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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就是对半!
周夏也算是明白了这家伙的心理期待。
就眼前这样的形势来看。一万五拿下也是可以的。
但周夏却不想这样,能省则省呗!他现在还穷得要死呢!而且。这珍贵文物,也不一定,就非得在这里面不可的。
当下,他也就和那摊主讨价还价起来。
看周夏脑子抽风,连里面的东西看都没看,只凭着那老板的几句话,就决定要买。不管是苏晓茹,还是谢晓玲,都觉得不太靠谱。
谢晓玲还轻声和苏晓茹说了两句,然后苏晓茹就又劝周夏说,“这么贵,还没看到东西。要不,还是不要买了的好,面子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不是?”
周夏选择无视,那摊主就更得意了,但与此同时,也怕把周夏给逼得太狠,所谓的过犹不及嘛!也稍微让了下价格,最后,双方以五千块钱的价格,达成协议。
苏晓茹劝说无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夏拿出现金来,完成和那摊主的交易。
这会功夫,陈婷婷和高明几个人也寻了回来。
看到周夏花五千块钱,买了一麻袋的瓷片,也都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
他们甚至在怀疑,周夏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可他看先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不像是脑子烧坏的样子呀!
“可能周师兄有他自己的考量吧!”高明说了句,当然,他内心是什么想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晓茹则带着埋怨的语气说,“周师兄,你又何必跟他们赌气呢!”
周夏一笑了之。
他其实也是很无奈,只怪这死摊主不肯将麻袋里的瓷片给倒出来。要不然,他何至于像个傻瓜一样,花钱把所有的瓷片都买下来。
转念想想,这一麻袋的瓷片,还是有相当数量的,据周夏估计,怕是有三四百块瓷片。
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将其中的珍贵文物给找出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花五千块钱买下来,还是相当值得的。
只是,这样一来,也有了麻烦,这么大只麻袋,带着去继续逛,用屁股想也知道,不现实。
在收到钱之后,那摊主也就叫周夏把东西给搬走,在他看来,周夏他们已经没有了价值,虽然嘴上没有明说,但明里暗里的意思,也就是叫他们走人。
他这样的姿态和嘴脸,弄得几个女孩子都恨不得痛揍他一顿才过瘾。
苏晓茹也问周夏,“周师兄,你打算把这些瓷片搬回家吗?”
周夏点头,“当然啦,既然买了下来,自然就要弄回家去。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话说,我之前还没有买过瓷片,这下,也算是弥补遗憾了。”
只是,这话,没人肯信。
这一麻袋瓷片还是有些分量的,被抓为苦力的高明和左国华两人,更是彻底不信,他们更愿意相信。周夏是脑子短路。想在美女面前表现,结果嘛!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弄巧成拙。
将麻袋搬离那摊主的摊位,往楼下搬,在楼道口搁置下来休息的时候。高明就问周夏。打算怎么处理这东西,莫不是真要几个人冒雨将它给弄到周夏租的房子里去?
“辛苦你们啦!先搬到楼下,我打个电话,找个朋友开车来接。”周夏倒是很有章法。
果然是脑子坏掉了!这是高明几人的共同心思。
这尼玛。这些瓷片的价值,恐怕都不够人家油费的。
可不管他们怎么看,周夏却是真的打起电话。
他交的朋友并不多,有车的就更少了。
这时候,他也不好去麻烦柳玉晴。要她开奥迪来接的话,恐怕人家更得把他当疯子。
他就打电话给徐耀辉,请他帮忙,过来接下他。
徐耀辉说马上就过来,然后自然要问他,买的是什么东西。
周夏也就实话实说,说了买了一麻袋的碎瓷片。
这下,徐耀辉也有些不淡定了!
不过徐耀辉可不想高明他们那么肤浅,只笑着说。“我相信你不管买什么东西,都该有自己的考虑的,我一会就到。这些碎瓷片,你是打算放在什么地方的?”
