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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乱万神闲
第一卷 引
那天的天气,用小学作文的惯用形容词来说正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我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地坐在自家四合院的天井里翻看旧日的相册,顺便晾晒一下自己这把老骨头。我们这一代人年轻的时候大部分相片都保存在了电脑里,能被打印出来的可谓是寥寥无几,都是一些个自己珍爱的精品。
我翻看着这些自个儿保存多年的“珍品孤本”,感慨自己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个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主儿,可如今却只剩下这副只等老天爷来回收废品的老朽身子板了,当然,我是不指望能被循环利用的。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容易怀旧,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自认为年轻时太过优秀,到了老来反差太大,自然心理上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正微微有些感伤,突然从相册的尾页就掉落出一纸相片,它缓缓飘落在地,静静地匍匐在我脚下的青石板上,在秋日暖人的阳光映射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我吃力地弓腰将它拾起,轻轻拂了拂上面细微的尘土,透过老花镜的镜片,相片上的内容呈现在我的眼前——在一片皑皑的白色中一群富有朝气的年轻人正冲着数码相机的镜头绽放出如花的笑靥,看着那一张张年轻靓丽的容颜,顿时那不真实地似乎更胜YY小说般的往事又绵绵密密幡然涌上心头,仿佛当时的一切就发生在我翻开相册前的那一刻……
整个故事还得从那封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神秘信笺说起。
……
相片背后的文字:
不管你的爱有没有明天
我会坚信
那些誓言
终将在人世流连
“——我们俩一辈子都在一块儿好么……”
“——好”
———200x年冬——————————————
一难道是艳遇?
我自认为是个不算太普通的男人,所谓长得帅的没我有才,比我有才的没我帅,当然,这都只是局限于“自认为”。要是我往京城的大街上那么一杵,不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止怕是没人会向我看上第二眼。我每天早上起床都要看一遍《福布斯》富翁排行榜,如果上面没有我的名字,我就去上班。
我对我的日常工作还是颇为满意的,这也是个令大多数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下半身动物艳羡不已的活儿——时尚杂志《男人装》的编辑。
很多看过《男人装》的兄弟们大概都知道,我这活儿不是乱盖,日常接触的除了美女还是美女,每天盯着美女照片仔细钻研这不叫耍流氓,而是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一种表现,采访美女的时候多多少少总得那么调戏一下,这被标榜为采访风格果然与众不同。
那天早晨我依照惯例比闹钟设定的时间多睡了半个小时,迅速完成刷牙洗脸穿衣这件与“面子”有关的琐碎工程后,我背起我的单肩包,顺手拿了个昨晚在楼下面包房买的肉松面包就匆匆准备去我热爱的单位播撒我青春的汗水。
刚打开自家大门,一封淡紫色的信笺迅即映入我尚半睁半闭的眼帘。它应该是被插在我家门缝里的,只是我这人比较粗枝大叶,不打开门根本就注意不到它的存在。
我将信封拾起,这是个纯色的信封,纯得上面连一笔墨迹都没有,看来是有人亲自塞进来的,而不是通过那些个效率低下的中国邮政。
我心里顿生疑窦,头脑也清醒了几分。
这淡紫色的信封一看就是出自于女儿家的手笔,听胡胖子扯蛋时曾听说紫色还是代表神秘的颜色,那究竟会是哪路美女在大清早往我一《男人装》小编辑的家门里塞信笺呢?以前也听同事提起过,一些个现代都市女孩为了能上我们杂志,频频给我们社几个主要编辑骨干暗送秋波,约见的时候更是眉目传情搔首弄姿,让我们社一帮子没能赶上的牛粪艳羡不已。当然,坦白从宽地说,作为我社芸芸牛粪中的一坨,我心里也是多少有些羡慕的。这可是艳遇啊!这年头能把艳遇当棵大白菜而弃之如敝屣的主儿那可真是少之又少,理论上更应该是不存在的。
我本想赶紧将信笺拆开一探究竟,但低头看了看表,离杂志社开工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再不走我可又要迟到了。要是丢了饭碗,那可就连为“艳遇”买单的资本都没了。至于这信笺嘛,到了社里再拆也不迟。
话说整个白天我都忙得连一丁点儿空闲时间都没有,更别提拆信这档子事儿了。午饭的时候我曾跟几个据说有过实际操作经验的老编辑探讨交流了下此类学术问题,我抱着一颗热忱的求知心,换来的却只是他们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意,多少还透着些猥琐的味道。
一直挨到晚上下班回了家,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煮碗防腐剂含量丰富的方便面,我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包中翻找出那封淡紫色的信封。我把它高高举起通过日光灯的透射端详良久,只见信封中有一张长条形的信纸,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也许各位看官会觉着我这么小心翼翼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不就一纸书信么,又不是啥国家机密文件,用得着如此么?
