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 第 10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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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逸听着克希马说的笑了笑,心里知道和这些人在一起怕是不光单纯快乐这些感觉,主要的是收获这里一份份的仰慕。是人都有这个缺点。不光是克希马连方逸自己也不能逃脱,听别人夸奖自己的时候就很高兴,别人骂自己的时候当时心里就不爽了,自然脸也跟着拉了下来。

    一罐子酒下肚,克希马又回到了自己的画架前面,开始写生。方逸则是继续在这边转悠了起来,如果有人问自己技法上的一些问题,方逸也会停下来仔细的给人家讲述一下,时不时的还会做上两笔演示。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然后方逸每到一个画架前都要停一下,或是评画或是演示一下技法。

    不过方逸心里有点儿可惜,这里没一个人给自己惊喜的,也就是说看完了这些人的作品,没一个让自己脑子里跳出名字来的。不过这点儿先望并不能阻止方逸的快乐,那种被人请教好为人师的满足。

    一连几天方逸在白天的时候都躲在画家村,和克希马阿尔图尔三人加上一帮子无名艺术家混在一起。中午的时候一起吃个饭或是去酒吧喝点儿小酒什么的,总之就像是克希马说的那样简单快乐,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画室,完成自己的三幅作品。

    等着母亲这些人离开,方逸这才把自己大部份精力投入到了绘画上。

    一回到国内,方国中就‘病了’很快的向上面提出自己需要休养,把肩头的担子卸下来,这个要求立刻打的范启源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把方国中空下来的位子拿到手上,就被别人得了。当然了方国中也没有白退,屁股下的位子给自己亲近的几人也稳了稳阵脚,让出来这么重要的一个位子,哪里能白让不说别的对于跟着自己的人总要有个交待吧。

    蹲在画室中的方逸不知道,自己的伯父这一生求稳求进,一回到了国内就来了个雷厉风行,打乱了几方阵角。当然了以后的这些官场的事儿就跟方逸一家人没什么关系了。

    “妈!您又是什么事儿,不用天天打电话过来,每天都喝着呢”方逸听到了电话想拿了起来接通之后就这么来了一句,然后捂着电话,对着坐在画室里练琴的郑苑张了张嘴,示意是母亲打来了。

    郑苑一听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方逸说自己不在,现在不论是方逸还是郑苑都被自己的母亲快搞疯了,但是还没地儿发火去,那可都是亲老娘。

    “郑苑去排练去了”果然于琴下一句就问到了儿媳妇。

    “你大伯退了二线,过段天就调回石城了”于琴这次不是来催儿子食补的事情,而是说起了方国中。

    方逸一听立刻开心的说道:“退了多好啊,整日里以后在家的时间也多了”。

    于琴一听那头说道:“你这孩子懂什么,你以为你大伯是你这懒散的性子?一生都是忙忙碌碌的,你知不知道很多人退下来心情都不好,身体也就跟着跨了下来,你婶娘现在就是担心这个事儿,怕是退下来你大伯觉得寂寞!”。

    方逸的性子还用说?能画画,钱够花,老婆孩子热炕头,现在的生活要说不满意的地方就剩家里少几个小脑瓜子了。不过并不代表方逸不明白,一些人犹其像是大伯这个算是身居要位了,退了以后少了门前的车水马龙心里有落差。

    “这还不简单?”方逸说道:“你和婶娘说说,让他们回石城别住大院了,住我的画室里去,那里隔壁就是张成霖老先生的家,老先生幽默风趣,一准儿能化解大伯的失落感,然后呢我这边还给大伯准备了礼物!”。

    “你还有招儿,说来听听?”于琴那头奇怪的问道。打电话来就是和儿子说一下这事儿,没想到儿子这边还有什么安排。

    方逸对着母亲打了个埋伏:“您以后就知道了,反正你和婶娘提,让他们住我画室那边”。

    对于伯父要退,方逸也有了心理准备,对于别人来说伯父就只是伯父,对于方逸来说方国中既是伯也是父。一想明白大伯真是要退下来那当然要尽份力量,让伯父退下来的生活过的好一些儿。

    方逸的性子虽有点儿冷,对于外人的事儿不关心,不过对于自己的家人还是愿意去多多考虑一些的。

    刘庭芝和方国中两人开始收拾东西重新搬回石城,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好带的,就是一些书还有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连家俱什么的也不是两人的。