周夏就说还是弄回他自己的住的地方好了。
反正他一个人住,地方大。
这些瓷片要真完全摆开来的话。还是需要很大的地方才行。
徐耀辉也就没说什么,要真弄他古玩店去,也是能放得下的。但周夏有他自己的思量,徐耀辉也就不多做主张。
等周夏他们将麻袋和里面的瓷片搬到古玩城门口时。外面的雨依旧在下,只是不像之前那么大罢了。
周夏也就对苏晓茹他们说。“真是不好意思啦!本来是说陪你们逛古玩城的,没想到,现在反倒是我自己成了主角。要不,你们等下继续去逛?等我把这事情收拾妥当后,回头再请你们吃饭。”
“周师兄说这话就见外了,先前的指点,都让我们受益匪浅呢!”谢晓玲马上回答道,她的真实想法如何,别人无从得知。但周夏也感觉得到,她们毕竟还是学生,还是相当单纯的。
陈婷婷也说,“是啊!我们也相信,这些瓷片里面,一定有师兄中意的东西。”
她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是为了周夏面子。
左国华也说什么,玩瓷片的话,对鉴定的提高很大之类的云云,大意就是是想要开解周夏。
这也让周夏有些感概,倒是苏晓茹,说是等下和周夏一起去他那。
周夏却道,“小茹你还是陪陪同学要紧,这次我过来,已经算是打扰了你相聚。眼瞧着就要毕业了,这样的机会往后毕业后就非常难得,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比较好。”
苏晓茹还待说些什么,陈婷婷和谢晓玲就拉住了她,她们本来就对周夏有些疑虑的。最初周夏的表现尚可,但是,这些印象,马上就被他买一麻袋瓷片的臭棋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周夏却是没在意这些,徐耀辉很快就开着他的奔驰过来古玩城这边,站在最外面的周夏一眼就看见了他的车。
徐耀辉自然也看见他们这一大群人了,然后,周夏就搬着麻袋过去。
苏晓茹连忙跟上,替他撑伞,周夏就笑自己成干部了,这待遇比奥巴马还要牛得多。
惹来苏晓茹阵阵脸上发烧,浑然没有注意到,她只顾着替周夏撑伞,自己身上却淋湿。
徐耀辉看见苏晓茹,和她打了声招呼,苏晓茹和他一起去买过画,徐耀辉对她的印象自然也相当深刻。虽然没问,但久经世故的徐耀辉自然看得出来,周夏这番出来古玩城逛,就是陪她和她的同学的,古玩城门口的他们几个一伙,一看穿着打扮就是学生。
苏晓茹也热情地和徐耀辉打了招呼,她也在内心感概,周夏和徐耀辉感情好,要不然,也不会冒雨来接他了。
苏晓茹还想做下努力,她也想跟着过去,亲眼瞧瞧,周夏买来的这些碎瓷片中,是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值得他如此劳师动众。
可惜,周夏不太领情,只让她好好陪同学玩,并说回头再请他们吃饭,到时候一定把他们给邀请出来。
其实中午请吃饭也是可以的,但周夏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想尽快把这件系统鉴定为珍贵文物的东西给找出来,要不然,他吃饭都不安心。
周夏上车后,苏晓茹也就只好折身,回去古玩城去和陈婷婷他们汇合。
她一回去,陈婷婷就笑着对她说,“小茹,你这伞撑得,真是服务周到,周师兄没淋到半点雨,可是把你自己给淋湿了。”
苏晓茹笑笑就算了。
谢晓玲则在八卦,问苏晓茹知道不知道,开车的是谁,还说这奔驰还很不错的样子的,只是,用来运这麻袋瓷片,太过可惜了。
苏晓茹简单说了下他们的关系,心底也在思量,以周夏的个xìng,不太可能做无的放矢的事情。只是,这也是让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周夏根本就没有亲自看过麻袋里的东西,他又怎么敢肯定,里面就一定有好东西呢!
苏晓茹百思不得其解。
第一百四十五章非汝非钧非哥
徐耀辉也很好奇,周夏买这么多的碎瓷片做啥?
他可不认为,以周夏现在的水平,还需要这些碎瓷片来提高自己。
那么,唯一可以合理解释的,就是,周夏发现这里面有宝贝了。
等周夏把后备箱盖好,上车之后,徐耀辉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又发现好东西啦!还是这样大一麻袋?”
周夏撒个小谎,他现在已经习惯xìng地说谎,都快成本能了,点头笑道,“是看见有一块瓷片很有意思,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一样的,就干脆全部买了下来,回家再慢慢研究。”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买瓷片!”徐耀辉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又问,“是什么样子的瓷片?汝窑吗?”
周夏这回倒是说了实话,他也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啥东西,“我也拿不准,回头仔细看过才知道。”
徐耀辉也就不再追问,反正他迟早就是要看到的。接着,他又问周夏去哪,周夏说回他自己租的房子去,他毫不怀疑,这一大麻袋碎瓷片,真正有价值的,也就那么几片,或者只有一片,弄到其他地方去,别人还会嫌占空间呢!
