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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在社会上的打拼历练之后,周夏成熟了很多,本领也rì益渐长,他的这些进步,方雪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的。
只是时过境迁,方雪无从得知,他心底是否还有她的地位,甚至,她都不清楚,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这样的问题,方雪自然是万万不会主动去问的,周夏也没这方面的意思,方雪觉得,就这样也挺好。
以前周夏在她面前,还会有些畏手畏脚的,但现在,他明显已经把自己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两人的关系,也只是老同学关系,老朋友的关系。这份友情,比在学校的时候,来得更为平和自然,两人相处,也比较融洽。
朱秀芳看他们两人相处,也确实很融洽,进行讨论的时候,虽然观点看法不已,却也不会面红耳赤。她也完全没有想到,两人之间,会有那样一段尴尬的过去。这事两人自然都不会主动向人提及,就像单纯的同学关系一样,只要他们自己不说,朱秀芳和方如建他们,肯定是万万想不到的。
周夏和方雪鉴赏其他藏品的时候,朱秀芳想了想之后,也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被天地拍卖公司,大张旗鼓宣传的这幅周夏的《杜鹃啼血图》,所牵动的,可远远不只朱秀芳一个人。
周夏在鉴赏过其他藏品,在和方雪交流的过程中,自我感觉,又学到不少东西。周夏现在,主要还是想办法,尽量提高审美情趣,和艺术鉴赏力,这是他所欠缺的。鉴定具体年代,有系统帮忙,但系统不能帮他说明是谁的作品,有什么优缺点,这个,只好靠他自己不懈努力了。
藏品很丰富,周夏和方雪两人不赶时间,也就趁着这难得的机会,放慢步伐,仔细欣赏。
时间过得很快,方如建很快就叫他们一起吃晚饭。
大家一起上桌,其乐融融地吃过饭的时候,朱秀芳还打听起周夏家的事情。
周夏也逐一做了回答,他家世清白,没什么好隐瞒,也不怕他们瞧不起。
方雪也是第一次听周夏讲这些,只是方雪他们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周夏打小的时候,并没有接受过古玩收藏这行的系统知识熏染,能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他们觉得,还是得归功到他的天赋和运气上。
吃过晚饭后,朱秀芳继续考察他们两人,并给出她自己的,专业的点评意见。
不管对周夏还是对方雪来说,她这样毫不藏私的指点,都让他们非常感动,收益也非常大。
朱秀芳教导指点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们家里又来了几位客人。
当然,说是客人有些客套,其实是朱秀芳的哥哥弟弟,还儿子,接到消息后,都赶了过来。
对这幅画现在的主人,慧眼识珍品的周夏,他们都表达出了他们的善意,先不管这幅画是不是真的,能让他们看到希望,就足以让他们产生好感,更何况,这还是朱秀芳的学生。
作为老朱家一脉,他们有重修族谱的历史。
朱秀芳的儿子现在经营的企业很红火,颇有收入,要不然,朱秀芳家也不可能收藏得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即便是朱秀芳身为考古系的教授,光凭见识和当教授的收入,想收藏这么多好东西,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朱秀芳的哥哥弟弟,也都有各自的事业和子孙后辈,手头都很宽裕。这年头想做收藏的,没点实力可不行。
这人一有钱了,自然就想得更多,光宗耀祖,光耀门楣这类的想法,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文化有内涵的家族,自然也会把目光,放在祖上或者同宗名人的作品上。
他们此次过来,也都是想亲眼见识一下,这幅画是否真是八大山人朱耷,这位他们同宗的真迹。
据方雪偷偷跟周夏所讲,朱秀芳教授哥哥朱秀权,对八大山人的研究,并不在朱秀芳之下。
周夏心想,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毕竟,他们是老朱家的男人嘛!对这幅画能否拍卖出去,周夏心底更有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定窑白瓷
第一百二十三章定窑白瓷
周夏清楚,像这样价值近千万东西,朱秀芳他们一家子如果有意向购买的话,即便没有周夏送过来。他们也会去拍卖会预展上,看个究竟。毕竟是价值一千多万的东西,大家的钱也都不是刮风来的,不会随随便便,没有经过仔细鉴定,就出手的。
朱秀权和朱秀林两兄弟,对这幅画的把握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大。
这个周夏可以理解,他们没有周夏一样的考古鉴定系统,即便周夏再怎么鼓吹,这幅是1644年的,也被系统鉴定为珍贵文物,对他们来说,依旧是毫无用处的。