    方国中望着己经放在纸箱旁边的侄子画的全家福,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发。

    刘庭芝说道:“你这是心里舍不得?”。

    “能舍得才是怪事儿”方国中叹了口气儿:“不过这次凶险啊,就算是躲的过次也躲不过下次,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知道是这个结果我还拼个什么劲儿,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拼不值得了”。

    说完不由的又笑了起来,转头安慰着妻子:“这忙活了大半辈子,也该轻省点儿了。咱们就好好享享福,过年的时候我也陪着你看回春晚!”说完拉起了妻子的手拍了一下:“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哪以后就安静的过着日子”。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方国中现任的秘书走了进来:“方书记,车来了”。

    “搬!”方国中对着自己的秘书大手一挥说道。

    看着东西被人陆陆续续的搬上了车,方国中望了一眼空荡荡的被盖上挡灰布的客厅,转头对着自己的秘书说道:“到了新位子上,记住一个字稳”说完就抬脚向着门外走去。

    到了石城方国中的车子也没有向着大院驶,而是直接向着侄子的画室这边开来,这次方国中听了侄子的建议,拒绝了安排的大院小楼搬到了画家村这边儿。

    即然要躲那就躲的一干二净。

    第409章新作品

    方国中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侄子的画室,还没等说话呢,院子的大门就打开了。

    陶勇走了出来望着方国中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是好友方逸的伯父,更何况自己认识的方国华这时正站在旁边。

    “方伯伯,整个楼上楼下都整理完了”陶勇笑着说完把手中的一串儿钥匙放到了方国中的手上:“您进去看看”。

    于琴这时候笑着对刘庭芝说道:“这孩子!本来我说过来打扫了,谁知道不让我过来,说是有惊喜给他大伯,现在都是他的朋友陶勇几人帮着张罗的”。

    这话虽是对于刘庭芝说的,不过方国中才站了多远,当然是把这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笑着转头对着方国华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

    陶勇说道:“伯父,你们进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陪着您们了,有什么事儿您就到坡下去找我们,别客气”。

    方国中自是要挽留,不过看着陶勇真有事儿,说了声谢谢就看着陶勇离开了。

    方国中兄弟两个一进了院子,方国中没什么感觉,方国华可是觉得院子里大变了样子,原来一望都是空旷的院子里,现在摆上了几个花草架子,上面摆了满满的种在花盆里的植物。让整个院子里看起来非常的舒服。

    这院子里最显眼的还不是这些花花草草的,而是一辆车子,和方逸现在用的一样只不是颜色换成了黑色,崭新的黑色宾利,两个后视镜上还系着红绳儿,一看就是刚取来的新车。

    “这孩子”方国华看了笑着摇了下头,对着兄长解释了一下。

    方国中听了脸上带着笑,略带着点儿惆怅说道:“咱们是老了啊,现在事情就让小辈们做主,我就享受了”。

    没等着方国华回答,跟进门来的方楠望着车子就打趣的说道:“铁蛋这车送的。让我这个穷人送什么啊!”。

    刘庭芝望着女儿笑着说道:“小逸都成家了,你还铁蛋铁蛋的叫!你啊就送几张嘴,没事儿带着一家人到这里来吃吃饭就行了!”。

    “这可不行!”方楠挽着刘庭芝的胳膊对着前面的方国中说道:“爸,以后接雨点儿放学有时候可就交给你了”。

    刘庭获笑了笑:“他爷爷奶奶不去接。还让你爸这么老远的去接?”。

    “他爷爷奶奶哪里开着这车?”方楠继续打趣的调节气氛。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自己的父亲心情能够开心开心。

    “我去接,我去接!”方国中听了果然哈哈的笑了起来:“小雨点儿都这么大了,我这个做外公的还没去接过一次孩子放学呢,以后你们要是忙这事儿就交给我”。

    说完方国中就大步的进了院子里,走了两步看到一只毛绒绒的小狗,脖子上同样系着红色的丝带,挂在丝带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丁零当啷的响声,向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也不怕人就这么绕着方国中和方国华两兄弟的脚嗅来嗅去的。

    方国中蹲了下来,伸着摸了下小狗然后感觉小狗温热的舌头在自己的手上扫了两下,突然间眼眶一热。也没有抬头直接对着站在旁边的弟弟说道:“这孩子有心了!”。

    说完这一句,和小狗玩了两分多钟才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方国中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等着方国中兄弟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车上的东西也都搬了下来。

    而方逸的安排也实现了。让大伯退下来没事种种花,养养狗,时不时的张成霖还来转上两圈儿,混熟了以后方国中还跟着张成霖学起了水墨画,一周有这么两三次去接小雨点儿,在小雨点儿的老师口中,方国中不是方书记而是方雨的外公。