周夏说了地址之后,徐耀辉也就驱车直接去周夏现在的蜗居。
过去倒是很快,徐耀辉打算直接开车进地下车库,车库的通道却是被道闸给拦住的。
周夏得先去和执勤的保安交涉才行,他是租的房。但房东有给他出入的门禁卡,了解情况,登记一下之后,保安也就将道闸给弄开,放他们进去,还告诉他们,周夏所在的楼栋的位置,免得他们迷路,倒是很敬业的样子,难怪物管费那么高。
徐耀辉则是尽职尽责。将车开进去后,还帮着周夏一起,将麻袋抬出来,然后乘坐电梯,送进周夏的房间。可谓是一条龙服务,让周夏连声感谢不已。
徐耀辉却是笑着说,“别,我可是想看你买的什么好东西呢!”
这也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周夏也没客气。让他自己随意就好。
徐耀辉就帮着他,把麻袋打开。将里面的瓷片,都小心地倾倒出来,堆放在相对来说,比较空旷的客厅里。
周夏自己先前也不清楚,这麻袋里面的瓷片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倒出来才知道,原来这么大一堆。
徐耀辉问他,“你中意的那块瓷片在哪里?”
周夏也很无奈,说他装袋的时候,嫌麻烦。又顺手给塞进去了。
徐耀辉大囧,这尼玛,不是又得重新寻找一遍?
但这却是难不倒他们两人的,两人可都是玩瓷器的高手,要是不能从这堆瓷片中,找出来的,那就白瞎这么多年的经历了。
当下。两人也就忙碌开来,徐耀辉一边找,一边还不忘问周夏,“这些瓷片都是从哪里弄过来的?”问清楚瓷片的来源。对于给瓷片断代,归窑之类的研究,还是相当有帮助。
“那摊主说是从河南郑州那边的工地捡回来的。”周夏一边找,一边回答他说。
毫无疑问,这一麻袋的瓷片中,绝大部分,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普通瓷片。有些,甚至就是现代烧制的普通瓷器,或者是低劣的赝品仿品,无意还是有意弄碎了之后,塞在里面滥竽充数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凑得出这么一麻袋来呢!
没一会,徐耀辉就找到一块不一样的瓷片,他看见之后,就觉得异常兴奋,然后就拿起来问周夏,“周夏,你刚刚看到的是这快瓷片吗?确实有些漂亮啊!但是也有些古怪的样子。”
他这一嚷嚷,周夏也不由得把目光转了过去。
这一眼望过去之后,周夏也是淡定不能,心底激动万分。总算是他没有赌错,光这块瓷片,就值回票价啦!
确实,正如徐耀辉所说的那样,那块瓷片的确是很漂亮,虽然表面沾染了不少的尘埃,但却掩盖不住它内在的光华。
这块瓷片的颜sè是天青sè的,跟宋代汝窑的颜sè比较相近,那种雨过天青云破处的味道。
但是,再仔细看的话,隐约中,又有些钧窑的味道,并不是纯粹的天青sè,而是有些轻微的sè变,感觉像是青中透着绿一样。
而且,整块瓷片给他的感觉很薄的样子。
从碎片处露出的胎质来看,里面的瓷胎也是很细致的,但是颜sè的话,却和寻常的瓷器不太一样,感觉有些泛黄。
周夏喜悦写在脸上,他也就点头,煞有其事地说,“嗯,我就是看中这块瓷片了,所以才将这一麻袋瓷片都给买了下来。”
徐耀辉不疑有他,自然信以为真。
当然,他更在意的是,他手上这瓷片,究竟是什么来头。
徐耀辉又仔细看了看,“从这瓷片的造型来看,没碎之前的话,应该是碗的一部分。我先去清洗了再说,这样子灰蒙蒙的,看得不太真切。”
周夏点头说好,正所谓,明珠暗投。没有清洗干净,脏兮兮的瓷器,即便本质再美,也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他这套房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得分明,有水的地方在哪里。徐耀辉自然知道,去厨房做清洗是最好的。
周夏自己则加紧功夫,再仔细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瓷片在里面。
把瓷片全部摊开来之后,想要搜寻起来,也就要简单得多。尤其还是周夏这样子,玩瓷器也有这么些经验和年头的人。
在徐耀辉把他找到的那块瓷片清洗干净拿回来之前,周夏也找到一块类似的瓷片。
这下子,周夏的心情更为激动了。
特别是在亲自上手,看到这块瓷器的表现之后,周夏的心跳更是加快了很多。
和先前那块瓷片一样,周夏手里这块瓷片,品质表现和前者,如出一辙。不用说,肯定是同一件瓷器被打碎了的产品。
而且,这样的瓷片,是周夏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既不是汝窑,也不是钧窑,即便有开片纹,但也不是哥窑。
但是,这汝窑钧窑和哥窑的特征它都有,倒像是汇聚了宋代几大名窑的优点于一身,特别jīng致,漂亮。
周夏即便再愚笨,也能联想到,莫非,这真是传说中的柴窑?