这各位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人小时候恶作剧太多,被我祸害的人更是数不胜数,万一哪天我的仇家心血来潮给我整一出鸿雁传SARS,那我还不得立马歇菜?单我一人歇菜也就罢了,我就是担心波及给无辜的人民群众,那我这罪过可就大发了。
闲话少说,在窥探完信封中的内容后,我一把将信封撕开,从中取出了那张长条形的信纸。
但当我看见那张“信纸”时,顿时傻了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信纸,而似乎更像是一张门票,不,确切地说肯定是一张门票。只见我手中这张长条形纸片上标注着——“‘花开如梭’Sally内地巡回演唱会;2007北京;票价:980元;座位:2排35座;时间:8月25日19∶00。”
一个极其清纯美丽的女孩儿的头像衬着京城霓虹闪烁的夜景,再加上些复古风格的华丽花纹,构成了这整张门票的背景图案,估计这个女孩应该就是此次演唱会的主角——Sally吧。
除了这些,更有一个大大的“VIP”LOGO印在门票的右下角,昭示着这张门票的与众不同。
我拿起门票左瞧右瞅,恁是想不通会是谁竟有如此雅兴给我寄来这样一张门票。要知道,我对这些个歌星影星,不论是大陆土著还是国际友人,向来是一点都不感冒的。
正在我干瞪着手中的门票,万分困惑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二CS护士?!
手机突兀的铃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电话是胡胖子打来的。
胡胖子大名胡羽林,是我的初中同学,更是本人生平四大好友之一,别看这名字文绉绉的,给人温文尔雅的感觉,可要是你见到他本人,那保准得替他这名字喊冤。其实胡胖子在那场席卷全国的非典浩劫之前的确是个看着很温文尔雅还略略有些帅气的大男孩(非典时我们都在读大学),高高的个子,胖瘦适中的身材,甚至有女生觉着他像当年的林志颖,只不过是个大号版的。可一场非典下来,胡羽林同志在家吃了睡睡了吃,真正过起了猪一般的生活,当两个月后在全国人民纷纷庆祝打败非典的时候,胡羽林走下床站在自家的穿衣镜前目瞪口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当年的大号林志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如今的大号曾志伟……
跟胡胖子熟识的人都知道他有过这么一段惨痛的变身经历,自那次变身事件之后,胡胖子由内而外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不仅外形改变了,连原本谨慎胆怯的性格都变得大大咧咧起来,按胡胖子自己的说法,这叫作“配套”。
我按了下手机的接听键,将手机搁置在离我耳朵10cm处的安全接听位置,胡胖子的大嗓门立刻传了过来。
“喂,是我!这周末你准备怎么过啊?”
“怎么过?我还能怎么过?你想我怎么过啊?”
“靠,这周末可是你小子的生日,你问我我去问谁啊?!”
晕,这周末竟然是我的生日?!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想到日子一晃又到了新一年的8月25……等等,8月25,'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手中这张VIP门票的时间不也正是8月25日吗?难道这是谁送我的生日礼物?!
“亏你小子还记得大哥我的生日,作为大哥我很感动啊,不过你小子已然晚了一步,我的生日已经被人预订了……”我一边思索着一边跟胡胖子通电话。
“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抢我胡爷的人?”
“滚你的,谁是你的人了,要搞断背找邵飞去,我跟你说,我今个儿收到了一封神秘信笺……”我将信笺的始末跟胡胖子交待了一遍。
胡胖子听完问道:“Sally?哪个Sally?就那个刚回到咱祖国母亲的怀抱,人气直线飚升,据传是多国混血的Sally?”
“我哪知道是哪个Sally,你也知道你大哥我洁身自好,虽然常有星探骚扰吧,但是立誓决不涉足娱乐圈的,”互相吹牛扯皮是我俩多年养成的习惯,“说正经的,你觉得会是谁给我寄的这张门票?”