    老师一看到方国中来接外孙女就会笑着打招呼。然后说一声方雨的外公,从这句开始给方国中介绍雨点儿在学校的生活学习情况,而这时的方国中,总会静下心来笑眯眯的听着。

    现在整个大家庭里,上班像个上班样子的就剩下方国华还有郑苑两个了,其余的人小日子都过的平淡而安逸。

    方逸这边主要的精力都放到了自己的三幅作品上。一周也会抽出两天的时间到画家村的小酒馆里坐一坐,顺带着给这些无名艺术家一些技艺上的指导,反正日子过的那是顺心极了。

    最令几家人开心的是,一个小生命就将要诞生于这个年青的家庭。几家人走后不到两个月郑苑怀孕了。新生命让几家人都乐的合不拢嘴,方逸和郑苑两人更是如此。

    站在自己的画架前面。方逸上完了最后一层光油,三幅作品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显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长舒了一口气,方逸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擦了擦手退后了儿步望着摆在画架之前的作品,仔细的看来了起来,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当方逸望着画布的时候,画室的门被推开了,邹鹤鸣带着小跑儿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方逸说道:“完成了?”。

    “完成了!”方逸回头望了一下邹鹤鸣说道。

    抬头一看两幅作品,不用方逸回答,邹鹤鸣就己经知道方逸这次真的是跨跃了一大步,古典主义作品在方逸的手上重新唤发了活力。

    “你自己先看,左边的那幅光油是今天才上的,别碰!我去看着媳妇去”说完方逸就解下了自己的工作服,留着邹鹤鸣看画,而自己则是回到郑苑的身边,凑在妻子隆起的肚皮上听听那个流着自己血脉婴孩的动静,似乎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每一次蹬脚,都能给这个家里带来无尽的欢乐。

    邹鹤鸣站在画架之前,哪里能听到方逸说的什么,直接摆了摆手直愣愣的看了起来。等着方逸一走就掀开了最右边作品上盖着的布罩,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三幅作品呈现出最为显著的特点就是光线,三幅作品似乎不是由受光背光高光三个面塑造出的形体,而是整幅画面都洋溢着那种自然而柔和的光线,那种无处不在的光感似乎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显现在邹鹤鸣的眼前,效果是这么惊人。

    以至于让邹鹤鸣感觉到,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幅画,而是一扇推开的窗,沿着这个窗口自己才看到了画布上的景像,如此的鲜活,如此的不可思议。

    右手第一幅画,也就是刚才罩上布幔的名字叫做《国殇》,表现的是石城大屠杀,但是方逸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选择再现当时鲜血淋淋的场景,而是选择的挖掘万人坑的场景,画布之上没有什么累累白骨,也没有鬼子兵那令人作呕的脸孔,更没有他们的暴行,只有满坑的白到刺眼的星星点点。

    画布之上,五位身着各异的人手中或是拿着铁锹或是拿着镐头,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这么静静的背光而站,望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大坑,而大坑里是没有光线的,只有深到发黑的泥土,还有那一小块一小块白色的露出土层的人骨,画布下方正中,一个发僵发黄残碎的小袄露了出来,残破的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圈儿,一只纤细的小手穿过了小圈儿,枯小的手骨正伸着,而在小手仅仅只有一公分不到的距离另一只大手骨显露了出来,一大一小两只手骨就这么隔着触手可及的距离,而这点儿距离的画布之上却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画布上只能表现出来万人坑的一角,坑边在画布上都是平直的,似乎就是一条无尽的人骨河岸,坑中没有阳光,也没有光影,只有这满幅刺眼的白色星星点点,以及一大一小的两只手骨。被人血肉浸渍而成的黑色土壤,孕育着无边的黑暗,还有那痛彻心扉的哀伤。

    画面三分之一是灰黑色,上部三分之二是布满了阳光的金黄色,跃耀闪动的阳光是如此的眩目,以至于亮到看不清五位站在坑边的人脸,这些金色的光线穿越五人的轮廓,却再也照耀不到灰黑的坑内,沐浴在金色阳光之内的五人就如同五尊雕塑,浑厚和坚稳,铁镐和铁锹都垂在身前,不过握着木柄的手似乎正在握着长剑的剑柄,唯一个手中没有工具的,手也成拳头,放在身体的两侧,看不清脸孔也就无从说起表情,不过透过这几双手,画布上的愤怒还是一揽无疑。