这时候,周夏就不说这瓷片,是仿制汝窑钧窑他们的了,而应该反过来思考,汝窑它们,是不是仿制柴窑而来的。
要提到柴窑,周夏还不激动的话,那就证明,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瓷器的。
要知道,柴窑是否存在,自古以来,一直就相当有争议,即便有些书籍史料上有记载,乾隆皇帝也写了好几首诗歌,来咏唱柴窑碗,柴窑瓷枕等等。但是近现代,还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见过柴窑,也没有一件柴窑的标准器被大家所接受。
所以,才说是传说中的柴窑。
要想鉴定一件瓷器是否是柴窑,需要满足的条件可不少。
首先,看这件瓷器,或者瓷片,是否够漂亮。
现在很多人也号称自己手里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柴窑。可他们也不看看,他手里的瓷器,是否漂亮。柴窑能名列宋代五大名窑之前,其美妙之处,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拿件连普通的宋代瓷器都不如的瓷器来,也敢说自己的柴窑,真是恬不知耻。
周夏只看了那些照片,就能断定,那些东西,肯定不是柴窑。这些人,还真把古人当白痴啦!古人所极力推崇的柴窑,要是真那个样的话,这是在侮辱谁呢!
其次嘛!
要鉴定一件瓷器是不是柴窑,还得看它的年份,是不是真是五代后周,柴荣在位时期所烧制的。
只是,对于现代的技术水平来说,想要准确鉴定瓷器的年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即便是最先进的科学检测仪器,也是有可能出错的。而且,就算是没被x光照shè过的瓷器,也往往只能鉴定为某一个年代段。
更多时候,大家所依靠的,还是目鉴。凭借经验和眼力,来做鉴定。
但对于周夏来说,准确鉴定东西的年份,这可就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因为他有考古鉴定系统这样逆天的作弊器。
这时候,心情激动万分的周夏,也顾不得矜持。
马上就用考古鉴定系统,对手上的瓷片,做起了鉴定。
“该作品创作于公元955年。”
周夏得到这样的鉴定结果之后,更是欢喜得差点跳了起来。
可不是嘛!公元955年,正是周世宗郭荣,也就是柴荣,正式即位后周皇帝的第二年。
虽然并不能因此就说明,这件瓷片制作于这个时候,就一定是柴窑。但最起码,这件瓷片,已经满足了这样一个必须的条件,这可比那些空口白牙说什么是柴窑的,要来得可靠得多。
这也说明他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既不是汝窑,也不是钧窑,更不是哥窑,这比那还要早。
兴奋激动之后,周夏也是有些疑惑的。
为什么系统没有提醒他,完成收藏珍贵文物呢!这里面莫非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不成。要知道,先前的几件珍贵文物,都是在他买下来之后,就有提示的呀!
周夏就猜测着,难道是因为这是瓷片的缘故,得把几块瓷片凑一块才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周夏越想越是这个理由,要不然,这一件珍贵文物的瓷器,摔成好几半的话,不是就变成好几件珍贵文物了吗?这考古鉴定系统,也怕人钻空子占便宜的呀!
但是很明显,光这两块瓷片合起来,还是凑不齐这只碗的。
周夏便又继续在瓷片堆里寻找另外的散瓷片。
还没等他找着,徐耀辉就欣喜若狂地从厨房奔了出来,“周夏,我清洗干净之后,再看你这瓷片,这感觉又大不一样啊!说实话,我觉得你这瓷片,还真有可能是柴窑啊!”
周夏望了两眼他手里已经清洗干净的瓷片,确实如他所言的那样,非常漂亮,让人觉得惊艳。也只有这样的瓷片,被认作柴窑,才不会觉得侮辱人的智商。
当然,周夏还是要谦虚一下的,“我觉得还是比较悬的说,因为根本没有人看到过柴窑到底什么样子。就算这瓷片的年代也差不多到了五代,也很漂亮,也不一定会被人认可。就想别人拿出他们自己的瓷器来,说是柴窑,我们也是不信的,对吧!”