“你想啊,这种大型演唱会前3排的门票没些关系能轻易弄到手?你再想想你朋友里有谁能有这能力?”
我听胡胖子分析得貌似有些道理,大脑迅即开动起来检索相关信息,但仍然找不到什么头绪。
胡胖子见我半天没反应,骂道:“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那些狐朋狗友里不就胡爷我混得比较滋润么,除了胡爷我能送这样的门票,还能有谁?舍我其谁,懂不懂?文盲!”
“你送的?!”对于胖子的冷嘲热讽我早已习以为常,但万万没想到是这门票竟然会是他送的,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唉,怪不得你小子那么瘦,感情你身上的肌肉全塞脑子里去了!我说的是只有我有这能力,但并没说这就是我送的啊?老实告诉你,这门票不是我送的,我敢断定,这绝对是别人塞错门缝啦!”胡胖子说完就在电话那端大笑起来。
“靠!下次别让大哥我见到你!不然不榨干你这身肥膘我跟你姓,姓胖!我叫胖乱!”我现在恨不得把胡胖子从电话那头揪过来打得他二次变身。
“您要能帮我减肥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
跟胡胖子挂了电话,我对这封紫色信笺的来龙去脉已然毫无兴趣,爱谁送谁送,到那天就算我不去看,把它搁TAOBAO上卖了总可以吧,既然这个Sally那么火那肯定不乏热情洋溢腰包鼓鼓的fans啊!
眼看着就到了8月25日,我妈曾来电让我回家过生日,我原本是打算回去陪陪她老人家的,但一听我老爹竟然在家,立马就把自己这一想法扼杀在了摇篮里。
此时,我刚从家里出来。我最终决定还是去看一下这场演唱会,也许到了演唱会现场,那个给我送信之人自然就会现身。如果是个美女,那我岂不是可以趁机花叉花叉一下?万一“现身”变成了“献身”,那我这许多年来一直未能如愿的生日愿望岂不就此实现?
我心里正美呢,就差没留哈喇子的时候,忽听头顶有人大喊:“当心,快躲开!”
我下意识往右侧了一步,并仰起头想看个究竟。但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我袭来,所谓迅雷不及掩耳是说面对炸雷来不及掩上耳朵,而并非不想掩上耳朵,所以并不是我不想躲避来袭之物而是压根就来不及躲避。
只听见“咵啦”一声,我就应声垮啦……
倒下去的一刹那,我脑海里只是反复在想:谁TM这么浪费国家粮食,一个大西瓜整个儿就这么拽下来,可把我今天的“生日如愿计划”砸歇菜了!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我这么形容也许有些夸张。但究竟过了多少时间我也不太搞得清楚。总之当我苏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大床上。
我摸了摸仍然生疼的脑门,回忆了一下受伤的经过,心说幸亏小爷我年轻时练武不辍,这才避过了要害百会穴而用我坚实了脑门挨了这一下奇袭。这要是砸在百会穴上,那我可不得提前去探望马克思他老人家啊。
我又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呵,现在医院的硬件设施真不是乱盖的!剥削了广大劳动人民那么多年果然效果显著哇!瞧这大号的液晶电视机薄得跟张饼似的,竟然还有电脑,还是苹果的!感动啊,哪位美丽动人的护士小姐如此善解我意啊,知道我这个人没有电脑就只能吹灯拔蜡了,竟然给我安排了这么一间病房。
再瞅我躺的这张床,从床单到被褥都是粉红色的,估计是想用来调节病患的心情吧,我早就觉着医院老用白色作主题色显得太压抑,不利于病患的心理健康,瞧我现在住的这家,急病人之所急,想病人之所想啊。
我一边正感慨着一边却想到了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这么NB的医院得收我多少住院费啊——!貌似我撑死也就是一轻微脑震荡,瞧这病房的架势至少也是个特级护理啊,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我正脑仁儿直冒冷汗呢,突然就从门口转进来一个大姑娘。我瞅了她一眼,顿时就傻眼了,心说这TM是护士吗?这年头护士都兴CS装扮了?!
只见门口立着的姑娘脸上蒙着一层黑面纱,只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头,眼睫毛呼扇呼扇的,正在那拿怯怯的眼神打量我。
三小龙女!!!