所以,即便知道这几个人,就是最有可能在拍卖会上买下这幅画的人,周夏的心情依旧很平和,顶多,有那么点幻想罢了。
到周夏告辞离开的时候,几兄妹也没能完全拿出一致的意见来,好在,这幅画,周夏答应借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还有充裕的时间慢慢鉴定和商量。
方雪和周夏一起离开的,朱秀芳和方如建也没多挽留。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朱秀芳还再次谢过周夏的慷慨借画,周夏自然又和她谦虚客气一番。
“看得出来,朱教授可是相当看好你的。”出了朱秀芳家门,方雪说了句。
周夏笑道,“这也是小雪你引荐的功劳,不仅让我今天大开眼界,更学到不少东西,回去得好好消化才行。”
方雪自认和她没太大关系,要不是周夏肯不怕麻烦,把画借出来,朱秀芳也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两人漫步校园,又聊了会,缅怀了下关于过去大学生活的事情。
方雪就要回宿舍去,周夏瞧着时间不早,也就回家去。
路上以及回家之后,周夏也大略整理一下今天的收获,然后就上床休息。
rì有所思,夜有所梦。
周夏在梦中,竟然少见地梦到了方雪,距离上次她出现在梦中,已经有四五年的时间了。那时候他刚进大学,自身荷尔蒙分泌过多,加上室友的蛊惑,不知天高地厚,稀里糊涂就去追人家。结果自然是惨不忍睹的,虽然方雪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但事后回想起来,周夏自己都觉得汗颜无比。
时隔这么久,梦里的方雪xìng子依旧,只是周夏现在,却没了那时候的勇气,即便在梦里,占主流的,也是做朋友挺好的想法。何况,周夏出来工作后,又有了新的目标,柳玉晴。
直到调好的闹钟把他叫醒,一边洗漱,一边回忆起梦里的种种,周夏还在自嘲地想,他这算不算是喜新而不厌旧。
这些都是虚妄不切实际的幻想,周夏很快就将其扔出脑海中去,收拾一番之后,就背着背包,带上现金,出发去鬼市。对他来说,“每天逛一逛,身体更健康”。
周夏想要锻炼身体,也只能通过跑步这样的方式了。他倒是想跟人学几招来防身啥的,可惜抽不出时间不说,也没有合适的师傅教导,只好就此作罢。
他还美其名曰,咱是用智慧取胜,而不是凭借肌肉吃饭。
的确,他现在的主要活动区域是在大城市里,不像一些古玩商人,乡下跑不说,还去国外的穷乡僻壤淘宝,那危险xìng,可就要大得多了。
周夏也觉得,他现在的身体不算差,最起码,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每天睡觉不足八个小时,倒也不会无jīng打采的。
这一切,周夏归功于他自己年轻,身体素质也不错,当然,也有可能是这考古鉴定系统给他带来的一些好处。
一路胡思乱想,周夏很快就到了鬼市。
“很好,今天没再撞上赵祥波那老头子。”
周夏今天来得不早不晚,没有像过去几天一样,一来就和赵祥波迎头撞上,要不然,又少不得一番折腾。
这是个好兆头!
周夏认定如此。
他倒是很会麻痹自己。
没说的,周夏依旧挨个摊位上转悠,看看和昨天相比,有没有上什么新货之类的。之前几天有看过的东西,周夏也就不用浪费功夫去琢磨。
接连十来个摊位,周夏都没能看见中意的东西。
他正琢磨着,今天是不是又要空手而归的时候,一件瓷器霍地跳入他的眼帘。
是白sè个大碗。
但品相很是糟糕。
外壁的牡丹花纹,被一道道划痕,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碗里面,也是脏兮兮的,看上去,倒像是故意抹上去的一样。
别的不讲,光这表面这划痕,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周夏都想说,“谁干的好事!拖出去砍啦!”
这是一个典型的定窑瓷器。
定窑白瓷,驰名于宋代,烧造于唐代。
定窑瓷器,除了用烧造年代来区分外,也分民窑和官窑。
被誉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定窑瓷器,其实就是指北宋定窑官窑烧造的瓷器。
即便没有上手,现在视力极好的周夏也从这只大碗的整体造型,纹饰,露在外面不多的白瓷颜sè,以及那道道划痕所露出来的胎质,判断出来,这件瓷器,极有可能是宋代定窑的作品。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北宋的定窑,和其他时期的定窑作品,还是有很明显的区别的。感觉特别硬朗,轮廓鲜明,纹理清晰,胎质也都比较致密。
周夏虽然一眼就相中了这只疑似定窑大碗,但还是没着急动手。
只先拿它旁边的一只,同样貌似定窑白釉的盘子来装模作样。
他这时候也没多的功夫去细细鉴定,直接让系统对那只有严重划痕的大碗做鉴定。
很快,系统就给出鉴定结果,“该物品创作于公元1023年。”
周夏脑子甚至不用多想,就能做出反应,这年份,正值北宋时期。
但是,光有烧造年份并不保险,这只大碗是官窑还是民窑,还得细细鉴定过才能知道。
至于周夏手上这只定窑的盘子,不用多看他也知道,是一眼假的东西。
虽然定窑从唐代到元代都有烧制,但没有一个朝代,会呈现出如此明显现代的特征来。
周夏轻轻放下手里的盘子,将他看中的,有典型宋代定窑白釉特征,但又被破坏得相当严重的大碗拿上手。
暴殄天物!