徐耀辉的样子,比他自己买到好东西还要兴奋,“这倒也是!不轻易相信,那是对的。但是,我觉得,从鉴定柴窑的几个特征来看,这瓷片都是比较符合柴窑特征的。不敢说一定就是柴窑,但起码满足了柴窑那,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的特点。”
周夏点点头,在这点上,周夏倒是同意的。
“不管怎么说,肯定是有相当的研究价值,回头我们再找老爷子们看看,他们经验比我们要丰富得多。不知道他们之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瓷片。要是见过的话,那也能确认到底是哪个窑口的。要没见过的话,这里面就大有说道了。”徐耀辉的神情依旧很兴奋,事实上,这也是所有玩瓷器的人,心底共同的梦想。破解千年柴窑迷。除此之外,他们心中还有几个梦想,比如汝窑梦,比如元青花梦。但不管是汝窑还是元青花,即便自己不能拥有,也能在其他地方看到。唯独这柴窑梦,还真不好实现。
周夏说好,“有老爷子们帮忙,大家一起集思广益,说不定还真能破解这些瓷片的秘密。我这还找到另外一块瓷片,应该是和徐叔叔你手里的是一件瓷器上的。我再找找看,能不能拼成一件完整的瓷器。”
徐耀辉点头,将周夏刚刚挑选出来的那块瓷片拿了过去,然后又开心地去厨房做亲清洗工作。
周夏自己则继续,从这一大堆的瓷片里,想要扒拉出其他的瓷片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
没过一阵子,周夏随后就从瓷片堆里,找出另外四块同类的瓷片来,他将先前两块瓷片的形状都记在心底,感觉应该是能拼凑出一个碗来的。
徐耀辉倒是很乐意做这清洗的工作,他在厨房清洗的时候,也把更多心思,花在了鉴定这快瓷片上面。他越看越觉得,这些瓷片的珍贵。
看周夏将另外的几块瓷片找出来,拿到厨房里来,徐耀辉便又开始起清洗工的工作来。
他研究了也有一阵子,欣喜之情写在脸上,“都说片柴值千金,如果能够凑足一只碗的话,那这价值,就更大了。”
徐耀辉虽然心底喜欢得紧,也想将它收归给自己所有,但他也明白,像这样的好东西,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放手的,更何况是一向慧眼如炬的周夏呢!周夏对这瓷片的认识,恐怕比他还要深刻得多。因此,他根本就没提买东西或者一起分享这茬。
两人一起动手,将这些瓷片都清洗干净,一边交流着彼此对这瓷片的看法。先前脏兮兮的看得不甚真切,清洗干净的瓷片,那就要jīng致漂亮得多。
然后,也正如他们所料想的一样,这六块瓷片,倒是真能凑成一只完整的碗。
这只碗并不大,但是,造型和其他的瓷器,还是有些差别的。属于比较并不多的菱口碗。
两人就琢磨着,这样的造型,非常优美jīng致,但是,用来吃饭好像不太合适。他们觉得,这造型,更像是用来祭祀用的。
徐耀辉还问他花了多少钱买这些瓷片,周夏就如实相告。
“就算最后证明不了这是柴窑,你这五十块钱也是物超所值的。”徐耀辉如此评价道。
他们都很清楚,现在社会上,对柴窑的研究很多,也成立了很多柴窑相关的协会,机构,研讨会之类的。大家纷纷提出各种理论,各种猜测,以期破解千年柴窑的不解之谜。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有人浑水摸鱼,专家学者趁机刷声望,手里有瓷器的则是想提高手里瓷器的身价,地方政垩府则是争抢柴窑的归属地。林林总总,搞得不亦乐乎。
即便这就是真正的柴窑,想要大家都认可,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光他们自己心底,这一关就未必过得了。
但不管怎么说,周夏和徐耀辉两人看到最后的拼凑情况,还是觉得相当满意的。
虽然这瓷器被摔碎了是件很遗憾的是事情,但能够凑成一件完整的碗,就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了。
徐耀辉也问周夏,那瓷器堆里,还有没有类似的瓷片。
周夏仔细看过,说是没有,但回头还可以仔细再去找找看。
忙碌了这会,周夏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他就问徐耀辉,说中午就叫外卖如何?他自己是懒得动手弄了,家里也没什么菜之类的。
徐耀辉是无所谓的,周夏也就打电话叫外卖。
然后,两人又继续回去,将客厅里的瓷片堆,重新给仔细细细地扫描了一遍。期间,倒是没有再发现和这件瓷碗相同的瓷片,但其中的老瓷片还是不少,一些瓷片,也是呈典型的五代瓷器特征,但其价值,就没先前瓷片大了。
徐耀辉觉得工作量有点大,也就打电话叫徐振东等下过来,周夏则让他干脆多打几个电话,把几个老爷子都叫过来。