想我好歹在世为人二十余载,遇到如此打扮的护士却是头一遭,心里就琢磨开了,这看来是个实习生吧,连套普通的护士装都没有。她这医院也忒抠门了,没护士装也就算了,实习生竟然连个口罩都不给,一块纱布就把人给打发了。
我心里正给这个小护士打报不平呢,但见小护士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她走到我的面前,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很是不自然。我正疑惑她这是要通过人工X光给我做检查呢,还是突然发现这病床上竟然躺了个帅哥而情不自禁?
“对不起!”小护士说着就朝我深深鞠了个躬。
这、这、这演的是哪一出啊?我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你对不起我什么?”我万分疑惑得问小护士,难道她在我熟睡的时候给我用错了药?
“嗯,我……你……那西瓜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小护士说完就把头低了下去,我分明看见她的耳朵根都是绯红色的。
好嘛,搞了半天眼前这位不是护士而是罪魁祸首!不过我对女孩子向来是很宽容的,于是我对她说道:“原来是你抛的“绣球”啊,还真是贼有分量啊!”听我这么说,小护士耳朵根更加红了,我顿了顿接着说道:“算啦,想你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你已经把我送到了医院,看得出你已认识到了自己所犯错误的严重性并诚心悔过,我就既往不咎啦。”
“嗯……”
“好啦,我没缺胳膊没少腿的,你也不用自责啦。”
“嗯……你现在不是在医院……”
“什么?!这里不是医院?那这是哪里?”我刚说完顿时就明白过来了,瞧这的布置哪里可能是什么医院,分明就是眼前这女孩儿的闺房!你说我咋就那么迟钝呢?
“这是我家……”蒙面女孩小声说道。
“好啦,没送医院就没送医院吧,看你芊芊弱质的,竟然能把我抬到楼上你也真是块练羽量级举重的好料啊!”
蒙面女孩儿听我说完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面纱被这笑声掀起一个小角,露出她尖尖的下颚,看来她是张瓜子脸。
“你蒙着面纱干嘛?难道天生丑陋怕吓着别人?”
“你才天生丑陋呢!”蒙面女孩儿大声地抗辩到,说完像是想起了自己有愧于我,又小声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的真面目……”
哈,这女孩儿脑子什么做的?”你把面纱摘了吧,我又不会去找警察叔叔抓你。”
蒙面女孩儿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已经没事了,那就快走吧,等会儿我爸妈就要回来了。”
我原本是打算走了,但听女孩儿这么说突然就动了捉弄她的坏心思。
“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我说着就装出突然感到万分晕眩的样子,右手按着太阳穴,眼睛半眯着,整个人仿佛坐不稳般左右摇晃了几下,然后就轰然倒在了她的床上。]
“怎么啦,怎么啦,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我半眯着眼睛,看见蒙面女孩儿惊慌地扑了过来,心里不禁窃笑,这么老套的圈套都会上当,这女孩儿真不是一般的单纯,亏我还想了四着后着八般变化,全浪费了。
蒙面女孩两只手按在我的身边,套用一句大俗话:此时她的脑袋离我的距离不过0。03公分,我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阵阵女儿香气。
她见叫唤我根本不起作用,于是就拼命地摇晃我。她穿着V字领的T恤,姣好的上半身近在我的眼前,我只觉着透过她的V字领可以看见一片白花花的所在,正激烈地晃荡着。
我心说捉弄得她也够了,便宜我也占了,还是适可而止吧,毕竟做人要厚道啊,于是我一伸手就摘掉了她蒙在脸上的纱布,达到了我此次恶作剧的最终目的。
摘掉黑色面纱的刹那,女孩儿呆住了,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和女孩儿同时都呆住了。
但见雪肤晶莹吹弹即破、美目琼鼻顾盼生姿,再配上一抿薄薄的嘴唇,以及一张清秀脱俗的鹅蛋脸,我被眼前的美色彻底震慑住了!!好一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俏佳人!
按说好歹我在《男人装》也混了不少日子,美女也见过不少,那个个可都是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啊!可眼前这位却的的确确把我惊得目瞪口呆,什么叫惊为天人,我现在算是恍然大明白了!
“小龙女!”我情不自禁叫出了这个当年我在春梦中呼唤了千遍的名字,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只有金老爷子笔下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少女才能跟眼前这位相提并论……
“小龙女”呆滞了片刻,两坨嫣红迅速升上她的双颊,接着她就一声惊呼,双手掩面迅速逃出了自己房间,留下仍然有些失魂落魄的我呆呆地坐在她的床上。
过了良久,“小龙女”同志一直都没有露面,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唐突佳人的负罪感。
唉,还是自己知趣点赶快离开吧。
我走出她的房间,大声说道:“刚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给你道歉!我头也不疼了,这就走了,拜拜啊!”
