问了,开这么好的车下去,给老百姓添堵去了。结果王二狗就灰头土脸地欢乐一台普通的吉普车,这东西四轮驱动,可就是一点减震性能特别差,一路颠簸着到了马家窝棚。
其实送温暖的活动就是一家一户的送钱送吃的,普通的困难户一家五十,特别困难的一家一百元,张岩就一家一家的送,说的话也是那几句,无非就是相信党相信政府,不会让老百姓挨冻受饿的,那些人则面无表情,爱答不理的看着手上的钞票,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路出一点笑容。
张岩也是心情沉重,自己没有想到过,马家窝棚会这么穷,这些人的日子已经难过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张岩的脸色逐渐的严肃起来,不时的看着这些人的家,与以往不同这次的所见所闻,真实的刺激着张岩的神经。
一行人走到了村的尽头,在村西头有一间土房,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看上去不像是有人住的,张岩就敲了敲门,门发出了空空的声音,也没有人应门。不过透过门板的破缝可以看到,里面好像有人影晃动。这里面有没有人住?”张岩没有回头,径直问道。旁边的村支书马上说道:“恩,里面住了一个孤老,十多年前外乡过来的,在咱们村没有户籍,就靠打零工赚点钱,这几天都没见到他人。”
“把门打开了。”张岩看了看王二狗,低声道:“回去准备一下,像这样没有子女的,特别困难的要建养老院,不能这样。”王二狗应了一声,把张岩的要求记了下来,说话间已经有人跳了进去,把门打开了,张岩就迈步走了进去。
走到土屋门前张艳才注意到,土屋的裂缝特别大,露出了里面的茅草,这样的房子怎么能御寒。张岩皱了皱眉头走进屋子。
屋子里面特别冷,由于没有阳光,甚至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屋子里的床上一位老人正在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张岩见了急忙抢上去一步,伸到老人腋下把老人扶了起来,老人嘴里含糊着道谢,双脚在地上摸索着鞋子,脚上没有袜子,瘦骨嶙峋得让人心酸,张岩就拿了地上的鞋子,迟疑了一下之后对随行人员说道:“把袜子拿来。”
“没带袜子!”
废物,这些东西都不准备,送个狗屁温暖啊!张艳心里骂了一句,比量了一下老人的脚,低头把自己鞋脱了,褪下袜子穿到老人脚上,老人的脚冰凉透骨,真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现在的。
老人估计是被吓到了,直到张岩帮他把鞋子穿上,老人才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村支书。村支书马上说这就是张书记,管着咱们县十几万口人,这次咱们遭灾了,下来慰问大家的。老人的目光就慢慢激动了,看着张岩问道:“你是县委书记?”
张岩点点头:“我是县委书记。”
老人就激动的握住了张岩的手臂说道:“我就知道,政府一定不会忘了我的,会来的会来的,你看这不是来了吗?八三年那场大水,马书记张县长就是抗着粮食给我送来的,那年没有饿死一个人啊,那年水真大,刚刚种上自己的地,眼看着就有指望了,让大水冲的一片白地,可共产党管咱,没有一个人饿死,今儿个遭灾,我就说了共产党不会不管咱的,这不是说着了吗。”说完这些话,老人剧烈的咳漱起来。
“是的老大爷,党和政府都不会看着你们挨饿的,我给你送东西来了。”说完掏出五十元钱,想了想有从自己兜里面掏出两百块钱,塞到老人手里:“现在县里也很困难,拿不出更多的东西帮助大家,这点钱先买点吃的,等到过年的时候我们再来。”
那老人眼睛里面泪花闪现,连连摇头:“张书记啊,你是好人啊,怕就怕过年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不过我就是死了也念着你的好呀!其实这不能怪你,这都是我们不争气,所以才要你下来帮我们啊。一个庄稼汉没有养活自己,反倒让政府过来救济,那真是丢人啊。”
第二卷官运亨通卷
第九十章 教育之殇
从马家窝棚回来,张岩的心情平静了不少,见过了太多的苦难,张岩的心变得坚硬。慈不掌兵,同样的作为一个地方主官,如果心中的仁慈太多的话,又如何实施自己的政策呢。而在另外一方面,张岩则深深的感到,站在2008年的高度看1999年,落差是相当巨大的,至少在2008年,农村的贫困现象已经减轻了很多,不象现在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而这样的思想一旦蹦出来之后,张岩就陷入了另外一个困惑之中,到底今后十年的政策是对是错。本来张岩还以为,很多政策是有问题的,可是如果从效果上看,没有那个国家能够取得像中国那样的成就,这种二元化的谬论让张岩陷入了混乱之后。
不过张岩也是个豁达的人,想不通就不想了,目前的事情是把全县的经济抓上去,让老百姓过上温饱的日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周,上面的赈灾物资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不过令张岩不满的是,对于张岩假报的损失,上面并没有进行太多核实,而是很直白的来了一个一刀切,只批复了六成。张岩大怒,直接电话询问为什么要克扣救灾物资,电话那头的回答让张岩乖乖的闭上了嘴:“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六成已经不少了,要真是觉得少的话,就派人下来核实一下好了。”
对于这么门儿清的兄弟,张岩还能说什么,如果不是这几年锻炼的脸皮,恐怕接下来的场面话都说不出来。其实就算是六成。也是赚了一小笔。上面地人虽然看起来一团和气,可是心里都清楚得很,张岩虽然起步只是一个乡长,可是逢缺必上,而且就算没有缺也能上位,这不光是有背景,而且是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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