他们两人则在吃了外卖之后,将其他的碎瓷片,也逐一分类,并做清洗。这对于作证这件瓷器,可是相当有帮助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冒雨赶来
徐耀辉是个老油条,说话也相当有技巧。
他在给徐振东和柳远山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拿出他们自己得出的结论来,要是他敢说这是柴窑瓷器的话,估计首先就被他老爹徐振东给喷。
他只说是,周夏买到一些瓷片,年代大约在宋代之前,很漂亮,但是,他和周夏都分辨不出来,这些瓷片,究竟是哪个窑口出的。想到他们这些老爷子们经验丰富,就想请他们来看看,然后,徐耀辉又报了周夏的地址,来不来就随他们了,反正他是已经通知到了的。
徐振东他们都不是笨人,听着徐耀辉这样一说,他们心底都明镜似的清楚。徐耀辉虽然没敢把那猜测给说出来,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奔着那传说中的柴窑而去的。
再联想到周夏最近屡屡创造的奇迹,如果真被这个好运爆棚的周夏给找到柴窑的真迹,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于是乎,顾不得外面正在下雨,接到通知的几个老爷子,就放下手里的事情,急急忙忙往这边赶了过来。
赵祥波是行动速度最快的,本来,作为屡次见证周夏这个奇迹的创造者,他应该相当淡定才是。
但是徐耀辉刚刚所透露的信息,却让他一点都淡定不了!
那可是柴窑啊!
传说中的柴窑啊!
千年来,几乎没人可以破解的柴窑谜团,如今。说不定就有机会揭秘。
作为见证者,赵祥波自然有万分激动的理由。
更别说,赵祥波本身就是历史系出身的,对涉及到柴窑的历史,那是熟得不能再熟,说是倒背如流,也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只是,他玩瓷器这么多年来,还真没见到过,像徐耀辉所描述的那样子jīng美漂亮的瓷片。他敢很肯定的说。如果徐耀辉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周夏这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的小家伙,所弄来的东西,还真有可能是柴窑。
这样子的情况,怎么能让他不激动。
只是,赵祥波接电话的时间,在徐耀辉打给徐振东之后,这个也无可厚非。
本章节雄霸手打)要乘车的话,反而不太方便,即便是外面在下雨,还是步行来得快捷。
他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碰上了同样火急火燎的徐振东。
徐振东心底的激动兴奋,可是一点都不比他少。
但是,两人却是被拦在小区外面。
这也是周夏之前所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赵祥波和徐振东打过照面,赵祥波就急急地打电话。让周夏出来接他们。
“我倒是疏忽了,赵老爷子你们稍微等下,我马上就下来接你们。”周夏连声说抱歉。
“尽快就好!”赵祥波倒也没过分要求,甚至,对周夏这种邀请他们来这不怎样的小区,都不怎么介意。他现在一心想要的,就是尽快看到他新弄上手的瓷片。
“老徐。你说周夏这小子,这次弄回来的东西,有多大可能xìng是真的?”赵祥波挂了电话之后,就跟旁边徐振东探讨起来。
徐振东明白他的意思。是问是不是真的柴窑,他就显得比较谨慎,“这个,在没看到实物之前,我也说不好!即便看到实物,也不见得就能判断准确。不过我倒不担心这两家伙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玩虚的,没点把握的话,我们可是要骂死他们的。”
赵祥波哈哈直笑,“确实是这么回事,这些年来,我见过的自称是柴窑的瓷器可是不少,就没一件是对的。想要忽悠我们,就算是周夏也不行。不过这两家伙也是够狡猾的,根本就没提柴窑这茬。”
徐振东也笑,“他们要敢信誓旦旦地说是柴窑的话,我第一个得喷死他们。”
赵祥波笑叹道,“哎,可惜这么久以来,都没有一件公认的柴窑真品出世。前些年,小rì。本那边倒是弄出件东西来,要真评选的话,也就那件东西品质最高,但肯定不是柴窑就对了。真说起来,还真是遗憾得紧,实物看不到,文献上的记载都是语焉不详的,想要找到真正的珍品,难度何其之大。我现在,倒是希望周夏他们弄到的这东西是真品,要不然,我这辈子可能就没机会,见到柴窑了。”
徐振东应和着说,“如果真是柴窑的话,那这价值可就不得了,现在这些年轻人也是越来越厉害,你我这样的老古董,都有些跟不上节奏罗!”