说完我就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
跨出大门的时候,我幻想着她要是能突然出声挽留我一下,那该有多好,可如此狗血的桥段毕竟只可能出现在8点档的言情剧里,而不存在于现实。
走出她家,我隐隐约约觉着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右脑勺,突然灵光一闪,靠,我竟然把演唱会给忘了!
赶快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定定地指在8点46分,这要等我赶到演唱会现场,人家早散场了……今天真是够背的,走大马路上竟然被从天而降的西瓜砸个正着不说,连演唱会都没能赶上,虽说认识了一个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大美女,但已然把人家给得罪了,想谋求后续发展已经基本不太可能了……
我正独自在路边郁闷呢,突然听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在我身后喊道:“你怎么走那么快啊!你把这张门票落在我家里了。”
四果然够“小龙女”
我听到背后这声柔腻的呼唤,不禁心头大喜,赶忙转过身,发现刚才的“小龙女”同志正站在离我五步之遥的地方。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手上擒着我那张演唱会的门票,胳膊直直地伸在我的眼前。
我按捺住心头如要喷涌而出的狂喜,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门票,说道:“谢谢啊,不过就在我躺你床上的时候这演唱会已经结束了……”说完,我装出一副非常惋惜非常无奈的样子。
按我原本的设想,“小龙女”在我逼真动情的表演之下一定会对我深怀愧疚,继而会产生一种要补偿我的冲动,那么我也许就可以以此为借口要到她的手机号或者QQ号什么的,甚至邀请她去看下一场演唱会。真是完美无缺的作战计划啊!
可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龙女”只是脸庞微微一红,说了声再见,掉头就走。
这下可让我傻了眼,实际情况的发展跟我的作战计划完全不是一码子事儿,难道我就要错过眼前的良机?
勇往直前知难而上激流勇进方才是我辈中人应有的基本素质,我见一计不成遂又生一计。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一块首都人民嘴里常念叨的凶器——板砖,我俯下身将它捡起,抄起板砖就快步向“小龙女”追去。
“小龙女”听到后头追赶的脚步声就转过身来看个究竟,发现刚才被她拿西瓜砸了脑袋的家伙正右手抄着板砖凶神恶煞地向她扑来。
我见“小龙女”转过身看着我,怕她误会我这是要报复于她顺带劫个色,立刻把板砖藏到了身后。可我仍然是慢了一步,“小龙女”的脸色已然变了,柳眉微蹙,贝齿轻咬,杏目精光四射地盯着我,一改刚才柔弱娇羞的模样,这是正常女孩面对“持凶歹徒”时应有的神色么?!我心里不禁打了个突,暗暗感到大事不妙。
就在我奔到离她三步之遥正准备收脚的霎那,但见“小龙女”一个迅捷的转身,我顿时感到胸口被一股大力击中,整个人身不由己地向后跌飞出去。靠!竟然是回旋踢,原来是个习武的,怪不得能把我抬到楼上去呢!
我的后背重重地撞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脊柱骨似乎寸寸碎裂几欲折断。“小龙女”站在我身前一脸戒备的望着我。
“我的妈啊,你掉了东西我帮你捡回来,你却这样对我!”我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抚着仍然生疼生疼的后背说道。
“我掉什么东西了?”小龙女不解地说道。
“喏,就是这个。”说着我把刚从路边捡来的板砖递了过去。
“小龙女”扑哧一笑,说道:“这砖头怎么会是我掉的呢?”
“怎么不是你掉的?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拧着脖子说道。
“小龙女”嘴角一抿,顿时明白我只是变着法儿想跟她搭讪,脸上的神色就渐渐放松下来。
“你这脚好狠啊,我得去医院检查检查,把你手机号告诉我,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改天我好找你索赔医药费!”我理直气壮地对又有点恢复小儿女姿态的“小龙女”说道。
“小龙女”听我说完,嘴唇微微抿了起来,很是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把手机号告诉了我。
一波三折,终于是搞到了她的手机号,虽然方式跟我原先的设想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但结果是一样的,踹一脚就踹一脚吧,为了这手机号,值了!