周夏只能这样说。
也不知道是谁,把好好一件瓷器,弄成现在这样的鬼模样。
即便是民窑的定窑,也是有着相当价值的。
更何况,据周夏观察,这只大碗,如果不是有外面的这些划痕的话,这品质,比普通的民窑,还是要高出一截的。
周夏在看东西的时候,也在随时注意身边的情况。
像这样一只定窑碗,要说引人注目的话,那是肯定的。原因无他,这品相实在太惊天地泣鬼神。
尤其周夏拿在手里之后,这就更惹人瞩目了。
周夏就感觉到,好几道目光都落在这上面。
这也让他下定决心,尽快拿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老板,这只碗怎么卖?”周夏干脆利落地问道。
老板漫天要价,“一千。”
“十块!”周夏觉得,这老板其实还不算太过分,但是,他怎么可能不就地还钱,马上给报了个价格回去。
那老板连连摇头,“小兄弟,你开玩笑吧!十块钱,我本都保不住。”
周夏也直摇头,“这品相,弄成这样子。我本来只想给五块钱的,看老板你实诚,才多给了几块钱。”
“八百,少一分都不行。”
周夏哪里会肯就此罢手,但是,对方降价了,他面子还是要给的,又给添了十块钱。
能在这里做生意的,那脸皮,都不是一般的厚,斤斤计较是肯定的。
周夏也上了瘾,和他侃价砍得不亦乐乎。
旁边看热闹的也有,有人还说,“这样的东西,倒贴钱我也不要。有人肯买的话,你就谢天谢地吧!”
这话落在那老板耳中,自然不是什么滋味,连带着,和周夏侃价也没了底气。
最后,周夏成功以五十块钱的价格给拿了下来。
就这样,旁人还觉得,他这纯属有钱没地方花。
持这样观点的人还不少。
亏得周夏还以为别人是想来和他抢东西,没想到,尽遭别人的鄙视。
要知道,这样严重残缺品相的东西,想找人接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是自己收藏的话,也不太合适,这上面的划痕,还有碗里面那乌七八糟的东西,看着就让人觉得闹心。
说句不客气的话,随便买件价格差不多的高仿品,放在家里,都要比这东西来得好看。
恐怕,就只有周夏不那么觉得。
五十块钱买个北宋定窑的大碗,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值得的。
当然,这话,周夏是肯定不会对别人讲的。
他给了钱之后,就准备收起东西闪人。
没曾想,他这番交易,已经吸引了一堆人。
还没等他收起来,他就遇到了熟人,也是他不怎么想遇见的人。
“你这小子,又收东西了啊!”周夏刚刚还在庆幸,没有撞见赵祥波,他这会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
周夏对此倒也不惊讶,反正赵祥波闲着没事,每天都能转悠,没碰见他才奇怪,碰见他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是啊!”周夏点头。
“这样残缺品相的东西,你也敢买呀!让我看看!”反正周夏都已经交接完毕了,赵祥波也就不客气地看热闹。
本来准备往包里装的,周夏闻言之后,便停止了这样的举动。他本来是想找个地方放瓷器的,可想到赵祥波还在外围,要放摊位上的话,还得麻烦他再蹲下来取。
周夏干脆也就打算直接递给他好了,赵祥波却没有接,而是笑着说,“哟,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啦!”
周夏听了之后,也就收了回去,“你老说得是,破罐子破摔也不是这样干的不是。我还是先收起来再说。”
赵祥波顿时傻眼了,“你小子,还真的收起来呀!”