    一半是衰伤一半是怒火,唯独没有那种喋喋不休的控诉,两种情感融汇在一起就如同一柄锤子一样敲打在邹鹤鸣的心上。

    “足以伟大的作品”邹鹤鸣望着作品喃喃的说道。

    当邹鹤鸣把视线转移到了中间的作品上,不由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如果说上幅作品是压抑的衰伤与怒火,这一幅就是一缕清新的泉水,甚至邹鹤鸣在画布上还发现了自己的形像。

    这幅作品画的是方逸的一些朋友,有邹鹤鸣,当然克希马和安德尔斯这些人也是必不可少的,然后还有迈克尔?卡森还有现在称为加拿大华人艺术家的曲固,最后一位是方逸在洛杉矶的演员好友詹姆斯?卡维泽。

    是一组群体肖像,这些人漫步在森间小道之上,神态各异并且想当传神,一看就知道各人的性格,画布之上曲固和克希马正在旁若无人的谈论着什么,阿尔图尔则是半弯着腰对着方逸的那只宠物狗圆头,伸出了手。而方逸自己则是和卡维泽神彩飞扬的比划着,温煦的卡维泽面带笑容。

    整个群体像简单明了,抓住了各人的性格特点,主题就是友情,那种淡然明快的友情布满了整幅作品。

    第410章抽空

    第三幅作品也是一组群像,画布正中的是个裸露的黑人女性,纯白色的风衣配上黑色的皮肤一脸坦然平和的走在阳光密布的大街之上,那份从容与淡定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就向着正向着邹鹤鸣径直的走来,也不避让就这么直直的过来,带着那份镇静与平和,画布中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位黑人姑娘的身上,有些人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没有亵渎,只有惊诧、欣喜,或者是是准备低下头一脸庄重。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邹鹤鸣望着作品轻轻的叹了口气,最后一幅作品可以延伸的东西太多了,因为方逸这根本画的不是一个黑人姑娘,而是画的女神,那份坦然和平和就像是一缕明亮的光,照入自己的心间。

    这时邹鹤鸣也就了解了方逸为什么要在开画《国殇》的同时要画另外两幅作品,如果一门心思画《国殇》的话,那种愤怒和衰伤要是交织一年,方逸说不定画完也就半颠了。一幅友情和这幅喻示着自由,以黑人姑娘为面目出现的女神,是调节剂可是让方逸忘却这种那种悲凉与愤恨。

    事实上也是这样的,方逸画好了《国殇》之后上完光油就盖了起来,因为画这幅作品对于方逸来讲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把内心中一直不想面对的这种东西一遍一遍的掏出来,对谁来说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看完了作品,邹鹤鸣就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开始琢磨着自己的事情。方逸完成了作品那剩下来的就是邹鹤鸣的事情了,方逸新完成的三幅作品怎么样?当然是非常的好了,在邹鹤鸣看来,以古典主义来论,当世除了波比勒再没一人可以和自己的摇钱树相提并论。而这两人的特点或者说是突破的方向还不同,波比勒解决了画布上形体的自然,而方逸解决了光线,两个的作品各有先秋。但是都毫无疑问的进一步推动了古典主义发展。

    离着十月展还有一段时间。看到了方逸作品的真面目邹鹤鸣的心里充满着自信,自己这颗摇钱树己经沉静了几年。是时候让大家看看,另一位古典主义大师诞生了。

    方逸这时并没有考虑画展什么事情,而是抛开了一切思绪,陪在郑苑的身旁。自己己经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自然都是邹鹤鸣的事情了。方逸准备这段时间抛开一切琐事杂务,陪在妻子的身边,等着孩子出世。

    而挺着个圆溜溜大肚子的郑苑正躺在楼顶的泳池边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东西。现在郑苑吃东西不是以前那样一小口一小口的精细嚼着了,几乎就是把东西往嘴里塞。有时候方逸觉得郑苑现在像个粉碎机,而且一天要吃几顿饭。

    “这个小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按时出来”郑苑嘴里大口的嚼着水果呜呜的说道,嘴里的东西太多说话有点儿不利索。

    坐在椅子旁边伸着手帮着妻子按着腿的方逸笑了笑:“放心吧,医生说不是一切都很好吗”。

    现在方逸说话尽可能的小心。因为现在挺着个大肚子的郑苑有时候有点儿变化无常。虽说的母亲和岳母现在都在身边照顾着,第一次作母亲的郑苑还是又开心又有点儿担心,有的时候心情说变就会变了。