回到自己的老巢,我把自己往已经不太柔软的沙发上一拽,右手背过去揉了揉仍然生疼的脊梁骨,左手则顺势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上正播放着平日里打死我也不看的娱乐新闻,可今个儿正播放的这一则却多少让我留心了一下。说的是今晚Sally“花开如梭”演唱会的事儿——也就是我原本该坐在VIP专座上翘着二郎腿赏鉴的那场演唱会,这则新闻的主要内容乃是Sally在演唱会现场一直郁郁不乐,连登台亮相后都难展笑颜,最后竟然当着她的一众粉丝放生大哭。
按理说年纪轻轻就办演唱会,这无论是搁哪家姑娘头上都是能夜半笑醒的事情,可您瞅这位却当众嚎啕大哭,不禁让我感叹如今这炒作方式可谓是五花八门百家争鸣各有千秋哇!
原本看这叫Sally的小姑娘一脸纯情样儿,还是颇有些好感的,竟然忽略了她毕竟是受过美利坚人民的熏陶培养,再纯也得打个资本主义商业化的折扣啊!
正在我为这娱乐圈摧败了如许美丽花骨朵而扼腕叹息的时候,我老巢的木质门板被人粗野地叩响了——!
我一边心里暗骂这是哪家没礼数的小屁孩儿敲门拆门都分不清楚,一边走到门边通过门上的猫眼向外头张望。
通过猫眼望将出去但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正惊疑这猫眼还有罢工的时候,就听门外边一声赛张飞般的虎吼:“你个龟儿子还不开门,信不信胡爷我一把火把你这狗窝给烧了?!”
一听这嗓音分贝,都不用听他说些什么,就知道门外头肯定是胡胖子,这小子又不知道在哪喝个咛叮大醉跑我这来撒酒风了。
我冲着门外嚷到:“吵什么吵,这不正在开么!”
打开门,我顿时傻了眼,这次我还真他娘地料错了!
五何为极品女人
周一早上上班的时候,我直感到头晕眼花,当然,这可不是“小龙女”的那下回旋踢给我留下的暗伤后遗症,而是由于昨晚的那场“淫乱”大PARTY!
各位看官看见“淫乱”二字切不可误会,像我这般根正苗红的21世纪大好青年再“乱”也不至于“淫”啊,这所谓的“淫乱”大PARTY,也无非就是胡胖子、邵飞、讳北、徒弟,这帮我林乱生平最好的朋友相约来给我庆祝生日,男男女女好久不聚,自然分外开心!
胡胖子我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就不再赘述,相信各位看官已经对这个大嗓门胖子有了那么一心半点的印象。邵飞则是个奶油小生,一米七出头的个子,面若扑粉唇若涂丹,实在不像一个北方汉子,邵飞他父母当年红卫兵小将当上了瘾,至今依然满嘴的“最高指示……”、“毛主席教育我们……”,弄得邵飞现在说话也是如此一溜一溜的,就因这毛病个人问题一直没有解决。至于讳北和徒弟,则是我的两个要好的女友,贼拉纯洁的那种,她俩的经历各有千秋,真要写出来就是一部完整的言情小说,还是百万字级别的,我以后会一一道来。
周一的办公室一改往日的平静,整整一个上午,一则新近传来的小道消息在整个办公室里迅速传播蔓延。
“哎,你听说没,Sally要来咱《男人装》本部!”
“哪个Sally?”
“还有哪个Sally!”
“那个,就那个Sally?!”
“当然就是那个Sally!”
“啥时候来?”
“具体不太清楚。”
我坐在我的工作格间内,听着俩老编辑的对话,心说这Sally好端端地跑我们《男人装》总部来干什么?就算要上我们杂志也不至于亲自跑到总部来吧,而且就她现在那新鲜热辣劲儿,理应是我们去邀请她啊?
我正拧紧眉毛刚摆出沉思者的造型,就看见隔壁办公室的小丽同志以急行军般地速度从门外冲了进来,边半蹲着吁吁喘气边结结巴巴地说道:“来了,来了,真来了!”
她见我们一办公室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她,狠狠一跺脚说道:“怎么都那么迟钝啊!Sally来了!”