“五十块钱的东西,不值一提,就当是捡来的好了。回头再找地方看吧!”周夏倒是想很明白,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
赵祥波一阵无语,看周夏麻利地装起来,嘴里也嘀咕着说,“这样的东西,一看就是老物件。想要修复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花费肯定不会小。”
旁边围观的人听了后,都不以为意,老物件又怎样,除非真是北宋官窑定窑白釉瓷器,否则,买这样的东西,还是个亏。
周夏也知道,赵祥波说得有理。
这样一件作品,肯定是要请高手修复一下才行的。
要不然,光这卖相,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
何况,这件瓷器除了表面的这些划痕外,还有冲,也就是瓷器上有裂痕。
可谓是伤痕累累。
等他把瓷器收好,挤出人群,赵祥波也问周夏,“你怎么想着买这样一件惨不忍睹的瓷器。”
“看上眼了就买呗,反正只有五十块钱,吃顿饭还不止五十块呢!”周夏解释说。
“你小子现在发达了啊,不把钱当钱看。”赵祥波笑望着他,“我怎么总觉得,你小子有些不老实呢!莫非,这东西,还真是北宋定窑官窑的作品。”
周夏有些茫然地摇头,“我也没看得太真切,刚刚看人多围观,以为他们想抢着下手,就干脆先买了下来。”
赵祥波顿时呵呵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得紧,刚刚围观的人是不少,可你没看到,他们都看拿傻瓜的眼神在看你么?”
周夏说,“后面才注意到这点,不过都无所谓。赌一赌呗,要真是好东西,可就发达了!”
赵祥波对此表示怀疑,摇头道,“宋代五大名窑,哪里那么容易就找到定窑官窑白釉的东西。类似这样的定窑白釉民窑东西倒是不少,很多还都是品相完好的,价格也都不高。你这件东西,如果真是民窑的话,请高手修复的价格都比卖价高,还要倒欠人家一个人情,何苦来着。”
周夏笑道,“如果真是民窑的话,权当没买好了,修复什么的就算了。”
“你小子倒是心狠!”赵祥波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倒是迫切想要看看这其中的庐山真面目,可惜周夏已经给收了起来。现在时间还早,还可以在市场上多转悠一阵,他也就不强求。
当下,赵祥波就和周夏一起,继续在市场上逛。
赵祥波一般很少出手,周夏这家伙,虽然不甘寂寞,可真心的,出手的机会实在太少。他倒是看中一块战国时候的龙凤玉佩,可一问价格,都快高到天上去了,他现在手里的钱本来就不多,也就去没搞它。
赵祥波虽然极力蛊惑,可周夏却是纹丝不动。
他觉得,没必要把本来就不多的资金,陷在这样比较普通的物件上,还不知道出手容易不容易呢!
“要是他五百块卖的话,我可能会买!”周夏这样对赵祥波讲。
赵祥波当时就笑了,”你以为别人这些来卖东西的人,都是傻子啊!”
周夏笑,“他们是不是傻子我不管,反正我不是傻子,不会出那么高的价格去买就行。”
赵祥波再度无语。
两人逛鬼市的时候,最后也碰到了徐耀辉。
和赵祥波不同,徐耀辉比较忙,并不是每天都来鬼市的,他来鬼市,更多时候,是为了打探市场行情,又有什么新东西,而不是以捡漏为主。当然,他所谓的新东西,也就是以前不曾露面过的一些仿品,只有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他的古玩生意才能做的红红火火,这点他倒是看的很透彻。
听说周夏又买了新东西,徐耀辉也很好奇,“北宋定窑官窑白瓷呢!五大名窑之一,我倒是相当想见识一下。”
周夏望向始作俑者,赵祥波一脸的坦然,仿佛,刚刚把这件瓷器,拔高到如此境界的,并不是他一样。
“别听赵老爷子调侃,我都还没来得及细细鉴定,而且这件东西品相很差,怕是入不了徐叔叔你的眼呢!”周夏也很是无奈。
“怎么会呢!我相信周夏你的眼力,绝对不会买很差的东西。正好,去我那,拿出来大家看看。我最近又收了两件东西,也要请赵叔叔和周夏你们给帮忙,做下鉴定呢!”徐耀辉也就热情邀请两人去他的店里坐坐。
赵祥波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他刚刚都没来得及细细鉴定,如果真是北宋定窑官窑的作品的话,周夏这小子,无疑又捡了一个大漏。
但是,不管是赵祥波还是徐耀辉,都觉得这样的可能xìng太低。
北宋五大名窑的瓷器本来就不多,物以稀为贵。其价值,自然也是不低的。
虽然现在明清瓷器最为红火,在市场上也屡屡拍出天价,但在真正懂瓷器,喜欢瓷器的行家眼里,宋代五大名窑,才是他们最钟爱的瓷器。
而且,现在国内市场上,宋代瓷器不愠不火也是有原因的,国家限制流通,尤其不允许这样的瓷器往国外流出,无形之中,也就让这样的高古瓷器价格受到了影响。
而在国外,宋代瓷器,历来便是国外顶级藏家所追捧的目标,价格也有开始复苏的迹象。(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疑点
第一百二十四章疑点
赵祥波是凑热闹的,去哪鉴定周夏刚买的这定窑瓷器,他都觉得无所谓。加上徐耀辉又这么热情地邀请,他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至于周夏,肯定是跑不了的。
周夏还想着请他们帮忙,找高手来修复这瓷器上的伤痕呢!