赵祥波点头应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āo数百年嘛!”
他们所注重的都是结果,如果真能见到柴窑真品的话,别说是冒雨赶来了,就算天上下刀子,那也得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呀!
两人在小区门口等的这会功夫,柳远山和周家两个老头也都冒雨赶到了。
各自打了声招呼后,激动地心情,大家也都可以理解。
周夏出来的时候,差点被这阵仗给吓一跳,这些老爷子们,这么快就赶了过来,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对周夏的信任程度相当高,要是换了其他人,敢说自己手里弄到了疑似柴窑的东西,看他们会不会去理会他们。
周夏看他们奔波劳累,心底也有些过意不去,“各位老爷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边的瓷片还没整理完毕。考虑得也不周全,只能委屈你们冒雨过来,回头,小子我再给各位赔罪。”
赵祥波是个大嗓门,第一个吼着说,“这倒不用了,你能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点雨算得了什么,废话不多说,赶紧带我们去看东西要紧。”
徐振东他们点点头,看来大家抱着的,都是同样的心思。
有了周夏带着证件出来接人,小区的保安也就放行。
不过他也觉得很是奇怪,怎么来了这么多有气质的老头子,他心底还琢磨着,是不是搞传。销啥的。但听他们议论着的东西,感觉又不太像,最后,他还是没多事,这些事情,还轮不到他一个小保安来cāo心。
有证件的话,刷卡进去,直接放行就好。
进了小区之后,几个老爷子却是议论纷纷,赵祥波脸皮最厚,也就缠着周夏,问那瓷片的表现,是不是真如他们在电话里所说的那样好。
周夏点头称是,还说,“我觉得还是大家亲眼看看最好,那种感觉,我们用语言也没办法形容得出来,反正就是相当jīng美漂亮。可惜是摔碎了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只碗的几块碎瓷片,都在这里。”
“那你们可曾看清楚了,真是北宋之前的?”赵祥波一肚子问题要问,他想问的这些问题,也正是徐振东柳远山他们想问的,这会,在他们看来,老流氓赵祥波也不那么惹人厌了。
“据我和徐叔叔的鉴定意见是这样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五代十国时候的作品了。我们整理了一下这些瓷片,有些瓷片,呈现典型的五代十国的特征。而且,这些碎瓷片,本身也相当有特点。在这之前,我是从未见到过这样子的瓷片,所以,才想请各位老爷子们前来指点指点的。”周夏有考古鉴定系统作弊,对这些瓷片年代的鉴定,那自然是最为准确不过的。这几块瓷片,每一块周夏都是用系统做过鉴定的,确认真是周世宗柴荣在位事情烧制的。
在这上面,周夏可是自信满满。
至于其他地方,那就需要大家仔细推敲琢磨了。
“你小子很有自信嘛!”赵祥波哈哈笑道,“听你这么一说,尽管还没见到真品,我就觉得,可能还真是那么回事。”
徐振东笑着说,“老赵,你可不要犯唯心主义的错误。”
赵祥波乐呵呵的,“我信得过周夏的。”
周夏则回答道,“我只是说了我自己的意见,如果能和各位老爷子们的意见一致那就最好不过。这最后的鉴定结果,我也还是拿不定,毕竟,我觉得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窑口的作品。”
“这滑头,还真是经不起表扬。”赵祥波笑,他也清楚,周夏说这话,是为了给他自己留点余地,做人做事,都不能太满,这点,周夏做得倒是很好。
“按照你这样说,这批瓷片还真不少,周夏你在哪里淘来的?”柳远山这时候也问道,这东西的出处,对于古玩文物的鉴定,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件东西,是否流传有序,是出土的还是怎样的,都包含着巨量的信息在里面。
周夏也就如实相告,说是古玩市场的地摊上买的,一大麻袋,摊主说是从河。南。郑。州那边的工地挖出来的,在这点上,那摊主倒是没有必要撒谎。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瓷片都是从那里弄来的,里面很大一部分,还是现代的瓷器仿品,被弄碎了,混在一起的。
弄清楚这东西的出处之后,几个老爷子对这瓷片的好奇心,就越发浓重起来。按照这样的情形来看,周夏这回,还真是捡到大宝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要出名了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就到了。
进门后,赵祥波柳远山他们一眼就看上了特别整理出来,放在桌子上的jīng美瓷片。
这批瓷片数量够多,有六片,加上徐振东和周书同周书军两兄弟,也不过五个人,每个人手里都能分上一片。