她这一说,办公室里的老少爷们顿时做恍然大悟状,有些男同志已然边往办公室外跑边嘴里胡言乱语:“我先去踩踩盘子!”搞得自己跟个采花贼似的,还是个有些性饥渴的采花贼。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并不是每个在《男人装》工作的人都能直接接触那些美女明星,正因为社会分工不同,诸如印务、发行类人员就鲜有直接接触美女明星的机会,大部分时候,他们只能从我们这些编辑手里拿些新鲜出炉的美女照片过过干瘾。所以,能与Sally这样人气火爆清纯可人的明星级美人做一个facetoface(面对面)的接触,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极其难得的。
不一会儿功夫,办公室里大部分的印务和发行人员都奔了出去,只有几个老成持重的依然岿然不动,我也仍坐在我自己的位置上,到不是我假撇清,实在是我这个人生性疏懒,更不喜欢凑热闹,要是Sally从我身边走过,我保准狠狠看上几眼!可现如今却要我去挤人堆里观看,那就没这兴趣了,毕竟Sally对我来说还不能称之为极品女人。
各位看官一定要问了,那啥样的女人能算得极品?
在我看来,满足以下四点者可称为极品!
第一、家中财产过亿;第二、美貌天下第一;第三、贤惠温柔性感;第四、岳父癌症晚期。
我原以为出去的这帮小子难得见回活着的明星,那可不得好好观赏观赏流连流连,可未曾想不过两分钟的光景,就全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Sally一来就直接被请进了独门独户的高级会客室,再加上外头围了重重叠叠的保镖及媒体,这帮小子根本就挤不过去。
“怎么连别的媒体都放进来啦?”发行处的关哥在一旁发问到。
“这帮媒体跟苍蝇似的,呼啦啦一下子就拥了进来,门卫根本拦不住!”刚刚第一个带头冲出去的张天说道。
这不女记者的尖叫,保镖的呼喝,各种声音纷至沓来,可想而知门外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却是个眼戴黑墨镜身披黑西装脚踏黑皮鞋的彪形大汉。他这身行头再特别不过,不是保镖就是黑社会,按目前的实际情况很容易就能判断,他一定是Sally的保镖。
“黑墨镜”朝着我们这帮人声音平和地说道:“请问哪位是林乱林先生?”
他这话一问,办公室里众人的目光就连立马把我出卖了——齐齐地向我望来。
我见自己这目标既然已经暴露,那就大无畏一点吧,于是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林乱,找我什么事?”
“我们Sally小姐想见您一面,劳驾您跟我去下会客室。”
“Sally找我?!”我不禁有些惊愕,我跟这Sally往无怨近无仇的,可以说压根连认都不认识,她找我干球?
“Sally找他?!”整个办公室的人也惊愕了,纷纷心说:怪不得林乱你小子刚才不着急着出去采风,一个人在那装花丛圣手,感情你丫跟人家Sally早有一腿啊!
我冲着大伙讪讪一笑,对“黑墨镜”说道:“那劳驾您前头开路吧。”
说完我就硬着头皮,紧跟着在前头开路的“黑墨镜”,背负着办公室一众男同事鄙视外加艳羡的目光,朝着人丛包围下的那间高级会客室挤去……
六挑衅or调戏
跟着“黑墨镜”好不容易挤进了会客室,门外那帮子媒体记者盯着我看时那分外异样的眼神让我着实不爽。
我瞅了一眼会客室里坐着的几个人,社长、副社长以及几个总编都在,还有一个分外靓丽时尚的女孩就坐在我的正前方,背后站着两个一身黑的“黑墨镜”,想来这女孩就是Sally了。
我朝着Sally狠狠看了一眼,正所谓不看白不看——只见她略施粉黛,一张瓜子脸被长长的微有些临乱的卷发衬得分外脱俗,再加上大而有神的双瞳,以及那小巧的悬胆鼻,感觉她真人比照片海报上看着更为抚媚,有骨子荡人心魄的味道。
社长这个中年大叔见我一进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Sally猛看,不禁咳嗽了一声对我说道:“小林啊,Sally小姐此次前来主要是想跟我们杂志社合作,洽谈一下是否能给她开设一个专栏……”
我听社长如是说,不禁顿生疑窦,开专栏这种事情用不着她这大明星自己跑一趟吧,这种事应该由她经纪人出面洽谈更为合适啊,她自个儿过来算怎么一回事嘛?再说,她要开专栏跟我有鸟关系,这种事情你们几个领导拍板不就得了,难不成是要听听我这个底层工作者的意见以显示咱杂志社的民主?