想到这事,周夏就不由得想起了他先前交给赵祥波保管的那个青瓷碗,摔成两半,原本是打算让他请人帮忙修复一下的。
回去的路上,周夏也就问赵祥波,“赵老爷子,上次那个摔成两半的青瓷碗,你老找人修复了没,花了多少钱,可别瞒着不说。”
赵祥波笑道,“花多少钱反正你出,我瞒着做啥。那青瓷碗已经送过去了,估计过几天就能修复好,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花钱也花不了多少。但是你这个定窑的瓷器,花多少钱可就不好说了。”
徐耀辉听了后就问,“这件定窑的瓷器,破损很严重吗?”
赵祥波回答道,“回去你看见就该知道了,说惨绝人寰还算轻巧的,周夏这小子,这会真是要以小搏大啦!”
听他这样说,徐耀辉大概也明白了,肯定很惨的样子。但是,想想周夏说是用五十块钱买来的,他又觉得释然了,便宜无好货。
这话固然并不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有道理,但是,也代表着最为普遍的情况。要不然,别人为什么不会抢着买走,怎么还轮得到他周夏来。
当然,徐耀辉对周夏还是有些信心的,对此也越发好奇。
周夏嘿嘿笑道,“我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的,定窑瓷器的鉴定,赵老爷子和徐叔叔都该有特别深入的研究。我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学过一些,也看过一些资料,但是,总感觉像是纸上谈兵。两位不妨先给我透**鉴定技巧。”
赵祥波嗤笑道,“你小子鬼jīng灵得很,嘴里也没几句老实话。要说宋代五大名窑的瓷器,你要不会鉴定的话,还有脸说是考古系专业出来的。没把握,你会出手,又想榨取我们的劳动力才是。”
周夏笑着回答道,“我可没说我不会鉴定,只是理想和现实还是有些差距的。这不,我抱着最为美好的期望,觉得这是定窑白瓷,而且是个老物件,年代应该到宋,说不定还真是官窑的。”
徐耀辉先从经济价值进行分析,“恐怕也只有北宋官窑的定窑,才值得出手。否则,以现在民窑定窑瓷器的价格,还真卖不上价格。更别说,你这还要请人修复。我以前,手里也出过好几件宋代民窑的定窑瓷器,大家所能接受的价格,普遍都不高。”
“这个我倒是清楚,不过现在市面上仿定窑的也不少,刚刚那摊位上,我看到的几乎都是。”周夏对市场行情自然是了解的,对定窑在市场上的流通情况,也相当关注,除了景德镇最为出名的樊家井仿古瓷器外。河…南河…北,甚至东…北地区,新仿的定窑瓷器都相当普遍。
说起这个,赵祥波和徐耀辉感觉都有些麻木了,像现在这样大规模地赝品仿品充斥市场的,也算是前所未有的盛况。
很快,几个人就到了徐耀辉的古玩店。
周夏把瓷器拿出来,徐耀辉看了后,马上就叫道,“这简直是暴殄天物呀!这些人,简直是赤luo裸地犯罪!”
这只定窑白瓷大碗表面那触目惊心的划痕,让见惯了大场面的徐耀辉都受不了。
手痒心更痒的赵祥波第一个拿起来,仔细端详。
徐耀辉和周夏自然不好和他争抢,怎么说,也得尊老爱幼不是,虽然赵祥波有点为老不尊。
可两人也不是没事情做干等,徐耀辉很是兴奋地对周夏说,“你稍等一下,我去拿我这两天刚收来的东西给你鉴定一下。”
周夏自然点头说好,要在其他地方,可没机会见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先不管赵祥波那边,徐耀辉很快就把他新收的东西拿了出来。
一件瓷器,一幅书法作品。
瓷器是典型的磁州窑系风格,这造型其实也不少见,是个瓷枕。
周夏一见就赞道,“徐叔叔这老虎瓷枕还真是有特点呀!”