    “邹鹤鸣来了你不去陪一下?”郑苑望了一眼给自己用力揉着腿的方逸说道。

    方逸乐呵呵的说了一句:“他有什么要紧的,现在你和这个小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是男孩好呢还是好孩好?”郑苑对着方逸又问了一遍这些日子以来常问的问题。虽说可以看出来男孩女孩,不过方逸和郑苑两人都选择了不看,等着孩子出世的时候不论是儿子闺女都会有个惊喜。

    “第一个我喜欢是个女孩儿”方逸张口说道,没等着郑苑继续问,方逸接口就说了下去:“闺女好,以后可以照顾弟弟妹妹,要是最大的是个皮猴子,那就别指望他干这个事儿了,自己还不够时间皮呢!”。

    郑苑听了望着方逸一脸的开心:“不过我喜欢儿子,儿子多好啊爬上爬下的肉嘟嘟的!”。

    两人这样的对话己经重复了快一千遍不过每次提到儿子女儿的时候,两个的心里还是甜甜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儿。

    “你下去见客人去,小邹人家己经在客厅里等着你了”于琴这边手中拿了新榨的果汁走了过来,对着儿子说了一句,当视线转到了儿媳身上就立刻温煦了起来。

    方逸听了站起来一弯腰,在郑苑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去去就来,这老小子这么多事儿!”。

    郑苑呵呵的笑了两声对着方逸说了声:“去吧,等会我去游一会儿”说完转头喝起了果汁。

    迈着轻快的小步子,方逸来到了客厅里看到邹鹤鸣正在翻着杂志,坐了下来就问道:“怎么样?”。

    “棒极了”邹鹤鸣对着方逸笑着说道:“听阿尔图尔他们一说,我立刻就赶过来的,事实上比我预料的要好太多,恭喜你”。

    “你也别开心的太早,至少两个月的时间我都不会动画笔了,等着我的孩子出世以后再说,现在心情好的不想画画”方逸准备给邹鹤鸣的脑袋上淋了一盘冷水。

    邹鹤鸣听了笑着摇了摇头,以前也看到朋友家里要添口的,不过没见过方逸家这样的,整个几个人都围着郑苑转。

    “我想把那幅群体肖像带回纽约去”。

    方逸点了点头:“没有问题,别说那幅就是全带走我也没意见,反正接下来都是你的事儿了,不过你不是说三幅作品第一次面世放在十月展上么?带到纽约是准备让客户们先睹为快?”。

    “这是客户,而是客人”邹鹤鸣开心的说道:“我现在有个计划,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我还是决定试一下!至于什么计划等着有了眉目我再告诉你”。

    方逸听了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了事。

    邹鹤鸣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画室里的那六幅组画,我看到有两幅并没有上光油,我建议你上好了,这次展出我需要它们”。

    “组画?”方逸瞅了一眼邹鹤鸣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画的组画?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就是自己画的六幅河水。

    “没有问题,如果你需要的话,抽空我就把光油好好的上上”方逸直接满足的邹鹤鸣的要求。

    邹鹤鸣听了很满意不过不得不提醒方逸一下:“别抽时间了,尽快吧”。现在这人心里满脑子的是妻子和孩子,邹鹤鸣怕一抽空就不知道抽到哪个空了,或许等着孩子落地才能想起来。

    “那晚上!我晚上就去上光油还不成么?”方逸说道。

    两人把事情聊完,转到了未落地的孩子身上。

    邹鹤鸣问道:“小家伙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让我好好的准备一份礼物”。

    方逸想了一下家里从小奶瓶到小衣服加上小车子什么乱七八糟的早就准备的妥妥的,别说准备妥了,阿尔图尔的妻子给郑苑按着美国风俗办了个聚会,一下子就把这些东西又弄了一大堆儿出来,哪里还会缺什么东西。现在就等着小家伙出来享受了!