只听社长接着又说道:“另外Sally小姐顺便想见你一面,有些话她想当面问下你,所以就把你叫来了。”
虾米?!她有话问我?有没有搞错啊?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社长说完就转头跟Sally说了句:那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接着就带着几个副社、总编告辞走出了会客室。
Sally起身送走社长一行人后,对着身边两个“黑墨镜”耳语了几句,俩“黑墨镜”点了点头,顿时也走了出去。
诺大一个会客室如今只剩下了我和Sally俩人,整一个孤男寡女哇!
跟这Sally这么个重量级大美女独处一室,不禁让我心里感到些许不自然,不过转念一想我一大老爷们怕她干球?大不了让她劫个色,我也不算太吃亏嘛。
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坦然了,眼睛又直直地向Sally瞧去,脸上挤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此时Sally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跟她眼神相交之际突然产生了种异样的情愫,这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此过了良久,我跟她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只是定定地瞧着对方,虽说我这脸皮比拐弯的城墙还厚上寸许,但如此长时间地盯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还是头一遭,我心说您要有事就赶紧发话,别在这里浪费咱俩的大好青春,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算怎么回事啊?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比“性交”更高一个境界的“神交”?只因我资质驽钝一直未曾领悟?
我正恶意揣摩这Sally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就听见她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就是林乱?”她说着将额前一缕飘散的秀发挑到耳后,整个动作没有半分矫揉造作的感觉,分外自然。
“没错,我就是林乱,Sa……你有中文名吗,叫英文忒别扭。”我大咧咧地说道。
Sally显然没想到我跟她说得第一句话竟然是询问她的中文名,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慌乱,紧跟着立刻摇了摇头说道:“不好意思,我的中文名可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姓李。”
“哦,那不知李小姐找我前来有何指教?”我心说她一当红明星不肯透露姓名也情有可原,可我怎么觉得“李小姐“这称呼比Sally更让人恶寒呢——!
“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Sally,或者说李小姐,面带微笑地看着我,彬彬有礼地说道。
“没问题啊,我一定知无不言。”一个大美女如此笑脸迎人,让人怎么忍心拒绝。
“你父亲是不是叫‘林忠德’?”Sally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炯炯的目光仿佛能把我整个儿穿个通透。
我闻言一惊,我家老子的确是叫“林忠德”,这Sally怎么会知道的?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瓜葛?或者说难不成我们俩家人上一代有什么宿怨?我家老子那品行我是最清楚的,跟他这个又忠又德的名字可谓是八杆子打不着,要真跟Sally发生些什么不愉快我也不会感到意外。难不成……我家老子曾经包过她?!OMG,我怎么会有这种龌龊想法的?
Sally见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自然就跟明镜似的了,顿时一改笑颜说道:“你果然就是‘林忠德’的儿子!”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极其复杂,似乎夹杂着愤怒与……欣喜?靠,这小妞搞什么,愤怒与欣喜这两种表情能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的?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见了她这副表情,干脆把心一横,说道:“我的确就是林忠德的儿子,不知我家老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李小姐,冤有头债有主,麻烦你要找也找他这个正主,我这有他手机号,你要不?”
我跟我家老子向来不和,原因咱们以后再说,所以这回我压根就没有代父受过的觉悟。
我原以为既然Sally要找的是我家老子,那么只要我交出他的手机号,这Sally也该见好就收了吧,可始料未及的是Sally根本不在意我所说的手机号,而是继续盯着我说道:“我找林忠德干什么?我找的就是你!”
太阳(未成年小朋友切勿模仿)!你这小妞有完没完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我跟你素昧平生的,你找我干什么?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吓唬谁啊?
“你……”我刚要开口问这Sally究竟想要干什么,劫财劫色你到时是支一声啊,却突然发现她不知何时已逼近到了我的面前,就站在离我20公分的位置上,更确切地说,她姣好的上围已然跟我做了次亲密接触。
“你……”我竟然紧张得忘词了——!真他娘的丢脸。
“啪”一声清脆的皮肉相触的声音在空荡的会客室中响起,我捂着自己的左脸颊,眼睛瞪得比电灯泡还大,嘴巴微微张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正洋洋得意的小妞,心里爆发出一声呐喊:丫竟敢打我??!!不对,丫竟然调戏我???!!!
Sally刚才那记掌掴看似重,其实在触碰到我脸颊的一霎那已然将力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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