没得说,很开门的磁州窑。
做工说不上是jīng致,磁州窑本来也不是官窑,而是宋元时候的北方民窑。但这民窑却非常有名气,所制作的瓷器,也相当受人民群众欢迎,烧制的数量也不少。
当然,这样一来,这磁州窑的品质,和官窑瓷器,自然是差了一些,和宋代五大名窑以及更为jīng致的明清瓷器,更是没法比的。
可这磁州窑既然存在,并深受广大群众喜爱欢迎,哪怕是放在今天,其价值依然是有的。
这只老虎造型的瓷枕,就可以算是一个典型。
黑釉白彩,草丛中的老虎活灵活现。
周夏再从胎质造型等工艺特征,逐一鉴定,认为这确实是出自磁州窑的东西。
这就足够了!
周夏也没开口问这东西买成多少钱之类的,根本没那必要。
当然,他还是用系统做了下鉴定,公元1240年,表明是南宋时期烧造的东西。
这样一来的话,严格算来,这就不算是宋代的瓷器。
南宋时期,北方地区早已沦陷。
磁州窑一系,被金国所占领。
算是金的瓷枕。
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像这样的瓷枕,现在的市场价格,也是能卖个十多二十万的。
难怪徐耀辉会如此开心,周夏估摸着,他收来的价格,肯定不会太高。
这些他都不cāo心,另外一幅画,是康有为的书法作品。
现在的市场上,像康有为梁启超这类的晚清名人作品,书法,书画,或者是名人之间的信件,照片,在诸多方面的因素下,也渐渐火热起来。
不用想,徐耀辉这做生意的嘛,自然不会用太高的价格去收购,要不然,没钱赚他还做什么生意。
周夏对康有为的书法作品,自然是不熟悉的。
但这并不妨碍他做鉴定,有系统在手嘛!
再说了,现在这些作伪的,把主意打在这样上面的还是少。
因为这类作品的价格,其实还不算特别高,也就几万块钱而已。徐耀辉所赚取的,也不过是信息不对称,所产生的差价。
很快鉴定完这两件比较开门的作品,徐耀辉得到满意的答复,也是心花怒放,这一来,他的自信心也恢复了不少。
前段时间,他确实被打击得不浅。
而这边,赵祥波也对周夏刚刚买来的这件定窑白瓷,做了初步的鉴定。
周夏这家伙就问他,“赵老爷子,这件定窑白瓷有价值没有?”
赵祥波笑道,“还行,具体的,你还是自己先看看吧!我把话都说明白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先看看,赵叔叔你帮我鉴定下我刚买来的两件东西。”徐耀辉却是抢先一步,他早就心痒痒的了。他也觉得,赵祥波这样说,就大概有五成以上的把握了。只要这件定窑白瓷是上品的话,哪怕花些钱,请人做修复,也是很赚的。最起码,比他刚刚买来的这两件东西要赚上很多。
周夏只能苦笑,但也没办法。
赵祥波只略略扫了两眼,就道,“大开门的东西,没什么看头。做生意还行,收藏的话,还是算了!”
周夏就笑了,这赵祥波心气还是挺高的,普通的东西,还真入不了他的法眼。
赵祥波无意在徐耀辉的两件东西上多浪费时间,转而,就和周夏讨论起了他自己的这件定窑白瓷来。
他也想借机,考察一下,周夏对定窑瓷器的认识,还有,他更为关心的是,周夏是不是在那黑灯瞎火的地方,就已经准确地鉴定出这件瓷器。赵祥波可是意识道的,周夏这家伙狡猾得很,跟个小狐狸似的。没把握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去做,比如,冒天下之大不韪,买下这件看似很凄惨无比的瓷器。
赵祥波试探xìng地问道,“周夏,我刚刚仔细观察过了,你的这件定窑瓷器好像没有泪痕哦!”
周夏满不在乎地回答道,“没泪痕就没泪痕吧!也不是所有的定窑瓷器都有泪痕的。虽然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有泪痕才是真的。但是,没有泪痕的,也不见得就是假的。严格说来,没有泪痕的定窑瓷器,才更珍贵。”
赵祥波笑道,“你倒是自信满满呀!”
周夏笑道,“我只是习惯xìng往好的的方向想,就当我阿Qjīng神发作好了嘿嘿。”
赵祥波很是无语,“你这阿Q,运气倒是特别好的。你说得也没有错。这泪痕的话,如果技艺高超的话,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反正在我见过的定窑瓷器中,没有泪痕的瓷片也有很多。这种泪痕,其实是流釉所造成的。虽然现在很多仿品,也都极力模仿这种泪痕,但也有些粗糙的,根本就模仿不出来。你就不担心,你这件瓷器,是那些没有模仿出来的。”
周夏道,“我这不是没仔细看嘛!等下仔细欣赏过之后,就该清楚了。”
赵祥波坏笑道,“那我还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这瓷器看上去比较旧,其实是比较亮眼的哦!”(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有芒
第一百二十五章有芒
周夏也笑,“亮眼好啊!经历千年时间,依旧如新,这样的瓷器,才是好瓷器不是?”