    “你准备红包吧”方逸只得对着邹鹤鸣说道:“也别太小气了,我准备给孩子开个户,等着孩子要卖车的时候,你们给的红包凑在一起该够车钱了!”。

    邹鹤鸣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边笑边点头。就方逸的孩子到了要买车的年龄满打满算的都还有十六年呢,再说了方逸的好友有几个是一穷二白的?这么多人凑一辆车出来,一准儿够辆法拉利了。

    笑完了邹鹤鸣就说道:“你想在真是太远了!”。

    “不远不行啊”方逸装作叹了一口气:“马上我就上有老下有小的了,全家的生活重担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邹鹤鸣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全家的重担?三幅作品一出来还哪里有什么重担可言!一个孩子就成了重担,中产阶级的日子都不过下去了。

    连忙摆手说道:“行了行了!这段时间我就不来烦你了,等着孩子出生的时候过来,离预产期还有多久?”。

    “也没几天了,还有两周”方逸脱口而出。

    “记得通知我一下”说完邹鹤鸣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阿尔图尔那里看一下,他今年的作品画的有点儿慢了。我去露下脸催一下,省得他把心思分到了种他的地上”。

    方逸听了不由的笑了笑,自己这段时间又买了两快附近的地,现在这边小山谷里就剩下两个小农场了,其余的都到了方逸的手里。而阿尔图尔也购了家旁的小农场,地扩大到了自己力量的极限,再多一点儿怕是阿尔图尔真是要扔下画笔改做农夫了。

    粗放式的管理造成了产量少,还好阿尔图尔也不靠这个生活,种出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便宜了克希马带上方逸和鲁德这三家,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材。每次听到朋友们说好的时候,阿尔图尔就脸上笑开了花,似乎从朋友赞赏自己种出来的东西上,获得了很大的满足感。

    方逸把邹鹤鸣送到了门口,望着他的车子消失在了眼前,这才转过身体带着小跑向着顶楼跑去。

    第411章求见

    坐在巴黎一间街边的小咖啡馆里,邹鹤鸣悠闲的喝着咖啡,放下手的白色咖啡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等的人己经迟到了快十分钟。

    不过显然这位迟到的人并没有扰乱邹鹤鸣品咖啡的兴致,松开了西装上衣最后一个扣子,邹鹤鸣对着不远的待者示意再给自己来一杯,然后就翘起了腿继续面带微笑的用手指扫着咖啡杯的边沿口,一边扫着一边脸上带着微笑。

    “先生,您的咖啡”漂亮的女待者把邹鹤鸣桌上的咖啡杯添满,对着邹鹤鸣伸了下手示意客人继续。

    “谢谢!”对于着待者客气了一下,刚想端起咖啡杯,抬头就看到门口处进来一份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望到了这人邹鹤鸣笑着站了起来,扣上了上装的一个扣子,然后对着来人挥了挥手。

    来人也看到了邹鹤鸣,直接向着桌子边走来。

    “邹!你很会享受,这里的咖啡在巴黎算的上最好的”来人和邹鹤鸣握了握手,就客套的说了一句。

    “我每次来也黎的时候就选这家,不是因为他的咖啡好,而是因为我就只知道这一家!高德曼先生叫我劳伦斯好了”放下的来的手,邹鹤鸣伸手示意对方坐下来,然后自己也坐回到了桌边。

    “你也叫我西蒙吧”这位高德曼先生坐了下来说了一句就开始给邹鹤鸣解释:“实在抱歉,路上堵车了”。

    “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时候,安静的喝上一杯咖啡也是一种享受”邹鹤鸣笑着说道。

    “劳伦斯很懂得生活,不过这次可能让你要失望了。波比勒先生对于您办的那个十月展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只能谢谢你的咖啡了”高德曼等着自己的这边的咖啡上来,张口就对着邹鹤鸣说道。

    这位高德曼就是波比勒老头子的经济人,签约画廊中专门派来给摇钱树波比勒处里杂事的。邹鹤鸣去年的时候就想邀请波比勒这个老头子把自己的新作品在自己办的十月展上展出几天,不过被波比勒拒绝了。

    想把洛杉矶的十月展办成有影响力,邹鹤鸣知道这个事儿自己不能独,希望更多的大画廊能够参与进来。甚至考虑以后搞的好了成立一个筹委会,光凭着任何一家画廊想要把这个十月展办出名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有时候学会分享也是一种智慧!这才有了邀请签波比勒画廊的意思,去年画廊有兴趣。不过波比勒老头子一点儿兴趣也没有,直接拒绝了邹鹤鸣伸来的橄榄枝。

    望着对方脸上不咸不淡的笑容,邹鹤鸣心里没有一丝恼火,反而笑着说道:“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让我和波比勒先生见见面。哪怕是五分钟的时间也好!”。

    做为从业人员,邹鹤鸣恪守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先和波比勒的经理人见面,然后在见本人。作为一个画廊主,而且是风头正在迅猛上升的画廊主,接触别人签约的艺术家而且是当家艺术家,怎么说也要顾及一下人家画廊的感受。

    “并不是画廊不感兴趣,而是波比勒对于洛杉矶十月展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高德曼张口说道:“您也知道波比勒先生的脾气。做出的决定一般不会改变!”。