倒也用不着抢来抢去的麻烦。
赵祥波一向最爱热闹,这会光看瓷片,就大声叫好起来,“周夏这小子还真是有一套,我玩瓷器这么多年来,还就没见到过这样漂亮的瓷片。”
“有点意思!”柳远山也赞叹道。
“既有汝窑的天青sè,也有钧窑的sè变,还有哥窑类似的开片纹,可谓是集几大名窑特点于一身。”周书司也点评着说,他虽然主要是玩书画书法作品,但并不代表着他在瓷器上没有什么造诣。
周书军也点头说,“确实相当不错,你们看这瓷胎薄得,跟纸片差不多,用薄如纸来形容,可是一点都不为过。”
徐振东则在专心看瓷片,没接过他们的话头,除了常规的鉴定外,他还把瓷片对着灯光,然后慢慢旋转,想要发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好在这件瓷器虽然被摔成了很多片,但表面的釉却没有被损坏。
徐振东就着灯光从不同角度观察的时候,他觉得,用明如镜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甚至,他还看到了更奇特的东西。
那就是,瓷片表面的釉光明亮,在灯光的映shè下,竟然有折shè出和钻石一样的光芒,罐璨耀眼,灿烂辉煌。
这发现,让徐振东顿时刻概不已。
这也就意味着,这样的釉面,除了有常见的玻璃釉的特点外,还要更高一层,这也是瓷片表面的釉结合得异常紧密的表征。
听徐振东这样一讲,其他人也都试着从不习角度细细观察。
果然,如他所言的那样口
大家都看到了如此类似钻石的耀眼光泽。
“真是神奇啊!不知道这样的瓷器,是怎么烧制出来的。”赵祥波无比感概,别看现代的仿品水平感觉很高的样子,但古时很多的瓷器烧制技术,现代还没办法破解。
眼前这类似柴窑的瓷片,也是如此。
要是有人破解了柴窑的烧制技术的话,当算得上的大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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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远山听了也直接头,“别说这样的瓷器了,就算是明清的瓷器,现代技术也没办法烧得跟那时候一模一样。”
周书同则说,“眼下我们的任务,还是应该确认这些瓷片,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柴窑。我先说我个人的意见,我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漂亮jīng美的瓷片,今天一天,当真是开了眼界。我个人觉得,它的品质,应当排在汝窑前面才对。
周书军也点头表示附和,他们两兄弟毕竟不是专业玩瓷器的。但这审美观,和价值观,却是没半点问题的。
柳远山他们却觉得需要细细考证才行,虽然这些瓷片,是很漂亮,也有相当多的柴窑特征口但柴窑这东西,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究竟这是不是柴瓷,他们也没办法做百之百的保证。
但是,有很多方面,他们都可以达成共识。
比如,这些瓷片的jīng美程度,是大家所见识过的,最为漂亮的。
还有,这些瓷片,并不属于他们所认知的,任何一个窑口口这点尤其重要,尤其是现代的柴窑研究,陷入了很多的误区,很多地方都抢着认他们地方的窑口,曾经烧制过柴窑。
磁州窑,越州青瓷,钧窑,影青瓷,都有人牵强附会,甚至,还有人说柴窑其实是在景德镇。如此林林总总,大家对柴窑的窑址都没有能够达成共识。
但眼下这些瓷片,所表现出来的特征,并不是柳远山他们这些老江湖们所认知的任何一个窑口所烧制的。
这无疑,给这些瓷片,抬高了身价。
它的归属,也就呼之yù出。
除了柴窑,还有别的窑口能烧制出如此惊心动魄,让人惊叹不已的瓷片吗?
当然,柳远山他们还需要论证的是,这次瓷片,究竟是不是五代柴荣时候烧制的。
这可不简单。
即便是现代的高科技仪器,也不能做出最jīng确的鉴定。
周夏他们先前推断说是五代的作品,除了这些瓷片本身的表现之外,还有习批的碎瓷片作为佐证。
只是,这些佐证也不都十分靠谱。
毕竟,不是周夏他们亲自去挖掘出来的。
周夏很清楚,他可以很想当然地把这东西当成是柴窑。可是,想要完美地论证,并让大家接受,这就是真正的柴窑,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他能够准确的鉴定,这些瓷片的年份确实出自柴荣在位时期。
柳远山他们在仔细鉴定过瓷片后,议论纷纷。
围绕的话题,自然也是,这些瓷片是不是柴窑的问题。
就算是有文献记载的柴窑,也是屈指可数,还大都是凭借想象的,牵强附会的文献资料也不少。如何去芜存青,也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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