赵祥波见吓不住他,也没了招,“你这小子,心态还真是不错。”
“五十块钱的东西,心态自然放得稳了,要是五十万的,我就肯定不这样了。”周夏倒是很老实地回答出来。
赵祥波哈哈大笑,通过这几句对话,他就看得出来,周夏对这定窑瓷器,还是有他自己的理解。
最起码,周夏相当笃定,这件瓷器,是个老物件。
至于是不是官窑,从赵祥波刚刚观察的情况来看,可能xìng还是很大的。
但是,还是需要做进一步的全面鉴定才行,那些被脏兮兮的东西糊着的地方,需要洗干净再说。
诚然,赵祥波刚刚所讲,都是这件瓷器客观存在的问题,但,这并不能说明,这样的东西,就一定是仿品,或者是民窑的作品。
周夏和赵祥波闲聊一阵,深入探讨了一下定窑的鉴定技巧。
徐耀辉很快就做完鉴定,然后就拍着周夏的肩膀说,“周夏你运气怎么就这样旺,这样的好东西也能被你捡到。”
周夏回答说,“徐叔叔觉得这件定窑瓷器很有价值?”
徐耀辉点点头,“从我手里过的定窑白釉瓷器可不少,但是像这件瓷器一样的,还真是少见。就是表面的那些划痕,太让人着急了。”
这个周夏也没办法,事实上,他也没特别仔细看得清楚。
等徐耀辉鉴定完毕后,周夏才能在这件定窑瓷器上找些感觉。
和鬼市那黑灯瞎火的情况不同,古玩店里,灯光要强烈得多,因此,也就越发将这只碗的外壁上那一道道伤痕看得清清楚楚,这些划痕将表面的釉都给磨掉了,露出了内中的胎,看上去感觉有些干的样子。
这样的情况,看着自然是不爽的。
收藏古玩藏品,追求就是“jīng,稀,新”。这件瓷器,肯定要拿去修复才行。
可是破坏太严重,只能在划痕表面重新上一层釉,然后回炉重新烧造。
但这并不是周夏现在的水平,就能完成的,退一万步说,即便他有那本领,也没响应的器具和条件。还是得找专业才行,好在赵祥波和徐耀辉人情广,找到瓷器修复高手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抛开这些划痕不提,还得忽略瓷器上的冲。
这件瓷器的表现,还是相当不错的。
定窑白釉瓷。
这件白釉瓷碗,并不是完全的象牙白,而是白中带黄。
这点周夏倒是清楚得很,赵祥波和徐耀辉也都没有提出质疑。
这也是因为,定窑白釉,颜sè是纯象牙白sè的,可谓是相当难得的,基本的,都会有些偏sè。有的百里闪黄,有的白里闪青。光这白sè,也不都是象牙白,还有nǎi白,猪油白等等,可谓各种白sè都有。
像周夏手里这件,白里透黄的,也都属于正常情况。
周夏仔细鉴定,自然也看见了,赵祥波所说的,这件瓷器表面,并没有定窑常见的泪痕情况。
这泪痕,其实淌釉流釉,属于定窑烧制过程中,很难克服的缺陷,但是,却成为后人作为鉴定的主要证据。但仅仅以此来作为鉴定的依据,却是不可行的。
这也是周夏先前对赵祥波所讲的没有泪痕,并不介意的原因所在。
而且,周夏已经通过考古鉴定系统,证明,这确实是北宋时期的定窑作品。
他现在,只需要看它的其他品质如何。
除了划痕外,这件定窑白瓷大碗的表面,还有些细小的痕迹。这也是定窑的一个重要特征,一般称之为竹丝痕。
这竹丝痕,其实并不是竹丝刷出来的,而是转动不平稳,给瓷器修刀的是,留下来的。因为那时候用的木头车,不够jīng密,很容易就会给瓷器上留下永久的时代痕迹。
至于之前赵祥波还提及过的,这件瓷器,白釉没有被划伤或者遮掩的地方,看上去比较亮眼。
这点周夏也并不在意,反而,这种比较亮丽的sè彩,才是定窑jīng品的见证。
像现在的仿定窑,因为表面的白釉不够致密,不能达到宋代的那种程度。所以,看上去就会比较黯淡。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古代定窑真品的表面,形成了类似玻璃的致密釉面,看上去比较水汪汪的,也不容易被腐蚀。要是不怕事的话,也可以用硝酸来做鉴定,如果表面没被硝酸所腐蚀的,一定是真品。
这些鉴定的技巧,周夏懂,赵祥波和徐耀辉两个老行家更加不会不懂。
然后,周夏又翻看这只碗的底足,并没有官字款。
这也不能说明,只要是上品就好,据考证,定窑jīng品送入宫中供皇宫使用的官窑,也不都是刻官字款的。
用手摸了摸底足,感觉有些不平,放在平面桌子上,还能感觉得到,这只碗并不算特别工整,甚至,有些不走形。
这个,也正是定窑真品的最大特征之一,那时候的工匠水平,不像现在机械拉坯,规格工整,有些误差也在所难免。
而且,周夏当时在买的时候,也上手掂量了一下这只大碗,感觉重量适中。
同比先前摊位的其他定窑仿品,比重要重上一点。
周夏仔细看过后,又仔细分析了那上面大煞风景的划痕,并问赵祥波,“赵老爷子,像这样的划痕,你找的高手,应该是可以修复,而不会影响整体的效果吧!”