    邹鹤鸣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次我只要五分钟。五分钟的时间我无法说服他,那我就离开!”。

    混这个圈儿的谁不知道波比勒的臭脾气,就算是签了这家画廊,市井间传闻很多的决定权也被这老小子抓在了手里,真正做的了波比勒主的就是他自己,画廊在这个时候都约束不了他。

    当然了这也是很明了的事情,不管老东西多不招人喜欢,多大嘴巴,作为一个艺术家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作品说话。很显然在这一点上波比勒做的很好,不光是很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画的东西并不是要多深厚的艺术修养就能看的明白,在他的画布上哪怕只有一棵树,那就是一棵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的树,处于画布之中,立于你的眼前,似乎你在看的时候还在抽出嫩枝吐出新芽。

    接近自然颠覆传统的卓越技法让人无话可话,当然了就是想说话你也要画的出来这样的东西,放眼当世谁可以画的出来?它不是抽像主义,也不是波谱艺术,你学了几年之后就可以在画布上重现人家的作品。

    当然了不论是艺术家还是评论家都可以张嘴批评,西方自由社会嘛,不过你张嘴的时候,就要先想想人家反问你画不画的出来的时候,你该怎么回答,或者你说好强过老头的,拿出来和老东西对比一下看看。一句话,没有个金钢钻你就别揽这瓷器活儿。

    从进军古典主离到现在,老头子的作品就没有下过七百万美元低线的,这么稳固的作品价格,而且还没有画出来,早就一帮子人在等着了,不光有私人还有各大博物馆,从这方面也可以说明老东西现在的地位。大家也都知道,买了作品就可以等着他翘辫子了,因为他的作品比货币保值,万一有一天就算是跌也不会跌到一无是处连废纸都不如。

    所以说现在批评老东西的一般都是从人品上,甚至一些媒体把他渲染成一个反社会性格什么的,但是从不从绘画上下口。

    “如果说只有五分钟的话,我可以试试看”高德曼想了一下说道:“但是我不能保证,遇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邹鹤鸣说道:“那我就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去!就告诉他我带了一幅作品请他欣赏一下”。

    “哦!”高德曼一听点了点头:“希望你带的作品能够打动他”。既然邹鹤鸣没有意思邀请自己去看带来的作品,高德曼也没有心思去看。

    波比勒现在公认的继安格尔之后。第一位古典主义大师,也是从安格尔去世之后一百多年以来的第一位古典主义大师。做为经理人高德曼也是很自豪的事情,当然了伺候这位爷真算不上什么好活儿。不过和佣金一比,这个活儿也就顺眼多了。至于邹鹤鸣带来的作品?他的手上哪里有什么拿的出手的!

    邹鹤鸣感觉到了面前的这位身上传来的星点傲气,放以前邹鹤鸣心里还会这么小酸一下,不过现在自己的手里的摇钱树马上就要和波比勒一般儿粗了,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和面前的这位计较什么,还是办正事要紧。

    作为一个艺术商人说白了还是商人,赚钱是第一位的。邹鹤鸣并不是太在乎另外的东西,也不管签约的艺术家骂来骂去的,在他的心里有个大计划。大到能让邹鹤鸣暂时放下脸面的计划。

    又没头没脑的说了快十分钟,什么咖啡啊批萨啊之类的这些没营养的东西好好扯了一遍,两个这才出了咖啡馆。

    邹鹤鸣回到了酒店里,等着消息。

    高德曼则是趁着波比勒心情很好的时候到画室准备提起这个事情。

    波比勒的画室从外面看上去很不错。巴黎的繁华之处上下两层的建筑。不过进去以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很多东西随手一放,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没吃完的东西,总之就算是住了这么贵的房子,波比勒这个老东西也没有改变自己身上一股浓浓的吊丝气儿,把一个好房子弄的跟个狗窝似的,而且这家里也没什么管家。

    当然了换到波比勒的身上没人会说这房子吊丝气,大多数人来了怕是十有**要赞一声:大师总是带着这份狂放不羁。你看连吃完饭好久没刷,都长毛的盘子上都带着一股艺术气息强烈的绿毛斑!

    高德曼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穿过了危机遍地的客厅,那份心情就像是穿过地雷阵似的,沿台阶而上,这才到了房子里唯一干净的地方,波比勒的画室。

    看到正在作画的波比勒,高德曼也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么安静的做在门边的椅子上。没到一分钟,高德曼就把自己的视线转到了躺在沙发上漂亮女模特身上。

    也不是高德曼好色,而是整个画室里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可看,能看的下去的也只有这位混身不着寸缕的女模特了,年轻的皮肤在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之下,闪现着动人的青春活力。有这个景儿不看,难到让高德曼去看着画架前面昂着脑袋,长的如同好斗鹌鹑似的波比勒?

    虽说大家老说高卢雄鸡,高卢雄鸡不过放波比勒身上,高德曼认为雄鸡是不合适的,雄鹌鹑还是比较符合自己这位雇主的外貌特点。

    当然了高德曼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只不过在受气的时候放到脑子里转两下,安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罢了。

    “西蒙来了啊!”波比勒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示意沙发上的姑娘休息一下,转头就看到了坐在门边的高德曼。

    “先生,劳伦斯画廊的经理想要和您谈谈,说是还带着一幅作品过来让你看看,他说只要五分钟的时间”高德曼立刻说道。

    波比勒什么都没听到,就是听到了一幅作品:“谁的作品?”。

    想了一下波比勒就再次问道:“方那个蠢货有作品出来了?”。

    提到了劳伦斯画廊,波比勒太熟悉了,自己最看不起的几个货全都签的这个画廊,想一下就明白最大可能带来的是方逸的新作。因为要是带克希马这些人的作品来,去年就能带了,在波比勒看来现性主义就绘画流派来说一般般,至少还靠点儿谱,只是这些开派的人太让自己讨厌了,一个个面目可憎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上次被自己一口拒绝,而这次人家带着作品又来,咋一听波比勒又想拒绝,不过一想,那一准儿是方逸或者谁的作品,来人认为值得自己看,想到了这里就有点儿心痒痒。是什么样的作品来人认为自己会看的改变主意?越想这心里就像是长了草似的,现在把恨事儿放到了一边,反正只有几分钟,要是不满意骂走就行了。

    “那让他明天过来吧”想了一下波比勒又说道:“明天有事,后天下午!”。(未完待续。。)

    第412章成了

    按着约定的时间,邹鹤鸣跟在高德曼的身后,然后雇了一个人抱着画到了波比勒的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咔嚓的声门锁响,看到高德曼推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望着大开的门,邹鹤鸣简直足足发呆的了两三秒,任邹鹤鸣怎么想,没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乱的和垃圾箱一样的客厅会是波比勒的住所兼画室。然后一想波比勒在法语中可不就是垃圾箱?这么一想心里才释然了。

    “小心一点儿”邹鹤鸣进了屋子就对着身后抱着画布遮住了脸的雇工说道,怕这人踩到什么滑一跤把人或者画给摔着了。

    雇工这时候也挺不方便的,方逸的画本来就不小,背在背上不方便,最好当然把整幅画顶在脑袋上,不过雇工愿意邹鹤鸣不愿意啊,只得抱在手里,光一个楼梯就上了快三分钟,这才把方逸的作品搬到了楼上画室门口。

    “等一下”高德曼对着邹鹤鸣抬了下手,示意邹鹤鸣在门口等一下。

    邹鹤鸣这边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了钱包,掏出了几张票子付给了雇工,然后就老实的站在方逸的作品前面。

    高德曼推开了画室的门,走了进去一眼就和波比勒的眼神对上了:“波比勒先生,劳伦斯?邹过来了”。

    “作品带来了么?”波比勒不关心什么邹鹤鸣来没有来,心里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作品,看着高德曼点了点头立刻手一挥:“让他进来!”说完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一两天没事的时候波比勒的脑袋里就会跳出这个事儿,心里无限的好奇什么样的作品让这个邹对于用五分钟说服自己这么有信心,犹其是知道自己和线性主义这帮子混球有过节的时候,还有能有这样的信心就更加的心痒了。

    当然了要是作品不能让波比勒满意,那么邹鹤鸣绝对要亲自体验一下波比勒骂人时的风彩!

    波比勒站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望着邹邹鹤鸣抱着一幅大作品走进了门来,还没有等着邹鹤鸣寒暄一下,直接指着墙边的一个架子:“把作品打开摆到那个画架上去。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邹鹤鸣对于波比勒的无礼也不恼直接托着画,把画放到了架子上直接伸手解开了画皮包的扣子,四边一共六个扣子解完,然后把拉链拉开,任着底边的皮盖子垂了下来,然后又掀开了画布之上的几层保护软膜,这样方逸的那幅画着朋友们群体肖像作品就呈现在了三人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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