赵祥波笑道,“这你就放心好了,虽然并不容易,但还是完全可以做到,你只需要准备好钞票就行。对了,这件定窑瓷器,你修复之后,是打算自己收藏还是怎样?”
周夏回答说,“暂时还没出手的打算,怎么着,这也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定窑的作品。”
“品相可不完美。”赵祥波故意道。
“我追求的就是不完美中的完美。”周夏呵呵笑道,不管怎样,他都打算看看修复之后的效果再说。
以现在这样子的情况,他根本没收藏的**。
同时,周夏也清楚,经历了这么上千年,能够完整保存下来的瓷器毕竟还是太少了。很多瓷器,都有暗伤。
不管是拍卖会上拍卖的,还是博物馆里展出的瓷器,很多都经过修复。就是为了美观,有更好的卖相,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
就拿这件定窑作品来说吧!如果就现在的模样,大部分人看了都会觉得痛心疾首,毕竟,大家都想看到jīng美的东西。
徐耀辉看周夏做完了鉴定,也就毛遂自荐,让周夏把这件瓷器,交给他,马上就去清洗。他的理由也很充分,“不是我说,这件瓷器经过清洗,再修复之后,绝对可以吸引人注意的焦点。像这样子,没有泪痕的定窑老瓷器,还是相当少见的。”
“我自己亲自动手才对。”周夏回答说。
徐耀辉笑道,“没那必要,这瓷器比较滑,我都不知道清洗了多少瓷器,做这些熟练得很,很快就好。”
“那就麻烦徐叔叔了!”周夏也就不跟他客气。
“还跟我说这些就太见外了!那你们先在店里随便看看,我去清洗干净之后就拿出来。”徐耀辉说完,就拿着瓷器去后堂清洗,他收来的瓷器很多也都很脏,都是需要自己做清洗工作的。
赵祥波也笑,“倒是让周夏这小子偷懒了,上次买的西周分裆鼎,我还没完全清洗干净呢!运气好u不说,命也这么好。”
周夏赔笑。
“怎么样,低价买到宋代五大名窑的定窑瓷器,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赵祥波笑眯眯地问他。
周夏如实道,“还好吧!关键是现在市场上的定窑瓷器不少,价格也不高,没太多兴奋的感觉。如果是汝窑瓷器,我肯定就兴奋得不行。”
赵祥波大声笑道,“你还真是感想,北宋的汝窑瓷器,平时都难得一见,更别说拥有了。我这辈子,除了在博物馆拍卖会见到的汝窑瓷器外,私底下,也就只见过两次。也是我们东海藏家的私人收藏,可惜那家伙吝啬得很,那之后,就再也不肯拿出来。而且,他的汝窑瓷器,也是有些残缺,经过修复的。但那雨过天青的感觉,确实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周夏听得也有些神往,一幅虽然没见过,但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他也回答说,“汝窑确实让人钟爱,要不是这样,宋徽宗也不会弃定窑,而专门命人烧制汝窑了。”
赵祥波道,“说道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你这件定窑瓷器,也是有芒的。据说,宋徽宗就是因为不喜这芒,所以才禁止其入宫的。你该知道这芒是什么吧!”
“不是碗上面因为覆烧留下的痕迹吗?文献上都是这样解释的。”周夏听他这样问,心底有些疑惑,但还是马上做出了回答。
赵祥波听了之后,马上就笑了出来,“先前听你回答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有不同的见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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